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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终于从原先的迷茫中回过了神,只见他略一思索后便近乎肯定的说道:“那么说的话,这所谓的密室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密室,在保罗进入石室并第一次用混凝土将石板封上后,他便在内里以果汁进行着布置工作……”

  “可是谁也不想,这却被凶手利用,他趁着保罗为逃出做准备就侵入到石室,随后杀了他。后又以混凝土再次将其封锁,制造出所谓的密室……这么说的话,凶手应该就是艾里森?!”

  “我?”在陈浩说出他名字之际,艾里森迷茫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没搞错吧?为什么是我?”

  “因为那个用作证明的混凝土块的凝固时间,依理说只需十数分钟便能凝固,但你为什么要直到再以此为依据,再展现于观众?那是因为你需要这个时间差为你的诡计做掩饰,是不是这样?”

  陈浩语不停歇的质问道,“还有,以表演的流程而论,在此次魔术开始的13分钟后,你便以帷幕遮住了石室,而那之后的十分钟是费斯罗的表演,在他的表演中,凯恩更是时不时的上台更换道具,也就是说,以时间而论那够利用这个时间差的只有你。”

  “这……我眼见艾里森语无伦次的神情,陈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理,“假借保罗的逃脱魔术,以他自己的手来制造密室,又以他自己的手来破解密室,如此以制造出耐人寻味的凶案现场,这个人便是……”

  “不是啦。陈队,你弄错了!”眼见陈浩俨然已是一副名侦探的作势,司少玮慌忙地直摆手。“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啊?你说什么?”

  匆忙间司少玮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粗略的组织了下语言便道:“怎么说呢。虽然你地说法听起来也很是合理,甚至不久之前我也曾这么怀疑过,但,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头?”

  “不对头?”陈浩仔细想了想便道,“好像是有一点。但又总得说不上来……”

  “这么说吧,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依此流程完成的魔术,不知道观看地人会有什么感想?”

  “感想?”陈浩在脑中开始想象起来:保罗以果汁阻碍混凝土的水合反应,待过了一段时间后自行外出,并用混凝土重新封闭了石室之门,以此来制造伪密室……“好糟啊!”他不自尽的感慨着,难怪他心中总觉不妥,这种手法实在就如同是二流魔术师才会玩成的把戏。

  司少玮点头。“的确,虽然观众或许并不一定知道水合反应,但是。如果并没有让观众完全确认其完整性之前便以此为密室,进行所谓地脱逃魔术。观众又怎么可能就此信服?更何况。身为一个国际顶尖的魔术师,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自毁身份的表演。”

  回味着司少玮所言。又回忆了保罗过去的表演,陈浩终于同意的点头,“那你的意思是?”

  司少玮沉默着走进那间石室,手指抚过石壁上的果汁渍,淡淡一笑道:“既然这种低劣的手法保罗不可能使用,那为何在这靠近那石块的地方会留有这种渍迹?所以,唯一地解释,应该是两个字陷阱。”

  陈浩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陷阱?你说这是陷阱,那么就是说?”

  “对,保罗其实是自杀的!!”

  “自杀?!”虽然在场几人都或多或少的想到了什么,但司少玮这两个字一说出,感觉悟上依旧难以相信。

  陈浩依然感觉有些疑点:“如果是自杀地话,那他为什么要做得那么麻烦?”

  “他刻意的布置下一切,只为了以自己地死为诱饵,嫁祸一个人,那便是艾里森……”说着,司少玮转头看着艾里森,缓缓地一字一句道,“保罗所做的都只是为了要嫁祸你!”

  艾里森似乎已经猜到一、二,只见他若有所思地站在那儿,脸上闪现出一抹苦笑。

  陈浩问道:“慢着慢着,你说是为了嫁祸给艾里森,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怀疑艾里森?”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摆在那里了,能够借着果汁所制造的凝固时间差,并杀死保罗的只有艾里森有这个机会。虽然以现场所拍摄下的录像而言,三人都能以视觉盲点进入石室,但是…以三人上台的时间及表演的方式而论,能够有可能借着时间差做下一切的便只有艾里森一人。这不,陈队你刚刚还是毫不犹豫的指出艾里森便是凶手陈浩略一尴尬,便又继续追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认定艾里森决不可能呢?万一保罗这次真得是失手做出了这种低劣的手法也并未可知。”

  “这么说吧,如果艾里森是凶手的话,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依着保罗所预先设下的手法完成所谓的密室。可,这就存在一个问题,虽然对于我们这种非专业的人来说,水合反应这种常识以外的知识我们不了解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警方的鉴定人员并不是傻瓜,在得到果汁、混凝土及我们所告知的这种诡异密室的情况后难道还发觉不出一二来?”

  司少玮的目光扫视了几人后,又继续说道:“一旦破解了所谓密室之迷,那当事人中嫌疑最重也就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艾里森。也就是说,如果这一切是艾里森布置出来的,那他早晚肯定逃不过警方的调查,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呢?想杀一个人可以使用的方法和时间多种多样,他又为何一定要如此冒险呢?”

  陈浩略一思吟,犹豫的说道:“难道不会是他欲擒故纵?”

  司少玮轻笑几声答道:“不可能。正如我刚刚说的,艾里森如果是凶手的话,那么他所设下的密室必然是以保罗所要演出的手法为依托所进行的,这就存在几个问题,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必然要篡改演出的流程……”

  “因为如果保罗是以两次混凝土的凝固为契机制造出密室的话,那么首次观众的确认应该是在13分钟左右。因此,如果艾里森是凶手,他就必须要私自将其改到半个小时,以利用其中的一个时间差。但是……流程只是艾里森知道吗?关于魔术的流程表至少几个用来暖场的人员都会知晓,艾里森私自改变流程难道不会遭来他们的怀疑?既便之前没有,再发现保罗死亡后应该也会有吧?”

  说到这里,凯恩同意道:“是的,以流程而论,艾里森没有做错,这确是保罗的定下的。”

  司少玮向他点点头,“如此说来,如果确是保罗定下第一次由观众确认的时间是在30分钟后,那么此项表演的顺利完成的时间至少需要45分钟,而其中至少有十几分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浪费,对于一个魔术师、尤其是国际顶尖魔术师来说,根本毫无理由在演出中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而唯一的解释便是保罗是故意的,故意以此来加深艾里森的嫌疑。”“如来如此……但是,他为什么要?”

  “或许是他的自尊心所不允许吧……从我查到的一些资料来看,艾里森近期人气已是水涨船高,这从今天演出的现状也能看出。”

  “而保罗,他近一年来都没有什么新的人气魔术出现,可不可这么认为,他遇上了瓶颈……在瓶颈期的他看到自己的助手,曾犯下一些事件而一蹶不振而只能靠自己施舍的人如此耀眼,这对于他那强烈自尊心而言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既使自己要死了,也要将他拖下水,即便他可能因证据不足无法入罪,但至少又多了一次前科的艾里森会回到遇到自己援助他之间的状态,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原来,他果真是这样想的啊……”一直静默地站在一旁的艾里森苦笑着摇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了当初他的搭救之恩,所以既使他遇上了瓶颈,我也没有想过要单干。但没想到还是……”

  事件就这样结束了,之后不久,从英国传来的调查资料显示,保罗在最近曾因严重的郁抑症看过心理医生,而他的自杀倾向在很久以前便已十分明显。这一次,或许是他长期以来的“愿望”吧,在自己完全衰退之前的顶峰时期死在舞台上,令观众永远记得他那最辉煌的一刻……顺便又能把所有的人弄得鸡飞狗跳……

  “看来我不能继续消沉下去了。”司少玮忽如下定决心一样说道。

  “喵?”

  “其实这个世界阴暗的角落实在太多了,我不能因为张惜的事而令自己如此迷茫……作为警察,我不可能逃离出这些人间的阴暗面,所以…我要做的不是沮丧,而是更加振作,你说是不是?”

  “喵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想通了,但这样对莫昕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的,终于她可以不用再为三餐而犯愁了,终于她也不用为无聊而犯傻了……只要他能回过神,那生活又会像以前一样绚丽多彩……当然,这个绚丽多彩是对她而言的,司少玮或许就会觉得比较…呃,惨了。

  “喵莫昕突然感觉心情无比舒畅。

  在巨额财产面前

  人性、良知是否真如此渺小?——

  《黑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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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遗产?!”“喵?!”

  清晨便从这么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声中开始了……

  不久之前,对这一人一猫而言,这还是一个寻常的清晨,依旧从早餐对食物的争抢开始,依旧以司少玮的失败告终。但正当他哭丧着脸收拾起莫昕吃下的残渣时,那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却破了往日的宁静……

  呃…如果每天早上这一人一猫都会打上那么一架也称得上是宁静的话。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陌生人,他约莫35、6岁,脸上戴着一幅金丝边框的眼镜,手上则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上去也还算儒雅。不过,他那身笔挺的西装及被梳得油光光头发却也怎么看都令人感到与这种平民化的小区极为突兀。

  “你好,请问是司少玮先生吗?”

  司少玮不解的点点头,“你是?”

  那男子淡淡一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他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上,司少玮呆看着他,愣了半晌后才疑惑的接过,却见上面写着:

  翔辉律师事务所

  赵翔辉律师

  “律师?”司少玮更加不解了,按理说,他这平淡之极的生活应该与律师之类的人扯不上什么关系啊,难道是……他狐疑的看向莫昕,难不成是这猫出去惹了什么祸,比如说偷东西啦,咬人啦,破坏环境啦……这才害得有人找上门来?

  光看这表情,莫昕便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她不屑的向他撇了那么一眼。根本懒得理他。

  “我是向冠永先生的专属律师,这次来是为了一件事……可以的话,能不能进去再谈?”

  司少玮的表情更莫名了。显然他连那个叫做向冠永地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他眯着眼向那人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微微侧过身。“请!”

  反正家里除了莫昕的零食外,什么可以食用的东西也没有,当然也更没什么可以用来招待客人地东西,想到此司少玮便干脆的直接往他身边一坐,而眼见好像有好玩地事发生。莫昕也暂时放下了玩具,努力的攀爬上了司少玮的膝盖。

  那律师也不在意,他刚一坐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依照向冠永先生留下的遗嘱,您将得到他地一部分遗产,所以……”

  “继承遗产?!”“喵?!”

  “是的。”

  “你等下,我…我不是很明白。”司少玮的神情很是紧张。“有人要将遗产交给我?”

  “是的。”

  “但,那是谁啊?”

  “喵?”莫昕用眼睛向他撇去,目前的情况似乎有些诡异。貌似是…有人要将遗产给他,可他却不认识那人?

  赵翔辉轻笑了两声:“向先生曾说过,您或许会不记得他。所以…您还记一年前那个冬季的晚上,一位因心脏病突发而倒在地上的老人吗?”

  “喔司少玮看似终于恍然大悟。欣然道。“原来是他啊!他现在好吗?”

  “喵莫昕无力叹息,都已经说是遗产了。还会好吗?这家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

  “向冠永先生在上个月去。”

  “啊?”司少玮惊愕住了,迟疑的问道,“是,是怎么?”

