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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半歌声2


来收房租的房东见后院收拾得干净也很高兴,他看见那口水井里居然有那么好的井水,感到很奇怪。他对华军说:“听家里的老人传说,这口井怕有上千年了,我爷爷说他刚记事时这井上就盖着这石板。这房原来是一个官宦的府第,我们家祖上有人做生意发了达,买下这一片房。”房东说着用手划了个大圈,“这一带原来全是我们家的,后来家道败落了,就都卖了,只剩下这一点了。”华军有些奇怪:“这房子没那么老吧?”房东笑了,“这房子在我爷爷的爷爷在世的时候就重盖了,那时家还没败落呢。”“那,”华军又问他,“水井为什么一直保留下来?却又盖上了不用?”房东神秘地笑笑,“不怕告诉你,真还不知道为什么这水井还保留下来,我爷爷说他也问过,只是他们家里从来没人提这事,偶尔听下人说起这井时都神神秘秘的,说有古怪。”房东说完了才觉得他自己好象太多嘴,有点不妥,他笑着问华军:“你,不怕吧?”华军看看他,“怕什么?你说这口井?”房东嘿嘿笑着告辞了。


这之后华军心里总是有点不安,有一次他去提水浇花,无意中向井里看了一眼,看完他就转过身去了,想想心里却觉得怪怪的,好象有点什么不妥,有什么不妥呢?他一瞬间呆住了,对,刚才他向井里看了一眼,那一眼他在井中看见了一个倒影,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可是,可是,那个男人却不是他!他一个人在井边,向井中望了一眼,井里出现一个倒影,而那个倒影却不是他!华军身上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但是他却立刻又探头向水井里望去,井水倒影出一个脸上略带恐惧的面孔,嘿,那不就是他自己吗?华军想,一定是受了房东说的那些话的影响。


很快秋天来到了,在这期间,华军也没再发现什么古怪的事情,他再去水井边看倒影,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华军想,这世上哪来那多古怪呢,无非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华军依旧喜欢没事坐在小院中,有些花开了,花香淡淡的,秋风中,小院中有几片早落的叶子。


中秋节那一天,小李早早回家团圆去了。


办事处里剩下孤伶伶的华军。他象往常一样吃过饭,上网去瞎转悠了一圈,觉得有点无聊。下了线去小院里转转,圆圆的月亮发出银白色的光,看了让人有点惆怅。华军索性走进屋里,躺到床上看看小说,看着看着,一阵睡意袭来,丢了书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外面明亮的月光照在窗前,华军差点以为是天亮了,再仔细看看,原来是月色。翻翻身,华军睡不着了,他瞪眼看着窗外照来的月光,心里念着:“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的歌声,那旋律是如此的优美,但又有淡淡的凄凉。那歌声飘飘渺渺,时有时无,于是华军凝神细听,居然可以让他听出歌词来:“夜色冷,秋水寒,千年相思如一梦,把酒笑痴情,青春易老,奈何岁月无情,挑不尽,鬓间白发,抚不平,容颜沧桑。夜色冷,秋水寒,千年寂寞凄凉,谁与我长共?”这首歌不只旋律优美,歌词更是优美凄清,让人怜意顿生。是什么人在这样的夜晚唱这样的歌呢?莫非是和华军一样的异乡人?歌声又低了下去,华军几乎听不见了,反正也睡不着,华军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向小院里走去。走到小院里,那歌声却低得几乎听不见了。华军一时也没返回屋里,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天上月亮。皎洁的明月正在头顶,当空洒下的月华如水似雪,所有的一切都被照得很清楚,华军有些痴了。“夜色冷,秋水寒……”歌声又渐渐响起了,华军再次细听,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似的,那歌声,那飘飘渺渺的歌声,好象是从那口水井中传来的!他费力的转过头去再听,他可以确定那歌声是从井里传来的!他不由自主地向着井边走去,象着了魔似的。其实华军心里还是很明白,他抗拒着,想返回屋里,但是他的腿不听话地向前走着,感觉好象那不是他的腿,是别的任何人的腿,而那腿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他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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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半歌声1


杂志社要派华军去南方办事处。说是办事处,实际上常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记者,负责当地的稿件和新闻采访,一个是业务员,负责帮杂志社拉广告和活动赞助,原来南方办事处的记者,因个人原因要求调回总部,所以现在派华军去负责。


杂志社的办事处,也是华军的宿舍,不过,宿舍里只有华军一个人,负责广告业务的小李是本市人,他住在自己家里。这是在离闹市不远的一个僻静小巷中的一幢平房,前面向着街口的一间房是办公室,后面的一间就是华军的宿舍。虽是平房,里面也装潢的不错,厨卫齐全。更难得的是,房子后面有一个独立的幽静小院,可能是长久没人照顾,院中长满了杂草。院中还有一棵古树,离树两米远处有一口水井,上面盖着石板,井口几乎都被草淹没了。这个后院有种幽静古老的气息,让华军非常的喜欢。他打算把后院清除干净,买些花草或是蔬菜回来种,过一点乡村气息的生活,这一直都是生活在都市里繁忙的华军所向往的。


