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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走投无路的甲虫第二天哈利的问题就有了答案。当赫敏打开《预言家日报》的时候,她刚盯着头版看了一会儿,就猛地叫了起来,弄得旁边的人全都转过头来看她。“怎么啦?”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问。作为回答,她把报纸在面前的桌子上摊开,指着头版上满满的十张黑白照片,九张上面是男巫,第十张上是个女巫。一些人无声地嘲弄着什么,另一些人轻轻敲着照片的边缘,看上去非常傲慢无礼。每张照片都附标了姓名和此人被送进阿兹卡班之前所犯的罪行。“安东宁。多洛霍夫,”哈利念着,这个人有着一张长长的、苍白的、扭曲的脸,正嘲笑地看着哈利。“残忍地杀害了吉迪恩和费比恩。普利维特。”“阿尔杰农。洛克伍德,”这个人脸上长满了痘疮,头发油腻腻的,正懒洋洋地靠在照片边缘上,“把魔法部的秘密透露给了神秘人。”但是哈利的视线不由得投向了那个女巫。他看到这一页的时候她的脸就跳了出来。照片上的她有着长长的黑色的头发,看上去蓬乱不堪,不像他过去看到的那样浓密光亮。她在眼睑后面注视着哈利,薄薄的嘴边有一丝傲慢的轻蔑的笑容。和小天狼星一样,她的脸上留有过去姣好面容的痕迹,但是有什么—也许是阿兹卡班—带走了她大部分的美丽。“贝拉特里克斯。雷斯特朗,折磨并导致了弗兰克和爱丽斯。隆巴顿夫妇的精神失常。”赫敏用肘部轻轻推了推哈利,指着照片上方一行大字标题,哈利只顾着看贝拉特里克斯而忽略了。“阿兹卡班大规模的越狱”“魔法部担心布莱克正在召集老的食死徒”“布莱克?”哈利大声地说,“不是—”“嘘——”赫敏拼命地阻止他,“别那么大声,看就行了!”“在昨夜晚些时候,魔法部宣布,阿兹卡班发生了大规模的越狱。魔法部长康纳利。福吉对记者说,十个被高度戒备守卫的犯人在昨晚早些时候逃跑了,他已经通知了麻瓜的首相,告诉他这些人是极度危险的。‘非常不幸的,我们发现自己又处在了两年半以前,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时的那种境地。’福吉昨晚说,‘我们认为这两次越狱是有联系的。如此大规模的越狱意味着外面有人接应,而我们必须记得,有史以来第一个越狱者小天狼星布莱克,会理所应当地去帮助那些人步他的后尘。我们认为这些人,包括布莱克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雷斯特朗,很有可能已经聚集在首领布莱克的身边。但是我们将竭尽所能去围捕这些罪犯,同时也希望魔法人士能保持警惕。不要去靠近任何一个罪犯。’”“你看,哈利,”罗恩害怕地说,“所以他昨天晚上那么高兴。”“我不能相信,”哈利发怒地说,“福吉竟然指责小天狼星领导了越狱?”“他还能有什么别的观点?”赫敏厉声说,“他不可能说‘对不起,各位,邓不利多警告过我这可能会发生,阿兹卡班的守卫已经投向了伏地魔’——别哼哼,罗恩—‘而现在伏地魔最糟糕的支持者也已经越狱了。’我的意思是,他不是花了整整六个月来告诉每个人你和邓不利多在撒谎吗?”赫敏打开报纸去读里面的内容,而哈利则开始环顾四周。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同学没有感到害怕,或者至少讨论一下头版上这则可怕的消息,但是只有少数人才像赫敏那样每天看报。他们都在讨论家庭作业和魁地奇,以及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就在墙的外面,十个食死徒接受了伏地魔的授衔。他瞥了一眼教工的桌子。那里的情况完全不同:邓不利多正在和麦格教授深入地交谈,看上去表情凝重。斯普劳特教授把报纸靠在一瓶番茄酱上,看得如此专心,以致于没有发现蛋黄正从一动不动的勺子里滴落到腿上。同时,在桌子一端的尽头,昂布瑞吉教授正在使劲地喝一碗麦片粥。只有那么一会儿,她那眼袋下垂的癞蛤蟆似的眼睛没有扫视大厅,寻找行为不端的学生。她板着个脸,一边吞咽,一边不时地朝桌子那边专心谈话的邓不利多和麦格教授恶意地看两眼。“噢,我的—”赫敏奇怪地说,仍然看着报纸。“又怎么啦?”哈利快速地问,他觉得紧张。“简直—可怕,”赫敏说,看上去在发抖。她把十个食死徒的反页折起来递给了哈利和罗恩。“魔法部工作人员悲惨的死亡在昨天晚上,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布罗得里克。伯德,49号,被发现死在了他的病床上,他是被一盆盆栽植物扼死的。圣蒙戈医院承诺将对此作全面的调查。当时医疗者已经赶到了现场,但仍不能救下伯德。死者是几个星期前因为工伤住进医院的。医疗者米里亚姆。斯特劳特,伯德病房的负责人,昨天已经被留薪停职,并拒绝发表意见。但是医院的发言人声明说:‘圣蒙戈医院对伯德的死深表遗憾,在此次悲惨的事件之前他的健康已经在稳定地恢复了。我们对于病房内的装饰物都有严格的规定,但是当时治疗者斯特劳特正忙于圣诞节的事情,忽视了伯德床边那盆植物的危险性。由于伯德的语言和行为能力都在恢复,斯特劳特鼓励他自己来照看那盆植物,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不是一棵无辜的飞来花,而是从恶魔陷井上砍下来的一段,于是当逐渐痊愈的伯德触到它的时候,马上就被无情地扼死了。’圣蒙戈医院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这盆植物会出现在病房内,现在正在请所有知情的巫师提供线索。”“伯德,”罗恩说,“伯德,好像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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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过他,”赫敏低声说。“在圣蒙戈,记得吗?他就在洛克哈特的对面,就躺在那儿,瞪着天花板。那个恶魔的陷井来时我们也看见了,她—那个治疗者—还说它是圣诞节的礼物呢。”哈利回过去看报道。一种恐惧的感觉像胆汁一样涌上了喉头。“我们怎么就没认出恶魔的陷井呢?我们见过它,我们本来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的。”“谁会想到恶魔的陷井会作为盆栽植物出现在病房里呢?”罗恩尖锐地说,“这不是我们的错,应该怪那个送去的人!他们都是些傻瓜,买东西的时候怎么就不检查一下?”“噢,想想吧,罗恩,”赫敏颤抖着说,“我不认为谁会把恶魔的陷井栽进盆里,而不知道它会杀死人。这—这是一次谋杀,一次聪明的谋杀。如果这盆植物是被匿名地送去的,又怎么找得出是谁干的呢?”哈利没去想恶魔的陷井。他记起去魔法部参加听证会的那天,当他乘电梯去第九层的时候,从中庭那里进来过一个面如菜色的男人。“我见过伯德,”他缓缓地说,“在魔法部里,我和你爸爸在一起。”罗恩张大了嘴巴。“我在家里听爸爸谈起过他!他是个难以形容的—他在神秘事物司工作!”他们面面相觑,然后赫敏把报纸拉回到自己面前,合起来,朝头版上那十个食死徒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就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去哪儿?”罗恩吃惊地问。“送封信,”赫敏回答,把书包摆到肩上,“这个,嗯,我也不清楚,但值得试一试,我是唯一能做的人。”“我就是讨厌她这样,”罗恩抱怨,他和哈利正慢慢地走出大厅。“告诉我们她要去干什么,哪怕一次,难道她就会死吗?只需要花十秒钟—嗨,海格!”海格正站在门厅的门口,等一群拉文克劳的学生过去。他仍然有很多伤,就像那天他从巨人那里回来一样。他的鼻梁右边有一道新的伤口。“还好吗,你们两个?”他叫道,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努力的结果是一种痛苦的扭曲。“你好吗,海格?”哈利问,跟在他后面随着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一起走。“好,好,”海格用一种虚弱的、一听就是假话的腔调说;他朝经过的维克多教授挥挥手,假装不去看后者那被吓着的表情,“只是,忙,你们知道,平时的那些事—准备上课的内容—那些火怪要掉尾巴了,而且我还要接受调查,”他咕哝着。“你在接受调查?”罗恩大声地说,旁边经过的学生都好奇地望着他。“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在接受调查?”他低声说。“是的,”海格说。“不像我想的那样,老实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尽管进行地不太好,你们知道,无论如何,”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我该多放点辣椒粉,说不定下次火怪的尾巴就能脱落了。回头见,哈利,罗恩。”他走下石阶,从泥泞的操场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哈利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坏消息。在以后的几天里,海格被接受调查的事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令哈利愤慨的是,很少有人对次表示不安,实际上,有些人,尤其是马尔福,似乎对此极为高兴。而对于那个在圣蒙戈医院死掉的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哈利,罗恩和赫敏似乎是仅有的知道并关心的人。现在走廊里只有一个话题:十个逃跑的食死徒,他们的故事已经被读过报纸的人传遍了学校。有谣言说,其中的一些人已经在霍格莫得村安顿了下来,就藏在尖叫棚屋里,正准备向霍格沃茨进攻,就像小天狼星布莱克曾经做过的那样。那些来自魔法家庭的学生听到这些食死徒的名字时,就像听到伏地魔一样害怕。那些人在伏地魔的恐怖统治时期所犯下的罪行被引为传奇。霍格沃茨的学生里头,有一些人与被害人有关系,现在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苏珊。波恩斯,她的叔叔、婶婶和表妹都死在其中一个食死徒的手上,在上Herbology的时候悲惨地对哈利说现在她知道哈利的感受了:“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够忍受—简直太恐怖了!”她坦率地说,往她的树苗里加了太多的龙粪,以致与它们扭动了起来,发出难受的吱吱身。的确,这些天哈利又成为走廊里嘀嘀咕咕和指指点点的目标了,然而他发现那些声音似乎与以往略有不同。听上去是好奇而不是敌对了,有一两次他甚至无意中听到一些对话,对于《预言家日报》关于十个食死徒的越狱方法和原因言之不详表示不满。在他们的困惑和恐惧中,这些怀疑似乎可以用另一种解释类说明:那就是过去一年里哈利和邓不利多所一直坚持的。