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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爱情类】深宫风云之铿锵玫瑰 作者:舟洲

【穿越时空爱情类】深宫风云之铿锵玫瑰 作者:舟洲 已出版,完结咯,撒花~~


[ 内容简介 ]

  被未婚夫推下深海
  竟穿越时空来到了一个未知的皇朝
  成了皇朝未来的太子妃,
  然爱与恨,国与国的争夺刚刚开始。
  深宫,原本就是吃人的场所,
  一朵娇艳的玫瑰如何生存,
  如何大放异彩而面对几位绝世男子,
  她又该何去何从?



[ 此贴被兰韵娃娃在2007-07-28 21:28重新编辑 ]


正文 1、初入时空

  
  我自黑暗中醒来,只觉四肢百骸酸痛不已,全身软绵绵,无丝毫力气。

  这是哪里?锦被覆体,薄沙飘荡,金黄的刺绣刺的眼前光伦一圈圈晕染开去。

  龙凤木雕的梁柱,华丽的锦绣绸缎,古朴的建筑构造,无一不在告诉我, 这里根本不是我熟悉的世界。

  我费力地支起身子,不解得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不是死了么?被那辜负我的爱人,硬生生自油轮上推下大海。

  “太子殿下, 太子妃醒了!”紫色的纱帘猛的来开,一个尖细而怪异的嗓音响起 。

  太子殿下? 太子妃?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称呼。

  我讥讽的笑笑,眼前的一切, 怕只是梦一场吧 。

  然而,抬头的刹那,我却看到一身明黄之人,气宇轩昂地站立床前,背对着我。

  我就这样恍恍惚惚地看着他。

  他转过身来,身姿优雅。

  一张绝世俊美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我的视线。

  真真是面如冠玉,眼、眉、鼻、唇都极其完美精致,上天真是眷顾他啊!

  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像极了和煦的风。

  然,我却从他那片冰凉凉的眼眸里,读到了不屑与冷酷。

  “让你受委屈了?”他的声音极其好听,同韩鑫的那高扬的调子不同,是低低沉沉的,却又有股子从内散出的优雅性感。

  然而,本是安慰的话,我却听不出半分暖意,倒似特意嘲讽似的。

  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一股怒意直从心底深处窜起,顾不得眼前一切是梦是真,那股被背叛的恨意已烧去我所有的理智。

  “我能受什么委屈,谁又能让我受委屈!” 我恨恨地说,

  他一怔,诧异地看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扑通!” 一声,帘帐外一个人影直直跪在地上,对着男人猛磕头,

  “殿下赎罪,太子妃大病初醒,神志尚未清醒,并非有意冒犯您啊!奴婢替太子妃向你赔礼了。殿下赎罪阿!”

  男子一皱眉,收起刚才的温柔,冷然地看着我,

  “夏紫澜,你可知,若不是看在皇后面上,我可将你治罪。”

  我豁然一惊,这唱的是哪一出,深宫恩怨么,莫非我电视看多了。

  男子说完,大踏步地离去。

  我却呆愣地看着眼前一切,不知今夕是何夕?

  ‘太子妃,太子妃,您哪里不舒服,奴婢去招太医过来给您瞧瞧。’

  帘帐掀开,伸进来一张怯生生的秀丽小脸,正是刚才为我求情的女子。

  我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何他们都是一幅古代的装束。

  “告诉我,这是哪里阿?你又是谁“

  女子吃吓得看着我,满脸惊慌,‘太子妃,奴婢是小莲啊!这里是紫莲宫,您不记得了吗?’

  然,纵然我在不相信,小莲的解释以及眼前的一切,却告诉我一个不争的事实。

  跌下大海的我,掉入了一个我所不知的时空,成为了锦绣皇朝的未来太子妃。

  跌跌撞撞走到窗前,打开窗,赫然出现的是琼楼玉宇,气派非凡的宫殿。

  然而,我却觉得它像一头怪兽,真对我张开血盆大嘴,要将我吞食。

  我心灰意冷地跌坐在地,茫然至极。

  上天,你为何如此待我!

  平静以待风云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发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做在玉阶上,我轻摇着孔雀绿色的团扇,念着古诗。

  现在正是盛夏十分,我最是怕热,然而在古代又没有空调,我只能踏着夜色,到花园中乘凉。

  自醒来,大约过了一个月,我的心情已自最初的沮丧转为平静。在此,我虽有太子妃身份照护,但伴君如伴虎,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既然能从现在穿越到古代,那定然也有这样一条时空之路让我穿越回去。

  更何况, 我又怎能这样莫名其妙被韩鑫害死呢。虽然到现在,我始终不清楚, 他为什么要杀我。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原来所谓的爱情,真的这样不堪一击,只怪我识人不清。然我是个天蝎座女子,爱与恨都非常极端。自他推我下海那一刻开始,我同他3年多的感情,便烟消云散。 恨他,已成不争的事实。我只待有机会回去,定然要他生不如死。

  ‘太子妃,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小心您的身子骨‘身后传来一个娇娇怯怯的声音,转头看到的,便是小莲担忧薄嗔的表情。

  我心头一热,“不碍事,歇息了多日,骨头都要变成石头了。“说来,我也趟了一个月了,身上的伤早已好了,奈何被韩鑫背叛的打击太大,一直令我心中郁郁不快,精神萎靡。

  再加上这一个月来,各式各样的人前来探病, 我需得假装病后神志不甚清爽,与这一群心怀鬼胎的人周旋,愈加心力交瘁。一来二往,更加拖延了痊愈的时间。只是,那所谓的太子龙天行,却未再踏进紫莲宫一步。看来,这太子是极度不喜欢我这太子妃阿!

  ‘您是千斤之躯,纵然受到再大委屈,也不能作贱您自个的身体啊!’

  我但笑不语,知到她指的是夏紫澜投湖自尽一事。可惜,我不是夏紫澜。我不过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一缕怨魂而已。

  不过,从小莲的描述,我已了解事情的大概,但依我推测,夏紫澜绝非像众人所说的是自尽,怕是有人将她推了下去。

  哎,这深宫之中, 为博得君王一笑,这害人的人,又岂止一两个。即便是原本冰清的人儿,进入这样一个乌黑的染缸,怕也难清清爽爽出去。不说别人,就说我所依附的夏紫澜,她也未必天真到哪里去!

  ‘小莲,若可以,我定当早早放你出宫去。“看着小莲天真对容颜,我心中隐隐不忍,才十五六岁的人儿,何苦在这深宫之中,虚度了光阴。

  小莲一听,几乎泫然欲泣,‘ 太子妃,奴婢作错了什么,听凭您打骂就是了。只是别赶奴婢走啊!奴婢自小无亲无故,只有太子妃待我好。奴婢只求能留在您身边伺候,这是奴婢最大的福气,求您了,太子妃。“

  我长叹了一口气,‘傻子,你当在这宫里会幸福么?若能出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安安顺顺过一生,那才叫福气里。“

  小莲抬起亮晶晶的眼眸,疑惑的看着我,“可是,您以前不是教导奴婢,能进宫,做皇上的女人。才是最大的福气么?”傻瓜,这天底下皇上只有一个,皇上的女人却数不胜数,与千千万万个女人争一个丈夫,又有什么福气可言。

  我刚想辩解,却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向我们考过拉。

  我谨慎地拉着小莲往后躲,这宫中定有很多人对太子妃宝座虎视眈眈。我需小心些,否则,只怕成为冤死鬼还不自知。

  ‘小妹莫怕,是二姐。“来人掀开面纱,却是个30岁左右的少妇,姿容艳丽,但眼神锐利,有一股掩藏不住的精干。

  小莲走上前,对她行了个礼,‘见过二小姐。‘

  “二姐。“我向她淡淡点了个头。原来她就是我二姐夏灵玉。我听小莲提过,她是我同父易母的姐姐,早已嫁给了郭丞相家的三少爷。

  “此间谈话不便,还是到你宫中再续。‘我点头称是,心中却是狐疑不已, 妹妹出事一个多月,才如此鬼鬼祟祟前来探望,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总需将眼前情况摸清,方能做下一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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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姐姐?

  
  回到寝宫,谴退一干侍从。她上前亲热的握住我的双手,眉眼含笑,‘小妹,看到你无大碍,姐姐就放心了。你可知道,这些天,爹爹一直惦记着你 。“

  我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恬淡地报以浅笑,‘劳姐姐和爹爹费心了,是我的不是。’

  哼,我可不是真正的夏紫澜,哪有那般好骗。若真心为她担忧,为何等到出事后一个多月才来看我。若是真心爱惜她,又为何送她一人独如宫中,为你们争权夺势?

