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论坛广告管理办法·2012青岛啤酒节专题报道·牢记:青岛旅游局投诉电话
·青岛圈论坛广告投放说明·2012最新青岛旅游攻略·2013年1月青岛潮汐表
·青岛旅游景点介绍|图片·青岛旅行社排名及报价查询·青岛旅游就入住中山旅馆
返回列表 发帖
中年男人一把抱住袁萱:“闺女,你可想死你爹了。”他又转头去喊里屋的老板娘:“老婆,快出来看看我女儿。”
  杨丹和周珊珊松了一口气,刚才见袁萱的表情还以为她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原来是见到她父亲了。但是袁萱的表情仍然十分吃惊,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心里太过惊慌,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老板娘也从里面出来看袁萱,袁萱的爹对袁萱说:“孩子啊你都长这么高了,爹都快认不出来你了。我离开家五年了,在这开了个小饭馆,娶了现在这个老婆,我知道对不起你们母女,其实我心里时时刻刻的记挂着你们,你今天来了就太好了,我这就去亲自给你们做饭,你们谁也不许走。”说完就把店门关了,从里面用锁头锁住,让他老婆陪着三个女孩,自己进里屋的厨房去做饭。
  杨丹对袁萱说:“袁子你爹怎么还把门锁上了?你跟他说一声咱们还有要紧事,等办完事回来再来看你爹。”
  这时老板娘去柜台里给她们拿饮料喝,袁萱悄声对杨丹和周珊珊说:“我爹都死了五年了。他死的时候,尸体停在家里,刚好那天是雷雨天,炸雷一个接着一个,深夜里有一个雷劈在他的尸体上,他的尸身站起来就跑了,我们找遍了四邻八乡,都没找到。他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开店?他……他绝对不是人。”
  杨丹听她这么说也吃了一惊:“咱们现在怎么办?大门都让你爹给锁上了,你说他想拿咱们怎么样?”
  袁萱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家乡有个传说,雷击炸尸活过来的就会变成尸妖,如果尸妖吃了自己亲人的心肝,就算找到了替死鬼,可以长生不灭。他会不会是想……吃了咱们?”
  周珊珊说:“咱们快报警吧,是110吗?”说着拿出手机就拨号,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手机半点信号都没有。
  杨丹说:“我看那个大婶不象坏人,咱们求求她放咱们出去好不好?”正在低声商议,老板娘端着几瓶橙汁走了过来。
  杨丹心想我们是死是活就看这老板娘了,随即对周珊珊耳语几句,周珊珊哇的一声大哭,趴在老板娘怀里:“大婶,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呜呜呜呜……”杨丹本来让她装哭恳求,结果周珊珊太过害怕,动了感情,真的哭了出来,比起她平时在摄制组当群众演员的演技逼真一百倍。
  老板娘心疼的拍了拍周珊珊的后背说:“姑娘快别哭了,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袁萱在旁边把她爹是如何如何死,如何如何乍尸失踪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和杨丹一起跪下哀求老板娘救命。
  老伴娘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早就察觉到他跟普通人不一样,他白天从不出门,我以前是个寡妇,自己开了间小饭馆,后来见他做饭的手艺好就嫁给了他,这几年我从来不敢跟他一起睡觉,晚上一靠近他就觉得身上发冷。你们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把你们放出去。但是我没钥匙,咱们要等待机会。”
  
  袁萱的爹煎炒烹炸的弄了不少菜,他显得很兴奋,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不停的给大家夹菜,劝她们多吃一点,众人一想到和一个死尸做在一张桌上吃饭,都觉得恐怖恶心,又哪里敢去吃他做的饭菜。
  老板娘说:“当家的,你怎么没给女儿和她的同学们做个溜虾段?这菜你是最拿手的。”
  袁萱会意,忙对她爹说:“是啊,爸爸,我好多年没吃过了,你就给我做一个好吗。”
  袁萱的爹不知是计,就回到厨房中给女儿做溜虾段。老板娘也跟了进去对他说厨房里油烟大,天又闷热,你这衣服都脏了,先换一件干净的吧,就帮他取了一身衣服换上,顺手把他衣服口袋中的钥匙摸了出来扣在手中。袁萱的爹嘴里哼着小曲兴高采烈的忙活着做菜,并没发觉什么。
  老板娘从厨房出来,赶紧用钥匙打开门上的铁锁,她自己也不敢再留在店中,与袁萱她们一起逃跑,四个人跑到街上,一颗心才算落地,毕竟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尸妖应该不敢在白天出来.
  谁知身后一声怪叫:“想跑!我看你们能跑到哪去!”袁萱的爹大步流星的从小饭馆中冲出来,面上笼罩着一层黑气,现出尸妖本来的面目,露出两排发青的利齿,挥动着双臂朝众人扑将过来。
  杨丹叫苦不迭:“糟了,今天阴天,没有太阳。”
  这地方本来就偏僻,又是雨天,街上没有行人,四人无处躲藏,女人跑得又慢,片刻就被尸妖追上,老板娘死死抱住尸妖的大腿,拼命对袁萱她们喊:“孩子们,你们快跑,别管我了。”
  尸妖大怒,一手抓住老板娘的头发,另一手扭住她的脖子,使出怪力,一下把老板娘的人头连着脊椎骨从腔子里拔了出来,张开大嘴吸食脊椎上的流下来的鲜血。
  周珊珊她们三个在旁边吓得抖成一团,又伤心那位善良老板娘的惨死,双足发软,半步也挪动不得。
  尸妖把老板娘的人头扔在路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鲜血说道:“哼,你们这三个小崽子,连累得我杀了自己的老婆,怎么不跑了?跑啊,我看谁能来救你们。”
  此时别说是街上没有行人,就算是有人见到了这血淋淋的场面,只怕也要被吓得远远躲开。那尸妖一真邪恶的狂笑,慢慢走向三个女孩,现在她们三个只是自己嘴边的肥肉,先吃那个大眼小姑娘的心肝,然后再吃那个高个女孩的,就把女儿留到最后吃,老子养了她十几年,今天就算是这丫头报答老子的养育之恩了,越想越是得意。
  这时空寂的街道上驶过一辆警车,车上的人见到街上发生的血案,急忙停车,车轮夹带动地上的雨水,卷起一阵小小的水花,噶然停在尸妖和三个女孩中间。
  警车的车窗打开,有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官探出头来问杨丹怎么回事,地上的死人是谁杀的?
  警车另一边的尸妖悄无声息的扑了过来,杨丹来不及说清情况,忙对那警察喊小心后边。
  警察反应十分的敏捷,回头一看尸妖的面目,就知道今天遇上的不是普通罪犯,急忙把车往回倒出二十多米,一踩油门猛地撞向尸妖。
  尸妖躲闪不及,被碾在车轮下面,警察毫不手软,驾着警车反复撵了十多遍,把他压成一堆肉泥。
  袁萱心中不忍,扭过头去不敢再看,那毕竟是她亲爹呀。周珊珊已经被眼前的血腥吓晕了过去,杨丹扶怕她摔倒就用手扶着她,自己也觉得眼前一阵阵的眩晕,不敢去看地上的死尸。
  那警察把尸妖压得烂了,就招呼杨丹等人上车,对她们说:“今天的事不管和你们有没有关系,你们都得作为目击者跟我回局里一趟,把事说清楚了。”
  杨丹点点头,今天太不顺了,从出门开始到现在遇到了那么多倒霉事,要不是运气好,就算有九条命也都没了,但是还是不死心那笔巨额奖金,于是跟警察商量,能不能先把她们送到人民医院领了奖再去警察局。
  她本来也没指望警察能答应,只是信口一说,没想到那警察十分随和,答应了她的要求,开着警车朝第一人民医院的方向驶去。
  路上警察问了她们事情的经过,杨丹从昨天听广播中奖一直到刚才遇到尸妖的事都说了一遍。
  警察并不惊讶,对她们说:“你们这些女孩啊,出门就是不小心,现在的社会治安不好,前些天的小红帽连环杀人案你们听说了吗?杀了二十多个女孩,个个都是碎尸,你们知道她用什么凶器吗?”说着一手开车,另一只手从车座边上拿出一把杀猪用的剔骨尖刀,把刀递给杨丹说:“你看看这把刀,这就是他的凶器。”
  杨丹听他说是那个变态杀手小红帽的凶器,吓了一跳,不敢细看,赶紧把刀还给警察。杨丹问:“我可不看,杀过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对了,怎么那个杀人狂的刀在你手上?是不是你开枪把他击毙的?”
  警察见她害怕,微微一笑说:“这真是把好刀,日本名牌“正宗一文字”,砍骨头就象是切豆付,比起用枪,我更喜欢用刀来杀人,只有用手中的刀一下接一下的插进对方的身体,从刀柄上感受到对方身体痛苦的抽畜,那样才算真正的杀人。”说完把警帽摘下,不知从哪里拿出顶红色棒球帽戴在头上。
  <!-- / message --><!-- / 隐藏帖hack结束 --><!-- sig -->

