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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只青蛙蜷缩在沙发上,感受着潮湿,久违的润泽。我想要了! 我还是担心,我发现我竟然习惯了用套,可这么晚了,不可能去买的,他那样懂得吻我,我的耳朵,耳朵眼,还有,我惊诧的地方。 我只和两个男人接过吻,我喜欢第一个,他让我知道吻是需要激情的,后来我们分手了,我就疯狂的找一个可以接吻的男人,结果真的找到了,却再也吻不出味道。这个男人让我知道原来吻可以有这么多欲望,为什么他看起来其实还像个处男的。 他太狡猾了! 我快乐的大叫,因为我快乐,我需要表达出来,不能用语言的,只能大叫。 我担心隔音不好怎么办,他咬着我的嘴唇,他说,没关系的,傻瓜,你叫吧!没关系的! 我一直都怀疑那个房子的隔音。可是我不在乎了。

第一次,我觉得累了,做爱也这么累的!.... 我的网络总是断断续续的,就像我们的关系。我们的关系就是断断续续的。 那天晚上,我们有了两次,可是第二次他没有射,因为我受不了了,我说,算了吧,于是,就算了。第二次,没有结果。 还有,我们没用避孕套。 他对我说,他找到了我的兴奋点,在后面。 他对我说,在我回家的这几天,让他好好照顾我吧! 他对我说,他怕错过了我。我给他很特别的感觉。 他对我说,有的人,可能一辈子就那么不经意间的相识,擦间而过,而等到老的时候,想起来,会有种潸然泪下的感觉。 我在他的温柔叙述里,睡不着了,我累,可是我不想睡觉,我想他搂着我对我说。 其实他还对我说,他来北京是为了逃避一段感情。是为了不去想她,她离开他一年了,这一年里他吸毒,他到处找小姐,或许还有他没说的,他到处在网络上尝试一夜情。 我们一起去酒吧,他喝了好多,我不知道醉没醉,可他喝完酒之后说了好多醉话,他说,想我做他的女朋友,他多想好好爱我。 他说话的样子那么真诚,一切看起来那么完美,甚至他说其实他很有钱,我看出来了,他是个有钱人。 我不知道,我其实是醉了,我轻声拒绝着他,我说他喝多了,他要的其实是她,不是我。 我只是个陌生人。果然,第二天,他忘记了他说过什么。只有我记得,清楚记得,他说话的口气,撒娇男人的表情。我记的太清楚了。 他说,傻瓜,我给你买机票,我送你到机场,好吗? 我说我没带身份证。 他说,傻瓜,那你做火车多辛苦啊,要多长时间啊? 我说不辛苦只有一夜,我男朋友都会给我买卧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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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在怀柔,从北京下了火车,去怀柔最后一班的车都没了,我只能等第二天的早班车,无奈,我去找可个地方上网,这样时间总会过的快些。剩下的30几块钱是住什么地方都不够的。 人总是在自己寂寞的时候会很突然的对别人发生兴趣,渴望得到别人的安抚,让自己不再寂寞。 我就是在北京遇见了SAM,我们在网上认识,说话只有不到一个小时,我对他说,我很累了,我多想有个温暖的床去睡觉,即使会做噩梦也好,我多想躺一会儿。而SAM还在不知羞的跟我唠叨他的那些寂寞和困扰,这些在疲倦面前多不值得一提。 然后他就说他要帮我,帮我找个住的地方,我们就这样见面了。 在双安商场下面,我拎着自己的大包开始等他,我有点焦急了,我凭什么相信他呢,他万一是个色鬼怎么办,那我就跑好了,我还会用脚去踹他的要害,然后我要攥紧我的包冲出去,我绝对不能拉了我的包,这是我唯一的家当,然后...我还没想完,就看到了他,SAM。 在网上,他问我什么样子,我告诉他,21岁的样子。后来我问他什么样子,他说25岁的样子。还有,他很瘦。 我想一定不会错的,现在都是后半夜了,他穿在外面的羽绒服像是个包裹。他那么瘦。我忍不住笑,什么时候我都笑的出来。 我是个爱笑又无知的女人,还有一点卤莽。 他也笑,天哪,我发现,我们好象不是陌生人。 跟着他走进了一个公司,在电梯里,我们彼此很尴尬,我们不知道要说什么。而我的脑子里飞快的转过许多事,他长的很薄气,嘴巴很小,就比我高一点点吧。南方的男人说话都是有点娇气,当然,这是在北方人看来。
我喜欢一切南方人说话的口气,他们让我着迷。很容易化在那种柔和的语调里面。
本来,他要我去洗澡,然后他帮我找个酒店的。可是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就在我洗澡的时候变的。我总是临时做些决定,比如,我决定要这个男人抱着我睡。 他很惊讶,虽然我们就聊了一个小时,虽然是他的第一句话问我,要一夜情吗。可是后来我骂了他,因为我从来没尝试过一夜情,我认为那都是些饥渴的男人又不敢找小姐闹出来的事。我不会,我不饥渴,我甚至发愁我性冷淡,我和我的男朋友可能一个月有两次吧,或者三次,我总是干燥的,没有欲望,因为他实在是个连带避孕套都一丝不苟的人。如果没有这层安全膜他都不会碰我。我恨这样的谨慎,它让我的欲望全消,它让做爱变的像一件痛苦的运动。 我想勾引这个男人,或者,其实是他一开始就设下的圈套,不管怎么样,我不想我们的夜像这个北京的冬天一样冷淡。我要温暖,我想知道一夜情是什么样子的,和这个不讨厌有点可爱的男人,和这个善良又可怜的男人。我们做爱吧! 我叫他过来,他在电脑那下棋,我很坚持要他过来,陪我,陪我,看着我睡,或者一起睡。 其实我害怕了,难道我发情了,我在做什么呢,我不是一向认为既然做了人家女朋友就绝对不可以三心两意的么,管它呢,管它什么爱不爱的,谁叫他和我吵架,谁叫他那么挑剔,那么喜欢用避孕套,我恨发明避孕套的人,尽管它让女人可以免受了好多流产的苦,可我还恨,因为它也让男人变的性情泛滥。 我对他说,你把我抱起来,到那个屋子吧!我就和你作。 这里实在太亮了,我看到了对面灯火通明的家。我不喜欢这样,这样是我所不习惯的。 他真的把我抱到另一个有沙发的屋子,我兴奋的大叫,我喜欢被别人抱离地球的引力,那样实在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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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都有鬼


我现在感觉自己像个鄂鱼,因为我的眼睛肿了,我喝了酒,一点点,却足以让我醉。


那是昨天的事,我做在电脑前看完信箱里的信,就有了放纵的欲望。我下楼去买酒,穿一件吊带的裙子,没有别的了,什么都没有,甚至内裤都懒得穿上,没人的时候我就喜欢裸体在电脑前。这个是我的习惯,我爱我的习惯。


我习惯抽烟,但我不习惯喝酒,因为喝完酒我的情况总是恶劣,像个疯人院住久了的女人,是失控的。


我只能一个人的时候喝酒,如果身边有男人,我怕我会糊涂的抱住他和他做爱。醉了以后总有这样的想法,我怕清醒后要面对的太多,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喝酒。


