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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明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我看到他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他想去关灯,不过我不会再给机会他了,我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一只手自动伸长伸进电话,凌厉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跟着我的脚利用连接光管的电磁场向四周的金属物体扫了过去,“嗒嗒嗒”借助电磁场的影响,我竟然将那些金属物体轻轻地摇动起来,整个房间所有金属物体都剧烈地颤动起来,连床也摇了起来。
“啊,有鬼啊!”被四周一片震动弄到六神无主的方志明已经失控了,他尖叫着夺门而逃,他的尖叫声“有贞子,有贞子、、、、、、”震动了整个走廊,走廊里传来一阵阵“神经病”的叫骂声。
我接着又飘了出去,只见在走廊尽头的女厕所,一阵尖叫声传出,跟着在一阵“有贞子”的狂叫声中,一个六十岁的肥婆按着尖叫着的方志明从厕所出来“连老太婆拉尿也偷看,大家快出来看啊,有厕所色魔啊。”
原来这小子惊慌过度,竟直直地跑进了女厕所,在走廊两边,四周户主纷纷诅咒“真想不到,方志明原来条色狼。”、、、、、、
也许是有些过火了,不过这小子经常抓弄我,还让我白送了一条命,现在终于也被我也抓弄了一次,好,我们总算打成平手了,我哈哈笑了几声便飘走了。
我在大街上飘来飘去,然后自由自在地穿墙过壁,上天下地,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快活过,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做鬼的感觉真好,做人的都是白痴。”
突然间,我发现有点不对头,我发现,周围的事物开始变得慢慢模糊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周围的人,街道,楼房在我眼前越变越模糊,我知道大事不妙,我明白了,因为我以鬼魂方式存在的粒子同这个世界的粒子是不同的,它是不符合这个世界的物理规律,所以在一段时间后,当鬼魂的所有粒子全部转变后,我就无法在这个世界继续存在下去。
四周开始出现大雾了,我不想再回到那片可怕的大雾沙漠,我发疯地在四周以闪电般的速度射来射去,想逃离那些越变越浓的大雾,但没用,更倒霉的是,我撞中了一面八卦镜,一下子被弹到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我元气大伤,雾越来越浓了,四周的景物开始一片片溶成了白雾,就在我几乎放弃的时候,突然间,一把奇怪的女子声音出现在我的内心“快过来这里,快过来这里。”
我马上顺着声音射过去,我看到一大筐正在不断溶化成白雾的苹果。
“快钻进苹果。”我马上对着底层还没溶化的苹果就是一钻,“呼”一声,大雾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又回到了人间,不同的是我附在了一个苹果里面。
原来鬼魂要留在人间是需要某些媒介附体才可以的,这就是为什么经常闹鬼的地方总是固定的,因为鬼是不能以游离态长时间在人间存在,除非它找到可以令它停留在人间的媒介物质,不然就会很快消失。
原来苹果是鬼魂可以附体的媒介物质,怪不得世界各地会有关于这么多苹果的妖异传说,我对着附在另一个苹果里的女幽灵说“谢谢。”
“你是刚死的吧!”女幽灵问。
“一只留恋人间的新鬼,你呢?”
“一只五年的老鬼!”女幽灵笑了起来“我叫珍妮。”
“不是吧,还是个洋的?”我兴奋地叫了起来,跟着在苹果中钻来钻进,一下子,我钻过了几十个苹果,钻到了筐底最底的一个苹果,跟着又从最底的苹果弹到了最顶的苹果。
“喂,你不用这么夸张吧!”那女幽灵叫住了我。
“这里只有我们两只鬼?”我问。
“是的,虽然鬼可以附在苹果里,但并不代表每一个苹果里都有一只鬼魂。”
“那你跟我会不会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关系,中国有句俗话,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什么事都会发生的,说不定转眼间就又多了一个小孩,更何况,是两只性别不同的鬼,不过鬼同鬼搞出来会是什么东西,更何况是中国鬼跟外国鬼搞呢,可能会产生一只超时空怪物,还是一只超科技猛鬼、、、、、、”我没完没了地胡说八道。
“在这里,我们什么也搞不了,连蛋也生不出一个。”女幽灵笑着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鬼跟鬼之间的交谈跟人不同,人只能通过语言交谈,鬼是没有语言障碍,只要你想,然后发射出去,对方就会知道,我是听不到女幽灵的声音,只要她想,她想的话就会直接在我的脑中出现,没有什么英语汉语,只要想,对方就会知道,我们是用心灵感应进行交谈的。
“谁说的,没试过有怎么知道,我很丑但我会很温柔的,嘿嘿嘿。”
“新鬼就是新鬼,你真的是无药可救。”女幽灵叹了口气。
“我最喜欢无药可救,来来来,我保证你会有前所未有的快感,你会觉得头发全竖起来,屁股翘了起来,身体浮在了空中,到处都是巧克力和鲜花,然后就是举着纱巾在一个沙滩上狂奔,不,是在太空中滑来滑去。”一说完,我便向她附体的苹果冲去,谁知她噗的一声钻到了另一个苹果,就这样,我们在苹果堆中钻来钻去,不停地开着玩笑,玩起了抓迷藏,快乐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但我总是抓不到她,她灵活的象条泥鳅,在苹果堆中快如闪电,一下子钻到最底,一下子又钻到最顶的苹果,忽左忽右,经常把我弄到昏头转向,还不时钻到我的背后踢我一下,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鬼的世界跟人的世界是相反的,女的比男的厉害,小的比大的厉害,最厉害的鬼是小孩变成的鬼,跟着就是女鬼,最弱就是男鬼,终于我厌倦了这个游戏,有一天,我不在追她了,我呆在一个苹果里面发怔,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出现在我旁边的一个苹果。
“你怎么啦!”她问。
“我不想再整天呆在苹果里面,如果可以自由地在人间飘来飘去就好了。”我响应。
“在三年前,我曾经碰过一个在苹果里面的恶灵讲过,只要有人在月圆之夜对着镜子削苹果,而你又正好在这个苹果里面,你就可以利用这个暗号脱离苹果,杀死那个削苹果的人,吸光他的阳气,然后自由自在地在人间飘游十年。”
“原来削苹果的传说是一个让鬼有机会在人间以游离态存在的暗号。”
“曾经有四个傻瓜拿着我附体的苹果在月圆之夜对着镜子削苹果,”女幽灵想起了以前的东西。
“你不是吧,这么好的机会也不下手。”
“我有下手,不过是满足他们的愿望,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
“见鬼,我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人削苹果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不是每一个苹果里面都有一只鬼魂,至于为什么有的人会看到好东西,有的人会看到脏东西,问题不是你有没有完整地把这个苹果削完,而是那个在苹果里面的到底是恶灵还是善灵。”
“我只是觉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是不对的,假如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这个地球迟早也会变成地狱的一部份,就象我以前看到的很多东西一样。”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问。
“我是护士,国际红十字会的医务人员,我在很多战乱连天的非洲国家进行人道救援,成千上万,没有仇怨的人在战场上疯狂地自相残杀,大批大批的难民流离失散,饿死荒野,到处都是瘟疫天灾,地雷土匪出没,你很难想象,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满足那几个满口国家人民的权贵的快感,因为没有利益冲突,所以没有国家关心,没有资源金钱,只有小得可怜的慈善捐款,但每一天我都很快乐,因为在那里每一天我都帮了很多难民,没人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但我伸了,那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那你又是怎么死的,不是踩地雷这么老土吧!”
“人在外面太久就会想家,”女幽灵叹了一口气“有一天我突然想家了,于是我回到了家,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死了五年,我看到母亲帖在墙上的一张报纸,我在五年前已经在一个非洲国家被流弹打死了,原来我一直帮的都是些在战乱中死去的孤魂野鬼,我太投入工作,以至忘记自己已经死了。”
“那你又是怎么到了这里。”
“当我发现自己死了后,一条黑暗的隧道在我旁边出现,但我依然流恋人间,突然,我就发现自己吊在了一棵树上,就是这样,我附在一个挂在树上的苹果,跟着被摘下运来运去,最后来到了这里。”
“原来是从洋水果运来的。”我笑了起来“可能还是走私的。”
“你又是怎样死的。”
“另一个暗号,拿着苹果在睡觉前叫三声‘苹果人’,结果真的被苹果人杀死。”
“是吗?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暗号呢。”
“除了苹果,还有没有其它可以附体的东西,我想换个活动范围大的。”
“我不知道。”女幽灵响应、、、、、、
跟着我们又谈了许多心事,从童年谈到死后的所见所闻,我们从来都没有谈过这么投机,跟着我又跟她玩起了抓迷藏,我和她在苹果堆中钻来钻去,玩了整整一天,这是我做鬼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如果每天都可以这样,我甚至希望可以永远这样在苹果里面生活下去。
天下没不散的筵席,一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她不见了,奇怪,她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是睡着的时候被人拿走了还是自己离开了苹果,我疯狂地在苹果堆中钻来钻去,我找遍了筐里的每一个苹果,但都找不到她,她已经不在了。
不知为什么,自从她离开后,我开始变得垂头丧气,我再没兴趣在苹果堆中钻来钻去,只呆在一个苹果中发楞,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个顾客买了十个苹果,其中一个就是我附体的苹果,我去到了一个新家,我被倒进了一个电冰箱的水果柜,里面也有一堆苹果,突然间,我发现,那堆苹果里面也有一个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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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明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我看到他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他想去关灯,不过我不会再给机会他了,我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一只手自动伸长伸进电话,凌厉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跟着我的脚利用连接光管的电磁场向四周的金属物体扫了过去,“嗒嗒嗒”借助电磁场的影响,我竟然将那些金属物体轻轻地摇动起来,整个房间所有金属物体都剧烈地颤动起来,连床也摇了起来。
“啊,有鬼啊!”被四周一片震动弄到六神无主的方志明已经失控了,他尖叫着夺门而逃,他的尖叫声“有贞子,有贞子、、、、、、”震动了整个走廊,走廊里传来一阵阵“神经病”的叫骂声。
我接着又飘了出去,只见在走廊尽头的女厕所,一阵尖叫声传出,跟着在一阵“有贞子”的狂叫声中,一个六十岁的肥婆按着尖叫着的方志明从厕所出来“连老太婆拉尿也偷看,大家快出来看啊,有厕所色魔啊。”
原来这小子惊慌过度,竟直直地跑进了女厕所,在走廊两边,四周户主纷纷诅咒“真想不到,方志明原来条色狼。”、、、、、、
也许是有些过火了,不过这小子经常抓弄我,还让我白送了一条命,现在终于也被我也抓弄了一次,好,我们总算打成平手了,我哈哈笑了几声便飘走了。
我在大街上飘来飘去,然后自由自在地穿墙过壁,上天下地,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快活过,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做鬼的感觉真好,做人的都是白痴。”
突然间,我发现有点不对头,我发现,周围的事物开始变得慢慢模糊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周围的人,街道,楼房在我眼前越变越模糊,我知道大事不妙,我明白了,因为我以鬼魂方式存在的粒子同这个世界的粒子是不同的,它是不符合这个世界的物理规律,所以在一段时间后,当鬼魂的所有粒子全部转变后,我就无法在这个世界继续存在下去。
四周开始出现大雾了,我不想再回到那片可怕的大雾沙漠,我发疯地在四周以闪电般的速度射来射去,想逃离那些越变越浓的大雾,但没用,更倒霉的是,我撞中了一面八卦镜,一下子被弹到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我元气大伤,雾越来越浓了,四周的景物开始一片片溶成了白雾,就在我几乎放弃的时候,突然间,一把奇怪的女子声音出现在我的内心“快过来这里,快过来这里。”
我马上顺着声音射过去,我看到一大筐正在不断溶化成白雾的苹果。
“快钻进苹果。”我马上对着底层还没溶化的苹果就是一钻,“呼”一声,大雾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又回到了人间,不同的是我附在了一个苹果里面。
原来鬼魂要留在人间是需要某些媒介附体才可以的,这就是为什么经常闹鬼的地方总是固定的,因为鬼是不能以游离态长时间在人间存在,除非它找到可以令它停留在人间的媒介物质,不然就会很快消失。
原来苹果是鬼魂可以附体的媒介物质,怪不得世界各地会有关于这么多苹果的妖异传说,我对着附在另一个苹果里的女幽灵说“谢谢。”
“你是刚死的吧!”女幽灵问。
“一只留恋人间的新鬼,你呢?”
“一只五年的老鬼!”女幽灵笑了起来“我叫珍妮。”
“不是吧,还是个洋的?”我兴奋地叫了起来,跟着在苹果中钻来钻进,一下子,我钻过了几十个苹果,钻到了筐底最底的一个苹果,跟着又从最底的苹果弹到了最顶的苹果。
“喂,你不用这么夸张吧!”那女幽灵叫住了我。
“这里只有我们两只鬼?”我问。
“是的,虽然鬼可以附在苹果里,但并不代表每一个苹果里都有一只鬼魂。”
“那你跟我会不会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关系,中国有句俗话,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什么事都会发生的,说不定转眼间就又多了一个小孩,更何况,是两只性别不同的鬼,不过鬼同鬼搞出来会是什么东西,更何况是中国鬼跟外国鬼搞呢,可能会产生一只超时空怪物,还是一只超科技猛鬼、、、、、、”我没完没了地胡说八道。
“在这里,我们什么也搞不了,连蛋也生不出一个。”女幽灵笑着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鬼跟鬼之间的交谈跟人不同,人只能通过语言交谈,鬼是没有语言障碍,只要你想,然后发射出去,对方就会知道,我是听不到女幽灵的声音,只要她想,她想的话就会直接在我的脑中出现,没有什么英语汉语,只要想,对方就会知道,我们是用心灵感应进行交谈的。
“谁说的,没试过有怎么知道,我很丑但我会很温柔的,嘿嘿嘿。”
“新鬼就是新鬼,你真的是无药可救。”女幽灵叹了口气。
“我最喜欢无药可救,来来来,我保证你会有前所未有的快感,你会觉得头发全竖起来,屁股翘了起来,身体浮在了空中,到处都是巧克力和鲜花,然后就是举着纱巾在一个沙滩上狂奔,不,是在太空中滑来滑去。”一说完,我便向她附体的苹果冲去,谁知她噗的一声钻到了另一个苹果,就这样,我们在苹果堆中钻来钻去,不停地开着玩笑,玩起了抓迷藏,快乐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但我总是抓不到她,她灵活的象条泥鳅,在苹果堆中快如闪电,一下子钻到最底,一下子又钻到最顶的苹果,忽左忽右,经常把我弄到昏头转向,还不时钻到我的背后踢我一下,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鬼的世界跟人的世界是相反的,女的比男的厉害,小的比大的厉害,最厉害的鬼是小孩变成的鬼,跟着就是女鬼,最弱就是男鬼,终于我厌倦了这个游戏,有一天,我不在追她了,我呆在一个苹果里面发怔,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出现在我旁边的一个苹果。
“你怎么啦!”她问。
“我不想再整天呆在苹果里面,如果可以自由地在人间飘来飘去就好了。”我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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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下手,不过是满足他们的愿望,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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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发现自己死了后,一条黑暗的隧道在我旁边出现,但我依然流恋人间,突然,我就发现自己吊在了一棵树上,就是这样,我附在一个挂在树上的苹果,跟着被摘下运来运去,最后来到了这里。”
“原来是从洋水果运来的。”我笑了起来“可能还是走私的。”
“你又是怎样死的。”
“另一个暗号,拿着苹果在睡觉前叫三声‘苹果人’,结果真的被苹果人杀死。”
“是吗?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暗号呢。”
“除了苹果,还有没有其它可以附体的东西,我想换个活动范围大的。”
“我不知道。”女幽灵响应、、、、、、
跟着我们又谈了许多心事,从童年谈到死后的所见所闻,我们从来都没有谈过这么投机,跟着我又跟她玩起了抓迷藏,我和她在苹果堆中钻来钻去,玩了整整一天,这是我做鬼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如果每天都可以这样,我甚至希望可以永远这样在苹果里面生活下去。
天下没不散的筵席,一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她不见了,奇怪,她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是睡着的时候被人拿走了还是自己离开了苹果,我疯狂地在苹果堆中钻来钻去,我找遍了筐里的每一个苹果,但都找不到她,她已经不在了。
不知为什么,自从她离开后,我开始变得垂头丧气,我再没兴趣在苹果堆中钻来钻去,只呆在一个苹果中发楞,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个顾客买了十个苹果,其中一个就是我附体的苹果,我去到了一个新家,我被倒进了一个电冰箱的水果柜,里面也有一堆苹果,突然间,我发现,那堆苹果里面也有一个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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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郝平的内心又打起了另一个更阴险的阴谋,他准备利用这班笨蛋同时打劫市中心的八间银行,他还要事前向警方报料,当大批大批的警察忙着去应付这班省港旗兵的时候,他就可以声东击西,趁机打劫市郊一辆运向汇丰银行的押款车,到时,不但可以成功打劫,还可以把这班笨蛋借警察之手通通送进监狱,省回一笔酬金又可以一石二鸟,到时他想不发达也很难啊!
“兄弟们,”郝平一边大叫一边冲上船尾舱楼,他爬入二楼驾驶舱把方向舵向东北方向一摆,大声地叫了起来“黄金在等着我们,向香港进发。”
木船的船头溅起大片大片的白色浪花,在星光闪闪的夜空下向着香港的方向疾驰。
“郝大哥万岁。”甲板上响起了迪斯科的音乐,那班杀完人的盲流还在音乐中扭起了屁股,跳起了摇鼓舞,他们举着冲锋枪狂呼乱叫,庆祝准备到香港大做世界、、、、、、
郝平得意地叼着烟把着方向舵,向下面狂魔乱舞的人群挥手致意“兄弟们,抢香港没商量,很快我们就要做大富豪了。”
“抢香港没商量,抢香港没商量,抢香港没商量、、、、、、”下面那班盲流跟着郝平狂叫、、、、、、

