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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他们来了 作者:悒郁秋城(大坑~~~)

  
  一、《已经来到的人》
  
  你是谁?
  我是已经来到的那个人。
  你为何而来?
  我来到这里,正是为了寻找这个答案。
  你找到了没有?
  我无法确定,但或许你会告诉我。
  你看到了什么?
  爱,以及死亡。
  你听到了什么?
  夜梦的足音。
  你在哪里?
  我在她心里。
  


  
  
  谭静秋微微喘息着,伸出一只手抱住了她。
  长久的安静。
  她伏卧在他的身上。
  期待。
  静谧中的时光停滞。
  地老天荒。
  席天幕地。
  然后他的舌尖触碰到了她的脸颊。
  温润香腻。
  酣然欲醉。
  他的舌尖找到了她的。
  她的衣服被解开。
  她有些不情愿,可是谭静秋紧贴在她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让她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他说:“我们刚才已经死了。”
  是的,他们再世为人。
  纵然是死刑场上十恶不赦的囚犯,如果枪决后仍然留有性命的话,这一条性命也不为此前的罪孽承担责任。
  更何况他们。
  他的呼吸渐而急促,他的身体渐而强硬:“打开你的身体,”他温柔的唇爱抚着她的耳垂:“打开你的生命,你生命的温暖深处是我的家,我要回去。”
  “可是……”思凡犹豫着,她已经支持不住了,因为拂逆内心的愿望,她的泪水漫无际涯的淌了下来。
  “没有可是。”他的手在她的身体深处弹奏出一曲激颤的生命旋律:“为什么你要抗拒你自己身体的意志?你没理由这样对待自己。”
  “纵然是一夜的抵死缠绵,也胜过寂寞花开万载千年。”
  “开始你的生命吧,现在。”
  思凡绝望的放开了自己,死去吧,让一切都在情欲的烈焰中化为飞灰吧。
  既然末日已至。
  一阵冷风袭来,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仿佛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她的脑际闪过,是明辉,那个已经被她忘记的男人。她的前生是他的,但是她负了他,而现在,她又眼看着自己离他远去,那飘遥在风雨之中的欲爱让她痛不欲生。她把他留在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有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美貌姑娘,眉子……她突然大力的推开谭静秋,猛的坐了起来:“他们来了!”
  谭静秋脸色变了一变:“谁?你说的是谁?”
  思凡张了张嘴,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这让她内疚万分,担心谭静秋会因此而受到伤害,她脱口说道:“小心那条疯狗,或许它还会再回来的。”
  谭静秋的眼睛中透露出遭到伤害后的屈忍:“那条狗不会再回来了,再也不会了。”
  “那可不一定。”思凡说着,越发觉得荒野的风寒:“讨厌,都怪你。”她好象才发现自己的形态极是不堪,急推谭静秋转身:“不许偷看,你这个偷心贼!你偷走了我的身体。”
  “她原本就是我的,”他说:“这甜蜜的、饱含了生命津液的香柔是我的归程,我要回来,从此永生。”
  “可是那条疯狗随时都会回来的。”她再一次的提醒他,并因为自己的负情而悔恨。
  并不是她的心里除明辉之外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她自己知道,她并没有那么贞节而传统,只是这种感觉的把握极是微妙,一朝错过,注定永远。
  但是她仍然期待着,女人的一生,相遇只有一次,她不会错过的。
  她真的不愿意与他的身体分开,但是夜冷,风寒。
  而且,他们来了。
  她真的不愿意再回去,但是黑暗之中潜伏着太多的不测危险。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公路上。
  仍然拥抱在一起。
  每走一步,都贪婪的索取着爱的津液。
   “我们还是得搭车回去。”思凡说:“或者,你抱着我走回去。”
  “我选择后者。”他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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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凡吓得手足俱软,无助的抓紧谭静秋的头发,她只能做到不使自己跌落,其余的事情,她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谭静秋退到了一块大石之前,他的背部紧贴在石头上。
  疯狗急切的呜咽着,喉咙里发出阴森的怪啸。更加急切的向前冲击。
  它饥饿。
  它无家可归。
  它在寻找理解它的同类,以它那生存着无计其数病菌的粘液为证,它从不孤独。
  现在位于它眼前的这两个人,很快就会成为它的同类。
  一旦谭静秋的力气用尽的话。
  而谭静秋扳开疯狗口腔不使它咬下的力量也越来越弱,疯狗的上下腭正在逐渐会合。
  末日将至。
  思凡不由得呜咽起来。
  她和他,两个美丽的男人和女人,竟然沦为一条疯狗的美食。
  这未免太荒唐了一些。
  她不甘心!