我忘记了我要说什么了,所以要从头开始想,我总是很健忘的,东邪西毒里面说,一个人有烦恼是因为记性好。我记性很差,可我的烦恼还是很多。那里面还说,当你不能在拥有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我没有忘记,虽然我已经很健忘了,可我还是很清楚的记得,记得那个姓李的男人。


以前和朋友算碟仙,碟仙告诉我,我的前世姓李,我是个男人,拥有很多女人的男人。我很放荡,所以,我欠了好多情债,一些注定了要偿还的情债。


星座上说,人马座的人最怕没有自由,为了表示我的自由,我需要到处游荡,这样我遇见了天平座男人。


其实开始去北京是个意外,我妈妈在北京附近的一个县城,一个叫怀柔的地方。我不想去,一直都不想去,我不想和家人在一起。因为那样我会很束缚。


可我还是去了,我和我的男朋友吵架,忘记什么事了,我一向不记得吵架需要的理由,只有愤怒就够了。就是我男朋友的妈妈给我打过电话之后,我经常愤怒,经常骂脏话。


有一次我一条街上瞎逛,迎面来了个老头子,我还是忘记了他的样子,就是挺老,人老的时候总像是到处挂满了鼻涕,那个人就是这样的,他还骑了个挂满了鼻涕的自行车。对了,他还伸出了他的舌头,用力挤他的眼睛。我不禁怒火中烧,怒斥,你SB啊!很大声音,路上好多人看到了,我有点得意,我骂完了就不生气了,即使我听到了他的回嘴,我也不在乎,我们是两个方向的行人。我们都不可能回头。


就这样,我发现脏话可以泻恨!我开始说的肆无忌惮。


就这样,我惹怒了我的男朋友,他喜欢穿白衣服笑起来很甜的女孩子,这种女孩子一定不会骂人。


我们开始吵架,不停的吵。我不能骂脏话,我吵不过他,我很突然的走了,去找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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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灵魂的显示器


以下是本人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小弟去年夏天开始上网后,几乎天天都是泡在网上,一直耗到深夜。下网时经常连机器都懒得关,直接拔掉电话线就躺到床上大睡。时间一长,也就成了习惯。


几个月后的一天深夜,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睡到凌晨三、四点时就睡不着了,一看机器又是开着没关,干脆就爬起来上网。进了聊天室后一看,居然那些白天在单位上网的虫子们都还在大聊特聊。我开始时也没想那么多,就开聊了。聊了一会儿后,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儿,我发现其他人“说”的话好像都跟白天时说的一模一样。正当我感到诧异时,忽然想起,今天我好像应该关了机器的!!!这时,显示器上突然出现一行字:“嘿嘿嘿...你发现啦?!已经晚啦!你回头看看吧!”我回过头一看,原本应是墙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大玻璃窗似的东西,窗外有一个巨大的我坐在那里,双手放在一个巨大的键盘上。原来,我的灵魂被缩小吸进了显示器中,而那个看似玻璃窗的东西,就是显示器的屏幕!!!面前的显示器上又出现了一行字:“你已经出不去了!除非你能把白天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再重复一遍,现在天已经快亮了,天一亮,你就只能永远待在这里了!!!”看到这里,我被吓出一身冷汗,只得绞尽脑汁拼命回忆白天跟人聊天时的情景。好在我记性还可以,我一句一句想,一句一句输入。终于,还差一句就全输入完了,这时,面前的屏幕忽然一黑,一个声音从音箱传来“你以为我能让你跑掉?!天马上就亮!你完啦!!嘿嘿嘿。。。”就在我已感到绝望时,忽然从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黑屏了只是我看不到,并不表示不能继续输入啊!”豁出去了!试一试再说!我闭上眼按着所记忆的句子输入后一回车,只听见一阵巨大的铃声,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安然无恙地坐在电脑前,刚才所听到的铃声是我的闹钟所发出的。好险!再晚几秒就得跟大家永别了!我立刻关掉显示器和主机,然后才松了一口气躺倒在床上,感觉好像全身都虚脱了一样,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被老妈叫醒后,我本以为这是个梦,可我忽然发现我左脑后侧的一撮头发,在一夜之间变白了!我扭头一看电脑,只见关着的显示器上一行字闪过“下次再不关机器的话,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回过神儿来后,我立刻直奔中关村买了一套新机器,将旧的处理给二手机公司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不关机了!你们用完计算机后也要记得关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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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之网


阿S君是个自命不凡的单身贵族,年过半半百的他将无穷的精力放在追女孩子上了。虽说他脸并不够帅,不过反正仗着在外企干还收入颇丰,外加一张感天动地的嘴,也确实有过很多的罗曼史,吃了不少的苹果(当然,这也归功于他父母给他独自居住的那套房子)。我们的阿S君可从来不“始乱终弃”他一向是“始乱即弃”。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如是说。


近来网络风靡整个世界,作为外企员工的他自然是少不了接触。他用在网络上的时间70%为在聊天室里泡女,另外的30%则是去XXX网站过瘾。利用网络的工具,居然他又能屡屡得手,大吃APPLE。


这天晚上,正好是我们的阿S君青黄不接的日子。火气攻心的他自然也冲到网上去发掘某块未知的“VIRGIN LAND”。只是今天阿S运气不好,遇见的总是昨日黄花,为了免于纠缠他用工具肃清了聊天室。万般无聊之际,忽然眼前一亮:


“你是S么?我是夕颜。”一个密谈框跳入他的视野。NICK是夕颜。陌生的NICK,他立即接上了口。并用他那一套百试不爽的方法验证了对方是否过去认识,是否是男生冒充等等一系列的不利因素后,他的眼睛红了。尽管他并没有看见对方,但是他已经感觉到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就象人没有猎狗的那套预知猎物的本领一样,有些事我们是无法理解的。阿S能。


夕颜的话不多,甚至是少。不过她的每句话似乎都留有后路,等待阿S的接续,这无疑能激发起阿S无穷的兴趣。有时阿S觉得,对方是个难于判断的人物。有少女的无知和单纯,却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技巧。有时候,阿S觉得她几乎带了一种挑逗的意味。而且,对于他的有些问题,她几乎在同时就已经回答,由此可见,她打字极快。


阿S的同道网友在聊天室里大叫没有美眉,阿S在心里大笑,当然他是不会把夕颜告诉他们的,--他没有理由让他们分享。不过他将他和夕颜说话的事告诉他的一个不错的朋友D(前提是不会对他构成威胁),那个D傻傻地说他没有看见有这个NICK......笨蛋,没福气就是没福气,他在心里暗自骂着。他很巧妙地将问题不断转换,导引着去他那个感兴趣的最终目标。夕颜也如同一条乖顺的鱼,随他摆布。他准备收线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深夜2了。接通电话,电话里只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如同有人在你耳边用唇齿之声飞快地说着些听不懂的话。TMD!!谁这么无聊?他骂了一句挂断了手机。查了查来电显示,居然没查出来。当他将视线回到眼前那17寸显示器上时,他几乎没开心得叫出来。


夕颜:我们可以见面了。


他按捺住心情,用了个“?”接着夕颜:就现在。阿S几乎要跪下来亲吻地板。他知道,凭他的本事,现在,也就是深夜的见面意味着什么?


