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论坛广告管理办法·2012青岛啤酒节专题报道·牢记:青岛旅游局投诉电话
·青岛圈论坛广告投放说明·2012最新青岛旅游攻略·2013年1月青岛潮汐表
·青岛旅游景点介绍|图片·青岛旅行社排名及报价查询·青岛旅游就入住中山旅馆
返回列表 发帖
贾勤:现代派文学辞典(E-H)

E
饿
    最初的生命形态如何确认自己的特征,我不知道。本能学说的解释同样不能令人满意,性冲动的玩笑几乎接近于周星驰的台词,至于科学界的能量论(熵),也是已然之后的圆场,但是这个能量论中蕴涵的往而不返的精神着实教人感动,岂止是逝者如斯!生命呵生命,你别和我说,“在饥饿的日子里我拥有平淡的表情”,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致虚极守静笃”,而饱暖思淫欲的现实生活早已被类的生存反复证明,穿过亿万年存在的海洋、穿过物种突变与衰灭的劫难、穿过窄的羊的以及道的玄牝之门,我还是我,我感到饿。
    徐悲鸿论美术鉴赏的时候提到过“饿”的影响,他说,在卢浮宫看东西的时候,往往饿的要命,但是灵感涌动没有理解不了的困难。是的,我们的八戒二师兄,吃饱饭后甚至连西天也不想去,他体会到的快活与自在也是真实的。但是从饿到饱,似乎都在同样的立场上证明着什么?拥有平淡表情的是诗人,写下引文中那句诗的是宗霆锋。诗人所代表的我,时刻面临着食物的诱惑与摧残,他注定无法找到一次性解决的方法,而所有的尝试才恰好完成了某种神秘的无耻之旅。真正的轮回一旦实现,饿的制约或许能够取消。但是,只要我在,与饣相邻的就只能是我。
Easy
    读到“流光容易把人抛”的时候,我想起了这个简单的英文字Easy,虽然在复杂的文学情绪中这个外来词汇不能全部印证这首词中的情调,但是任何语言都没有这种野心,全部与语言无关,这挑逗起语言学的研究。如同真正的写作总是挑逗起性欲一样,蒋捷在词中所用的“红了、绿了”的确太艳,这位寂寞的词人除了听雨之外,也看雨中的芭蕉,也吃樱桃。当然,吃樱桃容易(Easy)写出这阕词难。陕北民歌中说“樱桃好吃树难栽”,写作是栽樱桃树,读者感觉到的只是一片红与绿。
Europe
    Europe(欧洲)这个词对于中国人来说,在最近一百年中充满了傲慢与偏见。伴随着圆明园的火光这个词被来自他们本土的诗人雨果钉上了耻辱的十字架。更早的时候,马可波罗的游记夸张了东方的魅力,据说已经引发了欧洲的欲望,而歌德对中国文化的爱慕倒是令人感动,但是历史改变了中国的命运,最后,欧洲成为一个灾难的原因。
F
法门
    都知道法门不二,都知道法尚应舍何况非法,都知道法非法非非法舍非非法,都知道门无门无无门入无无门,都知道道可道非常道,都知道苟非其人道不虚行,都知道大易之幾所存者化,都知道风月无边年华如箭,都知道物理之后形而上学,都知道诗言志可是尔胸中毕竟有何志,都知道思无邪可无中已经生有,都知道一以贯之可一在何处。终于不知道了。所幸,都中并不包括我。庄子通过齧缺与王倪的对话颠覆了都知道:“你知道万物有共同的标准吗?我怎么知道呢?你知道你所不明白的东西吗?我怎么知道呢?那么万物就无法知道了吗?我怎么知道呢?”庄子又说:“知道易,勿言难。”
翻译