TOP

周珊珊和杨丹也感觉到了头顶上的冷风,被那风一吹肌肤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开始以为是汽车内空调的冷风开得太大,但是越来越冷,周围的其他乘客似乎没有这种感觉,她们之外的所有人都热得汗流浃背。
  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颤栗,头上那一阵阵阴寒彻骨的冷风究竟是?二人抬头向头上的车顶看去,只见有一个狰狞的恶鬼,后背贴着车顶,面朝下悬在她们的正上方,那鬼长身高足有一丈六,头上戴一顶白麻沙烟筒大帽,身穿白布长衫,腰中系一根白麻绳,光脚板上穿着一双多耳麻鞋,面目惶怒可畏,一幅刷白的面孔,除了嘴唇殷红如血之外,其余的耳朵鼻子都想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没有半分人色。
  它掖下夹着通天伞,肩头抗着铁镣铐,左手持一根哭丧棒,右手抓着三张索魂票,上面的字很大,杨丹依稀觉看到那上面写着自己和袁萱和周珊珊的名字。
  恶鬼的这身打扮再明显不过了,同那城隍庙大殿之中的勾魂白无常一模一样。
  那无常鬼悬横在车顶,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吐出三尺多长的大舌头,不停的朝杨丹她们身上吹出一股股阴气,每吹一口都比上一次冷上一分,三个人除了袁萱昏了过去,剩下的两人身上如淋冰水,早已寒颤不可忍耐,只消再被它吹这么一会儿,就会被活活冻死。
  身体冷得就象是抱了一大块冰砖,沁入骨髓的恶寒让杨丹她们一动也不能动,别说站起来逃跑,就连发出喊声呼救都做不到,只能抬着头恐惧的望着上面。
  然而周围的乘客们对这情景视若无睹,每个人都和寻常的公交乘客一样,有的看着窗外的街景,有的打着磕睡,有的交头接耳的聊天,没有任何人看得见车顶上悬挂着的无常恶鬼,好象它是透明的,只有杨丹她们三个才能看见。
  就在这紧急万分的关头,公交汽车停了下来,原来是到了中途的某一站,从下边上来二十多个年轻的军人,他们都是附近炮兵部队的解放军战士,看样子是利用假期结伴去玩。
  由于当兵的人数太多,车厢里一下拥挤了起来,有五六个军人刚好站在杨丹她们面前很近的地方,形成了一堵人墙,杨丹觉得身上的恶寒消失得无影无踪,手脚恢复了正常,三人长出一口气,瘫倒在座位上说不出话,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谢天谢地,多亏得这一站上来这么多军人。
  车顶上的勾魂无常鬼见不能得手,恨恨的瞪了她们一眼,就此慢慢消失不见了。
  汽车有开了几站,军人们要下车了,杨丹等人担心那无常再次从车顶出来,于是也混杂在他们当中一起挤下了车,车外的天空阴云密布,依旧下着毛毛细雨,这种雨不急不缓的最是恼人,容易使人心情烦躁,倒不如一下一场瓢泼大雨清除这闷热的天气。
  由于天气和地点的原因,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刚才在公交车上这一番死里逃生的惊吓非同小可,周珊珊越想越是后怕,于是一抽鼻子哭了起来。
  杨丹和袁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她,
  袁萱对杨丹说:“老大,你看那里有间卖牛肉拉面的小店,咱们今天还没吃饭呢,不如去那吃点东西,现在时间才刚两点多,吃完了再去人民医院也不晚,顺便让珊珊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杨丹的肚子早就打鼓了,一看那间卖牛肉面的小店虽然不大,但是很干净,一阵阵牛肉汤的的香味飘过来,说不出的诱人。
  于是三人进了店,下午两点多钟,店里没有半个食客,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婶,长得很慈祥,让杨丹她们一见就觉得很亲切,好象是她们远在家乡的妈妈一样。老板娘热情的把她们让到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了,三人要了三碗面条,老板娘给她们倒了三杯茶之后自去后边招呼伙计抻面。
  周珊珊还在抽泣,杨丹对她说:“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想一想明天你就是款姐了,咱们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一起到海南去旅游,你不是早就想去了吗?”哄了几句,周珊珊也就不再哭了。说话间,从里屋走出一个四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他一眼就看见了袁萱,他先是一楞,随后满脸喜悦的朝她走了过来。袁萱也看见了他,二人目光一碰也先是一楞,但是见他过来,却害怕得怔住了,全身都在发抖。
  
  这正是刚离虎穴逃生去,又遇龙潭鼓浪来,毕竟不知那男子是何等样人,尽在下回分解。
  <!-- / message --><!-- / 隐藏帖hack结束 --><!-- sig -->

TOP

周珊珊和杨丹也感觉到了头顶上的冷风,被那风一吹肌肤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开始以为是汽车内空调的冷风开得太大,但是越来越冷,周围的其他乘客似乎没有这种感觉,她们之外的所有人都热得汗流浃背。
  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颤栗,头上那一阵阵阴寒彻骨的冷风究竟是?二人抬头向头上的车顶看去,只见有一个狰狞的恶鬼,后背贴着车顶,面朝下悬在她们的正上方,那鬼长身高足有一丈六,头上戴一顶白麻沙烟筒大帽,身穿白布长衫,腰中系一根白麻绳,光脚板上穿着一双多耳麻鞋,面目惶怒可畏,一幅刷白的面孔,除了嘴唇殷红如血之外,其余的耳朵鼻子都想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没有半分人色。
  它掖下夹着通天伞,肩头抗着铁镣铐,左手持一根哭丧棒,右手抓着三张索魂票,上面的字很大,杨丹依稀觉看到那上面写着自己和袁萱和周珊珊的名字。
  恶鬼的这身打扮再明显不过了,同那城隍庙大殿之中的勾魂白无常一模一样。
  那无常鬼悬横在车顶,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吐出三尺多长的大舌头,不停的朝杨丹她们身上吹出一股股阴气,每吹一口都比上一次冷上一分,三个人除了袁萱昏了过去,剩下的两人身上如淋冰水,早已寒颤不可忍耐,只消再被它吹这么一会儿,就会被活活冻死。
  身体冷得就象是抱了一大块冰砖,沁入骨髓的恶寒让杨丹她们一动也不能动,别说站起来逃跑,就连发出喊声呼救都做不到,只能抬着头恐惧的望着上面。
  然而周围的乘客们对这情景视若无睹,每个人都和寻常的公交乘客一样,有的看着窗外的街景,有的打着磕睡,有的交头接耳的聊天,没有任何人看得见车顶上悬挂着的无常恶鬼,好象它是透明的,只有杨丹她们三个才能看见。
  就在这紧急万分的关头,公交汽车停了下来,原来是到了中途的某一站,从下边上来二十多个年轻的军人,他们都是附近炮兵部队的解放军战士,看样子是利用假期结伴去玩。
  由于当兵的人数太多,车厢里一下拥挤了起来,有五六个军人刚好站在杨丹她们面前很近的地方,形成了一堵人墙,杨丹觉得身上的恶寒消失得无影无踪,手脚恢复了正常,三人长出一口气,瘫倒在座位上说不出话,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谢天谢地,多亏得这一站上来这么多军人。
  车顶上的勾魂无常鬼见不能得手,恨恨的瞪了她们一眼,就此慢慢消失不见了。
  汽车有开了几站,军人们要下车了,杨丹等人担心那无常再次从车顶出来,于是也混杂在他们当中一起挤下了车,车外的天空阴云密布,依旧下着毛毛细雨,这种雨不急不缓的最是恼人,容易使人心情烦躁,倒不如一下一场瓢泼大雨清除这闷热的天气。
  由于天气和地点的原因,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刚才在公交车上这一番死里逃生的惊吓非同小可,周珊珊越想越是后怕,于是一抽鼻子哭了起来。
  杨丹和袁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她,
  袁萱对杨丹说:“老大,你看那里有间卖牛肉拉面的小店,咱们今天还没吃饭呢,不如去那吃点东西,现在时间才刚两点多,吃完了再去人民医院也不晚,顺便让珊珊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杨丹的肚子早就打鼓了,一看那间卖牛肉面的小店虽然不大,但是很干净,一阵阵牛肉汤的的香味飘过来,说不出的诱人。
  于是三人进了店,下午两点多钟,店里没有半个食客,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婶,长得很慈祥,让杨丹她们一见就觉得很亲切,好象是她们远在家乡的妈妈一样。老板娘热情的把她们让到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了,三人要了三碗面条,老板娘给她们倒了三杯茶之后自去后边招呼伙计抻面。
  周珊珊还在抽泣,杨丹对她说:“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想一想明天你就是款姐了,咱们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一起到海南去旅游,你不是早就想去了吗?”哄了几句,周珊珊也就不再哭了。说话间,从里屋走出一个四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他一眼就看见了袁萱,他先是一楞,随后满脸喜悦的朝她走了过来。袁萱也看见了他,二人目光一碰也先是一楞,但是见他过来,却害怕得怔住了,全身都在发抖。
  
