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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瘦猴此时从车上下来了,手里还拖着两个沉重的大包,走到我和老刘跟前,狐疑的看着我。
  
  老刘歉意的冲我笑笑:“行了兄弟,我要走了,这儿差不多就到多伦了,我要去的营地也不远,先走了啊。”
  
  老刘嘴里说的营地这个词儿,让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接腔,那个瘦猴就急急的甩给他一个大包:“赶紧走啦,天都快黑了。”那表情一看就是很不满老刘乱说话。
  
  老刘费劲的扛起一个大包,临走时说道:“你要去多伦的话,过了这个山就到了,见了战友多喝几杯吧,往后越来越难聚到一起的。”
  
  我站在车边,心想前边的检查站看来是有问题,这俩人弄不好是为了躲避检查,才从这个前不着村、后不搭店的地方下车跑路,只是老刘嘴里说的那个‘营地’到底啥意思,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再仔细看看前边的检查,还真是很严格,半天都没过去几辆车,心下着慌,因为这个检查站都是当兵的在干活,一直没有出现公安模样的干警,让我越来越怀疑,别是专门来逮我的吧?
  
  我知道疑心生暗鬼,可我偏偏就是心里有鬼的人,赶紧扭头看看老刘和瘦猴的方向,已经翻过丘陵不知所踪,至少从那个检查站的方向,肯定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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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冻的发僵的脸庞搓搓,挤出一副笑脸,一手从怀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想跟这个叫做老刘的胖子搭讪一下。
  
  这胖子的警惕性还真高,烟也不接,瞪着眼问我:“干啥的?有话直说!”
  
  我立刻装作很随意的口气:“没事没事,一个人坐车半天没说话,闷的很,堵到这儿了下来疏散疏散,瞅你这身材,是不是以前当过兵啊?”
  
  胖子叹口气说道:“是啊,真他娘的憋气,快到地方了给堵在这儿,不过你说的不错,我还真是退伍老兵,八一年就回家了,怎么,你也有点那个意思,是不是刚退伍的啊?”
  
  我看那胖子虽然有点肥,但是手上的肉很结实,而且站在空地上那姿势很亲切,一瞅就是当兵养成的习惯,听他这么一承认,顿时心里很有些亲切,赶忙又把烟递过来,笑呵呵的说道:“是啊是啊,刚退伍的,想着去多伦找个战友耍几天呢,我叫黄宁,您老兄呢?”
  
  胖子的脸色和缓了一点,接过烟说道:“就叫我老刘行了,我刚退伍那阵儿跟你一样,整天想去找一个班的战友,这当过兵的情份,多少年都忘不了啊。”说完老刘狠狠的吸了一扣,许是想起什么往事,暂时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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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给冻的满脸乌青,车外的风沙才略微有些减弱,但是老旧的班车却偏偏停了下来。
  
  我纳闷的扒着车窗往外看去,啥也看不清楚,只是没过一会,就听司机说前面的路上有检查站,正在逐个检查往来车辆,听口气也是很奇怪这个冷不丁冒出来的检查站。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然觉得大事不妙,这如果不是常设的检查站,那就只有三种可能:一个是地方上出了恶性案件,临时设个检查站寻找疑犯;一个是这条路要经过的军管区域有情况,专门设了个检查站,因为我记得那个陨石坑在军方保护下,已经勘察了一年多,算是属于军管的区域;至于最坏的估计是为了逮我,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我的事儿见不得光,逮我的人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闹腾,再说他们也猜不到我会逃往这个方向。
  
  心里忐忑不安的盘算了一会儿,还是七上八下觉得不妥,有心下去看看情况,于是我招呼司机打开车门,心怀鬼胎的借口找地儿方便。
  
  往前边看看,堵得车还真不少,清一色的大货车为主,个个都是灰头土脸,蒙上了一层风沙。看看周围的环境,前方算是要进山了,公路两边开始出现不少连绵不断的矮山戈壁。
  
  我的眼神穿过污浊的空气,依稀看到了前方有大山的身影,而且我们的公路似乎要经过什么隧道山洞,那个检查站就设置在隧道的这边,有好几辆绿色的军车一字排开,不时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回走动,留神看看那些检查的手续,我吃惊的发现竟然非常仔细。
  
  看看长长的车龙,我估计要是一直硬等着,闹不好会拖到天黑。
  
  跟着从车上又跳下来俩男人,我扭头去看他俩,原来和我一样,不是找地儿方便,而是站在路边石头上,一个劲儿的眯着眼往前头看。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其中一个瘦猴小声说:“咋着地儿有检查站了?咱出去时候不是还没有吗?出啥事了,老刘?”
  