他沉住气:哪儿?


画面忽然暗了下来,没等阿S站起来,漆黑的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形象。一个美丽女人的脸。她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震惊的阿S清楚地听到一个飘渺的声音:就这儿。


阿S恐怖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想关掉机器,忽然,就象有一双冰凉的手从背后将自己牢牢抱住一般,自己已动弹不得。他想叫,听到的只有气体从咽喉冲出的嘶声。


阿S就这样挣扎扭动着,房间里很静,没有一点声响。从屏幕的闪烁可以看到里面还播放着什么。而阿S的眼睛恐惧地睁大,睁大,几乎要裂出眼眶。许久...


...报告上说是猝死于心脏病...


网络上少了个阿S,没人会感到什么难过。每人都继续着过去的方式。


D终于有福了,因为他看见有个密谈框。


“你是D么?我是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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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什么交接?你怎么知道我姓张?我一个月以前见你来过一趟,现在又是来找谁啊?”张大爷问我。


“我租的薛大爷房子,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啊,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顾的和您说话。”我有几分歉意的对张大爷说。


“这里没人住啊1张大爷疑惑的看着我。


我用手指了指院里靠西角的一个房,“我就住那屋。薛大爷租给我的。”


张大爷看了看我指的那个房子,更疑惑的看着我:“你说的那个房子确实是老薛的,但他不可能租给你,薛老哥已经死了两年了呀。”


“不可能啊,我昨天还见他,让他去电信局查话费,您说的不是租给我房的薛大爷吧,再说我都住了一个月了。”我对张大爷说。


“这里没有其他人姓薛,而且这块地不干净,地震那年是个旧居民楼,死过好多人,后来盖了个小厂房,厂子黄了一直当露天库用,两年前老薛在这里看夜,就住你说的那个房子里,夜里有贼偷钢材,把老薛给害死了,死了两年了。”张大爷说着拉起我的手:“不信你来看看,一直没人住,这地方也没人愿意祝”


张大爷打开大门,带我进去了。到了那个房前,房门紧锁,窗子也都封着,门锁都是锈的,落着厚厚的尘土,足有一年没动过的样子。


“怎么样,小伙子,没人住吧?”张大爷说我不是不回张大爷的话,只是嘴合不上,我的手剧烈的颤着指着屋里的桌子:“张…张大爷…您看…桌上…那二百块钱就是我给薛大爷的房钱。这一个月我是每天都回来就住这屋啊,也是薛大爷告诉我您姓张,我有房门钥匙的,薛大爷给我的,我昨天就还给他了。”


张老头扶了扶老花镜,看看那桌上的钱,看看满是灰尘的锈锁,又推了推窗子,再看看我,张老头也是大张着嘴很费劲的说:“现在你看到了,这屋确实没人住过,我在这看夜,我每天锁大门,从没见你来住过,就是一个月前见你在这门口转了一圈,我还以为你找人呢。”


张大爷,也里能上网吗?“我一把握住张老头的手问。


“后院就剩点钢材了,建筑安全网都卖了”张老头的嘴唇也在哆嗦。


“不是安全网,这里能打电话吗?”我焦急的问“厂子黄的时候电话就都撤了,两年以前就没电话了。”


我和张大爷互相扶着出了小院,我下午回了天津,听说张老头不干了,回家哄孙子了。


回来一段时间了,天津的促销任务也很繁重,人手不够的时候我也是送货工,一天下来人困“马乏,我一听手机响就烦,肯定是力气活才找我。


公共汽车站人很多,我也挤在站台里等车,这时手机忽然响了,我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还让人活不活啊,下班时间还有事?


我接起电话大喊一声:“喂~~~~~”


“你好,我是阿莲,记得我吗?我明天到天津看你。”手机里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僵住了。


身旁一个老太太拍了拍我,脸皱吧吧的,声音慢吞吞的:“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也心脏不好啊?”


老太太一说,我才注意到了自己,嘴张着,左手紧捂左胸,右手拿着电话,我想也一定是脸色惨白,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也一定瞪的溜圆。


“老奶奶,我没事,谢谢您”


我定了定神:“我现在在外面,不方便说话,你要是明天来天津的话再给我打电话好吗?”说完,我关了机。


第二天——我换了张手机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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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完成了市内的促销任务后就急着赶回我那小屋,然后把自己那名字——月在荒城,挂到聊天室等阿莲的到来。有阿莲的这段日子觉得过的很快也很充实,阿莲也总是很准时的在11点左右上网。人家说,文字是语言的符号,语言是情感交流的工具,网上聊天虽然是文字形式的勾通但勾通久了就难免搀杂感情因素,经过近一个月的网聊,我觉得对阿莲真的有种依依不舍了。


你对阿莲说:阿莲,再过两天我就要回天津了。


屏幕那边是一阵沉默,我并没有再把什么话发上去,等着阿莲的回答。


阿莲对你说:你多保重,也没什么,我们相距并不是很远埃


我就等这句话呢,高兴之余还有几分得意。


你对阿莲说:我这几天都失眠呢,为你写了一首小诗,临别之际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也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


阿莲对你说::)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诗呢,懂不懂的看了以后再说。


我把诗稿打开放在旁边,运了运气,生怕打一个错别字。


你对阿莲说:


荧屏是我们相会的桥,手指在键盘上欢快的舞蹈。


空气里,喜悦在随风飘遥


“结一段尘缘好吗?”


灵魂在向肉体祈祷。


你不必承诺什么,其实我知道理想和现实的距离是多么的迢遥。


就让我等好吗?


哪怕寒风刺骨,烈日如刀。


也许你终究不会来,但我相信我会等到,至少是一个传说传说中的天慌地老。


荧屏那边还是一阵沉默,我知道,阿莲在看我发过去的诗。


阿莲对你说:你常用诗去骗女孩子吗?


“I服了U”,我不禁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的经典台词。简直搭错线,看到阿莲发过来的这句话,我的第一感觉是——满脑子乱码。


你对阿莲说:你可以用怀疑的眼睛看世界,但你别调侃我的情感。可以结束了,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


阿莲对你说:你别生气,我很喜欢那诗,也喜欢你。否则不会陪你聊到今天的。我也珍惜这段尘缘。那诗是你写的吗?


你对阿莲说:当然是我写的,除了本才子谁还有这样的文采。(我吹牛一向不脸红,尤其在女孩子面前),其实,那诗没有文采只有真情。我后天回津,有机会来天津找我好吗?


阿莲对你说:我会的,一定会的。


我把手机号敲到屏幕上给了阿莲。


你对阿莲说:这是我的手机号,记好了。今天早休息吧,我要收拾东西,明天等薛大爷来退房。


第二天下午。


薛大爷来了,“我再退你50元钱就对了吧?”


