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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惊悚小说——红房子绿窗户(很恐怖)

一个美丽女孩容雪儿与两位好友梅雨、大芒同住在一座红房子里,大芒和梅雨先后看到容雪儿与梅雨的男朋友若谷约会,可是面对好朋友的责问容雪儿却一头雾水,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与若谷约会过,而且可以找到十足的证据。一个自称为天下第一情人的男出现,把女孩子们的生活完全打乱了。女孩子们决定查出与若谷约会的女孩到底是谁,而那个与若谷约会的女孩居然与容雪儿长得一模一样,更奇怪的是连她的名字也跟她一样,叫做容雪儿。面对这样的怪事,容雪儿坐不住了,她的身世之谜让她惊讶莫名……


红房子绿窗户 (结局)


当太阳又一次升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昨天在他们的眼里还是红色的房子,一夜之间,却变成了白色,就连原本绿色的窗户,也变成了白色,而且就像是刚刚油漆过的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洁净而耀眼。
第一个回到红房子——哦,不,现在应该称为白房子了。第一个回来的是大芒,面对眼前一夜之间变了颜色的房子,大芒惊讶得张开嘴巴好半天没能合拢。而当她终于在容雪儿的帮助之下合起嘴巴进屋,又因为突然看到四条淡淡的白色的发着微光的影子悠闲地坐在屋内一角而再一次张大了嘴巴。

屋内的一角,已是经过特意布置过了,在厚厚的布幔遮挡下,光线照射不到那里,在房子里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空间,影子们就待在那里,随时可以与容雪儿等人对话。

经过容雪儿的解释与讲述,大芒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向影子们招呼道:“欢迎你们跟我们住一起,不过别在半夜里吓唬我哦。”她的话引起一片笑声。

临近中午的时候,梅雨和若谷也一起回来了,同样的,他们面对红房子变成了白房子都感到惊讶,当然,容雪儿免不了又是一通解释。若谷看到影子们,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地道:“哦,我明白了,一个月前我在美容院里就是看到你们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一个多月我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影子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若谷先生,我们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借用了你的身体,给你和梅雨小姐制造了那么多麻烦,请原谅。”

若谷道:“没关系,没关系,现在一切都清楚了,某人已经不再吃醋了,挺好。”说着,瞟了梅雨一眼。

梅雨的脸一红,嗔怪地瞪了若谷一眼。

影子又说:“还有一件事很抱歉,若谷先生,我们毁了你的美容院,真是……”

“哦,那也没关系,我的美容院还可以再建起来,只要你们获得了自由,以后我们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那就好了。”

“太谢谢你的大度了。”影子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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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儿道:“如果你们能够做到,那么,我可以向你们许诺,如果我真的成为红房子的主人的话,那么,我就会拆掉红房子,让你们完全获得自由。”

“啊?”影子们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吃惊地叫了一声。

如果说刚才容雪儿第一次说要拆掉红房子,在影子们听来只是因为她被它们的故事打动,因为同情它们而冲动地说了那么一句的话,那么,当它们再一次听到容雪儿如此郑重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它们真的惊讶了,它们看到了容地儿是出自一片真诚,是丝毫不含有杂念的承诺。

“雪儿!”杜松又叫了一声。

但是容雪儿立刻阻止了杜松继续说下去,而是说:“杜松,你不是说过自己会心理透视的吗?那你就应该知道,它们现在心里所想要的是什么。它们要求的非常简单,难道要求获得自由是错的吗?你想想看,如果你的自由被剥夺了,你会怎么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雪儿,我是觉得你说的不错,我想我爷爷当年这么做的原因,正像你所说的,是为了保护它们。所以,我同意你说的,给它们自由。”杜松表白了自己的心迹。

容雪儿松了一口气,她以为杜松还会阻止她说要拆红房子的事,现在看来不是,杜松也已经同意了她要给影子们自由了。

容雪儿不由得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向影子们说:“你们听到了,杜松也已经不再为难你们了,他已经同意给你们自由,我想,我们之间不应该再有什么冲突了吧。”

影子们连连点头,而且,容雪儿看到它们的脸上都挂出了晶莹的泪珠。

“容雪儿小姐,谢谢你!”影子们说,“我们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要我们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容雪儿点了一下头,说:“我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一是你们获得自由以后,别跟人们过不去,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都不会伤害你们的。第二,请你们把若谷和梅雨放回来吧,好吗?”

影子们点点头,说:“这个不难,本来我们也并不想为难若谷和梅雨,我为我们做过的事情向你道歉,因为我当时只是想把你们吓得不敢住在红房子里,那样我们就能获得自由了。”

容雪儿笑笑,说:“你们做的也没有错。”她忽然又想到了那些警察,于是忍不住问道:“那,那些警察呢?他们怎么样?”

影子说:“门外的那三个警察没事的,天亮了他们就会醒来。至于前面的那两名警察,他们恐怕活不过来了。不过并不是我们杀死了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杀死了他们自己。”

“哦?怎么回事?”容雪儿奇怪地问。

影子说:“这个,等到其他警察找到他们的时候,你会明白的。”

“那若谷和梅雨现在在哪儿?”容雪儿问。

影子说:“他们两个你也不用担心,天亮之后他们就会自己回来的。”

容雪儿点点头,向杜松说:“杜松,那我们现在就把红房子拆了,在天亮之前拆掉红房子,还给它们自由。”

杜松说:“好吧,听你的。”

“等一下。”影子们说,“容雪儿小姐,你的真诚让我们很感动。其实,你不用把红房子拆了,只要你们把它换一种颜色,我们也就自由了。而且你将是红房子的主人,如果把红房子拆了,你这个主人不就当不成了吗?我们可不愿意你这样一个好人做不成红房子的主人啊。”

容雪儿一听,非常开心,知道:“啊,原来是这样!”她转向杜松,“杜松,这样一来就更简单了,我们买一些其他颜色的涂料,把红房子改漆成其他颜色。”

杜松为难在说:“可是,现在深更半夜的,到哪儿去买涂料呢?”

容雪儿点点头,道:“嗯,这倒是个问题。”

影子们也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容雪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要是能把红房子墙面的红颜色铲掉就好了。”

杜松一听,突然一拍大腿,道:“啊,我想起来了。”

容雪儿和影子们都被杜松的话吓了一跳,都奇怪地看着他。

杜松说:“我想起来了,爷爷曾经跟我说过,红房子外面是包着一层皮的,而且,这层皮是可以揭掉的。”

“是嘛!”容雪儿一听便兴奋起来,“你没有记错吧!”

杜松摇头:“绝对没有。”

“那,我们赶快出去看看!”容雪儿说着便跳了起来,向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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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房子绿窗户 (52)


听完影子讲述了自己的来历,以及它们的全部经历,容雪儿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她从心底里同情这四个影子,而且,不愿意与它们为敌。此时,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一丝害怕与恐惧了,有的就只是深深的同情。
因而,听到影子最后一句话,她立刻摇头说:“不,我不会为难你们的,我不愿意为难你们,你们的命太苦了!”

