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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希收集了几片无菌的肝脏和脾脏,用蜡块包裹它们,然后她把蜡块丢进“聚苯乙烯”泡沫塑料杯中,以便带回迪特里克港进行分析。对于她和军方来说,这些样本极为宝贵。然而更为宝贵的将是包含活病毒的样本。


  彼德斯再一次地请求多戈德让他们过去看看猴舍。


  “哦,我们现在不要过去吧,”多戈德回答说。对军官们来说,他的话意思很明白,这幢大楼是私人财产。


  “找些猴子的样本如何?可以给我们一些样本吗?”他们问道。


  “当然可以,”多戈德说道。他提议让上校们驾车朝着猴舍的方向行驶,利兹堡大道上有一个“美国石油公司”(AMOCO)的加油站,上校们要把他们的汽车停在加油站那里等候。“一个家伙会过来与你们碰头。他会带来一些样本。而且他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他说道。


  “为安全起见,这些样本应该用塑料包裹起来并装到箱子里,”彼德斯对多戈德说,“我希望你那样做。”


  多戈德答应用塑料包裹样本。


  于是,彼德斯、南希和吉恩驾车前往加油站,他们在高速公路边的一条胡同里停车,附近有几间付费电话亭。现在已是下午时分,他们有点饿了——他们错过了午餐时间。南希走到加油站里,给每人买了一份减肥可乐,给她自己买了一袋“切达干酪”饼干,还给彼德斯买了一些花生酱饼干。军方的这些人们坐在两部汽车里,咀嚼着快餐食品,感觉着寒冷的冬天,期盼着猴子样本会早些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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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希收集了几片无菌的肝脏和脾脏,用蜡块包裹它们,然后她把蜡块丢进“聚苯乙烯”泡沫塑料杯中,以便带回迪特里克港进行分析。对于她和军方来说,这些样本极为宝贵。然而更为宝贵的将是包含活病毒的样本。


  彼德斯再一次地请求多戈德让他们过去看看猴舍。


  “哦,我们现在不要过去吧,”多戈德回答说。对军官们来说,他的话意思很明白,这幢大楼是私人财产。


  “找些猴子的样本如何?可以给我们一些样本吗?”他们问道。


  “当然可以,”多戈德说道。他提议让上校们驾车朝着猴舍的方向行驶,利兹堡大道上有一个“美国石油公司”(AMOCO)的加油站,上校们要把他们的汽车停在加油站那里等候。“一个家伙会过来与你们碰头。他会带来一些样本。而且他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他说道。


  “为安全起见,这些样本应该用塑料包裹起来并装到箱子里,”彼德斯对多戈德说,“我希望你那样做。”


  多戈德答应用塑料包裹样本。


  于是,彼德斯、南希和吉恩驾车前往加油站,他们在高速公路边的一条胡同里停车,附近有几间付费电话亭。现在已是下午时分,他们有点饿了——他们错过了午餐时间。南希走到加油站里,给每人买了一份减肥可乐,给她自己买了一袋“切达干酪”饼干,还给彼德斯买了一些花生酱饼干。军方的这些人们坐在两部汽车里,咀嚼着快餐食品,感觉着寒冷的冬天,期盼着猴子样本会早些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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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台显微镜旁边坐了下来,调整目镜的旋钮,开始勘察地形。她调高放大倍率,然后暂停。地形杂乱不堪。这些细胞已经被什么东西毁坏了。肝脏细胞遭受了猛攻,已经是千疮百孔,仿佛曾被地毯式轰炸过。然后,她看到了细胞中的暗点——原本不属于此处的阴影。它们是类晶体。而且它们是庞然大物。


  这是极端扩大的结果。


  “噢,该死,”她低声说道。


  这些砖块看起来不像类晶体。埃博拉砖块以各种各样的形态出现——马蹄形,小斑点,团块,甚至环形。其中一些细胞包含着单个砖块,一个庞大的砖块之母,一个已经生长得如此肥胖的砖块,以至于整个细胞都鼓起来了。她看到一簇簇包裹着砖块的细胞。她看到腐烂的袋状物,所有的细胞都已经破裂并且坏死了,形成了液化的斑点,包裹着遍布的砖块。


  在她观察载玻片的同时,彼德斯和吉恩?约翰逊把丹?多戈德叫到一边,仔细地询问他关于猴舍里的针头的使用情况。埃博拉病毒曾在扎伊尔通过脏针头而传播。这家公司是否使用脏针头给猴子们注射呢?