“不用退了,我这一个月经常上网,您到电信局去查一下,我可能还要补些钱给您呢。”我对薛大爷说。


“上什么网?”薛大爷不解的问。


“就是通过电话线上网”我猜这老头也不懂上网怎么回事了:“就是打了电话的意思,要收电话费。”


“那好吧,我去查一下,明天再来”薛大爷说。


“您明天可要早来啊,我是下午回津的车票”我叮嘱薛大爷。


由于代理公司为我饯行,我当天就把所有东西收拾好回市区了,等第二天再来和薛大爷交接。


第二天一早,我九点就赶到了那个小四合院,大门锁了,我在门前焦急的等着。


“你找谁啊?”是门房的张大爷问我。


“张大爷您好,我等薛大爷办交接,您见到他了吗?”我冲着从门房走出来的张大爷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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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去见网友了


市场部的工作就是这样,没个安定感。大学毕业几年了,居不安业不乐,现在在一家贸易公司做市场部经理,说是经理其实和打工仔没什么区别,现在经理这名头也就为了调动工作积极性,不值钱,20块钱一个,印盒名片就是经理了。


由于为一个新上市的酒类产品做促销,我又被派到另一个城市作为期一个月的市场工作。与当地的代理公司接头以后,我就开始了为自己的安置问题奔波,上街贴了几张租房的小广告。


想不到这么快就有效果,中午贴出,下午三点左右就有人给我打来电话。


房子坐落在城郊结合部,好在有一班公交车还通到那里,交通问题没让我为难。房东是个姓薛的老人,约好了第二天上午随他去看房。


想不到那地方还是这班公交车的终点,在车上睡一觉就到了,省的盯着下车。薛大爷在车站等着我,一下车凭直觉我就知道是那老头。车站到那个出租房有三百多米,薛大爷精神矍铄,还很健谈,这三百多米感觉一会儿就到了。象个北京的小四合院,院子后面是一个更大的院子,空场地上堆放着一些建筑钢材。我有点不好意思:“薛大爷,我最多租一个月,就是自己住,这院子太大了。”薛大爷说:“没关系,你看门房了吗?那是张大爷。是这值班守夜的,你就当和他做伴,一个月就收你一百五十元吧1


到是不贵,我看房子还算干净,也就定了。给了薛大爷二百元,退房时多退少补。我打开门窗换换空气,把室内简单的打扫了一下。


需要促销的酒店和商场大多在市区,我每天赶第一班车进城,安排促销小姐到岗,监督市场代表工作,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回家总是要赶最后一般公交车了。辛苦点到无所谓也习惯了。就是刚回到家,一时半会也睡不着,感觉无聊。小院的周围没什么,基本是那种标准的城郊环境,我到家的时候往往已经是夜里十点了,除了几盏鬼火似的路灯想买卷手纸都没地方。更别提能放松一下的娱乐场所了。


买的几本杂志也看腻了。我租的房子是个小套间,这晚闲的无聊正在房里闲溜,忽然看到外屋的墙上有条电话线。我一直用手机,也没注意这房子原来有电话线。这回好了,不寂寞了——上网。


我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电脑连上那条电话线,真爽,网络真伟大。浏览了一下新闻,我想,找个人侃会就不寂寞了,就找这个城市的人聊聊吧,输入了城市区号0315我就进了聊天室。人还真不少,一百多位呢。为了充分暴露目标,我把自己的名字也改了上去——月在荒城。


你对阿莲说:你好,你喜欢戴军的这首歌?(一个叫阿莲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阿莲对你说:你好,我忙,对不起!


你对阿莲说:谁在和你聊啊?是你的老朋友吗?


阿莲对你说:是新朋友,正说话呢。


你对阿莲说:凤凰来翔,鸦雀落地。让他走吧!


阿莲对你说::)戴军是谁?


看来戴军的知名度没有我以为的那么高。


你对阿莲说:戴军是个唱歌的,有首歌叫阿莲。


阿莲对你说:哦,我的名字有个莲字,所以网名就叫阿莲。你的网名呢?象日本人呢。


你对阿莲说:不,不,根红苗正,中国人。我是天津的,来唐山出差。


阿恋对你说:你的名字好凄凉,你很忧郁吗?


你对阿莲说:名字只是代号,可能因为活着费劲有点心烦吧!不过,你的名字很美,我很喜欢戴军的那首歌。你也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吗?(男人在网上一般来说都是尽可能的在心里美化遇到的美眉,管它现实中是霸王龙还是蛇颈龙呢!)


