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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弑兄】

作者:石章鱼

酒是上好的‘玉瑶春’,菜是宫廷第一御厨亲手所制的御膳十八席,大康国四十九名皇子皇孙依次而坐,我位于左首第十三位,恰恰是处在一个承上启下的位置,我的左手旁是最大的皇孙龙祈正,他今年已经三十九岁,鬓角已略见斑白。我的右手旁是我的二十四皇兄龙胤翔,他今年十八岁,刚刚被大康国的圣上,也就是我的父亲歆德皇帝封为安王。

勤王龙胤礼坐在居中的位置,他举起酒杯朗声道:“诸位王弟,诸位王侄,今日乃是元宵佳节,我大康在父皇的领治下,国泰民安,歌舞升平,处处一片祥和景象,让我们恭祝父皇福寿无疆,早日一统江山!”

勤王府内响起一片欢呼之声,所有人都显得异常的兴奋,从他们的眼中我看到了希望,此情此景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去年,当时我们是在忠王龙胤学那里喝酒,忠王的声音也像勤王今天这样豪迈,一样充满了希望,他在五十二岁的年纪终于熬走了三位皇兄,成为诸皇子中最大的一个,可他的身体却没有成功的撑到现在,去年夏天的时候他死于突如其来的中风。

如果我没记错,勤王今年已经四十九岁了,和我们今天在场人的数字刚好相同,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弯弓射雕,徒手搏狮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也许他真的能等到继位的那天。

“胤空!你为何不饮?”勤王留意到呆呆出神的我。

我这才回到现实中来:“五皇兄……我不会喝酒……”

坐在勤王身畔的穆王龙胤尚哈哈笑了起来:“还叫五皇兄,我们马上就要改称太子了!”周围人齐声附和。

勤王的脸上不免露出得意之色,他的下颌微微扬起,果真有了几分太子之威:“胤空!你今年有多大了?”

“十六岁!”我谦恭的回答说。

穆王再次笑道:“十六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酒可饮三升,酒后还可连御五女……”

听到这里,其他的皇子皇孙爆发出阵阵暧昧的狂笑,谈到这种话题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容易就变得融洽起来。

安王主动维护我道:“诸位皇兄!胤空年纪尚小,况且父皇曾经说过,我们十八岁之前绝不许饮酒,还是让他饮茶吧!”

所有人都记得父皇的这句话,不过原话应该是:封王之前不许饮酒。根据大康律例皇子年满十八才有封王的权利,所以安王会有此一说。

可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很难有封王的一天,我的母亲平贵妃当年只差一步就登上皇后之位,可是后来却忽然被打入冷宫,郁郁而终。记得她死去的那一年,我才八岁,转眼之间又过八年。我并不知道母亲的真正死因,父皇自然不会告诉我,按照常理推算,她应该是后宫斗争的牺牲品。母亲死后,我一直生长在冷宫之中,漫长的八年岁月中陪伴我的只有母亲的侍女延萍,和太监易安,八年中我见过父皇三次,都是在祭天祭祖的时候,每次都没有机会和他交谈,也许他根本不记得还有我这样一个儿子。

每年的元宵佳节,是我能够和其他皇子相聚的日子,只要一天我们中没有人继位,这种形式就会继续下去。

刚才的插曲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马上忘记了我的存在,一个个觥筹交错的狂饮着,只有我慢慢品味着早已放冷的凉茶。

勤王轻轻击了击双掌,大厅之内丝竹声悠然响起。一群近百个姿容俏丽,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的歌舞姬,翩翩若飞鸿地舞进殿内,载歌载舞,做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

我也情不自禁的沉浸在这欢乐的海洋中。

乐曲声渐渐转弱,那百名美女婀娜多姿的向正中聚合,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脚足尖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百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歌舞姬在众人的赞叹中逐一退场。

勤王忍不住赞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穆王呵呵笑了两声,摇晃着站了起来:“此情此景,皇兄是诗……意大发,我这个俗人却是……尿意大发……我去尿尿了……”

众人见到他的憨态齐声哄笑起来,穆王跌跌撞撞走到我的桌前,双脚忽然一软,身体失去平衡靠在了我的酒桌上,把我桌上的酒菜碰得一片狼藉,我因为闪避不及,身上也被酒水和菜汤沾湿。

勤王似乎也醉了,带头呵呵笑了起来:“你们一个醉了,一个不喝,还是先回去吧……”

我正有此意,慌忙起身告辞。

外面不知何时起飘飘扬扬的下起雪来,穆王摇摇晃晃的走在我的前面,他在追赶着前方的歌舞姬。那名领舞的白衣少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慌忙加快了脚步。

穆王快步追了上去,一脚踏住那少女的白色长裙,少女发出一声娇呼险些跌倒。其他舞女看到眼前情景吓得一个个四散而逃,根本无人顾及到她。

穆王发出一声大笑,伸手捉住少女衣袖:“小乖乖!你祖上积德,本王看上你了!”

那少女吓得花容失色:“王爷……求求您……放过奴婢吧……”

穆王拉住她的衣袖用力向怀中牵拉,那少女全力挣脱之下,衣袖竟然被穆王撕脱,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手臂,穆王突然拉空,身体不由得向后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那少女趁机向前方逃去。

我上前扶起穆王:“皇兄!你醉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穆王一把将我粗暴的推开:“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身份……不明的杂种!居然敢管我的闲事!”

血液顿时冲上了我的脑部,我和他毕竟是一父所生,他居然用如此恶毒的话语来咒骂我。

我用力咬住下唇,看着这可恶的混蛋摇摇晃晃的向前方追去。

那少女对勤王府的地形并不熟悉,惊恐之间,慌不择路,竟然迷失在后花园中,加之听到穆王在身后不断狂笑,她越发感到惊恐,脚下一绊,扭到了足踝,跌倒在雪地之上,想从地上爬起已经是疼痛难忍,根本无力站起。

穆王淫笑着向她走去:“小乖乖,看来你是想和本王在雪地上大战一场!”

少女挣扎着向后方挪去,美目之中已经是泪光盈盈。

穆王猛然向少女娇躯扑了上去,肥胖的身躯向下压去。

少女一边哭喊,一边用力的挣脱着,穆王禽兽般撕扯着少女的长裙,他满头满脑的淫欲,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我双手举起一根手腕粗的树枝狠狠的砸在穆王的脑后,穆王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然后无力的倒在少女的身上。

在我的帮助下,少女推开了穆王肥胖的身体,她的长裙被撕裂了多处,露出晶莹无暇的皮肤,我脱下长氅为她披在身上。

花园内静悄悄的,并没有他人存在,我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我用力抱住穆王的上身向东南角的水井拖去,少女不解的看着我。

我低声说:“快点帮我,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

少女用力咬了咬下唇终于做出了决定,她帮着我将穆王的身体拖到水井的旁边,看得出她十分的害怕,娇躯不住的颤抖着。

我全力抱起穆王的身体,将他的身躯塞入了水井中,听到水花四溅的声音,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来也奇怪,我杀掉穆王以后,竟然没有感到任何的恐惧。

少女一张俏脸变得毫无血色,随时都有可能要晕过去,我一把搂住她的娇躯,给她以无形的支持:“记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的声音异常的冷酷,少女颤抖着点了点头,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回去吧!”

“可是……其他人都知道……穆王在追我……”少女提醒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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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元籍冷笑一声:“有皇后关照你,哪里还用得上我,平王未免太高看我了!”