  但却看不到任何解救自己的可能,此地荒野,远近不见人影,高速公路上车辆稀疏,驾驶室中的司机听不到他们的呼救声,他们只能束手待毙。
  束手待毙!
  这时候她听到了谭静秋微弱的声音:“思凡,你的手边有一根木棍。”
  木棍?
  思凡猛低头,看到了谭静秋身后石头上的那根木棍,一根长不足十公分的短木棍。霎时间她勇气倍增,抓起木棍,对准疯狗的头部狠狠的一棍打下。
  梆!
  梆梆梆!
  势如裂帛,铿锵有声。
  却丝毫无损于疯狗。疯狗那双冰冷的红眼睛望了她一眼,然后再次用力一扑,将谭静秋的身体压倒在石头之上。而那双毫无表情的邪恶目光,却骇得思凡魂飞天外,居然连再举起木棍打下的力气也丧失了。
  “思凡,这没有用,”谭静秋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你必须把木棍插入疯狗的咽喉。”
  思凡低头向狗嘴里看了看,黑红一片,深处有褐色的叶片物悬垂,仿佛面对一条通向冥府血槽的通道,进入,势将沦入永无解脱的苦狱孤魂。思凡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如置身于万劫不复的血狱刀轮,她全身战栗起来。
  “静秋,我不敢,我害怕!我的手上没有了力气。”
  因为无助与绝望,她失声的抽搐起来。
  “那么,你就把木棍竖立起来支在疯狗口中吧。”谭静秋指点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思凡是一个女人,女人天生爱追问。
  越是危急紧张的时候,女人越是喜欢追问毫无意义的问题。
  “用木棍支起它的嘴,不让它合拢嘴吧,这样它就无法咬到我们了。”谭静秋拼力的解释着:“要快,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噢,是这样,那你不早说。”思凡好象忘记了害怕,低声抱怨着,把木棍竖立着支在疯狗的口中。
  谭静秋一声恨叫,抬腿对准疯狗的腹部,重重的一踹,疯狗跌扑了出去,它在地面上翻滚着,不甘的跳跃着,用力的左右甩动着它那颗丑陋的脑袋,极力的想把顶在它上下腭之间的木棍弄掉。可以确信,它还不习惯这种对待它的方式,任何一条狗也不会习惯,无论它们是否疯狂。
  思凡呆呆的看着,突然之间她尖叫一声,和谭静秋同进抓起地上的石块,向着疯狗投掷了过去。她打得比谭静秋更准,也更狠。她掷出的一块石块击中了疯狗的耳门之处,疯狗狂跳了一下,顾不上摆脱嘴吧中的木棍,拖着断裂的篷松尾巴,窜向公路的对面,霎时间逃进荒林之中,消失了。
  “我的天!”直到疯狗跑掉了,思凡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强烈的恐惧霎时间攫住了她,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一头栽在谭静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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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凡有生以来从未见到过如此可怕的怪物。
  也从未想象过怪物的可怕竟然到了如此程度。
  腐烂的、流淌着脓汁的红色怪眼,那阴冷森寒的瞳孔一成不变,死死的盯视着她。
  肮脏的皮毛,满是污秽与伤痕,斑驳之处,是一个个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孔洞。孔洞中腥臭腐烂,露出红色的肌肉和白色的筋键,众多的小飞蝇绕着孔洞处的腐肉快乐的飞舞。
  它的两只后爪人立而起,后面还拖着一条因为断裂只能拖曳在地面上的粗大篷松尾巴。那尾巴支离破碎,象是遭轧路机辗压过。
  它的两只前爪搭在谭静秋的肩上。淌着粘稠液体的大口,对着谭静秋那张美丽的脸张口。
  择人欲噬!
  谭静秋不住的后退着,他的双臂夹住思凡的小腿,不让她因为恐惧而从他的身体上跌落下来。两只活动不灵便的手,分开,一只手扳住怪物的下腭,另一只手则扳住怪物的上腭,不让怪物合拢他的血盆大口,不让怪物的暗银色牙齿切断他的喉咙。
  近在咫尺,丧胆惊心!
  思凡能够清楚的看到怪物口中的每一根森森利齿。
  这究竟是一只什么怪物?
  难道它是来自于阴狱的夺命魔兽?
