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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对了一半,还有就是身在意大利的高桥石。”于雨岚笑得更加迷人,“我要告诉他,天龙行者流沙正身在日本打他家财物的主意;也告诉天龙,说流沙已不好意思地落在赤虎手上。”
“什么?!于雨岚你在搞什么把戏?”这势必会搞到整个日本鸡飞狗跳。
他无辜地摊摊手,“我只是如你所愿地把流沙尽可能快地找出来,顺便增加游戏的可看性而已。”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惟恐天下不乱?”以他的能力,送信的差事跟本无须她亲力亲为。
“现在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他幸灾乐祸地点了下她的鼻子,“我是好心要你离开避一下啊,你冒充飞影的事,你以为可以就此摆平吗?”
“你是说,真的飞影会找我算帐?”
“放心,真的飞影可不会找上你,你要避的,是魅影。”他吊人胃口地慢慢开腔:“听过四年前曾轰动全球的莫斯科某基因研究所大爆炸的新闻吗?”
“记忆犹新。那是轰动一时的大新闻,没有人不知道。”
那可说曾是全球的焦点,世界最大的基因科学研究所一夜间移为平地。俄罗斯保密的工夫可是做到家了,除了令人意外的数字为零的伤亡报告,所有消息都遭到了封锁。不过仍平息不了群众的猜疑。据猜测这是恐怖分子所为,但政府方面极力否认,说是管理上的失误,导致意外的发生。此事一度引起了各国的高度关注和高度戒备,但不知怎么的,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不过,道上的风声倒也不少,传闻这次神秘事件与一些庞大势力有关,正有人向各国政府施压,使事件得以摆平。也有消息说这次俄罗斯只是虚报死伤人数,一直不对外公布,维护某些人的意图昭然若揭。
“如果我说,那件事是跟X有关,相信你也不会惊讶吧。”
“你的意思是说,导致那次神秘爆炸的是X?”不值得意外,除了X,谁还有只手遮天的能力把事情压住?
“不,X在那次行动中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损兵折将,不过它也难辞其咎。”于雨岚轻轻地一语带过,又回到了主题,“想知道X损的是哪一个兵,折的是哪一员将吗?”
X败北的记录可是个奇闻,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是一大原因之一。她百思不得其解,“谁?”
“魅影和飞影。”
“什么?!”
“换言之,飞影是个已死的人。”于雨岚侧头一笑,“而你,亵渎了已死的亡灵,你说,你该受到怎么样的惩罚呢?”
“等等,如果飞影已死,那应该会有人接替,X历来的游戏规则不都是这样吗?你说的未免漏洞百出。”
“说得好,那就是X内部亲属关系的缘故了。”于雨岚笑道,“魅影和飞影同是白痴的义子,而他们二人是亲兄弟。”
“无血无泪的白痴竟然会收义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白痴无血无泪我不否认,但魅影欧阳昶和飞影欧阳旭兄弟二人确是他抚养长大的,但也没你想象中的父慈子孝。白痴对飞影的死一直不闻不问,只向俄罗斯政府施压压住了事情,不追究凶手也不报复。飞影的位置自那时候起就一直悬空着,魅影也一直没出过任何的任务,当然,X的守则是一次失败便永不录用,白痴也算仁至义尽了吧,不但没有除名,还保留了他们的职权。也因为如此才换得魅影的死心塌地。”这次,白痴破例让魅影再次出动,很显然是别有用心了。
“那好象与我毫无关系吧?你的意思是:白痴不会放过冒认飞影的我?还是……魅影会找我的麻烦?”
“正确来说,都有可能。……你在颤抖吗?”
她甩开了他的手,“白痴不会向我下手,他开出的条件是什么我可没忘:谁能抢在魅影和流沙之前取得宝物,谁就能取而代之。”
“真是悲哀啊小姐,说了那么久,你好象还是听雷的鸭子。”于雨岚爱莫能助地吐了口气,“还是立即起程吧,或许惊喜就在前方等待着你呢。”
※ ※ ※
沉寂的夜。
月光被层层黑厚的云遮住皎洁的脸容,凌晨时分的街道跟周边的空气一样冷,街灯大半已灭,只有一栋栋房子阴影在寂静下无边地扩散。孤傲的月好不容易才透出一丝光亮,放眼望去,远处是如魔鬼爪牙张狂着的东京铁塔,让人惊心。
两个追逐的身影就在楼房的黑影中飞掠而过,一直延伸到赤虎的总部,在前面的披着头巾遮掩泰半容颜的黑衣人方停住脚步,转过身面向从龙习恒暂时栖身住处一直追到这里来的欧阳昶,嘴边漾起一朵正中下怀的得逞笑容。
“看来欧阳兄很舍不得我嘛。”头巾脱落,露出一张淘气的鬼脸。
“于雨岚!”不是女飞影,而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欧阳昶这时的表情却寒冷得冻死人来形容。
“到!”他笑得毫不收敛外加不知死活。
“你又玩什么花样?”