  被叫做老刘的是一个胖子,阴沉着脸没作声,一个人又看了一会儿说道:“算了,咱们就从这儿走吧,也不是很远,瘦猴你去把行李卸下来,让司机开门。”
  
  那个瘦猴招呼一声就上车了,我看看这俩人的装扮和长相都是汉人,心里很是警惕他们所说的‘就从这儿走’是啥意思,难道这俩人不坐车要步行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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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营地】
  
  从北京前往北边草原上的多伦县,要穿过密云和怀柔的盘山路,班车的情况我早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所以在决定一个人孤单的上路逃亡之前,我把身上的东西做了个彻底的清理。
  
  租来的屋子已经没有办法回去了,身上所剩无几的钱和粮票是必须带在身上的,所以我只好背着这个捡来的黄挎包,尽量多的买了些吃的干粮跟喝的水,而挎包里的发现的那个重要酒壶我就掏出来藏在了身上,到最后看着几个一模一样的小玻璃瓶,有点犹豫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本来想把这些垃圾全扔掉,低头一想既然和酒壶放在一起,还保存的这么完好,说不定藏了什么秘密,所以思量到最后,我决定自己留下一个,其余的干脆邮寄给丁根,在附言里说自己是他一个老战友,这些针剂让他想办法去医院找找熟人给化验下,但是我知道他目前的处境不会太好,这些东西可能到不了他手上,只是我想这玩意应该不是追捕我的人丢下的,所以不管到谁手上,只要能搞清楚里头装的是啥,我也就满意了,反过来想想,事情闹的越糊涂,我也更容易浑水摸鱼。
  
  班车一走上盘山路,气温就开始越来越低、越走越冷,等到过了苏家口,眼瞅着多伦县的黑山咀就快到了,我估计车外的温度最多只有十度,心里真是搞不懂五月份的草原,怎么会这么冷,难道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不成?
  
  按照以前收集的资料,我还以为春末的多伦,气温会比较暖和,哪里准备了什么厚衣服,此时后悔也来不及,看看周围的乘客一个个都开始穿上厚衣服,我只好把身上的毛衣使劲裹裹,塞进裤子里,强自咬牙苦撑。
  
  车外的大风一阵紧过一阵,夹杂着许多沙砾,严重影响了司机的视线,我们的行驶速度也因此逐渐放缓,打开了车灯在风沙中艰难的前进,我还是第一次跑到草原戈壁上,感受大自然的暴虐威力,心情更是紧张,紧绷着脸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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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不管出现什么变故,我这会儿都已经猜想不出,姑且不管那个逃跑的猴头是怎么回事,我觉得真要跟钟俊州老头有牵扯的话,那我肯定还会碰上它,至于眼前剩下的唯一线索,就是手里拿着的这个旧挎包。
  
  我竖起耳朵听听周围的一切暂时还算平静,所以我想在黑暗中先摸索下这个旧挎包,瞧瞧到底有什么玄虚,竟然让那个猴头垫在屁股底下。
  
  瘪瘪的挎包拎在手上掂掂,好像没啥值钱东西,我先在外边细细摸了一下,确定不会有什么活物藏在里头,就小心的掀开了挎包外边的帆布,手伸进去摸到的第一个形状就让我吃了一惊,竟然很像那个吸引了我一路的酒壶,从洛阳到西安,又跑到北京的酒壶!
  
  黑暗中看的不是很清楚,这个酒壶到底是不是我在钟俊州手上见过的那个,所以我把酒壶塞进了衣服口袋,继续摸索,心想在西安的时候,这个酒壶我没在钟俊州老头的身边找着,难道真这么碰巧,让我在这个情况下得到?
  
  再次伸手进去摸到的是好几个圆圆的小玻璃瓶,凭手感我觉得也在哪里曾经碰到过,不由得心中很是纳闷,这怎么回事儿?
  
  掏出来仔细一看,我想起手上这几个玻璃瓶,是今天在丁朝阳的店子里才见过的,当时魏国从天桥那边收了一堆二战德军的纪念品拿来给我,其中就有个小玻璃瓶做工很精细,汪倩辨认了一会儿告诉我说像是医院用的药水瓶,只是里头干的只剩一点粉末,瞧不出做什么用的,而我此时手上拿得这几个小玻璃瓶,就和那个的形状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每个玻璃瓶里头都盛有多半瓶液体,清亮清亮的。
  
  挎包还有个夹层,被一条拉链和外头这几个东西隔开了,我试着拉那个拉链,发现是个坏的,很难拉得开,用手捏捏里头肯定还有东西,而我的眼睛虽然厉害,却也没办法在黑暗中修好这个拉链,只好把挎包背在背上,心想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离天亮还早的很,我又静静的呆了好久,确定危险已经暂时离去,才慢慢走出这个小巷道,一个人孤单的踏上了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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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脑袋,这个突如其来的怪异感觉让我非常惊讶,立刻回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是起源在哪儿?
  