一直旁观的燕元宗忽然开口道:“胤空说得没错,以后恐怕我也要仰仗皇兄的关照!”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燕元籍立时僵在那里。

我心中暗暗高兴,燕元籍对晶后的敌视终于激起了岐王燕元宗的反感。

此时宫女开始上菜,刚好缓和了我们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燕元宗的目光仍然注视着薛无忌,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差,不然刚才也不会正面和燕元籍发生冲突。

薛无忌举止得体,和父亲谈笑风生,目光偶尔向燕琳扫过一眼,随即又望向别处。我凭直觉感到此人有极强的克制力。

晶后举杯道:“今晚哀家在此举办家宴,主要为了订下琳儿和薛卫尉的婚事。”

燕元宗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言的痛苦,他的手用力握紧了酒杯。

燕琳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晶后身上,伸出纤手狠狠的在我大腿内侧揪了一把,我痛得险些叫出声来,慌忙端起桌上茶水遮住面孔,借以掩饰痛苦的表情。却见燕琳一双美目望向空中的新月,眼波中荡漾着无尽春意。

想起我们抵死缠绵的情景,内心不由得又是一热,若是将如此风骚的一位美女双手奉送给薛无忌,我岂不要抱憾终生。

此时晶后的目光转向我们的方向,她微笑道:“这便是我的宝贝女儿长平公主燕琳,薛卫尉此前应该是见过的,你过去认识一下。”

薛无忌慌忙从坐席上站起身来,龙行虎步来到燕琳面前,恭敬道:“无忌久仰公主绝代风华……”

燕琳忽然格格娇笑起来:“你这人好生有趣,明明长得像一个炭团,却尽拽些文绉绉的奉承话,是不是你爹爹教你的?”

薛无忌万万没有想到燕琳会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场面尴尬到了极点。

我心中暗自快慰,却听晶后怒道:“琳儿!休得无礼!”

那薛无忌应变神速,微笑道:“皇后不必斥责公主,我想公主只是跟我开个玩笑!”他又来到太子、歧王和我的面前一一行礼,态度恭谦。我渐渐收起小觑之心,薛无忌此人能屈能伸,非同凡响。

燕琳气呼呼的坐了下去,若非是对晶后有所顾忌,她早就拂袖而去。

晶后向薛安潮笑道:“薛相国,以后我们两家便是亲家了!”

薛安潮呵呵笑道:“微臣得沐皇恩,不胜荣幸。”他望向燕琳道:“九公主单纯可爱,贤良淑德,犬子能娶九公主为妻实则是前世修得的福分。”

这薛安潮说谎话的功夫实在是一流水准,若说燕琳单纯还勉强能够称得上,可她的身上哪里能够找到半点贤良淑德的影子。

薛安潮自身边拿出一个檀香木盒,交给薛无忌道:“今日既然是你们订亲,身为父辈当送给公主一件礼物。”他顿了顿又道:“无忌自幼丧母,这根玉簪是贱内临终之时留下,她曾嘱托我说,将来无忌娶妻之时,便将这根玉簪送于未来儿媳。”言语间充满深情,在场诸人无不为之动容。

薛无忌小心的拿着那木盒来到燕琳面前,经过刚才燕琳的冷遇,他这次留了一个心眼,玉簪是他亡母的遗物,对他来说是弥足珍贵,薛无忌微笑着问道:“公主请收下!”双手却牢牢托着木盒。

晶后一双美眸寒光凛凛的盯住燕琳,在她的逼视下,燕琳倔强的目光终于软化下来,伸手接过那木盒放在桌上,轻声道:“谢了!”

薛安潮哈哈笑道:“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何必说谢这么客气!”

燕琳小声的嘀咕道:“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谁跟你是一家人来着!”薛无忌仍未走开,将燕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唇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太子燕元籍笑道:“无忌!以后我可就叫你妹夫了!来咱们兄弟先干上一杯!”他举杯站了起来。

燕元宗冷笑道:“皇兄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他们只要一日还未成亲,一日便不可如此称呼,琳儿还是个女孩儿家,皇兄还需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燕元籍一时间僵在那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与世无争的燕元宗,今日竟处处跟他作对。

还是薛无忌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微笑道:“无忌承蒙太子抬爱,今日难得大家都这么高兴,无忌先干为敬!”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燕元籍冷冷看了歧王一眼,也将酒水饮尽,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毫不掩饰对燕元宗的愤怒。此人心胸果然狭隘,喜怒皆形于色。

薛无忌又将酒杯斟满,向燕元宗道:“歧王殿下,无忌若是有何不到之处,还请多多海涵!”他早就看出今晚燕元宗处处针对于他,所以主动向燕元宗示好,此人头脑竟然是相当的灵活,果然不愧是大秦相国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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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谋士】

作者:石章鱼

‘儒月斋’距离宣隆皇养病的‘裕德宫’很近,晶后显然对宣隆皇的病情无法放心得下,选择这里宴请薛氏父子,正是出于这个目的。这里巧妙的利用了御花园的一脚,茅舍竹篱,居然在宫墙之内营造出一种纯朴的民居氛围。

晶后按照寻常的家宴来布置,出席的外人除了我就是薛安潮父子,皇室中有燕元宗和燕琳兄妹,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太子燕元籍居然也在受邀之列。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薛安潮父子,薛安潮年纪五十岁左右,白面微须,相貌清癯,颇有几分儒雅风骨。

可从薛无忌的身上却丝毫找不到其父的儒雅味道,他肤色黝黑,身材高大,面目英俊,浑身上下洋溢着强烈的男子气息。我不由得多留意了他两眼,以薛无忌的条件的确对女性有着巨大的杀伤力,如果不是燕琳畸恋瑶如在先,而后又被我无意中俘获,恐怕真的会被此人所吸引。

和我一样关注薛无忌的还有燕元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和杀机,我还是第一次从他的身上感觉到如此的仇恨和憎恶,心中不禁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若是我和燕琳之间的事情被他知道,恐怕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我以泻心头之恨,我对薛无忌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同情,这可怜的家伙不知不觉中竟然成了我的代罪羔羊,燕元宗如果顺利登上帝位,恐怕第一个对付的就会是他。

我和燕元宗、燕元籍、燕琳同桌,晶后这样的安排让我如坐针毡,不但要面对燕元籍这个大敌,还要随时提防燕琳的任性胡为。

燕琳坐在我和燕元宗之间,我硬着头皮向她笑了笑,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燕琳身上,但愿她能够分清厉害关系。

燕琳的玉腿在桌下轻轻摩挲着我的大腿外侧,她的女性本能一旦被我开发出来,反而来得比其他女子更加的炽热。

我心中暗暗叫苦,刻意的向一边坐了坐,拉开和燕琳的距离,燕琳幽怨的瞪了我一眼,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晶后的身上,燕元宗虽然看在眼里,一定以为燕琳又在趁机报复,压根不会想到她是在和我打情骂俏。

燕元籍拿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道:“皇后真是对平王不薄,像这种皇室的家事也请平王到场,不知道平王用什么法子讨得她如此欢心。”

我微笑道:“以太子处事待人的方式,自然无法理解母后的胸怀。”既然注定要和燕元籍站在相对立场,我也就没有了诸多顾忌。

燕元籍冷笑道:“我虽然无法理解皇后的胸怀,却能够知悉某些人的心思。”

我故作惊奇道:“太子原来还有识人之能?”

燕元籍双目露出逼人寒光:“本王阅人无数,却独独对平王看走了眼,平王果然是莫测高深。”

我呵呵笑道:“太子过奖了,以后胤空若想在秦都生存下去,处处还要仰仗您这位未来的国君。”

燕元籍冷笑一声:“有皇后关照你,哪里还用得上我,平王未免太高看我了!”

