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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游泳池里的尴尬
  
  用一只手遮住脸,思凡冲出男洗手间。
  她一直逃到远离男洗手间的地方,才敢把手放下来。
  现在她不怕有人看到她的脸了。
  她在心里发誓,永远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无论任何人!
  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好了。
  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事情,也就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但她的心仍然是说不出来的烦乱,有一种怨怒无处发泄,她甚至想找个人吵架。当然,最好是和熟悉的亲人安全的争吵,可是明辉此时不在她的身边。
  她在商场的每一个柜台前盲目的转动着,买了几件过季的衣服,一直到身上的钱快要花光,她这才感觉到困惑:
  她来这里干什么?
  慢慢的,她想起来了,是眉子带她来这里的,眉子对她讲述了一个亢长乏味的故事,那个心智残缺的少女用她的妄想把她逼到了男洗手间里。
  眉子说她还在外边等着她。
  眉子还要跟她讲关于一本手稿的故事。
  思凡顿时头疼起来。
  拜托,她是在做新婚的蜜月旅行,不是来替一位精神失常的少女做心理治疗来了。
  饶了我吧。
  思凡在自己的心里对眉子说。
  但她还是从商场里走了出来,来到她与眉子分手的那条长椅前。
  长椅上空空荡荡,眉子已经不见了。
  思凡纳闷的四下里看了看,那可怜的姑娘,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她就这样跑掉了的话,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她毕竟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她有些为眉子担心,不由得向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没有见到眉子的身影。她的目光又落回到那张椅子上。
  然后她怔了一下。
  椅子上有字。
  是用刀刻的。
  “他们来了!”
  四个字或许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对于思凡来说却是触目惊心。
  他们来了。
  这是眉子一再重复的话。
  迫害狂!
  思凡想起了她公司中的一名同事。
  那名同事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却因为工作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分裂患上了迫害狂病症。有一次他坐火车出差,在途中突然疾病发作,一口咬定有几个乘客是追杀他的外星怪物,并果断的砸碎了火车的车窗玻璃跳了车。
  那可怜的患者摔得肢残体破,差一点没有送了命。
  这就是精神病症患者,他们用自己的想象结构现实,并因为种种并不存在的危机而做出极端的反应。
  还有眉子。
  思凡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恻然。
  说到底,眉子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她应该享受美好的情爱生活,而不是承受着怪异幻觉的折磨,这才是理想的人生。
  然而她却遭到她幻觉中的影像所追逐。
  他们来了。
  思凡匆匆向旅社奔去。
  她要找到明辉,让他和她一道来寻找眉子。
  尽管他们和眉子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们曾经在荒野溪林救了这个女孩子。他们已经为她付出了,所以他们希望她能够获得安全,并因此而变得正常起来,进而能够享受美好的人生。
  这才是她和明辉当时救助眉子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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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游泳池里的尴尬
  
  用一只手遮住脸,思凡冲出男洗手间。
  她一直逃到远离男洗手间的地方,才敢把手放下来。
  现在她不怕有人看到她的脸了。
  她在心里发誓,永远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无论任何人!
  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好了。
  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事情,也就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但她的心仍然是说不出来的烦乱,有一种怨怒无处发泄,她甚至想找个人吵架。当然,最好是和熟悉的亲人安全的争吵,可是明辉此时不在她的身边。
  她在商场的每一个柜台前盲目的转动着,买了几件过季的衣服,一直到身上的钱快要花光,她这才感觉到困惑:
  她来这里干什么?
  慢慢的,她想起来了,是眉子带她来这里的,眉子对她讲述了一个亢长乏味的故事,那个心智残缺的少女用她的妄想把她逼到了男洗手间里。
  眉子说她还在外边等着她。
  眉子还要跟她讲关于一本手稿的故事。
  思凡顿时头疼起来。
  拜托,她是在做新婚的蜜月旅行,不是来替一位精神失常的少女做心理治疗来了。
  饶了我吧。
  思凡在自己的心里对眉子说。
  但她还是从商场里走了出来,来到她与眉子分手的那条长椅前。
  长椅上空空荡荡,眉子已经不见了。
  思凡纳闷的四下里看了看,那可怜的姑娘,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她就这样跑掉了的话,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她毕竟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她有些为眉子担心,不由得向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没有见到眉子的身影。她的目光又落回到那张椅子上。
  然后她怔了一下。
  椅子上有字。
  是用刀刻的。
  “他们来了!”
