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论坛广告管理办法·2012青岛啤酒节专题报道·牢记:青岛旅游局投诉电话
·青岛圈论坛广告投放说明·2012最新青岛旅游攻略·2013年1月青岛潮汐表
·青岛旅游景点介绍|图片·青岛旅行社排名及报价查询·青岛旅游就入住中山旅馆
返回列表 发帖

【穿越时空爱情类】《后湮宫》--作者:也顾偕

【穿越时空爱情类】《后湮宫》--作者:也顾偕(偶看过的最美,最感人的NP文,强烈推荐(连载中))



[文案]一场隐瞒于世的爱浮出水面,是她造就了这一世的孽缘,还是孽缘成就了她。

[穿越文]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啊,一觉醒来发现光溜溜的躺在一个雕著奇怪的兽型寒冰床上不说,还得饱受摧残,有被一群美男簇拥著……哇什麽叫少宫主啊,都说了我不是了!你你你们别别蹭过来来啊,臭狐狸你还乱摸,我就叫非礼了! 天哪,谁能告我这是怎麽回事啊,还有为什麽每一个月我的身体都会变成这不男不女的样子啊,不要啊,我要回二十一世纪,我要离开这讨厌的 後 湮 宫 !!!                              




[ 此贴被hengyao023在2008-05-13 23:37重新编辑 ]


哦也~搞定~贴出~睡觉~


凤凰涅槃   20—3

悲凉的凤鸣声止住。

整座山谷都在抖动,山像是要裂开一般。

“卿儿,你这是何苦呢。”温玉撑着身子,手捂住嘴角,止不住地抖,一脸的欲说还休,

我俯望着他们……

心里很感伤但更多的是无奈。

胸口处像是被火烧着一般,烫极了,炙热的气体蔓延到四周,喉咙也发不出声。

温玉,最终还是逼我走上了这一步。

我性子很好对付,总是少根筋,且后知后觉,这么说一点也没错,可是他却是聪明且清醒的。

或许,温玉比谁都知道,这谷不是凡人能打开的,如此的放任我,是信任还是不信……我已经不想知道了,身子很乏,心也倦了。

或许是爱,让人如此饿盲目,我却也能这般的无怨无悔。

曾有一世,一个叫温玉的男子,待我极好,祈求着我哪怕给他一点儿的爱。

我浮在空中,俯身望着斜倚着树费力站着的神仙似的人,他有着同样的眉宇,温和的眼神或许还夹杂着对我的一点爱,光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就能感到心渐渐的被填满。

这么多年来……

我总是记得,曾有那么一个地方,满园泛滥的春色,就连空中也荡着靡靡之音,曾有这么一个角色女子,倾城之姿,她总站在角落里,往屋里窥视着自己的珍宝,从不踏入,从不接近,却总是一脸寂寥望着某个人,眼神里偶尔却有着令人着迷的幸福。

她的珍宝,便是赖在寒玉床上,没心没肺的小卿湮。

她曾不止一次悲凄的说,湮儿,宠男都给你,我的自是你的,不要与我分得那么生分,我只是想看着你……仅此而已。

此刻想来,痛彻心扉

当初错爱的痛苦,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时光流转。醉流芳。

竹林摇曳,曾经有人将一只毛笔沾着蓝渍,就这么塞进了我的手里。

那人有一双清眸,如玉般温润的脸庞对我总是含笑,白袍如水如月华,他曾一字一句的说,娘子,给我画蝶。

痛入脾肺。

如今,我与温玉就这么遥遥对视……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温玉眉纠结着,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他说,“傻瓜,你这是何苦……”

爱过怎能说清楚,

我记得你的誓言……

这万分的痛苦,我不想在体会了,一切都该了结了。

说也说不上是谁辜负了谁,这便是孽。

我想笑,却扯不开嘴角。

如今到死了仍不争气地想着他,满脑子都是他曾经与我说的话与那些缠绵……

他说,你只是来看我的……还是找我有事……

你忘了我了,可是我却记得你。

她说,“为了你我可以做一辈子女人……我可以不要永生……甚至……可以躺在别人的身下,可是……我只要你记住我……都那么难么。”

泪,沾湿了衣襟,化为熊熊烈火,坠落在地上,未燃莹莹泛着蓝光的火,却让万物复苏。

一声凤鸣,承载着铭心刻骨的伤痛,在连绵的山峦上久久回荡……

“湮儿,别再叫了,凤鸣但次终气竭。”世魅仰着头,一脸惨白的望着我。

凤凰涅磐,三声便止。

化火重生,天命女重现于世,万物复苏,战乱平定。

我知道,也都明了……

这一世,再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我能感到自己在凌空,发丝狂舞缠了一身,摊开手望着……依然在,十指芊芊,却荧荧发着刺目的光芒。

地面上的倒影,却是一巨大的凤。

地面上的士兵乱成一团,都停下手里肆意凌虐他人的兵器,仰头看我,那眼神中恐慌多于震惊。

诗斓背后有一个士兵,似乎是怕极了,哆嗦着抬起手臂拉着长弓,“不要过来,不要……”

箭便倏然朝我迎来,令人猝不及防。

我倏然睁大了眼睛

“不!”

“住手!”

“卿儿,当心!!!!!!”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身子条件反射似的,向后倾,苍茫的山在急疾后退,青峰被白云缭绕似幻似真,雾气沾湿了衣袍,却在顷刻见便被烘干,斜睨一眼,那枚箭在飞向我的瞬间,被火烧着……一眨眼的功夫便化灭得无影无踪,焦味的粉末带着星火,在空中旋转着,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虚惊一场,心倍荒凉。

“谁让你射的。”一击狠戾的掌风,将那拉弓的士兵活生生推撞道了崖石上,似乎把五脏六腑都震坏了,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角涌了出来。

世魅一脸暴烈,那攥着他衣领的手都在颤不停,“死奴才,你瞎了眼了。”

这个人,总是这般邪魅暴虐。

罪孽太重,莫再杀生了。

我想止住他,却只能闻见自己嘶鸣的凤啼,一口血涌了出来,腥涩极了。

已三声啼。

痛到极致,竟如摧心断肠一般,这其中的万般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一团火,将自己围住,袍料未燃,胸口却像被火燎了一般,呼出的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乖湮儿,下来……不要玩儿了。”一个声音带着哀戚,万分纠结。

“皇上,危险……莫再靠近了。”

“凤凰涅磐,不会的……我的湮儿不会使神力,”诗斓亦步亦趋,甩开一个劲儿的拉着他臂膀的亲卫兵,踉跄着朝我走来,望向我的眸子里少了些霸道多了些惆怅与凄凉,步子止住了,一时间竟象小孩子一般手足无措起来。

他仰头望着我,满目苍凉,喃喃自语,湮儿。我不再逼你,下来……我错了。

我不当劳什子皇了,我这一切都为了你……没了你,我寻来长生不老,做什么。

我看到他眼里隐忍的水光。

可,这一切像是离我很遥远……

一股股暖流冲进体内,逼我仰头,朝外宣泄,很痛,疼过之后浑身麻麻的,我听到了方圆百内,南纳人的求救与无助的呐喊,一波又一波侵入脑里,风景如画的仙鸣谷如今满目疮痍……

悲哀,怜悯。

身子滚烫得像是要燃烧一般,火焰从身上坠落。

一双清眸望着我,如远山,似秋水。

那席白色的身影穿梭在嘈杂的人群里,就这么一步一步呆滞地朝我走来,一张俊美的脸,却这么深情意切的望着我,承载着我永世都不能忘记的温柔。

像是穿越万年一般,那么让人怀念。

温玉……

这一辈子,居然要用死来证明我对你的情。

原来,世上真没有无因的果。

苍茫的地上,巨大的凤的倒影正被火吞噬,缤纷的羽毛燃烧着坠在地上,火光中泛着荧荧的蓝色,被灰烬覆盖的地面,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绿芽抖着,冒了出来……万物复苏。

一片刺目的白光灼伤了我,当我以为要被灼伤而死的时候,一片清凉从背后涌入,荧荧的白光渐渐将我笼罩,我像是被仙人附身一般,嘴不由自主地动了,竟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飘渺:“凡人与南纳皆我子民,此劫终致伤亡无数,凡界与南纳族不得有战,两不相侵,安定百年,违者必有天劫。”

话音刚落,胸口一闷,像是被撕裂一般,我睁大眼睛,只看见满目的红色,一片红云笼罩整座仙鸣谷。

一场雨,下得及时。

有点红,却带着奇特的香味,让人心静如水。

顷刻见仙鸣谷人皆擦澡,风卷,药散……马匹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战亡死伤的人与被下药的南纳人手指抖着,有了知觉,茫然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南纳人中的药,应该都能解了吧,原来还不知道,天命女竟要用自身的血化解天下苍生的仇恨,我是那么的怕疼……

如今,却也能忍。

“天命女……”

“神仙,是神仙。”

万千的南纳族与凡人朝我膜拜,震耳欲聋。

只有三个男人,在万千的人堆里,孤寂的站着,悲凉的望着我……

TOP

哦也~搞定~贴出~睡觉~


凤凰涅槃   20—3

悲凉的凤鸣声止住。

整座山谷都在抖动,山像是要裂开一般。

“卿儿,你这是何苦呢。”温玉撑着身子,手捂住嘴角,止不住地抖,一脸的欲说还休,

我俯望着他们……

心里很感伤但更多的是无奈。

胸口处像是被火烧着一般,烫极了,炙热的气体蔓延到四周,喉咙也发不出声。

温玉,最终还是逼我走上了这一步。

我性子很好对付,总是少根筋,且后知后觉,这么说一点也没错,可是他却是聪明且清醒的。

或许,温玉比谁都知道,这谷不是凡人能打开的,如此的放任我,是信任还是不信……我已经不想知道了,身子很乏,心也倦了。

或许是爱,让人如此饿盲目,我却也能这般的无怨无悔。

曾有一世,一个叫温玉的男子,待我极好,祈求着我哪怕给他一点儿的爱。

我浮在空中,俯身望着斜倚着树费力站着的神仙似的人,他有着同样的眉宇,温和的眼神或许还夹杂着对我的一点爱,光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就能感到心渐渐的被填满。

这么多年来……

我总是记得,曾有那么一个地方,满园泛滥的春色,就连空中也荡着靡靡之音,曾有这么一个角色女子,倾城之姿,她总站在角落里,往屋里窥视着自己的珍宝,从不踏入,从不接近,却总是一脸寂寥望着某个人,眼神里偶尔却有着令人着迷的幸福。

她的珍宝,便是赖在寒玉床上,没心没肺的小卿湮。

她曾不止一次悲凄的说,湮儿,宠男都给你,我的自是你的,不要与我分得那么生分,我只是想看着你……仅此而已。

此刻想来,痛彻心扉

当初错爱的痛苦,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时光流转。醉流芳。

竹林摇曳,曾经有人将一只毛笔沾着蓝渍,就这么塞进了我的手里。

那人有一双清眸,如玉般温润的脸庞对我总是含笑,白袍如水如月华,他曾一字一句的说,娘子,给我画蝶。

痛入脾肺。

如今,我与温玉就这么遥遥对视……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温玉眉纠结着,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他说,“傻瓜,你这是何苦……”

爱过怎能说清楚,

我记得你的誓言……

这万分的痛苦,我不想在体会了,一切都该了结了。

说也说不上是谁辜负了谁,这便是孽。

我想笑,却扯不开嘴角。

如今到死了仍不争气地想着他,满脑子都是他曾经与我说的话与那些缠绵……

他说,你只是来看我的……还是找我有事……

你忘了我了,可是我却记得你。

她说,“为了你我可以做一辈子女人……我可以不要永生……甚至……可以躺在别人的身下,可是……我只要你记住我……都那么难么。”

泪,沾湿了衣襟,化为熊熊烈火,坠落在地上,未燃莹莹泛着蓝光的火,却让万物复苏。

一声凤鸣,承载着铭心刻骨的伤痛,在连绵的山峦上久久回荡……

“湮儿,别再叫了,凤鸣但次终气竭。”世魅仰着头,一脸惨白的望着我。

凤凰涅磐,三声便止。

化火重生,天命女重现于世,万物复苏,战乱平定。

我知道,也都明了……

这一世,再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我能感到自己在凌空,发丝狂舞缠了一身,摊开手望着……依然在,十指芊芊,却荧荧发着刺目的光芒。

地面上的倒影,却是一巨大的凤。

地面上的士兵乱成一团,都停下手里肆意凌虐他人的兵器,仰头看我,那眼神中恐慌多于震惊。

诗斓背后有一个士兵,似乎是怕极了,哆嗦着抬起手臂拉着长弓,“不要过来,不要……”

箭便倏然朝我迎来,令人猝不及防。

我倏然睁大了眼睛

“不!”