    翻译有什么不好呐?理解力的神奇转换,重生与轮回。程千帆先生说理想的翻译如同“佛陀转世,仍是高僧;天女下凡,依然美妇”。——翻译使信仰重回人间,使智慧成熟。翻译如同镜子照鉴事物的本质,虚幻而真实,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使我们对事物本身产生了真正的渴望。没有翻译,何其乏味!佛经的翻译词汇如今已成为我们的日常用语,比如“皆大欢喜、不可思议、等等、众生、慈悲、眼界、意识”,这些词语正是从翻译中酝酿出来的,为理解力找寻它最恰当的落脚地。往世的翻译宗匠为汉语言作出了巨大的贡献,那是他们意料中的事,他们从来不作没有把握的事。翻译所历经的漫漫长途简直难以想像,古人所谓的“九译来华”并非虚语。——同样是处于生存中的真切的意识,因为语言的不同而呈现出纷乱的茫然,辗转寻绎,屡变其声,终于使意识在更为普通的层面相会了!译者,变也,通也,传也。译的言字偏旁始终在提醒我们语言的偶然性与自发性,它仅仅是存在中极为精致但也是相当脆弱的某种载体。每一迻译,辄失其音,此种纯粹的民族声响于是在另一种声音的承接中得到保存。翻译,毫无疑问的成为语言的涅磐,这是真正的神话!语言比人本身享受有更多的不朽的机会,人类借它们实现着历久弥新的渴望。翻译的本质是一种语言可能性的最大程度的探索,甚至是极端的要求与超越,翻译不允许不成功,它没有退路。它需要克服所有的阻碍,如同在风中展翅,克服了引力与摩擦力,三番五次,乐此不疲。1928年,年青的郭沫若译毕《鲁拜集》之时,真仿佛提刀在手踌躇满志,他说:“有好几首也译得相当满意,读者可在这些诗里面,看出我国的李太白的面目来。”——翻译有什么不好的?
方言
    语言的本质是方言。方言是类的原始认同,普通话是类的扩展与追逐。从杨雄《方言》以来的传统又一次将古老中国的地域特色以丰富的词汇暂时划分开来,生不同音,语不同调,表达与沟通是那样的迫切与匆忙,有限的文字与变幻莫测的发音令人沉迷,直到每一个人都找到各自的故乡。儿童相见不相识的感慨转化为迭宕的诗意,无论是儿童还是老人都笑了。正是这转瞬即逝的语言如今将我们连在了一起,在人情冷暖之中我们又能作出本能的选择与认同,语言就这样凭借着方言的形式复活了。也许方言正是在此种最大的局限性中实现了它的确定性,就仿佛个人的密码数字从无穷的排列组合之中脱颖而出一样。那么,一切语言学的著作,就是要帮助我们廓清可能的障碍,将我们从表达的挫折中拯救出来。
分手
    朋友们之间一次又一次的分手并非关键,重要的是他们把离别转化为一种默契,从而设身处地的总是为对方着想。他们所担心的只是“西出阳关无故人”、只是“明朝酒醒何处”,但是他们又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还是在孔子的时代,一个叫司马牛的学生向子夏诉苦,说自己是独生子女,羡慕别人都有兄弟姐妹,子夏却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你又什么好忧心的!君子凭借自身的修养结交朋友,总也不会感到孤单(德不孤必有邻)。——儒家这种极为亲切的思想,构成了日后中国人处世的方针,人伦之本一旦确定,朋友之义也就显然了。
弗洛伊德(Freud)