  多戈德不能确定。这家公司的规章制度中有一条必须使用干净针头的正式规定。“我们的规定是每次注射后更换针头,”他说,“究竟它是否被认真地执行了,这是谁也猜不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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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电话给比尔?伏特,猴舍的经理。伏特向他报告了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有一名动物管理员病重了,可能会死。前一天晚上,那个人心脏病发作,已经被送往附近的劳登医院。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了,伏特说,我们还在努力打听事情的原委。这个人正在心脏护理病房里,没有人能够与他交谈。(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查维斯?普蒂”。除了伏特之外,他是猴舍的四名工人之一。)


  多戈德感到极度惶恐,不能排除这个人爆发了埃博拉的可能性。心脏病常常是由心肌中的血液凝块造成的。他是不是触动了寄宿在心脏中的凝块?埃博拉能引起他触动凝块吗?查维斯?普蒂正在凝结吗?蓦然之间,多戈德感到自己似乎要失去对局势的控制了。


  他告诉比尔?伏特,他将暂停猴舍里的一切不必要的活动。正如他后来在日记中所记录的:


  除了喂食之外,所有的工作都要暂停,包括观察和清洁。进入房间的任何人都要配备充分的防护设备——“特卫强”服装,防毒面具,还有手套。动物尸体要用双层袋包裹,要放进冰箱里。


  他还向伏特提及,媒体几乎肯定会关注这件事情。他告诉伏特说,他不希望任何雇员穿着生化防疫服装走出大楼。假如“黑泽尔顿”工人头戴面罩、身穿白色大褂的照片出现在晚间新闻里,那很可能会引起恐慌。


  多戈德打电话到医院,联系上了普蒂的医生。医生说,普蒂的病情被监视着,不过比较稳定。多戈德告诉医生,倘若普蒂的心脏病的任何一种特征不是典型的,他就应该打电话给迪特里克港的彼德斯上校。他很小心地没有提及名词“埃博拉”。


  ……


  那天上午晚些时候,克拉伦斯?詹姆斯?彼德斯和南希?贾克斯从迪特里克港动身出发前往弗吉尼亚,而吉恩?约翰逊也和他们在一起。尽管军官们身穿制服,但他们驾驶着民用汽车,以避免引起注意。路上的交通运行得比较缓慢。这是晴朗、寒冷而多风的一天。沿途的草地湿漉漉的,青草仍在生长,没有结霜。在黑泽尔顿办公区附近,他们驶出了利兹堡大道。多戈德在门厅里与他们会面,陪同他们到另一幢大楼里,那里有一个实验室。一名病理学研究员已经为南希准备了一套载玻片。载玻片中包含着一些猴子的肝脏切片,这些猴子是在猴舍中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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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克斯上校夫妇拥有一个充水床垫,在那里他们度过了许多时光。杰米穿着睡衣,倚靠着南希,蜷缩在床上,又睡着了。


  南希和杰瑞在床上看了一小会儿书。卧室里贴着红色的壁纸,阳台俯瞰着城镇。他们谈论着猴舍的事情,然后南希抱起杰米,把她放到她自己卧室的床上,掖好被子。午夜时分,南希入睡了。


  垃圾袋


  11月29日,星期三


  丹?多戈德那晚睡得很香,如同他平时一样。虽然他未曾听说埃博拉病毒,但是与彼德斯上校的简短交谈给了他一个基本图像。他同猴子及猴类疾病打过很长时间的交道,因此他并不感到特别害怕。许多天已经过去了,这期间他曾暴露于被感染的血液,不过很显然的是,他还没有生病。


  清晨,他家里的电话铃响了。是彼德斯上校打来的。彼德斯再次请求让他派一些人员过来看看动物组织的标本。多戈德表示允许。于是,彼德斯重申了去看猴舍的请求。多戈德却转移了话题,没有回答他。他不认识彼德斯,也不会为他打开任何方便之门,除非他拜会此人并有机会估量他。


  他驾车去上班,沿着利兹堡大道行驶,拐进一个铁门,停下汽车,然后走进了“黑泽尔顿-华盛顿”的主楼。他的办公室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其中的一面玻璃墙朝向草坪;房门向后朝着一个私人游泳池,这个游泳池相当狭窄,你很难四处游动而不撞到别人身上。多戈德的办公室不存在任何隐私;它是一个玻璃鱼缸。他倾向于把大量的时间用于眺望窗外的景色。今天,他表现得从容不迫,沉着冷静。办公室里没有人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没有人察觉到一丝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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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驶入一段顺着山势而延伸的弯道,穿过一片苹果园,拐进自家的车道里。时间是八点钟,詹森在家里呆着。杰米已离家去参加体操训练了。两个小孩现在已经是“挂钥匙儿童”了(意指父母都上班、独自在家的学龄儿童)。