  这正是刚离虎穴逃生去,又遇龙潭鼓浪来,毕竟不知那男子是何等样人,尽在下回分解。
  <!-- / message --><!-- / 隐藏帖hack结束 --><!-- sig -->

TOP

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百万对于三个从南方小城市来的年轻女孩无疑有着巨大的诱惑,就算上了税,每个人也能分到二十几万,钱也许不是很多,但是对于一个出身于普通家庭的女孩来说,足够改变她今后的命运。
  说不定那具所谓的“停尸房女尸”只不过是电台的工作人员装扮的,毕竟这只是一档电台的广播节目,是一场秀,用三个人胆战心惊的领奖过程来取悦观众,这样推测应该是比较合理的。
  经过一番商议,三人一致决定明天去第一人民医院完成这个考验,除了有些恐惧之外,这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任务,中午去应该会好一些吧,光天化日有什么好怕的。她们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尽量的找一些理由来给自己壮胆。
  原定第二天早晨起床,准备一下就去医院完成任务领取巨款,结果由于三个人兴奋过度,睡得太晚,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似乎这一天的一开始就不顺利,首先是起床太晚了,其次外边下起了小雨,天空阴沉沉的,本来就闷热的天气加上下小雨,巨大的空气湿度让人呼吸都不顺畅。
  袁萱咒骂:“这该死的鬼天气,昨天傍晚的火烧云那么红,今天竟然下雨。”
  从植园里去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路很远,几乎要横穿整个城市,如果不尽快出发,到那里的时间就会很晚。来不及吃饭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本来计划是坐地铁的,没想到地铁线路检修,临时关闭了。
  这时想起来忘了带身份证,又赶回家取,这一来一去又耽误了两个钟头,干脆坐出租吧,下雨天很难打到车,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拦到一辆空出租。
  司机一听说是去人民医院,有点不太情愿,那间医院是在接近郊区的工业区,早就荒废了,那地方太偏了。路远不说,从市区穿过去还要时不时的堵车,好不容易赶个下雨天,谁不想多拉几趟短途的乘客?
  杨丹软硬兼施,先答应多给二十块钱,又威胁要投诉他拒载,司机没办法,只好妥协,但是从不能走市中心,要是真赶上大塞车堵到中间,那时候哭都找不到调门了。从外边绕都比在中间堵车快很多。杨丹说:“绕路没关系,您看着怎么顺怎么走吧,反正越快到地方越好。”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抱怨:“三位姐姐,你们是不知道啊,现在开出租得有多难,昨天我刚让交管局罚了100多块,这一天等于是元宵不叫元宵,整个一白玩。”
  三个女孩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一百万的巨款,没心思理会他的话,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司机一点也不自觉,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自顾自的侃个没完:“最近这怪事可真多,我有个邻居是公安局的法医,昨天他跟我喝酒时我听他说,他们那有一家五口的尸体,前天晚上竟然失踪了,你说怪不怪,偷死人做什么?,偷了器官倒卖?那不能够啊,死了都半个多月了,还有什么器官能卖?这事都没敢对外界透露,这要让家属知道了,没个几百万甭把人家打发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反正赔钱也是公家的钱,要是我,我他妈敢找他们要一亿。”
  出租司机就这么一头说话一头开车,市区的边沿地带路广人稀,车速很快,按这种速度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到人民医院,不料开到一个路口的时候,车头冒出滚滚黑烟,司机不得不把车停在道边,嘴里骂骂咧咧的下车查看。
  打开前盖,全是黑烟,一时也看不出来是哪的毛病,司机对杨丹一耸肩膀说:“三位姐姐,不是我不想拉你们,你们也看见了,我这老爷车不伺候了,我也不收你们钱了,正好这里公交车站不远,609的终点站就离人民医院不远,你们是不是……”
  杨丹她们没办法,只好走了一大段,找到了公交车站,还好车上人不多,在公共汽车的中间找了三个连着的坐一起坐了,这一番折腾,人人都垂头丧气,有种不祥的预感,那钱不是这么好拿的。
  袁萱赶紧给大伙鼓劲说:“这叫好事多磨……咯咯咯咯”忽然觉得身上一冷,象是掉进了冰窟,感觉上面一阵阵阴寒透骨的凉气不停的吹下来,她那下半句话就没说出来,上下牙关不停的哆嗦。心想这汽车里的空调怎么这么猛?抬头往上一看,吓得连喊都没喊就晕了过去。
  <!-- / message --><!-- / 隐藏帖hack结束 --><!-- sig -->

TOP

三人加快脚步往家里走,杨丹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个模模糊糊的白色影子远远的跟在后边,再仔细去看,却又不见了踪影,心中嘀咕,该不会是有鬼跟在后边?
  进了房门之后,杨丹把昨天碟空给她的纸符帖在了大门上,杨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绝对有必要这么做。
  这种纸符袁萱和周珊珊也各有一张,杨丹让她们分别把两张符帖在卧室的门和窗户上。刚刚做完,就听见门外有个嘶哑的声音大叫:“周珊珊!杨丹!袁萱!快点给我开门!”
  三个女孩吓得尖叫一声,逃进卧室,吓得全身发抖,哪里敢去开门。房中的日光灯闪了几闪,一团漆黑,停电了。
  门外那人又说:“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天明,别以为在门上帖了纸符就能保全性命!”说毕冷笑几声,就此离去,门外静悄悄的再没有任何动静。
  刚才在街上有人喊她们的名字,三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觉得恐慌,以为是一些无聊的家伙搞的恶作剧,但是对方竟然找上门来,现在这件事已经超出恶作剧的范畴了,这等于是女性最怕的骚扰,不过这些假设还不是最坏的情况,如果真是被鬼盯上了,那就算报警也没用的。
  隐隐约约的感觉晚上这件事,应该与看庙的老妇让她们把名字写在纸上烧了有关系,但是记得很清楚,写名字的纸并没给她看过,事情远远超出想象,是恶作剧?是陷阱?还是什么?百思也不得其解。
  最后三个人一合计,决定不管怎么样都好,明天天亮就搬家,宁肯三个月的房租都不要了,也要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是自己的生命最宝贵,犯不上为了舍不得那点租金在冒险留在这。
  时间刚刚是晚上十点三十分,平时都是这个时间睡觉。不过今晚一想起来门外喊人名字的那个“人”,谁也睡不着了,三人在房中点了一根蜡烛,都挤在杨丹的床上一起听收音机的电台广播,盼着这漫漫长夜尽早结束。
  今天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强烈磁场的干扰,所有的电台节目都收不到,最后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能正常接收的频率。
  节目刚刚开始,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正在介绍:“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您现在所收听到的是一档互动型猜迷节目,调频1017千赫的《猜迷一百万》。我是主持人M,我先来给各位介绍一下游戏规则,今天的节目是每年一次的周年送大礼特别节目,听众朋友们只需要拨打我们的电话12349999,就可以在直播节目中回答迷题,每答对一题即为通过一关,凡是连过三关的朋友,将接受提示完成一项指定的任务,如果完成的顺利就可以获得我们节目送出的一百万圆人民币的巨额奖金。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拿起电话来,这么好的机会,一年仅有一次,绝对不要错过喔!”
  杨丹奇怪的说:“我每天都听广播,怎么没听过这个节目,真大方,一百万的奖金。”
  周珊珊对杨丹说:“老大,要不咱们也打个电话试试。”
  袁萱说:“猜迷我最拿手了,要打电话就快点,晚了就打不进去了。”
  杨丹拿出手机拨通了12349999,电话很顺利的接通,导播让她们稍等,等了几分钟之后,电话中传来了M的声音:“这位朋友,您好,您的电话已经接通直播间了,请问怎么称呼?”
  杨丹三人一阵惊喜,这还是头一次和电台的主播直接通话,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满足,晚上回家时受惊的心情也恢复了正常,杨丹回答说:“你好,我姓杨,我是同我的两个朋友一起打的电话,她们一个姓袁,一个姓周。”
  M说:“杨小姐和您的两位朋友,你们很幸运的成为今天第二条接进直播间的热线,刚才已经有一位朋友在你们之前打通了电话,可是不走运的是他只答对了两道题。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把握?三个人的智慧加起来可是很强大的能量,我有种预感,这次的奖金要归你们了,祝你们好运。每一个迷语你们都有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你们准备好了吗?”
  <!-- / message --><!-- / 隐藏帖hack结束 --><!-- sig -->

