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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重。山下路边停着两辆出租车,另一辆是林母来时租的,开车的是个女司机。

    林母给的姐付了车费,打发的姐先走。

    林母拉着林小蔓的手上了的哥的车,的哥正要调头时,林小蔓突然说:“师傅,再往前走是不是有个‘篷康生物技术研究所’?”

    的哥居然知道这个地方,说:“是的,有五里路。”

    林小蔓说:“我给你再添一百,你带我去那儿看看。”

    的哥还没说话,林母吃了一惊,问:“天都黑了,去那儿干吗?”

    林小蔓小声说:“妈,去年我和永生就是在那个研究所,一个叫牛博士的人给我们做的试管婴儿,可是孩子出生后,永生去那儿付钱时却发现那儿是空的,去他们公司问时,他们公司的人却说不知道这件事,还说他们公司从来没有叫牛博士的人,你说……你说这件事多怪啊?这儿离那研究所就五里路,我想去看看。”

    林母说:“姜半仙已把这件事说的很清楚,吊死鬼设局把你和永生骗到那儿,让鬼博士给你做手术,偷梁换柱,把吊死鬼的种放入了你的肚子里。所以,当永生去付帐时,发现那研究所是空的。你没想想啊,吊死鬼的坟离那研究所就五里路,那牛博士一定是吊死鬼从那乱坟里邀来帮忙的。”

    车内亮着灯,林小蔓的双眼雾蒙蒙的,像是中了邪,说:“妈妈,我一定要去看看,这事太怪了,我一定要去看看……”

    的哥虽然不知道这母女俩在说什么,但听那老太婆左一个吊死鬼,右一个吊死鬼,心里有点儿怯,说:“天都黑了,不管你们去那儿有什么事,改天去吧。”

    林小蔓完全理解让一个出租车司机在山里跑夜路的心情,她掏出三张百元大钞,放在的哥驾驶座前台上,说:“师傅,再给你添一百,就五里路,麻烦你辛苦一趟。”

    的哥二十七八岁,正拼命挣钱准备结婚,从来没遇到过五里路一百元的好事,马上改变了主意说:“不辛苦不辛苦,俺做的就是这生意嘛。”

    汪母正要表示反对,的哥把车已经调了头,向山里更深处驰去。

    汪母气愤地说:“你这师傅怎么这样?我还没同意去呢?”

    的哥说:“大妈,这车是你女儿付钱,我要听雇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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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探鬼屋

就在林小蔓被吓得魂飞魄散之际,她突然觉得那影子的轮廓有些熟悉,然后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小蔓!是我。”

    林小蔓飞出去的魂魄一下子又飞回到了身上,她喘息着说:“妈,是你?你怎么跟来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林母神叨叨地走到女儿面前,把一个铭牌戴在她脖子上说:“女儿啊,你不戴护身符就敢来这儿?你……你一上出租车,妈也坐上了一辆追你,你那车跑得快啊,我们愣是追不上你们……”

    林小蔓打断了母亲的话,焦急地说:“妈!这儿就是刘文的坟,你把健健放在哪儿了?怎么没有?怎么没有?”

    林母把林小蔓拉到了远处,惊恐地斜瞟了那坟一眼,悄声说:“女儿啊!你固执得跟你死去的爸爸一模一样,我亲眼看见……你怎么还不信我的话啊?赶快走,赶快走,此地不可久留。”

    林母似乎生怕那吊死鬼从坟墓里出来,拉着林小蔓就往坟坡下跑。

    林小蔓想甩开母亲的手,却突然发现母亲的力气像个男人般大,几乎是拖着她走。

    下了坟坡,林小蔓趁母亲喘气之际,终于甩开了母亲的手,又奔向了坟坡。她是来找儿子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母追上女儿,狠狠掴了她一巴掌,厉声说:“你给我听着,我亲眼看见那吊死鬼带走了小魔王,不管你信不信,这是现实,你马上给我回家,忘掉你那个鬼儿子,忘掉永生,忘掉这一年里你经历的一切,找个男人,重新开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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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风呜咽着。