“住手!”

“卿儿,当心!!!!!!”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身子条件反射似的,向后倾,苍茫的山在急疾后退,青峰被白云缭绕似幻似真,雾气沾湿了衣袍,却在顷刻见便被烘干,斜睨一眼,那枚箭在飞向我的瞬间,被火烧着……一眨眼的功夫便化灭得无影无踪,焦味的粉末带着星火,在空中旋转着,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虚惊一场,心倍荒凉。

“谁让你射的。”一击狠戾的掌风,将那拉弓的士兵活生生推撞道了崖石上,似乎把五脏六腑都震坏了,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角涌了出来。

世魅一脸暴烈,那攥着他衣领的手都在颤不停,“死奴才,你瞎了眼了。”

这个人,总是这般邪魅暴虐。

罪孽太重,莫再杀生了。

我想止住他,却只能闻见自己嘶鸣的凤啼,一口血涌了出来,腥涩极了。

已三声啼。

痛到极致,竟如摧心断肠一般,这其中的万般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一团火,将自己围住,袍料未燃,胸口却像被火燎了一般,呼出的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乖湮儿,下来……不要玩儿了。”一个声音带着哀戚,万分纠结。

“皇上,危险……莫再靠近了。”

“凤凰涅磐,不会的……我的湮儿不会使神力,”诗斓亦步亦趋,甩开一个劲儿的拉着他臂膀的亲卫兵,踉跄着朝我走来,望向我的眸子里少了些霸道多了些惆怅与凄凉,步子止住了,一时间竟象小孩子一般手足无措起来。

他仰头望着我,满目苍凉,喃喃自语,湮儿。我不再逼你,下来……我错了。

我不当劳什子皇了,我这一切都为了你……没了你,我寻来长生不老,做什么。

我看到他眼里隐忍的水光。

可,这一切像是离我很遥远……

一股股暖流冲进体内,逼我仰头,朝外宣泄,很痛,疼过之后浑身麻麻的,我听到了方圆百内,南纳人的求救与无助的呐喊,一波又一波侵入脑里,风景如画的仙鸣谷如今满目疮痍……

悲哀,怜悯。

身子滚烫得像是要燃烧一般,火焰从身上坠落。

一双清眸望着我,如远山,似秋水。

那席白色的身影穿梭在嘈杂的人群里,就这么一步一步呆滞地朝我走来,一张俊美的脸,却这么深情意切的望着我,承载着我永世都不能忘记的温柔。

像是穿越万年一般,那么让人怀念。

温玉……

这一辈子,居然要用死来证明我对你的情。

原来,世上真没有无因的果。

苍茫的地上,巨大的凤的倒影正被火吞噬,缤纷的羽毛燃烧着坠在地上,火光中泛着荧荧的蓝色,被灰烬覆盖的地面,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绿芽抖着,冒了出来……万物复苏。

一片刺目的白光灼伤了我,当我以为要被灼伤而死的时候,一片清凉从背后涌入,荧荧的白光渐渐将我笼罩,我像是被仙人附身一般,嘴不由自主地动了,竟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飘渺:“凡人与南纳皆我子民,此劫终致伤亡无数,凡界与南纳族不得有战,两不相侵,安定百年,违者必有天劫。”

话音刚落,胸口一闷,像是被撕裂一般,我睁大眼睛,只看见满目的红色,一片红云笼罩整座仙鸣谷。

一场雨,下得及时。

有点红,却带着奇特的香味,让人心静如水。

顷刻见仙鸣谷人皆擦澡,风卷,药散……马匹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战亡死伤的人与被下药的南纳人手指抖着,有了知觉,茫然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南纳人中的药,应该都能解了吧,原来还不知道,天命女竟要用自身的血化解天下苍生的仇恨,我是那么的怕疼……

如今,却也能忍。

“天命女……”

“神仙,是神仙。”

万千的南纳族与凡人朝我膜拜,震耳欲聋。

只有三个男人,在万千的人堆里,孤寂的站着,悲凉的望着我……

TOP

先贴个2~~~然后去打3~~~挖咔咔~俺素勤劳滴小蜜蜂~~~~~一只小蜜蜂口牙~~~灰到花丛中口牙~~~~~灰口牙~~~~~~~PIA~PIA~~灰口牙~~~~~PIAPIA~~~

俺都错乱到8知道自己在说虾米鸟 -__,-|||||||

估计被这一虐看爽掉咯~~~咩哈哈~~~~~~~~~~灰去打3~


凤凰涅槃 20-2

诗斓强有力的臂弯将我禁锢得紧紧地……

四周嘈杂极了,兵戎相见,谷里一片火光,大风吹来的燥热的气有着熟悉呛鼻的药味……遍地可闻哀戚的声音和乾兵放肆的笑。

我不敢看……

但那呻吟声,哀求声四起,针尖一样的扎进了我的耳膜里,胃也揪了起来。

世魅像是后悔了,一脸诧异,撇过头去,眉竖着,手臂收紧再收紧,身子紧绷僵硬极了。

我与他,罪孽深重。

苍翠的树下,两个士兵匆促地脱着身上的衣料,胡乱的摸着温玉的脸,一脸调笑,

“看你还傲……长得不错,摸起来手感也好,不知道操起来会有多消魂。”

“兄弟,别废话了,速战速决。”

两个狗奴才一脸谗笑着就去扣他的手,相互配合着,去扯他的衣襟,破帛声入耳,我心里头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窒息极了。

诗斓肃颜一脸欣赏的看着像是感到很惬意,凑过头来,手指划过我的脸,用力将我饿脸颊扳象那场不堪入目的景象,指甲刮得我有些疼,一字一句地说,“怎么,不忍心看。你一整晚他对你做这种事的时候,我有多痛心。”

他停了,深吸一口气,眼里满是狠戾,“知道么,你现在有多痛,我就有多疼。”

这么说来……

他一直都明了。

“没错,我知道温玉这家伙潜进了宫里想亲近你。”诗斓搂着我,傲气的俯瞰,斜着眼霸气十足,脸上浮现一丝杀气,“所以我改变主意了……这个谷得由你来开,这样就能让你死心,彻彻底底的死了那份心。你永远是我的皇妹,没有一个男人能从我手里夺走你。”

最后他的话竟有从未有过的蛮横与决绝,眼神那么坚定,像是手里搂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脆弱不堪的鸡蛋,只需一用力,便能弄个壳碎蛋毁,鱼死网破。

我心一抖,紧紧握拳,浑身气得直哆嗦。

远处传来一声闷哼,这么熟悉。

那抹白色的身影乏力的卧在地上,挣扎着,却被一脚踹在心窝,一张脸惨白的带着愠气,咬牙却不吭气。

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温玉……

我心疼得恨不得冲过去把那两个人给宰了,可是手被诗斓强扭着,身子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一股闷气在心里揣着,堵得慌,胸口热热的。

那一边肆意的调笑声愈发的大了,一个粗俗的士兵甚至一边摸着,一边迫不及待的解开了裤头,掏出了那恶心的东西,倾身凑了过去,扣着他的下巴,要塞进去……

温玉满是尘埃的脸上,虽是被践踏在脚下,可在扬起的尘土下那一双眸子极是清亮,这么冷冷毫无感情的望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像是被作践的不是他。

哀大莫过于心死。

脑子里像是被炸开了似的,疼得我唇蠕抖着,眼前一片模糊,景物都像是蒙着一层血光,那么的不真实……

那席被撕破的白袍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四周充斥着的辱骂和烟硝味像是荡在空气里,心里有一股气四处冲撞着,像是找不到宣泄,脑子里浮现了一些断断续续古老的字句,我知道这是什么……

也很清楚,念它出来,会有什么后果,这一切回归平静,而我会烟消云散。

一切都有个尽头。

该来了,便不要躲,

这便是宿命。

真可笑,我死了过来,却还是要死过去,这里的一切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除了温玉……可他,却也不会留我。

咬牙,沉着嗓子念了几个字,生硬极了,嘴里有着铁锈的味道,有些腥。

世魅像是察觉了,一脸诧异的望着我,嘴里一张一阖地说了些什么,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到,只是机械的想把停滞在嘴边的那段古语给念完,一股莫大的内力在我胸口里翻搅着,四处冲撞得不到发泄,耳膜里嗡嗡作响,很疼……

诗斓用力将我搂住,甚至想拿手捂住我的嘴,他那么慌张与手足无措。

胸口烧得像是被火燎了一般,莫名的暖流涌上蔓延到了四肢,衣袍翻动,四周无风……衣袂却翩跹,身子竟有些飘飘然了。

树下骚动一片,那两名士兵也停下了肮脏的手,裤子松垮垮地褪到了脚踝处,光着下体就这么仰头望着我,一脸的惊惶。

温玉疲惫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衫有些乱,但还算整洁,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被沙尘染脏了,依稀可见被肆意虐玩的红彤的痕迹,下体的袍子被撕了,亵裤却还在……

幸好,还来得及。

狂沙四起,马嘶鸣不止。

他抬着头,乏力地眯着那眸子,一双眼就这么恍惚的望着我,最后凝神,撑着身子想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那眼里复杂的情绪足以望我慢慢体会与琢磨一辈子。

“卿儿,下来……我不与你玩了。”他下唇抖着,手极力的撑,依靠着树哆嗦着站了起来,手朝我伸来,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我……

他周围的士兵像是被他惊动了,,反手想去掳他。

不!

