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论坛广告管理办法·2012青岛啤酒节专题报道·牢记:青岛旅游局投诉电话
·青岛圈论坛广告投放说明·2012最新青岛旅游攻略·2013年1月青岛潮汐表
·青岛旅游景点介绍|图片·青岛旅行社排名及报价查询·青岛旅游就入住中山旅馆
返回列表 发帖
这张遗像我记得清清楚楚,在那个石头山里,是我装进口袋最后带了出来,在船上和丁根决定下水后,交给了张丽恒保管,难道这张照片就是那一张?
  
  我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心情激动起来,如果真的是同一张照片,岂不是说明张丽恒不管是否还在人世,至少被人发现过,否则这照片怎么会重现人间?
  
  老邓看我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捡回那照片,也凑过来看是什么东西,我赶紧翻过照片,对他说:“你不能看!这照片有鬼的,我的眼睛就是因为这个中招的,可别给你也感染了。”
  
  老邓一愣:“少蒙我了,不可能,一张照片怎么会感染?我只是刚才一眼扫过去,看着似乎象一个人,才凑过来瞧个仔细的。”
  
  我还是不愿意让老邓看,自己一个人就着光,仔细辨别这照片,结论却是让我大失所望,不是同一张照片,除了尺寸和拍摄的颜色风格相似之外,照片中的人不是我曾经见过那一个,更加不同的是,照片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鼻子眼睛嘴巴都没有什么异常,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遗像。
  
  我失望的把照片扔给老邓:“你看看,像谁?这不是我见过那一张,没啥问题,你可以仔细看看了。”
  
  老邓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个人我肯定在哪见过,这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你先给我拿着吧,咱们出去再说,这里总觉得阴森森的。”
  
  我点点头:“也好,走吧。”
  
  想想不对,我停下脚步说道:“先别急,我看咱们应该已经破了这里的什么圈套,不管是鬼砌墙也好,还是什么八阵图之类,既然破了,就没啥危险,咱们还是再看看,至少得弄清楚地上的人和钟教授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很快就会被公安封锁现场的,到时候咱们再想搞清楚就难了。”
  
  老邓迟疑了一下:“那行,听你的。”
  
  我俩围着桌子和尸首转了几圈,又把钟教授的衣服解开查看死因,浑身没发现一点伤痕,依然看不出钟教授是怎么死的,像是冻死又像是窒息死的,而地上的尸首就肯定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利器劈开胸部而死。
  
  我不死心的瞪着钟教授的脸,心里嘀咕这位老兄,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给你报仇雪恨都没办法,那酒壶的下落更是无从查找,起码给我点线索也好啊。
  
  不是我冷血,而是自从发现自己是个炙手可热的实验小白鼠之后,对于老邓就多了很多亲近,看到其他人的心肠就硬了许多,我想老邓恐怕也有这种想法。
  
  我正在为自己的内心变化感慨万千时,突然看到钟教授的嘴唇,似乎轻轻动了一下!

TOP

老邓也是见惯了各种恐怖场面的人,说完竟然弯腰去仔细查看那尸首,用不理解的语气跟我说:“这人怎么会死在这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我逃出医院后他曾经追过我,并且肯定是有背景的人,我现在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药味,绝对是治我病的药味。”
  
  我也皱着眉头问道:“看得出这人怎么死的吗?死了多久?”
  
  老邓再次弯下腰去仔细看了一下说道:“这胸膛给破开了,不像是刀劈的,豁口里边好像有啥东西?……妈的,是头发!”
  
  老邓站起身不停的甩手,我也看清楚这人的胸膛被老邓踩进去之后,显露出啥内脏都没有,豁口处露出一卷卷的毛发,湿漉漉的黏成一缕缕,极其恶心,我扭转头说道:“别管他了,看来这人的死,和这个钟教授有很大关系!咱们还是赶紧撤退,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打火机已经变的滚烫,我赶紧把桌子上的油灯再次点着,顿时周围变得明亮许多。
  
  钟教授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面色灰败,嘴唇发青,看不出来哪里有伤痕。
  
  我亲自动手,先去摸他的裤子口袋,那个酒壶是我非常牵挂的东西,因为我还要靠它去找张丽恒的下落,谁知道我连钟教授的上衣口袋也摸了个遍,都没发现酒壶的踪影,找找地上,也没有那个亮晶晶的酒壶。
  
  我叹口气站起来,心里很是烦闷,差点把老命都丢在这里,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无意识的眼光一转,却看到了桌子上的东西,那盏油灯下头,竟然压着一张纸,叠成个四方小块。
  
  我轻轻拿起那张纸,一点点打开心中满是希冀,最好上头能有啥有用的内容,可以解开我心里的疑问。
  
  纸一打开,我就双手一个哆嗦,一下给扔了出去!
  
