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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宿舍


这事发生在大学的时代,那时江小丽,周冰冰,李梅,彭晓燕也就是我,我们四个女生住在XXX大(故意隐其名,因为其事大部份属实)的东二院四楼429宿舍,刚来时大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每天互相说笑,大约在半年后不知什么原因,本宿舍流行每天讲个鬼故事才能入睡的的规定,据说是锻炼心脏。这天轮到一脸雪白的江小丽讲,这小妮子人长得白净,是本宿舍第一个坠入爱河的。她躺在李梅的上铺,我的侧对面,我靠着头在黑暗中笑盈盈的仰看着她,只听她讲道:


哎,你们知道吗,今天我听我男朋友讲了一个惊人的事,据他说他在老乡聚会时,听人说起我们这幢楼里吊死过人的,听说是个化学系的女高材生,也就是同门一个系的前辈学姐了。


据说这个女生来自XXX(也隐其名),学习是挺好的,当时是她们学校的校花来着,她眼光挺高,很多男的都没追上她,可不知为什么,她就在第二年和地科系的一个男的好上了,那男的也没什么好,就是学习还可以,其它是一塌胡涂,家里挺穷的,来自江西农村,听说为了供他读书,整个村子每家人都出了钱了,可是就算他学习再好,那位学姐,也不该喜欢上他啊。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可那学姐爱得一塌糊涂,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几个家境较好的公子哥输得都觉得挺冤。可后来临近要毕来分配时出事了,那个男的为了不回江西老家农村去教书,继续过农民的苦日子,决定和一个教授的女儿好了,那天他狠着心和这个女的说了,她听了一言不发,只狠狠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你会后悔的,就这样走了回去。


回到宿舍她什么也没说,下午上课时,同宿舍的姐妹叫她去上课,她说,我不舒服,不去了。那我们帮你请假,她的同舍姐妹说,可她却说,请不请都无所谓了,由于急着上课,同舍的姐妹也未觉察到异常,就这样,她去了,  江小丽的语声停顿了,她下铺的周冰冰大叫大喊,这算什么,一点也不好听,还不如我昨天讲得床下正好有口棺材呢。我上铺的李梅插了 句,她到底怎么死的?


是上吊死的。江小丽说。好吧,李梅说,算你通过,我困了,要睡了。周冰冰虽然不服,因为她昨天用心良苦讲一个却被我们故意半天不通过,再说今天这个确实不怎么样。连我都觉得没放够味精,不过本舍规矩,一人通过就行了。按照以往惯例,江小丽会欢呼一声的,可现在她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一会,周冰冰嘟喃着说了一句,她死得真不值得,为这样一个负心男人。


是么,江小丽语声怪怪的,一点也不象平常的她了。我不禁抬起头向她一看,顿时,吓得我面无人色,原来,江小丽不知为何坐了起来,又见她从枕头下翻出一件我从未见她穿过的有点象婚纱的红色衣服穿上了,接着她又用枕头巾把头也包了起来,做成盖头的样子,我吓得上下牙直打咯噔,拼命用牙咬住被子不敢说出话来。然后我又见她拿出口红在嘴上乱涂,涂得血盆大口,就象电影里的女鬼一样。然后我看她把一只长丝袜甩在了铁丝上,接着伸出头去在上面试试了,然后朝着我阴阴的一笑,我顿吓得用被子蒙住眼睛,稍倾,我悄悄露出一个角看时,见她还在那儿摆弄着铁线上的丝袜,不时把头伸进去,试了又试,这时不知情况的周冰冰忽然又讲出声来,那男的后来怎么样了,没良心的,准乐死了吧,


哼,是么, 江小丽,语声忽又变了,变得象个男声起来。他也死了,他说,因为那个教授的女儿知道这件事后也不要他了,他本来是想先想法留下来再找她的,可她那天什么也没问就走了,其实她只要说一句,无论你到那儿我都会跟着你,那么他也就会放下长期以来的自卑之心,其实他只想要她过好日子,并不是为了怕回家乡农村受苦,他全是为了她而做得一切,她却全不知情。


接着我看到更恐怕的一幕,江小丽,拿出眉笔来,把眼睛画成了浓眉大眼的样子,看上去,活象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最后,她把眉笔放到嘴里,作抽烟状,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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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教5楼


