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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巨烈的劈雷,那股阴冷的白光划过的时候,雨点开始变大了。现在,整个船身与水面几乎平行,渗进来的水将坐在船上的人的鞋裤全部沾湿了,船随时有沉的危险。
   木船就在浪尖处一个摇摆一个摇摆的耗过去,几次差点都要翻了,但几次却都又幸运的脱了险。岳清想不明白这个年代,这种社会,到处都充斥着高科技,为什么还会有人用这么原始的船来载人,而且他们六个人竟然都老实的坐在了这个船上,甚至连句怨言都没有。岳清抬头看了看船头,那里有一个人正努力的撑着船与风雨做斗争,岳清不得不佩服那个撑船的人,他是这艘船上唯一的一个外人。
   外人,那是相对于岳清他们来说,他们六个人都明白这个撑船的人绝对是百年老店派来接他们的人,但是却没有人去问他问题,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直到现在岳清才意识到连自己都没有问过,也许是天气太冷了,也许是雨下得太大了,也许是大家都太紧张了,所以没有人想过去问他问题。
   岳清是个例外。
   他紧了紧噪子,扬起头,伸着脖子冲着撑船的人大声喊道:“喂,我说你这是带我们去哪?是那个什么百年老店吗?”
   五个人同时抬起了头,岳清明白虽然他们没有勇气发问,但他们同样都有想知道这个答案,所以他们与岳清一起在期待着撑船人的回应。
   撑舵的人依然摇着那枯瘦的竹竽,根本不理睬岳清的问话,似乎就重来也没听见过。
   五个人失望的低下了头,只有岳清还在望着那个人。
   他穿着斗篷,是那种古式的,头上的斗笠将他的脸完好的遮挡起来,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的行为上下判断,他绝对是个喜欢保持沉默的人。
   岳清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继续喊道:“你应该告诉我们目的地是哪,我们总不能像没头的苍蝇任你牵来牵去!还有这艘船也太破了,我看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我觉得......”
   “到了。”
   “什么?”岳清望着前方,什么也看不见,没有尽头,只是一片黑暗,到了,到哪了?
  雨停了,就在船转了个弯的时候,有光照了过来。
   那道光略微发红,一缕一缕光丝穿透厚重的云层直接地射在了船上,射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天已经开始亮了。
   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想尽快适应这道光柱。
   “前面有东西。”声音来自身旁的张海天,他的声音低吭,鼻音浓重,岳清看向他,他的鼻子已经不再流血了,不过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
   前面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块黑影,岳清猜那是一块陆地。
   果然,随着船行驶得越来越近,那块陆地很清晰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我们到了?”张海天的手不知不觉抓住了岳清的衣角,用力扯着,声音已经变了调。
   岳清没有理会他,任由他扯着衣角,如果这样能使他放松,那就随他吧,岳清的的目光早就集中在了那块陆地上。
  
   船靠岸了,发出“砰”的一声,船身有些抖动。撑船的人人不知从船上哪里找出一根粗绳子,将它抛向岸边,紧接着自己跳下船,趟着水将绳子的一端紧紧地拴在了木桩上。
   “你们可以下来了。”他的声音沉闷,像闷雷,让人听了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岳清第一个站起了身,湿漉漉的衣服上不断有雨水渗下来,滴在船板上。船板上已经积了不少水,岳清轻吁一口气,从船上跳了下来,落在了水中。
  水很凉,脚踏在其中有种冰凉刺骨的感觉,即使是隔着坚实的皮鞋,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石头的坚硬。岳清不自觉得停了一下,他要找一个好的角度继续前行,他可不想在没上岸前就将自己的脚扭伤。
   一只小鱼从他的两腿间游过,金黄色的鱼鳞吸引了岳清的注意。岳清低下了头习惯性的观察起那条小鱼的动向。
   它似乎在跟他打招呼,它轻啄他的裤角,反反复复,他们也许从现在开始就相熟了。岳清凛然一笑,手伸进了冰凉的水中,他想要抓住它,可是小鱼却很聪明,每次他的手一靠近,小鱼就身子一偏,快速的游向旁边。他住手,小鱼却又跑回来在他的手周围游荡,也许它是在挑衅他,岳清在笑,他突然发现这条小鱼像孩子一样可爱,他继续拨动着水面,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水纹,就在他尽兴的与小鱼游玩的时候,小鱼突然跑了,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岳清顿感失落,双手同时伸进乱石中胡乱的扒着,也许那条小鱼现在想跟他玩捉迷藏,所以躲了起来。