  这纸不是什么谁写给谁的信,却是一张照片,而且这照片给我的印象极其深刻!
  
  因为这个照片和我中招那个遗像非常相似,除了尺寸相似,连黑框都一样,微微翘起的嘴角,配上灰白的瞳仁,微笑的面庞很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TOP

老邓此时才发现我站在那儿,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顿时停止了脚上的动作,小心的从我手里摸索着拿走了打火机,咔嚓——
  
  一点火苗闪闪烁烁,摇摆不定。
  
  几乎同时,我和老邓的目光都被他的脚下所吸引,一具尸首横躺在地板上,赤裸着胸口被开了膛,而老邓的高腰皮鞋,已经插进了尸首的胸腔中,卡在两根白骨间动弹不得,尸首的头发乱蓬蓬的摊在脑后,看模样是个中年男子。
  
  这一幕倒是没有吓住我俩,只是觉得异常恶心,老邓更是拼命的把脚抽了出来,鼓着腮帮子直喘粗气。
  
  看到脚下的尸首,我也是吃了一吓,不自觉的后退,哪成想顶住我后背的东西,竟然顺着我的方向,也往后头躲了开去,就跟粘在我身上一样,我一感觉不对,立刻停下身子,却听身后咕咚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我急的满头是汗,冲着老邓嚷嚷:“你倒是快点啊,瞅瞅我背后的是啥东西?可别也是这么恶心的东西!”
  
  打火机的火苗忽悠了一下,被我俩带动的气流给吹灭了,老邓赶紧再去咔嚓那个打火机,却没打着,只好嘟哝着说:“你这打火机是不是没油了?”
  
  我急不可耐的抢过来使劲甩甩,一下就打着了火,往身后一照,不由和老邓一起叫出了声:“啊!?”
  
  原来我俩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走到了那个桌子跟前,而我就不偏不倚的刚好碰到了那张桌子旁边的椅子,把椅子给碰倒了,连同上面的人一起滚翻在地。
  
  我用脚尖把滚翻在地上的人拨了一下,不出所料,果真是钟教授这可怜的老家伙,双眼无神的大睁着,空洞的没有一丝表情,厚厚棉衣的扣子已经全部被解开,胡乱裹在身上。
  
  桌子上的油灯不知何时早已熄灭,看来我俩误打误撞,竟然破解了这个诡异的谜团,倒退着退到了可疑的桌子跟前。
  
  不过此时不是去追根究底的时候,我俩的好奇心集中在这两具尸首上。
  
  老邓瞅着地上恶心的尸首,辨认了一会儿说道:“这人我认识,就是我一路跟着的家伙,也是进到你房间里摸东摸西的家伙。”
  

TOP

老邓此时才发现我站在那儿,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顿时停止了脚上的动作,小心的从我手里摸索着拿走了打火机,咔嚓——
  
  一点火苗闪闪烁烁,摇摆不定。
  
  几乎同时,我和老邓的目光都被他的脚下所吸引,一具尸首横躺在地板上,赤裸着胸口被开了膛,而老邓的高腰皮鞋,已经插进了尸首的胸腔中,卡在两根白骨间动弹不得,尸首的头发乱蓬蓬的摊在脑后,看模样是个中年男子。
  
  这一幕倒是没有吓住我俩,只是觉得异常恶心,老邓更是拼命的把脚抽了出来,鼓着腮帮子直喘粗气。
  
  看到脚下的尸首,我也是吃了一吓,不自觉的后退,哪成想顶住我后背的东西,竟然顺着我的方向,也往后头躲了开去,就跟粘在我身上一样,我一感觉不对,立刻停下身子,却听身后咕咚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我急的满头是汗,冲着老邓嚷嚷:“你倒是快点啊,瞅瞅我背后的是啥东西?可别也是这么恶心的东西!”
  