    秋风好像把天上一块幕布吹了下来,天不知什么时候已暗下。

    黄昏的朦胧中,林小蔓看见了远处山坡上的一座座坟堆。附近村民把自己离去的亲人都葬在这儿,说明这里是一块风水很好的地方。中国人是重视死人的,活的时候也许住不上好房子,死了一般都能住在一个风水好的地方。中国人活着的时候不值钱,矿难一个接一下,死了后名字往往能上报纸,甚至还能牵动党中央的心。

    林小蔓一走上那坟坡,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如果不是来找儿子,就是给林小蔓移植一下盗墓贼的胆,她也不敢在黄昏一个人来坟堆。

    林小蔓在一座座坟前墓后寻找着。她的心就像一只青蛙,嘭嘭嘭地跳。

    此时的她,眼睛和耳朵都产生了严重的错觉。一座坟边的一块石头让她奔了过去,以为是自己的儿子。一根垂下随风摇摆的树枝让她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吊死鬼出现在了眼前。

    终于,林小蔓找到了刘文的坟。

    她看见墓碑前有一个黄色的东西,心里一喜,儿子今天就穿着一件黄马夹,难道是儿子?她扑了过去,却一把抓了个空——那是个黄色的大塑料袋,里面是空的,却油腻腻的,好像

    本来装着熟肉之类的物品。

    林小蔓哆嗦着绕到坟后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当她刚从坟后绕出时,她看见幕色中一个影子走到了她面前。

    林小蔓“妈呀”尖叫着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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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风呜咽着。

    秋风好像把天上一块幕布吹了下来,天不知什么时候已暗下。

    黄昏的朦胧中,林小蔓看见了远处山坡上的一座座坟堆。附近村民把自己离去的亲人都葬在这儿,说明这里是一块风水很好的地方。中国人是重视死人的,活的时候也许住不上好房子,死了一般都能住在一个风水好的地方。中国人活着的时候不值钱,矿难一个接一下,死了后名字往往能上报纸,甚至还能牵动党中央的心。

    林小蔓一走上那坟坡,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如果不是来找儿子,就是给林小蔓移植一下盗墓贼的胆,她也不敢在黄昏一个人来坟堆。

    林小蔓在一座座坟前墓后寻找着。她的心就像一只青蛙,嘭嘭嘭地跳。

    此时的她,眼睛和耳朵都产生了严重的错觉。一座坟边的一块石头让她奔了过去,以为是自己的儿子。一根垂下随风摇摆的树枝让她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吊死鬼出现在了眼前。

    终于,林小蔓找到了刘文的坟。

    她看见墓碑前有一个黄色的东西,心里一喜,儿子今天就穿着一件黄马夹,难道是儿子?她扑了过去,却一把抓了个空——那是个黄色的大塑料袋,里面是空的,却油腻腻的,好像

    本来装着熟肉之类的物品。

    林小蔓哆嗦着绕到坟后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当她刚从坟后绕出时,她看见幕色中一个影子走到了她面前。

    林小蔓“妈呀”尖叫着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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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蔓从来没有去过刘家庄,车出城的时候,林小蔓发现去刘家庄居然和去“篷康生物技术研究所”是一条路。

    看着路边过去见过的一些景物,林小蔓想起了一年前那个春天,她和丈夫坐着一辆黑色桑塔纳去“研究所”做试管婴儿的事。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都像是有一双魔手在悄悄地计划着,悄悄地设计着,悄悄地把丈夫推向死亡……