华军请了两个工人回来(反正这笔费用可以找单位报销),清除了后院的杂草,然后在房门前铺上水泥,并铺了两条水泥的小路。这样一来,树下的那口井就突出来了。华军叫工人打开盖住水井的石板,走过去向水井里看一看,只见水井的井沿上和井壁上都生满了青苔,但是水井里还有水,水面离井沿也不过四五米的样子,水在井里看起来是幽幽的深绿色,挺干净,还有点清凉的气息。有个工人系根长绳在桶把上,在井里打了一桶水。桶里打上来的水非常干净,那个工人用水洗洗手脚,直嚷嚷说凉快。华军立刻就喜欢上了这口井,他叫工人在水井的四周也铺上水泥,以后种花可以用井里的水浇花了。


小李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院,笑着说华军是懂得享受的人。


一个多月过去了,华军真的买了好多花种在后院里,这使得后院有了生气。华军不忙的时候就在小院里种花,看书,或是写他的小说,有时要交的稿件完不成的时候,华军就坐在后院里找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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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车5


“啊,不要了。”朱静说完,向着小区里走去,警卫也跟在后面向小区的门房走去。朱静走到大门口,停了一下,又向马路上看了一眼,才走进小区去。小区的警卫在她身后疑惑地看着她。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同事都在议论着昨晚的公交车事故。朱静听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昨晚21路最后一班公交车开过泗河桥时,整个车从桥上冲到了河里,里面几个乘客和司机都死了。


朱静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那她昨晚乘坐的21路公交车是哪里来的呢?


“朱静,你昨晚打的回去的吧?”同事小刘问她。


“啊,是呀。”朱静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一看到这报纸上写着21路最后一班公交车出事,就知道你昨晚要掏钱打的了。给你看看吧。”小刘顺手把正在看着的报纸递给了朱静。


朱静看见本市的日报上头版头条就是关于公交车冲下桥的报导,上面还有公交车、公交车冲下桥的地方等照片,朱静看着报导,越看越觉得冷,她又看看那些照片,有一张是出事的公交车司机的照片,朱静看着那张照片,不由的脸色变得苍白苍白的,那个司机怎么那么象昨晚她坐的那班公交车的司机呢?


几天以后,正是朱静的婆婆的周年死辰的忌日,朱静和丈夫小杨一起去公墓给婆婆扫墓。


朱静和小杨坐车到公墓的路口,顺着水泥的路向里走。


朱静和小杨结婚时,小杨的母亲已死了两年了,以前,小杨把母亲的骨灰放在火葬场里存放,今年才在公墓里买了一块地。自从婆婆葬在公墓,朱静还是第一次来,其实她打心眼里不想来,但又不想让小杨不高兴,所以勉强陪着小杨来了。


走到公墓门口,朱静不由地抬头看了看公墓的大门,那一霎那,她的脸变的灰白灰白的。朱静不顾小杨诧异的目光,快步向里走去。在前面十字路口,靠南的路边,一棵青翠的松树上挂着一个小木牌,牌上写着“青松园路”。朱静呆呆地看着那个牌子,脸色象死人似的那么苍白。


小杨喊了朱静几声,朱静没理他,一直向里走去,小杨奇怪地抬头看着公墓大门的门牌,他不明白为什么朱静看了那个门就变得那么古怪,他带着研究的神情盯着公墓大门的门牌,轻轻地念出声来:“青松园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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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车4


朱静不知所措地转了个身,却突然发现她的身后停着一辆的士。


四周的迷雾更浓了,的士的车头灯有些暗黄色,不太明亮,但这对于朱静来说,好象是一个溺水的人看见手边漂着的一快木板。


朱静忙走到车边问的士司机:“你可以送我去飞虹小区吗?”


车上的司机没有看朱静一眼,他的脸正转向另一侧,但是朱静已经不介意这些了,她听到司机冰冷地说:“当然可以。”她已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的士无声无息地开动了。


车渐渐驶离了刚才的街道,却向着黑暗中驶去。坐在车中的朱静有点害怕,她问的士司机:“怎么好象到了郊外?”