  四个字或许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对于思凡来说却是触目惊心。
  他们来了。
  这是眉子一再重复的话。
  迫害狂!
  思凡想起了她公司中的一名同事。
  那名同事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却因为工作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分裂患上了迫害狂病症。有一次他坐火车出差,在途中突然疾病发作,一口咬定有几个乘客是追杀他的外星怪物,并果断的砸碎了火车的车窗玻璃跳了车。
  那可怜的患者摔得肢残体破,差一点没有送了命。
  这就是精神病症患者,他们用自己的想象结构现实,并因为种种并不存在的危机而做出极端的反应。
  还有眉子。
  思凡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恻然。
  说到底,眉子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她应该享受美好的情爱生活,而不是承受着怪异幻觉的折磨,这才是理想的人生。
  然而她却遭到她幻觉中的影像所追逐。
  他们来了。
  思凡匆匆向旅社奔去。
  她要找到明辉,让他和她一道来寻找眉子。
  尽管他们和眉子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们曾经在荒野溪林救了这个女孩子。他们已经为她付出了,所以他们希望她能够获得安全,并因此而变得正常起来,进而能够享受美好的人生。
  这才是她和明辉当时救助眉子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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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奔跑着回到小旅社,一直跑到楼上,先推了推眉子的门,门紧锁着,这说明她还没有回来。思凡还放心不下,又在门外叫了几声:“眉子?眉子!”也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她急忙进了自己房间。
  她买给明辉的早餐已经吃掉了,这说明他回来过。但此时他的人却不在房间里,只是低柜上用一只空烟盒压着一张纸:
  
  我去游泳去了,向东走四百米,有一家露天游泳馆。我没开车,你也可以走着来。
  我等你。
  明辉。
  
  看到这张纸条,思凡顿时火冒三丈。
  明辉这个家伙在胡搞些什么?他说在游泳池等她,她就一定要去吗?他以为他是谁?现在这种时候是他安心游泳的时候吗?眉子很可能已经跑掉了……
  眉子!
  思凡的眼皮眨了一眨。
  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头。
  这家旅社的黑猪老板,是不允许她和明辉两个人一起离开的,因为他怕他们将病人眉子丢弃在旅社里。
  那么,明辉是怎么说服黑猪老板让他去游泳的呢?
  还有,她在街上遇到了眉子。难道说是明辉带着眉子一起出去的吗?
  他们一起去游泳了?
  还是眉子自己跑掉了,所以明辉趁机跑出去游泳去了?
  要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只有自己过去找到明辉问一问。
  想到这里,思凡忽然觉得自己的肌肉酸痒。她有多长时间没有去游过泳了?好象已经很久了。或许明辉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的话,那她就去游泳池找他好了。
  打开衣箱,发现自己的游泳衣被放在最上面,思凡的心里顿时泛起一种甜蜜:
  那是一件深黄色的女式泳衣,是当初明辉送给她的。
  他喜欢看她那完美的身体。
  这个坏家伙,他知道她会答应他的。
  用网兜提了泳衣出门,思凡又在眉子的房门前停顿了一下,但这一次她没有敲门。
  明辉在泳池里等她。
  出了旅社,她快步向东走去,循着明辉在纸条上告诉她的路径,没多久,果然看到路边有一家公园,门前放着一张桌子,桌旁支着一块牌子:
  黑妹游泳池,门票十元。
  思凡走过去,问卖票的人:“这里还有没有别的游泳池?”