    路面越来越不平,而车速却丝毫未减,把林小蔓惊颤的思绪颠的断断续续:她和丈夫坐在一间桌子上放着一条风干了的蜥蜴尸体的屋子里和浓眉塌鼻的牛博士交谈着……牛博士对她进行局部麻醉用取卵针穿过她的阴道直达卵巢……她腆着大肚子在丈夫的搀扶下去医院妇产科定期检查……她躺在产床上呼天喊地痛苦地挣扎着……她看见婆婆愣在客厅儿子坐在地毯上而沙发却跑到了阳台上……她看见丈夫躺在楼下水泥地板上嘴角的血流了一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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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蔓冲到街上后,一辆出租车“噌”地停在了她身边。

    这年头,的哥的生意都不好做,的哥们开车的时候眼睛一般都不看路,而在观察路人的表情,如果慌慌张张的,肯定有急事,把车停在这种人身边,生意成交率一般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林小蔓拉开车门,箭一般跳到了驾驶座旁。的哥估计这女人要去赶飞机或火车。

    的哥问:“去哪儿?”

    林小蔓说:“刘家庄。”

    的哥一愣,原来不是赶火车和飞机。

    林小蔓生怕的哥不知道这个小地方,没想到的哥调了个车头,方向准确地驶了出去。

    的哥问:“你是跑单趟,还是来回?”

    林小蔓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如果儿子被什么坏人捡走了,被坟上的野狗吃了,或者真如母亲所说,被吊死鬼带走了,她还愿不愿意回来。她喃喃地说:“来回。”

    的哥说:“来回一百块。”

    林小蔓说:“可以。师傅,我有急事,能不能快一些。”

    的哥嘴上说可以,可林小蔓却并没觉得快。

    心急如焚的林小蔓说:“师傅,我给你二百块,你能不能把速度加快一倍。”

    的哥什么也没说。

    但是,林小蔓感觉车座靠背狠狠地撞了自己一下,然后她看见前面的“时速表”指针从60变成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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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母把整个事情说了后,林小蔓全身瘫软在了沙发里。她无法判断出那吊死鬼是真的还是母亲的幻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母亲听信那阴阳先生的话,把儿子扔到了刘文的坟头上。

    林小蔓全身冰凉,而母亲还在得意洋洋地说着,甚至还有一脸表功的表情。在林母看来,那吊死鬼的出现更印证了姜半仙的话。她对健健是个吊死鬼之子深信不疑。

    林母说的绘声绘色,甚至连那吊死鬼的披发长度都描述的非常详细。林小蔓昏沉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儿子是不是还在那坟上?赶快去救他。

    林小蔓压抑住对母亲的愤怒,说:“妈,我们去救健健,马上去。”

    林母捶胸顿足地说:“女儿啊,你可不敢这么做啊,你妈破费了五千块钱,冒着生命危险才把那小魔王送到他爸爸那儿去的呀……”

    林小蔓擦了把眼泪,站起来说:“好,你不去我自己去。”

    林母张开双臂要去挡林小蔓,林小蔓却朝左一拐,林母跟着一移步间,林小蔓好像早已料到母亲的意图,猛的改变方向从右边绕到了林母身后。

    此时的林小蔓,救子心切,就像是要上蓝的飞人乔丹,没有人能挡得住。

    姚明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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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蔓拼命地给母亲打手机,终于,手机里“你所拨打的手机不在服务区”那个全世界移动、联通用户都讨厌的可恶的声音消失了。

    信号一通,手机里传来了母亲有些异样的声音:“小蔓,你打个的先回家,我半个小时后就到。”

    林小蔓听出母亲的声音里有一种奇怪的兴奋和惊颤。

    林小蔓急问:“妈妈你去哪儿呢?健健好着吗?”

    林小蔓的潜意识告诉她,妈妈这一个半小时的神奇失踪和健健有关,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健健怎么样。

    林母说了声“回来再说。”,就匆匆挂了机。

    林小蔓的不安感越来越重,妈妈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一句话就能回答的问题为什么要挂掉手机设个悬念?

    林小蔓的预感很快被证实了:当她先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时,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林母走了进来,手里却空空如也,儿子没见了。

    林小蔓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问:“妈,健健呢?”