TOP

也许是那一家五口人,生前全家来城隍庙玩的时候拍了那张照片,这座庙香火很盛,在这里拍张照片留作纪念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吧。”杨丹自己安慰自己,定了定神对袁萱说:“别想那么多了,天晚了,咱们进庙里买了烧纸就快回家吧。”
  庙里卖香火纸钱的这时候几乎都收摊走人了,找了个人问了一下,那人说城隍庙大殿后边有个看庙的人居住的小挎院,那里面有卖纸钱的。
  杨丹三人都是外省的,虽然在这里念了几年书,但是来城隍庙还是第一次,问明了路径就按照那人的指点,找到了看庙人住的小院。
  看庙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她平时就住在庙里,很少和外人接触,她容貌丑陋,很少言笑,知道她的人都认为她是个很神秘的人,她具体姓什么叫什么也没人知道,当然也很少有人会去注意她这个看庙的老婆子。
  她见是三个小姑娘想买烧纸,就进屋取出一大沓子纸钱,在杨丹付钱的时候,看庙的对她说:“你们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对吗?别忙着走,给城隍老爷上柱香吧,保平安的。”
  杨丹她们一想也对,什么孤魂野鬼都归城隍爷管,烧个香拜一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看庙的领着三个人进了大殿,这时游客早已走光了,冷冷清清的。
  只见黑沉沉的大殿上,居中有一尊泥像,塑着东岳大帝的金身,手持象牙板,腰悬九泉剑,蟒袍玉带,宝相庄严,旁边有个青面獠牙的小鬼双手捧着生死簿伺候着。两侧一尊尊立的都是牛头、马面、判官、无常的泥像。
  在看庙的老妇指点下,周珊珊先上了香,又给城隍爷磕了几个头,在木箱里投了十块钱,暗暗祈求自己和家人朋友都长命百岁,袁萱和杨丹也先后同周珊珊一样烧香、磕头、投钱。
  看庙的见她们都做完了,就说:“你们再把自己的名字和生日以及祈求的事情写在黄纸上,在殿内的香炉中烧了,这样才灵验呢。”
  杨丹三人本来不太迷信,但是经历了那天晚上的鬼压床,又在这城隍庙的大殿之中被里面的气氛所感染,都变得虔诚起来,按照看庙老妇的指点,分别把各自的名字生日和求平安的事都写在一张黄纸上,折了几折,投进香炉里烧了。
  看庙的盯着她们把纸烧成了灰烬,满意的点点头,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毫无意义的笑容。
  等到她们从庙里出来,天已经黑了,三个人还没吃晚饭,就近在夜市里找间大排档,随便吃了些沙锅和铁板鱿鱼。
  吃完晚饭时间是晚上十点多,前一阵子有个绰号叫小红帽的杀人狂闹得很厉害,那些日子里周珊珊等人被吓得晚上五点以后就不敢出门了,现在小红帽已经被警察打死了,又是三个人结伴而行,在外边玩得晚一些也不在乎,从夜市出来有说有笑的慢慢往家走。
  从城隍庙回她们住的那栋居民,最近的小区入口是侧面的一个小门,连接着个入口的街道很窄,一边是小区的铁栅栏,另一边是森林公园的围墙,没有商店和住户,很清静,因为森林公园那边草多,这里蚊虫也多,所以那些喜欢在仲夏夜里乘凉的居民们也不愿意到这来。
  三个人在夜晚的马路上漫步,眼瞅着就快进小区的侧门了,听见身后有个嘶哑的声音大声喊:“周~珊~珊~”
  周珊珊一边答应一边回头去看:“谁呀?真讨厌,喊这么大声干嘛?”
  然而转头一看,身后的街道上除了路灯就是路旁一排排的柳树,哪里有半个人影。
  这时在森林公园那边的墙后也有人喊:“杨丹!袁萱!”静夜之中喊声很清晰,听声音并不熟悉。
  杨丹和袁萱出于本能的答应了一声,对方却又没有了任何回应,三个人非常纳闷,这大半夜的谁和咱们开这种玩笑?心中都不免有些发毛.
  袁萱说:“肯定是昨天晚上来咱们家吃饭的那几个坏蛋,我就觉得他们没一个好人。大半夜的想吓唬咱们,哼,咱们也喊他们的名字骂他们。”
  杨丹说:“听声音一点都不象那几个家伙,咱们刚搬过来,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回家吧。”
  <!-- / message --><!-- / 隐藏帖hack结束 --><!-- sig -->

TOP

碟空说:“小僧看此房并无阴气,烧香回避什么的,就是装装样子,给她们制造一些心理安慰。她们说梦见一张照片压床,照片里的五个人已经全去世了,又听到这些人的求救声,依小僧愚见,这些亡灵会不会是在下面缺钱花?咱们烧些纸钱,我念两遍往生咒也就安稳了。”
  我点头说道:“果然还是高僧有见地,那些亡灵喊救命,说来就没什么道理。死都已经死了,就连遗体可能都被法医解剖N多遍了,救是肯定救不活了。正如你所分析的,必然是想索取些纸马香稞。”
  我和碟空出门,提前回避的那些人都坐在树下乘凉,天很闷,星月无光,很可能要下雨了。碟空嘱咐了三个女孩明天买点纸烧了就没事了,又给了她们几张保平安的纸符。我想起来前些日子碟空给我止疼片的事,不免觉得好笑,不愧是卖盗版影碟出身的啊,真能呼悠。
  送他们走的时候,臭鱼扶着醉成一堆烂泥的阿豪对我说:“这几个妞儿真够味啊,你打算泡哪个?哎,对了,记得你说前两天你马子藤明月打电话来说要从南京来看你,到时候别露了马脚啊。要是真闹起来,搞不好连我们都跟着你受牵连。”
  我仰天打个哈哈,左手叉腰右手一挥,模仿着国家领导人那浓重的湖南口音说:“莫怕,莫怕,则些年来……蒋该丝的算盘一自都四由窝们来拨动滴。”
  
  冒牌和尚碟空一通折腾之后,三个女孩都觉得安心不少,不过晚上临睡觉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这一夜,竟然平安无事,别说鬼压床,好象连梦都没做半个.
  转天早上,三个人一边吃面包一边闲谈,周珊珊说:“那位和尚真是有两把刷子,昨晚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袁萱说:“咱们还是谨慎一些吧,下午别忘了去城隍庙多买些纸钱回来烧。”
  周珊珊赞成的点点头说:“是呀,一定要多烧一些,小心谨慎是永远不嫌多的.不是有那么句名人名言吗——理性的羊肠小道胜过激情的高速公路。”
  杨丹问:“这句名人名言真怪,我怎么没听说过?珊珊你从哪看到的?”
  周珊珊说:“就是住咱们楼上那个诗人昨晚说的啊,这句话不对吗?我觉得很有道理的。”
  袁萱笑骂:“你个周大傻子,你以为他真是诗人啊?你看他那神经兮兮的样子,说话颠三倒四,我看八成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他要是写过半句诗,我就请你吃一百回麦当劳。”
  周珊珊一向说不过嘴皮子利索的袁萱,只能妥协:“他是有点神经质,我看他也不象会写诗的样子,不过人还蛮热心的。”
  杨丹一脸坏笑对袁萱说:“袁子你发现没有,楼上那位一看见咱们周大影星,两眼就冒光。”
  周珊珊说:“老大你先别说我,你昨天怎么跟那个广东佬阿豪喝了那么多酒?你是不是也对他有意思,我看你们两个人蛮般配的。”
  说笑着吃过早餐,三个人分头去忙自己的事,袁萱去了美容美发学校上课,杨丹去一家公司面试,周珊珊到城皇庙拍电影。三个人下午约好了三点半在城隍庙碰头一起买烧纸。
  今天周珊珊只有一个走场子的镜头,但是因为女主角一直不在状态,等了整整一天也没轮到她那一丁点的戏份,眼看已经下午五点半了,导演一挥手说大伙辛苦了今天到此为止。周珊珊只好排队去等着卸妆,这时袁萱和杨丹早就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俩人无聊的一根接一根吃雪糕。
  杨丹倚在城隍庙门前的石狮子上观赏街景,眼见游人越来越少,附近夜市里卖各种小吃的商贩正在胡同里忙碌着准备晚上的食料器具。不知为什么杨丹觉得有一丝不祥的阴影笼罩着这里。
  袁萱忽然对她说:“老大,我看这个牌楼有点眼熟,好象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她所说的是城隍庙前的标志性建筑物,一座汗白玉的牌楼,上面刻着“东岳大帝”四个字,传说中东岳大帝就是冥府的主宰,有位港商路过这里曾见过城隍爷显灵,所以回香港之后捐献巨款修建了现在这座牌楼。
  周珊珊终于卸完了妆,过来和杨丹一起看袁萱说的牌楼,夕阳如血,晚霞似火,映得雪白的牌楼上也蒙了一抹淡淡的金光。
  杨丹抬着头凝视半晌,开口说道:“这……这就是我梦中那张全家福照片中的背景啊。”
  <!-- / message --><!-- / 隐藏帖hack结束 --><!-- sig -->

