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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锐 第九章结案

   走到警察局门口正好碰到那张马脸,就是韦琼跟她丈夫以及律师。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这对夫妇有些奇怪,照正常来说,做妻子的出了这样的事本该心中有愧才是,但现在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却恰恰相反。韦琼抬头挺胸的走在前面,一脸怒容,而她的丈夫及律师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那哭丧的表情到好像犯事的人是他一般。

  “韦女士。”汪洋看似跟人家很熟捻的样子,热情的迎上去。

  韦琼看见他脸色变了变,打量他道:“我不认识你。”

  我看着汪洋直视着她的眼睛又说道:“我是明星广告公司的汪洋啊!您不记得了?上次还一起吃过饭的,你忘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明星广告?我不知道。”她说完就要离开,汪洋又紧追上去,直视她的眼睛道:“我想跟你谈谈?方便借一步讲话吗?”

  我确信自己绝对没有眼花,韦琼的眼神的确是渐渐的暗淡下去,就连僵硬的身子也松驰下来,在她丈夫惊讶的注视下,韦琼拖着步子跟汪洋朝另一边的角落走去。

  “韦琼?”她丈夫的叫唤她似没听到一般,我本想跟上去看看,我到不好奇汪洋要问些什么,这案子我心里本就数,我好奇的是汪洋用的是什么方法让那女人听话的?就像,昨天晚上他用什么方法让我把旦旦拿出来示人的一样?

  “你在这等会儿。”走出去几步的汪洋突然回头对我诡异的一笑,阻止我跟上去。

  并不是说我有多听话,只不过我懒,懒得费神找借口跟上去,而且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让我知道一切的。因为,他对我同样好奇。

  旦旦在我裤子里骚动起来,它原本是熟睡着的,在我看见韦琼没多久前它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再怎么说她也不算是美女吧?刚才经过我身边的漂亮警员不少,也没见旦旦这么兴奋?我直觉这跟韦琼的出现有关系,虽然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直觉,并且我自己对它们确信不疑。

  韦琼的丈夫用蛇一般阴凉的眼神扫了我一眼,那是属于政治家的眼神,猜疑、防备、算计,似乎非要把人剖析得一清二楚再决定是蒸来吃还是烤来吃一般。

  在我以为自己快要被对方用眼睛脱得一干二净时,汪洋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前是那马脸女人,近到跟前时,汪洋突然一拍她的肩道:“谢谢了!”韦琼一顿,事实上我感觉她像是突然醒过来一般,冷冷的瞪了汪洋一眼,抬头大步离开,没发觉自己的丈夫离她还有一定距离。

  那个政治家惊疑的望了汪洋一眼,跟着快步赶上,这男人若不是很怕老婆就一定是有什么把柄捉到人家手上去了。我看着他们一前一后摇摇头,看着自己父母恩爱一辈子,两人间是否有夫妻之爱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走!我们去泡妞!”汪洋在我背上一拍,半推着我也往外走去,他面上那轻松的笑容让我怀疑,他……是不是……

  跟着汪洋打车很快就来到一家豪华宾馆前,这样的五星级宾馆我还是第一次进,平日里看着外头光鲜,总想着能进去上一次人家的厕所也好,但一想到那小费还是作罢了。

  汪洋没有寻问前台,直接带着我进了电梯,摁了十五层。据我所知,这家宾馆的顶楼是十七层,并且是旋转餐厅,按照一般情况来看,越高层的住房越贵,那十五层是属于什么级别呢?汪洋要找的是什么人?

  1514号房,我们已经站在门口三分钟了,也没人应答更不用说开门了。

  “出去了吧?”我说。

  “嘿!嘿!看看就知道了。”汪洋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出来,轻轻一刷门就开了,简直就是这门的钥匙似的,接着很自然的推门进入。

  没有人,地上躺着具女尸,可她已经永远不可能再是人了。

  “动作还真快!”汪洋对死人特别有亲切感,轻快道:“看来到头了,没得玩了。”

  “玩?”我话音未落兜里的旦旦突然又飞了出来,往下跳去,不偏不倚正好跳在那具尸体上面,我连捉都捉不住。不清楚汪洋的来历之前,我不希望它经常暴露出一些我还不了解的情况,毕竟这样我会没办法控制。

  在汪洋冷冷的目光中,旦旦什么也没有做,它仅仅是在对方的脖子上嗅了嗅,但我分明看见它肚子里有异动,或者说,异光?当我把手放到它面前时它就乖乖的跳上来了,但举止兴奋异常,我用手状似无异的捂住了它的肚子。瞥见汪洋若有所思的样子,但当他发现我在观察他时又很快的变换表情,展露在我面前的又是一个草包似笑容。

  他很快的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出去。

  “嗯!过来喝点东西尝尝鲜。”干脆利落说完就挂了线,我怀疑对方连回话的空挡都没有。接着他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打开冰箱找吃的,这不是命案现场吗?

  “要不要来点儿?”他把酒递给我,摇摇头,这人莫名奇妙得可以,可惜旦旦却不知拒绝为何物,欢天喜地的圈住啤酒瓶,舌头高频率的吞吐。我危险的眯起眼睛,这家伙该不会成酒鬼了吧?

  当旦旦跟汪洋愉快的将第二瓶啤酒干光时,王队长只身出现了,诧异的看着挺着个大肚子黄澄澄的蛋蛋,它的肚子里全是黄色的啤酒,所以整个身体呈现黄色,而且身子在危险的左右摆动,就像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在摆动腰姿一般。

  “你让它喝这种东西?”王队长沉声道,让人好笑的是,他作为执法人员居然不是呵斥目无法纪的汪洋而是管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没事,它好好的,还没进化的小东西。该到你来喝点儿了。”汪洋喝了两支啤酒下去就当喝水一样,面不改色依然摆出那张招牌笑容出来。

  有些惊讶的看着王大队长,思量着他不会专程赶过来跟那汪洋喝酒的吧?那我还真看走了眼,原先还惦记着汪洋电话里头的话有些古怪。

  只见他来到尸体前蹲下身子,将一只手指探入那女人的口中沾了些液,然后含入自己的嘴中,眉头深锁,好像在很用心的去品尝又好像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拿出块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淡淡道“毒死的。”

  “真像他们一贯的作风。”旺洋冷笑道,那表情阴冷得让人发指。

  “那女人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王刚没头没尾的这一句话却让我给听懂了,他指的也许是韦琼。

  “应该也是个傀儡,这场戏中的角色之一。”旺洋耸耸肩,喝了口啤酒接着道:“不然,我应该没这么容易弄到这地址。”

  “冲着他来的?”王队长很明显的扫了我一眼,根本当我不存在的样了。

  “应该是,这事过一段时间再说吧!那小家伙也还没进化完成,没人教的关系吧?”

  “嗯!那这案子我就先结了,这事以后再说吧会有机会的。”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然后,这事就这么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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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锐 第八章嫌疑犯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多,令我十分意外的是蓝苗居然一直在客厅等门,我这才想起今天出门时她说过的话。是巧合吗?叫我小心,或是其它什么原因?这整个晚上发生的事太多,感觉脑子快炸开。

  警察居然找到目击者证明亲眼看见三个女人在围欧一个男人,也是这位目击者报的警。他躲在后头看了很久,那三个女人打玩后就走了,他亲眼看见那男人靠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警员问他为什么不去劝架时他支支吾吾的开始含糊不清起来,到了最后还反过来指责警察动作太慢。

  死者名叫李伟,男,三十四岁,未婚,本市户口,独子,双亲早已去世多年,目前的身份是商人。

  那个马脸女人名叫韦琼,三十七岁,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据说是跟李伟有生意上的往来,今天两人才从A省坐飞机到这里来洽谈公事的,汪洋的朋友王大队长告诉我们,这女人来头不小,丈夫是个有头有脸的正厅级干部,而她自己在做生意方面也很有一套。

  我不知道王大队长跟汪洋交情如何,但能够把他以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里讨论这个问题恐怕关系不一般。

  “你没事吧?”蓝苗动听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紧接着一整脚步声传来,老妈也走了出来,跟蓝苗一样全身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儿。

  “怎么弄到这个时候?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的吗?”我注意到蓝苗望着我的目光也挺紧张的,怪了,我还以为她担心的是我兜里的旦旦呢。

  “老妈,你儿子我命大,能有什么事啊?没事!”我总不能说碰上死人了吧?还不把她们吓死?老妈唠唠叨叨的回房去了,留下蓝苗跟我,她眼中赤裸裸的怀疑,根本就不信我放屁。

  “我说过要小心的。”蓝苗吐完这句话后往房里走去。

  “蓝苗。”我轻声把她唤住,因为我想起一路上困扰着我的问题。跟汪洋告别前他曾经问过我旦旦平日里都喂的些什么?我当然把话老老实实说了,结果他耐人寻味的留下哦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转身就走了。

  “旦旦以前在洞里吃的都是些什么?”

  蓝苗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没想到我们这么问,毕竟还是小姑娘,没细想就回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旦旦在蓝苗爷爷生病那段期间,因为她要照顾爷爷,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它。以前都是她拾些鸟蛋去喂它的,当她抽时间去喂它时,却发现洞里躺着十几只蝙蝠的尸体。

  “蝙蝠?”我十分惊讶,猜不透这意味着什么?回忆起旦旦扑向那死人身上的情景,我又忍不住打个颤,小王八蛋,你可别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才好,不然我就拿你来煲龙虎汤。

  说是这么说,我舍得才怪。

  第二天一觉睡到下午,今天是周末,索性好好睡上一觉。如果不是被汪洋的电话吵醒,恐怕我能睡到晚上去。

  被汪洋急叫到警察局去,结果我先到了,在那等了他整整半个多小时,这大爷才晃晃悠悠的进了王队长的办公室。

  不过王队长先丢了一份材料给我翻看,最后一份资料上照片里的女人吸引了我的注意,是她,那天晚上汪洋的猎物,难道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照片上的女人要比昨天晚上看见的显得明亮干净,就像个清纯的女大学生。

  “什么东西?我看看!”汪洋从我手中抽去相片,我打量着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看了后是否跟我想的一样?

  “二十四岁?可惜了,不是本市人,我还想加把劲把她泡上手的呢,这女人够辣的,对我胃口。”他一脸惋惜状将资料放回桌上,随手又翻了翻其它材料。

  “你们见过她?什么时候?在哪里?”王队长刚才一直没有开过口说半句,汪洋一来就开了金口。

  “嗯!昨天晚上,我的猎物之一,没把上,太可惜了,打扮起来可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王队长又问。

  “有点多动症,上厕所的频率过高,一个晚上去了三次。”我越听越觉着汪洋有意在耍着王队长玩。就连我心理都有数,那女人绝对称不上什么多动症,她明明就是心里有事,而且跟那两个人认识。

  “你们也看见了,那女人叫黄安安,一个月前在A省曾经当街对李伟进行了人身攻击,事后被李伟给告了,结果没到两天这事就不了了之。奇怪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人间有什么私人恩怨?看上去不是感情纠纷,在这之前,两个互不相识。”王队长说起案情来流利许多,难得见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出来。

  “这么说她也有可疑?”汪洋嘴角的笑容让我相信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你怎么看?”王队长又问道。

  “他是怎么死的?”

  王队长赞赏的瞥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资料,上面写着致命的原因是头部的重击,导致当场死亡。

  “两下重击?”

  “对!其中有一下是女性高跟鞋所致,另一下子是一根铁棒,在巷子已经找到凶器,但上面完全没有指纹。”

  “无味粉沫?”

  王队长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在李伟的血液里含有它的味道。”

  味道?我第一次听人这样去形容血液。我看见汪洋别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被王队长又瞪了回去,想来这两人间有什么不可示人的秘密。

  “磕!磕!磕!”有敲门声传来,一个干警员开门进来看见里面还有其它人似乎有些意外。

  “什么事?”王队长板起脸问道。

  “韦琼的先生来了,还带来了律师,他坚持要保释韦琼。”警员的话中似还有所保留。

  “还有什么快说!”

  “他们的态度比较嚣张。”

  “二十四小时到了?”

  “没有。”

  “那就不要放人。”

  “可是……”警员的话还未说完,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了。王队长又瞪了那名警员一眼,利落的拿起话筒,一连几个是之后,不出二十秒电话就挂上了。

  “放人吧!”王队长的脸跟那包公铁似的,面皮绷的紧紧的。

  “没事了?没事那我走了,把黄安安的住址给我,我去会会她。”汪洋站了起来,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我这里没有,要找你自己找去。”王队长大有送客的架势,脸色依然铁青,汪洋也不再多说什么,还真的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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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锐 第七章命案现场

   

  跟在汪洋身边感觉我自己就像个小跟班,没见过大世面的。

  这家伙醒起来后天都快黑了,比猪还能睡。

  “那妞不错吧?”