  几乎立刻,我想起来了,这个似人似猴的家伙在我的脑海里逐渐转化成一个人影,就是半年前我刚刚开始逃跑时,在西安火车站一起下车的钟俊州老教授!
  
  我一边回忆当时的点点滴滴,一边弯腰顺着高低不平的房顶小心奔跑,而汽车的马达声和一些杂沓的脚步声,都从我租来房子的那个方向隐约传来,我不由非常庆幸自己顺着房顶逃跑的英明决定,要是再晚一点、再迟疑片刻,那肯定会被公安当场抓获,不过我知道不是老邓出卖了我,应该是别的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再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莫非是丁朝阳一伙人干的?可我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啊,更没觉察出他们会有什么恶意,真是想不通。
  
  等到眼前已经无路可走的时候,我静悄悄翻身落入一个黑暗的小巷子,周围没有路灯也没有谁家的房子亮着灯,不过这黑暗对于我这双变态的眼睛来说,还真是如鱼得水,根本不能难倒我,真不知道该感谢病毒改造了我的眼睛,还是该咒骂这引来追捕的病毒!
  
  我静悄悄缩到一个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决定休息片刻,通化市整理下乱七八糟的大脑,于是一边侧耳细听远处传来的动静,一边紧张的思考着纷乱的问题,尤其是那猴头为什么会让我想起钟俊州?
  
  钟俊州这老头看起来是个很不幸的老头啊,带着几个学生出远门,自己却不幸身亡,当时我和老邓都已经确认他必死无疑,在他嘴里还发现一块破碎的镜片,想要扯出来又发现后头裹着一缕头发,差点死在那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地下室,都是和这个不幸的老头有关系。
  
  当时的其他场景是地上一具尸体,桌上一张遗像,老邓认出死掉的家伙是追他的一个便衣,而且那遗像老邓也说似乎见过,到最后我俩因为害怕钟老头嘴里的头发有古怪,别搞个炸尸出来,又担心呆的时间久了被公安逮住,才慌忙逃了出来,难道我和老邓辗转逃往北京后,那个地方又出现了让我意想不到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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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个不顺心的事情很是出乎意料,在我小心翼翼的刚刚露出脑袋,就看见一个人蹲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因为我突然发出的细微响声,而猛然扭过头来看我。
  
  这个平房的房顶大部分都和后头的四合院相连,只有面对小巷子的一面是空置着,所以我从后头的窗户爬上房顶后,左手边就是一堵半人高的砖墙,那个扭头过来的人就蹲在砖墙的拐角处,不是我眼神特别好使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有人躲在这儿。
  
  有人躲着并不算是出乎意料,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人的长相,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家伙嘴里叼着一根快抽完的烟,那双嘴唇真是又厚又长,但是鼻子就小的几乎找不着,顶上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而且脸上还长着长毛,虽然大部分身体都躲在黑影中,我还是很轻易的在一秒钟内认出了这个家伙,竟然根本不是个人类!
  
  我在天桥闲逛的时候,倒是好奇的看过手艺人耍猴,也见过会抽烟的猴子,不过像面前这只猴子这么大个的,我还真没见过,也压根没想到这只猴头会躲在我的房顶上!所以我和这畜生都是猛然一个愣神,一动不动的互相看着。
  
  不等我作出反应,这畜生已经吃惊的掉头就跑,手脚并用,飞快的翻过矮墙消失在黑暗中,我也不敢迟疑的翻身上了房顶,此刻哪有心情去追一个猴头,远处已经传来了好几辆汽车的行驶声音,在黑夜里听起来很是清晰。
  
  看了看猴子逃跑的方向,明显是向着房屋的密集地方奔跑,却没有传来一丝有人被惊扰的动静,我顿时有了主意,猴子既然可以顺着房顶逃跑,我自然也能,看了看猴子蹲坐的黑影里,我瞅见一个半新不旧的黄挎包摊在地上,我用手一捏,像是衣服水壶一类的东西,看起来是被猴子垫着屁股坐过,把里头的东西压扁扁的,于是顺手背在肩膀上,蹲低了身子向着猴子逃跑的方向小心跑去。
  
