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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

  我非常喜欢你,似乎到了非告诉你不可的地步了吧

  希望你能答应跟我交往,你先别急着拒绝我


  听我说说几个小故事吧.....

  大约在5年前,有个跟你一样幸运的女孩也收到了我的情书

  那时候她给我的回覆是....

  “我没办法对你有朋友以外的感情”

  我很伤心,於是将她肢解,存放在家里的冰箱

  过了一年,我的心情稍稍恢复了

  又遇到一个跟你同样幸运的女孩,可是,她已有了男朋友

  我把她跟她男友约出来谈判,谈判破裂了....

  我失手用砖块将她男友打死,尸体放在汽油桶里,

  灌入水泥丢到基隆港,顺手将那女孩毒死...

  尸体泡福马林放在我家地下室...

  又过了两年,我又爱上另一个幸运的女孩

  这次我跟她成为男女朋友

  但是,交往没多久她就吵着要分手

  我实在舍不得失去她

  所以将她吊死在我家里……

  我想,我实在不适合爱人吧……

  在我想冰封我的心的时候,我遇见你了……

  亲爱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

  你……爱我吗?

  

而女孩的回信……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

  我非常讨厌你,似乎到了非告诉你不可的地步了吧

  你也不必急着追求我,先听我讲几个小故事吧....

  5年前吧,也有一个男孩写了一封情书给我

  那时候我跟他说

  “我没办法对你有朋友以外的感情”

  可能我真的让他太伤心了吧,所以我被肢解,存放在他家的冰箱

  灵魂随意投靠.....

  又过了一年,我又遇到那个男孩,他还是喜欢上我

  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

  我的男朋友在基隆港沉睡,而我被毒死了

  身体则泡在福马林里

  灵魂再度随意投靠.........

  後来,我终於跟他成了男女朋友

  但是,我发现我们真的不适合,所以我想分手

  可能他真的太爱我了,所以我被吊在他家的天花板上...

  我很伤心,我想,我大概不适合爱人吧

  但是我又恨我每次都栽在他手里

  於是我决定报复!!

  茫茫人海中,我又遇到你了

  现在,我要回答你.....

  你------死------定------了-------


恐怖鬼故事 在南部的一间小工厂里,有个女员工喜欢她们那条生产线上的组长。





这男人虽然结婚了,但他依然还是玩弄女孩的感情;



毕竟上了桌的热腾腾的铁板牛柳,有谁不吃?



有一次女孩怀孕了,她不知所措的问这男人:



「怎么办?我接下来的10个月都不会来。」



男的骗她说:「我是爱妳的!只要你把孩子拿掉,我就跟我老婆离婚!」





女的一听到,好高兴!终于他们可以修成正果了。



晚上她把孩子拿掉后,隔天上班她很高兴的跟男的说她拿掉了,





没想到男的居然就再也不理她了!伤心欲绝的她心中狠狠的想着:





「好!我为你做那么大的牺牲,你竟然如何对待我!我要做鬼来找你!」





晚上她就穿著红衣红鞋,并且染红头发,跳楼自杀!



隔天她没来上班。男的想着她没来,倒也轻松。



晚上他和老婆儿子一起去夜市逛街。



突然有个算命仙叫住了他:「先生你印堂发黑,恐有死厄喔!」





他想说江湖术士之言岂可相信?不理就走了。



第三天女孩的死讯才传到工厂。这个男的吓一大跳!难道真被那相士说中?





晚上他立刻去找算命仙:「大师你可以救我吗?」



「好!但你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



后来相士说:「这真是冤孽!她死时是头部着地,一定脑子破裂;





而且又身着红衣,怨念极深!她会在7749天后回来找你!」



「那...我要怎么办?」



「我已算好是哪一天。死人不能弯身,因为她是自杀身亡,



所以只能留在人间直到那一天。你只要躲在床底下,她会闻到你的阳气,





但一定看不到你!等到天亮鸡啼,即可躲过这一劫!



但你要先把老婆孩子遣回娘家,你把你家的方位告诉我,好让我为你护法!」





到了那一天夜里躲在床底下的他拿出算命仙给的护身符,



突然听到「碰!」一声,门被撞开了,有'东西'跳进来!



他突然感到全身发软,手脚冰冷,并且想着完事后要去吃猪脚面包去去霉运。





他记住相士的话,绝不可往外看,并且念着相士教他的护身诀...





屋内碰撞的声音很大声,听得出来女鬼可能找不到他而发狂!!





那些吵杂的声音在他听起来,根本就像是在说着:「~还~我~命~来!!」





也不知道经过多久,声音终于消失了,一直到鸡啼三响......



全身仍冒着冷汗的他才敢探出头,并且说一声:































哇靠!!我的电视机洗衣机和电冰箱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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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系列:
●把两面镜子合并在一起,就可以看到自己现在的脸,还有好多张不同的脸,其中第十三张脸就是自己将来去世时的遗容
●凌晨二点整注视著三面镜子的话,正面就会浮现出自己的脸,右边和左边则分别呈现出自己所恨的人以及恨自己的人
●在生日当天的深夜十二点凝视镜子边缘的话,就会看到将来结婚的对象。十三号星期五的半夜十二点看著镜子的话,就会看到自己的遗容
●面对著镜子,第十三个映出来的人就是你将来结婚的对象。半夜十二点将三面镜子合在一起的话,就可以看到过去、现在、未来的自己
●据说,如果注视著裂开的镜子,就会被吸到镜子里去。如果在合并的镜子里,看到的第十三张脸的眼睛是闭著的话,那这个人不久就会魂归西天了
●半夜两点不可以照镜子,否则会看到自己以外的人
考试系列:
●听说准考证的号码要是可以被七或三整除,那就一定可以考上(感觉跟机率好像有关@@)
●日本人认为考试当天在桌上放一只章鱼就可以考上,因为章鱼的英文是octopus,和日文的「置くとパス」(中译:放上去就合格)同音。这是在参加高中联考时考生亲眼看到的(可是在桌上放食物好吗?)
情侣系列:
●据说要是一对情侣分别站在树的左右两边探出脸来照相的话,将来一定会分手;即使结了婚也会离婚
房间系列:
●据说要是在房间的四面墙壁都贴满海报的话,就比较容易被鬼压床。这是因为幽灵无法从房间出去的缘故。睡前看著房间的四个角落之後再睡,就会被鬼压床无法动弹
●浴室天花板的四个角落有很多幽灵,据说它们趁人在洗头的时候杀人(我正好是站著洗头= =)
其他系列:
●在日本东京有一个竹司君的人像,据说要是一边说:「去玩吧!」一边绕著它跑,到了半夜,他真的会出现
●看到灵车或丧礼要把自己的姆指藏起来,否则父母会死得很悲惨,也有人说如果不暂时停止呼吸也不好。(倒是曾有个人骑脚踏车的时候看到灵车,结果为了把姆指藏起来而把双手放开,结果连人带车摔倒了==||)
●曾有个人一天突然觉得膝盖很痛,虽然觉得很痛,可是他并没特别留意,过了五、六天,他的膝盖竟然裂开,还从里面跑出很多蛆来…
十二月十二日的十二时十二分要是触摸白色的墙壁,就会被吸进去,然後会看到一片大草原,草原上有一匹斑马,如果不骑上这匹斑马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我倒觉得骑了才回不来@@)
●在浴室里默念八人「有谁在吗?」的话,真的会有人来喔
●东京铁塔有一边稍微倾斜,据说那是因为铁塔的四根柱子里,有一根安装在寺庙的地基上,这根柱子上吊了很多幽灵的缘故
●耳朵深处要是觉得搔痒,隔天就有好事;早上史是左边耳朵痒,当天就有好事(好像不管怎样都是好事嘛@@)
●星期五晚上修剪指甲就会失恋
●日本有一条高速公路的某一段,会出现一只人身猫脸的妖怪,它会追过车子往前冲(@@)
●东京的日本桥三越有一只狮子的石像,如果偷偷地不让任何人看见而骑上它的话考试就会及格
●很多人在说话却忽然静下来的时候,听说是天上有天使经过,可是,也有人说是恶魔经过
●据说,长头发的人比较容易看到幽灵(聚灵吗= =?)
●感觉後面好像有人注视著自己时,回过头就会看到跟屁虫(啥!?= =),因此,不要回头,走一阵子後说:「请先走」那他的脚步声就会赶过你
●晚上背靠著墙壁念书的话,会有一个老婆婆从墙壁中跑出来,拍念书的人背膀二次。这次绝不能回头,不然头会被她砍掉
●晚上剪指甲之前先唱三次「晚上剪的指甲是老鹰的指甲」(呃= =?)之後再剪指甲
●如果二十岁之前都没看到幽灵,那就一辈子都不会看到。同样的,如果二十岁之前都没有被鬼压过,就一辈子不会有了
●如果看到短尾的猫就会失恋;星期六下午如果看节黑色的猫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看到黑色的猫如果不倒退三步的话,就会发生不幸的事
●电视节目都结束後,萤幕上面会一片白茫茫的,如果一直注视著萤幕的话,就会看到类似三D图片的画面
●在三点三十三分三十三秒一直注视电视节目结束後的画面的话,就会看到其他东西浮现出来
●如果指甲上出现白色斑点,! 就会有人赠送你想要的礼物
●三个人一起照相的话,中间那个人会早死(这个蛮常听到的)
●五十个人分别拿著蜡烛排成一列,然後依次把手上的蜡烛吹熄,这时会发现不知为什麽竟然有第五十一支蜡烛
●早上缝制东西的话,会发生不祥的事
●看到乌鸦如果不把两手的食指尖端接在一起,再请人切断的话,就会被诅咒
●看到手表指针刚好走到四点四十四分四十四秒就会很幸福
●过上九点一直盯著天花板看时,窗户会传来「咚!咚」的声音,这时如果不问:「请问是哪位?」的话,过几天就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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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校规 一、不准在公共场所接吻以及拥抱等过分动作。





