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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只见如石端坐在左首的椅子上,对橘子说:“自在门第一代大弟子艾橘子,现将门规宣读一遍。”

橘子不知何意,但仍打开门规,读了起来,从第一条开始,一共读了十条,她话音刚落,如石接口道:“现在加上一条,自在门的门徒,当以生活为重,不应活在过去的仇恨中,如若不能遵从,则不予收录门墙。”抬头看了橙子一眼,“若你想入我自在门,要先回答我,你能忘记你的恨吗?”

橙子久久不能回答,她也想先说谎,等日后再图打算,可她却做不到,她不能去欺骗面前这个显得高贵大方的女子,她摇摇头:“我背负一家百余口的血海深仇,我不可能忘掉!”

“那好,我自在门不能收你这样的徒弟,你请便吧!”

橙子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幼女,却毫不怯懦,她对着如石和橘子鞠了一躬:“橘子姐姐的救命之恩和如石师父的恩情,我会牢记在心,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报还。”又转向玉嫂:“多谢刚才你对我的照顾,我这就走了。”说完,高高的昂起头毫无畏惧的向外就走。

橘子不等如石开口,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橙子,你不能走,你无依无靠,怎么活呢?”

橙子无言可对,如石开口了:“既然你觉得欠了我们的情,那就留下来,帮玉嫂做家事来偿还吧,到你年满十五岁时,想来那恩情也该还清了,到时你若愿意下山,就随你去吧!”

橙子虽是生性倔强,也无言可对,只是默默低头,如石又道:“玉嫂,带她去橘子旁边的房间里安顿一下,今后她就住在那里了,对了,你既然未入我门,就不一定要姓艾了!”

橙子想了想:“橙子这条命是橘子姐姐救的,她喜欢我叫艾橙子,我就叫这个了!”

说完,玉嫂带着她走了,这边如石长叹一声:“这都是命中注定啊!橘子,这小姑娘是你带回来的,你要对她负责,教她读书识字,本派武功是不能外传的,这里有一本内功心法,并非我派所有,可以慢慢传给她,还有一套医经,可以从现在开始传给她,与那内功心法相配套的还有轻功及用毒的法门,如她学医有成,也可一并传给她,据我看,你虽不是她的师父,这个小姑娘将来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橘子一听师父肯让自己传武功给橙子,不由大为高兴,根本没有在意橙子将来会对自己不利,兴高采烈的去了。

从此之后,橙子就在这个世外桃源开始了她新的生活,每天早早起床,与玉嫂一起做好早饭后就开始研习医书,中饭后接着练习,不觉时光飞逝,她来这里已是三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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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只见这人身着黑色粗布衣裤,大约四十岁上下,虽然长得粗手大脚,却十分干净利索,见到橙子,她微微一笑,向橘子说道:“这是怎么了,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惹你师父生气。”

橘子原本就有些怕师父,听她这么一说,不敢再喊了,委委屈屈的站在一边。

艾如石叹了一口气,向橙子说道:“小姑娘,和我们说说,你叫什么?身世如何?”

橙子只觉她的语气十分凄凉,便不想把自己的身世全部说出,这几日屡遭奇变,橙子的心思细密,早已超出一个五岁孩子,为今之计,只求她可以收留自己,待长大后再访察仇人,为家人报仇。微微思量了一下,她朗声说道:“我的身世早已记不得了,只从懂事以来,就知道自己无父无母,只有一个人,孤苦无依,人人都叫我小乞丐,只求您可以收留我,我会听话,好好学本事的。”

如石眼波流转,只见这小姑娘说起自己的身世来忍不住双手紧握,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便知她心下有着重大的创痛,她微一转念,对后来进门的那个中年妇人说道:“玉嫂,劳烦你带这小姑娘去换两件衣服,再给她做些吃食,去吧!”

玉嫂带着橙子向外走,橘子也想跟出去,被如石唤住了:“橘子,你先留一下,为师有话要对你讲。”

橘子不情不愿的停住了脚步。

如石轻叹一声:“橘子,你还记得你的身世吗?”

“师父,我只知道我是一个孤儿,从打记事起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小乞丐,后来,一个狠心的女人给我吃了几口饭,就想把我卖到妓院去,幸亏师父救了我,后来,就在师父门下学艺了。”说起往事,橘子很是平静,虽然身世飘零,却没有些许自怜。

“这就是你和那个小姑娘的不同之处了。”如石仍是眉头紧锁。“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这个小姑娘一定有着一段悲惨的身世,你生性豁达、善良,所以从未有过怨恨,而这个小姑娘不同,她小小年纪,就要为恨而学武,将来好去报仇,你说,这不与我自在门的精义所违背么?”

师父说得头头是道,橘子也不能辩,可她仍恳求道:“虽然如此,师父,我们还是收留她吧!”

如石沉思半日,终于点头道:“收下她却也不难,但她却万万不能做你的弟子,你去把她叫来。”

听说师父同意留下橙子,橘子高兴的跳了起来,也不管能不能收下这个徒弟了,两步并做一步冲了出去,嘴里还喊道:“橙子,橙子,你可以留下来了!”

橙子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也已沐浴过了,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橘子牵着她的小手回到师父的正房,却见师父已经准备好了几案,案上香炉中点起了素香,旁边放着一本门规,咦,明明不让自己收徒,怎地师父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橘子心里有些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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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小姑娘心里暗暗叫苦,这位姐姐根本就不考虑她才年方五岁耶!有那么强的理解力么?再加上她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一大篇话了,有点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可看这位橘子姐姐的样子,假如自己说没有听懂,她不会再说一次吧?为了落个耳根清静,小姑娘都学会说谎了:“听懂了,听懂了!”一边说一边还直点头。

艾橘子长出了一口气,为自己的表达能力之强而深感欣慰,一高兴,顿时就把自己要人家拜师的事给忘到一边去了:“那好,咱们就走吧!”说着又一转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见那小姑娘直摇头,她又接着说道:“师父名叫艾橘子,你呢,今后就叫艾橙子吧!”