  没跑几步,我突然想起自己遗漏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于是猛然停下身,狐疑的往刚才那个黑影地方瞧去,扭头的一刹那,我觉得这个畜生的长相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这个感觉像是我碰到熟人才会有的感觉?这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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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孤单】
  
  侧立在门后,我静悄悄听了两分钟,却没听着近处的一丝声响,只是在远处的巷子口,传来隐约而又低沉的汽车马达声,我悄悄把门拉开了一丝细缝,往外张望。
  
  只见门口的地上,摆放着一只鞋,就是那种布鞋,白帮的黑色布鞋,借着灯光我看到了鞋垫很眼熟,那上头绣了一朵四瓣的梅花,其中一瓣上有个烟头烫出来的破洞,我脑子一闪,立刻认出来这鞋子肯定是老邓的!因为这双鞋垫我见过,还是天热了以后,老邓从原先的翻毛皮靴里掏出来洗干净,又铺到了新买的布鞋里头,好像听他说过是媳妇亲手做的。
  
  认出这是老邓的布鞋后,我立刻在脑海里飞快的设想了一番,看来刚才站在门口的的确是老邓无疑,只是短短一刹那工夫后,就被人给弄走了,从毫无声息的抓捕行动来看,对方出手非常精准,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行动,不过地上没有任何血迹,所以我猜测老邓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现在的危险转移到了我的头上。
  
  老邓要么是毫无察觉被人跟踪,要么是一路逃亡回来直到最后被逮,不管是哪种情况,这间租来的房子肯定已经落入敌人视线,当然这个我心里认定的敌人,也就是我和老邓昔日的战友,要抓我们回去处理身体的战友,而我唯一值得庆幸是把今天大部分时间都耗费在吃饭桌子上,没有像往常那样在街上晃悠,回了屋又一直没开灯走动,所以到现在还没束手就擒,至少目前的情况下,我只能这么猜测。
  
  越想越觉得后怕,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刚才那阵汽车的马达声,弄不好就是老邓被弄上车拉走的动静,凭我那点本事,把他给救出来可以说是痴心妄想,我可不想把自己给失陷进去,那就彻底没了翻身机会,更加可怕的是,我几乎能够断定,正有敌人马不停蹄的赶往我这间毫不起眼的小屋,我要再继续留在这琉璃厂,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环顾一下房间的物品,除了必须的钱和粮票之外,几乎身无长物,我只好尽量的抓了件秋天穿的外套,算是做好了再次逃亡的准备。
  
  大门我已经彻底不敢打开了,说不定已经有了暗中监视的眼睛,我略一犹豫,决定从房顶上逃跑。
  
  这间平房倒是有这个便利条件,让我可以扒着后窗翻上房顶,房顶和其后的大片民居又连在一起,只要我不被在房顶上捉住,那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刚一在房顶上露出脑袋,就瞧见了不顺心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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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库中遇到张丽恒的一幕幕场景,我已经在脑海中反复了无数次,做了无数个假设,甚至把张丽恒设想成一个打入内部的叛徒去推演发生经过,却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无法解释有关陨石中指纹的成因,而镜中的第一幕场景却是张丽恒无意识的漂在水中,旁边浮着那个亮晶晶的酒壶,为了追查这个酒壶,我在西安碰到了老邓,碰到了奇怪的第三方窃贼,最后交手的结果却是持有酒壶的老教授离奇死亡,那个酒壶则不见踪影,迫使我和老邓把注意力凝聚到水库打捞行动的始作俑者,那个陨石的出产地——多伦陨石坑。
  
  我确信失事飞机上携带的陨石是一个最大的关键,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块陨石都是发生其后一切事情的源泉,说不定还是根治我和老邓的救命良药,想起老邓,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老邓从来没有像这样过,半夜都不回来。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窗外,月光光的有些白亮,顺着窗户吹进来的风还是暖暖的,看样子没到下半夜,我狐疑的想去开灯,却看到门缝下边多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我住的这个屋子是租来的平房,门外的巷子尽头处有个公厕,墙上安了一个灯泡,让那些上厕所的人可以看清地下的路面,那个灯泡不太亮却也勉强够光,让整个巷子都不是那么黑,所以我的门缝下头一直有条淡淡的光影,此刻,这条淡淡的光影上,却冷不丁出现了一团黑影,瞧起来像是有人站在了我的门口,却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我坐在床上,一时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要么是刚巧老邓回来了不想吵醒我,正站在门口摸钥匙,要么是有小偷正想办法在撬我的门,我冷静了一下还是决定静观其变,不管哪种情况,我都可以搞的定。
  