  夏灵玉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人在,才低低对我说,‘小妹,那日推你下水的嫣妃如今正受太子宠爱,而且她又有四王爷作靠山,父亲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对付她。还需你自己见机行事。“

  见我没什么反应,顿了一顿,她又说“姐姐问你一句,你入宫也有半年了,太子可有宠幸你?”

  看着她灼灼亮的眼睛,我只觉一阵寒意,这就是亲人? 说来说去,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为何现代的父母是这样? 到了古代,换了个躯体,依旧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也罢,你们不念亲情,我也代夏紫澜作个了断。

  “没有,你也知道,太子并不喜欢我。更何况,虽然人人都称呼我太子妃,但我们终究尚未成亲。’

  她显然是急了‘小妹,你怎么这般死心眼。只要你和太子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推托么?等你怀上龙子, 皇后定会马上让你们成亲的。“

  我脸色猛然沉下,冷笑道。‘姐姐,你是教我引诱太子么? 妹妹我可没这么大的魅力。只怕送上门去,他也不要。反当我是不三不四的下贱女子。”

  夏灵玉竟似没听出我话中的讥讽,反而自怀中掏出一个青绿色的陶瓷小瓶,塞入我手中,笑得极其暧昧,‘你只需将这个放入太子的饭菜中,保准他对你神魂颠倒。”

  竟然有这样的姐姐,为了权力,不惜这样作贱自己的妹妹。心中一把怒火越烧越旺,我狠狠得将瓶子摔碎于地,正色道“郭夫人,请回去转告夏太傅, 夏紫澜已死。现今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夏紫澜。我自己的命运我自个作主。 今后他休想在利用我为他争权夺利。大家若是和气些,表面父爱女孝也就罢了,若是不高兴,这一生,便绝了来往,桥归桥,路归路。”

  夏灵玉断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利害的话,脸色锐变,却硬生生忍下恼火,勉力装初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小妹,你这是怎么了。莫非神志尚未清醒。也罢,今天姐姐说的不是时候, 改天等你好些了,姐姐再来。今天这番话,我就当全没听见。”说罢她匆匆戴上面罩,披上黑色外披,直直往门口走去。

  然在出门的刹那,她回转身来,我却只瞧见一张阴狠面容。“——小妹,你要记住,你生是夏家的人,这一生便也别想和夏家脱了关系。父亲既然能让你上了天,位居至尊,就也能让你跌落地狱,永不翻身。熟轻熟重,你自个衡量吧!”

  说毕,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一如夜色中的鬼魅,只留下那如毒蛇般的阴狠目光,令人不寒而颤。我暗暗叹了口气,若不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怕从今以后,永无安宁了。

  扶着窗, 遥望窗外那一轮缺了一口的明月。不知家乡的月,是否圆满。离开已经一个多月,那里,是否有人会挂念我!心中猛然一动,我计上心来。

  ‘小莲,带我去个地方,现在就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碧玉池边多了两条纤细的身影。

  “ 小莲,你确定我是在这落水的么?“我左顾右盼了一番,这碧玉池并不大,然水色碧绿如玉,想是这池水颇深的远古。

  ‘回太子妃, 那日您就在那棵柳树下失足落水的。’小莲纤手一指,又惊又疑惑地看着我。 我顺势望去,原来对面种了一排柳树,柳枝细长, 柔柔垂挂。我撩起冗长繁复的裙摆, 绕过石桥,来到小莲指的那棵树下。小莲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深怕我想不开,再次投水。

  我弯下身子,轻鞠了一捧池水,发现水温略凉,而放眼望去,池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景致迷人。除此之外,这池水看起来并无出奇之处。

  可是我既然能从这池水中穿越而来,说不定这碧玉池刚好是一个穿越的出入口。如果我下水,说不定也能穿越回去。为今之际,已无他法,就算会陪上性命,我也得再试一次。反正,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恐惧的!

  “太子妃,太子妃,”小连怯怯唤着,想是我脸色太差,将她吓住了。‘若被巡逻的侍卫看到就麻烦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小莲,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待一会’我和颜悦色轻哄。

  ‘可是——“她迟疑地看看我,又看看池水,显见是心存担心。

  ‘放心吧,我只是一个人静一静,不会想不开的。’好说歹说了一番,终于劝走了小莲。见她走远,我立刻沿着池边,慢慢将身体滑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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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凤飞城?

  
  身子一沉下去,水立刻如冰冷滑腻之蛇般,从四面八方将我团团围住。心底一股强劲的恐惧感混合着心痛向我袭来。脑中画面忽闪, 依稀浮现那日的情景,在碧蓝浩瀚的大海上,那双我所熟悉的强劲手臂,狠狠的掐住我的纤细白嫩的脖子,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然后我被推了下去,然后,四面八方涌来的海水将我浸透,还与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恐惧。我第一体验到,水,原来竟是这样的可怕。

  我越沉越深,那股缺氧的窒息感已让我无法忍受。时空之门,看来并未向我开启,难道我要淹死在这里。不行,我绝对不要这样死去。我要回去,我还要向韩鑫讨个交待,我哪能这样轻易死去 。 然而,即便我用尽全力,身体也似乎无法上游,我只能绝望地在心底狂呼“救命”

  也亏的上天垂爱, 就在我几乎要失去知觉之时,突然感觉腰间一紧, 身体硬生生被人拉住了水面,不,或者说,飞出了水面。 一阵晕眩后,我立刻深深呼了几口气,感觉胸口不再闷痛,这才撩开湿嗒嗒沾在额前的长发,看看究竟是谁救了我?

  狭长的凤眼,有种说不出的妖媚迷人,直挺的鼻诉说着主人的坚强与傲气,薄唇微抿,似笑非笑,却让人心跳漏了一排拍, 立体的五官简直挑不出一丝瑕疵。原以为龙天行已经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但想不到他竟又比他还要迷人上几分。莫非古代转产美男。我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你是哪宫的公主,怎的半夜跑到池子里玩耍?”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公主,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太子妃都已经在宫中呆了半年了,宫中怎会还有人不认得她。这人也真是稀罕?

  ‘你如何断定我是公主?“

  ‘你身长所穿的绸缎,宫中只有妃子和皇室公主才穿得起。若你是妃子,在我怀中如此之久,只怕早吓得魂飞魄散,担心污了名节。’他看着我眼底含着浓浓笑意,这时我才惊觉,自己尚在他怀中,一只胳膊 还死死缠住他的脖子,实在有失形象。

  我面上一红,哪里经得起他这般取笑。飞也似的从他身上跳下。但转念一想,我一现代人,岂能在一古人面前示了弱。

  于是优雅地理理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挂上职业的笑容,‘多谢相救,不知如何称呼?“

  ‘你不认识我?“这回到轮到他诧异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只识得天下之主,闲杂人等,可记不清楚。“那是,来到这里这些天,唯一见过的男人就是龙天行,这未来的君主。其他人我又怎么会认识。

  没理会我的讽刺,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表情还似十分愉悦。

  这人有病么,人家损他还这么开心,亏他长了这样一副好皮相,真是白糟蹋了。

  ‘好一个有趣的妙人儿! 在下凤飞城!‘说毕,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噢,今日多有不便,改日我自当亲自酬谢!”斜眼看到远处一对巡逻的士兵走来,我急匆匆的转身离去。这幅模样要是被士兵看到,只怕到时候又是一场宫廷诟病。

  哪知,刚走几步,手臂就被拉住,猛地被圈入他怀中,

  ‘明日此时,不见不散‘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流动, 我的心一颤,没来由地面红耳赤齐拉里, 我用尽力气推开他,飞也似地逃离。

  身后传来闷笑,我更是气地咬牙切齿。

  凤飞城?谜样的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开始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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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琴瑟和弦

  
  回到紫莲宫,其他宫人都已歇息,只剩小莲在门口来回踱步。

  见我回来,她满脸欣喜,快步迎上前来,‘太子妃,您回来了?-----呀,怎么全身湿淋淋的?