  我跟汪洋坐在一家酒吧里,带点异国情调的酒吧,放着法语歌曲,很小资的感觉。他指着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成熟妖魅的女人,半眯着眼在问我话,那眼神够猥琐的。

  “汪经理,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又变了?昨天还喜欢稚齿小妹妹的,怎么今天就……”此时的我正忙着应付兴奋不已的旦旦,这家伙的口水把我的胸口淌湿了一大片。

  “说了叫我汪洋。”他拿起杯子灌了一口酒啤酒,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那女人。“靠!别提了,现在的小女孩不知道怎么都成精了,弄了一晚上也没上手,看来还是成熟一点的女人顺眼。”

  我耸耸肩,他这话的意思我明白,成熟的女人较能够理智面对自己的需要,这当然也包括了身体的需要。

  把旦旦扔进啤酒杯里泡着,这小王八蛋实在太不老实了,见到女人比我还兴奋,这像话嘛?谁知道它挣扎了两下子居然在大口大口的喝起啤酒来,肚子开始滚圆,不到三分钟居然就晕在见底的杯子里。我正看着有趣,身旁的汪洋突然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去,一边从口袋里掏着什么。

  从杯中把旦旦捞起,放进衣袋里,没一会儿汪洋已经踩着轻快的步子回来了,脸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那小王八蛋呢?”他问的是旦旦,随手招来服务生。

  “醉了。”我拉开嗓子吼到,这种环境下说话真不爽,还不如街边大排挡来得自在。

  “麻烦你帮我点一杯血腥玛莉给坐在那边那位女士。”这话是汪洋对服务生说的,出手还真大方啊!这一杯可就一百多大洋,下这么大本值不值这钱?我觉得女人有时候太给她面子她不一定吃这套。

  果然,那女人拿到酒时有些吃惊,望向这边来,汪洋举着啤酒杯向她致意,只见她冷冷一笑,反手将价值一百多的酒全倒地上去了。

  我还真佩服汪洋的厚脸皮,他居然丢下我就往那女人走去。他才刚离开没多久我就被一个长相清爽的女人跟缠上了……

  有个女人陪在身边时间总觉着过得很快,旦旦已经睡死在我衣袋里。那女人也挺能聊,说自己是大学生,想出来找点社会经历,想找个能养活她的情人……

  “钱多多。”汪洋走了过来,别有所指的看了眼我身边的大学生,那女人跟我聊了一晚上也知道没戏了,见到汪洋就像见到蜜糖一样,表情似有若无的在挑逗。汪洋礼貌的回了她个笑容,又若无其事的问我道:“这位是?”

  我很醒目的给他们彼此做了介绍,想来旺洋刚从那边败下阵来,正瞧有个自动送上门来的,不要浪费了。果然两人一拍即合,相谈甚欢,我待着无趣正打算要离开,突然见谈笑风生中的旺洋面容一整,一把捉住我的手道:“跟我来!”

  抛下那个女大学生,莫名奇妙的我被他半拖着往后门走去……

  “怎么了?”

  “出事了!”

  旺洋的表情凝重,我没再多问,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不知道为什么,脑中闪过出门前蓝苗的那句轻描淡写的叮嘱,一阵寒意传来……

  当我带着好奇跟旺洋来到后门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老鼠到是不少,它们正在啃食死人身上的血肉。

  原来酒吧后门是个小巷,一分钟不到就能通向后面的停车场,厨房堆放垃圾也在这个地方,而那个死人就倒在一滩发臭的潲水中,那塑料潲水桶滚落在不远处,现场一片打斗过的痕迹。

  躺在地上那男人我有印象,刚才还在酒吧中跟一个长得像长马脸的妇人坐在一起,状似亲密来着。

  这类的情况在我身上曾经发生过,我能勉强保持镇定已经不简单,没想到那汪洋简直就一怪物,非但面不改色,甚至还挂着笑容自若的朝地上那男人靠过去,去探他的鼻息。

  “真死了,这次玩得也太大了。”这家伙居然还带着捉狭的语气。

  我慢慢朝他靠近,还有那个死人……还没到跟前,口袋里原本睡沉的旦旦突然跳了出来,往那死人身上扑去,汪洋脸上自若的表情消失了,望着旦旦的目光犀利尖锐。

  旦旦来到那死人的脖子上,伸出舌头,我分明看见有口水滴在上面。

  “快把这该死的小八王蛋收好!”汪洋脸色突然再一变,命令道,就差那么一点点儿,旦旦的牙齿就要扣在那死人身上,我一把操起它,一股寒意冒上来,旦旦想干什么?

  “给它一刮子,让它老实点儿,对它吼两句,它听你的。”汪洋说的不错,通常这样旦旦会安静下来,但为什么他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到五分钟,我听到警鸣声,怎么会这么快?我们两个明明谁也没有报警啊?我口袋里捏着旦旦的手在冒汗,万一,警察发现了它……

  “啊!”一声惊呼传来,回头一看,是个妇人,她面上的惊恐神色这么的生动,整张脸皱在一起。

  没过多久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几个穿制服的男人很快接手了一切,封锁现场,盘问,录口供,等等。

  “怎么又是你?”当一个看上去像队长的男人看见汪洋时,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

  “我怎么知道?”汪洋耸耸肩,一副无赖的样子,跟那板着国字脸的男人形成显明的对比。

  “过来!我有话说。”那男人吐出来的话简直像子弹一样,硬梆梆的。

  “没关系,自己人。”很明显汪洋指的是我,此刻就我们三人。

  对方扫了我一眼,目光突然定在我的裤子口袋处,神色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难不成他有透视眼?能看见我家旦旦不成?

  “怎么发现他的?”

  “那条蛇。”

  “找到它了?”男人神色中居然闪过一丝光彩,很短暂。

  “在他裤子口袋里。”汪洋指着我懒懒道,我冷冷的瞪着他,汪洋似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毕竟眼中的愤怒是无法掩饰的。

  “放心,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把小王八蛋拿出来给他看看。”他对我说道。

  迟疑了几秒中,真的就几秒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着汪洋的语气中有种蛊惑人的魔力,让人不自觉的就照着他的话去做。而另一个男人则是贬也贬的盯着我,特别是我的眼睛,当我乖乖将旦旦掏出来时,他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没有接过旦旦,依然盯着我的眼睛问道:“老头子知道了?”这话应当还是跟汪洋说的。

  “还不知道。”汪洋带着笑意,似有什么好玩的事似的,当然,被人当成玩具的恐怕是我。

  那男人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旦旦又被我放回了口袋,它突然老实起来。

  汪洋拍拍我的肩笑道:“走,看热闹去。”说完就带头朝人群里扎堆去,别人的不幸总会现出自己的幸运,所以人类总喜欢凑热闹,越热闹越好,谁有知道有一天,自己不会成为别人的热闹呢?

  轻拍了拍旦旦,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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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锐 第六章旦旦上班

   

  第二天把旦旦放进口袋里去上班,老妈默认,这事当然是瞒着老爸的,蓝苗望着我的眼神怪怪的,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今天你要小心!”

  临出门时她在我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动作顿了顿,觉着她的口气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蓝苗特殊的身份本来就比一般的同龄孩子要早熟许多的,不是吗?

  一路上都挺紧张的,毕竟旦旦怎么说都是个危险份子,再加上蓝苗的那句话,更是让我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明智的?带只宠物上班?而且还是条蛇,我看我真是疯了。

  旦旦一出到外头就特别激动,在我裤子兜里蹭着,我只让它露一点点头出来,一只手死劲的按着它大半截身子,就怕它太显眼。突然手上湿沓沓的,有不好的预感,扭头往旁边一看。

  果真!一个清纯女大学生模样的女人就站在我身旁,随着公车的晃动不时朝我若即若离,而旦旦这小王八蛋口水早就流了下来,人家靠近时就死劲想伸个头出去嗅,老天!如果不是怕动静太大我就一巴掌把它拍晕去。

  好不容易来到公司,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看到前台小莉我脸上的笑容一僵,糟了,我忘了公司是美女的聚集地,对于色旦而言,简直就是天堂。我裤子口袋里的手更死劲的捉住它,这家伙的头尾都在兴奋的摇摆,我的力道可不轻,别把它活活掐死了才好。

  带着僵笑朝里头走去……

  “钱多多。”一听这声音我脚下一僵,暗暗叫糟,是李红红。就这么一瞬间功夫,旦旦轻咬了我一口趁我惊讶手一松就从我兜里飞了出去,直扑李红红的丰乳,一个漂亮的着陆,在众多惊呼声中它已经满足的在人家胸前蹭了。

  “蛇?”小莉吓得脸都青了,手脚都在颤抖。

  李红红更是一动不动僵在那里,视线正对上旦旦的眼睛,跟在她身后的刘青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对我吼道:“还不把它拿下来?”

  这女人眼睛真利,这样都看出旦旦是我带来的,果真是全公司最有脑子的女人,就是她那表情我看着不爽,这忙不想帮。我两手一摊,无辜的看着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反正看旦旦这模样应该不会伤人才是。

  “不……不用”李红红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示意,发现旦旦没什么动静眼神居然慢慢的暖起来,散发出一种……呃……你们绝对想像不到的女性光辉。那眼神我太熟悉了,曾经在无数女性的眼中看见过,都是受旦旦迷惑的笨女人。

  “旦旦,过来!”我有不好的预感,将掌心张开,没胆子去摸上司的奶子。旦旦为难的看看我,又蹭蹭李红红。“旦旦!”我又加重语气它才乖乖的跳我掌心上,顺着手臂绕了一小圈。

  “它叫旦旦?”李红红吞着口水朝我靠了过来,饥渴的望着旦旦,一看就是喜爱得不行的样子,刘青也靠近过来,好奇的看着我手上的小东西。旦旦对她的兴趣似乎没有李红红来得大,我心里暗笑,这分明是歧视人家平板玻璃。

  这时一大群人已经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旦旦来,女人的戒备心里没有男人们这么强,看见李红红伸手指去抚摸旦旦没事时也都跃跃欲试,这么多只魔爪,我家旦旦会不会被磨破层皮啊?有些担心,不过看它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又想来气。

  “怎么了,怎么了?一群人全围在这里?有人死了吗?”众人一听老板声音忙开出条道来。

  “单总,你看!可爱吗?”李红红已经跟旦旦打成一片,把它捧在手心递到单玫面前。

  “啊……”不是一个人惊呼,是一群人在惊呼,那单玫居然捉起旦旦向空中抛去,吓死人了,她自己还乐得咯咯笑。

  “挺有意思的嘛,谁带来的?没收了。”说完她一把接过玩得正欢的旦旦,在众人失望、惊奇的目光中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单总。”我连忙跟进去,没收,开什么玩笑,先不说老妈要扒我成皮,蓝苗就第一个要找我拼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从三个女人手中夺回了旦旦,说到底还是那汪洋的功劳,这家伙循迹的手法一流,连带着把我也给救了出来。

  当三个女人追出来时,我们的电梯门正好合上,旦旦此时却安静的出奇,缠在我肩上一动不动的望着汪洋,这样的现象还真是第一次,旦旦与陌生人之间很少这么小心翼翼的感觉,喜欢与不喜欢表现通常都表现得很明显。

  “这你的蛇?”汪洋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瞪大着眼睛看旦旦,眼中有难得的认真,这也奇了,这几天相识下来没见他有过这样的眼神。

  “嗯!这是旦旦。”我也不想说太多,毕竟旦旦惹过事。

  “哦?”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汪洋就伸出手捉旦旦。

  这回汪洋没把我带去餐吧,而是带回了家里,单身汉的家。

  旦旦现在已经对他消除了防备,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反正一人一蛇对视了半分钟后汪洋就笑了起来,两只手将旦旦当绳子似的在玩,扭来扭去。后来还是旦旦忍无可忍轻咬了他一口才罢手,差一点儿没把我吓死,虽然口袋里有一小瓶神仙水,但弄出这种事来也不是好玩的。

  奇怪的是汪洋半点事也没有,而他手上的牙印子很浅,就跟旦旦平日里跟我们闹着玩咬的一样,我开始对眼前这个男人提防起来。他面对旦旦的态度及反应与寻常人差太远了,而旦旦对他的行为也太奇怪了。

  “把这小王八蛋藏好了,免得给你惹大麻烦。”

  汪洋说着将旦旦抛回我手里,兴致缺缺的样子。

  在汪洋家泡了一整天的网,而他,在睡觉。中午饭还是我自己解决的,在冰箱里找到一包泡面打发了。

  汪洋的家装修得挺别致的,很有艺术家的味道,看上去就知道花了不少钱,很多工艺品也都不便宜,让人奇怪的是他的品味。

  实在看不出一个打扮这么时髦这么另类的男人,自己家里的品味却这么传统,甚至感觉有些老八股。家具全木系,挂在墙上的画也全都是水墨画,不过大多是侍女图,也不乏春宫图,就这么大摇大罢的挂在那里。

  所有的灯饰到摆饰品也全都是古香古色,有些很明显是专门订做,价格不赀。

  一个普通的工薪阶级,又是个光棍,能有这样的消费水平吗?我对汪洋越来越好奇,感觉这人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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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锐 第五章汪洋

    第二天原本照理说我是可以不用去上班的,琢磨着我还一新人,再说昨晚没让那三个疯女人弄个重伤什么的,好像不上班名不正言不顺。想想还是乖乖上班去好了,反正不忙,昨天那本架空才看了一半不到,看完了睡一会儿,很快就下班。

  “多多?”前台小莉,目测34A、20、32,一米七左右,要知道,女人的身高最难说,一时一样。

  “早!”做人要有礼貌,特别当对方是美女的时候,人家一个微笑一整天都会好运。

  “你怎么来了?刚才红姐还交代你今天休息一天呢?”美女似乎很吃惊的样子。我顿了顿,妖女们来了?正迟疑是不是要名正言顺回家继续睡觉的时候已经被后面进来的同事逮到。

  “早啊!钱多多,还愣着干嘛?签完了就进去吧!”他边说边接过小莉递过来的笔签到。

  “哦,这就去。”

  “多多?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今天可以不用上班的吗?”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拿着杯热咖啡的单玫发现,更糟的是,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昨晚干什么去了。

  “多多?你昨晚跟她们去了?”这不,老板刚消失一颗颗脑袋就冒出来了。

  “你没事吧?”