二、学生不准在校长办公室门前和上课的教室抽烟。





三、在多媒体教室看电影不准吼:老板换碟子。





四、在公共厕所大便完毕不准不冲洗。





五、在学校草坪上不准两个人搂着滚来滚去(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





六、不准在学校舞厅跳脱衣舞。





七、要是不上通宵网的话不准浏览黄色网站。





八、在阅览室,阶梯教室,图书馆不准大声讲黄色笑话。





九、没有喝到一斤酒者不准打架。





十、没有女(男)朋友者不准彻夜不归。





十一、不准向校报投批评学校的稿件。





十二、没有追到女孩子不准毁她的容。





十三、学生会和团委会干事利用职权**女生后不准将其杀死。





十四、没有异性朋友者不准在异性寝室过夜。





十五、不准在大食堂以外的餐馆吃霸王餐。





十六、上级来检查时说了大话、假话不准脸红,气粗和语无伦次。





十七、上大课时要打瞌睡者不准坐前四排。





十八、不准把**后用的套子给在校朋友当气球玩。





十九、不准把学生证丢失在色情场所。





二十、不准让学校领导知道以上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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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背 心!(恐怖) 一个很很很离奇的故事。



  在某警官学院,一个月圆的浪漫夜晚,未来的警长和警花在月光下散步。他们都很

年轻,是来接受培训的,认识了,再也不愿意分开。可是过几天他们就必须回到各自原

来的单位了,也许很难见一次面。这个夜晚,当然出来走走。慢慢走到河边,他们从来

没有来过的地方。



  黑黑的河水,黑黑的树丛,黑黑的天,就连月亮也那么发暗。几缕乌云冷冷地浮游

着。经过多少场面的他们怎么会害怕?不过两人还是越靠越紧了。起了一阵凉风,树叶

也沙沙叫了起来。于是他们走到一个小柴房后,躲着风,说些悄悄话。两人正说得动

情,柴房木板墙上的裂缝中传来一个尖尖的声音,颤抖着:



  ~~~~~~我 要~~给你~~穿上一件~~~红~~背心~~~……



  女警暴跳起来,自己的秘密被旁人偷听的愤怒是无法遏抑的,何况那么突然。



  “谁!谁在那里!!给我出来!!!”她失去理智般咆哮着。没有回音……



  “谁!!!!”



  男的有一点害怕,或者是不愿意看她在这杳无人迹的地方对着一个木头篷子大喊大

叫。



  “你听错了,没有人。”他明明也听到了。



  话音未落,一串令人浑身发冷的尖厉的笑声传了出来,如蚊子叫一般细。男警只感

到一股凉气自脊柱贯穿,而女警更加暴跳如雷。



  “你去把他抓出来!”女警喊道。男的不敢,他默不作声,头皮上一层冷汗。女的

轻蔑地回头扫了他一眼。她拔出了手枪。那是她有权携带的。男的也有一支,他也伸手

摸住了枪套。



  “如果我叫你,你就冲进来!”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木板门走去。她作好了动作

准备,双手持枪,便一脚踹开破旧的木板门。人影一闪,飒爽地消失在未知的那片黑暗

中,就象以前对付狡诈的匪徒。



  寂静,沉默的夜,只留下淡淡的月色和门口呼吸急促又不敢做声的男警官。他湿忽

忽的脸能感觉到每一丝幽灵般的夜风。一切都象死亡一般安静。……



  突然,一个疯狂而沙哑的声音叫喊着:



  “我要给你穿上一件红背心!!!!………………”



  ~~~~~~~~~~~~~~~~~~~~



  接着便是一声尖厉的枪响,长长的呼啸划破了夜空……



  男的如同中弹一般全身瘫软了。他好久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意识。枪声停了,叫喊

声停了,一切又恢复了死寂。男的揩了揩额头的汗,定了定神,战抖着呼唤她的名字。

没有回答。男的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觉得可怕了,他很麻木地走向木门,并不知道为什

么。



  他把门推得更开一些,走了进去。没有光,只有一种他很熟悉的味道,但他忘了是

什么。一片黑暗。他哆哆嗦嗦地摁亮了发血红色光的钥匙灯。虽然不很亮,但在这里所

看到的一切已经足以使他晕过去。



  女警官死了,斜靠在墙上,手中握着枪,自己的咽喉却中了弹。湿湿的血从那里一

直流到地上。而她的警服上,留下一大块鲜血染红的痕迹---就象一件红红的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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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在日本廣為流傳的故事



話說一對正為了結婚而準備的準新郎新娘...





每天都沉醉在結婚的甜蜜中





但就在他們要結婚的一個月前





這個女生接到了一封無名的信件





裡面只寫著





"不要結婚喔...會不幸的!"







這對一個正在喜頭上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衝擊





但她也不多理會。







接連下來的幾天,她卻每天都收到內容類似的信件





讓她心裡不禁毛了起來...





就在一個平常的下午.





她終於忍不住告訴了他...





"ㄟ~你看,每天都有人寄這樣的信給我"







男方看了只是大笑說"這大概是惡作劇吧.別亂想了!"





女方也因此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不再想它.







結婚前一個禮拜,女生參加了一個她們高中同學的聚會





大家正聊的開心之時..





有人突然提起了"直子"





直子是這個女生最討厭的人..





以前在高中的時候總是排斥她...





"妳真的要要請直子來參加妳的婚禮嗎?"







女生笑笑的說"都那麼久了,她應該不介意了吧?!"









然而就在結婚前兩天..





女生又收到了一個無名的包裹.





女生狐疑的打開這個不知是誰寄給她的包裹







裡面擺著一個外國的洋娃娃





上面有一張紙條寫著這個女生的名字..





她警覺性的想起了"直子"





"該不會是她吧?!"她心裡這樣想著





洋娃娃下面壓著一封信.





她用顫抖的手打開了信







"妳的婚禮我一定會去參加的,因為我要報復妳!





不要結婚喔...妳會下地獄的!"





女生應證了她的疑慮...害怕的拿起洋娃娃





沒想到這個洋娃娃的頭竟然是斷掉的!!!







女生尖叫著把洋娃娃丟在地上.......................











結婚當天..這個等待已久的日子.還是來了







女生心中一直在意著這個詭異的玩笑





不停在會場裡找尋有沒有直子的身影..







突然....會場的大門打開了...嚇了大家一跳





原來是一個遲到的朋友...







這時她才為了自己的多疑露出了一個微笑..





典禮很順利的進行完了.....





新郎與新娘豈是一個甜蜜可形容....





晚上...新娘累的攤坐在旅館的床邊..







新郎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緊依著她坐..





"妳還是結婚了.." 新郎說







新娘瞪大了眼睛看著新郎..她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話..







"妳還是結婚了..從以前到現在妳都還是都不想聽我的話"



新郎說......











"我說過妳結婚會不幸...





會像下地獄一樣喔...











說完新郎緊緊的抱住新娘............新娘早已嚇的說不出話來





...............





















原來直子在五年前做了變性手術..................而她卻沒發現

















有些報復是會永遠存在的....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婚前一定要做全身健康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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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立体声文艺台每周日晚11:00-12:00有一个特别的节目,



叫做《午夜惊奇》,专门讲一些吓人的故事。主持人叫金新(音译),其实



最吓人的是那些恐怖的背景音乐和恐怖的声音,半夜里响起来真的吓人。在



加上几段恐怖故事,的确很刺激。写稿的大部分也都是大学生。



其实想起来,我们这么多年以来,也有很多恐怖的经历,在我的记忆中,



最恐怖的一件事要数这一件了:



《午夜,那恐怖的声音》



那件事发生在我上大学的时候,1993年。那时,计算机的普及程度



可没有现在这么火,但我们系零件教研室买了一台386,4M内存40M



硬盘,当时在我们系算是不错的机器了。由于我和教研室的杨老师关系挺好,



他经常写些论文,我就算是他的秘书,于是我就有了机房的钥匙。白天经常



有人上机,我就赶晚上的时间上机。游戏当然是玩了不少,光软盘就有了四



盒。



有一天晚上,秋高气爽的,同寝的阿健特别想玩游戏,央我晚上带他去



过一把瘾。看着哥们如此迫切的目光,我只好答应了。为了准备夜战,我们



买了两瓶碑洒,几根春都,我带上磁盘和毛巾被,快熄灯的时候,我们就进



了地质楼的机房。夜里楼里是不准留人的,快关门的时候,我们熄了一会儿



灯,毕竟是玩游戏,自然是偷偷摸摸的。等过了一会儿,估计管理员也睡下



了,阿健就开玩了。我有些悃了,就开睡了。



了,阿健就开玩了。我有些悃了,就开睡了。



承受着阿健兴奋的声音,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大约后半夜,我被阿健



高潮处兴奋的战斗声吵醒了,随着游戏画面的变化,我知道老兄又过了一关。



外面虽然有月亮照着,也只有苍白的光。城市的子夜也是静悄悄的,尤



其学校在郊区,只能听到阿健兴奋的哼哼声。他完全进入状态,口中念念有



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神采飞逸,一点也看不见睡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低沉、苍茫乏力的带些沙哑的声音,就像一个频死



的人在呻吟,从隔壁传来。



“别玩了,快回去吧,太晚了”。



我呼的一惊,阿健也回过头来,一脸的茫然,荡漾的笑容也不见了,表



情渐僵。



我们这个机房旁边是教研室,本来两个是一间屋,只是在中间摆了一排



厚厚的高高的柜子隔开了一个小间,作为机房。声音就是从旁边的屋子里传



来的。



难道旁边的屋子里会有人夜不归?屋里只有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怎么



会有人住呢?再说,那个屋里的灯一直是关着的,也没听见有人开过那屋的



门。



阿健显然以为是听错了,转过头去又想接着过瘾。



“别玩了,快回去吧,太晚了”,一样的内容,一样沙哑可怕的声音,



一样缓慢的语调。



来不及再想别的什么了。我们匆匆关机,收起毛巾被和几样东西,关灯,



冲出机房,从厕所的暗道逃了出去。



徨徨逃出地质楼,我们绕到小花园里,坐在石凳上,两人什么话也没说,



打开啤酒,一口喝干了,相对无言,溜回宿舍,同样是钻的宿舍的暗道,分



别一头扎在床上。



第二天早晨,跑到机房,一切都是照旧,没有任何痕迹。



从那以后,阿健再也没有提过要去上机,我们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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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的恐怖小说 这不是一篇小说,是事实。

  我是一名高考落榜生,其中滋味有所经历者都能体会。世事多迁,造物弄人,

多年的苦辛化作黄粱一梦。于是乎终日恍惚郁闷,累累然若丧家之犬。炎炎的夏日

本是年轻人欢乐的假期,而今却落得个凄凄惨参切切。

  无意间落目于旧时书桌,十年寒窗,挑灯夜战历历浮现眼前。多少汗水,多少

辛劳,深更的明月可为我做证。忽而想起李煜的名句:“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

间。”对我而言,除了绝望还有什么呢?

