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论坛广告管理办法·2012青岛啤酒节专题报道·牢记:青岛旅游局投诉电话
·青岛圈论坛广告投放说明·2012最新青岛旅游攻略·2013年1月青岛潮汐表
·青岛旅游景点介绍|图片·青岛旅行社排名及报价查询·青岛旅游就入住中山旅馆
返回列表 发帖
人的心情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会让你在某个时间非常渴望做一件事情,又会让你在某个时间根本不愿意去想某个事情。
  这样的人就是很情绪化的人。一般这样的人就不容易成功,或者说他们成功的很慢。
  我就是这样 一个人。
  
  房县的经历,让我听说了一个名词,就是排教。我只在上学的时候听说过这个词,是一个很博览的同学说的,还炫耀他父亲和以前排教的一个什么长老级别的人物交往过。据说湘西赶尸就是排教的一个支派。回来上网查下,所谓的赶尸只是一个穷苦人的营生,尸体尸不会自己跑的,而且赶尸这事情也尸异常的辛苦的。但是这个职业尸确实存在的。看来排教也应该存在。网上关于排教的说法很少,只在武侠小说里和 游戏里出现的多点。民俗这块似乎也看不见什么排教的说法。
  
  
  

TOP

排教也好,还是看见那倒霉的蛊也好,我还是我,我还要生活。回去开车才是我的出路。
  
  回去以后,我竭力想忘记掉这事情,但是上天似乎是要我以后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件事情一样。
  
  首先是我发现我有了一点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我能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可以把这东西叫做灵魂,也可以直接的叫他们鬼好了。有时候蒙胧,有时候清晰。唯一和人不同的是他们的面目一般都有点模糊,而他们的服饰稍微有点古怪,衣服也不会随风摆动,但不是他们的衣服不摆动,他们的衣服摆动似乎是来自一种你不能察觉的原因,不是因为风,而是因为别的 。
  他们通常都在角落里安静的待着,不走动,有时候在树阴下或者空旷的场地里。晚上的时候会更多,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出来的,又在什么地方消失。
  
  他们一般没什么表情。他们呆在某个地方好像只是因为他们忘记了回去的路,忘记了他们要去做什么事情,他们只是来回的迂回,毫无目的。
 还是说我回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吧。
  和我搭伙开车的伙计姓林,就叫他小林好了。
  那天晚上在襄樊,我并不能肯定他会看见那些东西,所以我根本不理解他的一些举动和他的想法。现在我也看见了,可以想像他对这个世界的 看法已经完全的改变,就象现在的我一样。
  回来之后,我又开始和他搭档。由于这些事情,我和他的家庭也越来越熟悉了。他是早就结婚的了,老婆很漂亮,应该算是比较幸福的。随着和他的熟悉,他老婆也逐渐的和我的话多了起来。一天,小林不在傍边的 时候,他老婆开始问起他了。
  
  “你觉得小林现在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吗?”
  肯定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看见那么多东西。但是我不能告诉她原因,只好问她:“哪些地方不一样呢?”
  “最近他总说胳膊疼,半夜里总起来,有时候还好像对着什么东西看,好像是人,但是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那你就多关心下他,做点好吃的吧!跑车很辛苦的!”我说。
  “是不是你们在外面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她问。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心里惊了一下。
  她老婆拿出一样东西,一块有了裂纹的玉镯。我仔细看了看,应该是独山玉,不很名贵,但是很硬,质地很好,半透明的。上面一条清晰的裂纹,可惜了。
  “怎么呢?”我问。
  “本来在箱子里放着的,但是那天拿出来才看见多了一条裂纹。又没人碰它,怎么会这样。”
  

TOP

排教也好,还是看见那倒霉的蛊也好,我还是我,我还要生活。回去开车才是我的出路。
  
  回去以后,我竭力想忘记掉这事情,但是上天似乎是要我以后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件事情一样。
  
  首先是我发现我有了一点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我能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可以把这东西叫做灵魂,也可以直接的叫他们鬼好了。有时候蒙胧,有时候清晰。唯一和人不同的是他们的面目一般都有点模糊,而他们的服饰稍微有点古怪,衣服也不会随风摆动,但不是他们的衣服不摆动,他们的衣服摆动似乎是来自一种你不能察觉的原因,不是因为风,而是因为别的 。
  他们通常都在角落里安静的待着,不走动,有时候在树阴下或者空旷的场地里。晚上的时候会更多,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出来的,又在什么地方消失。
  
  他们一般没什么表情。他们呆在某个地方好像只是因为他们忘记了回去的路,忘记了他们要去做什么事情,他们只是来回的迂回,毫无目的。
 还是说我回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吧。
  和我搭伙开车的伙计姓林,就叫他小林好了。
  那天晚上在襄樊,我并不能肯定他会看见那些东西,所以我根本不理解他的一些举动和他的想法。现在我也看见了,可以想像他对这个世界的 看法已经完全的改变,就象现在的我一样。
  回来之后,我又开始和他搭档。由于这些事情,我和他的家庭也越来越熟悉了。他是早就结婚的了,老婆很漂亮,应该算是比较幸福的。随着和他的熟悉,他老婆也逐渐的和我的话多了起来。一天,小林不在傍边的 时候,他老婆开始问起他了。
  