在“嗒嗒嗒”的马达声中,木船已在黑夜中行驶了近五个小时,可奇怪的是,在船的前方,依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一轮月光高高挂在天际,洒在空荡荡的甲板上,在甲板的后方,船舱内一片漆黑,并响起了此起彼落的鼻鼾声,那班省港旗兵大多已经陷入了昏昏沉睡。
在二楼的驾驶舱,郝平正把着方向舵,这时,他的二弟郝军推开舱门走了进来。
“喂,有没有联系到香港方面的接家。”郝平粗声粗气地问。
“奇怪,我的手提电话什么信号也收不到,刚才我开了收音机,但什么也听不到,大哥,你是不是搞错方向了,本来一个小时就应该到香港了,我们已经走了五个多小时,可现在地平线上连香港个鬼影也见不到。”
“放屁,老子开船几十年了,到过香港不知多少次,你以为我会搞错方向吗?”郝平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郝军结结巴巴地回应“我只是觉得好象有点不正常。”
“什么不正常。”郝平笑了起来“你以为有人跟踪我们。”
“你有没有听到。”突然郝军露出了十分恐惧的神情,他小声地告诉郝平“我听到船底有些奇怪的声音。”
“这有什么奇怪,你真是生人不生胆,那不过是船跟水磨擦的声音,也许不过是一群鱼从船底游过罢了。”郝平不屑一顾地笑了起来。
“我当过十几年渔民,我可以分辩到各种鱼群的声音,可我从来都没听过这种声音,”郝军神情严肃地盯着郝平“再加上现在我们向香港方向航行了五个多小时,却老是到不了香港,你不觉得不对劲吗?而且我的手提电话再也打不出去了,连收音机也收不到任何讯号,这不合情理,也许,下面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你不是吃错药了吧,你想说船下面有鬼。”郝平哈哈大笑了起来。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水鬼的传说吗?那些在水里溺死的人都会变成水鬼,他们困在水中,饱受各种痛苦煎熬,白天就好象在沸水一样,晚上又好象在冰水中,下雨时如万箭穿身,因此他们必须找替身,只要找到替身,他们才可以脱离苦海。”郝军煞有介事地讲出“也许我们碰上水鬼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水鬼只会拖人下水,这是一条船,白痴。”郝平不以为然。
“单只的水鬼会拖人下水,但一群水鬼就不同了,他们会弄沉船只,难道你没有听过鬼推船吗?”郝军突然变得很小声“我听人说,很多撞礁沉没的意外都是鬼推船弄出来的,也许我们碰到的是一群水鬼,它们正在推着我们的船驶向杳无人烟的南海深处,它们要把我们全部杀死,我们的船正在向阴气最重的礁石驶去,这也是我收不到任何讯号的原因,也许我们已经到了南海中心,天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不过我曾听人说过,还有更糟糕的。”
“也许不过是水流影响罢了,那有什么水鬼。”郝平依然不信。
“那些水很怪,跟平常不同,刚才我捞了一桶上来,那些水,你不会相信,全是黑色的,就象墨水一样,好恐怖啊,而且更奇怪的是,里面有一条很怪的鱼,一条只有骨头的骨头鱼,它在那里游来游去,还时不时跳出水面,好可怕啊!”
“什么!”郝平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寒而栗“骨头也有生命。”
“是真的,我带你下去看看。”郝军信誓旦旦。
当他们下到甲板后,郝军发现,那桶水变回透明色了,那条鱼也不见了,见鬼,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发誓,刚才不是这样的。”郝军开始方寸大乱。
“好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玩游戏了,下次最好准备好些再跟老子开这种玩笑,哈哈哈。”郝平大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突然间,“呼”一声,一架冒着烟的扇形飞船呼啸着在头顶旋转着掠着,跟着一头撞进前方的海面上,“轰”一声,一团巨大的水柱高高爆出,跟着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狂响,另一边的海面白浪滚滚,在刺耳的呼啸声中,一艘灯光熠熠的巨大金属壳体披着水帘破浪而出,“啸啸”两支导弹射出,向在夜空中飞来的两架X翼战机射去。
“轰”“轰”两声,两架从云雾中钻出的战机零空爆炸,在空中化出两个巨大的火球、、、、、、
见鬼,这到底怎么回事,就在此时,在郝军的收音机上,传来一阵带着电音的报告“伟大的魔鱼国冥战士在冥海又一次重创阎王的无敌舰队,八千艘阎王的军舰被摧毁,另外,我们的盟友牛头大军也大败马面军团,更好的消息是无常大帅已经向我们投诚,各位魔鱼国的臣民,不久的将来,阎王的地府将有一个新的主人,他就是我,魔鱼大帅,哈哈哈、、、、、、”
“见鬼,我们碰到了最糟糕的情况,我们到了阴间的冥海,那班水鬼把我们拖进了阴间。”郝军叫了起来“这是阴间的广播。”
与此同时,被炮声惊醒的那堆省港旗兵也走了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们一个个叫了起来。
天哪,郝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发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火光闪过不停,天哪,大团大团,奇形怪状的各种军舰正在撕杀,无数的火光正在纵横交错,一簇簇火球爆个不停,连空中也有大群大群的飞行器光点在驳火,远方的夜空一片通红。
“天哪,阴间正在打仗,我们被那班水鬼拖到了阴间,看,那边还有两个月亮。”郝军指了指船后面的海平线,只见有两个绿色的月亮正从海平线上冉冉升起。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到了这里。”郝平抓住郝军的衣领竭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这是掌管水中所有鱼类亡灵的魔鱼大帅领地,这是水界的冥府,我听人说过,在冥界中,阎王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大王,阴间里还有很多大王,什么牛头大王,马面大王,无常大王,黄峰大王,五通魔王等等,他们有时各自为战,有时也会同阎王合作一下,他们都在争夺死人的亡灵,增强自己的实力,看来现在有大王想坐一坐阎王的宝座,这次有难了,也许水鬼也是魔鱼大王掌管的,它把我们拖到这里,是为了吸取我们的阳气,我们是人类,也许它们想利用我们来打败阎王。”
正说着,突然间,周围的水面卷起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整条船疯狂地旋转起来,那班爬到甲板的家伙珍上个东倒西歪,在甲板上滚来滚去,一些还滚过船舷,一头掉进了大海,跟着一声声惨叫,几十只长满鳞甲的利爪从海里伸出,那些掉下大海的人被血淋淋地撕成了几十片、、、、、、
“澎澎澎”郝平举起冲锋枪对着那些从水中钻了出来的鱼头人狂扫,谁知那些鱼头人非但没事,还把子弹从头上拨出,然后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海面上迅速盖上了一层浓雾,眨眼间,扑天盖地的大雾淹没了整条木船,一个个吓到六神无主的省港旗兵举着冲锋枪乱扫一通,“澎”一声,在浓雾中两个闪着寒光的光点破浪而出,“啊”郝平他们尖叫着举枪对着那两个巨大光点狂扫,但那两个光点没事,光点越逼越近,但光点破雾冲到船前时,郝平他们全吓呆了。
天哪,竟是一个有十层楼那么高的巨大鱼头,那两个光点就是它发着绿光的大眼,原来它就是魔鱼大王,它要吃生人提高自己的法力。
还没等郝平一伙反应过来,巨大鱼头的鱼口张开,一口便将他们连人带船吞了下去。
“啊”在惨叫声中,巨大的利齿把船从中间咬成两半,一股黄色的酸液象海浪般涌了过来,“啊”在一声声惨叫声中,郝平一伙蚀成一团团血淋淋的肉酱滚进漆黑一片的巨大食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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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宽阔的珠江口海面,黄昏无声无息地降临了,一片片染红的云块纸片状镶在火红的苍穹上,太阳静静地沉向西方地平线上的连绵群山,一条没有升帆的机动木船正静悄悄地在水面上滑行。 这是一条很怪的船,船尾舱楼和船舷的窗口全部紧紧关闭,甲板空无一人,尾舱大门打开,但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实际上,在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舱内,堆满了一大群衣衫不整,蓬头坞面的大陆人,他们是准备偷渡到香港做世界的省港旗兵。 这是一条准备偷渡香港的蛇船。 在蛇船甲板的底层,堆满了一排排木箱,在底层天花昏暗黄灯的照射下,一个满脸横肉,平头矮小,蛇眼鹰鼻的家伙正笑着一边叼着烟,一边拆木箱。 “澎”一声,木箱盖打开了,里面是一堆杂草,蛇眼矮个把杂草拨开,一堆油光闪闪的的AK—47冲锋枪赫然露出。 蛇眼矮个笑着拍了拍枪支对后面一个络腮胡子的渔民道“很好,我看得出,这是上等货色,不过我要试一试枪,如果效果满意,你会有一百万现金。” “哈哈哈,”这个叫做“翻江鼠”的渔民陈中笑了起来“不过谁当靶子呢?” “嘿嘿嘿。”蛇眼矮个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天花板“我知道上面有个二五仔,不如就用他来试试枪。” “什么,有二五仔,妈的,等我崩了他。”陈中恶狠狠地道。 “别这么大声,那二五仔是个非常了得的卧底,不要让他发现我们识穿了他,最好让他死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满脸横肉的蛇眼矮个发出一阵阵阴阳怪气的冷笑。 陈中点了点头道“大哥果然有脑,告诉我他是谁,我去引他上甲板,你来表演杀人节目。” “不,我不打算让他有机会。”矮个蛇眼冷笑了一声“你给他一杯放了安眠药的饮料,等这傻小子昏倒后,嘿嘿嘿,用救生圈套着他扔下大海,我想用他来练练枪法。” “哈哈哈,这招太妙了,这白痴一定做梦都想不到,他竟会成为大哥练枪的靶子。”陈中哈哈大笑起来。 “是的。”只见蛇眼矮个露出一丝几乎令人无法察觉的阴笑,他从木箱堆中搬出一纸箱维他奶饮料笑着道“这些饮料除了有记号的三罐,全都下了安眠药,你和你的两个兄弟喝有记号的三罐,其他的就让那傻瓜统统喝光,等那班傻瓜统统睡着后我再告诉你谁是二五仔。” “可是其他人是我们从各地请回来的省港旗兵,我们需要他们去香港做世界,为什么也要把他们麻醉。”陈中不解“只要麻了二五仔不就行了吗?我们应该讲点义气。” “白痴,第一,很难说在这班人中还有没有第二个二五仔,第二,如果让这班省港傻兵发现我们动不动就杀人会破坏我们同兄弟们一齐同甘共苦,讲义气的英雄形象,等他们醒后,我们可以说那二五仔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海不就行了吗?这样,这班省港傻兵就会比超级太监还要忠心,我们才能大做世界。” “大哥果然是大哥。”陈中肉麻地吹捧“真是神机妙算,天下无敌,连诸蔼亮听了也要跳楼自杀啊!” “当然,老子几十年什么风风浪浪没见过,在我眼里,诸蔼亮不过是个小丑罢了,我,郝平才是天下第一的无敌轰天神算。” “大哥聪明盖世,连教父也要甘拜下风,那班警察什么时候玩得过大哥。”陈中的马屁声越来越肉麻。 “放屁,教父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电影里面的一件假货,我才是如假包换的江湖好汉,记住,要小心,不要让二五仔发现有诈,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忠肝义胆的好兄弟,现在就把这箱饮料拿上去。” “放心,放心。”陈中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夜幕无声无息地降临了,地平线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消失了,无边无际的海面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黑色镜子,闪耀着淡淡的幽光,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只见这条在海面上破浪疾驰的木船甲板上,郝平正指挥着几个省港旗兵把三个昏迷不醒的家伙套上救生圈扔下大海。 “扑”“扑”“扑”三声,三个套着最新潮,最时髦的夜光救生圈的家伙在微波翻荡的海面上一晃一晃地飘浮着。 这三个当靶子的白痴正是要把武器卖给郝平的船主“翻江鼠”陈中及他手下的两个渔民,原来只有那三罐有记号的饮料才下了安眠药,他们中了郝平的诡计,原来绰号“毒蛇”的郝平想独吞这笔军火,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连卖家也送上西天,这样,他就可以一分不花就把船底的几十箱武器全部吞下。 郝平阴笑三声从一箱摆上甲板的武器抽出一枝AK—47对着帮他扔人下海的省港旗兵道“兄弟们,这三个人是二五仔,我们一齐射崩二五仔。” 一讲完,郝平马上举起冲锋枪对着已飘出二十米外最远一个闪光的救生圈狂射“澎澎澎”“澎澎澎”那个昏迷的渔民发出一声惨叫,跟着救生圈“砰”一声爆了气飞进了浪涛。 其他五人也纷纷举枪猛射,“澎澎澎”五支冲锋枪的枪头吐出五道猛烈的火舌,“啊”又一个渔民中弹爆救生圈。 谁知那个套着“翻江鼠”陈中的救生圈未被击中,反而飘出五十米外越飘越远。 “妈的。”郝平大叫不妙,他想万一被这家伙逃出生天一定后患无穷,于是疯狂地又向这家伙狂射了几十枪,谁知竟然一枪不中,不但这样,随着浪涛不停地左右晃动,上下飘浮的陈中套着救生圈越飘越远,郝平勃然大怒,不能再让这家伙活下去,否则,让他侥幸活了下来,不但会败坏自己的声誉,还会得罪香港渔帮一派。 他闪电般从箱底拿出一支巨型火箭筒,大喝一声“我他妈的就不相信连火箭也炸不死你这个二五告密仔。” “哧”一声,一枝火箭喷着蓝色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滑过海面,准确无误地击中陈中,“轰”陈中被炸成屎饼卷着巨大的水柱飞向天空。 “哈哈哈,人体红外追热火箭果然名不虚传。”郝平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他转身对着那班傻乎乎的偷渡客道“兄弟们,二五仔已经被我们解决了,明天你们可以在香港上演连环械劫,我包证,这次做完世界后,我们就会成为千万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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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楼的哭声 我每晚可以听到六楼的哭声,是一个男人的哭声,那哭声呜呜咽咽。我们楼上的其他住户已经陆续搬走了,因为这可怕的哭声。曾经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住进来,他们想要知道六楼究竟是谁在哭,可是,无一例外的,他们全都成了死尸,他们的身体被抓的七零八落,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那种第二天一早,整个楼血流成河的景象,让我省了一个星期的饭。而这种恐怖还在继续,