  ‘嘘,小声些,快扶我回寝宫。’这宫中,争斗派系甚多,我的身边难免被安插了一些眼线。我来此不久, 也搞不清谁是敌,谁是友。所以万事,也只能靠自己小心担待些。想不到在现代,我需同父亲的那些情妇以及肖想南宫家财势的人周旋,到了古代,依然难逃这权力之争。莫非,这就是命么? 我摇头苦笑。

  ‘太子妃, 奴婢来伺候你沐浴吧?“ 小莲贴心地放好热水,扶我走了过去。

  ‘恩“,我虚弱地将自己交给她打点。闭上眼,身体在热水中慢慢舒展开来,徐徐的香气薰地我全身舒畅。我暗暗思索,看来今晚实验失败了,究竟是时机不对,还是一切只是巧合呢? 如果不能原路返回,今后,我又该如何呢?还有这凤飞城,究竟是何许人。光看他股摄人的气魄,来历定然不简单。

  ‘小莲,你知道凤飞城么?“

  ‘凤飞城,是凤羽国的凤飞城么?’ 小莲的声音突地拔高,双眼更是闪闪发光,兴奋不已。“太子妃,您不记得了吗?他是凤羽国的战神。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听说这世上的女子,只要见过他,都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战神? 怎生说的这么玄乎。天下第一美男子,这称呼,他到是当之无愧。

  “你见过他么?“

  踌躇了一会,小莲才红着脸,羞涩地回答。‘那日,路过御花园时,他正同太子殿下游园, 匆匆瞥了一眼,虽未瞧仔细,但觉得是个嫡仙般的俊美男子。“

  嫡仙?我微微一笑,‘小莲,你到会形容人啊!把他的事,与我说说。“

  “凤飞城, 既是凤羽国唯一的王子,又是凤羽国的战神。凤羽国皇帝皇后十分恩爱,而他是凤羽国皇后的唯一子嗣,备受宠爱。 他自小天姿聪慧,因被一奇人收为弟子。因此,武韬武略样样精通。14 岁起,便跟随叔王征战四方,18岁起,便能独挡一面,自此以后,便从未打过败仗,故被称为战神,威名远震四方。再加上他俊美无双,因此各国的公主小姐,都想下嫁于他。听说,他这次来,是为皇后的生辰祝寿来的。“不等我说完,小莲已开始口若悬河,若她生在现代,定然是个超级娱记。

  在烛光摇曳中,时间缓缓流逝。听完凤飞城的故事,天已开始微亮, 我瞧小莲一脸倦意,便打发了她下去休息。

  然而自己心下疑惑却甚多。这样一个重要人物,怎的突然来到这个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锦绣皇朝。若说只是为了皇后的诞辰,却怎样也说不过去。看来,此间必有许多隐情。也罢,既然他约了我明日再见,我便好好探听一番。他既从小征战四方,想必见多识广,手下能力必然也不少,说不定能帮上我的忙。

  我原以为自己定然睡不着,哪知合了眼,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悠扬的乐声将我自睡梦中唤醒。抬头一看,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我起身侧耳倾听,仿佛是琴、箫合奏,我虽不懂音乐,却也听得出这音乐中所包含的那份指点江山的豁达气度。声音似乎离地并不远,究竟是谁人在弹奏呢?

  “小莲,替我更衣。”我自小五音不通,因此对什么钢琴家,音乐家之类的,分外佩服,每次听完演奏,总会心生结交之意。因此,在现代,我拥有不少音乐届的朋友。看来,这习性即便换了个时空,依旧难改,我不禁心头愉悦。这段日子,为了假扮夏紫澜,我揣摸着古人的心思说话,说着说着,几乎连自己都忘了究竟是谁。也常常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梦境或是现实。只有这些只在现代拥有的习惯个性,才能让自己清晰肯定,我不是夏紫澜。而是南宫冉。

  匆匆梳洗,换上一袭飘逸白裙,宽大的袖让我微微有些不适应。做个古代女子果然不易,这样的大热天,还要将自己捂得死死。

  再看看铜镜中的自己,杏眼粉腮,樱唇娇嫩,那一笑中,竟有说不尽的妩媚风情。这虽不是我自己的脸,心中却也得意起来。

  “太子妃,您真的越来越美了!”小莲看着我,竟似有些痴了。

  “贫嘴!”我抿嘴一笑,理理鬓发,便寻着乐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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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贴被夏天秋雪在2006-04-02 21:02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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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再相逢

  
  外头烈日熔融,才走几步,便觉脸上渗出一层细汗。想我在现代是懒散惯了,尤其是这样的天气,断然是躲在空调房中,啜着冰饮解暑。现如今,别说空调了,连电扇都没有。总不能叫小莲一直扇风吧。哎,若不赶紧回到现代,这个夏天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

  想着想着,却突然发现脚下无路可走,抬起头来,只觉眼前一亮。一湖绝美的荷花,毫无预警地闯入我的视野。好美啊!”我忍不住暗自赞叹!只见她们在烈日下娇艳绽放,绿的叶,红的花 ,或婷婷玉立,或含苞待放,也有那尤抱琵琶半遮面的,将一湖碧波景致,染的七分颜色八分风情,真正应了那句古诗“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

  再侧耳细听,发觉那清雅空灵的乐声,竟似来自荷花深处。我举目而望,原来湖心荷花深处竟有一高台,上面隐约有几个人影。高台右侧似乎有一木板搭的长桥,通到湖的南方。我兴奋之极,立刻绕道湖的南端,穿越那细细窄窄的长桥,来到湖心。只见两个男子在抚琴吹箫,一女子则合着音乐翩翩起舞。 这场景,竟觉得有说不出的风雅!

  我正陶醉中,却发现乐声嘎然而止,一声怒斥传来“谁在那?”

  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他们旁边还坐着一男一女,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龙天行。他这一声怒吼,硬生生打断了这天籁之音,众人也齐齐看向了我。一时间,我尴尬之极,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暗叫了声倒霉,我整整情绪,面带微笑迎上前去。也罢,既然如此,我也就大放些吧!

  ‘参见太子。“我行了个礼,这些天,我从小兰处学了不少东西。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宫中,少说话多行礼总是没错的。

  “嗯!”龙天行轻了一声,脸带差异。’ 你怎么在此?“

  “只是路过而已。听到绝美之乐,便来听听。“我不动声色开始大量眼前的一群人, 龙天行身旁的女子一袭红衣,眉心有颗红痣,头上插着一朵极其华丽的牡丹,想必就是小莲口中的嫣妃了。看她见我的眼神躲躲闪闪,看来,推我下水的,必然是她了。

  抚琴的男子,身着一袭白衫,一脸斯文俊逸,然一双黑眸却幽深四海,叫人猜测不透。见我直勾勾地大量他,他也不动声色地打量我。

  旁边吹箫的男子,身材魁梧结实,皮肤略黑,然随意站着,便有一股稳意,想必是个习武之人。他倒不害羞,一边大大咧咧地打量我,一边笑嘻嘻地看着龙天行,“天行,她就是那个出名的太子妃阿!”

  出名?什么意思? 我看到龙天行眉头一皱,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意。‘若没什么事情,你先回去吧!我不是叫你没事别到处乱晃么?”

  “皇兄?!你怎么如此说话!“说话的是那跳舞的女子,她的双眼十分清澈,想必就是莲儿口中那个纯真的天心公主了。

  我冷冷一笑,龙天行,你当我是好欺负的么?

  “莫非太子嫌我打扰了你们!”

  “本来就是!“嫣妃看着我,一脸不屑。哎,一个弱女子,竟也如此毒辣,想这宫廷中,为了出人头地,甚么肮脏手段都能使出,泯灭了人性,也真是可悲。

  我淡笑着,轻抚额前碎发,“即便如此,那我先告退了!只是可惜了——”

  故意卖了个关子,我优雅的转身,却将怒意深深隐藏于双眸之中。

  “且慢,太子妃,刚才说的可惜,却是为何?”拦住我说话的,却是那白衣男子。

  我微微站定,背对着他们,“琴是好琴,萧是好箫,舞是好舞,只可惜,曲子不对。”

  “ 哪里不对。“

  “刚才那首曲子,美则美已,却好似夜莺呢喃,两位皆是胸怀大志之人,因有更澎湃之乐曲来舒展雄心壮志才对!“

  “请赐教!

深宫风云之铿锵玫瑰 
http://www.cmfu.com/showbook.asp?bl_id=46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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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初露锋芒

  
  我略一思索,回转身去,只见各人脸色阴晴不定,白衣男子同那吹箫男子,是一幅拭目以待的表情,天心公主秀雅的小脸上则露出了担忧与不忍之色,我不禁回天一个安心的微笑。再看看太子一脸不悦,好似我会丢了他的脸,嫣妃,显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面上露出讥讽之色。我心下觉得不舒服极了,在现代,我虽不敢说自己无人可比,可好歹也是天之娇女,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那容得人家这般瞧不起!也罢,今儿不露两手给他们瞧瞧,反叫他们得意了去。

  我平复心情,对白衣男子微微一笑。

  “可否借琴一用!”

  “请便!”他儒雅一笑,让人心旷神怡。

  我点头致谢。却瞧见太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我来不及深思,便细细轻抚眼前石桌上的这把古琴。只见它形制浑厚,琴轸以白玉制成,轻盈剔透,上面却只雕了一尾凤凰,正展翅高飞,雕工细腻精湛,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轻拨两下,琴声泠泠,浑厚温淳,果然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好琴,我不禁面露喜色。

  不错,我的确不通五音,不过只是不精通,并不代表不会。就算其他的乐器都不会,却有一样,我敢说自己还是颇有自信的。那就是古琴。我外公出身音乐世家,精通多样乐器,尤好古琴。我虽没有遗传他的音乐天赋,然自小听他弹的多了,便也学会了他最喜欢弹奏的那一首《沧海一声笑》。只因,我也喜欢极了这首荡气回肠的曲子!