  “你觉得小林现在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吗?”
  肯定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看见那么多东西。但是我不能告诉她原因,只好问她:“哪些地方不一样呢?”
  “最近他总说胳膊疼,半夜里总起来,有时候还好像对着什么东西看,好像是人,但是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那你就多关心下他,做点好吃的吧!跑车很辛苦的!”我说。
  “是不是你们在外面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她问。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心里惊了一下。
  她老婆拿出一样东西,一块有了裂纹的玉镯。我仔细看了看,应该是独山玉,不很名贵,但是很硬,质地很好,半透明的。上面一条清晰的裂纹,可惜了。
  “怎么呢?”我问。
  “本来在箱子里放着的,但是那天拿出来才看见多了一条裂纹。又没人碰它,怎么会这样。”
  

TOP

“一条纹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啊。”我说。
  “但是我最近觉得小林有点不对,有几次半夜里起来。开始我还没注意。后来一次我跟着他出去,才看见他往5里桥那边走,几乎走到桥那边去了,然后又兜个圈子回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五里桥是我们这里一条河上的小桥,离小林家不远不近的,本来河不宽,里面还有鱼,但是麻烦的是桥那边就是火葬场。他半夜里到那地方干什么?
  “或许他梦游?还是看看医生吧?”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叫他看医生,他很恼,说他清醒的很。后来我就不敢说了。”他老婆说。

这段话慢慢的变成我心里的一个影子。
  后来又跑了两趟,都没有什么事情出现,到第3趟回来的时候,我终于看出了小林和以前的问题了。
  
  问题在他的肘弯上。一天我无意中碰了一下他的肘弯,他忽然哎哟一声,又看我一眼,似乎很疼。
  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把手臂上的袖子拉起来,我看见在肘尖的地方有一个小的突起,上面还有一块用创可贴。
  
  是什么?我问。
  
  他小心的把创可贴揭开,上面居然有个小洞。我凑上去看,没有血流 出来。他用手捏捏,我看见里面有一个小虫子的脑袋伸了一下,两只眼睛迅速的看了下四周,又缩了回去。是和我们那天在襄樊那个瘸子的罐子里看见的气体一样的虫子一样的。
  
  天啊………………
  “我的手越来越疼,我怕以后连抬手都太不起来。”我们这伙计说。
  我没话说。
  半天我们都沉默不语。
  “你在想什么?”他问我。
  “没想什么。”
  “那天我倒在地上的时候手上碰破了皮,恐怕是那个时候钻进来的。”小林说,“你说我以后会不会象那个瘸子一样?”
  
  现在我知道了那个瘸子为什么是瘸的了。因为这虫子寄生在他的膝盖里。
  
  我没办法回答他。

TOP

当时我们开车。我没多说话,因为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他胳膊上有了这个东西,万一真的疼起来,开车的事情还是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再者毕竟我们也是一起经历过一些事的,现在的交情也过的去,于是我就告诉了他我在房县的事情。
  
  他听了以后沉默了很半天。最后对我说:“从那里回来以后我经常做梦,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
  我摇头。
  “我经常梦见那瘸子和他老婆。瘸子站的远远的,他老婆不停的对我哭。”
  “后来呢?”我问。
  “我好像经常看见周围有很多人。但是一醒过来就什么也没有,有时候能看见好像雾的那些东西。有时候很清晰,有时候模糊。白天的时候少,晚上的时候多。后来我梦见的多了,觉得只要是这些东西多,梦里的瘸子他们俩就离我离的远,好像他们怕这东西一样。”
  “所以你天天晚上往那些古怪的地方跑?”我说。
  “是啊。”小林说。
  
  我们都能看见这些东西,我丝毫也不怀疑他的话。
 看见小林身上寄生的东西之后,我们俩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把这东西搞出来。有外人的时候这东西就是不露头,只有我们俩在的时候这东西才会活动一下,用镊子或者别的东西夹它出来,它居然能感觉的危险,拼命的往肉里钻,疼的小林汗水直冒。看医生?这明显不是是医学能解决的问题,谁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今年夏天的雨多,秋天的雨不多,但是明显要比往年凉快很多。到了山里就更能觉察出凉意了。我和小林跑完了这趟以后就专门到了房县,去问那个看庙的人关于他身上这个东西究竟该怎么治。那天正好小雨,到了山上几乎就是很浓的雾了。打伞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因为四面八方全都是浓重的雾气。我们没有到小钟的姨家,直接上山,因为时间不是很充裕。
  
  看庙的人那天没有上山挖药,所以说我们的运气还是很好的。他仔细看看小林胳膊上的东西,又看看小林,告诉我们需要一种很不常见的中药,能不能找到就看我们的运气了。我们俩合计了一下,决定一起跟他进山采药。车就寄放在山下的停车场里。
  房县是什么地方?离神农架不远,这里历来有有人看见野人的纪录,我们对这里也充满者好奇心。在雾里顺着小路穿行了很长时间以后,我们到了一个山坡下。这里左边是一片杂木树林,间杂着有一些松树,右边是一片竹林,中间是一片空地,空地上开满了鲜艳的红色花朵,再一看,这花竟然是没有叶子的,就一根光光的杆子上面顶着一朵花。看庙的人点点头:应该就是这里了!他说。我们这时候都看这花看的发呆了。当时的感觉真是奇怪,因为从来没看见这 种花。小林晃晃手臂,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有点疼!以前知道他手臂里有这个东西,但是还没听他说过疼,想必这个东西是有麻醉作用的。今天到了这里他就觉得疼,可能是里面的这个虫子对外面的这些花的气味有反应吧。
  