  为了逃避双亲叨人的埋怨,为了躲闪同学讥讽的眼光,更为了隐藏心中的阴

影,我迫使自己沉浸在电脑网络上。然而梦寐总是挥之不去,不时得从角落里窜出

来,笼罩我的全身,封冻我的心灵。

  我拼命打开各种网站,以此来寻求刺激,从而使神经麻木,暗淡于一切烦人的

悲痛。直到有一天——回忆此事我是多么的后悔,当时真是傻极了——被我发现一所



异的网站,生活就此改变。我以为苦恼的日子该结束了,可谁知恐怖的岁月就此拉

开了序幕。

  那是一个风雨的深更,霎间的闪电勾勒出远方古墙狰狞的轮廓;震天的雷声仿

佛来自远古的猛兽在嘶吼。我漫无目的胡乱打开任何一所网站,并不断的关闭不时

弹出的广告。

  啪——又跳出一个广告,黑色的网面。广告语写地占了网页的大半,行间参差不

齐,字体也有大有小:“你生活烦闷吗?你是否活得无趣;你想寻求刺激吗?你是

否想逃避生活;请加入亡灵之站吧。”字体散出幽幽绿光。一定是哪个无聊鬼在吓

人——我当时想。不过,话说到了我的心里,我正是要寻求刺激。于是我按下了鼠

标。

  一样的黑色,一样的绿光:“放弃一切希望,加入灵魂倒计时行列。”旁边是一

个骷髅的图案,写着:“放弃希望,加入。”我移动鼠标向着加入键,然后罪恶的一

按。

  于是现出了平常见惯的履历表,只有姓名和出生年月日,旁侧有一句话:“生

不逢时,活也枉然。”我写上真实姓名:赵秉真。胡乱填一个数字。

  “与生死簿上记载不符,重填。”跳出一个对话框。

  还真像有啥事,我心想。老老实实改填真实的年月,随后按确定。现在想想,

当时是多么愚蠢啊!

  跳出一行字:“你已经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子夜的钟声敲了一下;我忽而想

起了浮士德,不觉浑身一阵哆嗦。

  绿光渐渐隐暗,浮现出行行字体,惨白的。定睛一看,都是人的姓名,出生时

日。有中文的,也有洋名。打开下一页,仍是如此。无聊得很,一点也不刺激,我

心想。

  接连打开了几十页,无任何变化。我想:要是下一页再是姓名时日,就关了

它。

  仍是失望,唯一的差异便是惨白的字体突变成血红。我看了看血红栏里为首的

名字:李达金,1962,8,21.接下来的网页一成不变——姓名和时日——但都是血红

色。我看好像永无止境,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一下子关闭了这骗人的亡灵之站。





  第二天,我就忘了昨夜干了什么事。高考落榜的阴影仍就笼罩我的心灵,挥之

不去,驱之不散。父母的训斥整日在耳边回响“民办没钱读,复读又不愿,以后怎

么办?”我记得以前的训斥末尾句都是:将来怎么办。“将来”改称“以后”使我感



事情越发紧迫,我想起饿死街头的惨像。

  当我看到新闻里巴勒斯坦难民时,就想到以后自己的生活是否会更惨。正在

想,新闻却变换了。长头发的播报员道:“今晨中韩班机坠毁,死亡17人,伤53人

―――”屏幕上滚动着伤亡者的名单。然而我被所见嚇住了:名基电脑公司广州分部



经理李达金,40岁,抢救无效,上午8点死亡。我回想着似曾相识的名字,忆起了

昨夜的事情。

  慌忙打开网站,用鼠标点了好久才找到那红白相间的所在。奇怪的是红间的起

首并非李达金,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我于是往下找,还是没发现。

  猛抬头,却看到一个惨白色的李达金,奇怪,他的名字列在白间的末尾。我用

鼠标欲将他拉到红色的行首,然而无用。无意间手一滑,红行里的人名却被我调动

了一下,紧贴白行的是一个唤徐景卞的人。





  我是一个不大喜欢看报的人,尤其见到刊登的高校录取人名更不是滋味——其中

永远没我。可是近来几天晚报一来我就抢着看,我的感觉终于灵验了。讣告栏有

言:“二十二中徐某,不堪数学老师重责,跳楼身亡―――”我打电话给二十二中同

学,问死者的名字。话筒那边传来声音:徐景卞。据说徐某原想爬上阳台吓唬骂他

的老师,不知怎么的失手摔下来了。

  我打开这亡灵网站,徐景卞的名字变成了白色,枯骨的白色。我开始预感到不

妙。我终于找到了所要的刺激,然而这是何等样的刺激啊!高考的阴影与之相比是

何等的渺小啊!

  我发疯似的往下翻网页,搜寻着不想见到的名字。在几个小时之后,最末一

行:赵秉真,1983,6,18.滚动着鼠标,欲删去,可无论如何也不管用。我沮丧得

很,发觉身上湿漉漉的——出了一身冷汗。我暗暗的安慰自己:没事的,纯属巧合罢

了。其实心里根本不自信。但如今,在看那网页,那幽幽的底色,不觉起了一阵莫

名的恐惧。我想起《驴皮记》里的主人公,一个出卖灵魂的家伙,可是我实在比他

逊色得多——我连一张换取享乐的驴皮都没有,仅剩绝望的死亡的等待。





  这几天,新闻里一有暴死惨死的消息,我就急着对人名,只要不寿终正寝的,

总十有八九对的着。红名字不断地被染成白色,似乎是魔鬼吸干了血液,化作具具

干尸。看到继我名字之后,又系上一大堆新名字,我替他们悲哀,像我一样为寻求

刺激,却不知死之将至。而我的名字越来越向红白交夹处挺进,为了延缓这最后的

审判,我不断的把我后面的名字拉到前面,寻找替死鬼,从而使我总落在红档的末

尾,远离那恐怖的死亡线;并默默为拉上的名字祈祷:原谅我,宽恕我。我害怕上

网了,尤其是深夜十二点过后,亡灵之战会突然跳出来;然而我必须每月上一次,

挪后我的名字。用这种办法,我偷生了好长时光,眼看别人一个一个的死亡,我神

经麻木了。





  好同学章锦陶的生日聚会上,大伙儿热闹得很。

  “小赵,你不舒服吗,脸郁闷的样子,不会是因为考不上大学吧?”锦陶问道。

  “没事,哪能呢!”于是锦陶加入其他同学的谈话中去了。饭后大家围着一圈讲

鬼故事,唬得锦陶的小妹玉琦藏在了哥哥的背后直打哆嗦。

  “怕什么,都是假的,吓唬胆小鬼。”贾隆彦嚷嚷,他是我班里出名的胆子大,

诨名贾不怕。

  “我倒遇见一件事,蛮诡异的,只是——”锦陶插话。

  “是女鬼吗?”“是不是有人背后喊你名字,回头却不见人?”“不是,不是,



实也没什么好害怕的。”锦陶咽了咽唾沫,“一个网站,子夜才出现,名唤:亡灵之

站―――”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莫非―――,以下的话再也听不进去了。

  “―――就这样,都是名字,有红有白,我翻得手都酸了,还没到底。”“没

劲,这

种网站真无聊。”大伙儿喊着。

  “大家快看,小赵吓得面如土色,哈哈哈。”贾不怕指着我说。

  我并不争辩,待等席散之后,大家都已归去,我凑近锦陶说:“你真填了真实

姓名和出生时日?”“没有。”我松了一口气。

  “我填了妹妹的名字和时日。”“该死,你什么时候填的?”“一月前吧。”我

一把

拉住他的手臂“来不及了,快上网!”现在是11:57,我们熬过了漫长的三分钟。当

十二点最后一声余音消散之后,可恶的网站便窜了出来。章玉琦,1988,3,27.天

哪!正在红白相间处,名字是红色的。还好,有救,我用鼠标把她往下挪。出人意

料,竟挪不动。然而名字在变色,由血红至朱红,由朱红至淡红,再粉红,突然红

起来了,红得变紫,转青,微微泛黄,然后淡下去,变白,一眨眼的工夫,骨灰似

的颜色呈现于眼前。章玉琦被白色恶魔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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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意思,小赵?”“你再也见不到你妹妹了。”叮铃铃―――锦陶拿起

了电

话:“喂?啊,是我锦陶,叔叔吗―――琦琦九点走的,什么?现在还没到家。

―――”我

和锦陶出去找他妹妹,路上讲了亡灵之站的事。

  一夜无眠。





  笠日,小河里找着了章玉琦的浮尸。章玉琦曾夺取过市运动会女子游泳锦标赛

少儿组亚军。

  午后,我打电话给锦陶,接电话的是他妈妈。说锦陶发烧躺在床上,嘴里一直

念着:是我害了她。兄妹俩自小感情很好,弄成这般地步,真让人伤心。

  那天晚上,又是我月底挪名字的时候到了。奇怪?我的名字已被挪好了,在最

远离红白生死线的地方。谁替我挪过呢?抑或魔鬼动了菩萨心肠?