  詹森正在写家庭作业。他已经给自己准备了一顿微波炉晚餐,天晓得那是怎样的晚餐。他们的儿子做事比较主动,性格有点孤僻,而且十分独立。他所需要的只是食物和钱币,而且所有事情都由他自己来打理。


  这对上校夫妇脱下他们的军装,换上了运动服。南希把一块冷冻的自制炖肉放到微波炉里解冻。炖肉温热后,她把它倒入一个保温瓶里。她把小狗和保温瓶放到汽车里,然后开车去把杰米从体操训练课上接回来。从诗摩特到体育馆有半小时的车程。南希接到杰米,递给她炖肉,让她在车里吃。杰米是个身强力壮的女孩,身材短小,黑色头发,偶尔多愁善感——由于赛前训练,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在南希开车回家的路上,她吃完炖肉,然后就倒在汽车后座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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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戈德反对如此行事。他曾经送来微量的血液和组织给军方进行诊断——并且始终关注着事态的进展。这种事情能够脱离人们的掌控。多戈德意识到,关于这一种名为“埃博拉”的病毒,彼德斯上校并没有给他提供全部的信息。他害怕,一旦让军方的铁蹄跨进门槛,那么他可能就会在匆忙之中失去对事态的控制权。“我们明天清早先电话预约,然后面谈这种解决方法,如何?”多戈德回答道。


  挂上电话后,彼德斯找到了南希?贾克斯,询问她是否可以明天同他一道与多戈德会谈,并察看一些猴子的样本。他料想多戈德会允许的。她同意和他一起去。


  南希?贾克斯穿过研究院后面的阅兵场,在办公室里找到了杰瑞。他抬头看着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一直出神地望着窗外,回忆着他的弟弟。然而天色早已黯淡;视线中只有一堵空白的墙壁,其它什么也看不见。


  她关上门。“我有事找你。这是个秘密。这是个最高机密。你不会相信的。弗吉尼亚的一群猴子中存在着埃博拉病毒。”


  他们驾车回家,谈论着这件事情。汽车在公路上向北行驶,这条公路沿着凯托克廷山脚延伸,一直通向诗摩特。


  “这会杀了我——我再也不能摆脱这头臭虫了,”她对他说。


  情况似乎很清楚,他们两人都将卷入军方的这次行动。只是不清楚会是什么样的行动,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一件大事将会被载入史册。她告诉杰瑞,明天她很可能要陪同彼德斯访问猴舍,她还将察看动物组织,寻觅埃博拉的迹象。


  杰瑞感到极为震惊:如此说来,这就是南希研究埃博拉的后果了。他被妻子深深地打动,却对形势感到茫然。他没有表露出来,尽管他为她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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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那极为流畅的德特萨斯腔调,彼德斯说道,“它是一种相当罕见的滤过性病毒疾病,曾在过去的十多年里造成了苏丹和扎伊尔的人类灾难的蔓延。”


  多戈德渐渐感到放心了——幸运的是它并非马尔堡。“埃博拉病毒有哪些特点?”他问道。


  彼德斯用含糊的语句描述着这种病毒。“它与马尔堡有关联。它以同样的途径传播,通过接触感染的组织和血液,征兆和病症几乎是一样的。”


  “它有多厉害?”


  “病死率是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九十。”


  多戈德清晰地明白那意味着什么。这种病毒比马尔堡糟糕得多。


  彼德斯继续说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我们正准备通知本州及联邦的公共卫生官员。”


  多戈德小心地说着。“您可以,啊嗨,您可以等到下午七点钟,允许我向公司总部通报最新的进展吗?”