    在思想界,引起不安的文字一旦印行成为经典著作,也就没有人再去过问了。一切只能等待,等待循环,然而那种美学上的循环来的却并不容易。阅读中想到某人的理论总是危险的。何况又是这么现代的理论,说它现代不是从时间上来定义,而是指它的思考方式(对写作的理解),这样我们就可知道,在历史中一向就不缺乏所谓的现代派。如果从积极的方面说,现代派所要求的意义是比较容易得到满足的。但是唐诗不止提供这些,诗歌的意义总是众说纷纭(歧义迭出)。兴、观、群、怨四个字以外,不知要加上多么字才确凿?但是有时,我们却又觉得这四个字委实已经太多了,我们有一种一言以蔽之的倾向,——这本来是弟子们为难圣人的借口,圣人却早有准备,缓缓的说“思无邪”、说“吾道一以贯之”、说“忠恕而已矣”,等等。圣人用心如镜,力图澄清古典的大义,使古典成为一面神镜(空空如也)!这样,超越语言就比较简单了,超越一切形式的可能性产生了。所以,我们在文学史上经常看到的排列正是:唐诗、宋词、元曲之类。当然,事实上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线性发展。文学不存在发展问题。因为人的进化不是以牺牲某种固有的美德来换取的,人的确没有长出角来,不是吗?人的本质一旦确定,他所要求的抒情形式也就落实了。于是,在此背景之下,我们才可能真正了解弗洛伊德的伟大意义。弗洛伊德所要求的创造性正是出于对治贫困的现实、生存的物化以及诗性的消解,夜晚都不存在了(电的能力),梦在哪里?于是,白日梦产生。一切荒诞的流派均作如是解。横扫欧洲的现代派作家仿佛致力于证明弗洛伊德的理论,但是,紧接着,当他们又要横扫中国的时候,却遇到了一股巨大的消解力量,来自古老文明的防御体系。论者往往会以为百年以来的中国面对西方简直一败涂地,因此竟连中国的背景也一并抹杀否定(五四先驱者们的鲁莽正在这里)。但是俗语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打了孩子大人迟早会出面的!这一过程紧张的耗费了一百多年,直到如今,我们仍然在等待如来、等待历史中的长者露面。需要真正的历史观念来看到这一切,需要以更大的尺度来衡量人类的灾难与幸福,需要从古老的生命中引入活水,那时我们就又能看到旋转于苍穹的自由星体,看到一个亘古的天地在日夜交替中常新。那时,也会看到人类一贯的表达与表情,听到他们的歌唱与赞美。文学史的辉煌也许只有这般理解才可能得到更加坚定的启示,要知道,文学史三个字折磨着多少初步文坛的写手。那正是因为他们欲借此达到不朽(对他们来说这是唯一的途径),操笔之时何其惶恐,纷挫万物的勇气到底从何而来,表达的迫切与精准从何而来,而且,没有人会告诉他们如何写!诗人承前启后的命运何其悲壮,那么我们,只能从阅读当中开始,再一次接近大手笔在朦胧中展开的大海!众所周知,诗人总是有更大的企图!
弗罗姆(Fromm)
    他老人家写过一本极伟大的书:《被遗忘的语言》。在书中他指出,存在着一种被遗忘的语言。这种语言以各种奇妙的方式出现——梦、寓言、童话、神话、传说、诗。这种语言是存在于人类历史的各个阶段及所有文化中的一种通用语言(universal language),这种语言是象征性的,在这种语言当中人类的理解力、创造力大大增强,他们从象征性的启示中获得了比在现实中多得多的智慧,在梦中,普通人可以变为诗人。这种被遗忘的语言是我们人类真正的母语,它的表达更彻底、更绝对,不容质疑。这种语言在时间中沉淀为民族的记忆与集体无意识。这种语言天然的具备了文学作品所有的要素。
符号
    语言既是符号,则问题不断、疑惑不断。我们何时承认了此种符号?符号如何可能?符号已经被超越?超越符号是没有意义的?符号本身无法超越?超越之后还要面对符号?符号使用之时已经包涵有无穷的超越?超越针对另外一些东西?符号需要纪念、不需要理由?纪念的方式就是使用,就是不要试图去摧毁它?毁灭的本质不变,所以不必再假手于人力。所谓“细推物理真”,得其环中。
G