  赵翔辉遗憾地叹息道:“司老先生是死于心脏病突发,没有抢救及时……”

  司少玮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悲哀的神色,随即他好像想到什么似地,整个人呆在那儿,半晌没有说一句话……而莫昕却能够感觉到一种名为愤怒的情感正渐渐在他周围弥漫开来。

  是地,愤怒,说起来司少玮很少会有这种感情地流露,至少莫昕几乎从来没有看到或感觉到过。既便是张惜那件事,虽然他也生气,但那更多的却是对于自己,对于自己那种无能为力而生气。这种明显对着他人油然升起地怒火却还是第一次……

  不过,对于司少玮这般情绪上的变化,赵翔辉似乎并没有查觉,他见司少玮已经有些了解了,这才点点头继续道:“依照向先生留下的遗嘱,您作为他的遗产继承人之一,请于本周五晚上6点之前到达幻星馆,届时会在那里正式公布遗嘱。”

  “幻星馆?”司少玮重复着。

  “是的。”赵翔辉带着职业笑容,解释道,“这是向先生名下的别墅之一,虽然位置比较偏远,却是他生前最喜欢的别墅,而在他最后的那段日子几乎都是在那里渡过的。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决定在那里公布遗嘱吧。”

  司少玮嗯了一声,可熟悉他的莫昕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绝对绝对非常的心不在焉。

  “那么…我想确定一下,您是不是会准时到达?”

  “一定要在那个时候到吗?”

  赵翔辉肯定的点点头,“依照向先生的遗嘱,如果在本周五…也就是11月27日18时没有到达幻星馆的,便视为主动放弃遗产继承。”

  “这样啊……”

  “司先生的意思是?”

  司少玮想了想,“在此之前,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有关,有关他死亡时的事?”

  赵翔辉一愣,随即道:“嗯,您有这个权力知道。其实,事情并不是很复杂,在一个月前,向老先生和平日一样住在幻星馆,半夜大约是凌晨一时左右,他突然心脏病发作,等救护车到来时,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司少玮默默点头,缓缓道:“那天,我一定会准时到达的。”

  “好的。”赵翔辉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他拿出一份文件道,“可以的话,请先在这里签名。”司少玮拿过文件和他递上的笔,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他所指定的位置签上了名。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那天记得准时到达,不知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司少玮愣了愣,忽问道:“这份遗嘱是什么时候定下的?”

  赵翔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大约五年前…不过,在半年多前,他曾来找我修改过一次。”

  “最后……”司少玮想了想,深吸一口气问道,“除了我之外,遗产继承人中还有谁?”

  赵翔辉笑了笑,神情中透露出一种“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啦?”的意味,回答道,“依照司老先生的遗憾,他的遗产将由七个继承人平分,每人得到的股份和房产折合现金的话大约有两亿。而除您之外的另六人分别在我刚刚给您的那份资料上。”

  两亿?!

  莫昕眨巴着眼睛望着司少玮……莫非是平凡日子过得太久的关系?怎么看他都不样是那种会和这么大笔财产挂上勾的人耶。

  不过,令莫昕有些纳闷的事,司少玮没有对这个金额表现出任何反应,只是平淡的点点头。

  照理说,既便是那种对钱极度不在乎的人,在猛然听到自己会得到一大笔巨款时也不可能做到毫无反应吧?至少吃惊一下总该有的吧?而且,从那个律师提到向冠永的去世后,他就有些奇怪,怎么看都和平日里大不相同……这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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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少玮从来就不是一个精明的人,至少在生活的许多方面他都是得过且过,相对来说被骗的经历也比较多,但这次…不知为什么,他给莫昕却有一种与前不同的感觉,可是具体什么变化,她又感觉说不上来,只有那一丝怒意,却毫不掩饰的散发了出来……

  总之,莫昕暂时是不敢无端去招惹他了,异常乖巧的待在自行车的前篮中随他一同往警局而去。

  赵律师的这番意外的来到完全打乱了司少玮的日程,这不…当他赶到警局里已然是正午时分,可他并没有如以前般在门口张望一会儿再小心翼翼的进入,并期待着自己拥有隐形人的特质或者陈浩恰巧有事外出。

  相反,他很是自然的抱着莫昕踏步来到自己桌前。

  坐稳

  用手撑着头,陷入了思考中……

  这番反常看得包括陈浩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愣,却听陈浩拉过不幸正站在他身边的警察,“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估计又发作了。”

  “嗯,可能。”陈浩同意的点点头,他想起之前发生在桐村的那起惨案刚结束那会儿,因为那隐藏在真相中的真相,司少玮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在这种令人暗暗生畏的古怪状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已经痊愈了呀,怎么又发作了?

  “陈队,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浩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说道,“喔,对了。别再多说了,把那些陈年旧卷通通都给我藏起来!!千万别让他给找到了!”

  离得最近的几人赶忙答应了一声,便速速离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司少玮一犯起“傻”来,便会找来一大堆东西把自己给陷进去。当然,并不是说他这种努力勤奋有什么不好,但关键是他的勤奋除了只会替别人制造工作量外,几乎没有其他任何收获。

  “哈哈,对了。司少玮,最近怎么样?”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陈浩满面堆笑的迎了上去气平静地说道,“陈队,周五我想请半天假。”

  陈浩咽了咽口水,他只觉得今天的司少玮越来越不对头了,尤其是在看到他的眼神后,不知怎么地。总感觉有些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冒了上来。

  陈浩下意识地看了看桌上的莫昕,难怪她今天那么乖,几乎一声不吭。果然还是猫识时务啊……

  “陈队?”

  “呃?”

  “我周五想请假。”司少玮又重复了一遍。

  陈浩忙不迭的点头,“好。好。”你最好从今天开始就不要来了。直到恢复为止,他暗暗在心中补充道。

  见他已答应。司少玮又回过头,继续着方才那撑着头努力沉思的动作。

  陈浩抹去了额头滴落了汗,刚要转头离去,却像想起什么来般回过头道:“对了,司少玮,今天有新同事来。”

  “喔。”司少玮近乎无意识的回答道。

  “这个人你认识地。”

  “喔。”

  陈浩咬着牙,继续耐着性子,“就是那个上次在桐村和你一起工作过的女孩,那个叫什么……”

  “喔……啊?!”司少玮终于有了反应,他眨眨眼看向陈浩,“你说的难道是…素?”

  “对,就是这个名字!”

  陈浩正说着,一张笑呵呵的脸便如此巧的出现在了司少玮眼前,那正是素,她正弯腰看着他,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嗨久不见了

  “素?!”司少玮猛得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素收起了笑容,神色间有些伤感:“桐村出了些事……所以,我被调到这里来了。”

  “桐村出事了,什么事?”司少玮不解道,“那件事应该只与桐亦豪家有关吧,难不成桐村的人都与之有关?”

  素摇了摇头,还未等她回答,却听陈浩叹息道:“桐村突然起了一场莫名的大火,那里全都烧毁了,全村地人、牲畜没有一人幸免。只有素…也亏得那天她正巧为了桐家的案子去了县城,不然的话,恐怕连她……”

  司少玮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们,急急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会……”

  “目前还在调查中,据推测很有可能是与桐亦豪有交易地那些人为了毁灭证据才……”陈浩重重叹了口气,“实在是太狠了,全村再怎么说也有三十多人呢,一夕之间便……唉!”

  “……”司少玮静默着,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地事?”

  “大概一个多月前吧。”陈浩很没底气的回答着,这件事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当时司少玮正陷在极度地诡异状态中,所以他们便不约而同的向他隐瞒,生怕再勾起他心中的那个伤口。

  司少玮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言。

  陈浩定了定心,又道:“因为桐村那件事,素表现的很出色。”说到“出色”两字,他下意识的咳嗽了一下,显然他很清楚素在当时的表现,“所以…她从今天开始被调到我们队里了,希望你们能继续合作,当然,作为前辈,你得好好带带她才行。”

  “我…让我带他?!”司少玮颤抖着手指指着自己,讨好道,“陈队,你能不能重新考虑啊?”

  陈浩不容反对的甩了甩手,“你们比较熟,就这么决定了。”

  司少玮眨眨眼,可怜兮兮道:“陈队

  陈浩毫不犹豫的摇头,“没得商量。”

  素呵呵一笑,向他伸出手,“以后就麻烦了。”

  司少玮无语,陈浩摆明了是故意在难为他,把素派给他,那不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自己就要做两个人的工作了?如果指望她帮上忙,那绝对是在白日做梦!!

  当然,此刻无语的不止是司少玮,莫昕也一样,这种情况下,很自然的,她从此要成为两个人的“保姆”了,这又怎么能不令她感到郁闷呢?

  不过她抬头看了看司少玮,这样也好,这样一闹下,他的神情终于稍稍恢复了些。

  周五很快就到来了,事先请了假的司少玮租了车早早的便向着目的地而去,同行的当然还有莫昕。

  幻星馆选址很是偏僻,在开车行了近五个小时,又经过一段盘山公路后,就当司少玮差点便以为走错路的时候,它终于还是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建筑整个儿是西式的风格,其底色为黑色,乍一眼望去异常朴素,实在与“幻星馆”这个显得有些神秘的名字不太相符。

  “我们到了喔,金田一……”司少玮眼望前方,轻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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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少玮从来就不是一个精明的人,至少在生活的许多方面他都是得过且过,相对来说被骗的经历也比较多,但这次…不知为什么,他给莫昕却有一种与前不同的感觉,可是具体什么变化,她又感觉说不上来,只有那一丝怒意,却毫不掩饰的散发了出来……

  总之,莫昕暂时是不敢无端去招惹他了,异常乖巧的待在自行车的前篮中随他一同往警局而去。

  赵律师的这番意外的来到完全打乱了司少玮的日程,这不…当他赶到警局里已然是正午时分,可他并没有如以前般在门口张望一会儿再小心翼翼的进入,并期待着自己拥有隐形人的特质或者陈浩恰巧有事外出。

  相反,他很是自然的抱着莫昕踏步来到自己桌前。

  坐稳

  用手撑着头,陷入了思考中……

  这番反常看得包括陈浩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愣,却听陈浩拉过不幸正站在他身边的警察,“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估计又发作了。”

  “嗯,可能。”陈浩同意的点点头,他想起之前发生在桐村的那起惨案刚结束那会儿,因为那隐藏在真相中的真相,司少玮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在这种令人暗暗生畏的古怪状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已经痊愈了呀,怎么又发作了?

  “陈队,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浩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说道,“喔,对了。别再多说了,把那些陈年旧卷通通都给我藏起来!!千万别让他给找到了!”

  离得最近的几人赶忙答应了一声,便速速离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司少玮一犯起“傻”来,便会找来一大堆东西把自己给陷进去。当然,并不是说他这种努力勤奋有什么不好,但关键是他的勤奋除了只会替别人制造工作量外,几乎没有其他任何收获。

  “哈哈,对了。司少玮,最近怎么样?”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陈浩满面堆笑的迎了上去气平静地说道,“陈队,周五我想请半天假。”

  陈浩咽了咽口水,他只觉得今天的司少玮越来越不对头了,尤其是在看到他的眼神后,不知怎么地。总感觉有些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冒了上来。

  陈浩下意识地看了看桌上的莫昕,难怪她今天那么乖,几乎一声不吭。果然还是猫识时务啊……

  “陈队?”

  “呃?”

  “我周五想请假。”司少玮又重复了一遍。

  陈浩忙不迭的点头,“好。好。”你最好从今天开始就不要来了。直到恢复为止,他暗暗在心中补充道。

  见他已答应。司少玮又回过头,继续着方才那撑着头努力沉思的动作。

  陈浩抹去了额头滴落了汗,刚要转头离去,却像想起什么来般回过头道:“对了,司少玮,今天有新同事来。”

  “喔。”司少玮近乎无意识的回答道。

  “这个人你认识地。”

  “喔。”

  陈浩咬着牙,继续耐着性子,“就是那个上次在桐村和你一起工作过的女孩,那个叫什么……”

  “喔……啊?!”司少玮终于有了反应,他眨眨眼看向陈浩,“你说的难道是…素?”

