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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我母亲不注意时,将七彩粉末如入坦娜的下午茶里,谁知道……坦娜喝了茶后竟痛苦难当,不一会儿就在我母亲面前消失了。我母亲既害怕又震惊,躲在暗处的弟弟吓得哭喊,将事情经过全告诉我和母亲,当时因为有节庆,宫里每个人都很忙,陪伴在坦娜身侧的只有我们三人,母亲为了弟弟,洗掉茶盘,就当作没发生这件事;坦娜的失综,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几年来,纹纹乐观的外表维持得好辛苦,她的母亲、弟弟终日活在愁云惨雾里,每天乞求上天,只愿坦娜能平平安安。
  听到这里,海莉儿多少已经理出点头绪,对整件事有了概念后,她问:“他们就是以这件事胁迫你来抓我?”


  “对!虽然他们矢口否认,但是我相信当时掉了七彩粉末的一定是他们,我弟弟很显然成为他们借刀杀人的工具!”雅纹纹憎恨的双昨恨不得杀了他们。


  “真卑鄙!竟然利用小孩,混帐加三级!”海莉儿义愤填膺。“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威胁你的?”


  “你出现后不久,有一次我放假回家,一个蒙面人拦了我的路,灾难……就这么开始了。”


  “蒙面人?这么说你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没有,我才见过他们三次,都是在城外一个地下水道的秘室里,里面只有微弱的灯光,我除了知道是两个男人外,其它一无所知。”雅纹纹遗憾地摇头。


  海莉儿抬手用袖子擦掉雅纹纹脸上的泪痕。


  纹纹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的苦,真是好可怜!害她也好想哭。


  “纹纹,真是委屈你了,我还时常给你添麻烦,真对不起。”


  雅纹纹连忙摇头,感激又愧疚地说:“不,海莉儿,你千万别说这种话。是我不对,我自私地为我的家人隐瞒事实、又想陷害你,我罪该万死!你告诉王子吧!我心甘情愿受死,但是请你放过我的家人,不要说出那件事,求求你,海莉儿。”


  “纹纹,你这傻瓜!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如果我们约立场交换,我也会这么做的。”海莉儿楼住她,给她安慰。“你放心吧!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海莉儿,但是……”


  “我知道,你必须抓我交差,要不然他们会杀了你的家人,对吗?”如果那两“只”不是人的畜生不是以此做为胁迫的筹码,她相信雅纹纹也不致如此痛苦。


  “我不会抓你的,我不想这么做,请你相信我。”雅纹纹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腕。


  海莉儿拍拍她的手。“我从来不曾怀疑你。”她已下定决心,深入虎穴。“纹纹,宫里戒备森严,他们要你如何抓我出去?”


  “其实大殿的后花园也有地下水道的洞口,他们说已经为我开了洞门,并且沿路做记号,我只要顺着记号走就付了。”雅纹纹以为海莉儿纯是好奇,所以老实的回答。


  “原来如此。他们消息那么灵通,又有办法开洞门,如果不是宫中的人,就是朝中大官……唉!先别管这些了。纹纹,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大概……舞宴中场,我们偷偷溜出去,我倒要看看那两人是何方妖孽,兴风作浪又是何目的!”海莉儿好大的口气。


  雅纹纹惊喘了一声,她被海莉儿吓坏了。


  “不!海莉儿,你不可以自投罗网,他们心狠手辣,会杀了你的。”


  “我当然不会这么白白去送死,你以为我真那么笨哪!”海莉儿嘟起嘴,不服气雅纹纹居然把她看扁了。


  “难道你有办法治得了他们?”雅纹纹小心地问,却不敢抱太大希望,毕竟海莉儿……不是她爱批评,实在是海莉儿多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伐尔斯身边有一把手枪,我相信法蓝应该也有一把,等一下我们去“借”过来,到时候就不用怕那两个坏蛋了。”海莉儿自以为聪明,得意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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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只有王室的人可以配枪,不会那么巧,那两个坏蛋也有枪吧!海莉儿理所当然地认定他们不可能会有。
  雅纹纹当然了解海莉儿的“借”是什么意思——果然,她不抱希望是对的。


  “海莉儿,你想得太容易了,我们根本不可能‘借’得到枪,而且我也不能拖你下水。”


  “是你想得太困难了,而且我是闲着无聊,才想跟他们玩玩,和你没半点关系,你可别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海莉儿取笑她。


  她明白海莉儿的用意是要她安心,她能说的也只有——


  “谢谢你,海莉儿。”


  “神经病,你干什么道谢啊!”她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抓到那两个坏蛋呢!


  大殿上,祭司卡拉主持完该有的仪式,伐尔斯为海莉儿套上订婚戒指,两人正式成为未婚夫妻。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喧闹,人人皆谈论着未来王妃的容貌。


  “说不上国色天香,仪态平常,比较起一些名门公主还差上一大截呢!是谁说她艳冠群芳的?哼!根本是无稽之谈嘛!”


