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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逃脱

  


  这个地方,是地下吧,没有窗棂,看不到日光,四通八达皆可出入,每个洞口处皆有黑衣侍卫肃立以待,四壁以辉煌闪耀的夜明珠点缀,映如白昼。

  许是铺了地龙,暖暖的热气满室流淌,热,却不闷,而我,身上唯一的遮蔽是一件纱透的肚兜。也真佩服这些黑衣的侍卫,这样的春光无限,入耳的呼吸还是几不可闻。莫非是太监?

  着“清凉”的装束,鬓发上也未插戴任何饰物,墨墨青丝直泻,是怕我寻了钗子来个自残要挟么?我作势往墙上撞去,刚像模像样的摆了个姿势,却被石子点了个莫名奇妙的穴位,随即软如棉絮。

  便有淫靡的乐曲,似蜿蜒的溪流,撩拨人心,还有未着寸缕的侍女,个个如娇似玉,拧着蛇腰,媚笑殷殷,在我面前互相引诱,再掣住我的手脚,以寸寸香舌,勾画我的肌肤,挑拨心火。

  有人在暗中窥视,阴冷啜人的视线,像是滑腻的蛇,窥探猎物。酒池肉林,裸女丰盈,还有催人情欲的媚香,合着呻吟。

  从温暖的四爷府,到艳窟一座,从钮钴禄氏的房门到莫明其妙的囚禁,我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却固执的不愿面对。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倏然,有个嗓音,残忍的将我所剩无几的幻想肢解,“你终于是我的了!”高大的人影,噙着邪笑,慢慢褪下碍事的衣物。裸露强壮的身躯,踏着邪魅的节拍,逼近跌坐于床畔的我。

  如何不冤枉?今早,难得缅怀酸涩离情的我,因一陌生丫鬟的哭诉而震惊,她言自己的主子钮钴禄氏一早腹痛如绞,报知了秦总管却至今不见大夫的踪迹。我只恨自己太好心,忙不迭的遣了霜儿去找秦顺儿质问,再匆忙随着这丫鬟来到钮钴禄氏的院落。原本,我身后是跟了一大批丫鬟、小厮、侍卫的,却不料,这丫鬟在门口沉切一跪,附在我耳边吐了一句睛天霹雳:“我瞧着,我们主子像是滑胎之相,求溶主子成全!”

  真是好大一雷啊,劈的我东摇西歪,滑胎?也就是说,这钮大姐冷宫期间竟敢给我家四爷戴了绿帽!再转念一想,莫非是四小伙子哪日春心大动,暗结珠胎?以我的“打探”和“监视”,四小伙子貌似没有与钮大姐姐单独相处啊。若真是孽种,怕是免不了一场泼天大祸!而门外的这些下人,或许是为了维护皇室尊严,而被无辜灭口的对象。

  钮钴禄氏扯心裂肺的哭喊自门内传出,毫不迟疑的,我只身进了房门,而后脊背一麻……

  他勾起我的下颌,癫狂大笑,“你可知,为这一日我盼了多久?”

  “爱盼多久是多久!”我扭身一翻,他却紧紧圈住,“溶儿……”细腻的掌心在我的小腿上游弋,他微微俯下身,一双眼睛熠熠生光,着迷的凑在我乳上轻嗅,“你就依了我吧!”

  “依你?”我吃吃笑着,艳红的蔻丹在他脸上一点,“我倒也想有这样的好事儿!你依不依我呢?”

  “若你不走,百千个条件,随你开价!”

  他挤上床来,紧紧贴着我的背,手轻抚桃脸,还用火热的欲望乱蹭,舌头也不安分,直接舔上我胸前的丰盈。我承认,手段不错,有感觉,却是纯粹的欲。没有了爱,没有了动心,没有了尊重,任何理由的欲,不过是感官上的刺激。

  我忍。如今,这失身之灾是躲不过去了,“哼,你倒是什么时候勾搭上那个狐媚子?既然要她,又何必要我?”我张口咬住他的指尖,不轻不重的表达着“醋意”。

  “你说钮钴禄?呵呵,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呢?你也跟她计较?”他狐疑的注视我,也不抽出指尖,任我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水淋淋的舌头探进来,纠缠着我的唇齿,“你若有气,往这儿撒……”

  在长久到即将窒息的吻后,他又开口:“谁希罕她?不过是互取利益罢了。我要得到你,她要毁了你,这样的买卖,岂不是天底下最划算的?”而后,他不再给我开口的机会,翻身上来,开始征服的冲刺征程。

  没有爱的性,权当享受吧。他只是取悦我的工具,只是让我舒服的自动机器。他要的,无非是我的身子,他看中的,也无非是我这张脸。

  洞中时刻有人监视,即使在这样激情肆意、纠缠交叠的时刻警告着我,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试图逃脱。

  这样的布阵,我如何能逃脱?

  日子已过去两日。

  在此期间,我一直被“调教”着,不是他,便是一群优伶裸女,偏偏这群女人“舌璨莲花”,嘴上功夫了得。

  吃喝拉撒洗睡,不得出洞口一步。稍越雷池,结局便是千篇一律的软倒。

  床第之间,在太子的吹嘘与“垂怜”中,我也模模糊糊串联起真相:我一进钮钴禄氏的房门,便有高手将我打晕,自挖了三四个月的地道中逃脱。然后,钮钴禄氏会拿一瓶“化肌水”泼在早已预备好的替身脸上。

  这样严密的布局,没有三四个月的火候,又怎能顺利实施?伤心、怨恨、绝望的钮钴禄氏,将痛失爱子之恨,悉数转移到四爷和我身上。然后,在太子的稍稍“钓鱼”之下,欣然接受。地道,挖了几个月之久,终通到钮钴禄氏的房中的青砖之下。于是,太子在除夕夜对我胁迫,不过是抛出个烟雾弹,引人耳目而已。如此,四爷、八爷将大部分心神防范太子发难、防范府外掳人,谁又能料到,府里已有天大的缺漏。

  还有,找一替身,拿药喂养出丰乳肥臀的玲珑曲线,一般高矮,只为事变发生之时,暂时不会被人发现鱼目混珠,再拿能将人脸庞腐蚀严重的“化肌水”毁掉替身面目,只为争取宝贵时间,于是,在众人慌忙抢救之时,“偷渡”我远走高飞。

  钮钴禄氏抱定不愿苟活的念头,甚至舍弃了身后一大家子的荣华富贵与九族人口。这样绝望的恨,如何不令人毛骨悚然?能怪她吗?十年的辛苦等候,忍着冷嘲热讽,终有了个孩子,却又不幸流掉。她要报这失子之恨,可惜错信了太子。太子的承诺,保着她九族人口,岂料,最恨不能灭她九族,让秘密永远称为秘密的人,除了太子,还有哪个?

  我知道,四爷他们终究能发现不妥,被毁了容的替身,她没有某人的“捆妖索”。千年寒铁,又岂是那么容易得寻?

  我要耐心等待,也要相信,救我的人,终究能寻到我。

  失身,有谁在乎?如果能以我的失身,换来他的放松戒心,以便让什么探子、奸细、谍报的统统有机会潜进来的话,那么,让失身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要珠宝铺遍床榻,供我一一赏玩。学人家金屋藏娇?先让我瞧瞧你的实力吧!我再三保证不自残后,圆润的珍珠、闪耀的宝石被人源源不断的送入,像一层五光十色的宝毯,夺人魄目。

  这样有钱的太子。

  再接着是歌伶舞妓供我取乐,还嫌她们演的俗套,非要眼下最时兴的“歌舞”。确实有不少陌生的舞姬补充进来,可惜,一面过后,她们便不知所踪。

  这样狡猾的太子。

  紧接着,我喊闷,要逛街,他许是知道我向来不安于室,便同意了。然后找来几十个宫女太监扮小贩、行人,肉铺子、首饰铺子、衣料铺子,还有卖混沌的小摊贩、买青菜的路人,他还热热闹闹陪我身边,兴致勃勃的讨价还价加侃价,在地下开辟的超大广场“逛”了一天。

  这样无聊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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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缺一,如同打雀牌,直抻的人心里一个劲儿嘀咕,“该还有一个呀!”

  这间饭馆,如今是我们的包场,除了相熟众人,无一外客,大门一闩,识相者早寻别家去了。谁知这时,门上却有轻扬的桥声,十爷正为十四打断的唱词而懊恼,又兼那拍门者契而不舍,十爷不睦:“又是哪个兔崽子?”

  门外有人应答:“是我。”

  侧耳一听,不是缺席那人的温润嗓音,反而,扬着一口河北梆子的土腥气。众人皆疑惑的望着九爷,他玩味笑道,“谁晓得是哪个?”

  小厮将门栓卸下,正开门,不料却被门外之人踢了个趔趄,随即,三把明晃晃的钢刀自门外探进。其中一黄脸汉子大嚷道:“打劫!”

  我方,阿哥五人,皆通拳脚,侍卫十名,上可九天揽月,下可海底捞月,什么棍、枪、戟、叉,不在话下,另有下人十数人,关键时刻抡起板凳仗仗声威绝没问题。

  他们,三人,不知打哪个穷山沟沟里冒出来的,敢来打劫皇阿哥?我“好心”道:“别太狠,意思意思挑个手筋脚筋、仨月下不来就行了……”

  十四怪模怪样瞅了我一眼,“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咧?”真是悲哀啊,整蛊整多了,说啥也是“狼来了”。

  黄脸汉子瓮声瓮气道:“都老实点!谁再乱说话,我手里这口钢刀可不识人!”再转向我,“风摆杨柳”的笑了那么一下下:“除了人儿。”偏偏,一双眼透着清润,实在与他的粗犷长相不协调,值此一眼,让我上了心。

  十爷桀桀大笑:“老子要说话,还没哪个敢叫老子闭嘴!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葱?”

  黄脸汉子外八字,斜身,一口刚刀在掌心里一掂一掂,“不巧,我这颗葱,是专门来堵你嘴的!”说罢,斜斜一挥,正指十爷一口白牙,作势虚虚一砍。

  “反了你娘的!”十爷真是气急了,一扯襟口,露出黑毛毛的胸膛,大嚷道:“兔崽子蝴嘴!有本事,你往这儿来!”将胸脯拍的震天响。

  “嗬!”黄脸汉子扇了扇风,“一股子臊!”

  “嘎?”十爷愣了愣,转头讷讷道:“溶儿,你别听他胡说!哪有什么臊味啊?我昨晚……我昨晚自个儿睡的……九哥才有臊味呢……”

  九爷狠狠敲了十爷一记,骂道:“好啊你!就这没盼我点儿好!哼!”

  十爷猛然醒悟,朝侍卫们直骂:“一个个睁眼瞎啊!还不赶快把这个诽谤爷的孬种绑过来!”

  领头侍卫苦着脸,朝十爷挤眼,十爷又骂:“眼抽筋啦!作什么怪!连爷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侍卫无奈,朝黄脸汉子打了个千:“八爷,您老能不能绕过小的们?”

  “嘎?八哥?”十爷惊骇的目睹“变脸”绝技,黄脸皮轻轻撕下,露出清俊的容颜,再将牙上咬着的“机关”吐出,饮口茶,清清嗓,某人浅笑:“十弟,让我说你什?连侍卫都能认出来,你反跟我嚼半天舌!”

  四爷这才慢悠悠开口:“八弟演上这么一出,却是为何?”

  “呵呵,不过是对四哥瞒天过海之计的‘佩服’罢了!小弟画虎不成反类犬,倒让四哥看笑话儿了……”

  十四又给十爷来了一记暴栗,“十哥,说你笨,你还真不聪明!就算八哥易了容、变了声音、改了身形,你就没瞧见八哥腰上的荷包哪!”

  黄澄澄的荷包,上面白乎乎一团乱线,某溶号称的“兔屁股”是也,今儿,在八爷腰上系着。

  十爷嘟囔着:“我又没留神……难道你们都认出来了不成?”

  众人叹了口气,皆默默点了点头。有这样的弟弟/哥哥/主子,真不是能拿出来炫耀的一件事。十爷转向我求助:“溶儿,难道你也……”

  拜托,非得把我拉下水,让我和你一样笨不成?我无奈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没瞧出来啦,后琅……”

  十爷不等我说完,遂喜笑颜开:“咳咳,溶儿都没认出来,我要是认出来岂不拂了溶儿的面子?再说了,加以时日,我定能瞧出点蹊跷……”

  大言不惭者,说的就是十爷。

  四爷孜孜以求、苦心孤诣的三人行,最后变成了七人行。四爷脊背僵硬,十三怒气蓬勃,跟在我左右寸步不离,坚决不松手,偏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时不时的来挑拨间。或者,十四故作新奇的拽着一串儿三颗“冰糖葫芦儿”到小摊上:“溶儿,你看这捏面人有不有趣?”或者,九爷快行几步,风度潇洒的转身,作优雅、陌生的寻客,拿扇柄一挑我下巴:“人儿,许配人家没有?跟我走吧,我保你一辈子吃喝辣,做大老婆!”

  八爷自然不会没品的同流合污,他只会款款凝望,语还休,攥着荷包作心痛状,要么就使出点小苍凉、小孤寂的把戏,非让我回给他同样长时间的凝视才算数。

  十爷么,忽拢因为自始至终都要面对一张嘿嘿傻笑的面孔,已经麻木了。

  正月的日程,如下:

  正月初七——琉璃厂

  正月初八——前门楼子

  正月初九——十四作寿,送他一卷宫画

  正月初十——破冰游船

  正月十一——九爷府听戏

  正月十二——茶馆饮茶

  正月十三——十二阿哥邀西郊礼佛

  正月十四——三阿哥邀赏梅

  正月十五——灯庙会

  正月十六——老华邀“小聚”

  正月十七——老华又邀

  正月十八——老华再邀……

  二月初十——八爷做寿……

  二月十三——又是与老华的相聚之日……

  皇上南巡之日定在三月初一,俗称的黄道吉日,三阿哥、五阿哥早已离京,一路安排接驾事宜,除神出鬼没的七人外,自八阿哥至十四阿哥,皆有份参与,毕竟,无论少哪个阿哥,都会引起无聊朝的猜测与风向的悬疑。太子,依旧是留守京城监国,而四爷,也“顺理成章”的留下协办朝务。

  临行前的准备工作异常忙碌,阿哥们忙里闲时,也总带着依依离情和隐隐的忧虑。是的,太子至今未有任何行动,仿佛曾经的胁迫只是燃一缕,不着痕迹。

  可越是这样,越有一股静水掩波澜的紧张情愫,在众人心间弥漫开来,可又顾忌着我,不敢言露。在这样的沉默中,我的小日子仍旧有滋有润,招猫斗狗,把个四阿哥府收拾得服服帖帖,间或惹拨着其他几个府里的人。

  我不是不愁,可是,愁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我整日价一副长吁短叹、惶惶不可终日的苦瓜脸,那么,我也就不是溶儿了。“强做镇定”的限度,久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穷开心,若是形迹间露了心慌,再来点言又止的踌躇惆怅,那还不如坦言相告,省得添堵。

  男人,我赋予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因为我知道,他是我水溶的男人。我也相信,该有的防范措施都在暗中有条不紊的筹划着,我只需张狂无忌,让所有人放下心来。

  南巡的前一日是祭天大典,太子果然挑起话端,幸好四爷八爷早有准备,再加上各自所属阵营朝的应和,连皇上也怒斥其“捕风捉影”。

  太子的阴谋灰溜溜破产,而“四”“八”两派人马第一次和乐融融、同仇敌忾的痛饮一。

  第二日御辇出发,我没有去送行。我不想因谁而失态,也不想谁因我而失态。这次不是十数天的小别,而是三四个月的长长思念,我做不来隐藏思念、含笑送别,我知道,我会哭,而且是嚎啕大哭、昏天黑地的那种。索躲在府里,呆坐大厅,昨的喧闹彷佛犹在眼前,八爷九爷的轮番上阵,十爷十四的起哄大笑,四爷十三边呷醋边容忍的无奈,让我心里酸中泛甜。

  几个福晋依着规矩都去送行了,除了钮钴禄氏。作为人家儿媳和嫂子,该有的礼节、该有的虚笑,她们必能做的完无缺。牡丹也去了,据说是德特意钦点,作为四阿哥府的新一号红人,以滕身份,得以进宫请安,或者出席像今日这样的重要场合,并在德的授意下,渐渐有取代钮钴禄氏的势头,据说,庶福晋的名头也即将颁下来。嗨,谁管那九转心肠的德,该有的计较,该有的心机,与我无干。我只要知道,牡丹就是牡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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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穿越时空爱情类】大清颠覆者

不速之客           

    由于马儿白的“超常发挥”,我很悲惨的把嗓子叫破了,一面给白的大脑瓜无数的暴栗,一面哑着嗓子骂道:“就你能!就你能!”