    林母得意地笑了笑,说:“小蔓,我终于把那小魔王解决了!”

    林小蔓脑子“嗡”地响了一声,细细地斟酌着母亲的话,解决了?解决了是什么意思?她突然明白了母亲突然之间为什么提出要抱孩子出门补钙。

    尤其林小蔓想到生孩子时汪母中邪用水果刀刺自己和胎儿的事,更是害怕。林小蔓哆嗦着嘴唇说:“妈,你把……你把健健怎么了?”

    林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到自己卧室抽屉里取出了那两幅钟馗像,七张八褂图,一边往墙上贴八褂图,一边说:“小蔓,从今以后我们家里不会再有灾祸和那么多怪事了。”

    林小蔓急了,狠狠抓住母亲两条胳膊摇晃着说:“妈,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把健健怎么了?”

    “解决了”三个字像三条可怕的蛇一样在林小蔓的脑子里扭动着,在电影里,只有黑社会在灭了某个人时才说“解决了”。

    林母两条胳膊被林小蔓抓疼了,她叫嚷着说:“哎呀,吊死鬼想捏我都没捏着,你怎么把我捏的这么疼啊!”

    林小蔓好像找到了个切入口,忙问:“吊死鬼?什么吊死鬼?妈妈你快说啊,我的儿子上哪去了?”

    林母走进厨房,贴着八褂图,说:“灶神爷,我给你老人家贴符来了,以后不会再有小魔王出现在这儿骚扰我们大家了。”然后转过头对林小蔓说:“女儿,健健跟他爸爸去了,你不要再大呼小叫了,万一把健健再招回来,麻烦可就大了。”

    林小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地喃喃道:“跟他爸爸去了?你……你杀了健健?”

    在不知情的林小蔓眼里,儿子的爸爸就是汪永生。

    林母说:“我哪有本事杀那小魔王?我只是把小魔王送给了他的吊死鬼爸爸。女儿,你先起来,等我把钟馗像贴到门上后,我全告诉你。”

    林母在往防盗门上贴钟馗像时,哼着小曲儿,心情轻松极了。

    那是一种公安干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拆除了明珠电视塔上恐怖份子设下的炸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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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点点扬起了脸。

    遮脸的长发一点点分开。

    林母最先看到一条吐在外面的长长的红舌头,紧接着是一张如死猪皮般僵硬的脸,最后是一双没有黑眼珠的白白的眼。极度恐惧的林母大脑没有停止转动:是的,传说中的吊死鬼模样都是这样。

    林母的目光一触到那张脸时,就像被高压电击了一下,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林母想念驱鬼咒,可是她本已背的滚瓜烂熟的驱鬼咒一句也记不起来。学生们在教室里站起背课文时,一紧张会忘了课文内容,而此时她不知要比学生背课文紧张几千倍。

    林母想站起来,却腿软的像患了小儿麻痹。

    她想爬走,却连爬走的力气都已没有。

    突然,林母想起了脖子上的铭牌,姜半仙说过,那是开过光的护身符,神鬼难侵啊!一股神奇的力量从林母心底涌起,顷刻充足了她全身,全身瘫软的她神奇般地站了起来。

    她转过身,拼命地往山下跑。

    她从瘫软在地到跑的像飞毛腿,这中间神奇的变化连她自己都惊讶。

    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有一枚铭牌,这样,在他跌倒时,就会像林母一样神奇般地站起来。这种铭牌叫自信。如果姜半仙不能给你一个铭牌,一定要自己给自己一个。

    林母拼命地跑,像一头脱缰的野马。

    跑下山坡,看见停在路边等她的出租车时,她才敢回头去看。

    吊死鬼没有追来。

    林母心想,吊死鬼大概正和他儿子欢聚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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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蔓在人民公园门口焦急地等着母亲和儿子。她们约定下午四点在门口会合一起回家,现在已经四点二十。

    想到下午去医院的遭遇,林小蔓的心情非常不好。

    她烦燥地掏出手机,拨打着母亲的号。

    手机里传来:“你所拨打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林小蔓纳闷,人民公园有手机接不到的地方?

