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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靠衣装

  不知不觉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10点,昨天晚上被许冰诺虐了一顿,左皓浑身酸疼,顶着一头鸡窝头,迷迷糊糊的走近了洗手间,揭开马桶坐了上去,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起了哈欠。
  这时候一个人影“飘”过,左皓又打了个哈欠,混沌的脑袋却在想着:“刚刚过去的那是什么啊?”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门口“飘过”的那个人已经叫了起来:“流氓!”

  原来他养成了习惯,没关厕所的门,虽然昨天被“教育”了一顿,但是今天早上在意识“迷乱”中,还是忘的一干二净,延续了他不关门的习惯。被许冰诺这一叫,左皓立即清醒过来,慌忙站起来去关门,但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裤子已经“没在屁股”上了,所以很自然的,他站起来的同时,原本在大腿上的裤子便立刻掉了下来!

  “啊!”许冰诺被吓的弹飞开去…….

  “叮咚!~”这个时候,门铃响起,许冰诺处于极度慌乱的状态,看都没看是谁,便打开了门。

  “Hi!~~Darling!”门外走进来一个黄毛女子,衣着十分暴露,刚刚开门她便扑了上来,当她看到是许冰诺的时候,吃了一惊,但是她那火热的拥抱已经来不及收回来。

  许冰诺刚刚被里面那个BT弄的鸡飞狗跳,现在又这个女BT弄的直吐肝水。“等……..等等……”她一把将黄毛女推开。

  “你谁啊?你!”许冰诺现在的心情处于极度不爽中。

  “我?”黄毛女挺了挺她那貌似D CUP的胸部“哼!我是俊泽的Darling!今天我蕾丝妮来了,你这种货色的三级替补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这黄毛女显然是被许冰诺不爽的态度搞误会了,还以为许冰诺是因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才会这么对自己。

  许冰诺本来就已经很不爽,再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黄毛女这么一说,她气的浑身直哆嗦“我们这里是住宅区,不是色情服务场所,也不是奶牛养殖场,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就到别处去!”放下这句话,许冰诺关上了门。

  黄毛女在门外破口大骂开来,突然听到争吵的左皓慌忙解决好“肚子问题”从厕所里跑了出来,正好对上面色铁青的许冰诺,浑身一个激灵,“怎……怎么呢?”

  “外面一头奶牛,送奶送错了地方!”

  “哈?”

  左皓感到一阵茫然,自己跑到猫眼一看,门外站了位黄发美女,只是那装束和衣着确实夸张,他一看,便心里有了数,慌忙打开了门,黄毛女以为开门的是许冰诺,刚刚又准备开口大骂,却突然发现出来一帅哥,马上来了个180度的转变:“HI!”

  左皓一阵鸡皮疙瘩,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这个女人,胸部确实是重量级的,现在才明白刚刚许冰诺说的奶牛所指为何。

  “你就是那个…….累死你小姐吧!我是孙俊泽的朋友,暂时住他家里,他这段时间到外地出差了,大概要1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可能小姐这段时间是找不到他了!”

  “我确实是蕾斯妮,不是累死你哦!你可真会开玩笑!既然他不在,那也没关系,我这次过来旅游,正好你是他朋友,我想应该不会介意我住在这里吧,帅哥也正好帮我做做导游!”一边说着,她一边往里搬着箱子。

  “介意!非常介意!您还是外面去住宾馆吧!这屋子太小,而且我女友跟我一起住,真不方面!”不等黄毛女回答,左皓便上了门。

  黄毛女在门外站了会,自觉无趣,终于走了,左皓不由长长舒了口气“怪不得那家伙要跑的!怎么惹上这中鼻涕虫的!真够难缠的!”

  许冰诺赌气似的抱起一大袋薯片做在沙发看起电视,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虽然是无意,但毕竟是自己的错,左皓走了过去:“对……对不起!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下次不会了!”

  许冰诺不语。

  “看来你还在气头上,那我先下去吃早饭了!希望过会你的心情会好点!”

  “回来……”

  左皓转过头来,停止了脚步。

  “这样就算道歉呢?”

  “哈?…….”

  “带一份牛奶,两份三文治上来!牛奶要无糖低脂的”

  “哦!你也没吃早饭啊!那我们一起下去吧!端上来早饭都凉了,而且味道也不好了!”

  “难得真正的休息一天,我不想动!”

  “哈?我的大小姐!你该不会是想今天下午6点之前一直都呆在家里不动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天!你准备就这样去参加宴会?”

  “恩!有什么不对吗?”

  左皓对这个木瓜样的女人,头疼到了极点。

  “你打算穿什么去!”

  “就是那套啊!”

  “哪套?给我看看!”左皓已经是命令的语气。

  许冰诺从里面拿出一套咖啡色的,样式十分正统的衣裤。

  “你就穿这个去?搞商务谈判?”

  “我觉得很好啊!”

  左皓极度郁闷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走!今天我教教你怎么做女人!”

  “我…….”

  不容分说,左皓象抓小鸡般,一把将她“抓”出去。

  左皓首先带她去了商场,挑了许多晚礼服让她试穿。

  “这件样式可以!但是颜色不庄重…….”

  “这件太过暴露……”

  “这件颜色很好,但是质地看上去有些粗糙……”

  “这件……”

  左皓否认了一件又一件,许冰诺已经换了N套,她觉得这样下去,就要疯掉!

  “你们这些男人真麻烦!”

  左皓不禁流汗,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好像他们两的性别反了过来。

  许冰诺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左皓眼前一亮,这是一件暗蓝色的晚礼裙,裙子的收腰效果很好,群摆刚刚到脚,却又不失性感的在旁边开了道岔,质地看上去十分好,十分有光泽和柔和,上身简约而有褶皱性的收口,将双峰的曲线拖显无余,却没有一点暴露的感觉。更重要的是这一款裙子十分适合许冰诺那种淡定,冷艳的气质,性感却又不落俗套。

  当然价格也是十分可怕的,左皓吓的砸了砸舌,递出信用卡的手直发抖,连呼要回去找许冰诺报销。

  挑选完晚上的“战衣”左皓又带她去挑选了一双“战鞋”,鞋子的颜色和裙子的颜色很搭,上面还带了一些类似脚链的仿钻石的链子,顿时感觉增色不少。细心的左皓还专门为她挑选了一枚别致的胸花,可谓是画龙点睛。

  最后,左皓带她去做头发,顺便把理发店附近的美容师,美甲师,化装师…….一并叫了过来,许冰诺顿时跟八爪鱼一般,头被一个人“修理”着,脸被两个人摆弄着,手脚全部张开,一边蹲了一个人在修整她的指甲,她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僵在座椅上,心中叫苦不迭,感觉加通宵班也没这么累过。

  左皓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合适的衣服参加晚宴,便又匆匆跑到附近商场,咬咬牙,花血本买下了一套黑色的礼服。

  等他回来的时候,许冰诺已经收拾停当,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简直木若口呆,蓝色的晚礼服将她那玲珑的曲线拖显无余,柔和的暗蓝色,衬的皮肤愈显白皙水润,一头波浪般的卷发将她成熟女人的气质诠释得淋漓尽致。恰当好处的妆容,令她那原本姣好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左皓不得不承认,在那么几秒钟,他真的有些看痴了!

  许冰诺也完全认不出镜中的自己,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美女,但是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便完全颠覆了这一理论。

  左皓匆匆换好衣服,在理发店里打理了下头发,刮了下胡子,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修理下,但是出来的效果却很好,俊朗的外表,深邃的眼睛,再加上笔挺的礼服将他身体的健美线条拖显了出来。

  他们两站一起,整一对金童美女,羡煞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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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男友

  
  许冰诺漠然的点了点头,仍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天啊!你竟然是全国钢材大王许国辉的女儿!?”

  “是他的女儿又怎么样呢?如果上天能给子女选择父母的权利,我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家庭,我宁愿日子过得苦一点,房子住的小一点,但是至少有完整的母爱和父爱,让我能够感到温暖和关怀!”这些话语从许冰诺的嘴里说出来显得尤为悲伤和落寞,令左皓也不禁悲由心来,觉得有些伤感。

  “或许很多贫困家庭的孩子都在幻想一个没有亲情但是不愁吃穿的富裕家庭了!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往往难以两全,至少你的父母现在都还健在,而我的双亲…….”左皓不禁想起刚刚过世的母亲,感到一阵悲凉和冷清。

  “恩!对不起!让你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总之你现在知道我什么讨厌男人了,所以…….”许冰诺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别有用意的看向了他 。

  “所以…….?”左皓不禁汗流满面,心里暗道:“她不会是因为守了多年的贞操,今天被我撞见了她的身子,所以叫我‘以身相许’终身负责吧!”

  “所以…….你今天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呃!!~~~误会!误会!纯属误会!千万别往心里去!哈`~`哈哈”

  “那你总该尽点责任,帮点忙吧!”

  “帮……帮…..帮忙?帮什么忙?”

  “明天我爸爸生日,他派人发来了邀请函,其实是场鸿门宴!雅奇集团也在邀请之列,他明为摆酒席过寿,实为想把我介绍给那个花花公子!”

  “恩!这个情节是很严重!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左皓一脸白痴的望向了他。

  “如果……如果…….如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那么…….”许冰诺暗示性的望向了左皓。

  “- -!你……你该不会是想…….”

  “我正是想借你用几天,充当下我男友!”

  “呃!!!不是吧!你千万不能冲动啊!这个事情要从长计议!我又是个刚刚丧妻不久的男人,一没长相二没钱财!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你不会看上我!由怎么瞒得过你那从商多年的老爸?”

  “我都想好了!我都说了一直没和异性交往,突然冒出个男友,我爸爸肯定会派私家侦探去查底细,你一来是我多年的上司,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二来你刚刚丧妻,所以我们的关系才明朗话!三来我前几天就搬来住了,正好构成了感情好到同居的事实!他们雅奇集团好歹都是有脸面的人,怎么都不会找个二手女人当媳妇吧!”许冰诺劈里啪啦说完这一段话,听地左皓是冷汗直冒,没想到外表冷漠的许冰诺竟然“江湖用语”十分了得,谋略也不在话下,把自己算计得死死的!现在他真怀疑回来撞到她洗澡那“偶然”的一幕是不是也是别有“隐情”的!

  “你不是吧!我妻子刚刚下葬不久,你就忍心让我背负这种罪名?”

  许冰诺把头背了过去许久没有说话:“算了!之前就猜到你不会帮忙,我只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试一试!抱歉!打搅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话刚说完,她就往屋里走去。

  左皓望着她那红红的眼眶,真受不了,他这人的弱点就是最见不得女人哭“好了!我答应就是了!不过要算工资的!”

  “真的吗!”许冰诺跳了过来。

  吓的左皓连连点头。

  “太好了!”一阵欢呼……

  左皓头上三条黑竖线:“又上当了!”- -|||

  “那从现在起,我们正式进入演习阶段。离明天晚上6点的宴会还剩下21个小时,这21个小时里,你要学会做我男朋友!”

  “哦!”

  “哦什么!叫冰冰!或者冰儿!”许冰诺冷冷的教训到。

  “~_~冰……冰…….儿……”左皓只感觉一阵鸡皮疙瘩。

  “你很冷么?有点感情好不?”

  “哈?冰儿!”

  “恩!不错!再来点眼神!”

  “哈?……..”

  两人不知不觉练习到晚上11点,左皓感觉快被折腾去了半条命,许冰诺硬是象导演一样,中途NG了N次!

  “恩!我看有那么点意思了!明天起早点接着练!”

  “哈?你饶了我吧!”

  “不行!要做就要做好!明天一定不能演砸了!我现在有点饿了!陪我下去宵夜吧!亲爱的!”

  “哦!~冰儿!还是不要了吧!”

  “哦!来嘛!亲爱的!陪我一起下去咯!”两人都是一针哆嗦,感觉肉麻!左皓觉得这戏是不是过了点?!竟然把许冰诺的性格扭曲成这样,简直是冰山变火山,冰火两重天,他真受不了!

  到最好,左皓还是扭不过许冰诺,陪她下来宵夜。

  “你想吃什么?”

  “辣的!越辣的越好!”

  “哦!”

  又一次,左皓来到了那家川菜馆,厨师再次看到左皓的时候恨不得眼里冒出了红心,心想:看来自己的厨艺还是不错的!他又来了!

  许冰诺的胃口不错!点了两菜一汤:一个手撕包菜,一个葱爆牛肉,一个皮蛋鱼片汤。左皓再次看到这些菜的时候,胃里没消化的东西顿时涌了上来,他感觉只想吐,这竟然是6个小时里的第三顿!

  厨师望着他那呕吐的表情,幼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了打击:“T_T有那么难吃吗?一看到就做呕!看来我真没干这一行的天分啊!”