不仅仅是学生们的态度改变了。有两三个教师也开始在走廊里低声地、紧张地交谈,看到学生走过来就连忙停止谈话。“他们显然不能在教师休息室里自由地谈话,”有一天哈利、罗恩和赫敏看到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在咒语课教室外聚在一起时,赫敏低声说道。“昂布瑞吉在那儿。”“也许他们知道些新情况?”罗恩说,转过头去看着那三位老师。“就算有,我们也不会知道,对吗?”哈利生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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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过他,”赫敏低声说。“在圣蒙戈,记得吗?他就在洛克哈特的对面,就躺在那儿,瞪着天花板。那个恶魔的陷井来时我们也看见了,她—那个治疗者—还说它是圣诞节的礼物呢。”哈利回过去看报道。一种恐惧的感觉像胆汁一样涌上了喉头。“我们怎么就没认出恶魔的陷井呢?我们见过它,我们本来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的。”“谁会想到恶魔的陷井会作为盆栽植物出现在病房里呢?”罗恩尖锐地说,“这不是我们的错,应该怪那个送去的人!他们都是些傻瓜,买东西的时候怎么就不检查一下?”“噢,想想吧,罗恩,”赫敏颤抖着说,“我不认为谁会把恶魔的陷井栽进盆里,而不知道它会杀死人。这—这是一次谋杀,一次聪明的谋杀。如果这盆植物是被匿名地送去的,又怎么找得出是谁干的呢?”哈利没去想恶魔的陷井。他记起去魔法部参加听证会的那天,当他乘电梯去第九层的时候,从中庭那里进来过一个面如菜色的男人。“我见过伯德,”他缓缓地说,“在魔法部里,我和你爸爸在一起。”罗恩张大了嘴巴。“我在家里听爸爸谈起过他!他是个难以形容的—他在神秘事物司工作!”他们面面相觑,然后赫敏把报纸拉回到自己面前,合起来,朝头版上那十个食死徒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就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去哪儿?”罗恩吃惊地问。“送封信,”赫敏回答,把书包摆到肩上,“这个,嗯,我也不清楚,但值得试一试,我是唯一能做的人。”“我就是讨厌她这样,”罗恩抱怨,他和哈利正慢慢地走出大厅。“告诉我们她要去干什么,哪怕一次,难道她就会死吗?只需要花十秒钟—嗨,海格!”海格正站在门厅的门口,等一群拉文克劳的学生过去。他仍然有很多伤,就像那天他从巨人那里回来一样。他的鼻梁右边有一道新的伤口。“还好吗,你们两个?”他叫道,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努力的结果是一种痛苦的扭曲。“你好吗,海格?”哈利问,跟在他后面随着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一起走。“好,好,”海格用一种虚弱的、一听就是假话的腔调说;他朝经过的维克多教授挥挥手,假装不去看后者那被吓着的表情,“只是,忙,你们知道,平时的那些事—准备上课的内容—那些火怪要掉尾巴了,而且我还要接受调查,”他咕哝着。“你在接受调查?”罗恩大声地说,旁边经过的学生都好奇地望着他。“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在接受调查?”他低声说。“是的,”海格说。“不像我想的那样,老实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尽管进行地不太好,你们知道,无论如何,”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我该多放点辣椒粉,说不定下次火怪的尾巴就能脱落了。回头见,哈利,罗恩。”他走下石阶,从泥泞的操场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哈利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坏消息。在以后的几天里,海格被接受调查的事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令哈利愤慨的是,很少有人对次表示不安,实际上,有些人,尤其是马尔福,似乎对此极为高兴。而对于那个在圣蒙戈医院死掉的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哈利,罗恩和赫敏似乎是仅有的知道并关心的人。现在走廊里只有一个话题:十个逃跑的食死徒,他们的故事已经被读过报纸的人传遍了学校。有谣言说,其中的一些人已经在霍格莫得村安顿了下来,就藏在尖叫棚屋里,正准备向霍格沃茨进攻,就像小天狼星布莱克曾经做过的那样。那些来自魔法家庭的学生听到这些食死徒的名字时,就像听到伏地魔一样害怕。那些人在伏地魔的恐怖统治时期所犯下的罪行被引为传奇。霍格沃茨的学生里头,有一些人与被害人有关系,现在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苏珊。波恩斯,她的叔叔、婶婶和表妹都死在其中一个食死徒的手上,在上Herbology的时候悲惨地对哈利说现在她知道哈利的感受了:“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够忍受—简直太恐怖了!”她坦率地说,往她的树苗里加了太多的龙粪,以致与它们扭动了起来,发出难受的吱吱身。的确,这些天哈利又成为走廊里嘀嘀咕咕和指指点点的目标了,然而他发现那些声音似乎与以往略有不同。听上去是好奇而不是敌对了,有一两次他甚至无意中听到一些对话,对于《预言家日报》关于十个食死徒的越狱方法和原因言之不详表示不满。在他们的困惑和恐惧中,这些怀疑似乎可以用另一种解释类说明:那就是过去一年里哈利和邓不利多所一直坚持的。不仅仅是学生们的态度改变了。有两三个教师也开始在走廊里低声地、紧张地交谈,看到学生走过来就连忙停止谈话。“他们显然不能在教师休息室里自由地谈话,”有一天哈利、罗恩和赫敏看到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在咒语课教室外聚在一起时,赫敏低声说道。“昂布瑞吉在那儿。”“也许他们知道些新情况?”罗恩说,转过头去看着那三位老师。“就算有,我们也不会知道,对吗?”哈利生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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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某法令之后,现在是几啦?”他说的是阿兹卡班越狱事件之后的第二天,学校布告栏上出现的布告:“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员的命令教师们被禁止向学生们提供任何与教学内容无关的信息以上为第二十六号教育法令”这个最新的法令在学生中间传为笑谈。李。乔丹向昂布瑞吉指出,根据新的法令,她不能不让弗莱德和乔治在教室后头玩爆炸烟火。“爆炸烟火和黑魔法防御术没什么关系,教授!它和你的教学内容无关!”当哈利再见到李的时候,他的手背上正严重地留着血。哈利向他推荐了Murtlap精。哈利以为阿兹卡班的越狱事件也许会使昂布瑞吉稍有收敛,对于在她所爱的福吉的鼻子底下发生的灾难,她也许会感到不安。然而,唯一的后果似乎是她更狂热地力图将霍格沃茨生活的所有方面都归与自己控制。她似乎已经决定了不久之后将有一次解雇,唯一的问题是特劳妮教授和海格谁会先走。现在每一次的预言课和神奇动物保护课已经被昂布瑞吉和她的笔记本所控制。她埋伏在香雾缭绕的塔楼房间的炉火边,用一些极难的鸟占术之类的问题打断特劳妮教授越来越兴奋的谈话,坚持她必须在学生们回答问题之前就知道回答的内容,要求她依次用水晶球,茶叶和古文石展示她的才能。哈利认为特劳妮教授在高压之下马上就要崩溃了。有几次他在走廊上看到她—这是很不寻常的,因为她总是待在塔楼上自己的房间里—粗鲁地自言自语,双手湿淋淋的,受惊吓地往旁边看,身上散发着一股雪梨酒的味道。如果哈利不用担心海格的话,他就要对她感到抱歉了—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人要失去工作的话,谁该留下对于哈利来说只有一个选择。不幸的是,哈利发现海格的情况不比特劳妮好多少。尽管他似乎采纳了赫敏的意见,不再给他们看比Crup更吓人的动物,但是圣诞节以来,他的勇气也似乎丧失殆尽了。上课的时候他显得心烦意乱,甚至有些神经质,没有了上课的思路,问题都回答错了,还总是不安地看着昂布瑞吉。他和哈利他们也疏远了,还禁止他们天黑之后去看他。“如果她抓住了你们,我们就都完了。”他无力地说,不想做任何危及他工作的事,当然也包括他们在晚上跑到他的小屋里。对哈利来说,昂布瑞吉正在剥夺他在霍格沃茨美好生活里的所有东西:去海格的小屋,收小天狼星的信,他的火弩箭和魁地奇。他唯一可以作为报复的行动就是—加倍努力地训练DA成员。哈利很高兴看到所有的人,甚至包括扎卡利亚斯。史密斯,在听到食死徒逃跑的消息之后更努力地训练,但谁的进步也没有纳威显著。攻击他父母的凶手逃跑的消息使他身上发生了一种奇怪的,甚至有些惊人的变化。他一次也没有和哈利,罗恩以及赫敏提起圣蒙戈医院里的会面,而他们也像他一样对此保持沉默。他也没有提起贝拉特里克斯和她同党的越狱。实际上,纳威在DA会议上很少说话了,但是他更拼命地练习哈利所教的防御术。他胖胖的脸因为全神贯注而变形,他比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他进步得如此之快,当哈利教一个防护咒语的时候—这是一个把一些小魔法弹回使用者身上的咒语—只有赫敏掌握地比纳威快。哈利应该像纳威在DA会议上表现的那样,去全力以赴地学习Occlumency。他和斯内普的会面,开始得非常糟糕,进行得也毫无成果。相反的,哈利觉得他的每次学习都在退步。在他学习Occlumency之前,他的伤疤只是偶尔才会痛,通常是在晚上,或者脑子里闪回伏地魔的画面,以及回想过去的经历。但是现在,他的伤疤疼几乎没停过,当他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烦恼或快活时,他的伤疤就会特别地疼。他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他正在慢慢成为伏地魔情绪波动的天线,而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日益严重的情况绝对是从第一堂和斯内普一起上的Occlumency课开始的。更糟糕的是,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跑过通往神秘事物司的走廊,而这个梦在他站在那扇黑乎乎的大门前时达到高潮。