  我翻到了红白相交处,看到了玉琦的名字,我要向她忏悔;我挪动名字,加速

了她的死亡,本来时间应该来得及救她。突然我发现玉琦下面一个名字在变色,定

睛一看,吓一大跳。变的是:章锦陶,1983,9,28.锦陶死讯的传来我早有准备,

医生说是突发心肌梗塞而亡,只是这么小就发病很罕见。只有我知道,锦陶对于自

己的错误不能原谅,便上了这该死的网站,挪自己的名字于妹妹的名下,一道身赴

黄泉。而我名字的挪动也就好解释了。白色的名字挪不动,是因为人死不能复生。

  现在最苦闷的人是我,我想把这事告诉别人,谁会相信我呢,一个高考落榜

生,一个游手好闲的痞子,一个不务正业的社会渣滓。贾不怕是我最亲密的朋友,

他不会嫌弃我的,对,告诉他。

  我拿起了电话,没想到造了一个罪恶深重的孽。

  贾不怕听了我的诉说,哈哈大笑,说我神经过敏。我说开头我也不信,事实的

发展由不得你不信。

  “我今晚看看去,瞧你被吓得这样子。”“看看行,千万别加入啊。”“好,

好。”

贾不怕挂断了电话。

  半夜里铃声响了,电话那头是贾不怕:“不瞒你说,我加入了,就方才,章锦

陶的下面。我倒要看看能把我怎么样。”我能说什么呢,只有祝告上苍,饶恕我的

罪过。

  早晨来了电话,我想该是死讯到了吧。

  “我是贾隆彦,怎么样,没事!”“你真没死?”“我死不了,来我家,我可要



好教导你。”消息真让我喜出望外,难道摆脱魔咒了,难道一切都是假的,是巧

合?是有人恶作剧,先看见报上刊登了亡者的名单再使名字变白的?

  到了隆彦的家,他亲自来迎接我,身体好得很。他家住的是公寓房底层,密布

着防盗门防盗窗。我说:“贾不怕,你还是怕强盗哦?!”他笑了笑,“我鬼不

怕。”

“是啊,分明是那阴阳簿见你怕。”哈哈哈。我的心终于能轻松起来。一个念头突然

进入我的头脑:“你不会骗我说你加入了,从而安慰我吧?”“哼,你不信任我,我

确实加入了。”他详细地给我描述了网站的样子,我彻底相信了。

  天气很热,我去外面买两份珍珠奶茶,临行,贾不怕锁了防盗门,我说:“我

一人出去,有你呆在家里,怕什么。”“现在盗贼多,谨慎些好。”我一边摇头一边

走出去,心想:什么贾不怕,分明假不怕,是真怕。

  附近的店都卖完了,没有冰冻的,我只得穿过本市主干道莫邪街去买。

  回来的路上,只见一股浓烟冲天,路人喊着:“失火啦!”浓烟密处便是贾不怕

的寓所。诅咒灵验了,我手一紧张,两杯珍珠奶茶不知扔到了什么所在。

  湮灭了,留下一堆废墟。贾隆彦的尸体,黑乎乎的,被人带了出去。从公司赶

来的贾父贾母哭得死去活来,满眼狼藉,一片凄伤。

  贾隆彦的死应由我负责,我们太幼稚了,以为逃脱了灾难。其实是时机未到,

魔鬼是无孔不入的。而贾家的防盗设备阻止了贾隆彦跳窗破门的企图,是某种不可

知的力量使贾隆彦开不了锁,也是同样的力量使锦陶猝死,玉琦淹死。这股邪恶的

力量也正威慑着我,我是它长线上的一条鱼,虽则不会马上脱水,却早已上钩了,

我的命运已不在我的手中,他何时拉网我的生命就何时结束。

  我的好朋友是我害死的,死得很惨。我更能体会到锦陶当时的心情,我决定步

他的后尘。这个该死的网站不知害死了多少的生灵,我应该把它公之于众,让世人

再不受欺骗,灵魂是不能出卖的。虽则世人知道真相后,不会再登入了,这就意味

着我找不到替死鬼往上挪,我的生命就很快得完结,然而我在所不惜。我是一个于

家于国都无望的人,死我一个有什么了不起。我知道若把这事告诉父母或其他人都

不会信,我想到网站,编成小说就会有人来看,上网的人都不是死脑袋,会信我

的。

  我只想提一个忠告:千万别加入陌生的网站!!!!!!





  这篇文章一发表,我的日子就不多了,将这作为我的一份遗书,贡献与生者的

面前。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万万要避开亡灵之站,那么,

我的心愿也就遂了。





  赵秉真绝笔2002年10月



  一星期前,初中的老同学赵秉真到我家来,交给我一封信,要我七天后在网上

发表。我见他人都瘦了一圈,眼里还有血丝,亦不便问他,只劝他大家都是同学,

有难可以帮忙。他没说什么就走了。我遵他嘱咐,打印了出来。原稿字体很潦草,

错别字挺多,我尽量更正。内容很荒诞,初中时他可是个老实人,想不到三年后竟

成这样。据说他给我稿子的第二天就与父母回淮阴老家去了,从此渺无音讯。



  朱光磊又题2002年10月

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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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鬼故事--两年一个月零四天(推荐)

  <一>林静的外祖母喜欢林静与林强一起去探望她。   在林静还小的时候,林家家境不好,那时文革刚结束,林静的文物专家父亲还没放出来,母亲又改了嫁,带着两个孩子不方便,于是便寄养在了城郊外祖母家。   当然,林静寡居的外祖母也不富裕,但饭还是能吃饱。那时林静的外祖母养了三只羊,没事时林静就跟着哥哥上山放羊。但外祖母不许他们去后山的娄子坡,因为那闹鬼,常听到有凄厉的惨叫,分不清男女。娄子坡有一口废矿井,文革时的某年塌方,死了很多人,从此便荒芜了。据说那些死在井下的人常爬上来,仍旧穿一身沾满鲜血的破烂的衣服,望着太阳,一句话也不说的站着。很多人都见过这群鬼影,见过的人都难以忘记那些鬼影的眼睛,灰白的瞳孔,绝望的神情。据说那些鬼影总是随风而逝,诡异,却从不伤害他人。   虽然有种种恐怖的传说,但孩子们还是结伙去娄子坡,因为那里的蟋蟀骁勇善战,个个都是常胜将军。而且娄子坡的草总是最茂盛,喂羊喂牛都好。   生活中每个人的童年都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而林静记忆深处的事便与娄子坡紧密相连。   林静是个孤僻的女孩,因为父亲的原故,很少有人主动与她说话,只有她哥林强肯陪她玩。那一年林强上小学,之的便十分讨厌林静天天跟在他身后。林强的同学常以此嘲笑他,说他是干娘子军的,这让林强很不高兴。有一回林强要与同学去娄子坡捉蟋蟀,林静也要去,于是林强与同学打赌说林静不敢一个人去娄子坡,林静说她敢,就出发了,走时林强告诉妹妹说他们一会就去。   林静到娄子坡时是中午,那天阳光非常好,照在寂静的山坡上,到处是绿油油没膝的野草。林静有些孤独的向前走,眼前是乱石与野草,她仰起头,夏日的阳光是那样的耀眼。林静又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空,便落进了那口被野草覆盖住井口的废井。碎石和尘土不断从上面落下,井林静非常害怕,大哭不止。后来不再有东西落下来,林静抬头仰望,井口高高在上,只有碗口大小,四周漆黑而阴冷,林静开始拼命的喊救命,可是没人听见。最后她喊累了,便坐在井底的碎石上,哑了噪子不停的哭泣。井底有隆隆的风声,还有潺潺的流水声,那些声音像林静外祖母闲暇时的歌声,非常安静裹在林静的四周。井口处的光线渐渐暗淡了,林静的全身都麻木的发胀,她已不再哭喊,静静的蜷缩在角落里,在恐惧中沉沉睡去。再后来林静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井口旁,身下是柔软的草地,天空是一闪闪的星星。林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来的,也不清楚那时候是夜里几点钟,她只看见远处有手电筒的灯光摇曳,还有外祖母和哥哥的焦急的喊声。林静突然间觉得害怕,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外祖母和哥哥,甚至早起的阳光,那种恐惧深入骨髓,她拼命的大哭,直到被外祖母搂进怀里。   在记忆深处林静忘不掉那种孤独的恐惧,那恐惧也如影子般惊扰着她的童年。那件事后,林强再也不对妹妹说不,到哪里都带着小跟屁虫林静,也决不许任何人伤害林静。林静知道,哥哥在内心深处无法原谅自己,这自责将终生伴随着他。   时光飞逝,很快林静和林强就长大了,他们的父亲也早已放出来,依旧在文物鉴定所工作。寄父在十三年前病逝,林静的母亲带着他们兄妹回到了林家,那是一九七九年的事情。   这是一个破碎过的家,而破碎过的家庭很难完好如初。   现在林静在煤气公司上班,而林强则在家做软件编程,已经四年,仍一事无成。母亲为此几乎每天责骂他,父亲不说话,却只重重的哼一声,脸色阴沉,让人压抑。在这个家里,只有林静支持她的哥哥,但这种支持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虽然林强靠做单片机程序偶尔也能赚到些钱,但他的母亲却从不满意,她总是要求林强赚更多的钱,像市委某某的儿子,或像人大某某的女儿。如此日复一日,林强终于忍无可忍,与母亲大吵一架,搬到了同学田雨家,后来又搬到了外祖母家。在这期间,林强的事业开始有了起色,他研发的可操控程序被意大利外商买下,林强便用这些钱办了家叫心寺的软件公司。一晃近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心寺软件已是家大公司,林静也到哥哥的公司帮忙,还有她的未婚夫,张玉杰。   不知为何,林静总感到林强有些反常,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只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如果林静的外祖母去世那天没说出事情真相的话,也许生活还会像往常一样的继续,但是,林静还是知道了。   ……   “小静,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你哥小强他一年多以前就已经死了,是在他那个叫田雨的同学家里。唉,我是亲眼看着他被送去火化的,可是回家后却发现你哥他坐在咱家的大院里。外祖母老了,能看到小强回来就好,不管他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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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林静的母亲直到林静的外祖母去世时也未曾原谅她,只因为当年她说过一句破鞋。



  这个世界本就十分荒谬,亲如母女也有反目成仇的一天。林静的外祖母结束了絮絮叨叨的遗言,安静的睡去,十分安详。有好一阵子心脏才停止跳动。林静开始想外祖母临终前的那些话,仿佛白日里一股阴寒的冷风,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静德中心医院建在山坡上,遥遥的正对着娄子坡。林静的外祖母去世时,林静仿佛听见窗外那边有低沉的哭声,像是一个小女孩童真的声音,嘤嘤的,有胆怯的眼神。林静为自己刹那间的神思所困扰,这似乎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件不解的事情。也许是宿命,她觉得所有疑团都要解开了。然而,现实里只有外祖母的去世,其他任何事情也未发生。



  林静的外祖母被推进了太平间,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送行,也只远远的站在走廓尽头。目光随着门的关闭被切断,像一根长长的脐带,凄惨只剩下林静孤独的颤栗的心。



  林静打电话到海丰期货交易所,她母亲只是长久的沉默,重重的呼吸,这让林静有些感动,毕竟是母女。可电话那头却又忽的大喝一句:“升啦!8142绿豆升啦!!”那声音里都充满铜臭。



  电话这头,林静刹那间泪如雨下。



  这时间林强应该在印尼,也许合约已经签定,正在买回程的机票。该不该告诉他外祖母去世的消息呢?林静坐在医院走廓的长椅上,心情沉痛。她认真的回想过去的一切,孤独的童年和孤独的青春,没有多少朋友,很少有人理解她的想法,所有的事情都有种被扭曲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呢?