  “就这一家,”卖票的人大模大样的回答道:“五公里之内,你能给我找出第二家来,我把池子里的水全给你喝了。”
  这家游泳池一定很浅,说不定是家儿童游泳池。思凡猜测着,明辉肯定就是在这里边,她付钱,买了票,进入游泳池。
  很意外,并不是儿童游泳池,而且设备也齐全,仅浅水区就有五百平方米左右,高处甚至还有一个跳台。而且水质也很清纯,映透着瓦蓝色的壁面瓷砖,宛如一方不规则的大块水晶,诱人无比。
  现在思凡能够理解卖票人的大话了,这里是如此的漂亮奢华,能够为这样的游泳池服务,就算让那家伙把池子里的水全部喝光,相信他也会愿意的。
  然后她看到了明辉,正在深水区里独自慢慢游动着。
  思凡没有叫他,进入更衣室换了泳衣出来,在浅水区下了水,打量着游泳池里的人。
  人不多,只有十几个人,都是懒洋洋的泡在水里,享受着清水的滋润与柔滑。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进入水中,所以男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巡视过来。
  思凡没有理会这些,这里是公众游泳池,她已经习惯了男人们那惊羡的目光。
  她慢慢向深水区游了过去,向着明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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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近了,她伸出手臂,正要叫他,却惊讶的发现,那人根本不是明辉,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而且他的身体面貌也与明辉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自己却不知什么缘故看错人了。幸好那男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还来得及转身游回去,否则等对方发现她认错了人,怕是会更尴尬。
  她若无其事的游过那个男人,继续用眼睛寻找着明辉。
  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游了一会儿,却仍然找不到明辉,正想游回到岸上,突然之间,她发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远处的浅水区域里有一件黄颜色的飘浮物在随波逐流。
  而她的身上却没有泳衣!
  她是光着身子在公众泳池中游泳。
  她的泳衣距她足有三十米。
  如果她想拿回自己的游泳衣,就必须要做好让所有的人欣赏她那完美的身体的心理准备。
  脱落!
  就是在刚才的深水区中。
  那该死的游泳衣!
  它竟然在关键时刻偷偷的背叛了她,陷她于绝望之地!
  最可怕的是,有几个男人正佯装无意的向她游近过来。
  不知他们是发现了这一情况,还只是纯粹过来想搭腔。
  极度的意外让思凡措手不及,这样的事情她从未听说过,更不曾预想过应对之策,穿在身上的泳衣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脱落呢?如果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的话,那么她一定曾经听说过,也应该知道怎么办。
  可是她却全无半点心理准备。
  茫然之际,她甚至忘记了游泳的本能,张着惊极欲呼的嘴吧,身体一下子沉到了水面之下,水面上咕嘟咕嘟早出一连串水泡,冰冷的液体灌入她的肺部,引发了刀攒一样的剧疼。
  她不由自主的钻出水面,满脸的泪水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踩着水,她惊羞的扭过头,却又突然转过来。
  愕然。
  这竟然是他。
  她刚刚在商场的洗手间里见到了他。
  现在居然又是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
  可这的确是他,那个风仪不凡的美男子。
  他的身体浸泡在水中,白晰,健康,肌肤犹如瓷釉一样散射着晶莹的水光。
  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在注视着她,目光中似有所征询,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他和身体匀称健壮,完美到了无可挑剔的程度,还有他踩水的姿式,美妙,优雅,仿佛他是最纯净的水凝结而成的生命精华,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让人迷醉。
  思凡只看了他一眼,就产生了这种印象。
  然后这种印象就变成了残缺不全的碎片。
  因为她又沉了下去。
  而且又灌了几口水。
  但是她马上又浮出了水面。
  而且是在保持了她的美丽与优雅的前提下。
  因为他托住了她的身体。
  他的神态略带几分羞赦,一抹美丽的红晕从他那白净的脸颊漫延至他的耳根。
  两只温莹如玉的手托住了她的身体,并在她身体最柔软的部位上温柔游走着,带给她一种飘然欲仙的迷幻错觉:“你好象需要帮助?”
  他的声音低沉,轻柔,带有一种悦耳的磁性,仿佛古筝的弹奏,唤醒了思凡身体内一种沉睡的力量,这种力量仿佛一股呼啸而来的激潮,顷刻之间席卷了她的身心。那种陌生的激颤与冲动,让她充满了恐惧与羞愧,情不自禁的,她听到自己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无力的呻吟。
  天,怎么会这样?
  思凡确信自己已经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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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情劫于道
  
  (1)花辨一样的抚摸
  
  无地自容!
