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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摄魂的达力
夏季最热的日子总算快走到了尽头,一种昏昏欲睡的宁静笼罩着女贞路大大的方形的房子。满是灰尘的汽车闪耀着灯停在了那些曾经是翠绿的而现在却变得被烤焦了的黄色的草坪上--因为橡胶管已经不允许用来浇水了。被剥夺了他们通常的洗车与割草的追击后,女贞路的居民回到了他们阴凉的房子里,窗户大开为的是毫无希望的能有一凉风的吹过。只有一个14、5岁的小孩子留在了外面,他躺在女贞路四号花台的外面。 他是一个瘦小的,有着一头黑发的带眼镜的男孩,尽管看起来有一点营养不良,他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也长高了许多。他的牛仔裤被磨损了而且很脏,他穿的T-SHIRT很皱而且褪了色。他的一只运动鞋上面裂开了口。哈利波特的外表并不受到他那些喜欢看被别人法律制裁的邻居的喜爱,但是当他今天晚上藏在八仙花灌木后时,那些过路人就看不见他了。事实上,他只有在他的费农姨夫或佩妮姨妈把头伸出起居室窗外并直接往下面的花台中看时才可能被发现。 总的来说,HARRY庆幸自己藏在这里。他也许,躺在这滚烫的、坚硬的土地上,不会很舒服,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里没人会觉着他刺眼,磨着他们的牙齿的声音让他几乎听不见新闻,或者向他质问一些卑劣的问题,这些事在他每次想要在客厅里和他的姨夫姨妈一起看电视时总会发生。 几乎就像这样的念头飞进了开着的窗户一样哈利的姨夫,费农 德斯里突然说话了。 “那小子没有再闯进来真好。不过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佩妮姨妈不在意的说,“反正不在房子里” 费农姨夫不耐烦的咕哝着 “看看新闻,”他严厉的说,“我到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一个正常的男孩都会关心新闻上说了些什么-一点也不像达力!他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部长是谁!不管怎么说,他那群人的什么事应该不会在我们的新闻上--” “嘘,费农,”佩妮姨妈说,“窗户开着喃!” “哦,对了,对不起,亲爱的。” 德斯里安静了下来。哈利听到了一阵水果早餐篮的叮当声,他正好看见福格老太太--一个紫藤路的古怪的爱猫的老夫人,慢慢的溜达过来哈利对于自己现在藏在灌木后面感到挺高兴的,因为最近福格太太一在路上看见他就叫他到她那里去喝茶。她拐过了拐角,消失在视线中。费农姨夫的声音又从窗户那里飘了过来。 “达力出去喝茶了吗?” “在珀可凯瑟斯家”,佩妮姨妈溺爱地说,“他有那么多的小朋友,他真是挺讨人喜欢的。” 哈利强压住从鼻孔里发出的笑声。德斯里真是对他们儿子达力愚蠢的可怜的信任。他们对于这种在假期里,达力每天晚上都出去和不同的家伙出去喝茶这种傻子般的谎言深信不疑。哈利对于达力并没有去哪里喝茶这件事很清楚。达力和他那一伙人每天晚上都去公园搞破坏,在街角吸烟,对着过路的汽车和小孩扔石头。哈利在他在小围金路散步时看见他们了。他大部分的假期都在街上游逛,从路上的垃圾桶里捡报纸看。 预报7点新闻的片头音乐传进了哈利的耳朵里。他的胃翻动了一下。也许今晚--在等待了一个月之后--也许就是今晚。 “在西班牙机场行李搬运工的罢工运动进入第2个星期以后,束手无策的度假者人数创记录的塞满了整个机场--” “是我的话,我会让他们永远丢掉饭碗1”费农姨夫在听见播抱员的最后一句话时吼到。但是不管怎么样,在花台外面,哈利的心仿佛被撬开了。如果真有什么事发生了,那将成为头条新闻死亡与破坏当然会比束手无策的度假者重要地多。 他慢慢的吐了一口长气,凝视着耀眼的蓝天,这个夏天每天都是一模一样的:紧张、期待、短暂的放松、又是紧张…总是,从来没有停止过,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继续听着,以防有一些小的线索那些是不会被麻瓜们真正所认识的--一个无法解释的失踪,或者也许,一些奇怪的事故。但行李操作者罢工之后是关于东南方的干旱。“我希望他在门边听着!”(费农姨夫咆哮道,“他和他的洒水装置在早上3点钟要行动起来”然后是一架直升飞机差点在田间与一架萨里式游览马车相撞坠毁,然后是一个著名的女演员与她有名的丈夫的离婚。(“就好象我们对他们那些肮脏的事情感兴趣似的,”佩妮姨妈轻蔑的说,她那多骨的手在每本杂志上翻过,都好象强迫性的写上了这件事。 哈利闭上了眼睛以躲避耀眼的夜空,当新闻播音员说,“最后,Bungy鹦鹉找到了一种新奇的保持凉爽方法,巴恩斯利的 Bungy鹦鹉,学会了水上滑行!玛利多金斯将会找到更多……“ 哈利睁开了眼睛,如果他们找到了会滑水的相思鹦鹉,那就没有什么再值得听下去的了,他小心的抬起头,利用膝盖和肘部匍匐前进,准备从窗下爬出去。 就在他刚刚移动了两英寸,突然一些事发生了。 一声很响的,就像是炮击声的劈啪吼叫声打破了睡眠般的宁静一只猫不安地从一辆停着的车下跑出又飞奔不见了,一声尖叫,和一声诅咒的吼叫伴随着瓷器打破的声音从德斯里的客厅里传出。就好象这是他长久以来等着的信号一样,哈利跳了起来,同时从他的牛仔裤腰带里拔出一根木棒,就好象拔出了一把剑一样--但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时,他的头顶突然和德斯里家突然打开的窗户撞上了,撞上的结果使得佩妮姨妈的叫声更响了。 哈利觉得他的头就好象被劈成了两半。他摇晃着,眼睛发花,尽力注意路,并且辨认出噪音的来源,但是当他还没来得及蹒跚着站起来,一双硕大的酱紫色的手从窗户里伸出紧紧的捏住他的喉咙。 “把它扔掉!”费农姨夫在他的耳边吼到,“别让人看见!” “放开我!”哈利气喘吁吁的说,他们扭打了几秒钟,哈利用左手尽力推着他姨夫香肠般的手指,右手紧抓住他的魔杖,就好象哈利的头顶给了他一个特别难受的抽动,费农姨夫痛叫着放开了哈利,就好象他突然被电击了一样。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从他外甥身上释放出来,让他没可能抓住。 哈利气喘着向前翻过八仙花灌木,站直并往周围看着。并没有什么迹象说明什么东西导致了噪音的发生,但有一些脸从附近的窗户那里悄悄往这边看。哈利急忙将他的魔杖插回裤腰,并做出无辜的表情。 “真是可爱的夜晚!”费农姨夫叫到,并对对门的7号夫人挥着手,她正从家里网状的窗帘那里往外看“你听见刚刚汽车逆火了吗?让我和佩妮吓了一跳!” 他继续咧开嘴展露出一种可怕的笑容,直到所有好奇的邻居都从他们的窗口处消失,然后笑容变成了一种极其愤怒的扭曲,他招手叫哈利回来。 哈利向他挪近了几步,小心的站在费农姨夫抓不到的地方,以防费农姨夫伸出手来把他掐死。 “你到底在倒什么鬼?小子?”费农姨夫哇哇叫着,声音由于气愤而颤抖着。


哈利感到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舍不得离开它。他甚至闪过一个念头,希望有什么事发生好让他有理由拒绝下车,然后一直在车厢里坐到九月一日霍格沃兹开学,再乘火车回去。但是他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站起来,准备和以前一样提着海维的笼子,拖着行李箱下车。 当检票员告诉哈利,罗恩和赫敏,现在可以安全地穿过栅栏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以后,哈利发现在那里有一个惊喜等着他,有一群他压根没想到的人正在向他打招呼。 有“魔眼”莫迪,戴着一顶圆礼帽好遮住他的魔眼—这是他看上去非常邪恶,手里撑着一根长长的木杖,身上批着一件长长的、大的不得了的旅行斗蓬。唐克斯站在他后面,她那泡泡糖似的粉红色的头发,在穿过车站屋顶深色玻璃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穿了一条打满补丁的牛仔裤,和一件写着“古怪姐妹”的鲜艳的紫色的T恤。她旁边是露平,脸色苍白,头发灰白,旧上衣和旧裤子外面是一件破旧的长大衣。他们前面站着威斯利先生和夫人,穿着他们最好的麻瓜的衣服。弗莱德和乔治则都穿着一件质地不好的、惨绿色的新夹克。 “罗恩,金妮!”威斯利夫人喊道,快速地奔过来,紧紧地拥抱她的两个孩子,“噢,还有你,亲爱的哈利-你还好吗?” “很好,”哈利撒着谎,威斯利夫人也紧紧地拥抱他,越过她的肩膀,他看到罗恩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个双胞胎的新衣服。 “这是什么做的?”他指着他们的衣服问。 “最好的龙皮,我的小弟弟”弗莱德说,拉了拉他的拉链,“我们的生意正蒸蒸日上,所以也该好好对待自己了。” “你好,哈利,”露平说,这时威斯利夫人已经放开了哈利而转过去拥抱赫敏了。 “你好,”哈利说,“我真没想到。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 “噢,”露平微笑着说,“我们想在你姨父姨妈带你回家之前,最好和他们谈谈。” “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好注意。”哈利马上说。 “嗯,我想也是。”莫迪抱怨说,他走近一点问道:“是他们吗,波特?” 他用拇指往后指了指,他的魔眼很显然能透过后脑勺和礼帽进行窥视。哈利往左挪了挪,看着莫迪指的地方。没错,那是德斯礼一家,正胆战心惊地看着哈利的欢迎团。 “啊,哈利,”威斯利先生叫道,他刚刚跟赫敏的父母热情地打了招呼,后者现在正在拥抱赫敏。“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做一下那件事?” “没错,亚瑟。”莫迪说。 他们两个率先朝德斯礼一家走去,后者很显然被吓呆了。赫敏也从她母亲那儿跑了过来。 “下午好,”威斯里先生在维农姨父右前方站定,愉快地说,“你一定还记得我,我叫亚瑟。威斯里。” 两年前威斯里先生一个人就把德斯礼家的起居室毁于一旦,哈利认为如果维农姨父会把他忘了的话,那简直令人无比惊讶。果然,维农姨父的脸变成了深褐色,他对威斯里先生怒目而视,但一个字也没说,也许是因为对方的人比德斯礼一家人多吧。 