    我极不愿意在一个名词前面加上“永恒的”,这意味着我又要失去它了。我要找到更好的方式挽留它。然而我又愚蠢的在好字前面加了“更”。一些词语,否定了我的写作。不会再有更上一层楼了,只有更能消几番风雨,只有更与何人说。
过分
    崔橹《华清宫》绝句:“红叶下山寒寂寂,湿云如梦雨如尘。”——沈祖棻说:“而夕阳西沉之后,却又下起雨来。”这真是无端潇潇雨,正黄昏。崔又说:“明月自来还自去,更无人倚玉阑干。”——厉太鸿却索性将栏杆也毁了:“朱栏今已朽,何况倚阑人。”诗人们都太过分了,怎么忍心说这样的话呐?李叔同年青的时候写道:“将军已死圆圆老,都在书生倦眼中。”后来,果然出家了。话说到一定的地步,生活也必将出现危机,诗人的退路都被语言切断了。美在美的预言中提前看到了可怕的结局。
H
寒山寺
    诗意在很多情况下会荡然无存!1937年12月31日,吴湖帆《醜簃日记》:“王季迁、陆丹林来,云今夜无线电中日军在苏州寒山寺以钟声佈音,真是怪事雅事,又可谓杀风景事。余无以名之,名之谓吴中警声也。莫愁古寺千年响,但听吴中惨淡声。”——日本一向热爱中国文化,他们对张继的绝句也是极熟悉的,这一次,在战争的推进中,伴随着中国的败退,日军敲响了寒山寺的千年古钟!所有诗人的苦心经营都于此时破碎,使人惊心的钟声与信仰无关。此种怪异的音响突破了一首绝句,吞噬了孕育它的金钟,从黑夜中出发,却宿命的抵达了遗忘。于是,若干年后,诗意在经过休整之后,以一种相当虚弱的形式再度出现,仿佛经过了人类的考验又一次回到我们身边。
汉字
    1582年,利玛窦在澳门见到了汉字,他对中国的印象由此建立。此前,他对中国的猜想几乎全部落空。他发现“中国字”超越了语音,在声音的背后有一个极为庞大的象征体系,他称其为“万能象形结构”。他决定研究汉字中蕴藏的“记忆体系”,以他渊博的修养打通这个东方民族的古老历史。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但是上帝派他来中国,仿佛是为了让他认识中国。他与徐光启合译了《几何原本》,1610年他长眠于北京,但愿中国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那么陌生。
    而庞德,这个现代诗学理论与创作的巨擘。一度醉心于汉字,以为世界上最适合用来写诗的语言非它莫属。更早的时候,维柯已经说过,中国人是用歌唱来说话的。庞德发现,汉字直接呈现了意象,这符合他的观点:“不把意象用于装饰,意象本身就是语言。意象是超越公式化了的语言的道。”——汉字不仅仅是符号,它的结构对应于自然。西方的语言学加上中国的文字学,就可能还原(重建)世界元始的象征体系。——诗人正当的成为语言的创造者,他们代天立言,用歌唱来回答神的提问。数十年之后,罗兰•巴特补充道:汉字从一开始就实现了“文”的乌托邦。这是他的“文之悦”,文本的诞生势必牵涉到文的纯粹形式,在天则天文,在人则人文,文的概念经过天垂象的引导之后,自然界广泛的文一一归位,凝结。这样,东汉的许慎最终才有可能建立他的世界秩序。
合成
    白居易集中有一首很特别的诗,诗序中使用了“合成”一词(一种特殊的运算法则,不是数学式的),将全体时间的叠加看成是个体生命得到的充实,令人大感意外。诗人总是在平淡的生活中突然进入幻境。——何其真实的感觉呵,不是吗?我们人类作为一种类的生存,难道不应该在此种叠加中感动!现在抄出这首罕见的诗歌。《胡、吉、郑、刘、卢、张等六贤,皆多年寿,予亦次焉,偶于弊居,合成尚齿之会,七老相顾,既醉甚欢,静而思之,此会稀有,因成七言六韵以纪之,传好事者》:“七人五百七十岁,拖紫纡朱垂白鬓。