  打火机的火苗忽悠了一下,被我俩带动的气流给吹灭了,老邓赶紧再去咔嚓那个打火机,却没打着,只好嘟哝着说:“你这打火机是不是没油了?”
  
  我急不可耐的抢过来使劲甩甩,一下就打着了火,往身后一照,不由和老邓一起叫出了声:“啊!?”
  
  原来我俩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走到了那个桌子跟前,而我就不偏不倚的刚好碰到了那张桌子旁边的椅子,把椅子给碰倒了,连同上面的人一起滚翻在地。
  
  我用脚尖把滚翻在地上的人拨了一下,不出所料,果真是钟教授这可怜的老家伙,双眼无神的大睁着,空洞的没有一丝表情,厚厚棉衣的扣子已经全部被解开,胡乱裹在身上。
  
  桌子上的油灯不知何时早已熄灭,看来我俩误打误撞,竟然破解了这个诡异的谜团,倒退着退到了可疑的桌子跟前。
  
  不过此时不是去追根究底的时候,我俩的好奇心集中在这两具尸首上。
  
  老邓瞅着地上恶心的尸首,辨认了一会儿说道:“这人我认识,就是我一路跟着的家伙,也是进到你房间里摸东摸西的家伙。”
  

TOP

这样疑神疑鬼的退了不到十步,我小声说道:“老邓,我咋没感觉到灯光的变化呢?”
  
  老邓迟疑的一边扭头一边说道:“是啊,离近了应该变亮一点的,要不我回头瞅瞅?”
  
  我赶紧制止他:“别!别回头,我总觉得现在回头不是件好事。”老邓的头刚好扭转了一半,听了我的话,赶紧扭回来,却站着不动了。
  
  我奇怪的问他:“怎么了?快点走啊!”
  
  老邓的声音有点发抖:“有…有东西…肯定是有东西拽住了我脚脖子!保准不是地上的小坑。”
  
  我有点慌神的说道:“叫你别回头,你就是要回头,别动先别动,我把打火机点着,看看是啥东西!”
  
  话刚说完,我立刻浑身一个哆嗦,刚取出来的打火机差点掉地上,我分明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正正顶在我的后腰!
  
  没想到现在的处境比起刚才更加危险,我自作聪明的冒冒失失这么一闯,搞得骑虎难下,不由暗骂自己太莽撞冲动,要死也该找个痛快的死法,现在老邓的脚脖子据说被什么抓着,我后头这个硬硬的东西又是什么,那股寒意就像是被人用尖刀给顶住要害的感觉。
  
  我也是不敢回头去看,老邓哪里知道我的心情,见我拿着打火机只是发呆,不由哼哼唧唧的用脚不停的去甩,嘟哝道:“这他妈什么东西啊?叫我摸摸看是不是绳子。”
  
  我僵硬着身体,所有神经都集中在后背那个被顶住的地方,心乱如麻。
  
  听声音老邓已经弯腰下去摸那个缠住脚脖子的东西,跟着就觉得他猛然收回手,然后拼命的又踢又跺还使劲甩着,一边揪住我肩膀嚷嚷:“啥玩意儿?摸了一手都是毛?你倒是快点把打火机打着啊?”
  
  顶在我腰里的东西,一动也不动,我也是抖索着嗓子说道:“别吵别吵,你能瞅见我背后是啥东西么?”此时性命要紧,那还管得了回头之后有啥恶果。

TOP

这他妈的是幻觉!肯定是幻觉!要不是幻觉就是我自己在做梦!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肯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情,比我在鬼镜中目睹人死前那一刻,还要震撼的多,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地狱!
  
  转过头来那个人,也让我看到了一张永世难忘的脸!
  
  白,极白!白惨惨的毫无表情,但我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一脸阴鸷的神色,两只眼睛左右咕噜噜的转着,而且鼻子还在使劲吸气,就像猎犬一样搜寻着可疑踪迹,莫非此人见不到我,我提到嗓子口的心脏,怦怦直跳。
  
  一步步,我倒退着向后退去,那人左右看了好久,没有发现我,回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唰唰——唰唰——。
  
  我蹬蹬蹬的快速急退,根本就是在逃命一样,浑身都是冷汗。
  
  直到我撞上一个人才停下脚步,那人一把拽住我:“你干什么?怎么突然撞过来?”
  