  我是一个上班族,我的薪水很低,我没有任何能力搬离这座恐怖的楼,因为这里的房租确实便宜。现在依然住在这座楼上的,除了四楼的一对年迈的夫妇,已经没有了其他人,所以,每天我在恐怖中过日子。
  我的对面搬进来一对小夫妻。男的高大威猛,听说是个出色的警察,女的娇小美貌,是个小学老师,我看到她的皮肤娇嫩的像婴儿那样,于是,我便从内心真正的赞美她。她的胳膊嫩的就像胡萝卜。
  六楼的哭声在午夜2:00准时响起了。仔细听,那哭声中在重复着一个数字,十二个,十二个。
  第二天,警察在楼道里发现了对面男人的尸体,依旧是头颅与身体的分离。对面的那个女人已经惊恐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警察走后,她再不住的哭泣,她的哭声撕心裂肺。
  我下班回家后,看到那女人正准备搬离这里。看到她那几个硕大的皮箱,我劝他。“明天再走吧,今天已经到了交通阻塞的时候了。”
  她笑了一下,说:“我害怕。”
  “我来保护你。”我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到我的房间里。
  我们开始聊天,她给我聊起了她的感情。她是一个漂泊者,曾经自己租房住在一栋楼里。她爱上一个男人,一个贫穷的男人,她希望她们可以美好的生活,可是,她被一个高大的警察强暴了。他的男人立刻抛弃了她,她只有嫁给那个警察。
  在她遭受暴力的时候,她拼命的呼喊,可是,她居住的楼里,没有一个人出来救她,只有她凄惨的叫声回荡。
  看着她哭泣的说完这一切,我默默的把她搂在怀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转眼到了12:00。她的脸色开始变的发白。我惊恐的看到她嘴角出现了狞笑。
  “你知道那个贫穷的男人现在在哪里吗?”她问我。
  随后,她自言自语的说:“她被我杀了。”一个抛弃我的男人下场就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可以杀掉他。”你的身体并不强壮啊!
  所以,我嫁给警察,我利用警察杀掉他,杀掉一个抛弃我的人。
  “那么,警察的死是你干的?”我好奇的问道。
  “是我的同党干的,一个冤魂,一个死掉的男人的冤魂。”她有些得意的说。
  “他已经替我把整座楼里那些听到我的呼救声而无动于衷的败类全部杀死了,包括警察一共十二个,是十二个。”
  我的心里猛然的记起了昨天六楼传来的哭得声音里一直在喊十二个,十二个。
  “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我问。
  “不知道,他只告诉我他要复仇,而我恰巧也需要他的帮助,我们没有见过面,我只答应他,在他帮我杀掉十二个人之后帮他复仇。”
  “今天晚上,就是你们见面的时间吗?”我问。
  “是的,你怎么还不走?”我抬头看了一下表,1:30分。
  “他说两点钟,要我上六楼呢!”她原来一直在等待两点钟的到来。
  1:55分,她告辞了,告诉我她要去六楼,顺便,她提着她的提包出门了。
  我知道,她这一去,已经没有了活路。
  在1:58分,我开门往六楼走去,害死我的女人,是我最后的一个目标,做完这件事情,我就可以去重新投胎了,所以我激动的哭了,我一边哭,一边嘴里说着:“十三个,十三个,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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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他不要你,是他害你去死的啊,不关我的事!” &
  “我求过你千万别把是我打碎的事告诉他,你原本可以说你不知道的,你可以说我们去了见他不在就走了的,可是你却告诉了他我打碎了水晶苹果。如今我的孩子在阴间出世,鬼又不算,又投不了胎做人。他不是说我嫉妒心强吗?那么只要喜欢上他的,我就要她们下来帮我带孩子。她们要下来,你,多嘴的人就更应该下来了!” 是哪里来的钟?敲响了12点整的钟声。方慧蕴一步步向萧琦逼来…… g
  7 'pE91%
  第二天早上,王骏笑冲进萧琦宿舍的时候,萧琦已经死了。 q*q
  宿舍的墙上,又有一行血字,但是与前三次不同。上面写着-- 6+X
  “你本可帮人,便不该害人,简单的一句话可以要了一尸两命,事后就别再说你是无心为之。” :bw
  这句话说的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依然没有人知道。只是王骏笑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会否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他了? GX{96
(完)=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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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center]死亡情书[/center][/center] 1 萧琦今日一早收到一个粉红色信封,心一下落了空。她吸了一口气打开里面的信笺:“亲爱的萧琦,每分每秒我都想念你,多希望能永远和你一起。今晚12点,在你宿舍等我,不见不散。王骏笑。” 消息立即传开了,萧琦收到了死亡情书,她今晚就得死了。像之前三个女生一样。在此之前,学校外文系的李小翎、艺术系的邹彤、中文系的夏心心都收过这样一封信,之后第二天早晨,室友便发现她们都一身湿淋淋地躺在自己宿舍地板上死了,死状惨不忍睹。同时该宿舍墙面上留下一行血字:“来帮我带孩子吧。”这三个人不相认识,互不相干,唯一共同的就是曾经写了情书给王骏笑。 这王骏笑又是谁?是学校体育系的一个帅男生。萧琦倒算认识他的,他从前的女友就是萧琦的室友,也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方慧蕴。一年以前王与方分手,之后不久方慧蕴就请病假回老家,接着便失踪了。学校三起不明命案之后,有不少人都猜测,方慧蕴也被王骏笑杀害了。但是那三起命案发生的时候,王骏笑确有同学证实不在场的证据,其中一次还是和班主任在一块儿秉烛夜谈!至于墙上的血字,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孩子”?谁的孩子? 且不说那三个女生是不是王骏笑杀害的,可她们都是因为写过情书给王,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萧琦又没有写,为何也会收到死亡情书?无论会不会死,她都要搞清楚怎么回事,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吧。她课也没上直奔王骏笑的宿舍。 2 #E=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萧琦递过情书,开门见山地问。
  “你……你怎么也会收到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写的。”王骏笑脸青了。 n3
  “那会是谁写的?我最近又没得罪过谁,谁会要害我?”萧琦不相信。 x
  “我怎么会知道?”王骏笑转过身子。“你还见过方慧蕴没有?” pAM
  “为什么忽然这样问?她不是失踪一年多了吗?” 0t?/m
  “我在想她可能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去找你,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
  “她回来了?你为什么这么说?” kk
  “因为……”王骏笑开始吞吞吐吐。 a(m
  “什么?你倒是说啊?” :&(e
  “或许是我多想了吧。” ,=I
  “先不管她有没有回来,你先告诉我这情书怎么回事?” 2p
  “好,我就和你说了。”王骏笑正视着萧琦,目光冷直得叫人害怕。
  “你要干吗?”萧琦本能地往后退。 '
3 1qK`e
  “因为我就只给方慧蕴写过类似的情书。”王骏笑说,“当时我们正热恋,假期大家都回家乡过节,你们宿舍就她一个人留校,我就写过一封情书给她,约她在宿舍里等我。后来我攀爬水管从窗子进去你们宿舍,在你们宿舍过了一夜,第二天天未亮又从窗户爬走。但在那之后也什么事都没有呀。” “你的意思是说,死亡情书和方慧蕴有关?”萧琦想了想,“那么就有可能真的是她回来了。因为你和她分手,所以她嫉妒所有喜欢你的女生,只要有别人写情书给你,她就回复那样一封情书,然后把她们杀了解恨?” “这正是我想的。”王骏笑接下话,“可是,她为什么也写了情书给你呢?” -
  “是啊,我又没喜欢你。不会是你喜欢我吧?你可别害我!” =T?-`
  “你是开玩笑还是当真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王骏笑说,“不过既然收到了情书,你还是小心一点,要不你今晚别回自己宿舍,上别的同学那儿躲一躲。” “估计全校现在都知道我收到死亡情书了,谁还让我进她们宿舍?我自己宿舍的舍友应该也收拾东西躲得远远的了。我今晚通宵呆在图书馆或者自修室好了。”萧琦自认为胆子还是不小的。 4 @
  从王骏笑那儿出来,萧琦精神已经开始有点恍惚了。她不断给自己打气,不管怎么说方慧蕴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总不至于真的害她。 I33i
  这一整天,她走到哪里都觉得所有人在指着她、议论她、躲着她。她坚持去食堂打饭,食堂里其他人都捧了饭碗走开了。她到图书馆,连教师都急急抱了参考资料离开。她上自修室,所有同学都撤了出去。在哪里都只剩她一人。[原文章转自 "恐怖故事屋" 天渐渐黑了,她想,只有去学校外头了。校外有一网吧通宵营业,萧琦偶尔去那里上网,对了,不如就去那儿上网,和网友聊聊天调节一下心情,那里人多也好壮胆。 在QQ上,她和网友尽情聊天,很快忘记了恐惧,也忘了时间。忽然,网络中断了,萧琦一看,是储值卡上的钱花光了,出来的时候身上竟忘了带钱包。她也没多想就出了网吧,往回校的路走。 正走着,她忽然记起死亡情书的事,心一沉,看了看表,晚上11点45分了。萧琦不自觉地向四周环视,黑漆漆的夜路上就她一个人,两旁是长着野草的荒地,左面荒地的尽头是一堵墙。那墙……那墙在渗血! 她没有了思想,闭上眼睛撒腿就跑。不知道跑向哪里,只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是渗血的墙。不晓得跑了多久,好累,她只好停下喘气。四周怎么这么熟悉?这是哪里?这正是萧琦自己的宿舍里。 5 VxM
  血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寸一寸浸过地板,向萧琦身边蔓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萧琦慌了。此刻她看到一身湿淋淋的方慧蕴正坐在她的床上。 “方慧蕴?你怎么在这儿?”萧琦喊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找我。” x2Kpg?
  “我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吗?我好想念你啊。”方慧蕴回答。 ,~&m
  “这一年来你去哪儿了?听说你家人到处找你。” \B-
  “我?就在我们老家后院的井底。” &
  “井底?你……你跳井?死了?你是鬼?” AM:
  “你没看我全身湿淋淋的吗?” !V!QV"