  彼德斯表示,他同意在扣动扳机之前等候片刻,尽管事实上拉塞尔将军已经通知了疾病控制中心。现在,彼德斯请求得到多戈德的帮助。他明天会派人前去雷斯顿看看死猴的样本,这样做可以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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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说,他将于明天早上动身飞往迪特里克港,前来看看这些照片,检查这些证据。他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极其严肃。


  星期二,下午六点半


  必须通知丹?多戈德,还得知会弗吉尼亚州卫生当局。“我甚至不能肯定这个州的当局是谁,”拉塞尔说道,“我们不得不立刻用电话联系上他们。”人们正下班回家。“我们不得不打电话到他们家里。那将会是一连串电话。”那座猴舍的位置属于哪个县?弗吉尼亚州的费尔法克斯县。哎呀,哎呀,那可是个宜人的居住之地。费尔法克斯县——美丽的近郊,湖泊,高尔夫球场,高档住宅,上等学校,以及埃博拉。“我们必须通知这个县的卫生部门,”将军说道。他们得知会美国农业部,后者负责进口猴子的管理。他们得知会环境保护局,后者拥有权限来处理极端生物危害造成的环境污染。拉塞尔将军还决定打电话给国防部副部长,只不过让五角大楼知晓这件事而已。


  人们离开房间,沿着门厅散开,各自走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拨打电话。彼德斯,现在的团队领袖,走进门厅旁的另一间办公室里,打电话到丹?多戈德的办公室,而彼得?加尔林在电话分机上。多戈德已经回家了。于是他们打了一个电话到多戈德的家里,多戈德的妻子接了电话,说他还没回来。大约六点半的时候,他们再次打电话到多戈德的家里,而这次他们终于找到他了。“我是彼德斯上校,供职于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院。我是疾病评估部门的主任……你好……总之,我打电话来是要告诉你,第二种微生物显然不是马尔堡。第二种微生物是埃博拉病毒。”


  “什么是埃博拉?”多戈德问道。他从未听说过埃博拉。他对这个词语没有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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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的人们挨个地表示自己确信那是一种丝状病毒。


  “很好。那么说来我们得到它了,我很满意。”


  他拨通了墨菲在亚特兰大的电话。


  “对不起——墨菲医生已经下班回家了。”


  拉塞尔翻开他的“黑名册”,找到了墨菲家里的电话号码。他终于联系上了墨菲,后者正在厨房里与妻子聊天。“弗雷德。我是菲尔?拉塞尔……还好,你过得怎样?……弗雷德,我们在华盛顿郊外分离了一种类似埃博拉的微生物……是的。华盛顿郊区。”


  拉塞尔咧嘴笑了笑,他把电话从耳朵边拿开,向房间里扫了一眼。很明显,墨菲的反应有点激烈。接着,拉塞尔将军对着电话听筒说道,“不,弗雷德,我们没有抽大麻。我们获得了一种类似埃博拉的病毒。我们看见它了……是的,我们有照片。”谈话停顿了一下,他用手捂住话筒,对房间里的人们说,“他认为我们在镜子里看到的是渣滓。”


  墨菲想知道是谁拍摄了这些照片,以及是谁分析它们的。


  “这些照片是一个年轻人拍摄的。这个年轻的家伙名叫——他的名字是什么?——盖斯伯特。这里,我们正看着这些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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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房间里的人们大声地谈论着,而且不时地打断其他人的话。拉赛尔将军,依然是声音响亮而低沉地分析着,“那么下一个问题是,谁他妈的将为它付出代价?”在其他人有机会说话之前,他自己先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会弄到资金。我会从某些人那里敲出钱来。”


  人们越发大声议论了。


  将军提高了嗓门,掩盖了人们的议论。“这是我们面临的重大问题,所以我们不要把它弄糟了,伙计们,”他说道,“我们应该起草正确的策略,然后执行这一策略。”在军队里,一项重要工作被称作一件任务,任务总是由团队来执行,而每个团队都有一个领袖。“谁将负责这次军事行动,我们对这一问题必须取得一致意见,”将军继续说着,“这里,彼德斯已经布置了行动。他负责此次军事行动。我指定他为团队领袖。如何?大家都同意吗?”


  大家都表示赞同。


  “彼德斯,我们需要召开一个会议,”将军说道,“明天我们安排一次会议吧。我们必须召集所有人员。”


  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现在是五点半,正是交通高峰时段。人们正下班回家,雷斯顿的猴子正垂死挣扎,病毒正疯狂肆虐。“我们必须展开一系列行动,”将军说,“我们必须同时通知所有人,越快越好。我想从疾病控制中心的弗雷德?墨菲开始。我不希望他被这件事情蒙在鼓里。”


  弗雷德里克?墨菲是埃博拉病毒的最初发现者之一,他是一位使用电子显微镜的天才,曾经首次拍摄了这种病毒的照片,艺术博物馆里还陈列着他的作品。作为拉塞尔将军的老朋友,他还是疾病控制中心的一位重要官员,国家传染病研究中心的主任。