杜松惊讶地看着容雪儿,不由得轻声叫了一声:“雪儿!”

容雪儿擦了一下眼泪,说:“杜松,放过它们吧,还给它们自由吧,它们太可怜了!”

“可是!”杜松为难地说,“我也很同情它们,只是它们一旦获得自由,那这里的人们就无法安宁了。”

容雪儿任性地说:“不会的,我相信它们,只要人们不惹它们,它们就绝对不会伤害人们的。”她看着影子们,“我说的对吗?你们是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们的,是不是?”

四个影子面面相觑,它们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容雪儿在听完它们的遭遇与经历之后,会是这样的反应。因而对于容雪儿的询问,它们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因为它们真的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它们的心里,它们所想的只是一个安静的生活之所,凡是干扰了它们的生活的人,它们都会惩罚他们。可是它们现在也很明白,容雪儿的意思,是想让它们能够跟人们和睦相处,它们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做到,所以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容雪儿。

见影子们犹豫,容雪儿很着急,道:“我相信你们跟人是能够和睦相处的,虽然你们是因为被人伤害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你们也曾经是人啊,你们应该知道,在人中虽然有很多不好的,但是也有很多是好的呀!你们在做人的时候,我想你们一定是好人,那么,你们为什么就因为你们被坏人伤害了就把人全部都看成了坏人呢?如果你们相信我,我愿意做你们的好朋友,我愿意跟你们和睦相处,我愿意跟你们在一起,我甚至可以答应你们,拆掉这座红房子。”

“容雪儿!”听到容雪儿说可以拆掉红房子,杜松立刻叫了起来,“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容雪儿冲动地责问杜松,“难道你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你一点都不能理解你爷爷当年的一番苦心!”

容雪儿此话一出,不仅杜松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那四个影子也都吃惊地看着容雪儿。

“我爷爷的一番苦心?”杜松忍不住问了一句。

容雪儿道:“不错,我想地舆先生当年修建这座红房子,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为了镇住它们,”她指了一下影子们,“可是事实上,他是在保护它们。”

“啊?!”

杜松和影子们同时发出声惊叹。

容雪儿继续说:“是的,我想这肯定不会错,因为地舆先生四十年前就知道这里一定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因为当年影子们不愿意离开这里,地舆先生知道当这里渐渐发展起来的时候,它们会受不了人们的吵闹,会跟人们起冲突,那样的话,它们就会再一次受到伤害。地舆先生限制不了人们的行为,但是却可以限制它们的行为,所以他只能这么做,只能用红房子来限制它们的自由,这样也就避免了它们跟人们之间可能出现的冲突,也就让它们避开了危险。你想想,地舆先生这一番苦心,难道你会不明白吗?”

杜松不吭声了,低头沉思。

容雪儿又向影子们说:“我知道你们一定一直都在心里怨恨地舆先生,却没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我想你们现在应该明白了,他这么做实在是万不得已,如果他不这么做,我真想象不出,今天的你们又会是什么样子。”

影子们互相看了看,然后,互相点了点头。

“容雪儿小姐,你说的不错,我们一直都在怨恨地舆先生,可是听你这么一说,我们真的觉得他当年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唉,看来,我们真的是错怪地舆先生了。”影子叹息着说。

容雪儿继续说:“如果我猜想得没错,我想地舆先生当年这么做,是因为担心你们心里对人的怨恨没有消除,一旦有人踏进你们的领地,你们就会用像对付那群绿衣服的人一样对付人们,引发不必要的悲剧,所以才会这么做的。经过这么多年,我相信,你们的心境也应该平静了许多。你们现在所希望得到的就是自由,我相信一旦你们获得了自由,你们会忘掉过去的种种不愉快的,忘掉你们心中的仇恨,对吗?”

影子们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对容雪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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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个孩子都死了,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正被抽打的疼痛,我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尽管那群绿衣服的腰带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已经毫不在乎。然而,就在我已经快要直起腰来的时候,我的头突然遭到重重的一击,我的眼前一片迷茫,接着便是一片漆黑,随后,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但是同时,我也不再觉得身上疼痛了,而且还觉得自己非常轻松。我觉得自己站了起来,我从那群仍在挥舞着腰带抽打着我的绿衣服中间很轻松地走了出去。

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能如此轻松地走出他们的包围,可是当我扭头看向他们的时候,我明白了,我已经死了,因为我看到我的身体仍然在那群人的包围之中,而且正在遭受着他们抽打。

我不去管我的身体,我心里此时只有我的孩子们,我走过去拉起我的小儿子,当然并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怎么说呢,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我们的样子,我只是拉起了他的“影子”,接下来,我想你们也能猜得到,我又依次拉起了我的女儿和我的大儿子。

那群绿衣服像是发了疯一样,还在抽打着我的身体。我们愤怒了,但是我们却笑了起来,而且是大笑起来。我们的笑声把那群绿衣服吓住了,他们都停下了手,循声看向我们。他们看清了我们的样子,一个个立刻都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发抖,很多人手里的腰带都拿不住了,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我的两个儿子上前捡起地上的腰带,对着那群绿衣服狠命地抽打起来。我和女儿也不愿意闲着,也冲上前去对那群绿衣服进行了报复。那群绿衣服像是被抽醒了,突然之间发出非常恐惧的喊叫声,紧接着便四散逃命。可是,他们逃跑的速度,哪有我们快呢?我们把我们所受的屈辱和痛苦,全部都回还给了他们。那些绿衣服开始的那种嚣张统统不见了,他们像是一群没头苍蝇似的四处躲避,有的在逃命的时候只顾看追赶他们的我们,没有看前方,便撞在墙上或者树上撞死了,有的则完全是因为看到我们被吓死的,有的是被我们打死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人逃走了。不过我们并不愿意放走他们其中的一个,于是我们开始追查他们,后来,在我们查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个个也都死了,因为他们虽然当时逃出去了,但是回到家里之后,他们都生了一场大病,医生根本查不出病因,不几天,他们一个个也都死了。

我们的大仇全都报了,可是从此,我们对人的仇恨也牢牢地记在了我们的心里,我们不想跟人有任何的接触,我们只想避开人,所以我们想要寻找一个没有人居住的荒野居住。我们找了很久,找到了这里,可是住了不久,地舆先生便出现了,以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其实,经过这么多年,我们也并不想再跟你们人为敌,我们也并不想再伤害什么人,我们只想自己能够有一个安安静静能够生活下去的地方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你们人总是不让我们安静地生活呢?四十年前这里还荒无人烟,地舆先生说这里将变成闹市我们当时并不相信,可是我们对付不了地舆先生,所以只能委屈地接受他在这里建这座红房子镇住我们的条件。然而现在我们知道自己错了,地舆先生说的不错,这里现在果然变成了闹市,我们已经忍受了很长时间了,今天是我们摆脱红房子约束的最好时机,你们说,我们应不应该抓住这个时机,来得到我们本应该得到的自由呢?