一天晚上,两三个同学从一楼的窗户爬到四教里,为了不被老头发现,悄悄地爬到五楼,找到一间教室,开了灯,自修起来。有一个好奇,想看看还有什么人在楼上,就出去了。转了一圈什么人也没有,失望的望回走,经过一间本来空的教室时,有一个女孩走出来。他没有看见她的脸,因为她的头发很长,把前面的脸都遮住了,穿着白色的连衣长裙,朝着一间教室走去。 他没有在意,与他擦身而过。走了两步,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怪,回过身来再看,人不在了!那间教室的门关着,走廊里空空荡荡。他吓的赶紧奔回教室,告诉他的同学,赶紧回去了。


第二天,他去问了师兄,师兄告诉他,他们那一届,有一个女同学因为考试不好,在四教五楼跳楼自杀了,那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摔下去的时候脸朝着地,面目都看不清了,自杀的那间教室就是他所说的那间关住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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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曲
“兰啊,改起床啦”兰的母亲在阁楼下面叫女儿起床,今天都6点半了,阁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兰是重点中学的高才生,年年拿3好,今年高3啦,马上要高考了,所以高3以来兰读书更加卖力了,平时兰都很准时6点起床的,每天早上母亲都是听这她背E语的读书声醒的。母亲一边叫一边纳闷:这孩子今天怎么啦,叫了好久阁楼上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母亲决定上去看看女儿到底怎么了,母亲爬上阁楼,阁楼上由于没有开灯,采光又不好,加上窗帘都拉这,所以虽然是早晨,阁楼上还是伸手不见五指,母亲又叫了一声,仍然没有反应,母亲摸索着走到写字桌旁,打开台灯,看见女儿平时最钟爱的小提琴倒在女儿的床边
,兰还有一个习惯就是临睡前都要拉一下小提琴,这是父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他的父亲是一个小提琴手,以前在哪个城市里小有名气,可是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双手,第二天父亲就自杀了,遗书上写着:意外带走了我的音乐,我最热爱的事业被无情得夺走了,人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走了。父亲死的时候兰才8岁。从此以后兰就努力得学习小提琴,想成为和她父亲那样的音乐人。母亲看见兰用被子蒙住了头,母亲走过去拉开被子,母亲吓得尖叫起来,然后昏倒在阁楼上,只见兰2眼睁得好大,双手掐这自己的脖子,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兰的脸上带这一种满足的笑容。
1刻钟后,110的警车已经停在了兰的家门口,而兰的母亲被送进了医院,那个小提琴被作为证物带回了警察局,那天晚上一个叫黄佳的警官在技术室研究那个小提琴,以为那时现场唯一有可疑的东西,他们知道小提琴是那女孩父亲的遗物,平时都是放得很好,怎么今天早上会直接仍在地上,令人太不可思议了。黄佳由于昨天晚上通宵清查娱乐场所,所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睡觉,他的眼皮渐渐得变得很沉重,到后来就沉沉得睡着啦。。。
当他的手表的分针和时针都同时停在12点的时候,他被一阵莫名其妙的音乐声吵醒了,那音乐听上去很凄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被眼前的一切怔住了,那个从现场带回来的小提琴漂浮在空气中,那音乐声正是它发出来的,黄佳很害怕,想离开这个屋子,可是他似乎和椅子还有地面变成了一体,根本无法移动,突然他耳边响起了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那男人说:“10年前这个世界夺走了我热爱的音乐,现在是我回来报复的时候啦。黄佳的手不由自主得去掐自己的脖子,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他下意识得用脚把小提琴从半空中踢了下来,硬生生得睬再脚底下,用劲自己全身的力气向它睬去。。。。。。
第二天黄佳的同事们来上班的才发现他已经死了,死状和昨天的兰一样,而他的脚下面是昨天在兰的阁楼上发现的小提琴,只不过已经被睬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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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对我施暴,我看着警察无功而返,我看着父母伤心欲绝,他们甚至还要向那个禽兽道谢,只为他对我的‘关照’。


“怨气使我没有像一般幽灵那样随时间而消失在空气中,我一直徘徊在这个学校里,希望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呜呜……”


声音又渐渐细小直至什么也听不到,过了一会儿耳机中突然传来某个电台广告的声音。天哪,我长吁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已经屏息良久了。我翻开日历一看,昨天是四月五号?清明节!


