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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嘴巴,呼气的时候不要太重……”陆强轻声的说,然后用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我和小林都照着做了。。
  这人走到了火葬场的外面停了下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应该是看有没有人。半夜12点,这里这么偏僻,又是火葬场,自然是不会有人的。这人就停了下来,手里捏了什么东西。仔细的看过去,一只手里应该是符,另一手里却不知道是什么。过了大概两分钟,里面那个会飞的大蚂蚁飞了出来,盘旋在这人的前面的空中。离这么远,可以明显的看见这东西的体积要大了很多倍,颜色也更亮了。这人把手里的符晃了晃,又喝掉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看来是什么水,嘴巴里念念有词,接着把嘴巴里的东西喷在了这飞蚂蚁的身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喷出来的水溅到这飞蚂蚁的身上的时候化成了一团黑气,四散着向半空里飞去,都飞到了市区去了。他一边喷,那飞蚂蚁的体积也一边变小,颜色也越来越淡。半空中嗡嗡的声音轻轻的传过来。这下我知道了,早上那玻璃上的小虫子看来就是这么来的。这人一定是排教的,而且和背桶的人有点关系的,而且他的用蛊的方法要比背桶的人更加的厉害,背桶的人还需要桶来装这飞蚂蚁,他看来是不需要桶的。
  等了一会,这飞蚂蚁明显的变小了很多,这喷水的人也停了下来,不再喷了。飞蚂蚁在前面飞,这人跟在后面,往市区走了去。
  
  我和小林看的眼睛发直。这人是排教的是无疑的了,会牵扯上我和小林也是89不离10 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呢?
  等了一会,确定那人走远了一会,陆强招呼我们俩出来。这时候,我们明显的看见火葬场周围的白色雾状的影子—就是那些鬼魂,少了很多。
  “开眼界了吧。”陆强说。
  实在是开眼界了。可是我们也知道自己可能又有麻烦了。我们走回了市区。小林走回了家,我把陆强带回我的住处。现在太晚,住旅店也划不来。晚上我想告诉陆强那背桶的人曾经来找我们的麻烦,可是这家伙一沾到床就睡着了,我跟他说话,直听见他咿咿呀呀的回答,也不知道他真的听见没有。算了,还是天亮起来了再跟他说吧。
  等到天亮,我就后悔了。这家伙比我起来的早,一起来就走了,留了张字条,说是耽误了一天,要早点回去,两天以后再回来。
  我实在是懊恼,为什么昨天晚上不抓紧时间问他。但是也没办法,这家伙好像是有意不告诉我们怎么应付这用飞蚂蚁的人的。
  
  今天可不能再休息了,我给小林打了电话,决定还是开车出来等。
  走在外面锁门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窗户玻璃上有那么一小块黑色的液体,粘在上面。一定是那小虫子。走在路上观察其他人家的房屋,看不见的不说,看的见的似乎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一滴恶心的东西,有的在门口,有的在窗户上。看见小林,问了他,他也说在自己家的窗户上看见这么一滴东西,没敢跟他老婆说,自己擦了。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用蛊的人到处的撒这这虫子,是在找什么东西吧?或许,就是找我们俩?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不过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再跑去房县的那个小庙求那个看庙的人给我们出主意吗?好像也太紧张了点。
  
  第三天的中午。我还是懒洋洋的坐在驾驶室里等,看着路上的车和人,还有那些偶尔出现的雾,一个乞丐走了过来,跟我要钱。这乞丐可真难看,满头的头发卷成了卷,把脸都遮住了,走路的时候一手拄着一跟棍子,一手拿了一只碗,身上的衣服可真是鸠衣百结,恰如射雕里的污衣派长老。光是这些到还没什么了,他还是个驼背。他走到我的驾驶室的窗户边,举起来他的破碗。我摸摸身上,还有俩硬币,于是就摇下玻璃窗,扔在他碗里。当我的眼睛不经意扫到他的眼神的时候,心里猛的跳了一下。这眼睛太可怕了,不但有力,而且恐怖,那里象是个乞丐?他眼睛里的东西似乎能穿透我的一切,在那里我什么也隐瞒不了。我吃了一惊,想再看清楚一些,但是这乞丐已经弯腰答谢了。
  我看着他离开,心里也没多想。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一瞬间的感觉是忘记的很快的。
  
  但是注定我忘记不了这个眼神的。晚上我到小林家吃饭,又在外面看见这个乞丐。这次他没拿眼睛看我,因为背对着我。但是我忽然就想起了他的眼睛,我感觉他是故意背对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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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嘴巴,呼气的时候不要太重……”陆强轻声的说,然后用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我和小林都照着做了。。
  这人走到了火葬场的外面停了下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应该是看有没有人。半夜12点,这里这么偏僻,又是火葬场,自然是不会有人的。这人就停了下来,手里捏了什么东西。仔细的看过去,一只手里应该是符,另一手里却不知道是什么。过了大概两分钟,里面那个会飞的大蚂蚁飞了出来,盘旋在这人的前面的空中。离这么远,可以明显的看见这东西的体积要大了很多倍,颜色也更亮了。这人把手里的符晃了晃,又喝掉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看来是什么水,嘴巴里念念有词,接着把嘴巴里的东西喷在了这飞蚂蚁的身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喷出来的水溅到这飞蚂蚁的身上的时候化成了一团黑气,四散着向半空里飞去,都飞到了市区去了。他一边喷,那飞蚂蚁的体积也一边变小,颜色也越来越淡。半空中嗡嗡的声音轻轻的传过来。这下我知道了,早上那玻璃上的小虫子看来就是这么来的。这人一定是排教的,而且和背桶的人有点关系的,而且他的用蛊的方法要比背桶的人更加的厉害,背桶的人还需要桶来装这飞蚂蚁,他看来是不需要桶的。
  等了一会,这飞蚂蚁明显的变小了很多,这喷水的人也停了下来,不再喷了。飞蚂蚁在前面飞,这人跟在后面,往市区走了去。
  
  我和小林看的眼睛发直。这人是排教的是无疑的了,会牵扯上我和小林也是89不离10 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呢?
  等了一会,确定那人走远了一会,陆强招呼我们俩出来。这时候,我们明显的看见火葬场周围的白色雾状的影子—就是那些鬼魂,少了很多。
  “开眼界了吧。”陆强说。
  实在是开眼界了。可是我们也知道自己可能又有麻烦了。我们走回了市区。小林走回了家,我把陆强带回我的住处。现在太晚,住旅店也划不来。晚上我想告诉陆强那背桶的人曾经来找我们的麻烦,可是这家伙一沾到床就睡着了,我跟他说话,直听见他咿咿呀呀的回答,也不知道他真的听见没有。算了,还是天亮起来了再跟他说吧。
  等到天亮,我就后悔了。这家伙比我起来的早,一起来就走了,留了张字条,说是耽误了一天,要早点回去,两天以后再回来。
  我实在是懊恼,为什么昨天晚上不抓紧时间问他。但是也没办法,这家伙好像是有意不告诉我们怎么应付这用飞蚂蚁的人的。
  
  今天可不能再休息了,我给小林打了电话,决定还是开车出来等。
  走在外面锁门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窗户玻璃上有那么一小块黑色的液体,粘在上面。一定是那小虫子。走在路上观察其他人家的房屋,看不见的不说,看的见的似乎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一滴恶心的东西,有的在门口,有的在窗户上。看见小林,问了他,他也说在自己家的窗户上看见这么一滴东西,没敢跟他老婆说,自己擦了。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用蛊的人到处的撒这这虫子,是在找什么东西吧?或许,就是找我们俩?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不过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再跑去房县的那个小庙求那个看庙的人给我们出主意吗?好像也太紧张了点。
  