  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门缝下面那团黑影变成了两个,极像是一个人站在门口的两只脚,我目不转睛的瞅着门缝,心想老邓啥时候变得这么斯文了,这可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看了好一会儿,那两只脚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我知道这就不对头了,这人肯定不是老邓,因为别看老邓平常大咧咧的,其实心思很细密,绝不可能把钥匙这样重要的东西到处乱放,不可能这么久还摸不到钥匙的道理。
  
  我咽了口唾沫,正想轻咳一声,那两只脚却倏忽离开了一只,仅留下一只黑影,一动不动的把门缝下面的光影遮住了一道。
  
  我有点糊涂了,怎么回事儿?这过路不像过路的,小偷不像小偷的,咋会只剩下一个脚?
  
  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走到门边去看个究竟,想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当然我手上已经顺手抄起了一根木棍,一直被我搁在门边防身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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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丁朝阳的口中,我算是对多伦县有了个全新的认识,想不到这里还真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丁朝阳讲的传说里有多少是真的。
  
  多伦县这个地方在草原上本来并不存在,在最初有一个驿站为过路商客提供更换马匹、水粮和休息的地方,俗称“骆驼场”,后来由于交通便利,逐渐有商家定居形成规模,所以本地人一直不占多数,外地人倒是很多,以河北山西为最,而它神奇的地方要从蒙古秘史开始。
  
  草原上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所有蒙古人都是勇敢的苍狼与美丽的白鹿所生下的子女,也因为这则传说,苍狼成了蒙古勇士的别称,而温柔坚强的蒙古女子则被比作白鹿,其实这个传说的原意好比每个部落的图腾一样,汉人里头姓姜的古代以羊做图腾,满人里头姓钮钴禄的以狼为图腾,而苍狼和白鹿翻译过去就是孛儿贴赤那和豁埃马兰勒,这两个以"狼"和"鹿"命名的蒙古夫妇带领部落在斡难河的发源地逐步发展壮大,形成了蒙古的先祖,这些民族传说和多伦县虽然扯不上边,但有一个清晰的事实却写在马可波罗的游记里。
  
  马可波罗的游记里大量描写了元朝都城的宏伟和奇妙,只是马可波罗形容的元代都城不是如今的北京城,经过考证已经确定是元上都,也就是蒙古民族每个皇帝坐朝的地方,和今年年头发现的陨石坑同在一个县里,位于多伦县西北的是元上都遗址,陨石坑的环形水系则横跨多伦县和正蓝旗。
  
  丁朝阳早就想去这个元上都的遗址瞧瞧,尤其是发现陨石坑的报道出来之后,不过我看这家伙的主意可不是单纯的观光那么简单,直到他很惋惜的说确实要先去南方谈个项目,不得已才放弃时,流露出来的眼神,那是贼亮贼亮的。
  
  只是有关多伦县的神奇还有呢。
  
  明朝时候的元上都叫做开平,被大将常遇春攻克,这个猛将却就此班师,途中暴卒也只有四十岁,而且明成祖竟然步了他的后尘,勇敢的永乐皇帝最后一次出击大漠剿灭北元,得胜还朝都没能回到北京城,给病死在多伦县的榆木川,自那以后,明朝将开平卫撤退到独石口,彻底废弃了元上都,但是没人想到这里从此和佛教有了说不清的关系。
  
  明朝后期的那片地方成了蒙古永谢部的居地,俗称为“兆奈曼苏默”,翻译过来就是108座庙的意思,清代康熙在这建了一个小故宫,完全模仿北京城,康熙敕建汇宗寺,雍正敕建善因寺,乾隆敕建清真寺,由蒙古地区的最高佛教领袖,黄教四圣之一的章嘉活佛主持,所以说这个地方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废弃之后都有大神通的活佛来坐镇?!


[ 此贴被towine在2008-08-29 16:1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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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倩说道:“说出来一点也不奇怪,过年时我去以前单位的老领导家里拜年,意外看到他正拿着一个文件出神,我心想大年下的老领导还这么热心工作,于是要过来文件一看,是一份老文件了,看落款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内容也很简单,是要单位组织挑选一批技术骨干,三个月后参加一个集训,和其他单位一起搞个联合项目,我看了看没在意,反正我也离开单位了,没我什么事儿。”
  
  “不过老领导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我就问他怎么了,因为文件上说的是很正常的工作通知,我在单位时也参加过类似的集训,没想到老领导告诉我说,刚才又有熟人来串门,说起这个文件背后的一些消息,其中提到一次失败的打捞行动,失踪了不少人,跟你说的事儿在时间上有点吻合,我就想你那战友是不是也有可能失踪了?”
  