小姑娘虽然有着一万个不愿意,但看在这位姐姐好心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虽然救人的过程让人很痛苦)就答应叫做“橙子”吧!看来这位姐姐还很大方,把自己的姓都给了自己。其实她怎会知道,凡是入自在门的都是孤女,也必须都改姓为艾,以求让她们记得师恩深重。


给橙子买了两身棉衣,两个人说说笑笑向自在门的大本营走去,说是两个人说说笑笑,其实只是橘子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可能很久都没有人听她讲话了,橙子同情的想。

经过近一个月的跋涉,才来到一座高高的山前,看着那陡峭的山势,橙子不禁吐了吐舌头:“这么高,又满是冰雪,姐姐我们真的还要往上爬吗?”

“当然了!我们就住在那最高的山峰后面,那边很美的哦,有……”幸亏橙子现在比较了解这位饶舌的姐姐,要是不打断她,她会高兴的罗嗦上一整天,小橙子忙打断她:“姐姐,我们快点走吧,这样我就可以早点看到了,也就用你再讲给我听了!”

“那也好,不过,我还是先给你讲讲吧!就讲一点点!”橘子姐姐很没出息的追上去,嘴里仍在“碎碎念”。

橙子在心里暗想:“要是娘见到这位姐姐,可会叫我要端淑贞静,不要学她那样多话呢!”

由于橙子还太小,山路又不好走,两个人走走停停,走了七八天才终于到了。

远远只见一个小小的院落,竹篱柴扉,橘子推开门,一直冲到正房前,脚步不停的冲了进去,嘴里还大叫着:“师父,师父,我回来了!”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橘儿,你又顽皮了,这么大的姑娘家,怎么就一时没个安静!”

“是,师父教训的是!”橘子的大嗓门收敛了不少,“师父,这一向可好?想死徒儿了!师父,快看看我的徒弟!”说着,把还缩在门口的橙子一把拖了出来。

橙子抬起头,只见那被唤做“师父”的艾如石身着一袭青色的纱衣,虽不施粉黛,却肤白胜雪,长眉入鬓,真是人比花娇,第一眼看去,橙子就被她吸引住了,再仔细端详,她虽然外表娇柔,但举手投足间仍有丝丝高贵典雅的气质流露出来。

如石一见橙子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觉得这个小姑娘机灵可爱,可她再多看了几眼,就转向橘子:“不要怪为师责备你,这个孩子不能做你的徒弟!”

橘子像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不行?为什么不行?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才找到这个徒弟!不会吧!”正在她大喊大叫间,门帘一掀,又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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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小姑娘心里暗暗叫苦,这位姐姐根本就不考虑她才年方五岁耶!有那么强的理解力么?再加上她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一大篇话了,有点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可看这位橘子姐姐的样子,假如自己说没有听懂,她不会再说一次吧?为了落个耳根清静,小姑娘都学会说谎了:“听懂了,听懂了!”一边说一边还直点头。

艾橘子长出了一口气,为自己的表达能力之强而深感欣慰,一高兴,顿时就把自己要人家拜师的事给忘到一边去了:“那好,咱们就走吧!”说着又一转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见那小姑娘直摇头,她又接着说道:“师父名叫艾橘子,你呢,今后就叫艾橙子吧!”

小姑娘虽然有着一万个不愿意,但看在这位姐姐好心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虽然救人的过程让人很痛苦)就答应叫做“橙子”吧!看来这位姐姐还很大方,把自己的姓都给了自己。其实她怎会知道,凡是入自在门的都是孤女,也必须都改姓为艾,以求让她们记得师恩深重。


给橙子买了两身棉衣,两个人说说笑笑向自在门的大本营走去,说是两个人说说笑笑,其实只是橘子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可能很久都没有人听她讲话了,橙子同情的想。

经过近一个月的跋涉,才来到一座高高的山前,看着那陡峭的山势,橙子不禁吐了吐舌头:“这么高,又满是冰雪,姐姐我们真的还要往上爬吗?”

“当然了!我们就住在那最高的山峰后面,那边很美的哦,有……”幸亏橙子现在比较了解这位饶舌的姐姐,要是不打断她,她会高兴的罗嗦上一整天,小橙子忙打断她:“姐姐,我们快点走吧,这样我就可以早点看到了,也就用你再讲给我听了!”

“那也好,不过,我还是先给你讲讲吧!就讲一点点!”橘子姐姐很没出息的追上去,嘴里仍在“碎碎念”。

橙子在心里暗想:“要是娘见到这位姐姐,可会叫我要端淑贞静,不要学她那样多话呢!”

由于橙子还太小,山路又不好走,两个人走走停停,走了七八天才终于到了。

远远只见一个小小的院落,竹篱柴扉,橘子推开门,一直冲到正房前,脚步不停的冲了进去,嘴里还大叫着:“师父,师父,我回来了!”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橘儿,你又顽皮了,这么大的姑娘家,怎么就一时没个安静!”

“是,师父教训的是!”橘子的大嗓门收敛了不少,“师父,这一向可好?想死徒儿了!师父,快看看我的徒弟!”说着,把还缩在门口的橙子一把拖了出来。

橙子抬起头,只见那被唤做“师父”的艾如石身着一袭青色的纱衣,虽不施粉黛,却肤白胜雪,长眉入鬓,真是人比花娇,第一眼看去,橙子就被她吸引住了,再仔细端详,她虽然外表娇柔,但举手投足间仍有丝丝高贵典雅的气质流露出来。

如石一见橙子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觉得这个小姑娘机灵可爱,可她再多看了几眼,就转向橘子:“不要怪为师责备你,这个孩子不能做你的徒弟!”

橘子像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不行?为什么不行?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才找到这个徒弟!不会吧!”正在她大喊大叫间,门帘一掀,又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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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要昏倒那一瞬间,那个姐姐出手如电点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小姑娘马上清醒了

只听姐姐说:“你不要说话,我问你问题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

小姑娘睁大眼睛,点了点头。

那姐姐突然面容一整,非常严肃的说道:“现在我问你的话,你要据实回答。”见小姑娘点点头,方才接着说道,“我来问你,你是孤儿吗?”