  “对,就是这个名字!”

  陈浩正说着,一张笑呵呵的脸便如此巧的出现在了司少玮眼前,那正是素,她正弯腰看着他,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嗨久不见了

  “素?!”司少玮猛得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素收起了笑容,神色间有些伤感:“桐村出了些事……所以,我被调到这里来了。”

  “桐村出事了,什么事?”司少玮不解道,“那件事应该只与桐亦豪家有关吧,难不成桐村的人都与之有关?”

  素摇了摇头,还未等她回答,却听陈浩叹息道:“桐村突然起了一场莫名的大火,那里全都烧毁了,全村地人、牲畜没有一人幸免。只有素…也亏得那天她正巧为了桐家的案子去了县城,不然的话,恐怕连她……”

  司少玮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们,急急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会……”

  “目前还在调查中,据推测很有可能是与桐亦豪有交易地那些人为了毁灭证据才……”陈浩重重叹了口气,“实在是太狠了,全村再怎么说也有三十多人呢,一夕之间便……唉!”

  “……”司少玮静默着,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地事?”

  “大概一个多月前吧。”陈浩很没底气的回答着,这件事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当时司少玮正陷在极度地诡异状态中,所以他们便不约而同的向他隐瞒,生怕再勾起他心中的那个伤口。

  司少玮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言。

  陈浩定了定心,又道:“因为桐村那件事,素表现的很出色。”说到“出色”两字,他下意识的咳嗽了一下,显然他很清楚素在当时的表现,“所以…她从今天开始被调到我们队里了,希望你们能继续合作,当然,作为前辈,你得好好带带她才行。”

  “我…让我带他?!”司少玮颤抖着手指指着自己,讨好道,“陈队,你能不能重新考虑啊?”

  陈浩不容反对的甩了甩手,“你们比较熟,就这么决定了。”

  司少玮眨眨眼,可怜兮兮道:“陈队

  陈浩毫不犹豫的摇头,“没得商量。”

  素呵呵一笑,向他伸出手,“以后就麻烦了。”

  司少玮无语,陈浩摆明了是故意在难为他,把素派给他,那不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自己就要做两个人的工作了?如果指望她帮上忙,那绝对是在白日做梦!!

  当然,此刻无语的不止是司少玮,莫昕也一样,这种情况下,很自然的,她从此要成为两个人的“保姆”了,这又怎么能不令她感到郁闷呢?

  不过她抬头看了看司少玮,这样也好,这样一闹下,他的神情终于稍稍恢复了些。

  周五很快就到来了,事先请了假的司少玮租了车早早的便向着目的地而去,同行的当然还有莫昕。

  幻星馆选址很是偏僻,在开车行了近五个小时,又经过一段盘山公路后,就当司少玮差点便以为走错路的时候,它终于还是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建筑整个儿是西式的风格,其底色为黑色,乍一眼望去异常朴素,实在与“幻星馆”这个显得有些神秘的名字不太相符。

  “我们到了喔,金田一……”司少玮眼望前方,轻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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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喔,金田一……”司少玮轻轻的说着,他的眼神一直望着前方,让坐在一旁的莫昕很难看出他的神情,可是,他的言语间却让她有一种可能会发生什么事的感觉……正当她疑惑时,司少玮已缓缓将车停靠在“幻星馆”前花园的铁门外,可还未等他下车按门铃,便有人从内里匆匆走了出来,“请问你的谁?”

  “我叫司少玮,是赵律师让我今天来的。”司少玮从车窗探头说道,他那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淡定表情,让莫昕忽然有种“眼前的他是不是陌生人”一般的感觉,她不由的甩了甩头,努力地将自己从这种不怎么愉快的思绪中拉回来。

  那人微微点点头,便打开了门,“司先生,请!”他的神情并无任何变化,显然他早就知道司少玮会来。

  司少玮坐回车子,并将其开入了花园的停车位中。

  那是一个被细心打理着花园,虽然已近隆冬,花草亦在“沉睡”期,但那几棵梅树上却冒出了十数株花蕾。不仅如此,其中有一棵,其上那花蕾数量最多,并已然有了绽放的迹象。而这便让莫昕看得欣喜不已。

  或许是为了不破坏整个建筑的特色,停车位被安置在了“幻星馆”后的地下,只有七,八个的车位上此时已停靠了三辆车,看起来无论哪辆都比司少玮的要名贵,华丽的多……那是当然的罗,他的可只是从租车公司租来的最最普通,租金最低地那一型,哪比得上这里动辄就是捷豹、BMW之类的。

  可既便如此。这租金也花得司少玮心痛不已,若不是这里没有可以到达的交通工具地话,他绝对不会去想租车……或者说若不是这里实在太远的话。估计他会索性直接骑脚踏车来。

  一停好车从车库而上,之前那人便已等候在了那里。直到此时。莫昕才想起去打量他,很普通地人,约莫60岁上下,穿着简单但却整洁的西服,“你好。司先生,我叫钟靖,是此处的管家,如果你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叫我。”

  “嗯,谢谢。”管家吗?司少玮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中,“钟靖“这个名字也出现在赵翔耀给他地那份资料上,也就是说。眼前的他也是这次遗产继承人之一。

  钟靖真诚的看着他,说道:“不用客气,曾听先生提起过您。上次的事真是非常感谢。”司少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羞涩的笑笑道:“没什么啦。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也是警察。那是应该的。”

  钟靖惊讶道:“司先生是警察?”

  “嗯,那个…你叫我司少玮就可以了。司先生让我很不习惯。”

  钟靖不置可否的笑笑,道:“对了,怎么能让您一直站在这里呢,快请进吧。”

  司少玮点点头,跟随着他一路而行,在步入“幻星馆”后,他们经过了前厅和一条长长的走廊后,来到了一处被钟靖称为“星辰之间”的房间内,据他所说,去世地向老先生很是喜欢这处地方,因此自“幻星馆”落成以来,此处便一直被作为客厅使用着。

  那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犹为奇特的是,它地天花板竟然是弧形的。而除此以外,则显得相当普通,甚至连其间地装饰和布置都格外地简单,可以说没有任何繁杂或用不上的东西。整个房间看上去令人异常舒适,比如莫昕便油然升起了一种想找个地方好好躺躺地感觉。

  他们的到来立刻便引起了客厅中人的注意,此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五人,分别为三男二女,其中还包括律师赵翔辉。

  一见到他们,赵翔辉便立即站了起来,如熟人一般向着他们打招呼,“终于到啦,这里很难找吧?”

  “还行。”司少玮神情不变的应道。

  “这位是?”那个年龄最大的男子率先问道,他大约有六十岁左右,虽然有些发福的迹象,但从那红润的皮肤看来看应该保养的还不错。“哦。”赵翔辉应了一声道,“那么…还是正式介绍一下吧,这位便是司少玮先生,各位在那份遗产继承人名单上应该也有看到过。司少玮先生……”赵翔辉转头向他一笑道,指着先前说话的男子以及他身旁那位约莫只有25,6岁的女子说道,“这两位是向老先生的远房亲属,于明耀先生和他的太太丁悠悠。”太太?莫昕眨眨眼,这人怎么看都比较像是女儿吧?

  司少玮毫不为异的点点头,淡淡的说道:“你们好。”

  “这位……”赵翔辉指着坐在于明耀旁边的一男一女道:“向老先生的秘书徐业先生和他的太太林天凤……”

  随着他的介绍,莫昕向那两人望去,他们都是四十岁开外,除了那一身的名牌及那太太颈上那大而耀眼的钻石项链外,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呃,关系不怎么好的夫妇一样。至于为什么说关系不好呢,那是因为自莫昕他们进入此处到现在,那两人的视线始终都没有相交过。

  司少玮仍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便抱着莫昕直接走到了一旁空着的沙发坐下,“人还没到齐吗?”

  “是的。”赵翔辉点头道,“不过,6点还没到,请大家还是耐心等待吧。”

  “哦。”司少玮扬头看着上去,以仅莫昕可以听到的声音喃喃道,“星辰之间……”

  “对了,司先生的职业是?”司少玮方坐定,徐业如随口问问般说道。

  “警察。”赵翔辉替他开口道。

  “警察?!”徐业和于明耀异口同声的惊呼道,“警察为什么会来这里?”

  赵翔辉笑笑解释道:“各位应该还记得一年前的事吧?当时救向老先生的便是这位。”

  “原来如此。”虽这么说着,那两人仍时不时的偷偷望向司少玮,不过却再没说过一句话。

  时间在静默中缓缓流逝,莫昕无聊的抬眼望去,司少玮依旧陷入在那莫名的沉思中,而其他人,或是显得有些焦急的不停望着时间,或是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在猫咪那算灵敏的听觉下,那些私语所针对恰恰便是司少玮…而他们的言语中则流露出了一丝警惕。

  警惕?

  莫昕下意识的回想起来这几天以来的司少玮那反常的举动,他先是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卷宗,之后便像入了魔一样,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只是一个薄薄的,内里没有多少东西的卷宗,他却看了整整一天一夜,以至连三餐问题也一股脑的全忘了。也幸亏莫昕为了类似的意外,偷偷的私藏了些存粮,不然的话,也非得被逼着变相减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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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昕亦偷偷的翻看过那份东西,那…是关于向冠永的病例资料,看起来应该是他利用职权之便而弄到手的……上面很清楚的记录着向冠永是由于突发性心脏病,再加上抢救的不及时以致心脏衰竭而导致的死亡。

  而根据那份病例上的病史记录来看,他的心脏一向不好,所以他的突然死亡也可以被视为是一场意外。虽然从表面来看,一切仿佛都很正常,但莫昕也确实发现到了一些……呃,可以说令人疑惑的地方。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所说的抢救不及时。虽然据律师赵翔辉所言,当时向冠永是居住在这个“幻星馆”中,而通过今日的实地到访,她也确实感受到此处的偏僻所在。

  但是…以他的身家而言,他会是单独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至少会有佣人之类的吧?更何况,对于他这么一位七、八十岁,而身体又不是很好的老人来说,多半也会有专职的医师,护士之类的人陪护……如此,会那么轻易的“抢救不及时”?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深夜突然发病,而来不及叫人……

  不过,以她对于司少玮的了解,他应该是从那份病例中发现了什么她没有留意到的东西。或者说他本身就具有她所没有的线索。

  “好慢啊,时间也已经快到了,怎么那四个人还没有出现,难不成要我们一直等下去吗?”丁悠悠摆弄着手上镯子,娇媚的说道,而她的声音则正巧打扰到了正在思考着莫昕,于是。莫昕懒懒得打了个哈欠,便决定暂时先别想那么多了。

  “时间是18点,距离现在还有45分钟。你们还是慢慢等待吧……”

  “对了,钟靖还待在外面做什么?怎么不一起进来坐?”于明耀问道。

  赵翔辉无奈一笑。“我也劝过他,可是他却说应该先尽到自己管家的职责,所以才会待在外面迎接各位。没办法,大家也知道,他的脾气就是这么直。”

  正说着。便听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向着那里望去,随着门被轻轻打开,一位三十余岁,穿着一身素雅连衣长裙的女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位…我想在座地各位应该都知道,那我就不多介绍了。”赵翔辉站起身来说道,“至于这一位…”他看着司少玮道,“这位是司少玮先生。”“司少玮啊……”女子用手轻抚着长发,若无其事的点点头道。“是地,我们曾经见过,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司少玮迷茫的看着她。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女子轻笑出声。随即道:“就在那日你送向先生去医院时。我赶到的时候,是你在陪着他。”

  听她这么一说。司少玮仿佛想起了一些,但依旧有些犹豫,“对不起,我实在不太记得。”

  她有些尴尬的笑笑,“呵,你这应该叫贵人多忘事吧?……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向老先生的专属护士,我叫顾玉,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没记错地话,你应该是警察吧?”