  第三天的中午。我还是懒洋洋的坐在驾驶室里等,看着路上的车和人,还有那些偶尔出现的雾,一个乞丐走了过来,跟我要钱。这乞丐可真难看,满头的头发卷成了卷,把脸都遮住了,走路的时候一手拄着一跟棍子,一手拿了一只碗,身上的衣服可真是鸠衣百结,恰如射雕里的污衣派长老。光是这些到还没什么了,他还是个驼背。他走到我的驾驶室的窗户边,举起来他的破碗。我摸摸身上,还有俩硬币,于是就摇下玻璃窗,扔在他碗里。当我的眼睛不经意扫到他的眼神的时候,心里猛的跳了一下。这眼睛太可怕了,不但有力,而且恐怖,那里象是个乞丐?他眼睛里的东西似乎能穿透我的一切,在那里我什么也隐瞒不了。我吃了一惊,想再看清楚一些,但是这乞丐已经弯腰答谢了。
  我看着他离开,心里也没多想。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一瞬间的感觉是忘记的很快的。
  
  但是注定我忘记不了这个眼神的。晚上我到小林家吃饭,又在外面看见这个乞丐。这次他没拿眼睛看我,因为背对着我。但是我忽然就想起了他的眼睛,我感觉他是故意背对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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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天已经黑的有点早了,但是今天的天黑是似乎更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小林老婆炒了几个菜,我和小林喝了一点点的酒,就看见外面开始起雾了。一般这个季节是不会晚上起雾的。以前也曾经看见过晚上起雾,但是情况很少。加之联想起以前我们看见的种种的雾,我喝小林心里都有点沉。
  饭吃到一半,雾越来越浓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在我和小林心里乱想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很清脆的“叮”的声音,似乎是敲什么金属板的声音,很轻,但是又很清晰,传的很远。我们从客厅的门望出去,外面院子里没开灯,小小的院子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又传来了一声,很轻柔。我和小林互相看了一眼,已经确定有点不对头了。
  这声音很有节奏的响下去,一声声的,好像敲在人的心里,让人感觉很舒服,简直觉得温暖的很,直想睡觉。小林的老婆先吃完了饭,大咧咧的推推小林:“我有点困,等下你收拾,我先躺下子……”,接着就进了隔壁的卧室休息去了。初见小林和她老婆在一起的时候,小林老婆还是很照顾小林的形象的,处处顾着小林的面子,那时侯我以为他们家是小林说了算的。后来渐渐的熟悉了,才知道,小林这个5大3粗的人怕老婆怕的要命,看外表真是看不出来,也许是小林太爱她了吧。
  这声音叮叮的响了几声以后就停了。声音一停,我忽然感觉自己很轻松。难道这声音是针对里面的人催眠的?
  
  声音停了。小林开了院子的灯,我和他一起看外面的雾。这是真真切切的雾,没有看见里面夹杂着别的东西。我和小林松了口气,不自觉的。我们站在门口,还是感觉有点不对。这时候人还都没有睡,外面应该是还有嘈杂的声音的,为什么这么静呢?算了,关心那么多干什么呢?我们就往屋子里走。头还没回过去,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梆梆的两声,似乎是敲在我们心上。
  “是谁啊?”小林问。
  没人说话,又是两声。
  小林是胆子很大的,他走到门口,猛的拉开了门。我跟在他的身后。
  门开了,门外是那个乞丐。一手柱着拐杖,一手拿着一个大概是黄铜做的金属片。头发把脸遮的很严实,什么也看不见——即使他没头发我们还是看不见他的脸——他的背是驼的,脸是冲着地面的。
  “行行好……”这乞丐伸手出来。
  “哦……你等等……”看到乞丐,又有残疾,还是施舍一点的好。我从口袋里掏了一元出来,小林到里面去,应该是给他端点没吃完的饭出来。就在小林进去的时候,这乞丐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正好我也在看他,一下子4只眼睛看到了一起。天啊,头发那么长,但是丝毫没有遮住他眼睛里的那股深邃的东西,一下子我居然呆住了。
  那时侯我不记得自己又什么感觉,只知道时间似乎都停住了,一直到小林端饭出来,我才不看他的眼睛。
  这乞丐道了谢,转回头走了。
  实在是有点吓唬人。虽然当时并没有太多奇怪的事情,但是真的是感觉不好的很。走了就好。我松了口气,和小林进到里面去。进到里面,我和小林闲聊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共事,现在要比以前话多的多了。还没聊几句,我忽然听见一声很低沉的声音:“嗡……”这声音很古怪,就象是很近的地方隔了一个什么东西以后发出来的,让你虽然知道它很近,但是又感觉很远——就在我们听见这声音的同时,我看见一只淡白色的有手臂大小的气状的昆虫飞了进来,穿过门,虽然那玻璃门是关着的,进来,向我扑过来。我反应不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忽然很麻,然后就好像全身瘫痪一样,身子向后仰过去。
  这家伙是气状的,能穿过门,可见是没实体,但是冲过来的时候又有很强的力度,让我倒的时候往后仰着倒的,真是奇怪。不过当时没想那么多——实在是来不及想那么多的。在我往后倒的时候,我眼睛飘到了上面。我看见在客厅的柜子上面的杂物背后,一个小动物的脑袋正在窥探着这发生的一切。那小东西就是在陆强身上看见的小家伙。
  我想,陆强一定就在附近。
  然后我就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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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陆强一直都没有再出现————,
  等我再醒过来,看看周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外面哪有雾?天色刚刚擦黑,外面的人声有点吵闹,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小林揉揉眼睛,好像也是刚醒过来。
  “你刚才看见什么没有?”我问他。
  “看见了,那个东西好像在你肩膀的地方咬了一下,然后就又来咬我……”,小林回答说,“你没事吧?”
  我晃晃身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你呢?”我说。
  “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进里面房间看看,是担心他老婆,然后很快就出来了,看来是没事
  
  然后我们又聊了一会,我就回去睡觉了。
  我以为会没有事情,但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夜里睡觉,翻身的时候觉得肩膀有点麻,起来拿镜子一看,居然黑了一片。我想,我一定是中毒了。第2天在车场的时候问小林,他也有同样的境况,肩膀黑了一小片,有点麻,但是并不影响行动。
  我和他就没在意。但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手也越来越麻。到第3天的时候,如果不小心碰到这片肌肉,就已经有点疼了。
  我想我们一定是中了什么蛊毒了,也一定和那所谓的排教有关系。万一真的影响倒了性命怎么办?这排教的东西古怪的地方太多。看来只有找那看庙的人了。他说的没错,我是要再回去的。
  
  老板接了点生意,是跑四川的,我们和小林商量了下,从四川回来以后再顺路到房县去。
  
  四川的风景很好,但是对外地的司机来说,风景好感觉可不好。全国的司机那里最厉害?四川和贵州的。为什么?因为那里的山路最厉害。一个一个的弯,又急,多数又是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外地的司机很难提上速度的。但是四川的司机很生猛,在这样走路都觉得头晕的地方能把车子开的好像飞一样。我和小林可没那么生猛,还是老实点的好。很快,我们把东西拉到了地方,就在回程路过合川的时候,又发生了一点事情——
  
  半夜赶路的时候,车子熄火了。
  熄火了怎么办?修吧!小林和我急了一头的汗,从夜里两点一直搞到4点也没搞好。我和他商量了一下,看来只有找人修了。小林看着车,我步行顺着路走,找修车的地方。从地图上看,这附近应该是有个小镇的。
  
  合川的附近都是山路。4点多走在这山腰的公路上的感觉可实在是不怎么样。有时候会看见依稀有些面目狰狞的雾状的鬼魂到不说了,我还怕万一有狼——不过又一想,这个年代狼已经很珍贵了,何况这里离镇子应该不远,也就将就了——最可怕的东西我都能看见,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就在路上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过了一个岔路以后,后面上来一辆大客车,看来是长途的。我拦了车,说明了情况,司机倒很好,让我上了车,告诉我说最近的镇子就在不远。我心里稍微的轻松了点,就在后面找了位置坐下。
  早上4点的时候,坐车的 人一般都在睡觉,但是我往后看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双很亮的眼睛很注意的看着我。在暗淡的车厢灯光下,这眼睛显得特别的亮。是一个女人。20 出头的样子。四川的姑娘是特别漂亮的,这女的是典型的四川人,长的很漂亮,看人也看的特别大胆,似乎她对我特别的感兴趣。我心里一动,恰好她附近有个位置,我就在她不远的地方坐下,我们中间没有人的。车子行进了一段时间,我睡着了。看来我实在是太累了。
  车子晃的时候是一种节奏,司机都有 这种节奏感吧,万一这节奏没有了,反而忽然就不习惯了。我晃呀晃的睡着了,忽然感觉倒不晃了,以为到了地方,就睁眼看看。看了真是有点失望,没到地方,这个司机的车子又有毛病了。我下车也去看看,司机和卖票的在那里捣鼓,我也插不上手,就又上来了,估计是问题不大。
  上来的时候,我往外面看了看,不禁吓了一跳。外面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雾状的家伙——我想其他人是看不见的,这么多的数量,是我从来没看见过的。我很有点惊讶,就一直看着外面。这些家伙只在路上来回的飘荡,没看出他们有什么意图,只感觉他们是在无意识的飘荡,如果说一定有意识的话,他们一定是在拦着这车。拦着车干什么?我想那是不会的。我忽然想起来了小林。真蠢,为什么不等天亮了再找修车的呢?万一他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不说什么鬼呀怪呀的,现在的人远比鬼怪可怕的多。我心里一边懊悔,眼睛一边往外看。
  