  “那你要干吗?我和你无冤无仇,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kM
  “最好的朋友?那当时你还把我摔碎骏笑的水晶苹果的事告诉他?” 6 uW%;
  萧琦想起了有那么一件事。王骏笑一直很宝贝一个水晶苹果,据说是他病故的初恋女友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是有那么一天,方慧蕴拉着萧琦去王骏笑宿舍给他送点心,去的时候那宿舍里没人,她们就坐在书桌前等王回去。方慧蕴拿着那水晶苹果在手里玩,一不留神松了手,把那水晶苹果打碎了,她们急急拿回点心撤出了王的宿舍,方慧蕴叮嘱萧琦不能告诉王骏笑是她打碎的。 ,TJ
可是因为走的时候急,萧琦把自己带去的英语书落下了,王骏笑知道她去过他宿舍,找了她问,她怕王骏笑怪罪到自己头上,就把事情真相说了。
就是去年的今天,你把是我摔碎骏笑的水晶苹果的事告诉了骏笑。”方慧蕴说。 ]nt,y
  “你摔碎他苹果是事实啊,可我也说了你是不小心的啊。”萧琦辩解道。 -~T6N
  “但是,他认定了我是因为嫉妒,是故意打碎他的苹果的,所以就和我分手了。你知道吗?我们就那样分手了!” L
  “不过是他和你分手,你怎么就得去死呢?” f:V:~
  “我肚子里已经有他的孩子!”方慧蕴狠狠地盯着萧琦。“那天拉着你去他宿舍,本来就不只是去送点心,还想把有孩子的事告诉他。可我就不小心打碎了那水晶苹果。然后他抛弃了我,不再理我。而我们家教向来那么严,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于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死,你叫我怎么办?”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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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惊魂一瞥k-(wv
                 ;p2
  在我生病期间,除了阿俊不时的来看看我和照顾我,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了。我的情绪也变的更沉,时不时的一个人对一个人发火。而且我还经常的作恶梦。;tE@
  朦胧中我似乎看到若芳就站在我的眼前,她冷冰冰的看着我,嘴角蠕动着,仿佛在对我说些什么,可我一句也听不清,当我伸出手想触摸她时,她就在我的眼前慢慢消失,我大声呼喊着若芳,猛然醒来才知道又是一场惊梦。$0O
  梦醒后的我无心再睡,我拭去额头的汗水,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坐在阳台的窗户上,望着外边的世界,我又陷入回忆。想到若芳的蒙羞惨死,我就象被人从心头挖去一块肉般,令人难受异常。QrYEL
  我对着浩瀚的星空:“若芳,你如果泉下有知,你就显灵告诉我谁是凶手。”_,0=|[
  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鬼魂,此刻我只想抒发一下自己心中的苦闷。jXPn
  而我突然有种不寒而颤的感觉,我觉的在我身后的房间里有人,这种感觉很强,我定了定慌乱的心绪,我猛然回头。妈呀!我真差点给吓倒,屋内赫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背朝着我,从背影我感觉她是个女人。&%%N;r
  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如果说是贼,可是我能明显的感到空气中那诡异的气氛,可如果说是鬼,那也太不可思议啦。{[ML+|
  “你……你是谁?”我的声音有些颤抖。.HkX
  这个神秘人一动不动,也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我越发越不能理解眼前的一切。我想我爱若芳是出自内心的最深处,即使面前的真是鬼,那她也不应该有害我的理由,想到这我不由觉得胆子也大了些。r b
  “若芳,是你吗?”我跨前一步问道:“为什么你不说话呀?”JWVah
  “愿群星镶嵌轻裳于你披,叹百花之香不及你,唯你最美……”一个空洞而美丽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KNLD6
  这,这是我写给若芳的第一封情书里的语句。那眼前的就是……我不及多想。我冲向前:“若芳,我想你好苦。”H`sQ'[
  “不要过来。”若芳的声音冰冷而勉强:“你我人鬼殊途,我不想吓着你。”R|!{c#
  “若芳。”我的悲喜交加:“我爱你,不管你怎样你都是我的妻子。”M
  我奔上前抱住若芳冰冷的身躯:“若芳你告诉我是谁把你害成这样?”qn
  若芳慢慢的回过头。一副苍白可怕的面容,让我的心不禁一丝颤抖。我伸出手轻轻的触摸着她:“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吗,我要杀了这个害死你的凶手。”hvZ
  若芳的身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接着她叹了口气:“我就是怕你因为我而消沉,才现身和你一见,其实你又何苦这样,若芳蒙你错爱。”SpPe{>
  我紧紧地抱着若芳任凭我和她的眼泪交融。4=r
  当若芳说出凶手就是阿俊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Fa
  “是阿俊?他怎么会想杀你呢?”我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相信这个事实。u
  “他简直就是个畜生。”若芳咬牙切齿的说:“我没想到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棍。”Gd
  看着若芳那苍白的脸,我可以感受到一种恐怖,若芳不会想杀死阿俊来报仇吧。D_`w/
  若芳没有察觉出我的不自然,她用一种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我:“我虽然死了,但有你这么深爱我,我没有遗憾。”她用手臂抱住我:“小胡,答应我。把阿俊的罪行揭露后,把我忘记吧,从新找一个可以爱的人。”}Fsp
  我没有回答她,我只任凭我的泪水流下,她哪里知道,我早已暗暗的发誓除了若芳我终身不娶。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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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扑朔迷离_..
                 RJ
  当急诊室的门打开时,我第一个冲上前:“医生,我女朋友到底怎么样啦?”!g8B
  “我们已经尽力啦。”医生很无奈的说:“她被人用钝器敲击,造成头颅出血,已经回天无术,请你们节哀顺便。”o*
  一行泪水顺着脸庞不禁流下,我瘫倒在地。小芳的父母哭天喊地。uD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警察局,我都快忘记我究竟对警察说了些什么,我的脑海里只有小芳的影子,我步履蹒跚的游荡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_r`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日夜不觉得活着。由于证据确凿,我的嫌疑被排除,若芳的父母也理智了很多。若芳被人奸杀一案也成了警察局的第一大案,他们表示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而我只有漫漫无期的等待。(
  我向公司请了半年的长假,在给若芳办完七七之后。我想一个人把杀人凶手找出来,这个想法我很坚定,我相信我一定行的,这样就可以慰祭小芳的在天之灵。_*
  已经过了快一个月,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在这期间我访问了小芳家周围所有的人,他们很同情我,却不能给我一丝有用的信息。警察局的大门也都快给我踏破,可他们给我的除了等待还是等待。所有知道这事的人都为我的痴情打动,若芳的父母也劝我趁年轻从新在找一个,我的父母曾跪下求我不要在这样。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对若芳的爱早已超出我的生命。C
  我和若芳是在上大学时相识的,那时候我胆子很小,人也很怕羞,除了同乡好友阿俊,我几乎没有任何朋友,我每天只躲在寝室里爬格子,渐渐我写出了一点名气,便给老师介绍到学校的〈校园报〉当编辑,在那我遇见了若芳,她也是编辑之一,那时候她可是有名的校花,后来得知她竟然也是同乡,我几乎兴奋极了,就这样我们从一开始的相识到慢慢的相知,我们恋爱了,得知我和若芳恋爱的消息,若芳的那一群追求者都差点集体自杀,我还沾沾自喜好几回,我的好友阿俊得知消息后,为此一个人喝醉了找到我,与我大吵了一架,原来他也是若芳的追求者,后来他和另一个女孩谈了恋爱,我才慢慢与他和好。*
  但是想到我和若芳曾经的花前月下,想到她的万种柔情,我不禁又泪流满面。#(*g
  每天一大早我就出门,象大海捞针一样寻找着一切可疑的线索,可总是又失望而归。晚上我只龟缩在准备和若芳结婚用的新房里,独自一人品尝着思念的煎熬。终于在劳累和忧愁的夹击下我病倒了。zGC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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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扑朔迷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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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急诊室的门打开时,我第一个冲上前:“医生,我女朋友到底怎么样啦?”!g8B
  “我们已经尽力啦。”医生很无奈的说:“她被人用钝器敲击,造成头颅出血,已经回天无术,请你们节哀顺便。”o*
  一行泪水顺着脸庞不禁流下,我瘫倒在地。小芳的父母哭天喊地。uD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警察局,我都快忘记我究竟对警察说了些什么,我的脑海里只有小芳的影子,我步履蹒跚的游荡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_r`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日夜不觉得活着。由于证据确凿,我的嫌疑被排除,若芳的父母也理智了很多。若芳被人奸杀一案也成了警察局的第一大案,他们表示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而我只有漫漫无期的等待。(
  我向公司请了半年的长假,在给若芳办完七七之后。我想一个人把杀人凶手找出来,这个想法我很坚定,我相信我一定行的,这样就可以慰祭小芳的在天之灵。_*
  已经过了快一个月,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在这期间我访问了小芳家周围所有的人,他们很同情我,却不能给我一丝有用的信息。警察局的大门也都快给我踏破,可他们给我的除了等待还是等待。所有知道这事的人都为我的痴情打动,若芳的父母也劝我趁年轻从新在找一个,我的父母曾跪下求我不要在这样。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对若芳的爱早已超出我的生命。C
  我和若芳是在上大学时相识的,那时候我胆子很小,人也很怕羞,除了同乡好友阿俊,我几乎没有任何朋友,我每天只躲在寝室里爬格子,渐渐我写出了一点名气,便给老师介绍到学校的〈校园报〉当编辑,在那我遇见了若芳,她也是编辑之一,那时候她可是有名的校花,后来得知她竟然也是同乡,我几乎兴奋极了,就这样我们从一开始的相识到慢慢的相知,我们恋爱了,得知我和若芳恋爱的消息,若芳的那一群追求者都差点集体自杀,我还沾沾自喜好几回,我的好友阿俊得知消息后,为此一个人喝醉了找到我,与我大吵了一架,原来他也是若芳的追求者,后来他和另一个女孩谈了恋爱,我才慢慢与他和好。*
  但是想到我和若芳曾经的花前月下,想到她的万种柔情,我不禁又泪流满面。#(*g
  每天一大早我就出门,象大海捞针一样寻找着一切可疑的线索,可总是又失望而归。晚上我只龟缩在准备和若芳结婚用的新房里,独自一人品尝着思念的煎熬。终于在劳累和忧愁的夹击下我病倒了。zGC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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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校的恐怖生活 一: 一同学减肥期间,夜半忽然喊:“我要吃红烧肉,我要吃红烧牛肉,我要吃红烧排骨!!!!” 我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