  这些东西就是药了?我问看庙的人。
  不完全是。他说。真正的药还需要你自己找,他又对小林说。
  我自己找?我怎么找呢?小林问。
  你自己在这傍边走,会有感觉的。看庙的人说。
  小林就在这周围走了几圈。
  是有点感觉,有时候这虫子感觉是根着外面的环境活动的。
  如果你能感觉它往外爬,哪就好了!看庙的人说。
  它会自己爬出来吗?我问。
  看运气了!看庙的人说。等你手臂上的感觉特别强烈的时候叫我!他说。
  
  小林顺着这周围走,看庙的人在傍边的树林挖药,我就仔细的观察这红色的花。这花花瓣很细,长长的蕊,就是没一片叶子。在杂草种特别的显眼。如果我是女孩子,我一定会特别喜欢这东西的。
  雾气还是那么浓,等我再站起身的时候,小林却看不见了。走到他刚才晃悠的地方,看见他坐在一片低洼的草丛里,袖口卷起来了,正往地上看什么。我走过去看,才看见原来他身边有一片象灵芝一样的东西,却不是灵芝,要比灵芝大的多,他就坐在傍边看他手臂上的洞。手臂上的小洞里,那个小东西正探头出来往外看,虽然是个小虫子,但是我可以肯定它一定有一定的智力,现在正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看庙的人走了过来,对小林说:你运气真好!
  他伸手摘下了这片真菌,我们往回走。路上,我问他:这是什么?
  扁芝。他说。
  
  走回 了 庙里,已经是晚上了。我们是上午出发,直到晚上才回来,今天已经累坏了。
  

TOP

 回到了庙里,我们都以为要休息了,但是看庙的人却看看天(天上什么也看不见,夜里有小雨),告诉我们不能睡觉,要连夜把小林的伤口治好。我们就一起下到了下面的密室里,又走下去,一直走到里面的溶洞里。我对这个地方可是记忆忧新的,因为里面的上次看见的怪物的体积可实在不小。看庙的人先在我们周围画了一个大圈,又在周围放上许多的符咒,我们坐在中间以后,他又在中间支起了一口小锅,添了水,把采来的扁芝放进去煮。不大一回功夫,我们都闻见了一股很苦的味道。白白的蒸汽开始弥漫整个溶洞。看庙的人要小林把手臂太起来,放在锅的上方,在火光的映射下(里面是没电灯的,连蜡烛的光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看见上面的小洞里的虫子慢满的爬出来,在小林的手臂上慢慢的爬。看庙的人用两根竹筷子把这小东西捏起来,放在一个小罐子里,封上口。
  
  完了吗?我问。
  可以说完了。看庙的人说。但是我们有麻烦了。
  我和小林抬头往四周看,那个大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周围,好像在嗅这锅里的蒸汽,很享受的样子。
  我看见过的,并是很害怕,小林没见过,吓了一大跳。怎么办?他问。
  没办法,只有等它安静了我们才能出这个圈子。看庙的人说。
  那它什么时候安静呢?我问。
  看情况了!看庙的人看看锅里的扁芝,熄灭了火。顿时里面一片漆黑。
  为什么不在外面煮这个东西呢?我问。
  在外面煮?看庙的人笑笑:想把这东西再招惹到外面去吗?
  
  现在做的事情就是等了,等着这扁芝的味道完全消散。
  等我们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TOP

一天一夜都没有睡觉,我们决定在下面的县城里好好的休息一天。车子寄放在停车场里,我们就在隔壁的招待所里住下。我仔细的看看小林手臂上的伤口,圆圆的一个很小的洞,没有血流出来,谁也不会想到以前曾经有个小怪物住在里面。
  
  我们从上午一直睡到夜里,大概9点多的时候醒过来,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吃。我们起来的时候肚子里饿的难受,于是到下面街角的小摊上吃东西。这里还是一个很小的县城,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也没办法了。吃报了肚子已经算是深夜了,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可以娱乐的,就只有再上去看电视了。
  
  上去以后,小林忽然问我:“你刚才在下面看见什么东西没有?”
  “有什么东西啊?我没看见。”我说。
  其实这段时间内我们俩都已经能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可以认为那是鬼魂,反正我们不愿意承认的。但是小林还这么问我看见什么东西没有,我当时没注意,回到房间里再一想,不禁有点奇怪了。
  “你看见什么了?”我问他。
  “好像我们吃饭的时候有个女人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你感觉到没有?”他说。
  我当时什么也没看见。他这么说实在是奇怪。“你怎么感觉到的?”我问他。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后背有点发凉,就往后看。好像看见一个影子在看我们,仔细一看,又没有了。”
  “是不是那些东西呢?”我指的是有些人说的不干净的东西。
  “不是。是那些东西的话我能分出来的。那是白的,象雾一样,但是我刚才看见的是黑的。”
  “是不是你眼睛花了?是人的形状还是什么?”我说。
  “反正不是人的形状。”他说。
  
  我没话说了。当时如果在他的背后,那么就应该在我的面前,我应该是能看见的。但是其实那时侯我什么也没看见,人来人往,很正常,没什么特异的地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时吃饭的时候我的心的确是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只是一瞬间。我也看见小林回头,他的表情也是真的很奇怪。不过还能看见什么呢?我们俩看见的奇怪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小林问我:“你说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呢?”
  “谁?”我问。
  “就是襄樊那天夜里我们遇见的那个女人?她老公死了,她现在在干什么?”
  “是啊。有点奇怪-----不过你不是经常能梦见她?”
  “我是能梦见她,但是我想那是心里有点愧疚吧。但是--------”她说。
  “但是什么呢?”我问。
  “但是我上了那小庙里以后忽然就很快的想起她,我忽然感觉她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
  “是吗?难道她回来找我们?…………”我问。不是没有可能。排教实在是很一群很奇怪的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
  “刚才我又想起她了。”小林说。
  于是我沉默了。小林的身上有了那东西,说不定能感觉到什么我感觉不到的东西。他其实已经和排教有那么点渊源了,排教都是擅长用蛊的,小林事实上也培养了一只蛊,不管是不是他的本意。
  