  “献丑了”

  我端正坐态,笑若春风,纤纤十指,按弦而动,一首豪情万丈,气魄万千的曲子自手下流淌而出。 而我则合着曲子,高声吟唱!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

  一曲终了, 只见四下一片寂静, 我纳闷极了, 怎的,莫非太久没弹, 令琴艺退步了!抑或他们不喜欢现代的曲子?亏我先前,还自信满满,现在不是自己刮自己么? 思及如此,脸上不禁有些热辣辣的!不敢抬起头来!

  “好大的气魄,好一个沧海一声笑!”突然,一个声音朗声大赞,将我自尴尬中脱离。 我抬起头来,一群人浩浩荡荡过来。还未看仔细,只见龙天行等人已纷纷跪下,高喊“参见父皇”“参见皇上!”我一惊,立刻俯身跪下。

  “起来吧,起来吧。”那声音朗笑着,“别因为朕坏了你们的兴致!——澜儿啊,想不到你竟弹得一手好琴,怎的,从未听皇儿和你提起!”我抬起头来,这就是皇帝么。比我想的要年轻的多,好像才40 左右。

  长像与龙天行倒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加成熟温稳。但眼中那股摄人的精明,却叫人心惊。

  “回皇上的话,我这点琴艺着实搬不上台面。何况,太子身边的,都是高雅之士,哪里看的上我这点雕虫小技呢。是吧,太子殿下? ”我实褒暗贬,给了龙天行一颗不软不硬的钉子。龙天行面上一僵,却也无话可驳,只是诧异得看向我, 我却当什么也没看见,心下却暗自得意, 哼,谁叫你得罪我的!

  “噢,是么。这就是皇儿你的不对了。我瞧澜儿这身琴艺, 只怕宫中没几个及的上她。尤其是刚才这首曲子,不知出自谁人之手, 这份豪情,让朕煞是钦佩。”

  “出自一故人。”我脸上一红, 这皇帝夸的也太夸张了,我统共只会这一首。若让我再弹其他曲目,真怕是要出丑了!

  “噢,朕倒很有兴趣见见你这位故人!”皇帝显然是兴致昂扬,连眉眼都似动了起来。

  我心下好笑, 怎么可能,莫说黄霑已去世,就算他未去世,你也见不到阿!不过,自古帝皇难伺候,为避免惹祸上身,我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这位故人,已去世!”

  “噢,可惜了!”皇帝看着我,流露惋惜之色。“哟,心儿,你也在此阿?”

  “父皇,你怎么到现在才留意到儿臣!”天心公主,撅着嘴, 一脸娇嗔,惹得皇帝龙颜大悦。

  “是是是,都是父皇的错!”

  看来这皇帝极其宠着女儿。我不禁羡慕起她来,我父亲,何曾对我说过一句温婉的话。

  “父皇, 原来太子妃的琴艺这么好,儿臣好想跟她学阿,你说好不好!”天心公主偷眼看着我, 羞羞怯怯地说。

  我一惊,不是吧, 我就会弹这一首,你要我教,哪里教的出来。

  “好呀!不过,你耐得住性子么!”皇帝拧柠天心的鼻子,一脸娇宠。

  这对父女, 眼见着是没把我的意见放在眼里,我不禁懊恼极了,哼, 在古代,果然没人权可言。但皇帝的命令我又不能不遵从。

  “皇上,蒙公主错爱,我本因全力教导,但我这手腕,在幼时曾受伤,所以, 一月只能弹奏一次,故怕有负公主期望。不过, 我跟那位古人学习过许多旷世曲谱,我可将这些曲谱教给公主,让公主自己练习,我只在一旁指导,不知这样可否?”

  “皇上,太子妃这明显是推托。”还未等皇帝回答,那嫣妃已抢先开口。我不屑地撇了她一眼,果然是个无脑女子,这样诋毁我, 只会显现出她的愚昧不堪。

  果然,四周人脸上都浮起了不悦。龙天行低低对她喊了句“闭嘴”,双眼几乎要冒出火花来。

  皇帝不理会嫣妃的话, 却对天心问到,“这样可否?”

  天心点了点头。

  那白衣男子见状,也朗声说,“皇上,仲博对自己的琴艺颇为自信,愿与太子妃辅助公主。”

  听他一说,天心脸上一红, 眼中竟然闪现狂喜。哦,原来她是喜欢这个仲博的。我心下了然。

  “皇上,臣也想向太子妃请教刚才那首曲子。”那吹箫男子也不甘落后,插上一脚。

  我脸上一衰, 我惹的是什么麻烦亚!也罢,这些人看来在宫中颇为得势, 多结交些, 总是无害!

  我含笑答应,却瞧见嫣妃脸含妒色, 却不甘发作.我心底冷冷一笑 ,面上却温和无比,‘ 嫣妃,有空也可来紫莲宫小坐 , 我还未向你道谢呢,那日溺水,若没有你, 紫谰怕早已到阴曹地府,找那害我之人索命了!不过, 害人终害己,想必那人, 也有报应等着她.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呢!‘

  此言一出 ,众人脸上均是一懔,而她更是面无血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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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灾难突袭

  灾难突袭
  盛夏依旧难熬的紧,我经常于梦中热醒,隔着帘帐,依旧清楚地听到窗外夜蝉在不知疲倦地鸣叫,“知了——知了——”让我心情越发烦躁。此情此情,不仅忆起了一首唐诗,“今朝蝉忽鸣,迁客若为情?便觉一年老,能令万感生”。依稀记得那时年少轻狂,在课堂上当着老师的面取笑“不过是蝉在鸣叫,哪里惹出这许多酸词来!”现在摊到自己身上,才感受到其描写之深刻贴切。

  日子在不紧不慢的消磨,我悄悄翻了许多典籍,问了宫中许多博学之人,关于如何穿越时空,依旧半点结论。问的越多,回去的希望好似越渺茫,心情一天天沉下去,心底的闷气到越积越多。

  自那日后,天心,仲博 ,樊无极(吹箫男子)成了紫莲宫的常客。初时仲博 ,无极还有所估计,怕宫中闲言碎语给我难堪,不敢出入太频繁。后见我性情之豁达,远远出乎他们意料,也就走的勤快起来。仲博才思敏捷,号称是锦绣皇朝第一才子,但我好歹也是一现代高学历知识女性,胸中唐诗宋词名篇无数,每每盗版几句千古名句,便叫他激动地无法自己,不出几日,我的惊世艳采之名便在他的渲染下不胫而走。据说,如今,街头巷尾都在盛传宫中有个女才子,才情冠绝天下,此事令我羞愧了好久,若在现代,估计会被一众人等狂殴暴扁。

  无期来历也不简单,他祖父是皇朝的护国大将军,手中拥有雄狮百万,曾立下功勋无数,他自小跟随祖父征战沙场,如今已是右营前锋大将。他酷爱吹箫与军法,容貌又英挺,竟得了个玉箫将军的称号。只因他瞧不起女子的智慧,我不服气,便以孙子军法同他纸上谈兵,直将他杀的片甲不留,令他输的口服心服,结果缠绕我,要拜我为师。我实在拗不过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多了个将军徒弟。

  我表面虽然埋怨,心下却是窃喜,一方面是得意,另一方面,他二人在宫中颇有权势,能自由出入皇宫,与他们交好,我便多了两张护身符,与我好处多多。

  唯一的麻烦,却是那龙天行,那日后,也不知为何,他一反常态,跟随天心等人老往我宫里跑。初时,我还给他留了几分薄面,想着这毕竟在宫里,得罪他与我也没什么好处。哪知他这人到似犯贱,非得惹到我对他冷嘲热讽,才觉满意有趣。

  天心常对我说,“澜姐姐,你别看皇兄对人都是一幅文雅模样,到你这就全变样了。你也别怪他,他自小一边被父皇宠着,一边却被母后管着,所以生出了这表里不一的性格来。”

  自那日小试牛刀,天心对我是佩服的紧。她性格天真单纯,十分惹人怜爱,我对她便也生出许多亲切之意来。这一来二往,我们倒成了莫逆之交。她不喜欢嫣妃,知道我同太子关系恶劣,两两相厌,便每每想替龙天行说些好话,改善我对他的印象,只可惜我这人生性固执,一旦认定了,便难轻易改变。其实这些天相处下来,龙天行的个性我也已经摸透,不过是从小被人星星拱月,得意惯了,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绕着他转,何况一个女人,偏生我最厌恶这样无能却又自大的男人。因此,对他,总会生出几分厌恶之意来!