    手机接不到的地方一般都在偏僻的大山深沟,难道母亲不在人民公园里?

    想到一直对儿子憎恶且畏惧的母亲今天突然要求抱儿子出门晒太阳,林小蔓心里泛起一股不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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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看见一只手从墓碑后伸出——她瞳孔变大,全身汗毛都将竖起。

    那只手似乎要抓向塑料袋里的食物,突然又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秒,慢慢缩回。

    几乎同时,林母看见一个衣衫褴褛,低着头,披着长发的……家伙慢慢从墓碑后爬出。

    林母惊得“啊”一声朝后跳了一步,脑子里不断闪现着一个可怕的念头:吊死鬼刘文出来了,吊死鬼刘文出来了,吊死鬼刘文出来了……

    那家伙低着头,披散着长发缓慢地、一点点地向林母爬来,酷似日本恐怖片《午夜凶铃》里那个从电视里爬出的女鬼。

    林母全身血液都已凝固。她呻吟着移步后退,她想说:“我把你儿子给你带来了。”舌头却僵得说不出一个字。

    林母用手指头指着还在地上酣睡的健健,用尽全部力气想说出话,嘴里却发着婴儿咿呀学语般的声音:“给……给……那……那……”

    那家伙始终没有抬起头,一点一点朝林母爬近。林母知道这鬼不抬头的目的,她也常看鬼片,那鬼的意思是要在自己神经即将崩溃之时才抬起头,然后送自己上西天。

    那鬼每爬一步,瘦长的、黑黑的爪子就会在地上狠抓一把,在地上抓出五道印痕。林母看出了那是一种渴望,一种抓住点儿什么的渴望。

    人在恐惧的时候,舌头和腿脚也许变得迟钝,对恐惧本身却有着敏锐的理解力。

    林母退着。

    林母似乎已不会转身奔逃,只会机械而缓慢地往后退。

    林母重重撞在了身后一棵树上,身子往前一弹间,踉跄到了离那恶鬼约两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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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大褂像个交警般疏散了围观的病人,自己也离开后,林小蔓用央求的口气说:“妹,你就让我进去看妈一眼吧。”

    汪璇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我们出去说。”

    林小蔓跟着汪璇来到了医院后花园。

    汪璇指着林小蔓的鼻子说:“林小蔓你给我听着,健健是我们汪家的骨肉,我哥哥没在了,健健不能跟着一个杀害他爸爸的母亲在一起,你把健健还给我们。另外,你们的房子是你和我哥哥没结婚前我爸爸给买的,现在我哥哥没在了,你从那儿搬走。”

    林小蔓向来就不喜欢这个小姑子,仗着有钱,做事张扬,可她怎么也没料到她要夺走自己的孩子和房子。

    林小蔓见她越来越过分,语气也硬了起来,说:“这不可能,孩子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于情于理于法,这两样我都不会给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恶毒?”

    汪璇说:“虽然公安局找不到你和你妈杀害我哥哥的证据,但我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你不就是为了几年前我让哥哥和你离婚的事报复我们家吗?你不就是把我哥哥整死想独占那套房子另找男人吗?好,我告诉你,我虽然不能把你绳之以法,但我要一点一点剥夺你的一切,让你生不如死。”

    汪璇的眸子燃烧得更旺,简直能把林小蔓烧死。

    当汪璇说到“你不就是把我哥整死想独占那套房子另找个男人吗”的时候,林小蔓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差点儿一巴掌抽出去。她忍了,她是来看望婆婆的,不是来和小姑子打架的。

    林小蔓不想再说什么。她知道这个女人因为一个“可怕的误解”而彻底昏了头脑,除非丈夫现在能突然活过来,对她说:“妹妹,你误解了你嫂子。”否则,这个平时就固执自负的女人不会改变自己自以为是的看法。

