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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威克格勒乃这个世界的五大强国之一,不仅幅员广大,且百姓也多,自从伐尔斯王子将于下月订婚的公告发出后,不仅全国骚动,其它国家的人也都急于窥视王子妃的玉容。   伐尔斯生就一副王者之相,龙蟠凤逸,其冷俊之貌早已风靡各国公主,无视于女方该有的矜持,上门求亲的各国佳丽代表早已破百。如今,在伐尔斯婉拒了众家公主的“求婚”后,竟然宣布要订婚了,对方究竟是何身分?顿时成为众所晒目的焦点。   根据伐尔斯王子卓越的品貌,目砚极高——这点由他拒绝的各国公主均有倾城之姿可证,加以品味非凡等条件推断下,能得到王子青睐的小姐定是大国公主,不但国色天香,且其超凡的气质、优雅的姿态、学养更是无人望其项背,伐尔斯才情愿舍弃单身之名,沦入已婚行列。   但是倘若真有如此佳人,该是香名远播、举世皆知,何以这位未来的壬子妃芳名——卫海莉,听都没听过?   “你说什么?伐尔斯!你不要脸、色狼、下流、满脑子龌龊的色情思想,你休想我会同意!告诉你,想都别想!”海莉儿破口大骂,整个人激动不已,气得脸红脖子粗。   坐在圆桌前的伐尔斯轻松地啜口清茶后,目光缓缓地转到半躺在床上、拳头握得死紧、恨不能捶得到他的海莉儿身上,以极平稳又具威严的声音道:“我的确未想过你会同意,由另一个角度来说——是我从未想过要征求你的同意。”   “你……你欺人太甚!这是我的事情耶!我爱住哪就住哪,关你什么事!我再说一次:不——搬!我绝对不会搬的,你别再痴心妄想了。”海莉儿手指着他骂,简直快气炸了。   想起他刚才竟然以一副“突然想到什么芝麻小事”的神情对她说:“今天起你搬到日宫跟我睡。”她如今还能够安分地坐在床上,“心平气和”地同他讲话就算不错了。   事实是,她扭伤的脚还没好,下不了床,这也是伐尔斯之所以选择坐在离她三公尺距离的圆桌前,而放弃床沿的原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伐尔斯,你该多让着海莉儿的。”欧丝王后优雅地步进月宫寝室。   “王后,您来得正好!伐尔斯他太过分了,竟然要我搬到日宫去陪他睡,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嘛!真是太岂有此理了。您一定要给他点教训,要不他还自以为没人治得了他呢!”海莉儿自恃遇到救星,瞪着伐尔斯的神情明白地摆着“你等着被修理吧!”的得意样。   “伐尔斯,这是真的吗?”欧丝王后根本不曾想过儿子会说出这种话,她只想过他是不是个冷感的男人——当然,现在她知道不是了。   “是的,母后。”伐尔斯不卑不亢地回答。   他竟然还有脸承认?厚脸皮的下流男人!海莉儿狠狠地瞪着他。   “王后,您看他都承认了!我看您干脆和他断绝关系,这种儿子不要也罢!”海莉儿好心地提出建议,有一个色狼儿子多丢脸!接着她突然又说:“对了!顺道也革了他的职,别让他当王子了,就将他贬为流犯好了,叫他到边境扫地去!”   欧丝王后轻笑出声,瞄了伐尔斯一眼,只见他皱着双眉,并未有责难海莉儿的意思。   “海莉儿,你的提议不错,可惜威克格勒只有一个王于,若是将伐尔斯逐出王室,将来王位岂不是无人继承?你也不忍心看我和陛下两者无人奉养吧!”   “那……将他留下来好了。”说得好似她施了多大的恩德。“不过不准他再踏进月宫一步。”海莉儿嗽着嘴。   “这点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海莉儿,下个月你们就要订婚了,关于小俩口之间的事呢,我认为还是由你们两人自行解泱好了,我也不便插手。你们慢慢谈吧!晚一点我再来看你。”欧丝王后笑着说,在心里补充一句——最好是在日宫见,她也好早点抱孙子。   “王后,您别走啊!”海莉儿急着叫唤,不敢相信王后居然会忍心弃她而去,简直是眼睁睁将她推入色狼的手里嘛!“你要干什么?”海莉儿惊呼。在她为自己的最后一线希望拚命呼唤的同时,伐尔斯已将她抱起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的。”他抱着她往日宫寝室走去。   “不——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伐尔斯,你耳聋啊!”海莉儿大声叫喊,双手使尽所有的力气捶他、打他,甚至不惜拉他晶莹的美发反抗他,可是伐尔斯只稍微皱了一下眉头,对于她的暴行根本不理也不睬。   他将她放在他的床上,海莉儿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   “抱我回去!我不要睡这里,你不抱我回去,我就绝不放手!”   “不放?”他瞇起眼,缓缓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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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海莉儿霎时放开他,挪到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死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卑鄙无耻!你不是正人君子!我不帮你了啦!什么假订婚,你自个儿去应付好了,我们绝交!”
  “别说气话,你大可以放心,除非你主动,否则我保证不会侵犯你。”


  “我主动?下辈子吧!等我投胎当男人后,我会让‘你’瞧瞧我有多主动!‘小姐’。”海莉儿讽刺地斜睇他一眼,一想到伐尔斯变为女人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一定会是一个全世界最不解风情、最冷、最酷的超世纪美女。


  上一秒钟还忾得恨不得掐死他,下一秒钟却直指着他笑翻了天,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伐尔斯摇摇头,不解她的反应,同时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是不要试着去了解。


  他起身对狂笑不止的海莉儿道:“我去找雅纹纹来陪你。”


  “那……你呢?你去哪里?”海莉儿停止了笑声,拉住他的衣袖。


  “我去找法蓝。难道你希望我留下来?”伐尔斯盯着他手臂上的玉手,放弃了声音。


  海莉儿赶忙收回手,别过头去,声音不自然地回道:“我希望你永远别回来了,滚得愈远愈好!”


  伐尔斯弯起唇角,步出门口的同时说道:“从前率直的海莉儿现在已经变得口是心非了。”


  “我才没有!”海莉兄回过头,却早已不见伐尔斯的人影。他出去了,海莉儿不自觉感到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的确口是心非。其实她很喜欢伐尔斯的陪伴,尽管他冷漠、严酷、不苟言笑又毫不幽默,甚至霸道、无礼、不体贴、不温柔,而且还常常惹她生气,但……她就是喜欢他!


  想一想,自己真是有被虐待狂耶!


  云朋宫共有四十间客房,每一间客房各有客厅、寝室、浴室,其中十间还设有书房。


  宫内的客房摆设、风味均自成一格,有优雅、有柔媚、有严肃、也有温馨……


  “风雅室”是目前法蓝暂居的客室,每回前来做客,他必居于此,这间客室早已成为他专用的,也因此他的衣物、随身用品总固定放着,书房里也摆满了医学书籍及他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的推理小说。


  晚餐后,两个大男人处在风雅室的书房里,站在窗前仰望点点星光的伐尔斯首先开口:“易骑的主人出外远游了,三个星期后才会回来。”


  “畏罪潜逃?”法蓝挑眉,坐在檀木书桌前,目光凝视着手上的墨色钢笔,动也不动。


  “据雅纹纹询问店里的人得来的说法,环游四方是他的兴趣,他一年之中留在易骑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且易骑只是他一起兴起顶下的店,他主要经营的事业有牧场、饭店、大型食品市场……不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伐尔斯的眸色转深了些。


  法蓝勾起嘴角,调侃地说:“能够平心静气听海莉儿训话、还泡茶请她的人,早该猜到不会是一个普通人,那么要抓凶手还得等上三个星期了。”