  然而平静的生活维持了不到半月,一场铺天盖地的灾难,却突然向我袭来!

  那日,刚刚送走了天心等人,我坐着歇息,喝着特意叫小莲榨的水果汁解渴。这果汁,是我事先让她泡在宫中那尾冰泉之中,因此入喉便有一股凉丝丝的清冽滋味,舒适的仿佛周身的热气都已上去,我举着茶杯,正想在要一杯,一群乌压压的士兵突然闯入。

  领头的人传着一身三品官员的官服, 肥头大耳,身材浮肿的,一双绿豆般的小眼,贼溜溜地看着我,破公鸭嗓子喊的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罪女夏紫澜接旨!”我脑子一轰,还没等完全反应过来,身子已被小莲拉了跪下。一番话听下来,终于明白,有人举发夏太傅(也就是夏紫澜的爹)图谋造反,现已被收押调查,而我是他的女儿,又在后宫之中,首当其冲,也成了那叛逆之人。没等我反驳,身上便锒铛一声被挂了重重锁链,身子被两个侍卫牢牢擒住,就这样,我,现代的南宫燃,古代的夏紫澜,第一次尝到了牢狱的滋味。

  押解的路上,心中着实害怕,连手心都变得冰冰凉,渗出许多虚汗来。自古牵扯到与帝王谋反叛逆相关的罪状,皇帝往往是宁错杀一千,决不放走一个。我这一去,只怕凶多吉少。

  况且电视里的天牢看的多了,个个都是脏兮兮, 老鼠乱窜,还有大批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刑法等着你。就像《还珠格格》中所讲的那样,“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若的干干脆脆死也就罢了,怕的是有人会落井下石,对我动用私刑,那就惨了。

  然一到天牢,我大吃一惊,一扫路上的阴霾,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稳。这与我想象中的天牢实在相差太大了,床、被褥、桌椅一应俱全,连梳妆台都给我安置好了,这明明是间女儿家的闺房麻? 所简比不上紫莲宫,比起普通老百姓家,怕还要好上许多。蓦的,我心下明白,看来皇上还是袒护夏家的!

  “还不快进去!”正想着,却被那那肥猪大官史仁一把推了进去,我猝不及防,这猪头力气又大,害的我直扑扑跌落在地,手掌心磨去层皮,丝丝殷红血丝渗出皮肤,传来热辣辣疼痛。

  我恼火得瞪着他,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还未等他回答,他身侧的小兵却一脸阿谀得回答“这位是史仁大人,御前三品护卫。”

  ‘死人’我一听,噗哧一笑,竟顾不得还身陷牢狱,只将他气的头顶冒烟,回头给了那小兵狠狠的一巴掌。回过头来, 恼羞成怒得看着我,”叫你嘴犟,今后有你好果子吃。”他的威胁我倒不放在心上,我好歹顶着个太子妃的名头,除非皇上下旨,凭他还奈何不了我。不过他一小小三品侍卫也敢对我如此趾高气扬,甚至有点故意作对,怕是受人指使。

  我心中一动,对着正打算离去的他淡淡回了一句,’ 回去告诉嫣妃,近日所受一切,他日夏紫澜必加倍回报。’”

  史仁身子一震,却不回头,只是领了一群人大踏步离去。至此,我终于将整件事情理了个头绪,看来,夏太傅这谋反之名,定然是被陷害的。这主谋,怕就是嫣妃背后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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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疾风劲雨

  
  在牢里闲数了几天蚂蚁,再加上看守的“死人”老是来找茬,心情不觉低落异常。不过他也不敢对我用刑,只能逞言语之快,可那里是我对手,每每败下阵来,直将自己气的半死。在牢里,虽没被虐待,而且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没自由的感觉终究痛苦,心情是愈发烦躁。不知现在外头情况如何?偏生我却出不去?心里不禁有些哀怨,遭了这等无望之灾,却没半个人来看我。

  正胡思乱想着,却闻到一阵饭香,呓,居然有我最爱吃的烤鸭,而且还是整只的,当我是猪么,我有些埋怨的拨开,好香啊,眉一挑,“我要慢慢吃,你先退下吧,待会再来收拾。”

  大约半个小时,那牢头进来,我淡淡地说,“这鸭味道不错,明个还要一只。”他点点头,离去。至此以后,每天,我都要吃一只鸭子,仿佛成了惯例。

  又过了四五日, 我正在小憩,却听得外头喧哗一片,似乎有人在吵闹, 我仔细一听,竟是天心的声音,一颗心登时雀跃起来。

  “大胆,竟敢挡本公主的路,快些给我让开。”天心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只是依旧难改她羞怯本性,显得不够强势,我心中莞尔。

  “公主,不是奴才不放行,只是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探访。她犯的可是通敌谋反罪,是要诛九族的!”回话的声音是那死人大人。

  “混帐,澜姐姐才不会通敌谋反!你们别冤枉她!”

  “公主,不是奴才们冤枉她, 是罪证确凿啊!”

  “哼, 什么罪证确凿?那父皇为何还不定罪?”

  “这——”

  “我同仲博,无极已经找到线索,很快就可以替太子妃洗刷冤屈,你与我仔细伺候着。如太子妃有半点闪失,小心你的脑袋!”

  史仁终究没放她进来,我扶着门栏,将天心的话默默记下,我知道,她是故意大声说给我听的。心下一阵浓浓感动,似乎连心都发热起来。原来,他们并没有将我遗忘!

  被天心一闹,“死人”似乎连找茬的兴致都没了,我一边乐得清静, 一边又暗暗烦恼,被囚禁在此,也不知道外边究竟是什么情况,想来,天心仲博他们现在定然在为我到处奔走,可我却什么都说不得,什么都做不得,到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心下极是不爽!不行,说什么我也不能这么被动!!!

  不知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他相信夏太傅有谋反之心,定然早早定罪,但按天心所讲,皇上并未定罪, 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把我同父亲分开,单独囚禁,是否别有玄机?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想着想着,看看牢窗之外,天已灰暗,看那两个看管我的侍卫,已开始喝起酒来。门吱嘎打开,原来是送饭的牢头。只见他低着头,径直走到木桌之前,拿出饭篮,将饭菜摆好。我慵懒得斜坐床头,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太子妃,用膳了!”那人始终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声音冰冰凉的。我的心蓦的一惊,只觉诡异异常。这送饭对牢头每次都是静悄悄不说一句话,怎么今个转性了。我再在仔细一瞧, 发现这人身材与那牢头似乎有些出入, 心里一个激灵, 不觉拿出12分精神小心戒备着。

  “太子妃,凉了就不好吃了!”他见我不动饭菜,弯着腰恭敬的将筷子递给我,劝道。

  他越是劝的积极,我心里越是谎,直觉告诉我,这饭菜定有问题。我强作镇静, 接过筷子,拨了拨盘里的菜,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我昨天不是说了想吃鸭子么,今个怎么没有。” 一边却悄悄去看牢外的两个守卫,只盼他们关注些这边的情景。

  不看还不打紧,一看一颗心直溜溜沉了下去,几乎要惊的跳起来,那几个守卫竟伏在桌上,一副喝醉晕死的模样。

  “他们已中了千里香追魂散,没有2个时辰是绝对醒不来。”阴森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回转身来,发现那人已抬起脸来,只露出一张阴鹜的脸来。,他的手里,赫然多了柄明晃晃的匕首,在这闷热的牢笼中却闪着嗜血的冰寒之光。我只能贴着墙壁,一颗心仿佛被调在悬崖上,额上惊出一层冷汗.

  果然那人二话不说,劈头便一刀削来,面无表情好似杀人工具。我心惊肉跳,机灵地往边上一偏,躲过一刀。气喘未定,第二刀已紧跟着来,如同那人冷酷的眼神般刷寒。此时的我,哪里顾得了许多,用尽力气,使出在现代学的防身术同他纠缠。一边死死抵住他的手臂,扯开嗓子大喊,” 来人哪,救命!”然天牢内外的侍卫好似死绝了,任凭我喊得再大声,也没半个人出现。一颗心登时像挂了七八个水桶,直直往下沉,彻骨的绝望在心底滋长蔓延,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宫廷,人命贱如草,不过是权力游戏中的一颗小卒,任人宰割。可是我怎甘心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但这人身手体形都远在我之上,我哪里斗的过他,他左手反手一使劲,将我连胳膊带人扭转制住,右手抄起匕首,便向我脖间抹来.我心一凉,紧闭双目 ,暗呼 ‘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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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锋回路转

  锋回路转
  等了半晌,那冰凉凉的一刀却未触到我的脖子。耳边倒先响起了打斗声,乒乒乓乓霎是激烈。我睁开眼,发觉天牢突然多了个黑衣人,正同欲刺杀我的那人激烈打斗。一时间,我忘了刚才的恐惧,只在心中纳闷,怎么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我的预料?该出现的人没出现? 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呢?