  司少玮微微点头,嘴角不轻易的闪过一丝笑容。

  “我一早便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护士也有遗产继承权?”丁悠悠不屑的撇了顾玉一眼,插嘴道,“赵律师,你确定没有弄错吗?只是一个护士而已,也能分掉七分之一的遗产?”

  闻言,顾玉双目闪过一丝杀机,随即呵呵娇笑道:“可能是因为先生觉得我照顾的比较好吧……说起来,丁小姐,喔,不,现在应该称为于夫人吧,于夫人,这份财产貌似并没有你的份,再怎么应该也轮不到你出面来干涉吧?”

  “你……”丁悠悠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双目直逼顾玉,冷哼道,“我先生可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为什么没权说话?话说回来,你还真有本事,能够让那老头在临死前修改遗嘱,硬是划给了你七分之一的财产,啧啧啧,这笔钱可是你做几辈子的私人护士都赚不来地。”

  “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顾玉如同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听她边笑边说道,“是啊,名正言顺,呵。”

  “你笑什么?”丁悠悠不悦地喝道。

  顾玉呵呵一笑,就再也不理会她,只是随意的找了个空位坐下。

  正在此时,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很是恰巧地打断了顾玉和丁悠悠那无休止地相互嘲讽及争论,所有人注意力又转去了门外。

  “难不成我是最晚到的?哈哈,好不容易才借到车,来晚了来晚了,哈哈,不过幸亏没有迟到,不然地话可就是两亿啊!那可就太可惜了,哈哈!”进来的是一位三十余岁的男子,他的体态略胖,衣着也有些邋遢,至少与在座的其他人(司少玮不算)相比,显得寒碜许多。

  刚坐下不久的赵翔辉又站了起来,“这位各位反正也认识了,同样没什么可以介绍的了。”说着他转头看向司少玮道,“司先生,这位是向老先生在世时曾替他服务过的司机陆健先生,陆健先生,这位是司少玮先生。”

  “哈哈,被人称为先生还真是不怎么习惯呢,尤其是被您这位伟.大的律师。”他就这么笑着,也不看赵翔辉一眼便自顾自的坐下了,这才道,“咦?怎么这么少人,难不成,还有谁没到?竟然有比我还晚的人啊?”

  “只差一位了。”他抬手看了看表,“照时间来看,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司机、护士……”丁悠悠拿出化妆镜,边左右细看着,边道,“看来那老头临死前脑子还胡涂了,居然连这么些人都能分上一份,呵。”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她的音量却恰恰使房中每一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闻言,在场有几人的表情明显的变了变。

  又过了没多久,钟靖伴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青女性,她生的还算标致,只是在这种寒冷的季节中,却仅穿着一件薄薄的黑黑低胸紧身衣,而下身则是一条迷你短裙,她的到来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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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入房间的女子在环顾了众人后,便直接将目光放在了徐业身上,嫣然一笑……

  “哼!”重重的冷哼声从徐业身边传来,林天凤黑着一张脸紧紧盯着那女子。

  女子扯扯嘴角,遂泛起一丝冷笑,目光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可却不发一言。

  眼看气氛僵到了极点,赵翔辉忙转移话题道:“这便是最后一人了,柳佳蓉,曾经是这家的女佣,在向老先生去世后没多久便辞了职……”这话明显是说给司少玮听的,因为看情形其他几人对她至少都不陌生。

  说话间,柳佳蓉的目光亦落在了司少玮身上,却见她浅浅笑道:“这位应该便是司少玮先生吧?”

  “是的。”回答的同样是赵翔辉。

  “喔柳佳蓉发出了很夸张的声音,随即便缓缓步到司少玮跟前,略弯下腰来轻笑道,“你好啊,曾听先生提起过去年有个年轻人救了他一命的事,知道你今天会来,我一直都很期待呢。”

  看着柳佳蓉因弯腰而若隐若现的“那部分”肌肤,莫昕只觉得有种可以命名为“不爽”二字的感觉从心底涌出,而尾巴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锤着司少玮的腿,这已经是她极度不爽的最高表现了,再接下来就是要直接开咬了。

  这不,虽然司少玮似乎正为某件事而烦恼着,但共同生活了这么久,对于莫昕的脾气他也早已熟知在心,而此刻他更是明确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氛,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惹到这猫了。但还是边讨好的摸着她的头边轻声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事不开心了?”如此这般,硬生生地便把那正和自己说话的人给忽视了。

  莫昕很是得意的撇了柳佳蓉宜一眼,只是就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得意?

  柳佳蓉并未表现地很尴尬。而是很干脆的往司少玮身旁一坐,也不再言语。

  时针很快便指向了6时。在一阵音乐声报时后,律师赵翔辉站立了起来,拿出一封口,盖印地纸袋,任由所有人一一检查过后方拿出刀片打开袋子。从内里取出几张薄薄的纸来……

  “依照向冠永先生生前遗愿,在今日即12月7日的18时公布他的遗嘱……”

  随着他的声音,所有人都凝神静气地坐直了身体,房间中顿时寂静一片,只留有赵翔辉的声音回荡着。

  “向冠永先生的所有股票,房产共折合RMB14亿,由在场的司少玮先生、于明耀先生、徐业先生、顾玉女士、陆健先生、柳佳蓉小姐及钟靖先生等七位共同继承,即每人可以继承2亿的财产……”

  莫昕默默的用眼睛扫过几人,在赵翔辉的话语落地之际。各人的脸上都闪现出了不同的表情,有喜跃,有贪婪。而司少玮则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神情。

  “……依照司冠永先生的遗嘱,上述七位遗产继承人地继承资格将从12月10日00时方正式成立……”

  “等一下。这…这是什么意思?”徐业不解的插嘴道。

  赵翔辉伸手阻止了他以及其他正想说话地人。徐徐说道:“即是说,各位当前地继承资格仍不成立。只有符合条件,方能获得这一笔遗产……”

  他话音未落,忙有人开口问道:“什么条件?”

  “根据遗嘱,遗产继承人与陪同人员需要在放开手机等一切与外界通讯工具的情况下,在幻星馆共同相处两天三夜,一直到10日即周一凌晨0时,才能正式获得这笔遗产……另外,有什么问题请等我请遗嘱念完再说……”

  说着,他推了推眼镜,才继续道,“如在坐任何一人在这期限内离开幻星馆将视作自动放弃对遗产地继承权,其应当继承的份额将由其余之人均分。”

  “此外,如七人中有人无法出席12月7日的遗产公布,则那部分遗产将交由其余之人平分;若在12月10前有人因意外而去世,则那部分遗产同样将交由其余之人平分。而幻星馆将从10日凌晨0时起为七人共同所有。”

  赵翔辉抬起头,望着众人道:“以上便是向冠永先生的遗嘱,请问各位对此还有什么问题吗?”

  房间中静了一会儿,徐业率先开口道:“你说…要我们一直待在这里直到10号,才能真正继承遗产?”

  赵翔辉微微一笑,“这不是我说的,而是根据向老先生遗嘱所要求的。”

  “不管是什么啦,可是…这有意义吗?”

  柳佳蓉呵呵一笑道:“这可是先生生前最喜欢的地方耶,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想我们几个继承他遗产的人也能好好领略这栋建筑的美好吧?反正也不过三天而已,这里住三天就有2亿,应该没有比这更轻松的事了吧?”

  她的后半句话显然说到了点子上,无论目的究竟为何,能够得到这2亿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只是让他们在这个无论哪方面都极其豪华的地方住上二天三夜而已,并没有要求做什么过份的事,他们又有什么可以疑虑的呢?

  看着那些人脸上闪过的恍然表情,莫昕却对遗嘱的最后一句话产生了不详的感觉……“若有人因意外而去世”……虽说这段话或许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加的,但结合之前那二天三夜以及2亿,莫昕忽然觉得这个“意外”的可能性会很高。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全然没有发觉,或者故意回避,所有人都对最后一段关于“死亡”之说没有任何发表疑问,但对于之前的所有细节则问题多多,在赵翔辉一一解释后,终于…询问的声音静了下来……

  “如果各位都没什么问题了,依例,我先问一下,是否有人决定离开并放弃继承权?”

  所有人一致摇头。

  “那么…依照遗嘱,请各位将你们的手机,手提电脑及其他通讯工具交给我。”

  于明耀犹豫的问道:“可不可以保留着?你知道,公司里还有很多业务等着我处理呢,两天三夜不能与外界联系,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其实这不用问我吧?遗嘱中已经规定的明明确确了。而且幻星馆向老先生在世的时候便有这项规矩,我想各位对此并不陌生吧?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人继承,这个规矩当然还得继续保留着。”

  于明耀似是要努力说服他一般说道,“但那只是因为心脏起搏器的缘故,现在……”

  徐业亦是附合着,“是啊,没有手机和电脑,这也太不方便了吧?可不可以稍稍考虑一下我们的情况?”

  赵翔辉眯着本来就不算大的眼睛看了他们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是在遗嘱附录中的规定,遗产继承人及陪同人员都须遵守。”

  “如果我们不遵守会怎么样?”丁悠悠撇了撇嘴问道。

  “依照向老先生生前对于幻星馆的要求,凡不能做的,将立刻离开幻星馆。”赵翔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离开?