  许冰诺正吃的舒畅“你吃啊!别客气!这顿我请!”

  左皓捂住嘴巴摆手道:“别……别客气!”

  “不是吧?你怕晚上吃了长胖?”

  “我今天吃多了!胃有点不舒服!”

  “哦!对了!那厨师你认识?”

  “不认识啊!怎么呢?”

  “怎么丛进门到现在他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你?”

  “没有那么邪吧!”左皓回头一看,正好对上了厨师那忧郁的眼神,不禁浑身一颤,小腹抽筋(作者话:好像小腹不能抽筋吧!)一股浑浊的气体隔着裤子缓缓排出,左皓心叫不好,但是想用“收缩功能”忍住的时候,却已经太晚了!灵机一动,在气体排除的那一瞬间。他拍了几下桌子,试图掩盖气体迸发时的声响,可谁想到是个哑屁!

  许冰诺抽了抽鼻子,嗅到一股难闻的气体,一口饭喷了出来,慌忙捂住了嘴巴:“这声音还可以!味道就不怎么样了!”

  左皓脸一红,低下头去。

  再说这可怜的厨师大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远远的看到左皓拍了几下桌子,心叫:“完了!这么难吃!客户都气愤的直拍桌子了!”又看到左皓拍完桌子后,许冰诺一口饭喷了出来,厨师大哥那心脏真是低入谷底:“完了!都难吃的吐出来了!”

  旁边的伙计走了过来,看到厨师泪流满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要是不喜欢切洋葱就少切点呗!”

  “………….”

  许冰诺被弄得食欲全无,两人结了账,留下那伤心的厨师大哥,往家里走去。

  “哈哈哈…….”许冰诺突然笑了出来。

  “笑什么!”

  “你真逗!怎么会想到用拍桌子来掩饰屁响的!这招我还真没见人使过!”

  若不是有夜色做掩护,许冰诺看到左皓那红的发紫的脸,肯定要笑趴下了!

  “看我穿的这什么鞋没有?这叫不走寻常路!我当然不会使用别人用过的招数!”

  “恩!消音工作是做的不错!但是除味效果就差了点!继续努力!”许冰诺很“严肃”的说到。

  左皓心想:好啊!竟然耍我!

  只见他“呼”的一下挽住了许冰诺的胳膊,弄的许冰诺一阵愕然,刚想一把推开他,左皓却正色说到:“冰儿!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吧?!哪里有情侣上街走这么开的?”

  “你…….”许冰诺气的咬牙切齿,羞红了脸,却没办法反驳。

  左皓心里暗爽,又接了句:“等会回家了伺候我宽衣睡觉吧!竟然我们都同居了!哪里还分床而睡的道理!?”

  其实这个时候,许冰诺如果“以毒攻毒”,十分“暧昧”的答应了!到是会吓跑左皓,但是她偏偏却中了招。

  “左……皓…….!”只见她抽出胳膊,抡起膀子,摆出一副大绝技发动在即的姿势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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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冰诺的过去

  深呼一口气,左皓瘫软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心里暗呼:“饿滴神啊!太恐怖了!”手捂着还在做痛的头部,他甚至怀疑如果再晚点出来是不是就会被她给砍了!
  脑子里全是刚刚那白花花的一片,白花花的身体,白花花的水流......他都快疯过去,怎么上天给自己开了这么大的玩笑?现在想起都觉得一阵发热,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没想到她的身材会那么好......呃......头发披下来的时候也很......很好看!

  他狠命掐了下自己,怎么会一下子用处这么猥亵的念头,枉他自己还一直以正人君子相称,没想到美色当前,也还是自乱阵脚。总之是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浴室门那边的“风景”而弄的幻想联翩。

  打定主义,他准备下去透透气,却被茶几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看上去好像是封便签,事实证明这也的确是个便签,左皓好奇的将它拿了起来:“耗子: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看到这里左皓想:“那家伙一定是又犯了什么事,不然不会写的这么‘悲切’!”

  好奇继续的往下看去,上面写着:“啊!这期间我们公司有个项目需要出差1个多月!虽然对于你,我有诸多的不舍和思念,但是,为了祖国的经济建设,为了社会更加美好和谐,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我决定舍小家而为大家!不就一个月吗?我就这么光荣的去了!耗子!珍重!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等着我光荣的回来!

  另外要说明的一点是: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位叫做蕾斯妮的美女会来找我!她是我3个月前在J国认识的美女!如果她来了,你就将我出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吧!顺便想我转达对她的思念之情!好了!兄弟!我去了!”

  “靠!”左皓大骂了身!又不知道跑哪里惹来这身风流债!现在别人找上门了!他自己跑的无影无踪,留下我当替罪羔羊!还把他自己说的那么“慷慨就义”!怪不得前两天叫他去湘西,他一口答应了!我正觉得奇怪了!原来是去躲桃花债的!还什么“蕾斯尼”?!我看是“累死你”还差不多!该你小子活该!

  这个时候,浴室里传出一阵声响,看样子许冰诺快要出来了!左皓艰涩的吞下一口唾沫,将纸条揣在怀里蹑手蹑脚的跑了出去。

  当看到街上人声鼎沸的时候,他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了下来,象是憋了长长的一口气般,终于宣泄了。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他一时间觉得很彷徨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虽然快到下午5点了,但是太阳照在人的身上,却依然感觉到一阵燥热,抬头无奈的望了望夕阳,他决定去餐馆坐坐,虽然刚刚吃完饭不久,但是眼下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容身。

  他来到了离孙俊泽家不远的一家川菜馆,这个馆子他是第二次来,一共只有几十个平米大,到处是被油烟熏黑的墙壁和窗户,厅堂里摆着6张方桌,一字向里排开。厨房和用餐的厅堂只有一墙之隔,而且在这面墙上还开了个窗户,厨师炒好后就将菜放到窗台,伙计便自动来取,油烟也一并从这个窗户里飘了出来,让整个餐馆看起来似乎随时都处于“着火”的状态。

  第一次刚刚来的时候他对这里的印象确实不好,但是尝过这里的菜后,他才发现:原来味道的好坏不能完全依据餐厅装修和华丽程度来评定,有时候往往一些地道的小吃正是源于这些看上去不起眼的小餐馆和大排挡。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现在来这里的原因:味道好!而且辣味可以很好的刺激食欲!他去的时候,餐馆里还没什么人,点了一盘“手撕包菜“,和一盘“葱爆牛肉”,到隔壁的报摊买了份报纸,叫了瓶白酒,坐在桌前小酌起来。

  由于实在是刚刚吃的太饱,所以他只是象征性的挑了几筷子,看的厨房里掌勺的师傅是直瞪白眼,再一次看到左皓提起又放下的筷子,厨师悄悄叫了伙计:“我今天的菜是不是盐放多呢?”

  “没见客户反映啊!”

  “你瞧他那样子!怎么那么痛苦?帮我去问问,是不是菜出了问题,他不太满意!”

  伙计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了左皓跟前:“先生!您对本店的小菜还满意吗?”

  左皓移开报纸,打量着这个突然跑出来的伙计:“好!很好啊!”

  “哦!您......您确定没什么问题?”

  左皓暗想:你才有问题!但是却没这么说,而是礼貌性的摇了摇头。

  伙计把左皓的意思传达给了厨师,厨师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对他的举动显得有些不解。

  左皓一顿饭吃的慢条斯理,竭尽全力的拖延时间,把报纸上的广告都一个不漏的看了一遍,但是也只挨到了7点,桌上的菜却没有动过什么,觉得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左皓终于决定动身回家,死就死吧!反正总是要面对的!

  回家的路了上,才突然想起,油条不在家里了,那今天不是孤男寡女公处一室?看来危险系数很高啊!挂着“舍身取义”的表情回到家里,客厅灯亮着,许冰诺穿了一身灰白色的职业装站在凉台上,似乎在眺望着什么。

  装做没看见,左皓蹑手蹑脚的准备回房,耳边却传来了许冰诺的“召唤声”:“你回来呢?”

  左皓暗叫:不好!看来今晚难逃一劫。“恩.....恩.......”他一边颤声回答着,一边不自然的抽了抽眉头。

  “我想知道!你今天进浴室的时候为什么不敲门呢?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许冰诺转身望向了他。

  “那个.......我敲了!但是你没回答,而且.......而且好像你自己也没锁门吧!”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左皓的声音已经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你.......”许冰诺涨红了脸,“你难道不知道这门上的锁是坏的吗?”

  “坏的?”左皓确实没注意这点!平时两个大老爷们在家,谁会跟个女人样,进门还反锁的?

  “对......对不起......”左皓慢慢走了过去,许冰诺却将脸又转了过去。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繁华的都市和闪烁的霓虹灯。

  “你......你都看到呢?”

  “呃......咳咳......一......一点点!”左皓回答完这句话才觉得自己跟白痴一样“一点点”那是什么概念?真笨!直接说“没有”不就好了吗?

  许冰诺望向了他,他的脸上分明写着两字:“色狼”!他灰溜溜的低下头去。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谈恋爱吗?”

  “啊?”左皓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这问题问的也有点暧昧。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

  许冰诺望向远处的彩虹桥,视线变的模糊起来,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我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生活虽然过得清贫但是非常幸福,后来父亲和几个朋友合伙做了建材生意,那个时候正好赶上改革开放,他们是敢于挖第一桶的金人,自然挣到了第一笔钱,后来父亲自己出来单干,他为人勤勉,头脑灵活,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就干脆叫母亲辞职,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家里也的确曾经过过一段富裕又幸福的生活,后来一切就慢慢变了!父亲回家越来越少,母亲先还天天以泪洗面,后来竟然拿着父亲的钱四处挥霍:做脸,美容,赌博。简直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夜不归家,将我一个人甩给了保姆!后来他们离婚了!母亲因此得到了父亲的一大笔财产,他们各自又有了家庭,我曾经问过母亲,他们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都不要我。她抚摸着我的脸庞对我说:‘冰冰,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尤其是有了钱的男人!当你不再青春,不再美貌的时候,就再也留不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要相信男人!钱才是最重要的!有了钱,就有了快乐!有了一切!”

  左皓望着她那平静的表情,仿佛不是在说她自己的遭遇一般,感觉不到一点哀怨和悲伤,而是一种麻木和淡然。

  “母亲的话对我的影响很大,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不愿意开口说话,也不愿意见任何人,他们偶然来看看我,但是也只是坐会就走了,留下大笔生活费,对我的生活却不闻不问。后来我的性格变的很孤僻,渐渐的我长大了,上了大学认识了一批好友,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大二的时候室友给我介绍了个男友,他是中文系的一个学长,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见到我的时候老是脸红,吞吞吐吐不会说话,我觉得他很老实,便试着交往起来,当时我们都喜欢看碧颜的书,经常在一起交流,无话不谈,交往一年多后的一天,他向我提出亲热的请求,被我严厉的拒绝了,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在心底说:希望他能等我,等到结婚的时候再将自己完整的交给他!是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很老实,木讷的!直到那天在他的出租屋里发现他和一个女人赤裸的躺在床上!我才发觉母亲说的话,都是对的!只是自己不曾这么深刻的理解过!”

  左皓很想安慰她,但是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只是有的人将它埋的很浅,有的却将他埋藏的很深!以前认为她只是冷漠,现在才发觉她是可悲,在男人和女人的对决中,谁也说不上谁是永久的弱者,谁是绝对的坏人,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负心的男人也有薄情的女人!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谈过恋爱,也没有交过异性朋友,和父母也没什么联系,他们给我的钱,我又一分不动的退了回去!我不想让他们对我的愧疚化做一堆纸来弥补!这些年来,虽然生活很单调,但是至少是平静的,直到今年年初我父亲突然来找我,原来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再婚后,未能育有半子,半女。也就是说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现在想给他的大批财产找个继承人,同时也是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生意,他想让我和雅奇集团的长子联姻。”

  “雅奇集团?!就是《财富周刊》上那个跻身全国十强的雅奇集团?!”左皓感觉十分震惊!

  “没错!”许冰诺淡淡的说到,仿佛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的父亲是......”

  “许国辉!”