“也许它就像一种病,”赫敏说,当哈利告诉她和罗恩时非常关心地听着。“就像发烧或者别的。在恢复之前会越来越严重。”“和斯内普一起上课也使它越来越严重,”哈利无力地说。“伤疤疼得我非常难受,我也厌倦了每晚跑过那条走廊。”他生气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我只希望那扇门能打开,别让我老站在那儿瞪着他—”“那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赫敏尖锐地说。“邓不利多根本不希望你做那条走廊的梦,否则他也不会让斯内普来教你Occlumency了。你应该更努力地去学。”“我在学!”哈利恼火地说。“你倒是去试试看—斯内普一门心思要进入你的脑子里—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知道!”“也许,”罗恩缓缓地说。“也许什么?”赫敏不耐烦地问。“也许哈利关不上他的脑子不是他自己的错,”罗恩阴沉着脸说。“你什么意思?”赫敏问。“也许斯内普并不真的想帮哈利。”哈利和赫敏瞪着他。罗恩阴沉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俩。“也许,”他又说,声音压得很低,“他实际想做的是把哈利的脑子再打开些,让神秘人更容易地—”“闭嘴,罗恩,”赫敏愤怒地说,“你已经有多少次怀疑斯内普啦?又有几次是对的?邓不利多相信他,他为凤凰令工作,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他以前是个食死徒,”罗恩顽固地说,“而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改变了立场。”“邓不利多相信他,”赫敏重复道,“如果我们不能相信邓不利多的话,就没什么人可以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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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操心,又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五年级的学生有如此之多的家庭作业,经常要做到半夜,还有DA的秘密会议和斯内普的例行课程—一月份飞快地过去了。在哈利还没有意识到之前,二月份到来了,带来了温暖潮湿的天气和第二次访问霍格莫得村的消息。哈利自从邀请秋一起去村子之后就很少有时间和她交谈,而现在他猛地发现马上要和她一起过一整天情人节了。二月十四日那天,他穿戴的时候特别仔细。他和罗恩去吃早饭的时候正好猫头鹰送信来了。海德薇没在里面—哈利以为她会来的—但是赫敏从一只陌生的褐色猫头鹰那里收到了一封信。“差点没时间了!如果今天不来的话。”她说着,急切地撕开信,抽出一小卷羊皮纸。她的眼睛从左移到右,一边看着,脸上泛起了愉快的表情。“听着,哈利,”她说道,抬起头看着他,“这非常重要。今天中午的时候你能不能到三把扫帚酒吧和我碰面?”“嗯,我不知道,”哈利不确定地说,“秋也许希望我能和她一起过一整天,我们还没商量过要做些什么。”“如果这样的话你就带她一起来,”赫敏急切地说,“但是你要来?”“嗯,好吧,可为什么?”“我没时间告诉你了,我得赶紧回信。”她冲出了大厅,一手抓着那封信,一手抓着一片吐司。“你去吗?”哈利问罗恩,但他阴郁地摇摇头。“我根本不可能去霍格莫得,安吉利娜要求我们训练一整天,好像这样会有帮助,我们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队伍。你应该去看看斯洛普和科克,真可怜,比我还要糟糕。”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安吉利娜干嘛不让我退出。”“因为你发挥正常的时候非常棒,这就是原因,”哈利暴躁地说。他发现他很难对罗恩的状况表示同情,当他愿意放弃几乎所有的东西以求参加即将到来的对海夫帕夫的比赛时。罗恩似乎注意到了哈利的语气,在早餐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没再提魁地奇,后来分手时,两人简短地说再见的语气有那么点冷峻。罗恩去了魁地奇球场,而哈利,把一把茶匙当镜子试图抚平自己的头发之后,就独自去了门厅与秋张会合,一边担心一边奇怪他们会说些什么。她正在橡木门的旁边等他,扎了个长长的辫子,看上去非常漂亮。哈利朝她走去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脚似乎拖不动了,同时害怕地发现自己的胳膊正愚蠢地在身边晃荡。“嗨,”秋有一点喘不过气来。“嗨,”哈利说。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哈利说:“嗯—呃—我们走吧,那么?”“噢,好的。”他们加入了等待的队伍,费尔奇正一个个地做记录,他们的眼神偶尔会碰到,然后相视一笑,但谁都没说话。他们走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哈利松了口气,发现即便沉默地走路也比傻傻地站着强。外面空气新鲜,微分习习。当他们路过魁地奇球场的时候,哈利看到罗恩和金妮正从球架旁飞过,他感到一阵难受,他要是能和他们一起训练就好了。“你真的不能参加了吗?”秋问。“他转过头,发现她正看着他。“是的,”哈利叹气,“不能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对抗的时候吗,三年级的时候?”她问道。“是的,”哈利笑了笑,“你老是挡着我。”“伍德还告诉你别只顾着做绅士,必要的话就把我撞下去,”秋微笑着,一边回忆。“我听说他被Pride of Portree录取了,是吗?”“不,是Puddlemere United,我在去年世界杯的时候见到他了。”“噢,我也看见你了,记得吗?我们在同一片营地上。世界杯真棒,对吗?”他们一路上一直谈论着世界杯,走出了大门。哈利难以相信能够这么容易地和她谈话—实际上,一点儿也不比和罗恩以及赫敏谈话困难—他开始高兴起来,觉得有信心多了。这时,一大帮斯莱特林的女生经过他们,包括潘西。帕金森。“波特和张!”潘西尖声叫道,伴之以一阵嘲讽的假笑,“啊,张,我认为你的口味有问题,最起码迪戈里还漂亮些!”这群女生走过去了,一边夸张地回顾哈利和秋,一边尖声叫嚷着,留下他们尴尬地沉默着。哈利没法再谈论魁地奇了,而秋,微微地红着脸,看着自己的脚。“那么,你想去哪儿?”当他们进入霍格莫得之后哈利问秋。大街上满是到处溜哒的学生,瞧着商店的橱窗玻璃,路上非常混乱。“噢,我无所谓,”秋耸耸肩,“要不我们到商店里或者别的地方看看?”他们朝Dervish and Banges走去。有一张巨大的布告张贴在外面的玻璃上,一些村子里的人正在看。当哈利和秋走过去的时候他们散开了,哈利发现他有见到了那十个越狱的食死徒的照片。这张布告,“魔法部的命令,”悬赏一千加隆,给任何能提供越狱犯线索的巫师。“挺奇怪的,对吗?”秋低声说,看着照片上的食死徒,“还记得小天狼星布莱克逃跑的时候,霍格莫得到处是摄魂怪来搜捕他吗?可现在十个食死徒跑了,这儿却没有一个摄魂怪。”“是的,”哈利把视线从贝拉特里克斯的脸上移开,看着大街上,“是的,有点不可思议。”对于没有摄魂怪在附近出没他并不感到遗憾,但是他现在想到的是,它们的缺席意味着什么。它们不但让食死徒逃跑了,还拒绝来搜捕他们,看来它们非常有可能已经脱离魔法部的控制了。那十个食死徒的照片贴在了每家商店的玻璃窗上。当哈利和秋路过Scrivenshaft’s的时候,天空开始下雨了,大大的雨滴打在了哈利的脸和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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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想喝杯咖啡吗?”秋试探性地问,雨开始下得越来越大了。“好的,”哈利朝周围看看,“在哪儿呢?”“噢,这儿有一个很好的地方,你去过普迪弗特夫人的茶馆吗?”她愉快地说,带他走到旁边的一条路上,走进一家小小的茶馆,那是哈利从来没注意到的一个地方。里面地方很小,水汽很重,每样东西都装饰过,让哈利想起了昂布瑞吉的办公室。“很可爱,对吗?”秋高兴地问。“呃,是的。”哈利撒谎道。“你看,为情人节这特别装饰过了!”秋说,指着一些金色的小天使,它们正盘旋在每张小圆桌子上方,不时地向下面的人抛下一些粉红色的纸屑。“啊—”他们坐到最后一张空桌子旁,就在水汽弥漫的玻璃旁边。罗杰。戴维斯,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坐在一尺半外的桌子旁,旁边是一位漂亮的金发姑娘,他们握着彼此等等手。这个画面让哈利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当他环顾四周时,发现这里全都是一对对的情侣,都握着手。也许秋也希望他握着她的手。“想要些什么,亲爱的?”普迪弗特夫人问,她是一个非常结实的矮胖的女人,一头亮晶晶的黑发,正从他们和罗杰的桌子中间费力地挤过来。“两杯咖啡,谢谢,”秋说。在咖啡还没来的时间里,罗杰。戴维斯和他的女朋友开始在他们的糖罐上方接吻。哈利真希望他们别这样,他觉得戴微斯正在设立一个榜样,搞不好待会儿秋就会要求他照着做。他觉得脸开始发烫,试图把视线转向窗外,但是窗玻璃上水汽太重,他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大街。为了不去看秋,他朝天花板看去,好像要检查上面涂的油漆,结果被盘旋的小天使撒了一脸的纸屑。在痛苦的几分钟过去后,秋提到了昂布瑞吉。哈利松了一口气,连忙抓住这个话题,随着对昂布瑞吉的攻击他们度过了一小会儿愉快的时间,但是由于这个话题已经在DA会议上被十分彻底地讨论过了,此时并没有坚持很久。最后他们有归于沉默。哈利对于邻桌传来的啧啧的声音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考虑着要找点什么东西说。“呃,午饭的时候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三把扫帚酒吧?我要在那儿和赫敏碰面。”秋抬起了一条眉毛。“你要和赫敏碰面,今天?”“是的,嗯,她让我去的,我想我最好还是去。你想和我一起去吗?她说你去没关系。”“噢,她可真不错。”但是秋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真的觉得不错。相反的,她的语气非常冷淡,脸色也突然变得很可怕。在一片沉默中几分钟又过去了,哈利飞快地喝着咖啡,就好像马上要一杯新的似的。在他们旁边,罗杰。戴维斯和他女朋友的嘴唇似乎粘在了一起。秋的手就放在桌子上她的咖啡旁边,哈利觉得有一股冲动想去握住它。“你就做吧,”他对自己说,那种掺杂着惊慌和兴奋的感觉在他胸口奔涌,“伸出手去握住它。”令人惊讶的是,把他的胳膊伸出十二英寸去碰触她的手,似乎要比在半空中抓一个飞快掠过的金色飞贼更困难。