  “这段期间我们无法保证犯人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唯有严加防备,才能确保海莉儿的安全,坦娜也才有可能平安归来。”他的目光仿佛穿透星空,投人另一个世界。


  法蓝停顿了半晌,回想起坦娜开朗的笑容、幽默风趣的言行,神情瞬时黯然不少。


  “必须想个办法让海莉儿记起坦娜对她说的话。”


  “很难,她不是那种受逼迫就会努力回想的人,她的个性叛逆,一味逼她的话,只怕会让她忘得更快。”这也是伐尔斯之所以一直不曾再问她想起与否的原因,他相信顺其自然反而较能帮助海莉儿想起来。


  “那么试试催眠如何?”法蓝提议。


  “你会?”伐尔斯转过身,没听说过他会催眠的事。


  “当然不会。不过我有个朋友颇擅长此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找他来。


  “你的朋友信得过吗?”换作平常时候,他绝对二话不说答应法蓝的提议,因为他信任法蓝,相对的也信任他的朋友;但是此事攸关两条生命,伐尔斯无法用她们来冒险。


  “他是个族人,四处飘泊,两年前我救过他一次,后来也曾见过几次面,我亲眼目睹也用催眠术唤回一个妇人过去十年的空白记忆,我相信他绝对有办法唤回莉儿忘记的话。”法蓝以为伐尔斯不相信他的朋友真的有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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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海莉儿霎时放开他,挪到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死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卑鄙无耻!你不是正人君子!我不帮你了啦!什么假订婚,你自个儿去应付好了,我们绝交!”
  “别说气话,你大可以放心,除非你主动,否则我保证不会侵犯你。”


  “我主动?下辈子吧!等我投胎当男人后,我会让‘你’瞧瞧我有多主动!‘小姐’。”海莉儿讽刺地斜睇他一眼,一想到伐尔斯变为女人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一定会是一个全世界最不解风情、最冷、最酷的超世纪美女。


  上一秒钟还忾得恨不得掐死他,下一秒钟却直指着他笑翻了天,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伐尔斯摇摇头,不解她的反应,同时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是不要试着去了解。


  他起身对狂笑不止的海莉儿道:“我去找雅纹纹来陪你。”


  “那……你呢?你去哪里?”海莉儿停止了笑声,拉住他的衣袖。


  “我去找法蓝。难道你希望我留下来?”伐尔斯盯着他手臂上的玉手,放弃了声音。


  海莉儿赶忙收回手,别过头去,声音不自然地回道:“我希望你永远别回来了,滚得愈远愈好!”


  伐尔斯弯起唇角,步出门口的同时说道:“从前率直的海莉儿现在已经变得口是心非了。”


  “我才没有!”海莉兄回过头,却早已不见伐尔斯的人影。他出去了,海莉儿不自觉感到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的确口是心非。其实她很喜欢伐尔斯的陪伴,尽管他冷漠、严酷、不苟言笑又毫不幽默,甚至霸道、无礼、不体贴、不温柔,而且还常常惹她生气,但……她就是喜欢他!


  想一想,自己真是有被虐待狂耶!


  云朋宫共有四十间客房,每一间客房各有客厅、寝室、浴室,其中十间还设有书房。


  宫内的客房摆设、风味均自成一格,有优雅、有柔媚、有严肃、也有温馨……


  “风雅室”是目前法蓝暂居的客室,每回前来做客,他必居于此,这间客室早已成为他专用的,也因此他的衣物、随身用品总固定放着,书房里也摆满了医学书籍及他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的推理小说。


  晚餐后,两个大男人处在风雅室的书房里,站在窗前仰望点点星光的伐尔斯首先开口:“易骑的主人出外远游了,三个星期后才会回来。”


  “畏罪潜逃?”法蓝挑眉,坐在檀木书桌前,目光凝视着手上的墨色钢笔,动也不动。


  “据雅纹纹询问店里的人得来的说法,环游四方是他的兴趣,他一年之中留在易骑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且易骑只是他一起兴起顶下的店,他主要经营的事业有牧场、饭店、大型食品市场……不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伐尔斯的眸色转深了些。


  法蓝勾起嘴角,调侃地说:“能够平心静气听海莉儿训话、还泡茶请她的人,早该猜到不会是一个普通人,那么要抓凶手还得等上三个星期了。”


  “这段期间我们无法保证犯人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唯有严加防备,才能确保海莉儿的安全,坦娜也才有可能平安归来。”他的目光仿佛穿透星空,投人另一个世界。


  法蓝停顿了半晌,回想起坦娜开朗的笑容、幽默风趣的言行,神情瞬时黯然不少。


  “必须想个办法让海莉儿记起坦娜对她说的话。”


  “很难,她不是那种受逼迫就会努力回想的人,她的个性叛逆,一味逼她的话,只怕会让她忘得更快。”这也是伐尔斯之所以一直不曾再问她想起与否的原因,他相信顺其自然反而较能帮助海莉儿想起来。


  “那么试试催眠如何?”法蓝提议。


  “你会?”伐尔斯转过身,没听说过他会催眠的事。


  “当然不会。不过我有个朋友颇擅长此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找他来。


  “你的朋友信得过吗?”换作平常时候,他绝对二话不说答应法蓝的提议,因为他信任法蓝,相对的也信任他的朋友;但是此事攸关两条生命,伐尔斯无法用她们来冒险。


  “他是个族人,四处飘泊,两年前我救过他一次,后来也曾见过几次面,我亲眼目睹也用催眠术唤回一个妇人过去十年的空白记忆,我相信他绝对有办法唤回莉儿忘记的话。”法蓝以为伐尔斯不相信他的朋友真的有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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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才见过几次面,如何能保证他不会泄密?”伐尔斯显然不赞成法蓝的方法。
  “原来你担心这个。”法蓝起身与他平视,表情极为严肃地说:“我以伊瑟亚储君的项上人头担保,里曼.米南利绝对可以信赖,只要你和他见一面,就能消除心头上的疑虑。”法蓝有此信心,因为他对自己的眼光深信不疑。


  两人对峙了好一刻,伐尔斯才终于点头。“我答应先见他一面。”


  “好,我让雷霆去找他,一个星期内应该会有消息。”雷霆对里曼.米南利亦极有好感,相信由它来找,当不是件难事。


  “对了,伊瑟亚国王下月中旬会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伐尔斯突然提醒他。


  “父王也来参加你的订婚典礼?难道他也对海莉儿感兴趣?”法蓝难得地皱起眉头。


  伊瑟亚国王父子不和早已不是秘密,欧迪.威克格勒.伊瑟亚是个脾气暴躁、急性子的人,对于法蓝时常不在宫中,到处游玩,又不习帝王之学,反专攻医理的事已不知谩骂过几回,可惜法蓝依旧我行我素。


  “我看他不是对海莉儿有兴趣,而是对你未来的王子妃感兴趣。”伐尔斯抱持隔山观虎斗的态度,微弯起唇角。


  法蓝瞪他一眼,讥嘲地说:“你好样的!”


  “你不妨考虑考虑,有个老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不知他这句话是真说给法蓝听,还是在说服自己。


  “有个莉儿这样的老婆,那的确不是件坏事,起码可以保证日子不再无聊。不过认真说一句,要娶莉儿为妃,还真得有十成十的勇气,加上超人的体力。”法蓝瞧着伐尔斯,煽动道:“伐尔斯,我劝你不妨再考虑考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伐尔斯浅浅一笑,“我若真的悔婚,只怕未出宫门一步已被海莉儿乱刀砍死了,这代价远比你所谓的勇气加体力还高出许多,如今即使不愿意,还是得乖乖娶她才好。”


  “不会!不会!只要你说一声不愿意,这善后的事由我来收拾。”法蓝狡黠的目光闪动了一下。


  “你?如何收拾?”伐尔斯挑眉。法蓝的答案他已猜到九点九分,余下的零点一分就当留给谦虚吧!