  “你说我们怎么办呢?”我问。
  “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忽然觉得害怕。”
  
  暂时不管这个,看电视吧。我们俩闲扯着话,看电视。这里收的台也不多,就中央台和县里的台,农药广告特别多。到了快4点的时候,我有点困,就先躺下了。
  
  -
  床还算干净,但是怎么就觉得有股药味呢?早上怎么没有闻到呢?不会是农药吧? 这穷地方说不定买不起杀虫水,用农药代替了。但是服务员为什么要在房间里喷药呢?一定是有虫子。我一想起虫子就烦。不对,身上有些痒,看来真的是有虫子。我就用手在身上摸了一下,天啊,都是虫子,什么时候爬这么多上床了?我急忙叫小林,张张嘴巴却没有声音。小林他应该还在看电视啊!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却怎么也睁不开。
  很难受。
  就在这时候,有人推了我一下。再睁开眼一看,小林正在推我。
  “你怎么了?”他问。
  “可能在做梦吧。”我说。
  心里有压力真的不好,寝食难安。
  
  这时候已经是快5点了,还有俩小时天就亮了。小林关了电视,他也准备睡觉。就在他关掉电视的同时,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一切似乎都忽然安静了,静的可怕。外面路上没有任何声音,连一丝的声音也没有。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小林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手刚收回来,人就站在那里听。真的很静。
  不对。还有一种声音。正是这声音让人感觉到周围其他的声音都没有了。
  很轻微的,沙沙的声音,好像是小虫子在爬。
  “你听见了吗?”他问。
  我没说话,点点头。
  我们找这声音的来源,最后,我们把眼光停在了窗户上面。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窗户都已经关上了。窗户上有窗帘,我们不能看见什么东西在窗子外面爬。小林走到窗户前,定了定神,拉开了窗帘。在外面的玻璃上,爬满了一层黑色的小虫。外面有路灯,里面的灯也在开着,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这些家伙就是一些象蚂蚁一样的东西,但是比蚂蚁大的多。他们爬在玻璃上,似乎是想进来。

TOP

一天一夜都没有睡觉,我们决定在下面的县城里好好的休息一天。车子寄放在停车场里,我们就在隔壁的招待所里住下。我仔细的看看小林手臂上的伤口,圆圆的一个很小的洞,没有血流出来,谁也不会想到以前曾经有个小怪物住在里面。
  
  我们从上午一直睡到夜里,大概9点多的时候醒过来,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吃。我们起来的时候肚子里饿的难受,于是到下面街角的小摊上吃东西。这里还是一个很小的县城,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也没办法了。吃报了肚子已经算是深夜了,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可以娱乐的,就只有再上去看电视了。
  
  上去以后,小林忽然问我:“你刚才在下面看见什么东西没有?”
  “有什么东西啊?我没看见。”我说。
  其实这段时间内我们俩都已经能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你可以认为那是鬼魂,反正我们不愿意承认的。但是小林还这么问我看见什么东西没有,我当时没注意,回到房间里再一想,不禁有点奇怪了。
  “你看见什么了?”我问他。
  “好像我们吃饭的时候有个女人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你感觉到没有?”他说。
  我当时什么也没看见。他这么说实在是奇怪。“你怎么感觉到的?”我问他。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后背有点发凉,就往后看。好像看见一个影子在看我们,仔细一看,又没有了。”
  “是不是那些东西呢?”我指的是有些人说的不干净的东西。
  “不是。是那些东西的话我能分出来的。那是白的,象雾一样,但是我刚才看见的是黑的。”
  “是不是你眼睛花了?是人的形状还是什么?”我说。
  “反正不是人的形状。”他说。
  
  我没话说了。当时如果在他的背后,那么就应该在我的面前,我应该是能看见的。但是其实那时侯我什么也没看见,人来人往,很正常,没什么特异的地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时吃饭的时候我的心的确是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只是一瞬间。我也看见小林回头,他的表情也是真的很奇怪。不过还能看见什么呢?我们俩看见的奇怪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小林问我:“你说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呢?”
  “谁?”我问。
  “就是襄樊那天夜里我们遇见的那个女人?她老公死了,她现在在干什么?”
  “是啊。有点奇怪-----不过你不是经常能梦见她?”
  “我是能梦见她,但是我想那是心里有点愧疚吧。但是--------”她说。
  “但是什么呢?”我问。
  “但是我上了那小庙里以后忽然就很快的想起她,我忽然感觉她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
  “是吗?难道她回来找我们?…………”我问。不是没有可能。排教实在是很一群很奇怪的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
  “刚才我又想起她了。”小林说。
  于是我沉默了。小林的身上有了那东西,说不定能感觉到什么我感觉不到的东西。他其实已经和排教有那么点渊源了,排教都是擅长用蛊的,小林事实上也培养了一只蛊,不管是不是他的本意。
  
  “你说我们怎么办呢?”我问。
  “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忽然觉得害怕。”
  