  “但是她落落大方、无畏无惧的举态,倒是有别于一般公主,令人侧目。再说她的大眼睛神采奕突地,让人看了精神也提振不少;而且她还有一股特别的风采,给人的感觉是轻松、愉快的。”


  结论是,冷漠的伐尔斯的确是该配一位活泼、热情的小姐调和一下,海莉儿确实是适当的人选。


  宴会才开始,大殿里闹烘烘地,海莉儿却老大不高兴地嗽着樱唇生闷气。


  什么嘛!伐尔斯是哪一号人物,她才不需要他的赞美呢!吝啬鬼!讨厌鬼!简直是莫名其妙!


  “哇!哪里来的美人儿?”此刻才与里曼一起出现的法蓝一见到海莉儿,马上趋前惊艳地张开双臂,与海莉儿轻拥了一下;海莉儿也大方地回抱他,今他受宠若惊,不舍得放开她。“莉儿,你今天真是太美了!”


  法蓝的举动和语气给海莉儿增加了不少信心,哪像伐尔斯……哼:它是什么东西!


  “法蓝,我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呀?”海莉儿给了法蓝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开他时,明眸闪烁了一下。


  “岂止漂亮,你美得令我嫉妒伐尔斯。莉儿,同样是王子妃,伊瑟亚与威克格勒势均力敌,你重新考虑一下好吗?”法蓝握住海莉儿的手,双眸戏谴地闪了一下,还不忘暗瞄伐尔斯那一脸的酷样是否起了化学变化,看看它遇酸是变什么颜色?


  “法蓝啊,凡事都该适可而止,免得乐极生悲,届时可别说老友我没结过你忠告啊!”里曼懒懒地说,接过法蓝手中海莉儿的手,绅士地行了个体,目光从容地扫视海莉儿全身,然后才带着赞赏的语气,缓缓吐出:“很美!清新、可人,就像画中的精灵脱框而出,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俏佳人!海莉儿、伐尔斯,恭喜两位了。”他向两位新人领首致意。


  “谢谢。”伐尔斯只淡淡说了一句。


  “谢谢你,里曼。”海莉儿非常高兴,不是因他前来道喜,而是他的称赞令她心花怒


  想到方才伐尔斯到日宫接她时,看到这么美的她竟然视而未见、面无表情,一句赞美、一个欣赏的神色也没有,她就忍不住要瞪他一眼。


  “伐尔斯,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可以借一步说话吗?”里曼与法蓝交换了个眼色,再直视伐尔斯。


  伐尔斯点点头。“我们到书房谈,那里比较安静。”


  “好,法蓝,走吧!”


  里曼拉着法蓝,跟在伐尔斯后面;才走了几步,伐尔斯突然停住,回过头来,眉头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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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法蓝纳闷。
  “对啊!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要去书房吗?”尾随在最后面的海莉儿笑嘻嘻地问。


  里曼与法蓝吓了一跳,跟着回头——这海莉儿什么时候也跟上来了?


  “你们干嘛瞪着我看,快走啊!”海莉儿扠着腰,催促他们。


  “你不可以去!”三个人齐声道。


  “为什么?”海莉儿不服气,大声嚷嚷:“我知道了!你们想干坏事,不敢让我知道对不对?行!我就让大殿里所有的宾客知道,说你们——”


  伐尔斯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胡绉下去。幸好他们已经走出大殿,要不经她这么一嚷嚷,王室的脸可让她给去得一干二净了。


  “你乖乖回大殿去,待在母后身边,一会儿我就去找你。”伐尔斯语气威严地说。任她再怎么挣扎,伐尔斯仍是紧捂着她的嘴,等待她点头。


  别傻了,她若是会乖乖听话就不叫海莉儿了,他既然不肯放手,海莉儿只好……


  里曼和法蓝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见伐尔斯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马上收回手,手掌上却已留下明显的红齿印。


  “别以为你口气大我就怕你了,还早呢!”海莉儿得意地朝他扮鬼脸。


  “海莉儿——”


  眼见伐尔斯一脸阴霾,法蓝马上拍拍他,使了个眼色,才对海莉儿说:“莉儿,你想来我们当然欢迎了,只是我们男人聊的话题很不适合淑女听哦:”法蓝的表情有点暧昧。


  如果她是淑女,一听到这话,应该会马上羞红了脸,娇声说一句:“你们好讨厌!”然后立刻跑开吧!


  “喔——我知道了!”海莉儿点点头,一脸神秘兮兮。


  这一招向来很有效的,法蓝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走了。”他转过身,率先举步。


  “等等!”海莉儿拉住他微髦的金发编成的麻花辫。


  法蓝这会儿不得不叹着气回身面对她。


  “莉儿,你又有什么事?”


  海莉儿一脸好奇地问:“那个小姐长得怎么样?金发、银发,还是黑发?是绿眼珠,还是蓝眼珠?看你这么急,她的身材一定很棒吧!前面很大、后面很翘对不对?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类型的。”她皱皱鼻子。“那种女人技巧就比较好吗?”


  里曼一脸茫然,显然他的耳朵最近常失灵。


  法蓝瞪大眼,实在很难不脸红。


  伐尔斯则深锁眉头,心想这海莉儿需要再教育。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不是女人吗?”瞧他们古怪的表情,海莉儿一脸莫名其妙,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哈!不会是男人吧?”这也不无可能,在它的世界这种事虽不平常,却也不算反常了。“啊——原来你们也有这种兴趣!怪不得老是看到你们三个凑在一起。”


  这就说得通了!如果伐尔斯是同性恋,当然不会对她有兴趣了,同榻而眠不碰她自然也不算怪事。她当真认定他们三人有染了!