  “唉!为了自家兄弟,身为兄长的我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如今王弟不愿之事,王兄我自当代劳了。为了你,为了海莉儿,我愿拿出十成十勇气及超人的体力,娶她为妻。”法蓝以着无比牺牲奉献的语气说道。


  “好一个舍己为人的‘王兄’!”伐尔斯冷哼一声。


  “好说,好说。”法蓝回以优雅的笑容。


  “你去死吧!”伐尔斯怒瞪他一眼后,大力甩门离去。


  “这小子,连个玩笑也开不得!”法蓝笑着摇了摇头,重新坐回书桌前,一边书写邀请里曼来威克格勒的信,一边喃喃道:“这么无趣的家伙,海莉儿怎会看得上眼?一定是在无人比较下造就出来的,或许我还有机会!”


  “你……这是干什么?”一由法蓝的书房回到日宫,见到眼前的景象,伐尔斯顿时产生一股无力感。除了勇气加体力外,法蓝还少说了一样——耐性。


  他真想扳过她的屁股狠狠痛打一顿。


  “你看不懂吗?我在看书啊!”海莉儿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着,头也不拾一下。


  “你好象忘了这里是寝室,不是书房。”他紧握着拳头,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


  “我没有忘呀!可是我的脚不方便,而且整天躺在床上很无聊嘛!所以我只好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你们这儿的书我还真是一本也没看过呢!”海莉儿阖上书本,直冲着他笑,完全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不反对你看书,不过你有必要把所有的书全搬到床上吗?”


  除了她占据的一部分床位,床上已没有任何空间再容得下其它,放眼望去,那些书少说也有一万册,他真怀疑难道她不怕睡到半夜被书压死吗?


  “你错了,我还没有全搬呢!雅纹纹说我只搬了你书房里十分之一的书,还不算多啦!我本来要全部搬来的,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床太不放不下,而我又不能放到地板上,那岂不是连你睡觉的地方也占去了,多不好意思,我不能喧宾夺主嘛!”海莉儿嘻嘻笑着,对于伐尔斯极明显的怒容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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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我听话,我一定听话。”他这么一说,海莉儿可吓死了,失眠已教她够难受了,再作噩梦……她情愿死了算了!
  伐尔斯抿嘴点了点头。“很好,睡觉,躺过去点。”


  海莉儿乖乖地挪到一边去,让伐尔斯也爬上床来躺到她身侧。


  实在也怪不得海莉儿会相信伐尔斯的话,谁教她真看过坦娜在她面前消失,而伐尔斯又是坦娜的孙子。俗语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时的她早认定伐尔斯是个“巫公”了。他是男的嘛!总不能说是巫婆。不过他是坦娜的孙子,而坦娜是巫婆,那伐尔斯应该叫“巫孙”才对!巫孙?


  “哈哈哈!‘巫’孙!‘吾’孙!真好笑,那他岂不是变成我孙子了?”海莉儿肯定又忘了伐尔斯的存在,一个人侧躺在一旁笑弯了腰。


  “什么事这么好笑?”才闭上眼的伐尔斯马上又睁开眼,盯住海莉儿的后脑勺。


  海莉儿连忙捂住嘴,摇了摇头,又往床边挪了挪。


  伐尔斯揽住海莉儿的腰,不让她再往外移。“你打算掉到床下去吗?”


  海莉儿又摇了摇头,转过身面对伐尔斯。对视了一眼后,她用拇指与食指轻轻“夹”起伐尔斯放在她腰上的手,将它摆回伐尔斯的腰际,歉然一笑后,又背对他侧躺在床边。


  原来她这么“尊敬”魔法师!难得看到海莉儿如此温顺,他竟挑起了捉弄她的兴致。


  伐尔斯伸出双手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在她正要抗议的同时说道:“我可以‘点人成石’,你想试试吗?”


  海莉儿顿时动也不动,乖乖地任他抱着。


  “嗯!这才乖。快睡吧!我不会侵犯你,只是不想你断崖摔不成,反而摔下床去,堂堂一个王子妃可不能闹出这种笑话。”他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睡。


  “我不是……你的王子妃。”海莉儿突然转身,轻声冒了一句。


  伐尔斯看她一眼,她已困得闭上双眼,嘟着嘴,显然快睡着了,却仍不忘记“纠正”


  他双眸瞬时变柔了,凝视着她良久,才轻柔地说了一句:“就快是了!”


  就快是了?什么就快是了?伐尔斯在说些什么呀?啊——不行,我要睡了,明天再问吧!海莉儿沉沉地跌入梦乡中。


  “雅纹纹,我没骗你耶!你自己也看到了,所有的书都不见了,这全是伐尔斯变的耶!我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做的,只记得他扛着我走出门口,又进来时,那些书就全回书房去了。你说是不是很神奇啊?”海莉儿兴奋地拉着雅纹纹的手,一张嘴像机关枪似地说个不停。


  “是,是很神奇。”雅纹纹点了点头,同情地看她一眼,这女孩竟然真相信伐尔斯王子会法术。唉!真可怜。


  “怎么了?纹纹,你不吃惊啊?”真失望,她还以为纹纹会跟她一样吃惊呢!


  吃惊?她的确吃惊,不过是昨天晚上的事了。


  昨晚伐尔斯王子唤起她,命她遣人在十分钟内将书全部归回原位,不得有误!


  她当然是不敢耽误了,一边速速派人搬书,一边咒骂着海莉儿。说什么出事由她负责,弄到王子生气了,她大小姐却在备房里睡她的大头觉,而她这苦命的宫女却得起床劳动服务,这天理何在嘛!


  想着想着,忍不住就瞪了海莉儿一眼。


  “纹纹,你为什么瞪我?”海莉儿一脸的无辜相,这一次她没有连累她呀:“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怪我没有叫你起来看伐尔斯变魔术对不对?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呀!伐尔斯又没有事先通知我,如果他告诉我,我一定会叫醒你一起看的。你不是真的这样就记恨吧?那……顶多下一次他再变时,我先通知你就是啰!”


  海莉儿还真以为猜着了她的心事,又是解释又是赔罪的语气,就算雅纹纹真有满腹的委屈,这会儿也让她给逗笑了。


  “算了,这一次不跟你计较,不过可别再有下一次了。”


  海莉儿一脸茫然不解,不跟她计较是对的,可是……别再有下一次?纹纹是不是用错词了?“纹纹——”


  “停!”雅纹纹高举双手打断她。“别再问下去,快把粥喝了,凉掉就不好喝了。”她拿过桌上的粥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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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我听话,我一定听话。”他这么一说,海莉儿可吓死了,失眠已教她够难受了,再作噩梦……她情愿死了算了!
  伐尔斯抿嘴点了点头。“很好,睡觉,躺过去点。”


  海莉儿乖乖地挪到一边去,让伐尔斯也爬上床来躺到她身侧。


  实在也怪不得海莉儿会相信伐尔斯的话,谁教她真看过坦娜在她面前消失,而伐尔斯又是坦娜的孙子。俗语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时的她早认定伐尔斯是个“巫公”了。他是男的嘛!总不能说是巫婆。不过他是坦娜的孙子,而坦娜是巫婆,那伐尔斯应该叫“巫孙”才对!巫孙?