第二天我偷偷跑去打了一个匿名报警电话,然后佯装无事回到宿舍。


“你们知道吗?可不得了了!”我们宿舍的小广播大声嚷嚷,“生物系的崔老师是个杀人嫌疑犯呀!我听说警察今天下午在他的解剖实验室地板下挖出了五具尸体哦,其中就有去年失踪的那个女孩子呢!”


“好恐怖啊!”


“他看起来还蛮斯文的呀。”


她们犹在喋喋不休,我在心里说,“方琳,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一年后)睡不着呀!我索性坐起身,看着那个诱惑着我的收音机。下了很大的决心后,终于打开了它。天哪!不会吧?又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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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电台


那天晚上天气很闷热,莫名的烦躁使我始终无法入睡。我的四肢冰凉却满头大汗,真是该死的古怪天气!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同宿舍的女孩子们早已经睡着了,百无聊赖之余我打开了收音机,耳机中一片静默,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怎么回事?莫非收音机又坏了?我正要关上它,继续躺在床上数小羊的时候,有一阵细小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吱吱啦啦听不真切。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清晰地就好象有人在我耳边时才稳定下来。呜呜的哭泣声使我头皮发麻,到底这是什么台啊?一向喜好寻求刺激的我选择继续听下去。她停止哭泣,开始说话了。


“不管你是谁,请听我说完这个故事。我叫方琳,是这个学校二年级学生,主攻生物专业。我们的解剖老师是个三十多岁很风趣的男人,他曾经游学新西兰,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


去年夏天暑假,我为了自己筹得出外旅游的经费,所以自愿留下来,担任崔教授也就是那个解剖老师的助手。在那期间我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甚至暗自庆幸能够谋得这个职位。我却忽略了他解剖时阴狠的神情以及时不时瞄向我的贪婪眼神。


“那一天大概是夜里十点多,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实验室里出了点状况,我不疑有他,立刻赶过去。在我为他低头清理实验器械的时候,一个针头插进了我颈部细腻肌肤下脆弱血管的薄壁之中。我陷入昏迷中。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那个我操作过无数次的手术台上,我猛烈地挣扎,而他如同一座雕像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我手腕处的表皮被粗糙的绳子磨破了,他本来没有生气的眸子因为这个发现而突然生动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贪婪地感受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他熟练地取出解剖器械,在我的腕动脉精准地切割下去。我的血液在迅速流失,我几乎听见它在流动的声音。他立在一旁的影象越来越模糊。我终于完全地失去了意识。


“我浮在空气中,愤怒地看着他对我,哦不,应该说是我的尸体为所欲为。他肮脏的手抚摸过我光滑的前胸,又继续向下。那个禽兽竟,竟就那样奸污了我的尸体。我疯狂地朝他冲过去,却只是无助地穿过他的身体。他依然在那狂笑,在那呐喊,在那畸形的变态行为中痉挛。


“屋中弥漫着他精液的味道,令人作呕。我看着他拿起手术刀熟练地切割着我的尸体,取出心脏、肾、肺以及眼球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瓶中,最后他将我凌乱的尸体藏在解剖室地板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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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杨娜的房间,她躺在床上,头发散乱,气息奄奄。她妈妈守在床边,含泪看着她:“这孩子不知怎么啦?好好的……”


清风安慰他们说:“没事,很快就会好了。”


听了清风的话,两人安静下来。


清风又说:“现在夜深了,你们也有些累了,去休息一下吧。我和张老师守在这里。有什么情况再喊你们。”


两人点点头,去了。


他又对张老师说:“你守在她床边。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离开,不要说话。”说完,便自己找个地方,闭目盘腿而坐。


时间悄悄流逝,房间里出奇地安静,张老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那里,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这几天发生的事,一幕幕象放电影似的,如果说刚开始他还能问几个为什么,现在他不知从何问起了。等杨娜的事过了以后,再慢慢探究吧。


他默默想着,眼皮渐渐沉重起来,他强打精神,努力睁开眼睛。一会儿,眼睛不由又闭上了,正朦胧恍忽之时,突然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哼,姓张的,你有种,还请了一个臭和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张老师蓦地一惊,使劲掐了一下大腿,疼得他直咧嘴。这声音就是梦中的声音。


他紧张地看着清风,见清风没动,也不敢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突然,他见清风的眼皮跳动了几下,接着,他的脸色也变了,一会儿发白,一会发青,一会儿发红……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脑门滚下来。他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忽然,他双手合在胸前,用洪亮的声音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忽的一道金光,象闪电一样,只听一声怪叫。房间又恢复了宁静。


张老师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清风睁开眼,微微呼了口气,微笑地看着张老师:“过去了。女孩子没事了。”


这时,夫妇俩也闻声而来,听了这话,再看杨娜,见她呼吸均匀,脸蛋儿微微泛红,已睡熟了。


走出家门,东方已露鱼肚白,一轮红日喷薄欲出,彩霞满天,绚丽多姿。


清风大笑:“老兄,今天是个好天气呀!”