  这会儿,他们真是不明白海莉儿话中的意思,不过三个人一致认为还是别问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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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法蓝嘶吼,心里非常生气,他没想到妹妹会干下如此愚蠢的事!
  “事情都发生了,你生气也于事无补,幸好海莉儿被你救了。你真是功德无量,不仅救了海莉儿一条命,也挽回令妹犯下的错误,我相信伐尔斯至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给令妹太难堪的,是不?”最后一句话,他问的是伐尔斯。


  没想到竟然让海莉儿的无心之言给说中了!当时她怎么说着……


  哎呀!她现在误认我是你的未婚妻,说不定哪天她拿刀来砍我怎么辨?我不是死定了?


  他答应过要保护她的,却让她险些遇难。


  是他的错!


  见伐尔斯一直不说话,法蓝歉疚地说:“紫苏太傻了,如果海莉儿就此辞世,我一定让紫苏为她抵命,但是……伐尔斯,请你念在我救回海莉儿的份上,饶了紫苏可以吗?我会叫她亲自来向海莉儿赔罪的!”


  伐尔斯看他一眼。“我只希望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以前的事就算了。还有,法蓝,你是你,紫苏是紫苏,你没有必要为了她的事感到愧疚。”


  “我会叫紫苏来向海莉儿赔罪的!”法蓝坚持地说。


  “对不起,容我插个嘴,”里曼淡淡地又丢下一句:“只怕这件事情还未真正结束,修德.艾可森此刻正在大殿上,想伺机行刺海莉儿。”


  “什么?”伐尔斯和法蓝同时惊喊。


  “你这混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说!”法蓝指着他骂,马上就要冲出门。


  伐尔斯先他一步打开门。


  “站住!”里曼大喊一声,唤住两人时,唇边挂了一抹调侃的笑意,改以平稳又带点戏讳的语气说:“两位急惊风,请有点礼貌,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


  大殿的后花园里,雅纹纹等得心急如焚,频频往小路探头;听到一阵疾步声传来,她终于松了口气。


  “纹纹,你在哪里啊?”四周黑漆漆一片,到处又是高耸林木,海莉儿跑到纹纹说的“大概”地点,便试着叫唤。


  “这儿,我在这儿。”雅纹纹站在左前方不哩处朝她挥手。


  海莉儿跑上前,将一把手枪递给她。


  “这把给你。”


  “给我?”雅纹纹诧异。“那你呢?”


  海莉儿亮出另外一把,显得好不得意。


  “我料得没错,法蓝身上也有一把,真顺利,两把都‘借’到了。”


  此时此刻,纹纹实在不得不佩服海莉儿。


  “海莉儿,你真有办法!”


  “小意思啦!其实该归功于你,如果不是你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我的美人计也施展不出来啦!”海莉儿随口说着,认真地研究起手中的枪枝。


  雅纹纹也跟着低头看自己手中的枪。


  “这还是我第一次拿枪,该怎么用呢?”


  “我也是第一次拿这种手枪,不过这很简单,来,我教你,把这个往后扳……再如下扳机就行了。”


  凭着上军训课打靶时残留的记忆,她总算还知道该如何使用,虽然枪枝种类不同,但只要拍下扳机就绝对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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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纹纹点点头,原来要杀一个人是这么容易的事。
  “行,我知道了。海莉儿,你真的不后悔吗?”她握住海莉儿的手,其中包含了满心的感激。


  海莉儿瞪她一眼,突然想到……“哎呀!糟糕!我忘了哪一把枪是伐尔斯的、哪一把是法蓝的,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还给他们了!”


  她还当真以为他们不会发现,人人都跟她一样胡涂又健忘呢!真是败给她了!


  “唉!管他的!办完了事,再叫他们自己来认领就是了。”海莉儿无所谓地摆摆手,把枪又藏进袖子里。“纹纹,我们赶快走吧!我等不及要抓那两个人渣了呢!”