司机依旧冰冷地说:“这条路近一点,但是有点偏。”


朱静还想问问司机青松园路是什么地方,但看看司机一付不想说话的冷淡相,还是忍住了。果然,几分钟后,朱静看见了城市那熟悉的灯火,街道也是她所熟悉的那样子了。忍住那种绝望后出现希望的,如死里逃生般的兴奋,朱静觉得这原本平淡的城市是多么令人充满了希翼。


车停在了朱静所住的小区,飞虹小区的大门口,这里没有一点的雾气,街道和小区门房的灯光多么的明亮。


朱静付了的士费,下了车,不由地有点感激的士司机,于是她回过头去,想说声“谢谢”。可是,她却看见那也正望着她的的士司机是怎样的一张脸!那是一张满是血的脸!脸上的五官已经不成形了,都是扁扁的,而眼珠却突出着,象是被什么挤了出来一样!他仿佛正咧开着嘴在笑,血红色的大嘴里,一排白的耀眼的牙却露在外面!


“啊”经过那么半夜离奇事的朱静再也受不了这种恐怖的感觉了,她大叫了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朱静被喊醒过来,站在面前的是小区的警卫,她正躺在小区的门口。朱静想起那个的士司机,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向四周看看,的士已经不在了。


“你看见那辆红色的的士了吗?”朱静问那个警卫。


“没有,我听见一声尖叫,出来就看见你躺在地上。”警卫疑惑地看着她,有点犹豫地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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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车3


公交车缓缓启动,从朱静的身边开过,向前慢慢开去。


朱静慌忙向着公交车开的相反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朱静发现所看见的街道是完全陌生的。21路公交总站她也常常过来,对这附近的街道是很熟悉的,但是现在她所看到的建筑物没有一点眼熟的感觉。街道上灯光昏暗,没有行人,黑夜的静寂中好象有无数的生命在飘荡。这种感觉让朱静恐惧,她不停地向前走,又不停地回头看身后。如果这里是21路公交总站,她应该是很快就可以走到家的,可是现在她觉得已经走了两个站这么远了,可还是没有走到,而街道两边的景物仍是没有丝毫熟悉的感觉。一路走来,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一辆车也没有,如果这时有一辆的士经过,朱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拦下来,打的回去,虽然可能会要不少钱。


朱静的眼泪快流下来了,她害怕极了。


前面到了一个路口,这个路口是一样的陌生,朱静站在路口呆住了,她该往什么方向去呢?朱静在路口焦急地走来走去,她一条一条路地看,没有一条路是她所熟悉的。她找来找去,不知道找了多久,终于也不能知道这是哪里,她该怎么回家。一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朱静在路口的人行道上慢慢地蹲下来,轻声抽泣着,随着抽泣,心中的害怕和绝望更加占满了心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呀?”朱静不知哭了多久,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哭泣。


猛一听到人的声音,朱静惊了一下,但随即觉得心里有了一些希望。她停住哭声,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一个老太太,正慈祥地看着她。


朱静轻轻站起来,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低声说:“我迷路了。”


“哦?”


老太婆上下打量着她,朱静被打量得有点不自然起来,她又低声问老太婆:“大妈,这儿是什么地方呀?”


老太婆轻声叹了一口气,“那边的路牌上不是写着吗”


“路牌?”朱静楞了一下,刚才她在路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没有看见有什么路牌呀?朱静疑惑地看看老太婆,又向着她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天哪,十字路南边的路口边正是有一块路牌!朱静顾不上和老太婆说话,忙向着路牌走过去。在昏暗的路灯下,朱静凑近路牌,她看见路牌上白色的几个字写着“青松园路”。“青松园路?”朱静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城市中的什么地方,她想回过头去再问问那个老太婆,可是,她却发现老太婆不见了。老太婆不见了,不在刚才的地方,可能是走了,应该不会走远,朱静忙走到十字路中间,看看老太婆去了哪儿。可是,空荡荡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朱静觉得身上冒了一身的冷汗。


朱静呆呆地站在路口。


四周有雾慢慢地弥漫起来。


朱静在路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的心里又害怕又惊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等到天亮是不是有人可以告诉她这是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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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车2


11:06分,朱静看了一下手表,希望这条线的最后一班车还没有走掉。这班车从总站发出时是11点整,这儿离总站是三站路,估计来到这里是11:06分左右。但是,万一这班车在前两站没人上下车,可能会开得快一点,也说不定刚从这一站走过了。如果乘不上这班车,朱静心里想,那要打的回去了,从这儿打的到家的话,至少要20多块钱,朱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11:07分,朱静不停焦急地向车来的方向看看,但在街灯的照耀下,她实在看不出多远去。


就在这时,一辆公交车正摇摇摆摆地向这边开过来,车头开着的灯看起来有点昏暗。朱静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站路只有这一路公交车。


车开到站台前停了下来,朱静觉得自己确实幸运,她轻松地上了车。


车上有很少的几个人,车里很黑,朱静上车时,车里应该开车灯的,但却没有开。司机太懒了,朱静心想,不过还算好,她早就准备好了零钱,把钱投进门口的那只只进不出的无人售票箱,在前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车子又缓缓地开动了。