一直旁观的燕元宗忽然开口道:“胤空说得没错,以后恐怕我也要仰仗皇兄的关照!”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燕元籍立时僵在那里。

我心中暗暗高兴,燕元籍对晶后的敌视终于激起了岐王燕元宗的反感。

此时宫女开始上菜,刚好缓和了我们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燕元宗的目光仍然注视着薛无忌,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差,不然刚才也不会正面和燕元籍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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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预计中顺利的进行,尽管中途出现了燕琳的插曲,也并不影响大局的发展。再有三日,大将军白晷就会抵达秦都,一场剑拔弩张的夺嫡风云即将拉开序幕。

晶后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我的欣赏:“胤空!这次元宗之事,你居功至伟。”

我恭敬道:“都是母后计划有方,否则胤空也不会顺利的促成此事。”

晶后微笑道:“你又何必太过谦虚,为娘心里清楚的很。”她整了整衣袖道:“现在就是琳儿这个丫头有点麻烦,借口照顾父皇,婚嫁之事以后再议,不知道她脑子里又打什么算盘。”

我暗暗心虚,在晶后面前却不敢露出半点颜色,低声道:“其实这样也好,若是现在就为九公主举办婚事,恐怕岐王那边一时间会无法接受,也许会弄巧成拙。”这句话表面上看是我为燕元宗考虑,其实是我的私心在作祟,燕琳已经和我有了夫妻之实,若是逼她嫁给薛无忌,恐怕她一时恼火,把我们的事情宣扬出来也有可能。

晶后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婚期可以拖,订婚之事却万万不能马虎的。”她从桌上拿起一颗鲜红的荔枝,啖入檀口之中,浅尝轻抿,诱人的风韵让我心跳忍不住加速起来。

“今晚我在‘儒月斋’宴请薛相国父子,你一起过来。”

我微微一怔:“母后的意思是……”

晶后道:“我想在今晚先将他们的婚事订下来。”

我不无担心的说道:“母后不怕岐王那边……”

晶后笑道:“他早晚都要面对此事,订婚只会激励他的斗志。”

我心中忐忑不安,晶后既然开口,我自然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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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夫笑道:“是不是回去给你的老婆做饭?难怪非要叫上我同来,原来是想让我替你的。”原来这陈子苏除了信使还兼任车夫一职。

陈子苏讪讪的笑了笑,远远退到了一边。

那车夫意犹未尽的揶输道:“天下怕老婆的我见过无数,却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

陈子苏淡然笑道:“吴四哥难道没有听说过,夫屈一人之下,必居万人之上的道理?”

我内心猛然一震,挑开车帘向外望去,却见那陈子苏已经向远方去了,仅仅凭刚才的这句话,就可以推断此人绝不简单。

燕元宗早就在画舫中等待,我来到了船上,画舫便缓缓荡向湖心,我们坐在二层平台之上,夕阳普照,湖风徐徐,当真是心旷神怡。

燕元宗的表情显得十分忧郁,他肯定还在为燕琳的事情困扰,我低声道:“王兄这两日好像心绪不宁,不知有何心事,可否说出来让愚弟听听,或许也可以为你分担一下。”

燕元宗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琳儿!”

他站起身来,遥望远处波涛浩淼的湖面:“琳儿自小跟我一起长大,作为她的皇兄,我自然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坠入火坑。”他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内心中满是龌龊之事,燕元宗此人也虚伪到了极点。

我淡然笑道:“听说薛相国的儿子薛无忌倒也算得上一位青年才俊,九公主嫁给他,也许并不像王兄想得这么悲观。”

燕元宗道:“胤空!你并不明白,母后之所以将琳儿嫁给薛无忌,真正的用意是想和薛氏父子搞好关系,琳儿只是她利用来拉拢对手的工具而已!”

我内心中暗暗发笑,嘴上却道:“母后之所以这样做,想必有她的苦心。”

燕元宗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苦心?还不是为了大秦未来的朝政!”

我趁机道:“王兄既然知道母后的苦心,为何不按照她说得去做呢?”

燕元宗用力拍了拍凭栏道:“我虽然对政治全无兴趣,可是也知道母后和大皇兄的争斗已经如火如荼,这次琳儿的事情,就是母后的一个赌注。”

我点了点头,燕元宗对形势的了解远比我想像中的要深刻。

燕元宗道:“可是母后有没有想过,薛相国和大皇兄相交莫逆,绝不会因为儿子的婚事转而支持她。”他目光中流露出无限失落:“琳儿只是一个牺牲品而已。”

我轻轻拍了拍燕元宗的肩头:“王兄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件事的主动权仍旧掌握在你的手中!”

燕元宗微微一怔,充满疑问的目光转向我。

我微笑道:“母后做出这所有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让你登上帝位。”

燕元宗道:“可是我对帝位根本就全无兴趣!”

“其实只要你登上帝位,一切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我低声道:“九公主的婚事也是一样!”

燕元宗双目猛然一亮,我的话深深触动了他的心扉。

“为人子,当为母后解忧,为人兄,当为公主脱困,何去何从,王兄还请仔细斟酌。”

燕元宗沉默许久,终于点了点头道:“胤空,你是一个厉害的说客!”

我笑道:“胤空凡事皆从王兄的利益出发。”

燕元宗仍旧有些顾虑道:“话虽如此,不过……如果我真的登上帝位,以后岂不是就要失去自由……”言语间显得怅然若失。

“如果王兄对权势没有任何的兴趣,大可继位以后将朝中大事交给母后,你依旧可以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燕元宗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决定投入权力争斗的漩涡中去。

一切都在预计中顺利的进行,尽管中途出现了燕琳的插曲,也并不影响大局的发展。再有三日,大将军白晷就会抵达秦都,一场剑拔弩张的夺嫡风云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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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头道:“北方胡虏尚未肃清,白晷在这个时候回来,究竟所为何事?”

孙三分道:“晶后对此事异常的关心,照老朽所见,白晷此次突然回朝一定和帝位有关!”

我重重点了点头,此前虽然并未听说过白晷的立场,不过从他回来的时机来看,一定是为了此事。联想起晶后让我们想方设法延长宣隆皇二十天寿命的事情,白晷刚巧在这个期限内回到秦都,看来晶后正在等待的强援就是白晷。

孙三分道:“白晷手握重兵,是大秦唯一可以与薛安潮抗衡的人物!”

我低声道:“看来一场风雨无可避免了……”

孙三分意味深长道:“公子还是早做打算!”

我本想去储秀宫将草药交给燕琳,没想到她并不在宫中,回到枫林阁,却看到燕琳居然在我府中,正和瑶如采雪两人聊天,我心中暗叫不妙,看来她仍然没有放弃对瑶如的纠缠。

我将手中草药递给瑶如道:“你去厨房将这些草药煎好送到我书房里!”

瑶如接过去了,采雪也起身去厨房帮忙。

我看了看燕琳并没有理会她,转身向书房走去。燕琳肯定有事找我,自然会跟过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燕琳跟在我身后走入了书房。

我来到书案前坐下,看到那幅被燕琳撕碎的春宫图,已经重新拼贴完整,想来是瑶如和采雪所为,我徐徐展开画轴,如果不仔细观察,看不出上面的裂痕。

燕琳见我始终都没有理会她,怒道:“你这淫贼!当本公主不存在吗?”

我这才抬起头来,微笑道:“我还以为公主是来找瑶如的。”说完目光又回到那春宫图之上。

燕琳又羞又怒,一把扯住春宫图道:“你再敢这样对我,我一把火将你的这幅淫图给烧了!”

我笑道:“九公主难道不觉的烧掉它太过可惜吗?”

“有什么可惜的!”燕琳嘴里虽然这样说,美目却忍不住向春宫图上瞟了两眼,俏脸登时红了起来,八成是想起我们昨日做过的事情。

我把握住燕琳美目中的隐隐春情,心中不由一动,微笑道:“九公主若是喜欢,我便将这幅画送给你!”

燕琳嗔道:“我岂会要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语气却温柔了许多,我放下春宫图,来到燕琳身后,展臂将她拥入怀中,燕琳娇躯猛然颤抖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大胆。

“你这淫贼!你……”我的双手已经穿入她的衣襟肆意抚摸在她丰盈的胸膛之上。

燕琳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长裙已经被我从身后掀起,圆润的玉臀被我挤压在书案之上。

“嗯!”随着她的一声娇呼,我们的身体紧紧重合在了一起。

“狗贼……”空气中只剩下燕琳诱人的喘息声。

燕琳红着俏脸默默整理着凌乱的衣裙,诱人的羞态格外让我心动,她宛如一杯浓烈的美酒,只有饮入口中方才知道其中的甘美醇烈。

我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燕琳张开檀口,咬住我的耳根:“你这个禽兽,居然三番两次的非礼我……”她随即又小猫一般倦缩在我的怀中。

我心中一阵得意,看来我已经成功的让燕琳感受到男女欢爱的个中滋味,她畸形的性情在潜移默化中被我改变。

我附在燕琳耳边轻声道:“究竟是跟瑶如在一起好些,还是跟我在一起好些?”