  “那个钢材大王?!!”左皓的血都恨不得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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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r‘s Tears

  恍恍惚惚的从警局里出来,左皓只感觉头脑里乱的象一团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王队长可以尽快的找到一些线索。
  一阵头疼,左皓捂住自己头上的伤,向家中赶去。路上的人,行色匆匆,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飞驰而过,只有左皓闲散的迈着步伐,似乎与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街两边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店,叫卖声,音乐声……不绝于耳,他突然发现这一切在这段时间,离自己好远,好远……

  感受不到城市的繁华和嘈杂,却只剩下落寞和无助,现在走在大街上看到这一切,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短短一月的时间,却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显得漫长而又深沉,突然间,他很想放松下自己,过一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么想着,他改变行程,去了以前他和张荔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天上人间”,这是一家十分有情调和特色的餐厅,虽然不大,但是菜式别致新颖,装潢和布置十分考究,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在配上独有的,悠久的,国外乡村音乐,真是一种至极的享受。

  这里有一道十分独特的招牌菜:“Lover’s Tears”------情人的眼泪,这是一道汤,厨艺精湛的厨师将精心挑选上好豆腐雕成一颗颗眼泪,再配以熬了一晚上的高汤和其他配料而成。豆腐嫩而不散,入口的感觉滑爽而又清香,豆腐中间填了少许盐,在口中融化的时候会有点淡淡的咸味,就好像是咸咸的泪水滴落在口中一般,显得十分贴切和逼真。清淡的豆腐,再配上香醇无比的高汤,荤素搭配得刚刚好,既托显了豆腐的清谈和滑爽,又衬托出汤底的香浓和回味。

  据说创作这道菜的人,就是这家餐厅的老板,他自己本身是老板也是高级厨师,当初有位很爱他的女孩一直等候在他身边,但是他却被另外一位女子的美貌所迷惑,对她不理不采,甚至冷言冷语,女孩默默的守在他身边,默默的在这个餐厅里做着服务员,默默的看着他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友,却终究不是自己。

  八年后的某一天,女孩告诉他,她要走了!回到自己的家乡去,那里有父母为自己安排的相亲和婚姻,已经不再年轻的她,扭不过父母的意愿,只能选择回家结婚生子。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挽留,只是用沉默来默许了她的离开,虽然说不清为什么在心里会有些不舍和苦涩,但是他始终没有开口挽留。

  女孩走的时候很平静,只是要求他送她上火车,没想到在去的路上一辆刹车失灵的轿车突然向他们撞了过来,女孩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他,自己却永远的躺在了车轮下,嘴里吐出樱红的鲜血。他疯狂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但是她最终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眼里留下一滴晶莹的眼泪……

  女孩死后,把自己的心脏捐给他,原来他近两年患上了严重的心脏病,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匹配的心脏而且费用不菲,女孩偷偷去了他看病的那家医院做了心脏配型检查,发现自己的心脏竟与他的吻合,也就是在这次检查的过程中,她竟然发现自己得了癌症。为了不让他伤心,或许他根本不会伤心,她只想一个人悄悄死去,然后将自己的心脏捐给他,就算得不到他的爱情,将自己的心放在他暖暖的胸膛里跳跃着,这也是上天对自己的一种恩赐吧!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所以去医院当天,她签了一份无偿捐献心脏的协议,受益人是他的名字。做好这一切,她为自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父母逼婚!然后打算就这么悄然离去,没想到老天却提前结束这一切……

  当他拿到那一纸“无偿捐献”的协议的时候,才回想起女孩临走时怪异的表情和笑容,她是多么想他留下自己,哪怕只是一句轻轻的:“你别走!”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和她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才让他暮然发现,原来一直寻找的爱情就在身旁守候,而自己却一直不曾发觉……悔恨的眼泪夺眶而出,女孩离开前的那滴晶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胸膛,浓的化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这个故事的原因,每次来品这道汤,眼泪状的豆腐融化在嘴里的那刻,竟然会有一种淡淡的哀伤和忧愁,那个时候,是张荔喂自己吃,而现在却已是形影相吊,想到这里,一阵悲凉从心底涌了上来…….

  轻轻推开“天上人间”的玻璃推门,放眼望去,里面坐满了人,左皓似乎早早猜到了这种情景,径直走进去,终于在靠窗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他在心里暗自庆幸着:“还好有一个位置是空的!”这里的生意一直都特别好,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一定是座无虚席,来这里的一般都是情侣,希望在这份浪漫中徜徉和品位。虽然眼下刚刚下午四点,不是吃饭的时间,但是仍然是宾客如云。

  左皓刚刚坐定,走上来一位餐厅服务员,左皓快速的点好的菜,其中当然有那道“Lover’s teas ”并合上了菜单,服务员递给他一个圆形的,塑料牌,上面写着“25”,表明他订的这份汤排在第25位。没有办法,很多人就是冲着这道菜而来,所以排队的人多,那也是习以为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每对来等汤的情侣都会根据自己随机拿到的号码来祝福彼此的这段感情,比如“1”是:“一生一世”,“2”是:“成双成对”……而眼下左皓拿的这个数字却是多少情侣一直梦想的号码:“25”,潜台词是:“请你爱我!”曾经他和张荔为了等到这个数字,在长达2个月的时间里,天天不惜坐两个小时的车来这里吃饭,他们约定:等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就去结婚!终于那天,他们拿到了这个数字(其实是当时另外一对情侣拿到的,左皓找了个借口说上洗手间,继而偷偷跟他们商量了半天,当那对情侣知道他们的故事后,便毅然无偿的借给了他)他们如愿以偿的结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份缘分终究是“借”来的,才会导致他们这场婚姻的惨淡结局。

  想到这里,左皓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头的思念和苦水,顷刻间回荡开来,让他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深吸一口气,他将目光移向了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们,试图减少一下伤心和落寞。

  而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影却跃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一个女子的背影,看上去正值妙龄,身材高挑,曲线玲珑,一头飘逸而又垂顺的长发垂在腰际,身上穿了一身粉色的裙子,上面穿了一件粉色毛领的短外套。在她旁边有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正楼着她的纤纤细腰,二人正象门外走去,由于是背对着左皓所以看不到面容。

  望着出去的倩影一阵发呆,左皓觉得这个背影象极了杜淇蕾的,但是却又不敢相认,更何况她身边还跟着个关系看上去十分暧昧的男子,那一切就变的更不可能了!但是这个男人又是谁呢?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左皓随手拿起桌上的休闲杂志翻阅了起来…….

  吃完饭后,左皓回到了孙俊泽的家里,孙俊泽这个时间一般都还在公司里上班,所以左皓直接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了!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感觉有些不自在和压抑,他觉得一阵疲惫,想好好冲个澡,然后把自己交给那张柔软的大床。

  从衣柜里清好换洗的衣服,他朝浴室走去,却发现浴室的门是关的!谁在家呢?这里的钥匙只有自己和油条有,油条现在还在上班。所以不应该有人的啊!

  他敲了敲门,浴室里没有人回答,他下意识的伸手握上了门上的把手,轻轻一拧,门很容易就打开了,看来是门没锁,估计是风把门吹上的。

  他向里面伸进脑袋,右脚跨了进去,却赫然看见…….赫然看见一个女子白皙而又美妙的侗体,女人没有在浴缸里洗浴,而是直接站在莲蓬头下淋浴,再加上莲蓬头又正好对着门的正前方,因此可谓是“一览无余”!

  “啊!!~~~”女人大叫了一声,“砰!”一块香皂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了左皓的头上,砸的他是一个趔趄,头晕眼花,慌忙退了出去。

  左皓一边摸着头,一边靠在浴室的门上喘着粗气:“见鬼!她是怎么回呢?又是哪来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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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中迷

  王队长望着左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感觉他对此事也是所知甚少,于是安慰到:“我们现在正设法与其他账户的户主联系,或许弄清楚黎向东这些年来所从事的工作,会有助于弄清楚他和这案子的联系……”
  “莫非……”左皓似乎想到了什么,打断了王队长的话语。

  王队长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了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和张荔结婚后,存折,工资……都交给了张荔保管,所以那个户头虽然写的是我的名字,但是实际的使用权却在张荔手里,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过问她支出的途径和去向,也重来没有去查过存折上的存款!”自从左皓发现张荔很有可能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后,就再也没有以“妻子”相称。

  王队长也明白这个中的缘由,所以绕开话题没有多问:“那你的意思是:这笔钱是张荔直接打到黎向东户头下,并且之前没有跟你打过任何招呼,也没有任何的商议?”

  左皓闷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极有这个可能。但是,她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支给黎向东这么大笔钱呢?他们两认识?还是生意关系?…….买凶杀人吗?应该不会!黎向东好歹也是医科大毕业,硕士学位,人品不应该卑劣到如此,况且他经历鬼村一役,应该没有这个胆子,更何况通灵的时候,压根就没出现过他的身影。

  “好了!现在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要想了!我想加以时日,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况且事情都查到这一步了,我想离真相也就不远了!另外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是有关黄文琴和那桩车祸的!”

  “黄文琴?有什么线索了吗?”左皓突然间提起了精神。

  “恩!我们去查过格林坡的交通事故纪录了,但是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线索,于是我又查了相邻几个路段的交通事故纪录,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份纪录,可惜我无法将那份资料拿回来,所以只能口述告诉你,10月22日那天晚上10点钟左右,在七里亭,也就是玉门精神病院附近发生过一起车祸!”

  “七里亭?天!那不是那天晚上遇到黄文琴的地方?”

  “你确定是在七里亭?”

  “是的!绝对没错!我可以肯定是那里!”

  “她上车的那附近的路边是不是有颗歪脖子的槐树?”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颗那样的树,那天她上车前,车内的玻璃窗起了雾,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记得开门后,一阵冷风就刮进来,树叶还被吹得哗啦做响,我瞥见那颗树就在她的身后!”

  “那就没错了!纪录上显示,10月22号那天晚上,七里亭那里发生了一桩车祸,根据现场的情景显示,车当时是以十分迅猛的速度撞在了路边的一颗外脖子槐树上,车内一共5名成员,3男2女,其中3人死亡,2人受伤。分别是:齐石(我市知名艺术家),白段衡(街头流浪艺人),黄百媚(黄文琴的生母),黄文琴,以及黎向东!”似乎怕左皓接受不了,王队长稍稍做了停顿。

  左皓对于这样的“阵容”显然是感觉诧异到了极点。

  “齐,白,黄百媚在车祸中丧生,黎向东头部受伤,发现后被送往医院,黄文琴却是奇迹中的只受了点擦伤,且据资料显示,她当时的坐位和你不久前车祸时的方位是一样的!”

  “那黎向东又是怎么患上精神病的呢?”

  “不知道!他的病情和黄文琴有些雷同,黄文琴是那天载着同事下班回家,半路上电动车翻车,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神智不清了,第二天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黎向东是在那晚出车祸,被发现后,送往医院,当把他救醒后,就神经了!”

  “你的意思是,黎向东在出车祸前是正常人?”

  “是的!而且我们查过他的病历,在车祸中他的脑袋虽然受伤但是对神经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就是不会对他的脑部活动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被救醒的时候,他却已经疯了!”

  “这么说,极有可能是他们在路上遇到什么突然事件,导致发生了车祸,黎向东被这突然的事件给吓疯呢?但是如果是件很恐怖的事情,黎向东能看到,黄文琴也当然看到了,为什么生还的两人中,只有黎向东被吓疯了呢?”

  “我只是个警察,只能尽我所能的搜集的资料,但是没办法让案件重演,所以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很想弄明白,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还是有某种联系,你母亲和张荔是10月21日晚被害的,黎向东出事却正好是在10月22日晚,也就是你母亲她们遇害的第二天晚上!”

  这一切似乎有着某种联系,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很难说清楚这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因果关系,二人陷入沉思之中,对于这些破碎的,而又难猜的线索感到十分无力。到底将这些线索按照正确的循序拼接后,又是怎样的真相呢?

  “另外还有一个巧合!”王队长顿了顿。

  “黄文琴出车祸死的那天晚上所穿的那身红色低胸晚礼裙,就是黄百媚之前死时所穿的那身!”

  左皓不由皱了皱眉头:难道是黄百媚的魂魄附在了黄文亭的身上?在他们丧命的地方等待合适的人,找替身?还是害死黄百媚他们的那只鬼又找上了大难不死的黄文琴在七里亭连续害人?而这只鬼又是自己家里的那只?左皓想的一阵头皮发麻。

  “呼!”左皓长出了一口气。

  “那么,黄文琴和黎向东又是什么关系?或者说车里5人又是什么关系?他们那天是赶着去参加什么宴会?”

  “这个还在查,根据现有的资料显示,黄文琴和黎向东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可能更多的线索要到两天之后才会搜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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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八万块钱

  
  第二天中午,左皓瞒着孙俊泽和杜淇蕾二人,办理了出院手续,用他自己的话说:“年轻人,这点伤不算什么!”而且好不容易请来的假期,不能白白浪费在医院。

  下午两点,左皓跨进了警局大门,巧的是刚刚进去,便遇到了上次那个凶巴巴的女警官,一看到她,左皓觉得一阵头疼,慌忙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背后突然传来一阵严肃的呵斥声,左皓呆立在原地,机械的转过头来。他多么希望这母夜叉叫的不是自己,但是环顾一周,却失望的发现这附近只有他一人。

  “看什么看?就是叫你了!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做什么?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身份证号多少?有无人口暂住证?从事什么职业?…….”女警察象是审问犯人一般,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听得左皓那张原本英俊的脸是越来越象苦瓜。

  “喂!问你在了!干嘛一副痛苦的表情?胃抽筋?”