  “看见什么了?”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上车的时候一直看着我的那个四川妹子。
  “没看什么啊……这里风景真好。”我说。
  “外面黑黢黢的,你能看见风景?你眼睛厉害。”她用四川话说道。话音没落,她竟然换了位置,坐到我傍边来了。就在坐下的时候,她碰了我一下,碰到了我的肩膀,我哎哟了一下。
  “怎么了?不好意思啊……”她说。
  我敢断定她是有意的。不过看她样子不象是个很风尘的人啊,怎么故意往男人的身上碰呢?我一时间也想不了那么多,只把眼睛往外面看。
  “外面有啥子东西看嘛…………”她也往外看。当然她什么也没看见。
  我懒得理她了,闭上眼睛。车子很快就修好了。车子发动的时候我再往外面看,什么也没有了。看来车子熄火和这些东西有点关系的。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么感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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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下了车,找到了修车的地方,他们带了东西,一起去回头去修,一看,原来还没有零件备用,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小了,没办法,只有等他们去合川买回来了。看来今天我们又要等个半天了。
  等就等吧,反正四川来的少,就当旅游好了。在这修车的地方50多米的地方就是江了,江边一个小庙,我和小林一起跑过去看看。这是个很小的庙,不过里面的几个和尚都很敬业的,虽然来的游客基本上没有,但是依然在公公整整的诵经。我和小林看了一下,四川这里的和尚果然和别的地方的和尚不一样,看上去都很正派 的。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就出来了。里面没什么好玩的,外面到是有点可看的东西。这庙是建在江边的石崖上的,背后是陡峭的石壁,前边悬崖下面就是奔流的江水了,来回的路就是一个宽宽的石板路从公路上蔓延下来。在庙这边的路边,石壁上刻着一个古代的人的全身像,下面的石台的地上插着几柱香,边上一个摆摊算命的,还有几个卖小纪念品的走来走去。
  “不如我们算算吧。”小林说。
  我同意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点,我几乎石承受不了了。在加上肩膀最近越来越不舒服,以后都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是算算去下心病。听说四川这方面的高人多,万一指个出路了呢?
  我们就走到这算命的边上问。他是打卦的,到不是瞎子,一副黑色墨镜,拿着一本估计是文革时期的破书本看。我们走过去了,他的眼睛翻起来看看,没理我们。
  我要小林算,小林又推着要我算。我就先算了。照着他的指示,我把他给我的铜钱在手心里摇摇扔在他的小摊子上,来来回回搞了几次,然后对我说好了。我就问他结果如何,他问我求什么事情,我说说个大概,他就想念天书一样说了一段话:“你求的这个卦是地雷复,主事情反复。若是问好事好事会回来,若是问坏事坏事也会反复。”
  我问:“如果问病呢?”
  他又翻翻眼睛看看我,说:“地雷复,阴气重而阳气初生。就怕你问的只是病就好了。”
  这话说的有点玄。我就问他:“不问病,我还能问什么呢?”
  “小伙子,你迷信吗?”他问我。
  “有点吧。”我说。
  “那你问的就不是病了。”他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在上边画了一个八卦的样子给我看,一边解释到,“你看看,上面都是阴,下面就一个阳,说明你被阴气包围,怕你是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小林到是急了。
  “怎么没有办法呢?”这算卦的人,“这卦是坤宫第一卦,阳气渐长,只要你顺着开始的方向走下去,就没的事情了……”
  这话听起来是有些好兆头的,但是说的镇是太模糊了。接着,这人把纸撕了给我。若不是我后来反复的看他给我的纸,我是记不住他说的什么卦什么卦的。
  我正想仔细的问问他究竟该怎么趋避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是个女人。
  “哎哟哟,给我算哈子嘛。”这女人挤了过来,虽然这时候边上没什么看客,就我们仨,她还是挤过来。看来是故意打断我们的。我忍不住有点生气,但是一看这女人,就忍住了。
  这女人就是早上我坐车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女人。在车上没看的很仔细,现在天亮了,又这么近,才发现原来这么漂亮。本来想发作的,一下子发作不出来了。
  “阿唷,看我干什么呢?好像要吃了我。”这女人看见我在瞪她,就转头来笑着问我。
  小林开始数落她,没看见别人在算,又没有人,你乱挤的什么呢,说个不停。这女人听了一下,咯咯的笑了一声,跟我说:“搞不清楚状况,冲撞了你们……要我赔罪吗?”
  “赔?我们要你陪什么呢?下次有礼貌点就可以了!”小林说。
  这女的横了小林一眼,没理他。我到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叫这女的别介意。就这样攀谈起来,原来这女的就在附近住,叫水红,很一般的名字。名字一般,但是人很豪爽,买了两瓶汽水,给我和小林喝,说是给我们道歉。我们也没好意思,但是她一定要我们喝,于是就自己掏了钱喝了这喝下去这不合季节的汽水。边走边聊,后来看见了我们的车子牌照鄂f,一问是哪里的,我们说是襄樊的,更加的亲热的,说她有什么什么亲戚在襄樊,怎么怎么的,我也没记住。攀谈了一会,这女的就回去了,我们的车也修好了。这一上午,感觉心情好极了,可能我对这女的印象好的很吧。我们就继续上路。
  
  车子一上路,我心里就很恍惚的想这女的,觉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如果小钟有她这么漂亮……。我想。小林在开车,我在一边坐着。
  “你在想什么呢?”小林问我。“怎么看你眼睛发直呢?”
  “没想什么啊……”我说。蓦然,我好像想起了什么,问小林,“你觉得结婚好还是不结婚好呢?”
  “当然是结婚好了……结婚有人给你洗衣服做饭,晚上有人陪你说话啊……”
  当时不知道怎么的,我开始觉得自己很心酸,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结婚,为什么以前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生活太辛苦了
  “想什么呢?以前怎么都没见你问这个问题,今天怎么忽然就问起来了?”小林问。
  “我随便问问……”我说。
  “是不是想你的那个学生妹妹了?”
  小钟?想她干什么?虽然有学历,但是一直都要我照顾她,费心费力,我有什么好处?我想。“想她干什么?”我冲口而出。
  “伙计,你今天有点奇怪啊!”小林看看我。
  “你觉得上午那个叫水红的怎么样?”
  “哈……你爱上她了?不会吧,才一面而已……”小林大声的说。
  我可能有这么随便的爱上一个人吗?但是如果她和小钟比较的话,一定是她要胜过小钟。我想。
  我不说话,看着车外面的树一根根的往后退。
  
  要不了几天我们就到了房县。把车子停好,给老板打了电话,我们就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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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上山是在上午去的。由于上两次的经验,我们一些吃的——上两次可实在是没吃好,再者空手去见看庙的人,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我没去小钟的姨家去,准备让这看庙的人看过我们身上奇怪的伤痕再说。
  