朱静一坐下来,刚才紧张的心情放松了很多,感到有些累。今天来吃饭的这批客人,把人指使来指使去的,站得脚都疼了。反正这里离到家还远呢,不如休息一会儿,朱静慢慢闭上眼睛,即使坐过了,到那边底站也不怕,朱静家就在底站前的一站。随着车的摇晃,朱静觉得象小时候的摇蓝,她开始慢慢睡着了。


朱静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说:“到终点站了。”一个激泠,醒了过来。睁开眼,朱静看见车上的几个人正挨个儿走下车去,车子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车子里依旧没开灯,就着车外暗淡的街灯,朱静向外看看,没看出到了哪里。


“是到了终点站了吗?”朱静向正在下车的人问了一声。走在最后有那个人听见朱静的问话,回过头来,朱静在暗淡的灯光下看见那个人脸色惨白,挂在脸上的笑容僵僵的,朱静心里一抖,不由打了个寒颤,她听见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是,终点站到了。”那个声音让朱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觉得周身发冷,一动也不能动似的。那个人说完了话,顾自下车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朱静才从刚才的惊恐中醒过来,她慌忙拿上自己的手袋,也下了车去。


下了车,朱静向四周看看,她奇怪地发现她不认识这个地方,这不是她该坐的那班车的终点。可是,在她上车的站点停靠的只有那一路车呀?朱静看见那班公交车还没有开走,她为了确实她自己没有上错车,她又绕到了公交车头,看一看这是不是21路公交车。


街道上的灯光虽然很暗淡,但是朱静还是看见公交车头上方的玻璃上写着大大的“21”的数字。朱静看见车里还坐着公交车的司机,她又绕到公交车司机座位的那一侧,想问一下司机这是到了哪里。可是,她一抬头,却看见司机正对着她的脸上,发出一种青白的颜色,仿佛是没有血色似的。司机冲着朱静笑了一笑,朱静只觉得浑身发冷,想问的话也没问出来,好象是想问的话被这一身的寒意又吸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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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车1


11:00整。


这是从总站发出这条线路上今天的最后一班车了,车上只有几个人。


在这个小城市,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这班公交车在空旷的街道上开得飞快,大概是司机也急着要下班了吧。


小城被一条河分成了两半,这是河上可走汽车的两座桥中的一座,是这一路公交车的必经的线路。


半个小时之前,这座桥出了一点事,一辆大的载重汽车把桥栏撞断了。交通事故处理完,来了几个工人,在桥栏被撞断的地方放了几个路障,挂了一盏红色的小灯,以便来往的汽车注意到撞断了桥栏。处理好这一切,几个工人收工了。


可是,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那盏红色的小灯开始闪烁起来,在风中明明灭灭的小灯摇来晃去,忽然很快闪了几闪,就彻底地熄灭了。


而桥上原来有的几盏昏暗的灯,也不知什么原因都灭了,只有桥的另一头还有一盏在昏昏黄黄地亮着。


11:04分。


公交汽车已驶到桥前,司机并没有减慢车速,这一路过来的两个站,既没有人上车,也没有人下车,汽车就样一路极快地驶上了桥。


驶上桥的那一刻,突然间,汽车司机看见了桥上有两个人,正在桥中间横穿过去。司机踩下刹车,但是由于车的速度极快,汽车的车轮在桥面上擦得“吱吱”地响着,仍向那两个横穿过桥面的人撞去。而那两个人正站在桥中间,看着以极快速度冲过来的公交车,却一动也不动,好象吓傻了似的。


公交车上的几个乘客开始叫起来,仿佛马上被撞的是他们。吓得呆了的司机下意识地把方向盘向左打去,公交车一个猛转,向着桥边上冲去。


汽车“咚”地撞在了两个路障上,但却没有阻住一点向桥边冲的势。借着公交车的车头灯,汽车司机看见桥边已被撞断的栏杆……


公交车上的乘客还没有明白过来,整个公交车已经冲出了桥面,车头斜着向下冲进了水里。


两个横穿过桥的人看着公交车冲进了水里,两个人冲到桥栏边上向下看了一下,整个汽车已经淹没在了水里,只看见车尾的一小部分还在水面上,似乎有人正浮在还没完全沉下的车里。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下,又看看四周,桥上及四周可以看见的地方,没有一个人。两个人站了一下,忽然拔起腿来奋力向桥下跑去。


朱静今天下班晚了,平时在一个小时以前就下班了,现在应该早已到家了。可是今天晚上,因为有几个不能得罪的客人,在这里吃饭吃得晚了,朱静不得不陪着他们,等所有的东西收好了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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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成真6


车子在路上飞快地跑着。忽然,他感到车子好象压到了什么,猛地一颠,他忙去踩刹车,那一时间,他心里感觉怪异极了。于是他松了刹车,一加油门,更快地冲了过去。


就这一霎那的时间,他看见他的车灯照在了一块大的牌子上,那牌子上写着“危险”两个字。他猛地向右打车头,然后,他看见车头前一片白茫茫的颜色,整个车就向下坠去。


在车坠向下的一瞬间,他看见车头灯光前照着一个飘着的黑影,那黑影里浮着一张苍白的面孔,还有一双睁得大大的,惊恐的眼睛!