  “内伤?”

  “多多……”

  看见有几个女同事在抿嘴笑,我猜她们也知道不少,问题在于知道了多少?应该要比我多,我想。

  “多多?说说昨晚什么情况?”老宁一脸贼笑的靠了过来,他总能让我想起老牛,那家伙毕业后就没影了,两个人都同样八卦,同样大嘴巴,唯一不同的时,那个长得像只瘦猴似的,这一个就似个标准的猪头,没事就在那哼哼。

  “没什么事,哎呀!好忙啊!好忙啊!老宁你应该比我还忙吧?还是不要打扰你好了。”其实我忙着把书看完,恨不得他快点离开,再说背后说老板坏话总不会有啥好果子吃,要说也得离开办公室找个不相干的人说去,这些个大嘴巴,只不定哪天就被人整了去。

  我这话一出意味着到此为止,正巧刘青出来捉人进去,见她斜扫了我一眼,一脸暴风雨前的宁静。大家都老实了,QQ泡妞的泡妞,视频的视频,女孩子修指甲的挤青春豆的,这可是上班时间啊,不要浪费时间了,该干嘛干嘛去。

  大半个早上过去了,好不容易才把一本书看完,去弄杯水喝,撞见负责策划部的汪洋,说是策划其实主要负责摄像,听说他以前只是个小小的摄影师,有点儿才气。

  他扫了我一眼,打满水就让到一边。

  “你小子还挺有意思的嘛!”汪洋二十七八一光棍,公司元老级人物,脾气有些古怪,特别不合群,刚才办公室起哄的时候他在低头看报纸,哼都没哼一声,现在四下没人反到找我说起话来了。

  “啊?”这时候不装傻就是傻的。

  “我说,没事!”这人有毛病,话说一半摆摆手就走人,莫名奇妙,不过回忆起昨晚那几个女人说的话,嗯,怎么看都像怨妇。

  “钱多多,单总叫你进办公室。”一个女同事向我笑道,手一抖,不小心洒了一手的热开水,不好的预兆。

  谢绝同事的关心,将杯子一放,朝办公室走去,大有视死如归的感觉。

  “进来。”推门进去时三个妖女居然都在里面,似乎挺忙碌的样了,还有汪洋,除了他另三个女人头都没抬一下,李红红正忙着不知给谁打电话,声音嗲得吓人。刘青埋首在一堆资料中,单玫正对着屏幕,眉心微锁。

  我还真佩服这几个女人,昨天醉成那样今天一大早又生龙活虎的。

  “单总,你找我?”

  “这是昨天拿下的案子,需要你跟汪洋两人商量一下,除了制作成广告在电视台播放外还要平面广告,是个大案子,你们好好配合一下,看看怎么样才能做出最好的效果,需要什么样的平面广告模特,尽快找到,这案子一个月内要完全,这是预算……”

  单玫是那种工作起来就很认真的女人,显得神彩飞扬,让人怀疑她昨晚其实是鬼附身了。

  就这案子将我跟汪洋牵扯在一起,二十好几的男人,留了一小撮马尾,还染成闪灰色,成天戴着副宝蓝色镜片造型奇怪的眼镜,特意精心打理的张学友式络腮胡,还有那混然天成的艺术家气质,个性得不得了。

  “汪经理,我们都在这坐一整天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我想偷懒,实在是快受不住了,这男人连续三天拖我出来,而且什么都不干,也不让我看书,就让我坐在一间又一间的餐吧里盯着过往的行人看。

  弄得人家都当我们是色狼看,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居然能用如此放肆的眼光去打量女人,视线从脚底向上挪一直落到人家的发型上去。直勾勾的,赤裸裸的,就像已经把人里里外外都扫描个遍,连底裤都不剩似的。而且他的眼神表情就像运动场上的打分牌,不出三分钟就能从上面看出分数来。

  “怎么样的女人?”汪洋宝蓝色镜片闪过一丝光亮,“顺眼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才是顺眼的?”

  “该有的都有的女人。”

  “这个怎么样?”我示意街道上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看上去活力十足,热情大方,最重要是那对饱满的丰胸,吸引不少男人的视线,一路上是男人都在从不同角落盯着。

  “我们不是在做牛奶广告,你有点品味好不好?这最多也有六十五分。”汪洋十秒钟内就否认掉。

  “那这个呢?”我指了指一身休闲装,姿态优雅的女人,脸上满满的自信,带着青春气息。

  “啪!”汪洋顺手拿起一本杂志打在我脑门上,“你有点眼光好不好?这什么眼神啊?那明明是假货来的,也让你这么陶醉?”

  “假的?不像啊!这么小,也就34A,还需要去做吗?”

  “不到34A,是用魔术胸罩托起来的,假的是她那张脸!你好好给我看看,嘴唇是纹过的,眉毛是绣过的,鼻子是垫高的,眼皮是割的……”

  听着汪洋专业的点评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神啊!简直就是神,不过……

  “汪经理。”

  “叫我汪洋就好。”

  “汪……洋,你不觉得要求太高一点儿了吗?我们的预算这么少,太有资本的女人也许请不起啊,不然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出来找这些业余的了,你说是吗?”

  “找到了!”汪洋突然打断我的话,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笑容出来。

  “找到了?”我四处张望,有些意外,这么快?

  “嗯!今晚的猎物找到了,我已经一周没开荤了,老找不到合适的。”汪洋说着就站了起来,又接着对我说:“你再坐一会儿就买单回去交差吧,账单可以跟刘青那老处女报,明天我们继续。”

  “什么?”我忙站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大步朝外走去,透过玻璃终于看清他所谓的猎物。居然是个十七八岁穿着哈韩装的小女生,够嫩的,而他居然就这么直接的去跟人家打讪,当他递出名片时那女孩眼中欣喜的神情,完了,中套了。

  就这样又混了一天,虽然整天无所事事挺无聊,但有好吃好喝还能学到不少女人经也算小有收获吧!至少我现在一眼就能精确目测出女人所戴的杯型出来,多少号的,从而判断出对方的实际大小,不至于受蒙骗,到时候想退货都难。

  一些奇怪的事件也渐渐被我淡忘……

  晚上回到家,老妈又开始在饭桌上论家常,这似乎已经成了联络感情最好的时间。

  “多多,旦旦这段时间又不对劲了。”

  “怎么了?很正常啊!”

  “不是,你看它,没精打采的,最近吃得也少,老是懒懒的躺在你床上,好久没去招惹猫猫它们了。”

  老妈这话一出来我就忍不住好笑。“老妈,不会是想它把家里闹翻天才算正常吧?”

  “闹翻天到好了,现在它这模样看着都心疼。”

  “不会啊!这不挺好的吗?”我拍拍趴在我碗边的旦旦,它兴奋摇着尾巴回应,一副贱贱的样子,好像喊着,来吧,来吧,再打我吧!

  “旦旦是闷坏了。”在家里一向安静的蓝苗突然道,在陌生的环境里她一向低调,虽然我们全家人都没把她当外人看,但她自己跨不过这道心结,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好像是,这小家伙一见你回来就激动起来,能吃能喝能玩了。”老妈大表赞同道。

  “不是吧?”我愣愣的望着这只笨蛇,这家伙什么时候转性了?它不是一向比较喜欢贴在女人身上的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依赖我了?细想一下这几天晚上它的确好像特别粘我,窝在我胸口上,紧紧的贴着我。

  “其实……其实,蛇神是想跟在你身边,不想闷在家里。”蓝苗又说道,我知道她跟旦旦之间有一种很奇怪的默契,也就是心意相通那种感觉,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成为旦旦代言人的角色。

  “原来是这样,我可怜的旦旦。”老妈感动的一把抱起它,拥在怀里,亲了又亲。

  “不是吧?”看着在老妈脂肪堆里挣扎的旦旦,我还始深思起来,说真的,这段时间忙工作的确忽略了它,还真有些不舍。再说,前一晚那事让我有些耿耿于怀,有旦旦防身也许会更好一些?我总觉着,那些人不像一般的劫匪。于是,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把那色蛇放下,先把汤喝了,要冷了。”老爸喝完最后一口汤终于看不下去发话了,老妈立马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似的乖乖喝汤,羞红了脸。旦旦又回到我怀里,老爸跑到客厅看报纸去了,真受不了他,都过这么久了还看不惯旦旦,这么大把年纪了跟只小蛇吃醋。

  我跑到房里,打开电脑没过多久老妈就跑了进来。

  “儿子,你说的还真没错,蓝苗这几天是怪怪的。”

  “怎么了?”对蓝苗我还是挺上心的,总觉得对她有责任,在红谣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早就该嫁人了,难为她独自一人来到这个石头城,还要适应这里的生活。只是,城市里的恋情跟她们那里是不一样的,并不是看对了眼就会过一辈子,不知道她明白多少?

  “她最近吃完饭就外往跑不说,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课。你说这丫头是不是谈恋爱啦?”

  “老妈你什么时候成福尔摩斯了?”老妈笑着打了我几下,以为我在开她玩笑却不知道我是由衷的佩服。

  “说什么那?什么摩丝?你老妈我不用,我跟你说啊,她前两天还跟我学织毛衣来着,你说!女人织毛衣只有一个目的吧?你什么时候见你小妹织过毛衣的?”

  “老妈,小妹不一样,她都不算是人了。”

  “你才不是人!”老妈又死了我一下,这回下的是毒手,疼死人了,连旦旦都同情的舔了舔我。

  “蓝苗也不小了,由她去吧!弄不好把她嫁了你还省心不是?”