  “这是一条疯狗。”谭静秋说。
  他的声音穿越糜烂腐臭的空气,经由怪物庞大的口腔折射弹回,声波变得怪异离奇,好象是从深水区域发出的呻吟。
  “这是一条流落荒野的疯狗。”
  “我不能让这东西闭上他的嘴。”
  “否则它会咬伤我和你。”
  “它口腔中的粘液也会进入我们的身体。”
  “然后我们就会沦为狂犬病的牺牲者。”
  “我不喜欢这样。”
  “所以我不能放开手。”
  谭静秋口中说着,被疯狗向前冲击的力量所压迫,踉跄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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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之间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并在她甩开之前拉着她拼命的狂奔起来:
   “快走!”
  “出了什么事?”她想问,可是谭静秋奔得太快,拖得她跌跌撞撞。强烈的气流灌入她的口腔,她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然后她也发出了一声尖叫。
  恐惧的尖叫。
  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追来。
  难道是他们?
  他们来了?
  腥热、腐臭,那气味弥天盖地,充斥着疯狂与死亡。
  喘息声怪异阴森,仿佛是来自于阴狱的食尸魔兽。
  身后疾风猝起。
  那东西已经跃扑而至,对着思凡张开了血盆大口。
  危急之下。
  谭静秋突然转身。
  思凡的身体跌跌撞撞扑到前边。
  一只温莹如玉的手托住了她的腿,她不由自主的向高处一跃,落下时骑坐在他的颈子上。又差一点跌落,惊叫声中,谭静秋的手臂已经夹紧她的双足。摇摆,迷乱,茫然,她抓住了谭静秋的头发,让自己保持住平衡。
  羞赦。
  这样的合体之姿。
  竟然是她和他。
  然后是极度的恐惧。
  那可怕的东西已经捉到了谭静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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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流星的向山坡下的公路上走过去,走路的姿式就象个没有教养的男人。谭静秋低垂着头,象是被暴打一顿的可怜小狗,脚步踉跄,东倒西歪的跟在后面。
  站在公路上,思凡招手拦车。她对谭静秋解释说:“我们只顾说话不看路,花了多半天的时间走到这里,又累又饿,根本再没力气走回去,只有拦辆路过的汽车,让司机带我们一程。”
  谭静秋面有羞赦之色:“对不起。”
  思凡冷声:“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晚了。”
  见谭静秋不作声,她又怒气冲冲的补充道:“以后你给我记住点,你是个男人,遇事你自己要有主见,听见没有?”
  谭静秋小声的回答了一句:“听见了。”
  “对吗,这样才乖。”思凡满意的点点头,顺手伸出一条手臂,搂了他一下,以示嘉许。
  她想放开手臂,却已经放不开。
  谭静秋用两只手臂抱住了她。
  思凡一怔,顿感炽热。
  是谭静秋的身体。
  他的唇,热力灼人。
  寻找。
  她的唇。
  迷乱,
  酥软。
  舌尖送出。
  舐舔。
  持续。
  充实的质感。
  充盈的生命。
  呼吸一口野外的清新空气,思凡慢慢扳过谭静秋的脸:“先回去,有车过来了。”
  谭静秋意犹未尽,却不敢违逆思凡,站起来,看着思凡伸手招车。上前贴在思凡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无论你走出多远,都会遇到我的。”
  思凡笑。
  他并不是笨,只是缺乏经验。
  青涩的感觉。
  清新。
  味甘。
  是女人喜欢的。
  那就这样吧。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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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流星的向山坡下的公路上走过去,走路的姿式就象个没有教养的男人。谭静秋低垂着头,象是被暴打一顿的可怜小狗,脚步踉跄,东倒西歪的跟在后面。
  站在公路上,思凡招手拦车。她对谭静秋解释说:“我们只顾说话不看路,花了多半天的时间走到这里,又累又饿,根本再没力气走回去,只有拦辆路过的汽车,让司机带我们一程。”
  谭静秋面有羞赦之色:“对不起。”
  思凡冷声:“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晚了。”
  见谭静秋不作声,她又怒气冲冲的补充道:“以后你给我记住点,你是个男人,遇事你自己要有主见,听见没有?”