燕琳美目紧闭,俏脸绯红,许久方道:“我从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美妙的事情……”她的这句话无异于对我的最大褒奖,我用力捉住她的樱唇,给了她一个缠绵热烈的长吻。

直到房门被敲响,我才放她起来。

瑶如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她将药碗放在桌上,对我温婉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我本来担心燕琳会在人前暴露出对我的情义,可马上就发现燕琳恢复了高傲的公主模样,直到瑶如离去,她方才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指了指药碗道:“你生病了?”

我摇了摇头道:“这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我?”燕琳愕然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吃药?”

我指了指她的肚子道:“你该不是想让它大起来吧?”

燕琳轻声啐道:“哪会这么巧?”纤手却端起药碗,将草药饮得一滴不剩,看来她也生怕不慎有孕。

我从身后环围住她娇躯道:“公主可曾见过皇后?”

燕琳被我的温柔功夫弄得浑身酥软,娇嘘喘喘道:“母后答应我只是先把婚事订下来,等父皇的病情稳定以后再谈婚嫁之事。”

她回转娇躯,纤臂搂住我的脖子:“我是决计不会嫁给那个薛无忌的!”

我故意问道:“为什么?”

“你居然还问!”燕琳狠狠的拧住我的耳朵:“你这淫贼毁掉了我的清白,我如何可以再嫁他人?”没想到她心中对贞节倒是极为看重。

燕琳道:“你最好赶快想个办法让我母后取消这门婚约,否则我就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慌忙掩住她的樱唇道:“公主绝对不可以说出这件事,否则恐怕我们两个都难逃一死。”

燕琳低声道:“你老实交代,究竟想把我们的事情如何处置。”

我笑道:“公主身娇肉贵,胤空又怎能配得上你,不如这样,你权当我们之间就是一场梦,慢慢将它淡忘如何?”我是故意如此说,意图观察燕琳的反应。

燕琳怒道:“你若是敢对我不负责任,我一刀杀了你!”

我笑道:“不如我将瑶如送给你,以后你们双宿双栖岂不美哉?”

燕琳轻轻咬了咬下唇,俏脸竟然有些红了,轻声道:“不知怎么……我对瑶如……再也没有原来……那种心动的感觉……”我心中大喜,看来她的性情果然发生了改变。

燕琳离去以后,我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事情虽然没有向我预计那样发展,可是一切仍然在我的掌控之中,好在晶后真正的用意是利用燕琳婚嫁之事来刺激燕元宗的争位之心,只要达到目的,燕琳嫁不嫁薛无忌已经无关紧要。

房门轻响,瑶如和采雪送走燕琳回到书房,她们似乎有话对我说。

瑶如和采雪对望一眼,开口道:“公子,刚才我们拼贴这幅古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心中一怔,脱口道:“什么秘密?”

瑶如和采雪来到我的面前,分别拿起卷轴的两端,我举目望去,却见画轴和画幅的契合之处隐约有一条黑色细纹,像极了木质开裂的纹路。

“你们是说……这画轴有问题?”

采雪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过没有经过公子的允许,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我点了点头,从书案下拿出匕首,沿着那条黑色细纹小心的撬开,画轴被我从中剖成两半,一卷淡黄色的丝帛从中暴露出来。

采雪和瑶如同时发出‘咦!’的惊讶声。

我又撬开了另一根画轴,里面也有一卷丝帛,不过是棕色。

将两卷丝帛展开后,放在书案之上,这才看出其中一幅是地图,上面画满密密麻麻的标记,还有一些潦草的字迹。另一幅画得是许多裸体的小人儿,初时我以为还是春宫图,可是仔细一看,那小人儿的身上画满了红黑不同的线条,八成是人体的经络图,也许只有问过孙三分才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将两件东西收好,虽然没有看出稀奇之处,不过能让管舒衡付出巨大代价购买的东西一定有它的价值。

门外传来喊声:“平王殿下!”

我透过窗格向外望去,却见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人站在院落之中,正和几名仆人说着什么。

走出门去,那青衣人向我深深一辑,将一张请柬递给我道:“平王殿下,在下陈子苏,是岐王殿下的御者,奉岐王之命特来请殿下前往胭脂湖泛舟饮酒。”

我点了点头,自从晶后把燕琳许配给薛无忌,我一直都在等待和燕元宗详谈的机会。

陈子苏道:“马车已经在门外恭候!”

我微笑道:“陈先生请稍待片刻,胤空更衣后马上随你前去。”

陈子苏恭恭敬敬道:“在下会在此恭候。”

从陈子苏的信使身份来看,他在门客中的级别应该很低,我跟他来到车前,他将车帘拉上,向那车夫道:“吴四哥,你将平王殿下送过去,我需得回去一趟,见到岐王的时候麻烦为我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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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头道:“北方胡虏尚未肃清,白晷在这个时候回来,究竟所为何事?”

孙三分道:“晶后对此事异常的关心,照老朽所见,白晷此次突然回朝一定和帝位有关!”

我重重点了点头,此前虽然并未听说过白晷的立场,不过从他回来的时机来看,一定是为了此事。联想起晶后让我们想方设法延长宣隆皇二十天寿命的事情,白晷刚巧在这个期限内回到秦都,看来晶后正在等待的强援就是白晷。

孙三分道:“白晷手握重兵,是大秦唯一可以与薛安潮抗衡的人物!”

我低声道:“看来一场风雨无可避免了……”

孙三分意味深长道:“公子还是早做打算!”

我本想去储秀宫将草药交给燕琳,没想到她并不在宫中,回到枫林阁,却看到燕琳居然在我府中,正和瑶如采雪两人聊天,我心中暗叫不妙,看来她仍然没有放弃对瑶如的纠缠。

我将手中草药递给瑶如道:“你去厨房将这些草药煎好送到我书房里!”

瑶如接过去了,采雪也起身去厨房帮忙。

我看了看燕琳并没有理会她,转身向书房走去。燕琳肯定有事找我,自然会跟过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燕琳跟在我身后走入了书房。

我来到书案前坐下,看到那幅被燕琳撕碎的春宫图,已经重新拼贴完整,想来是瑶如和采雪所为,我徐徐展开画轴,如果不仔细观察,看不出上面的裂痕。

燕琳见我始终都没有理会她,怒道:“你这淫贼!当本公主不存在吗?”

我这才抬起头来,微笑道:“我还以为公主是来找瑶如的。”说完目光又回到那春宫图之上。

燕琳又羞又怒,一把扯住春宫图道:“你再敢这样对我,我一把火将你的这幅淫图给烧了!”

我笑道:“九公主难道不觉的烧掉它太过可惜吗?”

“有什么可惜的!”燕琳嘴里虽然这样说,美目却忍不住向春宫图上瞟了两眼,俏脸登时红了起来,八成是想起我们昨日做过的事情。

我把握住燕琳美目中的隐隐春情,心中不由一动,微笑道:“九公主若是喜欢,我便将这幅画送给你!”

燕琳嗔道:“我岂会要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语气却温柔了许多,我放下春宫图,来到燕琳身后,展臂将她拥入怀中,燕琳娇躯猛然颤抖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大胆。

“你这淫贼!你……”我的双手已经穿入她的衣襟肆意抚摸在她丰盈的胸膛之上。

燕琳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长裙已经被我从身后掀起,圆润的玉臀被我挤压在书案之上。

“嗯!”随着她的一声娇呼,我们的身体紧紧重合在了一起。

“狗贼……”空气中只剩下燕琳诱人的喘息声。

燕琳红着俏脸默默整理着凌乱的衣裙,诱人的羞态格外让我心动,她宛如一杯浓烈的美酒,只有饮入口中方才知道其中的甘美醇烈。

我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燕琳张开檀口,咬住我的耳根:“你这个禽兽,居然三番两次的非礼我……”她随即又小猫一般倦缩在我的怀中。

我心中一阵得意,看来我已经成功的让燕琳感受到男女欢爱的个中滋味,她畸形的性情在潜移默化中被我改变。

我附在燕琳耳边轻声道:“究竟是跟瑶如在一起好些,还是跟我在一起好些?”