我知道,杜松先生是地舆先生的孙子,而且也得到了地舆先生的真传,你可以对付我们。虽然我们并不想跟你为敌,并不想伤害你,但是,如果你执意要阻拦我们获得自由,那么我只能说对不起了,也许我们最终还会败在你的手里,但是我们不会不作任何努力就放弃争取自由的。

还有容雪儿小姐,我们知道你将是红房子的主人,我们根本伤害不了你,但是,就算如此,为了自由,我们还是要拼一下,如果我们侥幸得逞,意外地把你伤害了,还请你原谅。我们没有过分的要求,我们只需要自由。

好了,该说的话我全都说了,你们也知道我们的来历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就请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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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script>红房子绿窗户 (51)


我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反正在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只是一夜之间,这天下好像都变成了一片红色,到处都是红的,红得让人看了都觉得头昏眼花。我们这一家四口,本来生活在一个偏僻的村庄,因为家乡很穷,孩他娘又病死了,所以我就带着女儿和两个儿子离开了家乡。我们出来只不过是想到城市里讨一口饭吃。可是,城市里铺天盖地的红色让我们适应不了,因而在到达城里的第二天,我们就想逃离。我们本以为我们只是一家外乡人,而且来到这座城市也仅仅只有一天,所以离开应该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当我们准备出城的时候,在出城的路口,居然已经设了哨卡。前一天我们进城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个哨卡,可是现在我们想出城了,却被哨卡拦下了。
哨卡上也是一片红,红色的桌子,红色的路障,红色的旗帜,只是那些守卫哨卡的人,全都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不过在他的胳膊上也都戴着红臂章。他们都是年轻人,看上去一个个就像是中了魔一样,对来往的行人严加盘查,听说是一个什么人逃掉了,他们正在查找那个人的下落,为了防止那个人逃出城,这才在出城的各个路口设下了这样的哨卡。

我们开始并没有在意,因为我们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情,我们只不过是想讨一口饭吃的逃难的人,所以我们一家四口就大大方方地跟着那些准备出城的人接受检查。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检查到我们的时候,那些年轻人居然把我们留住了,说我们可疑。

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到底哪儿可疑了,但是我们不敢说什么,因为那些年轻人看上去气势汹汹的,我们这一家人是乡下人,我们哪里见过那样的阵势呢?所以我们不敢说什么,只能听从他们的吩咐,老老实实地交待了我们来自哪里,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出城,我们打算到哪儿去。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可是那些年轻人根本不相信,他们喝令我们要老老实实交待,可是我们已经老老实实交待了,他们不相信,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反反复复告诉他们我们是什么人,但是他们一直都不相信,还说我们企图蒙混过关,后来,他们因为我们“死不改悔”,于是便把我们关在一间小屋子里,那间屋子实在太小了,我们一家四口坐在里面,互相之间几乎都能碰到对方的膝盖。我们非常害怕,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天渐渐黑了,我们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非常饿。再后来,有两个年轻人打开了小屋子的门,扔给我们几个红薯,却把我的女儿带走了。

那真是一群畜牲啊!他们糟蹋了我的女儿!他们把我的女儿送回来的时候,我的女儿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看到女儿的样子,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大儿子,当年只有十五岁,他见自己的姐姐被糟蹋成那个样子,终于忍受不住了,他发狂地大喊大叫,大骂那些穿着绿衣服的人。那些人开始并不理我儿子的谩骂,后来,他们也忍不住了,于是五六个年轻人打开了小屋子的门,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根牛皮腰带,开了门就把那些腰带对着我的儿子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我的儿子的脸上,眨眼间就被抽出了几道血口子,鲜血流出来,马上就把衣服都染红了。

我的儿子忘记了疼痛,他发疯一样冲出小屋子,赤手空拳地跟那些人对打。可是,穿绿衣服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拿着那样一根腰带,一起围着我的儿子往死里抽。可怜我的儿子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他哪里是那群绿衣服的对手啊!不大一会儿就被那群人抽得倒在了地上。我见到儿子被打,想冲上去护住儿子,可是却被两个绿衣服拦住了,根本靠近不了儿子。我的小儿子,他当时只有十三岁,一直搂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姐姐,流着泪,一脸恐惧地哭着,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一群绿衣服殴打。

我的女儿,她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打,想撑着起去保护弟弟,可是,就在她被小弟弟拼命地扶着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一头栽倒在地,就没能再起来。我听到小儿子哭叫姐姐的声音,回头一看,女儿已经死了,我愤怒了,不顾一切地与那两个拦着的我绿衣服厮打起来。那两个绿衣服见我动手了,也立刻举起手里的腰带对我没头没脑地狠抽,这时我的大儿子,已经被那群人抽得断了气,我看到儿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愤怒与仇恨。那群抽死了我儿子的人,又回过头来加入了抽打我的行列,我被抽倒在地上,毫无还手的能力。我毫无办法,我知道自己今天是无法逃过这场劫难了,我的头脑里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到我的儿子身边去,于是我便拼着全身力气爬向我的儿子。

我的小儿子见自己姐姐死了,哥哥也死了,而父亲又被人这么狠命地打着,他也愤怒了,于是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抱住一个绿衣服的手臂,张开嘴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口。那个绿衣服没有防备,手上的皮被我的小儿子硬生生地咬下了一块。那个绿衣服非常恼火,抬起脚对准我小儿子的肚子就是一脚。我听到小儿子的惨叫声,扭头望过去,就见我的小儿子抱着肚子,睁大着愤恨的眼睛,脸上还挂着泪珠,慢慢地倒了下去。那个绿衣服还不解气,又走上前去对着我的小儿子的肚子狠狠地踹了几脚,我的小儿子便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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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糊弄你们,我听说地舆先生在建这座红房子之前曾建议你们离开这里,找一个更适合你们的地方居住,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保护你们,可是你们却并不理解他的一分好心,拒绝离开这儿,所以,地舆先生为了避免你们受到伤害,这才建了这座红房子的。如果你们连这一点都不明白,那你们真是……”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影子们,所以停住了话头。

影子们有些犹豫起来,过了一会,那个看上去像是女孩子的影子又冷笑道:“容雪儿,真没想到你这么伶牙俐齿,差点儿就把我们糊弄了。”它又向那三个影子说:“我们不能听她的,她知道什么?四十年前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而且她又不是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这四十年里有多苦恼?如果我们这次不能破了红房子,获得自由,那我们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那三个影子听了,连连点头,连声说:“对,对。”

女影子说:“人都是狡猾的,当年的地舆先生是这样,现在这个容雪儿也是这样,她这是想拖延时间,天一亮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女影子的话提醒了那三个影子,它们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愤怒的表情,而且纷纷想要站起来。容雪儿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知道如果说服不了影子们,那互相动手就在所难免了,虽然杜松说过影子们是伤害不了她的,但是她也不希望与影子之间发生正面的冲突,她希望能够彻底避免自己以及杜松跟影子间的冲突,她更希望能找到一个影子们能够接受的方法解决影子们的问题。

“请等一下!”容雪儿见影子们已经忡忡欲动,忙说,“请你们等一下,我绝没有拖延时间的意思,我也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只是想找到一个很好的办法,能够让你们既可以自由地生活,又不跟人们之间发生冲突。我想你们也希望有这样有结果吧,那么,请你们安静下来,跟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好吗?”