但是正当他把手往前挪的时候,秋把手放了下去。她用一种略带兴趣的神情看着罗杰。戴维斯和他的女朋友接吻。“他邀请过我,你知道,”她静静地说,“几个星期前,罗杰。但是我拒绝了他。”哈利,正试图用抓住一个糖罐来解释他的手为什么会突然伸过桌面,对于秋的话完全没有听懂。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如果她希望坐在隔壁的桌子旁接受罗杰的热吻,她又干嘛答应和他一起来?他一言不发。他们头顶上的小天使又撒了一把纸屑下来,有一些掉落在哈利咖啡杯内冷掉的残渣里,而哈利正打算喝呢。“去年我和塞德里克一起来过这儿。”秋说。他花了两秒种才听清她在说什么,哈利觉得内脏被冻住了。他难以相信此刻她竟然要谈论塞德里克,就在此刻,周围的情侣都在接吻,而小天使正在头顶上飘浮。秋拔高了声音。“我一直想问你,塞德里克—他—他在死之前有没有提到过我?”这是这个世界上,哈利最不愿意和秋一起谈论的话题。“嗯—没有—”他安静地说。“他—他没时间说什么。呃,你,你暑假里看魁地奇比赛了吗?你支持的是Tornados,对吗?”他的声音听上去不真实的愉悦。令他害怕的是,他看到她的眼中又有了泪花,就像圣诞节前那次DA会议结束后一样。“你看,”他失望地说,把身体靠了过来免得被人听到,“我们现在别谈塞德里克,说些别的。”但是,他显然说错了话。“我想,”她说,眼泪滴落在桌子上,“我想你明—明白!我需要谈这个!当然你也—也需要谈这个!我的意思是,你看到它发生了,对—对吗?”所有东西都像恶魔似的不对劲了;罗杰。戴维斯的女朋友不再粘着罗杰,而是看着秋哭泣。“我—我谈过这个,”哈利低声说,“和罗恩还有赫敏,但是—”“噢,你想和赫敏。格兰杰谈!”她刺耳地说,脸上的泪水闪着光。好些人停止了接吻转而看着他们。“但是你不想和我谈!也—也许我们现在就付帐,让你去和赫敏。格兰杰碰面会更好些,你不正是这么想的吗?”哈利瞪着她,完全不知所措,秋抓起一张餐巾纸在自己脸上擦了擦。“秋?”他软弱地叫,希望罗杰能让他的女朋友转过去继续接吻,别再瞧着自己和秋。“走吧,离开这儿!”她叫着,用餐巾纸捂着脸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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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既然你还要和别的女孩见面,一开始又为什么要邀请我。你见过赫敏之后还要和多少人碰面?”“不是这样的!”哈利说,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发怒了,感觉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笑了,然而几秒钟之后他明白自己又犯了个错误。秋跳了起来,整个茶馆都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瞧着他们。“我会留意你的,哈利!”她叫道,一边呜咽着一边冲向门口,猛地拉开门,跑进了外面的倾盆大雨中。“秋!”哈利在后面叫,但是门已经关上了,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茶馆了一片寂静。每双眼睛都看着哈利。他把一个加隆扔在桌子上,撸去了头发上粉红色的纸屑,跟在秋后面出了门。雨下得很大,她已经不见了。而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半个小时前他们还相处得很愉快。“女人!”他生气地嘀咕,在被大雨冲刷的大街上蹒跚地走着,双手插在口袋里。“她为什么要谈论塞德里克?她为什么总要找一个让自己变得行为失常的话题?”他转向右边,跑了起来,雨水溅在身上,几分钟后他来到了三把扫帚的门口。他知道自己来得太早了,但他想或许这里有什么人能让他把多余的时间打发了。他甩了甩眼睛上面湿淋淋的头发,往四周看。海格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上去非常郁闷。“嗨,海格!”他叫着,从桌子中间挤了过去,拉了把椅子在海格旁边坐下。海格跳了起来,从上面瞪着哈利,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哈利看到他脸上有两道新的伤口,还有一些瘀伤。“噢,是的,哈利,”海格说,“你好吗?”“挺好,”哈利撒着谎,但是在受伤而且悲哀的海格面前,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抱怨的。“呃—你没事吧?”“我?”海格说,“噢,当然,我很好,哈利,很好。”他瞪着他的啤酒杯,那更像是一只桶,叹了口气。哈利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们并排坐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海格突然开口了:“我们在一条船上,你和我,对吗?”“呃—”哈利说。“是的,我说过,两个没希望的人,就像,”海格说,明智地点点头。“两个孤儿,对,两个孤儿。”他喝了一大口啤酒。“不同的是,是不是来自正派的家庭,”他说,“我爸爸是正派的,你的爸爸妈妈是正派的。如果他们活着,生活将会完全不同,呃?”“是的,我想,”哈利慎重地回答。海格正处在一种奇特的情绪中。“家庭,”海格沮丧地说,“不管你说什么,血统是很重要的。”他擦去了流出眼睛的一滴泪水。“海格,”哈利说,没法打断他,“你从哪儿受的这些伤?”“呃?”海格吓了一跳,“什么伤?”“这些!”哈利指着他的脸。“噢,这只是很正常的撞伤,哈利,”海格不在乎地说,“我接受了一个困难的工作。”他喝光了啤酒,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站了起来。“待会儿见,哈利,小心些。”他大声地走出了酒吧,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消失在大雨中。哈利看着他,感到很难受。海格很不高兴,而且还在隐藏着什么,但他似乎决定不接受任何帮助。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哈利进一步去想,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哈利,哈利,在这儿!”赫敏在屋子的另一边向他挥手。哈利站起来,穿过拥挤的酒吧朝她走去。还差几个桌子就走到的时候,他发现赫敏并不是一个人。和她坐在一起的,是哈利最不可能想象的两个同伴:露娜。拉夫格,和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的前任记者,世界上赫敏最不喜欢的人之一。“你来早了!”赫敏说,往旁边挪了挪好让他坐下。“我想你和秋在一起,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才会来。”“秋?”丽塔马上说,在凳子上扭了扭,热切地看着哈利,“一个女孩?”她抓过自己的鳄鱼皮包,在里面摸索着。“哈利就是和一百个女孩子在一起,也和你没关系,”赫敏冷淡地告诉丽塔。“现在你可以开始了。”丽塔刚从包里拿出一支绿色的羽毛笔,好像被迫咽下了臭水似的,又猛地打开包。“你们要干嘛?”哈利问,坐了下来,依次看着丽塔,露娜,和赫敏。“你来的时候级长女士正要告诉我,” 丽塔说,喝了一大口饮料。“我想我可以和他说话吧?”她问赫敏。“可以,”赫敏冷淡地说。失业显然不适合丽塔,曾经精心卷烫的头发此时稀疏而蓬乱地耷拉在脸庞周围,手指甲上的猩红色也已残缺不全,眼镜上的一些假宝石也不见了。她又喝了一大口饮料,从嘴角边挤出一句话:“那是个漂亮姑娘吗,哈利?”“再多一句关于哈利私生活的话将破坏我们的交易和承诺。”赫敏暴躁地说。“什么交易?” 丽塔问,用手背擦了擦嘴。“你没提过什么交易,亲爱的小姐,你只是让我来这。噢,总有一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颤抖。“是的,是的,总有一天你会写更多我和哈利的悲惨故事,”赫敏冷漠地说,“如果有人关心的话,你干嘛不?”“这一年里没有我,他们照样写了很多关于哈利的悲惨故事,” 丽塔说,从眼镜上面看着哈利,加上一句,“你感觉怎么样,哈利?被背叛了?发狂了?被误解了?”“他当然很生气,”赫敏生硬地、清晰地说。“因为他告诉了魔法部长真相,而部长就像一个白痴一样根本不愿意相信他。”“那你还坚持吗,神秘人回来了?” 丽塔问,压低眼镜盯着哈利,似乎要把他看穿,她的手指从皮包扣子上移开了。“你支持邓不利多告诉每个人的那些废话,关于神秘人的归来,以及你是唯一见证?”“我不是唯一的见证,”哈利嚷道,“还有十几个食死徒,你要他们的名字吗?”“非常荣幸,” 丽塔吸了口气,又在皮包里摸索着,眼睛紧盯着他好像哈利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一个大大的标题:‘波特的控诉。’一个小标题,‘哈利波特指出我们中间的食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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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面再放一张你的照片,‘从神秘人手下幸存下来的男孩,哈利波特,15岁,昨天愤怒地指控一些有名望的巫师为食死徒。’”她脸上兴高采烈的表情消失了,手里拿着笔,嘴巴半张着。“但是当然,”她说,放下笔瞪着赫敏,“级长女士并不想让这个故事登出来,对吗?”“事实上,”赫敏甜甜地笑了,“这就是级长女士想做的事。”丽塔瞪着她,哈利和露娜也瞪着她。而赫敏,却轻轻地哼着“韦斯莱是我们的国王”的曲调,用一根小棒上的鸡尾酒洋葱搅了搅她的饮料。“你要我去写他说神秘人回来的报道?” 丽塔用一种静静的声音问。“是的,”赫敏说。“关于真相,所有方面。就像哈利在写一样。他会给你所有的细节,会告诉你他看到的那些没被发现的食死徒的名字,他会告诉你伏地魔看起来就像—噢,你可抓紧了,”她轻蔑地说,朝桌子上扔了一张餐巾纸,当她提到伏地魔的名字时,丽塔跳了起来,把威士忌酒杯打翻在了身上。丽塔那邋遢的雨衣前面被弄脏了,但她仍瞪着赫敏。然后她坦率地说:“《预言家日报》不会刊登的。你也许没注意到,没有人相信他那荒唐的故事。每个人都认为那是他的错觉。现在,如果你让我写—”“我们不需要写一个哈利丢失玩具的故事!”赫敏愤怒地说。“我们已经有很多了,那要感谢你!我要让他有机会说出真相!”“这么个故事是没有市场的,” 丽塔冷淡地说。“你说的是,因为福吉的禁止《日报》才不会刊登它,”赫敏不耐烦地说。丽塔长长的、固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她靠在桌子上,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没错,福吉在支持着报纸,但这没有什么分别。