  依照遗嘱,离开便等于放弃继承权……为了一个手机或手提电脑便放弃2亿?毫无疑问,众人都自觉拿出了手机并给了赵翔辉,司少玮也一样。

  赵翔辉不知从哪儿取出几个袋袋,将它们一一封存好后,随口说道:“这些袋子能够屏蔽信号,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大半夜的你们手机会突然响起而把我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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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产的公布便这样结束了,而晚餐时间则定在7:30,于是闲来无事的众人便纷纷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客房全部位于二楼,由各人自行挑选,而司少玮则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最内侧的那间,不过这也在莫昕的预料之中啦,以她的话来说,小白鼠之所以为小白鼠,就是因为他比较喜欢“阴暗的角落”。

  “你乖乖的待着,我要出去一趟,等下吃饭时再来接你司少玮刚一进门还未坐定便轻轻拍了拍莫昕的脑袋,而后则不容拒绝的将她扔在了沙发上便转身离去。

  莫昕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原因并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门被司少玮关了起来,她的爪子、她的身高……打不开,呜

  没办法之下,她便只有安安份份的打着盹,顺便思考一下司少玮最近的反常举止。如此,一晃眼便到了7:20时,就在她肚子饿得连大脑都快罢工了的时候,他才终于回了来,二话不说便拎起她往餐厅而去。

  餐厅中,陆陆续续间,人都到齐了,或许是因为既将得到一大笔遗产的缘故,几人都显得有些兴奋,既便是在“星辰之间”中的那一丝火药味此刻也似乎消失无踪了……只除了司少玮依旧是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除了有人凑上前来说话,他还会稍稍应一下外,其余时间都看上去有些呆呆的。

  见状,莫昕很是“体贴”的将他的那份晚餐也一扫而光……

  打个饱嗝,好满足啊

  此时,一位二十余岁的女孩推着摆放着餐后甜点及水果地餐车走了上来,她俏皮地向着钟靖笑了笑。便准备着要将东西摆放在了众人面前。

  “磅!”内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声,随即而来的是一连串碗盘及重物落地的声音,女孩愣了愣。嘟着嘴,轻轻一跺脚。“坏朵拉,你又给我闯祸了。”

  说完,也来不及端上蛋糕,便苦着脸速速往里跑去,而其他人在对视一眼后。亦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虽然只有一瞬,但莫昕却注意到了他们神色间那不寻常的慌张。可还未来得及多想她便被司少玮给一把给拎了进去。

  厨房中碗盘碎得满地,那女孩便站在一旁,抱着双手,皱眉望着一

  “小珊,出什么事了?”钟靖问道。

  被称为小珊地女孩皱皱眉,“可能又是朵拉顽皮吧,最近它老爱惹麻烦。”

  “朵拉?它…它还在?”柳佳蓉颤抖着声音问着,不仅她。在场的许多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青白。

  “是啊。”小珊若无其事的点点头,神色间满是喜跃道,“果然爸说的对。朵拉很聪明地,它会自己找回家的路。不过。回来后的朵拉比以前要顽皮好多啊。”柳佳蓉的脸色变幻了一阵。“那,既然没什么事。我们还是先过去吧。”说着,她便招呼了下另几人往餐厅的方向而去。

  “爸,你也先过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我……”

  “好了啦,你真罗嗦耶!!”小珊嘟着嘴,着急地想把钟靖往外推,可没想到一抬头却发现司少玮还站在那里,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有些尴尬的躲在钟靖后面。

  钟靖笑了笑道:“她其实是我女儿,叫钟珊。”

  “你的女儿…也在这里工作?”司少玮好奇道。

  “也不算吧,只有在课余地时间,小珊才会回来帮帮忙,前段时间先生去世,这里事情比较多,她才干脆留了下来。今天本来这里应该是我的工作,但,赵律师说我得暂时放下这一切,所以,便都交给小珊了。”钟靖似乎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钟靖地女儿?莫昕向那女孩望去,钟靖的年龄看来应该将近60了,可那女孩最多也不过20出头,这段年龄差距似乎大了些吧?

  虽然这么想着,但在钟珊地催促下,她还是又被司少玮给拎回了餐厅。

  餐后甜点是莫昕喜欢地起司蛋糕,她眼睛撇了一下,发现司少玮并没有与自己抢的意图,于是便安安心心地霸占起了他那一份。

  “小家伙,你今天吃得好像有些多了吧?”望着正埋头努力啃着蛋糕的莫昕,望着自己面前那几个空空如也的盘子,司少玮不由感叹道。

  “喵莫昕随口应了一声,继续埋头苦战。

  “呀——”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进去,却见陆健正向着地面狂吐起来,随即就痛苦的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他侧着身子便向右倒了下去,而他的右手边坐着的则是林天凤,他就这么倒靠在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呀啊——”被惊吓到的林天凤顿时发出一阵尖叫声。

  “他死了!”在探了探陆健颈部脉搏后,司少玮向着所有人如此宣布着,“中毒,应该是氰化物。”

  “氰化…物?”柳佳蓉颤抖着声音问道。

  “当然。”回答她的是顾玉,顾玉不愧是护士出生,在之前的一阵惊慌下,她回复的比其他人要快的多,“看他刚刚毒发时的症状,再加上口中那股苦涩的杏仁味,应该是氰化物没错了。氰化物的毒发时间很短,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毒就下在这个蛋糕内。”

  “谁?谁干的?”徐业猛得跳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只见他的双眼左右扫视着,最后定格在了司少玮身上,“你,是不是你?你准备把我们全部都……”

  “应该不是。”柳佳蓉打断他的话说道,“照理说他没有下毒的机会,其实我看…还是你的可能性更大吧,钟管家!东西是你女儿端出的,说不定那时候便以下了毒了,是不是这样?”

  “你胡说!!”因为骚动,钟珊早已从厨房走了出来,原先一直有些发颤着躲在钟靖后面的她在听到这番话后,立刻毫不退让的反驳道,“你和徐太太才有嫌疑呢,你们不正好坐在她的旁边,下起毒来很方便。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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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一下……”司少玮击了两下掌,待他们稍稍静下后才缓缓说道,“现在相互指责没有任何意义,其实,我们中间谁都有机会下毒,包括我……不过相较来说我,钟靖和钟珊下毒的可能性要小一些。”

  司少玮说的很对,莫昕暗暗在心中点头表示赞同,只是…他所说的他与钟靖父女嫌疑最小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不,不可能!!莫昕摇摇头,努力的甩掉这个想法,她相信他,他没有理由来如此设计。

  “喔,是吗?那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为自己辩驳的。”徐业冷哼了一声便看着司少玮道。

  此时,多数人都已经从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事件中缓过了神,带着一分疑惑或者说是对凶手的恐惧,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着他们。

  司少玮望着之前被推出的餐车,略加组织了语言便说道:“当厨房里发生骚乱的时间,钟珊还未来得及将蛋糕一一端到各位面前,也就是说这蛋糕是你们从厨房返回后自己拿的吧?”

  说着他话音落地,众人之中有人已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比如赵翔辉,更有人依旧是一副茫然不解,又比如于明耀,“那又怎么样?”

  “这么说吧,厨房中会因朵拉而引起骚乱那纯粹是一场意外,可正是这场意外却使得原本该由钟珊来摆放的蛋糕变成了自由取用,若是钟珊下毒,那我们中任何一人的中毒机率都是十分之一,既便她原本的目的是无差别地,即任何一个人死了都无所谓。那她又有什么把握保证这份巧合不落在钟靖身上呢?”除非就算钟靖死了对她来说也无所谓,那便是真正的无差别了,司少玮在心中暗暗补充道。

  众人下意识的看向钟靖盘中地蛋糕。已然少了大半。

  “除了钟珊以外,下毒的还有另一个机会。就是利用我们被骚乱吸引注意力跑去厨房地契机,偷偷下毒,餐车就在这里,当时应该任谁都有经过过吧?”

  司少玮眯起双目,缓缓的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这才继续道,“可是…正如我方才所说的,这场骚乱纯属偶发,虽然凶手可以加以利用,但可能发生的意外状态太多,比如说凶手能不能准确分辨出下过毒地蛋糕是哪一盘等。这可是氰化物,立时致命的,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我和钟靖二人返回餐厅时,各位已将蛋糕分完。如果是我们两人下的毒,谁又能保证,在你们自行分发完毕后。我们不会拿到有毒的那盘呢?所以,虽然我们二人与你们一样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下毒。但。却是嫌疑最小的。

  “而若论嫌疑……”司少玮唇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应该是坐在死者身边的林天凤和柳佳蓉吧,你们会更有机会些吧?”被提到的二人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约而同的急急回应道:“你别胡说八道!!”“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司少玮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随意地把玩着手上的餐刀道:“所以说,以现在所摆放在我们面前的证据来说,无论说谁是下毒者都太过武断了。而我,仅仅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虽是无奈,但对于司少玮地话,大多数人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只是偶尔间仍以防备地眼神着看着他。

  “那…那现在怎么办?”丁悠悠撇了眼那倒在椅子上地尸体,神色间已全然没有了初见面时的那份傲慢。

  司少玮轻声说道:“还是…报警吧。”

  “怎么弄成了这样?”“我不知道,我…我离开时,还好好地锁在抽屉呢。”

  一众人跟着赵翔辉去他的房间取手机报警,可谁料他那放置着手机的抽屉已然被完全破坏,内中所装着的手机及手提电脑也被砸得粉碎,只一眼看去便知道不可能再次使用了。

  “究竟…究竟是谁干的?”徐业拿着自己手机的残骸,不敢置信的问道。于明耀愤愤的将自己那已破损的手机往地上一扔,“除了凶手还能是谁?!”

  闻言,顾玉唤道:“为…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做?”

  “凶手应该是不想让我们去找警察吧……”司少玮看着他们的神情,淡淡说道。

  由于向冠永先前的要求,“幻星馆”中并没有安设任何电话类的通讯器具,也就是在手机被损毁的当前,他们连报警都办不到。

  “没有手机就不能找警察了?只要我……”

  司少玮转过身,冷笑道:“只要你什么?你愿意走出去报警?”

  在周一凌晨前,只要离开“星座馆”便意味着主动放弃遗产继承权,这一点律师说的清清楚楚,经过了这一“提醒”,所有人亦都想起了这条“规则”,顿时默不作声的人便多了起来……

  “那…那怎么办?”柳佳蓉忍不住问道,“难不成…让我们就这样与凶手待在一起吗?你们别这样看着我,谁都知道,凶手绝对是我们中的一个,其实死了一人,每人便能多分到近4000万,你们其实心中还暗暗窃喜吧?”

  “你不会是在说你自己吧?”林天凤拨弄着额前垂落的头发,状似随意的说道。“哼,别告诉你会为了他的死而伤悲?”柳佳蓉毫不示弱的反驳道。

  “那……”

  赵翔辉轻咳一声,“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按规定我和你们一样不能随意离开星座馆一步,所以…于太太,徐太太,还有…钟小姐,看来现在只能麻烦你们三位中的一个了……”

  “我不去!!”赵翔辉话音刚落,林天凤便立刻反对道,“随便你们谁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可是……”

  丁悠悠忽呵呵一笑道:“赵律师,你还不明白吗?他们两人的感情不好已经人尽皆知了,她是在怕,怕她这么一走又有人会趁虚而入,到那时好不容易即将到手的钱又会飞了。”

  望着那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林天凤,她的眼神亦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难道我说错了吗?不管怎样,反正我也不会去的,这里那么偏僻,出去说不定反而会遇上杀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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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两人的态度很坚决,其余人不由的把目光放在了钟珊身上……

  看着他们,钟珊犹豫了一下,“要不…我去吧?开车的话,只要几个小时就行了,天亮前应该就可以回来的。”

  正当众人对钟珊的话相继点头表示赞同的时候,莫昕却暗暗想着,其实…应该是全都去不了吧?凶手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的,除非他只是一个不加深虑便动手的傻

  近乎同时,却听司少玮淡淡说道:“谁都不用去了,凶手既然破坏了手机就是不想我们报警,这么说的话,你们觉得他会愚蠢到留下车子?如果我推理没错的话,我们在车库车子恐怕早就让人给破坏了。”

  众人脸色一变,不约而同的向着车库跑去……

  果然如司少玮所说的,车子的轮胎甚至备胎全部被人用尖刀之类的东西划出了几道很深的口子,怎么看,都不可能驾着它再跑什么路了。

  “要不…要不我走过去吧?”钟珊迟疑的说道。

  司少玮微微摇头,“我不赞成,理由就是之前我说的,凶手不会那么简单放我们出去找警察的。如果硬要出去的话,只会逼他采用其他的手段,比如说设下什么陷阱将那个出去报警的人……除掉!”