  海莉儿拉着她,两人进了地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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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果然如里曼所言,修德.艾可森已被制伏,在一间休息室里等待裁决。   制伏他的是一位年仅十八、身材瘦长、外表毫无威胁感、被归类为小白脸型的年轻男子——纬棋.米南利,里曼最小的弟弟。   不仅自命武艺不凡的修德无法接受惨败的事实,就连法蓝、伐尔斯乍见此人时,脸上也满是惊异——老实说,他确实看来弱不禁风。   不过经由里曼介绍,得知此人是他的弟弟后,也就不足为。了,毕竟里曼不就是个深藏不露的能人吗?   “修德,你堂堂一个侍卫统领,投给紫苏谏静也就算了,竟然还帮着她行凶,你可知罪?”法蓝以伊瑟亚王子的身分审问。   “这件事与公主无关,王子尽管怪罪,臣愿领死。”修德抬头挺胸,一副死而无怨的表   法蓝看他一眼,真是个痴情死士!   “伐尔斯,他就交给你了,至于紫苏……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伐尔斯颁首,遗人将修德先押进大牢后,对里曼兄弟道:“谢谢两位,日后如有需要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都是朋友何必客气!”里曼摇头。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里曼,别忘了你的承诺!”纬棋深深审视他一眼,告辞后便离   “什么承诺?”法蓝顺口问道。   里曼撇撇嘴角。“那小子不帮忙家里的事业,自己开了家万能杜,专门搞情报、侦查之类的,老二本想砸了他的公司,我答应他说服老二不再干扰他的事。”   事实上他找小弟帮忙,主要也是想试试他的能力。他们的父母亲过世得早,他这大哥十八岁便负起家庭重担,照顾三个弟弟,同时兼顾家族企业并拓展它,如今他已将公司绝大部分事业交给二弟掌管,自己则偷空四处云游。   说来也是他二弟责任心太重、心肠又太软,才会让里曼轻易给骗到公司去坐镇,而他自个儿却在外头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当然啦,话说回来,他那小弟的能力确实不错,白白放过这么好的得力助手,任他流落在外,怎么说也不像是里曼的作风。虽然小弟不比二弟好骗,但是要“请”他“自愿”回来也非难事,这里的事既了,他倒可好好计划计划了!   “坦娜交代要小心身边的亲人,指的就是紫苏吗?”伐尔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疑问,她是你的堂妹,难道不是亲人吗?”里曼拉回自己的思绪回道。   “你怀疑还有别人?”法蓝挑眉。   “坦娜的失踪长久以来始终是团迷雾,如果我们的推测错误,根本没有人陷害坦娜,那么她为什么不留音讯就到另一世界?又为什么送海莉儿来这里?难道只为了提醒我小心紫苏吗?这太说不过去了,紫苏要杀的人是海莉儿,不是我!”说出来他更坚信自己的推测不会错。   “那么依你的看法,仍然认为坦娜是遭陷害的?”坦娜是否不告而别,里曼当然不知道,毕竟他只间其名,未得见其人,又怎会清楚坦娜的个性或是否另有苦衷?   “伐尔斯说得没错,这里面的确有很多疑点,紫苏的事情或许是巧合,如果我们就此松懈,岂不让犯人逍遥法外?”想到此,法蓝不禁汗颜。   “倘如两位所说,凶手另有其人,那么他为何尚未有任何行动?”里曼指的是,除修德两次谋杀未成外,并没有人对海莉儿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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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三个可能:第一,犯人不知道海莉儿的来历;第二,最近海莉儿一直有我们保护着,以致犯人无从下手;第三,犯人在等待机会,这表示他是有计划的。”伐尔斯推测,他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这么说来海莉儿仍是有危险了?”这表示里曼对小弟的“计划”得暂时拦下了。


  “坦娜未回来之前,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伐尔斯皱起眉头。


  “伐尔斯,我看你得好好盯着她,别让她在你眼前消失了。”法蓝半戏弄、半认真地说。


  一想到还有九个月又十天的日子得看紧海莉儿这野女孩,伐尔斯实在很难不头痛。


  “伐尔斯,你上哪儿去了,大家都在找你们呢!”伐尔斯回到大殿,马上被欧丝王后逮个正着。


  “有点事情必须处理,耽搁了一些时间,很抱歉,劳母后多费心了。”


  “平常你忙也就算了,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怎么还放不下公事呢?”欧丝王后轻责,摇了摇头。“算了。海莉儿呢?”


  “海莉儿?她不在这里?”伐尔斯放眼四望,人群里果然见不到未婚妻的影子,心头立时涌起不祥之感。


  眉头一皱,他想起方才的热吻……他迅速摸了摸枪袋——空的!


  “伐尔斯,怎么了?海莉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欧丝王后茫然了。


  “没什么事,母后,她可能在外面,我去找她。”伐尔斯一脸阴霾地走出大殿。


  他不清楚海莉儿是否明白枪的危险性,但可以肯定的是,让他逮到她,不但会让她知道,而且还会狠狠地痛打她一顿,教她永远不敢再碰他的枪。


  “伐尔斯,你怎么匆匆忙忙的?瞧你铁青着脸,发生什么事了?”


  在大殿外的门廊上,里曼与他撞个正着。


  “里曼,你看见海莉儿了吗?”里曼刚由外面进来,或许有遇上她。


  “没有。法蓝要我转告你,他决定先回伊瑟亚。海莉儿怎么了?”很难得瞧见伐尔斯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里曼不禁好奇这海莉儿又做了什么事?


  “她偷了我的枪。”伐尔斯说得咬牙切齿。


  里曼放大瞳孔,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从伐尔斯的身上偷枪?想象得到海莉儿是什么时候“摸走”的,真有她的!


  “你们怎么在这里聊天?我还以为是哪一对有情人在谈情说爱呢!”因为忘了他父王也来参加订婚大典,特地折回来的法蓝调笑他们。


  “法蓝,伐尔斯的枪被海莉儿偷了。”


  法蓝挑眉,立刻就想到那一幕热吻的画面,一脸嘲笑、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伐尔斯,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身上的家伙被摸走了都不知道,你这冷汉不是一向都很机警,怎么区区一个美人计都识不——”


  人的习性就是别人丢了什么东西,就摸摸自己的是否还在,并顺便拿出来亮相一下,不气死他也要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但法蓝这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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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曼瞧他一脸难色,话又只说了一半,十成十已猜到发生什么事,却故意装出一脸关怀的表情。“法蓝,怎么你脸色苍白?肚子不舒服吗?”
  猫哭耗子假慈悲!法蓝瞪他一眼,马上问伐尔斯:“海莉儿呢?她在哪里?”