  四爷很满意,直嚷着“骑马,有益身体健康~~不会腰疼~~咱们要将骑马这项运动贯彻到底~~”

  十三很恼火,在与白的抢滩登陆中,以他的失败而告终。于是,在北京、天津交汇的地界处,他憋了一个时辰的怒火、火,终得到了发泄。披风席地一铺,抱着我就滚在了上面,又是极其的一个时辰啊……导致我的嗓子暂时失声……

  最终,下人们前来“救驾”,我才得以暂时脱离“魔掌”。换衣换裤之后,我窝在四爷怀中,听他颇为自得的诉说所施用的调虎离山计,十三更是得意的宣称:那几个人,哈哈,现在准是像无头苍蝇般乱撞一气!

  以八、九、十四的聪慧,应该不至于此吧?不过见他二人洋洋得意,我也“好心”的没其水,静观其变就是了。

  要说天津卫这地界儿,也是钟灵神秀,奇人辈出,可我尤其喜欢家长里短的街巷之事,故而,我们的头一站选在人声鼎沸的老街。下了马车,侍卫们谨慎的散入人群,明卫暗卫交相呼应,四爷在左,小十三护右,还不忘兴奋的给我介绍:“这天津啊,有名的吃食也不少,咱过会先尝尝那个……”

  正听着,身后便有一声雄浑无比的吆喝:“葫芦儿葫芦儿冰糖多,蜜来哎葫芦儿冰糖儿多呀哎,大糖葫芦儿扛串儿哎……”声音始终缀在我们五步之后,还伴以熟悉的嘿笑声。

  四爷黑了脸,一紧我的手,十三变了,白牙咬得吱呦乱响,哼了一声又一声。我不敢置信,神速啊!我思忖着他们怎么着也得晌午才到呢!

  后面卖糖葫芦儿的“小贩”大叫:“几位,不买点俺的糖葫芦?”

  十三恶狠狠的回头,“不买!”

  我回眸浅笑,“小贩”露出惯常的惫懒,挤上来笑道,“也不买点儿尝尝?”手腕一疼,我无奈的摇摇头:“我牙口不好。”不过说真的,他白襟小褂袄,又着青裤子扎了绑腿,挽袖,扛了一大砣亮晶晶、红扑扑的糖葫芦儿,还真像那么回子事。

  “小贩”脸一瘪,“俺今儿还没开张呢!本来,俺家有一祖传的宝贝,谁知俺那两个坏心眼的叔伯兄弟,了俺家的宝贝就溜了,俺一面卖糖葫芦,一面寻贼,唉,俺就是一苦娃子……”这道地的京片子顺溜的扯着“俺……俺”的,还真是……

  十三忍不住了,暴跳:“什么你家宝贝!明明就是俺的!呸呸!明明就是我的!你再跟着我们,休怪我翻脸!”

  “小贩”挑眉一笑,“俺卖我的糖葫芦儿,管你啥事?俺一土生土长的天津人,这是俺的地盘……葫芦儿葫芦儿冰糖多,蜜来哎葫芦儿冰糖儿多呀哎,大糖葫芦儿扛串儿哎……”

  四爷无奈道:“这位‘小哥’,这里管糖葫芦儿叫糖墩,山东人叫自己为俺,还有你那吆喝声占了京城北西东的三种叫卖声,我想问问,你到底是哪人?”

  “小贩”挠挠头,将葫芦摊往身旁一递,自然有人忙活着接住:“嘿嘿,我京城人啦,暂时来打打短工啥的……溶儿……”他挤上来,异常幽怨:“你知不知道人家都急死啦……都是那两个无良的坏东西,把你给拐跑了……我不管啦……你要补偿人家……来,这里,随便亲两口意思意思就行了……”狠狠瞪了肇事者两眼,他点着腮帮子,又摇着我的手撒娇。

  十三笑得很阴险:“十四弟,我替溶儿代劳怎样?”

  “老十三!你别恶心我了,行不?”十四忙扯着我往前走,“溶儿,走,我带你逛,别理他们……”

  他可能得逞吗?不可能!依旧,我的腰肢还是被四爷霸占,十四无奈,只得与十三暂充“哥俩好”,轮换着在我另一侧争来斗去。

  四爷“随意”问道:“怎么就你一人?”

  十四也笑:“我聪明呗。”

  十三冷哼,表示不信。

  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

  继续前行,眨眼来到一饭馆,自里面抢出来一跑堂儿的,先麻溜的在我面前打千,耷拉下脑袋,白巾子往肩上一搭:“里面请!”

  我骇然,今儿是什么日子?我竟遭遇“变装门”?

  十四清清嗓子,背着手笑问:“我说伙计,给爷讲讲你们店的特菜。”

  “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想吃哪样?”不理十四,“伙计”眸子微微斜挑,仍是缀在我脸上,

  我啼笑皆非,“吹牛!”

  “贵客一位!里面请!”他引着我,率先往厅内去。后面十三暗自咬牙:“明明是四个人!”

  四人坐下,“伙计”一面麻溜的掸“虚灰”,一面倒上浓浓一杯俨茶,端在我面前。十四不依了:“我们咧?”

  “伙计”唇角一勾,轻笑道:“敢情你没长手?”

  十四摸摸鼻子,不言语了。我研究着泛黄的菜谱,拿在手里有点像四爷常写的折子,“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鸭、烧雏鸡、烧子鹅……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我汗,很“熟悉”的菜单。

  伙计又麻利的摆上四干四鲜四蜜饯,凑在我面前问道:“,您可看得了?”

  这家伙,今天抹的啥?这么熏人?哼哼,不会是刚从哪个娘们身上爬起来吧?我撂下菜谱,斜了斜眉:“‘糖’醋排骨‘糖’醋鱼,‘糖’醋冬笋‘糖’醋鸡,还有炸‘糖’糕、煮‘糖’水,凡是带‘糖’的,不拘什么,统统端上来便是。”

  “伙计”闻言,邪邪一笑,边衰子边吆喝,一声儿比一声儿高,一声儿比一声儿快,十三很不屑的对十四道:“瞧瞧人家,比你专业多了!”

  十四撇撇嘴,“他最擅长的就是开饭馆,这点子能耐还没有?”

  说话间,“伙计”又领着浩浩荡荡一队人,捧着大碟小盅的来了。我要的‘糖’醋菜肴一样没少,又自动自发的加上素八‘珍’、水八‘珍’、海八‘珍’、禽八‘珍’、草八‘珍’,十三咋舌:“幸好,我名字里不带‘禛’字……”拍拍十四,“你也挺惨的,被牵连进去了……”

  他耍宝还未完毕,“伙计”奸笑:“别急,我给各位预备的爆‘’羊排、爆‘’烩锅、爆‘’肉丝还没上呢……压轴菜么,自然是爆‘’腌八‘珍’!哼哼……”

  “算你狠……”十三拧眉,秘起身,“走,咱换家吃去!”四爷稳坐,面无波。

  “伙计”狞笑,搡扯十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把她给我留下,你赶紧滚蛋!”

  “作啥子作啥子!咋个打起来了萨!当着娃娃儿,也不嫌丢人萨!消消火么!我来给你们说一段书,有啥子不愉快的,也就没了么!”

  来人一袭银灰长袍,粗黑的辫子盘在脖颈,左拿鸳鸯板,右握惊堂木,身后跟着两三个人,抬书案,捧大鼓,各家什齐活。

  众人惊愕,实在料不到呀……他来说书?

  只见来人嫣然一笑,先慢悠悠抿了口茶,盖上茶碗,不知打哪摸出把折扇,随意扇了两下,再“唰”一声收拢,手持惊堂木,“啪”的一拍,“话说后汉三国年间,有一位莽撞人!”顿了顿,一瞪眼:“咋没人叫好?”

  稀落的掌声,是跟随“说书人”而来的几位下人。

  “说书人”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唾沫横飞:“……自桃园三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解梁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后续四弟,姓赵名云字子龙,家住真定府常山县,百战百胜,后称为常胜将军!……大骂,曹操听真,呔!今有你家张三爷在此,尔或攻,或战或进或退或争或斗。不攻不战不进不退不争不斗,尔乃匹夫之辈。大喊一声,曹兵吓退。大喊二声,顺水横流。

  大喊三声,把当阳桥吓断!”

  说到兴起处,他拈起鸳鸯板,呜呜咽咽唱将起来:“长坂桥前救赵云~~~吓退曹操百万军~~~”拜托,十爷,破音也就罢了,您还一破再破?

  “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留莽撞人~~”声线抛入高空,半晌,才又自地底冒出。

  唉,真真个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众人濒临疯狂边缘,感觉像是在空中飘来荡去,没着没落,十四上前一把抱住,老泪纵横:“十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有火朝四哥和十三撒吧……别再折磨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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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穿越时空爱情类】大清颠覆者

不速之客           

    由于马儿白的“超常发挥”,我很悲惨的把嗓子叫破了,一面给白的大脑瓜无数的暴栗,一面哑着嗓子骂道:“就你能!就你能!”

  四爷很满意,直嚷着“骑马,有益身体健康~~不会腰疼~~咱们要将骑马这项运动贯彻到底~~”

  十三很恼火,在与白的抢滩登陆中,以他的失败而告终。于是,在北京、天津交汇的地界处,他憋了一个时辰的怒火、火,终得到了发泄。披风席地一铺,抱着我就滚在了上面,又是极其的一个时辰啊……导致我的嗓子暂时失声……

  最终,下人们前来“救驾”,我才得以暂时脱离“魔掌”。换衣换裤之后,我窝在四爷怀中,听他颇为自得的诉说所施用的调虎离山计,十三更是得意的宣称:那几个人,哈哈,现在准是像无头苍蝇般乱撞一气!

  以八、九、十四的聪慧,应该不至于此吧?不过见他二人洋洋得意,我也“好心”的没其水,静观其变就是了。

  要说天津卫这地界儿,也是钟灵神秀,奇人辈出,可我尤其喜欢家长里短的街巷之事,故而,我们的头一站选在人声鼎沸的老街。下了马车,侍卫们谨慎的散入人群,明卫暗卫交相呼应,四爷在左,小十三护右,还不忘兴奋的给我介绍:“这天津啊,有名的吃食也不少,咱过会先尝尝那个……”

  正听着,身后便有一声雄浑无比的吆喝:“葫芦儿葫芦儿冰糖多,蜜来哎葫芦儿冰糖儿多呀哎,大糖葫芦儿扛串儿哎……”声音始终缀在我们五步之后,还伴以熟悉的嘿笑声。

  四爷黑了脸,一紧我的手,十三变了,白牙咬得吱呦乱响,哼了一声又一声。我不敢置信,神速啊!我思忖着他们怎么着也得晌午才到呢!

  后面卖糖葫芦儿的“小贩”大叫:“几位,不买点俺的糖葫芦?”

  十三恶狠狠的回头,“不买!”

  我回眸浅笑,“小贩”露出惯常的惫懒,挤上来笑道,“也不买点儿尝尝?”手腕一疼,我无奈的摇摇头:“我牙口不好。”不过说真的,他白襟小褂袄,又着青裤子扎了绑腿,挽袖,扛了一大砣亮晶晶、红扑扑的糖葫芦儿,还真像那么回子事。

  “小贩”脸一瘪,“俺今儿还没开张呢!本来,俺家有一祖传的宝贝,谁知俺那两个坏心眼的叔伯兄弟,了俺家的宝贝就溜了,俺一面卖糖葫芦,一面寻贼,唉,俺就是一苦娃子……”这道地的京片子顺溜的扯着“俺……俺”的,还真是……

  十三忍不住了,暴跳:“什么你家宝贝!明明就是俺的!呸呸!明明就是我的!你再跟着我们,休怪我翻脸!”

  “小贩”挑眉一笑,“俺卖我的糖葫芦儿,管你啥事?俺一土生土长的天津人,这是俺的地盘……葫芦儿葫芦儿冰糖多,蜜来哎葫芦儿冰糖儿多呀哎,大糖葫芦儿扛串儿哎……”

  四爷无奈道:“这位‘小哥’,这里管糖葫芦儿叫糖墩,山东人叫自己为俺,还有你那吆喝声占了京城北西东的三种叫卖声,我想问问,你到底是哪人?”

  “小贩”挠挠头,将葫芦摊往身旁一递,自然有人忙活着接住:“嘿嘿,我京城人啦,暂时来打打短工啥的……溶儿……”他挤上来,异常幽怨:“你知不知道人家都急死啦……都是那两个无良的坏东西,把你给拐跑了……我不管啦……你要补偿人家……来,这里,随便亲两口意思意思就行了……”狠狠瞪了肇事者两眼,他点着腮帮子,又摇着我的手撒娇。

  十三笑得很阴险:“十四弟,我替溶儿代劳怎样?”

  “老十三!你别恶心我了,行不?”十四忙扯着我往前走,“溶儿,走,我带你逛,别理他们……”

  他可能得逞吗?不可能!依旧,我的腰肢还是被四爷霸占,十四无奈,只得与十三暂充“哥俩好”,轮换着在我另一侧争来斗去。

  四爷“随意”问道:“怎么就你一人?”

  十四也笑:“我聪明呗。”

  十三冷哼,表示不信。

  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

  继续前行,眨眼来到一饭馆,自里面抢出来一跑堂儿的,先麻溜的在我面前打千,耷拉下脑袋,白巾子往肩上一搭:“里面请!”

  我骇然,今儿是什么日子?我竟遭遇“变装门”?

  十四清清嗓子,背着手笑问:“我说伙计,给爷讲讲你们店的特菜。”

  “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想吃哪样?”不理十四,“伙计”眸子微微斜挑,仍是缀在我脸上,

  我啼笑皆非,“吹牛!”

  “贵客一位!里面请!”他引着我,率先往厅内去。后面十三暗自咬牙:“明明是四个人!”

  四人坐下,“伙计”一面麻溜的掸“虚灰”,一面倒上浓浓一杯俨茶,端在我面前。十四不依了:“我们咧?”

  “伙计”唇角一勾,轻笑道:“敢情你没长手?”

  十四摸摸鼻子,不言语了。我研究着泛黄的菜谱,拿在手里有点像四爷常写的折子,“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鸭、烧雏鸡、烧子鹅……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我汗,很“熟悉”的菜单。

  伙计又麻利的摆上四干四鲜四蜜饯,凑在我面前问道:“,您可看得了?”

  这家伙,今天抹的啥?这么熏人?哼哼,不会是刚从哪个娘们身上爬起来吧?我撂下菜谱,斜了斜眉:“‘糖’醋排骨‘糖’醋鱼,‘糖’醋冬笋‘糖’醋鸡,还有炸‘糖’糕、煮‘糖’水,凡是带‘糖’的,不拘什么,统统端上来便是。”

  “伙计”闻言,邪邪一笑,边衰子边吆喝,一声儿比一声儿高,一声儿比一声儿快,十三很不屑的对十四道:“瞧瞧人家,比你专业多了!”