  拉塞尔的手放到桌上的电话上。他打量着办公室里的人们。“问最后一次:你们确信你们得到的就是你们认为的东西吗?因为我马上就会拨打这个电话。如果你们没有得到蜷丝状病毒的话,那么我们就真的像屁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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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希望去一趟猴舍,用显微镜观察组织切片。她想搜索类晶体,或者“内含体”。她想寻觅砖状物。倘若她能在猴肉中找到它们,那就会再次确认猴子们是高危的。


  同时,还有更为重大的政治问题。军队应该介入吗?军队的使命是保卫国家、抵御军事威胁。这种病毒是军事威胁吗?会议的共识是这样:不论军事威胁与否,如果我们要阻止这种微生物,那么我们必须倾其所有地对付它。


  不过那样可能会制造细小的政治问题。实际上它会制造重大的政治问题。这一问题与乔治亚州亚特兰大市的疾病控制中心有关。疾病控制中心是处理突发疾病的联邦机构,被国会授权来控制人类疾病。这件事情属于疾病控制中心的法定职责。军方并没有被确切地授权在美国国土上对抗病毒。但是军方有能力和专门技术这样做。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明白,如果军方决定周旋于猴舍之上,一场与疾病控制中心的对峙或许就在酝酿之中了。疾病控制中心的人们或许会嫉妒他们的势力介入。“军方没有法定的职责来处理这种状况,”拉塞尔将军指出,“但是军方有能力。疾病控制中心没有能力。我们拥有强力而缺乏权力。疾病控制中心拥有权力而缺乏强力。看来,一场争锋相对的比赛在所难免了。”


  在拉塞尔将军看来,这是一项在指挥系统控制之下的士兵们的职责。他需要受过生化防疫工作训练的人员。他们必须比较年轻,没有家庭,愿意承担生命危险。他们必须相互认识而且能够在团队中协同工作。他们必须慷慨赴死。


  事实上,军方以前从未组织过一次对抗高危病毒的大规模野外作业。所有的事情都不得不从零做起。


  很显然,这里面存在着法律问题。因而有必要咨询律师的意见。这样做合法吗?军方能够简单地集结一个生化防疫“特种战争军事行动特遣队”、并且开进猴舍附近吗?拉塞尔将军担心军方的律师们会告诉他,不可能而且也不应该这样做,于是他用这样的话来释疑:“展开行动、并且事后请求谅解的策略,远比请求许可而被驳回的策略要好得多。你从来不会向律师请示干什么事情。我们要做必须做的事,而律师们会告诉我们,为什么这样做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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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加尔林倾听着他们的讨论,选择保持缄默,不向将军提及自己或许吸入了那么一点点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他没有吸入它,只是嗅了嗅它。为了把气味带到鼻子跟前,他只是把手放到它上方挥舞而已。他没有把它吸进去。他没有将长颈瓶塞进鼻孔里,用力呼吸它,或者诸如此类的动作。不过他有一种感觉,他心里清楚将军可能会怎样做,倘若将军查明了相关的事实——将军会勃然大怒,把加尔林举到半空中,然后把他扔到“班房”里面去。


  那么就存在着令人恐惧的附加可能性,即华盛顿附近的这种病毒不是埃博拉-扎伊尔。它是某种别的东西。另一类来自热带雨林的高危毒株。一个未知的入侵者。而谁又知道它是如何移动的,或者它能对人类有什么作为呢?拉塞尔将军不断地思索着。“我们或许正面临着一次不平凡的事件,”他说。“假如我们发现了一种微生物,而这种微生物携带的潜在力量可以导致严重的人类疾病,又假如它看起来在猴舍里无拘无束,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需要做正确的事情,我们需要迅速行动起来。这个食客有多大呢?而人们会死去吗?”他转身询问彼德斯上校,“那么我们这里有什么选择?”