手里无金莫嗟叹,樽中有酒且欢娱。诗吟两句神还王,酒饮三杯气尚粗。嵬峨狂歌教婢拍,婆娑醉舞遣孙扶。天年高过二疏傅,人数多于四皓图。除却三山五天竺,人间此会更应无。(原注:三仙山、五天竺图,多老寿者。)前怀州司马安定胡杲年八十九、卫尉卿致仕冯翊吉皎年八十六、前右龙武军长史荥阳郑据年八十四、前慈州刺史广平刘真年八十二、前侍御内供奉官范阳卢真年八十二、前永州刺史清河张浑年七十四、刑部尚书致仕太原白居易年七十四。以上七人,合五百七十岁。会昌五年三月二十一日,于白家履道宅同宴。宴罢赋诗。时秘书监狄兼謩河南尹卢贞,以年未七十,虽与会而不及列。”——我们注意到,宴会中有同名卢贞者,而后者因为年纪不到七十,所以没有将他的生命进度合成到此五百七十岁中去。在此,我们发现,似乎有一种新的时间观念得以成立,似乎由于诗人的独特感受促成此等时间观念,似乎受到佛典之影响,而又折衷于儒家人伦之序,故能尊老惜幼,能借时间之演进吐露其无限之生命赞歌,终非释家之虚无与双遣,还人生以原初、慰我心于寥寂者也。玩其词,甚矣!当此种新时间观念成立以后,你并非一人,时间不能独享,与你同在者,俱分裂此无限之光阴而自为阵,其分裂有时可全而常泯,有时可复而常无,无者以其人,存者亦以其人也。所谓“合成”云云,使人惊心不已,如此则时间之无量(与无限交互而补充)亦可知矣,化线性之单轨为叠加之多维,则一单纯之时间观念复又衍为复杂之人生活动,即以其表现内容而言,不可不谓之广大深远,而其中所见之情感固不朽矣!呜呼,我愿为此合成之数,而不愿为时间之划分者也,自时间上观之,吾人生命又有何等意味大可商榷,而一旦变时间为液态,则每一分子中都有活动之迹象,而吾人所处者乃波澜不惊也。
荷马
    伟大的荷马呵,人们总是误解你。于是勃特勒批评道:“注解荷马的人们总是瞎了眼睛的,所以他们一定要说荷马是个瞎子。他们把自己的瞎眼移到荷马身上去。”
黑暗
    我如何深入广大的生活。我行走在太阳遍及的地方。我也在经历某种黑暗,我认出了它的象征之物:黑色、下坠之花、坚硬的果实、温柔的水、任意起飞的风、无处安息的火、来自身体的电、以及光明之中的昏眩。我熟悉它们携带的信息,它们在人类的眼中早已成为象征之物,已没有深入其中的可能。
回忆
    回忆的途径:时间、形状、数字、色彩、声音、动作。体积并未进一步解释空间。始终有一个对象在那里,艺术家要简化它,更好的解释它,不是改变它。那个对象的存在有时却并没有说服观众(读者)的力量,它只是在那里实现着自己,在更加广大的领域中纵横,实现其内在性。它就是自然的本质。在此,我不想夸大人的作用。意义即使有,也并不意味着总是要寻找它、逼迫它、抓住它。意义是自由的,而自由在本体之外。
伙伴
    数十年之后,我终于第一次见到了童年时的伙伴。我没有开口叫住他。他领着小孩正与妻子散步。我无法锲入当下的关系之中,我停留在过去。我根本就不可能开口叫他。只能看着他远去。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深陷其中?世界以极大的耐心还在等待着什么?现象世界不值一提。某个人一生中最为辉煌的时刻总是只能被诗人纪念(对于女孩子来说是她最美的时刻)。比如鲁迅心中的闰土。——“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比如彼特拉克心中的劳拉。——“美丽的圣母身披霞光,头戴星星缀饰的花环……”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