TOP

第二天早晨我正要去上班,见杨丹正在楼下等着我,对我讲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枕头里面的确有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只要把耳朵贴上就能清楚的听到。周珊珊把枕头扔进了垃圾箱,这个枕头是新买的,也许里面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扔掉就好了。
  杨丹好不容易安慰着周珊珊睡着了,自己睡觉的时候,梦见一张巨大的照片压在胸口,就象是被鬼压床一样,身体丝毫不能动弹,甚至想闭上眼不看那张照片都做不到。
  照片上面是五个人的合影,四女一男,一个老太太,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两个女孩,似乎是一家子。这五个人全张着嘴,从口中发出模糊的语音:“救~救~我~们~!”杨丹从来没见过这些人,结果被迫一直盯着这张全家福直到天亮。
  早上起来才知道,袁萱和周珊珊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这下三个人心里可真发毛了,房间里肯定有鬼。
  杨丹表示不想再住下去了,想找姚莲去退房,豁着按合同赔给她一个月的租金,但是姚莲的电话始终都打不通。
  我说要不我帮你找个高人瞧瞧吧,杨丹说那也好,否则我们即使搬走了,也未必能彻底拜托昨天晚上的怪事,如果真能请来会捉鬼的高人,把房间里不干净的东西请走,我们也没必要搬了,还能省下不少钱,搬家最累人了。
  我说:“我认识的那位高人最会捉鬼了,这世界上还没有鬼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捉鬼了,另外你们那屋住的女人太多,阴气太重,我今天晚上多带几个男的,咱们在你们那开个联谊会,大伙交个朋友吃个饭,男人一多,那些鬼吓也吓跑了。”
  杨丹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了,没你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午的时候,我对阿豪和臭鱼说:“弟兄们,我有个好消息要宣布,我楼下新搬来三个漂亮妞儿,我是吃水思念挖井人,走路不忘修鞋匠,晚上我跟她们约好了一起吃饭,当然不能不带你们这两块料。”
  阿豪说:“太好了,咱们又要开辟第二战场了。”
  臭鱼激动得热泪盈眶:“日他大爷的,想泡妞儿的同志们,终于又有新阵地了。”
  我们到十一路公交总站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公共厕所里找到了正在躲避综合执法的碟空和尚,和尚一听说有饭局,二话不说就跟我们走了。
  我们在路上买了不少啤酒饮料和吃的东西,兴冲冲的去敲杨丹的房门,袁萱来开门,把我们迎了进去,我又出去搬啤酒,结果碰见老外带着小马从楼上下来,老外一看就急了:“你们也太不仗义了,有泡妞儿活动不叫着哥们一起上。”
  我说:“不成,这回狼多肉少,你就歇了吧,下回肯定想着你。”
  老外和小马不管那套,硬冲了进去,这回屋里热闹了,九个人,四男四女再加一假和尚,众人嘻嘻哈哈的从下午五点一直喝到晚上九点,都数不清楚放翻了多少个空啤酒瓶子。
  房间中那从灭门之后就一直存在着的压抑阴暗的气息全部一扫而空,杨丹酒量很大,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把阿豪灌得舌头发短,坐都坐不稳了。
  我一看阿豪再喝下去就该吐血了,赶紧给他解围,举起酒杯来说:“差不多了,咱们这是喝最后一杯了啊,最后这杯,为了美元和美女,干了。”
  随后按照计划由碟空来做法事驱鬼,碟空掏出个铃铛,用黄纸写了几个字,口中念念有词的说了几句套话。拿出几柱香和一个小香炉,先把黄纸焚了,把香点上,让在这屋里住的三个女孩分别上香,碟空说道:“清香一柱净心田,邪魔百病不得存,香烧三遍请尊神,家宅安宁人兴旺。”
  拿起松树枝在杨丹袁萱周珊珊身上扫了几下,又跳了火盆,最后碟空说道:“今日六月初九,超度此处亡魂升天,请凡是属鸡属猪属狗属羊属龙属蛇者回避煞神。”
  他这一句话,屋里大部分人都出去了,我看她们都出去了,就问碟空:“你给我个实底,这屋里到底有没有鬼?”
  <!-- / message --><!-- / 隐藏帖hack结束 --><!-- sig -->

TOP

第二天早晨我正要去上班,见杨丹正在楼下等着我,对我讲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枕头里面的确有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只要把耳朵贴上就能清楚的听到。周珊珊把枕头扔进了垃圾箱,这个枕头是新买的,也许里面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扔掉就好了。
  杨丹好不容易安慰着周珊珊睡着了,自己睡觉的时候,梦见一张巨大的照片压在胸口,就象是被鬼压床一样,身体丝毫不能动弹,甚至想闭上眼不看那张照片都做不到。
  照片上面是五个人的合影,四女一男,一个老太太,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两个女孩,似乎是一家子。这五个人全张着嘴,从口中发出模糊的语音:“救~救~我~们~!”杨丹从来没见过这些人,结果被迫一直盯着这张全家福直到天亮。
  早上起来才知道,袁萱和周珊珊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这下三个人心里可真发毛了,房间里肯定有鬼。
  杨丹表示不想再住下去了,想找姚莲去退房,豁着按合同赔给她一个月的租金,但是姚莲的电话始终都打不通。
  我说要不我帮你找个高人瞧瞧吧,杨丹说那也好,否则我们即使搬走了,也未必能彻底拜托昨天晚上的怪事,如果真能请来会捉鬼的高人,把房间里不干净的东西请走,我们也没必要搬了,还能省下不少钱,搬家最累人了。
  我说:“我认识的那位高人最会捉鬼了,这世界上还没有鬼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捉鬼了,另外你们那屋住的女人太多,阴气太重,我今天晚上多带几个男的,咱们在你们那开个联谊会,大伙交个朋友吃个饭,男人一多,那些鬼吓也吓跑了。”
  杨丹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了,没你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午的时候,我对阿豪和臭鱼说:“弟兄们,我有个好消息要宣布,我楼下新搬来三个漂亮妞儿,我是吃水思念挖井人,走路不忘修鞋匠,晚上我跟她们约好了一起吃饭,当然不能不带你们这两块料。”
  阿豪说:“太好了,咱们又要开辟第二战场了。”
  臭鱼激动得热泪盈眶:“日他大爷的,想泡妞儿的同志们,终于又有新阵地了。”
  我们到十一路公交总站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公共厕所里找到了正在躲避综合执法的碟空和尚,和尚一听说有饭局,二话不说就跟我们走了。
  我们在路上买了不少啤酒饮料和吃的东西,兴冲冲的去敲杨丹的房门,袁萱来开门,把我们迎了进去,我又出去搬啤酒,结果碰见老外带着小马从楼上下来,老外一看就急了:“你们也太不仗义了,有泡妞儿活动不叫着哥们一起上。”
  我说:“不成,这回狼多肉少,你就歇了吧,下回肯定想着你。”
  老外和小马不管那套,硬冲了进去,这回屋里热闹了,九个人,四男四女再加一假和尚,众人嘻嘻哈哈的从下午五点一直喝到晚上九点,都数不清楚放翻了多少个空啤酒瓶子。
  房间中那从灭门之后就一直存在着的压抑阴暗的气息全部一扫而空,杨丹酒量很大,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把阿豪灌得舌头发短,坐都坐不稳了。
  我一看阿豪再喝下去就该吐血了,赶紧给他解围,举起酒杯来说:“差不多了,咱们这是喝最后一杯了啊,最后这杯,为了美元和美女,干了。”
  随后按照计划由碟空来做法事驱鬼,碟空掏出个铃铛,用黄纸写了几个字,口中念念有词的说了几句套话。拿出几柱香和一个小香炉,先把黄纸焚了,把香点上,让在这屋里住的三个女孩分别上香,碟空说道:“清香一柱净心田,邪魔百病不得存,香烧三遍请尊神,家宅安宁人兴旺。”
  拿起松树枝在杨丹袁萱周珊珊身上扫了几下,又跳了火盆,最后碟空说道:“今日六月初九,超度此处亡魂升天,请凡是属鸡属猪属狗属羊属龙属蛇者回避煞神。”
  他这一句话,屋里大部分人都出去了,我看她们都出去了,就问碟空:“你给我个实底,这屋里到底有没有鬼?”
  <!-- / message --><!-- / 隐藏帖hack结束 --><!-- sig -->

TOP

随后她们自去找姚莲付房租签合同搬家等等经过,都按下不表,单说我回家之后又睡了个午觉,梦到我的伟哥越卖越多,赚了很多钱,公司规模一天比一天大,先收购了微软,后来连索尼带松下也捎带脚给吞并了,有一天我从大奔上下来,我的秘书杨丹就走过来说:“张总您辛苦了,这位周珊珊小姐是公司特意为您安排的助理。”
  我一看周珊珊穿着超短裙职业装,笑盈盈的站在旁边,美丽性感而又专业,真让我心花怒放,我问杨丹:“杨秘你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给我安排助理?助理都是负责什么工作的?”
  杨丹说:“张总您糊涂了,助理就是专门负责陪您睡觉的啊。”
  我严肃的说:“睡什么觉?真是乱弹琴,本老总可是个正派的人!不过这次就先这样吧,就这一回啊,下次不许了。还有千万别告诉藤明月,这次的人事安排一定要列为公司的商业机密。”
  我话音未落,突然杨丹和周珊珊都变成了女鬼,张牙舞爪的要扑过来咬我,我一下从梦中惊醒,心中有几分甜蜜,又有几分失落,倒没觉得可怕,我觉得这种梦越多越好,于是翻个身继续睡觉,希望能接着梦到这个梦的续集。
  