影子们听了容雪儿的话,都互相看了看,又都安静了下来。

杜松一直都密切地注意着影子们的反应,以及它们的一举一动,他的右手一直暗暗地握着烟锅,以便随时迎击影子们的攻击。此时见容雪儿劝说见了效,于是他终于开口道:“雪儿说得对,我们应该可以找到一个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办法的,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影子们犹豫了一下,又互相看了看,然后互相微微点了一下头。

“你们想怎么样?”一个影子问。

容雪儿道:“我想,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我只有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才有可能想出办法帮助你们。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勉强。”

影子们听到从容雪儿的嘴里说出“帮助”两个字,都有些惊讶,以它们的想法,人与它们一直都是对头,而从一个人的嘴里说出要帮助它们的话,这还是第一次。

“你、真的是想要帮助我们?”影子问。

容雪儿郑重地点头道:“是,我是真的想要帮助你们,我不希望你们跟人之间有什么冲突,其实那种冲突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你们能够一次两次地吓唬人、伤害人,可是最终,你们肯定也会受到人的伤害,这样的互相伤害,只怕最终对你们不会有利,因为你们只有四个,而人的数量却很多,你们不可能把全世界的人全都杀了。所以,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办法,让你们跟人们能够友好相处,那样不是很好吗?”

影子们好像被容雪儿的话感动了,互相又一次对看了一眼,并且微微点头。

容雪儿又强调说:“所以,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就是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帮助你们。”

影子们都把头低下了,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影子抬起头来,说:“好吧,容雪儿姑娘,我们能够感觉得到,你是出于一片真诚想要帮助我们,那么,我们也不想隐瞒你,就告诉你,其实,我们也曾经是人,变成这个样子,也并不是我们自己愿意如此,而是被其他人害的。”

“啊?!”容雪儿惊讶地轻叫了一声。

“所以,我们一直仇恨人,躲避人。可是,唉!我们就给你们讲讲我们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吧。”影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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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房子绿窗户 (50)


容雪儿的一句话,让影子们面面相觑,容雪儿虽然心里很害怕,但是她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头,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而且看影子们的反应,容雪儿好像又增添了几分勇气。她想,如果能够把影子们说服,那么她和杜松也就没有必要跟影子们斗下去了,她实在不知道如果他们真的跟影子们动起手来,究竟谁会输,因为连杜松都没有把握肯定能够获胜。尽管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要用话来说服影子们,不过此时她却已经在心里决定了,要用自己的真诚打动影子们,至少可以试一试。
于是,容雪儿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有些事情你们做得真的很不好。你们想想看,我,还有大芒、梅雨,我们只是三个女孩子,我们住进红房子,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喜欢红房子,我们只是住在这里面,住在一个我们喜欢的地方罢了。我们压根儿就没有想要跟别人争什么,我们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可是,你们却要把我们的生活扰乱,你们先是变成我的样子跟若谷在一起,让梅雨误会我,挑拨我们好朋友之间的关系,后来又杀死了若谷,又到红房子里来吓唬我们,而且还差点儿借梅雨的手杀死我。你们这样对待我们,难道不是太过分了吗?”

“嘿嘿,容雪儿姑娘,你说得很好!”一个影子冷笑道,“价钱说得不错,你们是想安安静静地生活,难道我们就不想安安静静地生活吗?四十年前,我们就想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生活,可是当年的地舆先生偏偏不让我们安安静静地生活,偏偏要建这座红房子来镇着我们,这是你们人先扰乱了我们的生活。我们已经整整受了四十年的控制,现在,地舆先生的咒语已经失效了,我们当然要趁这个机会彻底摆脱约束,自由自在地生活,难道我们的追求又有什么错吗?”

其他三个影子立刻附和道:“是啊,难道我们有错吗?”

容雪儿看了杜松一眼,只见杜松脸上依然带着他那特有的微笑,像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容雪儿。容雪儿从杜松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鼓励,不过事实上她根本没有看清楚杜松眼睛里的表情,因为屋内的光线实在有些暗,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杜松给她的鼓励。

容雪儿镇定了一下,继续说:“我听说,地舆先生当年也是一片好心,他只是想让你们与人互不干扰,相安无事,这样大家都可以安安静静地生活。”

“说得好听,他用红房子镇住我们,我们还能有自由吗?你们人就是虚伪,明明限制了我们的自由,却还说为了我们好,而且还说得冠冕堂皇。我们当年就是因为轻信了地舆先生,才整整受了四十年的约束。嘿嘿,现在,我们可不会再那么傻了。”

“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容雪儿的思维从来都没有转得这么快过,虽然她对整个事件还并不算是十分的明白,但是她却可以从影子们的话中抓住一些要害,对它们加以反驳与劝导。“我想当年地舆先生确实应该是一片好心,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四十年前不是地舆先生用这座红房子镇住你们,那么,在后来这里慢慢变成闹市的时候,你们能受得到人们的吵闹吗?你们一旦受不了,那么你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想你们自己比我更清楚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们想一想,人们会善罢干休、任凭你们伤害他们吗?那样一来,你们跟人之间就难以避免地会发生冲突。如今科技这么发达,你们想想看,你们会获得最终的胜利吗?也许你们在一开始的时候会占居一些优势,因为人们会因为你们的出现被吓住,在短时间内有些手足无措,但是,用不了多久,人们就会想出种种办法来对付你们,最终的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到那个时候,你们只怕连后悔都来不及了。所以,地舆先生当年建这座红房子镇着你们,表面上看好像是在控制你们,剥夺了你们的自由,但是事实上,地舆先生是在保护你们。”

“胡说!”影子们听了容雪儿这一大通理论,立刻暴跳起来,“地舆先生保护我们?真是笑话!小姑娘,你别在这儿想要糊弄我们,我们四十年前已经被地舆先生糊弄过一次了,我们再也不会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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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察互相对看了一眼,他们的脸开始有了变化,就像上一次容雪儿所看到的一样,他们的脸变得阴森可怖,但是,这次与上次有所不同的是,他们不仅脸在变化,身体也在变化,时间不大,两名警察便在容雪儿的注目之下不见了,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是两个淡淡的微微发着白光的影子。

杜松笑了笑,说:“很好,你们能以真面目见我,这才对嘛。”

“杜松,你到底想怎么样?”一个影子恼怒地问。

杜松说:“我并不想怎么样,其实的意思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不止一次了,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一直对你们都没有动手,一直都想给你们一个自醒的机会,可是你们却屡次放弃我给你们的机会。所以,你们接下来得到的结局,也不能怪我。”

“哈哈哈……”

杜松的这句话刚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阵狂笑,接着,就听见三声惨叫,容雪儿可以很清晰地分析出,惨叫声是一直在门外犹豫着进还是不进、走还是不走的那三个警察的。

杜松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是他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动,也没有扭头向外看。

随着笑声,容雪儿看到若谷和梅雨一起走进门来,而笑声居然是发自若谷之口。

容雪儿冲动地站起了身,杜松却立刻低声喝道:“雪儿,坐下!”