  那黑衣人蒙着脸,武功似乎颇为高强,先是夺了那牢头的兵器,然后一脚将他踢飞半空。牢头狠狠撞在墙上,“哇”一声吐出大口鲜血。黑衣人一提宝剑,便向跌落在地的牢头刺去,想结果了他的性命。我一急,高呼。“别杀他!我还有事问他。”

  那黑衣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扫了我一眼,终将宝剑放下。再看向那假冒的牢头,形容惨淡,差不多只剩下半条命。

  “多谢相救! ”,我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盈盈然向他施了个礼。

  黑衣人一把撤下蒙巾,却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来,约二十七八模样,眉宇间透出一股华贵之气,只是脸色太过苍白,好似常年不见阳光。只见他一把捉住我的手,急急而诚恳地说,“是我,紫澜,我来带你走了。,快随我出宫吧。何苦在这里委屈了自己?“

  我猛地缩回手,尴尬之极,心中暗暗思量,这人究竟是谁?同夏紫澜是什么关系。

  他见我迟迟不语,好似以为我在生气,只是柔声劝导,‘紫澜,你莫要与我怄气了。那时隐瞒身份,是我的不对。改日我一定好好向你赔罪。此地不宜久留,你且先随我出去!”

  出去? 我自然想出去,只是这样同你出去,我不就便成畏罪潜逃了么?只怕到时候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我站在原处,淡淡回到。“多谢你冒险相救,只是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你是担心老师他们么? 放心,我已安排了其他人去营救他们!”说罢,他郑重地看着我,苍白的脸上竟浮起了红晕,” 紫澜,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我不会让你嫁给龙天行的。“

  我一阵头晕目眩,怎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真想问他,“你到底是谁?”却又问不口。瞧他的模样,莫非他是夏紫澜的情人。不对, 没听小莲提过夏紫澜有什么亲密恋人那。天哪,此时此景,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若说错一句,只怕都会万劫不复。

  我这头百转千回,他那头却已急的不行,我一咬牙,指着那牢头,“先问问他,究竟是谁派他来杀我的。”心中却暗暗焦急,天心无期他们怎么还不来。

  正想着,黑衣男子已将宝剑对准了那牢头,冷声问到,“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我在他身后立着,目光不经意溜过他颈间,半隐半露间却似纹着一只狼。这一吓可不轻,我听得无期说过,“现在锦绣皇朝最大隐患便是那天狼国,在锦绣皇朝的南面的草原上,资源奇缺,故而常常进犯锦绣皇朝,以掠夺资源。我国与他们已是战战停停了数十年了,这两年来,他们倒似没什么动静,可能是三年前那场大仗,让他们元气大伤的缘故吧。抑或是,不知道在酝酿什么阴谋。他们有一个奇怪的习俗,男子成年后,便要在颈间纹一只狼,不同颜色代表了不同地位,其中,红狼的地位是极高的,多为皇亲贵胄。”

  这黑衣男子颈间的,赫然是那红狼。我只觉头皮发麻,心惊肉跳,莫非,这夏紫澜真的私通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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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锋回路转

  锋回路转
  等了半晌,那冰凉凉的一刀却未触到我的脖子。耳边倒先响起了打斗声,乒乒乓乓霎是激烈。我睁开眼,发觉天牢突然多了个黑衣人,正同欲刺杀我的那人激烈打斗。一时间,我忘了刚才的恐惧,只在心中纳闷,怎么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我的预料?该出现的人没出现? 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呢?

  那黑衣人蒙着脸,武功似乎颇为高强,先是夺了那牢头的兵器,然后一脚将他踢飞半空。牢头狠狠撞在墙上,“哇”一声吐出大口鲜血。黑衣人一提宝剑,便向跌落在地的牢头刺去,想结果了他的性命。我一急,高呼。“别杀他!我还有事问他。”

  那黑衣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扫了我一眼,终将宝剑放下。再看向那假冒的牢头,形容惨淡,差不多只剩下半条命。

  “多谢相救! ”,我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盈盈然向他施了个礼。

  黑衣人一把撤下蒙巾,却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来,约二十七八模样,眉宇间透出一股华贵之气,只是脸色太过苍白,好似常年不见阳光。只见他一把捉住我的手,急急而诚恳地说,“是我,紫澜,我来带你走了。,快随我出宫吧。何苦在这里委屈了自己?“

  我猛地缩回手,尴尬之极,心中暗暗思量,这人究竟是谁?同夏紫澜是什么关系。

  他见我迟迟不语,好似以为我在生气,只是柔声劝导,‘紫澜,你莫要与我怄气了。那时隐瞒身份,是我的不对。改日我一定好好向你赔罪。此地不宜久留,你且先随我出去!”

  出去? 我自然想出去,只是这样同你出去,我不就便成畏罪潜逃了么?只怕到时候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我站在原处,淡淡回到。“多谢你冒险相救,只是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你是担心老师他们么? 放心,我已安排了其他人去营救他们!”说罢,他郑重地看着我,苍白的脸上竟浮起了红晕,” 紫澜,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我不会让你嫁给龙天行的。“

  我一阵头晕目眩,怎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真想问他,“你到底是谁?”却又问不口。瞧他的模样,莫非他是夏紫澜的情人。不对, 没听小莲提过夏紫澜有什么亲密恋人那。天哪,此时此景,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若说错一句,只怕都会万劫不复。

  我这头百转千回,他那头却已急的不行,我一咬牙,指着那牢头,“先问问他,究竟是谁派他来杀我的。”心中却暗暗焦急,天心无期他们怎么还不来。

  正想着,黑衣男子已将宝剑对准了那牢头,冷声问到,“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我在他身后立着,目光不经意溜过他颈间,半隐半露间却似纹着一只狼。这一吓可不轻,我听得无期说过,“现在锦绣皇朝最大隐患便是那天狼国,在锦绣皇朝的南面的草原上,资源奇缺,故而常常进犯锦绣皇朝,以掠夺资源。我国与他们已是战战停停了数十年了,这两年来,他们倒似没什么动静,可能是三年前那场大仗,让他们元气大伤的缘故吧。抑或是,不知道在酝酿什么阴谋。他们有一个奇怪的习俗,男子成年后,便要在颈间纹一只狼,不同颜色代表了不同地位,其中,红狼的地位是极高的,多为皇亲贵胄。”

  这黑衣男子颈间的,赫然是那红狼。我只觉头皮发麻,心惊肉跳,莫非,这夏紫澜真的私通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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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残忍的陷阱

  
  “快说?”正想着,黑衣男子加重了手劲,用宝剑在牢头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吃痛得闷哼一声。

  我其实心里有数,这怕是嫣妃就等不见皇上下令铢杀,生怕事情变故,先派了人来将我铲除。只见那牢头看看我,又看看他,却是一咬牙,嘴角溢出血丝,竟服毒自尽了。速度快的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我懊恼地看着他的尸体,真是的,古代的刺客也太敬业了吧!

  “好了,紫澜,我们走吧!“

  “呃, 这个,我真的不能走啦。“我为难地看着他。万一他真的是天狼国的人,那我不就惨了。不但通敌,还私奔,这不忠不贞之品,只怕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吧!

  “紫澜,你不是说要和我双宿么?“他扶住我的肩,又是生气又是不解。

  “我已是太子妃!“我委婉地看着他,告知他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只是心底却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涌动,仿佛脑中还有另外一个意识。

  “可是你不爱他,他也不爱你啊!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我城主身份,我的一切,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隐居,再也不过问锦绣皇朝与天狼国的纷争!好不好?“

  “不,你快走,我不认识你!你走啊 “不知为何? 看着他越来越狂热的眼神。我惊慌失措极了。

  “紫澜,你怎么了阿,我是天朔阿!“他诧异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受伤表情。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不知为何,心底那份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强, 我只觉得越来越害怕,头竟然开始隐约作痛,痛得我大声呼叫了起来。

  “紫澜,紫澜,你快随我走吧!“

  正当我拼命挣扎,想摆脱他的拉扯时,牢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一大群人冲了进来,领头的赫然是龙天行,右侧跟着无期,左侧确实一个穿着囚服的老头,大约60上下,看上去十分威严。

  只见龙天行跃下台阶,朗声喊道,“朗星朔,你以为我锦绣皇朝的天牢是什么?既然来了,就休想走!”

  说罢,手一挥,一群侍卫立刻冲上前来,将朗星朔团团围住。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我以眼神询问龙天行身后的无期,他却是心虚地低下了头。

  “乖女儿,做的好!呵呵”龙天行左侧的老头看着我,乐呵呵地抚起了胡子。 乖女儿, 难道他就是夏太傅?