  “我……我肚子疼!刚刚找了半天没找着厕所,想进来询问下警察同志,这附近哪里有厕所!”左皓实在是不想跟这女人纠缠下去,慌忙之间,竟然扯了个这么荒诞的借口。

  “是么……?”女警察一边问着,一边慢慢移向了他,看的左皓是心里发毛,腿脚发软“看来我还是自己去找好了!您慢慢忙!”

  “慢着…….!!”女警拖长了尾音。

  “把头抬起来!”

  左皓真是叫苦不迭,在心里问候了她上千次。

  “还愣着做什么!不会是想要上厕所,憋出了老年痴呆症吧!”

  左皓气的牙直痒痒,咬紧腮帮子,捏紧了拳头,“不卑不亢”的抬起了头。

  女警察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围着他绕起了圈子,上下打量起他,盯得他一阵发汗,偏偏女警又不发一语,让左皓觉得一阵发冷。

  “恩…….很象!真的很象!”女警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来回绕着她踱起步子。

  “认出我来呢?这次该又象上次那样告诉我队长不在,将我驱逐出去吧!”左皓似乎猜死了她下一步的反映,所以自觉的准备调头走人!

  “呼”的一声,女警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由于那女警比他矮了一个头,所以看着她那么吃力的“提”着他的样子,真的有点搞笑!

  “是说怎么从你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老实交代!最近一连环的辣手摧花案是不是你小子做的!专门奸杀晚上出门的红衣女子!我们抓你好久了!没想到今天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哦~~哈哈哈…….”

  “>_
  “哼!通缉照片在此!由不得你狡辩!”呼~的一声,女警从桌上抽出一张A4般大小的电脑画像。

  “- -!小姐!你觉得我长的有这么衰么?而且这画里的人长着骆腮胡子!我又没有!明显看的出他比我彪悍许多!”

  “哼!你当我这么多年的警察白当的?别以为你刮了胡子我就不认识你了!更别以为你减了肥我就认不出来了!干警察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居然自己跑到警局来探风!没想到被我的慧眼识破!今天载在我手里,你也不冤枉了!”

  左皓真想一棍子打晕了她,再从她的身上踏过去!怎么遇到这么个小白警察,真是要命啊!

  “大姐!你看清楚了!我是前两天来找过王队长的那个人,叫左皓!”

  “左…..左皓?这名字有点耳熟!”

  “哎呀!”突然她拍了下大腿,大叫一声:“原来是你啊!队长在等你了!他昨天就说了,如果你来找他就直接带你去办公室!”

  “呼`~`”左皓不由长长叹了口气,终于算是跟她扯清白了!

  来到王队长办公室的时候,他似乎正在看一些文件,鼻梁上架了副老花眼镜,这是左皓第一次看到他戴眼镜,感觉有些不习惯。

  “坐!”王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眼镜。

  “您现在忙吗?如果忙的话,我过会再来!”左皓客气性的说到。

  “没事!你坐!”王队长站了起来,从身边的书架上抽出一个档案袋放在了桌上。

  “你先看看这个吧!”

  左皓望着黄色牛皮纸上,两个红通通的“档案”两字,一下子摸不着头脑,“谁的呢?”抱着疑惑的心情,他揭开了档案袋的封口。

  档案袋里有一打资料,第一章资料表上,贴着一个年纪在30岁上下的男人的2寸照片,左皓看了一眼,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认识,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继续向下看去,在“姓名”一栏里写着“黎向东”三字,他不由浑身一颤,手上的资料差点抖落在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队长会突然给他看黎向东的资料,但是对于这样一个突然失踪的传奇人物来讲,他还是感觉十分好奇,接着便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着他的资料。档案上简单记载着黎向东的出生年月日,毕业院校,工作经历,工作表现等等一些资料,只是近10年来的资料却是空的,没有任何记载。

  “你给我看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记得我们在玉门精神病院遇到的那个嘴里喊着‘坟墓’‘画’的那个病人吗?”王队长十指交叉,抵在了下巴上。

  “记得!”对于左皓来讲,那完全是一种难以磨灭的印象,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他就是黎向东!”

  “什么!”左皓几乎惊的跳起来。他望着资料表上那张戴着金丝眼镜,面目清秀的男人,完全无法把他和精神病院里的那个邋遢的老头放在一起比较。难怪当初王队长看到他的时候,自己会觉得那种感觉有些奇怪。

  “他确实是黎向东,我不知道离开警局后,他受到过怎样的惊吓和摧残,竟然苍老的这般厉害,当初在玉门遇到他的时候,我也不敢认!因为他的变化太大了,但是他望我的眼神,却给我一种熟悉感,再加上他眼部四周松弛的皮肤,让我近一步猜测可能是他!所以那天第2次遇到他后,我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于是便转身离开去病房部查了下他的登记资料!由于惊讶和难以置信,所以当时竟然忘记了你和我一同随行,象中了邪般,自己一个人走开了!”

  “但是为什么呢?你当初不是说他始终了查不到他的资料吗?”

  “是的!你仔细看看!他离开警局后的一年间,档案上是空的!证明他离开警局后,将自己的档案拿了回来,并处于一年的无工作或者说无正当工作的情况下!因为档案是随着你工作的变换而变换的,但是必须你所工作的机关有独立的档案管理和档案存储,否则象一般的私人或者兼职性的工作是没有专门的档案保管部门来帮你整理和保管档案的!处于这种工作状态下的人,要么是将档案寄存在人才市场,要么是在自己手里!所以当时他的档案我找不到!但是离开警局的第二年,他到了外地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做起了销售,而且这个公司是合资型的公司,有独立的档案管理,所以这个时候,他的档案上才又有了纪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近十年来的档案却都没有纪录,谁也不知道10年前他辞职后,又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情!档案上的地址也只是他原来的居住地址!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他原来公司所在的地址!”

  “他又是怎么和我家里的那幅画扯上关系的呢?”

  “这个还不清楚!但是……”

  左皓一脸狐疑的望向了他。

  “虽然不知道这10年来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而且毕竟10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搜集到他的资料,因为他跟他的老婆很早离婚了,膝下无子,跟亲戚一直没有往来,所以我们很难找到入口点,但是我们通过他的身份证查到了他的账户,账户上的金额交易显示,他近十年来一直在本市,他的户头上不时会有不同的陌生账户给他汇进比较大的金额,最少的也是2万!但是金额的汇入很不定期,有时候半年才会有一笔收入!可疑的是,我们发现在两个月前,也就是9月20号那天,他的账上流入了一笔金额为8万的资金!”王队长说到这里望向了左皓。

  “您知道这8万是谁打给他的吗?”

  左皓摇了摇头,凭着直觉,他感觉似乎这笔钱和自己有关系!

  “这8万元钱来自您的户头!”

  什么?!左皓不记得他最近有这么大的一笔开支,况且事先他跟黎向东根本不认识,也没接触过,又何来给过他钱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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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中计

  “你…….你到底是谁?”许冰诺惊惧的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
  兰嫂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掀起的长袍,从鼻子里哼出这样一句话:“你认为我是谁呢?”

  “莲……莲婶?你附在了兰嫂身上?”

  “笑话!这屋里好歹也有上十件法器,如果只是单纯的附身,你觉得我能这么安然的站在这里吗?”

  “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样的疤痕?”

  “怕了吗?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要死!”

  “为什么呢?如果你是因为怨恨大伯和祭师傅夺去了你的性命而要复仇的话,那么我呢?柱子哥呢?”

  “哼!不要提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把我和我妈当人看,只是把我当做他发泄的对象!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没有孩子吗?他爱喝酒,每次喝的醉熏熏的回来就要我帮他压下升起的欲火!稍不如意就是一顿打骂!好几次怀孕,都意外流产了!我恨他!我恨天下的所有男人!他们好色!自私!粗暴!我要让他们全都死在自己的好色之下!所以我需要你的身体和脸蛋!我要他们都死!”

  “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杀得完吗?杀了他们又能怎样?你的青春能倒转?莲婶能回来?”

  “我不管!就是要他们死!”兰嫂显得有些狂躁,好像被激怒了一般。

  “好了!你知道的也够多了!但是过了今晚,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兰嫂渐渐平静了下来,一步步向许冰诺逼去。

  许冰诺慌忙向门口逃去,兰嫂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象是观望着笼子里的小白鼠一般,脸上一阵得意。

  许冰诺跑到了卧室的木门处,插销没有插上,但是推了半天,却纹丝不动,望着兰嫂逼近的步伐,她全身抵在了门上,任她又撞又推,木门丝毫没有动静。

  “求求你!放过我!嫂子!毕竟我对你不薄啊!”

  “放过你?那谁又放过了我母亲,谁又会放过我?你们今天晚上在那个姓祭的男人家里设好的圈套等我上钩了吧?!别以为这些我不知道!”

  “你……你都知道?难怪刚刚祭师傅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原来他说的不想惊动附近的‘东西’就是指你?!”

  “是的!我就住他家隔壁!你说…….你们半夜闹那么响,我会不知道吗?等我收拾了你,再去一个个收拾他们!他一定是很相信你的吧!你说我用你的摸样去杀他,当他临死的时候,那该是张多么有趣的脸!”仿佛看到祭师傅垂死挣扎的样子,她一阵快意的阴笑。

  这个时候,许冰诺已经完全瘫软在了门脚,只能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丑陋而又凶残的女人,来到自己的面前,伸出那双冰冷而又渗人的双手…….

  就在兰嫂子要挨到许冰诺脖子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影从床铺下滚了出来,兰嫂子只听得耳后“呼”的一响。还来不及回头,只感觉脚下一股蛮横的力道扫了过来,顿时“砰!”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冰儿!让到一边去!我们要进来了!”兰嫂子正疑惑的时候,还没看清绊倒自己的是谁,就被这个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弄懵了。

  许冰诺迅速的闪向了一边,许多斧子直接霹穿了这薄薄的木门。

  “啊!!~~”许冰诺突然回头,却发现刚刚从床下滚出来的虎子趁兰嫂的注意力全在门上的时候,向她身上撒了张网,网上贴了些黄色的符纸,兰嫂似乎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许冰诺暗暗觉得奇怪:她不是不是鬼吗?为什么符咒却对她有效呢?

  这个时候,祭师傅和自己的舅舅们已经破门而入了。

  “你……你们害我!!!”兰嫂浑身颤抖着,十分气愤的样子。

  “哈哈!你忘记我的名字叫什么了吗?卦仙!今天下午从三妞他们家回来的时候,我就怀疑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当时我的确认为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便和冰儿,虎子他们合计收服你!还好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因为你已经吸了两个男人的精血,或许早就猜到我有防范,所以收你并不容易。我便为冰儿,虎子和自己各算了一卦!没想到冰儿的卦相上却是大凶!我算定你会今晚向她下手!!因此早在这里布好陷阱!”

  “卑鄙!你既然算到我今天不是找你下手!又为什么叫他们去你家布下机关,等待杀我?”

  “演戏!!!一切都是在演戏!我要对你造成:我判断错误的假象,让你对我完全的放松警惕!好完全没有防范的向冰儿下手!这样我们才可以趁你不备的时候,来个措手不及!说到这里!我真佩服冰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刚真吓死我了!!要是再晚一步,我真可能就完了!”许冰诺叫到。

  “你……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兰嫂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呵呵!那张网是为你专门设计的!上面贴了七七四十九张定身符!如果你还动的了,就过来吧!”

  “卑鄙!…..啊!!~~~”兰嫂骂了一声,继而尖叫了一声,便昏倒了。

  “还是先睡睡吧!!真的太吵了!”虎子手里拿着一只花瓶,对着地上昏迷的兰嫂说到。

  “祭师傅!你们准备怎么处置她?”

  “首先要取出她身上的珠子!然后再净化她身上的阴气!”

  “珠子?你是说……莲婶吞下的那颗奇怪的珠子现在在她身上!”许冰诺惊诧的问到。

  “但是为什么呢?那颗珠子不是当时就被符咒封印了!一直由您看管的吗?”

  “哎!这也是我一时疏忽!加了许多符文和阵法!认为鬼莫敢进,却忽略了这些对人根本不设防,才让她鱼目混珠!”

  “那您现在……又要剖腹取珠?

  祭师傅摇摇头“我看过了珠子被她埋在了手里!喏~~`看看这道疤痕!就在这里!”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来桌上的油灯,掏出一把小刀在上面烤了烤,接着迅速的挑出了那颗柱子,将它放到了一个黑色黄底的小盒子里!