小姑娘点点头。

“好!你的身世过后再和我说。你既无依无靠,想不想让我收留你?”

小姑娘摇摇头。

“看来你是另有打算,这倒不好办了,你喝了我的汤,按道理讲是要拜我为师的。”她沉吟片刻,“虽然你不愿意,但我下山来已月余,没有收到一个徒弟,是不会回山上的!算了,我就以大欺小一回吧!你知道是我救了你的命是吧?”

小姑娘点头。

“反正你也无依无靠,如果你愿意,以后就做我的徒弟。等你好一点了,为师呢——啊,也就是我,为师再把本门的规矩来历一一讲给你听!你先睡个好觉吧!”

说完,又在小姑娘的胸前点了几下,看着她闭上了眼睛,自己也累得打了个呵欠,自言自语道:“收徒弟可真累,怪不得师父长了那么多皱纹。”

第二天一早。

小姑娘一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个姐姐摆着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她盘膝坐在地上的蒲团上,双手手心向天,大拇指和食指相握,其余三指向前平伸,咦?她在做什么呢?

正思量间,姐姐睁开了双眼:“橙子,你醒了?对了,昨天你还没有行拜师之礼呢!快点给为师磕头!”

“可我也没有说我要拜姐姐你为师啊?”

那倒是,姐姐想了想,决定用本门的光荣历史来感动这个小姑娘,她才那么一点点大,很容易就被唬住的样子,这么一想,艾橘子不由得信心大增,她清了清嗓子:“听为师给你讲讲本门的来历及门规,你就清楚了。”

“本门名叫自在门,顾名思义,就是比较自由宽松的一个门派,位列江湖门派之,之……”她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明知道自己的这个门派实在有点叫不响,于是就含混过去:“本门创建于二十五年前,虽然历史不长,但人才……人才……”本想说人才济济,可是,偏偏连上师父带弟子才有三个人,一只猫,的确算不上是人才济济,算了,接着说吧:“反正本门的绝学还是不少的,比如说配药啊解毒啊,点穴啊,还有就是轻功。”又得意的说道:“比如我说跟了你三天,你都没有发现!”

三天!小姑娘差点昏了过去:“你跟了我三天,我差点冻死、饿死,你居然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那个姐姐的脸有一点点红:“我可不是见死不救,这是本门的门规,收徒要先考察她的韧性。”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有点心虚,偷眼看了小姑娘一眼,那小姑娘的脸仍然拉的老长,“再说,本门有关收徒的规定特别多特别严,其中一条就是要净饿三天,我是看你年纪小,才让你吃了几粒花生米的,想当年我那时,整整三天也就喝了七口水而已,可把我给饿的……”看到那小姑娘的眼中射“小飞镖”,似乎能杀人一般,生生的把当年的“光荣拜师史”咽了回去,在心里自我安慰的想,没关系,来日方长,还有机会。

经过一两个时辰的“努力”,姐姐才把“自在门”的来龙去脉以及她遇见这小姑娘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原来,这自在门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而这门派的开山始祖是在王莽之乱建立新朝时流落于民间的一名公主,这位公主生于规矩森严的皇宫之中,却因朝政的变迁而饱受流离失所的苦楚。她跟随一名宫女逃到民间,长大后认识一名男子,那男子教给她一些武功,但得知她是一名流亡公主后,他最终退缩了,背叛了她,从此这名公主看透男女间的情爱,自号艾如石,创立自在门,只收无依无靠的女孩为徒,专心研习下毒、解毒、配药、轻功等。

这艾如石由于是公主身份,毕竟自视甚高,她对门人的要求也极高,平生只收了一个徒弟,名叫艾橘子。如今这艾橘子已年近二十,却不想接手这掌门之位,橘子所以此番下山是为了收一个徒弟,将来替自己接任掌门。

这自门的门规不多,但其中收徒一条却比较繁琐:一是非孤女不收;二是非坚韧非常者不收;三是非千伶百俐者不收;四是非心诚者不收……

艾橘子下山已有三个月余,她本性自由自在,随性而行,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苦于没有办法回山面复师父,这一天在荒无人烟的野外看到这个小姑娘,她顿时眼前一亮,跟了她三天的时间,发现这个小姑娘十分符合门规的要求,于是一厢情愿的认定这个小姑娘是自己的传人了,还在她饿了三天后,帮她注入真气,并给她喝下了本门秘制的固本培元的汤药,要知道,这汤药喝下去,练起功来可就事半功倍了,多少武林人求还求不到这种灵丹妙药呢!现在,只要这小姑娘行了拜师礼就大功告成,可以回去向师父复命了!

想到这里,艾橘子不由得偷偷笑了起来,别看师父平日冷冰冰的,多日不见,还想念得紧呢!

那小姑娘小小年纪,听了这一大篇索然无味的话,早已昏昏欲睡,可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这位橘子姐姐一声大喊:“怎么样?你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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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好暖和,难道一直是自己在做梦?家里根本没有任何不幸发生,现下自己刚刚醒来?小姑娘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张陌生的脸孔对她绽出大大的笑容:“小妹妹,你醒了?要不要喝点热汤?”

有热汤?她急切的点头。

须臾,汤来了,好大的一碗,小姑娘不由得咽咽口水,正想捧着碗大口大口的猛喝一气,那笑脸的主人却一下子把碗又端了回去:“好像还不够热哦!我再热热吧!”

眼前就要到嘴的汤却又喝不上了,小姑娘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不怕凉,快给我喝吧!好姐姐!”

“给你喝汤也可以,但是,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答的我满意了,才给你喝。”那个被叫做“姐姐”的女子仍是眉开眼笑。

“那就快说吧!”

“好!开始了啊,你说,我是谁?”

小小的女孩傻眼了,天啊,这个姐姐她不会是秀逗了吧?闹了半天,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小姑娘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个“姐姐”一字一顿的大声叫道,紧接着就把那汤碗又端得远了些,眉毛挑得高高的,“这么说来,你不想喝这碗汤了?”