  “话是这么说,可是……”老妈听到脚步声又收住口,是蓝苗进来了。

  这话题也就到此打住,毕竟我是男人,问她私人情感方面的事不太好,也就不问了。老妈就更不行了,一看就知道有代沟,说也说不通,由着事态发展的,只要不被人捉奸在床就好。就算捉到了也不怕,逼他负责,再海口要份大嫁妆,嗯!这主意不错。

  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事情并不如我们预想的一般,蓝苗因为我们的疏忽被卷入一场命案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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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锐 第四章蓝苗夜行

   

  好不容易把三个疯女人扔上计程车后座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没想到她们一坐进车里就乖乖的安静下来,东倒西歪晕睡过去,像死尸一样。单玫的手不时在空中捉几下,李红红还在那呜咽,刘青不知是在说醉话还是什么,嘴巴轻声喃喃,听不清楚。

  司机不时瞄几眼后视镜,嘴上挂着坏笑,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这种艳福我可消受不起,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把她们弄下车可是个难事,出租车司机在一旁看笑话,显然没有要帮我的意思……

  避开八爪鱼李红红,没能躲开单玫的粉拳,一只手被刘青扯着,另一只手辛苦的从李红红的包里找到钥匙,一把一把试,老天保佑,第三把门就开了。

  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出租房,而且是私人出租房,破烂到不行的那一种,那格局小得不行,里面还是粗装修。虽然住在这里的主人看上去花了些功夫尽量使它看上去温馨舒适,毕竟还是老房子了,地板及墙壁上都斑斑磕磕。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仍谁都不会相信这三个女人住得居然是这种地方,而且连家电都不太全,客厅显得空荡荡的。才进门李红红就直奔洗手槽狂吐起来,刘青脸色一变往洗手间跑去,单玫突然对着我一个傻笑,蹲下来哗啦啦……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可惜了一顿海鲜,五粮液可也不便宜。

  趁着她们正忙,我赶紧溜了,不然跟三个喝醉的女人共处一室,有被强奸的危险,她们那一身的酒气我可吃不消。

  这晚不知道走了什么鬼运,怪事特别多。

  回到住宅小区已经十一点多钟,路上黑乎乎的,有几盏路灯都坏了也没人来弄,这年头什么都是钱。正想着有的没的突然看见昏暗灯光下有个黑影在慌动,可他是挂在前面不远处一栋楼上,四楼啊!现代蜘蛛侠吗?身手怎么这么灵巧,捉住水管道就下来了。

  我慢慢的朝那栋楼走去,正想是要装看不见还是大喊捉贼?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个黑影,已经下到二楼了,动作好快啊!很瘦弱的家伙,绑着一大撮马尾在后脑勺,身材不错,背部线条优美……我的脚步越走越快,视线紧追那女人,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也八九不离十了。

  “蓝苗?”我轻声唤道,忍不住眉头深锁,只见她一个漂亮的转身,像只猫似的跳跃下来,听到我的声音身子一僵失了准头……“哎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我已经呈八字躺在地上,而蓝苗正爬在我身上,胸部紧贴我脸上。今天走什么运了?撞上都是些疯女人,连蓝苗也……

  “我,我来挣钱的。”蓝苗还在死劲拍我身上的尘土,回我问话道,此时我们已经走在回家的路上。

  “怎么?我老妈给你的零用钱不够吗?让你晚上还得加班当小偷?今晚收获不小吧?”我这是恨铁不成钢,怎么也想不到回带个小偷进家门,这事要让老妈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难过,

  “你!谁说我是小偷了?你血口喷人……”蓝苗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不过听口气不像装的。再说,我也无法相信一个从山里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给我的感觉一向很纯的。

  “那你爬楼干嘛?”我想听听她的解释,不然我会考虑把她送回去,省得麻烦。

  “我……反正我没干坏事……他是我班上的一个同学……画画很好……前两天偷偷递了张纸条给我……”蓝苗很吃力的想把事情解释清楚,但听到这我已经明白八分了。

  “好了!”我阻止她把话说完。“不是就好,不过以后要小心,走后门很危险,最好跟他说说。”我心里暗暗摇头,时下的年轻人啊,小小年纪就这样了,以后还得了?想了一想我又问道:“你跟他没……没那个什么吧?”

  “什么?”

  “没什么。”松了一口气,回忆一下,不知道刚才蓝苗私会的是什么人?那栋楼住着的都是老爸单位的高层领导,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唔,有两三个呢,会是谁呢?管他呢,不要玩出火就好,都什么年代了,谈场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可回来了。”

  刚进家门旦旦就往我怀里扑了过来,伸长脖子在我领口上嗅了嗅,不到几秒钟又跳到蓝苗身上去,它那眼神似乎不太友好。猫猫喵喵叫在蹭蓝苗的脚,小白摇着尾巴激动不以,看来这几个家伙都在等门呢。

  我伸手想去把旦旦捉过来抱,结果它更使劲的往蓝苗怀里钻。“你这家伙!”我抬起手想给它一巴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老实了。

  “别!”蓝苗侧过身去。

  “你敢!”老妈冲过来护驾。“它可是等你们一晚上了,就守在窗檐上,凑近玻璃张望,有一点点动静就紧张得不得了,谁晓得你这臭小子一回来就要打,你还真行啊!干脆连你老娘我一起打了算了。”

  “妈……”我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受了一晚上乌气想发个脾气都不成。 “蓝苗?你还在这里干嘛?明天不用上课了?”我这时才看见站在我身边的蓝苗,一脸呆滞的神情望着我,阴晴不定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她似像回过神一般,脸红了红,焉焉道:“我这就去洗澡。”说完她就抱着旦旦进去了,我怎么觉着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旦旦都感觉到了,在伸舌头舔她,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恋爱的女人都这样吗?

  “妈,你多注意些这丫头。”

  “她怎么了?人家可比你乖多了。”老妈不以为然道。

  “没什么。”我暗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年轻人的事给老人家说了她也不会明白,再开通也一样。要让她知道蓝苗像只猫似的爬楼去跟人偷偷约会,还不知会想出些什么东西来。

  这天晚上旦旦没有跟我睡沙发,这家伙越来越有脾气了,就像人一样,有了选择就拽起来了。今晚见我想打它,就跑去跟蓝苗睡,丢下我一人,嘿!稀罕。

  一整夜翻来覆去,脑中闪过今晚的事情,那三个莫名奇妙的男人看上不去不像是来打劫的,心里坎坷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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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锐 第三章遇袭

  
  

  明星广告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员工共有二十多号人,最让人开心的是里面青一色的几乎全是三十岁以下的年青人,据说是当初招人的李红红有怪癖,不年青,看不顺眼的人不要。然后第二道面试是刘青,她是标准的没实际能力没脑的不要,自然到了最后挑剩下来的人也都算是人才中的人才。

  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我发现这办公室气氛挺好的,像一家人似的,表面上没什么纷争,也许是碰上了没啥脾气的老板,只要你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弄好了她就不管你,就算你翘班请假出去玩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大家怕的反而是财务部的刘青,说她很严厉对人要求也很严格。

  李红红负责人事部及公关部,有她这个爱玩为人豪爽的人事部经理带头,大伙常闹着一起AA去KTV,不过最后她总是烂醉,买单的时候总没她的份,也没人事后敢问她要,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头儿啊!幸好她常要跟着老板应酬,不然我们这些工薪阶级早被她榨干了。

  工作说忙不忙说不忙也忙,那天因急性肠胃炎被送往医院的小伙子后来辞职了,说是胃不好受不了公司这种加起班来不要命的环境。其实广告公司就这么回事,有单子的时候半夜都要跑回来加班,一忙就是通宵,有大案子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饭都顾不上吃。闲下来时打完苍蝇就只能上网打屁。

  公司的核心是三个女人,爽快但视财如命的单玫,女人味十足的李红红,还是精明干练的刘青,公司里全体女性的偶像。这三个女人关系好得不得了,听说只要有应酬都是三宝一同上阵杀敌,杀遍天下无敌手,全场倒后才踏着对方的尸体走出去。

  不过她们每次去应酬都会在公司中挑选一个男丁做保镖,至于是为什么至今我还没有机会去了解,好笑的是,每一个男丁第二天肯定会请假,第三天上班时还能隐隐看见脸上淤青的痕迹,可能我还是新人,又不太说话,他们常私下交流些什么小道消息我也总是错过,不知道什么原因?

  总之直觉告诉我,做为一个新人就该显得很好欺付的样子,懂也要装不懂,越呆越好,这样就永远不会有麻烦,这碗饭才能捧得牢。

  没想到,很快的,保镖的任务就摊在了我头上。当无数双同情的目光向我投射过来时,感觉一阵寒风瑟瑟,有不祥的预感。

  我发现三个妖女对自己很吝啬,门面却做得很十足,在穿着以及排场方面却做足了样子。看她们身穿的都是名牌,不算上等但也不便宜,还有应酬订的包厢也是超大超豪华,给足了对方面子,难怪那老男人笑得如此开心了。

  今天宴请的客人共有五人,都是男人,好像是某集团的推广部经理级人物,为了一个广告项目才把他们请了来。菜还没上齐,一身草青色裤装的单玫就先站了起来,化了淡妆的她整个人显得神彩风扬,比往日多了几分女人味,带着中性的魅力。只见她手捧着一杯满满的白酒一人敬了他们一杯,我暗自佩服,好酒量。

  单玫刚坐下紧接着李红红就起来了,大胆的蕾丝低胸无袖小背心,下身一条碎花不规则短裙,看上去妖艳十足。没开口就先抛了个媚眼出去,发电机马力果真够强劲,当场把所有人电晕,一杯就敬完全场,又灌了他们一人一杯。

  就像排过戏一样,刘青也站了起来,她换上了条连身长裙,黑色前胸交叉设计,搭配了条显眼闪亮的项链,肩上一条深紫色披肩,冷色系的淡装,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留意到她手上的酒至多半杯。也许是肚子空空就被前两个女人灌了两杯高度酒下去,那几个男人有些意外及后怕,毕竟女人真要能喝起来不知比男人强上几百倍,所以刘青半杯敬他们一杯时很快就被糊弄过去了。

  单玫刚把酒倒满,手还没碰杯子,肚子最圆的那个男人就开头叫停了,如果我没有眼花的话,几个妖女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得逞的奸笑?

  一整晚就见几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在那作秀,好不容易熬到尾声,那几头猪已经被打点得服服贴帖。

  单玫与半醉的李红红一搭一唱硬是让智商为零的大肚子把合同签了下来。合同一签,三个女人的嘴脸全变了,软了一般,李红红来到身边的沙发坐了下来,半靠在我身上。没一会儿刘青过来了,三个人挤一张长沙发,单玫买单又叫了几个小姐进来,把几头醉猪送了出去。

  “臭男人!敢吃我姐妹的豆腐?”我还没反应过来气势汹汹的单玫一个无敌霹雳腿差一点就要贴在我面上。

  拜托!我心里叫苦不已,你以为我想吃身边两个女人的豆腐啊?是她们倒帖的好不好?我才是受害人啊!被她们夹在中间,肌肤相亲,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吧?就快要开枪走火了,更要命的是刘青的手还搭在我敏感的位置上,谁能告诉我,被女人性骚扰往哪里投诉?

  倒抽口气,我的命根子……

  天啊!这在三个女人居然发酒疯,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我总不能打女人吧?也不能得罪自己的上司吧?为今之计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没再迟疑,我终于知道同事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了,我可不想被这几个疯女人玩死,还是离开比较好!

  才跑出没多远,就被三个戴着墨镜,长相奇怪的男人挡住去路,说是要找我谈谈。

  拜托!这三个人一付我是大哥别惹的样子,谁愿意跟他们谈啊?弄不好被洗劫一空都不一定。我转身要就走,自然又被他们拦截,其中有一个还动起手来,大有不合作就把我干掉的架式。开玩笑,女人我也许还礼让三分,男人,告别是动机不良的男人,没话好说。

  其中一个男人一拳打在我胸口上,几乎同时他似被弹出去好几步,我们两人同时错愕的望着彼此。

  “老五老六,怎么了?还不动手?老大正等着!娘的,你们在干嘛?”另一个男人冷声道,我这才回过头看见身后另一个黑衣人也同样离我几步之遥,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我所惊讶的是,那男人打在我身上那一拳看似力道不小,我却一点知觉都没有,完全没有!

  “他……”前头那男人像见了鬼似的望着我,话还没说完,远处似有警鸣声传来,那三个人愣了片刻,发话那个下令“走!”不出几秒钟他们就丢下僵立当场的我跑远了。

  “钱多多,钱多多……你没事吧?”

  “还活着吗?……”

  没一会儿三个女人跑了出来,其中刘青的手上正拿着一个警鸣器,看来是这东西把人给吓跑的。

  我茫然的拍掉李红红在我身上不安份摸索的小手,摇了摇头,望着那三个人逃跑的方向……

  嘭嘭嘭……几声,那三个女人居然一下子瘫倒在路上,引来行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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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锐 第二章意外收获

  

  我不知道那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一阵手忙脚乱后有几个人把他抬走了,应该是去医院吧?总不能直接把他埋了。甜姐儿没有跟去,电梯前见到的另一个女人出上来了,他们好像叫她青姐,这两人真绝配啊!一红一青的不知道有没有叫花姐的?

  看来是没有了,出现的第三个女人看起来是这公司的老板,跟阿青阿花比起来她不能算是最出众的美人,不过她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显得很有威严感,披肩的长发让我想起张寒,但她比张寒要显得世故成熟得多。

  “现在怎么办?昌宣那边的设计稿下午就要送过去了。”阿红显然挺着急的,当着众人的面来回望着另两个女人。

  “实在不行,下午我亲自过去说明一下。”那个气质美人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说不出的舒服。不过那个阿青到是怪怪的,眼神在我面上流连,然后还是不冷不淡的问道:“你刚才好像跟他嘀咕了些什么?”

  不会吧?我大惊,不会是以为我害他成那样的吧?那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我连忙辩解出声:“我是在告诉他图上面有点小错误,我什么也没有干。”

  她别有深意的望了眼老板,对方心领神会的微点了个头,只有小红在那瓜啦啦为我说话。

  “他看上去挺老实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我恨透了她最后那迟疑的拖尾,有这么帮人说话的吗?