  我一听是老邓的声音,两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我的妈呀,吓死我了,老邓你就知道问,也不跟我一起去看看,真他娘恐怖!”
  
  老邓奇怪的问道:“你说什么?去哪里看看?刚才你叫我站着等你,我瞅你闭上眼睛不动,正等的焦躁呢,你却猛地过来,不是我闪得快,肯定给你撞趴下!”
  
  我睁开眼,怪叫道:“你说啥?你没有看见我闭上眼睛走了那么远?真的假的?”
  
  老邓疑惑的点点头,伸手来摸我脑袋:“你不是感冒烧糊涂了吧?”
  
  我不耐烦的打掉他伸过来的手:“老邓啊,不是我说你,这话可是不能乱说啊,你确定刚才看着我站在原地没动?”
  
  老邓着急了:“你说我骗你干嘛?咱俩现在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我直愣愣的看着老邓,事情出邪了,闹不好真的见鬼了。
  
  突然,我又有了新的主意:“老邓!有了,咱俩这次换个方法,定然没错!”
  
  老邓看我高兴的模样:“那你倒是快说啊!”
  
  我拉住老邓:“这样,咱俩这次背对着那桌子和灯,倒退着试试看!”我似乎记得我刚才闭上眼确实走出了不一样的效果,说明前进的路子没有错,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么我俩背过身子倒退,是不是就应该看到相反的,我俩想见到的东西?
  
  
老邓仔细一想就明白过来,正要起步走,突然想起刚才的事,于是又拉住我,等我一五一十仔细的描述了一遍后,皱着眉头沉吟:“你说你看见的事情,确定不是幻觉?”
  
  我点点头,有点不耐烦:“肯定不是幻觉,我明明闻到的还有血腥气,再说,哪能大白天搞出来幻觉呢?倒是你需要好好反思一下,为啥没看到我往前走那么远的路呢?”
  
  说的老邓直挠头:“这就怪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儿发生呢,说是谋杀案它根本就不象,说咱们是见鬼了也不可能有人信,你描述的那地方,整的跟个阎王殿一样!”
  
  我也烦躁起来:“那咱是走还是不走?困在这破地方还不如被一枪打死来的痛快,出又出不去,走又走不到头,早晚不是累死也是饿死!最惨就怕还没死呢,已经给逮去钉墙上了!”
  
  老邓也是死过翻生的人,紧张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对我说:“咱们背对着退过去,我刚才想了,无非就是放弃眼睛看到的东西,全凭感觉走直线,可你想过没有,万一掉进地上的坑里咋办?小的还好说,最多栽一跟头,可那坑要是大了,咱可全都陷进去了!”
  
  我说道:“这不是走投无路,无计可施嘛!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说的老邓也是一瞪眼,无计。
  
  我脑子这会儿很乱,一时半会压根想不出好主意,不管是走到那张桌子跟前,还是回到我们进来那过道,都算是成功,我等不及的拉起老邓,说道:“别管那么多了,刚才我闭上眼已经瞅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现在咱们背过身子,就当破釜沉舟一回吧。”
  
  黑暗中转身倒着走,根本没啥技巧可言,我和老邓留神的看着身边左右的环境,希望找出一丝场景变幻的蛛丝马迹,就这么缓缓倒退了两分钟不到,居然真的一个坑也没陷进去,碰到的尽是些小坑,崴了下脚脖子就没事了,我得意的大声说道:“老邓,胜利在望了,这次可是要掏出牛黄狗宝了,加把劲,我估摸着马上就要到了。”
  
  老邓却说道:“你感觉到没有?咱们走的路面很奇怪啊?”
  
  我运足了目力使劲看看脚下,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但是浮现出一个感觉很清晰,于是我点点头说道:“没错,咱们走的路肯定不平,像是一个曲里拐弯的斜面,忽高忽低的,而且那些坑的位置也不对!”
  
  看来我们倒退着走是正确的,我记得有一种说法,讲的是人眼睛看到的东西,和反馈回大脑的信息,其中隐藏有一个微小的时间差,大脑要靠眼睛的新信息不断去修正脚步,这是一种惯性,蚂蚁会顺着同一条线绕远也不肯去走新的小路,人走单调的夜路还有可能碰到鬼砌墙,至于我俩现在碰到的事情还不好说的很。
  
  

TOP

干就干,我和老邓此时也不管干净邋遢了,半趴半蹲的在地上往前摸索行进,大约几分钟后,我突然发现不对劲,刚开始爬的时候,我就一直留意着地上的坑洼,心里有个疑问,为什么好好一个防空洞,别处都修补的很美观,就这个大厅的地上搞出这么多坑?
  