  谭静秋小声的回答了一句:“听见了。”
  “对吗,这样才乖。”思凡满意的点点头,顺手伸出一条手臂,搂了他一下,以示嘉许。
  她想放开手臂,却已经放不开。
  谭静秋用两只手臂抱住了她。
  思凡一怔,顿感炽热。
  是谭静秋的身体。
  他的唇,热力灼人。
  寻找。
  她的唇。
  迷乱,
  酥软。
  舌尖送出。
  舐舔。
  持续。
  充实的质感。
  充盈的生命。
  呼吸一口野外的清新空气,思凡慢慢扳过谭静秋的脸:“先回去,有车过来了。”
  谭静秋意犹未尽,却不敢违逆思凡,站起来,看着思凡伸手招车。上前贴在思凡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无论你走出多远,都会遇到我的。”
  思凡笑。
  他并不是笨,只是缺乏经验。
  青涩的感觉。
  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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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女人喜欢的。
  那就这样吧。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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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流星的向山坡下的公路上走过去,走路的姿式就象个没有教养的男人。谭静秋低垂着头,象是被暴打一顿的可怜小狗,脚步踉跄,东倒西歪的跟在后面。
  站在公路上,思凡招手拦车。她对谭静秋解释说:“我们只顾说话不看路,花了多半天的时间走到这里,又累又饿,根本再没力气走回去,只有拦辆路过的汽车,让司机带我们一程。”
  谭静秋面有羞赦之色:“对不起。”
  思凡冷声:“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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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吗,这样才乖。”思凡满意的点点头,顺手伸出一条手臂,搂了他一下,以示嘉许。
  她想放开手臂,却已经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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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谭静秋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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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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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流星的向山坡下的公路上走过去,走路的姿式就象个没有教养的男人。谭静秋低垂着头,象是被暴打一顿的可怜小狗,脚步踉跄,东倒西歪的跟在后面。
  站在公路上,思凡招手拦车。她对谭静秋解释说:“我们只顾说话不看路,花了多半天的时间走到这里,又累又饿,根本再没力气走回去,只有拦辆路过的汽车,让司机带我们一程。”
  谭静秋面有羞赦之色:“对不起。”
  思凡冷声:“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晚了。”
  见谭静秋不作声,她又怒气冲冲的补充道:“以后你给我记住点,你是个男人,遇事你自己要有主见,听见没有?”
  谭静秋小声的回答了一句:“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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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放开手臂,却已经放不开。
  谭静秋用两只手臂抱住了她。
  思凡一怔,顿感炽热。
  是谭静秋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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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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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是笨,只是缺乏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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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流星的向山坡下的公路上走过去,走路的姿式就象个没有教养的男人。谭静秋低垂着头,象是被暴打一顿的可怜小狗,脚步踉跄,东倒西歪的跟在后面。
  站在公路上,思凡招手拦车。她对谭静秋解释说:“我们只顾说话不看路,花了多半天的时间走到这里,又累又饿,根本再没力气走回去,只有拦辆路过的汽车,让司机带我们一程。”
  谭静秋面有羞赦之色:“对不起。”
  思凡冷声:“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晚了。”
  见谭静秋不作声,她又怒气冲冲的补充道:“以后你给我记住点,你是个男人,遇事你自己要有主见,听见没有?”
  谭静秋小声的回答了一句:“听见了。”
  “对吗,这样才乖。”思凡满意的点点头,顺手伸出一条手臂,搂了他一下,以示嘉许。
  她想放开手臂,却已经放不开。
  谭静秋用两只手臂抱住了她。
  思凡一怔,顿感炽热。
  是谭静秋的身体。
  他的唇,热力灼人。
  寻找。
  她的唇。
  迷乱,
  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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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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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盈的生命。
  呼吸一口野外的清新空气,思凡慢慢扳过谭静秋的脸:“先回去,有车过来了。”
  谭静秋意犹未尽,却不敢违逆思凡,站起来,看着思凡伸手招车。上前贴在思凡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无论你走出多远,都会遇到我的。”
  思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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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凡说:“我们走出的太远了,已经远离城市,这都要怪你,不提醒我一声。”
  谭静秋低头,小声的辨解道:“我以为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可你是个男人。”思凡提醒他。
  谭静秋看了她一眼,思凡顿时不高兴了:“别想歪了,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谭静秋委屈的低下头,不敢吭声,那副模样越发惹人怜爱。
  思凡斜睨着他:“你想说什么?”
  谭静秋慢慢把他的手从思凡的掌握中抽出来,反手将思凡的手握住,贴在他滑润的脸颊上。
  思凡一声不吭,任由他体验着她掌心的香柔与温热。
  片刻。
  恍若千年万载。
  思凡将手抽回:“够了吧?”