  暂时不管这个,看电视吧。我们俩闲扯着话,看电视。这里收的台也不多,就中央台和县里的台,农药广告特别多。到了快4点的时候,我有点困,就先躺下了。
  
  -
  床还算干净,但是怎么就觉得有股药味呢?早上怎么没有闻到呢?不会是农药吧? 这穷地方说不定买不起杀虫水,用农药代替了。但是服务员为什么要在房间里喷药呢?一定是有虫子。我一想起虫子就烦。不对,身上有些痒,看来真的是有虫子。我就用手在身上摸了一下,天啊,都是虫子,什么时候爬这么多上床了?我急忙叫小林,张张嘴巴却没有声音。小林他应该还在看电视啊!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却怎么也睁不开。
  很难受。
  就在这时候,有人推了我一下。再睁开眼一看,小林正在推我。
  “你怎么了?”他问。
  “可能在做梦吧。”我说。
  心里有压力真的不好,寝食难安。
  
  这时候已经是快5点了,还有俩小时天就亮了。小林关了电视,他也准备睡觉。就在他关掉电视的同时,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一切似乎都忽然安静了,静的可怕。外面路上没有任何声音,连一丝的声音也没有。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小林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手刚收回来,人就站在那里听。真的很静。
  不对。还有一种声音。正是这声音让人感觉到周围其他的声音都没有了。
  很轻微的,沙沙的声音,好像是小虫子在爬。
  “你听见了吗?”他问。
  我没说话,点点头。
  我们找这声音的来源,最后,我们把眼光停在了窗户上面。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窗户都已经关上了。窗户上有窗帘,我们不能看见什么东西在窗子外面爬。小林走到窗户前,定了定神,拉开了窗帘。在外面的玻璃上,爬满了一层黑色的小虫。外面有路灯,里面的灯也在开着,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这些家伙就是一些象蚂蚁一样的东西,但是比蚂蚁大的多。他们爬在玻璃上,似乎是想进来。

TOP

下面是彼岸花,红花石蒜,有黄色和橘黄色的,白色的很少见,剧毒



那个花是彼岸花。
  “开在天界之红花。雌雄双蕊仿若对天祈祷的双手。”
  红花石蒜
  学名:lycoris radiata herb.
  英文名:red spider lily
  别名:石蒜、幽灵花、彼岸花、曼珠沙华
  植物分类:石蒜科
  园艺分类:多年生球根
  原产地:中国、日本
  花色:红色
  花期:七月至十月
  用途:切花、盆栽、花坛和庭园露地栽培
  花语:分离、伤心、不吉祥
  
  “此身如朝露,惟惜与君缘。相逢如可换,不辞赴黄泉。”
  彼岸花 别名 曼珠沙华。
  鲜红,有毒。
  来自:【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
  意思是:开在天界之红花。

TOP

窗户上爬的什么什么?我们当时没有觉得多少的害怕,心里只是在想,天气已经这么凉了,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虫子在活动,看来这个地方卫生一定很差劲。当一些小虫子从窗户的缝隙里爬进来的时候,我们才感觉出有点不对劲。小林捉了一只在手里,我也过去看,好像是蚂蚁,翅膀又好像是蚊子,嘴巴下面有钩子一样的东西,似乎是蚂蚁和蚊子的混合体,看来肯定是吃肉的。
  “哇!会咬人!”这东西忽闪着小翅膀,忽然就在小林的手上咬下去。小林反应比我想的咬快,一甩手就把这东西仍出去了。这个动作真的很快,真是出乎意料。这小东西在房间里飞,嗡嗡的,好像是马蜂一样。这时候,我和小林才害怕起来:外面都是这东西,全都进来的话我们不是很危险?
  害怕也没用,这些家伙照样从外面网里爬,已经有五六只了,在房间里乱飞,似乎是想往人身上爬。我和小林开始扑打这东西,手忙脚乱的。外面的窗户上面全是满满的一层,脸一点光线也看不见了。看来我们真够倒霉的。
  就在我们费神扑打的时候,外面忽然想起来一种奇怪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是口哨,又又点沙哑,似乎是用什么东西吹出来的。随着这口哨的声音,外面沙沙的声音大响起来,虫子们忽然都飞走了,好像听到什么命令一样。房间里十几只爬进来还在半空飞舞的家伙也好像忽然慌了手脚,开始变得没有目标,似乎是想出去,但是窗口还没开,就只能在房间里乱撞。有的撞岛了墙上,就落下来倒在地上不动了。我们把剩下来的还在飞的东西全都打死,天已经快亮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的这么快。我们透过窗户往外看,外面还是昨天早上来的时候的景色,一点都没有变化,似乎刚才的虫子都是我们做梦一样。天是麻麻亮的,在看房间里的落在地上的虫子——全都化成了液体的水滴,黑色的,在地上,很恶心的样子。
  
  我和小林面面相觑,实在不清楚是做梦还是真的。唯一有一点是可以肯定是真实的,那就是我们都有点累。
  
  
  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吧!等到7点以后,我们吃过了早饭,就打算开车回去。车子却好像故意根我们作对一样,发动了,却开不走,就在原地拼命的叫,一动不动。我们下车检查了一下,看不出什么毛病,就又开始折腾,找修车的,看毛病在哪里,又谈价钱,然后修车的还不能说个具体价钱出来,他又去看零件多少钱,又跑来,等我们商量好,已经又是中午了。假如下午能修好的话,白天也是上不了路的,看修车的意思,他下午还未必修的好。
  “不如再上山去,玩玩?”小林说。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近几天老板还没说有货,我打算买点东西到小钟的姨家去看看。加入小钟知道我来了房县却没到她姨家去的话,估计会很不高兴的。我买了点礼物,我们打了辆摩托,就一起出发了。到了村脚,我才知道小林的意思。他原来是看上了昨天我们挖药的时候看见的那红色的花,要挖点回去给他心爱的老婆种。他老婆整天不爱出门,也不爱打牌什么的,下班以后的娱乐就是种花养草看电视。我们先到小钟姨家坐了一会,就又上山了。这中间,我提了提隔壁的那个人——我是知道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但是我很奇怪小钟她姨为什么也不谈及 这个人。毕竟他帮我把小钟从山上弄回来的,但是小钟的姨始终没提及这个人。我提了提,她姨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我想,这也许就是排教的厉害了吧,能抹掉人的记忆,这么想来我们那次再回到襄樊的农村,那家黑店周围的村民也对那瘸子没一点印象就不奇怪了,必定是那女的在村子里用了什么药。
  真可怕。我想有一天会不会我的存在也会被抹掉。
  