  “哈哈哈!‘巫’孙!‘吾’孙!真好笑,那他岂不是变成我孙子了?”海莉儿肯定又忘了伐尔斯的存在,一个人侧躺在一旁笑弯了腰。


  “什么事这么好笑?”才闭上眼的伐尔斯马上又睁开眼,盯住海莉儿的后脑勺。


  海莉儿连忙捂住嘴,摇了摇头,又往床边挪了挪。


  伐尔斯揽住海莉儿的腰,不让她再往外移。“你打算掉到床下去吗?”


  海莉儿又摇了摇头,转过身面对伐尔斯。对视了一眼后,她用拇指与食指轻轻“夹”起伐尔斯放在她腰上的手,将它摆回伐尔斯的腰际,歉然一笑后,又背对他侧躺在床边。


  原来她这么“尊敬”魔法师!难得看到海莉儿如此温顺,他竟挑起了捉弄她的兴致。


  伐尔斯伸出双手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在她正要抗议的同时说道:“我可以‘点人成石’,你想试试吗?”


  海莉儿顿时动也不动,乖乖地任他抱着。


  “嗯!这才乖。快睡吧!我不会侵犯你,只是不想你断崖摔不成,反而摔下床去,堂堂一个王子妃可不能闹出这种笑话。”他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睡。


  “我不是……你的王子妃。”海莉儿突然转身,轻声冒了一句。


  伐尔斯看她一眼,她已困得闭上双眼,嘟着嘴,显然快睡着了,却仍不忘记“纠正”


  他双眸瞬时变柔了,凝视着她良久,才轻柔地说了一句:“就快是了!”


  就快是了?什么就快是了?伐尔斯在说些什么呀?啊——不行,我要睡了,明天再问吧!海莉儿沉沉地跌入梦乡中。


  “雅纹纹,我没骗你耶!你自己也看到了,所有的书都不见了,这全是伐尔斯变的耶!我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做的,只记得他扛着我走出门口,又进来时,那些书就全回书房去了。你说是不是很神奇啊?”海莉儿兴奋地拉着雅纹纹的手,一张嘴像机关枪似地说个不停。


  “是,是很神奇。”雅纹纹点了点头,同情地看她一眼,这女孩竟然真相信伐尔斯王子会法术。唉!真可怜。


  “怎么了?纹纹,你不吃惊啊?”真失望,她还以为纹纹会跟她一样吃惊呢!


  吃惊?她的确吃惊,不过是昨天晚上的事了。


  昨晚伐尔斯王子唤起她,命她遣人在十分钟内将书全部归回原位,不得有误!


  她当然是不敢耽误了,一边速速派人搬书,一边咒骂着海莉儿。说什么出事由她负责,弄到王子生气了,她大小姐却在备房里睡她的大头觉,而她这苦命的宫女却得起床劳动服务,这天理何在嘛!


  想着想着,忍不住就瞪了海莉儿一眼。


  “纹纹,你为什么瞪我?”海莉儿一脸的无辜相,这一次她没有连累她呀:“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怪我没有叫你起来看伐尔斯变魔术对不对?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呀!伐尔斯又没有事先通知我,如果他告诉我,我一定会叫醒你一起看的。你不是真的这样就记恨吧?那……顶多下一次他再变时,我先通知你就是啰!”


  海莉儿还真以为猜着了她的心事,又是解释又是赔罪的语气,就算雅纹纹真有满腹的委屈,这会儿也让她给逗笑了。


  “算了,这一次不跟你计较,不过可别再有下一次了。”


  海莉儿一脸茫然不解,不跟她计较是对的,可是……别再有下一次?纹纹是不是用错词了?“纹纹——”


  “停!”雅纹纹高举双手打断她。“别再问下去,快把粥喝了,凉掉就不好喝了。”她拿过桌上的粥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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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昨晚抱沉睡的海莉兄回寝室时就交代过,他们“夜勤”的事一个字也不准说,这有备房之事更是绝口不能提,原本她还不知道王子的用意何在,现在……她知道了。
  门上有人轻敲了两声。


  海莉儿与雅纹纹循声望去,正好对上法蓝和煦的笑容。


  “我可以进来吗?”法蓝一派温文尔雅。


  “早呀!法蓝,你吃饱了吗?”海莉儿回以笑容。


  比起那臭脾气、只晓得欺侮她的伐尔斯,法蓝简直好上千万倍,他有一股儒者的斯文气质,风趣幽默,长得潇洒脱俗,脸上还时常挂着笑容,这样好的男人当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啰!


  可惜对于法蓝她只有大哥哥的感觉,而对伐尔斯……她总是情绪激昂,不是惊就是气!


  “早!海莉儿,我刚用过餐。纹纹,早呀!”他与一旁一直垂着头的雅纹纹打招呼。


  “呃……早!法蓝王子。”雅纹纹显然被法蓝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法蓝王子会与她这宫女打招呼。


  “海莉儿,今早好些了吗?”他仔细瞧着她的气色。


  “嗯,好多了!说不定明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呢!”海莉儿高兴地说。


  “那可不行,不躺足一个星期,你受伤的脚踝是不会好的。”法蓝摇头警告。


  “可是那还得躺上三、四天,很久耶!”海莉儿苦着一张脸,带着期盼的眼神乞求“法蓝医生”减些天数。


  “没得商量。”法蓝一口回绝。


  “别这样嘛!法蓝,你不同意,纹纹真的不准我下床耶!整天躺着是很无聊的事,再继续这样躺下去,我一定闷出病来。万一我生病了,肯定出脚扭伤还严重,到时候岂不失了您大医生的面子?虽然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你的医术一旦遭人质疑,人家嘲笑的可不止你一个。想想你是伊瑟亚的王子,竟连小小的扭伤都能医成大病,伊瑟亚的人民肯定沦为笑柄,这样你也没脸回伊瑟亚了,你说对不对?”海莉儿拉着法蓝的衣袖,表情正经又严肃得好象在分析国家大事。


  法蓝瞪大眼,听得一愣一愣——他好象没开过精神方面的药让她服用吧?


  “海莉儿,你别再胡说八道了,你的伤关伊瑟亚人民什么事?胡扯一通,还不是为了能够早一点出去玩。威克格勒人民的脸会被你去光才是真的——未来的威克格勒王妃!”雅纹纹糗她道。


  “纹纹,你这是帮着外人来欺侮我嘛!”海莉儿嘟着嘴,老大不服气。


  “错!我这是帮理不帮亲。你还是乖乖躺着吧,三、四天很快就过去了。现在有法蓝王子在这里,我去端药来,你快些喝粥吧!我回来可不想看见碗里还有东西哦!”雅纹纹叮咛完后,朝法蓝王子一欠身,才离开房里。


  “你快些喝粥吧!我回来可不想看见碗里还有东西哦!”她学着纹纹说话的语气,像哄小孩似的。“哼!什么嘛!臭纹纹,就知道叨念我,哪天你如果生病了,看我不如法炮制才怪!真比我妈还啰唆。哦,还是别咒她生病吧!她没病都这么啰唆了,生了病岂不更变本加厉?”海莉儿想了想,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


  基于礼貌,从刚才就一直忍着不笑的法蓝终于憋不住,捧着肚子笑弯了腰。老实说,这与他温文儒雅的形象实在不符,但是遇上了海莉儿,他实在控制不住。


  海莉儿看他莫名其妙她笑个不停,不禁想起自己昨晚也是这样笑,那是她想到伐尔斯竟是“巫孙”时的事。对了,法蓝是不是也是“巫孙”呀?


  “法蓝,你是不是呀?”海莉儿急忙摇着他兴奋地问。


  才止住笑的法蓝听她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不知所云的话,回问她:“什么是不是?”


  “巫孙呀!”海莉儿看着他,一副“你很笨”的表情。


  “巫孙?什么意思?”


  “唉!就是问你会不会法术嘛!”她斜睨他的眼神是——你真的很笨耶!