他们不会刊登一个故事来美好哈利。没人愿意读它。它和公众的意愿是相反的。上次阿兹卡班的越狱事件已经让人们很不安了。人们不愿意相信神秘人回来了—”“也就是说,报纸只为刊登人们想看到的消息而存在,对吗?”赫敏严厉地说。丽塔直直地坐起来,抬起眉毛,一口气喝光了威士忌。“报纸为了销售而存在,你这个傻姑娘,”她冷淡地说。“我爸爸说这是一份糟糕的报纸,”露娜说,出乎意料地插了进来。一边用搅着饮料,一边用她那大大的、凸起的、有些狂热的眼睛看着丽塔。“他出版他认为公众需要知道的重要的故事。他才不关心钱呢。”丽塔轻蔑地看着露娜。“我猜你父亲经营的是一份愚蠢的农村小报吧?”她说,“大概写些:二十五种和麻瓜混淆的方法,还有下次特卖的日期?”“不,”露娜说,把搅拌棒浸在饮料里,“他是《巫师周刊》的编辑。”丽塔响亮地喷了一下鼻子,周围的人都受惊地环顾四周。“他认为公众需要知道的重要的故事,呃?”她干巴巴地说,“我可以用它的内容来给我的花园施肥。”“那么,现在你有机会来提升它的品味,不是吗?”赫敏愉快地说,“露娜说她爸爸很高兴看哈利的专访,并且出版它—”丽塔朝她们两个瞪了一会儿,然后大声笑了起来。“《巫师周刊》!”她说,不停地笑着,“你认为人们会把这上面刊登的东西当真吗?”“有些人不会,”赫敏用同样大的声音说。“但是《预言家日报》关于阿兹卡班越狱的消息有那么多的漏洞,我想有相当一部分人更愿意看看其他更好的解释,如果可以选择,即便它刊登在—”她瞥了一眼露娜,“在—一本不同寻常的杂志上—我们她们也会去看的。”有那么一会儿丽塔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睛机灵地看了一眼赫敏,她的头又侧了过去。“好吧,就算我干这件事,”她突然说,“我有什么好处?”“我想爸爸不会为投稿的人支付报酬,”露娜做梦似地说。“他们投稿是因为这是一种荣誉,看到他们的名字被刊登了出来。”丽塔。斯基特好像又吞了一口臭水,她把头转向赫敏。“要我无偿地做这件事?”“是的,”赫敏平静地说,喝了一口饮料。“否则,就像你知道的,我很有可能会通知魔法委员会,你是一个没有注册的阿尼马格斯。当然,《日报》也许会支付你更多的报酬,因为你将可以提供阿兹卡班的内部消息。丽塔看上去似乎想扯下赫敏饮料杯上的小纸伞并把它戳到赫敏的鼻子上去。“看起来我别无选择,对吗?” 丽塔说,她的声音微微地抖着。她又打开她的鳄鱼皮包,抽出一张羊皮纸,举起她的羽毛笔。“爸爸会高兴的,”露娜愉快地说。丽塔下巴上的一块肌肉在抖动。“好吗,哈利?”赫敏转向哈利,“准备好向大家说明真相了吗?”“我想是的,”哈利说,看着丽塔把羽毛笔放在羊皮纸上。“劳烦你啦,丽塔,”赫敏沉着地说,从杯子底下吸了一颗樱桃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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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已知的无法预知的露娜含含糊糊地表示,她不知道丽塔采访哈利的文章多会才能出现在《巫师周刊》上,她父亲想要的是一篇关于最近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情况的长长的、引人入胜的文章,“—当然,它将是一个很重要的故事,所以哈利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自己的文章发表。”露娜说。哈利丝毫不觉得谈论伏地魔复活的那个夜晚是一次轻松愉快的经历。丽塔强迫他提供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他把他能想起的全都告诉了她,他知道这是一此难得的机会来告诉这个世界事实的真相。他想象着人们的反应,猜想相当一部分人会认为他的的确确是疯了,更何况他的文章还就发表在关于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废话旁边。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和她同伙的越狱给了哈利一种强烈的渴望,他一定要做些什么,不管有没有用。“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昂布瑞吉对你文章的反应了!”星期一晚上晚餐时,迪恩用敬畏的口气叫道。在他旁边西莫斯正叉着鸡快和火腿派,但是哈利知道他正听着呢。“你做的对,哈利。”纳威就坐在对面,脸色很苍白,但仍低低地说,“谈论这个一定很—艰苦,是吧?”“是的,”哈利咕哝着,“但是人们必须知道伏地魔能做些什么,对吗?”“没错,”纳威点头,“还有他的食死徒,人们应该知道。”纳威话音未落,又开始吃他的烤土豆了。西莫斯抬起头来,但当他遇上哈利的视线时又连忙低下头去看他的盘子。过了一会儿,迪恩、西莫斯和纳威回公共休息室去了,留下哈利和赫敏等着罗恩。罗恩因为要练习魁地奇,还没有来吃晚饭。秋张和她的朋友玛丽塔走进了大厅,哈利感到胃里一阵不舒服,但她并没有看格莱芬多的桌子,而是坐下来把背对着他。“噢,我忘了问你了,”赫敏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的桌子,高兴地问道,“你和秋的约会怎么样?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呃,那个么,”哈利把一盘面包拉过来,拿了一些,“完全一塌糊涂。”接着他就把在帕迪弗特夫人茶馆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然后,”他吃完面包的时候差不多也说完了,“她跳了起来,说‘我会留意你的,哈利,’接着就跑了出去!”他停下勺子看着赫敏,“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啦?”赫敏看了一眼秋的后脑勺,叹了口气。“噢,哈利,”她遗憾地说,“我很抱歉,但是你真的太不老练了。”“我?不老练?”哈利生气地说,“前一分钟我们还相处地很好,后一分钟她就告诉我罗杰。戴维斯邀请她出去过,而塞德里克又是怎样和她在那间愚蠢的茶馆里约会接吻--我听了之后该会有什么感觉?”“噢,你瞧,”赫敏说,她耐心的口气就好像在向一个情绪化的孩子解释一加一等于二,“你不该在约会到一半的时候告诉她,你要和我见面。”“但是,但是,”哈利杂乱地说,“你让我十二点的时候和你碰面,而且还带她来,我不告诉她的话又怎么可能做到?”“你不该那样告诉她,”赫敏说,仍然用一种另人恼火的耐心的口气。“你应该说这真是很讨厌,但是我硬要你去三把扫帚见面,你根本就不想去,你更情愿和她待一整天。不幸的是你不得不去见我,而她是不是愿意和你一起以使你能够很快地脱身。同时你最好能够提一提你认为我有多么难看。”“可我不认为你难看。”哈利困惑地说。赫敏笑了。“哈利你比罗恩还要差劲,噢,不,你不是,”她叹口气,这时罗恩跌跌撞撞地走进大厅,浑身泥泞,看上去脾气很坏。“看,你跟秋说要和我见面的事另她不安,所以她想让你妒忌。她试图证明你有多喜欢她。“她是那样吗?”哈利问,罗恩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把所以吃的都拉到面前。“她直接问我喜欢她是不是胜过喜欢你不是更简单吗?”“女孩子从不那样问。”赫敏说。“可她们应该那样!”哈利激烈地说,“我就可以告诉她我有多迷恋她,而她也不必再次为塞德里克的死感到难受!”“我没说她做得对,”赫敏说,这时金妮也来了,和罗恩一样浑身泥泞,看上去非常不高兴。“我只是想告诉你她那时候的感受。”“你该写一本书,”罗恩一边切土豆一边说,“解释一下女孩们不可理解的举动,这样男孩们才会明白。”“没错,”哈利热诚地说,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的桌子。秋刚刚站了起来,仍然没看他就走出了大厅。他沮丧地转过来看着罗恩和金妮,“魁地奇练习怎么样?”“恶梦一场,”罗恩板着面孔说。“噢,别这样,”赫敏看着金妮说,“我想还不至于—”“不,是这样的,”金妮说,“简直难以置信,到最后安吉利娜都快要哭了。”吃完饭后罗恩和金妮去洗澡了;哈利 和赫敏回到公共休息室做作业。哈利花了半个小时做一份天文学的星像图,这时弗莱德和乔治来了。“罗恩和金妮不在?”弗莱德坐在一张椅子上,朝周围看了看,问道。看到赫敏摇了摇头,他说:“好极了,我们一直在看练习,他们会被杀了的,没有我们他们简直一塌糊涂。”“别这么说,金妮还不坏,”乔治公平地说,在弗莱德旁边坐了下来,“老实说,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棒,我们从来没让她和我们一起玩。”“她六岁的时候就乘你们不注意,跑到花园里的扫帚房里去,把扫帚一把把地拿出来了。”赫敏在一大堆摇摇欲坠的古代诗歌书后面说。“噢,”乔治说,看上去有点感动,“那就可以解释了。”“罗恩能够救球了吗?”赫敏问,从一本《魔法象形文字和语标符号》上面投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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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已知的无法预知的露娜含含糊糊地表示,她不知道丽塔采访哈利的文章多会才能出现在《巫师周刊》上,她父亲想要的是一篇关于最近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情况的长长的、引人入胜的文章,“—当然,它将是一个很重要的故事,所以哈利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自己的文章发表。”露娜说。哈利丝毫不觉得谈论伏地魔复活的那个夜晚是一次轻松愉快的经历。丽塔强迫他提供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他把他能想起的全都告诉了她,他知道这是一此难得的机会来告诉这个世界事实的真相。他想象着人们的反应,猜想相当一部分人会认为他的的确确是疯了,更何况他的文章还就发表在关于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废话旁边。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和她同伙的越狱给了哈利一种强烈的渴望,他一定要做些什么,不管有没有用。“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昂布瑞吉对你文章的反应了!”星期一晚上晚餐时,迪恩用敬畏的口气叫道。在他旁边西莫斯正叉着鸡快和火腿派,但是哈利知道他正听着呢。“你做的对,哈利。”纳威就坐在对面,脸色很苍白,但仍低低地说,“谈论这个一定很—艰苦,是吧?”“是的,”哈利咕哝着,“但是人们必须知道伏地魔能做些什么,对吗?”“没错,”纳威点头,“还有他的食死徒,人们应该知道。”纳威话音未落,又开始吃他的烤土豆了。