佩妮亚姨妈一副受惊不安的样子,她不停地环顾四周,担心被人发现她的处境。而达利,则似乎认为自己小得可以让人忽略,当然,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们想和你谈谈关于哈利的问题。”威斯礼先生仍然微笑着说。 “对,”魔迪低吼道,“关于哈利在你家受到的待遇问题。” 维农姨父的小胡子似乎充满了愤怒,也许那顶圆礼帽给了他一种感觉:莫迪是个好对付的人,他朝他叫道: “我不知道我家的什么事情会和你有关系—” “我想你不知道的事情可以写满好几本书,德斯礼。”莫迪吼道。 “这并不是重点,”唐克斯插嘴说,看上去她的粉红色的头发使她比任何其他的人都令佩妮亚姨妈感到不快,因为后者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她。“重点是,如果我们发现你们在虐待哈利—” “请不要犯这样的错误,我们会知道的。”露平愉快地说。 “对,”威斯里先生说,“如果你不允许哈利使用‘话电’的话—“ “电话。“赫敏悄声说。 “没错,如果我们得到任何线索,你们在不公正地对待哈利的话,你们将必须作出解释。”莫迪说。 维农姨父简直要气炸了,他的愤怒似乎远远超过了从这些古怪的人那里受到的惊吓。 “你在威胁我吗,先生?!”他大声叫道,惹得旁边的路人都转过头来看他。 “是的,我是,”魔眼回答说,看上去为维农姨父能迅速领会而感到高兴。 “而我看上去是一个能被胁迫的人吗?”维农姨父咆哮着。 “那么,”莫迪说着,把他圆礼帽拿了下来,露出那只可怕的、不停旋转的魔眼。维农姨父惊骇地跳了起来,撞到了一辆行李手推车。“我不得不说你是那样一个人,德斯礼。” 他转过头看着哈利。 “波特,如果你需要就叫我们。如果我们连着三天都听不到你的消息,我们会派人过来。” 佩妮亚姨妈可怜地呜咽了一声。很显然她在想,如果让邻居看到这么一群人走在他家花园的小路上,他们将会说什么。 “那么,再见了,波特。”莫迪说,用一只粗糙的手抓住哈利的肩膀。 “小心些,哈利,”露平平静地说,“保持联系。” “哈利,我们将尽快把你从那儿接出来,”威斯里夫人悄声说,又拥抱了他一下。 “我们马上会见到你。”罗恩急切地说,摇着哈利的手。 “一定很快,哈利,”赫敏真诚地说,“我们保证。” 哈利点了点头。他无法向他们表达,当他看到他们都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感受。 他笑了笑,挥挥手表示告别,然后转过身去走出了车站,来到阳光照耀的大街上,维农姨父,佩妮亚姨妈和达力跟在他后头。(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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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露娜简单地说,“我的妈妈。她是一个出色的女巫,她喜欢做实验,而有一天她的咒语失灵了。那时我九岁。” “我很抱歉。”哈利喃喃地说道。 “的确非常可怕,”露娜一口气说下去,“我有时候仍然感到很难受。不过我还有爸爸。而且无论如何,我总归见过妈妈了,是吗?” “呃-是吗?”哈利不确定地说。 她难以相信地摇了摇头。 “噢,别这样。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就在帷幕后面。” “你的意思是-” “在拱门连着的那间房间里,他们都在,只是看不见。你都听到了。” 他们看着对方。露娜微微地笑了。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想什么;露娜相信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他也确实听到了帷幕后面的声音。 “你肯定不需要我帮你找东西吗?”他问。 “噢,不用了,”露娜说,“我想我还是下去吃些布丁,然后再回来等它们都出现吧,最后都是这样的。那么,暑假愉快,哈利。” “好,好的,你也是。” 她走了。他看着她离去,发现原先胃里面沉甸甸的痛楚感似乎减轻了些。 从某些方面来说,第二天在霍格沃兹特快的归程上事情层出不穷。首先,马尔福,克拉伯和高尔,在等待了一星期后发现终于没有老师在旁边了,他们埋伏在哈利从厕所回车厢的半路上试图攻击他。这次伏击本来会很成功,如果他们不是无意中选在了一间全是DA成员的车厢外进行的话。里面的人透过玻璃看到了发生的事,并迅速冲了出来援助哈利。在厄尼。麦克莱恩,汉娜。阿伯特,苏珊。波恩斯,贾斯汀。芬奇弗莱奇,安东尼。高德斯登和特里。布特对着他们使用了哈利所教的各种魔法咒语之后,马尔福,克拉伯和高尔就像三条巨大的鼻涕虫似的缩在霍格沃兹的校服里,哈利,厄尼和贾斯汀把他们扔进了行李架,由他们瘫软在那里。 “我必须说,我是多么希望看到马尔福的妈妈看到他下车时候的表情啊!”厄尼看着马尔福在头顶上蠕动,非常满意地说。他不能原谅马尔福担任调查员期间,侮辱性地从海夫帕夫扣除分数。 “高尔的妈妈肯定会高兴的。”罗恩说,他跑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上去更漂亮了。哈利,手推车送吃的来了,你是不是要点儿?” 哈利向其他的人表示感谢,和罗恩一起回到了车厢。他买了一大块蛋糕和好几块南瓜饼。赫敏有在看《预言家日报》了,金妮则在做《吹毛求疵》上的测验,纳威在抚摸他的仙人掌,它长得很快,一碰就发出奇怪的哼哼声。 哈利和罗恩在旅途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玩魔法象棋,而赫敏则把《预言家日报》的部分片断念了出来。上面满是有关如何击退摄魂怪,魔法部正在追捕食死徒,以及兴奋地声称某天早晨看到伏地魔从房子旁边经过的文章。 “还没有真正地开始,”赫敏沮丧地叹了口气,又把报纸折了起来,“不过也为期不远了。” “嗨,哈利,”罗恩轻声说,朝外面走廊歪了歪头。 哈利往外面看,秋张正从那里走过,和玛丽塔一起,后者戴着一顶巴拉克拉法帽子。他的视线和秋张相遇了,她的脸红了红,又继续往前走。哈利回过头来看着棋盘,发现罗恩的骑士把他的一个小卒吃掉了。 “你们-你和她现在怎么样?”罗恩轻声问。 “没什么,”哈利实事求是地说。 “我-呃-听说她现在和别人一起出去,”赫敏试探性地说。 哈利惊讶地发现这个消息对他竟然毫无影响。与秋张交往似乎是过去的事,和现在的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距离最后一次见小天狼星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而在此之前的很多事也随之流逝了。他所在的世界好像被分成了两个:有小天狼星的,没有小天狼星的。 “你不介意就好,”罗恩强调,“我的意思是,她的确很漂亮,但除了这个,和她在一起还应该让人感到愉快。” “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应该会很愉快。”哈利耸耸肩。 “她现在和谁在一起?”罗恩问赫敏,但回答的却是金妮。 “迈克尔。康纳。” “迈克尔—但是-”罗恩转过椅子瞪着她,“但是你不是一直和他出去么?” “不再出去了。”金妮坚决地说。“他看到格莱芬多在魁地奇比赛里打败卫文克劳的时候非常生气,所以我和他分了手,而他就跑去取悦秋张了。”她心不在焉地用小指挠了挠鼻子,又继续回到《吹毛求疵》去计算分数了。罗恩看上去非常高兴。 “我一直认为他有点傻。”他把他的王后朝哈利摇摇晃晃的城堡冲去。“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下次你可以挑个更好的。” 他说这个的时候暗暗地瞥了哈利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嗯,我已经选了迪恩。托马斯,你觉得他是不是好些?”金妮含糊地说。 “什么?”罗恩大叫,不留神碰翻了棋盘。克鲁克山在掉下的东西里面跳来跳去,海维和小猪则在头顶上不满地叫着。 火车在靠近国王十字车站的时候慢慢地减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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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放弃希望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透明的身影飘过走廊的尽头。 “嗨-嗨!尼克!尼克!” 那个幽灵从墙壁里面把头伸了出来,脱下全是羽毛的帽子,头危险地摇晃着,是尼古拉斯爵士。 “晚上好,”他说,把身体的其余部分从墙里面抽了出来,微笑地看着哈利,“我不是唯一一个迟到的,对吗?当然,”他叹了口气,“从某种角度来说。” “尼克,我能问你一些事吗?” 尼克的脸上掠过一种奇怪的表情,他把手指伸进领圈,把它拉了拉直,显然在考虑。直到他那悬着的头都快要掉下来的时候,他才停止了考虑。 “呃-现在吗,哈利?”尼克问,看上去有点迷惑。“不能等到晚宴以后?” “不-尼克-帮帮忙,”哈利说,“我真的需要和你谈谈。在这行吗?” 哈利打开了最近一个教室的门,差点没头的尼克叹了口气。 “噢,好吧,”他听天由命地说。“我就想到会这样。” 哈利替他开着门,可他却从墙里面穿了过去。 “会怎样?”哈利问,关上了门。 “你来找我,”尼克说,飘到窗前看着天上的乌云。“有时候会有这样的事,当某人受伤的时候。” “嗯,”哈利不想被误解。“你说得对,瞧,我已经来找你了。” 尼克没说什么。 “我知道你-”哈利说着,发现这很难表达,“我知道你已经死了。但是你还存在,对吗?” 尼克叹了口气,仍然看着窗外。 “是这样的,对吗?”哈利紧盯着问。“你死了,可我还是能和你说话,你能在霍格沃兹走来走去,穿过任何东西,对吗?” “是的,”尼克轻轻地说,“我能走,能说。” “也就是说你回来了,对吗?”哈利急切地说。“还可以回来,对吗?所有的幽灵。他们不会完全消失。嗯?”他加上一句,看到尼克一言不发。 尼克犹豫着,然后说:“不是所有人能作为幽灵回来的。” “什么意思?”哈利快速地问。 “只有,只有巫师。” “噢,”哈利松了口气,笑了,“那,那就好了,我要问的正是一个巫师。他也能回来,对吗?” 尼克转过身来,悲哀地看着哈利。 “他不会回来了。” “谁?”