  杨丹等人搬进来之后的第一天晚上,三个人为了庆祝乔迁之喜,到麦当劳吃了一顿,回到家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轮流去卫生间洗了澡,然后坐在客厅里聊了会儿天。
  袁萱拿周珊珊的长头发练卷杠,先用尖尾梳的挑针分出一片头发,再用烫发纸包住,放上发杠把头发绕着发杠卷了几圈,结果因为角度不对,卷到最后疼得周珊珊直咧嘴。
  周珊珊说:“别卷了,明天我还要拍戏呢,导演要求是直发。”
  袁萱问:“咱们的周大明星,演的是什么角色啊?”
  还没等周珊珊说话,杨丹就笑着说:“袁萱你还不知道呢?我告诉你吧,她拍戏的剧组就在离这不远的城隍庙拍外景,珊珊演一个女鬼的跟班,也是女鬼。”
  周珊珊说:“是呀,是香港的电影,是很难得的机会,做女主角的随从至少能有几个镜头,上次国产电视剧里我演的那个女八路卫生员连正脸都没露就被敌人打死了。”
  袁萱又问:“这次有台词了吗?”
  周珊珊尴尬的说:“有,就对女主角喊一句“小姐快跑”,然后就被老道消灭了。“
  杨丹和袁萱乐得肚子疼,最后三个人闹够了就进去睡觉,房间是两室一厅,加一个厨房一个厕所,三个人在最大的一间卧室里搭了个上下铺,对面放了张单人床。另一间房间做为储物室。
  杨丹每天晚上都有听电台广播音乐节目的习惯,爬在床上摆弄收音机,袁萱盘着腿坐在床上看发型杂志,只有周珊珊胸大无脑,除了买衣服化妆照镜子之外也没别的业余爱好,躺下就睡。
  周珊珊刚一躺下就象触电一样弹了起来,把杨丹和袁萱吓了一跳,袁萱说:“珊珊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杨丹说:“别瞎说,刚躺下不到两秒钟,怎么会是做噩梦,珊珊你是不是头发上有静电把自己电着了?”
  周珊珊抱歉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可能是我的错觉,我继续睡了。”
  第二次躺下,马上又象过电了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边叫着一边跳到杨丹床上,声音都变了:“这屋子里……有鬼!”
  杨丹说:“在哪啊?”用手摸了摸周珊珊的额头“也不烫啊。”
  袁萱从上铺探出半截身子问:“你是不是拍电影太投入了,究竟怎么回事?”
  周珊珊哆哆嗦嗦的指着自己那张单人床上的枕头说:“枕……枕头里……有个女鬼在哭。”
  

TOP

释明长老病重,所以回五台山修养了,碟空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在十一路公交总站附近摆野摊,算命测字说媒看风水,反正只要是赚钱的什么他都干。最近一段时间城管查得比较严,碟空的动向就更神出鬼没了,我也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我想起释明长老临行时嘱托我的事情,让我帮助碟空查寻我们这一片城区灾祸的根源,他认为我们这里有很重的煞气,所以导致很多人意外的死亡和失踪。但是究竟这些灾祸的根源从何而来,对我们来说还是个“迷”。
  西方人说:救一人,即救全世界,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条小命是释明长老救的,他托付的事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办到。其实这也是我今天晚上答应老外到一楼姚家这处“凶宅”里过夜的原因。
  在我看来,这五口人的同时死亡绝不是什么巧合,在死亡的背后一定有只隐藏的很深的幕后黑手,不过警察已经来这屋里搜查了无数遍都无功而返,象我这种没有任何侦察经验的人,又能找到什么线索呢?果然还是没什么自信啊。
  老外推了推我的肩膀:“俩眼发直想什么呢?”
  我们三个人进屋之后转了一圈,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中了,我刚才一时想得出了神,被老外一推才回过神来,我问老外:“没想什么,咱们来也来了,你这位大作家有什么感受吗?”
  老外说:“真是很好的体验,咱们现在坐的地方应该就是姚家五个人死亡的地方,他们当时就坐在这间客厅,盯着头上的天花板,五颗鲜活的心脏同时停止了跳动,脸上还保留着生前见到恐怖事物的表情。就象这样……”说完,就按照刚才他自己说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摆了个张着嘴瞪着眼死不瞑目的姿势。
  小马吓坏了,紧紧的挤在我身边对老外说:“臭老外,你别吓唬人好不好?回来再把真鬼招出来。”
  老外哈哈一笑说:“让你别来你偏要来,咱们来这不就是为了体验恐怖刺激的氛围吗?”
  我说:“老外,你写了那么多恐怖小说了,你觉得最让人恐怖的东西是什么呢?”
  老外反问:“这个问题好,比如现在咱们是三个人,咱们把屋里的灯关了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在黑暗中,咱们坐的沙发上忽然多出来了一个人,咱们心里知道多了一个人,因为房中太黑看不见,所以不知道多出来的是什么人,或者说都不知道多出来的那个是人是鬼。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感到恐怖,你们说说让咱们害怕的究竟是什么?是黑暗吗?是鬼吗?是怕这间房子吗?还是说自己在害怕自己?”
  小马说:“要是黑古隆东的多出来一个,那肯定是怕鬼啊,多出来一个人倒不可怕,屋子里有鬼就让人害怕。”
  我说:“我看即不是怕人,也不是怕鬼,也不是怕黑。”
  老外问:“那你说是怕什么?”
  我说:“咱们现代人的世界观都构筑在科学知识的基础上,认为世界是由各种元素组成的,既然是元素就应该符合物理的定律。咱们只有三个人,门窗都关着,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这种现象太不符合常识。因为不合常理,我们无法理解,所以会让人感到恐惧,我们怕的是违反物理现象的现象。”
  老外说:“说的太好了,战争小说,武侠小说里面都会描写人的死亡,死的人比恐怖小说要多得多,为什么让人感觉不到恐怖,就是因为枪炮刀剑杀人符合物理规律。超越人类常识的现象才是恐怖之源。”
  小马说:“你们俩说的我直犯迷糊,我还是看会儿电视吧,好象有什么超级卡拉OK女生大赛”
  房里有台老北京的25寸旧彩电,时隔半个月,又被重新打开了,但是它之前的主人,却再也看不到这台电视中的节目了。


  电视台正在播晚间新闻,小马想换频道,我把遥控器抢了过来说:“先看看这段新闻,好象说的是咱们这的事。”
  电视新闻里正在播放的正是那个变态杀手“小红帽”的消息,经过昨天晚上警方的严密布控,终于将小红帽堵在了家里,小红帽做困兽斗,终于被警方击毙,另有两名公安干警受了轻伤。市领导亲切接见慰问了参加行动的公安干警和受伤人员,表扬了他们奋不顾身艰苦拼搏的精神,赞扬他们是为祖国经济腾飞保驾护航的人民卫士。
  下一条新闻是,下周三将会出现月全蚀这种天文现象,本市的最佳观赏地点是森林公园。
  随后播放的就是国际新闻,画面中也不外乎是一队队荷枪实弹的美国大兵在伊拉克的街头巡逻,再不然就是系着花头巾的巴勒斯坦人肉炸弹炸了以色列的公共汽车,给人一种全世界都不太平的感觉。
  老外说:“哎,小红帽这孙子就这么死了?真没劲,说实在的有点让哥们儿失望,哥们儿还想以他为主角攒部小说呢。”
  我说:“死得好啊,省得咱们这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就连三陪小姐晚上都不敢出门,这些天的夜生活是多么单调乏味啊。”
  老外拿起数码相机来说:“哥们儿拍几张照片,看看在这凶宅中拍的照片里有没有什么灵异现象。”
  小马看电视,老外拍照片,我仍然坐在沙发上想姚家五口人死亡的事情,我抬头看了看客厅中的天花板,除了灯管什么也没有。我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屋子中的大部分东西都被姚莲取走了,只剩下一些家具和老旧的电器,因为房间里的物品少,显得空空荡荡的。
  然而这里并没有出现什么老外期待中的灵异现象,三个人呆到晚上十二点,都熬不住了,而且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都上楼回家睡觉。
  