  看庙的人今天没出去,真的是运气好,不用等到晚上了。
  “你们这次遇见的人可就很难对付了。”看庙的人说。“这个伤一点都不严重,只是用来吓唬你们的,但是能把蛊毒掌握的这么好的人,在排教里的地位一定不低。”
  他又让我们受伤,却只是吓唬我们,不要我们的命,为什么呢?排教的人真是古怪。
  “他一定是想要你们带他来这里,看看谁在你们的背后。”看庙的人说。
  “为什么排教的人都这么古怪呢?他用这样的心思来让我们找你,为什么不直接抓了我们直接问呢?”小林问。
  “排教在一般情况下是不能用其他的手段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的,甚至自己谋生也不能用蛊毒这样的手段。当然如果喂养蛊不得以的话那还是要危害人的,不过一般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就象你们在襄樊那里看见
  
  的一样——,”看庙的人说,“或许,给你们下这蛊的人也很小心,怕万一伤错了人……”
  这伤果然不重,用了一点药敷上去立刻就不麻木了,然后看庙的人又熬了点药给我们喝下去,苦苦的。
  
  下午我和小林仔细的描述了后来遇见的陆强和在火葬场外面看见的事情。看庙的人沉吟了半刻,表情似乎很沉重。
  “这用虫子叮你们的人我知道。他用的是排教里常用的一种砂蜂。记得上次那个背桶的人吗?这个人一定是他的师傅了。但是你说的这个陆强,他身上的那个东西我倒是闻所未闻,难道他不是排教的……”看庙的人
  
  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我们说。
  “难道他……”看庙的人沉吟着,好像想说,又不敢肯定。
  “这陆强似乎知道很多排教里蛊的用法,我看他的出现都好像很凑巧……”小林说。
  也许是很凑巧,也许这陆强对我们别有居心,但是至少他没有伤害到我们。但是那天我明明看见他养的那个小东西已经看见那个驼子的砂蜂在攻击我们,为什么他不出现呢?
  
  “你们别走了。这事情绝对不那么简单。”看庙的人说。
  果然,一来了就很难的离开,总药发生点事情。只是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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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庙的人在庙外往山下看了一会,进来叫了我和小林出去。
  “你们能看见那些亡魂,照理的话,仔细看也能看见人身上的那些气的。”看庙的人说。
  是吗?人身上还有气?这我到真的没办法看见。
  “这时候没有外人,有外人的话你们互相看看,就会知道你们已经不是一般的人了。”看庙的人说。
  不是一般人,那是什么人?这话说的真是奇怪。
  “你们已经和排教分不开了。假若排教的人看见你们,必定会以为你也是排教的人。”看庙的人说。
  他又指指下面,“你们看下面那一道直着往上的气,浅白色的……”
  我和小林用力的看过去,在村子的上面,的确有一道很淡很淡的气,一直往半空中冲上去。
  “那是什么?”我问。
  “那就是说,有排教的人来了,而且这气冲的这么高,必定是个很麻烦的人。”看庙的人说。
  “那上次背桶的那人来,你不是也能看见了?”小林问。
  “那次我到真的没看见,一来没想到,二来他们的气也实在太弱。这次就不一样了……这气很霸道,这人养的蛊也一定很厉害。”
  “那我上次好像听你说这下面的蛊是蛊王,那我们就不用怕他吧?”
  “正是因为是蛊王所以才更麻烦……这蛊王已经很难控制了……,用这蛊王去对付来的人,怕是对付了他们,自己也保不了自己了。”看庙的人说。
  这可如何是好?他这么说,岂不是在告诉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了?
  “那怎么办呢?”我问。
  “办法倒是有的,就是要你答应一件事情。”看庙的人对我说。
  “我可以帮你的话一定帮。”我说。
  “是吗?”看庙的人说。
  “是的。”我说。我现在也没有多少可以选择的了,这看庙的人救过小林,又解了我们的毒,怎么能不帮呢。
  “这次也是万不得已……”看庙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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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看庙的人在山上砍了一些小树枝,削的直直的,然后在里面院子的院墙边上整整齐齐的插好,又在上面贴上许多的符。我和小林到是没帮什么忙,一直在房间里看着他在院子里忙。院子里忙完了,看庙的人又
  
  在院子外面贴符,院子外面的树上也贴上了符。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忙完了。这次,我们可先要吧肚子添饱。
  
  天黑的时候,看庙的人嘱咐我,叫我不管见到什么,一定要记得那是幻觉,不要象上次那样好奇。我嘴巴里答应,其实心里还是不以为然的。
  外面开始起雾了。这雾白白的,就象上次在小林家看见的雾一样。雾很浓,但是却只在院墙的外面,里面是一丝雾也没有。但是外面却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在雾里传来一声声很清脆的“叮叮”的声音,也和上次听
  
  见的一样,很轻,但是又能让你听见,似乎要直入到你的心脏里一样。
  庙门是开着的。我记得上次那个背桶的人来的时候是关着的,这次这看庙的人这么紧张,反而把庙门开了,真是有点奇怪。
  “来了。上次我们听见的也是这个声音。”我对看庙的人说。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看庙的人说。
  他拿了一张椅子,在他房间的杂物下面翻出来的。他随便的收拾了一下,拿到了院子中,放好。我看见,椅子后面就是那口井。
  外面的声音“叮叮”的响着,忽远忽近。明明已经听见在门口了,怎么又走远了,然后又从上面传下来。
  “他不是在外面吗?怎么妈妈看见进来呢?”小林问。
  “他要有一阵子进不来,要不然这里怎么叫蚩尤台呢?”看庙的人说。
  椅子放在那里,看庙的人在地上插了一支香。这香我是记得的,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他点了香,要我坐在椅子上,特别的 嘱咐我,等会不管看见什么东西,都不能害怕,尤其不要乱跑。有了上次在下面洞里的经
  
  历,我是肯定不乱跑的。
  看庙的人和小林躲到了墙角的一个地方,在他们的外边上是插在地上的小树枝,上面还贴了符。然后这看庙的人开始低声的念着什么经文。我看着眼前地上的香火,眼睛开始有点迷离,想要睡觉。但是这看庙人嘴巴
  
  里嘟囔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要把耳膜震破了。我想起来,身子却动不了,想说话,嘴巴也发不出声音来,连脖子歪一下也不行了。我只有眼睛看着那香的微弱的亮光在前面一亮一亮的。声音越来越响,简
  
  直是一种酷刑。我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一直把我吸了进去。然后,虽然还有感觉,但是什么也看不见了。我觉得自己漂浮在空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我被人拉了一下。眼前豁然开朗,小
  
  林和看庙的人就在我的身边,我们一起站在一块一人高的石碑的后面,在周围,是错落纷纭的石碑———但是这么多的石碑居然都在这个破庙的院子里!什么时候这院子变的这么宽阔了?这不是让我惊异的事情。让
  
  我惊异的是,我居然又看见了我自己——,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低垂着头,似乎睡着了。
  这一定又是脱体经验——找现在的书上的话说。如果真的是幻觉就好了。
  
  接着我看见井里慢满的长了一棵树出来——就象种子发芽一样,由小而大的生长,然后顷刻之间就长成了一棵很浓密的大树,枝叶繁茂,整个的院子和下面的石碑全在它的遮掩之下——如果你亲眼看见的话,你才知
  
  道世界上什么是神奇。我再看地上的的时候,才看见——地上那厚厚的落叶已经全都不见了,难道它们本来就是这树上的树叶吗?地上是清一色的石板,虽然大小不是很整齐划一,但是是很干净的。这时候也看不见
  
  那些虫子了,我想它们一定是在那树上。周围开始浮现出上次在下面洞穴里的那样淡淡的光亮,让你看的清楚东西,却不知道这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究竟是什么啊?”我问。
  “这就是蚩尤台之所以是蚩尤台的地方了。你只需要记得这是幻觉就可以了。”看庙的人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能走出这石碑的范围。”
  小林到是没说话,我看见他的嘴巴微微的张开,一定是看呆了。
  