  “这就是那个奇怪的珠子吗?什么来历呢?还有,兰嫂子身上为什么会有那道疤痕呢?”

  “这本来是颗驱魔辟邪的静神珠!”

  “静神珠?那这么会……..”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珠子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只能猜测当初它没有没有成功的除去主人的魔性,反而随着主人的魔化而彻底变成了邪物!与之相配的应该还有只青铜静神环!也就是把静神珠嵌在静神环内,象手镯一样戴在手上!这是一门早已失传的技艺!”

  “那莲婶和兰嫂是被这邪物控制呢?”

  “不是!这邪物似乎处于长期的沉睡状态,还没有产生自我的意识!只是它的邪气感染了她们!所以她们还是人!只不过因为这珠子而变成了有邪术之人!兰嫂并未能与这珠子很快的融合,再加上这珠子里暗含了莲婶的怨念和记忆包括痛苦,所以一并传到了兰嫂身上,这道疤痕,就是莲嫂怨念的标志!”

  许冰诺似乎听明白了点,暗暗点了点头,“那么这珠子怎么会在莲婶胃里的呢?和它配套的那只静神环也在这附近吗?”

  祭师傅摇了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这东西怨气太重!却又无法毁坏,看来看管不当,以后必是个祸害!”

  许冰诺暗道:“还好有惊无险!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他们去湘西那边有没有查出什么呢?”

  而此时的左皓则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决定明天带伤去次警局,看看王队长查到的资料到底能证实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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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怨

  第七十七章 结怨
  莲婶仿佛品尝着饭后甜点般,开始悠闲的,一点一点的品味着从婴儿嘴里流淌出来的血,看她那种沉醉的表情,似乎流淌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鲜红色的果酱一般。

  许冰诺感到胃里一阵翻滚,慌忙捂着嘴巴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楼道里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许冰诺暗道:一定是搬来了救兵!

  二胖打头阵冲在前面,后面跟着祭师傅,山石老人毕竟上了岁数,腿脚显得不是那么灵便了,因此跟在最后。

  三人鱼贯而入,等进到屋里看清楚情况的时候全都吓懵了:莲婶满嘴是血,那婴儿的脑袋已经不见了,血水从脖子里汩汩的流淌了出来,溅了一身。

  “我……我跟你拼了!”二胖浑身颤抖的冲向了莲婶,“小心!”祭师傅眼疾手快立刻将二胖挡在了身后。

  山石老人身形一闪,迅速掏出了一张符,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符纸一阵乱划,嘴里还碎碎念着些话语“急急如律令!破!”突然他大呵一声,操起符纸向莲婶的天灵盖霹了下去。

  莲婶并没有躲开的迹象,只是嘴角扬起一抹阴笑,冷哼一声,硬生生的接了他这一掌。山石老人被震飞开来,狼狈的趴在了地上。“大伯!”许冰诺骄呵一声,扑了过去,伸手想去将他扶起,没想到双手却从大伯的身体里窜了出去,现在她就仿佛灵体一般,只是一个虚无的存在。

  莲婶冷冷的扫了屋子里的人一眼,一把撕下了刚刚贴在天灵盖上的符纸,将它踩在了脚底下,一副“奈我如何”的表情。

  祭师傅安顿好二胖,向他交代了几句,便掏出一把拂尘与之周旋起来,山石老人见状,手持阴阳剑和阴阳镜跟了上去。二人将莲婶围在中间,以七星步伐为基,绕着莲婶转起圈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只看到两个人影在屋子里闪动着,将莲婶的四周围成一道黑圈。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

  凶穢消散道氣長存 急急如律令”

  只见二人心神合一,同时使出了道家的“驱鬼咒”,一人扬起阴阳剑,一人挥起拂尘向莲婶打去,身形一定,顿时变的静寂无声,许冰诺看到二人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站在那里,剑尖和浮尘却在离莲婶10厘米左右的地方停止了。

  “啊!~”的一声,两人震飞开来,嘴角淌出一丝鲜血。

  “怎么没有用?”祭师傅按住了胸口,疑惑的望向了山石老人。

  山石老人不发一语。表现出一副“我也不解”的神色。

  莲婶没有说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眉毛轻轻上挑,好像在说:“你们都耍完了吧!现在该轮到我了!”

  二人一见这架势不对,慌忙爬了起来,向楼下撤去。莲婶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一步步跟进了。

  “不对!她不是鬼!也不是被上了身!”山石老人一边后退,一边突然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语。

  祭师傅惊讶的望了一眼,二人合作多年,只是一个眼神变能领会其中的意义。“开!”祭师傅大呵一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我看到了!在她胃部有团邪物!”话音刚落,莲婶一步上前抵在了他的喉咙上,抓住他的喉管将整个人凌空提起,然后狠狠的贴在了墙上。

  祭师傅的双脚在空中扑腾着,双手试图扮开她如铁钳般的手掌,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山石老人挥舞着阴阳剑冲了过去,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祭师傅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性命堪忧。山石老人咬了下嘴唇,挥起剑,狠狠的霹了下去。许冰诺惊惧的叫了一声,因为她看出,大伯的这一着毫无任何道法可寻,只是纯粹的用力砍下去。

  莲婶的天灵盖上裂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阴阳剑掉在了地上,山石老人没有了一点血色。“我……我杀了她!”

  “咳……咳…….那也是没有办法!她被那邪物浸染了,你再不快点,我就完了!”

  “一条人命啊!!!我……我杀人了!”

  “这也是权宜之计,现在我们必须快点把她胃里的邪物取出来!她刚刚喝了不足月的婴儿血,子时一过,就再也无回天之力了!”

  “取出来?怎么取?在她胃里!难到你想…….?”

  “直接开腹取出来!”

  “天啊!那不是死无全尸吗?我们将她火化后再取吧!”

  “来不及了!”祭师傅丢下一句话便冲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器械箱。打开箱子,手术刀,止血钳…….竟然应有尽有。

  “得罪了!”祭师傅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些咒语,将莲婶的衣服蜕去。

  顾不得戴手套,他直接操起手术刀往她喉管处切下,或许是有些害怕,他突然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定了定神,他一刀切了下去…….

  刀很锋利,在切到喉管的一瞬间便将喉腔划破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许冰诺居然看到莲婶皱了下眉头,仿佛十分疼痛的样子。

  手术刀顺着喉管处的切口一顺拉了下来,“呲~~~`”的一声与肉体摩擦出声响,胸腔顿时象拉开拉链般被切开来。血水顺着刀痕一路流溢出来,被切开的两块左右两片胸膛“砰!”的向两边弹开,挂在了两边的地上。

  下刀的时候,祭师傅感觉她时候还活着,肌肤还是温热的,甚至喉管处还有微弱的跳动。转念一想,她刚刚死去不久,所以有这些情形也不为过。

  集中精力,他开始在她血淋淋的胸腔里找起胃来,他的手伸了进去,内脏都揉在一起,拨动一下就会发出那种因为粘合而发出的吧嗒声,手上一种粘腻而又温热的感觉,他感觉一阵作呕。

  终于,他找到那只胃,将它完全切开,胃酸和着血液,还有一些未消化怠尽的混合物流了出来,那种腥臭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子,令他不自主的抽动着鼻子,手却无奈的在里面摸索起来。

  “找到了!”突然他大叫一声,从胃里取出了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珠子,珠子一半呈血红色,一半是珍珠般的白色。

  许冰诺目睹了整个过程,不停的干呕着,而这个时候,景象却回到了现实。兰嫂子坐在她的跟前,十分愉悦的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

  “现在你知道我妈死的有多惨了吧!所以你说,那老头和男人是不是很该死?”

  “大伯那样做也是出于无奈!你也看到了!当时如果不那么做,子时过去的话将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啊!”

  “哼!他杀的是人又不是鬼!竟然还不用偿命!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他们这样做,只是不想更多的人送命!那个已经不是莲婶了!你也看到了,她当初是准备进你和柱子哥的房间的!是因为婴儿哭声,才让她放过了你们!兰嫂!你不要错下去了!死去的那个人,从吞下那粒珠子起已经不是你的母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不制止她,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自己!”

  “胡说!你是她的侄女!当然帮他说话!你知道吗!?他们开膛破腹的时候我妈还没死啊!她只是被打昏了!他们竟然切开了活人的肚子和胃!你知道有多疼吗?!”一边说着,她一边掀起了自己那水红色长袍,一条赤目的,鲜红的疤痕顺着肚脐眼向上,一直抵达到了脖子,有如一条多脚蜈蚣般,爬在她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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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啼血

  “莲婶?”望着眼前熟悉的背影,她惊惧得几乎叫出声来。
  莲婶似乎没有看到她,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走向了堂屋,嘴里还喊着:“兰花!叫柱子进来吃饭了!”

  “诶!!~”屋外的人答应了一声。

  莲婶又转身回到屋里,揭开锅乘起米饭来,兰嫂子从堂屋走了进来,脸上笑盈盈的端着一盘醋溜大白菜邦子和一碗米饭出去了,莲婶紧随其后,手上端了两碗米饭。 这个时候柱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穿着一件白色的坎肩,左肩上还搭了条洗得发白的毛巾,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看来是刚从地里干完活不久。这柱子虽然叫柱子但却一点也不高大威猛,比兰嫂子甚至都矮了半个头,脸上有条蜈蚣形状的疤痕,再配上他那副贼眉鼠眼,感觉电视上那些带了眼罩,面目狰狞的海盗也不过如此。

  三人在堂屋的小方桌旁坐下,开始吃起午饭,相互间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让许冰挪感觉奇怪的是:兰嫂和莲婶都没有动那盘红烧肉,只是一个劲的夹着那盘大白菜帮子,没有感觉她们是因为舍不得吃才特意留给柱子吃,而是明显感觉到了她们身上的一种畏惧和害怕。

  “咳!!咳…..~~~”莲婶突然拼命的咳嗽起来,一张爬满皱纹而又干瘪的脸庞呛的通红。 兰嫂慌忙放下碗筷,在莲婶的背后上下来回搓着“妈!您慢点!没事吧!”

  莲婶咳的连话都说不上来,却又一边摆着手表示:不碍事!柱子仿佛熟视无睹,继续低着头,如猪抢食般扒着碗里的饭。连许冰挪看着都皱起了眉头,但是她们母女二人却好似习以为常般不以为然。

  柱子已经开始吃第三碗饭了,莲婶才勉强停止了咳嗽“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现在牙都掉光了!没剩下几颗,吃饭都用硬吞的!哎!也不知道还能挨多久,你姐姐和弟弟他们也不来看看我!”莲婶说着,竟然泪眼蒙胧。

  “妈!怎么又这么说!您老长寿的很!最起码要抱到曾孙子!姐姐和弟弟他们是工作太忙了!再过几个月就春节了!他们一定会回来看望您的!”兰嫂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却忍不住回头留下酸涩的泪水,柱子还是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丢进最后一口红烧肉,他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将碗筷随手一丢,三步并做两步歪倒在了墙边的一张木床上,两脚一登,双手张开,在头沾到枕头的那一瞬间,鼾声四起……

  这个时候,眼前的场景慢慢有了变化,光线也越变越暗,到最后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感觉似乎到了晚上。

  耳边想起了一阵细碎的声响,“嚓!”的一声,一根火柴被点燃,映出了莲婶那苍老而又干瘪的脸庞,她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一手捂着胃,一燃着火柴颤悠悠的伸向了床边桌上的油灯。冷风从门缝里肆意了进来,手上的火苗被吹得左右乱窜,终于在还没有点燃油灯的情况下就熄灭了。

  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嚓!”第二根火柴被点燃,莲婶吃力的从胃前拿开手,慢慢移到火苗跟前,手指微微弯曲,将火苗围在手中,以抵挡冷风的吹袭。这一次,火苗在灯芯上窜动了几下,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莲婶的手突然无力松开,火柴掉在地上,便熄灭了。

  没有想像中的再次擦亮火柴,许冰诺感觉一个黑影压了过来,但是看不到任何情景,“咯吱!!!~”一声,身后的木门应声开起,继而“哐啷~~~”一声被带上了。她疑惑的出了门,来到了堂屋。

  堂屋里正站着个人,她的身体里正有一团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物体,忽明忽暗,光芒虽然不是十分明亮,但是却扩散开来,印出来这个人的身形:瘦小而又孱弱------正是那半夜起来的莲婶。看那团光的部位,好像正位于胃部,似乎受到什么东西的干扰变的闪烁不定。

  “这么晚了!她要做什么呢?”许冰诺远远的站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知道那团突然冒出来的光芒为何物,但是令她十分在意,同时也隐隐的感觉莲婶这怪异的举动和这团光芒脱不了干系。

  莲婶在堂屋站立了片刻,然后狠狠的把中间那面墙上挂的八卦拽了下来,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十分准确的从身后的窗子扔了出去,然后慢慢来到了兰嫂和柱子的门口,刚刚准备推门而入,窗外突然传进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莲婶那举在空中的手立即嘎然而止,走出了大门,向着婴儿啼哭的声音走去。

  不过多久,她来到了一家二层楼的砖瓦房前,婴儿已经停止啼哭了,但是二楼的灯却亮着,看来是刚刚喂完奶不久,才把小孩哄睡。

  莲婶推了推木却发现从里面被插上了,只见她右手五指并拢,掌心摊开,竖直向上,做了一个向左边推的姿势,里面的插销竟然象受到牵引一般,自动向左滑落了下来。

  莲婶一把推开了木门,向二楼走去,一楼除了这扇大门,在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上又有一扇木门,不过是通往后院,后院一般多为猪圈和自家的井。当她经过一楼堂屋的时候,后院正鼾睡的猪似乎突然受到了惊吓,纷纷开始嚎叫起来。

  许冰诺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心知这家是二胖他们家,去年刚刚娶了房媳妇,叫美娥。猪的嚎叫声引起了小两口的注意,听上去似乎十分急躁和不安。“有人偷猪?!”二胖“嗖”的一声披上衣服,操起墙角的一把镰刀冲了出去。

  刚刚推开门,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险些撞了上去,定睛一看原来是莲婶。他似乎看不见莲婶身上的那团光,只是对她突然的出现感觉十分迷惑:“莲……莲婶?这么晚,您来有什么事吗?”