  “我正在找她。”伐尔斯瞥见法蓝停在腰间的手,眉头一皱,“她也偷了你的枪?”


  “显然是。”他实在很不愿意承认。


  “我说法蓝啊!人家伐尔斯赚了个热吻这还有话说,怎么你才被抱了一下,保命工具去了都不知道,这也未免太逊了吧!”里曼取笑他。


  “怎么你的口气好酸哪!里曼,醋喝多了可是很伤胃的。”法蓝冷笑嘲讽,不打算让他有辩驳的机会,转问伐尔斯:“你那宝贝未婚妻又想玩什么花样?”


  伐尔斯的表情转为认真思索。“她拿走你的枪是在我们到书房之前……这么说她不是因为赌气才拿走枪的。”


  对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曾以为她是*细——?你怎么会有枪?你是警察……我告诉你,在台湾杀人是要坐牢的……


  她知道枪能够杀人!该死!他早该想到。伐尔斯低咒自己。


  “伐尔斯,你不会以为海莉儿拿走枪是有用途的吧!”法蓝半带点嘲笑的语气说道,心里一边想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以为,我几乎敢确定她正在做傻事!”伐尔斯低吼。


  他说“几乎”是因为他希望他的猜测错误。


  嘲笑的表情瞬间冻结,伐尔斯的焦躁令法蓝不得不正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无法相信。


  “她怎么知道我们有枪?她知道枪是做什么用的吗?”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晓得你有枪,但是她看过我的枪,也明白它是做什么用的,显然她也清楚如何使用它。”伐尔斯边疾步奔走边回道。


  法蓝和里曼自然而然地跟上他。


  “你去哪里?”法蓝在他身后间。


  “日宫。”伐尔斯头也不回的说。日宫是他最后的希望,但愿她只是累了回去休息。


  后面两人停住脚步,互相对视。


  “你走哪里?”法蓝先问。


  “外围由我负责。”里曼说完,径往宫门方向走去。


  他所指的“外围”乃是城堡内、宫殿外部的地方。


  “那是要我负责内部了。”法蓝喃喃自语,转身进入大殿。


  “内部”当然是指各个大小宫殿了。


  整个城堡这么大,要找一个人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加上今天这种大日子,各国王公贵族几乎都到齐了,若是海莉儿失踪的消息传扬出去,只怕威克格勒宫的颜面要保不住了。因此,他们不能派人大肆搜寻,只能召集几个亲信暗地里找人,使得这寻人的工作更是难如登天了!


  湿湿凉凉的,一点点阴森加上一些冷意,心跳声混合脚步声回响其间,尽管克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也不去听,毛骨悚然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哎呀呀!这种地方会不会有那种“东西”出现啊?海莉儿每走一步,心脏起码跳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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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曼瞧他一脸难色,话又只说了一半,十成十已猜到发生什么事,却故意装出一脸关怀的表情。“法蓝,怎么你脸色苍白?肚子不舒服吗?”
  猫哭耗子假慈悲!法蓝瞪他一眼,马上问伐尔斯:“海莉儿呢?她在哪里?”


  “我正在找她。”伐尔斯瞥见法蓝停在腰间的手,眉头一皱,“她也偷了你的枪?”


  “显然是。”他实在很不愿意承认。


  “我说法蓝啊!人家伐尔斯赚了个热吻这还有话说,怎么你才被抱了一下,保命工具去了都不知道,这也未免太逊了吧!”里曼取笑他。


  “怎么你的口气好酸哪!里曼,醋喝多了可是很伤胃的。”法蓝冷笑嘲讽,不打算让他有辩驳的机会,转问伐尔斯:“你那宝贝未婚妻又想玩什么花样?”


  伐尔斯的表情转为认真思索。“她拿走你的枪是在我们到书房之前……这么说她不是因为赌气才拿走枪的。”


  对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曾以为她是*细——?你怎么会有枪?你是警察……我告诉你,在台湾杀人是要坐牢的……


  她知道枪能够杀人!该死!他早该想到。伐尔斯低咒自己。


  “伐尔斯,你不会以为海莉儿拿走枪是有用途的吧!”法蓝半带点嘲笑的语气说道,心里一边想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以为,我几乎敢确定她正在做傻事!”伐尔斯低吼。


  他说“几乎”是因为他希望他的猜测错误。


  嘲笑的表情瞬间冻结,伐尔斯的焦躁令法蓝不得不正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无法相信。


  “她怎么知道我们有枪?她知道枪是做什么用的吗?”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晓得你有枪,但是她看过我的枪,也明白它是做什么用的,显然她也清楚如何使用它。”伐尔斯边疾步奔走边回道。


  法蓝和里曼自然而然地跟上他。


  “你去哪里?”法蓝在他身后间。


  “日宫。”伐尔斯头也不回的说。日宫是他最后的希望,但愿她只是累了回去休息。


  后面两人停住脚步,互相对视。


  “你走哪里?”法蓝先问。


  “外围由我负责。”里曼说完,径往宫门方向走去。


  他所指的“外围”乃是城堡内、宫殿外部的地方。


  “那是要我负责内部了。”法蓝喃喃自语,转身进入大殿。


  “内部”当然是指各个大小宫殿了。


  整个城堡这么大,要找一个人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加上今天这种大日子,各国王公贵族几乎都到齐了,若是海莉儿失踪的消息传扬出去,只怕威克格勒宫的颜面要保不住了。因此,他们不能派人大肆搜寻,只能召集几个亲信暗地里找人,使得这寻人的工作更是难如登天了!