  “法术?我不会。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在你的世界里,会法术的人叫巫孙?”法蓝好奇地问。


  海莉儿摇摇头。“我们那个世界有魔术师,不过那不是法术,所有的把戏都是经过设计的,我没有看过真正会法术的人。我以为坦娜会,伐尔斯会,你也应该会才是!”


  “伐尔斯会法术?”法蓝挑眉。


  坦娜是伊瑟亚王室的人,伊瑟亚的王女每隔几代便会有一人遗传神秘力量,坦娜即是其中一人,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但伐尔斯也会……这倒是今人费解了。


  “原来你也不知道呀!我告诉你哦……”海莉儿得意又兴奋地把昨晚的情形详细地复述一遍,末了还补充说:“所以呀!坦娜的孙子就叫巫孙了,这么说你懂了吧!”


  懂!他当然懂,随便脑筋这么一转,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没想到向来一板一眼的伐尔斯也会搞这把戏!巫孙?伐尔斯如果听到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法蓝又没了形象,乱笑一通了。


  这法蓝也未免太爱笑了吧!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联想到“吾孙”了?


  肯定是。海莉儿想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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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云朋宫后院的大门此时紧闭着,并且被下达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一步。   这后院又名为“绿园”,除了四周植满诗情画意的杨柳,乎坦如飞机场的绿色草坪上   后院的正中央——有一座供休憩的白色凉亭,亭上的桌椅皆以灰白色大理石砌成,石桌上此刻摆了几样精致的小点心,两支白色瓷瓶里盛了香气四溢的醇酒,三只高脚杯各倒了五分满的无色液体,除了法蓝神情自若,另外两个人各以高深莫测的眼神审视着对方。   “这位就是里曼.米南利。”法蓝为两人引见。“里曼,这位是伐尔斯.威克格勒。”   早听闻威克格勒王子面容冷峻、才气纵横,处事明快果决、持论公允,近来国内实权多已移至他身上,长老服他,百姓敬仰,国王也有意早日传位予他,据说就等他迎妃之后;如今得以一睹龙颜,果然是一位天生的王者。   “你好,王子殿下,久仰大名。”里曼.米南利从容不迫地伸出手。   里曼.米南利——银灰色及腰的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澄净的绿眸虽清澈光明,但眸中淡然的神色又似无底深渊,今人捉摸不定;唇上挂着的一抹慵懒笑意看似亲切,实则为他的自信又添上几分神釆。他此时一袭灰白色宽松的衣装,外表年龄约介于三十上下,在伐尔斯看来,此人不像个旅人,事实上他已知道里曼不只是个单纯的旅人。   “彼此,彼此。里曼.米南利——易骑的主人,米南利牧场、连锁饭店、食品市场的统裁者,我早该想到是你,米南利这姓氏并不多见。”伐尔斯以同等的姿态与他握手。   “哈哈!不愧是王子殿下,佩服佩服!”眸中虽有敬佩之意,里曼的态度却是不卑不   “不介意交个朋友,就直呼名字吧!”   英雄识英雄,依伐尔斯的直觉,里曼这人绝对值得交!   “荣幸之至。”里曼颔首。   “原来你是易骑的主人,这会儿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法蓝比了“请”的手势,三个人一同在亭上就座。   “怎么?你除了找我,也在我易骑的主人吗?”里曼不禁挑了挑眉。   “不错!”法蓝举杯。“多月未见,如今有事相托,仅以一纸书信邀来仁兄,失礼之至,请见谅。这一杯小弟先干为敬。”   “客气!客气!*命一条,当初若非仁兄相救,早已命丧蛇窟。如今大哥有事,小弟自当万死不辞,您这一先干杯,岂非折煞小弟。就罚小弟回敬大哥三杯!”里曼一手握瓷瓶,酒倒三次,杯杯见底。   法蓝眼尾上勾,唇角上扬——这神情说有多虚伪就有多虚伪——面朝里曼。“大哥也太谦虚了,当初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兄以弟自称,小弟法蓝我可承担不起,您老人家莫再客气了。”   里曼的绿眸更见晶亮,嘴角咧得太太自然了!   “救命之恩如同父母再造,尊您一声大哥,小弟已占尽便宜,您就甭客气了。”   “里曼,你这又何苦呢?处长几岁又不是丢脸的事,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法蓝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条线,还极“亲切”地“拍拍”里曼的肩膀。   这会儿里曼的嘴差点儿咧到耳后了,非常之“热烈”地“握”住他肩上的手。“法蓝,你说得对,年纪大是成熟的表征,你又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呢?”   法蓝用力抽回手,活动活动差点被捏碎的指关节,咬牙切齿地道:“你这老家伙,想让我残废,日后不能为人把脉啊!”   “你想让我脱臼,我会不想让你残废?老不死的家伙,别以为会点医术就可以随便废人手臂,我可半点也不想当你的实验品!”里曼怒瞪他,右手揉了揉左肩与臂骨的接缝处,再由左肘用力一顶,稍微脱了位的骨头总算得以扶正。   “两位打完了招呼,该进入正题了吧!”伐尔斯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   法蓝与里曼对视一眼,以同样的眼神表示:这家伙真没幽默感。   “里曼,你可还记得约十天前有两个女孩在你易骑租马?”伐尔斯神色间显示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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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指的可是一位长相可爱、非常活跃的女孩,与一位容貌秀丽、行止端庄的小姐?”里曼挑眉,他对这两位女性可是印象深刻。
  “里曼,伐尔斯才轻轻一点,两位小姐的行止相貌你就能够形容得巨细靡遗,真是记忆力超凡啊!”法蓝调侃他。


  “别取笑我了,你们会问起,肯定是有事,何不爽快地说明了?”这会儿他可真是好奇极了。


  “好吧!告诉你,你说的那位非常活跃的女孩子,名叫海莉儿,是伐尔斯的未婚妻,也是未来威克格勒的王妃!另一位雅纹纹是莉儿的专司宫女……”法蓝故意停顿,想看看里曼会有什么反应。


  里曼倒也不教他失望,双眼瞪得出铜钤远大。传闻伐尔斯王子将娶的王子妃不是一位大国公主,锌冠群芳的绝色美人吗?怎么会是……


  并非海莉儿生得其貌不扬,实在是她与这“绝色”两字……当真是相去甚远。


  “我知道你一定非常疑惑,不过不用怀疑,老朋友我不会骗你,此事咱们暂且搁下,待日后再研究,先说说那天的事。听纹纹说你曾指那归还之马非你易骑所有?”


  “不错,那匹马确实不是易骑的。怎么?出事了?”里曼揣测道,口气变得凝重。


  “有人在马鞍上插了三支银针,海莉儿差点因此命丧断崖。”几句话虽说得轻描淡写,但法蓝的表情可不是这么回事。


  “可恶!什么人这么狠毒?”里曼拍桌惊起,马上又问:“海莉儿可有危险?”


  此刻他非常后悔,若非当时有要事急于离开易骑,他绝不会没查个仔细就将马租给她们。原以为只是错还了马,毕竟附近多得是租售马店,这种事情偶尔也会发生,没想到……若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而害了一条人命,他绝对不会轻饶自己。


  “有惊无险,多亏法蓝及时救下她。里曼,当时还马的人的面貌你还记得吗?”伐尔斯直接切入正题。


  “略有记忆。”此刻慵懒的笑容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冰寒的危险表情。“错还的马我不该借给他人,既是我犯的错误……伐尔斯,我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


  言下之意,他决定亲自逮住犯人了!