  十四撇撇嘴,“他最擅长的就是开饭馆,这点子能耐还没有?”

  说话间,“伙计”又领着浩浩荡荡一队人,捧着大碟小盅的来了。我要的‘糖’醋菜肴一样没少,又自动自发的加上素八‘珍’、水八‘珍’、海八‘珍’、禽八‘珍’、草八‘珍’,十三咋舌:“幸好,我名字里不带‘禛’字……”拍拍十四,“你也挺惨的,被牵连进去了……”

  他耍宝还未完毕,“伙计”奸笑:“别急,我给各位预备的爆‘’羊排、爆‘’烩锅、爆‘’肉丝还没上呢……压轴菜么,自然是爆‘’腌八‘珍’!哼哼……”

  “算你狠……”十三拧眉,秘起身,“走,咱换家吃去!”四爷稳坐,面无波。

  “伙计”狞笑,搡扯十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把她给我留下,你赶紧滚蛋!”

  “作啥子作啥子!咋个打起来了萨!当着娃娃儿,也不嫌丢人萨!消消火么!我来给你们说一段书,有啥子不愉快的,也就没了么!”

  来人一袭银灰长袍,粗黑的辫子盘在脖颈,左拿鸳鸯板,右握惊堂木,身后跟着两三个人,抬书案,捧大鼓,各家什齐活。

  众人惊愕,实在料不到呀……他来说书?

  只见来人嫣然一笑,先慢悠悠抿了口茶,盖上茶碗,不知打哪摸出把折扇,随意扇了两下,再“唰”一声收拢,手持惊堂木,“啪”的一拍,“话说后汉三国年间,有一位莽撞人!”顿了顿,一瞪眼:“咋没人叫好?”

  稀落的掌声,是跟随“说书人”而来的几位下人。

  “说书人”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唾沫横飞:“……自桃园三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解梁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后续四弟,姓赵名云字子龙,家住真定府常山县,百战百胜,后称为常胜将军!……大骂,曹操听真,呔!今有你家张三爷在此,尔或攻,或战或进或退或争或斗。不攻不战不进不退不争不斗,尔乃匹夫之辈。大喊一声,曹兵吓退。大喊二声,顺水横流。

  大喊三声,把当阳桥吓断!”

  说到兴起处,他拈起鸳鸯板,呜呜咽咽唱将起来:“长坂桥前救赵云~~~吓退曹操百万军~~~”拜托,十爷,破音也就罢了,您还一破再破?

  “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留莽撞人~~”声线抛入高空,半晌,才又自地底冒出。

  唉,真真个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众人濒临疯狂边缘,感觉像是在空中飘来荡去,没着没落,十四上前一把抱住,老泪纵横:“十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有火朝四哥和十三撒吧……别再折磨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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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番外之狗腿御马

  不是偶吹牛!偶是溶老大罩的!可是,偶对溶大也不是完全顺服,总还有点小疙瘩啥的。
  事情起因于某日,世间少有的狐狸阿哥屁颠屁颠的送来一枚啥祖母绿的戒子。偶是没见到啦,可是偶的老伙计鹦鹉小崔可瞧在眼里呢!它正巧在大厅里小憩,眼么见的一颗绿澄澄的物什就在它眼前晃啊晃啊。。。小崔忍不住了。。。支棱着翅子俯冲而下。。。

  哦,忘了介绍,小崔一向有偷鸡摸狗的癖好,对那些亮晶晶的东西根本没有抵抗力!我说溶大啊,你这不是毁人家小崔吗?人都抵不住这种诱惑,更何况它一只鸟。。。

  话说小崔,俯冲而至,一下窜到狐狸阿哥和美人蛇溶大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起绿戒子就想溜,然后,被狐狸阿哥人赃俱获,逮个正着!

  以上,皆是小崔过后的哭诉,反正,当偶见到小崔时,老伙计带了个奇怪的“口罩”,戒指圈勒进小崔的喙,大宝石顶在小崔的“鼻尖”,两眼正中方向,还有“口罩”带子系在小崔的脑门上,真的很有趣。。。

  偶还想呢,小崔也该整治整治了,手脚老这么不干不净的,以后可咋办?所以,偶很有骨气的没替它求情,虽然,偶跟溶大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不打不相识”的交情!而且,偶知道溶大已经算是开恩的,本来,狐狸阿哥是想拔光小崔一身漂亮的金刚鹦鹉毛滴。。。

  于是乎,小崔带着它的宝石口罩,两眼放光,自始至终盯着鼻尖上的宝贝,就这么过了一天,没吃没喝,中间还有忍受其他鸟类的嘲笑与讽刺,什么“偷鸡不着蚀把米”啊,什么“鸡鸣狗盗非良善”啊。。。小崔都很坚强的忍下来了,除了在笼子里上窜下跳,弄了个鸡飞狗跳之外。。。

  可是,出乎偶的意外,是夜,当小崔被获准摘下“口罩”时,它晕晕乎乎的转了半天,口中喃喃自语:“好多星星哦。。。”这很正常嘛,饿了一天,能不眼冒金星?它晕它的,偶瞧偶的好戏,顺便倒头大睡。可是,可是,第二天,当偶像往常一样跟小崔问早安时,偶被大大的骇了一跳。小崔啊。。。你怎么这么苦命啊。。。怎么就成了斗眼呢。。。。

  从此,偶家四阿哥府,多了一只斗眼鹦鹉,引得无数猎奇者。尤其是十爷,这家伙忒不厚道,领着小崔往府外逛了一圈,小崔的花名自此远播。。。

  偶懊悔,偶为啥没替小崔求个情呢!偶有点怨溶大大了。。。她这啥脑子啊,怎么就这么多整人的点子捏?

  哎呀,扯远了,咳咳,话说今日,今日。

  今日是个好天气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空如碧洗。一大早的,偶还在偶的小窝里香梦沉酣呢,就有人悄悄把偶拍醒。偶懒洋洋的睁眼一瞧,嗬,稀客啊!竟然是偶的主子四阿哥。偶赶紧挪地方,拿马鼻子拱了拱凳子,示意主子落座。主子悄默唧的一笑:“白夜,今儿有你的好处。”

  首先,偶忘了宣告,偶的昵称从“傲天”改为“白夜”了,这是溶大亲自赐名,普天同庆啊。。。。呱叽呱叽。。。鼓掌啊?!再者,主子说得很猥亵,让偶有点摸不着头脑,啥叫“有偶的好处”?好像,那些暗地里谋划啥阴谋诡计的人,才喜欢撂下这么一句没气势的话吧?

  偶的聪明就在于此,不该发言的时候,从来都闭嘴。于是,偶默默的被主子牵出,然后,套在一辆车上。偶的命,咋就这么苦呢。。。偶是御马哎。。。让偶干这些拉脚的活计?有没有搞错?

  偶狠狠吐了口浊气,主子早有先见之明的捂上了鼻子,随即,拿马鞭柄在偶背上敲了敲:“发什么疯?把她吵起来,算你的!”

  偶侧耳听了听,车厢里传来绵软悠长的呼吸,几不可闻,幸好啊,偶有这超常的听力,否则真犯下大错了!里面,莫不是偶家溶大?

  偶一哆嗦,老老实实的任主子折腾偶,十三阿哥的鬼魅声音自偶背后响起,“白夜,我给你找了匹母马哦。。。我的坐骑——水墨。”

  呸呸呸!瞧我这乌鸦嘴,人家十三阿哥的声音哪里是鬼魅,简直是天籁啊!柔和悦耳,低沉动听,绕梁三日。。。。偶兴奋的左瞧右看,十三阿哥笑谑:“急什么,它在城门口等你呢。”
  十三阿哥,您老人家从此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定以您“马首是瞻”。。。

  偶踱着方步,依照四主子的嘱咐,很镇定的自一扇不起眼的侧门出来,偶知道,偶肩负着重大使命,偶身后的车厢里,是三个人的期望。。。虽然其中一人很好命的还在睡大觉。。。哦,偶还忘了算上车夫的份。。。四个人。。四个人。。。偶的算术一向很烂。。。

  果然,门口有几个贼眉鼠目的朝偶扫视,偶挺了挺胸,将车中的烂菜叶子味撇在脑后,异常镇定,面色不改,因为偶知道,不能让“敌人”自偶的异常面色中察觉出什么。

  出门左拐,进了胡同,在车夫的指引下,偶顺利通过敌人的“封锁线”,奔向前门楼子。十三直扯着嗓子骂:“疯了!是崇文门!”

  偶缩缩脑袋,有话不会好好说么。。。欺负偶不会说话怎么滴。。。。

  出了崇文门,偶四处一扫,靠!这也叫母马?长的五大三粗,马脖子粗的跟铁柱似的,一点温柔相都没有,还虎视眈眈的瞪着偶!真是跟她主人一个德行!

  偶不屑的撇了撇嘴,四主子抱起溶大,骑上了偶的脊梁骨,插句嘴,溶大打哈欠的声音还真是动听。十三阿哥骑上了他那匹“男人婆”,车夫负责将空马车“拉”回。偶管他怎么拉,自己想办法去吧。偶不也是这么拉来拉去的么。。。

  哇,清晨的官道啊,空气果然清新宜人。偶狠狠吸了一大口气,然后自得的散步,顺便,竖起耳朵来,听偶背上俩“奸夫淫妇”的对话。

  “溶儿。。。醒了没?”

  “嗯。。。。差不多了。。。四郎,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为什么,我要穿开档裤。。。。”开档裤?偶没听错吧?难道偶家溶大突然变身了?

  “什么开裆裤啊。。。这是女人压箱底的宝贝。。。。有些羞涩的女子,新婚之夜要穿着它与夫君同房的。。。”

  “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我多体贴啊。。。。怕你着凉,特地找牡丹替你换上的。。。这样,很方便啊。。。”

  “牡丹呢?还有,你不会让我穿着它逛天津吧?”

  “她有别的事。。。。我让下人们晚一个时辰启程,现在,是咱们的独处时光。。。溶儿,要专心哦~~~”

  接着是一阵熟悉的亲嘴声。。。。实在太熟了。。。四主子的老把戏。。。
  “嗯。。。。哦。。。啊。。。。你好坏。。。。嗯。。。。”

  十三阿哥看的兴起,竟然也想爬到偶背上来!偶晕倒!偶的脊梁骨不是铁做的好不好?要说,这十三阿哥的马上功夫也了得,竟然踩着水墨的背,就想蹦达到偶背上。哼哼,偶也不是吃素的。偶时不时来个急刹车,或者来个障碍赛,要不,就来偶的拿手好戏——不规则舞步,总之,不让可恶的十三阿哥得逞就是了。

  溶大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和尖叫震着偶的耳朵,偶也顾不上被四主子当免费弹床了,偶首先要维护偶的后脊梁!四主子还幸灾乐祸的嘲笑十三阿哥的抓耳挠腮:“白夜今日特别兴奋哦。。。。”

  偶在飞驰,水墨在飞驰,十三阿哥钻在水墨的马“肚子”下,伺机想“骑”偶,流氓!在人家女孩子的肚皮上算怎么回事?还有,你是想搞BL咋地?

  四主子很悠闲的享受,时不时溢出几声激越的低吟,溶大么。。。忽略。。。。谁知道她又哭又笑,又咬牙又尖叫的唱的是哪出?你要伏在偶背上你就伏嘛,把偶勒的翻白眼算怎么回事?当谁没高潮过啊!!!

  再说了,偶没跟你计较偶身上的冰碴冰疙瘩就不错了!你说说你们,干就干呗,为啥还要连累偶一身腻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偶有啥特异功能咧!偶又不是汗血宝马!这不,寒风一吹,偶都冻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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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番外之狗腿御马

  不是偶吹牛!偶是溶老大罩的!可是,偶对溶大也不是完全顺服,总还有点小疙瘩啥的。
  事情起因于某日,世间少有的狐狸阿哥屁颠屁颠的送来一枚啥祖母绿的戒子。偶是没见到啦,可是偶的老伙计鹦鹉小崔可瞧在眼里呢!它正巧在大厅里小憩,眼么见的一颗绿澄澄的物什就在它眼前晃啊晃啊。。。小崔忍不住了。。。支棱着翅子俯冲而下。。。

  哦,忘了介绍,小崔一向有偷鸡摸狗的癖好,对那些亮晶晶的东西根本没有抵抗力!我说溶大啊,你这不是毁人家小崔吗?人都抵不住这种诱惑,更何况它一只鸟。。。

  话说小崔,俯冲而至,一下窜到狐狸阿哥和美人蛇溶大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起绿戒子就想溜,然后,被狐狸阿哥人赃俱获,逮个正着!

  以上,皆是小崔过后的哭诉,反正,当偶见到小崔时,老伙计带了个奇怪的“口罩”,戒指圈勒进小崔的喙,大宝石顶在小崔的“鼻尖”,两眼正中方向,还有“口罩”带子系在小崔的脑门上,真的很有趣。。。

  偶还想呢,小崔也该整治整治了,手脚老这么不干不净的,以后可咋办?所以,偶很有骨气的没替它求情,虽然,偶跟溶大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不打不相识”的交情!而且,偶知道溶大已经算是开恩的,本来,狐狸阿哥是想拔光小崔一身漂亮的金刚鹦鹉毛滴。。。

  于是乎,小崔带着它的宝石口罩,两眼放光,自始至终盯着鼻尖上的宝贝,就这么过了一天,没吃没喝,中间还有忍受其他鸟类的嘲笑与讽刺,什么“偷鸡不着蚀把米”啊,什么“鸡鸣狗盗非良善”啊。。。小崔都很坚强的忍下来了,除了在笼子里上窜下跳,弄了个鸡飞狗跳之外。。。

  可是,出乎偶的意外,是夜,当小崔被获准摘下“口罩”时,它晕晕乎乎的转了半天,口中喃喃自语:“好多星星哦。。。”这很正常嘛,饿了一天,能不眼冒金星?它晕它的,偶瞧偶的好戏,顺便倒头大睡。可是,可是,第二天,当偶像往常一样跟小崔问早安时,偶被大大的骇了一跳。小崔啊。。。你怎么这么苦命啊。。。怎么就成了斗眼呢。。。。

  从此,偶家四阿哥府,多了一只斗眼鹦鹉,引得无数猎奇者。尤其是十爷,这家伙忒不厚道,领着小崔往府外逛了一圈,小崔的花名自此远播。。。

  偶懊悔,偶为啥没替小崔求个情呢!偶有点怨溶大大了。。。她这啥脑子啊,怎么就这么多整人的点子捏?

  哎呀,扯远了,咳咳,话说今日,今日。

  今日是个好天气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空如碧洗。一大早的,偶还在偶的小窝里香梦沉酣呢,就有人悄悄把偶拍醒。偶懒洋洋的睁眼一瞧,嗬,稀客啊!竟然是偶的主子四阿哥。偶赶紧挪地方,拿马鼻子拱了拱凳子,示意主子落座。主子悄默唧的一笑:“白夜,今儿有你的好处。”

  首先,偶忘了宣告,偶的昵称从“傲天”改为“白夜”了,这是溶大亲自赐名,普天同庆啊。。。。呱叽呱叽。。。鼓掌啊?!再者,主子说得很猥亵,让偶有点摸不着头脑,啥叫“有偶的好处”?好像,那些暗地里谋划啥阴谋诡计的人,才喜欢撂下这么一句没气势的话吧?