  “老师?——紫澜?你为何这样待我?” 被制住的朗星朔一脸沉痛,不敢致信地看着我。他微张着嘴,不去理会那群侍卫是在如何捆绑他,只是用一双朗如星辰的眸子看着我,

  眼眸深处的尽是赤裸裸的伤痛,这种痛,名曰背叛。。

  我忽然遍体生寒,将他同自己重叠起来,当韩鑫推我下水的那一刻,也是这种绝望到无以复加的痛。

  我看看得意的龙天行,看看心虚的无期,蓦的明白。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局, 而我,却成了局中那颗最傻,最无知的棋子。

  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就是宫廷?一阵晕眩后,我陷入了黑暗之中。黑暗中,出现一张脸,正是夏紫澜,她掩面而泣,哭得极其伤心,痛得几乎将我的心也揪了起来。

  我一吓,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寝宫中那张熟悉的床上。

  帘外人影闪动,耳边响起天心高亢的声音。

  “太过分了,皇兄怎么能这么利用澜姐姐呢? 还有你,为什么瞒着我,害我如此担忧?你们当我和澜姐姐是笨蛋么?”

  “天心,太子殿下此计虽委屈了紫澜,却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如苏城是进攻天狼国唯一的通路。若不将此城拿下,我们便无法进军。现在与天狼国私通的真正叛贼已查出,如苏城的城主也在我们手中,只要他肯归顺,我们便可挥军直上了。太子收敛锋芒这么久,就是等这一天啊!”

  原来如此,我冷冷地隔着帐帘看着他们,仲博的声音依旧斯文柔和,但此刻在我听来,却是这般刺耳。

  “我——我不管,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凭什么要利用我们女人。”

  “天心——”我柔柔地喊道。

  “太子妃”

  “澜姐姐”听我呼喊,天心立刻冲了上来,撩看帘帐。

  我见她双眼通红,心中一软,柔声道“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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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真相大白

  真相大白
  她握着我的手,目光清澈温柔。我不禁叹息起来,她这份清澈,在这宫廷之中,只怕再难找到第二个。

  我越过她的肩,看着仲博,仲博也看着我,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他原也是个外柔内刚的人,既然他认定他的做法是正确的,那就绝对会坚持下去。

  “仲博,我想见太子!”仲博的纯动了动,一双深如海的眼看了看我,终究没说什么。我却读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让我不要再激怒太子了!

  我再见到龙天行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他一脸疲倦地进来,眼中的霸气却咄咄逼人。我蓦得想起初醒来的那天,那个气宇轩昂的明黄背影。这才是真正的他吧?!而不是那个迷恋嫣妃美色,沉迷玩乐,性格冲动暴躁,没有头脑的太子!

  心中不觉冷冷一笑,好个韬光隐晦的太子阿!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轻声道,“太子殿下,您这一箭双雕之计,真是让我佩服阿!”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紫澜,怎么,有兴致与我斗嘴了么?”

  “不敢,您是太子殿下,未来锦绣皇朝的君主,主宰千千万万人的生死,我,不过是个女人,是颗棋子,怎么敢与您斗嘴呢!”我明知不该说这样 的话,然话语偏像那开了闸的水,连同我心中的怨恨,一起哗啦啦流了出来。

  “紫澜,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原不打算如此,哪知你那日却偏偏说喜欢郎星朔,也是机缘巧合,我才出了这么个苦肉计。原先立你为太子妃并非出自我意,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只要你无意于朗星朔!我可同时立你和北苑公主为太子妃。”

  好个同时为妃,他倾情于琉璃国的北苑公主,我早有所闻,但此刻看来,怕也是处于政治考虑吧!

  我心里气的发抖,面上却不动声色,“那真正通敌叛逆之人是?”

  “以你只聪慧,定然早就猜到了吧!自然是嫣妃的靠山,四皇叔!”他意味深长的看着。

  “那嫣妃呢?”

  “我已将她打入天牢!”他风轻云淡的说着,好似事不关己。我却只觉恐怖,嫣妃再这么说,也是他的枕畔人啊!果然最最无情帝王家。

  我忽然觉得这些天来的自己,同这座宫廷比起来,真是太天真。

  这里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是那墙壁上的名画,容不得轻忽慢待。我最最失策的,便是始终没看透龙天行。原先的他,仿佛只是幻像,此刻的他,才真正可怕。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果然是生活在权力中心的人物。

  “你要我怎么做? ”

  他一愣,深深地看着我,似赞叹又似惋惜 “你果然聪慧, ——我要你劝朗星朔归顺我朝。”

  “我一弱女子,哪有那般能耐!”脑子又在隐隐作痛,是怨愤似不满。那是另一个思维,在左右我的情绪。我似乎能清晰感受到,她那如滔天骇浪般的愤怒。

  “他一听说你身陷牢狱,不惜舍命前来营救,可见对你是分痴迷,只要你晓以情谊,必能将他打动。”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将我单独囚禁,为的就是引他入瓮。至此,我终于将所有事情都想通,你先是假装诬陷夏太傅入狱,放出风声,引出真正的奸细。然后将我们分开囚禁, 引朗星朔冒险救我。好一个连环计, 龙天行,你果然手段了得。只是可怜了朗星朔这个真正重情重义的人。

  “好,我答应!”——不行,我得想办法救他,不为别的,就为他这股情谊。我顿了一顿,又道。“在此之前,我想见一个人!”

  “谁?”

  “我的父亲!”夏太傅,这个,残忍的,将自己女儿置身于阴谋之中的人,你的心中,难道就没有丝毫不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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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苦命鸳鸯

  
  夏太傅走进来时,穿着一身鲜亮的新官服,精神奕奕。

  “女儿,身子可好些了?”他笑着问, 坐在床侧,一脸温和。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立了这一大功,又铲除了政敌,他此刻正春风得意吧,我忽然替真正的夏紫澜可怜起来,居然被自己的父亲当作政治筹码,还害了自己的爱人。

  我已逼问了小莲,原来三年前朗星朔三年前曾混入夏府,拜他为师,两人日久生情,许下海誓山盟。后朗星朔身份被拆穿,两人终被拆散,夏紫澜伤心欲绝,几次想要自尽,却都被救回,心情一直郁郁寡欢。夏太傅生怕她还惦记着朗星朔,便索性将他送入宫中。

  “ 父亲大人爱过母亲么?“

  他一愣,倒不料我问出这么一句话,脸上一僵。

  “父亲回答不出,那我再问一句。父亲爱惜过紫澜么?”这句话,我是代真正的夏紫澜问他,我知道,她一直想知道这个答案。就像我也想知道在现代的父亲到底爱不爱我。会不会为失踪的我担忧?

  “女儿啊,父亲自然是疼爱你的。只是国家事大,个人事小阿!”

  我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中却有说不出的悲凉!

  我再次来到了天牢,在龙天行与无期的陪同下。以说客的身份。

  ‘ “无期,那只鸭子可真好吃。”无期脸一暗,带着歉意看着我,我硬下心,淡淡将头撇开,连你,也这样来糊弄我,亏得我原先将你当作一个爽朗豪放的好儿郎。

  鸭子传信,搞得和真的一样,将我耍的团团转就这般好玩么?

  一边走,我一边悄悄将方位地形记住。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关押郎星朔的大监牢。

  潮湿的空气中透着霉气,各种刑具摆的齐齐满满,到处都肮脏污秽,透着一股阴森与死亡的气息。这才是真正的天牢吧,与我原先那呆的牢房比起来。朗星朔不知怎样了?有没有被用刑?我暗暗焦急。

  为了防止 他逃走,龙天行特意将他关押在一个十分隐秘之处,牢门锁了一道又一道,最后一道牢门打开时,龙天行对我说“他在里面,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

  我点点头 , “我需得单独劝说他。”我飞快的说,他看了一眼,点点头。挥挥手, 示意所有人退出 。

  无期离去时,看着我,悄悄道“若他想对你不利,你只管大声叫唤。——我知道你气我,但别伤着你自己,”

  我眼一跳,却只低下头看鞋,无期阿无期,我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你,我实在不知阿!

  见所有人都退出,我才走进那小牢房。却见到地下趟着一人,周身血肉模糊,痛苦的呻吟。我抽了一口冷气,这人正是郎星朔!他们竟将他折磨至此。

  见我进来,他费力地支起上半身,直定定地看着我,眼里的悲怆翻滚涌动,像极了大雨将至前的黑压压云层。他一句话也不说,我却已在心底听到了他的千般质问,为何要负他? 被他这幽怨的眼神一瞧,连心底最深处都似乎柔软起来。我不忍地别开头,轻声问到“你,还好么?”

  他看看自己断瘸的双脚,嘴角泛起一个很浅很浅的笑,那笑刺得我心口热辣辣地疼!