  莲婶的表情十分奇怪,好像被什么东西牢牢牵引着,她绕开二胖直奔那摇篮里的婴儿而去,婴儿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哇哇!”的啼哭起来,那种哭声十分的撕心列肺,小家伙似乎有灵性一般,求助似的望向了身边不远的母亲。

  美娥被孩子这揪心的一瞄,感觉胸口似乎裂开了道口子般十分疼痛,慌忙伸手准备将婴儿抱在怀中。但是莲嫂的动作却比她更快,转眼间已经将婴儿抱在了自己怀中,婴儿哭得更加猛烈了,小脸涨成了红色,两只粉色的小手握成拳头,不安分的晃动起来。

  母子莲心,美娥感觉到了儿子的害怕和颤栗,想要从莲婶的手中抢过来,只见她纵身一跃。莲婶却突然将婴儿举起,美嫦正好扑了个空,眼巴巴的看着被举在半空的孩子,扑腾着双脚。

  “呵!!~~”莲婶呵了一声,举起的双手急剧向下,左腿却成90度抬起,婴儿顿时不偏不倚的快速的落到了她的大腿上,只见她一手抓住婴儿头,一手抓脚,两边向下一用力。“喀嚓!!!~~”清脆的一声,手里婴儿顿时停止了啼哭,鲜红的血水顺着他那小巧的嘴巴流了下来。

  “不!!”美嫦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二胖在呆立片刻后挥舞着镰刀冲了过去“我杀了你!”镰刀落下的那一瞬间,莲嫂徒手抓住了刀刃,二胖想抽出镰刀,但是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铛~~~~”的一声,镰刀随着莲嫂的松开而掉在了地上,她的手上沾满了许多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但是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十分贪婪的伸出舌头舔起自己的手掌,血一点点的被舔干了,她似乎意犹未尽,将沾着鲜血的指头整只放进嘴里,上下吮吸起来。

  “鬼啊!!!”二胖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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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嫂夜话

  眼前的女人穿了一身水红色的,宽松的长袍,因为她的皮肤很黑,而这身水红色的长袍似乎之前与别的衣服在一起洗过,串过色,因此显得十分俗气,再配上她那黝黑的皮肤,真的是俗不可耐。挽起的发髻上插了一个红色的发簪,显得十分鲜艳。
  许冰诺感觉一阵诧异:“怎么柱子哥才下葬不久,兰嫂子就穿的这么鲜艳?还有,她是怎么进来的呢?”她下意识的望向了堂屋的大门,但是被这间卧室的门帘挡住了视线,这里民风淳朴,虽然有夜不闭户的习惯,但是许冰诺在城里养成了晚上睡觉锁门的习惯,她也十分清晰的记得刚刚回屋之后,她是将木门背后的插销插上了,但是,兰嫂子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冰儿”站在眼前的女人低低换了一声,许冰诺感觉浑身一颤。“恩?”轻轻哼了一声便坐在了床上。

  兰嫂子挨着她的身边坐下,一张脸凑了过来,这是一张典型的农村村妇的脸:粗糙的皮肤,有如月球表面般坑坑洼洼,如蒜头般的朝天鼻,脑门很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再加上她将刘海全部梳了进去,显得愈发宽阔和突兀,小小的眼睛,眼角略往上翘,拜她那宽阔的额头所赐,不偏不倚正好长在了脸的中间,一张厚实而又宽大的嘴巴再配上这张国字形的脸,不由让人怀疑她是否投错了胎。

  她的手攀上了许冰诺的秀发,从上至下的抚摸起她那头亮丽的长发,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显得十分的执着和专注,许冰诺被她那只在发间游走的手弄的全身发毛,每根汗毛都几乎硬生生的竖了起来。她很想一把将头发抽出来,但是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冰儿!你真美,你说,嫂子要是生得你这脸蛋和身段是不是就会找上个好男人?”她对着许冰诺的耳边一阵轻呵,缓缓的气息喷在了耳朵上,让人一阵发麻。

  “兰……兰嫂子…….柱子哥他……他不是很好吗?”

  她的脸上依然是那种痴迷而又专注的表情,另一只手放到了许冰诺裸露的双肩上,中指向下,握成兰花指,继而来回在她的双肩游走,仿佛在挑逗一般。“你的皮肤也是这么的好,光滑,有弹性,而且这么的白皙,一定让很多男人爱不释手吧!”她仿佛没有听到许冰诺的话语一般,只是暗自的欣赏着眼前的美人。

  “嫂......嫂子......天色不......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许冰诺被她怪异的举动弄的手脚冰凉,慌忙的想要劝说她离开。

  她置若罔闻,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许冰诺的发间。深吸一口气,许冰诺感觉她的呼吸就在颈脖之间,吹得她颈后一阵发凉。“好香!冰儿,你用的什么洗发水?!一定很能勾起男人的欲望吧!”边说着,她边将许冰诺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起来。

  “冰儿,你尝过男人的滋味吗?欣赏过他们在床上所向披靡的英姿吗?”

  虽然此时的许冰诺已经害怕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但是她一直没有处过男朋友,对男女之事更是不谙此道,眼下被兰嫂子这么赤裸的说了出来,一团红云顿时爬上了她的脸庞“兰......兰嫂子......你......我......”

  “冰妹子!?难道你还是个雏?没开过苞?”她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许冰诺的双手,寒气顺着指尖象上,冷得许冰诺一阵哆嗦!

  “咦!~~”突然许冰诺叫了一声,但是却又马上停了下来。

  “冰儿!怎么呢?”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许冰诺的手放到了自己饱满的胸膛上,许冰诺感觉到了那两个“肉球”的柔软,脸刷的一下红透了,慌忙的想抽出手来,却被兰嫂子钳制住了,死死的摁在了她的胸前。

  “咦!!~~~”许冰诺再一次呆住了,这一次。她没有叫出来,只是暗暗感到奇怪。之前,兰嫂子握住她的双手的时候,她感觉那双手很冷,但是更让她奇怪的是:常年的劳作和耕耘应该让这双手布满茧和伤痕,但是兰嫂子的手却是异常的光滑和弹性,完全感觉不出是一双村妇的手。

  现在双手放到了她的胸膛,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起伏和跳动。许冰诺那原有的羞涩和红晕被这一惊,吓的华容失色。怀疑自己判断错误。她又一次任由兰嫂子将自己的双手摁在她的胸前,双手正好不偏不倚落到了她的左半边胸膛,但是真的没感觉到一点心跳。

  确认这点后,她惊惧的差点叫出声来,尤其是她的双手还被抓在怀里,那种强烈的恐惧和阴冷,顺着她的头皮慢慢向上爬……爬到了颈脖上,头皮上……

  “嫂……嫂子……不……早…..不早了吧!!我叫我舅舅送送你!舅舅`~~!!~~”许冰诺大喊了一声,想使出金蚕脱壳之计。兰嫂子却一把拉住了她,伸出食指,放在唇间,兰嫂子做了个禁言的姿势:“嘘!~~~”

  许冰诺竟象中邪了一般,随着她食指的放下而发不出一点声音。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头,恐惧随着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着,穿梭着,在每个细胞间流淌着,有如无数的细针一般刺痛着她的每根神经。

  兰嫂子的手缓缓的放到了许冰诺的脖颈上,冰凉而又没有生气的右手顺着她的锁骨向上,沿着脖子上的动脉一路向上,然后抵在了她的下巴处,手掌撑开,一把抓住了她那如天鹅般的细颈,中指和大拇指则正好按在了许冰诺脖颈两侧的大动脉上。

  “冰儿……“兰嫂子轻轻呵出一口气,“你说,把你这张脸按在我的脖子上,可好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许冰诺感觉一阵窒息,涨的满脸通红,兰嫂子却突然松开了手,许冰诺捂住胸口咳了起来。

  “为……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大伯他,是你害死的吗?”突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许冰诺与她对质起来。

  “为什么?你说,人要是从头顶被劈成两半,会疼吗?”她的眼睛里射出两道悠悠的光芒,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如果真是人的话,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那你说,死去的人感觉疼吗?会悲伤吗?”

  “死者长已已,化做一掊黄土,不再有情欲和疼痛!”

  “是真的吗?我觉得即使是死人,被开膛破肚应该还是会疼痛的吧!只是死人不能说话,只能看着自己的肚子和胸膛被打开,流出鲜红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肠子……”

  “你……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许冰诺浑身颤抖着,感觉到了一股渗人的死气。

  “你知道我妈是怎么走的吗?”兰嫂子慢慢取下发赞,一头长法顿时散了下来。

  “莲婶?她不是给鬼害死的?”

  “哈哈~~给鬼害死的?臭老头告诉你的吧!她真的死的好惨,而且还死无全尸,那些伤口……到现在还是疼的……”一边说着,兰嫂子一边抓住了许冰诺的手。

  许冰诺感觉眼前发黑,意识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竟然来到了兰嫂子家里,一名老妇人真背对着她,在灶前忙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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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

  凌晨1点,一座一层楼的砖瓦房里,厚重的木质大门虚掩着,靠里的房间里,鼾声四起,一名男子侧躺在木板床上,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离床不远的地方,靠墙放了一张一人多高的穿衣柜,柜子里没有衣物,也没有被褥,而是“放”了两个人。

  许冰诺不时的低下头去看看手腕上的表,粗重的呼吸透着穿衣柜的门缝传了出来,似乎在宣泄着她的紧张和不安。在她身边站了一位年纪18岁左右的少年,双眼炯炯有神,1米78的个头,窝在这个柜子里显得有些困难,与许冰诺相比,他的脸上更多的挂着兴奋和激动。一张稚气为脱的脸上,偏偏又挂着几丝稳重和沉着,一头短发倔强的竖立着,显示着他性格里的执拗和不逊。

  “她真的会来吗?”午夜已过,未何未见任何动静?下午的时候,祭师傅推测出那只女鬼会来索命,给了自己一把阴阳剑,而她当时本来是准备去取大伯家里的那把阴阳剑的,但是祭师傅却说万万不可,也没有任何的解释。

  与此同时,祭师傅还叫来了他的徒弟:虎子----村里一个18岁大的放牛娃,并给了他一把刀,一把十分锋利的刀,没有经过任何符文的加特,亦没有加附任何法术。让许冰诺不禁怀疑这到底是抓鬼还是杀人?!