  湿湿凉凉的,一点点阴森加上一些冷意,心跳声混合脚步声回响其间,尽管克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也不去听,毛骨悚然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哎呀呀!这种地方会不会有那种“东西”出现啊?海莉儿每走一步,心脏起码跳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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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儿,我们回去好吗?”雅纹纹见她走得心惊胆战,心想她一定后悔了。
  “怎么了?纹纹,你害怕吗?别怕,有我在,等我们解决了那两个坏蛋,就再也没有人会欺侮你了,你看着好了!”海莉儿拍胸脯保证。


  “但是你不怕吗?”瞧瞧她,怕得手都发抖了,还向她保证呢!雅纹纹真觉得好感动。


  海莉儿蹶起嘴,走了大半段的路,总算开始抱怨。


  “你为什么不拿手电筒,反而要点蜡烛呢?万一‘那东西’出现了,吹熄蜡烛怎么办?我们拿什么吓走‘它’呀!”


  “他们不准我拿手电筒,而且到了秘室门口蜡烛就得吹熄了。海莉儿,‘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呢?你怕的不是那两个人吗?”雅纹纹护着烛火,小心地沿着指示方向走。


  海莉儿瞪大眼,一脸不耻。“别笑死我了!那两个混帐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对象是人,我海莉儿才不会怕呢!”海莉儿的声音突然转弱,低声问:“你们这世界没有那种东西吧?”问就问,还东张西望,生怕别人听到似的,完全没了海莉儿的个性。


  雅纹纹摇摇头,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但看她害怕成那副样子,干脆就当没有吧!


  “真的没有?”


  “没有。”不知道当然没有了。


  “太好了!”海莉儿顿时松了口气,精神全回来了。


  雅纹纹突然停住脚步,熄了烛火。


  “纹纹,你干什么?”海莉儿诧异。


  雅纹纹指指墙壁上的铜环。


  “拉开这铜环就是了。”她拉住海莉儿。“海莉儿,如果情势对我们不利,你一定要赶快逃走。”


  “拜托你!纹纹小姐,别尽长他人威风行吗?你忘了我们身上有枪啊!”海莉儿摆摆手,拉下铜环。


  石壁立时开了个洞,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并且摆了一张桌椅。


  海莉儿首先进去。


  “看来他们还没来。喂,纹纹,你说他们会不会知道我要来,所以不敢出来了呢?”看这地方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桌椅,啥也没有。


  “海莉儿,你别逗我了,我根本笑不出来。”她自己倒无所谓,万一海莉兄出了事,她如何对得起王子、王后?


  “光线这么暗,根本看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幸好她还“摸”了伐尔斯的打火机。


  “想看清楚我的长相?丫头,你胆子不小!”来人的声音粗鲁、口气狂妄,进来就坐上洞内唯一的一张椅子。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这人却显得很没气概。


  “对你这藏头缩尾的坏蛋有啥好怕的!”海莉儿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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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胆识!”他点点头。“告诉我‘允之云’的秘密,我或许叮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是吗?”海莉儿斜娣他。“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陷害坦娜,并且自个儿出来认罪,我不用考虑绝对保你不死。”


  “大胆的野丫头,竟敢对王无礼!”看起来很没气概的人一巴掌就要向海莉儿挥过来。


  “不准你打她!”雅纹纹抓住他的手,勉强为海莉儿挡下。


  “死丫头,你活得不耐烦了!”那人的拳头挥向雅纹纹,却被海莉儿攻其不备地一脚踢中要害,痛得他大声哀号,双手护着痛处卷伏在地上。


  “哼!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别以为我海莉儿好欺侮。”海莉儿得意洋洋,气势壮了不少。早知道她就不用去“借”枪了,像这种三脚猫的角色,她三两下就轻易摆平了。


  这一招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么简单又好用,可得好好记下来,说不定日后还可派上用场。雅纹纹暗忖,对海莉儿佩服不已。


  “异世界来的女孩果然不同。丫头,我没有耐心哄人,你最好立刻乖乖说出来,别逼我对你动刑。”座上的男人语气暴躁。


  这人不但态度狂傲,而且语气自大得好象他的话就是圣旨,旁人非听不可做的!他究竟是谁?


  “要我说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害坦娜?”海莉儿走上前一步,在黑暗中猛瞧他的长相。


  那人大笑三声。“哈哈哈!看来你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他一拍案,大喝:“把这丫头给我抓起来!”


  门外立刻窜进一个高大的男人,迅速逼向海莉儿。


  “别过来!不准你伤害她!”雅纹纹挡在她身前,张开双臂保护她。


  “叛徒!你最好滚远一点,惹火我,你一家三口都没命!”座上的男人怒吼。


  “纹纹,你闪开!”海莉儿拉她退后的同时,低语道:“拿出你的枪指住这巨人。”


  一剎那间,雅纹纹的枪已抵在那人的胸膛上,她大喊一声:“别动!”