  “不,这件事不该全怪你,海莉儿的个性我非常了解,请不用自责。”


  当时若非海莉儿曲解了里曼的话,又跟着发表长篇大论,相信里曼也不致草草地将马租给她。


  唉!她这性子若再不改,迟早会害死自己。


  “话虽如此,我也该负大部分责任,究竟事情是出在我易骑!你如果信得过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办!”里曼的口气相当强硬。


  “你既然坚持,也只有劳烦你了。”


  伐尔斯清楚里曼的心情,一个高傲、浑身充满自信的大企业家,岂能轻易原谅自己一时轻忽所造成的错误。若换作是他,他也会负起全责。


  “请恕我冒昧,想置海莉儿于死地的人,你们可清楚他的目的?又可能是何方何派人物?”里曼的日光穿梭于两人之间。


  法蓝认为这件事该由伐尔斯说明较恰当,因此他靠在凉亭石柱上,朝代尔斯举了举杯


  伐尔斯微皱眉头,将事情始末由坦娜失琮后,说到海莉兄由异世界“掉”进他怀里


  “可惜海莉儿未能记住坦娜的话,只传回平安的讯息,我猜测坦娜很可能告诉海莉儿如何开启“允之云”的事。她曾提到‘明年’,也就是说要开启它很可能有特定时刻,或者某些关键,而这些都必须尽快让海莉儿想起来。”


  里曼显得相当震惊。人人都以为坦娜想远离俗世,才将神女之位传给孙女紫苏公主,独自隐居起来,怎知她竟已失琮七年?这消息一旦传开来,只怕威克格勒和伊瑟亚的百姓要寝食难安了!


  幸好现在已有坦娜的消息,而海莉儿正是关键人物。比起坦娜失琮所带来的震撼,海莉儿来自异世界的事反倒不足为奇,原因是:她真的是个“异类”!


  “那么法蓝找我来的目地,就是为了帮海莉儿想起她遗忘的部分?”


  “不错,我们希望能够藉助你的催眠术。”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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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大门被用力推开,弹撞向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
  三个人一致转头望向发声处。


  海莉儿怒发冲冠大踏步地踩过草皮走上凉亭,两只眼睛一眼瞪住法蓝、一眼狠视伐尔斯,厉声斥骂:“把你们的笨鸟叫走,滚得愈远愈好,不要再跟着我!”她手扠着腰,气得七窍生烟。


  海莉儿身后的飞之跟雷霆这时才举步维艰地踩上亭子,耸耸翅膀,按着摇摇头,表示它们俩谁也没惹到她,只是遵照指示,她走到哪,它们便跟到哪,她想出宫,它们就挡住宫门,其它可啥也没做。


  伐尔斯与法蓝两人对看一眼,显然他们是不约而同地派了灵鸟去“陪伴”海莉儿。


  “雷霆,我让你去找飞之,为什么你跑去惹莉儿生气?”法蓝狡黠的目光一闪后,马上责备雷霆。雷霆还未及喊冤,他又一脸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飞之去找莉儿,所以你才跟去的,对不对?”


  雷霆歉然的眸子瞥了飞之一眼后,点了点头。


  “莉儿,你瞧,这可不关我的事哦!”法蓝扮起无辜的表情面对海莉儿。


  海莉儿于是将箭头完全指向伐尔斯,“伐尔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你再派人或派鸟监视我,你听——清——楚——没——有!”海莉儿凶悍地用食指戳他的胸膛。


  伐尔斯责难地瞪了法蓝一眼,只见法蓝两眼眺着亭顶,低吹了声口哨,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看哪里啊!”海莉儿不甘心被漠视,打了他一记。


  伐尔斯抓住她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扳过来面对里曼。


  “你干什么啦!”海莉儿抗议地扭动不停。


  “看看你面前的人,你可认得?”伐尔斯箝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海莉儿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第三者在这亭子里,她的头左偏右偏,仔细盯着里曼瞧。奇怪,这人看起来好眼熟啊!


  “哎呀!你放开我啦!”海莉儿摆脱不开,索性用力往伐尔斯脚上一踩。


  伐尔斯马上放开她,皱起眉头,表情不甚好看地闷哼了一声。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吧!想到受万人景仰、几乎无所不能的威克格勒王子也会遇到克星,还被克得死死的,法蓝得非常用力、非常辛苦地紧咬住牙根,才免于爆笑出来!可怜他忍得脸都变形了。


  里曼虽惊讶可也无暇他顾,因为海莉儿正在对他上下其手,拿他的脸左扳右扳,眼睛瞇得活像有八百度近视,凑在他面前瞧来瞧去,又绕着他转了一圈以后,经过左思考右思考,终于让她想到他为什么看起来不陌生了——


  他的头发跟伐尔斯一样是“白色”的嘛!真是的,没事头发留那么长干什么?害她想了老半天!


  海莉兄回到伐尔斯跟前,煞有其事地报告着:“他的长相不错,五官齐全,虽然头发是白色的,不过你们长得不像,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你不用担心他会抢你的王位啦!”


  她话还未说完,法蓝就忙着用两手捂住嘴巴,以免遭遇横祸。


  里曼侧首瞧了海莉儿一眼,清了清耳朵——他肯定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威克格勒的王子妃不可能会说这种话。


  “你又在胡扯些什么!我只是问你认不认得他,没说要你评鉴他的长相。”伐尔斯眉头深锁。


  “喂!你真呆耶,我这么说当然是不认得他了,连这你也听不懂啊!笨蛋!”海莉儿正眼瞪着他,一副“说你有多苯,就有多苯”的神情。


  伐尔斯原本就不指望她会记得,间她不过是想确定她的确是个记忆白痴。他摇了摇头,不再搭理她,眼睛略过她投向里曼,问道:“刚才说的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进行?”


  “随时都可以。”里曼很有默契地说。


  “需要事前准备吗?”


  “不用,人到即可。”里曼瞥了海莉儿一眼。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没问题!”瞧她挺单纯的,三分钟应该就能进入催眠状态。


  “法蓝,去把门关上,顺便去照照镜子,你的表情难看极了!”伐尔斯瞪他一眼。


  “尽管说吧!本人今天心情愉快极了,不会跟你一般见识。”法蓝走过去关上后院的门,边走还边大笑着。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海莉儿听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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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儿,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里曼背着手站在她面前,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温柔又无害,不仔细去看,绝看不出来他的眼眸已微微瞇起,在无形中变得慑人。


  “绿色嘛!我又不是色盲,一看就知道了!”海莉儿摆摆手,认为他很无聊。


  “真的是绿色?你仔细看清楚,我的眼睛会变色哦!”里曼轻按着她的肩膀,端正她的下巴面对他。


  海莉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极感兴趣地盯住他的眼睛问:“真的?伐尔斯的眼睛也会变色耶!说不定你们真的是兄……弟……”


  话还没说完全,她的身子便软软地倒进伐尔斯怀里。


  “这女孩还真单纯,不到三秒钟就进入催眠状态,可说是有史以来第一人!”里曼啧喷称奇。


  愈没心机、单纯的人就愈容易被催眠,海莉儿可以算是完全的单细胞生物!