  第二天是星期日,我一直睡到中午,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因为一楼姚家的钥匙在我这里,所以想看房的人都直接给我打电话,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租,就跟她定了下午两点。
  两点的时候,来了三个年轻的女孩,我领她们到一楼看房,交谈中得知,她们三个中最漂亮的一个大眼睛女孩叫周珊珊,个子最高头发扎了个马尾显得很利落的叫杨丹,还有一个染了一头酒红色头发很苗条的叫袁萱。
  她们全是外省的,在这念书,今年刚毕业,高不成低不就,都没找到理想的工作,周珊珊一直想当电影演员,杨丹想去个有个人发展空间的外企,而袁萱则比较务实,知道现在大学生不好找活干,干脆又去报了个美容美发培训学校,今后想自己开家小店。三个人里杨丹和袁萱都没男朋友,周珊珊也在毕业时跟前任男友分手了,三人都想留在城里发展,就打算一起合租一套房子,继续过女生宿舍的集体生活。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三个女孩之中杨丹是老大,另外两个都唯她的马首是瞻,杨丹觉得这房不错,挺宽敞,地点也好,出了小区就是地铁站,而且最重要的是租金很便宜。
  我巴不得有三个美女住在楼下,又想昨天自己亲自在这屋里待了半天,没闹什么鬼啊怪啊之类的,看来凶宅之说全是无稽之谈,我当然不会对她们提起这里半个月前死了五个人的事情,不过这事是纸里包不住火,她们早晚会知道。
  杨丹对我说:“我们决定把房子租下来了,以后咱们就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了,多关照啊。”
  我一拍胸口说:“妹子们放心吧,有什么事尽管说话,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热心,平时没事就愿意学个雷锋什么的,你们那马桶堵了,电灯不亮,炒菜盐放多了,都可以找我,保证分分钟给你们解决。”
  周珊珊笑着问我:“你这人真有意思,你是干什么的?”
  我就喜欢周珊珊这种大眼睛的女孩,没敢说我是倒卖伟哥和保险套的,我就对她说:“我是诗人,偶尔也写点散文,或者古典音乐评论之类的。”
  三个女孩一起摇头说:“不象,不象。”

TOP

城隍庙以前香火不旺,周围全是乱坟野地,那地放的怪事多得数不清楚,什么古灵精怪的东西都有。直到后来有很多人把那片坟地平了盖了很多平房,那片地方才稍微太平一些。
  有一天晚上我们木料场的几个人凑到一起吃打边炉,白天都干了一天活,很累,喝点老酒吃个火锅是大伙最大的享受了。
  因为第二天是休息的日子,我们六个人喝酒喝到深夜,火锅里的炭火早就熄灭了,但是大伙谈得很起劲,谁也不想睡觉。
  当时我是背对着门,柱子给我倒了一杯酒说过些天他就要辞了工回老家娶媳妇了,大家在一起工作了好几年,真有些舍不得小哥儿几个。
  我也舍不得柱子,端起酒杯想说几句祝福他的话,还没等开口,猛听什么后的门“碰”的一声被撞开了,坐在我对面的这些人都直着眼张着嘴,对着大门发愣,他们的表情都凝固住了,似乎是见到什么极可怕的东西。
  我想转头看看门外究竟进来了什么,这时柱子一把推开我,把桌子向我身后掀了过去,桌上的火锅碗筷都撒了一地,只听喀碴一声响,一双爪子穿过了桌面,那爪子手指甲长得都打卷了。
  这会儿我才看清楚,从门外进来的是一具僵尸,赤身裸体全身都长着长长的绿毛,眼睛就象是两盏红灯,散发着凶恶的气息。
  僵尸本来想抓背对着门口的我,多亏柱子把桌子掀起来挡住了它的爪子,要不然我哪里还能活得到今天。
  屋里的人都乱了套了,但是门口被僵尸堵住,没办法只好退进里屋,僵尸也一蹦一跳的跟了进来,里屋的空间更窄,大伙抄起一跟顶门的大木棒子,顶在僵尸的肚子上,把它顶在门口。
  那东西劲太大了,我们六个大小伙子都撑不住,眼瞅着它就要进来了,我急中生智,想起来以前听老一辈人说过僵尸最怕天亮最怕公鸡打鸣。
  于是我就学着公鸡打鸣叫了几声,你们都看过半夜鸡叫的故事吧,那里边地主周扒皮为了让长工们早些起床干活,每天深夜就去学大公鸡打鸣。想不到,我这贫农这次也当了回周扒皮。
  僵尸一听见公鸡打鸣,它还真是害怕,转身就跳出门外逃走了,我们松了口气,出去想修理被僵尸撞坏的大门,刚要动手,就有人大叫:“糟了,它又回来了。”我们回头一看,果然僵尸又蹦回来了,它好象识破了我们学鸡叫的办法,不顾一切的跳过来想咬人。
  我们这回不敢再往屋里躲了,因为只有一个出口,被堵在里面只能等死了。僵尸的速度很快,我们只能绕着房子跟它转圈。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们这些人都累吐血了,终于熬到东方发白,天亮了,最后那僵尸抱住了一棵大树就一动不动,双手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树干。
  这时来木料场工作的人也陆续到了,我们想把僵尸从树上拉下来烧了它,结果十多个人废了半天劲也扯不动。没办法,最后只好连树干一起锯断,架起一堆木柴把它烧了。
  
  今天刘老头谈性很浓,讲了很多已经尘封的往事,老外算是捡着宝贝了,又是录音又是记录,忙得不亦乐乎。
  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我问小马:“你这么晚回家不怕你妈说你?到时候别跟你妈说是跟我们去玩了,她要问你就说去同学家玩了。”
  小马说:“没事,我爸得痔疮开刀住院了,我妈到医院陪床去了,这些天家里就我一个人,你们上哪玩都得带着我。”
  老外说:“小马你还是留神点吧,最近那个“小红帽”折腾得挺凶,晚上跟我们一起还行,千万别一个人出去玩,哥们儿可不想下一个故事写你的事迹。”
  小马说:“嘿你个死洋鬼子,拿本大小姐当女鬼了啊?”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我们住的楼门,一进去我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猛然间发现一楼中间姚家的房门开着,门上的封条都被撕掉了,屋里传来一串似乎是女人穿着高跟鞋踩着地板走路的声音。

TOP

实习生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大个子男生,看样子是高年级的,老师导师之类的人都被关牛棚了,所以由他来带队。
  大个子看了看女尸说这材料不错,第一是年轻,身体的各个器官应该都很健康,而且死亡时间非常短,是难得的实习材料。第二身体比例很匀称,体内脂肪在百分之四以下,边说边用胶皮管子接通了冷水冲刷尸体,把女尸身上的泥污和血迹都冲掉。
  实习生们都拿出笔记本和手术刀,大个子说大家都注意了,我先给同学们做个示范,下刀的力度和角度咱们之前已经讲过了,起刀时一定要注意顺着肌肉纹理的走向,同时要尽量避开主要的血管。
  我实在是不想接着看了,但是又怕落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只能硬着头皮在旁边陪着。大个子用手术刀从女尸的双乳中间以下三寸的地方竖着切下,这一刀还没切完,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尸猛地就坐了起来,把大伙都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纷纷往后退。
  坐起来的女尸先是惊讶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开了膛的肚子,又看了看四周,好象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她的目光正好落在我身上,她的眼神就象是在海中仰望天空的鱼儿,在那之后的几十年中,我再没见过这世界上有比她更哀伤的神情,那双眼睛我到死也忘不了。
  女尸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头上和肚子上的刀口不停的呼呼往外流血,她挣扎着从手术台上爬下来,咕咚一声摔到了地上,肚肠子也从肚子里面流了出来,她好象没有感觉,拼命挣扎着往手术室外边爬,肠子拖了一地都是。
  我再也忍不住了,张开嘴哇哇哇的大吐,中午吃的面条和早晨的早点一点不剩吐了个净光。有几个护士和女学员也吐,空间本来就不大,混杂着消毒剂、内脏破裂的血腥气、呕吐秽物的气味,一时之间熏得人连眼都睁不开。
  眼看着那突然活过来的女尸就要爬出手术室了,大个子喊道:“同志们,阶级敌人借尸还魂了,我们不要被她吓倒啊同志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王贵来也喊:“没错,反动的东西你要不打她就不倒!阶级敌人不投降,我们就让他灭亡!”说完就拽住那女尸的脚把她拖了回来。有几个胆子大的抡起棍棒就砸女尸的脑袋,没几下她就再也不动了。
  大个子他们又把女尸重新放好,准备接着练习。我实在是没法再呆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就想出去,刚到门口一不小心正踩到那些从女尸肚子里流出来的肠子,一下给滑了个跟头,全身都沾满了她白花花的肠子,怎么爬也爬不起来,那些肠子就象有生命一样把我缠住了。
  多亏几个学员把我扶了起来,我到了浴室一遍又一遍的洗澡,搓得身上都快出血了,可是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血腥味,我恨不得把我的皮都扒下去重换一层。
  至于那具突然想逃跑的女尸,在那之后再没什么动静,和她的前几位同伙一样,被学员们用手术刀割了缝、缝了割的练习了半个月也开始腐烂了,最后都送火葬场烧了。
  这事流传着很多种说法,有些人说是枪决时子弹打偏了,没致命,在解剖室用冷水一激就又活了过来,也有些人认为是一种生物学上的神经反射,杀鸡时把鸡头斩掉,无头鸡不是还扑楞半天吗。还有些说法就更千奇百怪了,总之越传越玄,这事我虽然是亲身经历,但是到现在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有一点,那就是我再也不想吃面条了,不管多好吃的面条,我一吃肯定就呕吐,脑子里就有会浮现出那拖了一地的肠子缠到我身上的情形。
  什么?你们问是不是僵尸?不是,不是,僵尸我是亲眼见过的。
  说起那件事来,我又要提起一样食品“打边炉”。你们也没听说过?嗯……就是火锅啊。
  说来也怪了,我这人生来就没口福,天天吃窝头咸菜什么事也没有,一吃好的就要撞邪。
  那也是我十八九岁时候的事,和吃饺子那次隔了两年,我还是在那个木料场干活。以前城隍庙很小,周围全是乱葬岗子,是一大片坟地,后来死的人太多埋不过来,就把死人都扔到那里,因为那边总出事,后来连活人也不敢去那给死人烧纸上香了。