  汪倩很好奇的问我:“你说的那事儿是不是发生在浙江的一个水库里?”我看她应该不止知道这一点,只好点点头说是,接着问她到底什么不好的消息让老领导忧心忡忡。
  
  汪倩叹口气摇摇头:“恐怕我也帮不了你太多,我以前的领导说这个联合项目组要去一个很冷的地方,那地方早在一年之前,已经有许多部队上的人,开始清理土方和修路盖房子,这个联合项目组要按原计划进行二次深入考察,本来没什么可担忧的,只是那消息说第一次考察挖出来的国宝很危险,害死了不少人,是个很邪气的东西,所以老领导才忧心忡忡。”
  
  这个汪倩知道的确实不多,有价值的线索只有大型的联合考察组要深入那个陨石坑,我自己知道这种官方的队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掺和进去的,想起要独自面对的重重困难,心情愈发沮丧。
  
  我不甘心的接着又问:“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内蒙的多伦县,那你们单位里有没有什么关于二战德军的说法?”
  
  汪倩摇摇头:“至少我是不知道,魏国你是到处走动的人,有没啥知道的东西?比如你拿来那些货,就没问问是哪收来的?”
  
  魏国已经在打瞌睡了,听见汪倩叫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我哪知道那么多,没问没问,人家已经保证来路绝对可靠,我咋能追屁股问呢,这都是规矩来的,又不是地摊上买东西,”
  
  丁朝阳在旁边不满意的说道:“你给我精神点,这还没散场就想睡觉,起来起来!”
  
  魏国的个头比较胖,嘟哝着说道:“行了,我那点东西不还都你教的,有啥你就给人说吧,反正我是顶不住了。”
  
  丁朝阳苦笑着举起杯子:“这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咱们再喝两杯,干脆等着吃晚饭吧,兄弟你酒量可是不含糊,佩服。”
  
  喝了几杯闷酒,丁朝阳犹豫着说道:“那个多伦县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不是我们三个马上要去南方跑生意,还真想去瞧瞧怎么回事儿呢,兄弟有兴趣吧,我给你讲讲这个多伦县,反正咱们也都没什么事,全当闲聊吧,那里可是我很感兴趣的一个神奇地方。”


[ 此贴被towine在2008-08-29 16:1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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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说完后,低头又叹口气,端起酒杯咕嘟喝了下去,瞅着我们三个,那脸上明摆着是强憋住的坏笑。
  
  我看看丁朝阳,再看看汪倩,都是眼睛鼻子挤到了一起,我也是很惨,拼命压着反胃的恶心,身上的汗毛更是一抖一抖,实在没胆去看那桌上的唯一一盘青菜。
  
  看来丁朝阳也是上当,以前没听过这故事,此时反应过来,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魏国的肩膀上,嘴里骂道:“你这狗日的真缺德,他妈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汪倩也是恨恨的伸手就去拧他,笑了一会儿,魏国说道:“都得了,我认错还不行,自罚自罚,我喝三杯,其实这故事你们仔细想想,很毛的,比如说老何把他老婆搁那床上是想干啥?难道他每晚上都和老婆睡一起?还有啊,我上厕所时听到的说话声到底是咋回事儿?总不成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
  
  这些倒没啥可怕,我只是联想起尸油的恶心,心里有种感觉,怕是今后炒青菜都不会放油了。
  
  我端起酒杯,敬了一圈说道:“诸位哥们儿,我这碰到个问题,想请教请教,希望大伙帮帮忙。”
  
  丁朝阳怕是早就等着我问了,放下空酒杯,点起一根烟,静等我发言。
  
  我想了想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买了这么多二战时期的遗物,除了我那老领导是个军事迷的原因之外,还有个原因,是我以前一个战友,当兵时和我一起隶属于海军的蛙人部队,只是他还没退役,半年前在一次打捞行动中出了点事儿,我从领导处得知线索只有一个,和二战时期德国的纳粹头目赫斯有关,可我在这专业的方面是个老粗,打听了一下都说二战时期根本没有德军来咱们中国,所以呢,我就想请教下你们这些高手,你们这些文物市场手眼通天的人物,不知道有没这方面的线索?”
  
  丁朝阳看了看魏国,俩人一起摇头:“还是叫汪倩说说吧,这些专业知识,恐怕咱们三个的水平都差不多。”
  
  汪倩出神的听我说完,看着我说道:“这方面的线索啊,还真有点,你那战友是不是失踪了?”
  