小姑娘在心里狂叫,怎么不要喝,她偷眼看了一眼对面的姐姐,看她笑眯眯的,应该不会难说话吧?于是只好打起最后一点精神:“好姐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天下最漂亮、最善良、最好的姐姐!”嗯,姐姐的脸色越来越红,看来她听得很受用。

“你把我说的这么好,看来是很想知道我的名字喽?”姐姐笑得更好看了。

小姑娘还的拼命点头。

“那你就随便猜猜吧!猜对了,不但有汤喝,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呢!”

这下小姑娘确定这个姐姐的确是有点不正常了,不过为了吃的东西,她只好随口乱讲:“好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名字也好听,你一定是仙女姐姐,不然就是叫银姑,秀荷,碧桃,梅香……”她顺着嘴把家中丫环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只见那姐姐不住摇头,只得继续猜下去,可她知道的女孩子的名字都叫了一个遍,还不见姐姐点头,不觉把好吃的东西也念了出来:“馒头、包子、苹果、鸭梨、橘子……”

“对了!对了!”那姐姐欣喜若狂,看起来比小姑娘自己还要高兴几分,“你还真是聪明,也是我们有缘,让你给猜对了!”又歪头想了一下,“嗯,时辰也到了!给你喝了吧!”

小姑娘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叫鸭梨还是苹果,反正有东西吃就可以了,她接过汤碗,一口气就喝了下去,虽然味道有些怪怪的,可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喝完了一大碗,她眼巴巴的看着“苹果鸭梨”姐姐:“还有吗?”

“不是说了吗?只要你猜对了,好吃的东西多的是。不过,你还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看起来这个秀逗姐姐还真是言出必行,当下点点头:“好吧!姐姐请问。”刚说完话,只觉心头一阵气血翻涌,只觉眼前一黑,眼看就要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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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啊,又是一世,女子之魂再次来到阎君殿前,她仍是不悔自己当初的选择,随即,她又开始了新一世的征程。

阎君望着她的背影:“看来,这个女子极其固执,这一世,不要那么客气,让她生活的苦一些,也许会让她改变初衷。”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一旁的判官唯唯退下。

不一会儿,那个判官再次上殿:“大王,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阎君点点头,高深莫测的笑了。


人间,一片无垠的雪。雪花轻盈飞舞,是那么的洁白,让人联想到诗和画,而这洁白的雪不仅带给人美的感觉,更掩盖着无尽的丑恶。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这无边的白色中艰难的跋涉着,看上去,她只有四五岁,褴褛的衣衫,蓬乱的头发,乌黑的小脸,蹒跚的步履,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她咬紧牙关,尽力前行,因为她知道,在这样的大雪天里,如果停下,很可能就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雪,还在下着。

雪地里那个小小的身影,还在顽强的向前,向前,虽然现在她已无法保持直立,还在向前爬着,是一种求生的本能在支撑她么?不,不完全是,是她胸熊熊燃烧的怒火在支撑着她。

就在三天之前,她还是一个幸福的小姑娘,有父母、爷爷奶奶的疼爱,有哥哥姐姐的陪伴,可是,转瞬之间,这一切都化为灰烬,全家上下百余口人,只剩下了自己,而这一切,都是缘于人的贪念。

为了吞没她家的财富,强盗在家中杀人放火,所有的金银财宝被洗劫一空,偌大的宅子中只剩下粗笨的家具,庭院里,房间里,人的四肢,头颅,脑浆随处可见,处处都是鲜血,最后,他们还放火烧了房子。当时她调皮藏在外面,原本是和家里人闹着玩,发现她不见了去找她,却捡回了一条命,虽然才五岁,她还不懂事,但眼见家里遇到这样的祸事,她似乎一下子懂事了不少。

她只听到这些强盗,大呼小叫,要回一个叫卧牛寨的地方,她小小心灵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报仇。


三天了,这个小小的身影仍在与恶劣的环境搏斗着,三天中,她除了嚼几口雪,吃了几枚衣袋里的花生米之外,就再也没有吃任何东西了,而这三天的时间,她也没有走出多远,而且因为她一直在向错误的方向前进,所以,她也一直没有碰到任何人。

终于,她体力不支,倒下了。

这时,从树上跳下一个灵活的身影,只见她一身黑衣,虽然努力做出一种严肃的表情,但仍难掩一脸的稚气:“不简单哦,这个小妹妹真是不简单!”说着,伸手抱起昏倒的小姑娘,在雪地里几个起落,就去得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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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三个月后,宁王府。

无瑕知书达礼,端淑贞静,很快就得到王府上下的喜爱,尤其是王妃,对她更是赞不绝口,这天,无瑕正在房里绣花,铃儿进来秉报:“王妃驾到。”

无瑕正要出去迎接,宁王妃已经进来了,她屏退下人,拉着无瑕的手坐下,笑道:“无瑕,你来府中已有三个月了,听旭儿说,已经找到你哥哥的下落了,不出月余,你哥哥就能到长安了。等你哥哥来后,王爷会向他提亲,我们府内上下都很喜欢你,以你的人品,做正妻也不为过所以,只是旭儿是宁王世子,他的婚事要由皇上定夺,只好委曲你做侧室了。所以我先来问一下你的意思。”

无瑕一听这些,脸色通红,无论宁王妃再说什么,她只是摇头,再就一言不发了。王妃认为她是女孩儿家害羞,坐了一会儿就去了。

王妃去后,无瑕将铃儿唤来:“铃儿,请世子到后园来。”

后园湖边小亭,刘旭与无瑕相对而坐,虽然很难启齿,可无瑕仍是不得不说:“世子,无瑕十分感激在危难之时你及王府上下对我的帮助,可是……可是今天王妃来,来无瑕房中小坐,提到了……”无瑕面红过耳,有些说不下去。

刘旭看出她的窘况,接口说道:“无瑕,你冰雪聪明,又温柔娴静,尤其你我都偏好佛学,所以父王母亲觉得我们会是天生的一对,其实,在下对小姐也十分倾心,不知无瑕你的想法如何?”