TOP

我老伴总说我不好伺候,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其实我不是挑食,我那老伴胆子小,这里边的事我也没敢跟她提起过。
  这事说起来那还是文革的时候,本来我是在乡下做给人看病的赤脚医生,我的药箱里只有三样东西,红药水,止疼片,纱布。
  我就用这三样东西在郊县的几个村里给人瞧病,什么理论知识啊一概没有,全靠实践积累,瞎猫碰死耗子,反正都是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大病我看不了,那还是得送医院。
  那年月都乱了套了,一切都是颠倒的,咱们市内的医院的医生都让红卫兵拉到街上去斗了,但是医院不能没大夫管看病啊,正好有个造反派头子,我曾经给他治过脚气,他对疗效非常满意,他说你别在村里给人瞧病了,你去医院当主任吧。
  他这一句话,我就进医院当医生了,这医院就在植物园的旁边,现在那建筑还保留着,但是已经荒废了,我进医院的第二天正赶上食堂吃面条,松蘑肉片的卤子,闻着就香,我打了一大盆,吃得正高兴呢,医院的护士找我来了。
  护士说今天有十多个军区医院的外科实习生来咱们这练解剖,我觉得挺纳闷,就问护士,怎么军医实习生上咱们这来实习?他们应该去二七二啊。
  原来军区受到了冲击,医学院都给砸烂了,所以只能来这实习,这是上级布置的任务,一定要认真完成,热情接待。而且这都不是第一次了,我刚来不知道,这些学员已经在这连续实习了一个多月了。
  我赶紧三口两口吃完,带着我们那两个护士,还有一个看大门的叫黄贵来,医院各处的钥匙都归黄贵来管,黄贵来是个瘸子,三十多岁,对待文化大革命非常积极,他跟着我们去接那些学员。一见面就掏出红宝书念了段语录:“同志们,欢迎你们,狠斗私字一闪念,我们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那时候这都是上纲上线的,谁也不敢怠慢,那些学员有男有女,岁数都不大,也赶紧喊口号回应:“斗私批修,为人民服务。”
  医院的手术室我也是第一次进去,旁边的一间本来是消毒室,最近为了放给实习生们练解剖用的尸体,临时砌了两个大水泥池子,全灌满了福尔马林,里面泡着七八具尸体,都已经泡得又白又涨了,尸体上横七竖八的都是被学员们用手术刀剌的口子,有些练缝针的都给缝上了,还有些就翻翻着,跟小孩的嘴似的。
  我一进去就赶紧捂鼻子,刚才吃的面条差点全吐出来。
  王贵来满不在乎,看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拿了个大铁钩子,指指点点的给我介绍:“主任,您看这池子里的三具尸体,他们都是反革命,一堆儿枪毙的,身上让学员练的已经没好地方了,咱们就给学员们拿另一边的几具吧,这几个都是敌特,也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最近没怎么枪毙人,所以没有太完整的新鲜尸体。同学们凑和凑和练几下就得了。”
  我赶紧一挥手说你看着安排吧,他就拿铁钩子勾住一具男尸的嘴,结果没拉上来,泡得时间太长,都烂了,一下把脑袋给拉掉了。
  这时那些学员们不满意了,说你们这医院怎么一点也不配合革命工作呀。这福尔马林倒得太少了,尸体已经变质腐烂了,失去了教学实习的作用了。我们给你们提供的防腐液很多,都哪去了?是不是有人想挖社会主义墙角啊?好好调查调查,该抓的抓,该毙的毙,对基层同志也要加强教育。
  我赶紧道歉连说好话,正说话呢,有人来报告说是有个被枪毙的女特务,枪毙了还不到一个多钟头,尸体没人认领,分给咱们医院了。大伙说那正好,既然有新鲜的咱们就不用这些已经腐烂的了,难得有这么完整新鲜的尸体,赶紧准备准备,让同志们好好练练。
  不一会儿准备就绪,我也在旁边跟个孙子似的陪着,那女特务是被枪决的,子弹从后脑打进去,前面有个洞,还在流血。虽然人已经死了,但是能看出来长得还挺标致的,也就二十五六岁,我心里感叹,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就铁了心当特务呢?跟人民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正想着呢,那些人手底下还真挺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女尸扒个净光,扔在了台子上。

TOP

我们三个人那时候实在太年轻,才十七八岁,搁现在还是半大的孩子,也不懂什么是害怕,傻了吧叽的,一看见女的就脸红。
  何况是个挺年轻挺年轻的小媳妇,她那穿着打扮和那个年代女人回娘家时穿的一样,怀里抱的孩子我看也就几个月大。
  黑子就问大姐你是哪里的?这大年三十的晚上不在家里跑这来干什么?
  那小媳妇说我跟丈夫回家过年,半路走散了,在荒山野岭里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看见你们这有灯光,能不能让我跟孩子暂时在你们这呆到天亮。
  她说话的声音很怪,也不是口音的原因,就是声音特别奇怪,咬字不太真,她说了两遍,我们才听明白。
  我们就觉得她挺可怜的,仨人一合计,这大过年的我们总不能把一个迷路的女人扔在门外不管吧,就答应她了,她进来之前把她骑的那匹小毛驴拴在门口的树上,然后就进了屋。
  我说来得正好,我们正包饺子,这位大嫂可能也没吃饭,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们一起吃点。
  这小媳妇就把孩子放倒床上,过来跟我们一起包饺子,她一句话也不说,但是手挺麻利,有她帮忙,没用多大功夫就把饺子包得了。
  我去厨房煮饺子,黑子和柱子出去巡视木料场,防火防盗什么的,这是我们每天晚上例行的检查,等他们俩巡视完了,回来我这饺子也煮的差不多了,那就能吃了。
  黑子柱子出去之后,我把饺子端到厨房,烧开了锅把饺子下到里头,这时候我趁着饺子还没熟去了趟厕所撒尿,我回来的时候一进屋发现那小媳妇不在屋里,只有她的孩子躺在床上。
  我们这房是木头搭的临建,就一个门,一进门就是我们仨人睡觉的地方,炕上摆着炕桌,吃饭就在那上边。旁边还隔出来一间小屋,做为厨房,烧水做饭什么的都在那小屋里。
  当时我一看那小媳妇不在,就想可能是他看我出去了,就替我进厨房盯着饺子别煮过火了。我心想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哪能什么活都麻烦她呢,我就紧走两步想进去把她替换出来。
  也是无意之间,我瞥了一眼躺在床角的孩子,哎,这怪了,这小孩怎么没脸啊?用小花棉被包的挺严实,包的跟个包袱似的,哪有这么包的?这还不把孩子憋死?
  这时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孩子从进门也不哭也不闹的,过去一看,那包里哪有孩子啊,只有小花被包着一破枕头。
  我也蒙了,这孩子怎么变枕头了?那时候就是年轻,没多想别的,就进里间的厨房想问问那小媳妇,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进去气得够呛,我一看那小媳妇背对着我,正在锅里捞饺子吃呢。吃的甭提多快了,稀里呼鲁的就往嘴里顺,她也不怕烫着。
  我心里这个气啊,这人也太没出息了,我们好心好意留下你吃饭过夜,你就不能等饺子熟了人到齐了大伙一起吃吗?我就过去一拍她的肩膀说:“嘿!熟没熟啊?”
  那小媳妇让我拍了一下,她一愣,回过头来看我。
  我一看她那张脸,可真害怕了,您猜怎么着?她长什么样?
  她围着红头巾,所以我首先看见的,是前边顶着黑呼呼圆溜溜的一个鼻子,尖鼻子尖嘴,满脸细毛,两边还有几根胡子,不是人脸。人脸没有这样的,那是谁的脸?狐狸的脸。
  我吓一跳,她也吓一跳。双方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它蹭的一下就从我身边蹿过去,想往门外跑。我下意识的抄起厨房里的菜刀回手就砍了一刀。
  这一刀下去,正砍到它屁股上,流了很多血,它虽然受了伤,还是叫它给跑了,这时黑子和柱子巡完夜回来,一看这屋里这是怎么了?我就把经过一说,然后三个人拿着电筒顺着血迹就追,追到半路看见地上有半条狐狸尾巴,估计是让我那一刀给砍的,随后血迹就没了。再看外边树上栓着的那匹小毛驴,原来是条木头板凳。
  打那以后,我这一辈子,就再也不想吃饺子了,因为一吃饺子就想起来那张全是红毛的脸。
  对了,我还一直不吃面条,我再给你们说说吃面条的事吧。
  <!-- / message --><!-- / 隐藏帖hack结束 --><!-- sig -->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