  偶的聪明就在于此,不该发言的时候,从来都闭嘴。于是,偶默默的被主子牵出,然后,套在一辆车上。偶的命,咋就这么苦呢。。。偶是御马哎。。。让偶干这些拉脚的活计?有没有搞错?

  偶狠狠吐了口浊气,主子早有先见之明的捂上了鼻子,随即,拿马鞭柄在偶背上敲了敲:“发什么疯?把她吵起来,算你的!”

  偶侧耳听了听,车厢里传来绵软悠长的呼吸,几不可闻,幸好啊,偶有这超常的听力,否则真犯下大错了!里面,莫不是偶家溶大?

  偶一哆嗦,老老实实的任主子折腾偶,十三阿哥的鬼魅声音自偶背后响起,“白夜,我给你找了匹母马哦。。。我的坐骑——水墨。”

  呸呸呸!瞧我这乌鸦嘴,人家十三阿哥的声音哪里是鬼魅,简直是天籁啊!柔和悦耳,低沉动听,绕梁三日。。。。偶兴奋的左瞧右看,十三阿哥笑谑:“急什么,它在城门口等你呢。”
  十三阿哥,您老人家从此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定以您“马首是瞻”。。。

  偶踱着方步,依照四主子的嘱咐,很镇定的自一扇不起眼的侧门出来,偶知道,偶肩负着重大使命,偶身后的车厢里,是三个人的期望。。。虽然其中一人很好命的还在睡大觉。。。哦,偶还忘了算上车夫的份。。。四个人。。四个人。。。偶的算术一向很烂。。。

  果然,门口有几个贼眉鼠目的朝偶扫视,偶挺了挺胸,将车中的烂菜叶子味撇在脑后,异常镇定,面色不改,因为偶知道,不能让“敌人”自偶的异常面色中察觉出什么。

  出门左拐,进了胡同,在车夫的指引下,偶顺利通过敌人的“封锁线”,奔向前门楼子。十三直扯着嗓子骂:“疯了!是崇文门!”

  偶缩缩脑袋,有话不会好好说么。。。欺负偶不会说话怎么滴。。。。

  出了崇文门,偶四处一扫,靠!这也叫母马?长的五大三粗,马脖子粗的跟铁柱似的,一点温柔相都没有,还虎视眈眈的瞪着偶!真是跟她主人一个德行!

  偶不屑的撇了撇嘴,四主子抱起溶大,骑上了偶的脊梁骨,插句嘴,溶大打哈欠的声音还真是动听。十三阿哥骑上了他那匹“男人婆”,车夫负责将空马车“拉”回。偶管他怎么拉,自己想办法去吧。偶不也是这么拉来拉去的么。。。

  哇,清晨的官道啊,空气果然清新宜人。偶狠狠吸了一大口气,然后自得的散步,顺便,竖起耳朵来,听偶背上俩“奸夫淫妇”的对话。

  “溶儿。。。醒了没?”

  “嗯。。。。差不多了。。。四郎,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为什么,我要穿开档裤。。。。”开档裤?偶没听错吧?难道偶家溶大突然变身了?

  “什么开裆裤啊。。。这是女人压箱底的宝贝。。。。有些羞涩的女子,新婚之夜要穿着它与夫君同房的。。。”

  “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我多体贴啊。。。。怕你着凉,特地找牡丹替你换上的。。。这样,很方便啊。。。”

  “牡丹呢?还有,你不会让我穿着它逛天津吧?”

  “她有别的事。。。。我让下人们晚一个时辰启程,现在,是咱们的独处时光。。。溶儿,要专心哦~~~”

  接着是一阵熟悉的亲嘴声。。。。实在太熟了。。。四主子的老把戏。。。
  “嗯。。。。哦。。。啊。。。。你好坏。。。。嗯。。。。”

  十三阿哥看的兴起,竟然也想爬到偶背上来!偶晕倒!偶的脊梁骨不是铁做的好不好?要说,这十三阿哥的马上功夫也了得,竟然踩着水墨的背,就想蹦达到偶背上。哼哼,偶也不是吃素的。偶时不时来个急刹车,或者来个障碍赛,要不,就来偶的拿手好戏——不规则舞步,总之,不让可恶的十三阿哥得逞就是了。

  溶大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和尖叫震着偶的耳朵,偶也顾不上被四主子当免费弹床了,偶首先要维护偶的后脊梁!四主子还幸灾乐祸的嘲笑十三阿哥的抓耳挠腮:“白夜今日特别兴奋哦。。。。”

  偶在飞驰,水墨在飞驰,十三阿哥钻在水墨的马“肚子”下,伺机想“骑”偶,流氓!在人家女孩子的肚皮上算怎么回事?还有,你是想搞BL咋地?

  四主子很悠闲的享受,时不时溢出几声激越的低吟,溶大么。。。忽略。。。。谁知道她又哭又笑,又咬牙又尖叫的唱的是哪出?你要伏在偶背上你就伏嘛,把偶勒的翻白眼算怎么回事?当谁没高潮过啊!!!

  再说了,偶没跟你计较偶身上的冰碴冰疙瘩就不错了!你说说你们,干就干呗,为啥还要连累偶一身腻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偶有啥特异功能咧!偶又不是汗血宝马!这不,寒风一吹,偶都冻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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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番外之通灵御马

  

  偶是一匹马,偶的名字叫“白夜”。

  偶一直很纳闷,为何主人要给偶改了名字?原先的“傲天”很响亮啊,很配偶御马的身份。后来偶被赏赐给康熙大帝的第四子,唤作什么四阿哥的,于是,偶的悲惨和苦难开始了。

  尤其是在今日。

  偶的背上骑着一个男人,哪个对“骑”这个字眼这么敏感的?还笑得如此不怀好意!偶PIA飞你!

  书归正传,偶驼着一个男人,总行了吧?这男人的腰上还有一条美女蛇。偶非常痛恨蛇,长的怪模怪样,一看就是奸诈之辈,虽然大家同属于自然界,好歹也有尊卑之分么,像偶这样钟灵神秀的高等生物,一向是对小爬虫不屑一顾的。

  可是这条蛇,借偶十个胆儿,偶也惹不起。人家,可是道地的美女蛇,其心肠之毒辣,前所未闻。偶家马棚边,有几十个鸟笼子,里面画眉、鹦鹉、八哥,那婉转啼鸣,那声调,那身板儿,每日里轻音乐、小夜曲的伺候着,偶这小日子滋润的很!

  可是,那日,某位美女蛇,晃着腰肢在偶“家”阑干前好奇的张望,偶这“马”又一向第六感极其之灵,一眼就看出她的本质,狐狸精脑袋+美女蛇身子,哼,奸诈生物的混合体,听说,这种变异的生物很狡猾滴。瞧不起她!!!

  于是,偶狠狠喷了一口热气,混合着过夜的燕麦味,熏不死这小样儿的。可是,偶失策了。偶行动前,应该先仔细侦察一下敌情,比如人类常说的“护花使者”啥的,于是,在她成功被偶熏得晕晕乎乎之后,偶也成功的被关了禁闭。

  禁闭啊,意味着偶不能每日清早撒开蹄子溜一大圈,也不能跟偶的那些老朋友们聊聊天、打打屁、喝喝茶、剔剔牙啥的,偶整日里待在小黑屋子里,孤独的、无限的怀念以前快乐的日子。

  为啥,总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偶哼着凄惨的曲调,在苍穹之中回荡,小黑屋只有一扇窗户,透过小小的窗棂,能够瞧见星星们在对偶调皮的眨着眼睛,而偶,只能在又冷又黑的屋子里,盘着腿儿,头埋在坚硬的草垛里,一个劲的发呆。原先,偶的枕头是用极柔极软的草芯儿垛起来的,偶还能边睡便啃,即使在睡梦之中也能吃的饱饱的,哪像现在,这些干枯草叶偶连闻都不想闻。

  偶要哭了。真的,泪水已经在偶大大的眼眶里聚集了。

  突然,小黑屋的门被打开,明亮的灯火映照下,美女蛇带着狡黠的奸笑,轻轻的问偶:“喂,你想不想出去?”

  哪个不想的!极其之想!偶骚眉搭眼的扭捏了两下,低下偶高贵的头颅。不是偶没骨气,没听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像偶这样聪明伶俐的马儿,能不长点眼色?眼前这人,明显就是终极大BOSS么!偶真是脑袋被门挤了,竟然以为溶儿大人是不上趟的蛇类!

  偶无限谄媚的在她手心里轻轻舔舐,引得她银铃声笑,或许是异常满意偶的效忠,她掏出两块糖,投在偶嘴中。天啊!只闻这味儿,偶就知道,是偶爱吃的那家“李记”出品,真不是盖的,这家糖,十里外就能闻出甜味来!

  赶紧将哈喇子吸溜回,卧躺下,以偶最舒服的姿势,仔细品尝偶的美味。她轻笑一声,走到偶肚皮旁边,脑袋枕着偶的肚皮,也大喇喇的往草垛上一躺,自己吃一颗,再喂给偶一颗,一人一马吃的不亦乐乎。

  小黑屋的门又一次被推开,偶那高贵冷漠的主子抱胸倚着门,笑问:“还不走?”

  偶赶紧一声嘶鸣,把美女蛇扒拉到一边,大脑袋凑到主子胸前,嘿嘿一笑。

  主子略微讶异的挑了挑眉,随即好笑的把我的脑袋往旁边一甩,“说得不是你!”

  偶的身后有无形的压力,冷冰冰的自偶的脊背一路攀滑,美人蛇轻巧的起身,小手掸了掸身上的碎草,接口道:“笨马,说的不是你!”

  偶又错了。

  偶又一次遗忘了四阿哥府的、最紧要的生存信条——宁惹阎王,不惹溶姬。

  偶赶紧谄媚的凑上去,“俊秀”的脑袋在她胸前蹭来蹭去。可是,偶又忘了,她是女滴。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偶屁股后的阎王——传说中、著名的四阿哥,阴恻恻的开口:“臭马,你找死。”

  冷阎王将美女蛇一搂,看也不看偶,丽影双双,踱步出门。偶眼睁睁看着,门一分一分在偶面上合闭,偶叹了口气,蜷缩回干硬的草垛,以膝捂面,预备静静挨过难熬的一晚。

  门又被推开,偶真想怒吼一声:“能不能、让偶安静一会?”偶懒得抬眼,爱咋地咋地!

  “你真预备待在这儿?”是她惊讶的软糥嗓音。

  偶可以走吗?偶按捺住心潮澎湃,不是耍我的吧?再羞答答的扫了她一眼。

  “难道要我请你?”她哼了哼,转身离去。

  偶“咴咴”长鸣,一跃而起,跟在她身后“的的”迈出,呵呵,偶又恢复偶马王的威风了!

  偶有个小爱好,就是喜欢随着乐曲跳跳舞,这只是偶拿不出手的小把戏而已,娱以自乐。可是,某天,偶的小小表演,被某无良的偷窥分子惊为天人,她拽着偶的马鬃,使劲的扯:“天哪!你会滑步!还会跨障碍,还会行进步?臭马,虽然你架子不小,可是我不得不说,你很有天赋。”

  正说着,她左右一扫,见无人注意,迅捷的爬上偶的背,拍了拍马屁:“又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古人真歹毒!为什么不能吃糖咧?”

  掏出两颗糖,在偶鼻端一滑,“来,让我瞧瞧,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小看偶!哼哼!偶上下一窜,可撒开了欢儿,先来个踢踏舞、再来个华尔兹(这不是偶的用语,是溶大给偶的冠名),最后,以一个扭臀肚皮舞结束表演。可惜,偶忘了,偶的背上还有她。当偶以偶成名的经典姿势——扭臋一甩时,只觉得背上一轻,敬爱的溶大如脱线的风筝,被偶甩了出去!

  偶心里暗叫,糟糕!这下可不得了!偶知道偶的实力,曾经有些个不张眼的想驯服偶,偶把他们弄了个腰断腿折,这么娇滴滴的小爬虫,怕是香消玉殒了吧?

  偶颤颤巍巍的扭头一瞧,前蹄拍了拍胸膛,只见威武的十三阿哥,恰恰接住倒霉的溶大。偶还在为劫后于惊的溶大庆幸呢,只见十三阿哥朝周围伺候的下人们冷冷一哼:“它,关禁闭。你们,下去领五十板子!”

  拜托!这是四阿哥府,你来充什么威风!谁知,下人们朝偶无限幽怨的射出毒箭,然后乖乖领罚去了。据说,那些领罚之人,当晚真有断气的。偶从此也知道了,五十板子是什么概念。偶在慢慢盘算,以人的体积比上马的体积,应该等于五十板子比上能打死偶的板子数。这么一算,偶突然觉得,关禁闭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而且,溶大竟然也没忘了偶!她给偶偷渡进来十颗糖,结果,又被杀千刀的十三阿哥搜走了五颗。幸好偶聪明,是分开藏的。五颗藏在偶舌尖上,五颗藏在后槽牙里。十三阿哥太笨,只搜走了偶舌尖上的五颗。哈哈……

  不过,当晚,偶牙疼,疼的睡不着觉。好像满天星斗,看起来也不那么悲凉了。偶在牙疼中,疼且快乐着。

  第二天,偶还是疼的直哼哼,溶大来看偶,竟然还嘲笑偶,“笨马,我看你呀,是咱们大清朝第一匹因牙疼而拔牙的马!笨死了!我给你十颗,你不会一天吃一颗?我这可是给你预备下十天禁闭的量呢!”

  啥?十天?也就是说——还有九天!!!苍天啊!!!不公啊!!!为啥偶就要关禁闭,她这个始作俑者就好吃好睡、被人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还要压惊、还有人陪小心,为啥偶这冤大头就得在黑漆麻乌的小单间里啃蹄子玩?更可恶的是,还要这样嘲笑偶!!!

  偶要抗议!!!偶要马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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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命监视

  

  清寒,薄雾,众人。

  老郑点了烟袋锅子,往嘴里一松,旁边的年轻人眨巴着眼,咽下大大的哈欠,嘻笑道:“郑老,给小的们也尝一口吧?这困劲儿直往上泛,着实撑不住了。”

  老郑斜了斜眼,“小秋,不是我说你,干这行也不是第一遭了,怎么还不长记性?”把烟袋锅子一递,掀开大袄,疏散几下筋骨,就势打上几拳,“你瞧瞧我,什么都备着呢!火盆、暖斛、筛盅,有了这三样,这一晚算是轻松过去!”顺势踢了踢倒头大睡的几位,“哎,哎,都醒醒!天可大亮了!”

  几人揉揉惺忪睡眼,纷纷哈气连天的抱怨:“老郑,这不还早着呢?这么冷的天,人四阿哥都睡得实着呢!”

  老郑撇撇嘴,“我就看不上你们这样儿!一晚一两银子拿着,好茶好酒伺候着,连铺盖卷儿都给送来,还不知足?哼,要我说,这家生子儿的奴才就是和你们不一样!对主子爷交付下来的差事,我们敢松一根脑弦儿?”

  远处,一辆骡车赶了过来,车内人一撩帘,拱了拱手:“都在呢?”

  众人纷纷围上去,也麻溜儿的打千:“哎吆!这不是十爷府里的方总管么?今儿怎么劳驾您来送饭?”

  方总管跳下骡车,矜持的背起手:“今早上可给我留点儿神!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瞧仔细喽,赶快回去禀报!听见没有?”

  众人诺诺应着,又帮着把车上的热饭热汤卸下来,方总管凝神望了望四阿哥府的大门,转身离去。

  不多久,四阿哥府厚重的铁门吱呦一响,几个青衣青帽的小厮拖着扫帚、抬着水盆,搬着各色家伙什儿出来了。打扫的打扫、擦门的擦门,更有相熟的下人前来搭讪:“哟,老几位,都吃开了?”