    汪璇继续说着:“你走吧,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五天后我来领孩子,收房子。”

    林小蔓冷笑。

    林小蔓说:“不管怎样,我现在要看我婆婆。”

    汪璇说:“你滚吧,我妈妈没有你这个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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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一趟,呵呵!回来了,继续~~

第七章 墓地惊魂

当林小蔓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见汪璇也在里面。林小蔓刚要问候一声小姑子,却被汪璇一步蹿上来推到了病房外,说:“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林小蔓尴尬地站在楼道说:“妹,我来看妈。”

    汪璇说:“你少假惺惺,我哥死的不明不白,这事迟早会水落石出,你装也没用。”

    汪璇美丽的眸子里燃烧着两团火,似乎要把整个医院的楼道点燃。

    林小蔓说:“妹子,你哥哥突然离去,你悲伤我能理解,可你不能乱说话啊?我和你哥哥结婚十年,情深似海,我……我……我怎么能害他啊?我妈妈善良得连鸡都没杀过,她更不会害永生的。我希望妹子你以后千万不敢这么说了,你哥哥要是地下有知,也不会愿意啊!”

    说到丈夫,林小蔓潸然泪下。

    在汪璇眼里,林小蔓的眼泪就像是演员的眼泪般不可信和不值钱,她狠狠推了林小蔓一把说:“你还敢提我哥哥?那你说,我哥哥是怎么坠楼的?你说,你说,你说。”

    林小蔓喃喃地说:“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想不明白。”

    汪璇冷笑道:“你一直在想编一个可信的谎言,却编不出吧。”

    林小蔓说:“妹,这么些年,你是知道嫂子是什么人的,那种伤天害理、电打雷劈的事,嫂子是不会做的。”

    汪璇吼道:“不要叫我妹,我没有你这个嫂子。”

    楼道里围观的病人越来越多——中国人喜欢看吵架,即使病的时候也不例外。一个十天前出了车祸的瘸子拄着拐杖拼命往人群里挤,一点儿也不怕他腿上的石膏被挤掉;一个冠心病患者举着自己的吊瓶往人群里钻,好像一个勇士举着炸药包准备往敌人群中投掷;一个肠癌晚期患者踮着脚尖朝里张望,使他兴致勃勃地忘了人生苦短的悲伤。

    病房楼道里已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走了过来,喊道:“吵什么?吵什么?不就是为了你母亲的医药费吗?你们这些做子女的啊,母亲把你们养大不容易,现在母亲老了,给她看病是你们应尽的义务,为了互相推脱医药费你们争争吵吵,不丢人吗?”

    白大褂只隐约听见两个年青女人“妹”呀“嫂”呀的吵,却没听清到底吵什么,根据白大褂在医院里二十年的“临床经验”,凡是姑嫂在医院里吵架,百分之六十以上是因为父母住院的医疗费,所以白大褂非常激愤地说出了以上那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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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一趟,呵呵!回来了,继续~~

第七章 墓地惊魂

当林小蔓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见汪璇也在里面。林小蔓刚要问候一声小姑子,却被汪璇一步蹿上来推到了病房外,说:“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林小蔓尴尬地站在楼道说:“妹,我来看妈。”

    汪璇说:“你少假惺惺,我哥死的不明不白,这事迟早会水落石出,你装也没用。”

    汪璇美丽的眸子里燃烧着两团火,似乎要把整个医院的楼道点燃。

    林小蔓说:“妹子,你哥哥突然离去,你悲伤我能理解,可你不能乱说话啊?我和你哥哥结婚十年,情深似海,我……我……我怎么能害他啊?我妈妈善良得连鸡都没杀过,她更不会害永生的。我希望妹子你以后千万不敢这么说了,你哥哥要是地下有知,也不会愿意啊!”