燕琳美目紧闭,俏脸绯红,许久方道:“我从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美妙的事情……”她的这句话无异于对我的最大褒奖,我用力捉住她的樱唇,给了她一个缠绵热烈的长吻。

直到房门被敲响,我才放她起来。

瑶如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她将药碗放在桌上,对我温婉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我本来担心燕琳会在人前暴露出对我的情义,可马上就发现燕琳恢复了高傲的公主模样,直到瑶如离去,她方才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指了指药碗道:“你生病了?”

我摇了摇头道:“这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我?”燕琳愕然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吃药?”

我指了指她的肚子道:“你该不是想让它大起来吧?”

燕琳轻声啐道:“哪会这么巧?”纤手却端起药碗,将草药饮得一滴不剩,看来她也生怕不慎有孕。

我从身后环围住她娇躯道:“公主可曾见过皇后?”

燕琳被我的温柔功夫弄得浑身酥软,娇嘘喘喘道:“母后答应我只是先把婚事订下来,等父皇的病情稳定以后再谈婚嫁之事。”

她回转娇躯,纤臂搂住我的脖子:“我是决计不会嫁给那个薛无忌的!”

我故意问道:“为什么?”

“你居然还问!”燕琳狠狠的拧住我的耳朵:“你这淫贼毁掉了我的清白,我如何可以再嫁他人?”没想到她心中对贞节倒是极为看重。

燕琳道:“你最好赶快想个办法让我母后取消这门婚约,否则我就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慌忙掩住她的樱唇道:“公主绝对不可以说出这件事,否则恐怕我们两个都难逃一死。”

燕琳低声道:“你老实交代,究竟想把我们的事情如何处置。”

我笑道:“公主身娇肉贵,胤空又怎能配得上你,不如这样,你权当我们之间就是一场梦,慢慢将它淡忘如何?”我是故意如此说,意图观察燕琳的反应。

燕琳怒道:“你若是敢对我不负责任,我一刀杀了你!”

我笑道:“不如我将瑶如送给你,以后你们双宿双栖岂不美哉?”

燕琳轻轻咬了咬下唇,俏脸竟然有些红了,轻声道:“不知怎么……我对瑶如……再也没有原来……那种心动的感觉……”我心中大喜,看来她的性情果然发生了改变。

燕琳离去以后,我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事情虽然没有向我预计那样发展,可是一切仍然在我的掌控之中,好在晶后真正的用意是利用燕琳婚嫁之事来刺激燕元宗的争位之心,只要达到目的,燕琳嫁不嫁薛无忌已经无关紧要。

房门轻响,瑶如和采雪送走燕琳回到书房,她们似乎有话对我说。

瑶如和采雪对望一眼,开口道:“公子,刚才我们拼贴这幅古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心中一怔,脱口道:“什么秘密?”

瑶如和采雪来到我的面前,分别拿起卷轴的两端,我举目望去,却见画轴和画幅的契合之处隐约有一条黑色细纹,像极了木质开裂的纹路。

“你们是说……这画轴有问题?”

采雪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过没有经过公子的允许,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我点了点头,从书案下拿出匕首,沿着那条黑色细纹小心的撬开,画轴被我从中剖成两半,一卷淡黄色的丝帛从中暴露出来。

采雪和瑶如同时发出‘咦!’的惊讶声。

我又撬开了另一根画轴,里面也有一卷丝帛,不过是棕色。

将两卷丝帛展开后,放在书案之上,这才看出其中一幅是地图,上面画满密密麻麻的标记,还有一些潦草的字迹。另一幅画得是许多裸体的小人儿,初时我以为还是春宫图,可是仔细一看,那小人儿的身上画满了红黑不同的线条,八成是人体的经络图,也许只有问过孙三分才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将两件东西收好,虽然没有看出稀奇之处,不过能让管舒衡付出巨大代价购买的东西一定有它的价值。

门外传来喊声:“平王殿下!”

我透过窗格向外望去,却见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人站在院落之中,正和几名仆人说着什么。

走出门去,那青衣人向我深深一辑,将一张请柬递给我道:“平王殿下,在下陈子苏,是岐王殿下的御者,奉岐王之命特来请殿下前往胭脂湖泛舟饮酒。”

我点了点头,自从晶后把燕琳许配给薛无忌,我一直都在等待和燕元宗详谈的机会。

陈子苏道:“马车已经在门外恭候!”

我微笑道:“陈先生请稍待片刻,胤空更衣后马上随你前去。”

陈子苏恭恭敬敬道:“在下会在此恭候。”

从陈子苏的信使身份来看,他在门客中的级别应该很低,我跟他来到车前,他将车帘拉上,向那车夫道:“吴四哥,你将平王殿下送过去,我需得回去一趟,见到岐王的时候麻烦为我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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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多时,却见燕琳换了一身红色长裙,满面幽怨的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套太监的衣服,扔到我的身上道:“赶快换上!”

我们四目相对,燕琳美目中竟然闪过一丝娇羞,螓首低垂下去,躲过我的的目光。我心中微微一怔,难道刚才的肌肤之亲竟然让这个变态公主尝到了男女欢爱的好处,不觉间对我产生了好感?

我换上了那套太监服,燕琳屈身将破损的长袍捡起,却轻声叫了一声,秀眉微微颦起,纤手捂住下腹。

“你怎么了!”我关切的问道。

燕琳俏脸绯红,低声嗔道:“还不是你这个淫贼做得好事……”

我看到她娇羞神态,心中不禁一荡,伸手捉住燕琳纤手,深情道:“九公主!”我深知将燕琳稳住的必要,若是她将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泄漏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燕琳用力摔开了我的手,怒道:“你……还想做什么?”

我低声道:“胤空不敢……”

燕琳目光落在长袍上的血迹之上,妙目之中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她咬牙切齿道:“淫贼!”

我生怕她对我再生起杀念,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

燕琳纤手指着我的鼻尖道:“事已至此,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交代!”

我苦笑道:“胤空愚昧,不知道九公主所谓的交代究竟是什么?”

燕琳来回走了两步:“我要你说服母后收回成命,取消我和薛无忌的婚事!”

“九公主过于高看胤空的能力,母后决定的事情好像并不容易改变。”

燕琳牢牢盯住我的双目:“胤空!你不要忘了刚刚对我做过什么!”

我哭笑不得的说道:“如果胤空没有记错,刚刚明明是公主对我做了什么!”

燕琳羞怒交加,一把揪住我的领口:“如果不是你把茶水对换,我岂会和你这个淫贼做出……这种事情……”

我双目一闭,长叹道:“胤空实在没有把握劝太后收回成命,如果九公主执意逼我,那你干脆把我杀了吧!”

燕琳咬牙切齿道:“胤空!我今日既然已经受辱于你,早已不在乎什么生死,更不会在意什么名节!识相的话,你最好禀明母后娶了我,否则我就将你*污我的事情诏告天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初时还以为她要嫁我,可是马上就明白,她是想嫁我之机,终生和瑶如相守在一起,我只不过是她利用来脱困的跳板而已。

我只好点了点头,低声道:“九公主!皇后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让她反悔应该很难,而今之计,唯有先拖下去,等待时机再让她收回成命。”

燕琳道:“如何拖下去?”

我微笑道:“你只需向母后禀明,父皇重病缠身,自己要在床前尽孝,待到父皇病情好转,再正式出嫁也不迟!”

燕琳点头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去找母后!”她又想起一事,向我道:“胤空!你若是敢用诡计害我,我必然将你碎尸万断!”

我盯住她的美目,深情道:“九公主难道此时还看不出,胤空对你的一片深情吗?”