无瑕鼓足勇气:“无瑕相信世子的一片深情,只是,无瑕无意于男女之情,相较而言,无瑕更流连寺中清静的生活。还记得皇上当年金屋藏娇的承诺吗?陈皇后虽千金买了司马相如的《长门赋》,可为情的苦与乐,谁能体会?再说司马相如,既然他写出《长门赋》,那他就该体会到女子钟情的苦楚,可为何他仍冷淡卓文君,让她也写出《白头吟》呢?无瑕并非针对世子,可是无瑕并不贪恋荣花富贵,也不会沉浸于爱恨情仇中无法自拔,世子惊才绝艳,定会有一段美好姻缘,神功弹指,楚楚留香,只是无瑕,恐怕没有这个福气。”

刘旭听了,心下暗想,这无瑕果真不是平凡女子,她似乎将一切都已看透,“既然如此,刘旭也不便勉强!”

半年后,无瑕落发出家,长伴青灯古佛,终其一生。刘旭时常与她谈禅论经。

无瑕出家前将铃儿托付给刘旭,后,刘旭将其许配给手下一名官吏,夫唱妇随,美满幸福。

无瑕兄长厌恶李芳,将其休了。李芳投奔卜仁,一年有余,因不堪卜仁冷落,一刀将卜仁阉了,自己也被卜家凌迟处死。(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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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无瑕仔细端详那人,不正是那晚在禅房内与方丈大师谈话的年青公子?而无瑕一直感觉这人有些面熟,落落大方的回答道:“小女子是姓白,不知这位公子何以得知?”

“这就是了,白小姐可还记得当年金光寺中的语录么?”

无瑕大奇,此事只有铃儿及明旭师父知道,这位公子如何得知?难道说……

那位公子仿佛看出无瑕的心思:“在下正是当年的明旭。昨日禅房匆匆一晤,只觉小姐十分面善,苦思冥想才记起原来讲是当日在金光寺与在下谈讲禅意的白小姐,只是改了男装,在下一时没有认出来。”说着,看了一眼李芳卜仁,“不知白小姐怎会在此呢?”

此时无瑕顾不得打听明旭为何不当和尚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向他说起自己现下所处的窘境,正犹豫间,卜仁却不干了:“你这小白脸是什么来头?当着我的面竟敢与我那未过门的媳妇眉来眼去!”他根本就没有觉得他的家丁一直在旁拉他的袖子。

无瑕此时已拿定主意,向“明旭”道:“说起来也是不好意思,当年借了那本书,一直没有机会还给公子,那本书小女子一直带在身边,今日得见,正好物归原主。”那铃儿也很是伶俐,听到小姐提那本书,已是从包袱里寻了出来,双手递给无瑕。

无瑕双手捧书,向前走至那公子面前,一边把那本语录交给那公子,一边急速的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无瑕有难,公子救我!”

那公子却也是反应过人,只见他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一边接过书,一边笑道:“屈指算来,上次寺中一别,已是数年未见,今日有缘,不如到府上一叙?”

无瑕连连点头,而那卜仁却不依不饶:“你这小白脸,究竟是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

那公子依然笑容可掬:“在下刘旭,你卜少爷不认识在下,在下却久仰你的大名!”

卜仁丝毫听不出刘旭话中的讽刺意味:“你既然知道大爷的大名,就不该横插进来!”

刘旭却毫不动怒:“无论如何,今日白小姐是不会随你去的!”

那李芳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就是当年被自己追得到处躲藏的俊俏和尚:“哟!小和尚怎么还俗了?是不是想我了?”

刘旭还未开口,旁边他的随从大喝一声:“住口,不得无理!”

李芳被那大汉神威凛凛的一喝,心下也怯了几分,但她尤自嘴硬:“无瑕是我妹子,她的事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这不守清规戒律的小和尚来管!”

刘旭仍是温文而雅:“无瑕小姐的事,在下是管定了,只要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勉强她!”

卜仁一听,已是气的满面通红:“这小子给脸不要脸,小的们,给我上!”话一出口,无人应和,却见那些家丁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谁也没有“上”的意思,一个丁家丁向他耳语了几句,他的脸一下子白了:“今天本少爷不和你一般见识!”说着,不顾李芳向他使眼色,竟带着家丁溜了!

无瑕心下更是疑惑,不知这刘旭是何身份,让那骄横跋扈的卜仁都不敢招惹。

刘旭笑道:“那么,在下就请白小姐移步,随在下禅房一叙吧!”

李芳本是奸猾之极的女人,见风使舵可是她的拿手好戏,见卜仁已去,少不得来巴结刘旭,那刘旭也不多言:“白少奶奶就请在此稍候。”转身向手下使个眼色,那手下点点头:“属下会伺候好这位夫人。”

无瑕随刘旭来到禅房,不待她开口,两人相对而坐,刘旭笑道:“白小姐心中定有不少疑惑,且听在下解说。在下刘旭,是本朝宁王之子,因从小体弱多病,父王四处求医问药,在下十岁那年,父王偶遇一位世外高人,那位高人说在下虽先天不足,身体不佳,但却与我佛有缘,从此在下拜当时本寺的方丈大师慧净为师,成为一名俗家弟子,可修行了三年,身体仍是时好时坏,师父指点在下应落发潜心修行,于是刘旭落发后,法名明旭,后来师父成为金光寺的方丈,那时在下也随师父到金光寺修行,正是在那时得遇小姐。”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原本在下想继续在寺内清修,可父王无子,加之师父、师伯均说在下虽具慧根,但六根未净,于是我在寺内三年之后,又回到家中。不知小姐何发到此?”