“是啊,下棋去,我们好好杀一把。”


阳光普照大地,他俩淋浴在一片金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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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雾了,小路上白雾缭绕,穿行在雾中,张老师觉得心里也盘绕着一团雾,氤氲缠绵……


一跨进观音寺,心似乎安定了些。清风笑呵呵地问他:“老兄,近来如何?”


张老师叹口气:“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呀……”


听完张老师的话,清风沉吟片刻,突然抬头问:“三天后……今晚就是第三天,是吧?”


“对。”张老师有些疑惑。


“不好。”清风一脸紧张,张老师还没见过他这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清风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断然说:“我们必须马上赶到她家,快走吧!”


坐在车上,张老师还茫茫然。车外万家灯火,溢彩流光,山城的夜景非常美丽,可张老师却无心欣赏。


清风正闭目养神。一会儿,他睁开眼说:“老兄,你知道收她为徒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他摇摇头。


“她会气绝身亡。”


“这么严重。难道这事是真的。”


“当然,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清风看他一眼,“现在我们休息一下,今晚有的熬。”


敲了好一会,一位中年男子来开了门,他急急地问:“你们是……?”


“哦,我是杨娜的班主任,我姓张。这位是我的朋友,我们来看看杨娜。”


“唉呀,您就是张老师,娜娜常说起您。快进来吧。娜娜晚上突然神色反常说什么要来了。我们有点莫明其妙,没太在意。谁知她一下子闹腾起来,象神经出了毛病,脸色苍白,刚才一下子昏迷过去,神志不清……”他急急地说着。听得张老师心里一阵发毛。清风却神情自若,很认真地听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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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某种说法,鬼属于阴性物质,它是一个虚存在,看不见、摸不着,可以穿透一切障碍,就象电波一样,这倒还可以理解,但杨娜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平时,一个人撞在墙上是个什么状态,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不过,传说中倒有穿墙术、隐形术之类的说法,如崂山道士的故事,虽说是个笑话,但无风不起浪,从这件事看,这些说法看来也不是子虚乌有。还有,为什么她会被无形的力量控制而不能自控呢?为什么只听见声音没见人呢?……


一串串疑问让张老师陷入沉思,这件事给他强烈的震撼,动摇了他对世界的看法。就象一阵狂风吹动天幕的一角,让他瞥见世界另一面。他陷入深深的迷惑,很想弄个明白……


说完话,张老师看着清风和尚,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和尚叹口气:“六道众生,五浊恶世。苦呀!那女孩子怎么样?你要注意,多关照着点,这事恐怕没完。”


“当然,我是她的班主任,这是我的职责。”


杨娜变了。


同学们心情复杂地给张老师讲述近两天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莫明其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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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见有人说:“改天再教你!”便觉得被人从房间里推出,从楼梯上滚下来,她跌跌撞撞跑出小红楼,凉风吹来,她打了个寒噤,却顾不了许多,使劲跑,象后面有人追赶……


她一头撞在几个人身上,只听见惊呼:“天啊,你跑哪儿去了?”接着吱吱喳喳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们见你还没回来,就去江边找你,谁知只有你的鞋在沙滩上,没见你人。”“是啊,把我们吓坏了,我们和张老师到处找你呢。”……


她似乎没听见,只一个劲地往前走,大家簇拥着她回到宿舍。宿舍明亮的灯光让她的心稍稳了些。然而,大家却很吃惊,她的模样异常吓人!头发散乱、两眼发直,秀美的脸庞青一块紫一块,肿得变了形,满身的灰尘,雪白的手上还有几条血丝……


张老师关切地问:“杨娜,发生了什么事?”