阿王慢慢睁开眼睛,他的四周一片雪白。


然后,有个穿白衣的女孩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就叫着说:“他醒了”再然后,一群穿白衣的人走进来,看着他。


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走上前来问他:“你知道你叫什么吗?”


阿王的头一阵阵痛,他想了一下,他终于想起来,原来,他和姐夫开的货车出了车祸。


医生和护士出去后,不一会儿,病房里又走进来两个穿警服的男人。两人在阿王面前坐了下来。


阿王看了两人一下,问:“我姐夫呢?”


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对他说:“那个司机吗?他……他死了。”


阿王心里有点难过,但这一切好象是在预料中的,其实,他坐在副驾驶的位上,如果出车祸,死亡机率更大的应该是他,而不是他姐夫。


两个交警问了阿王一些情况,又向他说了出事的地点的情况,那是一个向左的急转弯,路的正前方和右边是几十丈高的悬崖,崖下是一条江,江边上满是石头。因为那里常出事,很多车子由于速度太快来不及转弯,而向前冲下江崖,所以那里还竖了块牌子警告路人。但是阿王的车子却不知为什么会转向右边,从右边冲下了江崖。


阿王看了出事的照片,照片里的车子已成了一堆废铁,车里的货物散落在江边的石头上。驾驶室的一边都撞偏了,挡风玻璃全碎了。阿王还看见他姐夫的尸体的照片,姐夫的头骨全粉碎了,简直认不出他来,他的太阳穴左右横穿了一条钢钎,眼窝里没有了眼球。


阿王想起他临睡前,姐夫对他说的那个恶梦,他心里一阵阵发寒。


那个交警向他解释说:“由于钢钎插进了死者的太阳穴,所以他的眼球被钢钎硬挤出了眼窝,那个压力真是很大,死者的眼球被挤得弹了出来,沾在了挡风玻璃上。”


阿王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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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成真5


两个多月了,他们只是靠着一些小生意勉强撑着,连养车都有些困难。这一次好不容易才又有了一笔大的货运,这次运的是鲜货——桔子。由于春节临近,货主实在找不到车,这才雇了他俩人的车,临出发前,货主再三叮嘱,这是鲜货,可千万别在路上耽搁!


俩人一路不休息,轮换着开车往回赶。


那天在经过某城市的过境公路里,他把车开得飞快。反正每一辆车都是这样飞快地开着的。正是太快了,他看见那个被小轿车撞飞的女孩子落在他车前时,他已来不及刹车了,那女孩子还勉力抬起身体,向他的车挥手,想叫他停一下。他猛踩刹车,但是车子还是从女孩子身上压了过去,他感觉到车子在压过女孩的时候那一下颠簸。


车子在压过女孩后,车速慢了下来,他从倒车镜中看到那倒在血中的女孩,她苍白的脸和惊恐的双眼。他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转过头又看看路上,那辆撞了女孩的小轿车已经不见了,其余的车也都飞快地从那母女身边驶过,没有谁停下来。他压住心头的恐惧,一加油门向前开去。他注意到没有路人看到他的车牌,侥幸的心理让他加速而去。他不能停下,一停下他就完了。


“好点吗?”阿王问他。


“哎,我做了个恶梦。”他又吸了一口烟,“我梦见我出了车祸,我还在停尸间看见了我的尸体,”他顿了一下,“头上插了根钢钎,眼珠子都没了,头骨粉碎的……”他自己想着又恐惧地抖了一下。


“别乱想了,那只是梦。”阿王安慰着他。


他叹口气,“如果我真死了,你要帮我照顾你姐和小升……”他又狠狠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向车窗外弹出去。


“我来开吧”他对阿王说。


“你再歇会儿吧,你……”阿王犹豫了一下。


“还是我来吧,我精神正好呢,倒是你,一天带大半夜没歇了,太啤惫了。”


阿王想了一下,他说的不错,于是和他换了座位,让他驾车了。“你,小心点”阿王小心地说了一句,就裹着油腻腻的棉袄闭上了眼。阿王困极了,一闭了眼就睡着了。


阿王睡着了,他一个人睁大眼睛盯着黑黑的路面,把车开得飞快。他的脑海里不断出现那张苍白的脸和那双惊恐的眼睛,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那双眼就在背后看着他,他要拼命地甩掉那双让人生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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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成真4