TOP

就在我们上山的时候,我们看见一个人,很奇怪的一个人。似乎是乞丐,但是却又不象。他坐在村口的小河边,身边一只很大的木桶。你见过南方那些卖年糕的木桶没有?就是那样的。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小林去看那人,不过这人好像没有看见我们一样,自顾自的坐在那里,把鞋子脱下来,好像走了很远的路,在歇脚。小林又扭头看我,似乎挤了挤眼睛,好像是在说这人真的很古怪,好像古时候的人。我也看了那人,最后眼光落在木桶上。这木桶表面被磨的油亮,上面还有两根背带,似乎是什么动物的皮做的,很结实,难道这人是背着这木桶到处走的吗?
  我心里暗暗的怀疑。
  
  我们俩往山上走。走出几米以后拿眼睛的余光往后看,这人也跟着我们上来了,身上果然背着那木桶,就好像画上画的日本的游方僧人一样,不过服装却又好像中国南方的少数民族一样。我们没有理会他,这年头,奇怪的事情很多。但是这人似乎在跟着我们。上山的路有几条差道,他一直就顺着我们走的路跟在后面。我们走慢,他也走慢,我们走快他也走快,真难为了他背那么大的木桶。
  
  走了一会,我和小林的心里开始嘀咕起这个人了。真古怪,但是又说不所以然来。但是不关怎么样,我们是俩人,他是一个人,不用怕他。
  
  
  前两天下了雨,半山上都是雾蒙蒙的。当然也有那些会自己飘动的雾,好像人形一样,我们俩干脆不看后面的人,转而注意路上的风景和这些浮动的雾了,也很有意思的。就在我们快到庙门口的地方,回头一看,后面的人不见了。
  
  看庙的人还在庙里,今天正好没有出去。我们就问他关于那红色的花,他问小林:“你真想种那花吗?”
  小林说是。
  他皱皱眉头:“那你知道不知道那东西是很有毒性的?”
  我和小林吃了一惊,这个到是真的没想过。
  “不过没有关系,你们见的东西多了,比这东西毒的多的东西你们都见过……”看庙的人笑笑说。他背上竹篓,又找了一把小锄头,就带我们往上面走,去挖这红色的花。
  
  庙里基本没什么东西,我们连门也不锁,就直接出去了,因为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必定要在天黑前赶回来的。走出去了几步,我们就看见看庙的人的脸色变了。
  “你们带了什么人来?”
  “没有啊,就我们俩啊!”我说。
  “那有没有什么人跟在你们后面来的,你们看见没有?”他问。
  这么一说,我们想起来刚才的那个背桶的人了,就向他描述了一下刚才遇见的那个人。
  “那你们不要想那花了,你们能不能回去还是个问题。”看庙的人说。

TOP

我和小林都很奇怪。但是这看庙的人话不是随便说的,他这么说,必定有他的道理。看庙的人翻了一大堆符出来,又给了我和小林一人一小瓶药丸,先叫我们一人吃了两粒。我们没多想,反正这人是不会害我们的,要害早就害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了一下,我问看庙的人。
  “你听听周围有没有什么声音?”看庙的人问我们。
  
  我们俩就静静下来仔细的听。
  
  山里的可一点都不象你们想的那样是安静的,相反的,是有很多声音的。有小虫的鸣叫,鸟叫,还有风声,树叶乱动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我们听了半天,总算听见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这是一种很低的声音,沙沙的,就和我们上半夜听见的声音一样。
  我忽然就想起来那些想跑进房间的黑压压的小虫子。那时侯还有窗户和门能挡一下,现在在这破庙里,怎么挡?
  
  小林显然也有点吃惊,他问看庙的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和小林就跟看庙的人讲了早上看见的在窗户外面的小虫子。看庙的人叹口气,点点头:“真的是跟着你们来的。”
  
  
  天还没有黑。看庙的人又带着我们到院子里——就在这院子里,有一口很隐蔽的井,小钟就是在这地方掉下去的----找了许多的木柴木头放在墙的四周,看来是要准备晚上点火用的。
  也许火可以阻挡那小虫子晚上飞进来?我心里想。
  等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天就已经快黑了。我还在想要不要给小钟的姨一个消息,告诉他们我们晚上不下去了,但是她那里又没有电话,怎么讲呢?我正在疑虑的时候,看庙的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你还在想下山给你亲戚个消息吗?”
  我点点头。
  “不要想了,今天晚上他们一定都睡的很早,而且明天早上也不会记得今天晚上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为什么呢?”我问。
  “你下午看见的那人,他桶里装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我和小林摇摇头。
  “那里面装的就是我们教里的另一种蛊,我们都管它叫不苦。”
  不苦?这名字到是奇怪。
  “人若是喝了这虫子化的水,必定会沉睡,醒过来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忘记了一切烦恼的事情,所以就叫不苦了。”
  小林忽然想起来早上那小虫子几乎咬了他的情形,就问:“那万一被那虫子咬了呢?”
  “那就不叫不苦了,要叫很苦了,苦到你五脏六腑都想拉出来扔掉。”看庙的人说。
  “那万一咬了不是没有办法了?”
  “对普通人来说是没有办法,不过对你们俩来说,只是很疼。
  “为什么呢?”我问。
  “因为这蛊有个天敌,就是我们下面的蛊。你们俩体内早了融了点那东西在里面,所以基本上是不怕那毒的。可是也要小心,咬了以后毕竟是很疼的。”
  “你对这东西这么熟悉,那那个背桶的人你也一定认识了?”小林问。
  “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所以说认识也没用。”