  世界缺少友善的关怀,真爱难寻。



  林静又拨通了文物局的电话,她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最后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林静再次泪流满面,她问父亲为什么不送外祖母最后一程,为什么呢?父亲的懊恼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悲痛,他说:“我不能啊孩子,我不能啊,因为总有些事情是你不该知道的啊!”林静摔掉电话,放声大哭,像个无助的小姑娘。



  林静去了距医院不远的外祖母住过的老屋,大院已经荒芜,但院里的那棵无花果树却依旧茂盛,果实累累。林静把刚买的一束鲜花放在墙角,然后进了已没有门的屋子,到处破败不堪,土炕已被掀开,地上仍旧有烟灰的痕迹。寂静中林静仿佛看到当年的那些情景,外祖母在门旁支起锅做土豆炖芸豆,而她则与哥哥林强在土炕上打闹戏嬉。地上依稀还有猫儿狗儿跑过的爪印,空气里似乎还有鸟儿叫过的回响。外祖母呵呵的笑声,慈祥的面孔。那么多的欢乐曾在这里发生,但是现在都消失不见了。



  张玉杰打来电话,问林静现在在什么地方,林静说自己没事,一会儿就回去。张玉杰便又说他才接到电话,知道了林静外祖母的事情,他很难过,并劝林静节哀顺便。



  虽然人人都这样说,但这并不是个好主意。



  林静回到心寺软件公司后员工说林总的飞机晚上到,还说有礼物送她。林静回到现实般长长的叹息,她对自己说生活还要继续啊。正在这时,她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是田雨,林强的大学同学。他说:“今天是你哥的祭日。”

                 

  田雨是个样子很文弱的男人,他戴一副金属黑边眼镜,坐在流花广场日光下的长椅上,有些局促的左右张望。林静径直走过去,说:“我是林静。”田雨猛一抬头,苍白的脸上闪过惊疑的表情。



  事情还得从两年前说起,那时候林强与母亲大吵一架,之后搬到了在外地的同学田雨家里暂住。田雨是个孤儿,独自一人住在街道给安排的一处老宅,他非常欢迎林强搬去与他做伴。田雨说他们在大学时就是好兄弟,又有好几年不见面了,所以常一起喝酒。那天是一九九五年七月二十三日,林强刚卖掉几块单片机,赚到一笔钱,就和田雨一起去了胡同口的那家小酒店。再后来两个人都有些醉了时,有一伙流氓调戏服务员,林强便与他们打了起来,田雨也上前帮忙,谁知对方掏出了刀子,先是田雨被剌伤,然后林强也被刺中,倒在血泊里。流氓一哄而散,林强还站起来扶田雨,说他是有妹妹的人,知道自己妹妹被人欺负的感受,还对那个女服务员说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但是,林强还没走出小酒店就倒下了,他被刺中三刀,刀刀致命。



  田雨说到这已泣不成声。田雨说林强最后的时候还在问他,说自己再也不能照顾妹妹了,怎么办?



  午后的流花广场,游人欢乐的笑声此起彼伏,阳光在每一个儿童脸上灿烂;老人们慈祥的端坐,看着眼前的一切;往来的风把苏杭园林里的花香送来,像是已充盈了天地间的每一处角落。可是林静却感到整个世界都在不停的毁灭中,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那么多寂静的孤独,把林静困在了中央。<三>“你是说我儿子林强两年前就死啦?”



  林静的母亲一脸狐疑的盯着田雨,而父亲则张大了嘴坐在沙发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静冷静的注视着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表情,心微微颤着,思忖着亲情于这个家庭意味着什么呢?难道只是一句兴奋的、期待的、幸灾乐祸的疑问吗?林静这样问着自己,在她脸上甚至看不到一丝悲伤。林静是如此的镇定,以至于自己都有些不解和害怕。



  林静走了出去,她不愿自己变得这样冷漠,因为她内心实在痛的难以忍受。孤独童年和青春的唯一伙伴,哥哥死了,这对林静的打击难以估计。



  看过林强的死亡证明后,林静的母亲终于象征性的哭了几声,那哭声里透着不耐烦和虚张声势。田雨在一旁劝着,有些尴尬。父亲还在沉默中,仿佛已沉入沉默,那种巨大无形的悲伤把他罩住了,让他还呼吸都变得艰难。可是即使如此,林静还是被仅有的哭声惹得泪如雨下。



  保姆陪着林静到楼下去,不一会田雨就下楼了,他向林静告别,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是万分的对不起;又说创办心寺软件的林强一定不是真林强,但他不一定是坏人,可惜他出国的机票已经订下,不然一定要等到晚上,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冒名顶替。林静静静的听着,礼貌点头,说谢谢。田雨还想要说什么,但似乎有所顾虑,最终还是没说,就走了。



  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依旧毒辣,透过明亮的玻璃直射在褐色的藤椅上,泛着朦胧的光芒。阔口高腰茶杯里漂着两片叶子,在轻薄的热气下沉浮。



  林静忽然想到,田雨的眼睛有些特别,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劲,但总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感觉。这样想过后,林静自己都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想这些呢?她让保姆通知司机,说晚上要去机场接机。然后上楼,可是却听到父母的吵架,母亲说:“咱们得尽快把公司转到我名下,林强要是真死了,那么钱归谁?不能让外人得了……”父亲咆哮着让母亲滚,他大哭着骂母亲没人性,而母亲则大喊父亲没良心。林静从未见过父亲发如此大的脾气,也从未见过母亲哭的如此伤心。更为重要的是,林静第一次知道文革期间父母的一些事情,原来,是母亲出卖的父亲。虽然母亲一再否认,但林静认为这种事情,母亲能做出来。



  一种深深的,人性的悲哀萦绕着林家别墅,浓雾般驱散不开。



  林静想要冲出去,撕碎一切空间,解放内心的所有苦难,可是现实却让她变得更加沉默。如果田雨说的是真的……但为什么田雨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呢?她想起很久以前,林强曾对她说过,将来有一天哥哥不在身边时,一定会留一样永恒的东西给妹妹。现在林强什么也没留下,所以林静固执的认为哥哥不会出事。那么,田雨就是在说谎。但田雨为什么要说谎呢?这些古怪的念头使林静心情烦躁,她出门坐到车里,让司机开车,却又不说要到哪里。司机也不多问,径直开往机场。



  车平稳的行驶着,道路两旁的田野向后退去,司机叼着根没点火的香烟,不时的从后视镜观察林静。太阳西沉,从车窗望出去已能看到机场漂亮的圆顶和宽阔的停车场,司机却忽然紧急刹车,他惊恐的回头,向林静身边的坐位看去,可是那里却什么也没有。司机用颤抖的声音说:“刚才,我看见你外祖母坐在你身边,就在那……”



  但是林静什么也没看到,虽然她也感到有些害怕。



  在机场林静见到田雨,他正在等候登机。林静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并犹豫着问:“我哥他……也许那是我哥的灵魂?”田雨却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也许是你在等待什么,等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



  田雨的飞机在黄昏时分划过天空,巨大的声响隆隆滚过,林静坐在窗边望着天边最后一抹光亮发呆,眼神茫然。



  天非常快的黑了,可林强的飞机要到十一点才能到,时间漫长,林静感到了困倦。依稀中林静看到外祖母坐在身边,似乎在对她说什么,可是林静却什么也听不见,于是十分焦急,猛然睁开眼睛,原来只是一场梦。



  时间已经是十一点钟,林静起身去接机出口,人流如织,但是没有林强的身影。林静感到一丝绝望。正在这时,从机场匆匆赶来一个人,林静一眼望过去,是林强。林静徒然一惊,紧接着猛的扑上前,搂住哥哥放声大哭,她说:“外祖母去世了。”



  林强听到这消息一愣,然后眼泪刹那间涌出。



  林静一边哭着一边说田雨来了,他造谣说你死了,然后家里乱了。林静还在继续哭诉,却忽然感到不对,抬头看见林强一脸的茫然和震惊,似乎正在努力回想着什么的样子。林强自言自语的问:“我死啦?我死啦?”这让林静十分不安,可是林强却突然间明白了似的对林静说:“我死了,妹妹,哥要走了,以后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啊!”说着林强转身向来处走去,林静一把抱住,却抱了个空,只抱到件蝉蜕般的衣服,而行李落地的空寂仿佛巨大爆炸,轰然在林静脑海中炸响。



  林强真的死了,原来创办心寺软件的只是幽灵。<四>林静变得更加孤僻了,她不爱说话,表情木然,像是得了失意症。

  公司乱做一团,董事会决定让张玉杰接替林强的职位,并报了失踪案,但航空公司方面却说登机表显示根本没有林强这么个人乘过客机。董事会召又开临时会议,重新分配股权,所有人都各执一词,想要占到心寺的最大股份。但是最后,张玉杰还是替林静争得到了过半数的股份。