  思凡双手掩脸冲入女更衣室,这是她一天之内第二次重复这个动作,她已经习惯了这样。
  她换好了衣服,却迟迟不敢出来。她害怕外边的每一个人,男人。
  但无论她躲藏多久,终究要出来见人的。
  那怕是无颜得见世人,也必然如此。
  她低着头匆匆走出来,快步向着门外走去。
  出口处有一个男人正在吸烟,见她快步走过,扔下烟头追了上来:“小姐,小姐,请等一下。”
  思凡立即加快了脚步。
  那男人追了上来:“小姐,请不要紧张,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
  思凡撒腿就跑,她知道这个男人想看到自己的脸,他肯定是想获得一个完整的感觉和印象,而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一点。
  那个男人穷追不舍:“小姐,我是一家杂志社的摄影记者,这是我的名片,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
  一个身影突然拦在那个男人面前:“先生,或许你不应该再纠缠不放。”
  是他的声音。
  那个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美丽男人,他的声音温静如兰,透着一种让人尘念俱消的梵香。
  追逐她的摄影记者在辨解:“我只是想替她拍张艺术照,此外别无恶意。”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可她已经拒绝了你,不是吗?”
  思凡趁机逃开。
  逃出了公园的大门外。
  阳光明媚,她却真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绝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比她所遭遇到的更为难堪,她相信这一点。
  如果说进入男洗手间并遭遇到男人只是生活中的尴尬场景的话,那么,泳池中的泳衣脱落,这将她一生的尴尬推到了极点。
  有的女孩子会因此而羞愧自杀的。
  思凡是否也应该这样做呢?
  自杀?
  思凡站在公路上,望着相对而来的滚滚车流,心中充满了矛盾。
  迎着汽车冲上前去,让那些钢铁怪物将自己辗压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这样做未免太残忍了,对自己这样美丽的生命来说。
  掉头走开?
  走开?
  对,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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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凡掉头向着旅社狂奔了过去,途中不时回头看一下,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住的地方,一旦她回到旅社,就立即和明辉一起驾车离开。
  他们原本就不应该在这里多耽搁的。
  他们应该最多不过是只住一个晚上,他们早就不应该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
  如果他们早已走开,又哪来的若许尴尬?
  即使现在走开,也不为迟,他们只是两个异乡的匆匆行客,不要说只不过是在泳池里脱落了泳衣,就算是他们光着身子走过闹市,人们也会在几天的兴奋之后将他们忘记。
  再也不会有人记得这些让人羞赦的事情。
  再也不会!
  她心里这样想着,有意钻进一条人迹冷清的胡同,向着与小旅社相反的方向走了好久,途中打了一辆出租车,又换过几路公车,直到她担心再这样把圈子兜下去的话,恐怕再过一会儿连自己都找不到回去的路来,这才又叫了一辆出租,返回到小旅社旁边。
  现在好了,再也不会有人把她和那个在游泳池里脱掉了泳衣的女孩子联系在一起了。
  但是她的心脏仍然是在砰砰的狂跳不止。
  每走几步,她就不自觉的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
  她心里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似乎自己始终是赤身裸体,行人的目光如一只只淌着粘液的蛞蝓,在她赤裸的身体上爬行着。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并惊恐的发现,那不是她的错觉,真的有两只邪淫的目光,正在她身体上游动爬行着。
  那是旅社老板的两眼放射出来的觊觎目光。
  旅社的黑胖老板站在门前,见她走进来,那淫邪的目光顿时透出几分急惶与迫切。
  “吃饭去了?”老板问。
  她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都怪我,不好意思了。”老板继续说。
  “什么?”思凡紧张起来,难道这个家伙刚才也有游泳池里吗?
  “是我弄错了,”老板解释道:“开始时我还以为你和那个男的是一对,还怕你们把那个女病人抛下走掉。直到刚才他们两个一起出去,我才弄清楚原来他们才是一对。”
  “没错,他们的确是一对。”思凡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甚至说出了一句让她自己听起来都显得怪怪的话:“你不觉得他们挺般配的吗?”
  “还真没觉出来。”老板沮丧的回答道。然后他建议道:“要不要我请你吃顿饭?就算是我给你赔礼吧,前边有家饭馆烧的蜡肉不错。”
  什么?思凡惊讶的看了看这个黑胖老板,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个丑陋不堪的老板居然也有着吞吃天鹅肉的雄心壮志,这让她对这个色眯眯的家伙刮目相看,差一点因此而失态的大笑起来。
  “谢谢,我没有心情。”
  她冷冷的走过,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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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一切如旧,只是那张原来放在低柜上的明辉留言却找不到了。
  是她刚才出去游泳的时候带在身上了吗?