  



  二: 我高中同学,军训时,夜半用手拂起自己的头发说:“完了完了,掉沟里了.....”



  



  三: 我几乎每天都说梦话,最傻的一个是:“老婆,我不敢了...”更郁闷的是这在出差的时候被同房的同事听见了!



  



  四: 看来军训是梦话的高发期。我门班上一同学军训时说梦话:“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然后自己换了一女声说:“我叫小丽。”寝室众人当场就笑晕了!



  



  五: 偶军训时,偶们住上下铺,一天晚上我偶值班,结果听见一同学说了一句:“向左转!”然后听见一声巨响,那个家伙从上铺掉了下来---



  



  六: 一大学同学:“我登上月球了!!!CHINA!!!”--俨然一爱国人士!!!



  



  七: 我同学有一次睡觉的时候说:“胖阿姨,来一份红烧大排,青菜底!”



  



  八: 偶寝室的MM半夜起来吃里一口达克宁,说了句:“不好吃”就接着ZZZzzz 了!



  



  九: 大学夜里忽然醒来,看到一人影,站在老三的床前晃来晃去。开灯!是隔壁寝室的老六,摸者我们老三的脑袋。嘴里在念叨:“瓜熟了,瓜熟了”。后来我们在也不忘记睡觉锁门了!



  



  十: 半夜里一个比我大的同屋爬到我床上,那时我在看古龙的小说,我吓了一跳问她受了什么刺激了。她无限妩媚的把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咂八着嘴说:“妈妈,我换牙了.....”



  



  十一: 我一同学暴强,一天夜里磨牙完毕后,阴阴的笑了一声说:“我已经500年没吃人肉了....” 吓的我一夜不敢睡觉!



  



  十二: 一次半夜看书,对面床的MM突然坐起,知勾勾的看了我十秒,点点头说:“恩....好。”我问:“你要干吗?”她哼了一声就睡下了。好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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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哪里去了?她记得清清楚楚,赵卓走在她前面,她在中间,后面跟着秦方城,他们
三人一直手牵着手,才不至于失散,只有在刚才的跌拌中她才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可
尽管如此,也改变不了赵卓在她前面的事实。

可是此时,她的前面只一座坍塌了的建筑物废墟,建筑物的板块结构在这里突然断开,
就象一座峡谷一样,而他们刚才匆匆走过来的那条长廓,宛如开在峡谷断层的一个山洞
入口,前面的虚空截面无法停留住任何东西,那怕是一只飞鸟,也需要羽翼的振动靠气
流托起。那么,走在她前面的赵卓哪里去了?

林红惊呆了,她本能的用手扳住楼层断裂截面的钢筋,冲着下面叫了一声:

“赵卓,你在下面吗?”

一片寂静,悄无声息,除了黑暗之中从未停息的怪异悉悉声,她的呼声没有得到任何答
复。

慢慢的,林红呜咽着,向后退缩着,她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秦方城那一动不动的身形,
终于大叫起来:“你怎么还楞在那里?赵卓他摔下去了,他刚才摔下去了!”

秦方城的身形稍微动了一下,仍然没有回答。林红急了,摸着黑走到他跟前,用手推了
推他:“喂,老秦,你怎么不说话。”

那个身形说话了:“我在忙,请不要影响我的工作。”这声音极为怪异,干哑,沙裂,
虚无飘渺,象是从什么无机物质中挤出来的声音,轻飘飘的让人没有着落。

林红听得糊涂了:“你在工作?老秦,你说什么昏话……”一边说着,她一边摸过去,
伸手抓住了秦方城的衣袖,恰好此时附近一辆汽车经过,大灯的光线一掠而过,秦方城
的脸在车灯的明灭之间一闪而逝,林红顿时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

这个人……他根本就不是秦方城!

这个人身上穿着帆布工装,上面布满残破的孔洞和肮脏的粉尘,头戴一顶安全帽,安全
帽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得七扭八歪,而且他的脸上也很脏,象是多日没有洗过的样子,
泥垢都已经结成了痂,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颊上还布满了累累伤痕。他的身体也是说不
出来的奇怪,好象是一只压瘪了的气球,各个关节离奇古怪的向着不同方向扭曲着。当
车灯晃过之时他很是畏惧的向后缩了缩,垂下头,好象是对着雪亮的灯光有着一种本能
的恐惧。

困为极度的惊骇,林红伸手掩住了嘴吧,这个人是谁?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赵卓呢?
秦方城呢?他们都跌了下去不成?可为什么没有听到他们跌落时的惊呼声?

这数不清的没有答案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从林红的脑际闪过,她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
震动得她的耳膜一片轰鸣,有一瞬间她以后自己会被这离奇的怪事吓得昏死过去,可是
很奇怪,她的大脑清醒得很,意识前所未有的明晰,她明确的意识到了自己所面临的恐
怖境况。

她此时置身于一座久已坍塌的废墟之中,这里充斥着一种迷幻的感觉与错乱的意识,那
个人,那个不知自何处出现的怪人,此时正在她的面前,吭哧瘪肚的用力做着什么事
情,近在咫尺,林红能够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和用力时的筋节咯嘣声,他似乎专注于自
己正在做的事情,对林红根本不予理会。

好长时间过去,看这个可怕的怪人似乎对自己没什么不轨之念,林红的心慢慢放了下
来,她徐徐的喘息出一口气,机械的问了句:“你……是谁?”

“我?”那个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好象对林红的问题不屑一顾:“还能是谁?何大壮
呗。”

“何大壮?”林红讶异的眨眨眼,她隐约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可是很奇怪,却怎么
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她又呆了好一会儿,见对方仍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又
问了一句:“这么黑,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何大壮好象对这个问题感到几分奇怪:“你说我们这种人还能做什么?做
苦工,灌浆,浇铸,用水泥混凝土把板块之间的缝隙封死,这样楼层与楼层之间才可能
坚固。我跟你说,别看这种活是苦力活,也同样需要技术,砂子、水的水泥和的比例必
须是1比6比1,这要是弄错了,这座楼啊,你等着吧,就会轰的一声塌下来的。”这个
人说话的时候,带有强烈的郊县口音,只不过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悲愤,让
人听了意气难平。

林红却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劲,这么深更半夜的,这个怪人居然在一座废墟里兢兢业业
的忙着建筑工程,这种事听起来似乎有点……她摇了摇头,听见刚才她匆匆走过来的走
廊里边还有着哗啦哗啦的动静,不由得又有几分害怕,就问何大壮:“那边……那边是
谁?”