她抬头看着老师,“哇”一声哭出来,“别急,慢慢讲。”张老师温和地说。


杨娜断断续续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


他听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好说什么,就安慰她几句,叫其它女生照顾杨娜休息,便怀着疑惑离开了。


第二天,他特地到小红楼去查看,他总觉得这事蹊跷。


小红楼掩映在一片绿荫中,颇为雅致。张老师平时也很少来。顶楼的房间一直都是锁着的,并且贴了封条。


小楼里静悄悄的,踏在陈旧的木梯上,脚步的声音显得异常沉重。张老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凉森森的让他脚底发麻、心里发慌。


他狠狠骂了一句,挺了挺腰板,步履轻捷地到了顶楼。却一下子傻眼了,顶楼的房间锁得好好的,封条依旧,没有动过的痕迹。难道杨娜说谎,转而又想,看昨天的情景,不象是假的,况且杨娜平时是个乖女孩儿,不会说假话。那是她的幻觉?


他沉思一会儿,不如打开门看看再说。暗红的门上一把大黑锁已经锈迹斑斑。他拿着一串钥匙一把把试,找到了开门的钥匙,好容易插进去却拧不开,他只好来回旋转,又用劲摇动锁柄,费了大劲,才打开了。他抹抹汗,把门一推,一股凉气让他打个颤,霉味冲鼻,仔细一看,却目瞪口呆,屋子空荡荡的令他发怵,地上厚厚的灰尘凌乱不堪,是新鲜的印痕,看来杨娜没有说谎,也不是幻觉,她昨晚的确到过此处。可她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穿门而过或是穿墙,真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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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蜿蜒向上延伸,到学校了,迎面走来一人,杨娜张口喊,可出不了声,手脚也不听使唤,只直直往前走。


一会儿,班上的两位同学远远见到她,朝她喊道:“杨娜,你去哪?她们在找你呢。”


杨娜心里急得不行,又说不出话,夜幕中他们也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她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们离开。


慢慢她感觉这是去小红楼的路。月亮出来了,路两旁浓密的草木黑黢黢的、静悄悄的,让人不安,似乎隐匿什么,随时都可能扑出来……


她上了小红楼的木梯……


走到小红楼的顶楼,一股陈旧的气息夹杂着浓厚的霉味扑面而来,她一激灵,恐慌万状,“天,怎么到了这儿……”但不由她多想,那声音又吼起来:“想什么,还不给我进去。”话音刚落,她只觉得背后被人猛一推,她一趔趄进了房间,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厚厚的灰尘飘扬起来,呛得她直咳嗽。


凉凉的月光使屋子放出幽蓝的光。她略定定神,抬起头来,“啊!”她尖叫一声,极度的恐惧让她差点昏死过去,原来她周围站着一群骷髅,月光清晰地勾勒出它们的轮廓,它们仿佛有生命似的,正围着她七嘴八舌地说话:“哟,她来了!”“喂,今天我们来教教你。”……


她一下子从地上被抓起,它们摆弄着她做各种练功动作,象摆布一个活玩具,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恶狠狠地说她不好好学习,做的不标准,对她拳打脚踢,一阵折腾……她昏昏然,身体与意识已经分离,不知身在何处。


有时睁开眼,只觉得天旋地转,那些丑陋的、恐怖的身影在晃动,浓浓的尘埃在月光中飘浮,她仿佛到了地狱或是恶魔的魔窟,可是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呀。她想喊救命,可出不了声,她奇怪,为什么其它人听不到,她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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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娜独自坐在江岸边一块黑黑的石头上,静静看着长江。周围静悄悄的,偶尔有江轮的汽笛声打破静默。这里有一片较宽的沙滩,长满了芦苇,此时,雪白、轻柔的芦花在风中飘舞,一片迷茫……


杨娜性格内向,平时不爱说话,加之身体不太好,给人的感觉总是柔柔的、弱弱的,惹人爱怜。她喜欢这里的清静,喜欢沿着曲曲弯弯的、长着绿苔的青石板路,闲逸地漫步,让思绪在风中飞扬。