  外面的叮叮的声音又由远而近了。然后我看见一个人出现在门口。正是那个驼子。
  “这里真是难找啊……”这驼子说。他似乎是睡在椅子上的我的身体说的。
  “你是?”他看见了睡在椅子上的我,忽然说话的声音显得很疑惑。
  “不可能…………”他很惊异。
  我看见我——睡在椅子上的我忽然动了动——然后站了起来,似乎很活动了下手脚。
  “那是……”我吃惊了。
  “那就是上次你在下面遇见的那个人,真正管这蚩尤台的人。我,只不过是这里一个看门的而已。”看庙的人轻声的对我说。“他就是那蛊王的真正的主人。”
  我开始害怕了。说不清楚这害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人用了我的身体,那他的身体呢?我以后怎么办呢?
  我这时候一点主张都没有了。我想这就是肉放在砧板上等人来切的感受了。
  小林看 看我,又看看中间的那人。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嘴巴微张的时候象个傻瓜呢?我心里暗自的想。
  看庙的人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一样,拍拍我的肩膀,看了我一眼。我想,他也许在说:“没关系。”
  没办法,现在只能再看看事情怎么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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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你应该早就死了的。”这驼子忽然用很肯定的人对刚站起来的那个“我”说。“这一定是假的。和外面的那些把戏一样。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这驼子说。
  “也许是假的,但是一定中间有真的。”“我”的身体对他说。这声音完全不是我的声音,一点都不象。小林又回头看了看我。
  “看来多年以前你找到了教里镇教之宝的说法是真的了。”驼子说。
  “你是谁呢?”“ 我”说。
  “我在10多岁的时候就见过你,那时侯你已经很老了。我那时侯年纪小,你是不会记得我的。我今年50多岁,算起来你今年应该100多岁,可是你一点都没有年老的样子,难道我们教里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驼子
  
  说,“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而已。”
  “那是不是传说都不要紧。只是这是教里的秘密——你是知道教里的规矩的。而且这个东西也太危险,所以知道了这个东西秘密的人全都不会说出来。”这个“我”说,“如果你答应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再不跟别人提起这里,忘记掉今天的事情,我或许可以念在你这么多年修行的分上,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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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传说都不要紧。只是这是教里的秘密——你是知道教里的规矩的。而且这个东西也太危险,所以知道了这个东西秘密的人全都不会
  
  说出来。”这个“我”说,“如果你答应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再不跟别人提起这里,忘记掉今天的事情,我或许可以念在你这么多年修行的分上,放
  
  过你。”
  
  
  驼子拄着拐杖,低头站在那里沉吟,似乎拿不定主意。看到他的样子,我想起来那天背桶的人也是这个样子。等下肯定还要耍什么花样。我想。
  等了一下,这驼子又仔细的看看树下面的这个“我”说:“你一定是假的。我听说过很多的事情,但是从来不相信一个人居然会一百多岁还是保持
  
  年轻时候的样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只需要看看你的这个身体是真实的身体还是我的幻觉就可以了。”这驼子说。
  “那你就过来看看。”这个“我”说。
  “好吧。”驼子说。
  这驼子就往前走,走了一步却又停下来,看来他真的拿不定主意。
  “我”倒是往前走了过去:“害怕了吗?”
  这驼子见了这情景,倒是往后退了一步,看来真的是对这个人有点敬畏。
  “既然你知道害怕,那就忘记今天的事情,回去。以后再不要提起来。”“我”说。
  驼子似乎是打算要离开了。他往后慢慢的退,想要退到门的外面。
  看见了他退后,这个“我”也往后退了,又坐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似乎很累的样子。
  看见“我”闭了眼睛,这驼子退到门口,便不往后退了。他忽然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把上衣脱了下来。这个举动可真是奇怪。他脱了上衣,然后
  
  我们看见他弯了身子,把脊背朝上——我们看见一只透着淡淡的光亮的手臂大小的飞蚂蚁一样的东西从他的脊背里钻了出来,这一定是看庙的人说
  
  的那种砂蜂的一种了,但是我怎么都想不到这东西原来在他的脊背里。
  这手臂大小的砂蜂从他的背上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停住了。这驼子站直了身子,高高壮壮的,一点都不驼,正是那天晚上我们在火葬场外面看见的
  
  那人。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闭着眼睛的“我”说到。
  “是真的是假的,试试就知道了。”这驼子——这时候他已经不驼了——他说道。话音还没落,他手一伸,抓起肩膀上的这个大飞虫,往椅子上的
  
  “我”甩了过来。这砂蜂借着这力量,忽的一下飞了过来,速度远远的要比那天晚上我们看见的要快。我心里往下一沉。
  说时迟那时快,椅子上的这个“我”似乎早知道对面的这人会用这一手,手一伸,居然用手抓住了这飞过来的砂蜂。他的手紧紧的扣住了这虫子的
  
  背,这虫子就在他的手里挣扎。
  “不错。看来你果然是真的。”这高高壮壮的人点点头。
  “那你现在知道的是不是晚了点呢?”“我”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里擒着砂蜂,看来这东西不是很重。
  “一点都不晚。”这人往前走过来,从腰上抽了一把雪亮的刀出来。“虽然你制住了它,可你忘记了还有我。”他一步步的往中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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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的“我”没有动,反倒身子往后靠了靠,似乎比先前更轻松了。他的手拿着那砂蜂,不能放,身材又没这人高,这人手里又有刀,万一动了手
  
  ,那身体可是我的身体啊!我心里有点着急。心里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身子要往中间飞过去。傍边看庙的人手拉拉我,又用眼睛瞪瞪我,示意我
  
  不要乱动。
  
  这人举着刀走到“我”的面前来,“我”依然不动。
  然后这人就举起了刀,瞄着“我”的脖子,就要刺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树叶动了动,似乎四周起风了。这人举刀往上看看,显然他已经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树叶开始哗哗的响,数不清的小虫子从树
  
  上落下来,瞬间爬满了这高高壮壮的人的身上。他顿时丢了手中的刀,哇哇乱叫起来,扑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感觉怎么样呢?”“我”站了起来,问他。
  “求你饶命啊……饶命啊……”这人手脚并用,把身上的虫子打掉了不少,然后坐在地上,抱住了“我”的腿,大声的哀求着。
  “你气数已近,你不知道吗?”“我”抬腿踢开了这人,轻声的说道。
  “只要今天您放过我,我一定忘记今天的事情,保证以后再不会跟任何人说起……”这人继续哀求。
  “我已经看见你脸上的黑气了……你今天必定会死……”“我”一手抓着砂蜂的背——那砂蜂已经快不动了,一手又轻轻的托起这人的脸,仔细的
  
  看。“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你还是没办法活下去……”
  听见了“我”这样说,这高高壮壮的人一脸的不解,“你愿意放过我,那我怎么还会……”
  “你在怀疑我的话?我现在可以自由的游走在阴阳两界,看过无数的死人,我绝对不会看错的……”“我”托着这人的脸,简直不象是对一个敌人
  
  说,而是在对一个很亲近的人说,似乎对这人的死亡的即将到来很惋惜。
  “只要我现在放过我……就不会有事的……”
  “我现在就放你走。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忘记今天的事情……”“我”说道。
  地上的人爬了起来,道了谢,又看着“我”手里的大飞虫子。“我”伸手拽掉了这砂蜂的一双翅膀,把它扔给了这人。翅膀被扔在了地上,然后化
  
  成一团淡淡的白气飘散到了空中。这砂蜂被这人放在肩膀上的时候,已经只能蠕动两下,连爬都不能爬了,看来是伤的不轻。
  “还不快走?”“我”说。
  这人又道了谢,急忙的出门去。“我”又坐回到椅子上,很累的样子。
  我们都松了口气,看来事情到这里就完了。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
  
  这高高壮壮的人肩膀上背着那砂蜂急忙的往庙外面走。庙的门是开着的,一直都没关。就在我们都以为事情完了的时候,又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发
  
  生了。
  这人刚出庙门,一只小动物就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只一口,他的那个砂蜂的头和身子就分了家。身子依然趴在这人的肩膀上,头却已经滚落在地上
  
  。这人惊愕的看着地上滚着的砂蜂的头,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后,他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慢慢的倒在地上,似乎是他的脖子被人掐断了一样
  
  ——然后在地上滚……
  这小动物却抱住那砂蜂的半截身体,啃了起来。看来,它在享用它的美餐。这小东西我认识,正是陆强身上带的那个小动物,好像浣熊一样的那个
  
  小东西。陆强一定就在附近,我想。
  砂蜂的头滚了几下以后,就变成了白气开始消散,地上的这个滚来滚去的人也渐渐的没了声音,最后不动了。我们在里面看的目瞪口呆,中间的那
  