  “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有我。”



  张玉杰这样说,并让保姆二十四小时照顾她。



  不知何时,林静开始出现幻觉,她总看见一只猫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盯着自己,偶尔还喵喵的叫。但是其他人却都看不见它,更听不到它的叫声。林静十分害怕,开始逃避这幻觉,但那只猫却如影随形般的跟着她,不论是汽车还是田野,也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漫长的折磨让林静神经质,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总认为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时间久了,便仿佛一个精神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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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杰给林静请了位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在听了林静的症状后,分析说这是受刺激而引发的心理焦虑,由于未得到合理的疏导,从而产生幻觉。他给林静开了些处方药,并进行心理疏导。但林静的病却更加重了,她甚至能看到外祖母和哥哥,还和他们交谈,只是对着空室,给人以诡异的感觉。



  因为林静的病情,林静的父母都回到了她身边,开始像正常家庭那样的生活。每天林静都会在父母的陪同下出去散步。儿女不论多大,在父母面前永远是小孩子。



  在这期间,林静的幻觉并未消失。她总是看见外祖母坐在客厅的摇椅里,轻微的摇着,微微的笑。有时外祖母的幻相还会对林静说话,说一些过去的事情。渐渐的,林静觉得这并非幻觉,而是真实的,也就是说她看到了外祖母的幽灵。因为这,林静开始试着与外祖母交流。而在其他人看来,林静的精神真的不正常了。



  一天,外祖母的幽灵对林静说起了文革时的事情,她说她对不起女儿,其实是她出卖了林静的父亲,可是那是为了救女儿啊。然后她又说最让她伤心的是女儿对她的误会,其实二十年前的那句破鞋是在说自己,而不是林静的母亲。那个时候林静的母亲正好也在客厅,于是林静便对母亲转述了外祖母的话,林静的母亲震惊的望了望林静,她对着空气提问这是为什么,外祖母回答说:“因为我不能看着你死,不能。”林静转述了外祖母的话,林静的母亲又问那件东西呢,外祖母说:“在刻着一九六九的毛主席胸章里。”林静的母亲跑上楼翻出那枚胸章,撬开夹层,一枚邮票飘然而落。那是枚红印花小票。林静的母亲张了几下嘴,眼泪突然落了下来,仿佛一世的屈辱和悔恨。



  林静开始习惯与幽灵同住,她甚至抱起那只虚无的猫,让它睡在自己怀中。林强偶尔也会出现,他要林静替他转告父亲,他从未憎恨过父亲,只是不会表达自己,还有,他很高兴初中毕业时送他的礼物,这些年他一直都带在身边。林静的父亲听到这些话后抱住林静痛哭不止,他说他也知道儿子爱他,他也爱自己的儿子,可是却错过了所有表达的机会。



  父母真正的和解了,林家冷漠的空气里开始有温馨的味道。



  心寺软件在张玉杰的领导下迅速发展,在这个时候,张玉杰向林静求婚了。一切都顺理成章,他们结婚了。



  与此同时,心理医生说他找到了林静的病根,那是童年的恐惧记忆。<五>林静随张玉杰搬到近郊的海滨别墅,生活平静温馨。张玉杰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林静与父亲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童年失去亲情正一点点回复。



  那只虚幻中的猫长大了些,它金黄的毛发在日光下泛着透明般的光泽。但是这情景只有林静一人能看到。林静不再每天都把它抱在怀中,特别是有外人在时,因为心理医生说行为和行为的原因同样重要,林静担心被人看做真正的精神病人。她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也知道,但其他人却不可理解。



  林静觉得自己非常幸福,这幸福来之不易,所以她更加珍惜,每一天都认真的度过。

  有一天傍晚外祖母的幽灵对林静说她想知道山那边有什么,会不会是另一座山呢?还是一片林子?或是其他的什么。林静的外祖母一生都未离开过这座城市,所以在生前就个未完的心愿,要去看看山的那边究竟有什么。那天夜里林静做了个梦,她梦见到自己浮在空中,而下面有那么多的树,那么多的绿色,还有那么多的飞鸟,和紫色的雾气,像天堂。醒来时林静哭了,因为她知道外祖母找到了心中的天堂,不会再回来了。



  时间过的飞快,林强的两周年祭日已过去一个月零三天。



  林静接受心理治疗也有段时间了,但她仍旧时常做恶梦,像童年时期一样,梦见自己坠入那口深井,在漆黑阴冷中哭喊,没有人理睬。这样惊醒时常会有种重生般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古怪,似曾相识。



  张玉杰告诉林静说公司快要上市了,但还有一些手续上的问题。林静清楚,张玉杰说的股份问题,但她不想把自己的股份全部划给丈夫。做为公司创始人的妹妹,她想为林家在董事会留一个席位。张玉杰并不强求,每次都一笑了之。这样也是一样。



  心理医生又来为林静治疗,他让林静叙述童年的恶梦,然后加以分析。心理医生说人往往会遗忘一些最重要的事情,而林静的情况就是如此,她很可能遗忘了一件对她至关重要的事。这件事便是她恐惧的源头,重新回想起它,并克服它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这次治疗张玉杰也在场,他说林静做恶梦时会说到娄子坡,也许问题就在那里。心理医生说林静对黑暗与狭小空间的恐惧一定是源于娄子坡的那口废井,其他的还不能确定,但也许去看过了才能知道。



  林静觉得有道理,便在丈夫的陪同下,和心理医生一同去了娄子坡。



  这一天的阳光也很好,娄子坡的草也仍旧茂密,举目望去满眼的绿。只是太阳仿佛蒙了层薄纱,有种灰暗的感觉。林静带着两个男人在半人高的草丛里穿梭,似乎十分熟悉。张玉杰与心理医生显得有些紧张,可能是担心落入废井。但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林静找到了那口废井。



  “就是这吗?”



  张玉杰问,林静点头,眼睛却未曾离开过幽深的井口。心理医生与张玉杰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悄悄的走到林静身后,猛然一推,林静便向井口倒去,在要落进黑暗前林静却抓住了井口的一段朽木。



  “你要干什么?玉杰快救我!”



  林静大声呼救,但是张玉杰却转头去看心理医生,对他说:“她要是不死,咱们就得死。”心理医生狰狞的眼神盯住绝望的林静,一步步靠近。林静挣扎着想要爬上来,但是朽木却突然断裂,林静尖叫着落了下去。那么多的碎石与尘土不停的落下,就像二十一年前的那个午后,阳光在一刹那间被灰褐色的尘土罩住,林静感觉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井口在遥远的上方,那里有两颗头颅在向下张望。林静向黑暗中蜷缩,在厚厚的尘埃里退到坚实的地方,忍住呛人的飘扬的尘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你回来啦!”



  黑暗里忽然有人说,声音熟悉。林静拼命分辨着,有一团莹光闪显,黑暗里走来一个人,竟然是林强。这让林静十分意外,她抓住哥哥的手说:“哥,快救我!”但是林强只是微笑,转头向角落里看去。林静随着林强的目光望去,幽蓝的莹光渐渐扩散到那里,林静看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那里躺着一具小小的穿着花衣裳的枯骨,已松散的羊角辫上还系着两块蓝布头巾,这一切对林静是那样的熟悉,因为二十一年前,她就是穿着这些衣服坠落进井底的。



  林静向后退去,想要惊叫但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她的记忆瞬间回到那日午后的最后片段,她想了起来,是的,自己的确已死了,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感觉到疼痛。

                 

  废井上面,张玉杰与心理医生不停的搬来一些大块的石头投进井底,以确保林静必死无疑。但忽然有一阵古怪的风刮过,让满头大汗的张玉杰浑身一抖,这种阴冷不像是废井吹出来的,也不像从山坡上刮来的,倒像是从四面八方围拢来,把他团团裹住。



  “咱们走吧,我感觉不对劲。”



  张玉杰说,心理医生也抖了下,四周望了望,点头不语。



  “你们要去哪里?带上我吧!”



  张玉杰与心理医生都吃了一惊,在他们身后忽然出现一个穿花衣裳的小姑娘,她扎着羊角辫,两块蓝色头巾轻轻的飘舞着。但是,此刻的娄子坡根本就没有一丝的风。



  “你……你是谁?”



  张玉杰问。小姑娘不说话,只是望着他们俩微笑,那微笑纯真没有一丁点世俗的杂质。而在小姑娘的背后,草丛中缓缓的飘浮起许多戴安全帽的人,他们的身影半透明,衣着破败,而且沾满鲜血。小姑娘仍旧在微笑,可是却显得诡异了。张玉杰惊怖的四顾,但是他和心理医生已被这些鬼包围,无处可逃。



  “你们要干什么?这不关我的事啊!”