  同时刻,海莉儿也掏出枪对准座上的男人。


  “若还要命你最好乖乖坐着!”


  “你……你怎么会有枪?”显然这一点确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很惊喜吧!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现在不管你说不说都无所谓,我只要把你交给伐尔斯就行了!”海莉儿靠向他,同时对趴在地上正要偷偷爬出去那个没用的男人道:“想试试子弹的滋味,你就爬快点,我会第一个先毙了你!”


  “不!不!我不爬,我不爬!”地上的男人哀声求饶,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没用的东西!”座上的男人低咒一声,瞪视海莉儿。“你会用枪?”他很怀疑。在这个世界只有王室的男子才佩枪,有的女人甚至连枪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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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说了,我是异世界的人,这么快就忘了?想不想开开眼界见识见识神枪手?就拿你当靶子如何?”海莉儿抵住他的头,作势欲开枪。
  “不要!我相信你就是了。”他急忙喊道,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就说嘛,有了枪就万事OK,雅纹纹还不信呢!


  “海莉儿,现在我们怎么办?”雅纹纹拿着手枪抵着巨人,一副神气得不得了,心里却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当然是打道回府啰!把他们交给伐尔斯,我相信他会原谅你弟弟的无心之过,这就叫作将功赎罪。”海莉儿拍拍座上人的肩膀。“喂!别坐着偷懒,快走了!”


  “好吧!既然栽在你手里,我也只好认了。但是在走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允之云’的秘密?当然,如果你怕我逃走不敢说,那就算了!”那人以极缓慢、好象很怕她开枪的姿势站起来。


  “哼!我才不怕你逃走呢!告诉你也无妨——”


  “海莉儿,不能说!”雅纹纹阻止她。


  “放心啦!他都在我们手上了,还能干什么坏事吗?”海莉儿眼珠子一溜,通:“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陷害坦娜,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还真不吃亏!”他挖苦道。


  “彼此,彼此。”海莉儿由怀中掏出两条绳子。原以为只有两个人的,谁知道无端又冒出一个,她将绳子拋给地上的男子。“把那巨人绑好,还有你自己。记得可别作怪喔!枪子儿可是没长眼睛的。”


  见那人捆绑好巨人和自己后,海莉儿眼睛才又看向雅纹纹。


  “纹纹,你押他们先走,我来压后。”


  雅纹纹点点头。“你们都听到了,还不走?”


  “这……黑漆漆的怎么走?”都已经被绑了还故意拖延。


  “那还不简单。”海莉儿掏出打火机,“锵”一声,室内顿时亮了不少。


  被海莉儿抵着的人马上挡住光线。


  “啊——”雅纹纹惊叫了一声,瞪住其中一个来不及“遮丑”的男子。“你……你是……祭司?”


  天啊!神教的祭司卡拉!竟然是他!雅纹纹怎么也没想到它是其中一个,看他平常一脸庄严的道学模样,谁会想得到……


  “纹纹,你认识他?”他是宫里的人吗?怎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海莉儿左思右想,还是对他没半点记忆。


  “刚才订婚典礼上,为你和王子主持大典的人就是他——祭司卡拉,你忘了?”雅纹纹提醒她。


  “喔!我记起来了。”海莉儿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记得才怪!那时候她正在生代尔斯的气,哪有时间去留意陌生人的面孔?不过这一点她绝对不会承认的,省得又被雅纹纹耻笑。


  雅纹纹已经重新点上蜡烛,海莉儿将打火机小心地收回怀里,免得弄丢了它,伐尔斯的脸色又要不好看了。


  “纹纹,那这个呢?他又是谁?”海莉儿硬是要拉下挡着脸的那人的手。“哎呀!你别遮嘛!这样纹纹怎么看得清楚呢?”


  “海莉儿,你别拉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两个女孩子押着三个大男人,恐怕也只有海莉儿不会害怕吧!万一他们反抗起来,她可不见得敢开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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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海莉儿放手。
  一行人出了秘室往原路走去。


  被海莉儿押着的人突然说:“坦娜有一颗会变色的水晶球,里头还包了一颗夜明珠,它不但会发光,而且据说可以带来大笔财富。当然,它本身就已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如今它已在我手上。”


  海莉儿停住脚步。“就为了它,你要杀坦娜?难道你不明白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了它杀人,你一辈子良心何安?你快乐吗?当你看到那颗球时,难道你不留想起过坦娜?”海莉儿气得真想一枪毙了他。


  “那是我的事!快告诉我‘允之云’的秘密。”


  他的急躁可是为了他也曾良心不安?


  “我不知道!”海莉兄回答得很干脆,因为她正气得要命!


  “你说什么?”那人凶狠地瞪住她。


  “阶下囚,你凶什么凶!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会骗你不成?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连八岁小孩子也要骗!你不觉得利用一个小孩子杀人是很龌齰的事吗?真亏你做得出来!”


  “你当真不知道?”


  他的声音冷得令人头皮发麻,雅纹纹不得不回头提醒海莉儿提高警觉。


  “要问几次你才肯死心?混蛋!不知道啦!”海莉儿用枪柄捶了他一下。


  那人却似非常疼痛地蹲下身。


  “不会吧,我才轻敲了一下耶!”