  在他的话语下,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全身一颤,钟珊更是如此,她紧紧地拉着钟靖的衣角,再也不敢提要去报警的事了。

  “那现在……怎么办?”柳佳蓉颤着声音问道。

  “谁如果心虚,认为做过什么会惹来杀意的事大可离开这里。”林天凤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道。“反正…我是不会走地。”

  柳佳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才恢复原状,她若有深意的注视着林天凤。才不紧不慢地冷笑道:“原来…你没做过会引人怨恨的事啊……”

  赵翔辉深深叹了口气,“那么。不如听我一句吧。司先生是警察,既然我们无法报警,那交给他也是一样地。”他的话刚落,众人的目光便下意识的聚焦在了司少玮身上,四周静默了会儿。众人还是点头表示了同意,虽然他们中有几个的神情是如此地不情愿。

  既然已经决定如此了,返回“星辰之间”后,司少玮照例向他们询问了有关不在场证明的问题,在宣读遗嘱之后,众人才将手机交给了赵翔辉,由他锁入抽屉,而在餐后却发现手机毁坏,以时间上看。也就只有餐前那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进行。

  “……正如我刚刚所说的,请你们将这段时间里,你们在哪儿。做什么告诉我。”司少玮拿出本子询问道。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徐业反问道:“那你又在干什么?又有什么人可以证明?”“那个……我能证明。”赵翔辉忽开口说道。“那段时间。司少玮先生和我在二楼的会客室里聊天,一直到快7点20左右。他说要回去抱猫咪再去吃饭……从他到饭厅的时间就可以知道,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多余的事。”

  司少玮点头确认了他的话,“此外,我去找赵律师地时候,正巧看见他将手机放进抽屉,而那时的手机依然是完好无毁的,而之后,我们便在二楼地会客室,以时间上而论,我们两个都没有这个时间去做这

  徐业侧目而视,似乎很不甘心,但又提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那么,你们呢?”

  经过询问,几人地不在场证明如下:

  司少玮和赵翔辉:二楼会客室聊天(成立)柳佳蓉、于明耀、钟靖:“星辰之间”(成立)

  钟珊:厨房(以所食食物地鲜度和温度判断,基本成立)

  徐业,林天凤:花园(无第三人证明,基本成立)

  顾玉:房间(不成立)

  丁悠悠:阳台(不成立)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以现有地线索,仅凭着这份不在场证明实在难以证明些什么,于是司少玮也只有提醒他们将各自房间的门锁紧,以安全的渡过这漫漫长夜。

  莫昕沉默地趴坐在沙发上,她的脑中缓缓浮现出来到“星座馆”后所遇到所有人,以及他们的每一举每一动,不知为何,虽然很微弱,但他们似乎都对司少玮有着某种戒心。

  而司少玮……自从那天与赵翔辉见面后便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这就不用说了,重要的是,她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打算。

  “咚咚咚!!”

  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莫昕的思考。

  方打开门,便见赵翔辉脸色焦急的站在那里,“快点,又有人死了!”

  司少玮吃了一惊,反射性的问道:“谁,谁死了?”

  “于明耀!”司少玮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赵翔辉催促着赶了过去。

  在于明耀与丁悠悠的房间中,司少玮和莫昕见到了那弓着身倒在地上的于明耀,以及其他得到消息赶来的人,可以说,现场已被完全破坏。

  先确认了于明耀确实死亡后,司少玮深深叹了口气,“谁先发现他死亡的?”

  丁悠悠抽泣着说,“我…他洗完澡后只不过喝了些红酒就……”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红酒?”司少玮看着那倒在地毯上的酒杯以及那一堆污渍,了然的点点头,每个房间中都有一个小冰箱,内中就有着各种各样的饮料和酒,看来…他喝的应该也是这个,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问了一声,“他喝的是房间中原有的酒吗?”

  “嗯“他平日洗完澡后都会喝些红酒吗?”

  丁悠悠边使用着纸巾擦拭着眼角边抽泣道,“也不是啊,只不过看见有人死了,他心里有些紧张才想喝点红酒舒舒心,没想到才几口就……”

  莫昕环顾着房间,晚餐后直到各自返回房间前,众人都在一起。那么,看起来投毒的最佳时机依旧是遗嘱公布后至晚餐的那段时间。

  当然…除非凶手是丁悠悠,那么下毒的机会就要大得多。或者钟靖和钟珊,他们也有机会利用所有人到来之前,不过,房间是各人随意选择的,如果是他们俩的话又怎么保证杀到所希望的人?

  同样是用毒,这两起事件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吧?可是目的呢?只是为了那份遗产还是其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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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不断抽泣着的丁悠悠忽放下了那用来抹眼泪的纸巾,看向赵翔辉道:“我,我先生的该得的那份遗产,我能继承吗?”

  赵翔辉愣了一下,随即便肯定的向她摇头道:“因为于明耀先生要在10日凌晨0时才能获得继承权,所以,对于这部分财产你没有任何权力继承……”

  “什么啊!!”丁悠悠不满的叫道,“那就是说我什么也得不到了?”眼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她愤愤的一跺脚,便这样走了出去,却再也没有看那倒在地上的于明耀一眼。

  司少玮苦笑了一下,转向其他人道:“你们先去星辰之间吧,我需要在这里调查一下。”

  “不!!”徐业冷着脸,坚定的摇头道,“我不相信你,你想把我们支出去,然后再毁灭证据吗?”

  司少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怎么介意的耸耸肩,“既然如此,你们可以选择一个人在这里监视我,总之,各位必须得出去,因为你们的热心,现场都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徐业低头沉吟不语,赵翔辉看着他的脸色,又看看其他人,“那么这样吧,你们先过去星辰之间,我留在这里。徐业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点点头,“确实,这里只有赵律师你与这件事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好吧,我暂且相信你。”说着,他又看了司少玮一眼,终于转身往外走去,而其他人在思索了几秒后也相继跟了上去。

  “我站在这里不会打扰吧?”眼见人都离去。赵翔辉站在门沿处说着。

  司少玮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应道:“不会。”

  “能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能。”司少玮戴着手套蹲在地上,拿起地毯上的酒杯细看了一下道。“只知道他的死因和陆健一样是氰化物中毒,至于其他的……目前依旧是个迷。”说着他站了起来看向赵翔辉道。“已经第二起了,看来必须得出去报警才行。”“可是,你刚刚不是说……”

  “所以,还是我去吧,再怎么说我也是警察。既使有危险也不能交由一个小女孩也背负。”

  赵翔辉诧异的看向他,他不比钟珊,只要离开“幻星馆”并等同于主动放弃2亿…喔,不,在死了两人地前提下,他所能继承的已经达到了2亿8000万了,报警便等于放弃。他沉吟了片刻,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好了!!”正在此时。钟靖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控制系统不知道被谁破坏了,大门被封闭住了。只要靠近就会发出高压电流,墙也一样!”

  赵翔辉脸色一变。比之司少玮。经常出入于此地他当然只到钟靖此番所说的,原本作为“幻星馆”保全设施地一部分“电流系统”是在建造时一时兴起才装上的。平日里几乎没怎么使用,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不修复系统肯定是不能外出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钟靖不知所措的摇头,“不知道啊,我刚去例行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地。”

  “那么就是说,很有可能在破坏车子的时候便被同时破坏了……对了,那个电流系统是?”

  望着司少玮那一脸迷茫,赵翔辉顺口解释了几句,说话间他们便向着院子跑去。果然,原先那很少使用的装置已经被打开了,在那强电流下,手完全无法触摸到院门,即使想爬墙出去,也不可能。就是说,既便司少玮愿意放弃那笔遗产现在也办不到了。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在“星辰之间”内,司少玮向着众人解释着目前遇到的状况,他的神色很是平淡,如同只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所以,除非系统修复完毕,或者有人发现情况不对前来救援,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外出。”其实这也符合了他之前的推理,凶手不会那么轻易让他们外出的。

  室内一片静默,虽然他们原本便不打算放弃遗产外出,但是…自己不打算出去与被迫不能出去,在心理上造成的压力是不同地,尤其是在死了两人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有一种身为猎物的感觉。

  一时间,人人地脸色都很难看。

  “那…那么怎么办?”

  赵翔辉像是想缓解众人的紧张一般笑笑,“不用担心,律师事务所地人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如果在周一没有看到我回去,又没有收到我任何通知地话,他们一定会过来查看情况的。可以说,和之前地情况一样,我们只要待到周一就行了,大家别那么紧张。”

  沉默又延续了片刻,徐业一拍沙发的把手站了起来,瞪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道:“那就这样吧,先说好,我不相信你们中的任何人,所以…从现在开始我的三餐我自己会准备,而且…我希望你们谁都不要靠近我!”

  莫昕冷眼望着已步出房间的徐业,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的精神状况都不会太好,但是…他,以他此刻的举止和神情来看,若不他确有什么亏心事,就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极差……毕竟面对同样的情况,有些人比如钟靖,又比如赵翔辉,他们虽然神色间也很是紧张,但却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偏激。

  而且…她抬起头望向那神情淡然的司少玮,为什么徐业方才会怀疑他呢?如果只是财产继承的问题,那所有人的嫌疑是一样,可为什么偏偏就……

  莫非,他自觉有做过什么会惹来司少玮杀意的事?而且那事两名死者也曾参与过?

  “其实,刚刚徐先生所说的,我并不反对,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小心些会比较好。”赵翔辉打破了徐业的突然离去所带来的短暂沉默,斟酌着说道,“司先生,您的意思呢?”

  过半人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司少玮也是,他考虑了几秒后才道:“我没意见。”而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了赞同,原本这些日子的餐食应该是由钟珊准备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相信她,或者说能够相信的除了自己没有旁人了。

  眼见意见达成一致,赵翔辉率先站了起来道:“那就先这样吧,夜已经很深了,各位还是回去休息吧。”

  默默的点头,默默的起立,默默的离开……在这接连发生的两起凶案的作用下,没有人有心思都考虑其他的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很快…“星辰之间”内除了司少玮和莫昕外已再无一人……

  第一夜便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了,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再无任何事情发生。

  除了司少玮一整晚便如同犯傻了一般,呆呆的坐在那里,抬头望着“星辰之间”的弧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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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期盼的清晨很快便来临了,虽然并不意味着凶手不会在早上动手,但是…对于所有人来说,阳光总是有一种能够一扫内心抑郁的魅力……

  所有人都各自准备着自己的早餐,也幸亏“星座馆”地处偏远,采购不便,因此常常会备足食材,而这次因为有那么多人要来,更是事先便准备了大量的食材,所以…可以说,既使半个月不能离开,也不用担心肚子的问题。

  只是,莫昕有些不太乐意了,原本好端端的能够趁机品尝三天美味的日子,却在这么一个决定下变成只能吃司少玮煮的东西了,她的美食啊,望着一旁钟珊正在准备的点心,再望了望自己眼前的那小碗清水挂面,她心中油然泛起了一种想哭的欲望。

  “别这么看着我,不想吃的话自己煮去。”埋头吃着面的司少玮,头也不抬的说道。

  莫昕鄙视的撇了他一眼,明知道她是猫,居然还提出那么“过份”的要求,太卑鄙了!!