一股风冲了上来,憋的慌,体内的气肆意乱撞,我仰头,想嘶喊。

却只闻,一声凤鸣刺破长空,那么凄惨悲凉。

TOP

温玉手捂着胸口,咳嗽了数声,踉跄地想站起来,却支着树,歪歪斜斜,身子又虚弱的倒坐在地上。

他没再说什么,更没有再看我。

是我把他们引来了仙鸣谷,也是我把这谷给打开的……哪怕再说什么,温玉也不会信了。

不过,竹林里他不是也离我而去,或许他只是在做戏,或许他是懂我的……

“温玉,我没有害南纳族之心,更不会伤你,世魅告诉我已经勾勒了入谷路线,乾国兵做足了攻谷准备,我不知道他们会埋伏在这儿,不然我不会开谷……”

温玉侧头瞥开眼,但眼神有一丝动容。

“是,是是,皇妹你怎么说都好,”一股强且霸道的力道把我从世魅怀里拉开,诗澜宠溺的望着我,爱意这叫一个泛滥,继而有些冷得看了一眼温玉,“他果真有那么好,让你编这么多瞎话来安慰。”

“你…”

“罢了罢了,只要你觉得心里好受,乖,别哭了。”

震惊…

呆化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的,我真是冤,往哪儿跳都是一池脏水,说啥也洗不干净了。

这一会儿,连死的心都有了。

诗澜却笑着将我拥得更紧,肺里的气都快被挤了出来,他胸口因为笑而剧烈起伏,震得我有些晕,无奈我神力用得过多,这会儿还没恢复过来,身上完全没了气力,连推都推不开…

这个悲凉,这个无辜。

“你们要亲热到什么时候。”

温玉的一双清眸如破碎珠玉,就这么惨白着脸望着我,那眼神像刀子一样绞着我的五脏六腑,生疼…

诗澜从后面抱着我的手愈收愈紧,

“他说我们在亲热。”他埋下头轻轻在我耳边说,呼出的气息滚烫极了,扰得我发痒,

“他这么想看,何不成全他,你说呢…”

我诧异的睁大眼睛,

当然不…

一连串的吻,便落在了我的耳颈上,缓缓向下。

我挣扎着,却敌不过他的力道,他甚至轻而易举的就能将我扳得牢牢的。

踹…

死命的踹。

突然诗澜停住了,手拨开我的袍领,手指在肌肤上一侧摸着,我身子一僵,那块吻迹是昨夜滚床的时候,温玉留下的。

诗澜松开了力道,却没放开我,深深望了我一眼,

眼里除了怒气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
他肃颜,整理自己的袍子,拿手指示意。

两名很壮的士兵板着脸上来了,
他抿着嘴,朝温玉那边冷冷的斜了一眼。

我心里一堵,烦乱不安,总觉得有什么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纠结成团,一时间竟慌得很,“不,你们放了温玉…不要伤害他。”

诗澜虽是笑着,眼里却没了温度。

“你不就喜欢他的皮相么,谁叫我喜欢你,好…..我给,不过要等他们玩完了之后。”

什么…

他说什么。

两个士兵已经在各自解着皮带了,
诗澜故意拥着我朝温玉斜乜一眼,嘴角勾起,“温玉,你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温玉脸色苍白,扶着本想起来,身子却虚弱的从树根旁倒了下来,卧在地上…一双清冽的眸子没什么感情,低垂着不望,半晌一字一句地说,“是我大意了。”

他所谓的大意是指我么,
我想哭,可是脸上却挂着笑。

世魅自始自终都躲着我的眼神…

一个士兵踩在了温玉如白似雪地衣袍上,弄脏了衣料…另一个却楸着他的发,又捂了一些药闷住了鼻,手便朝他的衣襟里摸去…

我静静的望着他…..诗澜却眯着眼,手臂收紧,将我死死拥在怀里,像是很不满我的反应,讥讽地冷笑了一声,“你们可加快点动作,与南纳人媾和,或许还能长生不老,况且他还是主公,这可是赏给你们的。”


[ 此贴被小小的云在2008-05-11 14:28重新编辑 ]

TOP

我只是虚弱,
可温玉却中了阴招,吸入了不少药粉,原本他就神力不济,如今………

我眼眶红了,心里酸热到疼痛。

他撑着身子勉强从地上支起身子,咳嗽得愈发厉害了,一双眸子就这么望着我,再缓缓扫向我的身后。

面无表情,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我的心却楸了起来,
我真傻……看温玉的情形就应该明了……无论是多武力多高超,一张脸长得多俊,一旦失了神力,是入不了谷。

整个乾国,唯一为诗澜卖命的南纳人都被他灌药,化去了神力,就算世魅能带他们过得了桃林阵,也离开不了谷,而我却成了陷害温玉,灭谷的罪魁祸首。

“小心点。”世魅护着我。

千军万马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从未身边过,那细细簌簌且步伐整齐的行军声,让我脑子里一片空明,嗡嗡地炸开了似的,埋伏在崖边的万千精兵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闯入了仙鸣谷内,而这条道还是由我亲自打开的……

我被耍了……

世魅依旧是执着且顽固地搂着我,可我反射性的想推开他,脚软的很,楸紧自己的衣袍,紧张地找寻着那席白色身影,声音不觉都有些颤抖了,“温玉,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他们合伙起来骗你,相信我…….求你相信我……..”

世魅却俯着身子,拥着我不让我离开,低笑着说,“都到这会儿了,还装什么,就让他死个明白吧。”

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望着眼前这个人……

他曾对着我悲愤的说,自己也是南纳人,族里的人被凡人虏,他不能不管。

可他却带走凡人,围攻仙鸣谷……..为什么会这样。

“卿儿,你不用明白。”世魅伏在我耳边,暧昧地蹭着我的脸颊,“你只要知道……只有知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诗澜,只是为了你……..你不能与温玉走,不能丢下我。还记得么……..我们一起长大,本属于一个族,是最亲近的。”

可,那不是我……

我与你并不亲近。

我在心里闷闷的吼了一句。

他一愣怔,却抚上我的脸,嘴张合着没发出声,却分明在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有什么关系,你这样不理不顾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我眼神黯淡,垂下了头。没错,我已经后悔了。

世魅的苦肉计可真好,
先是被贬,故意让我瞧见他在大冷天了独自吹寒风喝闷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然后由着我给他把脉……让我以为他被废了南纳神力,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仙鸣谷路线被勾勒出来,南纳族面临危险,他们算准了我会将它告诉温玉,也算准了我们会回谷,他也比谁都清楚了温玉会为我挡他一掌,所以才会装弱,肆无忌惮地在我背后袭击….

难怪我要为他把脉的时候,他会借机吐我一口,趁机抽回手,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失去神力,只是想让我来开这个谷,让我彻底死了待温玉的心…….

真是不不算计,忒阴险。

我早该知道的,这么变态的人,后世能够轻而易举的将我折腾得咬舌失忆的,前世定也好不到哪儿去,是我大意了。

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回复前面亲亲的话:我是打的拼音加加,五笔不会,呵呵......


[ 此贴被小小的云在2008-05-11 14:20重新编辑 ]

TOP

窗外突然隐约透了点火光......
房外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很浅,除此之外便是一片的安静,纸窗外隐约可见太监宫女们手里持着的宫灯.......暖色的火光,将屋里物什的影子都拉得很长.....
我一愣,推着他,“你得走了,皇兄上朝前都会来我这儿转转的,别叫他瞧见你了。”
他反握住我的,“一起走。”
啊.......
这么快就私奔?
粹不及防啊.....奔是要奔的,可以后的日子光喝些白粥还是挺遭罪的,这得收拾收拾.....
我我我,我地板里还藏着金条,得先撬了.....柜子里的古董太重不能带,但还有一些压在被褥里的首饰珠宝....对了包裹里面还有银票什么的....没带齐.....
我匆忙的回头,不死心的指指指.....那些宝贝。
他朝我一笑,如玉般俊美的脸上泛着朦胧的光,美得那么得不真实.....他薄唇动了动,
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白莹莹的光如月辉一般似水流年,荡在我的身上,我瞪大双眼.....我们俩齐握得双手上绽着很强的白光,瞬间将我们笼罩.....
一只手臂都酥了,半边身子都像是没了知觉。
周围的景物都在晃悠,那光突然间变强,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撇开头去避着,用袖子挡着。
心里头猛得一沉,跳得很快,砰砰砰的。
温醇醉人的轻笑,话里有些宠爱,“小傻瓜,我们到了。”
我一抖,撤了袖子,死死揉了揉眼。
山清水秀,落叶缤纷......
美景,可却不是仙鸣谷。
漫山的大雾,
那一泓湖水,浅蓝中带碧绿,上面荡着火红的叶子,水波荡漾,叶纷落,浮在水面上的灼热刺目,分外妖娆。
这地方空气清新极了,只闻扑哧的羽翅响与空灵的鸟声,一缕缕阳光透过苍天大树照射下来。
雾浓烈,隐约有丝竹的奏乐,却没有人影,连个茅屋也不见。
温玉拉着我,一步一步小心走着,我疑惑的望着他,蹙着眉深思片刻,“这.....是哪儿?”
“离仙鸣谷不远了。”他微笑着拥着我,搂住,语气有些虚弱,“我的身子还不行,神力匮乏,瞬间转移.....也只能带你到这儿了,剩下的走着去吧,入口处就在这附近。”
山上的温度有些低,蒙蒙的雾沾在身上,不经意中袍子便被润湿了一块,他的指很凉,让我心没来由的一疼,匆促将身上的白狐披风脱下来递给他,他用手推着,“不用。”
我凶道:“给我穿上。”
他微微一滞,乖乖的披上了,白绒绒的狐狸毛,遮住了他大半个脸庞,只露出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望着我,带着笑意,有些温柔。
我推开他,脸上烧得很,低着头,踢着小石子,小心得挑捡着干净的小道走,避免湿树叶枝弄脏了靴子。
“还多远?”心烦了,站直回头问了一声。
他正巧偏头,拿袖子挡住脸,偶然看到我,想止住,却仍忍不住咳嗽数声,一张脸苍白没了血色。
“身子真的不舒服么?你的神力还有......”我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几成?”
“七成,”他静静的看了我一眼,避开,低头望着某一处,声音很小,“.....只剩了五成。”
是么,
我看他是只剩下三成,五成中有两成因为携带我瞬间转移,而耗去了。
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恢复不成。
早知道双修对他有用处,应该说什么都该把他搂在床上,修他几十轮,或许调息得会快一些。
真是失策......
清清亮亮的眸子扫了我一眼。
让我收起淫乱之心,突然有种被窥心的错觉。
他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淡定的经过我身边,握起我的手,紧紧地。
我亦步亦趋。
温玉帮我避开那些扰人的枯枝败叶,拉着我,径自走在前面,不声不息,半晌才说道,“其实,我身子比你好,禁受得住。”
我一愣怔,抬头。
他身形纤瘦修长,一席白袍总是那么不沾尘土,那么多超凡脱俗,却有一些弱不禁风,他话还没落音,胸口起伏,便又咳嗽了起来,
心都纠结了,酸涩涌上眼眶。
我想待他好,真想......