TOP

我们在院子里等了很长时间,天已经快黑了。。天气这时候其实有些凉了,不过我们到没觉得寒冷。也许 这院子里的温度本来就高那么一点,地上根本就没有草,只有满院子的树叶。再看看这树叶,我真觉得奇怪,这树叶是怎么来的呢?
  
  看庙的人收做了点饭我们吃。等吃完饭,天已经黑了,今天倒是奇怪,月亮居然出来了,照的地上很亮。四处的沙沙的声音还在响,似乎随着夜色的加深响的更厉害了 。大约又过了一会,这沙沙的声音变成了嗡嗡的声音。“来了!”,看庙的人说。
  我们就到院子,把院墙下的柴禾点着。奇怪的是这柴禾不知道是什么,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树枝,怎么点起来没有火光,连烟也不多,只是味道很强烈,一股甜甜的味道。
  翁翁的声音更厉害了,听的很清楚,就在墙外面,我们就在院子里等着。到目前为止,我们没看见什么异常的情况,连早上看见的小虫子也没看见,只听见了嗡嗡的声音。
  
  等了10几分钟的样子,四周安静下来,什么声音也没了。在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很重的,一声一声的好像敲在我们的心上。
  这声音从远而近,慢慢的走过来,很明显,是一个人。再等一下,又人在敲门,门上的铁环卡卡的响了两下。看庙的人笑了笑,走到前面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就是我们下午看见的 那个人。这人在月光下,说不出的诡异,好像是一幅画,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怎么了呢?”,看庙的人说,“要我请你进来吗?”
  外面这人身子动了动,似乎很拘谨。
  “进来吧。”看庙的人说。
  
  这人就进来了。当时虽然没有电灯,不过月亮特别的明亮,所以看这人的样子也还能看的清楚,中年,还看的过去。除了身上背的这个桶,其他的没什么特异的地方。
  
  进来以后,我们就一起坐在房间里了。看庙的人这房间 这时候显得特别的小了,一下子坐了4个人。当时的气氛特别的古怪。我们几个坐着,也没有特别的寒暄,又不象是冤家仇人(我们明显知道这人对我们是没有什么好企图的),就这么干坐着。看庙的人也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别的事情,我们俩坐在他后面,打量着对面这个坐着也和那桶形影不离的人,而对面的人明显的拘谨,好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一样。
  就这样坐了很长时间,背桶的人终于开口了:“您是哪一辈的呢?”
  口音怪怪的。
  “我什么辈也不是。”看庙的人说。
  “以前只是听说有一位比我们高很多辈的在湖北一带…………”
  看庙的人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你还是请回吧。我们这里地方很小——你也看见了,不能招待很多人的……”
  背桶这人听了这话居然扑通一下跪下了:“求前辈原谅晚辈吧……”
  我和小林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会这样。
  “我们又没有仇,什么原谅不原谅的。”看庙的人说。他又指指我和小林,“那他们两个你会放过吗?”
  “这个……”,背桶的人犹豫了一下,“那我怎么跟我姐姐交代呢?”
  “你姐姐?你姐姐是?”小林问。
  “以前住在襄樊的。”背桶的人说。他是在回答小林的话,眼睛却不看小林。
  “那事情,也怪不的别人,养这东西的人迟早都是要被这东西害死的,实在是他自找的,劫数而已.”看庙的人说。
  一说到这个,我和小林豁然明白了,原来那女人是这人的姐姐,一定是叫他来找我们报仇的,难怪小林昨天总说那女人,看来真的是感觉到了点什么。
  “可是我怎么跟我姐姐说呢?”
  “叫她自己来找我,我跟她说。”看庙的人说。
  “好吧……那我……??”这背桶的人问,也不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
  看庙的人起身在后面的柜子里拿一小纸包出来,递给这背桶的人:“你回去吧,从什么地方来,再回什么地方去。”
  背桶的人的眉毛动了一下,明显的很高兴,他接过小纸包,然后起身告辞。
  我们就送他出去。出去的时候,看庙的人又叮嘱了一句:“冲水喝了就可以了!”
  背桶的人千恩万谢的点点头,下山去了。我们就站在庙门口,看着他下去。
  这一切实在是糊涂,看不明白。我就问看庙的人:“你给他的是什么呢?”
  “一点点泻药,吃了以后对身体有好处。”
  “那他是中毒了吗?我还以为他中了什么毒,在跟你要解药……”小林说。
  “他没有中毒,只是觉得肚子有点疼,头也有点晕而已。”
  “为什么呢?”我问,你怎么知道他肚子有点疼?”
  “你看见我们点的柴禾的烟没有?就是因为那个,他闻到那烟的味道了。”
  “那我们也闻见这烟的味道,怎么没有感觉呢?”
  “这说来就多了。你看地上。”
  我和小林就低头看地上。在庙门口的外面的庙的院墙的外面,似乎有一层的黑黑的露水一样的东西。用手捻了一下,稠的,还有点粘。我们想起来早上那些小虫子死了以后的样子。
  “你看见他的桶没有?那桶里就养的这些虫子。不但桶里有,他身体里也有,所以他能控制这些东西,他身体里的是这些虫子的头头。他闻到了烟,这烟又能杀这些虫子,所以他身体里的虫子也不舒服,当然他肚子要疼了——”看庙的人说。
  “那你给他的不是解药吗?”
  “他身体里的东西还是很厉害的,只一点烟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要是普通人倒没什么,只是他本身经常接触这些东西,又看见外面他的这些宝贝全死了,所以他会想自己是中了毒的——所以给他点药让他安心吧.”
  