燕琳闻言显得慌乱之极:“你……胡说些什么……”

我向她面前凑近了一些,低声道:“其实胤空自从第一眼看到公主,就喜欢上了你,我就算去害天下人,也不会加害自己的心中所爱……”我这句话说得真挚之极,内心却窃笑不已,事情落到如今的地步,唯有用感情来暂时稳住燕琳,以后再慢慢想出应对之道。

燕琳被我大胆的表白羞得满面通红,对她来说,还是头一次有异性在她的面前如此直截的袒露心迹,更何况我和她之间刚刚发生了肌肤之亲,这些话对她一定有所触动。

“我暂且信你……”燕琳沉默许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虽说暂时的把燕琳稳住,可是我的一颗心仍旧没能完全的放下,第二天我专程去皇宫找孙三分。

孙三分这些日子忙于为宣隆皇治病,显得憔悴了许多,看到我来找他,把我引到隔壁临时为他准备的房间中。

我先询问了一下宣隆皇的病情,然后才把话题转向此次来得真正目的:“孙先生!有没有一种药物可以在事后避免受孕?”

孙三分微微一怔,他看了看我道:“该不会是瑶如有喜了?”

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对他说:“这次麻烦恐怕有点大,可能是九公主!”

孙三分大吃一惊,脸色苍白道:“你……你终究还是对她下手了?”

我苦笑道:“先生误会了,应该说是她对我下手才对!”我这才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向他讲了一遍。

孙三分听完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冤孽!冤孽!”他来到书案前,打开药箱,拿出几味草药,嘱托道:“你需得记住三日之内务必要让她服下。”我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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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缠绵】

作者:石章鱼

我大叫道:“救命!”

殊不知燕琳早就安排好那帮宫女,除非她喊救命,里面发出任何动静都不许进来,我声嘶力竭的喊叫自然没有任何的作用。

嗤!地一声,燕琳已经将我长袍从后背撕开,温软的娇躯紧紧贴在我的肌肤之上。我此时方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的真正含义,我虽然识破了燕琳的阴谋,却忽略了她身怀武功的事实,她服药后本性迷失,居然把我当成了发泄欲火的目标。

我心中叫苦不迭,挣扎着向宫门处爬去,燕琳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狂笑,一把抓住我的裤带死命的向后拖去。

“救命!”我一边大喊一边拼命挣脱,任我用尽全力,始终无法逃脱燕琳的魔爪,转眼之间,我的底裤也被她硬生生给撕脱下去。

燕琳扳起我的肩膀,将我的身躯翻转了过来,几近赤裸的娇躯和我的身体再无间隙,樱唇轻轻咬住我的嘴唇,湿润的香舌分开我的嘴唇,努力突破着我牙齿的纺线。

我的体温在燕琳无休止的厮磨下不断上升,双手仍然在不断的挣扎反抗,可是下身却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燕琳宛如常春藤一般紧紧缠绕在我的身躯之上,随着她轻声的呻吟,我的理智顿时沉溺于她的身体之内……

我已经记不清和燕琳的这场疯狂缠绵究竟持续了多少时候,一缕阳光从西面的窗格中投射进来,落在我们彼此纠缠的躯体之上。

燕琳美目中疯狂的目光渐渐平复了下去,随即转换成一种莫名的惊恐和羞愤,她忽然扬起手在我脸上狠狠打了一个耳光:“淫贼!你竟然敢……”

我心中后悔到了极点,事情发展到如此的局面真不知该如何收场,燕琳随即捂住前胸,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完美无暇的娇躯在我眼前展露无遗。

我狼狈的拉起地上破损的长袍,不意燕琳也伸手去拉长袍,长袍在我们两人同时用力之下,一分为二。

燕琳眼圈都红了,用力咬住下唇,似乎委屈到了极点。我留意到长袍之上沾有数点樱红,原来这变态公主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燕琳一手拿起长袍掩住身体隐秘之处,一手从墙上取下长剑,我见到势头不妙,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道:“你想干什么?”

燕琳羞愤交加道:“你这淫贼,居然用如此卑鄙手段夺我清白!今日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断!”她挺剑就向我胸口刺来,我慌乱间向宫门处跑去,口中道:“燕琳!若不是你在茶中下药,又怎会造成如此的错事,你再敢逼我,我便从这里光着身子走出去,找你父皇理论一下,我们究竟谁是谁非!”我也只是口头上吓她一下,让我赤身裸体的从这里跑出去,我还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燕琳一时间伤心到了极点,抛下长剑‘嘤!’地一声哭了起来,我担心若是有人突然闯入这储秀宫中,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一样难逃死罪,慌忙道:“九公主,不如我们尽快换上衣服,坐下来商量一下如何处置此事……”

燕琳泪光盈盈的抬起头来,她情绪稍稍冷静下来,肯定想到这件事是她自己一手铸成,真可谓是自作自受,目光中的杀机渐渐褪去。

燕琳抽抽噎噎的走入内室,留下我一个人如坐针毡的躲在帷幔之后。

过了不多时,却见燕琳换了一身红色长裙,满面幽怨的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套太监的衣服,扔到我的身上道:“赶快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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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公主有何事吩咐?”

燕琳起身来到我的面前:“瑶如是我生平至爱,居然被你这淫贼横刀夺走!”她显然怒到了极点,丰盈的双峰不断起伏。

我毫不慌张的答道:“公主已经订下婚约,何苦继续纠缠此事?”

燕琳怒道:“淫贼!我燕琳若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得到!”她紧咬下唇,凤目圆睁,一副要杀我而后快的模样,我内心忍不住一凛,惊惶道:“你……想做什么?”

燕琳得意笑道:“你放心,我还没有笨到要亲手杀你!”她目光落在那茶盏之上:“胤空,你虽然狡猾这次还是落在我的手上,我在那茶盏中事先下了销魂如意散,再过片刻,药性发作,你就会迷失本性!”她仿佛看到我狼狈的模样,美目变得异常明亮。

我装出怒火填膺的样子:“燕琳!你好卑鄙!”

燕琳微笑道:“你本性迷失,定然会对我做出不敬举动,只要我大声呼救……”她居然伸手在罗裙上用力一扯,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胤空!意图非礼公主可是死罪,到时候恐怕母后也保不住你!”

我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发现了她的卑鄙伎俩,如果让她得逞,自己绝对无法逃过罪责。

我冷冷道:“公主机关算尽,可曾想过自己棋差一招?”

燕琳笑道:“死到临头你还想耍什么花样!”她双手轻轻解去被扯烂的罗裙,露出里面鲜红色的抹胸,冰肌玉肤在红色的强烈对比下格外的诱人。

她娇声道:“只要我大声呼喊,你……”她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俏脸也变成了嫣红色。

我微笑着站了起来:“公主果然是天资聪颖,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终归还是漏算了一样!”

我指了指桌上的茶盏又指了指燕琳的樱唇:“那杯放了销魂如意散的茶水好像被公主喝了!”

燕琳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咽喉,纤手却不由自主的向双峰上抚去。

我得意的笑了起来,转身向储秀宫外走去。

不曾想燕琳突然冲了上来,从身后紧紧将我抱住。

我在她全力的一扑之下,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燕琳俏脸紧紧贴在我的颈后,灼热的樱唇用力吻住我的颈后肌肤,喉中发出诱人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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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琳这才放开了我的手臂,忽然扑入我的怀中泣声道:“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心中一怔,燕琳温软的娇躯紧紧贴在我的怀中,胸口富有弹性的双峰微微颤抖,对我着实是一种难言的诱惑。

过了许久燕琳方才推开我的身躯,泪光盈盈向我道:“你这个淫贼,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我苦笑道:“看来在公主的心中胤空始终一无是处!”手臂处传来阵阵疼痛,被燕琳咬过的地方鲜血仍旧淋漓不止。

燕琳目光落在我的伤口上,流露出些许的歉意,她拿起罗帕为我将伤口包扎好。

“谢谢!”我忽然发现这变态公主并非一无可取之处。

燕琳道:“看来瑶如那件事,你终究是要反悔的!”她死性不改,终于把问题又绕回到瑶如身上。

我站起身来:“九公主佳期将近,还是尽快准备嫁妆吧!”