TOP

仙鸣谷.......
那不是赶去送死么......我终于知道,一直没忘却又想不起来的事情是什么了.......
“温玉,听我的,不能去仙鸣谷。”
他站直了,身子后倾,闲雅地倚在案上,挑眉,望着我,像是再等我继续说下去。
让我有种错觉,像是他早知道了些什么,只是等我坦白。
可真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 |错觉.....希望只是我的错觉......
我艰难的吞吞口水,声音很小但说到后头就愈发的大了,“诗澜这回真的要攻打仙鸣谷了,药备得很齐,进谷的路线也被勾出来了,怕是会有一场大战。”
他一副了然的模样,“你皇兄果真还是耐不住了。”
“那药颇厉害,已经从汤水熬制成粉状了,他们用起来更方便。若不是你给我的芳华木簪.....我已经与世魅一样成废人了。”
他像是没有在听,心不在焉的,蹙着眉,问了我一句,“你是说你们已经把去仙鸣谷的路线给勾出来了?”
我猛地抬头,他的目光清淡如水,
“有什么.....不对么.....”像是听明白了什么,我忙摆着手,“不不不,不是我做的,我并不知情。”
他脸上并没有浮现嘲讽的意味,清淡目光投向窗外,一字一句地说,“去仙鸣谷的道路五行八卦与南纳人的神术,使得其变幻难琢磨,凡人若没高人相助是进不去的,如今诗澜居然将道路都勾了出来。”他笑了,笑却没入眼,“难怪会将他妹妹嫁与我。”
他的话像是把我的心与肠都搅动,痛都深入脾脏,可他的语气却可以那么平淡,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好,难怪出门要带伞一般。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神情委屈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的下面还很疼,腿也站不太稳,因为还没来得及清洗,浑身都还黏糊糊的,甚至他的体液还残留在我的身体里,我都能感到那温热的东西淌了出来,润脏了裤,他却这般往死里待我.......
他像是极恼怒,用力的抽了手,袖袍的余力劲风很大,我被弄得一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脸颊也被布风的力道划得麻麻的,不自觉地垂下头,低低的说了声,“嫁不嫁你是我的事,为什么总要提起诗澜这个人......”
他哼了一声,没再看我。
“你在气我么,”一时间也没了力气,我乏力的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埋着头,轻声地说,“你觉得这么说,自己会好受一些。可我难受......”
他在我蹲下的那一刹那,俊秀的脸上就露出后悔的神情,慌乱的想来扶我,我用力推开他,他却紧紧攥着我的手肘不放手,将我搂了个实在,“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我仰着头,笑着望向他,可比哭还难看,“你用不着这么旁敲侧击的,要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温玉望了我一眼,声音突然软了,语气里带着哀戚,“我只是一时气,伤了你么?哪儿疼....”
我乖乖的摇着头,握牢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处,“这儿.....很疼。”
他叹了一口气,将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白皙修长的指轻轻的滑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瘙痒和难耐的颤栗,似是亲昵又像是压抑着什么,“卿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温玉,我想回竹屋....”
“好,等我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我们就去那儿生活,就我们两个....过一辈子。”
我脸色惨白,拉起他的袖子,惊惶不安地望着他,“你要去仙鸣谷?”
“我不能不理他们的安危,你去竹屋等我.....不久我就会回来的。”
“我要陪你一起去。”这句话几乎是从口而出。
他一愣怔,傻傻的望着我说,“很危险。”
我失笑,就因为这样我才要去。
你不能不理他们的安危......
我却不能不理你的....安危......
“不怕的......让我去。”
温玉并没有说别的,只是依然坚定地摇头。我一时脑袋糊涂,竟然问道:“你在担心我么?”
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温玉并不是这么感情外露的人,向来都是很含蓄的,以至那时候以后翎的身份守在我身边,养了我几年,看着我与他的男宠滚被褥的时候,都能平静自如,但若无视,他若矢口否认,我该如何自处。
可话说了又怎么能收回,郁闷......
可,没料到他竟摸了摸我的脸,柔声说,“你明白就好。”
我的脸一瞬间像是火烧了一般,烫人极了,我瞥过眼努力躲过他灼热的眼神,轻声说,“皇兄很疼我,不会伤我的,有我在仙鸣谷他们也不敢用狠药,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他没拒绝我,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也再没有说什么,也像是做的这么多铺垫就等我说这一句。
一瞬间心里很荒凉....
心暖了半边也冷了半边,揉杂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有人说看人不能光看皮相及表面,可是对他......我连心都看不进猜不透。
那一世,因为我是卿湮,所以温玉会待我如宝,宠溺万般。
而如今,也正因为我是卿湮,他才会对我如此防备,连态度都这般的若即若离......叫人楸心。
殊不知,卿湮只有一个.....
他还不懂,我不怪他,
他愿意利用我,我就甘心被利用。
下辈子欠的债,我也只能用这世来偿还......

TOP

他低眉望着我,又熟稔地一搂,将为抱坐在他的腿上。
脑子里嗡嗡作响.......
瞧着眼前这个如玉般温泽的男子。
一个好端端的人,被我这么一折腾,他的衣袍也散得差不多了,简直是衣冠不整,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这白皙润泽的脖颈,往下便是......
他挑眉,望着我。
我不安的挪动了身子,却没料到股间无意地擦到了他的腿,呻吟了一下,有什么东西......硬硬的,顶着了我的下腹部,隔着料子还能感到它的灼热。
我脑袋里轰动一下,如雷击!
门外,那个奴才还一个劲儿的轻声询问着,这叫一个耐心,把御林军都招引过来了。
“我没事,只是被梦惊了一下。”我涨红着脸,朝门外喊了一声。
温玉勾着笑,心情极好,手腕拥着力气,温柔又不失力道地将为又往他怀里压。
奴才拿灯在门外晃着,似乎想透过门缝隙看出点什么名堂出来,声音也尖尖的,“公主,要传太医么?皇上吩咐了,若是公主哪儿不舒服的话就要奴才一定要去找太医瞧瞧。”
— —| |
也太那个啥了吧,不就做个噩梦么,要传太医?!
“不用了。”
“公主,您房里的灯似乎是灭了,要奴才进来点烛么?”
啊.......
“他说要进来呢。”温玉悄声在我耳边说着,滚烫的气息拂过来,瘙痒极了。
我一晃神,身子就被他微抬起,那灼热的玩意儿似乎是找准了地儿越发不安了,隔着我的裘裤一个劲儿的在我腿间蹭着,动作这叫一个勾人,一股绵绵的热潮从腹部传来,裘裤的料子被浸湿了,他的手也顺势滑进了我的袍子里。
唔.......
这个死流氓,调情也不看地方。
外头的奴才依旧在询问着,似乎要有拿手推门的嫌疑。
“不用......了,我好好的,唔.......你们退下。”
我忍,忍忍!憋得这个慌啊。
我猜温玉一定是故意的,一听奴才说皇上吩咐那啥啥的,不仅手指动,居然俯下身子连嘴都用上了,他他他.......就不怕有人闯进,抓奸在床么。
这是我认识到温玉么,
T—T真是一世一个样儿啊。
我的后翎可不会这般待我,向来只有我欺负他,还从没出现这档事儿的。
他一手坏在我的背上,抵着,
另一只手却不安分了,白皙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拨着我胸前的那一点,虽然隔着一件衣料,可却濡湿了,粘乎地贴在肌肤上,被他这么摩挲着,打着旋儿,樱桃越发的硬了。
唔,
姓温的,别亲那儿啊.....
梁柱都是转的,
只觉得被他摸得昏忽忽的,两人双双倒在榻上,他手撑着榻,俯下身子望着我,脸容神情沉静闲雅,但是眸子却是极亮的,让人可以醉倒在里面。
屋外很煞风景地传来一声咳嗽,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又想起来了。
“公主.....您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真的不用宣太医么?”小奴才发挥狗腿儿奴才的精神。
我死命地扳住温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手,
扭着脖子朝门外喝斥,“啰嗦,我要睡觉了,给我滚一边去。”
“是是,奴才告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渐渐簌簌的越传越小声。
哼,姑奶奶我不发威,当我是好欺负的主儿,死奴才,居然想监视我,呸!
“你的性子还是这么闹,这可不好。”
看他笑得这么从容淡定,我就恼.......
他就不怕招惹来诗澜,然后被泼一碗那药么,那劳什子药虽然是喝的,药下重了,那气味儿闻一下,手脚都是软的,如果配制得浓稠点儿,浸在肌肤只怕是都能让南纳人一时半会儿使不出神力来。
对了,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她.....
很重要很重要,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他的吻与舌夹杂着清甜的味道.......还有手指像是火苗一样,触在哪儿都让我浑身跟烧着了似的.......
半冷半暖的,
咦.......
瞥一眼自己,呦.......
还别说,被他脱得还真干净,就像那砧板上的鸡肉,被拔毛用水烫洗得滑嫩嫩的。
我躺在榻上,眯眼望着他笑着,腿勾着,环上他的臀,任凭他坚韧灼热的硬物,若有似无在我身下摩挲着,一股熟悉的热流涌上小腹,扩散到了两腿之间,连呻吟都是无力的。
今夜的月光很美.......
温玉,在竹林的那段时间是我这一世,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我可以不问你怎么会那般弃我而去,
也不会问你,为何又会回来.......
就算你怀疑我,不够爱我,或是有别的难处,
哪怕你再次伤我......
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爱着你,
因为......
这一世,我是为你而活。
一世有多远,或许是漫漫人生,或许只是昙花一现只消一个瞬间。
只求你要珍惜.....
他震了一下,身子像是有一刻的僵硬,
我搂着他,紧紧地。
他气息有些不稳,身子一挺,灼热的欲望便埋在我的体内,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像针一般无孔不入,传递到每一个神经末梢,他温柔且缠绵的动作着,律动着,一时缓一时疾,像是极熟悉我一般,
一波一波的快感随即而来,像是要将我淹没。
梁在晃动......
他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汗,像是极虚乏,白皙如玉的脸庞泛着点红润,那双眸子仿佛是池中被搅乱的月影,泛出迷离的光芒。
突然有什么晃过我的脑海,抓不住.....
思绪就像是被浸在水中一般,飘飘荡荡的,身子也被他一记又一记沉闷地撞动,弄得沉沉浮浮的。
唔,我感觉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可那,究竟是什么?
激情退去,两人都安静不动了。
我的手被温玉握着,微微发着汗,他翻着身子背对着我,似乎是累到了。
外头依稀传来巡逻士兵们来来回回走动的脚步声,
房里没燃香,却有着一股好闻的味道,男性麝香味中夹杂着独特的淡淡清香弥漫在周围久久不散。
窗户上紧闭的,可案上的那副丹青却被吹得哗哗作响,纸张的声音脆极了,也让我感到裸在外地身子有些冷,坐起身,捞起袍子胡乱的披在身上,想抽手系好衣带,却被他握得紧紧的不松开。
这家伙手劲儿好大......
看着他背对着我,倔强的躺着,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我不觉得有些失笑,温玉.......不是想赖在这儿睡上一觉再走吧,他的身子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虽说是南纳人,平日里以这事儿修行,可是他似乎对床上之事不大性起,在仙鸣谷的那会儿,他与世魅两人貌似缠缠绵绵感情极好,可是却不留宿,总是一人回了殿里睡,也不招别人伺候。
后来.......
在竹林里,过得恩恩爱爱,也只是两三天一次,次数不多.....却很久,每次都把人折腾得下不来床,自己却神采奕奕像没事人儿似的。
可这次.....
我凑过头去,轻声问着,“是不是觉得有些冷?”
他闭着眼,摇了摇头。
“我有些冷,你先放手,我把袍子穿上。”
他依言做了,还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往我这边挪了挪,自己往角落里移去,我按住他的身子,
他一愣怔,
我衣带也来不及系,手便伸进来褥子里探上了他的光滑的背,汗涔涔的,一手的汗。
手打痛了,明天继续啦!


[ 此贴被小小的云在2008-05-10 16:00重新编辑 ]

TOP

哈哈,谢谢楼主啦,终于改变了字体.....