  再仔细一留意,我发现这些坑的形状和位置都有点学问,大大小小没有规则的形状,大的可以让你整个人掉下去,小的只能陷进去一条腿,在我每次碰到坑的时候,都要稍微让一下,不想踩到或者摸到坑里的污水,这样让了几次之后,我就发现自己遇到了同样的坑,瞅那形状绝对是刚经过的!
  
  我站起来叫老邓原地别动,看着我走。
  
  深吸一口气我闭上眼,决定不管它地上坑不坑的,闷着头使劲朝前一个方向走!或许地上那些坑,就是传说中八卦阵中的石头,坑的就是我这样实在的人!因为这绝不是巧合,我很可能是在原地兜圈子,要这么爬就是爬到到累死也走不出去。
  
  高一脚低一脚的走了一会儿,非常神奇的我居然没被地上的大坑小坑绊倒,估计差不多够距离了,我却依然没有撞上什么东西,整理下情绪定定神,再次深吸一口气,我猛然睁开眼,妈呀,登时吓的我魂不附体!
  
  我已经不是面朝着那张桌子和灯了!
  
  一束微光从我身后照过来,把我的影子照在墙上,折叠出一个长长的轮廓,而我就愣愣的面对着墙,墙的正中间开了一个没有门的小房间,借着微光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
  
  让我恐怖的不是这墙,也不是这房间,而是房间里的一幕血淋淋的场景。
  
  一个人,准确的说已经不能算是个人,跟神话的受难者一样,十字形钉在墙上,却是背对着我,在他旁边的地上,放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滚水,冒着蒸汽,另一个人形的家伙,正拿着大茶缸,把滚水淋在此人的背上,哧啦——冒起一股白烟,然后,一块钉满尖锐钉子的木板拿在了此人手中,唰——唰——,从钉着的人背上,刷下一块块碎肉烂皮!
  
  而那个钉在墙上的人,好像跟还没死一样,随着每一下铁刷子的往返,脑袋痛苦的仰起来,手指头伸直了不停发抖!
  
  淡淡的血腥气变得十分强烈,我浑身僵硬着傻乎乎的盯紧面前一幕场景,心里不停盘算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凶手好像觉察到了什么,突然停下正在干的手上活计,疑惑的转过头,朝我站立的方向看过来。

TOP

这一嗓子把我给喊晕了,明明应准了桌子,极其标准的投弹姿势砸出去,怎么也不可能砸中我后头的老邓啊?
  
  老邓把胳膊伸到后头去揉,看来是砸的不轻,不过他也很快理解了这不是我的错,只是嘟哝道:“下次再扔的时候打个招呼,我站远些。”
  
  我又捡起块石头,想想放下,找了个土块,递给老邓:“来,你扔,我看着。”
  
  老邓掂了掂土块说道:“你可不傻!”
  
  瞄了瞄那个桌子,呼的就扔了出去,我盯紧了那土块在空中的飞行轨迹,眼瞅着土块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这期间的过程非常快,就那么一闪而过,但是土块却没有砸到我身上,也没有砸中老邓,就这么消失了,连个响都不带。
  
  我拍拍脑袋,让自己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这是怎么回事儿,地方实在太过邪门,从小学过的物理学原理在此全部失效,让我这样的无神论者,变得将信将疑,就算在新安江经历那么多怪事,都没有大白天见鬼来的冲击更强烈。
  
  三国时候有个人叫诸葛亮,用些石头整出一八阵图,千军万马也会迷在里头出不来,但人家那是有目的的坑人,我和老邓啥都没耽搁,怎么也会有人在这,事先预备好一陷阱?
  
  再想想还有啥办法?
  
  盯着那桌子、那灯、那人,我和老邓使出了浑身解数,已经没了走到跟前去的奢望,只是想回到我们进来那个过道,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可惜也无法达到。
  
  看来所有的问题只能出在这个地面上!
  
  我咬咬牙,对老邓说:“这大难临头,咱也别顾那么多了,干脆来个匍匐前进,好好看看这东西搞的什么鬼!”