今天,她还想坐坐,朋友们就先走了,走时叮咛她早些回去。


杨娜忘我地沉浸在无边的宁静中。天渐渐黑了,“哗、哗”只听见江水拍打着岸边。江对面高楼上华灯初上,霓虹闪烁,映照江面,有一种梦幻的美。杨娜有些痴迷了……


但理智还是告诉她该回去了。她缓缓起来,依依不舍地转身……


“往哪走?”忽然一个低沉的男声厉声喝道。


杨娜吓了一跳,左右回顾却没有看到人。


“看什么?转过身来!”接着一种无形的力量使她转过身来。


“把鞋脱了,给我跪下!”她只觉得腿被人踢了一脚,不由自主地跪下去。


这时,她神志有些恍惚,朦胧中似乎应该站起来回校,但脚并不听使唤。她就这样跪着,面对着长江……


天已经完全黑了,江面也更美了,五彩缤纷,令人目眩……


“起来,跟我走!”一声令下,她便起来,恍忽中她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她不由自主地离开江边,踏上潮湿的石板路,她记得这是回学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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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楼


这座大学坐落在重庆南岸长江边的山坡上。


校园内虽不是很平坦,倒也错落有致。校园是由以前的老房子改建的,据说解放前曾住过外国人,其中有一幢两层木制的西式小洋房造型挺别致,楼上是宽阔的回廊,可凭栏眺望长江两岸旖旎的风光。一间间宽敞的房间却没人住,空落落地泛着久远的气息。


在学校的最高处,绿树丛中也有一幢小楼,被称为小红楼。听说以前是国民党高级官员的住所。曾经在这里发生了一些重大事件。不过时间久远,前尘往事已都渐渐淡了。


小红楼里有几间房总是锁着,似乎很久不住人了,平时也很少人去,小红楼因此披上一层神秘色彩。小红楼孤寂的身影,常引起人们无限地遐想……


学校后面不远处便是南山。南山有一座观音寺。寺庙不大,但环境清幽,住持清风和尚把这里管理的井井有条。一进寺院便有清心脱俗之感。


这天傍晚,学校的张老师来到寺院。他是这里的常客,与清风和尚素有交情,两人聊天、喝茶、下棋……甚为融洽。


今天张老师一跨进院子,清风就觉得他有心事。果然,他有些心不在焉。两人下棋,下着、下着,他就拿着棋子入定了,半天都放不下来……


清风敲敲棋盘,他才恍然醒悟似的,忙把棋子放入棋盘。清风一看,笑起来:“老兄今天出怪招呀。”


他仔细一看,也笑起来,干脆把棋子一推:“算了,算了,不下了。”


清风问“遇到什么事了?”


张老师若有所思地说:“真怪呀!真是不可思议!”


张老师接着就讲述了学校发生的一桩怪事:


这是一个美丽的黄昏,一轮如血的落日,映照在江面;远望长江大桥,在薄暮中如柔纱中的少女,现出朦胧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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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了力!”那人拍拍他:“你女朋友应该会感激你!”


只是,小芳为什么还总在梦中出现?而且每次都一样,把个大大的惊恐的面孔,凑到他眼前,尖叫地喊着“失火了!快逃啊!”


画面清晰的就像那一天,在铁栅的另一边,她的脸、她的泪、她的无助与失望。


起初几年,他恨自己,想小芳必是怨他没有拉开铁栅。也可能怪他装铁窗,却没留个逃生口。


但是后来,他开始怪小芳了,何必呢?你死了,就好好超生吧!不要在喊失火了。我真尽了力呀!看看!我这全身,全是烧伤的疤,还有谁愿意嫁给我?


在过两年,情怀又不同了。


他居然又找到一个爱,一个不计较他的过去和他疤痕的女孩子。


他开始哀求:“小芳!祝福我,别再来了!别让我再惊叫着醒来,吓倒我的妻。”


然后,他结婚了。


那梦果然不再出现,起初他有点不相信,直到一年多,都没有再梦到小芳,他才确定。只是又想:“小芳一定生气了,怨我娶了别人。不过也好!这关系总得断。”


只是,今夜,鬼魂又重新出现。而且更凄厉、更惊恐了。


“失火了!失火了!快逃啊!”小芳的眼睛在滴血。


“啊--”他惊叫着坐起,闻到一股怪味。


抱起孩子,拉着太太冲到马路上,背后一声巨响,火舌已经吞噬了整栋房子。


死了二十七个人,瓦斯大爆炸。没有人逃出来,除了他一家。


第二天,他们住到了亲戚家。


半夜又梦见小芳。没叫失火,只是幽幽地对他挥挥手,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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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重现


“失火了!失火了!快逃啊!”