“小天狼星布莱克。”尼克说。 “但是你回来了!”哈利生气地叫道。“你回来了—虽然你死了但你没有消失—” “巫师可以在地球上留下他们的烙印,以便再次行走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尼克悲伤地说,“但是只有极少数的巫师会选择这条路。” “为什么不?”哈利问,“不管怎样-这没关系-小天狼星不会在乎这是否正常,他会回来的,我知道他会!” 他是如此相信自己,以致于哈利真的转过头去看着门口,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小天狼星,苍白的、透明的,但是高兴的,从那儿向他走过来。 “他不会回来了,”尼克有说了一遍,“他已经走了。” “你什么意思,‘走了’?”哈利快速地问,“去哪儿了?听着-你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去了哪儿?为什么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回来?这个地方为什么不都是幽灵?为什么-” “我不能回答,”尼克说。 “你不是死了吗?”哈利愤怒地说,“谁还能比你更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害怕死亡,”尼克柔声说道,“我选择了留在后面。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该这么做。不是这儿也不是那儿,实际上,我既不在这儿也不在那儿。”他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死亡的秘密,哈利,我选择了仿造一个虚弱的生命。我相信魔法部的有识之士正在研究这个问题-” “别跟我提那个地方!”哈利厉声说道。 “我很抱歉不能帮你,”尼克轻轻地说,“那么,那么,请原谅,晚宴,你知道。” 他走了,把哈利一个人留在那儿,空洞地望着墙壁上他消失的地方。 哈利失去了再次见到他教父的希望,如同再次失去他一般。他慢慢地、忧伤地走回空空荡荡的城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高兴起来。 他转过拐角,朝胖夫人走去,忽然注意到前面有一个人正在墙上钉什么东西。他看了一眼,发现是露娜。现在再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而且哈利也没什么力气去躲开什么人了。 “你好,”露娜口齿不清地说,打量着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去参加晚宴?”哈利问。 “嗯,我的很多东西都不见了,”露娜平静地说,“你知道他们总是把我的东西藏起来,但今天是最后一天,我要把它们都找出来,所以我已经做好记号了。” 她指了指墙上的记事板,上面钉着一张表,记着她丢失的东西和衣服,以及归还的要求。 哈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尽管自小天狼星死后他一直处于这两种状态。过了一会儿他发现,那是对露娜的同情。 “他们干嘛要藏你的东西?”哈利皱着眉头问。 “噢,”她耸了耸肩,“我想他们认为我有点古怪,你知道。实际上有些人叫我‘疯子’拉夫格。” 哈利看着她,那种同情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们没有理由拿走你的东西,”他无力地说,“需要我帮你找吗?” “噢,不,”她笑了笑说。“他们会拿回来的,到最后总是这样。只不过今晚我就要收拾行李。对了,你怎么不参加晚宴?” 哈利耸耸肩,“只是不想参加。” “不,”露娜说,用她那雾蒙蒙的凸出的眼睛注视着他,“我想你不是。那个被食死徒杀死的人是你教父,是吗?金妮告诉我的。” 哈利点点头,发现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并不介意露娜提起小天狼星。他想起他也能看到那些奇怪的马。 “你有没有,”他说,“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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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低下了他那乱蓬蓬的头。 “嗯,我想他不会,”他轻轻地说,“但是,哈利,他绝对不会自己坐在家里而让别人去战斗。他不可能忍受只能接受别人的帮助-” 哈利跳了起来。 “我要去看看罗恩和赫敏,他们还在医院里。”他生硬地说。 “噢,”海格不安地说,“那-好吧,哈利。哈好照顾你自己,如果你-” “好的。” 哈利飞快地打开门冲了出去,海格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哈利就已经穿过草坪了。大家又一次招呼他。他闭上眼睛,希望他们都能够消失,让他睁开眼后能一个人待着。 几天前,就在考试结束前,他看到了伏地魔留在他脑海的幻像,他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只要这个魔法世界里的人相信他说的是真话,相信伏地魔回来了,相信他既没有撒谎也没有疯。但是现在— 他在湖边走了一会儿,然后在岸上坐了下来,躲在一丛灌木丛后面以避开人们的目光,看着闪闪发光的湖面,默默地想着。 也许他想一个人待着的原因是在他和邓不利多谈话后,他感觉和其他的人隔离了。一道看不见的障碍把他和这个世界的其他部分隔开了。他是—就像以前一样—一个被做了记号的人。而他一直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 他坐在湖边,悲痛沉甸甸地压着他,失去小天狼星的痛楚在他体内弥漫,他甚至感觉不到恐惧。此刻阳光灿烂,周围的操场上人们正在欢笑,他好像和他们处在两个世界,彼此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距离,但即使这样,他仍然很难相信他的结局将会是一个凶手,或者被其影响一生。 他在湖边坐了很久,凝视着水面,试图不去想他的教父,不去想曾经在这里,在对岸,小天狼星为了抵挡一百个摄魂怪而崩溃。 太阳下山了,他感觉到了寒冷。他站起来,朝城堡走去,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 罗恩和赫敏在学期结束前康复出院了。赫敏不时地表现出试图谈论小天狼星的样子,但是罗恩在她每次提到小天狼星名字的时候就阻止了她。哈利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愿意谈论他的教父,他的意愿随着情绪而改变。但有一件事他确定:当他回到女贞路4号时他将非常不开心,非常想念霍格沃兹。即便他已经知道了为什么每个夏天要回到那里,他也没有因此而觉得好受些。实际上,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担心过。 安布里奇教授在学期结束前一天离开了霍格沃兹。她似乎是在晚餐时分溜出了医院,试图不被察觉地离开这里。但是很不幸,她在半路上遇到了皮皮鬼,后者根据弗雷德的指示抓住了最后一次机会,兴高采烈地截住了她,把一根手杖和一盒粉笔陆续地砸向她。很多学生跑到门廊里来看她如何狼狈而逃,而各学院的院长则只是半心半意地试图制止他们。事实上,麦格教授只是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抗议就回到座位上去了,很遗憾地表示她不能进行庆贺,因为皮皮鬼借走了她的手杖。 学期的最后一次晚宴到来了,大部分人已经整理好行李,下去参加晚宴了,只有哈利还没有开始。 “明天再整理吧!”罗恩说,他正站在宿舍门口等哈利,“快点,我饿坏了。” “我很快就好了,你先走吧。” 但是当罗恩关上门走了以后,哈利仍没有加快速度整理的意思。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参加晚宴。他担心邓不利多会在发言中提到自己。他肯定会提到伏地魔的名字;会提到过去的这一年。 他把一些皱巴巴的长袍从行李箱的底部拿出来,一件件折好。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个包装得非常好的小包裹就躺在箱子角落里。他不清楚它怎么会在那。他弯下药,把它从他的训练服下面抽了出来,仔细地检查了一下。 他很快想了起来。小天狼星在格陵莫得12号的前门那里把它送给了他。“需要我的时候就用它,好吗?” 哈利一屁股坐在床上,把包裹打开。一块小小的方形镜子掉了下来。它看上去很旧,当然也很脏。哈利把它举到自己面前,看到自己的脸。 他把镜子翻了过来。在反面,有一些写得很潦草的字,是小天狼星写的。 这是一个双面镜,一共有两个,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如果你要找我,就对着他喊我的名字;你会出现在我的镜子里,而我也会出现在你的镜子里和你说话。詹姆斯和我分开的时候就用它们来进行联系。 哈利的心跳加快了。四年前他在意若思镜里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而现在,他有能和小天狼星说话了,马上,他知道— 他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别人,宿舍里空无一人。他重新看着这面镜子,把它举到面前,手微微地抖着,大声地、清晰地说:“小天狼星。” 他的呼吸使镜子上面起了一层薄雾。他把镜子举得更近些,激动得难以自制,但是薄雾后面向他眨眼的仍然是他自己的眼睛。 他又擦了擦镜子,房间响起了他清清楚楚的、一字一顿的声音: “小天狼星布莱克!” 毫无动静。镜子里布满失望的仍然是他自己的脸。 小天狼星去拱门那里的时候没有带着他的镜子,哈利脑子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这样它就没什么作用。 哈利呆了一会儿,猛的把镜子扔进了箱子,镜子碎了。在那短短的充满光辉的几分钟里,他曾经确信能够见到小天狼星,和他说话。 失望的感觉就要从他的喉咙里蹦出来了;他站了起来,把他的东西扔进箱子,乱七八糟地堆在碎了的镜子上—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有一个比镜子更好的方法,更好、更可行的方法,他以前怎么没想到—他为什么不去问问? 他冲出宿舍,奔下旋梯,顾不得撞上了墙;他跑过空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穿过门口的肖像画,冲进走廊,完全没理会胖夫人在他后面叫:“晚宴已经开始了,你知道,你去了会打断它的!” 可是哈利根本不想去参加晚宴。 为什么么在你不需要他们的时候,这屋子里到处是幽灵;而在你需要的时候却一个都不见了? 他跑下楼梯,走廊里空无一人,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很显然,他们都在大厅里。