TOP

幽静的地下室里,单调的唰唰声,响了两下就停止了,我看着老邓,同样是心神不定,有种落入圈套等着被宰杀的感觉,随同那唰唰声飘过来的,还有那么一点淡淡的血腥气,更是让我浑身僵硬。
  
  我呆了片刻,就知道绝不能束手待毙,破口大骂道:“没种的王八蛋!躲在暗处跟老子玩阴的,叫我逮住你,非打的你满地找牙!”
  
  说完我不解气,蹲下来,在地上摸索起一块石头,掂了掂,使劲朝那桌子砸过去!
  
  我想我扔这手榴弹的准头肯定很好,不把这见鬼的油灯砸个稀巴烂,我就不是当兵的出身!
  
  石头刚扔出去,老邓就在旁边哎哟一声:“你小子干嘛!干嘛拿石头砸我?”

TOP

我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对老邓说道:“他娘的这个地下室肯定出鬼了,这不合科学规律啊!”
  
  老邓说道:“不合科学规律的事情多了,你的眼睛不就是一个例子嘛!我刚才瞅着那桌子和灯,两眼眨都没眨,就你说话那阵儿,桌子和灯光似乎闪了一下,跟着再瞅那人就变正面了,真是怪事!算了,别想那么多,咱们再试试。”
  
  我咬咬牙,又试了一次,还是一样,干脆跟老邓换了下,我盯着那灯看他搞什么鬼!
  
  试了几次之后我也失望了,总是在快接近的时候,那灯闪一闪,轻飘飘的把我和老邓甩去了另外一个方向,而且,再也没有把我俩送回进来的那个门口,我才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邪乎,发个狠大声对老邓说道:“干脆咱不管那人死不死了,也不去瞅那灯,他娘的溜墙根走一圈,先撤回去再说!
  
  老邓说道:“那还等什么,我打头你搁后边跟着。”
  
  走上两步,我突然猛地想起什么:“别急!没这么轻巧,我估计这里肯定是出了大问题,不止是让咱俩走不到跟前那么简单!你想饿,这就跟迷宫一样,走不通往回退,怎么能退的出去,别搞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又掉进别的什么陷阱里,连进来的路都找不着,至少现在还能看见咱们进来那条道!
  
  老邓有点着急的说道:“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你眼神好,我可指望着你呢,哎,别动,我似乎听到点什么动静?”
  
  我立刻闭嘴竖起耳朵仔细听,在我们前边,那张桌子背后,是有一点声音传过来,并且可以确信,这声音我听到过,我紧张的回忆一下,立刻想起这就是我没和老邓碰头时,趴在楼梯拐角的墙上,听到那种唰唰——唰唰——的声音!

TOP

走了几步,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老邓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变得轻飘飘的丝毫不受力,咱们都知道,象这样的走法,是前面人只看脚下,后面人只看前头,其实和瞎子背着瘸子走一样,那看不到脚下的人都会下意识用些力气,以免在拐弯时走错了方向,可是老邓的手却让我感觉不到他是在依靠我,而且让我浑身毛毛的很不舒服。
  
  我迟疑了一下,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怎么了老邓,你倒是抓稳一点啊,地上很多坑呢。”
  
  我话音刚落,老邓突然一使劲抠住我肩膀示意我停下,我停下来抬起头一看,坏了!
  
  那张桌子没变,还在我俩前头摆着,而且桌子上的灯也没变,依旧放在桌子中央,变化的是那把椅子上的人,原本背对着我们的花白头发,现在变成面对着我们,在幽暗灯光下直愣愣的看着我和老邓。
  
  我忍不住又一阵的浑身发毛,小声说道:“这他娘的是不是有鬼啊?那人眼珠子都不会动,肯定是死的,可是怎么会突然转了个方向,你瞅那眼神,就是看着咱俩的位置!”
  
  老邓苦笑着说道:“你眼神这么好,难道没有看出来?不是那人动了,而是咱们的位置变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咱们现在应该是走到了桌子的背后!”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明白过来,老邓说的没错,身后黑糊糊的有俩窟窿在墙上,这会离得近了,可以看出是两个门,就是那种防空洞常见的储存物资的格子间。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前边,那张桌子离我们的距离还是不到二十米,但是桌子背后,有一线微光穿透进来,一瞅就是我和老邓进来的通道!