他喘着粗气。站了一会儿,他心情平静了一点。莫非这是一个停尸间?他想。于是他开始试着拉开别的抽屉,他闭着眼睛,用了很小的劲,拉得很慢,但是这个抽屉很容易就拉开了,因为这一个抽屉很轻。他站了半天,才敢向抽屉里看一眼,这个抽屉是空的!于是他又去拉另一个抽屉……


现在这个房间所有的抽屉都拉开了,除了拐角最下边那一个。奇怪,除了他拉开的第一个抽屉外,其余的都是空的!他于是蹲下来,慢慢拉开最后那个抽屉。


这个抽屉很重,比第一个抽屉还重!他怀着无比的好奇,向最后一个抽屉看去!他看见了什么?他浑身开始冒冷汗了。


他看见抽屉中躺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头上左右太阳穴横着贯穿了一根钢钎!他的头骨全部被挤碎了,他的眼眶里是空的,没有眼球!可是,可是,他还是认出了这个头骨都碎了,看不清脸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他自己!


一个寒颤,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原来是个梦!可是,他看着自己正在驾着车,他不由心里奇怪,怎么开着车都睡着了吗?他不由又打了个寒颤,真是危险!好在他看见他的车还在公路上开。不能再打盹了,他给自己点了根烟,加大油门向前开去。


忽然,他看见一个黑影在雪亮的车头灯照耀下一闪,他心里打个突。这个黑影怎么是飘着的?他想起刚才的恶梦,不由心里更害怕了。就在这时,那个黑影又飘在了车头前!他忙把油门加大到最高的速度,向前冲去。那个黑影已贴在了车窗玻璃上了,他看见一张苍白的脸在黑影中浮出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满是惊恐!


他不由捂住了双眼!然后,他感觉到车子凌空飞了起来,好象向下坠去。他大叫起来。


他在被推醒的一瞬间,他还听见自己象被割断了喉咙的公鸡似的尖叫声。


“怎么?做恶梦啊?”阿王递了一支烟给他,他接过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想着刚才做的怪异的梦,他在睡梦中居然还做另一个梦,真怪!他的手微微有点颤抖。随着这两口烟从他的鼻腔里慢慢喷出,他平静了一点。


妈的,怎么这么背时背运?他一边猛吸着烟,一边靠在椅背上想着。


一年多前,他下了岗,于是老婆孩子一大家子就靠老婆那一点少得可怜的工资养活着。他没有文凭,又没有手艺,下了岗还能干什么?这时,阿王来找他了。阿王是老婆的弟弟,他倒没下岗,不过和下岗也没什么分别,虽然在上班,工厂却发不出工资来。


阿王劝他说:“活人不能让尿憋死”阿王说他们厂里运输队的那班人全回家自己买车跑运输了,听说干得好的全发了,一般的也比在工厂里强。于是,在阿王的劝告下,他和阿王一起去学了驾驶,并合伙买了辆二手的大货车。但是由于经验不足,买回来的车三天两头坏,光修车就花了不少钱。后来两人咬咬牙狠狠心,把车弄去大修了一次,车是修好了,只是两人几乎是倾家荡产了。这钱,算算是可以买辆新车的。可是,这霉运还没走完,前两个月,两人给人拉了一批货,由于跑长途的经验少,不想走在路上,那批货让人连偷带抢弄去了一大半。回来只有赔钱给货主,终于,借了一屁股的债,还清了货主的货物钱。可那名声却是坏了,从此那班老主顾都不找他们跑长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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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成真3


陈妈妈痴呆呆地走到小妹的身边,她抱起血淋淋的小妹,小妹身上已是冷冰冰的了。


公路上的大大小小的车依旧飞快地驶过,都绕过抱着小妹的陈妈妈的身边,却没有一辆车停下来。而那两辆肇事的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小妹死了。


陈妈妈疯了。她每天都拿着饭锅站在公路边,走过她身边的人都会听见她在小声地不知对谁说着话:“小妹,要过马路了,你要小心哦!那些开车的都是不长眼没心肝的人”


雪白的走道,走道中有淡淡的雾气。


他一个人在走道中慢慢地走着。走道很长很长,空空地回荡着他沉重地脚步声。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自己已经走了多久了,好象这个走道是无尽似的。


终于,走道到了尽头。


走道的尽头是一个黑色的铁门。铁门半开半掩着,门里有淡紫色的灯光射出。映着雾气蒙蒙的走道,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但是他已经没路可走了。他只有推开半掩着的铁门,走进了铁门后的那间房间。


房间里的雾气比走道上更浓一些,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四面靠着墙壁立着许多大的柜子。这些大柜子的样子都很奇怪,差不多从地上一直到了天花板,柜子上是一排排很整齐的抽屉,这些抽屉都比一般的抽屉大上几倍。


他不觉起了好奇心。于是他走到柜子跟前,想打开其中一个抽屉。这个抽屉很重,好象装了很多东西似的。抽屉被他慢慢拉了出来,他向抽屉里看了一眼,只见抽屉里躺着一个女孩,她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都是惊恐!