西莫斯抬起头来,但当他遇上哈利的视线时又连忙低下头去看他的盘子。过了一会儿,迪恩、西莫斯和纳威回公共休息室去了,留下哈利和赫敏等着罗恩。罗恩因为要练习魁地奇,还没有来吃晚饭。秋张和她的朋友玛丽塔走进了大厅,哈利感到胃里一阵不舒服,但她并没有看格莱芬多的桌子,而是坐下来把背对着他。“噢,我忘了问你了,”赫敏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的桌子,高兴地问道,“你和秋的约会怎么样?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呃,那个么,”哈利把一盘面包拉过来,拿了一些,“完全一塌糊涂。”接着他就把在帕迪弗特夫人茶馆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然后,”他吃完面包的时候差不多也说完了,“她跳了起来,说‘我会留意你的,哈利,’接着就跑了出去!”他停下勺子看着赫敏,“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啦?”赫敏看了一眼秋的后脑勺,叹了口气。“噢,哈利,”她遗憾地说,“我很抱歉,但是你真的太不老练了。”“我?不老练?”哈利生气地说,“前一分钟我们还相处地很好,后一分钟她就告诉我罗杰。戴维斯邀请她出去过,而塞德里克又是怎样和她在那间愚蠢的茶馆里约会接吻--我听了之后该会有什么感觉?”“噢,你瞧,”赫敏说,她耐心的口气就好像在向一个情绪化的孩子解释一加一等于二,“你不该在约会到一半的时候告诉她,你要和我见面。”“但是,但是,”哈利杂乱地说,“你让我十二点的时候和你碰面,而且还带她来,我不告诉她的话又怎么可能做到?”“你不该那样告诉她,”赫敏说,仍然用一种另人恼火的耐心的口气。“你应该说这真是很讨厌,但是我硬要你去三把扫帚见面,你根本就不想去,你更情愿和她待一整天。不幸的是你不得不去见我,而她是不是愿意和你一起以使你能够很快地脱身。同时你最好能够提一提你认为我有多么难看。”“可我不认为你难看。”哈利困惑地说。赫敏笑了。“哈利你比罗恩还要差劲,噢,不,你不是,”她叹口气,这时罗恩跌跌撞撞地走进大厅,浑身泥泞,看上去脾气很坏。“看,你跟秋说要和我见面的事另她不安,所以她想让你妒忌。她试图证明你有多喜欢她。“她是那样吗?”哈利问,罗恩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把所以吃的都拉到面前。“她直接问我喜欢她是不是胜过喜欢你不是更简单吗?”“女孩子从不那样问。”赫敏说。“可她们应该那样!”哈利激烈地说,“我就可以告诉她我有多迷恋她,而她也不必再次为塞德里克的死感到难受!”“我没说她做得对,”赫敏说,这时金妮也来了,和罗恩一样浑身泥泞,看上去非常不高兴。“我只是想告诉你她那时候的感受。”“你该写一本书,”罗恩一边切土豆一边说,“解释一下女孩们不可理解的举动,这样男孩们才会明白。”“没错,”哈利热诚地说,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的桌子。秋刚刚站了起来,仍然没看他就走出了大厅。他沮丧地转过来看着罗恩和金妮,“魁地奇练习怎么样?”“恶梦一场,”罗恩板着面孔说。“噢,别这样,”赫敏看着金妮说,“我想还不至于—”“不,是这样的,”金妮说,“简直难以置信,到最后安吉利娜都快要哭了。”吃完饭后罗恩和金妮去洗澡了;哈利 和赫敏回到公共休息室做作业。哈利花了半个小时做一份天文学的星像图,这时弗莱德和乔治来了。“罗恩和金妮不在?”弗莱德坐在一张椅子上,朝周围看了看,问道。看到赫敏摇了摇头,他说:“好极了,我们一直在看练习,他们会被杀了的,没有我们他们简直一塌糊涂。”“别这么说,金妮还不坏,”乔治公平地说,在弗莱德旁边坐了下来,“老实说,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棒,我们从来没让她和我们一起玩。”“她六岁的时候就乘你们不注意,跑到花园里的扫帚房里去,把扫帚一把把地拿出来了。”赫敏在一大堆摇摇欲坠的古代诗歌书后面说。“噢,”乔治说,看上去有点感动,“那就可以解释了。”“罗恩能够救球了吗?”赫敏问,从一本《魔法象形文字和语标符号》上面投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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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已知的无法预知的露娜含含糊糊地表示,她不知道丽塔采访哈利的文章多会才能出现在《巫师周刊》上,她父亲想要的是一篇关于最近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情况的长长的、引人入胜的文章,“—当然,它将是一个很重要的故事,所以哈利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自己的文章发表。”露娜说。哈利丝毫不觉得谈论伏地魔复活的那个夜晚是一次轻松愉快的经历。丽塔强迫他提供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他把他能想起的全都告诉了她,他知道这是一此难得的机会来告诉这个世界事实的真相。他想象着人们的反应,猜想相当一部分人会认为他的的确确是疯了,更何况他的文章还就发表在关于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废话旁边。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和她同伙的越狱给了哈利一种强烈的渴望,他一定要做些什么,不管有没有用。“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昂布瑞吉对你文章的反应了!”星期一晚上晚餐时,迪恩用敬畏的口气叫道。在他旁边西莫斯正叉着鸡快和火腿派,但是哈利知道他正听着呢。“你做的对,哈利。”纳威就坐在对面,脸色很苍白,但仍低低地说,“谈论这个一定很—艰苦,是吧?”“是的,”哈利咕哝着,“但是人们必须知道伏地魔能做些什么,对吗?”“没错,”纳威点头,“还有他的食死徒,人们应该知道。”纳威话音未落,又开始吃他的烤土豆了。西莫斯抬起头来,但当他遇上哈利的视线时又连忙低下头去看他的盘子。过了一会儿,迪恩、西莫斯和纳威回公共休息室去了,留下哈利和赫敏等着罗恩。罗恩因为要练习魁地奇,还没有来吃晚饭。秋张和她的朋友玛丽塔走进了大厅,哈利感到胃里一阵不舒服,但她并没有看格莱芬多的桌子,而是坐下来把背对着他。“噢,我忘了问你了,”赫敏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的桌子,高兴地问道,“你和秋的约会怎么样?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呃,那个么,”哈利把一盘面包拉过来,拿了一些,“完全一塌糊涂。”接着他就把在帕迪弗特夫人茶馆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然后,”他吃完面包的时候差不多也说完了,“她跳了起来,说‘我会留意你的,哈利,’接着就跑了出去!”他停下勺子看着赫敏,“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啦?”赫敏看了一眼秋的后脑勺,叹了口气。“噢,哈利,”她遗憾地说,“我很抱歉,但是你真的太不老练了。”“我?不老练?”哈利生气地说,“前一分钟我们还相处地很好,后一分钟她就告诉我罗杰。戴维斯邀请她出去过,而塞德里克又是怎样和她在那间愚蠢的茶馆里约会接吻--我听了之后该会有什么感觉?”“噢,你瞧,”赫敏说,她耐心的口气就好像在向一个情绪化的孩子解释一加一等于二,“你不该在约会到一半的时候告诉她,你要和我见面。”“但是,但是,”哈利杂乱地说,“你让我十二点的时候和你碰面,而且还带她来,我不告诉她的话又怎么可能做到?”“你不该那样告诉她,”赫敏说,仍然用一种另人恼火的耐心的口气。“你应该说这真是很讨厌,但是我硬要你去三把扫帚见面,你根本就不想去,你更情愿和她待一整天。不幸的是你不得不去见我,而她是不是愿意和你一起以使你能够很快地脱身。同时你最好能够提一提你认为我有多么难看。”“可我不认为你难看。”哈利困惑地说。赫敏笑了。“哈利你比罗恩还要差劲,噢,不,你不是,”她叹口气,这时罗恩跌跌撞撞地走进大厅,浑身泥泞,看上去脾气很坏。“看,你跟秋说要和我见面的事另她不安,所以她想让你妒忌。她试图证明你有多喜欢她。“她是那样吗?”哈利问,罗恩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把所以吃的都拉到面前。“她直接问我喜欢她是不是胜过喜欢你不是更简单吗?”“女孩子从不那样问。”赫敏说。“可她们应该那样!”哈利激烈地说,“我就可以告诉她我有多迷恋她,而她也不必再次为塞德里克的死感到难受!”“我没说她做得对,”赫敏说,这时金妮也来了,和罗恩一样浑身泥泞,看上去非常不高兴。“我只是想告诉你她那时候的感受。”“你该写一本书,”罗恩一边切土豆一边说,“解释一下女孩们不可理解的举动,这样男孩们才会明白。”“没错,”哈利热诚地说,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的桌子。秋刚刚站了起来,仍然没看他就走出了大厅。他沮丧地转过来看着罗恩和金妮,“魁地奇练习怎么样?”“恶梦一场,”罗恩板着面孔说。“噢,别这样,”赫敏看着金妮说,“我想还不至于—”“不,是这样的,”金妮说,“简直难以置信,到最后安吉利娜都快要哭了。”吃完饭后罗恩和金妮去洗澡了;哈利 和赫敏回到公共休息室做作业。哈利花了半个小时做一份天文学的星像图,这时弗莱德和乔治来了。“罗恩和金妮不在?”弗莱德坐在一张椅子上,朝周围看了看,问道。看到赫敏摇了摇头,他说:“好极了,我们一直在看练习,他们会被杀了的,没有我们他们简直一塌糊涂。”“别这么说,金妮还不坏,”乔治公平地说,在弗莱德旁边坐了下来,“老实说,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棒,我们从来没让她和我们一起玩。”“她六岁的时候就乘你们不注意,跑到花园里的扫帚房里去,把扫帚一把把地拿出来了。”赫敏在一大堆摇摇欲坠的古代诗歌书后面说。“噢,”乔治说,看上去有点感动,“那就可以解释了。”“罗恩能够救球了吗?”赫敏问,从一本《魔法象形文字和语标符号》上面投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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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认为没人看着他,他就行。”弗莱德翻着眼睛说,“看来星期六那天,鬼飞球飞过来的时候,我们得让观众统统转过身去。”他又站了起来,不安地走到窗边,看着黑压压的云层。“你知道,魁地奇是唯一值得留在这个地方的东西。”赫敏严厉地瞥了他一眼。“你马上就要考试了!”