容雪儿忐忑不安地坐下,小声说:“是梅雨和若谷耶。”

杜松说:“忘记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吗?他们不是梅雨和若谷。”

容雪儿心里一颤,想到杜松傍晚在草坪上对自己的提醒,对自己的冲动有些尴尬,她看了一眼杜松,老老实实地坐下,不再吭声。可是,她的眼睛,却仍然忍不住地看着若谷和梅雨,无法相信他们会是另外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杜松已经开口向对方说话了:“好,终于都到齐了,请坐吧,不用客气。不过,我想你们还是全部以真面目出现吧,那样我们看起来也舒服一些。”

梅雨开口道:“杜松先生,你说什么呀?好奇怪耶!容雪儿,你怎么会跟杜松在这里呢?大芒呢?大芒去哪里了?”

容雪儿不知该不该回答,在她听来,梅雨的声音跟以前并没有任何的区别,而且虽然屋内没有灯光,但是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以及两个影子身上泛出的微微白光,容雪儿依然可以看出,梅雨还是那个样子,她并没有看出梅雨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她看了看杜松,希望杜松能给自己指点。

杜松明白容雪儿看他的意思,于是提醒容雪儿道:“雪儿,别受它的蛊惑,它根本就不是梅雨。”

容雪儿点点头,没有回答梅雨的话。

若谷冷笑道:“杜松,你可真是不错,居然能够识破我们的真实身份,我们也不想再隐瞒你了。”说着,从脸上开始,然后是全身,像那两名警察一样,变化成了泛着微微白光的影子。

那个梅雨见了,也同样恢复了自己的真面目。于是,容雪儿和杜松,两个面对着的,便是四个发着微微白光的影子。容雪儿可以从它们的形态上分辨出来,它们四个影子中有一个是女性,三个是男性。

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容雪儿在头脑里现出一个疑问,但是她不敢问杜松,因为她知道此时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而且杜松已经开始向影子们说话了。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谈判了。”杜松说,“我不希望用武力解决这件事情,那样的话,实在太过残忍。”

影子们嘿嘿一阵冷笑,其中一个道:“杜松,你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啊,可惜呀,想糊弄我们,可不那么容易,你是害怕自己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才不敢用武力解决的吧。”

“哈哈……”另外三个影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

杜松非常冷静地笑了笑,说:“你们觉得如国起武来,你们有必胜的把握吗?”

“杜松,事情明摆着,我们是以四对你们二,真正动起武来,我们可一点都不吃亏。”影子们叫道。

杜松当然明白影子们说的是事实,而且他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容雪儿到底能不能顶得住。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容雪儿,正好容雪儿也正看着他,两人四目对了一下,杜松鼓励地向容雪儿点了一下头。

容雪儿的心里其实非常恐惧,此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已经把她吓得够呛了,现在坐在她面对的是四个真实的影子,她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杜松跟她在一起,没有杜松提前给了她提醒,她是否还能坚持下去。不过,当她看到杜松那一脸镇静的样子,心里不觉稍放松了一些。她暗暗地提醒自己:别害怕,别害怕,深呼吸,要镇定,有杜松在,什么事都不可怕!无形之中,容雪儿已经把杜松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杜松在容雪儿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时候,已经在回答影子们的话了:“不错,你们是以四对我们二,但是你们别忘了,当年我爷爷一个人就将你们四个征服了,现人我们的力量增加了一倍,你们觉得你们会有胜算吗?”

影子们一听,又一次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道:“杜松,你别拿大话来吓唬我们,是,我们当年是败在你爷爷一个人手里,那是因为你爷爷是地舆先生,他能识破天机。可是现在不同了,你,哼,杜松,你觉得你的能力能比得上你爷爷地舆先生吗?还有这位容雪儿小姐,虽然她是红房子女主人的人选,可惜啊,只怕她没有成为红房子女主人的机会了。容雪儿小姐,你现在在发抖,对不对?”影子们说到这里,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杜松看着容雪儿,对着容雪儿眨了一下眼睛。房子里虽然没有什么光线,但是容雪儿还是看到了杜松对自己做的小动作,她知道那是杜松又一次在鼓励自己。于是,她定了定心神,鼓起勇气,答道:“对不起,你们……”她不知道如何称呼影子们,“你们影子们,你们说得不错,我是很恐惧,但是,我想,你们可能估计错了,虽然我很害怕,不过我不会退缩的。”

“哈哈!真是好勇敢的一位姑娘啊!”影子们嘲笑道。

容雪儿咬了咬嘴唇,“你们、你们也太没有礼貌了!”她指责道,“你们中间,也应该有一位女孩子吧,难道你们,你们连需要尊重女孩的道理都不懂吗?”

影子们的笑声嘠然而止,都奇怪地互相看了看,然后又一起看着容雪儿,它们无法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叫容雪儿的女孩,怎么还敢对它们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四个影子竟面面相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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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房子绿窗户 (49)


杜松告诉三个警察说他们的两个同伴已经死了,可是没想到,话音刚落,那两个警察却突然出现了。
杜松一见那两个警察,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唉,现在你们想走也走不掉了。”杜松对那三名警察说。

那三名警察并不明白杜松说这话的意思,他们反而回身去与那两名警察打招呼,问他们:“嘿,你们这两个家伙,这一整天的跑哪儿去了,队长到处找你们。”

那两个警察怪异地笑了笑,说:“我们哪儿也没有去啊。”

“那怎么找不到你们?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你们?”

“嘿嘿,那就很奇怪了。”两名警察笑得有些阴阴的。

杜松提醒那三名警察道:“三位,听我的劝,赶快离开吧,他们并不是你们的同事。如果你们再继续待下去的话,出现什么危险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那三个警察听了杜松的话,都觉得非常可笑,所以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起来。而另外那两名警察,也跟着笑了起来。

杜松见劝说无效,只好使用另一种办法,向那两名警察道:“二位,我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有什么事情,我们之间来解决,不关他们的事。请你们进屋吧。”说着,把门让开了。

两名警察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互相做了一个怪异的表情,便绕过那三个警察,进了门。另外那三个警察也想进门,杜松及时地又把门堵上了,说:“三位,请听我的劝,你们还是待在外面比较合适。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无论房子里发生什么事,都别进来。”

三个警察见杜松说得非常严肃,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起来。不过杜松已经来不及再跟他们周旋下去,返身进了屋。

那两名警察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与容雪儿面对面地坐着。杜松进来,坐到了容雪儿的身边,看着那两名警察。

“二位,我们都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所以,其实你们根本不用借助那两个倒楣的警察的身体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杜松直截了当地说,“你们的那两位同伴呢?难道它们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吗?”

两名警察被杜松点破了身份,便冷冷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道:“哼,杜松,我们已经劝过你,不要再管们的事情,你偏不听,看来我们之间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杜松笑了笑,说:“所谓是正邪不两立,我也劝过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你们该待的地方,别出来捣乱,可是你们也不听,那我只好不客气了。”

“杜松,你以为你会像当年你爷爷一样可以轻松地打败我们吗?”对方以轻蔑的口吻说。

杜松也毫不客气地说:“我也要提醒你们,别忘了你们当年曾经发的誓言。现在我不妨告诉你们,红房子的女主人已经出现了,难道你们想要逆天而行吗?”