  她在自己的身上翻找了几下,没有找到,就放弃了。
  她急着冲一下凉,匆忙逃离那让她尊严扫地的游泳池,她甚至连冲洗一下身体也没有顾得上。
  太狼狈了。
  她将房间里仔细的搜寻过,然后将门反锁,这才脱下衣服,进了浴室。
  温凉的水倾泄而下,滋润着她那鲜活白嫩的身体。
  这么完美的身体,居然便宜了那个美丽的家伙。
  用手抚摸着自己,思凡闭上眼睛,失笑了起来。
  那家伙真可爱,他的手,曾经花辨一样抚弄着她,真是一个小坏蛋。
  他就是那样抚弄着她,让她又是紧张,又是羞赦,却也让她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然后他轻声说道:“在这里踩着水,不要离开。”
  他离开了她。
  游到了浅水区,将她的泳衣找了回来。
  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泳衣,钻进了水中,并以最快的速度再将泳穿在身上。
  “谢谢!”她几乎没能够把这两个字说出来,低头又要钻进水中逃掉。
  可是他的手一下子捉到了她:“等一下,”他说,那笑吟吟的目光有着一种坏坏的调皮味道。
  思凡急忙反手将丝带系好,这个该死的,他又占了她的便宜,多看到了她的一些他不应该看到的。
  然后她终于把那两个字说出了口:“谢谢!”
  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她落荒而逃。
  慢慢的拂拭着自己那美丽的身体,体验着那青春的韵律与脉动。
  思凡笑了:
  幸亏遇到的是他。
  让他看到自己,相对来说也许公平一些吧?而且,总比让别人看到好一些,虽然他和别人一样,仍然只是自己生命中的陌生人。
  让他进入到自己的私隐空间里来,自己好象并没有什么反感,甚至有点甜蜜的羞赦。
  忽然之间她的身体紧绷起来,她猛的睁开了眼。
  那花辨一样柔软的抚摸,刚才又经过了她的身体。她真切的感觉到了,甚至嗅到了他那略带茵香的体息。
  “谁?”
  思凡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空空的浴室:“有人在这里吗?”
  浴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思凡摇了摇头。
  幻觉。
  怎么会这样?
  她逃出了浴室。
  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在想他。
  甚至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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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离奇的地震
  
  明辉出去了,和眉子一起。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思凡换好衣服,坐在床上,裹上床单的时候,想起了这件事。
  真是奇怪。
  也许并不奇怪,毕竟眉子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如果她不是那么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话。
  那么是否真的象老板所说的那样:他们两个其实是一对?
  可笑。
  眉子生起气来,一脚踢飞了脚上的拖鞋。
  拖鞋撞到墙壁上,墙壁晃动起来,白色的粉尘纷纷落下。
  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激烈的晃动。
  一只低柜偏离了它的位置,顺着地面滑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又滑了出来。
  浴室里响起一片稀哩哗啦之声,高处的东西全部跌落到了地上,能够摔碎的,都已经不再完整。
  思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的力气好大啊,她想。
  然后她听见走廊里有人匆匆奔过的脚步声,还有男人的惊呼,女人的尖叫:
  “地震啦!”