TOP

这个地下人防设施的结构简单,做工却很精致,地面铺了大块的青砖,墙壁也是,只有头顶没采用常见的拱形,而是一个简单的平面,也不高,显得很压抑,两边的岔路里隐藏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小格子房间,有没有发电机看不出来,从头顶上吊的灯泡和电线来看,似乎是有这样的设计。
  
  我和老邓大约走了五分钟,就有了发现。
  
  拉住老邓,我跟他贴在墙壁上,缓缓向前移动脚步,因为前边隐约透出一点光亮,闹不好要找的人就在前边摆好了架势,等我俩自投罗网。
  
  走到可以看清楚的地方,我俩停下脚步,这是一个大得多的大厅,呈现不规则的四方形,在一个角落摆了张破旧的三斗桌,上边一盏灯正发着幽幽的光亮,在桌子旁边还搁了一把有靠背的椅子,一个人,正襟端坐在椅子上,花白着头发,只是背对着我们,看不到脸上表情。
  
  怎么看都象钟俊州教授的模样,棉大衣也没穿,只是罩着贴身的秋衣,在这寒冷的温度下,没有一丝热气往外发散,我第一个感觉就是此人凶多吉少,一动不动的这么坐着,很可能已经遭了毒手。
  
  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人对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老教授下毒手,而且对老教授没有什么战友一般的深厚感情,唯独火车上相处的一夜,还算融洽,此时看到这样一幕场景,心里变得沉甸甸的,也不是很好受。
  
  老邓小声说:“你看到周围还有人吗?咱们要不要过去?我追的那个人肯定不在这儿,没闻到药味。”
  
  我已经仔细打量过四个角落,没啥隐藏在暗处的埋伏,似乎这里只是个抛尸的场所,只是那盏灯为啥奇怪的亮着?
  
  不言声,我沿着墙壁向那张桌子靠近,老邓走在我旁边并排向前,不时看看身后的动静。
  
  前面的地上变的坑坑洼洼,还堆了些杂物,难以通过,于是我俩小心翼翼的向中间靠拢,正正的朝那桌子摸去。
  
  这段距离并不远,我敢发誓最多不超过二十米。
  
  我俩的每一步都很正常,根本没有刻意的缩短步幅间距,我非常确信这一点。
  
  但是走了起码五分钟之后,我只好停下脚步,缓缓说道:“这里肯定有问题,那个桌子和灯还是这么远!”
  
  老头的花白头发还是贴在脑门后,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我俩这五分钟,居然没有缩短一点距离?!

TOP

 推开铁门的一刹那,我心里闪过一丝犹豫,总觉得这个地下室隐藏有什么巨大危险,而且我骨子里那股不相信人的性格,逐渐冒了出来,对于身边的老教官,第一次有了种戒备的心理。
  
  我甩甩头,把这种想法暂时抛弃到脑后,因为我俩目前都属于被追捕的对象,至少在安全之前,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所以我冷静了一下,等这种根深蒂固的信任完全占据脑海,才迈开步子跟上老教官的步伐。
  
  以前那个时代,每个城市的地下人防设施都修建的非常多,很多单位和工厂以及住宅都修建的有,大小不一,唯一相同的是出入口都比较隐蔽、保密,我和老邓走的这个也不例外。
  
  看起来这个隶属于国安的接待站,在防空洞上也是煞费苦心,做了很多安全工作。
  
  打开铁门,一条短短的台阶过道斜斜向下,是个储存杂物的房间,中间堆放了一些旧家具,靠墙摆了一排煤球,还竖着放了一副乒乓球台,墙上有不少铁门,都不算很大,别的就不见再有通道了,不仔细看,也就是个平常的地下室而已。
  
  我俩此时已经看不清楚地上的血迹了,全靠老邓的鼻子,其实我也可以闻到,在充满土腥味和霉味的斗室内,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很明显。
  
  把整个地下室的小门一个个检查一遍,我俩一致确定其中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就是通往防空洞的入口,毕竟人防设施还要考虑到进入的方便,不可能过于隐蔽,而且那门比较新,落的灰尘极少,很可能最近才被打开过。
  
  打开这第二重门一点都不费劲,因为根本就没有锁。
  
  一条细长的通道呈现在眼前,而老邓就看不见多少,不像我的眼睛在这样昏暗的地方也能看到很远,所以,接下来的路就由我带路了,老邓还想回去找个照明的东西,被我拦住,此刻救人要紧,那还有时间去找,再说谁知道哪里有手电之类的玩意儿。

TOP

可惜面前这四个人,林枫、苏燕华、张平、黄国栋都是木头疙瘩,啥情况都说不上来,恼的我直想跳起来骂人。
  
  老邓趴在地上开始仔细查看痕迹,一会就起来告诉我说:“有办法了,咱俩得跑一趟。”
  
  我赶紧问他:“啥情况快点说啊?”因为我实在是关心那个酒壶,能不能搞清楚张丽恒下落就靠目前的唯一线索了!
  