  “你会平面设计吗?”老板单刀直入,目光犀利。

  于是,我便这样被捉来做人家的义工,并且命令要在两个小时后完成。幸好这东西对比毕业习题而言简直就是小CASS,难不倒我,倒也玩得挺开心的。看了眼要求,把之前那家伙的构思完全推翻,重新按照自己的理念设计了一幅图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我再次抬起头来才发现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不过总算大功告成。再次满意的看了眼那幅图,为自己感到骄傲。钱多多啊!你简直就是天才,神童。

  “弄完了?”冷气逼近,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那阿青。

  很快的另两个人也冲了出来,对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我四下看看才发现办公室里没剩几个人,适巧紧张的神经松驰下来后肚子就有了反应,发出很大的抗议声,早过了午饭时间。看来这三个女人比较紧张这设计稿,不然也不会专程留下来等我了。

  “怎么样?还行吗?”问出这句话的居然是那老板,而她寻问的对相是那叫青姐的女人,不过就这几个女人的气质来看应该都比我大,但不会超过三四岁以上。

  “不行也得行了,最重要的是有东西交出去,不然以那老怪的脾气以后生意就没得做了。”另外两个女人见她这么说连忙点头,接着老板修长的手“啪!”的一声拍在我肩膀上,她还真会挑啊!打别人肉上自己手不疼,说也奇怪,我居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好!就是它了。”

  随着她一声拍板式的定案我又被请进了老总办公室,里面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富丽堂皇,很特别的室内设计,总之很现代却不失雅致。只不过,大办桌上那几个白灿灿的盒饭现得有些扎眼,数了数,四份,她们三个人这么能吃?点四份饭?

  “来!不要客气,我们专门为你点了饭上来,可别饿坏了,姐姐我会心疼的。”红姐拉着我的手把盒饭塞了过来,大方道。另外两个女人已经不客气的个自拿了一份找位置吃去了。我低下头来看了眼盒饭,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乱叫,那菜闻起来还挺香的。

  两肉两素,还得上丰富,只是没想到这一个盒饭就把我给买了出去为奴为仆,我平生第一份工作就在这顿饭中找到了。

  “哈……哈……哈……你说……你说你叫什么?哈哈……”饭饱后彼此介绍,那叫做李红红的女人毫不客气的笑趴在桌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再次问道。

  “钱多多。”当我第三次对面前这三个女人自报姓名时她们又爆笑开来,不对,是有两个在爆笑,其中那个叫刘青的女人只是扯动嘴角,不过她那嘲弄的眼神更让人抓狂。当然,那是争对一般人而言,像我这种雷打不惊的人随她们笑去,再说面对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我是想气也气不起来吧?

  “哈……哈……你家人……呵……是不是想钱……呵……想疯了?”那个明星广告公司的老板,单玫小姐一边超没形象的拍着台一笑望着我,一点都没有老总样。

  “据不完全心理分析,应该是有着金钱物质渴望的父母为了更快的达到目的,于是只好牺牲自己的子女,通常这会有遗传的可能。”一身奶白色职业裤装的刘青一边泡茶一边接口道。

  “你们怎么看?”阿花喝了口阿青递过来的茶勉强镇定下来似随意问道。

  “年轻,细皮嫩肉,老实好骗,最重要的是没有死盯着我胸上的两块肉流口水,通过!”阿红很快下了定论。

  “木得像个木瓜,技能不错,工作反应能力不错,没把我当怪物看,勉强及格。“阿青懒懒的说道,眼都没抬一下。

  “OK!你们都没问题我就更没问题了,不过象征性的面试一下,出道题,限你三秒钟内给出答案。我们三个中谁最漂亮?”

  我愣了一下,足有三秒钟……

  “好了!通过,明天早上来上班吧!”阿花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吧?呆呆的很好骗吧?”

  “果真是个木瓜。”

  我望着眼前这三个古怪的女人,一个奸笑,一个兴奋,另一个正在摇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小心走进疯人院了?不管怎么说,这工作算是定下来了,说好明天一早来上班。

  回家的路上买了些好菜还有几条新鲜的小鱼回去,算是给家里还有旦旦加菜了。饭桌上把找到工作的事给说了,也没细说具体情况,因为饭桌上的主角永远都是老妈。她正兴高采烈的宣布三个月后我们就可以搬进新屋了。

  原来她在某个小区找到了两套成品屋,同在五层,对门,都是三房两厅两卫,明天就有装修公司去装修。这到让我挺意外的,老妈一买居然就买了两套,说是一套备着给我娶老婆用,就算结了婚也别想着把他们两老给抛下,她是缠定我一辈子了。听着挺吓人的,其实我知道老妈骨子里还是挺偏袒我的。

  另一套三房小妹、蓝苗还是老爸老妈一人一间,三个月后正好也是小妹放寒假回来的时候,新房子过年老妈也算想得周到了。

  “最近这神仙水的生意可真是火啊!不出一天就能卖空,还有不少老主顾抱怨买不到货呢。”老妈美滋滋的说道,那双谈到钱就闪光的眼睛更大了。

  “一天?”我自觉感到不对劲,碰巧跟老爸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接,两人几乎同声道:“卖的都是些什么人?”

  “当然都是些熟人啦!不过说也奇怪,她们买的量比以往要大上好几十倍那,这钱要算起来还真不少。”老妈像是在自语。

  “那是多少?”我又问道。

  “上次王主任的太太一口气买了几千毫升,算算要近万吧?”

  近万?我忍不住咂舌,看来老妈这无本买卖还真够红火的。

  “王主任的老婆?他们家不算特别富裕吧?怎么一下子拿这么多钱出来买这玩意?”老爸若有所思道,跟我不谋而合,这里头,有问题。

  “我也纳闷来着,你说,她原先买个百来升还思前想后讨价还价来着,怎么一下子就阔气起来了?糟了!”老妈脸色一变,不小心打翻筷子。“她们该不会拿出去高价转卖吧?那我不就亏大了?”

  老爸忍不住为她这句话叹息,我则是郁闷的望着她,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捡起在桌上挺着圆鼓鼓肚子的旦旦,我离开饭桌朝房里走去,坐在电脑前思量着这件事,心里暗自有了打算。旦旦在我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好好睡一觉,天气渐冷,不知道这只笨蛇有没有冬眠的习惯?再有半个月就该到神仙水的日子了,到时候再说吧!

  这天晚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自己都快忘了那趟水底之旅时,那颗奇怪的珠子再次显身。

  是这样的,原本睡死的我被响动声惊醒,当看见大开的窗户时还以为又有贼,屏息观察后发现旦旦居然绻成团在窗台上,抬起它的秃头,正迎向圆如玉盘的当空月亮,一动不动的在那里。隐约好像看见它肚子里有光亮在闪动?

  毛病,我暗忖到,这一定是在做梦,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再一细想才想起它肚子里那颗珠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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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锐 第一章见工

   

  我不知道是否每一个初步社会的学子都会面对这些?迷茫,失落,对自己产生质疑……不是没有能力,没有的,仅仅是机遇。

  拿起报纸画圈,大的公司不敢想,走几个小的还行。打了几个电话,运气好让我撞上家公司同意面试,心想着这次可不能再搞砸了。上次去的那小公司,女老板色眯眯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但愿这一次不要再遇到这种倒霉事。

  来到一栋大厦前,抬头,够高的,我琢磨着停电的话步行上去会不会很惨?大厦的保安措施不行,空荡荡的大厅居然连个坐班的影子都没有,四下张望对准了电梯走去。

  预约的是位于十层的一家小广告公司,刚开办没多久,估计不会太过苛刻吧?再不行,业务员我也做了。我边心存侥幸边盯着数字灯在四楼停了片刻又继续往下,不出几秒,“铛!”的一声门开了。往侧让了让,走出来了好些人,高矮胖瘦行色匆匆,最后一个胖女人走出来时差一点儿没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呛死,不知道旦旦闻到这味道会有啥反应?

  走进电梯,就我一个人,那刺鼻浓烈的劣质香水味还没消散,再多来几个这样的女人估计这世界就没有害虫了。正想着电梯门眼看就快关上,突然一只脚插了进来,而且脚上蹬着一只高跟女鞋,真是勇猛啊!那女人八成穿的是短裙,不然不会整只白嫩的大腿都露了出来,不要想歪了,人家有穿丝袜的。

  电梯在碰到那人的脚后又缓缓的打开了,一座衣服堆成的小山出现在我面前,然后那座小山晃悠着进来了,我一手按在开门键上,一边耐心的等待。

  “等一下!”不慌不乱的声音传来伴着急促的脚步声,不到几秒中,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孩子出现在我面前,呃,是电梯门口。凭着她手中花花绿绿也抱着的一大堆衣服,我判断她跟电梯里的女人认识。果然,见她无框镜片后头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半秒,很快就走了出来,不过在她后头跟着另一个身着制服的男人。

  男人一脸为难又腼腆的望着电梯里带着眼镜的那个女人,一手撑在电梯门上着急道:“小姐,你那车不能这么停啊!快把它开车吧!后面的车要进不来了。”

  只见那女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不过眼中闪过的厌烦却毫不掩饰。

  “你先上去吧!”她对着那堆衣服山说完话后就把手一大摞又堆了上去,只见那山颤了颤,下面那双高跟鞋踩在了另一双黑色女式平跟鞋上。那女人眉头皱也不皱把脚一抽转身离开了,脚步不紧不慢,可怜的保安无奈的随她身后离开。

  电梯门总算关上了,这时衣服山后面探出一张脸来,是一张化了淡妆显得很饱满的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像个甜姐儿。

  “麻烦十八楼。”女人的声音给人甜而疏骨的感觉,腿都要打颤。可怜随着她这一细微的动作那座山眼看着就摇摇欲坠。“啊!……”随着一声甜腻做作的惨叫声,眼看顶上就要崩塌,我连忙靠过去眼明手快的将一大堆衣服抱入怀中。

  那女人夸张的舒了口气,她的脸终于全露了出来。“谢谢!”在她带着酒窝的甜笑中我居然会有些不自然起来,一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回人家一个微笑,干脆就一动不动自挺挺的站在那里。

  电梯稳当的向上爬行……

  “铛!”的一声传来,抱着一堆衣服心上一惊,抬头清楚的看到数字十八在闪,电梯停顿片刻后电梯门缓缓打开,那女人很自然的跨了出来。我忘了摁十楼键了,我面试的公司可是在十楼啊!

  “怎么了?”刚走出去两步的女人回过头来望着我问道,我这才想起手上还抱着人家的东西,再看看她恐怕是不可能抱得完了,而且她脸上明显也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算了!好人做到底吧!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这一想通忙快步跟了上去,那女人脚程还挺快的,看上去是个利索的人。穿过中堂过道右转走过长长的长廊,两边看上去全是大大小小的公司,灯光倒挺亮堂的。走在绿色的地毯上,心里胡乱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这里边那些白领一样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也不干翘脚看报纸呢?

  随着前面快步的女人走到尽头又一个右转眼前突然一亮,这里简直就一热带雨林嘛?再定睛一看,比外面装潢得都要别致的大门,这条走廊较前边那个要短许多,离另一个尽头总共不到十米的距离,而且两边各只开了两个门,显然是把所有的房间都打通了。

  扫了一眼门口接待台后面那几个大字——“明星广告公司”。

  女人很自然的把我领了进去,前台是一个腼腆的高挑型美女,看上去挺年轻的,只见她抬起头来轻声叫道:“红姐,你回来了?里面都等急了。”

  “我知道了!”那个叫红姐的女人胡乱的点了个头又加快脚步往里走去,尴尬的避开前台小姐疑问的眼神我连忙快步跟了进去。前台那堵隔墙后头简直另一翻天地,除了左手边可以看去是一排公办室外整个空间几乎都被利用得滴水不漏,豆腐块般被木板间隔开的办公间齐整的展现在我眼前。

  当然,拥有着丰富求职经验的我当然不会被这阵势给唬住,在过道的尽头找到那女人的身影,难道后面还有空间?我纳闷着,如果真是这样这公司的地盘还真够大的。

  “你在那等一下!”女人突然高声向我喊到,原本埋头苦干的人像乌龟般都把头探了出来,朝她望了过去,又顺着她的视线最终落到我这边来,弄得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那女人一闪没影了。

  幸好没过多久那女人又空手跑了过来,一把抱过我手中的衣服,跑了几步顿了一下,似想到什么回过头又对我高声道:“你先坐着等我一会儿,喝杯水再走。”我顺着她弩嘴的方向转过头才发现在左侧靠墙的位置有张沙发跟茶几,过道本来就不宽,坐在沙发上就显得更窄了。

  茶几上只有几张旧报纸,也没人来跟我倒杯水,我只好无聊的四下张望。在我正前方的位置正对着一小块豆腐,里面坐着的是个小伙子,面色铁青的面对着电脑,额头上冒头豆大的汗粒。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工作会使人像得了场大一病一般便朝他电脑屏幕仔细的看起来。

  原来是在做电脑平面图啊?似在构思设计一个样稿,看他操作的工具软件正是毕业考试中的其中一项,一时来了兴趣,想学学,不知不觉就站起来靠了过去。不知道那人是太专心还是怎么了?也没见他有动静,于是我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看他怎么弄。看着看着发现不对劲,上面错了不少地方,一再掂量的确是错了没错,于是一不小心手就点在屏幕上错误最明显的位置,嘴里的话就溜了出来。