何大壮把脖子一梗,黑暗中林红看不清楚他的动作,却能够准确的感觉得到,她甚至能
够想象出这个满身泥腥气息的建筑工人眉毛沾着水泥斑点的滑稽样子:“就是我带来的
那些个兄弟们啦,”何大壮哧哧怪笑着,回答道:“有什么法子呢?乡下人嘛,也只能
靠死力气吃口饭了。”

10)

何大壮手下的工人还真不少,总有几十个人,他们一个个在黑暗之中隐现出来,整座楼
里充满了繁忙的景象,只是这景象在黑暗之中忙乱着,多少有些让人纳闷。不过对于林
红来说,既然这里有着这么多的人,那只在后面追逐着他们的怪物也许就不敢钻出地面
来了。

林红伸手摸到一块竖立的水泥浇铸板,就把身体靠在上面,暂时歇一口气,刚才那一阵
子的拼命奔逃,实在是把她累坏了:“你们是清理这片废墟的吗?”她随口问了句。

“废墟?”何大壮的声音透出几分惊讶:“哪里有什么废墟?我们在建造一座摩天大
厦,你瞧着吧,等这座大厦建成了,会有很多人住进来,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永远也
不再愿意离开这里一步。”

林红摇了摇头,对方的话她有些听不太懂,不过她的心思并不放在这里:“你有没有看
到两个男人?”她问何大壮:“其中一个,是个叫花子,他走路的时候总是用手捂住头
顶。”

“哦,你说那个要饭的啊?”何大壮声音在黑暗中传来,轻飘飘的没有一点质感:“最
近一些日子经常能够看到他,就在这附近一带跑来跑去的,后面还追着一只大乌龟。”

“乌龟?”林红有几分诧异:“难道说那东西是只乌龟吗?”她摇了摇头,感觉有什么
地方不对劲,可是她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对方,说不定这世界之上真的存在着这样一种乌
龟,它们在城市的地下水管道中飞快的爬行着,硕大的脑袋上生长着厚厚的鳞片,丑陋
的唇角上生长着长长的须子,状似触手,也如同章鱼的触手一样在须子的末端长着可怕
的吸盘。或者这种龟更可怕之处是它的甲壳,其坚硬的程度,即使是金属的排水管道也
会被它轻而易举的撞断,它们拱出地面时的力量大得惊人,当它们张开贪婪的大口追逐
着猎物的时候,那沉重的腹甲拖在地面上,听起来就象是数不清的肉足在匆忙的奔行。

想象着那种乌龟的可怕形态,林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你看清楚了?追着乞丐的
那东西的确是一只乌龟吗?”她问道。

“那是一只最可怕的红鳞甲龟。”何大壮的声音飘忽不定的忽左忽右,他的身影不知什
么原因也变得模糊起来:“这种龟生长在深山中的僻静之处,喜食一种名叫玉人香的植
物。那是一种美丽得近乎虚幻的根茎,它的质地就象未出嫁的少女的肌肤一样的雪白而
诱人,红鳞甲龟吃了这种植物,就会变得特别凶猛,不惜攻击比它更凶狠的动物,而它
的坚硬壳甲与灵活的须触,又成为令猎物最为心惊胆战的凶器。在山里,经常有遭受到
红鳞甲龟追逐的山民,一旦被这种可怕的生物缠上,猎物就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因
为红鳞甲的嗅觉极为敏感,而且当它们吞吃了玉人香之后,甲壳就会发生一种神秘的化
学变化,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几分,它们会穷追不舍的追赶自己的猎物,直到在猎物经
过长期的无望奔逃最终绝望之后,它们就会凶猛的扑过去,用它们分泌着腐蚀性毒液的
舌头,轻而易举的蚀破猎物坚硬的颅骨,然后津津有味的吮吸着猎物的脑髓。”

突然之间,何大壮耳语般的声音贴近了林红的耳畔,林红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躲开这个
陌生的男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身体乏倦无力,肌肉僵硬,一动也动不得,只能听
到何大壮紧贴在她的耳朵,用一种邪恶的声调继续说道:

“你要当心,在你的身边,就有这样一只可怕的红鳞甲,它的眼睛充满了邪恶与冷漠,
泛着骇人的碧绿色荧光,带着一丝阴森森的寒意,渗透着阴狱特有的诡异,冷冰冰的斜
睨着你。它的头大得骇人,颈子极短,因为龟头过大而无法缩进壳内。龟的头背覆以大
块角质盾片,颌粗大,显著钩曲呈鹰嘴状。背甲长椭圆形,前缘中部凹下,脊部扁平,
有一纵棱,利刃一样印在龟的背脊上。颈盾极短小而宽,腹甲略近长方形,前缘平切,
后缘凹入。或者你以为这种红鳞甲的颜色是带着阴险的红色,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那
你就错了,事实上,这只邪恶的生物,它的指、趾间居然生着蹼,有爪。股后及肛侧生
长着青色的椎状鳞。那条长得吓人的怪尾上,呈环状排列着长方形的鳞片。龟的背面颜
色棕黑,分布着触目惊心的橘黄色斑点,椎盾上有几道幅射状黑纹,每一肋盾上各生有
一小黑斑。最让人惊疑不定的是龟的颜色,腹甲竟是橄榄绿,背甲红棕色,腹面却是古
怪的橘红色。”

在何大壮声音的逼迫之下,林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望的颤瑟着,那声音有如强腐蚀性
的毒液,渗透进了她的心里,令她绝望的发出了呻吟声。

何大壮似乎非常满意这种效果,突然之间他的声音向后飘去:“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在很多种情况下,我们需要自己给自己以安慰,因为,这个冰冷而邪恶的世界愿意给我
们的快乐太少了,我们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一如我们始终在做的这样。”

何大壮的声音渐渐远去,慢慢的,他哼起一个音律简单的童谣:

乌龟瘦,不长肉

皮外包着硬骨头

四只爪子一个头

三年走到家门口

那节奏简单的童谣如一滴滴清泉,泌进林红的心里,慢慢的,她的意识宁静下来,心里
边一片澄明。突然之间,夜风中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呼喊,是秦方城在呼喊她的名字,
林红猛然清醒过来,急忙俯身在楼层的断层截面处,向下看去。

下面的确有一个人,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面目形体,但是他的声音林红却听得再也清楚不
过了,他就是秦方城。林红急忙答应了一声:“喂,老秦,我在这里。”

“我的天,”秦方城的声音说不出来的吃惊:“你们怎么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了,多危
险啊,快点下来,小心一点啊。”

林红答应了一声,扭头往来的路上一看,只见一片漆黑,那个怪里怪气的何大壮和他手
下的工人们却都在这眨眼功夫不知躲什么去了,林红一个人不敢走,就扭头对秦方城喊
了声:“你上来吧,太黑了,我不敢过去,这上面还有好多人。”

“还有好多人?”秦方城分明有些吃惊:“那好,你呆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就过
去。”

说完,秦方城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好长时间过去,他的声音才又从另一个方向
传来:“林红,你在那边吗?”林红答应着,两声不停的相互叫着对方的名字,摸着黑
相向走去,终于,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林红那只冰冷的小手:“林红,怎么就你一个
人,赵卓呢?”

“赵卓……”林红想起刚才他们在黑暗中仓惶奔时的景象,忍不住后怕得哭了起来:
“赵卓刚才可能是跌下去了,他跑在最前面,那里有一个断层,黑乎乎的看也看不
到。”

“跌下去了?”秦方城的声音透露出极度的恐惧:“怎么会这样?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
去,他多半会……”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止住了,前面的黑暗之处,响起了巨大的轰响声,他们听得清清
楚楚,有一只披壳带甲的庞大怪物,正向前他们飞快的蠕动着爬行过来。 对不起各位网友次篇太长以后再续~~~~见凉 大家都喜欢写中长或者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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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直手牵着手,才不至于失散,只有在刚才的跌拌中她才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可
尽管如此,也改变不了赵卓在她前面的事实。

可是此时,她的前面只一座坍塌了的建筑物废墟,建筑物的板块结构在这里突然断开,
就象一座峡谷一样,而他们刚才匆匆走过来的那条长廓,宛如开在峡谷断层的一个山洞
入口,前面的虚空截面无法停留住任何东西,那怕是一只飞鸟,也需要羽翼的振动靠气
流托起。那么,走在她前面的赵卓哪里去了?

林红惊呆了,她本能的用手扳住楼层断裂截面的钢筋,冲着下面叫了一声:

“赵卓,你在下面吗?”

一片寂静,悄无声息,除了黑暗之中从未停息的怪异悉悉声,她的呼声没有得到任何答
复。

慢慢的,林红呜咽着,向后退缩着,她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秦方城那一动不动的身形,
终于大叫起来:“你怎么还楞在那里?赵卓他摔下去了,他刚才摔下去了!”

秦方城的身形稍微动了一下,仍然没有回答。林红急了,摸着黑走到他跟前,用手推了
推他:“喂,老秦,你怎么不说话。”

那个身形说话了:“我在忙,请不要影响我的工作。”这声音极为怪异,干哑,沙裂,
虚无飘渺,象是从什么无机物质中挤出来的声音,轻飘飘的让人没有着落。

林红听得糊涂了:“你在工作?老秦,你说什么昏话……”一边说着,她一边摸过去,
伸手抓住了秦方城的衣袖,恰好此时附近一辆汽车经过,大灯的光线一掠而过,秦方城
的脸在车灯的明灭之间一闪而逝,林红顿时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

这个人……他根本就不是秦方城!

这个人身上穿着帆布工装,上面布满残破的孔洞和肮脏的粉尘,头戴一顶安全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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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为极度的惊骇,林红伸手掩住了嘴吧,这个人是谁?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赵卓呢?
秦方城呢?他们都跌了下去不成?可为什么没有听到他们跌落时的惊呼声?

这数不清的没有答案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从林红的脑际闪过,她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
震动得她的耳膜一片轰鸣,有一瞬间她以后自己会被这离奇的怪事吓得昏死过去,可是
很奇怪,她的大脑清醒得很,意识前所未有的明晰,她明确的意识到了自己所面临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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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时置身于一座久已坍塌的废墟之中,这里充斥着一种迷幻的感觉与错乱的意识,那
个人,那个不知自何处出现的怪人,此时正在她的面前,吭哧瘪肚的用力做着什么事
情,近在咫尺,林红能够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和用力时的筋节咯嘣声,他似乎专注于自
己正在做的事情,对林红根本不予理会。

好长时间过去,看这个可怕的怪人似乎对自己没什么不轨之念,林红的心慢慢放了下
来,她徐徐的喘息出一口气,机械的问了句:“你……是谁?”