他跑到咒语课教室外面的时候停住了,一边喘气一边想,看来他不得不等到晚宴结束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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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神秘人归来—第二次战争开始 在星期五晚上一次简短的发言中,魔法部长康纳利斯。福吉确认,神秘人已经回到了这个国家,并再一次地处于活动之中。 “我很遗憾地宣布,那个自诩为某某大人的巫师—你们知道我指的是谁—还活着并再次回到了我们中间。”福吉,看上去疲倦且狼狈不堪地对记者说。“我同时还要遗憾地宣布,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发生了大规模的反抗,他们不愿意继续接受魔法部的雇佣。我们相信摄魂怪现在正服从于神秘人的指挥。” “我们强烈要求所有的巫师保持警惕。魔法部正在印刷家庭和个人初级防御的小册子,并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免费发放到各个巫师家庭。” 魔法部的声明引起了巫师人群的恐慌,就在上个星期三,他们还刚刚得到魔法部的保证:“所有关于神秘人正在我们中间活动的说法都是一派胡言”。 是什么导致了魔法部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目前还不得而知,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是,就在星期四晚上,神秘人带着一伙他的忠实信徒(即食死徒)得以进入魔法部内部。 新近刚刚恢复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校长头衔、国际魔法联盟成员头衔、巫师协会主席头衔的阿不思。邓不利多,迄今为止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一直坚持神秘人并没有像广泛希望及相信的那样死去,而是正在再次招募信徒以图东山再起。期间,那个“死里逃生的男孩”— “说的是你,哈利。我就知道他们会把你牵扯进去。”赫敏从报纸上方看着哈利说道。 他们正在学校的医院里。哈利坐在罗恩的床尾,两个人一起听着赫敏读《预言家日报》的头版。金妮则蜷缩在赫敏的床尾,她的脚踝已经被庞弗类夫人治好了;纳威的鼻子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坐在两张床中间的椅子上;而露娜,作为一次顺便的造访,正抓着一本最新出版的《吹毛求疵》杂志,上下颠倒地看着,显然没有去听赫敏在说什么。 “他现在又是“死里逃生的男孩”了,是吗?”罗恩沉着脸说道。“不再是蛊惑人心的瞎炫耀了,嗯?” 他从床边橱柜上一大堆的东西了抓了一把巧克力青蛙,扔了些给哈利、金妮和纳威,又用自己的牙齿撕开了包装纸。他的前臂上依然有几条很深的伤痕,那是“脑袋”的触须缠绕着他时留下的。根据庞弗雷夫人的说法,“思想”总是能够比其他的东西留下更深的印记,尽管当她开始使用乌布里医生的遗忘药膏后,那些伤痕已经好多了。 “是的,现在他们对你赞不绝口,哈利。”赫敏说道,一边浏览着那篇文章。“呼吁真相的孤独的声音,还被认为是精神错乱,从不动摇他的立场,被迫忍受嘲弄和诽谤。”“恩,”她皱着眉,“我想他们没提,事实上正是他们在《预言家日报》上进行嘲弄和诽谤。” 她轻微地缩了一下,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肋骨上。多洛霍夫咒语击中了她,尽管它的作用已经被减轻了,用庞弗雷夫人的话来说,仍然“有足够多的伤处需要对付”。赫敏每天要服十副药剂,她的情况已大大好转,以致厌倦了继续留在医院里。 神秘人的最后一次图谋被消灭—第二到第四页;魔法部本应该告诉我们什么—第五页;为什么没有人听阿不思。邓不利多的—第六到第八页;哈利。波特的独家采访—第九页。看起来,”赫敏把报纸折起扔到一边,“他们现在可有东西要写了。那篇采访也不是独家的,早在几个月前就在《吹毛求疵》刊登了。” “爸爸把它卖给了他们,”露娜翻了一页杂志,含糊不清地说,“他卖了个好价钱,我们这个夏天能去瑞典,看看能不能赶上Crumple-Horned Snorkack。” 赫敏似乎作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最后说了句:“那听上去很不错。” 金妮笑了,看了一眼哈利的眼睛又赶紧移开。 “那么,”赫敏坐直了一些,又缩了一下,“学校里怎么样?” “弗立维教授把弗莱德和乔治的沼泽给弄掉了,只用了三秒钟。但他在窗下面留了一小块,还用绳子围了起来。--” “为什么?”赫敏惊讶地问。 “他说那是了不起的魔法。”金妮耸了耸肩。 “我想他把那留着,当作弗莱德和乔治的纪念碑。”罗恩说,他塞了满满一嘴的巧克力。“他们把这些都给我了,”他指着旁边一大堆巧克力青蛙对哈利说,“除了魔法玩笑商店总得做点别的,对吧?” 赫敏看上去不以为然,“那么,邓不利多回来以后麻烦都没有了吗?” “是的,”纳威说,“一切都回到原来正常的样子了。” “我想这下费尔奇高兴了,对吗?”罗恩问道,把一张邓不利多的扑克牌靠在他的水壶上。 “恰恰相反,”金妮说,“实际上他真的真的非常失望,”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他一直说安布里奇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样东西。” 他们六个一齐把头转了过去。安布里奇教授就躺在对面的一张床上,眼睛直直地瞪着天花板。邓不利多一个人跑到黑森林里面去,把她从人马那里解救了出来。至于他是怎么做的—怎么从那些树里面毫发不伤地把安布里奇教授救出来的—没有人知道,当然安布里奇教授也不可能说。自从她回到城堡之后,她没有—至少就他们所知—说过一个字。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那总是非常整洁的鼠灰色的头发现在变得乱七八糟,上面甚至还有一些树枝和叶子,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庞弗雷夫人说她吓坏了,”赫敏低低地说。 “不如说是气坏了,”金妮说。 “不错,如果你试试看,会发现她还活着。”罗恩说着,嘴里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安布里奇教授直挺挺地坐起来,朝四周张望。 “有什么事吗,安布里奇教授?”庞弗雷夫人从伸出脑袋问。 “不,不。” 安布里奇重又跌落到枕头里,“我一定是做了个梦。” 赫敏和金妮一边笑一边用床单捂住了嘴。 “说到人马,”赫敏稍稍笑停一些之后问,“现在谁是我们的预言课老师?佛罗伦萨还在吗?” “他会留下来的,”哈利说,“别的人马肯定不欢迎他回去,对吗?” “好像他和特里劳妮一起教。”金妮说。 “我打赌,邓不利多希望最好永远别再见到特里劳妮。”罗恩说,一边嚼着他的第十四个巧克力青蛙。“我提醒你们,如果问我预言课有什么不是垃圾的话,我要说佛罗伦萨还不是那么糟糕。” “你怎么能这么说?”赫敏质问他,“在我们发现确实存在真实的预言之后?” 哈利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他还没有告诉罗恩、赫敏或者任何其他的人预言球的含义。纳威告诉了他们,当哈利在死亡房间里拖他上去的时候,预言球被打碎了。哈利没有纠正他。他不想看到,当他告诉他们他将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凶手或被杀者时他们的表情。 “真遗憾它碎了。”赫敏摇了摇头,轻轻地说。 “没错,”罗恩说,“不过,最起码神秘人也不可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了—你去哪儿?”他补充了一句,又惊讶又失望地看着哈利站起来。 “呃,去海格那儿,”哈利说,“你知道他刚回来,而我答应会去看他,告诉他你们俩怎么样了。” “噢,好吧,”罗恩闷闷不乐地说,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真希望我们也能去。” “代我们问他好!”赫敏喊道,看着哈利往外走去,“问问他关于、关于他那个小朋友的事!” 哈利挥了挥手,表示听到,然后离开了房间。 即使是星期天,城堡也显得太安静了。每个人都跑了出去,在布满阳光的操场上,享受考试结束的愉快,以及对学期最后几天没有家庭作业的期待。哈利缓缓地走过空无一人的走廊,一边看着窗外;他可以看到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布在魁地奇球场上,还有一些人在湖里面和巨大的鱿鱼一起游泳。 他发现很难确定自己是否愿意和人们待在一起;当他和他们在一起时他想离开,而当他一个人时他又想和他们在一起。他想他也许真的应该去看看海格,自从他回来后他们还没有好好的谈谈。 当哈利走下最后一个阶梯进入门廊时,他看到马尔福、克拉伯和高尔从右边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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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其实并不是你关闭了你的心灵,而是你的内心本身挽救了你。” 哈利闭上双眼,如果他没有去搭救希利斯,希利斯就不会死……尽量避开那个可以想起希利斯的时刻,哈利问,但并不太关心答案,“预言的最后……听起来好像……我们中间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将会幸存”,邓不多尔说。 “那么”,哈利从内心中深深的绝望中挖掘着词汇。 “那么这意味着……我们中的一个必须要杀死另一个……最后?” “是的。”邓不多尔回答。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一言不发。哈利听到从屋外传来声音,学生们已经开始去大厅吃早餐了。难以置信这个世界上居然仍旧有人想要吃饭,仍旧能够欢笑,他们或者不知道或者无所谓希利斯已经永远的去了,希利斯似乎早已远去了上万英里,即使是现在,哈利的某部分仍旧相信他可以去掉面纱,他可以发现希利斯回过头来如狗吠般的笑着看他,祝贺他…… “我想我另外欠你一个解释,哈利”,邓不多尔犹豫的说,“你可能想过为什么我没有任命你为级长?我必须承认……我确实那样想过……你不够可靠。” 哈利看着他,只见泪水从邓不多尔脸上淌过,流到他银色的胡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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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扔到地面上的银色仪器的碎片如水滴般闪耀,在他身边,小弗克斯在其灰烬中呢喃。 “预言球碎了”,哈利满然地说。“在有拱门的那个房间我拉纳威的时候它跌落了……” “破碎的只是保存在神秘事务部的预言的纪录,而预言是由某人做出的,听到的人可以完美回忆它。” “谁听到了?”,哈利问,尽管他想他早已知道答案了。 “我”,邓不多尔说,“十七年一个寒冷、潮湿的夜里,在狗头酒吧的一个房间,我去那里看一个申请成为预言课教授的人,虽然这与我一向接待预言科目申请者的习惯不符,但是那个申请者,是一个非常著名的、非常天才的预言家的玄玄孙女,所以我觉得去看他更有礼貌一点,我很失望,看上去她并没有继承这种天才,我告诉她,我希望是彬彬有礼地,我认为她不适合这个职位,我转身离开。” 邓不多尔站起身经过哈利走到弗克斯站立的高架的内阁旁边,他弯下腰,取出一个石盆,就象哈利曾在斯内普那里从中看到父亲的那个一样,邓不多尔走回来,将石盆放到桌子上,之后取出魔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从中取出一些记忆并投放到石盆中,他重新坐回桌旁, 看着眼前的记忆盆银光流动,之后他再次用魔杖拨开上面的银雾,图像从中显示出来--她眼镜后边的眼睛大大的,她慢慢地旋转着,她的脚在盆里。然而当辛比尔·塞拉温尼开口讲话的时候,声音并不象她往常那样飘忽神秘,而是象哈利以前听过的那样粗糙、沙哑: “那个将消灭黑魔头的人接近了……出生于曾经三次击败他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结束的时候……黑魔头将标记他为其劲敌,但他将拥有黑魔头没有的力量……而其中之一必须死于另一个之手因为其中一个生存的时候另一个就无法生存……那个拥有消灭黑魔头的力量的人出生于七月之末…… 塞拉温你教授慢慢旋转着退回到银幕之后并慢慢消失了。 房间中十分安静。哈利、邓不多尔和所有肖像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即使是弗克斯也沉默无声。 “邓不多尔教授?”,哈利冷静的说,而邓不多尔,似乎仍旧陈迷在回忆中,“他意味着……他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邓不多尔说,“唯一能够征服伏地魔的人出生于近十六年年的七月末,这个孩子的父母曾经三次挑战伏地魔。” 哈利感到什么东西接近了他,他的呼吸再度困难起来。 “说的是……我吗?” 邓不多尔透过眼镜审视了他一阵。 “奇怪的是,哈利”,他轻柔的说,“也有可能说的根本就不是你。有两个男孩符合辛比尔的预言,他们都出生于七月,而且他们的父母都是凤凰令成员,都曾经三次从伏地魔手上逃生,其中之一当然就是你,另一个则是纳威·龙巴顿。” “那么之后……为什么是我而不是纳威的名字写在预言球那里呢?” “当伏地魔攻击婴儿时的你之后官方记载重新修正过了”,登不多尔说,“对于预言厅来说看上去很清楚伏地魔只去杀你,原因在于他认为你就是辛比尔预言中的那个孩子。” “那么……可能不是我?”,哈利说。 “恐怕”,邓不多尔缓缓地说,每个字看上去都相当费力,“无疑就是你。” “可是你说--纳威也是七月出生的,而且他的父母……” “你忘记了预言的第二段,最后一个识别那个可以消灭伏地魔的男孩的标志……伏地魔自己将其标记为自己的敌人,他也确实那样做了,哈利,他选择了你,而不是纳威。他给了你那个充满祝福与诅咒的伤疤。” “可是他可能选错!”,哈利说,“他可能标记了错误的对象!” “他选择看上去对他更加危险的男孩”,邓不多尔说,“注意到没有,他没有选择纯血,而是象他一样的混血,当对你印下那个伤疤的时候,他没能如愿杀掉你,而是给了你力量,给了你一种未来,正是这个使你不止一次而是四次摆脱他--无论使你的父母还是纳威的父母都不曾办到。” “那他为什么那样做?”,哈利感到麻木而寒冷,“为什么他要杀还是婴儿的我呢?他应该等我们长大一点看看底纳威还是我更危险一些再决定杀谁……” “确实,这是一个特别的事例”,邓不多尔说,“如果不是伏地魔的情报并不完整的话。狗头酒吧,辛比尔选定的那家,与三把扫帚相比很久以来靠廉价来吸引顾客。正象你和你的朋友发现的那样,我那夜也发现了这点,这并不是一个能够使你避免被窃听的地方,当然,我并不是发梦,当我去那儿见辛比尔·塞拉温尼的时候,我会听到的一些值得被窃听的事,所以在那里偷听者只听到了我们留在那里的一点点……” “所以他只听到了……” “他指听到了预言的开始,预言七月出生的男孩,其父母三次击败伏地魔,显然,他没有警告他的首脑对你的攻击将传递给你力量,并将你标志为其敌人。所以伏地魔不知道攻击你会令自己有风险,聪明的做法是再等一下以了解更多,他不知道你将会拥有他所没有的力量……” “可是我并没有!”,哈利窒息地说,“我没有任何他没有的力量,我无法象他今晚那样战斗,我不能控制其他人或是杀死他们……” “神秘事务部里有一间屋子”,邓不多尔打断他,“什么时候都关闭着,里边存在着比死亡、比人类之力更加奇妙更加可怕的力量,同时,可能是诸多学科研究中最不可思议的力量。就是这种力量你拥有很多而伏地魔则一无所有。这种力量使你今夜去拯救希利斯,同样是这种力量将你从伏地魔的控制中救出来,因为他无法忍受存在于充满这种他厌恶的力量的身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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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寄的吼叫信,你告诉她要记得--那是你的声音。” “我想”,等不多尔说,稍稍偏过头,“有必要提醒她抚养你的事实。我怀疑她会认识到象儿子一样抚养你会遇到的危险。” “是的”,哈里平静的说,“我的姨父比她更甚,他想要赶我出去,可是她见到吼叫信后说我必须住在那儿。” 他在地板上站了一会儿,然后说,“可是这和……有什么关系……” 他不能说出希利斯的名字。 “五年前”,邓不多尔接着说,没有中断他的故事,“你到了霍格沃茨,可能并不象我想得那样高兴与有涵养,但是你健康的活着,你没有被放纵成一个小皇帝,而是与我在那样环境下希望的那样是一个平常的孩子,我的计划到那时干的不坏。” “之后……你和我一样清楚记得你到校后第一年发生的事情。你很快面临对你的挑战--比我预期地更快,你发现自己直面伏地魔,你再次幸免于难,不仅如此,你推迟了他返回并获取魔力和力量。你象男人一样的战斗,我……语言无法表达我对你的骄傲。” “但是我的完美计划中有一个瑕疵”,邓不多尔说,“一个我知道的明显的瑕疵,可能会毁灭整个计划,然而我知道这非常重要--我的计划需要成功,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让这个瑕疵毁了这个计划,我自己来阻止它,所以我自己必须更强,之后当你与伏地魔战斗后虚弱地躺在飞翼医院的时候,我做了自己的第一个测验。”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哈利说。 “你不记得曾问过我,当你躺在飞翼医院的时候,为什么伏地魔会去谋杀还是婴儿的你吗?” 哈利点头。 “我当时该告诉你吗?”
哈利看着面前的蓝眼睛一言不发,可是他的心中再次掀起狂飙。 “你还没有看出计划中的瑕疵吗?不……也许没有,如你所知,我决定不回答你,我告诉我自己,十一岁过于年轻还不能知道事实。我不想当你十一岁时就告诉你,对于那么年轻的年龄来说,这个知识太复杂了。” “我应该认识到之后的危险迹象,我应该问自己为什么没有为你问我这个我知道答案而且总有一天我必须给出可怕答案的问题感到更多迷茫,我应该认识到我太为在那个特别的时候不需要告诉你答案而高兴了……你当时确实年轻,太年轻。” “之后,我们就进入了你在霍个沃茨的第二年,你又一次面对即使成年巫师也难以面对的挑战,你又一次从我的噩梦中摆脱出来,你没有再问我,然而,我们讨论了伏地魔留给你的伤疤,是的,我们相当接近了那个话题,为什么我那时不告诉你所有事情呢?” “在我看来,毕竟十二岁比十一岁对于接受这个答案来说仍旧是困难的,我请求你抛开我的风度,疲惫却兴奋中,我一度感到也许应该早点告诉你,为此我感到不安的痛苦煎熬,但很快我继续保持了沉默,因为你仍旧年轻,那夜我没有胜利后的感觉。” “你知道吗?哈利?你知道我的计划中的瑕疵是什么吗?我落入了我预先见到过的并告诉自己可以回避且必须回避的陷阱里。” “我不……” “我象玩具一样的关心你”,邓不多尔简单地说,“与让你知道事实相比我更关心你的快乐,与我的计划相比更关心你的平静,更多在乎你的生活而不是计划失败带来多少死亡,换句话说,我象伏地魔希望的那样愚蠢的处理。” “这里有防卫吗?我不让任何其他人象我一样照看你--我比你所知道的更近地看着你--不想再给你带来比你曾经遭遇的更多的痛苦,我在乎迷茫的未来中平常人有多少会被杀害,是否那时或现在你仍旧活着,而且活得好,活得快乐,我做梦都没想过我这边有这样一个人。” “我们进入了你的三年级,我远远地看着你努力驱逐食魂怪,看着你找到希利斯,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并搭救他,当你从魔法部手上成功夺回你的教父时我应该告诉你吗?然而那时你十三岁,我的理由仍旧部充分,你还太年轻,但你证明了自己很出色。我的内心很不安,哈利,我知道就要到时候了……” “去年你进入了迷宫,看到迪格利之死,自己惊险逃生……我仍旧没有告诉你,虽然我知道,那时伏地魔已经回来了,我必须不久就做,现在,今晚,我知道你很早就准备好知道了,我已经保持这个秘密太久,因为你已经证明我可以交给你这副重担了。我的唯一陈述就是:我要你努力挑起比从这所学校里出去的所有学生,包括我在内都要重的担子--所有人当中最伟大的一个。” 哈利等待,但邓不多尔不再继续讲。 “我仍旧不明白。” “伏地魔试图谋杀仍然处于婴儿时的你原因在于你出生前不久的一个预言。虽然他不知道预言的详细内容,但他知道有这么一个预言,他相信可以实现这个预言因而去杀婴儿时的你,经过失败的代价他发现他错了,所以,当他重新获得身体之后,尤其是你去年再次从他手上逃脱之后,他决心要知道预言的全部内容,这就是他回来后努力寻找的武器,如何杀死你的知识。” 太阳现在已经完全升起。邓不多尔的房间沐浴在阳光中,存放戈兰芬多之剑的玻璃盒闪烁着白色而透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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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责备--难道你是在说希利斯--”,哈利压抑住呼吸,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愤怒之火在胸中燃烧,“克里奇撒谎--真恶心--他应该……” “克里奇怎样是由巫师决定的,哈利”,邓不多尔说,“是的,它很可怜,他的存在就象你的朋友多比一样可怜,他被强制听从希利斯的命令,因为希利斯是他所服侍的家族中的最后一员,但他对希利斯没有真正的忠诚,无论克里奇有什么错误,都必须承认希利斯没有做出任何使其安逸的事。” “不要这样说希利斯!”,哈利大吼。 他再度站起,准备好冲向一点也不了希利斯的邓不多尔,他多勇敢,他的遭遇多惨…… “斯内普呢?”,哈利唾弃着说,“你还没有说他呢,是吧?当我告诉他伏地魔抓住希利斯时他还象往常一样嘲笑我……” “哈利,你知道斯内普教授只能在安柏芝面前必须假装表现出对你的无动于衷”,邓不多尔说,“然而正像我解释的那样,当你告诉他这件时后他立刻就通知了凤凰令组织成员。当你没有从禁林返回时正是他推测出你的去向,也正是他,当安柏芝教授想要强制你说出希利斯的事情时误导了她。” 哈利对此无动于衷,对于责备斯内普他感到很满意,看上去这似乎部分减轻了他自己那可憎地内疚感,同时他希望邓多不尔赞成自己。 “斯内普……斯内普……刺激希利斯说仅仅呆在屋子里是一种懦弱……” “希利斯足够年长聪明应该足以能够忍受这样小小的嘲弄”,邓不多尔说。 “斯内普停止教我心灵防卫课!”,哈利怒吼,“他把我扔出了办公室!” “我清楚”,邓不多尔重重的说,“我已经说过,尽管那时我认为在我面前讲你的心灵完全开放给伏地魔是最危险的事情,没有亲自教你仍旧是我的错误。” “斯内普搞得更糟了,我的伤疤课后经常痛得更厉害。”,哈利记起罗恩对于这门课的评价,“你如何知道斯内普不是试着降低我的防卫水平以方便伏地魔更容易进入呢……” “我相信希威斯·死内普”,邓不多尔简单的说,“但由于另一个年老的错误我忘记了有些伤痕过深而难以愈合。我本想斯内普教授可以克服他关于你父亲的伤痛,然而我错了。” “这没错?是吗?”,哈利吼叫,不理肖像们的不赞成低语和震惊的表情,“斯内普恨我父亲没有错,希利斯恨克里奇就错了?!” “希利斯没有恨克里奇”,邓不多尔说,“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不值得任何注意的仆人。冷漠与毫不关心常常比直接的不喜欢更……今夜事件源于一个谎言,我们巫师太长时间以来漠视我们的从人了,现在我们受到了报复。” “所以说希利斯罪有应得,是吗?!”,哈利大喊。 “我没这么说,你也从没听我这么说过”,邓不多尔冷静地回答。“希利斯不是一个残酷的人,他通常对仆人很亲切。他不喜欢克里奇仅仅是因为克里奇生活在他憎恨的房子里。” “是的,他很它!”,哈利迅速说,转身背对邓不多尔并离开。现在屋子里的光线已经很亮了,墙上所有巫师都注视着他的走动。不理解到底在干什么,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变化,“你让他呆在他不喜欢的屋子里,这就是他昨夜之所以出去的原因……” “我努力保证希利斯的生命”,邓不多尔冷静地说。 “人们不喜欢被关起来!”,哈利急躁地说,攻击他,“可你之前的夏天一直这样对我……” 邓不多尔闭上双眼将头部埋到双手中。哈里看着他,然而邓不多尔的这种无情、疲惫、者悲伤或者说其他什么表情并不能使他柔和下来。相反,他对邓不多尔流露出的这种软弱更加气愤。他没有理由在哈利发脾气的时候表现出软弱。 邓不多尔放下双手,从半月形眼镜后看着哈利。 “是时候了”,他说,“我该告诉你几年前就应该告诉你的事情了,哈利,请坐。我将告诉你所有事情。我只要求一点耐心,我说完后你将有机会对我发火--想怎样就怎样,我将不会阻止你。” 哈利瞪了他一会儿,之后坐回到邓不多尔对面的椅子上等待。 邓不多尔看了一会儿窗外阳光下的大地,之后回头看着哈利接着说,“五年前你安全完整地来到霍格沃茨学校,哈利,想我事先想的那样。你如我预料的那样受了磨难,当我把你放在你姨妈家的门口时我就知道你会,我为使你度过阴暗艰难的十年感到自责。” 他暂停下来,哈利什么也没说。 “你可能会问--有足够的理由--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不能由其他巫师家庭收养你,很多巫师家庭会喜不自胜地象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养育你。” “我的答案是我最优先事宜是保证你的生命,你可能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不安全,但我知道,伏地魔数小时前消失了,而他的支持者,其中很多和他一样可怕,仍然在逃,并且充满疯狂与暴力。我必须决定,在未来的数年中,是否可以相信伏地魔永远走了?不。我不知道在他回来之前会过去10年,20年或是五十年,但我确信他会回来,同时我确信,象我以前那样知道在他杀死你前他不会罢手。” “我知道伏地魔的知识可能比其他任何活着的巫师都要广泛,我知道当他回来后即使我最复杂强力的咒语也不可能征服他。” “但我也知道,伏地魔的弱点在哪里,所以我做出了我自己的决定。你将被一个他知道但却轻视并总是低估的古老的魔法保护,当然,我说的就是,你的母亲为了保护你而死去本身,她给了你一种他意想不到的保卫方法,这些天来这个保卫方法就在你的血管中流淌。因此我决定,把你送给她的妹妹,她在世上唯一的血亲抚养。” “她不爱我”,哈利立刻说,“她一点也不……” “可是她抚养你”,邓不多尔打断他,“她可能是勉强地、吵闹地、不愿意地,痛恨地,但是她仍旧养育了你,这样做,她解决了我附加于你身上的咒语,你的母亲的牺牲使其家族的血液成为你最强的护盾。” “我仍旧不能……” “当然你仍旧能够回到与你母亲同样血缘的家中,在那里你无法被伏地魔触及并伤害,他使她流光鲜血,但这种血液仍旧流淌在你和她亲生姐姐的身体内。她的血就是你的避难所,你需要每年回去一次,至今你可以称之为你的家,在那里他无法伤害你,你的姨妈直到这些,当我把你留在他家门口时,我在给他留下的信里详细解释了,她知道这些并在过去的十五年里给了你一个家。” “等一等”,哈利说,“等一等。” 他在椅子里坐直,看着等不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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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责备--难道你是在说希利斯--”,哈利压抑住呼吸,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愤怒之火在胸中燃烧,“克里奇撒谎--真恶心--他应该……” “克里奇怎样是由巫师决定的,哈利”,邓不多尔说,“是的,它很可怜,他的存在就象你的朋友多比一样可怜,他被强制听从希利斯的命令,因为希利斯是他所服侍的家族中的最后一员,但他对希利斯没有真正的忠诚,无论克里奇有什么错误,都必须承认希利斯没有做出任何使其安逸的事。” “不要这样说希利斯!”,哈利大吼。 他再度站起,准备好冲向一点也不了希利斯的邓不多尔,他多勇敢,他的遭遇多惨…… “斯内普呢?”,哈利唾弃着说,“你还没有说他呢,是吧?当我告诉他伏地魔抓住希利斯时他还象往常一样嘲笑我……” “哈利,你知道斯内普教授只能在安柏芝面前必须假装表现出对你的无动于衷”,邓不多尔说,“然而正像我解释的那样,当你告诉他这件时后他立刻就通知了凤凰令组织成员。当你没有从禁林返回时正是他推测出你的去向,也正是他,当安柏芝教授想要强制你说出希利斯的事情时误导了她。” 哈利对此无动于衷,对于责备斯内普他感到很满意,看上去这似乎部分减轻了他自己那可憎地内疚感,同时他希望邓多不尔赞成自己。 “斯内普……斯内普……刺激希利斯说仅仅呆在屋子里是一种懦弱……” “希利斯足够年长聪明应该足以能够忍受这样小小的嘲弄”,邓不多尔说。 “斯内普停止教我心灵防卫课!”,哈利怒吼,“他把我扔出了办公室!” “我清楚”,邓不多尔重重的说,“我已经说过,尽管那时我认为在我面前讲你的心灵完全开放给伏地魔是最危险的事情,没有亲自教你仍旧是我的错误。” “斯内普搞得更糟了,我的伤疤课后经常痛得更厉害。”,哈利记起罗恩对于这门课的评价,“你如何知道斯内普不是试着降低我的防卫水平以方便伏地魔更容易进入呢……” “我相信希威斯·死内普”,邓不多尔简单的说,“但由于另一个年老的错误我忘记了有些伤痕过深而难以愈合。我本想斯内普教授可以克服他关于你父亲的伤痛,然而我错了。” “这没错?是吗?”,哈利吼叫,不理肖像们的不赞成低语和震惊的表情,“斯内普恨我父亲没有错,希利斯恨克里奇就错了?!” “希利斯没有恨克里奇”,邓不多尔说,“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不值得任何注意的仆人。冷漠与毫不关心常常比直接的不喜欢更……今夜事件源于一个谎言,我们巫师太长时间以来漠视我们的从人了,现在我们受到了报复。” “所以说希利斯罪有应得,是吗?!”,哈利大喊。 “我没这么说,你也从没听我这么说过”,邓不多尔冷静地回答。“希利斯不是一个残酷的人,他通常对仆人很亲切。他不喜欢克里奇仅仅是因为克里奇生活在他憎恨的房子里。” “是的,他很它!”,哈利迅速说,转身背对邓不多尔并离开。现在屋子里的光线已经很亮了,墙上所有巫师都注视着他的走动。不理解到底在干什么,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变化,“你让他呆在他不喜欢的屋子里,这就是他昨夜之所以出去的原因……” “我努力保证希利斯的生命”,邓不多尔冷静地说。 “人们不喜欢被关起来!”,哈利急躁地说,攻击他,“可你之前的夏天一直这样对我……” 邓不多尔闭上双眼将头部埋到双手中。哈里看着他,然而邓不多尔的这种无情、疲惫、者悲伤或者说其他什么表情并不能使他柔和下来。相反,他对邓不多尔流露出的这种软弱更加气愤。他没有理由在哈利发脾气的时候表现出软弱。 邓不多尔放下双手,从半月形眼镜后看着哈利。 “是时候了”,他说,“我该告诉你几年前就应该告诉你的事情了,哈利,请坐。我将告诉你所有事情。我只要求一点耐心,我说完后你将有机会对我发火--想怎样就怎样,我将不会阻止你。” 哈利瞪了他一会儿,之后坐回到邓不多尔对面的椅子上等待。 邓不多尔看了一会儿窗外阳光下的大地,之后回头看着哈利接着说,“五年前你安全完整地来到霍格沃茨学校,哈利,想我事先想的那样。你如我预料的那样受了磨难,当我把你放在你姨妈家的门口时我就知道你会,我为使你度过阴暗艰难的十年感到自责。” 他暂停下来,哈利什么也没说。 “你可能会问--有足够的理由--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不能由其他巫师家庭收养你,很多巫师家庭会喜不自胜地象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养育你。” “我的答案是我最优先事宜是保证你的生命,你可能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不安全,但我知道,伏地魔数小时前消失了,而他的支持者,其中很多和他一样可怕,仍然在逃,并且充满疯狂与暴力。我必须决定,在未来的数年中,是否可以相信伏地魔永远走了?不。我不知道在他回来之前会过去10年,20年或是五十年,但我确信他会回来,同时我确信,象我以前那样知道在他杀死你前他不会罢手。” “我知道伏地魔的知识可能比其他任何活着的巫师都要广泛,我知道当他回来后即使我最复杂强力的咒语也不可能征服他。” “但我也知道,伏地魔的弱点在哪里,所以我做出了我自己的决定。你将被一个他知道但却轻视并总是低估的古老的魔法保护,当然,我说的就是,你的母亲为了保护你而死去本身,她给了你一种他意想不到的保卫方法,这些天来这个保卫方法就在你的血管中流淌。因此我决定,把你送给她的妹妹,她在世上唯一的血亲抚养。” “她不爱我”,哈利立刻说,“她一点也不……” “可是她抚养你”,邓不多尔打断他,“她可能是勉强地、吵闹地、不愿意地,痛恨地,但是她仍旧养育了你,这样做,她解决了我附加于你身上的咒语,你的母亲的牺牲使其家族的血液成为你最强的护盾。” “我仍旧不能……” “当然你仍旧能够回到与你母亲同样血缘的家中,在那里你无法被伏地魔触及并伤害,他使她流光鲜血,但这种血液仍旧流淌在你和她亲生姐姐的身体内。她的血就是你的避难所,你需要每年回去一次,至今你可以称之为你的家,在那里他无法伤害你,你的姨妈直到这些,当我把你留在他家门口时,我在给他留下的信里详细解释了,她知道这些并在过去的十五年里给了你一个家。” “等一等”,哈利说,“等一等。” 