  他们被安置在靠墙的衣柜里藏了起来,随时等待那只女鬼的出现,来个“黄雀在后”!但是过了许久,却一直没见任何动静,她渐渐的由恐惧变成了焦急。

  床上的祭师傅鼾声正响,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睡去,还是假寐,如果是在演戏的话,那么他的演技也实在太好。只是难为了她和虎子,微缩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衣柜里,衣柜的木板很薄,中间是空的,所以衣柜里的人如果稍稍有动静,便会显得十分剧烈,她虽然叫苦不迭,却也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直直的贴着穿衣柜的木板,拿着阴阳剑的手似乎快要骨折了,显得十分酸疼和无力,这是她头一次感觉这宝剑如此之重。

  她都如此痛苦,就更别提1米78的虎子了,他猫腰着身子,弯曲着双腿,手上还拿了把被布条包好的刀,许冰诺一看她就感觉十分痛苦,觉着自己要是象他那样,估计腰早就断了!这孩子刚刚跟祭师傅学习不久,对这一行显得十分好奇,今天是师傅交给他办的头一桩事情,他自然是显得兴奋无比,竟也不觉得疲倦和劳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二人躲在衣柜里大气不敢出一声,也没有任何的交流,无奈的看了看表,又过去2个小时了!凌晨3点!“她是不是今天不来了?还是祭师傅猜错了呢?”下定决心,许冰诺终于将阴阳剑换到左手,同时换了下站立的姿势,柜子里立刻传来了剧烈的响动声,虎子紧皱着眉头望向她,似乎对她的这种做法很不满,却又不能开口。

  “嗖!”的一声,祭师傅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二人被这突然其来的举动吓的一动不动。“她来了吗?”二人都这么想着,手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透过衣柜的门缝,他们看到祭师傅身子呈90度,直直的坐在床上,鼾声也随着他的坐起嘎然而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坐其来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也没有点亮油灯或者说任何话语。

  “被附身呢?梦游?”二人摸不清头脑,但是心脏却是提到了嗓子眼,毕竟二人一个是略懂皮毛,一个是初涉此道。祭师傅可没有告诉过他们出现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这要是除妖不成,祭师傅也被算计进去了,那他们也非得搭上小命不可!

  正当二人猜想的时候,祭师傅下了床,直直朝着衣柜走了过来,二人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他要做什么呢?”如果真是被附身了,二人在这么小的柜子里被抓到不是必死无疑?

  念及于此,许冰诺突然冲出了柜子,挥舞着阴阳剑朝着头顶直直的劈了下去,祭师傅一惊,右手上前一把抓住了许冰诺的手腕“冰儿!你这是做什么?”

  听见祭师傅的声音,许冰诺手上的力道顿时软了下来“祭……祭师傅!您没被附身啊?”

  虎子也从衣柜里走了出来,迷惑的望着师傅。

  “附身?哪有那么容易给附身了!”

  “那为何不点灯也不说话呢?”

  “因为不想惊动某些人和‘东西’!”祭师傅加重了东西二字。

  “您是说……那个‘东西’就在这房子附近?”许冰诺不由一惊,压低了嗓子。

  祭师傅没有解释,只是说到“现在已经是3点多了,她要是来的话应该早就来了!看来我一定是漏算了什么!你们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明天再从长计议!”

  许冰诺正要再说些什么,虎子却已经向门外走去,她也只好匆匆道别跟了上去,虽然从这里到大伯家只要6分钟左右的路程,但是这里可不比城里,尤其现在还是凌晨三点,可想而知走夜路是非常可怕的!

  虎子将她送到了门口,道别之后,自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许冰诺顿时感觉安心了许多,来的亲戚已经回去了许多,因为一方面是没有地方睡,另外一方面是很多亲戚的年纪都比较大了,这里又山高路远,所以都早早回去了。现在这里只剩下她自己,父亲和两个舅舅。

  大伯的尸体安置在他以前的卧室里,二伯和两位舅舅打地铺睡在了一间屋里,而自己则是睡到每次来时休息的那间小屋里。回来的时候,他们给自己留了门,并没有插上锁,而是将门虚掩着,许冰诺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里,点燃了油灯,换上了浅蓝色的丝质睡裙,取下了厚重的眼镜,并将挽起的秀发放了下来。

  正当她做完这一切准备吹灯而睡的时候,堂屋里却响起了一阵悠长的开门声。许冰诺愣在原地“这么晚了!谁呢?难道是舅舅起夜上厕所吗?”她也没太往心里去,转过身将叠好的被褥铺开来,准备上床。

  就在她铺好床,刚刚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却瞥见了地上的一团影子,影子显得十分缥缈,周围似乎有圈光晕一般,显得十分模糊。心中一惊,她迅速的转过头来……

  “兰……兰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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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战

  王队长走后,孙俊泽和杜淇蕾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也没有回来。左皓已经想起了发生的事情,头虽然还是有些疼痛,但是已不象刚刚那么剧烈。他缓缓踱到窗前,温暖的阳光照斜斜的照进来,照在身上暖暖的,推开窗,一阵轻风拂面而过,夹杂着青草的淡淡芳香,深吸一口气,感觉舒服了很多。
  楼下的草坪和石凳上,或坐或躺了一些病人,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偎依在一起,有的在亲人的陪伴下懒洋洋的踱着步子,有的靠在大树下翻阅着书籍……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祥和而又平静的表情。曾几何时,这种简单的恬静和平淡,对左皓来说竟然成了一种奢望。

  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他不禁长长一声叹息,感觉有几许无奈和落寞,望着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眼前,穿过树木投下斑驳的树影,一阵风起,树影随着枝条摇曳起来好像在诉说着阳光的无奈和叹息。

  是啊!即使阳光可以普照大地,可以孕育万物,但是也有它照耀不到的地方,也有它穿射不透的墙壁,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光和影,相互随行,相为依托。用影来村拖光的耀眼,用光来投射出影的足迹。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没有绝对的黑暗。

  或许人世间也就如同这光与影一般,夹杂着痛苦和喜悦,失落与幸福。没有绝对的幸福,也没有绝对的苦难。二者总是如影随行,为你的生命增添各种滋味。只不过有的时候跌入低谷,痛苦滋味显得尤为难奈,有时候攀至高峰,幸福的光芒难以掩盖。但是苦难者并不会永远跌落在低谷,成功者也未必永远在高峰。

  福兮,祸兮,苦兮,乐兮,谁又能说得清是谁主宰谁?是谁被主宰着?或许有时候困境与出路只在一念之间,冷静对待灾难,理性对待困难,可能就会迎来久违的光明。

  这么想着,左皓似乎开朗了许多,似乎从母亲和妻子走后,他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找不到光亮,也找不到出口,有时候他甚至会想:逃到很远的地方,越远越好!这样可以远离这座悲伤的城市,甚至是那只难觅踪迹的厉鬼。或者被那只厉鬼早早索命也好,这样可以免去一生的恐惧和悲哀。他不知道摊上这些离奇灵异的事情,还有多少日子好活,也不知道这种有鬼陪伴的阴霾还会持续多久?一天?一个月?甚至是生命的终结?

  谁也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既然发生了,就只能积极去面对,虽然不知道这连续的夺命事件还会发生多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她没有打自己的主义。但是为了弄清楚真相,更为了每一个牵连进来的朋友,他必须去阻止这场灾难的延续,或许所起到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但是他也只能搏一搏!

  “耗子!这么快就好呢?那警察跟你说了什么呢?竟然有这种功效?”耳边传来孙俊泽熟悉的声音,左皓回过头去,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

  孙,杜二人正提了许多食物站在了身后,看来是刚刚炒好的小菜,还冒着丝丝热气。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米粒未进的左皓还真有些饿了。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三人相视一笑,往床边的桌上铺了张报纸,便开动起来……

  而此时的许冰诺却还在黑风村守灵,今天是守灵期的第2天,按照规矩是要守3天灵后,方可火葬的。从得知大伯被害的消息后,她就一直精神恍惚,陷入了自责之中,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或许大伯也不会过世,而且走的时候死不瞑目。

  她十分想弄清楚那天晚上,在大伯的卧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真是人所为,为什么没有留下一死踪迹?况且大伯一生与人无怨,又是谁非要至他于死地?如果是鬼所为?为何屋的法器没有一点用处?而祭师傅也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眼下,她正在祭师傅的屋里,二人反复探讨着这件事情,希望可以查出端倪,在这之前,祭大师刚刚去了一趟三妞他们家,在那里发生了一起同样的灵异事件,和在兰嫂子家里发生的命案如出一辙,死者为男性,28岁左右,下体迸裂,不翼而飞。

  许冰诺怀疑这事可能与大伯的死有关,如果那天那只鬼被大伯收服了,为什么又会发生同样的惨剧?唯一的缘由只可能是:那只厉鬼不知道使了什么障眼法,并没有死去,她先害死了大伯,然后又继续害人,照这样看来,村里应该还有人被害,而且是男性!

  “祭师傅!您说,这只鬼到底什么来头?她到底有没有可能是杀害我大伯的凶手?”许冰诺征询性的望向了祭师傅,他面色苍白,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全然没有听到许冰诺的话语。

  “祭师傅!”许冰诺又喊了一声,她不禁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从三妞他们家回来后,祭师傅就仿佛掉了魂一般,老是走神!

  “恩?怎…..怎么啦?”

  “祭师傅!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呢?感觉从三妞那里回来,您就一直不太对劲!”

  祭师傅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去,伸出食指,在桌上乱划起来。

  许冰诺有些着急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畏惧些什么。

  “冰儿,你知道这个东西下次害的人会是谁吗?”

  “东西?难道不是鬼吗?她会害谁呢?”

  “恩,这只是我的猜测,还不好说!但是她的下个目标很可能是我?”

  “什么?”许冰诺惊讶的睁大的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谁呢?谁会这么做呢?如果她是个人的话,又为什么要害那些男的,而且尸体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是被女鬼采阳补阴而死的啊?”

  “这个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刚刚去三妞他们家察看尸体的时候,让我肯定了一点:杀柱子的那女鬼并没有被你大伯给收了,她只是做了一些伪装,设了个圈套,才让那么容易害死了你的大伯!”

  “圈套?”

  “恩!如果那天你大伯不去兰嫂子家里做那场法事,收服那只所谓的厉鬼,他就不可能呢么容易的被害了?

  许冰诺听的有些糊涂了,这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和联系呢?

  祭师傅并没有把话说明:“她应该今天晚上会来找我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那我们……?”

  祭师傅凑到许冰诺的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交代了一番话语,听的许冰诺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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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

  左皓疑惑的望向了王队长,感觉他这一顿,别有深意。
  “还有…….还有黄文琴!”似乎事先就预料到了左皓惊讶的表情,王队长猛的抬起了头望向了他。

  而左皓已经完全被震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批死亡名单里,竟然会有黄文琴的名字,曾几何时,她出现在了车里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红色的身影,他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你是说那个红衣女子?!”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仿佛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语。

  王队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左皓完全瘫软在了床上,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样一个事实,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黄文琴上车的时候,他望着她那美丽的容颜的时候为什么会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当时在头脑里飞速转过的念头,现在也清晰起来。原来是因为当初她那张脸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更回想起,当看到黄文琴剪得十分干净利落的指甲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丝的困惑。看她一身时尚性感的装扮,怎么会不注重自己指甲的修饰,又怎么会不留有长甲呢?但是为什么自己当时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左皓,黄文琴虽然身为他的下属,但是因为级别低,所以与左皓直接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再加上她平时素面朝天,从来不涂脂抹粉,衣服样式单调,戴着一副老式而又厚重的眼镜。所以平时左皓的脑海里根本没这个人,只是看到她人能够勉强的和名字对上号。

  而昨晚的黄文琴却不知道为何一改平时素雅的习性,竟然穿着了一身惹火的衣裙。挽在头上的发髻也批了下来,还化了一个很浓的彩妆,再加上当时的光线昏暗。左皓受到内心潜意识的影响而产生了害怕和紧张情绪,因此根本没敢看清楚她。

  “但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穿成那样,出现在车里呢?”过了许久,左皓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王队长抬头望向了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来昨晚一晚没休息好。“这个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到底在车子里面发生了什么,黄文琴又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还穿成那样?”

  左皓一愣,被王队长的反问,问的哑口无言。有如斗败的公鸡一般,他低下头去,将他从玉门精神病院出来后,一路上的经历缓缓说了出来。

  “你是说,她是在中途拦的你们的车子上的车?”听完左皓的讲述后,王队长觉得不可思议。

  左皓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是在我上车不久后,她上的车。”

  “你说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某种联系,和你身边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关联呢?”

  “这个我想只有死去了的黄文琴才会知道!她当时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从头到尾,我一直以为她是个鬼,没想到……她竟然是个人,还是已经疯掉的黄文琴!简直是个莫大的讽刺!更让人无法释怀的是:竟然害死了刚刚才认识的3个朋友…….”

  王队长一把打断了左皓的话语:“这不是你的错,或许一切真是个偶然!”

  “哼?偶然?如果黄文琴是个人,但是车祸前突然出现在车前的那个女人的身影又怎么解释呢?”

  “我们在找到你们车子不远的地方发现一滩血迹,具了解是有人被撞伤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你是说…….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影也是个真人?!余科在慌乱中撞到了人?”

  “是的!她是附近的一个农民,当时正赶着回家,横穿马路的时候被你们的车撞到了,现在暂无大碍,我们已经给她做过口供,她说当时你们的车象发了疯一样开向了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擦到她的一瞬间又急急的向左边冲了过去!”

  “黄文琴出现在那辆车里是巧合?!那个妇人正巧路过也是巧合?!那么,黄文琴为什么会在车里说那些话呢?她为什么说她自己已经在之前的车祸里死掉了呢?”