  老郑笑笑:“可不?我们主子爷体恤下人,早早儿的把饭都备下了,怎么,小王你还没吃?”

  小王也笑笑:“吃了吃了!白面馍馍、大肉包子,管饱!”

  呵呵笑着,小王拱拱手:“我忙去了,您先吃着。”

  小秋凑上来,两眼冒星:“大肉包子?四阿哥府的下人真是好命啊。”

  老郑嗤了一声:“听他的!他今早儿肚里要不是清汤寡水的白菜大萝卜,我跟他姓!”

  小王回到门前,还在偷笑:“要不是你们整日价在府门口热汤热饭的摆弄,我能捞着吃大肉包子?人都说我们爷和你们爷在斗气,斗吧,斗吧,得惠的还不是我们作下人的?嗬,这早饭吃的,直打饱嗝儿!”满意的拍拍肚皮,依旧干活。

  承担监视任务的几人汤足饭饱,唠开了:“我说,你们九阿哥是咱清朝第一大财主,怎么只派你一个人过来?”

  “谁说我一个人?多着呢!告诉你吧,这四阿哥府前后左右、大大小小十二扇门,哪处儿没我们府里的?算上赏银、人工,这一天就是十五两的花销!一个月就是四百五十两!一年就是……”算不过来了,只得骄傲的哼了哼:“要说我们爷,那可是天底下独一份儿的聪明!要不,能挣这么些个?”

  旁人不敢多言,这个碰碰那个笑开来,互相搭问着:“哎,怎么你们大阿哥府也来凑热闹?”

  “切,这有什么好希奇的,你们三阿哥府也没落下啊。我告诉你吧,希奇的在那儿呢!”指指小秋,“人家是十二阿哥的人!”

  十几双眼睛齐齐望去,小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个,俗话说得好啊,在家靠亲戚,出门靠朋友,不是?”

  有人不屑:“混吃混喝……除了我们四府轮流送饭,就没瞧见你们爷赏点啥!”说话之人是十四阿哥府的柱子,也是老“革命”、常蹲点的,自然有老大哥的威势。

  小秋诺诺:“昨儿晚上我不是请大家喝酒了么?”

  柱子一愣,最先醉的不省人事的就是他,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清咳一声:“这还差不多……”转首望向另外几个新面孔。忙有一人笑道:“我们这不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么?今儿晚上肯定请兄弟们喝上一壶!”

  柱子摸摸头皮,满意的笑开来。

  自此,四阿哥府正门前众人,算是成立了一团和气的新团体。

  卯时,四阿哥府东南方向的小门,静悄悄驶出一辆骡车,门口自有“奉”命监视之人,此刻也见怪不怪,只抬了抬眼皮,依旧靠着墙根儿浅寐,心里还赞叹了一声:“这四阿哥府的采买下人还真是准时!跟我们八阿哥府有得一拼!”

  旁边九阿哥府的“钉子”,仍睡得直打呼噜。

  辰时,四阿哥府中门大开,人流骆绎不绝,丫鬟、小厮、侍卫、家将齐容严整,静侍肃立。墙根处众人惊疑不定,探头探脑,又不敢过分接近,心中暗一计较,各自找了人回去通禀。

  正说着,自府内抬出几顶青绸小轿,落在马车前,轿帘一掀,自里面踱出个丽人,如此一排,穿红着绿,霎是好看。自有伺候的丫鬟扶着自家主子上了马车,钉子们只恨不能浑身上下再多长十只眼睛,于流红之中探寻那人。可惜,自落轿至马车,不过眨眼功夫,刹那间,马车分作几个方向,再无踪影。

  老郑大汗,颤声道:“你们有谁瞧见了溶主子?”

  小秋转了转眼珠,“好像没有……好像又有……”小家伙,年纪轻,已被乱花迷住眼睛。

  柱子道:“有个身形像的,上了那辆车……”指指西北方向,“我们的人已经缀上去了,必定跟不丢……”

  老郑腆着脸,趁四阿哥府的下人还未走光,凑上前问道:“小哥儿,这么大的排场是去哪儿?”

  陌生面孔冷冰冰回了一句:“主子进宫呗!瞧你这点见识!去去,闪边儿!”

  老郑忍气,又指指其他方向:“那几辆呢?我瞧着那马车没这么光鲜。”

  陌生面孔将鼻孔一扬,“她们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几个妾!能跟我们福晋相比?不过是凑巧罢了!进个香也配乘这么好的马车?还反了她们!”

  说话儿功夫,又有一架光鲜亮丽的马车直接自府中驶出,说话这位蔫了声息,忙推推老郑:“还不快闪开?这位主子可惹不起!”

  车上有男人压抑的调笑声,模模糊糊像是十三阿哥的嗓音。老郑心里一惊,难道跟错了?忙退了回去,与众兄弟们嘀咕起来。陌生面孔滑过诡异一笑,退回府里。



  十阿哥府。

  屋里温暖如春,美人藕臂滑在男人光裸的胸膛上,轻轻相触。男人不知沉在哪个春梦之中,唇角含笑,毫无意识的脱口而出:“溶儿……”

  女人睁开眼,晶亮的眸子挑起讥诮一笑,唇角刻薄的一勾,手下却没停止,在男人胯下一番揉弄,柔媚的耳语道:“十爷,再给我一次嘛……”

  男人下身逬起火热的欲望,在女人腰侧摩挲,口里含含糊糊轻呼:“溶儿……嗯……溶儿……”

  此刻,屋门外响起擂鼓般的敲门声,“十爷!十爷!大事不好啦!”

  十爷随手抓起枕头一扔,愤愤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坏爷的好梦!”

  “十爷!四阿哥府有动静!”

  “什么!”十爷胡乱套上长裤,隔着门大叫:“什么动静!你小子再敢顿声,我把你舌头割了!”

  门外人叽哩咕噜乱嚷一通,十爷听了大概明白,直骂道:“一帮蠢才!干什么吃的?给我把八爷、十四爷请到九阿哥府去!”

  “各位阿哥都在路上,就剩您了!”

  十爷很郁闷,这内务府怎么划的地儿啊?把我跟九哥隔这么远!骑马竟然要“半柱香”!哼,老子要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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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斗冰

  


  来到帐外,闭眼深呼吸,冰雪的清香,梅花的沁香,还有,狐狸的味道?不得不佩服我的第六感啊,睁眼一瞧,不远处玉立的少年身影,俊美浅笑,相映成双。

  十六慢慢踱来,凤眼上下一挑,“女人,见到我有这么高兴?笑得这么淫荡。”

  真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家只是还在回味与四爷的甜蜜啦。

  十七手劲很大,掐着我手腕不松,“你……嗯……那个……”

  “什么?”我甩了甩手,他微微一掣,却仍是不肯放手,“你喜欢四哥?”

  “废话!也不看我是谁的小妾!”我回给他一个白眼,没营养的问题。

  他默默静立,仍是望着我,眸子没有以往的嬉闹笑谑,眼底深处,有什么深沉悲切的东西呼之欲出,同一种目光,我在八爷眼里见过,在九爷眼里见过,也在十四眼里见过。我心里一叹,别开脸找小十八,可十八静悄悄、破天荒的没撒娇,只紧紧的拉着我,捂着胸口。

  我奇道:“怎么了十八?”

  他小嘴儿轻颤,水朦朦的眸子蓄着水滴,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指指胸口,“姐姐,我这里痛……真的很痛……”

  牡丹摇摇头,迎向我,“你呀,就作孽吧。”

  “我数到十,你们再摆出这副苦主样,我可回去了!”

  “一……二……三……”十八擦擦眼眶,绽出笑脸。

  “……六……七……八……”十七迎上来,无奈道:“铁血心肠。这女人一狠起来,十个男人也挡不住。”

  十六仍是一副笑到抽筋的欠扁模样,挑挑眉梢。

  把牡丹往前一送,指挥十五、十六,“你们俩,教她溜冰!”

  小十六不敢置信:“女人,你没搞错?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这话怎么就这么“刺耳”?小爷,您也不过十三四吧,怕是“毛”还没长全,整的像是留恋花丛的风流浪子!

  十五颇为绅士的牵起牡丹的手,回眸一笑:“小四嫂,你放心,我肯定‘照顾’好她!”

  十六不料十五如此爽快,踌躇思忖半晌,也喜笑颜开,“安啦!把她交给我,保准没问题!”

  有点诡异,这么痛快应承?耸耸肩,转向十八:“小家伙,来比比,看谁厉害!”抽冰陀使得是巧劲儿,经十七“手把手”、“长时间”教诲后,我自认掌握了要领,狠狠一鞭下去,陀螺倒是无影无踪,反倒是多了一声娇气的:“哎吆!”

  八福晋带着几个闺阁帮手,穿跳艳冰鞋,着紧身袄裤,英姿勃发、目光犀利,恶狠狠的瞪着我,她们身前,有位十二三的小妹子一手抚着俏脸,一手捂着脚踝,眼中含泪,娇弱一呼:“好痛哦~~十七阿哥来扶我。”拜托,放着你身后数位护驾天尊不求,偏找二十步开外的俊美十七?

  十五、十六与牡丹停在不远的冰上,含笑瞧这争风吃醋的一幕。

  十七不为苦肉计所诱,朝十八一瞥,“交给你啦!”

  “好咧!”十八迈着小胖腿,一滑一滑来到可怜妹妹身前,甜甜一笑:“姐姐,我扶你起来好不好?”

  妹妹含幽带怨的扫一眼十七,十七正替我系紧冰鞋上的绑带,转而抬眸一笑,专注在我脸上。妹妹无奈,将手伸向十八,“劳烦十八阿哥。”

  “嗬!哪来的馒头妹?”小十八毒舌犀利,讥笑道:“这位姐姐,你腮里含了什么?”

  我和十七一瞧,顿时捧腹,这妹子的脸皮也太嫩了吧?不过是被个陀螺扫中脸颊,也能肿成那样儿?夸张。

  十八作势一搀,行到中途却“哎吆”一声,咕噜倒在妹妹身上,两人作滚地葫芦,清晰可闻的“嘎崩”声,从妹妹的脚踝处传来,这下,怕是真折了。

  不知是哪府小姐作八福晋的开路先锋,总之,出师不利,痛嚎着被人抬了下去。随即又有一位丽人自八福晋行列中滑出,轻轻一笑:“我是九阿哥的侧福晋碧仙,听闻妹妹多才多艺,今儿想讨教讨教。”

  冰场上谈学问?是琴棋书画还是吟诗作赋?貌似我都不通,不过,她也应该没那么无聊。只见她展眉一笑,盯着我脚下:“妹妹既着冰鞋,想必冰技不错,敢不敢应我的战书?”

  女人,我不会抽冰陀螺,没玩过冰弹子,不代表我是冰上白痴,我真是巴不得啊,巴不得你跟我赛冰,最好再来点冲浪、蹦极、跳伞等高、精、端项目,我巴不得,巴不得啊……作出心虚的胆怯状,“勇敢”的回道:“哼,有什么了不起啊?试试就试试。”

  十七有点担忧,暗暗问我:“美人儿,你行不行?”

  我“颤颤巍巍”的滑出,将将站稳,小心翼翼的转身,背对着八福晋的得意眉眼,悄悄给十七一个鬼脸。他登时明白,更为“忧心”的握着我的柔荑:“美人儿,不要去啊!!!方才那女子的前车之鉴,难道还不够么?我不!我不让你去!”

  您也太入戏了吧?粗糙的掌心还在我嫩滑的手背上抚摸,很享受吧?我狠狠拍掉他的手,转身面对女人的得笑:“你请出题。”

  岸边传来阵阵喧闹,几位阿哥笑盈盈的立在岸边,显然无比信任,十爷更是双手作喇叭状:“溶儿,我看好你哟~~~”九爷的笑谑也清晰传来:“溶儿,输了不要紧,别跌的太惨就是了。”

  哼,我心里暗咒,管好你家福晋吧!碧仙也将这句听得清楚,俏脸转白,勉强笑道:“很简单,我做什么动作,你依样作出就是了。”

  她优美的滑开,双手背于身后,作了个“苏秦背剑”的姿势,我随在她身后,身姿更为潇洒飘逸。她暗哼一声,又是一个凤凰展翅,考较的却是平衡,拜托,这样的小把戏,也敢在我面前卖弄?我五岁时玩剩下的。

  又来了几种,想必她瞧出我“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的实力,粗喘也来了,细汗也来了,朝八福晋一扫,后者唯一颔首,碧仙盈盈一笑:“倒是我小瞧了妹妹,还是请婉荷姐姐来吧。”

  “慢!”我一个穿花拂柳,滑至她面前潇洒一顿,“姐姐考较了我半天,妹妹可否也向姐姐请教一次?”

  很简单,翘起一个腿来打旋子,不晕、不眩、能做多少算多少。半晌,某侧福晋被无法掌控的向心力呼的一甩,猛然跌落冰面,扶着腰直哎哟。哄堂大笑自四面八方传来,她一瘸一拐的在众目睽睽下爬起,跌跤,再爬起,再跌跤……

  最终,扶着腰羞恼而去。

  我止住八福晋的身形,“姐姐若是能依样学出这个动作,我自此再不上冰,如何?”

  很简单,点冰跳,英文名叫Toe pick jump,其中的Toe loop花样,起跳时triple跳,落地时右脚向后外刃,稳稳滑开。我就不相信了,这帮土老冒懂这个?更何况,triple跳没有几年的功底,恐怕不只是跌的丑而已了。

  八福晋拂袖而去……

  “噢!!!胜利喽!!!”十七十八围住我高声欢庆,十五十六立即滑至我面前恭祝我的胜利,十六更是兴高采烈道:“女人,我就知道,你不会丢我的脸。”

  众阿哥纷纷竖起大拇哥,十三、十四正在换冰靴……我黑线……貌似失去了一个人的踪影……远处,牡丹张牙舞爪、脚下蹒跚,往河中央滑去,“我……我停不下来了……”

  “扑通”一声,随即是她的哀嚎,以异常不雅的姿势,跌了个狗啃泥……

  十八坐着小冰凳,两条划竿往腰里一夹,帅气的在我身侧滑来滑去,我趴在冰面上,与十七斗冰弹,十五十六去解救倒霉的牡丹。

  我撅着腚,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坑,瞄准了半天,轻轻一弹……屁股上被轻佻的敲了一记,我扭脸一看,十三换好了冰靴,腆着脸下冰来了。切,不是不希罕和小孩子混一块么?

  十三凑在我耳边低声道:“我真怕,我再不下来,小十七就要兽性大发了……你没瞧见,他老是不怀好意的盯着你那里……”大手又在弹翘的臀瓣上一抹,轻哼一声。

  “无聊!粗俗!”

  他嘿嘿一笑,“实话实说么。”那厢,十四和十七勾肩搭背,笑得不怀好意……
  
  总之,这是一个非常快乐的冰戏。是晚,九爷又作了东道,请众人大搓一顿。有钱人,不宰白不宰。

  不过,有两件事让我颇犯嘀咕:一是牡丹被十五、十六联手挟持,俩小狐狸剑走偏锋,从牡丹身上下手,打听出我不少小“秘密”;二是十爷邀湖里游船,八爷邀逛琉璃厂,九爷邀茶楼听戏……四爷皆替我应允下来,美其名曰:热闹好,溶儿喜欢热闹。四爷和十三,在晚宴中笑得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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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八福晋

  

  所谓“刁奴”,一定是飞扬跋扈、招摇风光,一定是狗仗人势、目中无人。我家这四只狗宝宝,可称之为刁奴中的刁奴!

  行到中途,只听得身后霹雳乱响,一扭头,果不其然,冰车散架、人仰马翻,同预期一样。将哀嚎声、咆哮声、抱怨声抛在脑后,仍不敢掉以轻心,只因右侧冰车与我并驾齐驱,平分秋色。

  可恶的八福晋啊,就这么跟我过不去?八爷哎八爷,怎么也不跟我透个风?