  心理医生喊,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小姑娘的身后幻化出一个身影,渐渐变得清晰,是刚被他们推下井的林静。灿烂的日光下,林静开始诡异的微笑,向张玉杰走去。



  ……

                 

  林静回家时天已黑了,父母出去散步还未回来。保姆给林静热了杯咖啡,她坐下,一言不发。这时有电话铃响,接听,是公司的人找张玉杰。



  “噢,你们找张总啊,他下午不就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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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杰给林静请了位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在听了林静的症状后,分析说这是受刺激而引发的心理焦虑,由于未得到合理的疏导,从而产生幻觉。他给林静开了些处方药,并进行心理疏导。但林静的病却更加重了,她甚至能看到外祖母和哥哥,还和他们交谈,只是对着空室,给人以诡异的感觉。



  因为林静的病情,林静的父母都回到了她身边,开始像正常家庭那样的生活。每天林静都会在父母的陪同下出去散步。儿女不论多大,在父母面前永远是小孩子。



  在这期间,林静的幻觉并未消失。她总是看见外祖母坐在客厅的摇椅里,轻微的摇着,微微的笑。有时外祖母的幻相还会对林静说话,说一些过去的事情。渐渐的,林静觉得这并非幻觉,而是真实的,也就是说她看到了外祖母的幽灵。因为这,林静开始试着与外祖母交流。而在其他人看来,林静的精神真的不正常了。



  一天,外祖母的幽灵对林静说起了文革时的事情,她说她对不起女儿,其实是她出卖了林静的父亲,可是那是为了救女儿啊。然后她又说最让她伤心的是女儿对她的误会,其实二十年前的那句破鞋是在说自己,而不是林静的母亲。那个时候林静的母亲正好也在客厅,于是林静便对母亲转述了外祖母的话,林静的母亲震惊的望了望林静,她对着空气提问这是为什么,外祖母回答说:“因为我不能看着你死,不能。”林静转述了外祖母的话,林静的母亲又问那件东西呢,外祖母说:“在刻着一九六九的毛主席胸章里。”林静的母亲跑上楼翻出那枚胸章,撬开夹层,一枚邮票飘然而落。那是枚红印花小票。林静的母亲张了几下嘴,眼泪突然落了下来,仿佛一世的屈辱和悔恨。



  林静开始习惯与幽灵同住,她甚至抱起那只虚无的猫,让它睡在自己怀中。林强偶尔也会出现,他要林静替他转告父亲,他从未憎恨过父亲,只是不会表达自己,还有,他很高兴初中毕业时送他的礼物,这些年他一直都带在身边。林静的父亲听到这些话后抱住林静痛哭不止,他说他也知道儿子爱他,他也爱自己的儿子,可是却错过了所有表达的机会。



  父母真正的和解了,林家冷漠的空气里开始有温馨的味道。



  心寺软件在张玉杰的领导下迅速发展,在这个时候,张玉杰向林静求婚了。一切都顺理成章,他们结婚了。



  与此同时,心理医生说他找到了林静的病根,那是童年的恐惧记忆。<五>林静随张玉杰搬到近郊的海滨别墅,生活平静温馨。张玉杰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林静与父亲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童年失去亲情正一点点回复。



  那只虚幻中的猫长大了些,它金黄的毛发在日光下泛着透明般的光泽。但是这情景只有林静一人能看到。林静不再每天都把它抱在怀中,特别是有外人在时,因为心理医生说行为和行为的原因同样重要,林静担心被人看做真正的精神病人。她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也知道,但其他人却不可理解。



  林静觉得自己非常幸福,这幸福来之不易,所以她更加珍惜,每一天都认真的度过。

  有一天傍晚外祖母的幽灵对林静说她想知道山那边有什么,会不会是另一座山呢?还是一片林子?或是其他的什么。林静的外祖母一生都未离开过这座城市,所以在生前就个未完的心愿,要去看看山的那边究竟有什么。那天夜里林静做了个梦,她梦见到自己浮在空中,而下面有那么多的树,那么多的绿色,还有那么多的飞鸟,和紫色的雾气,像天堂。醒来时林静哭了,因为她知道外祖母找到了心中的天堂,不会再回来了。



  时间过的飞快,林强的两周年祭日已过去一个月零三天。



  林静接受心理治疗也有段时间了,但她仍旧时常做恶梦,像童年时期一样,梦见自己坠入那口深井,在漆黑阴冷中哭喊,没有人理睬。这样惊醒时常会有种重生般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古怪,似曾相识。



  张玉杰告诉林静说公司快要上市了,但还有一些手续上的问题。林静清楚,张玉杰说的股份问题,但她不想把自己的股份全部划给丈夫。做为公司创始人的妹妹,她想为林家在董事会留一个席位。张玉杰并不强求,每次都一笑了之。这样也是一样。



  心理医生又来为林静治疗,他让林静叙述童年的恶梦,然后加以分析。心理医生说人往往会遗忘一些最重要的事情,而林静的情况就是如此,她很可能遗忘了一件对她至关重要的事。这件事便是她恐惧的源头,重新回想起它,并克服它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这次治疗张玉杰也在场,他说林静做恶梦时会说到娄子坡,也许问题就在那里。心理医生说林静对黑暗与狭小空间的恐惧一定是源于娄子坡的那口废井,其他的还不能确定,但也许去看过了才能知道。



  林静觉得有道理,便在丈夫的陪同下,和心理医生一同去了娄子坡。



  这一天的阳光也很好,娄子坡的草也仍旧茂密,举目望去满眼的绿。只是太阳仿佛蒙了层薄纱,有种灰暗的感觉。林静带着两个男人在半人高的草丛里穿梭,似乎十分熟悉。张玉杰与心理医生显得有些紧张,可能是担心落入废井。但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林静找到了那口废井。



  “就是这吗?”



  张玉杰问,林静点头,眼睛却未曾离开过幽深的井口。心理医生与张玉杰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悄悄的走到林静身后,猛然一推,林静便向井口倒去,在要落进黑暗前林静却抓住了井口的一段朽木。



  “你要干什么?玉杰快救我!”



  林静大声呼救,但是张玉杰却转头去看心理医生,对他说:“她要是不死,咱们就得死。”心理医生狰狞的眼神盯住绝望的林静,一步步靠近。林静挣扎着想要爬上来,但是朽木却突然断裂,林静尖叫着落了下去。那么多的碎石与尘土不停的落下,就像二十一年前的那个午后,阳光在一刹那间被灰褐色的尘土罩住,林静感觉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井口在遥远的上方,那里有两颗头颅在向下张望。林静向黑暗中蜷缩,在厚厚的尘埃里退到坚实的地方,忍住呛人的飘扬的尘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你回来啦!”



  黑暗里忽然有人说,声音熟悉。林静拼命分辨着,有一团莹光闪显,黑暗里走来一个人,竟然是林强。这让林静十分意外,她抓住哥哥的手说:“哥,快救我!”但是林强只是微笑,转头向角落里看去。林静随着林强的目光望去,幽蓝的莹光渐渐扩散到那里,林静看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那里躺着一具小小的穿着花衣裳的枯骨,已松散的羊角辫上还系着两块蓝布头巾,这一切对林静是那样的熟悉,因为二十一年前,她就是穿着这些衣服坠落进井底的。



  林静向后退去,想要惊叫但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她的记忆瞬间回到那日午后的最后片段,她想了起来,是的,自己的确已死了,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感觉到疼痛。

                 

  废井上面,张玉杰与心理医生不停的搬来一些大块的石头投进井底,以确保林静必死无疑。但忽然有一阵古怪的风刮过,让满头大汗的张玉杰浑身一抖,这种阴冷不像是废井吹出来的,也不像从山坡上刮来的,倒像是从四面八方围拢来,把他团团裹住。



  “咱们走吧,我感觉不对劲。”



  张玉杰说,心理医生也抖了下,四周望了望,点头不语。



  “你们要去哪里?带上我吧!”



  张玉杰与心理医生都吃了一惊,在他们身后忽然出现一个穿花衣裳的小姑娘,她扎着羊角辫,两块蓝色头巾轻轻的飘舞着。但是,此刻的娄子坡根本就没有一丝的风。



  “你……你是谁?”



  张玉杰问。小姑娘不说话,只是望着他们俩微笑,那微笑纯真没有一丁点世俗的杂质。而在小姑娘的背后,草丛中缓缓的飘浮起许多戴安全帽的人,他们的身影半透明,衣着破败,而且沾满鲜血。小姑娘仍旧在微笑,可是却显得诡异了。张玉杰惊怖的四顾,但是他和心理医生已被这些鬼包围,无处可逃。



  “你们要干什么?这不关我的事啊!”



  心理医生喊,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小姑娘的身后幻化出一个身影,渐渐变得清晰,是刚被他们推下井的林静。灿烂的日光下,林静开始诡异的微笑,向张玉杰走去。



  ……

                 

  林静回家时天已黑了,父母出去散步还未回来。保姆给林静热了杯咖啡,她坐下,一言不发。这时有电话铃响,接听,是公司的人找张玉杰。



  “噢,你们找张总啊,他下午不就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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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平静的说道。