“不是告诉过你么,我们才不会为了NEWTS大惊小怪。”弗莱德说。“削蛇盒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已经知道怎么去掉那些疖子,用几滴MURTLAP就能做到,李教我们的。”乔治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的夜空,“我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去看这场比赛,如果扎卡利亚斯打败了我们,我很可能会杀了自己的。”“更可能杀了他。”弗莱德坚决地说。“这就是魁地奇的问题,”赫敏心不在焉地说,又向古代诗歌翻译侧过身去,“它在学院之间制造了紧张和不安的情绪。”她抬起头寻找咒语文字表,发现弗莱德、乔治和哈利都用一种又反感又怀疑的表情看着她。“噢,它就是那样的!”她不耐烦地说,“不过是一个游戏,对吗?”“赫敏,”哈利摇摇头,“你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在行,但是你根本不懂魁地奇。”“也许是吧,”她沉着脸说,又回到她的翻译上去,“但最起码我的快乐不会建立在罗恩的救球能力上。”尽管哈利宁愿从天文观测塔上跳下去,也不愿意同意她的观点,但在他观看即将到来的星期六的那场比赛之前,他情愿付出所有的加隆去丧失对魁地奇的兴趣。这场比赛最好的一点是它比较短,格莱芬多的观众只要忍受二十二分钟的痛苦。很难说它最坏的一点是什么:哈利想有这些可以候选—罗恩第十四次救球失败,斯洛普错过了布拉杰却打中了安吉丽娜的嘴,当扎卡利亚斯抓住鬼飞球的时候科克尖身叫着从扫帚上摔了下来。格莱芬多只输掉十分真是一个奇迹:金妮从海夫帕夫的找球手萨姆贝的鼻子底下抓到了金色飞贼,然后最后的比分是240对230。“干得不错,”当金妮回来的时候哈利对她说,此时公共休息室里弥漫着一种令人消沉的类似葬礼的气氛。“我运气好,”她耸耸肩,“金色飞贼飞得很快,萨姆贝正好感冒了,他打了个喷嚏,在不应该的时候把眼睛闭上了。无论如何,一旦你回到队里—”“金妮,我得到了终身禁令。”“你只是在昂布瑞吉在校的时候被禁止了。”金妮纠正他,“那是不同的。不管怎样,如果你回来了,我就去试试追球手,安吉利娜和爱丽西亚明年都要毕业了,我更喜欢得分的感觉。”哈利看看罗恩,他正弓着身子待在角落里,瞪着自己的膝盖,手里抓着一瓶黄油啤酒。“安吉利娜还是不让他辞职,”金妮说,好像知道哈利的心思。“她说她知道他会好的。”哈利为安吉利娜对罗恩的信心感到高兴,但同时也想也许让他离队对他更好些。当斯莱特林高兴地大唱“韦斯莱是我们的国王”时,罗恩就不知所措了,而前者现在对赢得魁地奇杯充满信心。弗莱德和乔治走了过来。“我就知道他会没精神,”弗莱德看着罗恩弯曲的身影说,“我要提醒你们,当他第十四次漏过—”他用手臂夸张地做了一个小狗滑水的动作。“--噢,我会救到的,嗯?”罗恩不久就拖着身体去睡觉了。为了尊重他的感受,哈利等了一会儿才会宿舍,免得罗恩还得假装睡着。可以肯定的是,当哈利最后回到房间的时候,罗恩的打呼声大了那么一点儿,听上去完全是假的。哈利躺在床上,想着这场比赛。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是一次彻底的失败。金妮的表现非常不错,但他知道如果让他来,他能更早抓住金色飞贼。它曾经在科克的脚踝边扑腾了一会儿,如果金妮没有犹豫的话,她可以为格莱芬多赢得胜利。昂布瑞吉就坐在哈利和赫敏下面几排,有一两次她转过身来看他,宽宽的蛤蟆似的嘴巴咧开了,也许她认为这是一种心满意足的笑。哈利躺在黑暗里被记忆激起了怒火。然而几分钟后,他想起他必须在睡前清除所以情绪,就像斯内普每节Occlumengcy课后提示他的那样。他尝试去做,但是想到斯内普反而加深了他对昂布瑞吉的怨恨,他发现他的思绪已经集中在他有多恨这两个人上面。慢慢地,罗恩的鼾声消失了,代之以深沉的、缓慢的呼吸。哈利更难睡着了,他的身体很累,可他的头脑却迟迟不能休息。他梦到纳威和斯普劳特教授在问讯室的外面跳华尔兹,而麦格教授却在吹奏风笛。他看着他们那愉快的样子,决定去找其他的DA成员。但是当他离开教室时他发现,他面前的墙上不是Barnabas the Barmy的挂毯,而是一把插在支架上的火把。他把头慢慢转向左边,那里,在长长的没有窗户的通道尽头,是一扇黑乎乎的门。他朝它走去,兴奋不已。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次他会有足够的好运去打开它。他走它面前,兴奋地发现右手边有一股炽热的淡蓝色的光,门是开着的,他伸出手,把它推开—罗恩发出一阵响亮的、真实的鼾声,哈利猛地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右手向前面的黑暗里伸着,像是要去开一扇百里以外的门。伴随着失落感和罪恶感,他把手放下。他知道他不可能看见这扇门,但仍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它后面是什么。他不禁有点责怪罗恩的打扰,要是他能控制一下自己的鼾声就好了。星期一早上猫头鹰来送信的时候,他们正好走进大厅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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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不是唯一一个急切盼望看到《预言家日报》的人:几乎没人不急着想知道逃跑的食死徒的消息,尽管有各种目击报道,他们仍然没有被抓住。赫敏给了猫头鹰一点吃的,马上打开报纸。哈利正在喝橙汁,由于这一年里他只有收到过一次信,所以当一只猫头鹰把东西砰地朝他扔过来的时候,他认为它一定是送错了。“你要找谁?”他无力地把橙汁从鸟嘴下移开,侧过身去看收信人的姓名和地址:霍格沃茨学校大厅哈利波特收就在他皱着眉头要把信取下来的时候,三只、四只、五只甚至更多的猫头鹰拍着翅膀飞了下来,挤占着位置,踩在了黄油和盐碟上,想让哈利首先看自己带来的信。“怎么回事?”罗恩惊讶地问。整张格莱芬多桌子上的人都靠了过来,第七只猫头鹰也飞了下来,尖声叫着,拍打着翅膀。“哈利!”赫敏喘着气说,把她的手伸进那一堆羽毛里抽出一只长耳猫头鹰带的又长又圆的包裹,“我想我知道这表示什么—先看这个!”她打开包裹,里面滚出一本卷得紧紧的三月份的《巫师周刊》。他打开它,看到封面上自己的脸正羞怯地朝着自己微笑。画面上满是大大的红色的字,写着:再次声明关于我所见到的神秘人以及他归来的那个夜晚的真相“太棒了,不是吗?”露娜叫着,跑到格莱芬多的桌子旁,挤到弗莱德和乔治的中间。“是昨天出版的,我让爸爸免费给你寄一本。我就盼着这些—”她朝哈利面前,绕着桌子飞来飞去的猫头鹰挥挥手,“读者们写来的信。”“我就是这么想的,”赫敏急切地说。“哈利,你介不介意我们—”“你们看吧,”哈利呆呆地说。罗恩和赫敏每个人撕开了一封信。“这是一个认为你是一个不会动摇的人的家伙写的。”罗恩粗粗地看着他的信说道。“这个女人推荐你去圣芒戈医院尝试一门不错的打击咒语课程。”赫敏说,有一点失望。“这个不错,”哈利慢慢地说,浏览着一位住在佩斯里的女巫写来的信。“嗨,她说她相信我!”“这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弗莱德说,他也热情地加入了拆信的行列。“说你不是一个胡言乱语的人,但他真的不能相信神秘人回来了,所以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哎呀,真是浪费羊皮纸。”“又是相信你的人,哈利!”赫敏兴奋地说。“我已经读了你的故事,得出的结论是《预言家日报》不公正地对待了你,尽管我不太愿意相信神秘人真的回来了,但是我还是认为你说的是真的。哇,太棒了!”“还有个人认为你在乱讲,”罗恩说,把一封信揉成一团从肩膀上扔了出去。“不过这一个,她说你让她改变了信仰,她现在认为你是一个英雄—她还放了张照片,太—哇!”“这儿是怎么啦?”一个虚伪的、甜腻腻的、少女般的声音说。哈利抬起头来,两手塞满了信。昂布瑞吉教授就站在弗莱德和露娜的后面,她那凸出的癞蛤蟆似的眼睛扫过哈利面前桌子上一大堆的猫头鹰和信件。在她后面他看到很多学生在热切地张望。“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的信,波特?”她缓缓地说。“这也犯法了吗?”弗莱德大声地说,“就因为收信?”“当心点,韦斯莱,不然我让你关禁闭,”昂布瑞吉说,“波特?”哈利犹豫着,但他不可能将这件事情保密,很快昂布瑞吉就会发现一本《巫师周刊》的。“人们给我写信,因为我接受了一次采访。”哈利说,“关于去年六月发生的事。”出于某种原因,他说这话的时候朝教工桌子上看了一眼。哈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在之前邓不利多一直在观察他,但是当他朝校长看的时候他似乎正全神贯注地和弗立维教授谈话。“采访?”昂布瑞吉重复道,她的声音比平时更细更高,“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一位记者问了我些问题而我回答了。”哈利说,“就在这—”他把《巫师周刊》扔给她,她一把抓住然后瞪着封面。她苍白的脸变成了一种难看的紫色。“你什么似乎干的?”她问,声音微微地颤抖着。“上一次霍格莫得周末,”哈利说。她看着他,有一种狂热的愤怒,那本杂志在她粗而短的手指间晃动。“你不能再去霍格莫得了,波特,”她低声说,“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诫你不要撒谎,很显然,你完全没有听进去。格莱芬多扣五十分,再加一个星期的禁闭。”她直挺挺地走开了,把杂志紧紧地抓在胸前,学生们都在后面瞧着她。上午还没过,学校里就张贴满了布告,不只学院的布告板上,还有走廊上,教室里。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员的命令任何拥有《巫师周刊》的学生将被开除以上是第二十七号教育令署名:多罗丽丝。简。昂布瑞吉,高级调查员出于某种原因,赫敏每次看到布告都要高兴一番。“你在高兴些什么?”哈利问她。“噢,哈利,你没看到吗?”她喘着气,“如果她能做一件事,来保证这学校里的每一个学生都去看你的那篇采访,那就是禁止它!”赫敏的看法似乎是对的。到那天结束前,尽管哈利从没在学校的角落里看到这么多的《巫师周刊》,整个校园里还是流传着采访的内容。在教室外排队的时候,吃午饭的时候,在回去上课的时候,哈利都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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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甚至说当她在古代诗歌课前去女生厕所的时候,里面的每个隔间里都在讨论这件事。“然后她们看到了我,很显然她们知道我认识你,于是就铺天盖地地向我发问,”赫敏告诉哈利,眼睛里闪着光,“哈利,我想他们都相信你了,真的,最后他们都会相信你的!”