我以为你会过得好,起码会比与我一起在竹屋里生活强。
他俯下身子,低着头望着我,指一寸一寸滑过我的眉宇,带着留恋的意味,你瘦了。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原本因他的突然出现而闷着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如今却被他从疼惜的动作而一一软化了,一股热流涌过心底,四肢是凉的,心却是暖的。
“这儿很危险,为什么还回来。”我埋在他的前襟,柔软的衣料,伏贴极力,熟悉的体温与清香,深吸一口气,眼眶也不仅红了。
“不碍事,这些个人我还应付得过来。”末了他顿了顿,轻声说,“我想你。”
清冷的月挥洒在窗上,
桌上的那盏灯火早已灭了,一缕青烟化了。
这触感.......
他就在我的身边,而且拥着的.....是我。
似乎有很多话要问他,
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一切恍然如梦,我只希望这么沉醉下去,不要醉得太快。
真想摸摸看,这么温润如玉的人,究竟是用什么做的,一世弄得我楸心,二世弄得我伤心掏肺的,反反复复一世一世纠缠不休。
他竟是这么多狠心肠,将为弃了伤了,又来招惹我。
若是以前,以我一定把这祸害压在榻上,撸起袖子,撕了他的袍子,扒了他的裘衣,绑了他的手,然后来一个轰轰烈烈的十八摸,让他求不着,吃不到......再牺牲小我,轮了他,看以后还这般对我么。
可,那是我的后翎,
而他,是我所不熟悉的温玉。
两人虽说是同一人,却又不是一个.....所经历的事,性情,对我的态度却都不大一样,我懂,可懂有什么用.....偏偏谁都让我欲罢不能。
吸气,呼气......
卿湮,你,要沉住气。
不能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扇一耳光,再赏个糖吃么,哄一哄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么?
怒,你.......要争气!
正当我敛起脸上的表情,缓缓抬头望向他时,正巧对上他的眸子,清澈如秋水的眼波,淡淡地看着我,带着一点儿忧伤,宠溺,不舍与别的什么情愫。
一晃间,我便软了。
他又稍微的往榻里挪了挪,薄唇动了动,头偏垂着望着榻上的某一处,吐出了一句话,很轻很轻,不留意听还听不动。
我竖起耳朵.........
少了你的陪伴,我有多寂寞。
激动,这叫一个激动。
从仙人嘴里听出个情话不容易啊,
他一愣怔。
我也一抖,
我们同时朝下方望去...........
我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悄然无息的正接在了他的胸前,以亢奋的姿态,来表达了我激动。
— —| |
这么久了......终究是管不住我的贼手。
所以说,任你怎么穿,本性还是改不了的。
怎么办,收手还是不收。
他胸口起伏,心跳平稳,面不红也不赤的,就这么望着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
这笑里总觉得有点别的什么,
让我,让我.......
我继续死皮赖脸,抖着手,往他衣襟里勾了一下,月牙白的袍子,也不知道是啥款型,只是挑拨一下襟衣,突然间系腰上的络云流带便散了,长长垂在榻边上。
我吞了吞口水。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帮你系上。”
他依旧好脾气的笑着,没再说什么。
我手这个抖,筛糠一样,俯下身子,撩起那维系衣袍是否完整的唯一.......腰带,攥紧在手里,料子的材质很好,握着凉滋滋的,可手心却是滚烫的。偷偷虚他一眼,月牙白袍子松垮垮地,散了,隐约可见里面的裘衣。
唔......狠抹一下鼻子,止住了鼻血却再也不敢放肆了。
温玉这人我是懂的,看着温润儒雅好欺负。其实他若想让你欺负,你便能欺........他若不想或不耐烦了,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乖乖,默默地低下头,颤着手,环过他的腰,给它束上。
只觉得清香萦绕入鼻,那裘衣在我面前,一寸一寸的接近了。
最后,不知道是他身子往前挺了一下,还是我靠得太近了受了男色引诱。
总之,衣带没系成,
反倒是他那身白袍布料又被我撕去了一块.......
我讪笑着,把那残料子塞进他的手里,“那个.......质量忒不好,我只是扯了一下,就.....就成这样了。”
他笑。
我浑身一寒,这个汗,“我这身手比起你来可差远了,你太监那会儿可撕坏了我好几件袍子,我亏一点,几件换你一件,你可不能私心报复......你,啊.....”
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止了。
我莫名地低头,偷偷拿眼看他。
发现他刚挥手不是想打我,而是把我身子稳稳得抱在了他的怀里,我一慌张.....差点跌在地上。
“公主,您出什么事了?”一个奴才在门外气喘吁吁的问,似乎是刚跑来了,想推门却又不敢进来。
我撑着他的身子,本想稳住身形,脚却蹬了个空,身子一歪。


[ 此贴被小小的云在2008-05-10 15:50重新编辑 ]

TOP

第十七章

天很寒,风又湿冷极了,吹得我心很乱。

从碧潭回来后,整个人都是病殃殃的,斜躺在榻上懒懒的不想见人,太医来了把脉又毕恭毕敬的退下了,拿开药的方子上写的都是些驱寒安神的药草。

有些想笑,

他怕是诚惶诚恐,也不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病。

脉象我让它怎么跳,它就能怎么折腾,

估计煎药的小太监,最多只敢在补品里添些乱七八糟的药,他若敢在风寒的煎药罐里给我下粉,我便服了他……

十之八九,我神力没了,人也快中毒死翘翘了。

吩咐奴婢熬两贴药,一份给世魅端过去,我这脉象可是全学着他的脉搏在跳动……这药应该吃几天便能好,毕竟宫里的太医也不是白当的,他也可怜,虽然后世变得那么不讨喜,估计这是这段时间造就的怪僻性子,想一想他以前多风光啊,连我都敢调戏,现在被废了,估计也没人顾及他死活了。

侧卧在榻上闭目假寐了一会儿。

半柱香的时间……

耳旁似乎有人在轻唤我,懒得搭理。

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他帮我弄好被褥,抚顺,捻起我的手握着,紧紧的,便再也不撒手了。

“太医怎么说的?”

“回皇上,陈太医说没大碍就是……是风寒。”

“药煎好吃了么?”

“一早煎好了,公主说累就先歇着了。”那婢女的声音有些犹豫,“药要端过来么?”

他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说,“不用了,让她先睡。”

“你们先退下吧。”

一阵淅淅簌簌的脚步,他们走得很小心,猫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

原以为他会对我做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他走,轻轻合门,任何事情都没发生。

他就只是在榻边看着我,安安静静的,最多有时候伸手撩了一下我的睡得沾在额上的发,便没有再多越轨的动作。

他以为我睡了。

其实,我比他还清醒。

我知道他一共叹了二十八声气,像是把一辈子的都感叹都发完了,他对我…… 应该是无奈更多一些。

房里安静极了。

这会儿倒是没人再来对我长叹短嗟了。

诗斓走了,我没醒下人们是不敢进屋的。

慢慢的从怀里掏出被捂热的木簪子……细细的看着,抚摸着……

昏黄的灯,暗淡。

木簪子上那残余的温度却是真实的,暖人心扉,将它轻轻贴在脸颊,不知何时眼里有了笑意。

温玉,

应该是在乎我的……

所以才会在那关键的时刻将它扔给我,他说得那么不屑……其实还是在乎我,怕我再被喂药。

芳华木,确实很有功效,连世魅都没法子抵御的药效,它都能化解。

如此看来,

温玉应是担忧我的……

对于他的举动,对我做的一切无情的事,淡漠的话……乃至他最后弃我离去,

是因为诗斓要大举进攻南纳人,毁仙鸣谷么……

我很想念他……

他呢,可曾想我分毫。

外面风声很大,

窗摇曳着,支支作响……

突然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倒影在纸窗上一闪而逝。

我吓得坐起身来。

飞蛾像是察觉了空气中的异样,扑打的声音及其烦闷,纸质灯罩发着昏黄的光……一下子灯全灭了……

我攥紧被褥,指关节苍白,睁大眼睛望去。

空气中一阵波动,气流极其不稳,窗前的案和椅子都是扭曲的,刹那间白色耀眼夺目,那光芒光刺的人都睁不开眼……我忙用袖子遮住眼……头都晕乎乎的,一阵恍惚……

光减弱了,荡出荧荧蓝光,一个模糊的身影显现,幻化着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

这个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记得,

一席白衫,像天边的明月,清冷,遥远。

我撑着榻起身,冰凉的寒风透过被褥侵袭而来,忍不住一哆嗦,却仍旧喊出了藏在心中那个人的名字,疼痛却是幸福的,“温玉……”

他神态自若,急走了几步,将我按回了榻上,手伸进里面摸索着,就把我的手握住来,把脉。

把脉?!

我身子好着呢……

他眉目舒展,疑惑的往我一眼,明显的舒了口气,那我的手放回被褥里,讪讪的说,“听传闻,你病了,所以……”

剩下的话,便自动省略了。

我知道……他定是担忧我,所以便还是忍不住来了,是怕我最终还是中了诗斓的招数,还是又误吃了什么。

不是有把芳华木簪子给我么……他,他……

明明做得那么诀别。

忍着心头上的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与酸涩,握着他想撤离的手,撑着身子起身紧紧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那冰凉却柔软的布料上,他身子轻微的一震,却并没拒绝,我空荡荡的心像是被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填补了,心里头微微荡着一丝甜蜜,“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不要我……”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手压在我的肩上,再滑至腰侧将我紧紧环住。

外面巡逻的侍卫手上的宫灯,将纸窗弄得明晃晃的,整齐的脚步声细细簌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醒目。

TOP

第十六章

那一晚後,我也过得清闲,诗斓像是察觉了什麽不再来烦我,终日忙著上殿下朝,可是派膳房这儿送的汤罐药膳却是愈发多了,那些用小碟子盛的点心看上去都是精致极了,我却应付得极其小心。

说不准儿里面又参杂著什麽药儿粉儿的,虽说膳房做好的食物要经过几个步骤并由几人试吃才能递到我手上,不过若是里面参杂著抵制南纳人神力的药物,那麽就算是试百来个凡人也试不出,就像是那一夜,同一碗粥,我与诗斓一起吃了,我浑身无力发软,他却精神抖擞,对我动手动脚。

叹一口气,

我瞅著这一桌子美味的菜,吞了吞口水。

“公主不吃麽?莫凉了。”

吃!

可怎麽下口呢……

我也不能每次一股脑的吃完,然後再用木簪子弄伤自己放血解药性,这该多伤身子啊……

我用眼神示意婢女舀了一小钵药膳火蛟龙肉。

肉片儿切得匀称,炖得也和滑腻……

我将手缩进袖子里,暖狐皮子也舒服,有些残留的温热,“外头有些冷,帮我把窗子关了,顺便让人再添一些火炉过来。”

她应了一声,不放心的瞅我一眼,退著步子走了。

我手抵在案上,捧著小钵子,另一只轻轻将袖子里的木簪子掏出来,放在肉汤里搅和一下,只消几秒,就又收回袖袍里了。

“公主,奴婢已经吩咐下面的了,他们正把火炉往这儿搬,您若是觉得冷内里再添一件火狐毛褂子?”