  那人还挺有涵养的,转过头来望着我,眼中满是诧异,不过很快的他视线又回到屏幕上认真的好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嘴里称是,感觉还挺受用的。

  一阵熟悉的刺耳脚步声传来,我扭头看过去,果真是那红姐儿,只见她慌慌张张的走出来,手上空无一物,哪里有水的影子?看来是差一点儿把我给忘了。她四下望了望,终于看到我,明显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又朝我冲了过来,正在这时,我身边那个瘦弱的年轻男人突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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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半真半假的红谣小故事

 
  这里的红谣族在国内少数民族中属于最保守的族落之一,他们座落在深山中,与世隔绝自给自足。为了延续他们最正统的血脉,守护他们世代的职责,不允许族内的人与外界通婚。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守护的是什么?这是他们永不外传的秘密,以毒誓为证。

  关于这个,有一个感人的真实故事。

  她说,红谣族的族人为了不使自己因不知外界的时局变化而遭遇灭族之灾,每年都会让一些寨里的壮丁到希望小学去学习知识,主要是为了学中文。优秀的,资质比较好的,最高可以读到大专,然后就必须回到寨中,担任一定的职务。

  两年前,有一个英俊聪明的男子,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县里的一所中学。在这里,他认识了与他就读同一所学校的麻布族的女孩子。两人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再加上都是优等生,长期针锋相对的结果就是相知相恋,难解难分。

  三年高中毕业后,男子回到寨中,请求家人接纳这个女孩子,遭到家人的强烈反对,老母亲甚至还以死相逼。毕竟是年轻人,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在被软禁了几天后,终于劝服了心软的母亲放他出来,偷偷逃出寨去,找那位心爱的姑娘。

  事情很快暴露,当晚,全红谣族的壮丁都打着火把来到麻布族捉人,几番争执不下,毕竟是人家族里的规矩,寨老不得不把人交了出来。任那女孩哭天喊地也无法挽回心上人。

  据说那男子压回寨后,就被丢抛在一个瀑布下,手脚捆绑在那里,日夜接受水流捶打,以此来赎罪。不准喂食,三天后若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放他出寨,从此不准再回到寨中。

  而他们父母则必须将家中的所有牲畜屠宰,只要是家中活物,除了人以外都要制成美食,大摆三天宴席,向全寨的人谢罪。只有这样,神才会宽恕他们家的孽障,还他们清白。

  也亏那男人身体壮,运气好,居然还真让他挺过来了。他们把他送到寨外,女孩收到风声把他接回了家。第二天两人就匆忙办了喜事,结果第四天,那男人终于病得太重无法医治,死了。女孩子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也追随他去。

  于是,一对蝴蝶就这么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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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关于红瑶族

 
  有些心烦意乱,无法平静下心来码字,这个时候就会想回忆些什么。

  在正文中的红瑶族相信大家并不陌生,有不少章节都是关于它的,但小猫想说的是,它并不是虚构而来的,这是一个贫困偏远的小族,他们分布在我国的许多地方,群落而居。

  其它地方的红瑶族小猫并不熟悉,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我身边有许多背包客的朋友,小猫也喜欢背着包四处走走看看,可惜现在机会的确是不多了。围绕在小猫身边的依然都是些热心的人们,当他们徒步经过某个贫困的地方时,他们会愿意掏出些钱来救济当地困难的家庭及要读书的孩子,自然关于一些信息来源也相较于比较丰富。

  几个朋友相邀吃饭,后来转到另一个酒吧,朋友只是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们,并且有事要商量,这样我就认识了一个特殊的人物,陈姐。

  而F1庄车会聚点酒吧的老板四哥就是此次活动的发起人,他十分激动的为我们介绍陈姐,我一向对那些什么头衔什么的不太敏感,但一个奇怪的词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就是红瑶族。

  十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平凡女人将要说些什么?她首先告诉我们在中国历史上有一个完全的空白点,那就是位于广西一个偏远山区的少数民族,红瑶族。

  他们不接纳外族,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不允许与外族通婚.

  他们的女孩都没有读书的权力,六岁起要为自己的嫁妆做准备.

  她们的嫁妆是自己及丈夫、孩子的所有衣物和用品,并且全部要求手锈手工缝制,所以她们是没有读书的时间的。

  她们平均出嫁的年龄是十五六岁,如果没有嫁妆或许就找不到好的婆家了.

  我想问大家,都说钱难挣,都说挣来的钱不够用,可是你们知道在这里,这里的人们是如何挣钱的吗?他们的收入来于到城里卖一捆三块钱收入的柴(这是十年前的数据,也许现在稍有改观.)

  陈姐告诉我们,十年前她们做为第一批自愿者前往红瑶族时走了整整一天的路,山路崎岖不平,就算是现在虽然有部份路段已经通车,然而大部分的地方还是只能步行进去。

  这些第一批自愿者们进去的目的是为了让女娃们都能读上书,她们了解了当地的情况后就回到城市来找寻赞助者,部队,工厂,甚至学校。有一个中校每个学生每个月捐出一元钱,有个部队每年捐赠一万元人民币……总而言之在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有的。

  于是红瑶族有了第一所也是唯一一所女校,这里的孩子们清一色是女娃,她们所有吃住学的用品都是别人捐给她们的,她们家里愿意给她们读书已经是天大的惊喜,决不可能再负担她们的日常生活。

  陈姐告诉我们,经过十年的努力,现在族里的人已经能够接受让女孩子去读书的观念,可是他们没有钱.

  一户人家甚至连两块钱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现下整个族里有九十六个女孩子需要钱读书,虽然国家已有两免政策但还是不够的.

  她们要读书每人每个学期的杂费还需96元人民币

  这意味着,她们在五个月的时间里要住校,每天吃用仅花一元钱.

  一元钱,供养着一个孩子.

  她们必须住校,因为家里离学校的距离一来一回需要一天的时间

  并且,如果她们无法帮助家里劳作的话,家里无法维持她们的口粮.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出现了断层,第一批的学生已经中学毕业,最好的有两个还读了职专出来,已经嫁到外省去了。可是当初那些赞助者所赞助的仅仅是他们这第一批,现在他们都毕业了,也就是说赞助协议终止了。

  大家不会忘了小猫正文中有段关于苗族男女的爱情故事吧?它有一半是真实的,只不过现实中,那个男人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过红瑶族,而他的父母为了他所犯下的错将家中所有的家禽都煮了给整个寨子里的人吃。

  关于这些事情陈姐对我们说了很多很多,真是闻者心酸.

  陈姐说,现下需要我们做的就是,背起我们的背包,下到这最最穷困的地方

  让我们去收集资料,调查当地的真实情况,制作成表格,然后统计成文书形式

  拿着这些真实可靠的文件,他们才有可能找到更多的支助人.

  山里的情况很糟糕,我们必须在里面呆上三天,再加上路上的时间,那就大致需要五至六天的时间

  山路难行,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背着所需的一切用品,最长的大概要走上八个小时的山路,共分人A B C D几个点

  体力好些的走最长的D点线,而体力效差的走A点,分头行动.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形,小猫也不知道现在这事怎么样了?

  陈姐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为了找到更好的,能长期支助她们的人,当然出钱出力我们是愿意的,然而我们个人的力量毕竟还是渺小的,只有找到真正有能力的赞助者才能保证她们能长期稳定的学习,然后一代人影响下一代人,慢慢的让这个少数民族能真正摆脱贫困。

  需要澄清的是,红瑶族好像不属于苗族支系,嘻~不好意思,小猫编的,还有那关于蛇的传说则是小时候外婆告诉我的,据说这两条蛇王蛇后曾经出现在桂林一带,而那水,治病的水是真有过的,一个在河边洗衣服的老妇人打到了一小瓶,她的丈夫是瘫的,后来用这水居然也好些了,当时帮助了不少人。

  许多年后,听另一个朋友曾经提过,在某个洞里拉出了一条通体白透的大蛇,非常漂亮异常,可惜发现它的时候已经死了,在小猫的心里,它就是蛇后了,呵。

  但麻衣族以及那个美丽的瀑布是真实存在的,灵感来于小猫十一出行的那个水潭,在《幽瞳》外篇中有部分关于它的描述,贾兴旺这女孩子也是真实存在的,她是个十分乖巧懂事又热心的孩子,现在也在读书,我发现山里的孩子读书都必须住校,因为实在要走太远的路了。

  有些怀念龙潭了,也称三叉瀑布,虽然小猫是在那里遇的险,但仍是十分的喜欢它啊,喜欢在那里看星空,对流星许钱来钱来,五百万五百万的愿望……(声明,小猫不会中五百万滴,因为这愿望是另一个好友许的,小猫认真的考虑过后,还是觉得钱不是万能,所以偷偷许了一个不好意思说的愿望,呵~)

  小猫希望愿意帮助红瑶族贫困孩子的人们,如果你们有心的话,请你们去打听一下有关他们的事情,中央电视台曾经报道过有关这些孩子们读书的事情,我们社会上应该也有不少扶助她们的机构。

  实在不行可以在书评区中跟小猫联系,四哥现在还在积极跟进此事,也许我可以帮您联系上,让你们自己去谈。小猫力量有限,能帮上的忙实在不多了。

  另外要注意的是助人是可以,但不要发生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以前有一户人家,因为了上了次电视,然后所有的人都把钱往他家里投,结果造成这家人一夜间暴富成了万元户,而其它贫困人家依然连饭都吃不上。

  一元钱啊,一元钱一天的伙食啊,在城里连碗粉都买不到,我实在想不出来她们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然而现在,就是连每天一元的伙食都要无法保证了,更不用说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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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旦旦 第二十二章平静生活

 
  

  蓝苗渐渐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有空时就帮老妈的忙,平时也就逗逗小狗小猫什么的,我发觉她跟动物特别投缘。她以前穿惯了裤装,而且没有戴纹胸的习惯,后来还是老妈死活让她戴上的,别瞧她只有十六岁,人家可是32B了,很有发展前途。

  最让老妈头疼的是她不习惯在封闭的室里大小便,她说她不习惯。我真想晕给她看,她们寨子里遍地都是厕所,裤子一脱裙子一提就完事了,光天化日下我还不习惯呢,现在她跟我说有门有窗有墙怪怪的,不通风…………没有语言了我。

  更好气的是,有一次老妈见她跑出去弄了一大把叶子回来,老妈问她干嘛?她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就是不说,老妈那直肠子,脾气一上来就是不让她把树叶拿进家门,她都快急哭了,还真老老实实把叶子丢了,过后老妈观察了她老半天才发现她屁股后面湿达达的红了一大片。

  老妈又好气又好笑,把卫生币给她教她怎么用,她还推托说寨子里都是用叶子的,可城里没有大一点的叶子,她想坚持用叶子,老妈差一点没气晕过去,最后还是强硬的下死命令给她才算完事。

  当然,这些都是吃饭的时候老妈当笑话跟我们说的,我们都把她当孩子来看,毕竟也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嘛!发育得再好也还是个孩子。

  老妈不太喜欢女孩子装牛仔裤,偏小妹一大堆衣服里蓝苗最喜欢穿的就是这个。老妈可能觉得自己在小妹身上教育失败成为了她永远的遗憾,于是决定要改造蓝苗,让她真真正正变成个淑女。反正她现在闲钱多,也乐得带她出去Shopping,完了还CALL我出去当苦力。

  还别说,穿回女装的蓝苗打扮后真那个水灵啊!当然,老妈的眼光也不错,还带她把一头秀发打理了一下,休了个今年最流行的发荫,还挺别味的。

  “发型师说她的头发修些边就好,剪了可惜。”老妈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像说她似的。

  蓝苗不肯穿吊带,于是老妈让她穿了件娃娃装中袖上衣,下面一条Dior的多层荷叶边长裙,一双同色系的中式镶亮片布鞋,三寸跟。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这么一打扮我还有些不敢认了。

  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她长大了一定比小妹更出色几分,气质是独一无二的,脱俗出尘,与大都市里那些修饰过美丽不同,她,只有她,唯一的。

  “老妈,买这么贵的衣服小心小妹回来跟你闹。”我懒懒道。

  “闹什么闹?她回来我再给她买就是。”老妈一副暴发户的嘴脸,看来真是肥得流油。“只要有旦旦在,要什么没有?是吧?宝贝?”老妈捉起旦旦凑在嘴边亲了又亲,真是难为它了。

  “喵……呜……”可怜的猫猫在老妈脚下蹭了又蹭,是嘛,人家毕竟是个母猫,开始会嫉妒、撒娇、争宠了嘛!可惜它又不是只会下金蛋的蛇,怎么能跟人家比呢?