“我?”那个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好象对林红的问题不屑一顾:“还能是谁?何大壮
呗。”

“何大壮?”林红讶异的眨眨眼,她隐约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可是很奇怪,却怎么
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她又呆了好一会儿,见对方仍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又
问了一句:“这么黑,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何大壮好象对这个问题感到几分奇怪:“你说我们这种人还能做什么?做
苦工,灌浆,浇铸,用水泥混凝土把板块之间的缝隙封死,这样楼层与楼层之间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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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了意气难平。

林红却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劲,这么深更半夜的,这个怪人居然在一座废墟里兢兢业业
的忙着建筑工程,这种事听起来似乎有点……她摇了摇头,听见刚才她匆匆走过来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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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壮把脖子一梗,黑暗中林红看不清楚他的动作,却能够准确的感觉得到,她甚至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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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兄弟们啦,”何大壮哧哧怪笑着,回答道:“有什么法子呢?乡下人嘛,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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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何大壮手下的工人还真不少,总有几十个人,他们一个个在黑暗之中隐现出来,整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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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来说,既然这里有着这么多的人,那只在后面追逐着他们的怪物也许就不敢钻出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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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伸手摸到一块竖立的水泥浇铸板,就把身体靠在上面,暂时歇一口气,刚才那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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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何大壮的声音透出几分惊讶:“哪里有什么废墟?我们在建造一座摩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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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摇了摇头,对方的话她有些听不太懂,不过她的心思并不放在这里:“你有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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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那个要饭的啊?”何大壮声音在黑暗中传来,轻飘飘的没有一点质感:“最
近一些日子经常能够看到他,就在这附近一带跑来跑去的,后面还追着一只大乌龟。”

“乌龟?”林红有几分诧异:“难道说那东西是只乌龟吗?”她摇了摇头,感觉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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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它们在城市的地下水管道中飞快的爬行着,硕大的脑袋上生长着厚厚的鳞片,丑陋
的唇角上生长着长长的须子,状似触手,也如同章鱼的触手一样在须子的末端长着可怕
的吸盘。或者这种龟更可怕之处是它的甲壳,其坚硬的程度,即使是金属的排水管道也
会被它轻而易举的撞断,它们拱出地面时的力量大得惊人,当它们张开贪婪的大口追逐
着猎物的时候,那沉重的腹甲拖在地面上,听起来就象是数不清的肉足在匆忙的奔行。

想象着那种乌龟的可怕形态,林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你看清楚了?追着乞丐的
那东西的确是一只乌龟吗?”她问道。

“那是一只最可怕的红鳞甲龟。”何大壮的声音飘忽不定的忽左忽右,他的身影不知什
么原因也变得模糊起来:“这种龟生长在深山中的僻静之处,喜食一种名叫玉人香的植
物。那是一种美丽得近乎虚幻的根茎,它的质地就象未出嫁的少女的肌肤一样的雪白而
诱人,红鳞甲龟吃了这种植物,就会变得特别凶猛,不惜攻击比它更凶狠的动物,而它
的坚硬壳甲与灵活的须触,又成为令猎物最为心惊胆战的凶器。在山里,经常有遭受到
红鳞甲龟追逐的山民,一旦被这种可怕的生物缠上,猎物就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因
为红鳞甲的嗅觉极为敏感,而且当它们吞吃了玉人香之后,甲壳就会发生一种神秘的化
学变化,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几分,它们会穷追不舍的追赶自己的猎物,直到在猎物经
过长期的无望奔逃最终绝望之后,它们就会凶猛的扑过去,用它们分泌着腐蚀性毒液的
舌头,轻而易举的蚀破猎物坚硬的颅骨,然后津津有味的吮吸着猎物的脑髓。”

突然之间,何大壮耳语般的声音贴近了林红的耳畔,林红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躲开这个
陌生的男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身体乏倦无力,肌肉僵硬,一动也动不得,只能听
到何大壮紧贴在她的耳朵,用一种邪恶的声调继续说道:

“你要当心,在你的身边,就有这样一只可怕的红鳞甲,它的眼睛充满了邪恶与冷漠,
泛着骇人的碧绿色荧光,带着一丝阴森森的寒意,渗透着阴狱特有的诡异,冷冰冰的斜
睨着你。它的头大得骇人,颈子极短,因为龟头过大而无法缩进壳内。龟的头背覆以大
块角质盾片,颌粗大,显著钩曲呈鹰嘴状。背甲长椭圆形,前缘中部凹下,脊部扁平,
有一纵棱,利刃一样印在龟的背脊上。颈盾极短小而宽,腹甲略近长方形,前缘平切,
后缘凹入。或者你以为这种红鳞甲的颜色是带着阴险的红色,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那
你就错了,事实上,这只邪恶的生物,它的指、趾间居然生着蹼,有爪。股后及肛侧生
长着青色的椎状鳞。那条长得吓人的怪尾上,呈环状排列着长方形的鳞片。龟的背面颜
色棕黑,分布着触目惊心的橘黄色斑点,椎盾上有几道幅射状黑纹,每一肋盾上各生有
一小黑斑。最让人惊疑不定的是龟的颜色,腹甲竟是橄榄绿,背甲红棕色,腹面却是古
怪的橘红色。”

在何大壮声音的逼迫之下,林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望的颤瑟着,那声音有如强腐蚀性
的毒液,渗透进了她的心里,令她绝望的发出了呻吟声。

何大壮似乎非常满意这种效果,突然之间他的声音向后飘去:“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在很多种情况下,我们需要自己给自己以安慰,因为,这个冰冷而邪恶的世界愿意给我
们的快乐太少了,我们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一如我们始终在做的这样。”

何大壮的声音渐渐远去,慢慢的,他哼起一个音律简单的童谣:

乌龟瘦,不长肉

皮外包着硬骨头

四只爪子一个头

三年走到家门口

那节奏简单的童谣如一滴滴清泉,泌进林红的心里,慢慢的,她的意识宁静下来,心里
边一片澄明。突然之间,夜风中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呼喊,是秦方城在呼喊她的名字,
林红猛然清醒过来,急忙俯身在楼层的断层截面处,向下看去。

下面的确有一个人,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面目形体,但是他的声音林红却听得再也清楚不
过了,他就是秦方城。林红急忙答应了一声:“喂,老秦,我在这里。”

“我的天,”秦方城的声音说不出来的吃惊:“你们怎么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了,多危
险啊,快点下来,小心一点啊。”

林红答应了一声,扭头往来的路上一看,只见一片漆黑,那个怪里怪气的何大壮和他手
下的工人们却都在这眨眼功夫不知躲什么去了,林红一个人不敢走,就扭头对秦方城喊
了声:“你上来吧,太黑了,我不敢过去,这上面还有好多人。”

“还有好多人?”秦方城分明有些吃惊:“那好,你呆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就过
去。”

说完,秦方城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好长时间过去,他的声音才又从另一个方向
传来:“林红,你在那边吗?”林红答应着,两声不停的相互叫着对方的名字,摸着黑
相向走去,终于,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林红那只冰冷的小手:“林红,怎么就你一个
人,赵卓呢?”

“赵卓……”林红想起刚才他们在黑暗中仓惶奔时的景象,忍不住后怕得哭了起来:
“赵卓刚才可能是跌下去了,他跑在最前面,那里有一个断层,黑乎乎的看也看不
到。”

“跌下去了?”秦方城的声音透露出极度的恐惧:“怎么会这样?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
去,他多半会……”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止住了,前面的黑暗之处,响起了巨大的轰响声,他们听得清清
楚楚,有一只披壳带甲的庞大怪物,正向前他们飞快的蠕动着爬行过来。 对不起各位网友次篇太长以后再续~~~~见凉 大家都喜欢写中长或者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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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后面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逐着拼命逃命的时刻,突然见到这座废墟,引发起林
红和秦方城内心中最大感受的,不是这座废墟依然挺立的讶异,而是一种无由的震恐。

这座废墟,兀立于夜色之中,与四周的景色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突,带给他们一种恐惧
与无以名状的惊惶。仿佛他们面对着的不是一座废墟,而是另一只更为可怕更为险恶的
怪兽。

废墟一声不吭的蹲立在夜色中,浸透着一种阴郁的力量,丝丝缕缕漫入林红和秦方城的
心中,有如一只庞大的蟾蜍,不动声色的狞笑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它脚下这三个卑微
的生灵。

望着这座黑黝黝的废墟,林红心里一寒,不由自主的抱住了秦方城的手臂,却感觉到秦
方城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显而易见,他和林红一样在这座阴森森的废墟面前感受到了
那种无言的黑色力量,无法自制的流露出内心中的惊恐和惶然。

赵卓也站住了,与林红和秦方城不同,他停下来,不是受到这座废墟力量的所震摄,而
是在倾听脚下的动静,他那紧张的神态,逃亡时灵活的动作与忙中有序的章程,都表明
了他这段时间恐怕就是在这种逃亡与追逐中渡过的,所以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他能
够仅凭脚下的轻微动静,就判别出躲藏在地下的怪物的具体位置,这一手,已经救了他
们几次了。

现在赵卓又全神凛戒的倾听着,林红和秦方城不敢出声,唯恐影响到他,只能把对这座
废墟的恐惧藏在内心中。赵卓偏着头,不知什么地方有一道光线照射到了他的脸上,能
够依稀看到有一道从头顶溅出的浆液正顺着他的脸颊流淌着,那副模样说不尽的诡异。

忽然,赵卓脸色一变,猛一抬手,指着前面的废墟:“快走,姓杜的追上来了。”

“你等等,”林红一见赵卓要逃向那座废墟,顿时慌了神,她从怪物拱出地面时就被埋
在土里昏死了过去,醒来后也只是被赵卓和秦方城拉着昏头涨脑的奔跑,虽然害怕,却
远不如赵卓和秦方城心里更甚,相对来说,眼下她更害怕那幢黑洞洞的废墟,不敢进去
:“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来不及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姑奶奶脾气!”赵卓气急败坏的强拉着林红,跌跌撞
撞的就往前跑,林红心里不情愿,迈前一步,哎哟一声,拌在一块水泥板上,身子就势
跌倒。幸好秦方城在后面将她拦腰一抱,才没有摔在地上。

危急时刻,岂容这么磨蹭耽搁?只听后面嘶叫声不绝于耳,那个东西从胡同里爬出来,
向着他们三人飞快的爬行过来。听着那东西庞大身体上的甲壳在地面上摩擦时发出的刺
声声音,林红终于慌了神,顾不上再理会心里对废墟的恐惧,让秦方城拉着她的手,跟
在赵卓身后逃进了废墟。

废墟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走进去,三人只有手拉手的方式,才不至于相互失
散。赵卓走在前面,他的身后是林红,林红的身后跟着秦方城,黑暗中林红什么看不
见,脚下不时的被什么东西拌到,赵卓却似乎有一双夜眼,灵活敏捷的在楼道里的穿行
着,还不时的出声提醒她:“当心,低头,注意脚下,小心左边,右边有一块水泥
板……”诸如此类的话不停的说着。但因为看不到东西的缘故,林红仍然是不时的撞在
或磕在什么坚硬的东西上,痛得她不由自主的出声抽泣起来。有几次她真的想停下来不
走了,可是在后面,那个东西已经追了进来,它发出的声音是如此巨大,震动得整座废
墟都为之颤动起来。

那东西身上的甲壳或者是鳞片很硬,巨大的水泥桩柱被它的身体一撞,竟然轰隆隆的滚
落开去,震得满天尘烟。林红惊恐之中回头,却什么也看不到,秦方城的身影挡住了
她,突然之间赵卓说了声蹲下,林红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迈步上前,砰的一声,额
头正撞在一块横在当空的桩柱上,痛得她连惨呼都发不出来,甩开赵卓和秦方城紧拉着
她的手,捂着额头不停的呻吟。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近在眼前了,赵卓急了,蹲下来用力拖住林红,秦方城则在
后面使劲的推,三个人如同滚地葫芦,叽哩咕辘的顺着一道向下的楼梯滚落了下去。似
乎就在他们滚落的瞬间,刚才林红碰头的地方发出一声巨响,那东西已经追过来了。

那下的楼梯平滑而干净,途中没有什么东西磕磕拌拌,感觉上应该是工地上修建地下车
库的时候专门为车辆垒出来的通道,正滚落期间,却突听赵卓一声疾叫:

“快,停下来,停下来,那东西在下面正等着我们呢!”