得……

想热死我啊。

“不用了,这样挺好,穿多了累赘。饭後陪我去外面走走。”

“是。”

我低著头,细细品尝著无毒无药无害的三无安全火蛟龙肉……眼笑眯眯的。

虚一眼那婢女,她似乎也舒了一口气。

─ ─||

这年头,谁也不放心谁。

   

外面寒风嗖嗖的,

没见下雪,小路却被冻住了,寸厚的冰踏上去吱吱作响,婢女搀扶著我,走得比我还小心。

我肃颜,指翘著握著她的手臂,慢慢悠悠的走,这身架势,若是手上再套个指套子……没准是个慈禧二世。

又是一个冬天。

想当初,第一个冬天便是在後湮宫过的,那时候暖和和的,终日在房里逗著弥儿,然後大年三十和後翎、弘氰、霁雪……一大堆的人围著桌子抢吃食,日子过得美满甜蜜极了,那时候却不知道珍惜。

如今,也只能说说了。

再也回不去了。

滑……

踉跄的站稳了,婢女一脸探究的望著我,我横她一眼,她像是发觉了自己的不妥,头低得很低。

我收敛脸上的悲伤,朝前方环顾了一下,却眯眼看见碧潭那边像是横空多出了一亭子,还是搭建在水面上,大冷的天,轻纱飘拂著,里面琴声悠扬,愈发觉得这曲子凄惨哀怨。

“走,去那边。”我指了指那个亭子。

“公主,切莫去,那亭子平日没人敢接近的。”她顿了顿,偷瞄了我的眼色,斟词酌句地说,“里面是一个刚被罢官的不讨喜的人。”

刚被罢官……

谁啊?犯得著平日也不敢接近那亭子麽,再者被罢了还能呆在这宫里……

“他平日里对这宫里人可坏了,而且经常使法术,身份挺诡异的,公主千金之体莫再去接近他了。”

这个婢女说得比平日多,那神情似乎真的很怕我过去,却又不敢拿手拦我,急得

直跺脚,总结陈词,“您,反正不能去。”

得,这年头,

不让我偏要。

    

碧潭上隐隐结了冰,轻纱有些缥缈,一席青色影子一晃站起了身,琴声也消停了。风湿冷的,一枝梅翘首绽放。

他依旧是穿著黑蟒罂粟花纹的袍子,可是脸色看上去苍白没血色,搁在琴上的指似乎也冻住了,微微的颤著。

“世魅好雅致,大冷的天,在结了冰的碧潭上弹小曲儿。”

他颔首笑著,倾身倚在榻上背部靠著木栏,脸上泛著病态的红晕,慵懒的样子,

说话的声音平稳,但却能听出尾音有些抖,“美景,莫虚度了。”

这人……

还这麽好胜心切。

是个人都知道他现在被风吹得冻得快歇气了。

诗斓现在忙得日日夜夜上下朝,巴不得把龙榻都搬到殿前去,整日和大臣们商议什麽机密国事,他到好……被贬官,排挤了。

莫非……

我上前一步,握著他的手。

他一惊,忙抽手,挥开我,身子往後缩。

手的触感很软,却像冰一样,刺骨的寒……

他的袍子虽是单件,却也不薄,还不至於身子会这般没温度,这麽惧冷。

“公主,您这是做什麽。”奴婢在我身後急没规矩的直嚷嚷。

暖和和的狐狸毛皮遮风衣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他怔愣的望我一眼,神情复杂。

“替我去房里捎带件暖和的外套过来,再喊人拎个暖手的小炉子来。”

“是,奴婢这就去。”那小丫头似乎是怕冻著我,瞪了世魅一眼,撒著腿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的眼神还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瞅。

“别误会,我可不是可怜你。”

也犯不著可怜,只想对你好一点,让你以後念著我带你的情分,下手祸害我的时候,偶尔念念旧,力度缓一些儿,别把我往死里头折腾。

当然,这句话打死了也不能说出来。

我俯身,按著他的手,把脉。

他身子一震,却也没反抗。

脉象很虚弱,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你的神力……没了?”


他点点头,默默地收回手,把冻僵的手臂探进狐狸毛里,细细的摸索著,那手势姿态,不往歪处想还不行。

我正琢磨著该怎麽安慰他,

他倒好,只消一句话,便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以为你皇兄平日给你喂的吃食……那些参杂在里面专克制南纳人的药,是这麽轻而易举就能配出来的麽……怕就算是配出来,他也不敢第一个用在你身上。”

这句话,简单易懂。

他的神力是没了。

原因是,放进食物里的药,他都吃了一轮了。

他身子没大碍,药效有用,神力被克制了,药就被送到我那儿祸害我去了。

─ ─||

这什麽世道啊……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一声轻咳嗽,他笑得有些无力,“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虽然被凡人带大,我却与你不同,我永远都不能被他们接受,就算赴汤蹈火,他们却终归记得我流的是南纳血,可惜这一切,我知道的却太晚了。”

他的手紧紧握著我的,有些温度,但还是很凉。

四周垂坠的轻纱轻薄无比,被寒风吹著,如云如雾,让人一阵恍惚。

他指用力,盯著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说,“诗斓这回真的要攻打仙鸣谷了,药备得很齐,进谷的路线也被勾出来了,我们南纳人会被掳的。”

我们南纳人……

我们……

其实,来这儿这麽久从不觉得自己和凡人有什麽本质上的不同。

甚至以前我本也是凡人……

听他说,我们南纳人的时候,心里突然一窒,特别是看到世魅那眼神,坚忍後悔泛著点点的疼痛。

他应该是懊悔极了的吧,

替诗斓做了那麽多的事,潜进仙鸣谷……又打伤温玉……结果却被罢黜,废了神力,最後落得族人即将被灭。

等等……

他的族人也是我和温玉的族人。


  

那麽说……

会不会是温玉察觉到了什麽,所以才会这般对我。

TOP

第十五章

  纸窗外面,一片明晃晃的灯光,

  帘子被撩开了,一个人闯了进来,黄色的袍子,熟悉的九龙戏珠纹……

  “皇兄。”

  我从榻上惊起,这麽晚了,他来做什麽。

  一个随从的小太监利索地备了一个软垫放在了我榻旁,束手恭恭敬敬的立著。

  诗斓搓手,呼著气坐在我旁边,像是极冷的样子,黄袍上都沾了水渍,他愣怔地望了一眼我还著拿在手上的字画,极宽慰似的笑著,眼中带著欣喜,“卿儿一路赶回国,途中疲劳,不该还拿著这东西看,终究是早些休息的好。”

  我点点头,把它收好,坐直了一会儿,作势打了个哈欠想躺下,可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 ─||

  “你这儿有些冷。”他笑著说。

  有麽……

  不觉得啊,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是没话找话,不过也怪……自在竹林住起,我便不畏惧寒热,正恍神著,一眨眼功夫,太监们躬著腰,便弄来了一烧足了碳的鎏金炉,火旺得很,暖和和的。

  他手伸过来,就这麽牢牢的握住了我的,我吓得一弹,蓦然抬头望著他,他视线灼热,一寸一寸的望著我,轻轻的问,“这些日子过得好麽,我很惦记你。他……没为难你麽?”

  他不开口还好,一问,我便觉得眼眶里热热的,心里很难受。

  “臣子们都说你是自愿跟著温玉走的,”他叹一口气,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我却认定你是被他掳走的。”

  我怔愣的望著他,他却抿嘴不再说什麽了,指摩挲著我的肌肤,凉凉的触感……

  “皇兄,其实当初我是随……”

  我们不说它了,好麽。”他抬著头,眼中带点恳求的望著我,“听下人说,你一回来胃口就不好,也没吃什麽,下了朝,我特意吩咐下面让他们熬些粥,我们一起喝可好?我们……许久都没坐在一起吃了。”
    

  他眼中的浑然天成的傲气少了许多,就这麽恳切地望著我,有些伤感逃避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那一世,诗楠的情意我很容易猜透。

  此刻,诗斓的……却让人难以琢磨,他对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卿湮终归是爱的吧。

  我沈默了,

  他示意著侍人端来了两碗汤粥,小心翼翼的放在我手上,让我捂著暖手。

  清淡的酒香,碧绿通透的碗,晶莹的小米粒浮在浓稠的粥水上,似乎还放了其他的东西,总之味道闻起来很香……还有股隐约的药香。

  “让他们加了些清酒和药材,能驱寒。”他笑著,低头吹了一口,浅尝著,“味道还不错,你喝口……”

  是不错,

  我试了一下,又忍不住舀了一勺慢慢吮著。

  这比竹林里那些日子吃的东西要好多了,那些日子我和温玉两人挽著袖子,胡乱的在锅里添些小米和红薯,加一大瓢水,就算炖粥了。

  ……那时候,

  以为能过一辈子。

      

  埋头吃著,不吭声,却尝到了很咸的味道……

  涩涩的,却也回味悠长。

  用力一抹,原来已泪流满面。

      

  “卿儿,你看……你这是在做甚。”

  一双强健的手臂,无声无息的环在我的腰上,一用力……

  一声清脆的声响,极刺耳。

  碧碗碎了,破了许多块……鎏金炉肆意的闪著火星……明灭……

  我一阵恍惚,

  徒然间一阵凉意,脑子顿时清醒,却已被诗斓压在榻上,他俯身望著我,手里还攥著我的一缕束衣的带子。

  他的掌轻轻拂过我的脸颊,细细摩挲著。

  他他他,他要做什麽……

  我动弹著,身子软绵绵的,用尽了力气却也只能挥手,却还没打到他,最终无力的垂下。

  这情形……

  他对我用了药?!

  那碗粥……

     

  “卿湮。”他俯身搂著我的头,将我抱在怀里,“你和他睡了是不是?”

  我被他这麽问著,差点一口气没噎过去。

  我睁著眼,就这麽冷冷的望著他……

  他半躺著撑著头,就这麽望著我,抿嘴不语,另一只手却伸过来,暧昧的擦了擦我唇角的粥渍。

  虽是没了什麽力气,但是感觉却更敏锐了。

  只觉得腰间一紧,却又徒然松了……

  他无声无息的拿著我的腰带轻轻抽扯著,衣袍没了束缚,渐渐松散了下来,前襟也敞开了。

  “皇兄,你在干什麽。”

  他拿食指点在我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一愣怔,

  他的手却也没闲著,点了一下我的唇角便不规矩的下滑,沿著我的脖颈,温温热热的探进了半敞的袍子里,悄然地……握住了那浑圆。

  “你……”

  一个黑影压下来,他灼热的呼吸和滚烫的触感,吞噬了我还没溢出唇的话语,他喃喃地说,“你当真不知道我要做什麽……你与他在竹屋里日夜做的事,我也要……”

  “我们有血缘,你不能……”

  “那又奈我何。”他撑著身子俯身望著我,手指勾著挑开我的衣袍,掌心肆意的摩挲著,挑起欲火。

  他视线灼灼,浑然的霸气,“我等了你很久,你却被别人玷污。”

  玷污?!