无瑕大至说了这些年的境遇,刘旭沉思片刻,开口说道:“既然这样,白小姐此时恐怕不宜与尊嫂在一起居住,只恐尊嫂会对小姐不利,那卜仁也未必就会死心,而以小姐的身份,再居于寺内也不方便,不如请小姐到寒舍暂住,刘旭派人寻找令兄,再从长计议,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无瑕心内暗想,眼下情势迫人,而那卜仁李芳必不会轻易放手,为今之计,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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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那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嫂嫂李芳,几个月不见,那李芳打扮的更加妖艳了,她根本不顾这是来寺院进香,黑色的薄纱外罩下面是一身艳俗的粉色衣裙,那衣服的样式极其古怪,胸前开口极大,丰满的双乳呼之欲出,衣料也又轻又薄,修长的双腿和雪白的双臂若隐若现,旁边的人们都侧目而视,以为她是哪家青楼的姑娘,只有卜仁那样的色鬼,两个眼珠都快瞪出来了,直勾勾的盯着面前风骚的尤物。

无瑕皱皱眉,一个卜仁还没打发掉,又来了一个母老虎!还未容她开口,李芳早已死死的拉住了她的胳膊,无瑕挣了几下,没有挣脱,情急之中,脱口而出:“这位夫人,认错人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手!”

李芳一怔,随即假笑了几声,道:“你不是我那无瑕妹子?不可能,我的这双眼最毒了,绝对不会认错人了!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啊,那唐家活像三少爷可还等着你回去成亲呢!”

这时在一旁看“美女”的卜仁总算回过神来:“什么,他是女的?那就更好了!本少爷只娶了四个老婆,这小子若是个女子,那正好,做我的老婆吧!”说完又色迷迷的看着李芳,“你看上去也不错,怎么样,一起陪陪大爷吧?”

那李芳本是个淫妇,一见卜仁虽说生得尖嘴猴腮,但一开口讲话就是风流老手的口气,当下并不生气,只回嘴道:“我自与我家妹子讲话,你这位爷是哪根葱?”

这卜仁少不得又把自己的身份大肆宣扬了一番,李芳一听他还有等来头,马上就把那唐三少爷丢到脑后了,只听她一口一个卜少爷的叫着,与那卜仁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十分热闹,只恨不得就管卜仁叫妹夫了!一边说,一边还凑到卜仁面前,不断用双乳去蹭卜仁的手臂,直把个卜仁勾得三魂出窍,无瑕见不得他们这种丑态,轻咳一声:“那我哥哥可好?”她现下提起哥哥,是提醒李芳不要太过分,李芳方才回过神来,“你那好哥哥说,不寻到你就不回家,这不,从得知你离家那天起,就一直没有回过家,听说往南边找你去了!他还道自己的妹子在外吃了多少苦,却没有想到,她妹子却搭上了一个金龟婿。”说着,又用肩膀撞了卜仁一下,又向无瑕道:“看你穿得一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铃儿,快去我的包袱里给你家小姐找几件衣服换上!”

无瑕一听,要穿她那样的衣服还不活活把人给羞死?事到如今,也无法隐瞒自己是女子的事实了,于是叫过铃儿,让她去买两身衣服,由得卜仁与那李芳在一旁打情骂俏,两个人自去换了女装。

原本卜仁的眼睛一直粘在李芳的身上,而当身着素白衣裙的无瑕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不够使了,无瑕他是要定了,而这个风骚的“大嫂”看来要到手也不难,卜仁眼前出现了他左拥右抱醉入花丛的情景。

见无瑕已换好女装,卜仁忙道:“现在既然得知无瑕妹妹是女儿之身,就不方便在寺中居住了,听芳嫂子刚才说她住在前面的客栈中,两个女子住客栈依我看也不大安全,不如两位这就随我回家,暂时先住下,我也好早日娶瑕妹进门。”

李芳满口称是,连赞他想的周到。无瑕心下暗叫不好,这一进卜府,想要出来,可就难了,按按怀里藏好的匕首,她深吸一口气,看来这防身的利器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了。

无瑕微低着头,跟随在李芳和卜仁身后向大殿外走,可是忽然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一直盯着她,她不禁抬头看去,却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请问小姐可是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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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是夜,月凉如水,无瑕却久不能成眠,披衣下床,在门前踱步,她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当初从家里逃出来,已是不孝,而今若是再被这卜仁所辱,更是败坏门风,可如何才能自保呢?回房取出一本语录,随手一翻却是这样一段:“雁渡寒潭,雁过而潭不留影;风动竹梢,风过而竹不留声;下面一行清秀小字:事情来了,以自己的本心去对待,事情去了,心也随之空。”
无瑕心中一动,罢罢罢,人生在世,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情急之中,也只能拼却一死,求个质本洁来还洁去了!

想到这里,无瑕反到心安了,正要回房歇息,却见一个人影由远处急步而来,开始以为还是那家丁狗腿子,心道:做个家丁也怪不容易的,跟了个不好的主子,不但要干一些天理难容的坏事,还得半夜三更不睡觉。待那个身影来到近前,才发现是收留她的知客僧。

那知客僧法号晦光,他匆匆而来,看到无瑕深夜不寐,一点也不惊异,来到面前,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小僧奉方丈法旨,来请施主到禅房相见!”

无瑕心知方丈召见,必与今天之事有关,也不多问,随着那知客僧来到禅房,咦?禅房里传出谈话声,这三更半夜,方丈还在会客?晦光师父轻叩禅房的门板,只听里面的话语声停了一下,然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天色不早,弟子先行告退,改日再向师伯讨教!”
“师侄请自便。”方丈大师这才向门外二人道:“进来。”

无瑕随晦光进了禅房,见屋内除了方丈大师外,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奇怪的是他一身俗家装束,却称方丈为师伯,不禁多打量了他一眼,谁知二人眼光一对,却都觉得对方有几分面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方丈大师对晦光说道:“晦光,替我送你师叔出去。”

那男子随晦光去了,临走还频频回顾。

这边方丈大师先开了口:“阿弥陀佛,白施主,今天白天的事我已知晓,施主不必惊慌,施主心地纯良,灵台明澈,慧根深种,与我佛有缘,三劫之后,必有善果!”

无瑕端容肃立,只听方丈继续说道:“施主只须以自己的本心去对待外来的侵扰,不出三日,结果立现。”

无瑕一听大师最后的话语竟和刚刚自己看的语录中所写的如出一辙,心境不由得立时平和下来。从方丈处告辞回房,却见黑影里那个家丁不知何时也起床跟着她,无瑕心下一笑,竟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卜仁又亲自送来几色细巧点心,非要逼着无瑕吃下方才回去,无瑕见他说话肉麻,只得推托要去大殿烧香,谁料那卜仁竟是寸步不离,无瑕只得任他在身后跟着。

来到大殿,刚拈了一束线香准备在佛前祝祷,只听一声娇笑:“妹妹,你可让我找的好苦啊!”