两名警察一听,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都一起看着容雪儿:“难道,她真的是……”

“不错,容雪儿,就是红房子的女主人!”杜松口气突然强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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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儿坐下,正好面对着大门,她的目光很自然地向外望去。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前方路上隔一会就有一辆汽车驶过,车灯把周围照亮,车驶过之后,再恢复黑暗。再向远处,便可以望见有楼房的灯光。突然,容雪儿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想了一会,她便发现,平日一到晚上便亮起来的路灯,今天晚上居然一盏都没有亮。

难怪外面显得这么黑,原来是路灯没有亮。她把自己的这个发现告诉了杜松,杜松说他早就发现了,但是这并不奇怪,并且开玩笑地说这是供电局为了节约用电。但是容雪儿却知道并不是这样,所以她问杜松:“我们要不要开灯?”

杜松说:“不要,那样的话那些东西就会躲避我们,我们就是要让它们大胆地出来。”

这时,借着一辆汽车驶过的灯光,容雪儿看到有三个身影正向红房子走来。她忙小声说:“有人来了。”

杜松扭头向外望了一眼,叹了口气,自责地说:“唉,我真是大意,忘了警察在电话里装了窃听器这件事,刚才的电话他们一定窃听到了,所以才会派人来。”

杜松的话说完,那三个人影也已经到了门前,他们见房内黑乎乎的没有开灯,但是大门却敞开着,都有些怀疑。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问。

另一个猜测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第三个说:“刚才那个电话是杜松接的,那三个女孩子一定出了什么事。”

杜松吐了一口气,起身走向大门,用手撑着门框,正好把门堵住,道:“三位警察先生,什么事都没有,欢迎光临红房子。”

三个警察都一愣,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问:“你就是杜松吧?”

杜松道:“不错,正是在下,各位,有什么公案要找我杜松吗?”

警察们因为杜松堵在门上,他们进不来,所以都把目光越过杜松的双肩向房间里望了一眼。

一个警察说:“杜松,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杜松说:“对不起,警察先生,我劝你们还是赶离开吧,今天晚上这里可不是你们应该待的地方。”

警察道:“既然这里不是我们待的地方,那能不能请杜松先生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协助调查一些事情呢?”

杜松道:“非常抱歉,现在不行。”

警察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一直都在找你。”

“当然,可是你们一直都找不到我,觉得很奇怪,对不对?”杜松调侃道,“你们放心,等我把应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了,会自己到警察局去给你们一个交待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如果我不想让你们找到,你们就永远都不可能找到我。”

警察带着几分得意的口吻说:“可是我们现在就找到你了。”

“哈!”杜松像是开心地大笑一声,“你们找到了我?笑话,你别以为现在你们看到我站在这里,就以为你们找到了我,我明确告诉你们,就算是眼下这种情况,你们也并没有找到我,因为我随时都可以在你们的眼前消失,而且用不了一秒钟。”

三个警察不相信地互相看了一眼。

容雪儿也有些不相信,以为杜松是在吹牛,故意唬警察的。所以她忍不住轻声地笑了一声,觉得杜松如此耍弄警察,很有意思。

警察觉得杜松是在危言耸听,他们根本不相信杜松所说的话,因而都笑了笑,其中一个说:“杜松先生,我们在执行公务,不想跟你开玩笑,”

杜松一脸认真地说:“我没有跟你们开玩笑,你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也知道你们让我去警察是想问我什么,但是我明确地告诉你们,今天晚上不可以,明天我会自己去跟你们配合。”

警察笑道:“杜松先生,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有那么神吗?会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杜松道:“当然,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我,因为你们一直都在找我,所以当你们从监听电话里知道我在这里,马上便赶过来了。你们找我的目的,一是想调查若谷的死因以及美容院被烧案,当然更重要的是,你们的两个同事今天突然失踪了,你们也怀疑这是不是我杜松干的。当然啦,还有一些其他的小事,那就不值一提了。我说的没错吧?”

警察们惊讶了,再一次互相对看了一眼。

“既然你这么明白,那就给我们一个交待吧。”警察说。

杜松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刚才已经说了,今天不可以。我劝你们也赶快离开,否则我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等一会这里将会发生一些让你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你们在这里将会有生命危险,就像你们的那两个同事一样。”

“我们的那两个同事怎么了?”

“他们已经死了!”

杜松已经预感到他和容雪儿等待的那些东西随时都可能出现,因而想以最短的时间把这三个警察吓走,因而告诉了他们,他们的那两名同事已经死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道:“谁说我们已经死了?”接着,那两名已经失踪了大半天的警察,像是突然从地底里冒出来一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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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房子绿窗户 (48)



做通了大芒的工作,三个人回到红房子里,大芒收拾好了几件必用的东西,如牙刷毛巾什么的,背上自己的小包,有些恋恋不舍般地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杜松,我可告诉你,如果你敢欺负容雪儿,我可不会放过你。”大芒一脸严肃地向杜松说。

杜松笑了笑,说:“哎呀,亲爱的大芒小姐,我哪会欺负雪儿呢?就算是我有那个贼胆,也没有那个贼心啊。您哪,就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好朋友居为己有的。”

容雪儿听着杜松的话说得不伦不类,有些生气地白了杜松一眼,她不想让大芒再跟杜松说什么,因为那样的话真不知道杜松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所以她推着大芒走向门外,叮嘱说:“好了,大芒,就这一个晚上,你自己要小心一点,那些影子可都认识你,你呀,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大芒说:“我没事的,你就放心好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可是身在双重危险之中,尤其要当心那个杜松。好啦,我走啦,不耽误你们了。”

容雪儿笑笑,不再说什么,与大芒挥手而别,目送着大芒,一直到看不见大芒的背影,这才转身进门。

“大芒走啦?”杜松问。

容雪儿应了一声,见杜松正在忙着,却不明白他在忙什么,于是不解地问:“你在干什么?”

杜松解释说:“我在做一些准备。对了,你也别闲着,开始准备吧。”

“我干什么?”大芒问,走近杜松,这才看清杜松的手里拿着那根烟锅,正在量着房间。

杜松吩咐道:“你先去检查一下所有房间里的灯是否都正常,尤其是台灯,要放在容易拿到并可以随时开关的地方。然后,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容雪儿答应一声,开始按杜松所说的去检查每一个房间里的灯,把窗户全都打开了。

杜松用烟锅把红房子里的每一个房间统统量了一遍之后,天也黑了下来。杜松舒了一口气,见容雪儿站在一边看着自己,便问:“都准备好了?”

容雪儿点点头,“都照你说的准备好了。”

杜松满意地说:“好,那我们就坐等着它们吧。”

容雪儿虽然心里有了充分的准备,但是依然解脱不掉地有些紧张。杜松看出了容雪儿的紧张,他轻松地笑了笑,说:“雪儿,你不用紧张,相信我,我们是绝对的胜利者。”

容雪儿问:“你说,梅雨和若谷会来吗?”