他忙松开抓着抽屉把手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他认识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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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成真2


阳光将陈妈妈的影子投在公路上,陈妈妈一低头,正看见自己的影子,她不由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她抬起头的时候,她就看见对面公路边上正站着小妹。


“小妹”陈妈妈心里“咚”地一跳,她强压下想喊小妹的冲动,紧紧地闭着口。


“妈”小妹还是看见了陈妈妈,她挥着手,向公路这边走过来。


陈妈妈一阵眩晕,她看见的小妹和梦中的那个情景怎么那么象?“不要过来!小妹”陈妈妈在心里大声地呼叫着,可是,她却发现她的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她浑身开始冒冷汗,不由地颤抖着,她甚至想冲进公路里去,让那些该死的飞快的不看着人的车全部停下!可是,她浑身无力,那种感觉,就象她刚才在梦中一样,想叫叫不出,想动动不了!


然后,她看见一辆红色的小轿车,正飞快地从一辆大货车的后面超过来,同时也正以飞快的速度向着小妹冲去!


“小妹!车”陈妈妈象是拼命地在挣脱了一只掐着她喉咙的手一般,她尖着嗓子大叫起来,那声音凄厉得象是有谁正捏着她的喉咙。


小妹一定是听见了陈妈妈的喊叫,她扭头向公路上望去。


就在那一瞬间,那辆红色的小轿车撞在了小妹的身上。陈妈妈看见小妹被车撞得飞了起来,淡蓝色的裙子也飘了起来,象是清晨阳光下,正在飞着的美丽天使……


小妹好象轻飘飘地落在公路的中间,她的嘴里有一口血正喷洒出来,溅落在她的衣裙上,还有她面前公路的水泥地上。


“小妹”陈妈妈手中装着早点的饭锅跌落在地上,锅里的早点散落得一地都是。


陈妈妈顾不上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向着公路中冲过去。她看见小妹慢慢地抬起上半身,一只手向着公路上挥了一挥,她希望公路上那些快速驶过的车可以停一下,让她被扶到安全的地方去。然而,就在她挥手的一霎那,一辆载满货的大货车飞快地从她身上压了过去……


陈妈妈呆呆地看着从小妹身上驶过的车,那车就在她面前飞驰而过,离她只有两三步远的地上躺着的小妹已经血肉模糊了。小妹蓝色的裙子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的,她整个人都躺在血泊中,长长的头发盖着她的脸,有车驶过时,长发飞起,长发下的脸苍白白的露出一下,眼睛大大的睁着,有无限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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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成真1


每个人睡觉的时候都会做梦,有时做美梦,有时做恶梦。可是,无论谁做的恶梦,我想,都不会比陈妈妈的恶梦更可怕了。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


陈妈妈正站在公路边上,她背对着阳光,阳光将她的影子投在路上。路上的车很多,一辆一辆飞快地驶过。陈妈妈要等路上的车辆少一点,走过公路对面去。忽然,陈妈妈看见对面公路边站着一个女孩子,正是陈妈妈的小女儿,小妹。


“小妹”陈妈妈挥挥手。


“妈”小妹也看见了陈妈妈,她也挥着手,一边就向公路这边走过来。


突然,一辆红色的小轿车以极高的速度从另一辆货车的后面超过来,也正以极高的速度向小妹冲去!


“小妹!车”陈妈妈大叫着提醒着女儿。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辆红色小轿车已经撞到了小妹的身上!陈妈妈看见小妹飞起来,向着公路的中间落去。


“小妹”陈妈妈叫着向小妹冲去。


落在地上的小妹抬起上半身,一只手向着公路上挥了一挥,她希望公路上那些快速驶过的车可以停一下,让她被扶到安全的地方去。然而,就在她挥手的一霎那,一辆载满货的大货车飞快地从她身上压了过去……


“小妹”陈妈妈惊叫了一声,从梦中醒来。原来是个恶梦。陈妈妈的身上全是冷汗了,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啊,只是个梦。”陈妈妈欣慰地从床上坐起来。她要起床弄早餐去了,大弟和小妹要上班呢!