  彼德斯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了。阻止病毒有三种办法——疫苗,药物,生物防范。对于埃博拉,只有一种办法才能阻止它。没有应对埃博拉的疫苗。没有可以治疗埃博拉的药物。那么只剩下了生物防范。


  但是怎样才能做到生物防范呢?那是很棘手的事情。就彼德斯所知,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封锁猴群,坐观猴子们死去——同时密切观察曾接触过猴子的人员,尽可能也把他们隔离起来。第二个选择是进入大楼,全面消毒,杀死猴子——给它们注射致命的药物——焚烧它们的尸体,并用化学药剂和烟雾浸透整幢大楼——这是一种主要的生化防疫手段。


  拉塞尔将军听完这两种方案后说道,“那么说来,第一种选择是切断猴子与外部世界的联系,让病毒在它们体内自生自灭。而第二种选择就是消灭它们。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大家都认为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南希?贾克斯思索着,或许这种病毒目前存在于猴舍中,不过它绝对不会在那里停留很长时间。她从来没见过有猴子幸免于埃博拉病毒的。况且埃博拉是物种跨越者。那些猴子全都会死去,并且会以一种几乎无法想象的方式死亡。地球上很少有人领略埃博拉在灵长类动物体内发作的情形,然而南希对埃博拉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她只是不清楚如何才能控制住病毒,除非把猴舍隔离起来,并采用独立的过滤供气设备。她说,“让动物们临死之前消耗很长的时间,这样做道德吗?我观察过这些死于埃博拉的家伙,消耗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它们是患病的,患病的,患病的动物啊。”她表示希望进入猴舍去看看那些猴子。“除非你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否则动物的身体损伤很容易被错过的,”她说道,“于是这些损伤就变得与你脸上的鼻子一样普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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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惊骇的是,埃博拉能够通过空气传播,这一观点存在着证据,尽管证据并不完全。南希?贾克斯描述了六年前的事件,那是1983年,“渗血手套”事件发生几个星期之后,她的两只健康的猴子死于大概是空气传播的埃博拉。她还描述了更多的证据。在1986年,吉恩?约翰逊让猴子把埃博拉和马尔堡吸入肺中,结果猴子感染了病毒,而她当时是那项实验的病理学家。所有暴露于空气传播的病毒的猴子都死掉了,唯独一只猴子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没有让马尔堡夺去生命。因此,这种病毒可以通过接触而使肺部感染。此外,可以致命的剂量相当微小:少到五百个具有传染性的病毒颗粒。然而如此少量的空气传播的病毒颗粒,能够轻易地从单个细胞中孵化而出。如果它进入了空调系统,那么通过空气传播的微量埃博拉就足以摧毁一幢大楼里的所有人员。这种原料可以像钚元素一样厉害,它甚至可以比钚元素更加糟糕,因为它能够复制。


  彼德斯说,“我们听说过它有空气传染性,但我们还不清楚传染性有多强。”


  拉塞尔转身问贾克斯,“这个发表了吗?你把它发表了吗?”


  “没有,长官。”她说道。


  他怒视着她。她能够窥见他的心思,好啊,贾克斯,真该死,为什么没有发表呢?


  其中有许多原因,不过她现在不想说出来。她认为,她的合作者——也就是吉恩?贾克斯——难以写出论文来。还有啊,他们只是没有抽出时间来考虑发表的事情,那就是全部理由。有时就是这样。人们有时只是没去考虑发表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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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德斯把一个文件夹递给将军,里面装着猴舍中的生物体的照片。


  拉塞尔将军认真浏览着。“真该死!”他说道,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哎呀。那是一种蜷丝状病毒。这张照片究竟是谁拍摄的?”


  “这些是我的显微镜学家完成的,汤姆?盖斯伯特,”加尔林说,“它或许是埃博拉。化验显示对埃博拉-扎伊尔呈阳性。”


  接着,彼德斯概述了当前的形势,告诉将军有关雷斯顿的猴子的情况,他用这样的话作结:“我想说,对于那些猴子体内的病毒,我们有一个严重的‘皱纹因子’。”


  “噢,你有多大把握它就是埃博拉呢?”拉塞尔将军问道,“我怀疑它可能是马尔堡。”


  加尔林解释着自己认为它不是马尔堡的原因。他已经作了两次化验,他说,而每次样本都对埃博拉-扎伊尔的马英嘉毒株呈现阳性。它可能是埃博拉,也可能是别的东西——某种崭新的不同的东西。


  彼德斯说道,“如果它属于埃博拉的同类,我们必须非常关切,而且必须皱紧眉头。”


  他们必须皱紧眉头,拉塞尔表示赞同。“我们面对的是一次国家紧急状态,”他说,“这是一次具有严重后果的传染性威胁。”他评论道,这种类型的病毒以前从未在美国本土出现,可如今它就在华盛顿近郊。“我们究竟要怎样对付它呢?” 接着,拉塞尔询问他的部下们,这种病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证据是否存在。那才是问题的关键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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