  雪白的牙齿咬着红唇,美男子谭静秋的目光中泛起盈盈泪光:“你……真要这样对待我吗?”
  “那你想让我怎样对待你?”思凡冷声问道。
  “那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吗?”谭静秋近乎绝望的恳求道。
  “至少,我们可以一起回去。”思凡微笑。
  快意!
  因为伤害而带来的快意。
  引发思凡心中的激颤。
  令她痴迷。
  喜欢。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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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炼狱的蜜果
  
  “你叫什么名字?”
  “谭静秋。”
  “很美丽的名字。”
  “谢谢。”
  “叫我思凡。”
  “思凡小姐。”
  “是思凡。”
  “思凡。”
  “你好象无处不在。”
  “这话怎么说?”
  “我每一次出来都会遇到你。”
  “我也很奇怪。”
  他们并排坐在山坡上。
  青草,蓝天。
  苍云舒卷。
  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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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找个地方,买双漂亮的新鞋,把这两只鞋换下来。
  她甚至在考虑,等回家之后是不是请人制作一只透明的玻璃罩子,将这两只脏鞋永远存放在里边。
  那样一定很怪。
  她心里暧洋洋的笑着,一步一挪的向前走。
  她习惯于向着曾经去过的方向,越走她面前的人群也越多。
  阳光灿烂。
  她这才注意到时间。
  不过是下午三时左右。
  这样的一天,恍如她的一生般漫长。
  她走着,然后注意到街道越来越显得正常。
  这里没有在楼房外边聚集在一起指指点点的男人,也没有光着身体从浴室里逃出来的女人。这里一切都很正常,行人如织,车辆如流,商场门前五彩缤纷。而思凡脚下那两只怪怪的大鞋子,却成为路人惊讶注目的视点之所在。好多的不解的看着她,看着她脚上那双怪鞋。
  原来地震没有波及到这一带,思凡有点明白了过来。
  这场地震,来得真是蹊跷古怪,它似乎只是想将思凡从房间里驱逐出来。
  思凡摇头,甩开这个荒谬的想法。
  突然之间她发现有一个男人正向她走了过来,竟然是她在游泳里遇到的那个摄影记者,他曾经堵在女更衣室的门口,纠缠着她。
  他认出她来了。
  而且正满脸兴奋的向她走过来。
  思凡神色如常,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在那个可恶的家伙过来之前,上了车。
  “向前开。”她声音平静的说道。
  出租车缓缓发动,那家伙一张沮丧的脸迅速被抛在后面。
  事情正变得越来越麻烦。思凡想。
  再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就住的地方了,除非她现在就离开。
  她选择了一家鞋店门前,下了车。
  进去选了一双她喜欢的新鞋,穿在脚上,脚掌的感觉很是惬意,她喜欢,就付了钱买下。
  然后她开始考虑回小旅社看一看,衣箱还在那里,还有明辉的一些东西。
  明辉?
  她摇了摇头。
  她已经不记得这个男人了,而在今天早晨的时候,她还曾经亲手替他买了早点。
  只不过几个小时,这个世界发生了多少变化啊!
  或者说,她曾遭遇到了多少不可解释的怪事啊!
  而这些事情却跟明辉无关。
  她的身体激烈的摇晃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伸手扶住了路边的一根灯柱。
  痛疼!
  她的心。
  她感觉自己正在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伤害着,她却无法说得清楚那东西的形状及自己的感受。只是心里委屈与绝望,她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根灯柱飘忽远去,高天倾斜,她的身体向后仰栽了下去。
  一只手适时的托住了她的腰:“你怎么了?”那美丽的节奏引发她生命最隐密的颤拌与振动。
  思凡大惊,睁大双眼,看着这个命中注定冻结在她生命中的男人。
  唇润如花,肤柔如香。
  宿命!