    说到丈夫,林小蔓潸然泪下。

    在汪璇眼里,林小蔓的眼泪就像是演员的眼泪般不可信和不值钱,她狠狠推了林小蔓一把说:“你还敢提我哥哥?那你说,我哥哥是怎么坠楼的?你说,你说,你说。”

    林小蔓喃喃地说:“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想不明白。”

    汪璇冷笑道:“你一直在想编一个可信的谎言,却编不出吧。”

    林小蔓说:“妹,这么些年,你是知道嫂子是什么人的,那种伤天害理、电打雷劈的事,嫂子是不会做的。”

    汪璇吼道:“不要叫我妹,我没有你这个嫂子。”

    楼道里围观的病人越来越多——中国人喜欢看吵架,即使病的时候也不例外。一个十天前出了车祸的瘸子拄着拐杖拼命往人群里挤,一点儿也不怕他腿上的石膏被挤掉;一个冠心病患者举着自己的吊瓶往人群里钻,好像一个勇士举着炸药包准备往敌人群中投掷;一个肠癌晚期患者踮着脚尖朝里张望,使他兴致勃勃地忘了人生苦短的悲伤。

    病房楼道里已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走了过来,喊道:“吵什么?吵什么?不就是为了你母亲的医药费吗?你们这些做子女的啊,母亲把你们养大不容易,现在母亲老了,给她看病是你们应尽的义务,为了互相推脱医药费你们争争吵吵,不丢人吗?”

    白大褂只隐约听见两个年青女人“妹”呀“嫂”呀的吵,却没听清到底吵什么,根据白大褂在医院里二十年的“临床经验”,凡是姑嫂在医院里吵架,百分之六十以上是因为父母住院的医疗费,所以白大褂非常激愤地说出了以上那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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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坟地的阴气太重,还是太阳越来越弱,上山的时候,林母身上冷嗖嗖的,好像走进了另外一个季节。

    雨点般密集的蟋蟀声此起彼落,像是安抚地下亡灵的神秘葬曲,一曲接一曲,衬得坟地静的可怕,林母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有时,她会神经质地一惊,误以为她听到了坟墓棺材里的呼吸。那叫不上名字的怪鸟时不时冷不零丁一声惨叫,像恐怖电影里的配音,让林母毛骨悚然。

    林母这样年龄的人,已不是个害怕走坟地的人,可是,抱着一个小鬼崽去一个吊死鬼的坟上,她的心理底线正接受着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考验。林母听人说吊死鬼都吐着长长的舌头,从她走上坟坡的那一刻起,她的脑子里就不时浮现着一个吐着长长舌头的年青的脸,而且,她总觉得暗地里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的心嘭嘭嘭地跳,她只想快点儿找到刘文的坟,快点儿完成姜半仙交待的法子。

    她一个坟头挨着一个坟头去看那些墓碑上的名字,终于在最西头找到了刘文的坟。

    一米高的墓碑。水泥灌铸的墓头。

    刘文的坟表面上看与别家的坟没什么不同,可林母往那墓碑前一站,就觉得一股冷气顺着小腿直往身上蹿。她刚才站在其他人墓前时,阴气明显就没这么重,吊死鬼果然名不虚传!

    那个吐着长长舌头的脸不时浮现在林母脑子里,有时让她分不清是脑子里幻想的东西还是眼睛里看见的东西,直吓得她泠汗涔涔。

    林母把还在酣睡的健健放在地上,哆嗦着手拿出冥纸和酒肉。

    那种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越来越真实。

    林母的心嘭嘭乱跳,脑子嗡嗡乱响:赶快完成任务离开这鬼地方,赶快完成任务离开这鬼地方,赶快完成任务离开这鬼地方……

    林母用打火机点燃了冥纸,快烧完时,她瞟了一眼地上熟睡的婴儿,颤声高喊道:“你妈妈这阵子忙,去你爸爸那儿几天。你妈妈这阵子忙,去你爸爸那儿几天。你妈妈这阵子忙,去你爸爸那儿几天。”

    林母刚站起身,突然看见一只手从墓碑后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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