  八福晋的冰车很大众款式,正如在四爷库房中曾见过的,装备精良,体积庞大,不是一般人可操作的。可架不住人家捣腾来的四个铁塔似的壮汉,一个个跟门神似的,那体格,基本顶俩小十三。原先,以为十三很强壮、很威猛,跟人家一比,唉……

  我止不住的叹气,十三在后面咬牙:“溶儿,你老看那黑小子,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纯粹欣赏而已……”

  十四粗喘着挤出一句:“你喜欢那样儿的?”

  “女人么,谁希罕瘦猴?。。瞧瞧人家那肌肉……”正说着,隔壁的“门神”将上衣一撕,露出盘结的肌肉块,胸肌跟俩铁饼似的,散着热气,一声虎啸,蹬蹬几步,庞大的冰车在他身后,宛如小孩儿们玩耍时拖的地排车,瞧人家那轻松劲儿……

  前面小岳子不干了,“两位爷,要聊回家,热炕头上,好吃好喝伺候着,那才够味儿!何苦来呢!我俩这气儿都喘不动了,您二老也不加把劲儿?”

  “嘿!”十三十四一声狼嚎,也扯开衣襟露出胸膛,撒丫子一阵窜啊……

  “我说二位,你们这不叫男人,叫裸奔……”蒋家哥哥不料十三突然发劲,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来个狗啃泥毁了一世风流模样,忿忿的扭头,见十三十四如此行为,不禁出言讥讽。我“享受”着突如其来的寒风透骨,颇有些后悔方才的激将法。

  总之,在我有意无意的调侃、“激励”下,本组五人,荣获赛冰床组第一名。奖品么,是个名唤“火云”的红狐云肩。

  赛冰床一毕,号角收队。我系着云肩,四大“开国元勋”与有荣焉的随在身后,往四爷营帐而去,四爷摆了庆功宴,正待我开席。

  撩帘进帐,触目皆是熟人,几位福晋都不在,据说伺候德妃午膳,真是“巧”呢!四爷先行一杯酒,却非得他饮一半我饮一半,十三笑弯了眉,十四横眉冷对,牡丹见怪不怪,小岳子、蒋家哥哥面有赧色,却笑得古怪。

  众人行令行至一半,帐外又响起熟悉的公鸭嗓,却是李德全奉了“某人”旨意,赐菜来了。二十几个红漆盒子,如长龙般进出,霎时席面上琳琅满目,勾人馋虫。四爷只问道:“李总管,是否诸位阿哥皆被赏赐?”

  “回四阿哥的话,皇上说您为冰嬉大典操劳不少时日,特赐宴以示恩宠。”

  四爷微微颔首,瞟我一眼。众人将李德全送出帐外,四爷复又挑眉笑道:“既是赐宴,咱们也敞开了吃,皇阿玛难得如此‘大方’!”

  小岳子挠挠头,“这……这冰嬉不是内务府在管么?如今三阿哥是内务府总管呐……四爷您何时又兼任了这差事?”

  四爷但笑不语,十三朝我挤眉弄眼,牡丹原夹了一筷子鸭肉放于我碗中,我偏不依,搭在她肩上吵着让她喂,十四在旁拍拍我肩:“溶儿,别装没事人儿……”

  “没有啊……有吗?有吗?”我偏偏头,问牡丹。她捂嘴忍笑,“没有,没有……”

  帐外又有响亮童音:“姐姐在吗?”

  啊?又来?我忙朝牡丹摆摆手,她会意一点头,并没露面,只隔着薄薄一层帐帘,巧笑嫣然的回道:“小弟弟,你找我吗?”

  “不是啊,我找美人姐姐……我家姐姐声音又轻又柔,才不是你这破锣嗓子!”清越的音调陡然一转,恶狠狠的咒道。

  牡丹黑线,我黑线,众人黑线……没料到啊,小十八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气势”。

  牡丹哼道:“这儿没什么美人姐姐,要找去别家。”

  四爷的声音适时响起,“十八弟,你找谁?”

  “我……我……我……”小结巴唯唯诺诺,“我找美人姐姐……十七哥说的,美人姐姐在这儿……”

  “咳……四哥,十三哥在不在?”十七也不敢进,可以想象他在帐外龇牙咧嘴的苦笑。

  “什么事啊……”十三慢斯条理,边说边在我下巴一勾,又指指帐外。

  “呵呵,十三哥,我带了冰陀螺、冰弹子,咱们……”

  “好喂!”我蹦起来,忙将二人拽进,“我通通都没玩过!走走,这就去……”小十八忙活着给我递雪帽,小十七眸中闪过狡黠,“无辜”的望着十三:“十三哥……这可不关我的事儿……”

  十三哭笑不得,忙拽住我的胳膊,“小祖宗!这么不禁逗?好歹喝几口热汤再去。”

  我可不管,一面忙着换冰鞋,一面问牡丹:“你不是说要学溜冰?走,我教你!”

  “溶儿,这些菜你若不吃上几口,岂不辜负了‘某人’心意?”四爷挑眉一笑,别有深意。

  很犹豫,又想出去玩儿,又得顾忌某人特意赐宴、九转十八弯的心思,复又坐下,胡乱塞了几口,四爷笑得更为不善:“就这么‘放在’心上?”

  大爷!让我吃的是你,不让我吃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啊?哼!赌气的放下筷子,一把拉起牡丹,“走啦!”

  牡丹以眼示意,四爷那厢垂下眸,很淡然。我也不理他,撅着嘴儿气呼呼:“走不走啦?”

  牡丹无奈摇头,“大小姐,您好歹也容我换身衣裳啊,这裙里裙外的,绊绊唧唧,跌了跤可不是玩儿的。”

  她转到旁边帐篷,去换短款的小袄和紧身棉裤,我左手拽着十八,右手拉着十七,嘟着嘴生闷气,十三看看我,又看看四爷,无奈道:“这话儿怎么说的?怎么还有我当和事佬的一天?”

  “美的你!”这是我。

  “哼。”这是四爷。

  这份默契,也是难得,我抿嘴一笑,四爷那厢也松了眉眼,朝我一扫,“过来!”

  扭捏着过去,沉腰坐于膝上,揽住他脖颈:“就你心眼儿多,非惹得人家生气了,这才赔不是!”

  他嗤笑:“谁赔不是了?我这不正等着你开口么!”

  十三早舀了热汤递到四爷手里,笑道:“我是文王八卦、算过阴阳,知道你俩顷刻就得黏糊上,这不,早预备下赔礼之物了。”

  十四一哼。

  就着四爷手中瓷碗,我灌下几口热汤,方又笑道:“我说,还拗着劲儿?”

  “哪有……”四爷在唇上香了一口,“我敢么?”

  吃吃的甜笑,又在他怀里赖了半晌,才不管旁观之人的脸色是铁青还是晏紫。牡丹撩帘进来,见我俩又旁若无人的亲密起来,打趣道:“瞧这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头就和了!”

  我面皮一红,啐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得就是你!”

  拉起愣愣的十八,僵硬的十七,走到帐门勾眸一笑:“回见了,诸位!”

  好像十三在嘀咕:“这小妮子,临走也不忘勾魂!喂!岳钟琪!蒋廷锡!你俩给我回神!眼睛瞧哪儿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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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心声

  


  一声令下,几十台着红穿绿的冰床,如离弦之箭,往河对岸驰去,山呼海啸的鼓劲声中,年氏袅娜的踱到德妃身侧,奉了杯热茶:“额娘,请用茶。”

  德妃只拿眼一暼她,接过杯盏浅啜一口,“你今儿没去赛那冰床,倒也奇怪。”

  年氏轻笑:“媳妇儿这老胳膊老腿的,哪能再像年轻时候?再说了,这不有人抢着赛么?”拿眼这么一斜,成功的将德妃的目光引向冰河之中。

  德妃眯眯眼,目光陡然一紧,貌似轻松的偏过头,对上那拉氏:“来,你替额娘瞧瞧,正中那两个人,背影怎么如此眼熟?”

  那拉氏微一搭眼,帕子捂住即将出口的“惊呼”,“紧张”的扫了德妃一眼:“这……确实眼熟……好像是十三爷和十四爷……”扭头问年氏:“妹妹瞧着呢?”

  年氏心中冷笑:还有你不知道的?虽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一紧,也撩首望了望,“哎吆~可不是?我说见不着十三爷和十四爷的影儿呢!原来给这狐狸精拖冰床去了!哼!她也配?”

  李氏搭了腔:“你寻思呢!这位主儿现在是众位爷的红人,她这小拇指头一勾,上赶着都赶不上!都排到西便门外了!”

  她俩在这一唱一和,德妃顿时明了,只问:“这句话怎么说?”

  李氏戾眼一勾,朝冰河方向啐了一口,转而抱怨道:“额娘还不知道?这个狐狸精,简直把四阿哥府弄成窑子窝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里划拉,这八爷、九爷咱就甭说了,光十爷,那是一天来三趟的主!听下人说,那‘簮梅苑’里大白天的也哼哼唧唧,呸!也不嫌害臊!”

  “什么?你是说老十也?”

  年氏接茬:“别说是十爷了,我瞧着十四阿哥早拔不出腿来了!这十三爷更不用说,这四阿哥府直接当成自个儿家了,您是不知道,那十三福晋几个,哭的和泪人儿似的……”

  旁边钮钴禄氏只是“感同身受”的叹息,摇头……

  德妃不动声色,冷眼听了半晌,又问:“破了二十日的规矩没?”

  众福晋皆知德妃指的是什么,孝庄皇太后曾因着顺治爷过度宠信董鄂妃而颁下旨意:不得超过二十天翻同一嫔妃的牌子,此旨被宗人府沿用至各阿哥府邸,如今,被德妃再度提起。

  “没……有……”那拉氏只是一叹,自家的爷啊,算计的如此精确,又怎么留下把柄让人找“她”的难堪?  

  虽然,人家无法无天,虽然,人家受尽宠溺,可是明面上那几条规矩,人家是哪条也没犯!给嫡福晋请安,人家称身子不好;不得超过二十天同房,四爷和十三分开执行,还特地留了五天空儿,让人捏不到错处(这五天,还被人家称为‘机动时间’,四爷和十三也常常半推半就,找个缘由又留下了,通常是占满三十天的,大概有那么一个月的某个晚上,四爷和十三安排错误,导致人家自个儿睡了一晚,引发了人家滔天醋意,至今‘津津乐道’)。

  德妃对这样的抱怨诉苦也是听得耳朵长茧,可是今儿,她是老僧入定,不打算管了——实在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康熙爷,最近也诡异的很。

  甫一听到这老四家里纳了这么个祸国殃民的东西,德妃也无非是一笑置之。本来么,爷们不过是贪个新鲜,尤其年氏这个性子,听风就是雨,无风不起浪,针眼大小的事儿也愣敢整成牛鼻子大,她德妃哪有这份闲功夫,找个不入流的小妾训话?于是,她只嘱咐那拉氏严加管教便是,真的忽略了那拉氏哭笑不得的表情。

  再次,各阿哥联手来了出“寻人记”,搅得京城动荡不安,她也只不过看个笑话儿,还颇为自家儿子鸣了一番不平。凭什么他八阿哥敢抢他儿子的女人?不就是凭借着良妃最近圣眷隆厚?还把自己儿子气病了?尤其那宜妃还跟良妃一个鼻孔出气儿,简直是拆她的台么!于是乎,德妃娘娘更没空管这些“闲事”儿,窝里斗,尚来不及呢!

  十月初到十一月中旬,德妃去五台上进香,优哉优哉……当然了,前提是她的最大情敌良妃,也在进香行列。折腾去吧……先男人,后儿子,自古明理,没有了男人,儿子也靠不住……

  只打从五台山回来,这事态发展可超出她的掌控了。先是年氏一遍又一遍的哭诉,这小年可是个硬茬儿啊,难道还有比她手段硬的?再者,是那拉氏无限哀怨、无限痛心、无限欲言又止的踌躇,德妃心里冷不丁的抽了一下。难道……事情有变?她立刻遣了贴身丫鬟如烟去老四家里宣旨——着水溶入宫训话。不幸的是,如烟还未出宫门,可怜的丫头自假山顶上“跌”下,摔断了腿骨!从正阳门走,怎么会经过御花园的假山?奇怪了!再派一个人去,又是“误”跌入玉河,冻得三魂没了七魄。德妃不信邪,第三个人,据说未有出宫记录,就硬生生没了踪影。她德妃再傻,再笨,也不能不思忖这里面的蹊跷。莫非是主子爷想留下这个孽障,坐山观群虎斗?有可能……德妃立刻小心谨慎,明里暗里给主子爷透露这么个信息:她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主子爷似笑非笑的眼神,至今让她未回过神来。

  进了十二月,主子爷行事诡异,异常宠爱蓉贵人。初时,德妃并未将此蓉与彼溶联系起来,只当又进来个狐媚子争宠,况且这狐媚子一点规矩都不懂,不请安、不串门的,见人先扬三分傲样,饶是德妃她这样的“好性儿”,也被气了个七佛升天。于是,联合宜、良、惠三妃,先后整治了这小妮子一下。嗬!人家那好运气!砸了顺治爷的珐琅粉彩直颈瓶,烧了主子爷的九龙雕镂的檀香扇,愣是没事儿!主子笑得那个慈眉善目啊:‘蓉’儿……随便烧,随便砸,国库里有的是!真是千金难买红颜一笑啊!她德妃怎么就没摊上这样的好事儿?犹记当年,小德十八岁,正是青春年好、春花初绽,一夜温存过后,主子爷突然来了兴致,非要给她提个字儿。小德那个高兴啊……伺候着笔墨,一不小心,砸了个宫制的梅花砚,主子爷的脸色黑的啊,比那黑墨还要黑……从此小德长了心眼,凡是不听话、不守规矩的小妮子,通通让她们“误”砸了主子赐的什么宝贝东西,此招屡试不爽,怎么到了蓉贵人这儿,咋就不灵了?

  德妃直到昨儿仍想不通……可是今儿,再听见某位妖孽的名字,德妃这榆木脑袋瓜突然灵机一动,蓉……溶?不能吧?先说这伦理上可就岔辈儿了,老爷子还能怎么着???此念头一经出头,简直如参天大树瞬间在德妃心里枝蔓遍开,无法根除。德妃想到此,也不由得急切起来,这个溶儿,到底长什么样儿?

  康熙在御帐中小憩,手里仍攥着神秘的黄匣子,津津有味的拈着胡须,看最新一期的《溶儿动态》,这已经是他的习惯,永远戒不掉的习惯。每个字总要翻来覆去捣腾几遍,在心底慢慢回味沉淀,想象着,她掐腰,她瘪嘴,她嘻笑,每一幕场景,在他心底一一上演,仿若亲眼所见,真实的令人心惊。将纸卷塞在匣子里,他合上眼,抚了抚唇,好像,还留有她馨香的体温,香嘴儿里的蜜水,是他一辈子所尝过的最甘甜可口的。

  李德全上前几步回道:“主子,蓉贵人前来请安!”

  康熙眉一凛,“撵回去,就说朕不舒服……”李德全举步欲走,康熙又吩咐道:“把这个给她!”不过是一枚簪子,却能让她们争个头破血流,他能想象,蓉贵人捧着御赐之物那得意的眉眼、炫耀的神态,真是丑陋……不过是沾了“溶”字的边,难道,你也配?

  复又合上眼,心底暗叹:溶儿……你等着……我会把一切障碍都扫除……

  李德全又禀道:“主子,冰床大赛就要开始了!”