   石头被岳清翻得乱了,夹杂着水底的尘粒及水草抛向四周,一股水泡莫名的冒了上来,正好遮住了岳清的视线,岳清伸手轻轻地点破了那个水泡,水泡稍纵即逝。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尘粒开始沉淀。
   一只眼睛,岳清相信自己一定是看到了一只眼睛,而且那只眼睛正瞪圆了死死地盯着他。他的手缩了回来,在迟疑了片刻后,又继续向下挖了下去。
   一张脸,一张明亮清秀的脸呈现在岳清的面前,白得吓人,似乎失去了原色。她的五官清晰,嘴巴大张,似乎曾经想要高声呐喊。眼睛在波纹的荡动中显得有些抽畜,白色的眼球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眼部空间,嘴角有一抹清红,班班见迹,她死了。
   岳清没有叫出声,他弯着腰继续站在那里注视着那张脸,这算是一个意外,意外的发现。有一张女人脸现在就在水底下面,岳清不停的拨动着水波,他要仔细看清她的样子,那张脸紧紧地贴在一层玻璃下,,玻璃被深深地埋在了碎石泥沙中。岳清明白如果继续挖下去一定能看到一具全尸,他在想的时候已经开始动手了。
   后脑突然一热,一股热浪自脑中袭来,袭进了他的神经系统,岳清开始感到头昏了,他试图抬起头,但是后脑的沉重感让他无法支付过多的重量,他的身子重重地摔了下去,摔进了水里,他的脸贴上了她的脸,虽然隔着一层玻璃,但岳清还是能感觉出她的恐惧,他的意识模糊了,渐渐地进入了昏睡状态,他知道有人从后面给了他后脑一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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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清还记着那是一个拥有明媚阳光的早晨,那种自然的暖洋洋的感觉让他在床上足足赖了有一个小时,如果不是那个廉价的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时刻在提醒着他,他一定会在被窝里多待一会。
   岳清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机,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喜欢在清晨听一些早间新闻,虽然很多无聊的新闻占据着这个时段,但他还是会坚持将它听完。
   其次,岳清会推开屋门走到院子里。院子里种着一些不用费事照看的花草,虽然没有浇灌,倒也生长的有滋有味,在院门处有一个灰白色的邮箱,里面通常会堆满了快递员送来的报纸。他很少收到信,尤其是在这种网络横行的年代,信对于他而言已经是稀有物种,所以他每次打开这个信箱,只为了多看一眼上面写得乱七八糟的新闻杂事。他是一个对万物都充满好奇的人,所以即使是一个蚂蚁在搬动一个残剩的食物,他也会蹲在那观察半天,有时会伸出手助它一臂之力,他是一个喜欢帮助别人的人,他自己常常这么认为。
   信是从报纸缝中掉出来的,本来偶尔收到一封信也是很平常的事,但是这封信却有些特别。
   信封的大小跟普通的信封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标准。只是它的颜色太过于耀眼,耀眼得让岳清从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吉利的感觉。他讨厌黑色,可它偏偏是那种黑得发亮的颜色。
   岳清叹了一口气,极不情愿的捡起了那封信,顺手插在了报纸缝中。这是他的住宅,这是他的院子,这封信也是从他的信箱里掉出来的,他找不出一个理由拒绝它,因为他明白这封信一定是寄给他的。
  岳清用清水洗了一把脸,随手拿起毛巾擦了几下,然后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那有型的短发,他很得意这一头短发,它们往往给他的整体添色不少,所以他很在意它们,他在仔细梳理。
   它们很黑,黑得发亮,这一点很好的证明了岳清的健康状态,他满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但随即笑容又僵在那里。
   黑色,又是黑色,为什么他总也忘不了那个黑色。他走出了卫生间,那封信还完好的放在一进门的桌子上,和那堆报纸放在了一起,只是它在其中显得格外醒目。
   岳清还没有打开那封信,他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也许不看会好些。他拿起了钥匙,快步走上前推开了房门。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突然起了一阵微风,细腻而不易觉察,但却刚好带动了那封黑信,信就那样自然而然的飘进了岳清的上衣口袋。
  
   阳光有些刺眼,岳清拉下了车前的挡板,同时伸手揣向了上衣口袋,他知道那里正放着一个太阳镜,足以让他避免阳光的刺激。
   他的手停在了上衣口袋中,那是什么?那感觉像是......