  又是阴暗潮湿、她最不想来的地方,如果可以,她情愿选择死亡也不要与他们狼狈为奷!奈何……她身不由己。


  面对他们,她并不害怕,她会低声下气,是因为他们喜欢看的是胆怯的小老鼠,而不是一只有利爪的猫;她只要演演戏,他们就会以为她很笨,不会对她期望太高,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点。


  她的脚步愈来愈沉重,终于,她停下来,看见两个人一坐一站,她的手脚抖得厉害又得演戏了。


  “我来……来迟了,对不……起。”懦懦怯怯的声音。


  站着的人一巴掌就朝她脸上挥下,使她跪倒在地上。


  “现在才来,你愈来愈大胆了,简直活得不耐烦!”那人怒吼。


  “别吵,正事要紧。”坐着的人低吼一声,那人马上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再喘一声。


  “那女孩现在怎么样了?”本以为她死了,既然没死,就得好好利用了。


  “她……她摔落断崖前被法蓝王子所救,现在伤势都已经痊愈,不过……她的身边随时都有人保护着,王子也下了命令,不准她再出宫,所以……”原就细小如蚊的声音,此时更是全没了声,因为她不敢再说下去。


  “所以你就没有机会骗她出来?混帐!难道你不知道拖得愈久对我愈不利?”座上的人大声怒骂。


  “对……对不起,我……我已经尽力……”她几乎缩成一团。


  “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主人,您先别生气,我们可以利用下个星期的订典礼,到时候人多,绑走她很容易。”站立的人躬身道。


  “嗯……好!”沉吟了半晌,座上的人才满意地点头,阴冷的眼睛瞪住地上的女人。


  “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没有成功……你会知道后果!”


  “是!是!我……我知道,我会成功,我会成功的,请您……请您手下留情。”她连连磕头,心惊胆战,这一次她是真的惊慌,真的害怕。


  失败的后果她承担不起;而一旦成功……


  “你听到一个婆婆唤你,于是你走过去,再来呢?婆婆对你说了什么?”里曼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海莉儿双眸闭着,听到里曼的声音,脑子好象卡带会自动倒转,然后回答里曼的话:“海莉儿。她知道我叫海莉儿,她说……她的时间不多,要记住她的话。”


  “很好。那么你告诉我她要你记住的话,把她的话重复一次。”


  他的话仿佛有一股魔力,海莉儿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当时的影像,坦娜婆婆说的话她也听得很清楚。


  “她要我传话给伐尔斯,告诉他坦娜很平安,叫他要小心身边的亲人,我也一样,凡事小心,明年八月十五月圆之日,只要在戒指上摩擦三下,‘允之云’大开,即是重圆之日……”海莉儿突然一顿,“我不认识伐尔斯,没办法帮她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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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曼以眼神询问在旁的伐尔斯与法蓝是否要继续问下去。
  伐尔斯摇首,表示没必要了。


  法蓝却突然问里曼:“我可以问她几个问题吗?”


  里曼扬起一道眉,点了点头,对海莉儿说:“海莉儿,法蓝有问题问你,你不用害怕,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轻松一点。”


  海莉儿先是表情迷惘,之后才勉强点头。


  里曼示意法蓝可以开始。


  法蓝瞥了伐尔斯一眼,以最温柔的嗓音问海莉儿:“海莉儿,我是法蓝,可以告诉我你在威克格勒住了两个多月以后,喜欢这里吗?”


  “喜欢,我喜欢威克格勒。”唇角漾起微笑,她真的很喜欢。


  “很高兴你喜欢,那么这里的人呢?你喜欢吗?”法蓝又问,不理会里曼与伐尔斯两人不解的眼神。


  “人?陛下、王后、纹纹……所有的人我都喜欢。”


  此时的她是完全放松的,没有一丝丝防卫,表情更是透明化,喜怒皆形于色,没有半点掩藏。


  “法蓝呢?你喜欢吗?”法蓝瞧了伐尔斯一眼,他正蹙起眉头,却又好象一脸的不以为然样。


  海莉儿不暇思索地点头。“喜欢。”


  这家伙究竟在玩什么把戏?里曼怎么瞧也瞧不透。


  “谢谢你,海莉儿,我也很喜欢你。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够了!你的无聊问题大多了,法蓝。”伐尔斯的眼神很具威胁性。


  法蓝举起手表示是最后一个问题,不理会伐尔斯一脸阴霾,嘴角挂起狡黠的笑,问海莉儿:“你爱伐尔斯吗?是否愿意为他留在这个世界?”


  “法蓝——”伐尔斯低吼,恨不得掐死他,他怎么可以随便探人隐私?


  “嘘——别吵!”发出嘘声的是里曼,显然他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海莉儿双眉顿时紧锁,表情看起来既困扰又挣扎,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海莉儿,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里曼靠近她,低声问。


  “我……我不能爱他。”她很痛苦地摇头。“我得回去,我想念爸爸、妈妈。”她的泪水滑下双颊。


  里曼与法蓝对看一眼,显然这是一个他们意料之外的答案。平常瞧海莉儿嘻嘻闹闹的,看不出半点愁虑,法蓝以为她很爱伐尔斯,心甘情愿为他舍弃自己的世界;提此一问题,原意只为捉弄伐尔斯……眼见海莉儿滑落的泪珠,法蓝非常后悔自己碰触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私。


  “里曼,让她醒来。”伐尔斯眉头纠结,事实上最想知道答案的应该是他吧!但是一旦知道答案,却又形成另一个问题,另一个烦恼的开始。


  一直以来,他始终当她是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她不是吗?不能爱他,真是只因为放不下她的亲人?


  里曼轻按着海莉儿的肩膀。“海莉儿,现在把所有的问题都忘掉,醒来后,你不再记得我和法蓝问过你的话,你办得到吗?”


  海莉儿点点头,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里曼在她耳边一弹指,海莉儿一顿,眼睛慢慢张开了。她一眼瞧见三个男人,觉得非常迷惘且困惑,发生什么事了?她好象作了一场梦,却又记不起来。


  “你们干什么瞪着我看?我很漂亮吗?”海莉儿凶巴巴地瞪他们,一脸蛮横。


  愧疚的法蓝顿时松了口气,她似乎真的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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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曼则又是一副看尽天下、如其万事,不在乎的慵懒模样,笑了笑。
  伐尔斯面无表情,唯有眉头仍皴着,看来他的烦恼正要开始。


  海莉儿睨着他们一个个似奇怪又不奇怪的表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他们平常也是这副德行不是吗?眼睛瞄到那两只傻鸟,她又满肚子怒气升起。


  指住伐尔斯的鼻子,她再度重申:“你不带我出去玩就算了,不要连我的自由也干涉,我不是你的部下,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好不容易才被“放出笼”,原以为可以大玩一番,没想到她走到哪都被人盯着,更被规定不得出宫门一步;最教人生气的是,她晚上还得陪伐尔斯“睡”!真可恶,要不是因为他会法术,心想她也斗不过他,才勉强委屈就范,否则她早将他踢出宫门外了。


  里曼和法蓝一脸看戏样,很好奇伐尔斯会如何应付海莉儿的怒气。


  伐尔斯定定地看着海莉儿,淡淡地问了一句:“我现在要出城办事,你去不去?”


  “去!”海莉儿马上回答,半秒钟也没犹豫,什么怒气、委屈,她老早给忘了。


  伐尔斯点点头,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去换套衣服。”他看看她身上的淡绿色纱袍道。


  “我这就去!”海莉儿几乎是连跑带跳地离开绿园,兴奋的程度可以想见。


  里曼、法蓝看着远去的海莉儿,不约而同地对伐尔斯翘起大拇指——轻易摆平,太厉害了!


  伐尔斯却是一脸不解,他们干什么拿崇拜偶像的表情看他?神经病!


  伊瑟亚宫殿内,紫苏满腹怨气,双手紧紧握着,修长的指甲嵌进掌肉里,却浑然不觉得


  她太生气了!嫉妒得快发狂!那个平凡、无知的丑女凭什么得到伐尔斯?她有什么资格?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死?她应该死的!


  她愤恨地来回踱步,气得全身颤抖,绝美的脸庞此时只余丑恶的妒颜。她不耐烦地怒吼:“修德!修德!你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公主,您别生气,奴婢已经派人去找他,他马上就来了。”紫苏的贴身侍女巧佳连忙道。


  “找找找!已经找了大半天了还找不到?他活得不耐烦了!”砰!一支国宝级玉瓶霎时被摔得粉碎。这还难消她满肚子的怒气,又拿起另一支瓷瓶


  “公主——”巧佳连忙阻止,再几续摔下去,要挨骂的可是她呢!