  我惊讶的点点头:“是啊是啊,这你怎么知道?”一想起汪倩可能知道些什么,我顿时呼吸都急促起来。
  


[ 此贴被towine在2008-08-29 16:1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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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是林场的老工人了,还是本地人,只是他老婆很很厉害,显得老何蔫儿的不行,整日没精打采,周围人都说他是个老实人,日子也过的很节俭,可是当魏国拿着一条火柴送去时,却吃惊的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似乎老何在做什么好吃的,还用了不少油来炒。
  
  魏国心想这真是赚大了,赶紧推门进去,说啥也要蹭顿饭吃,老何还是那样傻乎乎的憨笑着添了副筷子,瞅瞅桌上也没啥好菜,就是平常的青菜豆腐,只是用了不少油来炒,闻着很香,魏国叨了好几筷子一尝,还真香,那年头的炒菜油可珍贵了,都是按量供应的,没想到老何竟然攒了这么多,趁他老婆不在家,一个人偷嘴吃。
  
  吃了一会儿,魏国觉得肚子疼,可能在镇子上多吃了冰棒,这马上要拉肚子,赶紧起身去上厕所,完事儿的时候听到外头有人说话,仔细一辨别,是个女人翻来覆去一直说一句话:炒菜少放点油,你就是不听!少放点油你为啥就是不听呢!
  
  魏国赶紧系好皮带出来,问道:“老嫂子回来了?还好还好,不然……。”
  
  一看还是就老何一个人坐在桌子边,魏国顿时就楞住了,这咋回事儿,那时候老何的老婆向林场请假回老家办丧事,已经几个月没回来了,算时间也就这几天该回来了,不然会扣工资的,而刚才那声音明明就是他媳妇的声音,怎么出来就没人哩?
  
  拍拍脑袋,魏国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坐下开吃,只是越吃越头昏,肚子难受的厉害,后来干脆趴桌子上晕了过去。
  
  等醒来时候,觉得自己躺在床上,下头还铺的有凉席,摸摸不是自己的屋,喊两嗓子也没人理,肚子里翻江倒海,两腿软的挣扎不起来,心想这可能是老何屋里吧,这老实人把自己给弄到床上,兴许找医生去了,于是也不管那么多,继续倒头睡觉。
  
  一觉醒来,咋觉得床上这是啥味道?怎么这么香?难道昨晚上吃的炒菜油,夜里给吐了出来,吐到老何床上了?
  
  魏国赶紧睁眼起床,一瞅身边不知啥时候,竟然还躺了一个人?!
  
  天还只是蒙蒙亮,魏国的两眼适应了一会儿,再看看旁边躺的这人,觉得不对头,这人的形状怎么这么怪异?好像小了一号,又好像大了一圈?
  
  抖索着拉开电灯,顿时把魏国这样的大胆给吓了一跳!
  
  床上的东西严格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跟那冰棒掉到马路上一样,正慢慢溶解成一大摊子,黏黏糊糊的,诡异的是,这摊子东西发出的不是臭味,就像谁家的油壶洒了一样,发出一股子很香的味道,顺着尸体一路看上去,是俩眼珠子暴凸着,搁在稀烂的腐肉上,魏国再也忍不住,惨叫着夺门而逃。
  
  很快公安就来了,把老何逮住一问,招认出来床上的就是他老婆,已经死了几个月,为啥呢?他老婆总是埋怨他炒菜放油多,啰嗦的很,平时又经常打骂老何,于是老何一怒之下把老婆给杀了,还不解恨,干脆把平常积攒的香油全都拿出来,每天用管子往尸体里灌香油,灌了俩月,硬是整出来一个木乃伊样的东西,只是总往外渗油。
  
  说到这里,魏国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其实这事情也就这样,老何已经疯了,我不是吃亏在跟那玩意儿睡在一张床上,而是老何招认说,他那天晚上炒的菜,用的就是他老婆化出来的油,你说这事儿我这辈子能忘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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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倩笑着说道:“魏胖你不要瞎讲,文物所那边我早都不去了,就算想回去人家也不要,你就别说那么多打岔了,合着今中午该你掏钱,快点想好去哪啊?”
  