   一阵紧急刺耳的刹车声过后,岳清将车停在了路旁,他慌忙的掏出了那样东西。
   真的是那封信,它不是放在桌子上了吗?怎么会在这?怎么会跑进了他的口袋中?他突然感到一种寒意不知从哪升了起来,他的手哆嗦了一下,信封掉在了车里。
   岳清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低下头捡起了那封信,他知道自己非要看这封信不可,即使它真的是一封不吉利的信。
   信的封口处有一个深红的四方印记,像是一个印章,岳清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那是一个用古老的篆体刻制而成的字,由右自左成形,岳清皱着眉尖费力的念道:“百年——老店。”
   岳清笑了,笑自己的敏感,这只不过是某家商场搞得促销活动,虽然方式有些怪异,但确实也达到了让人记忆的目的。
   岳清不再犹豫,自信封里取出了信。
   信纸是那种有些陈旧的宣纸,信面轻微发黄,上面竖着印制的暗红色格子更突出了古色古香的味道,就连字都是用毛笔写的,由右自左竖排下来。岳清不得不佩服这家老店的认真态度,做古都做得这么到家。
   太阳半隐在两朵白云之间的时候,岳清开始仔细品读起这封信。
  
  岳清:
   百年老店又开张了。
   你很荣幸,今年你得到了六个名额中的一个。
   九月十日凌晨十二点,你家院门口,有黑色的汽车来接。
   请准时启程。
  
   百年老店
  
  信的内容就是这么简单,连日期都没有,字里行间找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只是没有给收信者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岳清反复的翻看着,希望能从中找出点线索,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文字就是这么简洁,也许这又是一个商家玩的鬼把戏,岳清冷笑。
   一股味道,怪怪的,有点像是......岳清将信凑近鼻尖他细地闻了闻,突然睁大了眼睛,那是一种腥味,是血的腥味,岳清可以确定那是一种人血的味道。
   “见鬼,这是什么破商场,什么破店,难道我非要去不成?还说是什么六个名额中的一个,不失约就会死人,见鬼!我才不会去!”岳清讨厌被人支配,更讨厌别人来决定他的行程,尤其是威胁,他向来不吃这一套。他将信连同信封全部攒成一团,用力的从车窗处扔了出去,紧接着一脚油门,以最快的速度驶离了这里。
   天突然下雨了,雨点轻轻地打湿了那团纸,红色的液体缓缓地溢了出来。
  
  
   那天晚上,岳清一直坐在电脑跟前处理着自己的工作,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整理,根本无暇去顾及时间的进度,直到......