  呜,点心啊!!莫昕不甘不愿的舔着面,眼睛则时不时的往身旁的美味点心撇去。

  “要不要吃,猫小姐?”感受到了莫昕的目光,钟珊轻轻一笑道。“喵二话不“喵”,莫昕立马转移阵地,换来的却是司少玮那一句“小叛徒”的低喃。

  钟珊的手艺确实很棒,这一点莫昕在昨天晚餐时便已经肯定,而此刻更是无比坚定了她的想法。吃饱喝足后,她满足的舔了舔嘴,便悠然自得的散饭后步去了。

  这一走便直接走到了花园。感受着那寒冬中地阳光,她懒懒的倚靠在树下眯起了双眼,虽然自己并不想承认。可事实上,她已越来越具备猫咪的习性了。

  “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其实这两天里还是尽量不要见面比较好。”

  突然传入耳中地声音。打断了莫昕的小憩,循声望去,那不远处地却是徐业和柳佳蓉,他们俩怎么会一同出现呢?不是很明白的莫昕准备静静的听下去。呃…这绝对不是偷听,是他们硬要跑来自己面前说的……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的这个角度已不止是听了,早就够得上看了……

  柳佳蓉撂了撂长发,抿嘴一笑道:“你还是那么怕她啊

  徐业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口中却柔声道:“别胡思乱想地,只是现在情况那么复杂,我们这样见面如果被别人看到的话,或许会认为我们在谋划什么,到时候可是会相当麻烦的。”

  柳佳蓉扭头看了他一会儿。笑道:“真得只是因为这样?”

  徐业坚定的说道:“当然,如果说以前我来介意她娘家的话,现在……很快便会有一大笔遗产的我们还需要介意什么吗?你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彻底了断这件事。“呵。”柳佳蓉娇嗔道,“你这句话我早听了上百遍了。才不相信呢。”

  “那这样呢。你相不相信?”徐业一把抱着她,厮磨着她的耳际说道。

  莫昕也算是听明白。看明白了。

  简单的说,这两人间从很久以前(至于多久,她并不知道)就有一种可以被称为“奸情”的东西,只是徐业碍于林天凤地娘家,一方面不愿与林天凤离婚,另一方面也不愿与柳佳蓉分手……难怪昨天这两个女人间的火药味会如此之重,看来林天凤也早就已经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了。

  莫昕抬头略略瞄了那么一眼,接下去地画面便有些少儿不宜了,于是…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回避。

  “什么人?”被莫昕走动声音惊吓到的徐业惊呼着看向莫昕地方向。

  “好像是只猫……”才说着,柳佳蓉地脸色忽变得惨白,而这当然也没有逃过莫昕的眼睛。

  徐业身躯一颤,好半晌才费力地从唇中挤出几个字来,“黑猫……”

  “不会是朵拉吧?”柳佳蓉颤着声音。

  眼见事态的发展有些奇特,莫昕从大树的背后走出光明正大的看着他们。

  徐业定了定心神说道:“不,不是朵拉,是司少玮带来的猫!”

  柳佳蓉亦松了口气,“吓死我了,那猫的位置太不好,我只看到了一片黑色的毛,还以为……”

  “不过朵拉……”徐业紧紧的皱着眉,“昨天那丫头不是说,朵拉已经回来了?这怎么可能,那猫明明已经……”

  “或许是弄错了吧,朵拉本来便是从路上捡来的普通弃猫,这些猫还不都长得一样。”柳佳蓉像要安慰他或者是安慰自己,虽然脸色还不怎么好看,但依旧指着莫昕说道,“你看这猫,若不是她身躯小些又带着一个怪手镯的话,和朵拉也没什么区别啊!所以…肯定是那丫头随便捡到一只和朵拉有些像的猫而已,不用担心啦,那天朵拉明明就已经……它不可能还……”

  徐业沉思了半晌才点点头,“对,应该是这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司少玮。”徐业冷下一张脸,一开始的恐惧已然卸下,他冷静的说道,“为什么这里会突然跑来一个警察?”

  柳佳蓉摇摇头,“不知道,莫非是那人查觉到了什么,所以刻意让那个警察……”说话间,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你说他们几个…会不会是那个警察干的?”

  “不知道,天知道他是不是真得警察,如果是那老头生前安排下的一颗棋子的话……不管怎样,当前还是小心为上。而且也不知道司少玮他已经知道了多少,万不得已的话,还是趁早除掉他吧……”

  柳佳蓉默默的凝视着他,用力点了点头。此刻的莫昕非常庆幸自己现在是猫,不然的话,说不定…不,应该极有可能会被眼前这两人杀人灭口。而现在,他们只是略微向她看了那么几眼,便各自离去了,以徐业的话来说,暂时…至少在正式继承遗产之间先别惊动了林天凤。

  只是…莫昕再度陷入沉思,她想着的是那只被称为朵拉的黑猫,究竟是为了什么,一只猫而已会令他们那么恐惧?再者…钟珊所说的,已经回来的猫到底是不是朵拉?为什么来到这里那么久了,她都没有见到有其他的猫出现呢?

  另外,他们对于司少玮的杀机又有缘于何?照目前的情况看,除了他是遗产继承人之一外,应该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吧?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假设,他们对于司少玮的杀机或许与这笔遗产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而是缘于他可能知道的某件事?

  这会不会与那两人的相继被害有关呢?

  目前的疑点似乎越来越多了,不过对莫昕来说这却是一件好事,只有存在疑点,才能有解开真相的突破口……一切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怀着这样的信念,莫昕缓缓的向着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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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金田一,你又溜哪儿玩去了?我都找你半天了……”

  为了找寻那只名为朵拉的猫,莫昕绕着屋内和园内走了一圈,可是却没有任何收获。她只见到了那摆放在厨房的,内里还装着猫干粮的小碗,她微微嗅了嗅,确实有猫咪的气味留存在上面。

  可是猫……除了她之外,还确实没有见到其他的猫耶,难不成那猫也像自己一样喜欢到处乱晃不成?

  就这般寻了一遍不果后,她却遇到了正巧四处找着他的司少玮。

  看见他,莫昕又想起了在花园中听到的徐业和柳佳蓉所说的那番话,照他们的言语看来,他或许会有危险……这么说的话,莫昕抬头看了看那略显茫然的司少玮,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么看来,还是只有靠她多加留心了。

  “金田一,外面的门有电流,你不能靠近知不知道?”

  原来他是在担心她啊……不过,她才没那么傻呢,怎么可能明知有电还靠近呢?

  司少玮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脑袋,露出了他这几天来可以说是最轻松的笑容,轻轻说道:“你知不知道,原本我是不准备带你来的,可是……”喵?”

  “看来只有靠你了。”

  莫昕愣愣的望着他,司少玮此刻的神情有种她说不上来的意味。

  “小家伙,帮我一起找出向冠永死亡的真相吧……”

  那之后,可能是感觉到有人靠近的缘故,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向着来人轻轻点了点头。便带着她返回了“星辰之间”。

  一路上,莫昕都在想着司少玮那句话,这么看来…向冠永的死果然是另有隐情。至少他是这么认为地,而且…以她对他的了解来看。他是不会随意做出不切实际的猜测地,也就是说他果然掌握了什么吗?

  “找到猫小姐了?”

  刚踏入“星辰之际”,莫昕的耳边便传来钟珊地声音,见到他们进来,她轻笑着站了起来。“我就说嘛,肯定不会跑远的。”

  司少玮向她笑了笑,应道:“是啊,就在外面的花园里。”

  钟珊从他手中接过莫昕,轻轻抚摸了会儿,忽微微皱起了眉道:“不过,说起来…朵拉去哪了呢?”

  “对了,朵拉是?”

  “是先生最喜欢的猫啊,两年前他在路边捡来的。和猫小姐一样,也是只很漂亮地黑猫。”

  “猫?”

  “嗯。”钟珊重重点了点头,“是啊。朵拉很聪明的,也很善解人意。先生去世那会儿。家里是一团糟,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它就不见。不过…过了两个星期,它又自己回来了。我想可能是它不知道先生去世了,只是一直没有看见他,便想出去找他吧。”耳中听着钟珊的话,莫昕却留意到了那坐在一边的顾玉,她的脸色在听到谈论朵拉的时候,瞬间便变得一片青白……联想起在花园听到的话,莫昕疑惑了,一只小小的黑猫究竟和那几人有何关系?

  而司少玮更是像想到了什么,很是紧张地问道:“那现在朵拉去哪儿了?”

  钟珊的脸顿了苦了脸:“不知道啊,天知道它上哪儿玩去了。昨天晚餐的时候,你们也听见、看见啦,碗盘被它弄得一团乱,估计是知道自己闯祸,怕被骂,所以就溜出去了吧。现在只希望它别靠近门口就好了。”说着说着,她低下头,轻轻揉捏了会儿莫昕地耳朵,“猫小姐,你有见到朵拉没?”

  “喵

  “你们都是猫咪,说不定朵拉看见你就会出来了司少玮笑笑,“不用担心,它肚子饿了自然会出来的,就像这位一样!”

  “喵!!”瞪着那指着自己地手指,莫昕咧了咧嘴,便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痛啊

  活该!!莫昕心中暗暗向他做了个鬼脸,便又埋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只留得司少玮依旧在那儿不停地甩着手,仔细看去,那手指上更是还显露着隐隐的血丝。

  不多时,徐业也走了进来,只是和他一起的并不是柳佳蓉,而是林天凤,但那两人各自都板着脸,看起来彼此间的关系果然已经僵到了极点。

  “司先生。”

  司少玮转身看向他,神情转瞬间变得淡然无比,“有什么事吗?”

  徐业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便怔怔地望着他道:“我想问问你对陆健和于明耀两人的死有什么看法?”虽用的是疑问句,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你不回答,我就不甘休”的意味。

  司少玮耸了耸肩,慢悠悠的说道:“事情的发展你也是亲眼目睹,到目前为止,从现有的线索中我无法确认凶手是谁……或者可以说,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说不定是你,也说不定是我……大家的嫌疑等同。”

  徐业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两口,冷眼看着他道:“嫌疑等同?可是…你的嫌疑应该比较大吧?至少你的动机很充分。”

  “是吗?”司少玮的脸上逸出一丝笑意,反问道,“那我的动机是什么?”

  徐业的目光紧锁着司少玮,依旧是那冰冷的语气,“作为一个与向董事长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你能获得这份遗产,从这件事上来看就不正常……谁又能知道你现在存着什么心,而且把我们都除掉的话,你也能获得全额的遗产不是吗?”言语间,他的双目紧紧盯着司少玮脸上的表情,想从他的眉宇间找出一丝动摇的迹象。

  而此时,房中的另三人,顾玉、钟珊、林天凤亦留意起了他们的谈话。

  司少玮略一挑眉,浅笑道:“是啊,我把你们这里所有的有资格的继承人都杀了,然后…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再等着警察来抓我?再之后,就坐在监狱里慢慢数着这笔遗产?”

  他的意思很明确,所有的遗产继承人都死,只留下他一个活口的话,警方并不是傻瓜,不会放着那么大的动机不会追查的,这么一来,他也只是在自找死路而已。“而且……”司少玮的话锋一转,“如果以这个为动机的话,你又能保证你不是这么想的?更何况,既然你想得到,是不是代表你早已有了这种打算?”

  徐业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坚持道:“不管怎样,我不相信你,那两人绝对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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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少玮深深地看着他,随即很是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随便吧,而且……”他的脸色瞬时冷了下来,“我更不相信你……”那冷然一瞬而逝,却又听他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你怕吧?可是你怕我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原因,而是……你自觉有做过什么会惹来我杀意的事?”

  “你……”徐业完全没有料到司少玮会说出这种话,顿时便愣住了,只是看着他,无言以对。

  司少玮忽一笑,站起身来,又从钟珊手中接过莫昕,“这只是我随便说说而已,徐先生,请千万不要介意啊。”说着,他直直的走出“星辰之间”,只留下那显得有些愕然的几人。

  当然莫昕亦有些愕然,在她的记忆中,司少玮几乎从没有这种与人针锋相对过,可以说…他的性格促使他对任何人都很是和善,在面对很多问题的时候,他会选择的往往会是退让而不是迎上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能放心大胆的“欺负”他。

  莫昕突然发现,原来她所认为的了解司少玮只是很表面他啊……

  “你知不知道?”司少玮坐在地上,尽可能的与沙发上的莫昕目光平视,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而司少玮也正打算告诉她一些事。

  只是,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便一边沉吟着一边缓缓说道,“其实和向冠永的相识可以从一年前说起,那是一个和现在同样寒冷的冬天……对了。那时你还没来我家吧?”