  思凡这才恍然大悟,不是她那一脚踢得这家小旅社摇摇欲坠,不是。
  只是地震而已。
  她急忙跳下床,想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可是双脚一落地,那两只鞋子却象是长了脚一样,哧溜一声远远的逃开。而她的身体地在面上失去了平衡,顺着房间的晃动滚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房门上。
  她惊叫着,急忙伸手抓住房门的把手。可是她所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房门的木制门框因为整个建筑物的晃动而被扭曲,发出了可怕的吱吱嘎嘎的声音,已经无法打开。
  地震的余波突然散去,楼房于刹那间恢复了平静。思凡再度惊叫,顺着被她重力打开的房门撞在墙壁上。
  于此同时,整座建筑物里是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思凡飞快的跳了起来。要快,她必须要抢在下一次震波袭来之时,逃离这可怕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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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走廊里到处是向着楼梯口跌跌撞撞奔扑的身影。这时候思凡才知道,原来这家小旅社的生意,原比她所想象的更要兴隆。
  一扇门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赤裸的女人,头上只戴着一只浴帽,白花花的肥嫩肚皮,臃肿的大腿,两只巨大的乳峰。思凡于百忙中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这个胖女人的各个部位,并立即得出结论:如果这个女人以这种形态出现在游泳池里的话,也不会有任何反响出现。结论刚刚得出,她就被女人重力一推,跌仆在地上。
  胖女人就象一头蛮横的大象,两只大脚丫子踩踏着思凡的身体疾冲而过:“地震啦,救命啊——!”她那尖利高亢的女高音震动得楼房再一次摇晃起来,仅仅是她一个人,就足以引发一场比地震更大的灾难了。
  胖女人真象是一头没有穿衣服的笨拙大象,两辨肥得惊人的屁股左右摇摆着,奔跑到楼梯口处。楼房突然晃动起来,胖女人再次发出一声惨叫,顺着楼梯口叽哩咕辘滚了下去。
  思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发现了一个生活哲理,消除你内心尴尬的办法,是看到有人比你更尴尬,更狼狈。
  她几乎是欢笑着奔出了楼,途中遇到了不止一个赤裸的女人。然后她又发现了生活中的另一个哲理,在紧闭的房屋之内,女人的身体尽多呈现着原始的形态的。与她们相比,自己身上衣服齐全,形仪不失,在这些人中算得上最体面的了。
  她只是赤着脚而已。
  幸好这场该死的地震来得正是时候,如果恰好赶在她在浴室里的时候,那还不如在游泳池里呢。
  游泳池里只有零星的十几个男人,而现在,外边的街道上却挤满了男人,似乎全世界的男人,全都聚集在这里了。
  男人们大多也都是衣不遮体,但他们是男人。
  男人有资格衣不遮体,现在他们就是这样站在一起,对着那一座晃来晃去的楼房指指点点。
  女人就尴尬了。
  思凡终于找到了那几个从浴室里逃出来的女人,此时她们正蹲在一个角落里,一排男人背对她们而立,用他们的身体遮挡住她们的尴尬,同时解下自己的衣服,反手递给她们,让她们披在身上。
  这些男人看起来都没有一张善良的面孔,但他们却做着极为高尚的事情。
  思凡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温暖。
  可爱的男人,怪不得他们都是这样的衣不遮体形貌不整,他们把美丽和尊严留给了女人。
  男人!
  有人碰了一下她的身体,思凡讶然扭头,却没有看到是谁。所有的男人模样都长得差不多,他们混合在一起,就象是一粒砂混进沙滩之中,你根本无法辨别出他们谁是谁。
  她只看到她的脚下扔着一双男人的皮鞋。
  劣质的、缺乏保养的、鞋面上蒙着厚厚的尘灰,仅仅看一眼就会感觉到臭烘烘的脚气的脏鞋。
  可是这双鞋却差一点没让她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脚好疼。
  她一生也没有光着脚这样奔跑过。
  她流着泪坐下来,把自己的脚套进这双怪鞋里。
  她感觉自己穿上了两艘船。
  “谢谢。”她对着所有的男人说。
  然后她拖拉着这两只大鞋,一步步向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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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找个地方,买双漂亮的新鞋,把这两只鞋换下来。
  她甚至在考虑,等回家之后是不是请人制作一只透明的玻璃罩子,将这两只脏鞋永远存放在里边。
  那样一定很怪。
  她心里暧洋洋的笑着,一步一挪的向前走。
  她习惯于向着曾经去过的方向,越走她面前的人群也越多。
  阳光灿烂。
  她这才注意到时间。
  不过是下午三时左右。
  这样的一天,恍如她的一生般漫长。
  她走着,然后注意到街道越来越显得正常。
  这里没有在楼房外边聚集在一起指指点点的男人,也没有光着身体从浴室里逃出来的女人。这里一切都很正常,行人如织,车辆如流,商场门前五彩缤纷。而思凡脚下那两只怪怪的大鞋子,却成为路人惊讶注目的视点之所在。好多的不解的看着她,看着她脚上那双怪鞋。
  原来地震没有波及到这一带,思凡有点明白了过来。
  这场地震,来得真是蹊跷古怪,它似乎只是想将思凡从房间里驱逐出来。
  思凡摇头,甩开这个荒谬的想法。
  突然之间她发现有一个男人正向她走了过来,竟然是她在游泳里遇到的那个摄影记者,他曾经堵在女更衣室的门口,纠缠着她。
  他认出她来了。
  而且正满脸兴奋的向她走过来。
  思凡神色如常,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在那个可恶的家伙过来之前,上了车。
  “向前开。”她声音平静的说道。
  出租车缓缓发动,那家伙一张沮丧的脸迅速被抛在后面。
  事情正变得越来越麻烦。思凡想。
  再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就住的地方了,除非她现在就离开。
  她选择了一家鞋店门前,下了车。
  进去选了一双她喜欢的新鞋,穿在脚上,脚掌的感觉很是惬意,她喜欢,就付了钱买下。
  然后她开始考虑回小旅社看一看,衣箱还在那里,还有明辉的一些东西。
  明辉?