  我抱起可怜的猫猫懒得再看她们玩试衣秀,瞪了旦旦一眼,这家伙乖乖的跟了出来,丫的还装委屈?吃的可是红森林出产有名的鸭蛋,哪里委屈你了?恨不得踹它一脚,碍于老妈跟蓝苗都在盯着我,算了!

  老妈跟我们商量要换个大房子,看来她是挣了不少,不过家里人多动物也多,的确是该换了。你瞧那猫猫现在可不是当初巴掌大,躲小白怀里都嫌大了,旦旦就爱吓它玩,急死小白带着猫猫满房跑当饭后运动。

  毒物的风声也过去了,没再发生命案,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有更大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去关注,据说,就在我正在苗寨的那几天,我国领土上方居然出现了不明飞行物,地点就在……呃!新闻报道没说,这俨然成为了国防机密。有人怀疑说是国外研发的新式侦察机,也有人说是飞碟……

  总之众说纷纭,整个世界在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店里托旦旦的福,老妈又开始私底下卖神仙水,给老妈面子光顾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几平方米的小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人都排外头去了。这还不算,货物也需要弄个仓库来存货,不然老是供不应求,老妈看着钞票跑路心疼得眼泪直掉。

  基本上我们已经掌握了旦旦变出神仙水的时间,不过奇怪的是,它只有跟我一起洗澡的时候才会变,每月月初一次,无论是老妈老爸或是蓝苗都无效,硬是等我跟它泡一块儿了才变。我就奇怪它在洞里为什么又变得出来?

  有时候想想,那些花大价钱买神仙水的人们用的喝的都是我的洗澡水就特别想笑。

  老妈还琢磨着想法子多弄些神仙水,我笑她异想天开,除非弄个游泳池出来,否则做梦去吧!看她那眼神还真有这想法,老爸连忙在报纸后面“摁……摁……”抗议,可怜他不过是个小公务员,别被人告他贪污受贿捉去坐牢。

  后来老妈可能是算了算手头上的钱怎么也不够才放弃这个念头,我和老爸都抹了把汗,好险!

  经过这次后,蛋蛋变得特别依赖我,偶尔也会沾着蓝苗,特别是在它不舒服的时候。

  如此这般混了不少日子,该是安心找工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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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旦旦 第二十一章传说

    

  在苗寨中,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两条如碗口般粗壮的大蛇,它们其中一条全身黑得油光发亮,身上还有好看的鳞纹,据说这是蛇王。另一条身子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通体呈粉白色,在光照下闪闪发亮,它比蛇王略小一些,是蛇后。

  听老人们说,蛇王蛇后是触犯了天规受罚,要走遍人间的每一片土地,造福人世间,以赎罪。

  于是,蛇王蛇后,一前一后走遍天下,它们每经过一条河时,那条河方圆三米内的水都会变成汤药般的黑色,无色无味,但凡喝了它的人包能医治百病。可当与蛇王相隔三米的蛇后经过,那水又会恢复如初,甚至清洁无杂物。

  百年前,苗寨里的祭祀做了一个梦,两条神龙,一黑一白在暴风雨中咆哮、盘旋。天闪雷鸣间突然其中白的那只的肚子发出奇异的色彩,光芒四射,一声凄厉的悲鸣划破夜空,一个霹雳白龙坠落下来,黑龙随之俯身追随。

  这祭祀就是蓝苗的先祖,他们家世代都是祭祀,代代相传,传男不传女。

  第二天,他通过占卜启梦得到神的启示,天降神兽,红瑶寨的族人们需世代守护它们,祖祖辈辈也将因此而受益

  当时祭祀在寨中的份量仅次于族长,听他这么一说,族长忙下令去寻找蛇王蛇后。方圆百里,连鼠洞、蜂窝都没有放过,可就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没过多久,就有族人来报,一夜间,大瀑布拦腰被劈裂开来,隐约似有个洞的样子。

  族长与寨老们商量后决定去探洞,全寨里老老小小站出了几百号人,于是又经过一翻挑选,终于选出其中最强壮的八位出来,成为第一批敢死队。同时,族长也随同前往,当然,还有祭祀,他是唯一可以与神通话的人。

  神的护卫队运气不太好,第一个进洞的人已经传来了惨叫声,同时惊动了里面的灵鸟,其实就是蝙蝠,但他们怕它,把它称为不祥的鸟。 当一大群像乌云般的灵鸟飞出洞来时,把所有人都吓傻了,差一点就没有勇气继续。这时英勇的族长起了作用,他第一个带头上去,踩着勇士的肩头。

  大家没有听到族长的惨叫声于是又接着上,第三个人上去了,凄厉的惨叫声让人胆寒,弄得底下的人心惊不已,于是,祭祀决定自己先上探明情况。

  当祭祀入洞时就看见三个人都滚在地上,蛇、蝎子、蜈蚣一大堆毒物将他们团团围住,望着他的眼睛虎视眈眈,奇怪的是却没有一只朝他靠近。

  他先来到族长的身边查看,只见他混身打颤,头冒冷汗,咬着牙死要面子强撑,其它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祭祀虽然也很奇怪,但他冷静异常,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他首先喝止下面的人不准再入洞来,接着他开始查看,那洞是大家都熟悉的,就不用再多说了,只不那时祭祀所看见的情景是潭中有一条白色的大蛇在光照下游动,探出头来与他对视。于是他慢慢的朝水潭走去,而那些毒虫居然都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道,像是在观礼似的。

  他惊讶的同时继续朝光亮处缓步前进,留意到那光是从上方的洞里透射进来,直射入水潭中,犹如梦中的神光。

  就在他快靠近时,洞里近潭的里侧,那个不被光照到的角落似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一瞬间的功夫一双幽绿的大眼睛与他对视,他连刹住脚步,忍不住全身发软,他看清楚了,那是条身体更巨大的蛇,因为通体黑色。

  后来,不知祭祀与神物订下了什么契约,当他们几个人下来时都生龙活虎,族长的手中还用在叶子捧了一把神水下来。从此以后,红谣族世代为这个秘密而存在。

  如此过了几十年,族人们常会将一些活物放到洞口奉给神物,同时只要寨中有人病了或中毒,祭祀就会亲自上去为他们求来神水。但对于那些自然死亡的,老死的,神物就不会出手相助,这,是天意。

  直到十多年前,连续一个多月来,供奉的活物都还生龙活虎的在里面,除了一些饿死的。族人们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族长,于是刚喜得孙子的祭祀,也就是蓝苗的爷爷进入洞中,却看见蛇王的尸首还有奄奄一息的蛇后,而所有的毒虫全都消失无踪。

  他回到寨中将此事告知,引起了全寨人的恐慌,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害怕灾难的降临,但祭祀占卜后并没有发现这样的预兆。又过了一周,蛇后也死去,全寨子的人们都以为末日即将来临,做好了死亡将要降临的准备。

  可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如此过了许多年,村中除了病死的人们增加以来并没有遭遇到灾难性的东西。当然,那些洪灾啦、火灾、旱灾的对于他们而言是自然现象,都称不上是什么末日,就连911他们也都不知道是什么,早已习惯与世隔绝的生活,如果不是临近麻布寨的族长常帮他们办理户籍证明什么的,估计在中国,他们是属于隐形人一类的。

  十三年后,祭祀的传人蓝苗像个猿猴一般灵活,淘气的她爬进了那个被称之为禁忌的山洞,谁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勇气。也亏得她进去后发现了神蛇,也就是旦旦。于是大家都认定它是蛇王蛇后的后代,是神蛇。

  观察一段时日后祭祀发现,神蛇与它的父母不同,身形小巧不说还不好吃食物。它喜好吃潭中的小鱼或是小鸟的蛋,多年来都没有渐长的迹象,一直都保持这个身形。还有就是它特别喜欢小蓝苗,不过这一点到不奇怪,神蛇一向只接近祭祀,更何况,蓝苗本来就是祭祀的唯一传人。

  说到这里,族长的故事也快讲完了,最后,他还神秘的告诉我,旦旦非公非母,十分奇怪,是不是神都不分公母的呢?还有就是蓝苗的爷爷曾说过,神蛇降世是带有使命,而它的父母必将为它的存在而离开。

  他疑惑不解的望着我,自言自语道:“难道今天它与你见识一场,又选择离去是到了要完成使命的时候了吗?”

  虽然我们一直都不知道蛋蛋的使命是什么?

  ………………………………

  得到母亲的首肯后,每三个月我们都定时拿出一部分捎回红谣寨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之后我心里塌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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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旦旦 第二十章放生蛋蛋

  
  十六岁的蓝苗送到学校里去了,她较早熟,学校差一点儿就不收她,幸好有户口在,好不容易找了个职专收留了她。当然,老妈免不了要破费一些神仙水,公关这一块她最行,我算看出来了,敢情她顺便打了广告。

  像上次我们学校的校长老婆,自己又跑来买了好几次不说,还带了些朋友上来,又吵又闹排上十天的队都在等这神仙水救脸,还她们青春容颜。

  蓝苗刚开始听说神仙水这么拿来用时脸青一块紫一块,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毕竟是吃人家手软,她也不好表态,但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特别是老妈还越说越来劲了,在客厅里手舞足蹈,说要干脆开个神仙水连锁专卖。

  我沉默不语,老爸的一句到是给她泼了一身的冷水。

  “想坐牢你们就弄吧!到时候把旦旦给抬出来我们全家都得进去。”

  别听老爸这不痛不痒的两句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这神仙水注定上不来台面。再一细想,蛋蛋变水的时间才短短两分钟,能变出来的毕竟十分有限,这点子顿时化为乌有,甚至变得有些荒谬起来。

  为了让蓝苗好过一些,我私下跟老妈商量是不是捎一些神仙水回苗寨,毕竟我们是托了人家的福。旦旦对于红谣寨而言是非同一般的,关于它的身世回来后我始终守口如瓶,遵守我对蓝巴许下的誓言对谁也没有说起过。

  当初我遵守约定亲自将旦旦送回它原先的黑洞里去,百多号人的群队浩浩荡荡把我送出寨子……

  还没接近水潭就感觉一阵沁心的清凉感,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旦旦真的就要送走了吗?心里五味陈杂,我多想反悔转身就走啊!我多舍不得啊!但看着那些期待的眼神,还有蓝苗眼中理解的温柔,我知道,我不能……

  “这是我们为你挑选出来的勇士,他们会帮助你爬入洞中。”蓝巴居然会说普通话,不过我应该想到的不是吗?也许是旦旦让我失去了以往对事物的敏锐度。

  我看着那八个青年听完蓝巴的话后大喝一声,自然而然站直身子,挺起了胸膛,肌肉盘虬,生气勃勃,但看去都有生裂虎豹的架势。将旦旦盘在脖子上,我跟着他们下潭游至右边的山壁,还以为他们会向下潜却没料到是往上爬,而且第一个上的还是蓝苗,她那身手真有一套,顶上一流的攀岩高手,来去自如的样子怕是常上去把那里当家了。

  前面都还好过,前面拉,后面顶,再不行就把我抛上去,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要选这几个健美先生给我了。最后,我们来到最终站,面对着三米多高的岩壁我猜不出他们还能怎么样?正想着就见有两个壮汗已经叠罗汗似的叠在了一起,于是踩着他们的肩我总算上去了,族长是跟在我身后第三个上来的。

  刚入洞就见蓝苗已经匍匐在地上,面对着小水潭,除了族长以外其它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匍匐向下。

  蓝巴跟在我身后来到小潭边,我掉下来的那个坑还在,就像口井将阳光直射入潭中,犹如一块翠绿的蓝白石般清澈。那,就是旦旦的家。

  “每到月初,月神初巡神物之时就会为我们带来神药,只有那些真正需要它的人才能得到。这,就是我们红谣族千百年来的秘密,我们受神的眷顾,必要守护神。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你可以像月神起誓为我们保守它吗?”

  “我保证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我向月神起誓。”

  “如果你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你将会受到我全族人的制裁,无论上天入地,永世背负恶名,你愿意吗?”

  “是!我愿意!”在这种情境下,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跟我这样做出这样的承诺。

  把旦旦从脖子上解下来,它又缠上我的手臂,眼中透着无助,我的鼻子一下就酸涩起来。早知今天要把它送回,当初就不该带回去,弄得现如今有了感情,怎么舍得下啊?