  个”我“也坐在椅子上不动,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当地上的人一动不动的时候——看来他已经断气了——这个“我”说的没错,今天真的是他的气数已尽的一天——椅子上坐着的“我”对着外面说
  
  道“出来吧……”
  我知道一定是说陆强。果然,陆强从外面踱步进来了,不紧不慢的。
  
  “我没想到你居然跟在后面。”椅子上的“我”说。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藏在这种地方。”陆强慢慢的走到中间,用脚踢踢地上还在蠕动的虫子。“这家伙真没用,居然被这东西吓的没了理智。”
  “不错,他实在是太害怕了。这没成年的虫子是一点毒也没有的。”椅子上的“我”笑了一声。“只是你也太过了一点,我都已经放他走了,你何
  
  必……”
  “留着他干什么呢?再去害别人吗?”陆强说。似乎他们 是很久以前就认识。刚才听那用砂蜂的人说这附在我身上的人起码有100多岁,这陆强似
  
  乎又跟他很熟悉,难道这陆强…………?
  “接下来好像我们……?”陆强对着“我”说。
  “我和你?”椅子上的“我”笑了笑,就低了头,似乎开始睡觉。
  陆强跺跺脚,似乎有点失望。
  
  这时候,外面的雾开始散了,里面的石碑和树也都开始变的模糊,最后恢复了平常时候的景象。树上的树叶象下雨一样的落下来,中间还有那些虫
  
  子,沙沙的响。陆强站在中间,四处望望,看见了我们三个人。地上的香已经快烧尽了,只有一点微微的光亮。
  看庙的人嘱咐我不要动,然后走到中间又点了一支香,又开始站在傍边低声的念叨着什么。我的耳朵又听见那种沉闷的敲在心扉里的声音,然后又
  
  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里,接着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回了自己的身体。
  一睁开眼睛,看庙的人和小林正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我依然坐在椅子上。陆强也站在我的身边,肩膀上趴着他的小动物。看看周围的景色,似乎
  
  没什么变化,只是外面的地上多了一个躺着的人,中间多了一个站着的陆强。
  
  陆强看看我,微笑了一下,不跟我说话,却问那看庙的人:“你那主子跑什么地方去了?”
  看庙的人眼睛看也不看他,只是仔细的看看我,说道:“想去找他,就到阴间去找。”
  这说的是真话。
  陆强嘿嘿的笑笑,也仔细的看我。我自己感觉自己还很好,没什么不好的 感觉。
  但是陆强似乎看出来我有点毛病,他的眼睛越睁越大,盯着我的脖子看。
  “有什么不对?”小林问。
  “你看这里……”陆强用手摸摸我的脖子,对看庙的人说。
  看庙的人又仔细的看看,似乎也吃了一惊。
  “你最近接触过什么奇怪的女人没有?”陆强问。
  女人?没有。我想来想去,没近什么女色啊。我摇摇头。
  “女人?有一个啊。”小林说。
  我抬眼看看他,怎么我不记得了呢?
  “就是我们在合川附近遇见的那个女的啊,你不记得了?”小林说。
  “哦?”看庙的人和陆强就又回头看小林的脖子。我也看看,可能是距离不近,也可能光线不好,我什么也看不见。
  “一看见那女的我就觉得奇怪……”小林说。“有什么不对吗?”
  
  “你肯定很想那女的 吧。”陆强转头来问我。
  想她?我为什么想她?她只是样子稍微可爱点而已。
  “是啊,一见那女的以后他就不停的问这女的怎么样,还问结婚什么的,我看他就是有点爱上那女的了。”小林说。我看看他,真是有点多嘴。“
  
  那天连开车都没心思了呢!”小林说。
  我是这么好色的人吗?我只是有点想她而已,这小林说话实在是差劲的很。
  “那真的恭喜你了,你又中奖了。”陆强说。
  “中什么?”我没清楚。
  “你被人下了蛊,毒不是很大,但是很麻烦。”看庙的人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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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真的和排教是有缘分,一粘上就没甩不开了。好在他们都说这东西毒性不是很大,所以我就不很紧张。
  “可以治好吗?”我问。
  “你那个对你本身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伤害。”看庙的人说。“只是以后有点小麻烦。”
  “什么麻烦呢?”我问。
  “以后你可能要再去见给你下蛊的这个人。”
  以后还要见那个水红吗?这也许正是我希望的。小林再傍边啧啧两声,我干脆懒得看他了。
  外面的雾已经散了,我们几个开始清理外面这个已经死掉了的家伙。有点出乎意料的是外面还多远远近近的还多了不少死了的虫子的尸体,有蜈蚣
  
  ,蝎子之类的,也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奇怪的东西,个头可都不小。
  “这里怎么还出来这么多东西呢?”我问陆强。
  “你以为这个家伙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吗?”陆强说,“来了四五个人,不过都在这里迷了路,最后下山去了。这东西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来这么多人?那……”小林。
  “那以后这里就不太平了……”陆强说。
  
  “那你身上这个东西又是什么呢?”我问陆强。
  陆强看看自己的身上,笑笑,却不说话。傍边看庙的人撇撇嘴巴,低声的说道:“一只老鼠而已。”
  老鼠?我看着可一点都不象老鼠,反倒觉得很可爱。不过这东西其实可是很凶猛的,看他咬那个会飞的大蚂蚁一样的东西就知道了。
  陆强没反驳他的话,不出声。
  “他究竟怎么会找到我们的呢?”我很奇怪这个驼子——看起来象驼子的怪人怎么会找到我们的,就问陆强,“上次那个背桶的家伙不是什么也不
  
  记得了?”
  “那个人倒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他身上还有些东西可以让别人找到你们的踪迹的啊……”陆强说,接着他在这曾经是驼子的人身上翻了一阵,
  
  找到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们的车牌号码和大致的地址,不但有我们居住地的,也有房县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住的那个旅馆的名字。“你当别人不认得
  
  字的啊……”他嘴巴一面说,眼睛却看着看庙的人。我想,他们也一定是早就认识的了。
  “看来我们要和排教经常的打交道了。”小林有点失望的说。
  “你可以搬家啊。”我说。
  “我不象你,我们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搬家有那么简单吗?”小林揶揄的看着我,“你很方便啊,你可以找你那个学生妹妹,还可以……”他故意
  
  不说了。
  我懒得理他。
  “在我身上下蛊的人倒是奇怪,难道她也和这些人一伙的?”我问陆强。
  “排教这么多年,已经有了几个支派,他们之间来往的也少,我看给你下蛊的人象是……”
  “象是什么?”我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陆强话到嘴边又不说了。
  
  收拾完以后,陆强就下山去了,只是跟我们道别,却不理看庙的人,看庙的人也不理他,两个人的关系真是奇怪。
  又回到屋子里,坐下,我真的是要问问看庙的人关于排教的事情了。但是我嘴巴还没张开,看庙的人倒是先说话了。
  “我这个人是不爱在别人背后说什么的。”看庙的人说。
  一般如果有人忽然跟你说类似的话,那么基本可以断定他就是要在别人背后说别人的什么话了,而且大多不是什么好话。不过看庙的人
  
  话很少到是真的。
  “那你就说吧。”小林说。
  “以后你少跟那个陆强在一起,尤其不要相信他说的话。”看庙的人嘱咐我们俩。
  “为什么呢?”我们问。
  “跟他在一起会害死你们的,他是成事不足败时有余的。”
  “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又问。看来这看庙的人真的对陆强有点熟悉。
  “反正就时别相信他。。”
  我们又问了半天,看庙的人也不说原因,只是不停的强调陆强是个酒鬼。
  陆强爱喝酒倒是真的,也许喝酒会误事吧。不过我感觉他喝酒以后他身上的那个小东西倒是更活跃了。
  “那排教有几个分支呢?”我问,“你一定知道的吧。”
  “分支到是说不清楚。我久已经没和他们来往,已经不知道了。”看庙的人说,“不过排教里最厉害的东西你们已经见识过了。”
  “那在我身上下蛊的这个人你知道的多吗?”我问。
  “他们应该是在四川一带活动的……”看庙的人说。“他们应该是三台山的……”
  四川到是说对了,不过我看见的那个女的是在合川附近,怎么又跑到了三台附近呢?三台我是知道的,在四川的西北,和合川离的很远,看来他们的活动范围真是很大。
  “三台?”小林也知道这个地方,听他以前说过他曾经去过。
  “你要去找那个给你下蛊的人,这蛊本身没有多大的危害,不过时间长了究竟是不好。而且……”看庙的人似乎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呢?”
  “我还是先不告诉你。以后如果你的缘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看庙的人说。
  