  幸而修德总算赶到,他匆匆进入宫殿,由他急促的呼吸、满头大汗可以想见,这一趟路他是半刻也不敢耽搁地急赶而来。


  “修德来迟了,请公主见谅。”他躬揖道。


  紫苏放开瓷瓶让巧佳接过去,怒气冲冲地指住修德,“你说她会死的,为什么她没死?”


  “公主,若非法蓝王子及时救了她,她早已摔得粉身碎骨,根本不可能还活着。”这也只能算她命大,他运气不好才害不死地。


  “不要解释,我要的是结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听到她还活着!”她袖子一甩,旋身离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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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行了,海莉儿,你好美呀!人家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真是一点也没错。”纹纹带着赞赏的眼神,对海莉儿左瞧右看。   海莉儿倒是一点兴致也没,自己的长相她还会不清楚吗?她才不信让一班没事干的女人折腾了二小时后,丑小鸭会变天鹅。天!订婚宴还未开幕,她就累得半死了!   “海莉儿,你别无精打采的嘛!快抬头照照镜子,我保证你会很满意我们的杰作。”她很清楚海莉儿对装扮自己没兴趣,平常总是衣袍套上,高高束起马尾巴就算了事,想为她梳个髻、化点彩妆,那除非先要了她的命!就算今天这种大日子也不例外,她还真准备以平常的装束出去见人呢!真是一点王子妃的自觉也没。   “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是我,难道还会换一张脸不成?”海莉儿懒洋洋地抬起头,眼睛顿时瞪大——瞪住眼前的美女!   “哇塞!这女孩子长得挺不愿耶!纹纹,她是谁呀?”   海莉儿拉着纹纹,指住那位身着淡蓝色曳地纱袍的俏佳人,她的头发高高缩成云髻,几络发丝菤菤地垂落,薄薄的淡妆清新又自然,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好不迷人,嘿!她的身材还挺凹凸有致呢!   “不就是你吗?怎么样,这下子你该承认我们的手艺不赖了吧!”雅纹纹一脸得意。   海莉儿哈哈笑了两声,压根儿不相信纹纹的话。?“哈哈!你别说笑了,我哪有那么漂——亮——”咦?她怎么也跟着我笑?她的衣服……不就是我身上的衣服吗?   骗人!这怎么可能?我真的换一张脸了?海莉儿冲到大镜子前面,瞪住自己,眨眨左眼、眨眨右眼、皱皱鼻子,挤眉弄眼后,索性扮一张鬼脸——   “喂!海莉儿,你在干嘛呀!别把我们精心化的妆给弄坏了!”雅纹纹将贴在镜子上的海莉儿拉开。   海莉儿兴奋地叫道:“纹纹,你快看,她真的是我耶!我做什么她就跟着我做什么。”   “废话!不是你是鬼呀!拜托你快别丢人现眼了,待会儿王子就来了呢!”   雅纹纹摇了摇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海莉儿安安静静时看起来的确令人赏心悦目,一日一开了口……她如果是哑巴肯定更受人欢迎!   “对了,我要去找伐尔斯,他看到我这么漂亮,肯定惊艳死了!”   海莉儿拉起裙摆就要往日宫跑;雅纹纹马上拉住她。   “王子自己会过来,你乖乖坐着等别乱跑,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宾客呢!”   海莉儿蹶起嘴,不情愿地坐回化妆台前,倪一眼雅纹纹。   “纹纹,你不觉得自己愈来愈啰唆了吗?你才十八岁耶!活像八十岁似的。”   “真谢谢你的‘恭维’,哪天让你服侍一个只有八岁智商的十八岁女孩,你就会知道一个人的心可以老化得多快!”雅纹纹轻轻松松地顶回去。   “喂!你这是诽谤耶!怎么说人家只有八岁智商嘛!太过分了!”   “怎么?说人家八十岁老态龙钟又啰哩叭唆就不算诽谤,就不过分呀?也不想想我这是拜谁所赐。”雅纹纹边收拾着散置四方、“装修门面”的工具,一边抱怨道。   海莉儿难得乖乖地开上嘴;过了半晌,她愈想愈不对劲,雅纹纹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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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纹,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侮你了,快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
  瞧她的口气好象雅纹纹真遭人欺侮了呢!


  “没的事,谁会欺侮我?你别胡思乱想了。”雅纹纹回答得有些慌乱,心绪很不稳定。


  “没有才怪!我看得出来你心情很不好。别想瞒我了,快快道来,我一定帮你出一口气。”海莉儿的表情非常认真,语气执着,非要纹纹说出来。


  她很感动,海莉儿的心比谁都真,虽然为人迷糊、健忘、过度爱玩、说话太直,但海莉儿关心她、想为她抱不平是出于肺俯,不是随便说说、问问了事。


  面对她的真诚,她愧疚、迷惘,进退维谷。


  “纹纹,你别不说话嘛!”海莉儿拉住雅纹纹,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她。


  说话?她该说吗?海莉儿天真善良,对她那么好,她怎能害她!


  但她的家人怎么办?两条人命全系在她手上呀!


  “纹纹——”海莉儿催促她。


  “我……我说!”雅纹纹下定决心,她不能害海莉儿。


  “那你快说呀!”


  雅纹纹深深叹了口气,眼神全失了光彩,满脸愁容,语气凝重地说:“我受人胁迫,必须在今夜之前带你去见他们,否则我母亲和弟弟的性命就难保了。”


  海莉儿瞪大眼睛,久久不能言语,她知道雅纹纹不会随便开玩笑,这……


  “是谁?谁要见我?为什么会拿你的家人做为威胁?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雅纹纹痛苦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他们是七年前害坦娜的人,他们知道坦娜在另一世界。”


  “但是……我忘了!我没仔细听坦娜说的话,所以不晓得如何开敢‘允之云’呀!”海莉儿没想过会有人要抓她,原来找尔斯的顾虑是对的……伐尔斯,对了!找伐尔斯!


  “纹纹,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伐尔斯,他一定会惩罚那些坏人的。”她拉起纹纹的手,急着要把这件事告诉伐尔斯。


  雅纹纹急忙拉住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能让他知道,否则我的弟弟会没命的。”


  海莉儿转回头,满脸不解。“为什么?”


  雅纹纹挣脱她,扭绞双手颤抖着,深吸了口气后说:“因为我的弟弟……也是害坦娜的其中一人。但他是无心的!当年他才八岁,他什么都不知道,真的。”雅纹纹急着保证。


  海莉儿实在震惊极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纹纹——”


  雅纹纹举起一只手挡住它的口。“我知道,你听我说。”她的眸里晶光闪动,泪湿满眶。“我父亲在我弟弟出生后不久意外身亡,母亲未嫁前是坦娜的贴身侍女,父亲死后,慈祥的坦娜收容了我们一家三人,母亲再度为坦娜工作。坦娜为人风趣,不拘礼数,在易宫没有该严守的官规,坦娜要每个人直呼她的名字,每个人都很喜欢坦娜,我们时常都想给坦娜惊喜,厨师们做坦娜没有尝过的点心,坦娜会很高兴的品尝,园丁栽种奇花异木,得到坦娜的赞赏。七年前,我弟弟八岁,他无意中听到两个人的谈话,他们手里拿了几包七彩粉末,说这七彩粉末拌在茶里喝了之后,不但神清气爽,且满口余香,坦娜喝了之后一定会赞不绝口。后来他们掉了一包,被躲在门后的弟弟捡了去,他也想让坦娜称赞他……”雅纹纹停顿了一下,神色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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