  海莉儿发愣的同时,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朝海莉儿开了一枪——可惜打偏了。


  “海莉儿!”雅纹纹惊叫,吓得呼吸都快停了,随即反射性地朝那人开了一枪,自己却被射击的后坐力震得往后跌去。


  “纹纹,你要不要紧?”海莉儿关心雅纹纹,却又不得不注意持枪的男人;因为纹纹没有打中他!


  “我没事。”雅纹纹勉强忍痛起身,枪口赶紧对准那三个男人。


  “你有枪?你是王室的人?”烛火熄了,又是一片黑暗,海莉儿两手握着枪,一直对着那持枪的男人。


  “我是谁都不重要了,死丫头,你敢耍我,我非教你死不可!”他的话才说完,脚步已挪到卡拉身后,同时举枪射中海莉儿的胸前。


  黑暗中,雅纹纹只听到两声枪响,随后就见海莉儿倒下。她无法知道海莉儿是因为中弹,还是开了枪的缘故才倒下,只能持着枪胡乱射击。


  “有枪声!在那边!快!”远远地突然有一道光照过来,跟着是人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该死!”持枪的男人低咒了声,转身由通往城外的地下水道逃逸。


  另外两个男人已倒在地上。


  雅纹纹呆立了一下,丢下枪踉踉跄跄地跑到海莉儿身边。天!她中弹了!


  “海莉儿,海莉儿,醒里,你快醒醒!别吓我呀!”她摇着动也不动的海莉儿,又惊又害怕,泪流满面。


  脚步声接近,灯光照上她们——海莉儿的脸全褪了血色,飘逸的淡蓝色纱抱不再飞扬,她的胸前像开了朵大红花,鲜红的血浸湿了衣襟,她的生命正在逐渐流逝。


  伐尔斯、里曼、法蓝和几个侍卫相继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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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两步的距离,伐尔斯却不敢靠近,他的脸因极度恐慌而扭曲、苍白得可怕。他摇头,拒绝看到眼前的事实。不!她不会死!
  他推开雅纹纹,双手抖颤地抱起海莉儿。


  “法蓝!法蓝!”他狂吼。


  法蓝才刚到,马上蹲在海莉儿身旁,撕开她胸前的衣服,为她检视伤口。


  “她怎么样?没事对不对?”伐尔斯非常急躁。


  法蓝看他一眼,宣布道:“她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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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幸好子弹撞到打火机的边缘,缓和了杀伤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法蓝一脸疲惫。   “法蓝,她没有危险吧?”欧丝王后担忧得整夜难眠。   “醒来就没有。”   这不是废话吗?里曼忍不住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非要多一个人倒下,才能标榜你的幽默吗?”   里曼这么说也是无可厚非,想到昨夜法蓝一看过海莉儿的伤口,只为了捉弄伐尔斯,就胡乱宣布:“她没气了!”   结果的确整到伐尔斯,而雅纹纹也当场昏倒在地,到现在还未醒来。   “不是开玩笑,她虽然没被打到心脏,但是肋骨断了两根,还伤到动脉造成大量出血,伤势非常严重。”他仰躺在座椅上,一场手术做下来,法蓝不但疲累,还担心海莉儿无扩过危险期。   “这么说她的情况很危险了?”里曼皱起眉头。   法蓝原本是要点头的,但看到王后、陆下一脸忧心忡忡,马上改口:“有伐尔斯守着她,不会有事的。”   耶克国王担心的表情转为愤怒。“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都没有人可以解释吗?”   死了两个人、一个重伤、一个昏迷未醒,如此严重的事还是发生在宫内的地下水道,结果一问之下,人人三缄其口,个个都推说不知道。   里曼和法蓝对视一眼,都认为在当事人未清醒之前,他们所做的推测最好还是保留一   一颗子弹穿透海莉儿的身子,同时也打破伐尔斯冷漠的面具。   他坐在床沿,深遂忧戚的蓝胖片刻不离地凝视着床上的人儿。苍白樵悴的容颜、紧闭的双眸,痛切地纠结他的心,令他喉咙苦涩得难以言喻。   她的一怒一笑、她骂人时的泼辣样、说歪理时的正经神色、得理不饶人的表情、丝毫不娇柔造作的笑容十天真坦率的直言无讳……一幕幕在他脑中萦绕不去。   一思一念,如今面对躺在床上不动的人儿,他只有更加心疼、更加痛苦,无限自责未尽到保护她的承诺。   执握起她的手,他双手阖盖住祈求上苍:让她醒来吧!三天了,够了!别再折磨我,别再让她沉睡了……   “王子,您已经三天不曾阖眼了,再这么下去,海莉儿小姐还没醒,您就会先倒下了。还是换我来照顾,您先休息一会儿好吗?”雅纹纹站在床边劝道,红肿的双眼满含着内疚与羞愧。   伐尔斯不抬头,紧紧握着海莉儿的手抵在额头,只冷冷地回了一句:“出去。”   三天来,他都是以这两个字打发所有的人。   “但是王子……”雅纹纹不死心。   “我说出去你没听到吗?”伐尔斯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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