  
  看来我只有先去找这个名字叫水红的女人了。正好我心里也实在有点想看见她。至于怎么找,只有先从合川遇见她的地方找吧。跑完了这趟,我跟老板请了
  假,小林也帮我说了许多的话,然后我就坐火车到四川去了。到北培下车,再坐汽车到合川。到那天修车遇见水红的地方去问,居然都说附近根本没这个人。再去问那个算命的,他倒是记忆犹新,又对我说了一遍七日来复的话,时间一算,恰好是一个星期。“看看,科学就是科学吧。”他说。要他再算别的,他仍然是七日来复,不肯说别的,只说没什么太糟糕的,要我放心。又问了那天那个女人他还记得不记得,他只说记得,但是却连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看来只有到三台去了。这个地方我还没去过。看庙的人曾经交代过我,说一到了他们的地方他们会主动的找我,看来也只有让他们找我了,我是找不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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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三台的时候,天气开始下雨,如果这里有三台的朋友的话,就知道我说的是哪几天了~~
  那时侯天正下雨,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三台只是个相当破旧的小县城,实在没什么好去的地方,于是只能窝在旅馆里两三天。到了第四天,我终于憋不住了,再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我就要回去了,这个地方真的不好玩。我跟旅馆里的服务员打听了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准备出去玩玩,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要回湖北的了。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原来是有一些很出名的古迹的,就在附近的山里,坐车时间不长就到了。
  于是我决定去看看。
  
  那天雨停了。我上午10 点多出发,但是一直到了下午2点多才到。路实在是太糟糕了,车又抛锚了一两次,看来真是不顺利。在山顶的大庙里到处看看,的确很大,也相当的小有名气。里面的建筑自然是不用说了,光是外面的那些参天的古树就让人惊叹的了。空气有些冷,人也不多,我稍微的看了看,就要回去了。山上的旅馆贵,这里有点冷,我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就在回去的路上,我想我开始遇见了这些人。
  车上并没有多少人,可以说是半空的。我坐在最后面昏昏欲睡,可能是有点感冒了。车子摇来摇去的好像是摇篮,这个司机的水平可不是我记忆中的四川司机的水平。不知不觉的,我睡着了。等我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车灯昏黄的照着前面。但是——车上竟然没有一个人,但是车子还在继续摇晃着往前走!我怀疑自己的眼睛花了,揉揉眼睛,再仔细的看看,没错,车子是在往前走,但是车上一个人也没有,连司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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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遇见了那些另类的东西。但是再仔细一想,不对。那些东西如果在的话,我是能看见他们的,而且这是很真实的客运汽车,怎么可能……?再等了几分钟,车子停了。车门打开,司机上来了,接着又有两三个人上来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可能刚才车子没发动起来,他们下车去推车了。看见我望着他们,司机忽然张开嘴巴微微笑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忽然打了个寒战。
  这人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不知道。我只是直觉他和别人不一样。
  车子再停的时候,我往外面看了看。错了。这里不是三台县城。起码外面应该有路灯,傍边有标牌的,可是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暗淡的亮着,不可能是县城,更不可能是早上我坐车的车站。
  
  “晚上路堵了,回不去县城,就在这里休息吧。”司机说。
  专门运送打工到广东的长途客车有这样的事情,把乘客拉到车主熟悉的旅店餐馆去狠砍一刀,然后车主分赃,但是这是短途的小客车,竟然也这样搞?抑或我坐错了车?
  我迷惑了。
  司机往后看看,正好看见我疑惑的神情,又笑笑,露出白白的牙齿,说道:“下车了!”
  我无可奈何,只好下车。一阵寒风吹过来,我哆嗦了一下。
  
  这里的确是个旅馆,不大,但是很干净。有三层的小楼,外面一个院子,看来象是私人开的。车上的几个——只剩下三个人了,纷纷的出来,到里面跟服务员,其实也就是老板交钱开房,我跟在后面,也开了个房间。
  没有洗澡的地方。我只好打水洗脚,然后准备睡觉。
  就在我刚坐到床上,衣服还没脱的时候,我听见外面一阵低婉的歌声传过来。似乎是一个女人在轻声的跟着什么音乐唱,又好像是在低低的说着什么歌词,有一段没一段的。谁半夜了还在唱歌?真是奇怪。
  我忽然想起了水红。真奇怪,怎么忽然之间就想到了她。莫非是她在唱歌?我想。于是我穿上鞋子,下床,出门,想到楼下去看看。
  
  才出门,忽然想到,不对。我怎么忽然就出来了?就算是有人在唱歌,我想知道是谁,首先我也应该开窗户看看,怎么就这样忽然就出来了?隔壁刚刚和我一起住店的人已经关了门,我看看他们的房间透出来的灯光,决定还是先回房间。
  就在我回头的时候,我忽然闻见一股很暗淡的香味。是什么地方在点香烛。我心里好像,谁在半夜拜神?拜神?我心里咯噔的一下,忽然想起来在襄樊那天遇见的事情。
  我开始感觉到有点害怕。我赶紧找门。怪了,刚才我才出来的,怎么就看不见门了呢?莫非我眼睛花了?我又仔细的看看前面,真的没有门。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站在走廊里,但是就是看不见门了!头上的灯开始闪烁了 一下,然后一盏一盏的熄灭了。
  周围一片漆黑。
  
  这是………………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站在原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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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遇见了那些另类的东西。但是再仔细一想,不对。那些东西如果在的话,我是能看见他们的,而且这是很真实的客运汽车,怎么可能……?再等了几分钟,车子停了。车门打开,司机上来了,接着又有两三个人上来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可能刚才车子没发动起来,他们下车去推车了。看见我望着他们,司机忽然张开嘴巴微微笑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忽然打了个寒战。
  这人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不知道。我只是直觉他和别人不一样。
  车子再停的时候,我往外面看了看。错了。这里不是三台县城。起码外面应该有路灯,傍边有标牌的,可是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暗淡的亮着,不可能是县城,更不可能是早上我坐车的车站。
  
  “晚上路堵了,回不去县城,就在这里休息吧。”司机说。
  专门运送打工到广东的长途客车有这样的事情,把乘客拉到车主熟悉的旅店餐馆去狠砍一刀,然后车主分赃,但是这是短途的小客车,竟然也这样搞?抑或我坐错了车?
  我迷惑了。
  司机往后看看,正好看见我疑惑的神情,又笑笑,露出白白的牙齿,说道:“下车了!”
  我无可奈何,只好下车。一阵寒风吹过来,我哆嗦了一下。
  
  这里的确是个旅馆,不大,但是很干净。有三层的小楼,外面一个院子,看来象是私人开的。车上的几个——只剩下三个人了,纷纷的出来,到里面跟服务员,其实也就是老板交钱开房,我跟在后面,也开了个房间。
  没有洗澡的地方。我只好打水洗脚,然后准备睡觉。
  就在我刚坐到床上,衣服还没脱的时候,我听见外面一阵低婉的歌声传过来。似乎是一个女人在轻声的跟着什么音乐唱,又好像是在低低的说着什么歌词,有一段没一段的。谁半夜了还在唱歌?真是奇怪。
  我忽然想起了水红。真奇怪,怎么忽然之间就想到了她。莫非是她在唱歌?我想。于是我穿上鞋子,下床,出门,想到楼下去看看。
  
  才出门,忽然想到,不对。我怎么忽然就出来了?就算是有人在唱歌,我想知道是谁,首先我也应该开窗户看看,怎么就这样忽然就出来了?隔壁刚刚和我一起住店的人已经关了门,我看看他们的房间透出来的灯光,决定还是先回房间。
  就在我回头的时候,我忽然闻见一股很暗淡的香味。是什么地方在点香烛。我心里好像,谁在半夜拜神?拜神?我心里咯噔的一下,忽然想起来在襄樊那天遇见的事情。
  我开始感觉到有点害怕。我赶紧找门。怪了,刚才我才出来的,怎么就看不见门了呢?莫非我眼睛花了?我又仔细的看看前面,真的没有门。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站在走廊里,但是就是看不见门了!头上的灯开始闪烁了 一下,然后一盏一盏的熄灭了。
  周围一片漆黑。
  