燕琳叹了一口气道:“你无需担心,母后既然执意让我嫁给薛无忌,我自然不会再向你索要瑶如,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要好好待她?”

我点了点头,看来她对瑶如倒有几分真情。

燕琳道:“我有一件东西想送给瑶如,你随我去储秀宫去拿。”大概是因为订婚之事已成定局,她显得灰心丧气,对我的态度竟然好了许多。

我跟着燕琳来到储秀宫,燕琳沉默了许多,一直来到储秀宫中,她方才开口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拿!”

宫女为我奉上香茗,又姗姗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坐广阔的大厅里。

我闷着无聊,浏目四顾。

这间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七彩帛画,画的是宫廷围猎的场面,色彩鲜艳,线条优美,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厅心铺了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彩素净,看在眼中很是舒服,左侧靠墙的博古架上放满各类珍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与之相对的右侧墙面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兵器,做工精巧,显然都是出自大师之手。

从房间的装饰和陈设上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女儿家的闺房,想到燕琳与众不同的性趣爱好,大概她的骨子里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位男人。

等了许久始终都未见燕琳出来,那帮宫女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开始犹豫起来,这变态公主不知道又想玩什么花样,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这个地方。

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内厅传来脚步声,换了一身淡黄色宫装的燕琳在一位宫女的陪同下向我走来。

燕琳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悲伤中恢复了心情,脸上的泪痕早干,不过一双美眸仍然略显浮肿。

她来到我的身边坐下,那位宫女为我们各自倒上一盏香茗,然后悄然退下。

燕琳端起茶盏示意我用茶,我笑了笑,嘴唇微微沾了沾茶盏,却并未将茶水饮下,对燕琳我始终充满着防范之心,她一向恨我入骨,没理由会突然对我的态度好转。

“不知公主是否已经准备好礼物?”我微笑着问。

燕琳笑道:“应该好了。”指向茶盏道:“请用茶!”

我心中微微一怔,她三番两次的劝我饮茶,态度又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必有古怪,表面上仍旧装出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左手悄悄解下晶后送给我的龙佩,趁着她没有注意,溜在了她足下的地上。

“啊!”我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叫了一声。

燕琳垂头向地上看去,她躬身帮我捡起,我趁机将两盏香茗互换。

从燕琳手中接过那枚龙佩,我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把龙佩仔仔细细的观察了数遍,庆幸道:“谢天谢地!”

燕琳白了我一眼道:“若是摔坏了龙佩,小心你颈上的脑袋!”

我讪讪的点了点头。

我和燕琳重新落座后,燕琳又端起茶盏来,我心中暗暗偷笑,这变态公主居然想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对付我,现在恐怕要自食其果。

“九公主请用茶!”我恭恭敬敬道。

看着我将杯中香茗饮下,燕琳的唇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她檀口轻启,也将茶水饮尽,妙目之中猛然露出凛冽寒光:“胤空!”

我笑道:“公主有何事吩咐?”

燕琳起身来到我的面前:“瑶如是我生平至爱,居然被你这淫贼横刀夺走!”她显然怒到了极点,丰盈的双峰不断起伏。

我毫不慌张的答道:“公主已经订下婚约,何苦继续纠缠此事?”

燕琳怒道:“淫贼!我燕琳若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得到!”她紧咬下唇,凤目圆睁,一副要杀我而后快的模样,我内心忍不住一凛,惊惶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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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琳这才放开了我的手臂,忽然扑入我的怀中泣声道:“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心中一怔,燕琳温软的娇躯紧紧贴在我的怀中,胸口富有弹性的双峰微微颤抖,对我着实是一种难言的诱惑。

过了许久燕琳方才推开我的身躯,泪光盈盈向我道:“你这个淫贼,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我苦笑道:“看来在公主的心中胤空始终一无是处!”手臂处传来阵阵疼痛,被燕琳咬过的地方鲜血仍旧淋漓不止。

燕琳目光落在我的伤口上,流露出些许的歉意,她拿起罗帕为我将伤口包扎好。

“谢谢!”我忽然发现这变态公主并非一无可取之处。

燕琳道:“看来瑶如那件事,你终究是要反悔的!”她死性不改,终于把问题又绕回到瑶如身上。

我站起身来:“九公主佳期将近,还是尽快准备嫁妆吧!”

燕琳叹了一口气道:“你无需担心,母后既然执意让我嫁给薛无忌,我自然不会再向你索要瑶如,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要好好待她?”

我点了点头,看来她对瑶如倒有几分真情。

燕琳道:“我有一件东西想送给瑶如,你随我去储秀宫去拿。”大概是因为订婚之事已成定局,她显得灰心丧气,对我的态度竟然好了许多。

我跟着燕琳来到储秀宫,燕琳沉默了许多,一直来到储秀宫中,她方才开口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拿!”

宫女为我奉上香茗,又姗姗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坐广阔的大厅里。

我闷着无聊,浏目四顾。

这间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七彩帛画,画的是宫廷围猎的场面,色彩鲜艳,线条优美,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厅心铺了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彩素净,看在眼中很是舒服,左侧靠墙的博古架上放满各类珍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与之相对的右侧墙面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兵器,做工精巧,显然都是出自大师之手。

从房间的装饰和陈设上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女儿家的闺房,想到燕琳与众不同的性趣爱好,大概她的骨子里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位男人。

等了许久始终都未见燕琳出来,那帮宫女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开始犹豫起来,这变态公主不知道又想玩什么花样,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这个地方。

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内厅传来脚步声,换了一身淡黄色宫装的燕琳在一位宫女的陪同下向我走来。

燕琳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悲伤中恢复了心情,脸上的泪痕早干,不过一双美眸仍然略显浮肿。

她来到我的身边坐下,那位宫女为我们各自倒上一盏香茗,然后悄然退下。

燕琳端起茶盏示意我用茶,我笑了笑,嘴唇微微沾了沾茶盏,却并未将茶水饮下,对燕琳我始终充满着防范之心,她一向恨我入骨,没理由会突然对我的态度好转。

“不知公主是否已经准备好礼物?”我微笑着问。

燕琳笑道:“应该好了。”指向茶盏道:“请用茶!”

我心中微微一怔,她三番两次的劝我饮茶,态度又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必有古怪,表面上仍旧装出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左手悄悄解下晶后送给我的龙佩,趁着她没有注意,溜在了她足下的地上。

“啊!”我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叫了一声。

燕琳垂头向地上看去,她躬身帮我捡起,我趁机将两盏香茗互换。

从燕琳手中接过那枚龙佩,我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把龙佩仔仔细细的观察了数遍,庆幸道:“谢天谢地!”

燕琳白了我一眼道:“若是摔坏了龙佩,小心你颈上的脑袋!”

我讪讪的点了点头。

我和燕琳重新落座后,燕琳又端起茶盏来,我心中暗暗偷笑,这变态公主居然想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对付我,现在恐怕要自食其果。

“九公主请用茶!”我恭恭敬敬道。

看着我将杯中香茗饮下,燕琳的唇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她檀口轻启,也将茶水饮尽,妙目之中猛然露出凛冽寒光:“胤空!”

我笑道:“公主有何事吩咐?”

燕琳起身来到我的面前:“瑶如是我生平至爱,居然被你这淫贼横刀夺走!”她显然怒到了极点,丰盈的双峰不断起伏。

我毫不慌张的答道:“公主已经订下婚约,何苦继续纠缠此事?”

燕琳怒道:“淫贼!我燕琳若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得到!”她紧咬下唇,凤目圆睁,一副要杀我而后快的模样,我内心忍不住一凛,惊惶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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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嫣嫣美目流转,轻声道:“嫣嫣的确有些话想对平王说。”

车厢微微晃动,四匹骏马在车夫的驾驭下缓缓拉动车厢。我和慕容嫣嫣还是头一次单独相处,车内的水晶灯不断摇曳,映得慕容嫣嫣的俏脸忽明忽暗,为她平添了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我实在搞不懂,像她这样一位美丽女郎因何会成为万花楼的主人?