阿莲对你说:我说怎样好你或许不信,但我又不习惯撒慌。我们所在的两个城市不远啊,有机会你会亲眼看到的。


天啊!这么快就明确表态给见面的机会,大概丑不了,值得下下力气。这精神一抖擞,就聊到了凌晨四点半,阿莲要下线了,我也只好说886东方渐白,都能听到公鸡叫了,来不及睡一觉了,洗了把脸去赶头班车进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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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骗她,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如此憔悴下去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想咒我啊?1“看见你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她傻傻地笑着流泪,在电脑前一遍遍地打出这些字。她没有你的单位电话?我打断了尹啸的话,她怎么不打到单位去问一下啊,我没有告诉她,从一开始我就只告诉了她我的手机,为了随时接她的手机,我养成了24小时开手机的习惯,她每次拨打手机都找得到我,所以我们没有用别的方式联系。尹啸又继续他的描述。于是从那天起我们又恢复了以前在网上那种快乐的时光。不同的是,现在我更有时间,只要她一上线我就可以陪着她。我在全世界各地的互联网站间游荡着,搜寻着所有我可以为她搜罗到的东西,每次只要她打开电脑,一定会有一样小惊喜等着她。或者是我找到的一些精美的小程序,或者是我在网上文丛中为她搜寻的情诗,或者是一个精致的网站。我甚至搜罗程序为她作了一个主页,绝对的精美,用尽了我所有的心思,有她的相片,她的文章,每一个界面都非常地COOL——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大把的素材。我们的相处比以前更加快乐,每一刻都是那样充满了浪漫和柔情。她对我的爱和我对她的爱越来越深,我们都更深地感到无法离开对方。她还是拨不通我的手机,但是因为她只要打开电脑就找得到我,她也没太去想这件事,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真的相信我还活着。直到那一天,她对我说:我已经决定了,跟你走,我不管父母怎么想的了,也许我是个不孝的女儿,可是现在我要我自己的幸福。我到你们城市去找一个工作,只要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她是个很慎重的女孩,当她对我说出这句话时,我震惊地感到了我难以承受的幸福,因为这意味着她真的下定决心了,如果在以前我会觉得多么幸福啊,而现在这句话却让我感到无比地心痛,我害怕她再次面对现实的惨痛。在考虑了好几天之后,我觉得不能再这样欺骗下去了,我告诉了她整个事情经过,告诉了她我现在已只是个灵魂,只是一个影子。你猜她怎么说?她怎么说?我问。她想了很久说:如果那样,我一个人呆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呢?我情愿和你一样,这样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我当时惊叫起来,我确实不愿意她这样作。别这样,心仪,你的父母会心痛的,你怎么能让你的亲人去承受这种痛苦呢?我想尽了我所有可以想到的理由去劝她,可是她只对我微微地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看得见我的是不是?等等我,我去洗一下。她洗完澡出来,我呆呆地看着她娇美的身躯,她就象当年我在镜子里看着她的时候一样,冲着镜子里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吹干了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坐在镜子前耐心地化妆,那真是她最美的时候。我傻傻地看着她作这一切,除了无力地在电脑上不停地打出“不!不!不1的字样,我没有任何办法,最后我只有叫通了她父母的卧室的电话,想让他们劝阻她。然而晚了,她已经出了门,我紧紧地跟着她,看着她打了一个出租车,来到江边。正是午夜,桥上的风微微地拂动着她的发丝,她静静地走到大桥中段,优雅地斜靠在桥柱上,我听见她轻轻地说:还记得我们在这里拥吻的时候吗?那时我就在想,就在那一刻死去,多美啊,现在我终于可以实现这一切了。那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你将我抱在栏杆上坐着,给我照了一张相。尹啸说到这里静静地顿了一下,那张相片异常地美,阳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影。那是我们相聚时她最美的一张相片。然后他又继续他的描述:她坐上了桥栏,微微地侧过头来,抿着嘴角轻轻一笑,一阵风吹过,她宛如一只洁白的蝴蝶在夜空中扑动着翅膀就从桥栏上轻盈地越了过去。不!我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你,你,我真的无话可说了。现在我们在一起了,再没有谁能把我们分开,我们可以永永远远地拥有对方,永远不再担心失去。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现在我们就要离开了,姐姐,我只能和你作最后的告别,虽然我可以回来见你,但是我想那样可能太少了,因为我们不想再和这个世界的人有更多的接触。希望你能多多保重!不要啊,我无力地叫了一声,但是他已经从屏幕上消失了。屏幕上自动地不停闪现着:保重,姐姐!再见!保重,姐姐!再见!我呆呆地怔了一下,跳起来抓过手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去年我在拨完心仪的手机号之后顺手存了下来,可是这么久没有拨,我也清理过通讯录好几次了,万一……上帝啊,我居然找到了!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电话,全然没有考虑到当时的时间。我拼命地乞求着:快接啊快接啊!居然有人接了!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你,你找谁!我找心仪!我说。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这时候还找她?啊?!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了?我怔了一下,看来这小子,尹啸敢骗我。你是她的什么人?你和她联系过吗?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那边的声音越来越焦灼,最后是带着哭腔说:我们满城都找遍了啊,她会到哪里去啊?!你知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天哪,我倒抽一口气,难道……难道!那一刻我只记得昏头胀脑地说:去长江大桥找找吧,试试看……放下电话,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凌晨四点。第二天,我的邮箱里多了一封信,是一张问候卡。卡上工工整整地落了两个名字:啸风,心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在网上见过尹啸,十天后我再次拨打心仪的电话,她家人告诉我,心仪的尸体在江段下游打捞起来了。我放下电话,默默地遥祝,啸风,心仪,希望你们在天国永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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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站着听了一会,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就把电话挂掉了。在那个夜晚,当我看见这个神秘出现的家伙居然对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的汗毛真的一根根地都倒立起来了。你想作什么?我不由自主地地问出了这句最没有用的语。你别害怕好吗?姐姐。他又叫我姐姐了,一如生前,,唉,这让我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我想起了归魂,那个回家来看望父母妻子弟妹的归魂,这让我平息了很多。你还好吗?你,冷吗?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问,也许每个鬼魂都曾哀叹在阴间的凄冷吧。我现在很好,姐姐,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在网上跟了你很久了。你总是在各个网站间游荡。嘿嘿,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吗?我找到你好久了,可是我一直没有找你。因为我一直在陪她。现在她要和我在一起了,我得走了,所以来向你告别。“她”?我惊觉,“她”是谁?!心仪啊!尹啸快乐地说,如果说那一刻他可以表现出表情的话。我突然联想到一张骷髅的笑脸,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你怎么又找到她的?!在我死了的第二天我就找到她了。你还记得吗?我的最后一封信,留在电脑上的那封,,是啊,我记得,,你在看的时候,我就在你的附近。天,我想那是不是以一种病毒之类的形式存在啊?他好象看到了我的思想,说:可惜你的电脑水平太差了,我说了你也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我打断了他,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你说你现在真的是以灵魂的形式存在?你说你陪着她?你和她在一起了?你的意思是?!我极力压制着那种不敢作的猜想。是啊,他说:她很快就要来陪伴我了,我们会以磁场波的形式,永远在灵界与现实里共存。灵魂,其实不过就是一种磁场波而已。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以后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来向你告别!尹啸继续着他的话:那天夜里,在我最后意识消散前,我突然感到自己身体越来越轻盈,然后好象飘在空中,静静地看着自己在房间里流着血的那个身体。我突然发现自己可以随意地去我想去的地方。于是我就飘到了她那里!我看见她静静地安睡,真美埃我觉得那样真好,可以静静地陪伴着她,永远也不用担心她再离开我了,只要我不离开,我就可以一直陪伴着她了。我这样呆了十多天,天天看她起身,睡觉,化妆,作任何事,那种日子真的很幸福,就好象我们呆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呆呆地看她化妆,那样美。她总是从镜子里对我笑,现在我也在镜子里看着她,只不过她不知道。直到那一天,你给她打去电话。我看见她接电话了,我知道那是你打的,可是我没办法阻止,其实我并不想她知道,呆在她身边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因为那时我已深深地知道,她是爱我的。她总是趁父母不在的时候,打开我的信,一个人看很久,轻轻地念。她居然还存着我们在网上聊天的记录,我们相遇的最快乐的日子,她都保存下来了,还有我们相见时的相片,她也好好地珍藏着,这让我真的觉得很够了。得不到她,是现实残酷而不是我们的错。她答应过她的父母永不见我,我不知道她的父母以什么逼迫她发下这个誓言。尽管她每天都开电脑,却从来不上网。但是我也觉得很足够了,可是那天你终于拨通了电话。她当时就昏过去了。醒来后她就拼命地拨打我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打,那时你知道的啊,我的手机已经停机了。永远回答她的只会是那一句:“该用户因故停机”于是她打开电脑,在OICQ上拼命地呼我,我看着她在电脑面前一面流泪一面拼命地敲击键盘,真的好心痛!她就那样坐在电脑前整整不吃不睡地呼了我一天一夜,把她家里人都吓坏了。她父母再也不说什么,只是流着泪拼命地求她放弃,她象痴了一样只是不停地呼我,我终于无法忍耐了。我作了一个努力的尝试,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才让自己学会进入她的电话线,又花了不少的时间来寻找如何进入该进的门——我只有这样说你也许听得懂一些,总之我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能进入她的电脑。那时已经快过了三天了,我眼看着她已经非常地憔悴。当她最后一次在网上呼我“啸风,你在吗”时,我回答她:“你好吗?心仪1那一刻,她瘫软在电脑前。“有人告诉我,你死了1“傻瓜,你怎么会相信这样的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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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说那我走了?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才想起来,天,一个多小时的手机长途啊,全是我付帐!不由得心疼得要死。算啦,还是改天再和他算这笔账吧!哪想到改天我就听到了他死的消息。那时我正在办公室里算计着下班后要不要去那家陶吧把我烧的陶罐给取回来,因为自知作得太丑了,怕被朋友们见到笑话所以一直不敢去龋正是午后的太阳暖洋洋地铺在窗台前的时候,我懒懒地端起了我的盖碗茶,准备给我才泡好的碧螺春续水。刚走到饮水机前就听到有人在我身后宣布这个消息,我的茶碗当地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昏天黑地地忙了几天尹啸的后事之后,我才来得及拿出朋友给我的那张磁盘。那上面就是尹啸一边淌着血一边写的最后的那封信。在打开之前,我犹豫了好久,我怕看见那些用血凝成的字眼,虽然在显示屏上他们都是黑色,可是每一个字都会让我想起淌满了屋子的鲜血,从尹啸心口里流出来的殷红的血。但是我相信尹啸如果在的话,会让我看这封信的,因为只有我能将这封信传给心仪。那是一封真正的绝笔,尹啸显然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有些地方近乎语无伦次:“我已经割破了手腕,现在,血正在往外流着,可是我一点都不害怕。真的,不知道怎的,我觉得异常地平静。在割破手腕之前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打电话来,我就告诉她我爱她,然后在流着血渐渐消失的意识中,在她的声音里慢慢地失去知觉。那样我会笑的,也许那时候我就不想死了。可是现在我好像没有这种愿望了,也许是知道她再也不会打电话来,也许是知道我已真的失去了她了。昨天她答应我了,当时我记得我曾非常地快乐过,这种快乐已经可以弥补所有我正在放弃的东西了。今天她亲口告诉我她的决定,我打了一整天她的电话了,我不停在拨,她一直都不开电话,从那一刻到现在,已经24小时过去了,我只想告诉她,我不怪她,真的啊,她为什么不接呢?!在她告诉我的时候,我的心痛如割……心痛如割……心痛如割……现在,当我知道我的血在渐渐流尽的时候,我反而觉得我是那样地渐渐地平静下来,这种平静是多么幸福啊,让我可以无限深刻地体会到我是何等的爱她。