   闹钟突然响了,而且响得非常努力,岳清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不记着自己上过闹钟,况且现在是半夜十二点,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上闹钟,他感到奇怪,更感到不解。
   门铃恰巧在这个时候也响了。
   会是谁?三经半夜的会是谁来访?岳清推开了房门,他在想这个时候来找他的人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愿意耽误对方的时间。
   院门口没有人,但是却有一辆车,一辆通体黑漆漆的车,连岳清都无法看出那是一辆什么牌子的车,也许是太古老了,也许是太怪异了,总之岳清相信那辆车一定是经过改装的。
   “是谁在那?”岳清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已进入警觉状态。
   没有人回应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存在。
   岳清突然想起了那封黑信......
   九月十日,不就是今天吗?还有那辆黑车......
   岳清无语,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真的发生了。他缓步走向前,司机的位置应该有人,他相信,所以他用力的拉了那扇车门。
   门上锁了,岳清根本无法打开它,他不禁轻哼一声,这件事越想越可笑,他向后走了几步,再次伸手用力的拉了一下后车门。
   门开了,岳清探着脑袋伸向里面,光线很暗,根本无法看清司机的样子,岳清迈上了车,“我说你是......”岳清的话还没有说完,车门突然关上了,岳清一惊,赶紧伸手去拉车门,门却“咣当”一声紧紧地锁上了,紧接着车飞快的驶离了。
   一股香气就是在这个时候飘进了岳清的鼻间,岳清醉了,醉得像一瘫烂泥,就那样斜倚着在后座睡着了。
   香气还在飘着,就好像茉莉花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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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雨点稀稀沥沥的滴落下来。
   有块乌云遮盖着,若隐若现,飘忽不定。
   风来的时候,带来了一股寒气,刺骨的感觉就是这个时候产生的。
  这是一个多雨的季节,太阳总是吝啬的藏起余光,一切万物都在阴郁中缓缓渡过,这些多少会让人产生某种不安的情绪。
   船是那种木制的古式小船,木色沉着,头尾尖尖,微微上翘,船桨是那种看似瘦小的竹竿做成的,静静地支在一角。
   船启航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六个人静静地坐在中间,两人一排,各自低着头,全部一声不吭。
   雨点开始变大了,一颗一颗砸向船身,船开始有些摇摆不定。
   岳清第一个抬起了头,试图用手背遮挡住雨点,但终徒劳的放下了手,他抹了一把脸,让雨水尽情的蒸发,他现在绝对需要保持清醒。他缩了缩身子,双手相互交递的怀揣在袖中,这样会让他感觉暖和些。
   旁边的人无意中碰了岳清一下,岳清警觉的看向对方。
   黑色皮衣紧紧地包裹着对方有些干瘦的身段,他的脸色有些发黑,眉头紧锁,嘴唇微颤,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他的右手夹着一根烟,左手正拿着刚从兜里取出的打火机,他试图点燃那根烟,但是打火机似乎并不争气,渺小的火焰几次都被雨水浇灭。
   “他*的!”对方狠狠地骂了一句,同时将打火机用力的扔进了水中。
   几滴水花不经意的溅到了坐在前面的那个人的身上。
   那是个女人,她回过头的时候眼中流露着厌恶的神情,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做,又回过了头继续保持着沉默。船继续在前行,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岳清深吸一口气,他有些受不了这种清静的感觉,他从上衣兜里取出了自己的打火机递到了身旁的那个人面前,轻声说道:“我这个也许会好用些。”
   对方诧异的看着岳清,在稍作迟疑后还是伸手接过了打火机。的确,这个打火机要比刚才那个好用多了,起码现在他已经抽上了烟。
   抽上了烟,他的表情看起来缓和多了。岳清借机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岳清。”
   “张海天。”也许是感谢,也许也是寂寞了太久,对方友善的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同时轻握岳清的手。
   “这鬼天气可真冷啊。”岳清抱怨着,同时伸出双手在耳朵处上下磨蹭着,他已经快感觉不到耳朵的存在了。
   “这鬼天气还碰上这么一艘破船,我看咱们还没到目的地,就先要冻死在这了。”张海天将皮衣领竖了起来,半张脸几乎都埋了进去。
   “你......是怎么知道那的?”话题已经打开,岳清也就顺势问了下去,他的声音很低,也很小心。