他在椅子里坐直,看着等不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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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他对你的用法,他可能尝试用来控制你的可能性,我想有一天或者当我们过于接近的时候伏地魔会控制你并使用你的想法是正确的。我想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影子……” 哈利记起那天当他与邓不多尔的视线想遇时他感到一条睡眠中的蛇似乎从内心中升起、准备好攻击的感觉, “伏地魔支配你的目标,就象他今夜演示的那样,并不会带来我的毁灭,但是将会带给你毁灭。他希望,简单控制你一段时间时,我会牺牲你以试图消灭他,所以你看,我试图与你保持距离来保护你,哈利,一个老人的错误……” 他深深地叹息。哈利让这些话语流淌而过,如果一个月前听到这些他会非常感兴趣,然而现在与内心中因为希利斯的死带来的裂痕相比这显得毫无意义,一定也不重要…… “希利斯告诉我当你梦到阿瑟·威斯利先生遭到攻击的那夜你感到伏地魔从你内心中醒来了,我立刻就想到我的担心是正确的,伏地魔已经认识到他可以利用你,为了避免你被伏地魔操控,我安排了斯内普教授的心灵防卫课。” 他暂停下来,哈利看着在邓不多尔精致桌子上缓缓流动的阳光,阳光照亮银色的墨水瓶和红色的羽毛笔。哈利知道他们身边的所有肖像都清醒的倾听着邓不多尔的解说,他可以听到礼服偶尔发出的摩擦声,轻轻的咳嗽声。 菲涅斯·尼古拉斯仍旧没有回来…… “斯内普教授发现”,邓不多尔接着说,“你曾经梦到神秘事务部的房门。当然,伏地魔重新获得声体后已经听到过那个预言,所以他知道那扇门,所以你也知道了,尽管你并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接着,你看到了被捕前在神秘事务部工作的卢克伍德告诉伏地魔之前我们都知道的事情,即是魔法部预言球的保护非常严格,只有那些具体所指的人才可以从架子上不用忍受疯狂地拿起它们,这样,或者伏地魔冒着暴露的危险亲自进入魔法部,或者是你替他去拿。这样你必须学会心灵防卫术就显得尤其紧迫了。” “可是我没学会”,哈利抱怨道。他说地尽量大声以试着释放出心中沉重的内疚,坦白明显减轻了他心中可怕的压力,“我没有练习,我不耐烦,我应该让自己不再做那些梦,就象赫敏劝告我的那样,假如我没有梦到我该去哪里,希利斯也就不会……希利斯也就不会……” 什么东西在哈利头脑中爆发了,需要替自己辩护,需要解释…… “我尽量验证他是不是真的抓住了希利斯,我去了安柏芝教授的办公室,通过炉火与克里奇(希利斯家的精灵)谈了话,他告诉我希利斯不在而且说他已经去了!” “克里奇说了慌”,邓不多尔平静地说,“你并不是它的主人,他不用惩罚自己就可以对你撒谎,克里奇希望你去魔法部。” “他……他故意让我去?” “是的,恐怕克里奇数月来就不服侍一个主人了。” “怎么可能?”,哈利茫然地说,“他好几年没离开过格里墨德了。” “圣诞节前不久克里奇找到了机会”,邓多不尔说,“当希利斯表面上对他说‘出去!’的时候,他故意曲解了希利斯的话,假装这是让他离开房间的命令,他去了另一个他更加尊敬的布莱克家族成员那里--希利斯的堂妹纳希雅,贝拉赛斯的妹妹,同时也是卢希思·麦非伊的妻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哈利说,他的心跳得很快,他感到不舒服。他记起圣诞节时对克里奇缺席的担心,记起了他在阁楼里的重新出现。 “克里奇昨夜告诉我的”,邓不多尔说,“你知道,当你给了斯内普教授警告之后,他体会到你梦到西利斯被抓到了神秘事务部,他,象你一样,立刻试着和希利斯联络,我解释一下凤凰令组织成员之间有比安柏芝房间中的炉火更为安全可靠的联络手段,斯内普发现希利斯仍然安全地活着,就在格里墨德家里。” “当时,你还没有和安柏芝教授从禁林回来,斯内普教授担心你仍旧相信希利斯被伏地魔抓获,他立刻通知了相应的组织成员。” 邓不多尔长叹一声接着说,“当他联络的时候,阿拉斯·穆迪,奈发达拉·坦克,金斯利·杀克波特和卢末斯·卢平都在总部,所有人都同意立刻去援助你。寺内普教授建议希利斯呆在家里以便有人能够告诉我发生的事情,因为我可能随时去那里。同时,寺内普教授自己准备返回禁林找你们。” “可是希利斯不同意呆在家里看着其他人去找你。他命令克里奇告诉我发生的事情,他们去魔法部之后不久我到了总部,那个精灵就我告诉了我--边说边笑--希利斯去了哪里。” “他笑?”,哈利说,声音空洞。 “是的”,哈利说,“你知道,克利奇部总是出卖我们,他对凤凰令组织来说不是一个守密者,他没有告诉麦非伊总部的地址,没有告诉他任何禁止他说出的机密计划,他受自己的种族制约,不能够违背来自主人的直接命令,然而他确实给了那希卡对于伏地魔来说非常重要的情报。可能有些事情对于希利斯来说一遍遍明确禁止他显得过于琐碎了。” “就象是?”,哈利说。 “就象是这个世界上希利斯最关系的人就是你”,邓不多尔冷静地说,“就象是你将希利斯当作是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一样。当然,伏地魔早就知道了希利斯是凤凰令组织的成员,而且你知道他在哪里--可是克利奇的情报使他认识到这个世界上你无论多远都会去援助的就是希利斯·布莱克。” 哈利的双唇冰冷而麻木。 “所以……当我昨夜问克里奇希利斯去了哪儿……” “麦非伊--无疑是伏地魔的指示--告诉他当你梦到希利斯被伏地魔拷打的时候必须想办法让希利斯离开,然后,如果你决定察看希利斯是否在家的时候,克里奇即可假称他不在,当你在炉火中出现的同时,其实希利斯就在楼上。” 哈利几乎窒息了,他呼吸急促。 “克里奇告诉你这些……而且大笑?”,他发着牢骚。 “她不想告诉我”,邓不多尔说,“然而有人对我说谎时我会知道--我说服了他--在我离开前去神秘事务部之前告诉了我完整的故事。” “而且”,哈利小声说,双手在膝盖上握成拳头,“而且赫敏还告诉我们要对他好一些……” “她很正确,哈利”,邓不多尔说,“当我们把那里作为总部的时候我警告过希利斯必须要对克里奇仁慈且尊重。我没想到希利斯没有太拿我的话当回事,或者是他把克里奇当成了人一样敏锐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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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冲向门,抓住门把手并努力扭转它。 门仍旧无法被打来。 哈利回身面对邓不多尔。
“让我出去”,他说,从头到脚颤抖不止。 “不”,邓不多尔简单的说。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段时间。 “让我出去”,哈利再说。 “不”,邓不多尔重复。 “如果你不……如果你继续把我关在这儿……如果你不让我……” “随便继续破坏我的房间”,邓不多尔说,“我敢说我有太多了。” 他走向自己的椅子坐下来,之后看着哈利。 “让我出去”,哈利再次说,语气很冷甚至象邓不多尔一样平静。 “直到听我说完”,邓不多尔说 “你……你以为我想……你想我给……我不关心你想说的事!”,哈利咆哮,“不想听你说的任何事!” “你会的”,邓不多尔平静的说,“因为你并不象你应该的那样生气我,如果你真的想要攻击我,象我知道你差点那样做的那次,我会完完全全的知道。” “你说什么……” “希利斯的死是我的错误”,邓不多尔说,“或者我该说,差不多全是我的错误……我不该如此高傲的相信自己处理所有事情的能力。希利斯是一个勇敢、聪明、热血的男人,那样的人不会满足于他们确信同伴处于危险时自己仍旧坐在屋子里,然而,假如我先公开告诉你的话,你将不会相信对于你来说今夜去神秘事务部是确实急迫的,哈利,我其实应该那样,你应该早点知道伏地魔很早以前就想引诱你去神秘事务部,那样今夜你就不会中计前往了,希里斯也就不用跟着去了,过失在我,仅仅在于我一个人。” 哈利仍旧站在门边,手仍旧扶在把手上,但他已经无法意识到这些了。他凝视着邓不多尔,几乎无法呼吸,几乎无法理解自己听到的话。 “请坐”,邓不多尔说。这不是命令,这是请求。 哈利犹豫片刻,之后慢慢走过一片杂乱的房间,坐到面对邓不多尔的椅子上。 “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非涅斯·尼古拉斯在哈利的左边慢慢说,“我的小孙子,布莱克家族最后的一员,已经死了?” “是的,非涅斯”,邓不多尔说。 “我无法相信”,非涅斯直率的说。 哈利转身,看到菲涅斯离开了它的画框,知道他肯定是去拜访格里墨德家(希里斯老家,凤凰令总部)的他的另一幅画象去了,可能他在家里的所有画框中漫步,呼唤希里斯的名字。 “哈利,我欠你一个解释”,邓不多尔说,“一个有关老人的错误的说明。因为我现在发现我其实应该早些这样做,事实上却没有,因而对你非常抱歉,这个错误是由于年老造成的,你不会了解老年人的感受和想法,但是老人若忘记了他们也曾经年轻却是犯罪……而我恰恰是忘记了” 太阳此刻正在升起,山峰被勾上了一圈明显的橙色边沿,上面的天空则颜色渐少只是越发地明亮起来。光芒照射到邓不多尔,照到他银白色的眉毛和胡须,照到他脸上深深的皱纹。 “我猜想,十五年前”,邓不多尔说,“当我看到你额头上的伤痕时,我猜这是你和伏地魔之间的一种纽带。” “你以前告诉过我这些,教授!”,哈利坦率的说,他不介意显得粗鲁,他不再介意任何事情。 “是的”,邓不多尔道歉,“是的,可是你看,必须从你的伤疤开始说起。明显的,当你重返魔法社会后,我的猜测被证明是对的,当伏地魔接近你或是他情绪激动的时候,你的伤疤给你预警。” “我知道”,哈利厌倦的说。 “这是你的能力--探测伏地魔的存在,即使是他伪装起来,并且当他情绪激动的时候可以知道他的想法。当伏地魔取回他的身体并恢复魔力之后,这就越来越明显。” 哈利厌倦点头,这些他早就知道。 “最近”,邓不多尔说,“我开始担心伏地魔可能它与你之间存在这种联系,很显然,你多次进入他的思想使其可以注意到这点,当然,我想说的就是那夜你目睹魏斯利先生受到攻击的那次。” “嗯,斯内普告诉我了,”,哈利低语。 “斯内普教授,哈利”,邓不多尔纠正他,“你是否想过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才象你解释这些?为什么我不亲自教你心灵防卫术?为什么我数月都不去看你呢?” 哈利望过去,他可以看出现在邓不多尔有些悲伤和疲倦。 “是的”,哈利低语,“我想过。” “你知道”,邓不多尔接着说,“我相信不用多久伏地魔就会试图进入你的内心,操作并误导你的思维,我不能再给他这样做的激励,我想象如果他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校长和学生,他将抓住机会通过你探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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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失去的预言哈利的脚触到实地,他的膝盖轻微弯曲着而金巫师的头跌落在地上。他四下巡视发现自己到了邓不多尔的办公室。 校长不在的时候所有一切都已经修复如初,那个精致的银色仪器重新放到了纺垂型腿的桌子上, 静静地在烟雾中旋转着,校长们的肖像在画框中打着盹,他们的头或是后垂到扶手椅上或者是依靠在画框边沿。