同时,昂布瑞吉教授在学校里走来走去,随意地喝住学生们,让他们翻开书本和口袋。哈利知道她在寻找《巫师周刊》,但是学生们的动作比她更快。印有哈利采访的那一页被施了魔法,看上去像课本摘录,别人看起来都是空白的,只有他们自己能读。所以学校里的每个人都读了这篇文章。根据第二十七号法令,老师们当然也被禁止提起这篇采访,但是他们都用同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看法。但哈利递给斯普劳特教授水壶的时候,她奖励了格莱芬多二十分;喜气洋洋的弗立维教授在咒语课最后,把一盒吱吱叫的糖做的老鼠塞给了他,一边说着“嘘!”一边跑了。特劳妮教授则在预言课上歇斯底里地哭泣,并向震惊的全班宣布,与昂布瑞吉教授看法相反的是,哈利根本不会早死,而是会活得很长,并将成为魔法部长,还有十二个孩子。但是最让哈利开心的是,第二天在感往变形课的路上,秋张叫住了他。在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就感到握住了她的手,以及她在耳边的呼吸,“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那篇采访真是太勇敢了,我都哭了。”他很抱歉又让她哭了,但是对于他们再度说话感到高兴,尤其当她在他脸上快速地吻了一下并跑开时的时候。而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当他到达变形课教室的时候,西莫斯等在队伍外面看着他。“我只是想说,”他咕哝着,斜视着哈利的左膝,“我相信你,我已经把《巫师周刊》复印了一份寄给我妈妈。”如果还有什么事能让哈利感到高兴的话,那就是马尔福,克拉伯和高尔的反应了。那天下午晚些时候在图书馆里他看到了他们。他们正把头凑在一起,和一个赫敏叫他西尔多。诺特的蓬头垢面的男生窃窃私语。当哈利在书架上寻找关于局部消失的书时,他们看到了他。高尔邪恶地扳了扳手指,马尔福则恶意地跟克拉伯说着话。哈利完全理解他们的举动:他把他们的父亲称之为食死徒。“最棒的是,”当他们离开图书馆时赫敏愉快地说,“他们不能攻击你,因为他们不能承认读了那篇文章!”最后,露娜在吃晚饭是告诉哈利,《巫师周刊》从来没有卖得那么快过。“爸爸正在再版!”她告诉哈利,眼睛是兴奋的红色。“他简直不能相信,他说大家甚至比对Crumple-Horned Snorkacks还感兴趣!”那天晚上在格莱芬多休息室里,哈利成了英雄。弗莱德和乔治大胆地对一张《巫师周刊》的封面施了放大魔法,把它挂在墙上,于是哈利的大头就一直看着下面的活动,不时地嘟囔“魔法部是蠢蛋”,“吃粪去吧,昂布瑞吉”。赫敏一点也不觉得有趣,她说这打扰了她的思路,最后她生气地会房间睡觉去了。一两个小时以后,哈利也觉得这张海报没什么好玩了,特别是当咒语逐渐消失时,它就会断断续续地高声说着“粪”“昂布瑞吉”。实际上,他的头又开始疼了,伤疤也不舒服地一阵阵刺痛。他宣布他要去睡了,坐在周围的人立刻发出失望的呻吟,他们已经要求他把接受采访的过程复述了无数遍了。他回到宿舍的时候里面没有人。他把额头贴在床边冰冷的玻璃窗上,伤疤感觉好多了。然后他没脱衣服就躺到了床上,希望头疼能赶快消失。他觉得有些不舒服,翻过身去闭上眼睛,他很快就睡着了。他站在一扇黑黑的挂着门帘的房间里,里面点着一支蜡烛。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前面一只椅子的靠背。他的手指长长的,好像很久没见过太阳,在黑丝绒般的椅背上看起来像几只大大的苍白的蜘蛛。在椅子的那边,微弱的蜡烛光照射下,跪着一个穿着黑长袍的男人。“我仔细地考虑过了,”哈利用一种高高的、冷酷的、掺杂着愤怒的声音说。“主人,我请求您的原谅,”跪在地上的男人嘶哑地说。他的后脑勺在烛光下闪着光,看起来正在发抖。“我不是在责怪你,洛克伍德,”哈利仍然用冷酷的声音说。他放开抓着椅子的手,绕过它,走到蜷缩在地上的男人那儿,笔直地站着,看起来比平时要高。“你能肯定你的情况吗,洛克伍德?”哈利问。“是的,我的主人,是的。我一直在部门工作,毕竟—”“艾弗里告诉我伯德可以拿到它。”“伯德不可能拿到它,主人,伯德应该知道他不能。所以,他会那样反抗马尔福的咒语。”“站起来,洛克伍德,”哈利低声说。那个男人急着服从,差点摔在了地上。他的脸上长满了痘疮,烛光是疤痕变淡了。他站起来后仍微微弯着腰,像只弓似的,畏惧地抬起头看哈利。“你告诉我这些很好,”哈利说,“非常好。我已经浪费了几个月,制定了没用的计划。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再开始。伏地魔大人很感谢你,洛克伍德。”“我的主人,是的,我的主人,”洛克伍德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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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能提供的所有信息。”“当然,我的主人,当然,所有。”“好吧,你去吧。叫艾弗里来。”洛克伍德快速向后跑去,弯着腰,消失在门背后。哈利一个人留在漆黑的房间里,他朝墙壁转过身去,在阴影处挂着一面破碎的年代久远的镜子。哈利朝它走去,在黑暗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一张苍白的骷髅似的脸,一双有着狭长瞳孔的红眼睛。“不——!”“怎么啦?”旁边有一个声音说。哈利发狂似地向周围击打,以致于缠上了幔帐滚到了地上。有那么几分钟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可以肯定的是,他看到那张苍白的骷髅似的脸又一次在黑暗中向他迫近。这时罗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要是能别这样发疯似的,我就可以把你从这弄出来了!”罗恩把幔帐扯开,哈利在月光下瞪着他,然后平躺了下去,他的伤疤火辣辣地疼。罗恩看上去正准备上床,长袍的一只袖子没穿。“又有什么人被攻击了吗?”罗恩问,把哈利从头打量到脚,“是爸爸吗?是那条蛇吗?”“不—没有人—”哈利喘着气说,他的前额像在火上烤一样。“艾弗里不妙,他有麻烦了。他给了他错误的信息。伏地魔真的生气了。”哈利呻吟着,在床上翻滚,擦着他的伤疤。“但是现在洛克伍德来帮他了,他有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了。”“你在说什么?”罗恩听上去吓坏了,“你是说,你刚刚看到神秘人了?”“我就是神秘人,”哈利说,在黑暗中伸出他的双手,举到脸前面,看看它们是不是还像死一样的苍白,手指非常长。“他和洛克伍德在一起,他是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食死徒,记得吗?洛克伍德告诉他伯德失败了。”“做什么失败了?”“去拿什么东西。他说伯德应该知道他不能拿到。伯德中了夺魂咒,我想他说是马尔福的爸爸施的。”“伯德被施了咒语,要去拿某样东西?”罗恩说。“但是—哈利,那应该是一样——”“武器,”哈利接下去说,“我知道。”宿舍门被打开了,迪恩和西莫斯走了进来。哈利把腿放到床上,他不想被认为发生了古怪的事,西莫斯刚刚才停止认为他疯了的想法。“你刚才说,”罗恩低声说,把头凑了过去,假装从旁边的桌上拿水喝,“你就是神秘人?”“是的,”哈利静静地说。罗恩吞了一大口水,哈利看到水从他的下巴流到了胸前。“哈利,”他说,迪恩和西莫斯正嘻嘻哈哈地聊天,一边脱下长袍,“你是不是已经告诉—”“我没告诉任何人,”哈利简短地说,“如果我学会了Occumency我就看不到这些了,我要学会把这些都关在脑子外面。他们要我这样做。”“他们“是指邓不利多。他躺回床上,翻过身把背对着罗恩,一会儿他听到罗恩的床板也咯吱咯吱地响,他也睡回去了。哈利的伤疤开始烧灼般的疼痛,他咬着枕巾努力不发出声音。在某个地方,他知道,艾弗里正在接受惩罚。哈利和罗恩一直等到第二天休息的时候才把发生的事告诉赫敏,他们要肯定没人偷听。在凉爽通风的场地上,他们站在通常的角落里,哈利告诉她所记得的梦的细节。他说完后,赫敏一言不发,只是痛苦地看着弗莱德和乔治,后者正在场地的另一边从斗蓬下面拿出魔法帽子,没心没肺地出售呢。“所以他们要杀了你,”她静静地说,从弗莱德和乔治那里收回目光。“当伯德试图去偷那件武器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我想那上面肯定有某些防御咒语,阻止别人碰它。所以他进了圣芒戈医院,他的脑袋奇怪地变空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还记得那个治疗者告诉我们的吗?他正在痊愈,而他们不能让他恢复,对吗?我的意思是,当他去偷武器的时候发生的事令他震惊,连夺魂咒也失效了。一旦他能说话了,他就会解释发生的一切,对吗?然后他们就会知道他是被指使去偷那件武器。当然,要让卢修斯。马尔福对他施咒语是很容易的事。他一直在魔法部,对吗?”“我听证会那天他就在周围转悠,”哈利说,“就在—等一下,”他慢慢地说,“那天他就在魔法部的走廊里!你爸爸说他一定是偷听我的听证会,但是—”“斯图尔吉斯!”赫敏喘着气说,看上去震惊无比。“什么?”罗恩疑惑地问。“斯图尔吉斯。波特莫!”赫敏屏息着说,“他被捕了,因为他试图进入一扇门!马尔福一定是去找他的!我打赌那天你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想这么做,哈利。斯图尔吉斯有穆迪的隐形衣,记得吗?如果他守卫在门边的话是看不见的,而马尔福听到他在移动——或者猜到什么人在那儿——或者刚刚对他施了夺魂咒。所以,当斯图尔吉斯下次再去守卫的时候,他试图进入魔法部为伏地魔偷取那件武器——罗恩,安静些——但他被抓住了,并被送进了阿兹卡班。”她凝视着哈利。“现在洛克伍德告诉了伏地魔怎么去拿那件武器?”“我没有听见所有的对话,那听上去是的。”哈利说,“洛克伍德以前在那儿工作,也许伏地魔让他去偷?”赫敏点点头,显然还沉浸在思绪里。然后,她突然说:“但你不应该看到这些,哈利。”“什么?”他问。“你正在学习怎么把这些东西关在脑子外面。”赫敏突然很严厉地说。“我知道,”哈利说,“但是—”“我想我们应该把你看到的事忘了,”赫敏坚决地说,“从现在起你必须花更多的精力在Occumency上。“哈利很生气,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和赫敏说话。还有更坏的,当大家不再讨论逃跑的食死徒之后,他们转而嘲笑格莱芬多在对海夫帕夫的比赛中的糟糕表现。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不停地大声唱着“韦斯莱是我们的国王”,以致于到了日落之前,费尔奇愤怒地跑出来禁止他们继续在走廊里唱歌。这个星期慢慢地过去,情况丝毫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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