  你娘的……我现在是被你玷污好吧。

  “别这麽看著我,我这麽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手上一用力,我的发离了枕头,纠缠了他一手,上半身被他搂抱著,无力的躺在他怀里,他半撕半扯的将我的袍子褪倒了腰间,松垮垮的垂著。

  窗外的风如丝一般的吹著,冷得人猛然一惊。

  有什麽东西从袍子里滑落出来,掉到了我垂在塌上的手旁。一根簪子……乌黑澄亮……

  费尽力气将它握在手中。

  明黄色的袍子满天盖地的落下来,铺在了塌上。

  那男人特有的气息包围了我,他撑著我的身子,埋头轻轻的落下一个个令人瘙痒难躲的吻。灼热的呼吸,手上传来的颤栗,他最後像是忍不住似的,紧紧抱著我,将我小心的放在塌上,

  我别开眼,他几乎是裸著的。

  脸被捧住了,“别动,仔细看著我……”他极温柔的抓著我的一只手,抚上了一处,滚烫的肌肤热得像把人燃烧一般,一点娇豔欲滴的红色,格外醒目……

  这是……莫非……

  “这是你为我点上的守宫砂,後宫佳丽三千,我都不屑碰……我要你,我只要你。”

  一时间,恍惚

  神志不清,甚至有些痴……

  直到,他扳开我的腿,撑在我身上,将身子置在我腿间的时候。

  突然间,脑海里却想起竹林里那席白色身影,以及那清冷淡漠的笑意。

  呜咽著,手无知觉的握紧,簪子刺进掌中。

  灼热顶著我的股间,

  一股酥麻的力气从掌心化开,火辣辣的,很热很烫。

  他依旧颇温存的摩挲著我,下身抵著我,微微的不适应传来,我浑身一震,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他推开。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胡乱的找来衣服披著,遮了身子,一点腥红染了上去。

  这才缓过神来,手上麻麻的,有点儿刺痛,低头一看,腥黑的血正从孔中涌了出来,榻边安静的躺著一根木簪子,通体乌黑铮亮的芳华木上正布著一丝诡异的暗红纹。

  

  一定是,它将我体内的药给吸出来的。

  一股力气朝我扑来,昏天暗地的。

  诗斓撑著我的手,俯身望著我……

  “你本事大了,居然克制南纳人的药都拿你没用处,修炼修炼……你们都是在床上滚著被褥来修习的麽。”

  你……

  这人怎麽总提著回事儿啊。

  他从榻上摸索著,掏来一根腰带,将我的手捆住。

  “我要得到的,谁也不能阻拦。”他眼中的坚定和灼热几乎刺伤我。

  “皇兄,你会後悔的。”

  “我後悔过一次”他的手缓缓的摸上我的脸颊,“我不想再後悔第二次,我不会再把你让给别人了。”


  他蹙著眉,扳开我的腿,似乎在诧异我为什麽不抵抗。

  容忍……

  我只是在容忍。

  他嘴角含著笑,似乎很满意我的配合,身上的动作愈发的没了规矩。

  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双手被系著,仍能够得著腰带一端,轻捻著,狠狠一用力,念著口诀,霎时间燃著盈盈蓝光,把它拦腰截断。

  诗斓像是察觉到什麽了,身子一滞,咬牙狠了命,下身轻轻试探了一下,就要强行挤进去。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麽,有什麽声音传了过来,是谁说话听不清楚,不过字里行间的意思倒是懂得……就像是一句口诀。

  默念著,手跟著一劈。

  一个身子无力地压了下来,淡淡的光笼罩了下来,诗斓头一底,便垂在我脖间不动弹了。

  好家夥……

  把他劈晕了。

  正犹豫著怎麽将他扳开,送回去的时候。

  结果,他突然动了一下,呻吟了一下起身了。

  吓了我一跳,结果他却双目合著,神情呆滞。

  我伸手晃了晃,拿手戳了戳他,没反应。

  他坐在榻上停顿了一会儿,转身准确无误的拿著榻上的衣袍,一丝不苟的穿好,垂著头,朝门外候著的太监,含糊不清的喊一声,“摆驾回宫。”

  我愣怔了。

  就看著他梦游一般,步子稳重且飘忽著回去了。

  乖乖……

  刚施了什麽术来著。

  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总在关键的时候,脑子里就突然涌出点什麽,完完全全的自学成才啊。

  果然……血统好,资质好,就是比常人强啊。

TOP

第十四章


昨夜辗转反侧总是歇不安稳,一觉醒来,榻上那一端早就空荡荡的不见温玉的踪影。

案上燃着一枝安魂香,神琶静静的躺在那儿,一块干净的帕子被丢弃在一旁,这情形很奇怪……

温玉平日很爱惜神古乐器,虽不弹奏却总将它擦拭得干干净净。

莫非……

我恍惚的瞟一眼桌上,一盏冷茶,什么餐点也没有摆置。

心里陡然没来由的慌了。

舀着水在铜盆里胡乱擦洗了脸,

什么声音嗡嗡的在耳侧想起,共振着,像是极远又离得很近。

铜盆打翻了,水溅了一地,我却撇头看见案上的神琶上的八弦兀自的颤动着……像是在感应什么似的,神琶移动着,最终停下了不动了。

奇了……

神琶据说是仙人的东西,后来流传到南纳人手中,前几日温玉不知从哪儿寻来把它抱回了竹屋,我便也没寻根究底,如今它动得离奇,莫非是感应到了异样的东西?

它的方位倒是正对着外头的竹林。

我迟疑地撩开竹帘,停顿了片刻,便朝外走去。

风徐徐的吹着,空气中散发着清新和露水的甜腻。

拨开竹叶,沾了一手的水,四处也没寻到温玉的身影,心愈发的乱了。

在这竹林里也生活了一段日子,

想起前几日习修法术的时候,曾好奇的问温玉,为何自己恢复南纳人体质这么久也没看见变回男人,他笑得自得,意思大概是说,和他在一起日日缠绵,自是共同习修,怎么还会像以往一样靠变幻身形来,不过据我所知……这种修习法必有一人身体损耗,如今我的身子比以往好多了,法术像是也有了大进展,温玉倒是每日睡得更晚起得更早了,一天到晚也没见找人,都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心智受损,

早知,不该听信他的话任由他这么胡来的,莫非,莫非是他的病更重了……

竹叶落地的声音,像是有什么踩在枯叶上簌簌作响。

轻微的走动声在身后隐隐传来,

一股风劲从后面袭过来,将我搂得紧紧地,我笑着扳他搂在我腰侧的手,“温玉,别闹。”

他一声不吭,楼得愈发的用力了。

我愣怔住了,他的手修长白皙没错,食指与拇指间却纹绣了一罂粟花,肌肤同样的莹润滑腻却不是温玉。

我挣扎着,他却按着我不动,浑身的神力也使不出来。

“想我了么,”他靠近我耳侧,呼出的气温热缠绵悱恻,“我可想死你了,卿湮……”

他他他,他是……

我努力的侧头,却被凉丝丝的青丝撒了一身,因大幅度的动作,他黑色纹金罂粟花的袍子领口敞得很开,诱人的男性体香袭入鼻,激得人浑身一哆嗦。

“你皇兄和我可是想你打紧……日日夜夜……惦记着你。”他声音靡靡,手也不规矩起来,按着我,却伸进那袍子里去了,“你想我没,一定没……你可是和温玉缠绵至今。”

“世魅,放开我。”

顷刻间一阵销魂的笑,他抱得愈发紧了,声音陡然轻了,气息洒在我耳尖,让人浑身不自在,“你和他的修习可曾这样……”

他虽是问着,动作却不容质疑,强势地撩起我下面的衣料,手也缓缓地探了进去,一寸一寸,慢慢地滑至上面,摸得这叫一个缠绵悱恻。


怒!

还有完没完了……

竹林摇曳,荡起绿波一般,簌簌作响,时有落叶卷起,尘土扑面而来……好大的一股风啊……

世魅扬起脸,嘲讽地望着那扑面而来的尘叶,探指轻轻勾着我的脸,“你和他就学了这点东西么,与我一起修习不好么……我让你学的比这个多万千。”

他说着,抱着我贴得我更紧了,隔着袍子我能体会到炙热的坚硬在我股间暧昧地抵着,缓缓地摩挲着。

这个流氓……

耍到我头上来了,老娘切了你的。

绿波荡得更厉害了,簌簌地竹叶往下落,尘土卷起,叶片如刀,有灵性似的直往我们身上打去。

唉呦……我的娘……

掐得不准,死世魅别禁着我的神力,我会破相,自食其果。

他抱着我,弹指,袖袍一挥,便卷去了大半。

没伤着我……

嘿,我倒是来劲儿了。

簌簌簌簌的,让风来得更痛快吧。

或许是这会儿叶刀子下得多了点儿,或许他是顾忌着我,反正我是完好无损……他那妖娆的脸上到是被划出了血……印子……看得着这叫一个爽快。

世魅似乎是生气了,紧紧虏着我,更不让我动弹了。

“你动静再闹大点儿,最好把温玉吸引过来,让他看看我们在干什么。”

他魅笑着,白皙的指擦着脸庞上的血,含在嘴里,吮够了……手却缓缓沿着我腿上的肌肤,一路探到了底。

呜……

这大白天的,他想干什么。

隐隐帙帙,竹林里传来走动的声音,簌簌作响。

我浑身一窒。

世魅轻笑着,俯身缓缓动作着,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你想让他看见,把他打得心智大损的人和他的女人抱在一起么,你猜他会想什么……”

脑子里昏沉沉的,却见竹林里一抹白色影子,我惊愕得脸上惨白没了血色。

清秀稳重的身影悄立在翠竹旁,沉静娴雅,他就这么默默回望着我们,他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温玉,

他怎么会在这儿,看了……有多久了。

“咦……还真被你引来了。”世魅一声轻笑,惊得我发慌。

不……

我心里歇斯底里地喊着,却像被点了哑穴似的,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温玉快走,离开这儿。

世魅这次来,一定是带我回去……或者把心智受损的你掳回乾国。

所以……

快离开。

他却这么站着,静静的望着我,白皙的脸庞像天边月,清冷遥远。

“温玉主公,许久不见了。”世魅暧昧地搂着我,青丝撒了我一肩,我挣扎着他却笑得愈发的魅惑。

温玉却一动不动,眸子里看不出丝毫感情,冰冷的视线轻轻一擦,静静地望着我身上的一处。

那儿世魅的手正肆无忌惮地滑入我的衣襟里……

不是这样的,

温玉,别这么看着我。

我只是不愿把你引来,不想让世魅看到你,再伤你。

我知道你定是误解了,不然不会用这么陌生的眼神冷漠的看我……

挣扎着……

我痴痴地望着他,朝他伸着手,别让我离开你。

温玉当真也伸出了手,只是手指尖如莲花瓣盈盈发着光,他那席月牙袍被风抚着,如仙般的俊雅面庞无情,他就朝我这么一挥,触到他的手,那么的凉,白茫茫的光,便倾泻了我一身,手很疼。

霎那间像是一盆水从头泼到脚,身子凉透了……

世魅身子僵住了,愣怔一下,像是缓过神来,笑着搂得我更紧了。

怎么回事……

身子好奇怪,耳里里嗡嗡作响。

我身子麻了似的,僵硬住了,任由这世魅的手肆意动作着,无感觉……也没法动与感觉,忍了许久的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世魅抬手,轻轻捧我的脸,啧啧轻叹,继而风姿卓越地站着,环着我,指间蹭擦着我的泪,他笑望着温玉,无限风情,“温玉主公,看来你的心智已经恢复了。”

什么……

温玉不语。

“上回打伤你,不是我本意,但是公主离国颇久,乾王甚是思切,请温玉主公成全。”

“请便。”

温玉徐徐转身,旧衫翩跹,无丝毫眷恋。身姿如冷洌的月辉,碧竹摇曳簌簌声不断,冰凉的湿意沾了衣。

不……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温玉……

他像是听到了我心里的呐喊,停顿了下来,身姿徐徐侧向我,脸庞第一次有了神情,但也是不耐和嘲讽,他说,“卿儿,与你这么些日子我也腻了。”