  我忽而觉得自己也虚伪的紧,他明明就被打得这般遍体鳞伤,怎么会好呢?我羞惭地低下头,实在不敢看他。

  “紫澜,你真的这般恨我么? ”低低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包含着无数的期待与不忍。

  我愣愣地抬起头,看着他,一时间酸苦涌上心头,两行清泪,静静划落。我忽然明白,这不是我的泪,而是真正的夏紫澜在苦。刹那间,我仿佛能同夏紫澜心意相通,她是爱他的!

  我终于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为了这对致死不渝的爱人。他们没有背叛彼此,我不要他们饱尝背叛的苦涩,我要告诉他真相,所有所有的真相,不管他相信还不相信,我要告诉他, 夏紫澜没有辜负他朗天朔。

  ‘朗星朔,你听着,虽然你肯能会觉得这一切都很荒唐,但我还是要让你知道真相,我并非真正的夏紫澜”

  在他诧异与不解的目光下,我像讲述故事一般,把如何被未婚夫谋杀,如何穿越时空,如何入狱等等细细讲给他听。

  他先是十分惊诧,后变成沉思,最后一幅豁然开朗的模样,惊喜地看着我

  “紫澜她没有负我,紫澜她没有负我,难怪初见你时,你瞧我的目光那般生疏。那她在那呢?她的灵魂还在这个身体里么?”

  “我不知道,我有时候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但很淡,她好似不留恋这个身体。”

  沉默了很久,他忽而笑了,那已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竟绽放出异样的神采来。“我懂了,我懂她的!” “谢谢你,代替紫澜活下来, 谢谢你,代替紫澜来告诉我这一切。’” 他看着我,很诚恳很诚恳地说,那微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一闪一闪,恍惚的好似梦呓,但一股幸福的馨香,却在他此刻残破又血迹斑斑的身上蔓延开来。我忽而羡慕起这对恋人来。

  “放心,我会想法子救你出去。”

  “不,紫——厄 ,——南宫姑娘。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只求你一事。”

  “什么?但说无妨!”

  他忍着痛,在怀中摸索了半天, 陶出一块鹅黄色的锦帕来。恋恋不舍得看了又看,才递到我手中,“若我死了,将它与我同葬。”

  我颤着手接过,只见帕子上方绣了一对比翼鸟,下方是一行小字,“朝朝暮暮,生死与共。”

  我大惊失色地看着他,他那对乌溜溜的眼睛却偏偏晴朗而平静,我的心突然颤抖起来,眼泪在眶中流转,半晌,我深呼了口,将帕子收在怀中。

  “多谢。“他说。

  我离去。

  一路上,

  那帕子,仿佛一团火,在怀中一直燃烧,一直燃烧。

  弯腰出了那阴森森的牢门。却见到无期与龙天行焦急地在外面来回踱步。

  他们看到我这么快就出来,立刻围上来,“怎么? 他答应了!”

  我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怨恨之极。看得他们惴惴不安,不敢再追问。

  回头看了那黑沉沉的牢门一眼,那关在笼中的人,应该在笑吧!我怅然地笑了,不在理会他们,匆匆离去。、

  是夜, 我从梦中惊醒,只直觉脸上冰凉一片。起身照镜,发现镜中的人,泪汩汩而下,却怎样也止不住。

  我依稀记得,梦中,他们携手行来,含笑向我辞行!

  第二天一早,龙天行阴沉沉进来,告诉我,“郎天朔已在牢中自尽。”

  我面无表情,依旧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中的花。

  沉默了很久,我看着龙天行,淡淡地到,“知道了!”说罢,暗暗摸了摸怀中的锦帕,再也不说什么。

  我,要好好活下去,连同他们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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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皇后的情

  
  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利之争终于告一段落。

  真正的谋反之人四王爷被斩,

  嫣妃被流放,

  故事到这里好似结束,我却知道同样残酷的斗争依旧还会继续下去。

  不同的,可能是主角。

  因为,只要有权利存在,人的欲望就会滋生沉沦。

  这宫中,只怕还有万万千千人为了那宝座,前赴后继。

  而成王败寇!

  是永远不变的定理!

  在这宫里短短数日,我却突然明白了很多!只是,这样让我更觉悲哀,为了这宫里所有的人,为这分无奈感到悲哀!

  我原本想悄悄将朗天朔安葬。但仔细一想,这宫中,我的一举一动必在龙天行的监视之下。于是索性明明白白向他求情,请他将朗星朔的尸体好好埋葬。

  “你果然为他来求我?!”他悠悠地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我不想负疚终生,请太子成全。”我低下头,只作柔顺状。

  “你——变了,我倒怀念那阵子,你是那般——”

  “太子,那时紫澜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殿下处罚。”我淡淡地打断他,我不要听他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只会恶心的让我想吐。

  他一怔,如玉的脸上竟浮起一丝愁绪,‘你莫要如此,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会安排人将他好好安葬。紫澜——”他突然伸出手来,轻抚我的脸,我全身一僵,立刻后退一步,他的手就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皇后有旨,宣夏紫澜!”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嗓子,化解了这份尴尬。只见小莲领进来一个消瘦的太监,身材短小,见太子在此,慌忙行了个礼。

  “参见太子,太子妃。”

  ‘嗯,起吧!” 龙天行将双手负在身后,一脸淡漠。

  “母后最近身子可安好。”

  “回太子的话,一切安好!”

  太子略一迟疑,又道“还是不愿见其父皇和我么?”

  那太监一惊,却还是硬着头皮答道“是!”

  龙天行难掩失望之情,叹了口气,对我说“既然母后召见你, 那你先去吧!替我向母后请安!”

  关于皇后的事,我已听小莲说了。对于这样一个坚持自己想法的女人,我是佩服的。只可惜,在这皇宫之中,她这份情,注定是要被辜负的。这是我来到这里第一次见到她,即便那时我落水,她也只是派了个人前来探望,今天却怎的突然想见我?我不禁有些好奇。

  跟着太监曲曲折折绕了很远,在来到皇后居住地方。我一看,却是一间雅致的青绿色竹屋,与后宫中繁华的宫殿相比,算是简朴之极。不过却别有一番风韵。

  “皇后娘娘,太子妃到了1” 那太监恭敬地站在门口,轻声道。

  “让她进来吧。”一个清亮柔和的声音响起。

  “皇后在里面,太子妃请。”他轻轻替我打开竹门, 我回了个多谢的笑脸, 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一张竹床、一张竹桌,两张竹凳,便别无它物,整个屋子里泛着竹子的清香,与这后宫中的胭脂金粉味,犹如天壤之别。

  我看到一个素衣女子,身量纤长,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背对着我,我知道,她就是皇后了。

  “给皇后请安。”我落落而立,行了个礼。

  她盈盈转过身来,却是一张芙蓉脸,虽有些年长,那如兰的气质,却给她添了份成熟风韵。

  她怜惜的走过来,执起我的手,“可怜的孩子,憔悴了许多。”

  我鼻子一酸,突然想起了母亲,她也曾用这样怜爱的目光看着我,那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她拉着我坐下,眉宇含愁,像那青烟似地笼了一堆。“多么玲珑的一个人儿,却偏偏要在这龌龊的宫廷之中,受尽苦难。你父亲,怎么这般狠心。”

  我一震,不是皇后坚持要立我为太子妃的么? 难道这其中还有蹊跷?

  心底权衡再三,于是小心翼翼试探道,“得皇后怜惜。紫澜感激不尽!——只是,紫澜怕是配不上太子殿下,求皇后成全了我吧!!”

  皇后悠悠地看了我一眼,不无伤感地道“痴儿!我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思!是皇儿配不上你啊!!

  人人都道是我以一己私心,将你推上太子妃之位。可谁人又知, 我已困守在这牢笼之中消磨了大好华韶,,爱不得,恨不得,夜夜以泪洗面。

  这是一座镶金嵌玉的牢笼,外头的人瞧它光鲜亮丽,人人都想进来。却不知这内里却是一团寒冰,冻得全身发寒。丈夫不像丈夫,亲人不像亲人,无情、绝爱,有的只是权力,欲望,阴谋,猜忌。你是表姐的爱女,我又怎忍心让你再步我的后尘呢!

  只可惜,皇上与你父亲似乎已达成某种约定,一意孤行,坚持让你进宫。总纵我放下身段恳求,他也无动于衷。无可奈何,我只得让你收敛了锋芒,扮作争风吃醋的虚荣女子。皇儿秉性与皇上十分相似,心气高,向来最厌恶愚钝又喜欢争风吃醋的女子。我原以为只要惹得皇儿厌恶,他必会想尽法子阻止。只是没想到他们却这般利用你!澜儿,我可怜的澜儿,是我对不住你啊!”

  我微的一怔,心中不觉一阵狂喜。

  原来如此!

  若得皇后相助,或许我可顺利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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