陈妈妈起床后看了看时间,哦,今天有点迟了。她慌忙叫醒了大弟和小妹,然后拿了个饭锅出去买早点。


陈妈妈住的地方正是城市过境公路的边上,无论买什么东西都要走过那条过境公路,偏偏这一段好长的公路即没有人行道或是人行天桥,更没有十字路口和红绿灯。于是,过公路的人只能小心翼翼的从来往的车流中穿过。想起昨夜发的恶梦,看着这条公路,陈妈妈的心里非常的不安。这梦就不是个好兆头,小妹每天上班都要过了公路去乘公交,天天都这么危险,会不会?陈妈妈想着想着,忙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呸呸!瞎想”


买了早点,陈妈妈匆忙往回走,不知大弟和小妹还来不来得及吃早点。清晨靓丽的阳光照下来,陈妈妈看着阳光,心里不觉吐了一口气,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天气不好的时候,陈妈妈的心里也有点发闷,天气一好,陈妈妈觉得心里都亮了起来。


走到公路边上,陈妈妈看着飞快地在公路上开着的车,心里就不由地发毛。她站在公路边上,等着车少一点才走过公路去。可能是快过春节了吧,公路上来来往往地很多拉满了货的货车飞驰着,平时,一早是看不见有这么多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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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年夜饭7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徐妈都心神不宁,她想着那个怪梦。她慢慢在心里盘算着,也许,应该把这一切都告诉老徐?这么多年了,老徐应该不会计较这些了?她是不是要去看看那个孩子呢?告诉他,他还有个娘,当初把他遗弃的那个娘?他会原谅自己吗?


陈强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头还有点痛,他喝酒喝多了。


但是,他一醒来,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想起昨天夜里,那是梦呢?还是真的小芹他们来过?陈强听见整个房子都是静的,甚至整条巷子都是静的。


他下了床,慢慢走到外面,房间里没人,院子里也没人。他,昨夜做了个梦!


陈强抱着脑袋在墙角蹲了下来,有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他这个被遗弃在每一个新年之外的可怜人!


轻轻擦干眼泪,陈强站起来。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墙边的那个木桌上,竟然放着一碗水饺!


陈强猛然冲过去,双手捧起那碗水饺,感觉到碗上还有点热热的。他捧着碗跑进厨房,他看见厨房里还放着一些吃剩的菜和两个酒瓶,一个酒瓶全空了,另一个里面还有大半瓶酒,那正是他昨晚和家人一起吃饭时喝过的酒!


陈强一个一个,慢慢地吃完了水饺。他已经想起昨晚见到的妈妈是什么时候坐过他的车了,他还记得他把她送到了哪里。


陈强放下碗,走出去,打开门,踩着他的人力车出了街。


他将人力车踩到上次送那个妇人到的楼下,他相信那个妇人就是他的妈妈。他想在那里等她下来。


要不要认她呢?告诉她自己是她的儿子?陈强想了许久,还是不认她吧!


如果她下来,他就把车踩过去,对她说声:“新年好”也许她要上街,对,就踩着人力车送她上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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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年夜饭6


陈强随着小芹走进了屋里。


屋里的气氛是如此的温馨。房间的正中摆着陈强家里那张唯一的大木桌,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鸡鱼肉蛋,都齐全了。桌后正对门的座位上坐着两位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陈强看见那两位老人,一点也不觉得吃惊,他知道那是他的爷爷奶奶,他从小就看着那张全家福,早就看得熟悉得不得了了。


跟着从后面的厨房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个年纪看起来和陈强差不多的男人,和陈强的样子也很象,是的,那是他的爸爸,看过陈强的全家福的人,都会说陈强长的象他爸爸。


跟在陈强爸爸后面出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看起来有点面熟。陈强想了想,很象他前几天踩人力车时拉过的一个客人。


爸爸和那个妇人放下手里端着的菜盘,也在桌边上坐了下来。小芹在陈强的后面拉了拉陈强的衣角,陈强也随着小芹坐了下来。


“今天是年三十,一家人在一起吃年饭,来,先喝杯团圆酒”爷爷举起杯,所有人也都笑着举起杯,陈强也随着举起杯,然后一口喝干了酒。


陈强在小芹的引领下,给长辈一一敬酒,最后,敬到了老妇人,小芹说:“妈妈……”


陈强在一瞬间明白了过来,那个妇人是他的妈妈。是的,她在三十年前把他丢在孤儿院的门口,现在,三十年过去了,她是该有那么老了!


陈强不知道年夜饭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喝酒喝多了,小芹扶他回房睡觉了。


“老太婆,起来吃年饭了”徐妈在老徐的一声叫喊中醒了过来。


她看着老徐转身走出房间,心里还迷糊着,怎么做了个那么怪的梦?


她梦见了她的前夫一家,公公、婆婆、儿子(就是那个踩人力车的)、儿媳和孙子,前夫和公公婆婆还是三十年前在世时的样子。她梦见和他们一起吃了年夜饭。


徐妈走出房间,看见老大、大儿媳妇和小女儿都回来了,还她的小孙子。徐妈于是走进厨房,把准备好的菜一样一样炒出来,端上桌。


徐妈吃惊地发现她原来准备的那些多余的菜肴不见了,她想起那个怪梦,她梦见自己曾从厨房里拿走的那些菜,现在真的是那些菜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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