无瑕回头一看,不禁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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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是夜,月凉如水,无瑕却久不能成眠,披衣下床,在门前踱步,她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当初从家里逃出来,已是不孝,而今若是再被这卜仁所辱,更是败坏门风,可如何才能自保呢?回房取出一本语录,随手一翻却是这样一段:“雁渡寒潭,雁过而潭不留影;风动竹梢,风过而竹不留声;下面一行清秀小字:事情来了,以自己的本心去对待,事情去了,心也随之空。”
无瑕心中一动,罢罢罢,人生在世,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情急之中,也只能拼却一死,求个质本洁来还洁去了!

想到这里,无瑕反到心安了,正要回房歇息,却见一个人影由远处急步而来,开始以为还是那家丁狗腿子,心道:做个家丁也怪不容易的,跟了个不好的主子,不但要干一些天理难容的坏事,还得半夜三更不睡觉。待那个身影来到近前,才发现是收留她的知客僧。

那知客僧法号晦光,他匆匆而来,看到无瑕深夜不寐,一点也不惊异,来到面前,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小僧奉方丈法旨,来请施主到禅房相见!”

无瑕心知方丈召见,必与今天之事有关,也不多问,随着那知客僧来到禅房,咦?禅房里传出谈话声,这三更半夜,方丈还在会客?晦光师父轻叩禅房的门板,只听里面的话语声停了一下,然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天色不早,弟子先行告退,改日再向师伯讨教!”
“师侄请自便。”方丈大师这才向门外二人道:“进来。”

无瑕随晦光进了禅房,见屋内除了方丈大师外,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奇怪的是他一身俗家装束,却称方丈为师伯,不禁多打量了他一眼,谁知二人眼光一对,却都觉得对方有几分面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方丈大师对晦光说道:“晦光,替我送你师叔出去。”

那男子随晦光去了,临走还频频回顾。

这边方丈大师先开了口:“阿弥陀佛,白施主,今天白天的事我已知晓,施主不必惊慌,施主心地纯良,灵台明澈,慧根深种,与我佛有缘,三劫之后,必有善果!”

无瑕端容肃立,只听方丈继续说道:“施主只须以自己的本心去对待外来的侵扰,不出三日,结果立现。”

无瑕一听大师最后的话语竟和刚刚自己看的语录中所写的如出一辙,心境不由得立时平和下来。从方丈处告辞回房,却见黑影里那个家丁不知何时也起床跟着她,无瑕心下一笑,竟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卜仁又亲自送来几色细巧点心,非要逼着无瑕吃下方才回去,无瑕见他说话肉麻,只得推托要去大殿烧香,谁料那卜仁竟是寸步不离,无瑕只得任他在身后跟着。

来到大殿,刚拈了一束线香准备在佛前祝祷,只听一声娇笑:“妹妹,你可让我找的好苦啊!”

无瑕回头一看,不禁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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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看那卜仁前呼后拥的去了,无瑕暂且出了一口气,可是,卜仁那厮定不会轻易放手,尤其自己还是女儿身,一旦他留下的这个家丁看出点什么,到时必会大祸临头,向小铃儿使个眼色,两个人向内室走去。

那个家丁还想跟进去,铃儿一皱眉头:“你不是来服侍我家公子的吗?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公子不叫你,你还四处乱闯,不怕我去告诉你家少爷吗?”

被她这么一说,那个家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先守在门口。

无瑕拿出纸笔,“阿铛,点上素香,我要抄经,你也来练字。”说完,就拿提笔抄了起来,那个家丁开始还很警惕,可没多久就没有耐心了,呆呆的坐在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瑕一看,在一张纸上写道:“现在只是权宜之计,看来我们得想办法逃走了。”铃儿点了点头,又指指门口,意思是怎么摆脱那个“看门狗”。

无瑕想了想,又写道:“我们分头走,一会儿我派你出去买墨,你留神观察,若没有人跟踪,你就直接去西边城门处等我。”

铃儿摇摇头,在纸上写道:“不行,你先走!”

无瑕的神色非常严肃:“听话!不然谁也走不了!”见铃儿点了点头,她把刚刚的那几张纸撕碎扔掉,然后故意大声说:“阿铛,我的墨用完了,还有,竹纸也不多了,你快去给我买一些来!”

铃儿答应着就要出去,那个家丁突然跳起来:“不行,你不能去!”

“可是你没有听到吗?我家公子让我去买墨!”铃儿大声说道。

“那也不行,我家少爷说不能让你们到处乱跑!”

“哦?我们不能去,那你去好了!”铃儿的反应也够快。

“不行,少爷让我服侍好公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家公子怎么抄经呢?我家公子抄经,一定要信远斋的墨,写出来的字才会均匀。”

“那——好吧,你要快去快回!”那个家丁心想,只要看好了这个公子,小僮儿出去一趟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铃儿深深的看了无瑕一眼,出去了。

无瑕坐下继续抄经,趁那家丁转身,她把一杯茶全倒进了香炉,对那家丁说道:“你能否给我倒杯热茶来?”

家丁一看茶壶里没有水了,就答应着去伙房打水了,无瑕借机从房里跑出去,藏到附近一棵大树后面,那个家丁打好水过来一看,房里没有人了,里里外外找了一通也没有找到,吓得面无人色,赶忙跑回卜家报信去了。

无瑕看他跑远了,才从树后出来,心想,这人还不是一般的笨!这样都可以被骗到,刚要从后门出寺,却见铃儿左手抱着一卷纸,右手举着一块墨,哭丧着脸回来了。

无瑕一惊,却见铃儿向后直努嘴,原来卜仁这家伙还派了一个家丁躲要外面,铃儿一出去就发现有人跟踪,不得已只好乖乖回来了。

这下无瑕心内大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先接过墨和铃儿一起回房了。

不一会儿,去报信的家丁也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说:“公子,你可把小的吓坏了,打个水回来就不见你的影子了!”