  我包起桌上的东西,拿给丁朝阳算钱,丁朝阳还不错,明说这些都是同行搂货,自己只加了一成利,别的不敢说,货物真假那是绝对可以担保。
  
  我一边掏钱,一边寻思着还得跟他们亲近亲近,那汪姑娘是个文化人,瞅机会打听下德国人的历史,捎带着搞清楚这些货,到底是否来自内蒙的多伦县,更是个当务之急。
  
  我想好了主意,就故作高兴的说道:“丁哥儿这回帮了我的大忙,放完假我回了单位,领导肯定没得说,这午饭能不能算我的,让咱也感谢一下,顺便认识认识你们这些内行。”
  
  魏国一听说道:“那好啊,我们可都是好朋好友的人,等下说不得多喝两杯。”
  
  那丁朝阳上下打量我几眼,见我表情诚挚,满脸感谢之情,也就笑着说道:“别听魏胖的,他这是逃避义务,今天轮着该他掏钱,黄兄弟要是不嫌弃,都是年轻人别见外,凑双筷子就行了,我倒也正想问点浙江的事儿。”
  
  几个人一商量,我索性把买下来的东西,交给丁朝阳放回店里,直接随他们去了前门的烤鸭店。
  
  这天气已经热了,正当饭点的时候,前门人来人往,我们满头大汗等了好一会儿,才抢了个包间挤进去,丁朝阳这开店当老板的人,手头委实阔绰,叫的酒菜那是一等一的好吃。
  
  酒过三巡,丁朝阳就问我:“浙江那片地儿,黄兄弟呆了多久啊?不知道有没去过温州的西陵村?我听说那里有刘伯温的墓地,就是不知道真假。”
  
  我当兵时就驻在温州附近,但是部队里管的很严,这些地方上的事情哪有空去理会,丁朝阳这样一问,我顿时难以作答,搜肠刮肚的回忆有没那一片的战友。
  
  丁朝阳见我不吭气,也就一笑说道:“听说那儿发现了刘伯温的真墓,本想去收点什么古董呢,看来你也是不清楚这个事儿。”
  
  汪倩在旁边没好气的说道:“你可真是贼心不死,问了我那么多次,现在又打听这事儿?我不早告诉过你西陵村是有这传说,你还当真了?”
  
  丁朝阳不好意思的说道:“唉,这不是习惯了嘛,无利不起早,你都知道咱们还是在浙江发的财,好了好了,不说这事了。”
  
  看得出他们三个的朋友感情很深,闹不好也曾经出生入死过,想起自己现在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昔日战友一个都见不着,禁不住心里一酸,脸色顿时沉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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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两人说的,似乎我想找的东西有戏,赶紧站起来说道:“要不我也一起去吧,反正没啥事儿。”
  
  丁朝阳拉住我:“不用不用,这么点小事他一个人行了,你要真没事不如去别的店里转转,赶中午时候再过来吧。”
  
  我知道行里的规矩,搂货的事儿很常见,也就不再坚持,告辞出去。
  
  回去没见到老邓,心想他可能又去找战友蹭饭了,也就没当回事,拧开收音机随便选着台,听个热闹打发时间。
  
  中午时候,老邓也没回来,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洗把脸出门,跑到店门口一看,门是虚掩着,里头有几个人正收拾东西,那个丁朝阳和魏国也都在,另外还有个女同志正收拾卫生。
  
  见我过来,丁朝阳招呼我过去看货,一瞅种类还真不少,勋章、帽徽、水壶的一堆,半新不旧都在一个挎包里装着,我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看不出真假和来历,只好涎着脸的问:“丁哥儿能不能跟我讲讲这些东西都是干啥的?
  
  丁朝阳无所谓的说道:“这些我可没这位女同志懂的多,你问她吧,她叫汪倩,是我对象。”
  
  被丁朝阳称呼为女同志的姑娘走过来,冲我笑笑说道:“这些小东西我都看过了,假的倒不会,可也没有太大的价值,都是三几年的德国鬼子装备,还掺杂的有俩意大利军章,都不是很值钱。”
  
  汪倩说完拿起来,捡着面相还好不怎么破旧的,一个个说给我听是干嘛用的,临了,有一个密封的小玻璃瓶,汪倩沉吟了好久说道:“这个小玻璃瓶做工很精细,有点像是医院用的药水,不过里头都干了,只剩一点粉末黏在瓶底,我倒是看不出干嘛用的。”
  
  我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很有条理,看起来也不像是做古玩的商人,于是好奇的问道:“小汪同志,你可真是厉害,说的这许多名词我一个都没听过,是在哪个单位上班啊?”
  
  魏国他俩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在旁边得意的说道:“那你可说的对极了,小汪同志确实不简单,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现在是文物所的干部,上次去浙江,我可算是开了眼,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才女,比起我和老丁这上山下乡的知青,强了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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