  她摇了摇头。
  她已经不记得这个男人了,而在今天早晨的时候,她还曾经亲手替他买了早点。
  只不过几个小时,这个世界发生了多少变化啊!
  或者说,她曾遭遇到了多少不可解释的怪事啊!
  而这些事情却跟明辉无关。
  她的身体激烈的摇晃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伸手扶住了路边的一根灯柱。
  痛疼!
  她的心。
  她感觉自己正在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伤害着,她却无法说得清楚那东西的形状及自己的感受。只是心里委屈与绝望,她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根灯柱飘忽远去,高天倾斜,她的身体向后仰栽了下去。
  一只手适时的托住了她的腰:“你怎么了?”那美丽的节奏引发她生命最隐密的颤拌与振动。
  思凡大惊,睁大双眼,看着这个命中注定冻结在她生命中的男人。
  唇润如花,肤柔如香。
  宿命!
  她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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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炼狱的蜜果
  
  “你叫什么名字?”
  “谭静秋。”
  “很美丽的名字。”
  “谢谢。”
  “叫我思凡。”
  “思凡小姐。”
  “是思凡。”
  “思凡。”
  “你好象无处不在。”
  “这话怎么说?”
  “我每一次出来都会遇到你。”
  “我也很奇怪。”
  他们并排坐在山坡上。
  青草,蓝天。
  苍云舒卷。
  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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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凡说:“我们走出的太远了,已经远离城市,这都要怪你,不提醒我一声。”
  谭静秋低头,小声的辨解道:“我以为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可你是个男人。”思凡提醒他。
  谭静秋看了她一眼,思凡顿时不高兴了:“别想歪了,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谭静秋委屈的低下头,不敢吭声,那副模样越发惹人怜爱。
  思凡斜睨着他:“你想说什么?”
  谭静秋慢慢把他的手从思凡的掌握中抽出来,反手将思凡的手握住,贴在他滑润的脸颊上。
  思凡一声不吭,任由他体验着她掌心的香柔与温热。
  片刻。
  恍若千年万载。
  思凡将手抽回:“够了吧?”
  雪白的牙齿咬着红唇,美男子谭静秋的目光中泛起盈盈泪光:“你……真要这样对待我吗?”
  “那你想让我怎样对待你?”思凡冷声问道。
  “那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吗?”谭静秋近乎绝望的恳求道。
  “至少,我们可以一起回去。”思凡微笑。
  快意!
  因为伤害而带来的快意。
  引发思凡心中的激颤。
  令她痴迷。
  喜欢。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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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流星的向山坡下的公路上走过去,走路的姿式就象个没有教养的男人。谭静秋低垂着头,象是被暴打一顿的可怜小狗,脚步踉跄,东倒西歪的跟在后面。
  站在公路上,思凡招手拦车。她对谭静秋解释说:“我们只顾说话不看路,花了多半天的时间走到这里,又累又饿,根本再没力气走回去,只有拦辆路过的汽车,让司机带我们一程。”
  谭静秋面有羞赦之色:“对不起。”
  思凡冷声:“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晚了。”
  见谭静秋不作声,她又怒气冲冲的补充道:“以后你给我记住点,你是个男人,遇事你自己要有主见,听见没有?”