慕容嫣嫣轻声道:“平王殿下既然是皇后的义子,想来对宣隆皇的病情应该十分清楚!”

我捉住她变幻不定的目光,心中暗暗道:“慕容嫣嫣问这话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对宣隆皇的病情为何会如此关心?”

慕容嫣嫣道:“嫣嫣询问宣隆皇的病情并没有其他的目的,平王尽管放心。”

我笑道:“宣隆皇身为秦国国君,每一位秦国的百姓都会关心他的病情。”

慕容嫣嫣道:“嫣嫣并不是秦人!我和平王殿下一样都是大康之人!”慕容嫣嫣的这句话顿时让我陷入震惊之中。

我充满疑惑的看着她,她的这番表白究竟有何目的?

慕容嫣嫣道:“嫣嫣隶属大康天机局。”她轻轻褪去左肩的衣衫,牛乳般白皙的香肩上纹着一只娇艳的蝴蝶,蝴蝶的双翅之上纹有‘天’‘机’的字样,我在大康之时便早有耳闻,相国左逐流掌握着一个极其秘密的间谍组织天机局,成员遍及七国,隐匿极深,没想到这万花楼的老板居然也是天机局的成员之一。

慕容嫣嫣躬身行礼道:“嫣嫣碍于身份始终未敢向平王殿下表露身份,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我苦笑道:“左相国果然好手段,我来秦国之前,竟然只字未曾向我透露过。”

慕容嫣嫣道:“左相国大概是为我们的安危考虑。”

我在大康和左逐流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往,他是父皇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也是勤王龙胤礼最为坚定的支持者。我来大秦之前,朝廷内部对此事也发生了分歧,左逐流是强硬的主战派。

慕容嫣嫣轻声道:“平王殿下现在可否将宣隆皇的病情告知于我?”

我缓缓转动了一下颈部,然后用力的靠在了椅背上,左逐流一直都没有甘心,如果我将宣隆皇病重的实情告诉慕容嫣嫣,恐怕左逐流会力禀父皇趁机向秦国出兵,只要撕毁和谈协议,我的这条小命恐怕就要首当其冲的丢掉。

“宣隆皇的确得了病,不过听那帮太医说,好像并不严重,二十日左右就能够完全康复!”

慕容嫣嫣秀眉微颦,似乎对我的话将信将疑。

我低声问道:“慕容姑娘好像和管舒衡很熟,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路?”

慕容嫣嫣恭敬答道:“殿下!管舒衡是齐国富商,拥有天下间最大的‘铜池’铁矿,此次他来到秦都主要的目的是和西门伯言相见,洽谈合作之事。

我微微一怔,西门伯言是中山国的巨贾,也是八国中最为优秀的武器制造商,自从中山国成为大秦的附庸,西门家族便专门微秦国制造武器,秦军之所以在短时间内战斗力得到数倍的提升,和西门家族有莫大的关系。

慕容嫣嫣道:“嫣嫣还有一事相问?”

我点了点头:“你说吧!”

“钱四海最近和平王殿下走动密切究竟所为何事?”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钱四海这个人和太子究竟有什么关系?”

慕容嫣嫣道:“钱四海原是秦都的一位珠宝商人,此人表面看上去好像市侩气十足,可是心机深不可测,他并没有明确的阵营,和秦国的达官显贵关系都相处的十分融洽。更让人难以琢磨的是,他的交游广泛,来往的朋友中不乏八国中的实权人物,我一直都在试图查出他真正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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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玄机】

作者:石章鱼

郭子靖的手艺果然非凡,一道道看似普通的寻常菜肴到了他的手中,竟变化出让人垂涎的美味。

钱四海吃得津津有味,可是吃相却让人不敢恭维,管舒衡除了饮酒之外便是谈论一些八国风物,始终没有暴露出请我来的主要目的。

酒足饭饱,钱四海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笑道:“没想到这寻常的素斋竟然能做出如此的味道,钱某真是神清气爽,仿佛充满无穷无尽的力气,有道是饱暖思淫欲,我现在脑海里完全是圆圆和飞燕的影子。”

慕容嫣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显然对钱四海粗俗的言辞极为不满。

管舒衡笑道:“今晚既然是我做东,一切的开销都算在我的身上,四海兄尽管纵情玩乐。”

“谢了!”钱四海捻起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向门外走去,从他蹒跚的脚步来看,竟似有些醉了。

慕容嫣嫣趁机起身道:“我去看看!”

管舒衡点了点头,我心知肚明,钱四海和慕容嫣嫣的先后离去,分明是为我和管舒衡制造一个单独交谈的空间。

管舒衡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我共饮了一杯,他微笑道:“平王可知道管某此次为何而来?”

我摇了摇头,目光盯在管舒衡深邃的眼眸上,期待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管舒衡道:“平王是否还记得在康都曾经遇到的一位测字先生曹睿?”

我双目一亮,立刻想起在康都那晚巧遇曹睿的事情,要不是他送给我的‘囚’字,我也不会选择主动入秦为质。我点了点头:“那位曹先生是世外高人,留给胤空的印象相当深刻。”

管舒衡笑道:“那曹睿的确是经天纬世的奇才,我和他是多年的好友。”

我惊喜道:“管老板既然和曹睿是朋友,想必应该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我从心底期望再次见到曹睿,以他的眼光和能力定然可以为我指点迷津。

管舒衡道:“我这位朋友行事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夫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身在何方!”

我的目光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管舒衡道:“半月前我在前来大秦的路途上巧遇曹睿,他向我提起你,说平王殿下胸怀大志,将来必能成就一番霸业!”

我心中微微一怔,对管舒衡所说的一切将信将疑。

管舒衡似乎看出我内心中的疑虑,微笑道:“我还知道曹睿曾经送给平王一幅春宫图。”

提到这幅画,我对他和曹睿之间的关系再无可疑,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的确有过这件事。”

管舒衡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激动之色,随之又马上隐去,他轻抚胡须道:“那幅春宫图,管某曾经多次向他求过,可是他都不愿相送,不知平王殿下可愿转让?管某可以给平王一个满意的价位。”

我心中暗道:“这幅普通的春宫图,缘何让管舒衡如此看重,难道其中还蕴藏着什么秘密不成?”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真是不巧,那春宫图被我留在大康皇宫之中了。”

管舒衡满面失望之色:“如此说来,那幅图果然和管某无缘!”

“管老板既然如此喜欢那幅画,等我返回康国之后,马上找出那幅画送给你!”我装出异常慷慨的样子。

管舒衡苦笑道:“管某先谢谢平王了。”

我旁敲侧击的问道:“晚辈斗胆问一句,管先生如此喜欢那幅春宫图,是不是想从中学习房中之术?”

管舒衡笑道:“管某今年六十有三,对男女欢爱之事早就不感兴趣了,之所以想得到那幅画,是因为想追悼一位忘友!”

他搬出了一个这样的理由,我自然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也许是因为无法得到春宫图,管舒衡顿时失去了和我交谈下的兴致,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相对沉默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慕容嫣嫣回来,我起身告辞,管舒衡出言挽留道:“既来之则安之,平王殿下何不就在这万花楼中留宿?”

我婉言拒绝道:“明日我还要入宫面见母后,今晚想回去准备一下。”

管舒衡见我如此说,只好作罢。

慕容嫣嫣微笑道:“我送平王下去!”

我点了点头,向管舒衡告辞后,和慕容嫣嫣一起向马厩走去,让我意外的是,钱四海的马车并不在院内,看来他也没有在万花楼留宿,自己先回去了。

慕容嫣嫣指了指垂柳旁的一辆豪华马车道:“平王殿下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我上了马车,慕容嫣嫣竟然也随后跟了上来。

我微笑道:“嫣嫣姑娘是不是还有话对我说?”

慕容嫣嫣美目流转,轻声道:“嫣嫣的确有些话想对平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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