  她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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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走廊里到处是向着楼梯口跌跌撞撞奔扑的身影。这时候思凡才知道,原来这家小旅社的生意,原比她所想象的更要兴隆。
  一扇门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赤裸的女人,头上只戴着一只浴帽,白花花的肥嫩肚皮,臃肿的大腿,两只巨大的乳峰。思凡于百忙中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这个胖女人的各个部位,并立即得出结论:如果这个女人以这种形态出现在游泳池里的话,也不会有任何反响出现。结论刚刚得出,她就被女人重力一推,跌仆在地上。
  胖女人就象一头蛮横的大象,两只大脚丫子踩踏着思凡的身体疾冲而过:“地震啦,救命啊——!”她那尖利高亢的女高音震动得楼房再一次摇晃起来,仅仅是她一个人,就足以引发一场比地震更大的灾难了。
  胖女人真象是一头没有穿衣服的笨拙大象,两辨肥得惊人的屁股左右摇摆着,奔跑到楼梯口处。楼房突然晃动起来,胖女人再次发出一声惨叫,顺着楼梯口叽哩咕辘滚了下去。
  思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发现了一个生活哲理,消除你内心尴尬的办法,是看到有人比你更尴尬,更狼狈。
  她几乎是欢笑着奔出了楼,途中遇到了不止一个赤裸的女人。然后她又发现了生活中的另一个哲理,在紧闭的房屋之内,女人的身体尽多呈现着原始的形态的。与她们相比,自己身上衣服齐全,形仪不失,在这些人中算得上最体面的了。
  她只是赤着脚而已。
  幸好这场该死的地震来得正是时候,如果恰好赶在她在浴室里的时候,那还不如在游泳池里呢。
  游泳池里只有零星的十几个男人,而现在,外边的街道上却挤满了男人,似乎全世界的男人,全都聚集在这里了。
  男人们大多也都是衣不遮体,但他们是男人。
  男人有资格衣不遮体,现在他们就是这样站在一起,对着那一座晃来晃去的楼房指指点点。
  女人就尴尬了。
  思凡终于找到了那几个从浴室里逃出来的女人,此时她们正蹲在一个角落里,一排男人背对她们而立,用他们的身体遮挡住她们的尴尬,同时解下自己的衣服,反手递给她们,让她们披在身上。
  这些男人看起来都没有一张善良的面孔,但他们却做着极为高尚的事情。
  思凡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温暖。
  可爱的男人,怪不得他们都是这样的衣不遮体形貌不整,他们把美丽和尊严留给了女人。
  男人!
  有人碰了一下她的身体,思凡讶然扭头,却没有看到是谁。所有的男人模样都长得差不多,他们混合在一起,就象是一粒砂混进沙滩之中,你根本无法辨别出他们谁是谁。
  她只看到她的脚下扔着一双男人的皮鞋。
  劣质的、缺乏保养的、鞋面上蒙着厚厚的尘灰,仅仅看一眼就会感觉到臭烘烘的脚气的脏鞋。
  可是这双鞋却差一点没让她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脚好疼。
  她一生也没有光着脚这样奔跑过。
  她流着泪坐下来,把自己的脚套进这双怪鞋里。
  她感觉自己穿上了两艘船。
  “谢谢。”她对着所有的男人说。
  然后她拖拉着这两只大鞋,一步步向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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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离奇的地震
  
  明辉出去了,和眉子一起。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思凡换好衣服,坐在床上,裹上床单的时候,想起了这件事。
  真是奇怪。
  也许并不奇怪,毕竟眉子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如果她不是那么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话。
  那么是否真的象老板所说的那样:他们两个其实是一对?
  可笑。
  眉子生起气来,一脚踢飞了脚上的拖鞋。
  拖鞋撞到墙壁上,墙壁晃动起来,白色的粉尘纷纷落下。
  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激烈的晃动。
  一只低柜偏离了它的位置,顺着地面滑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又滑了出来。
  浴室里响起一片稀哩哗啦之声,高处的东西全部跌落到了地上,能够摔碎的,都已经不再完整。
  思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的力气好大啊,她想。
  然后她听见走廊里有人匆匆奔过的脚步声,还有男人的惊呼,女人的尖叫:
  “地震啦!”
  思凡这才恍然大悟,不是她那一脚踢得这家小旅社摇摇欲坠,不是。
  只是地震而已。
  她急忙跳下床,想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可是双脚一落地,那两只鞋子却象是长了脚一样,哧溜一声远远的逃开。而她的身体地在面上失去了平衡,顺着房间的晃动滚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房门上。
  她惊叫着,急忙伸手抓住房门的把手。可是她所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房门的木制门框因为整个建筑物的晃动而被扭曲,发出了可怕的吱吱嘎嘎的声音,已经无法打开。
  地震的余波突然散去,楼房于刹那间恢复了平静。思凡再度惊叫,顺着被她重力打开的房门撞在墙壁上。
  于此同时,整座建筑物里是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思凡飞快的跳了起来。要快,她必须要抢在下一次震波袭来之时,逃离这可怕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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