我的血很红,现在我自己看得那样清楚,想到这些殷红的血曾那样在我胸口和全身流动着,那是一种多么奇特的感觉,现在流出的血好像在渐渐地减缓,我知道我就快要离开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会无力抬动,可是怎么我的心里还是只有这一个名字……我好象还是想听到她的声音,那样地轻那样地柔,我只要听她的声音,我们在海风中拥抱,我看见了浪涌过她的双膝,她就是那样站在海边,对着我笑,风掀起她的裙角,是紫罗兰一样的颜色……”……“我渐渐要看不见了,我的眼前是她的影子吧?是吗是吗,也许别人会认为这是一种结束吧,我怎么有一种正在开始的快乐……呢……是她是她,,她好象离我越来越近了……现在我^^(*@((!#@@@@@$(!)后面已全是乱码,我猜测那时他的意念大概已非常模糊了,他已经看不清键盘,我无从猜测后面他想说的话,我也无法从他支离的语言中猜测在我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想着尹啸流血的手腕,眼泪情不自禁地就流了下来。半晌,我找出我的手机,还好,记录还在,这其实是我最后能找到心仪的一个办法了,尹啸的电脑随尹啸一起火化了,当时我们都不觉得好笑,那确实是他最心爱的一样东西,他的父母也必然无法面对这么一台浸满了儿子鲜血的电脑,没有人敢再作这台电脑的主人。我按下拨号键,拨出了心仪的号码,占线。占线。要不就是没人接。为了尹啸,我象疯了一样打那个电话,只要一有空我就打。十天之后,电话终于有人接了,是她的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是你吗?心仪?我问。你是?她显然不记得我是谁了。我说你不要管我是谁了,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尹啸死了,十四天前,他自杀了。那边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一声清脆的碎响。她显然将话筒掉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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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啸和我是同事,比我小好几岁,是个很内向的男孩子。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合作的时间很多,常常是我做完工作的前半部分后就把后半部分甩给他,然后自己坐在电脑前看笑话,时不时地打断他把我看到的笑话转述给他,他总是只嘿嘿地笑,永远不会象我那样会笑到从椅子上掉下去。也许是这样的缘故,他对我有一份特别的亲近,我知道他是把我当作姐姐来看的。他好象经历过一些感情的挫折,不过我从来没问过,直到有一天他自己告诉了我。那时我们单位刚刚建立局域网,还没有联上互联网。每个人都分配了一个信箱。有时很多事都通过信箱彼此通知。那正是春节的时候,我当轮值班,百无聊赖地打开我的信箱,看看有什么贺卡。一打开我就看到他留给我的一封信。这个家伙,我一边双击鼠标一边在心里嘀咕,有什么事不好当面说还要留信。他在信里的那个长长的附件前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故事,他为此很痛苦,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你帮他出个主意吧。请替他保密。嘿嘿,这个傻小子,我不禁笑了,这样的台词我见多了,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一定是他的故事。我打开了那个长长的附件,很认真地看了那个故事。其实很简单,他在大学里爱上了一个女孩,两个人的感情都谈及婚嫁了,可是他还是一直把握不住那个女孩。他投入了所有的爱,这让他把自己放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可是那个女孩却不停地徘徊犹豫,总是以为自己爱上了别人。他一次又一次耐心地等待,等待那个女孩在受伤之后又重新投回他的怀抱。然而这样的事一再发生,他觉得越来越累。现在那个女孩又从别人的怀抱中归来,痛哭着请求他的原谅,他已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唉,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当他说出来的时候,他已知道该如何抉择了,只是他自己下不了决心,要别人再推他一把而已。尽管如此,我还是很认真地写了长长的一封信劝解他,告诉他这段感情早已成为“鸡肋”,食之无味,不过弃之可惜而已。为这段感情神伤,实在没有必要。不如尽早放弃,免得伤得更深。当我点击发送的时候我想:想不到我的这个小弟如此痴情,我还真没看出来。回了信之后我再没就这件事问过他。但是从他渐渐开朗的笑容我知道他已逐渐摆脱了那段感情的阴影。没过多久他告诉我:他上网了。那时候我还对上网不感兴趣,于是就总是在我们合作的时候听他讲他在网上的种种际遇。很多在生活中内向的人在网上却很开朗,他大概也是这样。很快他就有了不少网友,我常常被他告诉我的那些奇怪的网名逗得哈哈大笑。慢慢我留意到一个名字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他的口中,那就是“心仪”。他说他是在OICQ上遇到这个女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爱上了这个女孩。我问他:你们见过面吗?他说没有,心仪在千里之外南国的一个城市。可是这不阻碍他们的感情。我呆呆地看着他幸福的表情,想说没有说出来,我隐隐地感到相隔这样遥远,他们很难有真正的结果,这会是一个悲剧的结局,因为他太认真了而那个女孩呢?我不敢保证。他和心仪度过了很快乐的一段时光。有一周他突然消失了,一周后我见到他他告诉我他竟飞到心仪所在的城市去见她了。他没有说他们相见的情形,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们相处得非常快乐,这让他沉溺得更深。有时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抱着吉他随手弹唱,在他游离的眼神里我只读到一个名字“心仪”。他开始考虑到那个城市去工作的可能。这样也好,我想,如果能转变成现实,这何尝不可能是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但网络的感情一旦接触到现实就是那样易碎。很快我就得到消息,心仪的家人对他们的感情极为反对。心仪的家人无疑为她设计了一个完美而远大的前程,绝不允许象尹啸这样的人出现破坏他们精心安排的一切。于是这种感情就变成一种深切的折磨。他的眼神渐渐消失了那种快乐更多地转化成忧郁,这让我越来越担心。终于有一天他深夜拨通我的手机,却只是说:姐姐,陪我喝酒好吗?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对家里人匆匆地说了声: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就打了一辆出租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去找他。见到他我着实吓了一跳,他红红的眼睛,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怎么了?我问他。他说:心仪提出和我分手。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我早想方设法让他能平静接受这个现实,可是没想到全没有用。我要了一樽红酒,和他坐在那个临江的酒吧里谈了许久。我本来想劝他,可是他历历的诉说让我也深深地感动了,我没想到他的感情投入得那样深,我想换了是谁也会被这种感情感动的。这让我觉得怎么样也应该再作一次努力。打个电话告诉她,好吗?我劝他。没用的,他家里人不让她接电话。一听是男孩的声音就挂掉。他说。那好,我说,我来帮你打这个电话。他家里人果然非常警惕,一再追问我是谁,我说我是她的一个大学同学,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想和她说说话。也许因为我是一个女孩,所以他家里人放松了警惕让我和她通了话。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非常甜美娇柔,我顿时明白了尹啸那样投入的原因之一。我告诉她我是尹啸的姐姐,我问她你愿意和尹啸说说话吗?他现在非常痛苦,我不想看他这样痛苦。我知道这样一定非常打扰你,可是作为一名女孩我只觉得这样一份感情若就此放弃了真的太可惜了。她在那头沉默了好一会说:好吧。于是我把手机交给了尹啸。然后端着酒慢慢地踱步到窗前,啜饮杯中的红酒,看窗外的夜色,偶尔转过头去看看他。他的脸色一再变幻。我没有听他们之间说的话,但是我看见他的脸色渐渐柔和,开始浮现出浅浅的笑容。一个小时后他将手机交给我,我看了看他的脸色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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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阴阴地笑,然后开始用疯狂的想象随意缀成近乎语无伦次的话语。我只想要你的血,我说,我会把你的血全部抽出来,用冰凝成一朵玫瑰,我会衔它在嘴角,在空中自由自在地游曳,我会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放在我的手心里,这样我就可以让你天天看着我,而不用担心你会睡去;我会将你的心脏也挖出来,盛在我每天饮用的金杯里,用我的泪水清洗你的每一寸肌肤……那个人吓了一跳,说你真是有点变态,就仓皇地退出去了。我在电脑前得意地笑起来。我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名字是空白的人在什么时候进了聊天室,当那个被我吓住的家伙退去的时候,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唉……我那时才突然发现有一个隐形的人呆在我的聊天室里,不过我并不紧张,这种事我遇到过也不止一次了,朋友说那是好象是用代理服务器上网的话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聊天室的在线名单里不会显现出他的名字和脸谱,只有他发话的时候你才知道聊天室里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一般有时会显名字,有时不会显现名字,这个家伙就是在发言时连名字也没有的那一种。我自知电脑水平不高,所以对此倒也不甚惊奇,网上的大虾们无论使出什么“低招”来我也是自知望尘莫及的,惶论“高招”,我想这大概是一个高手级的人物吧。这个无名的家伙用悄悄话对我说:我想单独和你聊聊可以吗?当时房间里还有三、四个人,我于是也用悄悄话对他说:可以啊,不过我可能会有点慢,对不起哦。他说只要你答应就行了,这你就不用管了。于是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几个聊天的家伙突然一个一个地断线,然后房门自动上锁,加密了!而我是唯一的房主,并没有把OP给任何人。我想这个家伙一定级别够高,至少也是个网上“爬虫”,或者就是有黑客软件。我有个朋友曾问过我要不要这种软件,我没要,我说没意思,我够不上黑客的级别,我这种超级蹩脚的黑客能把真正的电脑玩家气得狂吐血不止,何必呢!朋友当时就瞪着我,一付马上就要吐血的模样吓得我立刻仓皇逃窜,因为我知道马上就会有一本书或者是一枝笔冲我飞过来了,为防万一我早把所有的墨水瓶藏在了桌子底下以免悲剧在无意中产生。现在聊天室里只剩下我和那个无名氏了,我看着聊天名单上我孤零零的名字突然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我知道那个家伙在的,他却有好一会没说话。你说话啊,你不是想和我聊聊吗?他突然一笑:哈哈,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第一个感觉是这是一个我的网友,和我恶作剧来着,于是我也毫不客气地说:喂!你是谁啊!快说,否则别怪我……正想说不客气的话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是谁踢谁呢,就自觉地闭住了嘴。下面他打出的一句话让我差点跳起来:归雁,是你吧?我没认错吧?!他居然叫出了我的真名!而我在网上就算是登记真名字也是用化名,没有几个网友知道我的真名的,何况那天我是新登记的一个OICQ号码,难道我被认出来了?你是谁是谁是谁?我拼命地追问。他说:你也许记不得我了,我这是第一次在网上遇到你,可是以前我认得你的。我靠!我忍不住暗暗地骂了一句,这是什么话啊,在网上第一次遇到我就知道是我,你是鬼啊!这个念头一闪现,我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那么你是谁?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尹啸吗?他问,我说还记得啊,是我去年自杀了的那个朋友啊,啊,碍………我啊了半天突然张大了嘴啊不下去了,你是尹啸?!我压抑着自己想从电脑前逃跑的恐惧重重地在键盘上敲了下去。不是,我是他的鬼魂。我靠!我差点昏了过去,你别吓我碍…我突然冷静下来,TMD我真够蠢的,我可以扮鬼吓人别人不可以扮鬼吓我吗?我开动了大脑里所有的引擎认真分析这个家伙会是谁:第一,他认识我本人,也知道尹啸的事,一定和我相熟;第二,他可以追查别人的IP地址,因为我总是在家上网,IP地址是不会变的,虽然我换了OICQ号码他还是可以知道我是谁;第三,他的电脑水平肯定比较高…想到最后一点我比较汗颜,比我电脑水平高的人实在太多了,随便抓我一个朋友出来都足够我只有听教的份。分析了半天我还是渺无头绪,因为尹啸死后没多久我就跳槽了,我现在的同事没有人知道尹啸的事,看来只有从我的朋友中去追查嫌疑分子了。你是陈寒?是杜峰?是段可杰?我一个一个地问他,你别否认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就是李奇!实在没招了我就诱供,这一招也没用我就开始耍横了,再不告诉我我就走了!哼,我作好了随时断线的准备,真是没意思,这是谁啊,和我开这种玩笑,改天一定要好好追查一下。你别生气啊,他说:我真的是尹啸啊,你还记得吗?我死前一天,是你帮我打的心仪的电话,你忘了?!这句话一出现在屏幕上,我彻彻底底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件事除了我和尹啸,没有别人知道。你………我茫然地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尹啸是去年九月初的时候自杀的,割脉。天晓得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惨烈死法,我觉得那一定疼得要死。我最后是在殡仪馆里见到他,苍白平静地躺在冰棺里。但是去过现场的朋友告诉我,尹啸死在电脑前,从他手腕流出的鲜血淌满整个书房,把键盘都染透了。尹啸常常一个人呆在电脑前坐通宵,所以他父母根本没有意料到。电脑上留下了一封没写完的遗书,没有抬头题款,没有人知道是给谁的,他显然在割破了自己的腕脉后,一边淌着血一边写这封遗书,想着那双敲击着键盘的流血的手,我心里慢慢地紧缩起来。朋友把那封没写完的信COPY下来留给了我,因为他生前我可以说是他最好的朋友。那其实是一封情书,虽然没有写着给谁的,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写给心仪的,只能是写给她的。尹啸就是为心仪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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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爱你吗