  “哦?”康熙一个挺身,龙行几步,精神爽利的接过望远镜,紧紧追随那抹娇软的身影,粉嫩如春花,小辫儿迎风飞扬,她紧扶着车栏,笔直如松,俏脸上得志意满,即使离得那么远,都能听到她兴奋的大呼,扬起手来作举鞭状,驱赶车前卖力的二人。那两个他认识,岳家和蒋家的小子,是国之栋梁啊,竟然心甘情愿的为他的小溶儿卖命,呵呵……

  他低笑着,又将目光转到她丰腴的前胸,是那么柔软如绵,好想吮一口……跳跃的翘臀,随着她腰肢的摆动划出迷人的波浪,引人品尝销魂滋味……还有莹白如玉的小脚丫,方才是怎样的泛着粉红,在他眼前招摇……还有她迷乱的低吟……薄红的粉腮……玉贝般的耳垂……

  康熙目光迷离,情难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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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

  


  原来——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说的是这个意思?

  很、好、很、好!

  我眯眼细瞧各府的冰床,窄窄的轿厢,一律没有封顶,新漆痕迹犹在,更有甚者,完全拿木栏围起,也不加华盖,前后各有两条驼毛攥成的粗索,很简陋、很轻巧,可以预想,如此“囚车”般的轻简冰床,是如何在冰面上飞驰如风、飘洒自如、吸引众多眼光、然后——四分五裂、如推拉枯朽。

  剽窃,也不剽窃点精华!哼!要说这些大小姐们突然转了性,就繁入简,打死也没人相信,而我之所以如此笃定、无忧无虑,任凭各色小巧冰床在我眼前出出入入而没有发飙,实在是有杀手锏滴~~

  昨晚,小岳子醉成那副熊样,走到半途仍是折了回来,踉跄着由蒋家哥哥、十三扶着,又把十四从半路拦截,四人未雨绸缪的将我的宝贝冰床从府里拖出来,找了片海子试试手感,不料,发现重大安全隐患,又忙活着把工匠找来,工匠乒乒乓乓修整了一夜,这才真制成坚固结实的战车。

  十爷来到跟前,也着实吃了一惊,见我面色不善,逗趣道:“溶儿,你何时成了京城的风向走标了?”他一副“与有荣焉”的自豪,可是,我觉得这笑话儿很冷。

  九爷阴沉沉的开口:“四哥,听闻你治下严谨,果然‘名~不~虚~传~’啊!” 无视四爷的铁青脸色,他点点头,一面啧啧叹着,一面倾下身贴在我鼻尖:“溶儿,我很担忧你的安全哪……要不要考虑在我府里住上一阵?”

  十四自侧面将我一揽,噙着嘲讽残酷的笑朝四爷挑了挑眉,“四哥,我看有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弟弟我不介意帮你清理门户。”

  天哪!眉目官司向来不是我的擅长,我振臂一呼:“小子们!随爷上场了!”

  十爷又待笑,被我一瞪之下讪讪的摸摸鼻子,十三直接吐槽:“小溶儿!你是哪门子的爷啊?”

  “哪门子?”哼哼……“我京城‘爱’家溶少爷来的!怎样?你不服?”

  十三摆摆手,伏下头:“哪敢哪敢!”他老老实实的戴上厚皮手套,跟十四一人拽着一根绳索,在战车后面活动筋骨,小岳和小蒋可没这么低调,踩着冰靴咯吱咯吱上前,意在引起众人注目,风骚的挥了挥手。

  十三对十四嘀咕:“哼!要不是为了溶儿。容得了他俩出风头?”

  我转眸,笑眯眯的意味深长:“哦~~我明白了,十三阿哥想出风头。出风头意味着受人爱慕,受人爱慕意味着想红杏出墙,红杏出墙意味着不再要溶儿了,不要溶儿意味着……”

  “停!停!”十三涨红了脸,咬牙哑声道:“溶儿!你太能扯了……”

  我瘪着嘴,务必使水雾瞬时盈上眼睫,楚楚可怜道:“十四,十三凶我……”

  十四一脸“劫后于生”的感叹,拍拍胸脯朗声道:“溶儿别怕!有我在呢!我可不像他一样,老跟那起子小阿哥们乱嚼舌!”

  “切!十四哥!那日嚷着要带我们去八大胡同见识见识的是谁呀?”

  很熟悉的、处于变声期的、有点哑有点破音的小嗓子在附近响起,十四闻听顿时黑线,十三忿忿扔下绳索,恶模恶样的质问:“老十七!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小十七扭身逃至我身边,灵巧的蹦上战车,兴奋的左摸摸,右瞧瞧:“美人姐姐,这是你的主意么?你是天才耶!”朝十三一撇嘴:“十三哥,她是我的美人姐姐呀!你不知道?”

  十三一怔:“你的梦中情人、美人姐姐、嫡福晋三人于一体的人,就是她?”

  十七笃定的点点头,扒着我肩头一笑:“没错!我的嫡福晋就是美人姐姐!”吧唧一口,香在腮上。

  十三气得浑身直颤,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寒光闪烁往十七身上比划,恶狠狠道:“十七,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哼哼……我可不介意做咱们大清朝第一个弑弟的阿哥。”

  “十七哥胡说!姐姐明明是我滴。”稚嫩的小嗓子在战车下徘徊,众人头一俯,十八一跳一跳的,奈何人小腿短,攀不上来,急得脸红耳赤,泪珠儿又凝在眼眶:“姐姐,抱抱十八。”

  我黑了脸,难道见到我,会让他产生类似膝跳反应么?还是依言将他软软的小身子抱住,他借势一跳,蹦在我怀里喜笑颜开:“十三哥,十四哥!嘻嘻……我要跟姐姐一起坐冰床。嘻嘻……噢噢……”

  战车原本不算小,可再加上十七、怀里还有十八这个小不点儿,那简直前胸贴后脊梁,我跟十七挤成一团,十八半坐车栏、半搂怀中,小家伙还偏偏不老实,在我胸上捏捏掐掐,谄着小脸儿笑道:“好软和哦~~”

  小十七一张俊脸憋成个大红柿子,羞羞涩涩的在小十八所掐之处搭上一眼,嘿嘿傻笑。

  瞬间,十三、十四默契十足的双双抢上,小十八被某十三揪着衣领,“嗖”的一扔,“吧唧”跌落冰面,十七被某十四拽着胳膊,被迫面对一张狞笑的脸:“我说十七弟]你是想自己下去,还是像十八那样被我丢下去?”十八着眼泪儿朝我伸手,“姐姐……”

  我也急了,“十三!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十四挡在我眼前:“别理他!他就这德行!小屁孩一个,见谁也这样!”

  十八抹着鼻水儿,眼泪汪汪的爬起来,吧唧,又是一绊,做滚地葫芦滴溜一转:“呜呜……我要姐姐抱~~”

  “乖哦~~”我和十七同时跳下车,十七是闲暇的抱着胸,看老十八耍宝,我是心疼的抱着小家伙,拿帕子给十八擦了擦眼泪儿,小家伙麻溜的接了帕子,又自动自发的擦擦鼻水,而后往怀里一塞,“姐姐,留给我做个念想吧……”

  很有十爷的风范……上当了……

  身后又传来某声熟悉的、略带嘲讽的、尾音上扬的少年嗓音,“我说女人,你也太容易上当了吧?”

  “胤禟!”我朝岸边怒喝,九阿哥屁颠屁颠的伺候上来,“溶儿,想我了?”

  才怪!指指身侧的小胤禟,“麻烦,把这个家伙掕走!”

  十六阿哥还在错愕中,胤禟一提衣脖,拽着小十六扬长而去,还不忘抛给我一记媚眼,小十六忿忿,可又抵不过身强力壮的某阿哥,无奈的扯着脖子:“九哥!轻点轻点!给我留点面子~~”

  两人渐行渐远,十三十四又逼上来,“十七,十八?”

  小十七被十六的惨淡“结局”所吓,忙一拱拳,“美人姐姐,某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忙不迭的溜走,唯恐不光彩的“离场”。小十八勾着我脖颈,水淋淋的小唇儿在我耳边求饶:“姐姐~~”

  哼!再也不上当了!我一扬脖:“四爷!”

  四爷在岸边阴恻恻的笑,小十八在我怀里打了个寒颤,“那个……姐姐……我等你凯旋归来啊……记得和十八玩哦……”

  貌似,还少了一人,我说:“有谁知道,胤禑的下落?”

  自不远处的一辆豪华冰床中,始终遮掩的厢帘中,探出一张笑脸儿,“咳……小四嫂……我在这儿……”

  人终于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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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

  


  原来——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说的是这个意思?

  很、好、很、好!

  我眯眼细瞧各府的冰床,窄窄的轿厢,一律没有封顶,新漆痕迹犹在,更有甚者,完全拿木栏围起,也不加华盖,前后各有两条驼毛攥成的粗索,很简陋、很轻巧,可以预想,如此“囚车”般的轻简冰床,是如何在冰面上飞驰如风、飘洒自如、吸引众多眼光、然后——四分五裂、如推拉枯朽。

  剽窃,也不剽窃点精华!哼!要说这些大小姐们突然转了性,就繁入简,打死也没人相信,而我之所以如此笃定、无忧无虑,任凭各色小巧冰床在我眼前出出入入而没有发飙,实在是有杀手锏滴~~

  昨晚,小岳子醉成那副熊样,走到半途仍是折了回来,踉跄着由蒋家哥哥、十三扶着,又把十四从半路拦截,四人未雨绸缪的将我的宝贝冰床从府里拖出来,找了片海子试试手感,不料,发现重大安全隐患,又忙活着把工匠找来,工匠乒乒乓乓修整了一夜,这才真制成坚固结实的战车。

  十爷来到跟前,也着实吃了一惊,见我面色不善,逗趣道:“溶儿,你何时成了京城的风向走标了?”他一副“与有荣焉”的自豪,可是,我觉得这笑话儿很冷。

  九爷阴沉沉的开口:“四哥,听闻你治下严谨,果然‘名~不~虚~传~’啊!” 无视四爷的铁青脸色,他点点头,一面啧啧叹着,一面倾下身贴在我鼻尖:“溶儿,我很担忧你的安全哪……要不要考虑在我府里住上一阵?”

  十四自侧面将我一揽,噙着嘲讽残酷的笑朝四爷挑了挑眉,“四哥,我看有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弟弟我不介意帮你清理门户。”

  天哪!眉目官司向来不是我的擅长,我振臂一呼:“小子们!随爷上场了!”

  十爷又待笑,被我一瞪之下讪讪的摸摸鼻子,十三直接吐槽:“小溶儿!你是哪门子的爷啊?”

  “哪门子?”哼哼……“我京城‘爱’家溶少爷来的!怎样?你不服?”

  十三摆摆手,伏下头:“哪敢哪敢!”他老老实实的戴上厚皮手套,跟十四一人拽着一根绳索,在战车后面活动筋骨,小岳和小蒋可没这么低调,踩着冰靴咯吱咯吱上前,意在引起众人注目,风骚的挥了挥手。

  十三对十四嘀咕:“哼!要不是为了溶儿。容得了他俩出风头?”

  我转眸,笑眯眯的意味深长:“哦~~我明白了,十三阿哥想出风头。出风头意味着受人爱慕,受人爱慕意味着想红杏出墙,红杏出墙意味着不再要溶儿了,不要溶儿意味着……”

  “停!停!”十三涨红了脸,咬牙哑声道:“溶儿!你太能扯了……”

  我瘪着嘴,务必使水雾瞬时盈上眼睫,楚楚可怜道:“十四,十三凶我……”

  十四一脸“劫后于生”的感叹,拍拍胸脯朗声道:“溶儿别怕!有我在呢!我可不像他一样,老跟那起子小阿哥们乱嚼舌!”

  “切!十四哥!那日嚷着要带我们去八大胡同见识见识的是谁呀?”

  很熟悉的、处于变声期的、有点哑有点破音的小嗓子在附近响起,十四闻听顿时黑线,十三忿忿扔下绳索,恶模恶样的质问:“老十七!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小十七扭身逃至我身边,灵巧的蹦上战车,兴奋的左摸摸,右瞧瞧:“美人姐姐,这是你的主意么?你是天才耶!”朝十三一撇嘴:“十三哥,她是我的美人姐姐呀!你不知道?”

  十三一怔:“你的梦中情人、美人姐姐、嫡福晋三人于一体的人,就是她?”

  十七笃定的点点头,扒着我肩头一笑:“没错!我的嫡福晋就是美人姐姐!”吧唧一口,香在腮上。

  十三气得浑身直颤,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寒光闪烁往十七身上比划,恶狠狠道:“十七,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哼哼……我可不介意做咱们大清朝第一个弑弟的阿哥。”

  “十七哥胡说!姐姐明明是我滴。”稚嫩的小嗓子在战车下徘徊,众人头一俯,十八一跳一跳的,奈何人小腿短,攀不上来,急得脸红耳赤,泪珠儿又凝在眼眶:“姐姐,抱抱十八。”

  我黑了脸,难道见到我,会让他产生类似膝跳反应么?还是依言将他软软的小身子抱住,他借势一跳,蹦在我怀里喜笑颜开:“十三哥,十四哥!嘻嘻……我要跟姐姐一起坐冰床。嘻嘻……噢噢……”

  战车原本不算小,可再加上十七、怀里还有十八这个小不点儿,那简直前胸贴后脊梁,我跟十七挤成一团,十八半坐车栏、半搂怀中,小家伙还偏偏不老实,在我胸上捏捏掐掐,谄着小脸儿笑道:“好软和哦~~”

  小十七一张俊脸憋成个大红柿子,羞羞涩涩的在小十八所掐之处搭上一眼,嘿嘿傻笑。

  瞬间,十三、十四默契十足的双双抢上,小十八被某十三揪着衣领,“嗖”的一扔,“吧唧”跌落冰面,十七被某十四拽着胳膊,被迫面对一张狞笑的脸:“我说十七弟]你是想自己下去,还是像十八那样被我丢下去?”十八着眼泪儿朝我伸手,“姐姐……”

  我也急了,“十三!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十四挡在我眼前:“别理他!他就这德行!小屁孩一个,见谁也这样!”

  十八抹着鼻水儿,眼泪汪汪的爬起来,吧唧,又是一绊,做滚地葫芦滴溜一转:“呜呜……我要姐姐抱~~”

  “乖哦~~”我和十七同时跳下车,十七是闲暇的抱着胸,看老十八耍宝,我是心疼的抱着小家伙,拿帕子给十八擦了擦眼泪儿,小家伙麻溜的接了帕子,又自动自发的擦擦鼻水,而后往怀里一塞,“姐姐,留给我做个念想吧……”

  很有十爷的风范……上当了……

  身后又传来某声熟悉的、略带嘲讽的、尾音上扬的少年嗓音,“我说女人,你也太容易上当了吧?”

  “胤禟!”我朝岸边怒喝,九阿哥屁颠屁颠的伺候上来,“溶儿,想我了?”

  才怪!指指身侧的小胤禟,“麻烦,把这个家伙掕走!”

  十六阿哥还在错愕中,胤禟一提衣脖,拽着小十六扬长而去,还不忘抛给我一记媚眼,小十六忿忿,可又抵不过身强力壮的某阿哥,无奈的扯着脖子:“九哥!轻点轻点!给我留点面子~~”

  两人渐行渐远,十三十四又逼上来,“十七,十八?”

  小十七被十六的惨淡“结局”所吓,忙一拱拳,“美人姐姐,某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忙不迭的溜走,唯恐不光彩的“离场”。小十八勾着我脖颈,水淋淋的小唇儿在我耳边求饶:“姐姐~~”

  哼!再也不上当了!我一扬脖:“四爷!”