  我把手探入水潭中,旦旦一下子兴奋起来,似乎特别喜欢这水,下去玩去了。蓝巴见状终于笑开了颜,满足的看着旦旦在水中开心的玩乐,跪下身去,朝它拜了拜。我依依不舍的望着旦旦,一下子就找不着它的影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死没良心的家伙,我心里骂道。一狠心转身就要走,正巧撞上蓝苗似喜还忧的神情。

  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平静的水面什么也看不见。迈开千金重的步子,强迫自己不许回头,搓了把脸,这才跨出去没几步,一个飞剑直射过来,我还没来得急回头它就绕我脖子上去了。

  我望着蓝巴,一副莫宰羊(没办法)的神情。

  不过还是太低诂了蓝巴的信仰,在他的坚持下,我再次把旦旦放入水中,可它死活不肯自己游去,于是在族长大人的指示下我只得跟着下水……

  跟着旦旦潜入水中,这潭不是第一次进入,然而这一次的心情与上一次却大不相同,我与旦旦已密不可分,我想,它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它带领着我向下潜去,一路游玩嬉戏,这潭子不深,我水性也极好,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那个旋涡处。如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水洞下面就是底下的大水潭,我以为旦旦淘气,又想让我跟着它下去,而这时我也快憋不住气了,就象征性的晃了晃脑袋转身欲向上浮去。

  没上去多久,旦旦就缠了上来,绕着我脸前转悠,好像不让我上去的意思。我心里那个急啊!难不成想让我活活淹死不成?不理它,拼命的往上浮,好不容易换了口气,又被它缠着往水下去。

  也许是相处久的原故,感觉旦旦有它的意图,于是再次潜到旋涡处。旦旦领着我小心的避开中心,往黑乎乎的一个角落游去。说真的,那地方,让人感觉毛毛的,就像有鬼一样。可凭着对旦旦的信任我还是跟着去了。

  没想到那地方别有洞天,穿过黑乎乎不知名的水植物般的门帘后,旦旦带我进入到一个洞中,那神奇的水植物将水完全挡在洞外,而我,居然能够自在的呼吸。

  这洞不大,仅能容身两个人的样子,在这水底世界,这里却如白昼般明亮。我吃惊的看着发光物,那是一个鹌鹑蛋般大小的球,却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来,那光缘太剌眼,我没敢瞧仔细,慌忙寻找旦旦的行踪。

  这小家伙嘴里衔着一小串植物朝我欢快的冲过来,熟练的顺着我的身子窜到我肩上来,将草凑我嘴边。嫌恶的撇开脸,皱眉对它道:“你让我吃它?”旦旦兴奋的摆摆尾,又凑近些,迟疑的再看了它一眼,狠下心来一口把那黏呼呼的草嚼也没嚼吞了下去。好像,也没想像中那么糟。此时,我真希望旦旦会说普通话,实在不行,英文也成啊。

  旦旦好像赞赏般的伸出舌舔舔我的脸,一眨眼就往那发光的珠子窜去,看它那猴急的样子,惹人爱怜。可我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趁它不注意时,依依不舍的准备出洞去。就在刹那间,光亮消失了,不对!应该说是减弱了。当我疑惑的回过头时,只见旦旦在地上打滚,而它的肚子里沉甸甸的正是那颗珠子在里面,暗淡的光透射出来。

  我惊讶的转身向它冲过去,却束手无措,轻抚着它的肚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万分惶恐。也就在这时,我发现无论如何我不能失去旦旦,它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旦旦,旦旦……”无措的唤着,眼看着那光越来越微弱,洞越来越暗,我连忙操起旦旦朝洞外冲去,心想着,人多力量大,再说蓝巴是族长,也许他有解决的办法?

  奇迹发生了,当我的手刚碰到旦旦时,它突然咬了我一口,鲜红的血液瞬间流淌出来,有几滴顺着它的咽喉下去。看着那一股粉红的血脉在旦旦的肚子里与珠子交混在一起,交缠着,旦旦不再挣扎,珠子变成了暗红色,更暗更红,然而光亮渐渐消失,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中。

  “旦旦!”我连忙去摸索,不一会儿旦旦就生龙活虎的交缠在我手臂上,还亲舔我的手指,那正是我流血不止的伤口处,由于黑暗,我什么也看不见,但痛疼感的消失去很明显。

  当我带着旦旦浮出水面时,众人已经匍匐在岸边,我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望着他们。此时我不知道,从潭中伴随着旦旦消失的我,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成为一个重要的人物。而关于水下所发生的一切我没打算要跟任何人提起,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事情让我如何去向人解释呢?此时的旦旦也恢复了正常,我完全看不出它肚子里藏着颗珠子的样子,更不用说旁人了。

  蓝巴突然发出一声叹息,用他们的语言不知说了句什么话,除了蓝苗以外的人都默不作声,那表情就像死了亲人一样,别提有多黑。最糟是蓝苗,也是她的反应让我猜到蓝巴的决定。

  她跳起来,向昨晚一样跟蓝巴争论,几个回合下来,蓝巴似是不耐烦了,大喝一句什么,两人都静了下来。

  最后,我带着旦旦又回到下面,等待已久的寨老们看见旦旦连忙走上前来质问。

  我望着爬在我肩上睡着的旦旦,感动得要命。

  就这样,我带头,后面跟着一群哭丧队又回到红谣族的寨子中。

  接着族长再次把我请进他的家中,四十多平的房子跟蓝苗家比起来要宽敞明亮多,

  “既然,这是神的意愿,我们不敢再强加阻拦更不敢有疑义。这,是上天的旨意,神要跟在您的身边去做他要做的事。”蓝巴把这话说完又跪在我面前,恳求道:“请您一定要服侍好神蛇,它还小,刚出生父母就死了,请您一定要照顾好它。”

  蓝巴眼神在闪躲,似乎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对我说些什么?

  我隐约觉得这对于他整个族人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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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旦旦 第十九章回家

   

  回家好些天了,旦旦不但没有送回去,跟着回来的还有蓝苗。

  生活一切似乎都正常化起来,苗寨所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般,关于在里面的一切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跟老爸老妈说了一些,对于差一点就丧命的那一段自然是被我隐去了。就是现在回忆起来仍然忍不住捏把冷汗……

  那天,那两个壮汉的手都已经扯上了我的膀子,突然一声尖叫传来,我确定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打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壮汉捂着手整个人像条大虫似的赖在地上,额头冒着汗,脸色青紫,惊恐的看着我。

  旦旦,是旦旦。

  我把这小王八羔子给忘了,几分欣喜浮上眉梢,虽然这是它老家,但几个月来的同床共枕可不是白搭的,没白疼它。这家伙正邀功似的对着我的脖子吐气,发出一种嗤嗤的怪声出来,我安抚的拍了拍它的头,意外的望着那群早已跪下多时,匍匐在我面前的人们。

  无意中眼角扫过蓝苗,心上有些迟疑,他们对我不住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我穿那群无知的人来到蓝苗面前,她抬着头望着我,眼中注满了惊惧。

  “那家伙再这样下去会死的,旦旦的牙里有毒。”我这么告诉她。

  我刚把话说完,她的脸色变了变,快速的用鸟语对族长说了几句,而族长仅停顿了几秒钟后很快的又回了句什么。我紧盯着蓝苗的眼睛,只见她不难相信似的望着蓝巴,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的直视我道:“蓝巴的意思是,这是神的旨意,这是冒犯神应受的惩罚,不要去救他。”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只听得见躺在地上那壮汉大口喘气的声音。

  我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旦旦也感觉到我的情绪,用舌头舔我的脖子,它总是这么来安抚人。

  “香蕉你个芭腊!”我懒得去看他们冷漠虚伪的表情,一把将身后的背包倾下来,掏出老妈给的一小瓶“神仙水。”想也没多想就往那壮汉嘴里灌,他可能以为我要害他,有些抗拒,反正瞧着他咽了一些下去我也就不再勉强。

  估计那些人也都见过我手上的东西,没一会儿脸色都轻松起来,特别是蓝苗,感激的望着我,这反到让我不好意思起来。

  真是世事难料啊!谁会想到这么一出闹剧反到救活了我一条命呢?

  旦旦回来老爸老妈乐坏了,我这儿子先闪一边,蓝苗变摆设,什么蛋啊什么鸟啊!管它旦旦吃是不吃全拿了出来。

  那旦旦也会卖乖,蹭在老妈胸脯里撒娇。看我老妈那不怀好意的笑声就知道,十成十在想着赚钱了。想啊,那神仙水停销了一段时间,被人抬高了价来炒卖,原先老妈以为旦旦走了,手上就剩点存货更是舍不得卖,那价钱都不知道翻几倍了都。

  有钱赚老妈当然就不再乎是否多个嘴巴吃饭,没有我这儿子不要紧,多个女儿也没关系,只要旦旦在,一切都不成问题。这是老妈的原话,你瞧这是人话么?

  即将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的蓝苗显得有些拘束,她还没有从亲人离逝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又要面对陌生的环境,我想她还需要时间。

  是的,蓝苗的爷爷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蓝苗之所以跟我回来也是受他所托,至今我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

  蓝苗的家,很小,隐暗潮湿,蓝苗正跪在床边抱着骨瘦如柴的老人痛哭。

  老人见族长跟我走进来,连忙想起身坚持要行跪拜之礼,我不知道他为的是不是我肩上的旦旦?但隐约又觉得不是,因为他于其它人不同,目光没有离开过我的眼睛,很真诚。

  让一个身带重病的老人家拜我怎么消受得起啊?我忙将他按住,轻声让他躺着别起来。近看才发现老人的手上斑斑点点,如晒干的鱼皮般干干皱皱纹路清晰,全身上下爬满了老人斑,枯黄的脸上看得出数月的痕迹。

  他的眼中透着睿智的光芒,虽然恶病缠身使双眸染上一层淡淡的薄雾,但却掩盖不去深沉的智慧和疲倦,仿佛已经洞测了世间的一切,又仿佛与病魔的搏杀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分生命潜能。

  老人请求单独与我交谈,于是族长将依依不舍的蓝苗带了出去,留下拘谨不安的我与旦旦站在那里,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闷。他请我来到床边坐下,他的气息很弱,说话的声音如蚊子般,必须费很大的劲才能听清他那别扭的普通话。

  “你放心!等旦旦弄出神仙水你就会好起来的。”鬼使神差让我冒了这么句话出来,差一点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自找麻烦。

  那老人艰难的摇了摇头,突然轻咳起来,我忙站起来想去找水,却被他按住。

  “没关系,还能挺住,我早算到会有这么一天,能撑到蓝苗回来已经是受神眷顾,该知足了。”说着他又咳了起来,吐了口痰出去,眼角瞄见有血丝混着,看来真是病得不轻。

  “生死有命,可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是蓝苗啊!这孩子命苦,还没出世她阿爸就掉下山死了,身子被野兽咬去了一半,连个全尸都收不回。她阿妈伤心过度,勉强过了几年也跟着去了。留下我们这对祖孙两个相依为命。”

  我看着老人家老泪纵横不自觉的就伸出手为他抹泪,这么个大男人难免有些笨手笨脚,不过他投给我感激的一瞥后紧接着又说下去。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祭祀,苗寨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传男不传女,更重要的是祭祀家出了女娃是不允许活着,以女巫看待是要为红谣族带来灾难的。又真这么巧,那年蛇王蛇后神离,如果这个时候让族里人知道我们家出了个女娃,只怕……她是活不成了。”老人说到伤心处好一阵急喘,我听着也不好受。

  “我这也是没办法,总不能在我手里就断了根啊!再说,这娃子天生就异于常人,灵力超凡,我们家族,无论男女天生就有特殊的能力,只有保住她才能继续延续我祖仙世代相传的使命。就为了这,我不得以才将她以男儿身带大。可现在,恐怕是要瞒不下去了。”

  一不留神那老人下了床,只见他还没站稳就跪了下来。别磕头千万别磕头……正想着他还真磕了,这不是折我福嘛?忙上前去把他拉起来,他在大口大口喘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劲硬是让他挺过来。

  “恩人,我求您……帮我把蓝苗带出去吧!……这娃儿再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烧死啊!她爸她妈死得早,我就这么个孙女,我……我……”

  望着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能怎么样?说N—O—NO?然后诓他听不懂,一走了之?这缺德事谁做得出来?可答应了又……

  “好吧!”经过慎重的考虑后,我认真的做出了决定,注视着老人含泪的目光,感觉身轻许多。

  老人感激了紧了紧我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出去把蓝苗给叫了进来,低着头听他用鸟语叽哩瓜啦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蓝苗直摇头,那眼睛就像水笼头一样泪水哗哗往外流,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真是半点不假。

  “恩人,你为我们祖孙俩作证,娃子说要等我死了才肯跟你走,你帮我们作个证。”

  结果当天晚上老人就走了,临走前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族长让蓝苗离开红谣的,但我想他最后应该是笑着离开的。

  寨里的后事很简单,火葬。他们认为只有这样人的灵魂才能回到神的身边,洗刷前世的污浊,回归。

  我不知道这世间是否真有神,但我真心希望这位老人能安心离去,虽然跟他接触不深,却觉得十分投缘,他与外头那些人不同,他的灵魂比任何人都高尚。他此生唯一的谎言欺骗了族人一辈子,可这不仅仅是了为自己也是为了族人的幸福。

  蓝苗最终跟着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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