他抬手,不带丝毫留恋,一支乌木簪被他从发上抽离,瞬时间长发纷飞,依旧如水般柔却情不再,竹林摇曳,碧竹叶散落,簌簌作响。

他一席白袍,被风吹得衣衫波荡,欲登仙一般,那么清风脱俗。

他的眼神深远而清淡,眸子深邃如一潭不见底的泉水。

他袖袍一挥,便听一阵风声。

脸颊热麻麻的,很疼……却不及心痛。

木簪从脸上擦过,滑到肩头,再跌落在我衣袍间,每一声都像我的心跳,重得让人摒住呼吸,疼得让人不知今夕何夕。

看着温玉那修长如芝兰玉树般的身形渐行渐远,消失于一片傲竹中……

不带一丝留恋。

我知道,他恢复了,或者一直都是神智清醒的。

一直痴迷的是我。

这一世的,温玉,终究是性子淡泊,不温不火。

早该知道的,

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承认。

他忆起了很多,不曾施的法术、心诀也能熟稔的运用自如。

芳华兽,他甚至知道它死后幻化成木,能祛邪及避毒化药性……这些都是他从我这里窥视的记忆中所不曾有的,他记得我记得的一切,却也捡回了属于自己的。

还有,神琶……

定是他从仙鸣谷里拿回来的。

许久之前,他还说,他忘了去仙鸣谷的道路。

我一直都知道,美好的生活只是昙花一现,

可是,不知会以这种方式……伤得体无完肤,心神俱毁。

回乾国的途上很太平,世魅没再对我做出什么不安分的举动,似乎竹林里的那一场戏只是做给他人看一般。

颠簸的马车上,我终日攥着木簪子,昏昏沉沉的躺睡着,醒了袖袍一抹,满脸的泪。

当初温玉带我离开乾国,腾云驾雾只用了一瞬间,马车却花了整整七日才返回国。

乾国还是老样子,繁华依旧。

只是望着喧闹的街角,我一阵恍惚,在竹林里那段日子平静,如今再回来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我房里的东西被收拾得很妥帖,一切都没大变动,像是我从未离开一般。

侍女的脚步声很轻,她们尽量不发出声音,像是怕惊扰我似的。

诗斓似乎在大殿忙着和大臣们商议国家大事,并没火急火燎地来探我……或许在他心里,皇妹回来就好,他便安心无忧了。

不知不觉,夜已深。

我起身,挑明了灯,指轻轻滑过案上……

一盏孤灯,一张丹青。精致的宣纸在昏黄的光晕下显得朦胧,摸上去有着软滑的质感,让人忍不住叹息,俊秀狂傲的几行字,却字字无奈亦情深:“吾心非汝心,所感两相异。日暮归途穷,欲告亦无力。”

画中的女子巧笑嫣然,我凝望已哽咽,攥紧纸张,指甲掐进掌中,雨外熏炉,寒风如丝线,吹尽香绵,泪满衣襟。

情如水,仿佛灯前世。

我俯在榻上,早已思绪万千……



这些词句是多么熟悉。

第一次见它时,是在后湮宫,那时候后翎小心翼翼地把它提在纸上与画卷珍藏在寝宫。

第二次触摸它时,是在乾国的密室,那时候我蜷在诗楠的怀里,什么都不知道,却依然笑得开怀。

第三次才知道缘由,原来……这词这句却是出自我之口,只是被诗斓亲自抄了又送到了我手上。

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

真正是孽缘,无休无止的轮回,何时才是个头。

纸窗外面,一片明晃晃的灯光,

帘子被撩开了,一个人闯了进来,黄色的袍子,熟悉的九龙戏珠纹……

“皇兄。”

我从榻上惊起,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TOP

第十三章

他牵著我的手来到了一处,站定。

  我却还沈浸在他那风姿卓越,清雅脱俗的背影中无法自拔,温玉果真是穿著月牙白的衣衫最是好看,这个翩跹……

  我的眼神止不住的往上瞟。

  他如今没了那一根白玉簪,青丝散了一身,他的全身怕是最软的就是这一席亮泽冰凉的发了,想起那一晚,他的发纠缠了我一身,我不禁心神荡漾,骨头都酥了。

  咳嗽,回神,回神。

  一大早的,犯不著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只是,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却微微出著汗,脸也热得慌。

     

  “卿儿,在想甚。”他转身,明眸在我身上脸上轻扫而过,俯头在我耳边轻轻说,“一定是不大正经儿的东西,都燥热成这样。”

  其实我本来是羞热的,被他这麽一说反而不燥了,我抬头很专注的望著他,诚恳地点头,一字一句地说,“想你。”

  他颔首,笑得很好看。

  我莫了嫌不够,再补一句,“想你这个不正经儿的东西。”

  他气度极好,依旧对我好脸色,只是手上用力,把我握得这叫一个紧,骨头儿都酥了。

  ─ ─||

  算了,他神志不清,不跟他一般见识。

      

  “你把我带到了一个什麽好地方?”我四处望著,打量。

  山清水秀说不上。

  远了竹林,竹子一根也没有,山隔得远啦,附近似乎也听不到溪流声,嗅一嗅,空气倒是挺新鲜的……

  他不说话,只是望著前方,明眸清远。

  我奇了,顺著他的视线望去,前方似乎……

  呃,有一个洞。

  “……随我来。”他声音一晃便没了影儿,我瘪瘪嘴,屁颠屁颠的随了他进了洞。

  一进洞,

  呦……这个亮堂夺目啊,简陋的石壁上盈盈的闪著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亮泽柔和。

  看著外头不怎麽样,洞里面修葺得倒挺是那麽一回事儿的。

  不过……看著眼熟。

  这布置,这布置唯独少了一张寒玉床。

  这……

  这不是缘玠洞麽?!

  “缘玠洞……”他蹙眉,望了我一眼,沈吟道,“这倒是一个好名字。”

  “温玉,你什麽时候找到这儿布置的?”我眼神打著飘儿……直往那硕大的夜明珠上瞟……这麽一大颗,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坑蒙拐骗麽,要麽就是存了私房银子。

  “这是芳华受的居处。”他弯腰,手捧起搁在地上的一叠青衫衣袍,轻轻吹著灰儿,“我前几日偶尔才发现的。”

  “芳华受……受?!”小受?!大受?!这个时空称这断袖也叫做受?!

  “是兽。”他斜乜一眼,望著我,“芳华兽乃至清至情之物,未成人形前与死後都化会为一截木,他们幻化人形都是极美的男子,可惜性情中人,堕入红尘终究都逃不脱情殇之劫。”

  脑子被他念得晕忽忽的,温玉知道得可真多,只是有什麽闪过脑海……却令人捉摸不到……

  他身影笔直,四顾望著,像是在寻些什麽。

  我无趣极了,瘪嘴留心观察著墙上硕大的夜明珠,脚没留神踩上了一个东西,身形踉跄,差点扑到墙上。

  转头一看,地上角落里躺著一块包得四四方方的红布,颜色有些褪去,还有三分之一的尘土─ ─||那形状分明是我踩上去的脚印。

  我俯身拾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淡淡的香气从红布里传来。

  我低头细细打量,还别说,托在手上真有那麽一丁点儿的份量 ,掀开布却被突然从後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那是芳华木,能祛邪及避毒化药性。”

  还果真是,一根乌黑铮亮的木裹在红布里。

  温玉不知什麽时候站在我身後,笑道,“我正寻著它,不料被你找到了。”

  我老老实实地将东西递给他,“那给你。”

  “你收著吧,原本也是打算找来给你的。”

  我哦了一声,手指细细摩挲著那块光洁铮亮的黑木,寻思著这质地倒是和在後湮宫那会儿後翎经常摆弄的木簪子差不多……

  他也随著我的眼神望向那一截木头,低吟道,“可惜了,本来应该是红赤色的,怕是这芳华兽情伤得颇重,才会化为漆黑。”

  “那功效?”

  “愈发上千上万倍。”

  真可笑,偏偏被情伤得愈重的人,愈发的有利用价值。

  看著他笑得淡定且那般的温尔如玉,我就觉得有些心慌,不觉伸手攥紧了他的袖袍。

  温玉……

  我们以後会不会如此。

  你若是恢复记忆了,离我而去,我该伤得比以前更甚了,这芳华兽都不及我悲情,它化木一了百了,我却只能远远的守望,痴寻。

  他没说什麽,

  牵紧了我的手,温暖极了,像是给人安定的感觉。

  他轻轻地说,“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回竹林。”

    

  夜里,总有些心神不宁。

  竹林疏疏淡淡的,有些萧条。

  我撩起帘子进了屋,屋里就燃了一盏灯,暗暗的光照得人鬼影憧憧的。

  一阵清脆的铜器掉落声,惊得我一颤。

  “卿儿,帮我收拾一下。”温玉俯身背对著我,弯腰挽著袖子从铜盆里撩著水浸湿青丝,他脚下湿了一片,舀水的瓢跌在地上,晃动了几下。

  他声音柔和,“我被水弄疼了眼。”

  我失笑,挽高了袖子,贴近了他。

  环著他,指间轻揉著他的发,我偷瞄一眼铜盆,乐了。

  只见那皂角水还挺温热的,水里还弄了点老姜熬著,似乎可以驱寒止痒,只是水看著有些泛药黄。

  “你倒是会享受,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就为了洗个头。”我不客气地搓搓搓。

  他轻笑,“原本是弄来给你的,结果你却光顾著去外头看劳什子月亮,不理我,我便先自己洗了。”

  ─t─||难得他亲自动手,我还真没那福分,早知道是这样别说看月亮了,就是看嫦娥仙子我都不搭理。

  他勾著唇,也不知道在笑什麽。

  我闷闷的,手上的动作也快了些。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他那一头发,拿帕子擦干了水。

  我抿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死死攥著,粗鲁的往他怀里一塞,“给,送你的。”

  他闻言低头,专注的望著手里的东西。

  一根乌簪子,刻得极朴素,通体漆黑澄亮,清香却扑鼻。

  “真粗俗。”

  怒!

  他站自一侧,温文尔雅的望著我,缓缓地将它揣在怀里,小心的收好,还不忘补一句,“勉为其难收著吧。”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气死我了,

  老娘折腾这芳华木一晚上,刻了很久才弄好的,不要算了。

  还不是看见今儿个把你唯一的白玉簪子弄断了,要不……才不赔呢……

  给我,给我,给我。

  你不要,我以後还能留著祛邪及避毒化药性呢。

  他轻笑,从後面将我搂著拥住,紧紧的,“我说笑呢,卿儿……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我怎麽会不喜欢。”

  汗,

  我心里想的,他又知道了。

  莫非……

  “你又用窥心术。”我不满,蚊子似的哼哼。

  他的手收紧,眉紧蹙,俊美如玉的脸上淡淡的愁,“我想知道你多一点儿,你总是知道我需要什麽,爱吃什麽,欢喜用什麽……甚至比我自己还了解。”他抬著眸子,那荡漾的水光,足以溺死人,“卿儿,我除了知道自己喜欢你,对你知之甚少。我,忍不住……”

  他脸上的神采变得真快,

  莫测啊莫测。

  “卿儿,我觉得这簪子有些眼熟。”

  恩。

  没错,我刻完之後也觉得毛骨悚然。

  原本是照著记忆里後翎那会儿宝贝著的木簪雕著的,结果……愈到後来愈发的以假乱真,这纹理细节未免也太像了吧。

  

  如果这是前世……

  那麽,这便是同一根簪子。

  如果一切都回归历史正途的话,那麽许多疑问便可解开了。

  当初,後翎这麽宝贵它,

  也是因为,我亲自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便是这簪子。

  因为它是芳华木,除了祛邪避毒化药性,怕是也能安魂或是其他功效。

  所以……

  血池里,温玉会拿它插进胸口,魂怀。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