9)

赵卓喊声未止,滚在最后的秦方城猛然止住滚落的状态,一只手伸过来,冰冷潮湿,紧
紧的抓住了林红的一只手。林红立即随着这种向上拉扯的力量,咬牙拼命向上攀登过
去,赵卓紧随在她的身后,三个人一直奔跑到楼梯的上面,这才放慢了脚步。

赵卓停了一下,似乎是想听一听那怪物的所在,后来他快步走过来,越过林红,走在最
前面,说了声:“跟着我,千万不要散开。”然后抓住林红的一只手,摸着黑走上了一
条向上的楼梯。

下面咻咻做响,那东西又追了出来,坍塌的水泥板块与它庞大身体上的鳞甲相互碰撞,
哗啦哗啦之声不绝于耳,林红的心砰狂跳着,心里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害怕,那东西到
底是什么?它怎么会无形无迹的忽前忽后呢?她心中的恐惧就象烈日下的水银柱,愈升
愈快,愈升愈高,忽然之间她的脚下一拌,站脚不稳的向前栽倒。

赵卓就在她的前面,她栽倒时有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想扶在赵卓身上,不曾想手一按却
按了一个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倒下时她发出一声惊叫,这一声惊叫渗透着无比的恐惧与说不出来的惊惶。

她摔倒在大楼截断面的断层上,自胸部往上探出了楼房,凛冽的夜风强力的撕扯着她的
长发,弥蒙的夜色中充满了明灭不定的光点,那是远处马路上的车流灯光折射的效果。

幸亏她跌倒了,如果她没有跌倒,在黑暗中继续向前走的话,就会从这里失足跌下去。

下面布满了犬牙交错的水泥桩柱与板块,一旦跌下,就算是摔不死,头破血流也是免不
了的。

林红摇摇头,心里刚要缓释一口气,却又突然紧张起来。

赵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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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当那股力量涌来之时,林红全无防备,她惊呼一声,徒劳的想抓住试图保护她的秦方
城,但是她的手落了空,两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甩开,就如同两个没有生命的布娃
娃。跌落时的剧痛与撞击在墙壁上所带来的震颤,似乎让她全身的骨节都散了架。

当她跌落时,上面轰的一声落下许多泥土,泥土中掺杂着大大小小的石头,打在她的身
上头上,痛得她失声惊呼。被从地上掀起的泥土继续落下,顷刻之间将林红的身体埋没
了,她正要吃惊的大声叫起来,一块石块从空中落下来,正打中她的头上,她的脑袋一
歪,就失去了知觉。瞬息之间,漫天的泥尘洒落,埋没了她。

秦方城也同样被这漫天掀起的泥尘埋住了,但是他已经意识到了正在发生之中的事情,
本能的抬起双臂遮住面孔,当空中的泥土洒落之后,他的双臂左右一分,从泥土中探出
头来,黑暗之中他无法看清楚东西,只能感觉到一个庞然大物正蠕动着钻出地面,那东
西形态模糊不可分辨,但是,空中的那种腐臭气息和浓重的喘息之声令他心窒。

只是呆了一呆,他突然想起了林红:“林红,你没事吧?”他不敢叫出声,怕那只从地
下钻出来的东西听到,只能是用双手盲目的在地上摸索着,他摸到了一只鞋,这是一只
女式的高跟鞋,顺着鞋再向上一摸,摸到了一条肌肤滑腻的小腿,没错,这就是林红
了,再向上,他发现林红已经被埋在了泥土之中。

慢慢的调匀自己的呼吸,秦方城对那只正钻出泥土的东西视而不见,他必须赶快,稍有
拖延,林红就会被活活埋葬在泥土之中。

他跪下来,用双手拼命的扒开林红身上的泥土,突然之间,有个什么东西突然窜到了他
的身边。秦方城呆了一呆,他的呼吸几乎停止,心脏激烈的狂跳着,全身的肌肉都丧失
了活力,僵滞的侧转脸一看,却不是那只从地下钻出来的怪物,而是赵卓。

“快快快,”赵卓嘶声低吼着:“快把她挖出来,再慢一点就来不及了。”怪物在他们
身后咻咻的喘息着,虽然它拱出地面的力气好大,但它那臃肿的身体想钻出地下的排水
管道却很吃力,秦方城精神一振,与赵卓双手如飞,猛力的扒开林红身上的泥土,当林
红那惨白的面孔露出来的时候,她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喷飞了
鼻孔中的两团泥。

“你感觉怎么样?”用手掌拍着林红的脸颊,秦方城问道。赵卓将猛的一下将他拉起来
:“快逃命啊,真的来不及了!”

的确,他们已经来不及了,那怪物钻出来了地面,正向他们蠕动着爬行过来。危急关头
秦方城再也顾不上看林红的死活,把她往肩膀上一扛,和赵卓撒腿就跑。他们想逃向胡
同外边,胡同外边就是马路,路上明亮的灯火会让怪物退避三舍,可是他们的动作太迟
缓了,营救林红花费了他们宝贵的时间,怪物那庞大的轮廓已经横在了前面。

无奈之下,秦方城一咬牙,跟在赵卓身后掉头向着胡同里边逃,怪物象刚刚钻出水面的
狗一样,猛的抖了一下身子,哗啦啦,漫天又掀起一阵泥尘。泥尘洒落,带着地下排水
管道特有的腥臭气味。就在这漫天的泥尘之中,怪物不慌不忙的挪动令人心里发毛的多
只肉足,随后追了上来。

林红的身边并不重,但在这节骨眼上就显出了累赘之处,好在赵卓的奔跑速度也不快,
他一边跑,还一边用手捂住头顶上的孔洞,防止浆液狂喷出来。突然,软绵绵垂在秦方
城肩上的林红惊叫了一声,秦方城如释重负,说了声:“谢天谢地,小姑奶奶,你终于
醒来了。”正想把林红放下来,却突听林红一声尖叫:“脚,我的脚,有什么东西揪住
我的脚!”

秦方城扭头一看,脸色霎时间变了,一只看不出颜色的长长触角从黑暗中探出来,缠在
了林红的脚裸上,那只触手就象一条阴冷的毒蛇,正顺着她的腿部爬行过来。

这时候秦方城没有选择,猛一咬牙,用力扛着林红向前飞跑,想挣断那根触角,但是那
根触角却突然变得细长起来,仍然是紧紧的缠在林红腿上。这时候就见赵卓面上露出狞
恶的表情,他一探手,从破破烂烂的乞丐服里摸出来一把雪亮的剔骨刀,向后一步,一
只手伸出,抓住那根触手,一刀砍下。

嘣的一声,触角被砍断,秦方城正要松一口气,忽见赵卓目露凶光的冲他扑了过来,秦
方城一呆,赵卓已经冲到他面前,手中刀落下,对着黑暗之中什么东西拼命的狠刺起
来。

赵卓刺的,是那根从母体上断裂下来的触角。

那只触角一旦脱离母体,居然变得更加邪恶起来,如同一条毒蛇,在黑暗中无声的游移
着,令人厌恶的吸盘张开着,向着秦方城扑过来,如果不是赵卓一连几刀刺过去,此时
秦方城多半已经被这只蛇一样可怕的触角缠上了。

赵卓一边用力刺,一边用脚使劲的踏,秦方城清醒过来,也和他一起用力的踩着那一截
截的邪恶生命体,眼见得那些触角残肢被践踏成一团血肉,秦方城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
气。从赵卓抽出刀来砍断触角,到将触角的残肢全部踏烂,不过是两、三秒钟的时间,
可秦方城却感觉这短暂的一瞬间,恍如已经过去几个世纪。

虽然只有几秒钟的耽搁,可是怪物却没有追上来,秦方城放下已经恢复了知觉的林红,
拉着她就往前跑,可是赵卓却突然打了一个手势:“等一等,你们听。”

“还不快跑,这时候你还有闲心听什么?”秦方城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他就感受到了
地面上的那种震动。

脚下的地面在轻微颤动,那种感觉,就好象地下埋着一部处于工作状态的发动机一样。
秦方城诧异的东张西望一番,一时之间无法把握这种颤动预示着什么,突然之间赵卓猛
的拉住他的一只手,大喊了一声:“快走!”然后拖着他,向着刚才他们逃过来的方向
掉头跑去。

秦方城昏昏噩噩的跟着赵卓跑出没几步,就明白过来了。

此时怪物已经到了他们的前面。

这个想法刚刚掠过他的大脑,就听到身后轰的一声,分明是怪物破土而出的动静,漫天
的泥尘再次纷纷扬起,伴随着的,还有一根排水管道断裂而发出的水流喷击声。肉乎乎
的巨足扑打着地面,怪物随后又追了上来,它的动作仍然是那么迟缓,但这不妨碍它距
离林红三人越来越近。

林红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感觉自己有如处身于一个恐
怖的梦魇之中,有个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逐着她,可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她居然一点印
象也没有。奔跑之中她几次不顾秦方城和赵卓的拦阻回过头去想看个清楚,似乎想弄清
楚这只怪物的形态的好奇心远比她心里所感受到的恐怖更为强烈。

可是她无法看清楚身后追逐不舍的那个东西,只能感觉到它的庞大体形与惊人的笨拙,
忽然,跑在最前面的赵卓伸开双臂,阻止了他们的奔跑:“你们听,”他说:“怪物是
不是又绕到前面去了?”

林红和秦方城侧耳细听,可是他们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这喘息声是如此的激
烈,透露着他们内心之中的无比惊恐。

赵卓所讲述的一切,居然是真的!

8)

夜风忽然猛烈了起来,咫尺之遥的马路上汽车笛声不断,迷乱的光影衬托得夜晚愈发阴
森,空中似乎有一团月光,但却被都市的夜灯所湮没,远处纷响着凌乱的杂响,仿佛一
扇通往异域时空的门在此时悄然开启,阴郁和力量和诡怖的声音将他们视听感官充塞得
透不出一丝空气。

“它在我们脚下!”赵卓突然跳起来,高声喊道,与此同时,他跳起落下时,双手将林
红和秦方城用力一推,两人被他重重的推开之时,恰好见到地面猛然拱出的那只怪物。

那东西只拱出了它的一只头,或者是类似于头的某一部位,但这就已经将胡同里边的路
面破坏得面目全非,如果不是赵卓提早注意到了怪物的异态,推开了林红和秦方城的
话,现在他们多半又有可能被埋在土里了。

怪物在吃力的向外爬,想从地下的管道系统中钻出来,赵卓已经拉着林红和秦方城,摸
着黑向胡同中的一个开口奔了过去,三个人跌跌撞撞的向前跑了没几步,赵卓突然站住
了。

在他们面前,有一座高高的巨形隆起,是一座正在建设之中的大型楼盘废墟。

林红惊心不定的望着这座楼盘废墟,好长时间才辨认出这是坍塌了的台州国际展览中心
大厦。在这座废墟之下埋葬着几十个尸骨无存的死者,她曾经听何明跟她说起过,在此
之前她也经常路过此处,但却未从这样一个角度如此的逼近这座废墟。

以前她看到这座废墟的时候,都是从另一个方向的马路上,坐着价值昂贵的私家车,从
远远的向这边瞥一眼。在远方的马路上看,只能看到巨大的水泥混凝土预制桩柱与板块
林立,对这片废墟进行清理的工程土方不亚于再建筑一座中型楼房,因为工程的负责官
员或是入狱或是下马,所以很长时间没人肯接这个烂摊子,如果接了这个烂摊子,几年
难出成绩不说,搞不好最后还会陷在里边。所以这座废墟就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个样子,
固执的矗立在繁华的都市中心。

这座废墟,旷日持久,周遭搭满了简陋的棚屋,里边住着些远道乡村进城来冒险的乡
民,那个俨然将自己视为秦方城老婆的女人傅秀英,就曾有一段时期住在这一带,这样
说起来,秦方城应该对这一带非常熟悉才对。

理论上如此,但事实上,秦方城对这一带的生疏感,比之于林红更甚。

当初秦方城被傅秀英禁锢在棚屋里,秦方城腿部受伤根本无法移动,后来被警方解救出
来,就再也没回来过,无论是他还是林红,全然没有想到这座废墟竟然还有几层没有彻
底坍塌,从他们这个角度,恰好能够看到被砸得七零八落的最下面三层仍然挺立着,只
不过,这种挺立愈发衬托出废墟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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