他从梦中霍的坐起,惊慌四顾,双手蒙着眼睛,让热泪与冷汗从手臂上滑下。他的手指紧紧扣住眼睛的四周,好像十根铁条,深深地嵌进去。从铁条之间,他看到一片熊熊的火焰,还有哪个倒下去的她。


七年了!他总梦到这一幕,梦见他对她尖叫着“失火了!失火了!快逃啊!”然后惊醒,然后痛哭。


七年前的那个晚上,先是汗水与激情,然后她喊渴,冰箱空了,他就套上一条短裤,冲到街角的小店里。


抱着两罐可乐往回走,突然看见一股浓烟囱他家楼下冒出来,接着窜出了红红的火苗。他摔下饮料往前冲,一股热风从楼梯口喷出来,火像一条条赤红色的蛇,沿着墙壁往外爬。


他被热风撞在地上,本能地向外滚,抬头看,火舌已经钻出二楼的窗子。


“小芳!小芳!快逃啊!失火了!”他对着三楼的窗子嘶声地喊,看到小芳站在窗边,正想办法拉开铁栅。


“你拉不开的!”他心里喊着,跑到街心,在狠狠的向前冲,扒住墙上的排水管往上爬。


火好烫,烟好浓,小房的声音好凄厉:“我拉不开呀!我拉不开呀!”


他像被附体的乩童,用另一个世界的力量攀上三楼,在跳过去,抓住铁栅。用两脚拼命向前蹬,再狠狠的拉,只是那铁条实在太强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凸了出来,看见屋子里也正有红红的火光,向前逼近。


小芳先帮着拉,后来变成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盯着他,颤抖地喊:


“你下去吧!没有用了!”


接着,一声巨响,他就失去了知觉。


他在医院里躺了两三个月,三级灼伤又惊恐过度。总在梦中尖叫着醒来,面对浑身的刺痛、心里的刀割和一片漆黑。


在那漆黑中,他看到一团火,在火里有个黑影,满满的被火吞噬。


有位消防队员来看过他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说:“你很勇敢!你的命真大!”


他知道自己是那人救下来的,也知道他们撬开了铁栅,拖出了小芳。只是还没上救护车,小芳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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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又是个下雨天,小娟与她的好友都被困在车站,必须等待雨停了下来才能继续上路。从她们极度不耐烦的举动,相信已经等了好一段时刻,再加上天色逐渐昏暗,人群逐渐疏稀,两个小女孩未免有些惊怕。手无寸铁的她们只呆呆地躲在巴士站小棚里,任由风吹雨打,令她们感受到寒颤的滋味。


“咳!咳!咳!”


一阵阵清晰的咳嗽声传入她们耳际,令她们下识意四处张望,只见一位老太婆不知何时出现在小棚内,与她们共挤在一起,她们也不以为然,反而心情比较松弛,毕竟多了一个人陪伴也有个好照应。于是她们松了口气,继续等候晴朗的天空降临。


雨,随着天色的沉暗,滔滔不绝的倾盆,一点也没有停息之意。她们又开始担忧起来。小娟不以为意地向那位老婆婆偷窥,发觉那位婆婆一直原封不动地缩在一旁,在她的身旁还摆着一对古式的遮骨伞。


由于回家心切,小娟提起胆子向老太婆询问道:“婆婆,您有两把雨伞,可否借我们一把呢?”


老太婆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发出‘嗯'的一声,表示答应小娟的要求。而小娟也会她的意,兴高烈采地随手拿了把伞,冲忙地与她朋友共撑一把雨伞渡过马路。由于小娟敬老心切,担心婆婆独自一人留在小棚内,不禁回头一瞧。此际,小娟杏眼圆睁,就在仅仅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小棚内变得空无一人,只剩下一把骨伞摇晃地吊在檐下。


小娟与她朋友都陷入瘫痪中,俩人被吓得不知如是好。还是小娟比较敏捷,她连忙回头朝小棚里去,以最快的速度将刚借回来的伞放回原处,然后匆匆地冒雨离开。


当她们再次回首时,只见小棚里空无一物,更何况是人影呢?后来有人为她们庆幸,并没有拿着那把诡异的伞回家,因为从古至今都传说雨伞与灵界都有重大的连系,至于有什么关系呢?且让我们在下个故事分晓。


无论如何,故事的结局总是在抉择的一线之差,若果小娟将那把雨伞带了回家,故事可能会更精采绝伦呢 谁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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