   张海天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燃烧掉的烟沫飘了下去,在快要落在船板上的时候被雨水浇灭,“我不......不知道那。”再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发尖,甚至有些哆嗦。
   “难道你也是收到了......”岳清知道自己不必要说明,对方已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张海天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他的手抖得甚至连烟头都拿不住。烟头掉了,掉在了船板上,虽然有雨水浇注,但还是残留了一星半点的火星。
   岳清用力的踩了一脚,烟头灭了,虽然这点星火,再配上这种难得一见的坏天气根本不足以造成一场火灾,但岳清还是不想留下丝毫的痕迹。
   女人再次回过了头,显然是被他们发出的声响给影响了,她的眼神凛冽,没有丝毫的情感,白得发青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女鬼,只不过她的五官还算清秀,要是鬼,也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女鬼。想到此,岳清不禁发出了一声低笑。
   “你觉得很好笑吗?”女人的声音生硬,冷得让人发寒,她的眉头紧缩,双目直勾勾的瞪着岳清。
   “不是,我只是......”岳清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刚才的反应,他想找一个好的借口,可是一时半会儿却什么也想不出来,他只得尴尬的看着对方。
   “如果你们这么想吵,那就最好趁现在,省得以后没机会再说话。”这次出声的是坐在女人身旁的那个略微有些发胖的男人,他的声音低沉中略显含糊,他穿着一件雨衣,看来是有相当好的准备。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张海天突然高嚷了一句,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岳清苦笑,他看得出来张海天是一个急噪没有耐心的人,这样的人最容易招惹事非。
   果然,事非说来就来。
   那个略微发胖的男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的手,那一拳却刚好打在了张海天的鼻梁上。像猪一样的嚎叫,岳清在短时间内只能找到这么一个最贴切的词来形容张海天的叫声。他现在看上去很不好,鼻血越过嘴唇惨兮兮的滴在皮衣上,至于鼻梁......虽然张海天一直捂着,但岳清很清楚的判断出它一定伤得不清,那一拳的确像模像样。
   “以后说话注意些!”胖男人的这句话算是对张海天的警告,张海天的哼叫声变得越来越低沉,到最后只剩下轻微的呻吟声。
   “打架不是好事。”那个声音清澈似水,像个铜铃,岳清回过头的时候正好对上那双美丽如水的双瞳。
   马尾辫轻悬于脑后,一身红色的公主装让她看起来优雅别致,像个洋娃娃。
   “小姑娘,你多大?”岳清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孩子,所以好奇的跟她打招呼。
   “我已经十三岁了。”女孩用了已这个字眼,看得出她对岳清用小姑娘这个词来称呼并不满意。“你们这些自认为已经成熟的人只会用最野蛮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其实却是最不能服人心的,况且我们现在还要一起去面对同一件事,所以我们应该团结,而不是在这里就四分五裂,这样对我们没有好处。”
   女孩接下来的话让岳清大感吃惊,更让船上在坐的几个人都颇感意外,也许上帝计算错了她的年龄,她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她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应该团结起来,我们并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但我们一定要彼此帮助。”女孩身边坐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很难估算出她的年龄,但是她眼角的皱纹却标志出她已然进入中年。她的眼神坚定,似乎很支持小女孩的话,可惜其他人只是瞟了她一眼,却都回过身继续保持着沉默。
   他们的反应并不为过,岳清清楚的明白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陌生的,每一个人的身份都是不得而知的,让他们彼此信任太难了,他们没有理由在未了解对方前就信任对方,所以岳清也回过了头保持沉默,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信任谁,也许只有相信自己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过,岳清知道自己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们来的方式是一样的,都是通过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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