  四爷在岸边阴恻恻的笑,小十八在我怀里打了个寒颤,“那个……姐姐……我等你凯旋归来啊……记得和十八玩哦……”

  貌似,还少了一人,我说:“有谁知道,胤禑的下落?”

  自不远处的一辆豪华冰床中,始终遮掩的厢帘中,探出一张笑脸儿,“咳……小四嫂……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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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起火

  


  很想很想,假装体力不支,头晕目眩,然后如轻飘飘的落叶,旋转着身姿,以优美的娇弱可怜,落在四爷怀里。

  当我哼着小曲,拄着枯枝,兴致勃然的扮瞎子摸路时,小小的鼻尖陡然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睁眼一瞧,“排排站,吃果果”的阿哥军团,个个“慈眉善目”的瞧着我,无论是丰厚的还是凉薄的唇瓣皆是紧抿,我脑中顿时涌上无数念头——如何解释我半日的失踪?扮柔弱,显然是不可能了,以四爷精明如斯,被识破的下场恐怕更“惨”。

  “嗨~~”我招招手,绽出无辜笑靥,“在开会?不打扰了……”

  “稳”步、“平”心,我将拐棍一丢,往左侧而去。阿哥们的行列不长,也就八人而已,可为什么我走啊走啊,还是走不到头,绕不过去?五阿哥,你来凑什么热闹!!!十二,你目前还处于“奸夫”的危险情景中呢!也不怕被炮轰?

  忽视随我的步伐而缓缓移动的队列,我慢腾腾的迈了三十大步,终究无奈的放弃。面前仍是一堵墙,很长很长的一堵墙……快点质问啊……。我也好来个恶人先告状,反驳之词都想好了。比如,某问我:你去哪儿了!我便可以装作暴跳如雷:你!你!你!不相信我!我只不过溜溜弯,你非得把我拴在裤腰带上?更何况,你在操演哎!我能打扰你?瞧我心多好,默默的注视你,还不敢乞求你的回眸!  
  如此,我方能摆脱窘境,恶人先告状、后发而先至,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戏,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我面上愈发露出一种浑不吝、大喇喇的无赖浅笑,抱着手臂,暇好以待。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十爷正要张嘴,被九爷拽了一下袖子,嗯……情况不妙,敌人也是随时在进化滴,我忘了他们超强的适应力了。

  果不其然,八爷以轻柔嗓音,上前几步轻嗔道:“你瞧你,这一脸的汗。怕是又疯到不想回来了……”有点幽怨,有点关心,有点无奈,有点宠溺。总之,对他,我使不出那样无赖的招数。

  任他擦拭我额上的一头冷汗,我挑眉瞧了瞧四爷。四爷没有动,仍如风中寒柏,学我抱胸,浅笑以待,指派先头兵八爷打探“敌”情。果然,深知我心啊……

  八爷环着我,踱到众人面前,九爷露出招牌的狐狸笑,“溶儿,明日你有何打算?”

  嗯?话锋转了?左顾而言他?我见招拆招,“自然是四郎在哪,我在哪了……”狗腿的拍拍马屁,我家四爷是个顺毛驴儿……果然,四爷冷峻的眼底滑过一丝轻笑,又警觉的掩下。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不过,好歹有所突破。

  十爷笑呵呵道:“我早邀了四哥,咱们也学那高濓来个冬时赏幽、踏冰游船,热热闹闹的玩上一天,如何?”

  从十爷口里听到文绉绉的“冬时赏幽”,颇让我吃了一惊,又听到“热热闹闹玩上一天”,这厢才放下心来,也自动自发的参与进去:“好呀!不过,可得备上几坛好酒,咱们比赛,看谁喝得最醉!”

  十四噗哧一笑,再也绷不住了:“哪有像你这样的,人家都是比酒量大,你偏比酒量小!先说说,赢者有什么奖赏?输者有什么惩罚?”

  “也没什么,输者吟诗作对、唱歌跳舞,任宰任罚而已……”很轻松啊,这样的条款很适合某些逞能的公牛们,他们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么?我偏比谁喝得最醉!

  十四摸摸鼻子,闷声不语,心中暗忖:这挑战也忒大了些……

  十三似笑非笑,脆声道:“溶儿……别转移话题……能不能先给我讲讲,你去哪了?”

  哈哈,可被我揪到把柄了!我一个俯冲,“恶狠狠”的蹦到他面前,左手掐腰,右手虚抓,怒声质问:“十三!我问你!你怎么教十七的!我便宜都被占光了!哼!”

  十三也暴跳:“什么!!!老十七敢打我女人的主意?”转头眯了眯四爷:“四哥!你怎么也不告诉我!”紧张的在我身上抚弄打量,“这小子没怎么着你吧?”

  四爷无奈,眼睁睁十三的“倒戈”,慢悠悠道:“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这么容易被她“套”住!你瞧瞧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先……唉……”不理十三的跳脚与抓狂,也不理十三叫嚣着“别拦我!我要去找老十七算帐!”也不理十爷与十四半真半假的抓着十三,三人借故“玩”开摔跤,四爷只噙着浅笑,狼目烁烁:“我只问,你见了‘那个人’后,又去了哪里?”

  “跟‘七公主’闲聊了一会,就散了。后来李总管拾到我,给我指了条明道,嘻嘻……”事情的发展,大概是这个走向吧?本就没指望能瞒住他们,老狐狸和小狐狸的斗法,是不关我的事儿,可引火烧身就不好了……反正四爷迟早能查出我的去向,不如此时及早“坦白”。

  九假一真,我向来如此。

  “哦?”四爷眉头缩成川形,被我心疼的捋了捋,老作出这“小老头”的模样,都快有皱纹了!

  九爷爆笑!无力的搭在八爷肩头,纤细指尖微颤:“天啊!溶儿!你太有才了!七公主?哈哈哈哈哈哈哈~~~~”

  绝对的幸灾乐祸!

  八爷忍俊不禁,无奈的摇首,“溶儿……亏你想的出……”

  我急忙摆手,苍天作证!我真不是故意整蛊啊。

  十爷搔搔脑袋,“七公主?溶儿是说七格格?不是早殇了么?”可怜的十爷,以为我搞不清皇女的封号,又充博学的好一通解释,“一般来说,皇阿玛生的女儿,不是都能被册封为公主的。通称为格格,内务府的标准配备是十二个宫女十二个太监四个……”

  胖唐僧横空出世……

  从四爷的营帐里钻出俩侍卫装扮的俊美少年,甜笑着:“溶儿!!!哦……不,溶夫人!”

  十四眯了眯眼,“溶儿?哼哼……”

  小岳子作了“请”的手势:“十四爷,您还不去换装?误了赛冰床倒没什么,惹了溶夫人生气,哼哼……可别怪岳某没提醒您哟~~”

  蒋家哥哥淡笑不语,含情的眸子一个劲的在我身上打转,激赏就激赏呗,反正大家都是熟客,干吗还要以秋波送情,来个别出心裁?

  十三十四无力反驳小岳子的真理,骚眉搭眼的进去了。十爷继续被打断的清宫“知识普及”,“一般来说,公主前可赐予封号,比如,皇后的女儿,被称为固伦公主,嫔妃的女儿,是和硕公主……”  
  九爷终究忍不住,一面捧腹,一面赏了十爷一个暴栗,“呆子!溶儿说得是老七!皇阿玛的七阿哥,你的七哥!”  

  十爷在演默剧,咧着大嘴、无声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捂肚捶地,还不忘给我竖起一个大拇哥,五爷好心搀扶,十爷自他脚边滚过,又一骨碌的滚远了……我很想问问:肚子抽筋,痛不痛?

  十三、十四穿了一身骚包红衣,与小岳、小蒋含笑而立,视无声翻滚的十阿哥于无物,“溶儿,这衣服炫吧?”他们红衣如血,若血色浓瓣,我一袭粉衣,作粉蕊生娇,红花,不一定要绿叶的陪衬。粉蕊与浓红,也搭配得相得益彰。

  炫!怎么不炫?我生怕还不够招摇呢!月盈而亏的道理,我不懂!有这么多人给我无限制的扩充,我这月亮也是无限制的在盈……

  溶之队,出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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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起火

  


  很想很想,假装体力不支,头晕目眩,然后如轻飘飘的落叶,旋转着身姿,以优美的娇弱可怜,落在四爷怀里。

  当我哼着小曲,拄着枯枝,兴致勃然的扮瞎子摸路时,小小的鼻尖陡然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睁眼一瞧,“排排站,吃果果”的阿哥军团,个个“慈眉善目”的瞧着我,无论是丰厚的还是凉薄的唇瓣皆是紧抿,我脑中顿时涌上无数念头——如何解释我半日的失踪?扮柔弱,显然是不可能了,以四爷精明如斯,被识破的下场恐怕更“惨”。

  “嗨~~”我招招手,绽出无辜笑靥,“在开会?不打扰了……”

  “稳”步、“平”心,我将拐棍一丢,往左侧而去。阿哥们的行列不长,也就八人而已,可为什么我走啊走啊,还是走不到头,绕不过去?五阿哥,你来凑什么热闹!!!十二,你目前还处于“奸夫”的危险情景中呢!也不怕被炮轰?

  忽视随我的步伐而缓缓移动的队列,我慢腾腾的迈了三十大步,终究无奈的放弃。面前仍是一堵墙,很长很长的一堵墙……快点质问啊……。我也好来个恶人先告状,反驳之词都想好了。比如,某问我:你去哪儿了!我便可以装作暴跳如雷:你!你!你!不相信我!我只不过溜溜弯,你非得把我拴在裤腰带上?更何况,你在操演哎!我能打扰你?瞧我心多好,默默的注视你,还不敢乞求你的回眸!  
  如此,我方能摆脱窘境,恶人先告状、后发而先至,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戏,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我面上愈发露出一种浑不吝、大喇喇的无赖浅笑,抱着手臂,暇好以待。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十爷正要张嘴,被九爷拽了一下袖子,嗯……情况不妙,敌人也是随时在进化滴,我忘了他们超强的适应力了。

  果不其然,八爷以轻柔嗓音,上前几步轻嗔道:“你瞧你,这一脸的汗。怕是又疯到不想回来了……”有点幽怨,有点关心,有点无奈,有点宠溺。总之,对他,我使不出那样无赖的招数。

  任他擦拭我额上的一头冷汗,我挑眉瞧了瞧四爷。四爷没有动,仍如风中寒柏,学我抱胸,浅笑以待,指派先头兵八爷打探“敌”情。果然,深知我心啊……

  八爷环着我,踱到众人面前,九爷露出招牌的狐狸笑,“溶儿,明日你有何打算?”

  嗯?话锋转了?左顾而言他?我见招拆招,“自然是四郎在哪,我在哪了……”狗腿的拍拍马屁,我家四爷是个顺毛驴儿……果然,四爷冷峻的眼底滑过一丝轻笑,又警觉的掩下。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不过,好歹有所突破。

  十爷笑呵呵道:“我早邀了四哥,咱们也学那高濓来个冬时赏幽、踏冰游船,热热闹闹的玩上一天,如何?”

  从十爷口里听到文绉绉的“冬时赏幽”,颇让我吃了一惊,又听到“热热闹闹玩上一天”,这厢才放下心来,也自动自发的参与进去:“好呀!不过,可得备上几坛好酒,咱们比赛,看谁喝得最醉!”

  十四噗哧一笑,再也绷不住了:“哪有像你这样的,人家都是比酒量大,你偏比酒量小!先说说,赢者有什么奖赏?输者有什么惩罚?”

  “也没什么,输者吟诗作对、唱歌跳舞,任宰任罚而已……”很轻松啊,这样的条款很适合某些逞能的公牛们,他们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么?我偏比谁喝得最醉!

  十四摸摸鼻子,闷声不语,心中暗忖:这挑战也忒大了些……

  十三似笑非笑,脆声道:“溶儿……别转移话题……能不能先给我讲讲,你去哪了?”

  哈哈,可被我揪到把柄了!我一个俯冲,“恶狠狠”的蹦到他面前,左手掐腰,右手虚抓,怒声质问:“十三!我问你!你怎么教十七的!我便宜都被占光了!哼!”

  十三也暴跳:“什么!!!老十七敢打我女人的主意?”转头眯了眯四爷:“四哥!你怎么也不告诉我!”紧张的在我身上抚弄打量,“这小子没怎么着你吧?”

  四爷无奈,眼睁睁十三的“倒戈”,慢悠悠道:“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这么容易被她“套”住!你瞧瞧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先……唉……”不理十三的跳脚与抓狂,也不理十三叫嚣着“别拦我!我要去找老十七算帐!”也不理十爷与十四半真半假的抓着十三,三人借故“玩”开摔跤,四爷只噙着浅笑,狼目烁烁:“我只问,你见了‘那个人’后,又去了哪里?”

  “跟‘七公主’闲聊了一会,就散了。后来李总管拾到我,给我指了条明道,嘻嘻……”事情的发展,大概是这个走向吧?本就没指望能瞒住他们,老狐狸和小狐狸的斗法,是不关我的事儿,可引火烧身就不好了……反正四爷迟早能查出我的去向,不如此时及早“坦白”。

  九假一真,我向来如此。

  “哦?”四爷眉头缩成川形,被我心疼的捋了捋,老作出这“小老头”的模样,都快有皱纹了!

  九爷爆笑!无力的搭在八爷肩头,纤细指尖微颤:“天啊!溶儿!你太有才了!七公主?哈哈哈哈哈哈哈~~~~”

  绝对的幸灾乐祸!

  八爷忍俊不禁,无奈的摇首,“溶儿……亏你想的出……”

  我急忙摆手,苍天作证!我真不是故意整蛊啊。

  十爷搔搔脑袋,“七公主?溶儿是说七格格?不是早殇了么?”可怜的十爷,以为我搞不清皇女的封号,又充博学的好一通解释,“一般来说,皇阿玛生的女儿,不是都能被册封为公主的。通称为格格,内务府的标准配备是十二个宫女十二个太监四个……”

  胖唐僧横空出世……

  从四爷的营帐里钻出俩侍卫装扮的俊美少年,甜笑着:“溶儿!!!哦……不,溶夫人!”

  十四眯了眯眼,“溶儿?哼哼……”

  小岳子作了“请”的手势:“十四爷,您还不去换装?误了赛冰床倒没什么,惹了溶夫人生气,哼哼……可别怪岳某没提醒您哟~~”

  蒋家哥哥淡笑不语,含情的眸子一个劲的在我身上打转,激赏就激赏呗,反正大家都是熟客,干吗还要以秋波送情,来个别出心裁?

  十三十四无力反驳小岳子的真理,骚眉搭眼的进去了。十爷继续被打断的清宫“知识普及”,“一般来说,公主前可赐予封号,比如,皇后的女儿,被称为固伦公主,嫔妃的女儿,是和硕公主……”  
  九爷终究忍不住,一面捧腹,一面赏了十爷一个暴栗,“呆子!溶儿说得是老七!皇阿玛的七阿哥,你的七哥!”  

  十爷在演默剧,咧着大嘴、无声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捂肚捶地,还不忘给我竖起一个大拇哥,五爷好心搀扶,十爷自他脚边滚过,又一骨碌的滚远了……我很想问问:肚子抽筋,痛不痛?

  十三、十四穿了一身骚包红衣,与小岳、小蒋含笑而立,视无声翻滚的十阿哥于无物,“溶儿,这衣服炫吧?”他们红衣如血,若血色浓瓣,我一袭粉衣,作粉蕊生娇,红花,不一定要绿叶的陪衬。粉蕊与浓红,也搭配得相得益彰。

  炫!怎么不炫?我生怕还不够招摇呢!月盈而亏的道理,我不懂!有这么多人给我无限制的扩充,我这月亮也是无限制的在盈……

  溶之队,出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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