  谭静秋小声的回答了一句:“听见了。”
  “对吗,这样才乖。”思凡满意的点点头,顺手伸出一条手臂,搂了他一下,以示嘉许。
  她想放开手臂,却已经放不开。
  谭静秋用两只手臂抱住了她。
  思凡一怔,顿感炽热。
  是谭静秋的身体。
  他的唇,热力灼人。
  寻找。
  她的唇。
  迷乱,
  酥软。
  舌尖送出。
  舐舔。
  持续。
  充实的质感。
  充盈的生命。
  呼吸一口野外的清新空气,思凡慢慢扳过谭静秋的脸:“先回去,有车过来了。”
  谭静秋意犹未尽,却不敢违逆思凡,站起来,看着思凡伸手招车。上前贴在思凡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无论你走出多远,都会遇到我的。”
  思凡笑。
  他并不是笨,只是缺乏经验。
  青涩的感觉。
  清新。
  味甘。
  是女人喜欢的。
  那就这样吧。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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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流星的向山坡下的公路上走过去,走路的姿式就象个没有教养的男人。谭静秋低垂着头,象是被暴打一顿的可怜小狗,脚步踉跄,东倒西歪的跟在后面。
  站在公路上,思凡招手拦车。她对谭静秋解释说:“我们只顾说话不看路,花了多半天的时间走到这里,又累又饿,根本再没力气走回去,只有拦辆路过的汽车,让司机带我们一程。”
  谭静秋面有羞赦之色:“对不起。”
  思凡冷声:“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晚了。”
  见谭静秋不作声,她又怒气冲冲的补充道:“以后你给我记住点,你是个男人,遇事你自己要有主见,听见没有?”
  谭静秋小声的回答了一句:“听见了。”
  “对吗,这样才乖。”思凡满意的点点头,顺手伸出一条手臂,搂了他一下,以示嘉许。
  她想放开手臂,却已经放不开。
  谭静秋用两只手臂抱住了她。
  思凡一怔,顿感炽热。
  是谭静秋的身体。
  他的唇,热力灼人。
  寻找。
  她的唇。
  迷乱,
  酥软。
  舌尖送出。
  舐舔。
  持续。
  充实的质感。
  充盈的生命。
  呼吸一口野外的清新空气,思凡慢慢扳过谭静秋的脸:“先回去,有车过来了。”
  谭静秋意犹未尽,却不敢违逆思凡,站起来,看着思凡伸手招车。上前贴在思凡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无论你走出多远,都会遇到我的。”
  思凡笑。
  他并不是笨,只是缺乏经验。
  青涩的感觉。
  清新。
  味甘。
  是女人喜欢的。
  那就这样吧。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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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流星的向山坡下的公路上走过去,走路的姿式就象个没有教养的男人。谭静秋低垂着头,象是被暴打一顿的可怜小狗,脚步踉跄,东倒西歪的跟在后面。
  站在公路上,思凡招手拦车。她对谭静秋解释说:“我们只顾说话不看路,花了多半天的时间走到这里,又累又饿,根本再没力气走回去,只有拦辆路过的汽车,让司机带我们一程。”
  谭静秋面有羞赦之色:“对不起。”
  思凡冷声:“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晚了。”
  见谭静秋不作声,她又怒气冲冲的补充道:“以后你给我记住点,你是个男人,遇事你自己要有主见,听见没有?”
  谭静秋小声的回答了一句:“听见了。”
  “对吗,这样才乖。”思凡满意的点点头,顺手伸出一条手臂,搂了他一下,以示嘉许。
  她想放开手臂,却已经放不开。
  谭静秋用两只手臂抱住了她。
  思凡一怔,顿感炽热。
  是谭静秋的身体。
  他的唇,热力灼人。
  寻找。
  她的唇。
  迷乱,
  酥软。
  舌尖送出。
  舐舔。
  持续。
  充实的质感。
  充盈的生命。
  呼吸一口野外的清新空气,思凡慢慢扳过谭静秋的脸:“先回去,有车过来了。”
  谭静秋意犹未尽,却不敢违逆思凡,站起来,看着思凡伸手招车。上前贴在思凡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无论你走出多远,都会遇到我的。”
  思凡笑。
  他并不是笨,只是缺乏经验。
  青涩的感觉。
  清新。
  味甘。
  是女人喜欢的。
  那就这样吧。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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