  王队长没有说话,沉吟了片刻:“我想,去查下那段路的交通事故纪录,应该会有些帮助!”

  “话说回来!王队长,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您为什么突然失踪了呢?是不是有些事情欠个交代?”左皓突然想起什么,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了王队长。

  王队长被盯得一阵发窘,仿佛被人捏到痛脚一般,显得有些不自然:“我临时离开是因为去查一些很重要的资料!”

  “什么资料?”左皓继续追问了下去。

  “咳~~咳!!这个一言难尽,等你身子好点了,来警局一趟,给你看些东西,就会明白了!”王队长似乎一副不肯直言的样子。左皓感觉更加好奇了。

  “为什么去查了那么久呢?我一直在门口等你,也没见你来找我!”

  “我查资料出来的时候迷失了方向,遇到了之前带路的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他说你很早就坐车走了。我心道:你可能是以为我突然走了,所以等了会便自行回家了!后来他带我从后门出了玉门,因为当时我们的方位已经离正门太远了!”

  “这么说,你是在我之前回来的?”

  王队长点了点头,表示默认。如果这也是巧合的话,那么一切也太巧了吧!左皓不禁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

  “叮~~~~~~~”王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匆匆忙忙说了两句便挂上了电话。

  “我有点事情,先回局里了!有时间来趟警句吧!给你看看一些资料,或许你会产生灵感!”落下这句话,王队长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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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震惊的结局

  再次醒来的时候,左皓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周围白色而又单调的床位,还有鼻间充斥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发觉自己还安然活着。
  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他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又沉沉睡去。龇着牙,他强忍着疼痛,伸手摸了上去,却碰触到了一种纱布的,绵软的感觉。仿佛碰到伤口,他又一次龇牙咧嘴。头为什么这么疼呢?而且混沌一团,仿佛被人一棍子打懵了,竟然有那么种休克的感觉,记忆似乎受到影响,显得模糊而又遥远。

  他慢慢撑起身子,将枕头竖了起来,继而缓缓的靠了上去,身上似乎有多出擦伤,所以在他挪动身子的时候会感觉身体各处传来那种钻心的疼痛。

  窗外的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灿烂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斜斜的照了进来,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宽慰。晴天,是他最喜欢的天气,在这样的日子里,心情似乎可以变得很开朗,连角落里发霉的情绪都可以被晒得无处遁形。若不是头上的疼痛还揪心的折磨着他,他还真想到窗前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现在几点了呢?”他下意识的去掏手机,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病人的服装,手机已经不知去向。

  “到底昨天发生什么了呢?”

  隐隐的,他记起昨天的天气似乎很阴沉,好像还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每次去回想的时候,却会被一阵疼袭来,迫使他放弃去回想。

  “砰!”的一声,从门外冲进来两人:孙俊泽和杜淇蕾。

  “耗子!你小子还活着吧!!!从昨天早上开始玩失踪,竟然一玩就玩到了医院!”孙俊泽真是先声夺人,一进病房就喊了起来。好在这间病房空着,除了左皓没有其他病人入住,否则早就被孙俊泽震飞出去了。

  “油条!你声音小点!这里可是医院!你当是在自己家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不是约好昨天去湘西的吗?怎么一大清早的你就不见了,而且还出了车祸进了医院?”杜淇蕾坐在了左皓的床边,关切的问到,那种关切中不自然带了一种因为关心过度而责备的语气。

  孙俊泽瞥了左皓一眼,一脸不悦的表情,心里的醋瓶子顿时被打翻了:“蕾蕾!要是我住院了!你也这么关心我吗?”

  “你这人怎么尽不会说些好话!”

  “要是我住院了,你能这么着急我,天天来看我,给我煲汤喝,那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孙俊泽一脸精神狂想症的表情。

  “死相……”杜淇蕾的话说到一半,猛然间注意到左皓痛苦的表情,她竟然一下慌了神:“怎么了?伤口又疼呢?”

  在刚刚听到“车祸”二字的时候,左皓的眼前闪过了一些细碎的画面,他仿佛想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问题,正集中精神往下想的时候,脑袋里却传来一阵疼痛,痛得他眼前只发昏。

  “没……没什么!”左皓忍住疼痛,虚弱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望着他那因疼痛而苍白得没有了一点血色的脸,孙,杜二人不由紧张起来。“你哪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而此时,病房里又进来了另外一拨人,孙,杜二人顺着脚步声望了过来,来人正是王队长和2名民警。二人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他们当然跟王队长是素未谋面,平时从也未作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所以这么近距离的与警察接触还是头一次,因此显得有些紧张。

  “呵呵!左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抱歉在您身体抱恙的时候还来打搅您!昨天晚上,在格林坡发生一起车祸,因此想耽误您点时间,询问下当时的情景。”王队长露出了一种很职业化的笑容,孙,杜二人一点都没看出他与左皓相交非浅的迹象。

  “车祸?格林坡?…….”左皓的头脑里又袭来一阵疼痛,他不由双手抱紧了头部。

  身边的一位民警俯身在王队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呵呵!既然左先生身体不适,那我们明天再来造访!”说罢和那两位民警转身走出病房。

  孙,杜二人对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民警,显然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耗子!昨天到底出什么事了?不会死人了吧!”孙俊泽怯声声的问到,仿佛他真的看到了死人一般。

  “俊泽!你怎么老说这些个不吉利话……”杜淇蕾开始了一顿训斥,左皓的头变得更疼了。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口又响起一阵脚步声,进来的,竟然是那刚刚离去的王队长。

  正在大讲“道德经”的杜淇蕾停了下来,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突然折回来的王队长,一脸诧异的表情。

  王队长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有些事情想跟左先生谈下,所以请你们暂时离开下,可以吗?”

  “可是……”杜淇蕾刚刚想要说些什么,身后的左皓却打断了她的话语:“你们先出去下,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跟他谈!”

  孙俊泽和杜淇蕾望向了古怪二人,心里有诸多的疑问,但也只能闷声退了出去。

  望向二人出去的背影,王队长坐到了左皓的床边,仿佛害怕隔墙有耳,他不禁压低了喉咙:“医生说你头部受伤,可能有小部分淤血压住了神经,因此会对你的记忆产生一定影响,但是这种影响不大,需要有人慢慢帮你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我想知道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我……”左皓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接着颓然的摇了摇头。

  王队长十分耐心的从清早的无头女尸讲起,接着是玉门精神病院……然后一点点的将左皓的回忆引到了出门等车后的情景,但是却省略了他自己在精神病院突然消失的那一段。

  虽然头脑里依然很疼,但是没有刚刚那么猛烈,随着王队长的循循善诱,眼前的画面愈加清晰起来。他的脑袋里犹如突然被疏通的管道,变的豁然开朗起来。眼前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他猛的抓住了王队长的手:“车里的那些人呢?他们怎么样呢?还活着吗?”他显得异常激动。

  王队长沉吟一声没有说话,左皓感觉这种气氛暗示了一些不好的结果“他们…….他们到底怎么呢?”左皓的话有些颤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什么结果。

  “车上除你之外无一人生还…….”王队长终于说出了左皓心里一直害怕的结果。

  左皓颓然的靠在竖起的枕头上,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显得呆滞而没有生气:“都……都死呢吗?那三个人……都死呢?”从他的嘴里机械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掩饰不住的伤心和悲切。

  “是四个!余科,刘一凡,韩伟和……”王队长说到最后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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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鬼讲话?!

  身边的美女散发着一种渗人的冷气,让左皓不禁发起抖来,她不发一语,在这昏暗的轿车里,左皓却感觉到了两到凌厉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让他感觉一真发怵。
  “美女!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谁这么狠心把你一人丢在了路边?”余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还不忘记“问候”这位突然掉下来的美女。

  “我现在想赶去H市”她说话的声音很冷,仿佛没有任何表情。左皓却被她这话惊了一下“怎么她也去H市?”对于这种巧合,他感觉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暗示。

  “现在赶去H市?象你这么美丽而又高贵的美女为什么穿着那么性感的衣服出现在乡间小路上呢?难道真是深山里头出凤凰,美女你长在这里?现在正特地打扮一番赶着去H市参加宴会?”身边的韩伟终于停止了吞口水,借机找话题接近着这位美女。

  “我本来就是H市的人!现在是赶着回家!”她的声音里依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左皓不禁皱了皱眉头,小心堤防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右手放在了左手手腕上的佛珠上。虽然从她刚刚进车起,佛珠并没有任何异相,但是那种没由来的不安,却盘踞在他的心里久久不肯散去。

  “回家吗?那小姐又为何穿着这么身华丽的衣裳,狼狈的站在乡间小路上等车呢?难道是小姐刚刚在这里参加过一场盛大的宴会么?”压抑下心口的不安,左皓小心翼翼的提问起来。

  这次,她没有象上两次那样一动不动,而是微微转过了头正对着左皓:“我本来是赶着去毗邻的S省的C市的一个宴会,但是中途出了车祸,所以只能折返取消了!”

  “车祸?美女!你没伤到哪里吧?车呢?刚刚怎么没有看到那辆出事的车,一同随行的还有其他人吗?”刘一凡转过脸来,右手搭在靠背上,一脸关切的问到。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左皓向一旁移动了下身子,与那个女人保持了一段距离,身边肥胖的韩伟则被他这突然的挤压弄得十分不悦,皱起眉头,他正准备说些什么,那个卷发美女的一番话却惊起了车上每个人的注意:“车上算我在内,一共有5人,就和现在我们车人坐的人数一样!”

  “那……那他们人呢?刚刚怎么没有看到?是坐别的车回去了吗?”刘一凡继续问到。

  女人没有说话,她别过脸出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一片沉思之中,车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发动机“嗡嗡”作响的声音,每个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接下来她到底要说些什么,不知不觉,气氛竟然显得有些沉重和压抑。

  “都死了!当时我就坐在你这个位置!”女人突然回头,一只手搭在了左皓的肩上,他不由得浑身发颤。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余科向前开着车子,但是车速却减慢了许多,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周围的路况很糟糕,没有路灯照明,连过往的车辆都寥寥无几。曾几何时,他的手上竟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握着方向盘直打滑。

  “呵呵!!!美女!你真会说笑!好像今天特别流行这种黑色幽默,还有种吓人的意味!”1分钟左右过去后,韩胖子笑了两声,打破了这难奈的静寂。

  “呵呵~~就是!”

  “呵呵!”

  车里的人都随声干笑起来,但是那个女人却一点也没有笑,她只是冷冷的盯着前方,不发一语,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却感觉到了一种严肃和压抑。

  “美女!生气呢?不是看我拆穿了你,所以闷不吭声了吧!”韩胖子继续调侃到。

  “呵呵!”这是那女人的第一声笑声,但是听上去却感觉很冷,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

  “死亡,的确不是件好笑的事情,但是找到替身却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你们说呢?”话刚落下,她转过头去望向了左皓,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他迅速的低下了头,从一开始他就十分害怕不定什么时候,转过来的那张美丽的面庞就变成了一副狰狞的面容。

  这个时候,对面行使过来一辆小车,车前方大灯的光束正照进了车里,车内的光线顿时变的明亮起来,虽然是低着头,但是左皓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那女人的红唇,她的嘴唇正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晶莹的唇膏涂抹在嘴唇上,在这灯光的照射下行车一个亮点。她还是没有转过头去,直直的望着他,仿佛想要将他吞掉一般。

  “呃!!!美女吓人不好玩哦!尤其是象你这么美的,是吓不到我们滴!要是上来只恐龙,兴许我们还会联想联想喔!”刘一凡说到。

  “哼!”那女人冷哼了一声,不过头却转向了正前方,望向了刘一凡。

  “那……”她右手抬起,放在了刘一凡的靠背上,拖起了自己的脸庞,摆出一副妩媚的姿势,很有几分撩拨人的意味。摄魂的眼神望向了刘一凡的眸子里,震的他浑身一颤,甚至有几分酥麻的感觉。

  但是左皓却发现那女人的手指甲却显得一点都不相称,剪得十分干净,没有一点十指纤纤的感觉,脑袋里晃过一段影像,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刚刚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而产生的那个模糊的念头,此时,那个念头似乎清晰了一点,但却仍然显得十分蒙胧。

  “那就等着我的同伴来接我们吧!”她轻轻呵出了她未说完的话,然后靠在了靠背上。

  “好啊!都是些象美女这么漂漂的美眉吗?”韩胖子一脸色相,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把这一切看做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坐在前排的余科听到韩伟的话扭了过来。对着美女“呵呵”笑了两声。

  “看!她来了!”那女人突然喊了一声。

  余科刚刚扭过头车就看到车前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他慌忙向左打着方向盘,“啊!!~~”左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接着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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