哈利向窗外望去,远处的天边呈现出绿色分界线:黎明正在到来。安静,只有肖像们睡梦中偶尔的呼噜声打破的这种安静,对于他来说无法承受,如果环境能够发射出他的内心感受的话,肖像们应该会痛苦的尖叫。他在这安静、美丽的办公室内漫步着,急迫的呼吸,试着什么也不想。然而他必须想……无法逃避…… 因为他的错误使希利斯死了;全都是他的错。如果他,哈利,不这么愚蠢的落入伏地魔的轨迹,如果他不是那么确信他梦中见到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如果他听赫敏的劝告考虑伏地魔了解了哈利喜欢做英雄的可能性…… 无法承受,他无法想象这些,他无法承受忍受这些……他内心中有一个可怕的不想感到或检查的洞,一个关于希利斯的黑洞,希利斯在那儿消失了;他不想呆在那个沉重且安静的地方,他无法忍受…… 他旁边的一幅肖像发出一声巨大的鼾声,冷冷的说,“阿……哈利·波特……” 费涅斯·尼古拉斯大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当他看到哈利时展开了双臂,眯着双眼。 “什么事情这么早把你带来了呢?”,尼古拉斯说,“这间屋子对除正确的校长之外的人是保密的,或者是登不多尔送你来的?哦,不要告诉我……”,他又打了一个打哈欠,“另一个关于我那无用的孙子的消息?” 哈利无法说话。非涅斯·尼古拉斯还不知道希利斯已经死了,而哈利无法告诉他,高声说出它 毕将导致最终的,绝对的绝路。 更多的肖像骚动起来,被审问的恐惧使哈利穿过房间抓住门把手。 无法转动,他被关在屋里了。 “我希望这意味着”, 校长桌子上一个肥胖的红鼻子巫师说,“邓不多尔很快就回到我们中间了?” 哈利转身,那个巫师很感兴趣的看着他。哈利点点头,他再次用力拉身后的门把手,然而仍旧无法转动。 “好极了”,那个巫师说,“他不在很无聊,事实上非常之无聊。” 他坐在一个君王似的椅子上,善良的微笑着看着哈利,“邓不多尔对你评价很高,我想你知道”,他舒服地说,“是的,他非常尊重你。” 哈利胸中那巨大的内疚感现在如寄生虫一般蠕动起来,他已经不再是自己了……从未有过的感觉更深地捕获了他的身心,从没有这样强烈希望他最好是其他什么人,任何其他人…… 空荡荡的壁炉突然闪现出绿色的火焰,哈利从门口快速离开,他盯着炉火中出现的男人。邓不多尔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四周墙上的巫师(画像)们立刻醒来,其中很多人高声欢迎着。 “谢谢”,邓不多尔柔和的说。 他起初并没有看哈利,只是走到门边的高架旁,从礼服内兜里掏出弗克斯(凤凰)那细小、丑陋、没有羽毛的身体并轻轻地放到本来弗克斯停放的架子边的灰烬上。 “好吧,哈利”,邓不多尔终于从小凤凰边离开,“你会感到很高兴你的所有同伴中昨夜事件中没人持续受到伤害。” 哈利试着说“好”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对他来说似乎邓不多尔在提醒他自己带来的伤害,而且尽管邓不多尔一度直接看着他,尽管他的神情很温和而没有任何指控的味道, 哈利仍旧无法忍受与他的视线相接。. “珀弗瑞夫人(译者:原来的校医名字忘记了)会修复所有人”,邓不多尔说,“纳菲达拉·坦克可能需要在圣·蒙戈医院住一段时间,但看上去她会恢复如初。” 哈利满足的朝地毯点着头,由于外面的天空渐渐变亮地毯看上去也清晰了很多。他确信屋子里的所有巫师都仔细听着邓不多尔说的每一个字,疑惑邓不多尔和哈利去了什么地方,还有为什么会有人受伤。 “我了解你的感受,哈利”,邓不多尔平静的说。 “不,你不了解”,哈利猛然高声说到,内心中的烈火爆发了,邓不多尔一点儿也不了解他的感受。 “你知道,邓不多尔?”,非涅斯·尼古拉斯悄悄地说,“不要试图去了解学生,他们恨这个。他们更希望哪怕是悲剧性的误解,在自怜中打滚,把自己闷在心里。” “够了,尼古拉斯”,邓不多尔说。 哈利转过身,背对着邓不多尔,看着窗外。他可以看到远方的奎第奇球场。希利斯曾经变形成一条黑狗到那儿看哈利打球……大概是想要来看看哈利是不是打得和它的父亲一样好……哈利还没来得及问过…… “不必感到内疚,哈利”,邓不多尔说,“相反……感守这种悲伤的事实正是你的最大力量。” 哈利感到胸中的火焰席卷着, 在恐惧的空虚中燃烧着,使他充满想要伤害显得平静地说着空洞的话的邓不多尔的愿望。 “我最大的力量吗?”,他看着奎地奇球场却视而不见,声音颤抖着,“你不明白……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邓不多尔平静地问。 太多了,哈利转身,暴躁地颤栗着。 “我现在不想谈论自己的感受,好吗?” “哈利,经受这些保证你成为一个男人!这种痛苦是成为人地一部分……” “那么,我不想做人!”,哈利咆哮着,抓起旁边的银色仪器扔出去,仪器撞到墙上变成碎片落到地上,一些肖像惊怒地叫起来,阿莫多……迪派特的肖像说,“真的!” “我不在意!”,哈利对他们大吼,抓起一个用亮镜并把它扔到火炉里,“我受够了,我看够了,我想出去,我想一切结束,我只想一切都结束,我不再关心他……” 他抓起那张摆放银色仪器的桌子并扔出去,桌子跌落在地上,桌子腿散向各个方向。 “你确实关心,”邓不多尔说,他没有畏缩,没有一点举动来阻止哈利破坏他的房间,他的神情仍旧那么平静,甚至是有些冷漠。“你非常关心以至于由于这种痛苦你甚至想要死。” “我不是!”,哈利尖叫,如此大声以至于他感到自己的喉咙可能撕裂,一段时间他甚至想要冲向邓不多尔并攻击他,打碎他那张平静的脸,伤害他,使他内心感到少许的恐慌。 “是的,你是”,邓多不儿更加平静,“你现在失去了你的母亲,你的父亲,还有你所知道的父亲的所有隐秘的东西,你当然关心!” “你不知道我的感觉!”,哈利大喊,“你站在这儿,你……” 然而语言已不够,打碎东西也毫无帮助,他想要跑开,再也不想回头,他想要到一个再也看不到面前这双注视着他的明亮的蓝色眼睛的地方,还有那张可恨的平静的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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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厅里有了声音。哈利睁开眼睛,看到眼镜放在无头保镖的脚后跟旁,然而无头雕像却静静的平躺在地上。他戴上眼镜抬起头,看到邓布利多的鹰勾鼻离他的鼻子仅有几英寸远。“你还好吗,哈利?”“是的,”哈利说道,他如此剧烈的抖动着,使得他无法正常的抬着头。“是的,我--伏地魔在哪儿,在哪儿--他们是谁--是什---”大厅里挤满了人;地板映着墨绿色的火焰;男巫和女巫在屋里走来走去。当邓布利多把哈利拉起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妖精和家养小精灵雕像旁的惊呆了的康奈利福吉。“他在那儿!”一个穿着猩红色长袍梳着马尾辫的男人喊道。他指着屋子另一边的一堆金色的碎片,那儿正是莱斯特兰刚刚被困住的地方。“我看到他了,福吉先生,我发誓他是神秘人,他拉着一个女人然后幻影移形了!”“我知道,威廉森,我知道,我也看到他了!”福吉嘟囔着,他在长袍里穿着睡衣,大口的喘着气就好像他刚跑完好几英里似的。“我的天呐--竟会在这儿--这儿!--在魔法部里!--我的上帝--这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啊--我的天--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如果你到楼下的神秘事务司去,康奈利,”邓布利多说道,很明显他对哈利没受伤感到高兴。他向前走来,所以信赖的人都意识到他在这儿(一些人举起了魔杖;还有一些人只是很吃惊;妖精和家养小精灵的雕像拍手喝彩;福吉惊讶得跳了起来,他的拖鞋掉在了地上)--“你会发现几个在逃的食死徒被困在死亡密室里,他们被‘抗-幻影移形’魔咒帮了起来,等待着你的发落。”“邓布利多!”福吉喘着气惊讶地说道,“你在这儿--我--我--”他环视四周,看着他带来的敖罗们,这在明显不过了,他想要喊:“抓住他!”“康奈利,我准备好了和你的人决斗--而且再一次胜利!”邓布利多用雷鸣般的声音说道,“但是几分钟之前你亲眼看到了,我这一年来一直告诉你的真相。伏地魔回来了,你这十二个月都追错人了,现在到了你该理智一点儿的时候了!”“我没有--好吧--”福吉咆哮道,他四周看了看,像是希望哪个人能站出来告诉他该怎么做。当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时,他说道:“很好--Dawolish!威廉森!到神秘事务司去看看。邓布利多,你--你得详细地告诉我--魔法兄弟喷泉--发生了什么?”他的语气中加入了一丝呜咽,盯着地上剩下的女巫、男巫和马人的雕像。“我们可以在我把哈利送回霍格沃茨之后再谈,”邓布利多说。“哈利--哈利波特?”福吉转过身盯着哈利,哈利仍然挨着邓布利多和伏地魔决斗时保护他的雕像,靠墙站着。“他--在这儿?”福吉等着哈利说着。“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哈利回到霍格沃此后,”邓布利多重复道,“我会解释一切的。”他离开水池边,来到男巫的头所在的地方。他用魔杖指着它,念道:“门钥匙。”那颗头发出蓝色的光并在地板上吵闹的抖动了一阵,然后又归于平静。“看这儿,邓布利多!”当邓布利多时期那颗头向哈利走去时,福吉说道:“你没有权利使用那个门钥匙!你不能在魔法部长面前这样行事,你--你--”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的眼镜不屑地注视着他的时候,他的声音变得支支吾吾了。“你得下令把Dolores Umbridge从霍格沃茨开除,”邓布利多说道,“你得命令你的敖罗停止追捕我的保护神奇生物课老师,让他回来工作。今晚我会给你--”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十二根指针的手表,看了看。“--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想我们可以研究一下这里发生的一切。在这之后,我要回到我的学校去。如果你需要我给你更多的帮助,当然,欢迎你到霍格沃茨来与我联系。在信件的地址上写上‘校长’就可以找到我了。”福吉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他的嘴张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下的圆脸泛着粉色。“我-你--”邓布利多住过身来看着哈利。“拿着这个门钥匙,哈利。”他拿出那颗金色的头,哈利把他的手放在它上方,并不关心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或者回去什么地方。“我会在半小时后见你,”邓布利多轻声说,“一、二、三。”哈利又感到了熟悉的感觉——一个钩子钩着他的肚脐把他想前猛拉过去。光亮的木地板在他脚下消失了;大厅,福吉和邓布利多都消失了,他在一阵绚丽多彩的旋风中向前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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