前言:在现实中你会相信鬼魂的存在吗?在网络上呢?关于鬼魂的传说我们一定都听过不少,说说鬼故事倒也不失为朋友夜聚时的有趣的消遣或旅人长夜漫漫时打发时光的聊资。现在网络鬼魂的传说也开始盛行。网络文学发展到一定阶段,鬼魂故事正如《聊斋》之堂皇跻身文学殿堂一样开始在网络文学中占据一席之地。虽然目前我还没有听说过朋友中类似的传说——大概因为我上网的时间还不够,网络鬼故事却也看过不少了。就象朋友郑而重之地告诫我绝不可轻易尝试请“碟仙”一样,也有朋友警告我不可接触网络鬼魂,我想那是不是就象一种很厉害的网络病毒,能量足够让你当机或者类似再遭遇一次CIH攻击(今年CIH大爆发的那一次本人也未能幸免,至今心惊胆寒)……不过好奇之心还真让我有几分欲试还罢的企图——其实真要说试,倒不见得够胆,《午夜凶铃》吓得我一夜没睡,差点没把家里的电视砸掉的惨痛还记忆犹新,逮不准哪天真有一个网络鬼魂披头散发地从电脑中爬出来冲我翻白眼,一准我吓个臭死。可是说的巧不如遇的巧,我还真没想到就有了这样一次奇遇:那还是我上网聊天最着迷的时候,我曾在电脑前从早晨九点一直泡到第二天凌晨七点,创下了连聊二十二个小时不吃不喝不睡的纪录。被朋友们册封为超级“聊虫”。我不够资格作网虫,这是朋友们说的,他们对我这种除了会聊天接发EMAIL,甚至不懂得下载软件,维护电脑,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请朋友们对我的宝贝“老公”认真清洗的电脑白痴深感无药可救。按他们的说法,我顶多只是个网上“小飞虫”,我听到这里就打断了他们的后面的话,对于其他还有什么分类就不用去管了,反正我是挺自得其乐于“小飞虫”的生涯的。要说聊天我可算是一把好手,可以没头没脑地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家伙兴致勃勃地聊上好半天到最后他还分不清我是男是女。这就是网络的优势,大家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上网,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只要聊得来就行。有一次我成功地扮演了一个被女朋友抛弃的情圣,骗得整个聊天室的人为我编出来的爱情故事猛掉眼泪还拼命劝我,以致于最后我感到自己非常不道德。当时有一个男孩对我的“一往情深”深感投契并和我结为兄弟,直到最后我打电话给他道歉时他才连呼上当,为此他牢牢地记住了我。他说我是他在网上游历两年多遇到的第一个居然骗得他深信不疑的人,冲这个他还专门请我吃了顿饭,而且有好长一段时间适应不了我的真实身份,最后对我说你TMD还是用原来那种口气对我说话吧,我真TMD地不习惯了。我说那怎么行我是女孩就是女孩,不能再骗你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以后不和你讲话就是了。他说那怎么行哎哎哎,那还是让我再适应一下吧。那一天我用了一个谁也没见过的名字在OICQ上闲逛,进了很多聊天室看来看去深感没趣,那天运气不好,没找到什么聊得来的人,我一气之下就自己开了一个聊天室,在输入房名时我突发奇想,我要是扮成一个鬼魂,会让人有什么感觉?于是我就在新龙门客栈开了一个名叫“魂飞魄散”的房间,主题是我自己定的,“我是死人我怕谁1我把自己的名字改作“魂飘渺”,然后坐在自己的聊天室里张好了网等鱼儿上钩来。果然就有不少“虫”们纷纷扑进网来,一会功夫就有不少人进这个聊天室来张望,那一天我整个的风格是如鬼如魅,凡是我能想到的鬼能用上的招术-当然是聊天的风格——全用上了,记得我大学军训的时候曾听过军营的士兵们唱过一首歌,“归魂”,说的是一个在老山战斗中牺牲的战士,他死后灵魂悠悠地回到家中,深情地向睡梦中的父母妻子和兄弟姐妹一一告别。歌词的最后一句是:天将亮,雄鸡破晓,我的魂,空中飘啊飘,从此后彼此永别,只能在梦中相见。那时有一特酷的战士班长,剃青溜溜光头,对任何女生都不正眼相看。月明如水的初秋夜里他总是抱着吉它在院子中自弹自唱,让我们对这首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我对鬼魂最亲切的一次印象。所以在扮作鬼魂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象成自己是一个思念亲人和朋友的孤魂,回家来看望亲人和朋友。我在聊天室中幽幽地叹息,描述着自己远离亲人和朋友的孤独。显然许多人绝对也当作玩笑来看的,于是也纷纷“自杀”以和我一统风格。我对进来的人第一句话都是问:“你是死人么?不是死人请出门。如果你已经死去,请将你的尸体赠给我。”