  这是………………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站在原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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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面并没有其他的人。水红坐在中间的长条椅子上,半靠着,揶揄的看着我:“哟,还蛮厉害的嘛。”
  “怎么厉害了呢?”我问。
  “你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啥子呢?”水红忽然脸色一变,问道。
  是啊,我跑这里来干什么呢?我也觉得疑惑。于是我只好说了声对不起,说自己走错地方了,就转身出去。但是脚步还没迈出去,这水红竟然又说:“既然来了,就坐下陪我聊下天嘛!”
  于是我就坐了下来。
  “你来了几天了?”水红问,“上次你回去以后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呢。”
  “那看来我们真的是有缘分了。”我说。我扫视了下四周,看见这厅里的陈设和气氛有点神秘。“我来了有两天了。可能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我说。
  “那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水红忽的收起了笑容很严肃的说道。
  这女人的脸变的真快。我想。
  “不过我一个朋友要我来找一个人要种解药,他说要是没有的话我以后可能会有麻烦。”我说。
  “啊唷,我可不是医生哦。”水红说。“你中毒了嘛?要啥子解药嘛……你这个朋友知道的很多啊,他是做啥子工作的嘛?”
  “司机吧。”我说。
  “一个司机而已,你就相信他的话了?跑这么远。”水红撇撇嘴巴,站起来打开了窗户。外面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我顿时觉得脑子猛的一清醒,同时也打了一个寒战。
  “啊唷,冻到你了吧,现在外面在下雨,很冷的啊。”水红转过身子对我说,却不关窗户。
  冷就冷吧,透透气就好。我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往外看。雨又开始淅沥的下起来,下面院子的灯光还是暗淡的亮着,我看见了来的时候坐的车在院子里停着。远处是一片黑暗,不过又不完全是黑暗,在那黑暗里,竟然闪耀着点点的绿色的火,高高低低的在慢满跳动。在这些磷火的周围,还有一团团的白色的雾影晃动。那白色的雾影我是知道是什么的,那绿色的火倒是书上说的磷火很象。现在火葬多了,磷火已经很少见了。磷火只有在白骨很多的地方才有,外面这么多的磷火,难道这楼的周围……我觉得身上有些发凉。再看看水红,离的近了感觉她比以前更加的妩媚,但是怎么现在只觉得她可怕,没有觉得可爱的呢?
  
  “看见什么了嘛?”水红问,一边往外张望。“没有什么什么嘛。你的眼睛很奇怪啊,怎么这么看人家呢?”她关了窗户,看见我在看她,说道。
  “你不是在合川住嘛?怎么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了呢?”我说。
  “所以说有缘分啊。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有缘分嘛?”她说,“上次我是探亲嘛,想不到在车上就遇见你了。那时候你往外面看,我说,你看啥子呢,天都没亮,外面那么黑,你能有什么看的呢。”
  原来她是看见了我能看见外面的那些东西才对我有了兴趣。
  “我那时侯只是无聊才往外面看的。”我说。
  “是嘛?”
  
  外面楼梯上响起来一阵缓慢而低沉的脚步声,中间还拌着哆哆的声音,好像是木棍在地上敲打。
  水红的神色忽然有点紧张起来。“等下看我的眼色。”她低声的对我说,然后快步走到门口迎接上来的人。
  上来的是个老太婆,看样子大约有50多岁,一脸的皱纹,个子可实在不高。她拄着一支看来似乎是木头做的拐杖,只是这拐杖的声音听起来可真的很沉重,看来这拐杖的分量一定不轻。这老太婆的穿着有点破旧,一个典型的60年代的农村装束,看来好像是刚出土的文物,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人这么打扮的了。
  “半夜不睡觉,还在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呢?”这老太婆走到椅子边上,直接坐下。
  水红扶着她,也坐在了她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你,过来。”这老太婆对我说,眼睛看也不看我。
  我走了过去。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呢?湖北的还是广西的?”这老太婆问。
  “湖北的。”我说。
  “姥姥,你怎么知道他是湖北的?”水红似乎有点惊奇。
  “排教里面多数都在广西,湖北和四川少些,其他地方的更少,他外省人,不是湖北广西还是哪里?”老太婆说。
  奇怪了,什么时候我变成了排教的人了?
  “姥姥,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看出他是排教的人?”
  “他起码接触过两种以上的蛊,看他的气色就知道了。再加上你给他下的,起码3种了。”老太婆说。“唔,不对,还有种很少见的。小伙子,你见的人不少啊。”老太婆说。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看也不看我。真不知道她的所谓看气色是怎么看出来的。
  “是不是啊?小伙子。”老太婆跟我说。
  不错,那个驼子的砂蜂咬了我,开始在襄樊的时候也接触了那所谓的客气虫,再加上陆强说的水红给我下的,我接触的的确是有3种之多了,看来这些东西在我身上都有很明显的残留,虽然我看不见,也感觉不到。但是她为什么又说我身上还有种很少见的呢?
  “阿红啊,去拿杯水来。”老太婆说。
  水红照着她说的话,拿了一个玻璃杯,装了一满杯水,递给这老太婆。这老太婆喝了水,嘴巴里低声的咕哝了两句什么,然后又从嘴巴里喷出了水,喷在的杯子的外面。
  不讲卫生,有点恶心。我想。看着她嘴角滴下来的水,真是很不舒服。水红也不知道她这姥姥想干什么,呆呆的看着。
  “阿红啊,把那边的窗帘抖抖,上面有虫子。”老太婆说。
  我就用眼睛去看这窗帘。倏的,一个小动物从上面跳了下来,钻到了墙角的一个衣帽架的下面。我知道,这一定是陆强身上的那个很好看的大老鼠。
  “再去把衣帽架挪下。”老太婆又说。
  水红又去挪那衣帽架。这很好看的想浣熊一样的大老鼠的动作真的很快,倏忽下又钻到了一个椅子下面。
  水红一直没看见。她那天能看见我能看见车窗外的那些东西,就说明她也能看见那些东西,她能看见那些东西,就说明她也很有可能看见这个小动物。但是这小东西的速度实在是快,她没看见。
  
  老太婆又要水红去移动椅子。话音没落,这小东西又跑了出来。这次就有点不妙了,老太婆忽然抛出了手里的水杯 ,砸向那个大老鼠。杯子没有砸中,但是里面的水到是溅了一点到这小动物的身上。我听见吱吱的两声,然后这小东西就窜到门外去了。水红似乎听见了声音,却没看见有动物,就诧异的看着我们俩。我替这小东西捏了把汗,幸好它跑掉了。
  
  “什么东西在叫?”水红问。
  老太婆没理她,直接转脸来看我:“小伙子,你能看见的东西真不少!”
  她的眼睛和我的眼睛一对视,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这眼睛怎么让我想起来在蚩尤台下面看见的那虫子的眼睛!
  
  
  “现在这么晚了,天气又凉,你冷吗?”老太婆问。
  “有点吧。我该回去睡觉了。”我说。身上真的觉得有点冷。
  “先喝口酒再走吧。阿红,拿酒过来。”窗户边上的桌子上真有一瓶酒。
  水红过去拿酒,眼睛却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不摇头,我也不喝的。
  “我不能喝酒的,我一喝酒就皮肤过敏。”我说。
  “那就算了。你回去睡觉吧。”老太婆说。
  水红送我下去到⒉楼,把我送回房间。一句话都没说。走的时候我看了下她的眼睛,似乎她有满腹说不出的心事。
  
  这一夜,睡的可不怎么好。想一想睡在建筑在这样一个地方的建筑里,怎么可能睡的好。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洗脸刷牙以后再往外面看,天气还是阴的,雨已经不下了,外面的院子空空的,来的时候坐的车子已经不见了。
  我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我想一定是饿了。
  里面有东西吃,老板招呼我吃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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