  “喵虽然觉得司少玮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莫昕还是耐着性子安静的听着。

  “那时我刚到队里报到没多久,记得那几天正在处理一起连环抢劫案。所以每天都很晚下班,而且那天好像还下着雨……反正。就在我回家的路上,有一个老人倒在那里,于是我便把他送去了医院。后来,也还去看过他几次,直到他出了院。才断了联系……说起来,当时我还真当他是一个普通地老人而已,没多久也基本上把这件事给忘了。”

  很像他的性格,莫昕暗想道,只是这样一件普通的事为什么会演变到现在这种情况?

  “后来,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我收到一张明信片,上面只有这么几句话:我身边已没有可信之人了,所以。可能得麻烦您了。我信错了人,这或许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向那字迹相当潦草,看起来应该是在相当紧急地情况下写出来的……”

  司少玮深深吸了口气。沉默了会儿才继续道:“我真得不是一个好警察,如果当时我能够再谨慎一些地话。说不定就能从这张明信片里看出些什么来。然后…向先生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莫昕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他手,依司少玮所说的。向冠永的死的确有些可疑。他在之前应该是感觉到了有人会对他不利。只是…病例报告上确确实实写的是心脏衰竭……而且,如果说他地死亡确实不是意外的话,那么,杀死这么一个老人目的何在?

  以目前的情况看莫非是为了遗产?

  司少玮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时,我真得已经想不起来那个向字指的是什么,直到上次赵律师来找我,我才猛然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这才想到那张明信片或许便是来向我求助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能够找出这件事情的真相……于是,我便去查了一下当时的资料,你知不知道,我了解到了一些很奇怪地事情。”

  “喵?”(奇怪的事?)

  “虽然向冠永直有心脏病,但是近一年来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而且他的身边一直都有专职地护士照顾着,所以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地。可是…在他出事地那天,幻星馆里却发生了几件非常恰巧的事……”

  司少玮扳着手指说道,“首先,是为了公事而去幻星馆地于明耀却不小心碰碎了他的药瓶;其次,顾玉说他使用的装置出了问题,为了维修及另取一台作为备用,她便带着返回了医院;第三,同样为了公事而来到幻星馆的徐业车胎却突然爆了,再加上又喝了些酒,只能问向冠永另借了一辆车,并由陆健送他回去……而那天,在晚餐后不久,向冠永就突然发病了,最后,因为抢救不及时,他还是……”

  莫昕算是明白了,那一天,向冠永发病后,原本应该在“幻星馆”的心脏维持之类的装置、护士甚至是常用的救急药却都不在,而想直接开车去医院却既没有司机也没有车……

  这,这一切太蹊跷了,看起来那是因为各种偶发事件所共同造成的悲剧,但如果这些偶发事件并不是偶然的话,那么……

  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刻意造成的,那么他们又如何保证这一天,向冠永一定会发病呢?如果他没有发病,那么他们的布置不就白白的?

  这么说,果然还是偶然吗?

  不,那实在太巧了……

  只不过,依目前的情况来说,除非他们能想办法让他一定在那天发病,不然的话,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司少玮应该也一直纠结着这一点,所以才无法确定吧?

  “向冠永的去世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原本我只是抱着极有可能的想法才来到这里,可是…从他们看到我的态度看来,应该没错,我的推测没错,一定是他们干的,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他那天会发病呢?只有这一点,只有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通……”

  “真是的。”司少玮抬起头,脸上泛过一丝苦涩的笑容,“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不过只是一只猫而已……最多是一只聪明的猫,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呢?”

  “喵莫昕突然觉得心中很不好受,是啊,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只猫而已。可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司少玮这般说法会令她如此难受。

  “算了。”司少玮抬着她的脑袋,“你知不知道,和你说过之后,我心里真得好受多了,虽然你并不一定明白,但是,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喵

  这么说来的话,陆健与于明耀的死亡……莫非是有人在替向冠永报仇?如果是这样的话,也难怪他们会如此防着司少玮,以他们的角度来看,遗嘱中会莫名的多出一位不相识的人,难保不是向冠永在生前刻意安排的……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不行,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不能就这么认定他们几人确与向冠永的死亡相关,先入为主是推理的大忌。而且,除此之外,仍能够得上动机的便是贪心不足的想多分一份遗产,而这么一来,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够上这份动机。

  司少玮显然并不知道莫昕此刻心中所想的,他将一切全盘说出口后整个人显得比之前轻松了不少,却听他喃喃自语着,“如果事实确是如此的话,我想我是不会原谅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丝愧疚之心,所以,我不会原谅他们。”

  “喵

  “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喵

  司少玮坚定的看着她,“除了这个之外,还有这次凶手,杀死那两人的凶手,我也一定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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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依旧是各人准备着自己的那份,虽然冰箱中的材料几乎是应有尽有,但以司少玮的手艺莫昕很明白如果还是赖着他的话,绝对享受不了什么美食,于是为了自己肚子着想的她很自觉的便走近了钟珊那边……

  “小叛徒。”司少玮撇了她一眼,想他这个主人当得实在太没面子了,小小的食物就能引来一方叛变,想着他无奈的直摇头。

  另一边,柳佳蓉正使用着烤箱,可能是见她一直都没用好的缘故,等在一旁的林天凤却不耐烦了起来,她先是不停的看着手上的表,又刻意的发出什么诸如咳嗽之类的声音似乎想提醒一下,可是柳佳蓉却如同毫无感觉一般依旧保持着那幅慢条斯理的动作。

  “你到底有完没完?”

  柳佳蓉轻轻一笑,随即便将内里的东西取出道:“好了,你用吧。”

  或许是对她的如此爽快有些不适应,林天凤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那家用的小型烤箱,好一会儿才转头问道:“小珊,还有没有其他的烤盘。”

  钟珊先是一愣,随即指着壁橱道:“上面还有一个新的,怎么了?这个不能用了吗?”说着她便准备站起来查看一下林天凤手上的烤盘。

  她正说着,不远处的柳佳蓉发出一阵笑声,“呵呵,小珊,她只是怕我会下毒而已。”

  被说中心思的林天凤有些恼,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将手上的烤盘往地上一扔,随即又从壁厨中取出了一个崭新的。细细洗过擦干后,又在上面铺了层锡纸,这才将手中那由她亲自处理好地食物放了上去。并将其放入烤箱又设定好了时间,她终于呼出了一口长气。

  刚听到柳佳蓉和徐业那番对话的莫昕此刻算是很明白他们三者之间的关系了。这也难怪林天凤会这般小心了。

  莫昕冷眼旁观了一会,便继续埋头于自己美食中,钟珊地手艺确实非常不错,此刻的她深刻地体会到自己果断抛弃司少玮的举动是何等的正确。

  “你让开!!还有,你到底要干什么?”

  传入耳中的类似争吵的声音又将莫昕地注意力从食物中引了出去。那边的柳佳蓉和林天凤不知为什么又爆发出了某种不和谐的气息。

  林天凤正端着那刚从烤箱拿出的食物,却被柳佳蓉拦住了去路,却见她环抱着双手,脸上带着一抹微笑,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没干什么,只是…既然你怀疑我要下毒,那么我应该也有理由怀疑你吧?而很惨得是我又喜欢用烤箱,所以…为避免我忍不住,那么就……”

  她的双手用力的将烤箱往旁边一堆。在众人都没有回过神之际,只听“咣当”一声,烤箱应声落地。虽不至于粉碎,但门却被砸的掉了出来。表面也出现了大面积凹洞。

  柳佳蓉挑衅的看向林天凤。又拍拭了下双手,一个一个字缓缓说道:“这下行了。我们谁都不用。”

  “你……”林天凤显然被她地举止骇住了,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而柳佳蓉却并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的端着自己食物走到了一旁。

  林天凤的脸色变幻了几下,她地眼神中明显的闪出了一丝杀意,紧紧地盯着柳佳蓉地背影……好几秒,却听她冷哼了一下,便也走到了一边,那离柳佳蓉最远地一边,默默的吃着手中地食物。

  “他们这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司少玮,悄悄的问向与他同桌的钟靖。很显然,这两个女人间的战争确实吓到他了。

  钟靖略显尴尬的笑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似乎觉得不应该说人是非,反而钟珊没那么多顾忌,她冲司少玮招了招手,神秘兮兮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徐业,他一方面在与柳佳蓉交往,一方面又不肯和林天凤离婚,所以那两个人啊…每次见面都像是仇人一般,吓死人了!”

  “小珊!”

  “本来就是嘛!!”钟珊冲着她父亲扮了个鬼脸,继续低头与司少玮轻声说道:“不过,说起来,前段时间有听说他们已经分手了耶,没想到现在火药味还是那么浓。还不都是徐业不好,又怕林天凤,又要勾三搭四的。”

  司少玮琢磨着她的话,随口问道:“你是说徐业怕林天凤?”

  “是啊,这里谁都知道。”钟珊肯定的点点头,“说起来好像是因为林天凤的娘家与先生有一定的交情,他才会来当先生秘书的,所以罗……他当然怕她知道他与柳佳蓉的事啊。不过,还是没瞒得了多久,该知道的总会知道,这就叫作天网恢恢。”

  司少玮点点头,果然,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还有呢!”钟珊神秘兮兮的说道,“林天凤偏偏是个极度爱面子的人,在知道这件事后当然不会就此善罢干休,所以啊,听说她曾去找去柳佳蓉,想要和她同归于尽,幸亏被拦了住,不过,既便如此,柳佳蓉的手上还是被刀子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真得啊?”

  “那当然,所以,你看吧,她们俩之间迟早会爆发一场争端!!”

  柳佳蓉仰躺在床上,回想着上午在花园与徐业相见的那一幕,她的脸上就不由的泛起一丝微笑。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被他哪一点所吸引了,竟会爱上一个年纪比她要大十几岁的……而且还是有妇之夫,可是,她却直到今天亦没有后悔。

  不过,不要紧了,虽然之前由于种种原因,使他不得不离开她,但是…很快就……他们俩人很快便会有五亿多,到那时便能随心所欲的过着如神仙一般的舒适生活了。

  柳佳蓉闭起双眼,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林天凤的面容,想到方才她一脸气愤交加,可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碍于面子的她又不能爆发而强忍着的表情,顿时只感心情舒畅。

  “你再嚣张啊!!你再骂啊!!不用多久了,不用多久……哈哈哈!!”柳佳蓉如同释放着心中万般情感一般从床上跳起用力地叫嚷着。到她身上气力完全抽空,她才用力往后一倒,仰面躺在床上,而疯狂过后脸上的那抹笑意显得有些无力,可是她也并不再意,只是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半晌才喃喃自语道:“时间快到了,我得打扮打扮才行。”

  她缓缓从床上爬起,整理了下有些散乱的头发,又补了下妆,“今天的心情应该换另一种颜色才行。”说着,她放回了手上的唇膏,又从包中取出另一只,细细的抹上……她习惯性的用舌头轻舔了下嘴唇,又抿了抿,冲着镜子微微一笑,“嗯,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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