“也许。”杜松不确定地说,“现在别想那么多,总之人钉记住一点,等一会它们来了,不管你看到什么人,都不要手软,按我给你交待的做就行。现在,我们把大门打开吧,我想它们也快来了。”说着,他便走向大门。

可是,杜松走到门边,刚要伸手把门打开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他转身向容雪儿道:“对了,雪儿,把电话拔了。”

容雪儿想都没想,答应一声,走向电话。就在这时,电话铃却突然响了起来,容雪儿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杜松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时间来电话可真不是时候,他示意容雪儿接听。

容雪儿有些迟疑,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杜松摇了摇头,走到电话边,伸手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一阵冷冷的笑声。

杜松也冷笑道:“阁下,不用搞得这么神秘吧。”

对方似乎一愣,可能是没有料到接听电话的是杜松吧,所以笑声嘠然而止,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你是杜松!”

杜松道:“不错,正是在下。”

“为什么?你为什么在红房子里?”对方问。

杜松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难道你真的想要阻止我们获得自由吗?”对方愤怒了。

杜松依然笑着,说:“如果你们获得自由对其他人没有妨碍,或者说对其他人有益无害,我当然不会阻止你们获得自由,但是事实完全相反,一旦你们获得了自由,那么就会有很多人因此而遭殃,所以不好意思,我只能不让你们获得自由。”

“好,杜松,你别以为我们怕你!”对方威胁道,“你会后悔的!”

“那就走着瞧吧。”杜松轻松地说。

杜松这句话刚说完,电话便断了,杜松拿着听筒,对着容雪儿做了一个轻松的动作,把听筒放下,然后随手拔掉了电话线。

“是、是它们的电话?”容雪儿问。

杜松说:“是,它们就快来了。”说着,再次走向大门,打开了大门。然后回到沙发前,边坐下边示意容雪儿:“坐下吧,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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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芒欲言又止,然后起身拉着容雪儿走到离杜松大约十米远的地方,这才小声说:“容雪儿,你傻呀!那杜松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单独待在红房子里,万一他要欺负你怎么办?我可不许你冒险。”

容雪儿非常感动,如果不是杜松在看着她们,她真的想一把抱住大芒。“放心吧,大芒,他不敢的。”她安慰大芒。

“什么不敢呀?你还不知道杜松吗?他自称天下第一情种,我听说许多女孩子都受了他的骗,而且……”

“别乱说!”容雪儿打断了大芒的话,笑道,“那都是传说,你知道有哪个女孩子被杜松欺负过吗?再说了,我们今天夜里待在红房子里,是为了……”容雪儿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忙停下。

可是大芒已经听出了话音,她不放松地问:“为了什么?”

容雪儿向杜松望了一眼,想了想,道:“大芒,我干脆直接告诉你吧,我跟杜松今天夜里准备抓捕那些影子,救出梅雨和若谷。”

“什么?”大芒一听便叫了起来,“你们,就你跟杜松?”

容雪儿点点头。

大芒立刻说:“不行,容雪儿,这太危险了,我不能离开你,让你一个人跟着杜松去冒险。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离开红房子。”

容雪儿心平气和地说:“大芒,本来我也不想让你离开的,可是,杜松说,如果你留下来,不但帮不了我们,反而会有危险。”

“那你们就不会有危险了?”大芒固执地问。

容雪儿说:“杜松说,我跟他是不会有危险的。”

大芒白了容雪儿一眼,道:“‘杜松说’、‘杜松说’,容雪儿,你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什么话都听杜松的了?”

容雪儿的脸一红,她其实完全是无意识地重复了杜松的话而已,没想到却被大芒抓住了,听起来好像她跟杜松有什么似的,所以她有些尴尬。她搂住大芒,第一次低声下气地说:“好大芒,你就听我的吧,如果你不放心,明天早晨可以早一点回来。”

大芒说:“明天早晨?容雪儿,如果杜松要欺负你,等我明天早上回来,恐怕黄瓜菜都凉了。”

容雪儿脸红红地掐了大芒一下,说:“你胡说什么呢!你以为我就那么好欺负吗?”

大芒嘟哝道:“谁知道呢。”

容雪儿见大芒还是不同意,只好说:“大芒,其实,我是担心你会像梅雨那样,被影子控制了。昨天夜里和今天梅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万一你也成了那个样子,那可就麻烦了。”

大芒笑道:“我?不会的,我跟梅雨可不一样。”

容雪儿道:“大芒,这可不好说,影子要想控制你,恐怕也不会太困难的。”

“那你呢?影子控制不了你吗?”大芒反问。

容雪儿说:“不错,杜松说影子是控制不了我的。”

“为什么?”

容雪儿吞吞吐吐地说:“因为,我是红房子未来的主人。”

大芒想起来了,杜松说过,容雪儿将是红房子未来的主人,既然是红房子未来的主人,那么那些影子自然就伤害不了容雪儿了。大芒明白了,容雪儿让自己今天离开红房子,是怕自己一旦像梅雨那样被影子们控制了,会给她和杜松制造麻烦。虽然这对她是一个打击,让她有些自卑,但是她还是非常理解容雪儿,同时也感激容雪儿,因为容雪儿这么做也是为了她的安全。所以她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容雪儿,我听你的,不会妨碍你们的。”

容雪儿松了口气,说:“就这一个晚上,大芒,你去找一个地方只住这一个晚上就行了,等到了明天,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我们还会继续住在红房子里,而且再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大芒道:“我看不一定吧,你都要成为红房子的主人了,那我还能再住在红房子里吗?”

容雪儿又有些脸红,她自己都不明白这什么听了大芒的这句话会脸红,她说:“什么呀?如果我真的成了红房子的主人,那你想住在红房子里多久就住多久,而且不收房租。”

大芒笑了起来,说:“真的吗?那我一辈子住在红房子里,永远都不离开。”

“好啊!”容雪儿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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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房子绿窗户 (47)



见杜松说得那么郑重,而且还说并没有获胜的信心,容雪儿突发奇想,声称自己有办法毫不费力地打败影子们,这倒让杜松有些意外。

“哦?什么主意?”杜松有些感兴趣地看着容雪儿问。

容雪儿说:“很简单的,你刚才说今夜是一个无月之夜,对影子们非常关键,如果它们不能在今夜达到目的,那等待下一个无月之夜这段过程对它们将是致命的,所以我想,如果我们把门窗都关好,不让那些影子进红房子,捱过这一夜不就行了?”