  老邓为难的说道:“我闻到味儿了,旅馆下午买了一批煤球,放在地下室里,刚才的地板上还残留着味道,只是这几个学生咋办?”
  
  我愣了:“什么学生咋办?一起去啊?”
  
  老邓小声说道:“那个地下室以前是防空洞来的,咱俩都听到那声音可是不妙的很,恐怕老家伙已经凶多吉少,带着几个学生,我怕万一出危险。”
  
  我想了想说道:“那就让他们在这儿先等着?要是有人来了咋办?我刚才可是说过了,咱俩都是公安啊。”
  
  那也没有办法,我只好对几个学生说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恐怕会有危险,都下去一楼的大厅,把行李带好了不许乱跑,谁问也不要说,就说在等人,我俩要先去做一些调查,知道吗?”
  
  几个学生看到老邓那阴沉的脸,乖乖的收拾东西下去了。
  
  我对老邓说道:“想不到你现在鼻子这么厉害?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老邓苦笑道:“我哪知道这是为啥啊,反正我就是闻得到。”
  
  其实不用再去辨别味道了,仔细看看地上,一条细小的血线时断时续,还有些较大的血点洒落痕迹,都沿着厕所门口的楼梯一直向下。
  
  我和老邓小心的边走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直奔一楼,那楼梯竟然还有•一截延伸入地下,轻轻推开铁门,我和老邓先后走了进去。
  
  如果我知道我和老邓将要面临的事情,我想我至少会做多许多准备,可惜我当时并不知道,事后想想,就算知道了面临的危险,我也根本无法避免这一切,因为接下来碰到的这件小事,比我在新安江的遭遇更加离奇,多了许多诡异和恐怖,更是完全把我卷入另外一件千头万绪的麻烦之中,甚至我将要为此远赴塞外,但是我没有办法,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因为张丽恒在我的心中,占有的分量实在是太重,太重了!

TOP

老邓说道:“嗯,没错,我现在想起来,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我楞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老邓站起来说道:“这个楼梯肯定不是我做的手脚,我也是跑了一圈才发现问题出在楼梯上的,再说当时我站在过道那儿,本来是想过你的房间去,却正好看到你出来,跟着我就又见到有人溜进了你的屋,这下就麻烦了,我怕你出意外,想把你引过来再说,谁知道站在那儿听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结果就引着咱俩越走越远,这岂不是调虎离山计?”
  
  我也猛然想到,这个老邓一直偷偷观察着我的房间,姑且不管他用了什么法子观察,他确实看到有人先后进了我的屋,然后楼梯就被人做了手脚,阻碍的我俩半天没回来,这不是个圈套是什么?
  
  我也着急了:“敢情是说那老教授有危险?”
  
  我立刻跳下床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老邓在后面警惕的看着,慢慢跟了过来。
  
  房间里,只有两个男生还在呼呼睡着,老教授的床上一片凌乱,人却无影无踪!
  
  我着急的到处翻找,希望留下些什么线索,那俩男生终于醒了,傻乎乎的看着我问:“林哥,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呢?几点了?”
  
  我没好气的回答:“钟教授被人绑走了,你俩有没看到别人进来?还问几点呢,你俩就知道睡,都他妈快被人卖了!还关心这个?”
  
  俩男生立刻清醒了,飞快的穿起衣服,我也不含糊,用最快的速度把自个的衣服先穿好了。
  
  不一会儿,那俩女生听到声音也收拾利落跑过来,一听老教授失踪了,立刻着急着要去报警,我拦住他们,脸一沉说道:“报警?报的什么警?等你们报警,黄花菜都凉了,我就是警察,这位是我找来的同事,邓警官!都别乱,一个个先坐好了,我们公安得了解点情况。”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