  
  
  

TOP

“我们还是下山吧,现在还不算很晚。”我说。
  “是不晚,可是你下去了也没人招呼你们的,家家的门都上锁睡觉了。”看庙的人说。
  我们往山下看看,的确,村子里一点灯光都看不见。
  是有点古怪。那就不下去了,这么晚。路上再遇见什么野兽也不是好玩的。看来我们要挤一张床睡觉了。
   进了房间,小林问看庙的人:“你在排教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呢?”
  “我没什么地位,早就脱离了那里了。”看庙的人说。
  “早就脱离了?我看未必。”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吓了我们一大跳。“既然说自己早就脱离了,那你还弄这些东西?”
  我们往外一看,月光下站着一个人,一个女的。虽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我和小林的心里都咯噔一下子。可以肯定,这女人就是在襄樊遇见的那个瘸店主的老婆。
  
  这女人直接走了进来,要比她的弟弟大胆的多。
  “我弄了什么东西?”看庙的人问她。
  “你弄了什么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弄的是一样的东西——看,这房子,这周围的布局,和我们那里的一模一样——我一看见这里,就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这女人说。
  “你敢走进来,难道你不害怕?”看庙的人问。
  “我敢走进来,所以害怕的应该是你们。你们该问下自己,我为什么敢走进来。”这女的说。
  坏了,我这时候才忽然觉察出自己的手脚发软,快没有力气了。空气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弥漫着一股很淡的香味。再看小林的表情,也有点故作镇定的意思,看看庙的人,他倒是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动声色。
女人通常有两种状态,可爱的或者是可怕的。当女人爱一个人的时候,通常就是可爱的,和蔼可亲的,聪慧可人的,但若女人恨一个人的时候,通常就是可怕的,冷酷无情的,甚至不择手段的。
  我们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在这两种状态间。
  看不见她的可爱,但是也看不见她的可怕。
  这样的女人往往更可怕。
  象毒蛇。美丽的毒蛇。无声无息的游走过来,咬上你一口,要了你的性命,又悄然游走过去,消失掉。

TOP

“你想怎么样呢?”看庙的人问。
  “你认为我想怎么样呢?”这女的说。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把刀来。灯光虽然暗淡,不过刀却是雪亮的。看来一定很锋利。
  我可不想让这东西插在我的身上,不过现在的情况不是我说了算。
  “我们这些人迟早的下场都是这样,和他们没关系。”看庙的人说。
  “是吗?”这女的说。
  看的出来,她也在犹豫。因为看庙的人的神色一点都没变,她也弄不准她的把握有多大。
  不过她还是下定了决心,走到前面来了。她伸手推了一下看庙的人,看庙的人的身子就晃了一晃,真是让我失望了。看他那镇定的神情,我还以为这女的不能把他怎么样,现在看来,我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也不过如此。”这女的说。看见看庙的人真的没了力气,她的胆子大了许多。“你这个地方很好——一来这里,我就知道这里一定住了一个教里的人,而且养的东西也一定很好。你养的东西在哪里?”这女的问。
  “我没养什么东西。”看庙的人说。
  “没养?这房子四周煞气这么大,连树都长不过来,你说你没养,我会相信吗?”女的说,“或许你直接把这东西过给我,我会让你们痛快一点的…………”
  “我真的没养——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会后悔的。”看庙的人说。
  “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这女的说。这时候,我才听出来这女的说话的口音有点象四川人。“看来要我亲自动手了?”这女的说。
  看庙的人不说话。
  这女的走上来,推了一下看庙的人。看庙的人象麻布袋子一样的倒在地上了。她上前去毫不客气的挽起了看庙的人的衣袖,仔细的看看的手肘弯。好像没看见什么,又撸起看庙的人的裤管,看看腿的关节。
  看来什么也没发现。她有点愤怒了,大声说:“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已经告诉你我没有养——难道我能把它养在我背上的脊椎骨里?那样的话我还能活动吗?”
  这女的真的愤怒了,踢了这看庙的人几脚,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沉吟了一下,她把我们三个赶到了院子里。我们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被轰到了院子里。
  月亮在上面高高的照着,院子里的落叶依然那么厚。等我们到了院子里,已经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看来,今天晚上此命休矣。
  这女的在后面,连踢了看庙的人几脚,又把地上的落叶用脚踢起来,露出下面的空地————天啊,下面居然都是那些恶心的小虫子——就是我们在襄樊看见的,我后来又在这里的井里看见的——爬满了整个地面,简直可以用一堆一堆来形容了。顿时,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面也有东西在蠕动,我身上一阵颤栗,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人其实还是有潜能的,能在你最疲惫的时候再产生一股力量。
  再看小林,他比我更害怕,站起来的更快。
  
  这女的连踢这看庙的人:“没有?这里这么客气虫,你还说你没有养!”
  原来这小虫子叫客气虫。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