杜松一听便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说:“错,我们今天夜里不仅不会关好门窗,相反,还会把红房子的门窗大全部大开。”

“什么?为什么?”容雪儿不解地问。

杜松道:“如果我们不让它们进入红房子,那么它们会发疯的,那样一来,一旦它们疯狂起来,那将会有很多人会受到伤害,情况严重的话,这个地区,很可能都会面临一场灾难。你想想,是我们两个人来面对危险,还是让这里全区的人都面对危险呢?更何况,除了我们之外,眼下只有大芒知道影子的存在,其他的人,都还处于无知状态之下,一旦灾难发生,只怕他们连反应都来不及,很可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丧命的。”

容雪儿听了,心惊肉跳,她明白了杜松的意思,因而不再提出异议,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杜松望了一眼天空,说:“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怎么做等一会我再具体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得想办法把大芒安排,既让她安全,又不会让她起疑。”

容雪儿道:“这个倒不难,大芒最听我的话,我可以直接让她到别的地方去住一个晚上。”

“理由呢?你以什么理由让她到别的地方去住一个晚上?”

“不需要什么理由。”

“不可以,如果你毫无理由地让大芒到别的地方去住,她一旦问你为什么,你怎么回答?”

“我会告诉她红房子里很危险,她这两天也因为发生这么多事情正害怕着呢。我想这个理由会让她接受的。”

“那么如查她问你为什么要留在红房子里,你怎么回答?”

容雪儿一时回答不出杜松提出的问题,因而她迟疑了一下。

杜松道:“所以呢,还是想好了理由再跟大芒说吧,否则一旦引起大芒的怀疑,事情就难办了。”

容雪儿想了想,说:“那就告诉大芒,我们都离开红房子,我回家,让大芒也回家去。”

杜松道:“让大芒回家本来倒是个好主意,可是现在说有些晚了,只怕她连车票都买不到。”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你说用什么理由?”容雪儿有些急了。

杜松道:“不要着急,你应该是了解大芒的,应该可以想出办法既让大芒不生疑,又能够让大芒今天不待在红房子里。”

容雪儿深吸了一口气,只好把心放平静一些,想了一会,最终决定直接跟大芒实话实说,凭她对大芒的了解,她相信大芒是会听从她的安排的。杜松考虑了一会,觉得也只有如此,因为他已经看出容雪儿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女孩。于是,杜松让她把大芒叫过来,安排大芒今天晚上的去处。

容雪儿对着大芒叫了两声,可是大芒却毫无回应。容雪儿奇怪地嘟哝道:“不会吧!会睡得那么香吗?”

杜松笑笑:“可能是太累了,我们过去吧。”说着站起身来,并很自然地把手伸向容雪儿。

容雪儿想都没想,便把手递给了杜松,等到杜松把她拉了起来,容雪儿突然发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于是忙甩开杜松的手,脸便有些红了起来。

杜松笑着摇了两下头,向大芒走去。

大芒果然睡得很熟,夜里与大半天的折腾,再加上吃了那么多好东西,大芒此时睡得非常香甜。看着大芒的睡相,容雪儿真有点不忍心把她叫起来。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因而她还是蹲下身子,推着大芒,叫道:“大芒,醒醒!”

大芒哼哼叽叽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容雪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就像在学校时每次叫大芒起早时一样,凑近大芒的耳朵,突然大声道:“大芒,迟到啦!”

这一招果然灵,大芒咯楞一下就坐了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哝着什么。

容雪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芒清醒过来,看到容雪儿在笑,杜松则站在一边看着她,脸上也带着微笑,她不由得脸红起来。她自我解嘲地嘿嘿笑了两声,问:“你们谈完啦?”

容雪儿没有回答大芒,而是说:“大芒,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大芒打了个哈欠,头脑清醒了,问:“什么事?”

容雪儿说:“你今天到别的地方去住一晚,别回红房子了,怎么样?”

大芒看了看容雪儿。问:“为什么?”

容雪儿说:“因为这两天红房子里的怪事太多了,现在梅雨已经失踪了,如果再像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那样,我怕到时候你也会失踪。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好朋友,我不希望你也失踪。”

大芒听容雪儿这么一说,心里也很害怕,她真的不想回红房子住了,但是她又关心容雪儿,于是问:“那你呢?你会跟我一起离开红房子吗?”

容雪儿摇摇头说:“不,我要留在红房子里。”

大芒睁大了眼睛,问:“为什么?你不害怕吗?”

杜松说:“没关系,有我呢。”

大芒看着杜松:“你?你是说,你跟容雪儿一起待在红房子里?就你们两个人?”

杜松点点头:“没错。”

大芒摇头,对容雪儿说:“不行,容雪儿,你不能跟他一起待在红房子里。”

容雪儿奇怪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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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会跟你在一起。”杜松轻松地说,“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今天夜里要抓捕这些影子,而且需要你做我的帮手配合我。”

“就我们、两个人?”容雪儿又问。

杜松耸了一下肩,说:“是啊,我们俩对付它们足够了。”

容雪儿问:“难道,我们不能报警,让警察来帮我们吗?”

杜松笑笑,说:“你说那些警察吗?嘿,他们那点本事,对付些小毛贼还可以,让他们来对付这几个影子,只能是白白让他们送命。”

容雪儿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只好把嘴巴闭了起来,低下了头。

杜松看出容雪儿心事重重,安慰道:“你放心,我有爷爷的烟锅,这可是影子们最害怕的武器。”

容雪儿说:“我是想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怕帮不了你。”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一定会在这次抓捕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这是天机所决定的。”

“又是天机,搞得那么神秘,都神秘得有些不可信了。”容雪儿白了杜松一眼。

“哈哈!如果你觉得不可信,就把它当成一个故事得了,没必要完全相信。不过雪儿,我可得提醒你,今天夜里的行动非常重要,到时候,如果你面对若谷和梅雨,绝对不能手软,否则,受到伤害的可就是你了。我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你说得清楚点,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容雪儿有些一头雾水地问。

杜松说:“我的意思是说,今天夜里,若谷和梅雨都会出现在红房子里,到时你可不可以因为梅雨是你的好姐妹就不忍心对她下手,你必须记住,到时候你所看到的若谷和梅雨,并不是真正的若谷和梅雨,对了,还有那两名警察,他们跟若谷和梅雨还有些不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如果他们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可以毫不留情地杀死他们。”

“什么?你要我杀人!”容雪儿惊讶地叫了起来。

杜松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杀人,我所说的杀死他们,只是要你消除你所看到的一种假象。当然,有一个人你不能伤害。”

“谁?”

“方英,就是那个长得很像你的女孩。”

“难道,她也会出现?”

“是,就在今天夜里,所有你想看到的人都会出现,你的一切疑问也会得到答案。”

容雪儿听了,心里突然有些激动起来,她知道自己一直困惑和问题今天夜里就将得到答案,但是,夜里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现在却很难想象得到。

杜松继续说:“地儿,有一点你还必须记住,在你的心里,一定要继续保持纯净,不能有一点私心杂念,否则,我们将前功尽弃。”

“啊?”

“你不用那么吃惊,虽然影子很难伤害到你,而且有我在也不允许它们伤害你,但是,你必须清楚,今夜的这次行动,对于我们和那些影子来说,都是一样的孤注一掷,胜败都在此一举。”

“这话听起来,怎么让我觉得你并没有信心获胜似的?”

“确实如此,我也不想瞒你,我们必须尽全力。”

容雪儿想了想,突然说:“我倒有个主意,可以毫不费力地打败影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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