无瑕冷淡道:“我只不过抄的累了,出去活动一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是我家少爷给你带来的吃食,少爷还说,让公子多吃些,要为了他保重身体。”说着,把一个食盒放到了桌上。

铃儿大怒:“我家公子不吃你们的东西!”

无瑕拉了拉她的衣袖:“不得无理,谢过你家少爷!”

“那请公子先品尝吧,小的在门外伺候。”

无瑕看他出去了,低声说:“现在我们只能先按兵不动,再做打算了,铃儿,你跟着我,吃苦了!”

“小姐,不要这么说,铃儿能陪在小姐身边,是铃儿的福气!”

“好铃儿,不要着急,万事都有定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实在躲不过,铃儿,你要听我的话,能走,就走,我,大不了,还有一个死呢!”

“不论生死,铃儿只求能和小姐在一起!”

“好铃儿!只要有一线希望,我是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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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本以为如眉会低头微笑表示同意或是热情一点拉住他的手,再不济也会羞红了脸一言不发……可偏偏,一个正常女孩子的反应在她身上通常都不会出现。她的身子一震,然后还是那淡淡的表情:“不要说笑了,你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真不知道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因为你的一时鲁莽已经给别人带来了不便,何况在人家刚刚平静下来,又来拨动人家无波的心湖,虽然这个时代流行男人三妻四妾,可如眉是不会和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共渡一生的,何况,一个人如闲云野鹤也没有什么不好,更何况还可以日日与自己深爱的陶哭相对,更可以从这小小的店铺之中窥到大千世界,芸芸众生。

丢下呆若木鸡的季路季大将军,如眉与平日一样回到了小店。

以后的日子里,季路虽然有时会来店里看看如眉,但再也没有提起要照顾她之类的话,这让如眉安心了不少,只是常会和她说一些战事,听说廉老将军的身体已大不如前,英雄迟暮,还会有谁问尚能饭否?九个月后,季少奶奶给季路添了一个男孩儿,取名季渝,如眉送去一对银脚镯和一个黑陶制成的鱼形饰物。

又是五年时光,虽然在如眉的苦心经营下,小店的生意蒸蒸日上,但由于时局动荡,如眉坚决不同意扩大经营规模,反而,她说服王老板一家带着大部分财产搬至秦国都城咸阳定居,这些年的工钱,她分文不取,只是一个人留在这里支撑这家小店。

果然,王老板一家来到秦国不久,就传来秦国攻赵的消息,月余,邯郸城破,赵国亡,季路在决战之后不知下落,而季家人为秦兵擒获,季路的妻子跳井自尽,只有季渝不知所终,秦兵搜捕全城,最终一无所获。

若干年后,在如眉的故乡的那个小镇里,开了一家小小的陶器店,店里只有一大一小,据说掌柜也姓黑,那个小男孩小名叫鱼儿,每日里早起开店,晚上黑掌柜烧陶,小鱼儿在一旁读书。就这样,直到小鱼儿长大成人,黑掌柜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直到终老。镇上的老人说,那黑掌柜的一双眼,像极了黑家走失的那个姑娘,如眉。(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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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派人把季小姐买下的东西送了过去,而如眉的心里,却因了“季府”这两个字起了波澜,是啊,当初若不是那个年少轻狂的季路,也许自己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可是,在平淡的家庭生活中,她会甘心吗?如眉摇摇头,也许不会,因为没有人知道,在她那如水一般平静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怎样狂热的心。她是多么渴望自由,虽然是在那个女子附属于男子的时代。

时光依然如水一般流过,而那季府小姐也成了这里的常客,可能因为她的品味的确与如眉很相近,有时如眉也会想,如果季小姐知道自己也是女儿身的话,两个人也许会成为闺中密友。半年之后,季小姐突然就不再光顾了,如眉隐隐有些失望,毕竟,在这生意场中,知音的雅人并不多见。

一日,如眉照常在柜上坐镇,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踱了进来:“听内子说你们店里有一位黑掌柜,挑选的陶器她件件欣赏,她现在不方便出门,请黑掌柜看看人什么新货能合她的意。”

好熟悉的声音,原来是他——季路。原来,那所谓的“季小姐”,正是他的妻!

眼看他已来到面前,如眉只好吸一口气,迎上他探询的双眼:“小人正是黑陶!不知这位爷有什么吩咐。”

“黑陶,也姓黑!”他若有所思,只是上下打量她,嗯,有点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记,“你是……”

话还未出口,就被如眉截断了,“哦,就是那位常来光顾的季府少奶奶吧?这儿新进了一批白陶,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吗?”一边向他猛使眼色。

好在季路也不是愚笨之人,虽然心中十分疑惑,但也不多言,挑选了几件陶器后,请黑掌柜到对面茶楼少坐。

如眉和柜上交待一声,就随着他来到茶馆,寻了一个清静的角落,茶博士奉上清茶细点就下去了,季路情不自禁拉住如眉的小手:“你怎会在这里?又女扮男妆?不是当年把你送回家了么?”

如眉笑笑,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右手,和他说什么?难道说回家以后因为他当初的鲁莽,自己无法继续在小村里过平静的生活才逃出来?

“我现在很好,尊夫人,貌美如花,又娴静端淑,是你的福气。”又一转念,“尊夫人此次不是有恙在身,而是有喜了吧?”

“是啊。”季路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这个女娃子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条理清晰。

遇见季路,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如眉不自觉的给他讲起了陶艺知识和一些见闻趣事,望着她晶亮的眼眸,季路竟有一丝失神:“还记得那个林春吗?”

“记得啊,就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烤鱼吃,你才大发慈悲让我走的。他怎么样了?”

“你走后不久,我就也让他回家了,后来听说他在家种田,也已娶妻生子。说真的,那时看你和他那么有说有笑的,我心里……”

一看话题要往另一个方向滑去,如眉不安的动了动,连忙说:“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回柜上照应,改日再见。”

可季路却并不放过她:“如眉,你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吧?让我来照顾你!跟我一起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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