“我本来就打算到这里视察视察,没想到在半路竟会与你相遇,看来欧阳兄跟我是英雄所见略同,”他瞄了近在眼前的建筑物一眼,“夺宝的详情你我皆知,的确是时候刺探一下军情。”
“大费周章,就为引我参与你的大计?”匪夷所思。
“我可是认为欧阳兄跟我是步伐一致的。”一派无辜。
无奈地叹了口气,欧阳昶认命地迈开脚步,“走吧。”
“恭敬不如从命。”
…………
可惜,还没待这两位惺惺相识的搅局者踏入赤虎,赤虎里面已全面戒备,不为等待这两位客人,只是集中火力瞄准被困的雄狮。待二人看清时,莫不大惊失色。因为被围困的不是别人,而是行者流沙!
赤虎的守卫虽不及流沙的身手,但毕竟也训练有素,而且少说也有三四十人,支援的人马在警号鸣响之后陆续赶止,人数在不断增加中,任凭流沙身手再了得,也兼顾不了。而且,今天的流沙像杀红了眼似的。那股自知没有出路仍垂死挣扎的拼劲,还有欲取人性命的狠,嗜血狰狞的神色……除了清秀的面孔,实在很难让人与傻气得可爱的龙习恒联系在一起。
“他疯了不成?”欧阳昶道出了心底的疑问。
于雨岚没有答话,纵身一跃,抽出腰间的长剑,冲入了战阵。
他对上的不是赤虎的敌人,而是龙习恒。
这是他们第二次正式交手。不若第一次的点到即止,龙习恒招招像要同归于尽似的要致对方于死地,使欲制止他的于雨岚首次陷入了苦战。欧阳昶眼见龙习恒的上衣已被血水濡湿了大半,也毫不顾虑地加入战阵。二对一才镇住流沙的疯狂。
不怕死插进战场的赤虎守卫只有鼻青脸肿的份,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对垒,不敢再轻举妄动。
在龙习恒喘气的片刻,于雨岚和欧阳昶互相交换了下眼色,前者虚晃一招,欧阳昶快速地点了龙习恒的睡穴。战争此刻才宣布终了。
在场没有敢上前喊住欲带走闹事者的这两位神秘人,只有干瞪眼的份。炅璟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赤虎何时开始成了可任人自进自出的地方了?”在场的守卫一听,立即把三人重重包围,建起备战的架势。
于雨岚回头,把龙习恒交给了欧阳昶,对上了来人的双眸,瞳孔微微收缩了下,笑脸还是一成不变:“不好意思,我朋友最近被女友甩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借酒消愁,继而找个途径发泄也属平常,希望各位体谅体谅。”
炅璟只冷冷地道:“赤虎有赤虎的规矩。三位不请自来,想必是想要留在府中作客。”
“阁下的诚意,我们感激不尽。可惜的是我们尚有要务在身,不敢久留。敬请原谅。”还没等他迈开步子,数十点手枪红外线瞄准器的光点已照射在他的头颅。
“你们走吧,”高桥利奈优雅地在人群中走出,“不过,这位兄弟要留下来。”
“可是……”
炅璟欲阻止的话句被她扬手抑止,“这事我会亲自作交代,”她向于雨岚作出保证:“他中的是蛊毒,不是你们所想的简单。”
“蛊毒?”欧阳昶冷笑道:“素闻高桥家以使用蛊毒闻名,想不到竟卑鄙地拿普通人做实验品,今天受害者是赤虎还是我们,不问而知。”
“赤虎并无取人做实验的记录。”炅璟澄清道。
“没错,这毒是赤虎独有。”高桥利奈却别具深意地看了炅璟一眼,“是谁下的毒我会彻底调查清楚,谁是谁非,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阁下是高桥夫人?”
高桥利奈闻言,脸色骤变。
“你无须知道。”炅璟站出来替她解围。
于雨岚笑得天下太平,“也对,只是有个朋友托我带份礼物给赤虎的夫人,”他从衣袋里拿出了铝箭,递到高桥利奈眼前,“请笑纳。”
在场的人莫不惊呼出声:那不是别的,正是X的副手信物!
高桥利奈的眼亮了起来,忙问:“你朋友现在在哪里?”
“她过得很好,要我代为夫人问好。”
“那你们为何又……”
“我们无意挑衅,只想我的朋友能平安无事。我相信夫人,只要夫人能确保他在任何情况下毫发无损。”
她一笑,“我保证。”
此话一出,于雨岚立刻收起长软剑,把龙习恒交给还在呆在当场的炅璟。别具深意地瞄了炅璟一眼,便拉着欧阳昶离开: “一切就拜托夫人了!我们两天后来接人,后会有期。”
高桥利奈看着那鬼灵精离去的背影,为这个奇特的年轻人失笑。
“真的就这样让他们离开?”炅璟神色凝重,“那铝箭的事……”
“你是在质问我?”
“不,我只是不懂……”他急得冷汗涔涔。
“我倒要问你:毒是你下的吗?”笑容隐没,她单刀直入,“会下这种毒的世上只有三个人,赤虎主子,我和你。如果不是你,就是有人把秘籍外传了。不知道这罪名比放走入侵者,哪个重一点呢?”
“阿姨!”他被吓得胆战心惊,“毒是我下的没错。我只是研究毒性,没想到会……”
“这我管不着,你亲自去向高桥石交代吧。”她冷冷搁下话,头也不回的走入雄伟的建筑里。
炅璟的眼神却在刹那间由懦弱无能变得深沉难测。
一场大风暴将把赤虎淹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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