有人回答:“送给你,当然可以,只是你用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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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的故事


这是发生在站上的真实故事!!婉君和小胡是因"talk"而认识的站上好友,两人常在午后藉著BBS互诉甘苦.日久生情,婉君越来越在意小胡在站上的活动,生怕其他的talk高手抢走这位好友.她常藉著察询"使用者计划"来观察小胡的一举一动.


然而,婉君所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8号那天,小胡首次未依约上站.婉君心想,也许他有事吧!


可是9号'10号过去,依然丝毫不见小胡的踪影.


有点生气的婉君,决定寄封mail给这位负心的小胡,希望小胡能把事情说清楚,若是不想再和她talk大可明白说,何必躲躲藏藏!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mail如石沉大海般毫无回音.


第四天,伤心的婉君决定给小胡最后一次机会,心想:"今天若再看不到信,我就再也不上元智站了!"打开电脑,上了站,只见萤幕写著"你有信件",婉君高兴的差点让心儿从口中跳出来.心中不断的喊著:"一定要是小胡的!一定要是小胡的!"果然没错,是婉君盼了七天的小胡寄来的,信上写著:亲爱的小君君:那天我失约了,真是对不起!我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晚上12:00点后上站好吗?到时再和你聊.小胡胡婉君心想著:"就这样,一点诚意都没有,晚上再找你算账!"那天晚上,婉君和小胡再度重逢,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友谊.


和以往一样,两人天天相约在站上谈心,不同的是,小胡总要求在12:00以后.


两三天过去,婉君开始有了种想法:"干嘛老约在12点以后,是不是认识了其他的小狐狸精,白天和她talk去了!"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婉君决定查查小胡的"使用者计划".不查还好,一查可查出了问题,原来小胡的上一次上站时间依然停留在"8"号!"奇怪,是故障吗?可是我的就没错!"婉君心想著.突然一股冲动,婉君从旧报纸堆中翻出了8号的报纸,几个斗大的字,震撼了她:"实验室管理知多少:8号凌晨,桃园某工学院研究生胡XX,因心脏病突发,求救无门,冤死于电脑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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