  2002.9.3星期二12:10:50

恐怖鬼故事--尸裂出的孩子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算什么故事。难道只是个单纯的鬼故事?我希望你们不会有我这样的经历,那感觉怪怪的。   以前有人问我怕不怕鬼,我说不怕。他问为什么,我回答如果有人说出来了一件事,大家都不信,都没见过,那这到底是那个人想象力丰富,还是根本就有这样的事呢。如果有,为什么我们见不到,是他与众不同?我喜欢见到人们说事实上不存在的东西,如果能见到,我不胜荣幸。   这是我一直以来对鬼,对神的感受,像人们所说,‘心中无鬼,何必怕鬼’,或许鬼很可爱呢!   可我真正见到我所谓的鬼时,我希望这种事以后在也不要发生。   我上初中一直不是什么很出色的学生,我的成绩在前十名,但我属于小混混那种,努力就上,不努力就下。不知为什么这也让我考上了重点高中。   重点就是重点,除了学习,其他都无关紧要。规定每个高一新生都要军训,可看来看去,都是我们学校的最没劲。时间短,温度高,内容少,汗水多。我最中意的,还是最后的擒敌拳。   军训完之后,我们有个四天假期。我和三个朋友就商定找个地方玩玩。他们比我还有童心,强烈要求去游乐园玩。说实话,北京游乐园可真实浪费时间的好地方。在节假日去,几乎每个设施都要排好长时间的队。   要刺激我们还是要坐过山车。我坐过山车时,总会想起名侦探柯南里的第一个案子--过山车杀人事件。这也是他们抱怨和我出去的原因:总想一些不好的事情。其实,何必在乎呢,又没人会害自己。   我的两个朋友坐我后面,我前面是一个穿黄色衣服的男子,他旁边是短袖的女子,大概是一对吧,俩人看起来很亲热。   可那男的就好象是个病猫,上车后总是咳嗽,‘有病就不要玩这个呀!’我朋友抱怨。那女子排排男子关心的询问着,好象男的只是上车后才咳嗽的。过隧道前他咳嗽的更厉害了,我耳边除了尖叫声,呼呼风声,又多了不停的咳嗽。   在隧道中,我正享受那黑暗里刺激的感受,前面突然‘噗’的一声。然后一种黏乎乎的液体溅到我身上手上脸上。‘可恶’我心想,‘这家伙搞什么鬼,不是……吐了吧!’过了会,尖叫声中传来不同一般的尖叫,是我前面那女的叫的。我心中感到不妙。火车很快出了隧道。我看清了,我眼前不是白亮的,而是血红的。   眼前的景象不能再恐怖了,那男子,不,他不能再叫人了。他神情狰狞,像是受了极度痛苦和恐吓。脑袋和身子只有半个脖子相连。他的手搭在车外面,以被车周围的东西划的不像样了。后背有个窟窿,穿过胸腔。倒在座位上。血溅到他身边那女子,我和我旁边的朋友身上。我愣住了,说不出话,我脑中想着要报警,可我发不出声,我希望有人报警,可更令我吃惊的是其他人竟然好象没看见一样走出过山车。我朋友琪也坐着说不出话,那女子抱着头。 ‘他……他……他吐出来的……他怎么这样?……真的,是真的……该死的……’我想对她说点什么,她尖叫着跑了出去,传过人群。人们好象还是没注意,新的一批人又上来了。      突然,那尸体从肩部裂开,一个黑色的东西冒出来。我眼前一黑,我睁开眼,看见眼前站着一个黑衣人,比我略高一点。有个披风,像个蝙蝠一样,低着头,一动不动。我朋友看起来很害怕,总是要呕吐的样子。突然,那人抬起头,他睁开眼,第一眼看的竟然是我!!!用他那不应该说是瞳孔的眼看着我,毫无一点感情。我闭上眼想看清他,可睁开眼,他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我向过山车看去,上面已经坐满了人,车已发动了。我的那两个朋友来催我们。我正要说什么,一个人端着饮料撞到我身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擦。’他急忙擦我的衣服。我马上想起身上有血,低头一看,原来有血的地方全都是饮料,被那人擦掉了!我那两个朋友擦了一下琪的脸,‘吃番茄酱了么,真是的。’   我终于明白,这件事除了我和琪还有那女的,别人都不知道。害怕之余,还笑自己终于也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了。但事情不会结束,我的梦就在那黑衣人的一瞥开始。   那两位朋友在一起走,我和琪一起,琪的脸色一直不好,不说一句话。他们偶尔问几句,我连忙应付了事。   后来去玩安全点的游戏,但我脑中总是刚才那些景象,可我必须保持冷静,还要和琪说话,我真怕他会突然疯掉。   在一个电线杆周围围了好多人,还有警车、救护车。我们跑过去,医生在抬一个人上车。人群里有人对警察说:“这个女的像疯了一样,横冲直撞,最后撞在这东西上。……”我赶紧跑到那女的身边,果然是她!她笑着说:“他的脸好白,好亮。很漂亮,那时侯真的很漂亮。呜呜呜……那个老巫婆说对了。”医生以为我认识她,示意我要不要上车。那女的突然抓住我,“他没死,不会死。我又看到他了,在电线杆旁边。他的脸好白,好亮。很漂亮,那时侯真的很漂亮。为什么会是他?来世见吧!”她说完倒在床上,医生忙把她抬上车,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她笑了,飘向空中,和一个等了好久的黄衣男子飞走了。不是那个可怕的尸体,也不是那个冒出来的黑衣怪物。   我们四个从议论纷纷的人群中走出来。那两个朋友议论着,而琪的脸色越来越坏了。我也不知要说什么,默默地走着。他们回头问,“你们说对不对?”“恩。”我赶忙回答,我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他们一定没看见我们看见的东西。   晚上,坐车上,琪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可以说话,但只是和我说,说着那些我也一直想的疑问。   那两个朋友一道回家,我和琪一起回家。上楼时,琪突然大笑,把楼道的灯震亮了好几盏。我回头看他,他的脸色那么青。   “什么事都被咱们遇到了,还在一天!”“怎么了?”“11。”“11?”“11级台阶。”我也想起来以前看到如果有人数台阶数出11,那么……他会代替那第12级。“别开玩笑了,这很正常。”“不,不应该有单数。”“谁说的,一楼不就只有3级么?”他不说话,走下楼,又数了一遍,坐在最上层,“还不如让我死掉。我快崩溃了。”我吓了一跳,赶紧安慰他。后来他终于好了,我家在楼上,他要我先上楼,我不肯,过了好久,什么事都没有,他也舒了口气,放松了许多,好象忘了自己刚才说要死的话了。   我便回家了,因为看他也回家了。   第二天,我跑了很多家书店、图书馆,可这方面的知识实在太少。中午时,我终于在一本老书里找到:农历七月十五日,鬼节。传说这时候阴间的大门会打开…………但是,有种特殊情况:当死者生前度过的天数与大门打开前的秒数相同时,在死前相同秒数的那个地点,如果有个同类外貌特征与当时死者特征相同,那么,死者可以提前离开。那个人就是所谓的‘旁门’,那个人会死,死者会出来,那个人会消失,他在人间所有人的记忆将被消除。但是,被死者复活时溅到血的会看到事情经过,他们会(?)被(?)的第一人会(?)   我使劲的想看清,看后面的内容被什么东西抹过,看不清。我试图找另一本同样的书,可是没有了。   我问那里工作的一个老头,老头训我这么小信那玩意干什么。   “不过,你这么说,以前有人也来查这本书,和我谈起过这件事。并拿走了另外一本书。”他说。   “啊,可这本书被抹了,看不清呀。”   “那段内容呀。是……”   “是什么?”   “没什么。”   “请您快说好么?我遇到很大困难。”我编了一套谎话,什么我朋友中邪,什么事关重大的。   他终于说出:“他们……他们会死。不过,不过复活的人一开始只是小孩的力气,如果及早杀了他,其他人就没事了。”我瘫坐在椅子上,“那,那第一人会怎样?”“不记得了,那人没说起。或许是第一个被杀,或许最后一个被杀,或许只有他不会被杀。谁知道。”   我走离那个书店,心里一直觉得这就是昨天事情的答案,而我就是那个第一人。第一个杀我是不可能了,他现在不能杀人,如果找到他,我就不会死了。也或许他不会杀我。   我想找琪商量一下,他竟跑到学校上自习去了。我找到他,“你没事。太好。昨天怎么样?”“怎么样?睡的很香。”“那就好,我想说说那黑衣人的事。”“黑衣人?”“是呀,那是尸裂。”“失恋?”“不,你怎么了?”“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你不记得游乐园的事了?”“哦,游乐园呀,那天玩的很高兴对吧?”我愣在那儿。   琪都忘了,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最近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特别?没有吧,没有打架,高一放假,高二补课。一切都还好。你,没事吧?……”我确信他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世上只有我们俩知道这事了,他没必要唬我,那他一定失去那段记忆了。   我离开学校,一种从没有过的空虚,孤独和害怕油然而生。不远处又有一起小车祸。这是个繁华路段,每隔两三天就会有一场车祸,可我现在就把它想到我身上。是我,我快死了,我在明处,它在暗处,就算是孩子的力量,我还是防不胜防呀。   接下来的几天我提心吊胆,他好象一直在我身边,有时候觉得这件事满好玩的,是个新生命么?他在这世上只认识我了吧。   有时候我去图书馆,能看见个黑衣人,只是他戴着墨镜,我看不清他的眼;有时候我去买东西,能看见个黑衣人,因为他戴着墨镜,我看不清他的眼;有时候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能看见个黑衣人,可是他戴着墨镜,我看不清他的眼,不然我一定会认出他。

开学后,每晚要上自习。我终于决定要和他谈一谈,或许我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可却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我又遇见那个黑衣人,我认定就是他。上前走去,心里直害怕,怕他突然站起来把我吃了,或变成可怕的样子吓死我。走进时,他抬起头,我才发现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他是个穿着深灰色运动衣的人。我失望地走开了,心情落到最低谷。我还是害怕见到他。



  琪变了好多,他不再忧郁,比以前更开朗了,他每天学习,也不失玩的机会。那两个同去游乐园的朋友知道现在也一直没发现我们的变化。我觉得自己瘦了,起码脸比以前瘦了一圈,我的颧骨有些突出了。



  这天,琪去参见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又是我一个人回家。



  走过路旁的石椅时,我的脚走不动了,我的知觉告诉我,旁边坐着的就是他!我侧过头,没错,黑衣服,黑帽子,黑皮鞋,黑墨镜,坐在那张石椅上。



  我觉得我快窒息了,我的心脏快跳出来了。不知哪来的勇气,我走上前,坐在旁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以前想好的话,这会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好。”“你好。”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我准备直插正体,“你认识我对吧?”“我认识你。”我的心脏又一次剧烈跳动。…………“为什么每天都坐这里?”“看你。”…………我们谈了一会,总算确定是他,而且,而且并不恐怖!!



  我们约了第二天见,他很爽快地答应了。白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夜晚的来临。



  “你是鬼么?”“算是。”“很可爱呀,并不可怕。”我终于说出来。“他们喜欢变的很可怕来吓人,其实鬼不可怕,可以随便变,世人们想的太多,杂念太多。”“有些深。”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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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高雄某中学的鬼故事

  我是高雄某教会中学毕业的, 嗯.... 对!就是那个每年年底前都会发行「赎罪 券」的那个学校。说来也是奇怪,我家住高雄市区,但是我印象中好像大多时候 都是住校。宿舍位於操场旁边不远,一栋两层楼的建筑物,楼上一律是国中部,楼下则有几间是给高中部同学。有些品行比较优良的高中同学,就会被派去国中生寝室当室长做威做福的,我是属於比较顽劣的份子,所以从没当过室长,「所长」到干过几回,厕所所长啦!   我住的寝室就在离宿舍玄关不远的地方,由於风水不错,在某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遥遥相对的女生宿舍,在那个一触即发的年纪里,我的床位可是大家垂涎等待的黄金地段。当然老实说,我有用高倍数的望远镜用力的瞧过,结果啥也没见著,只有一格格紧闭的窗户。在炙热的炎暑,南部恶毒的阳光下,始终没看他们开过窗户,这是一直令我纳闷的地方。每当晚上十点熄灯就寝後,挂上蚊帐,从朦胧的夜色中,远眺著心目中伊人所住的寝室,趁著星光及月色,总掩不住那由内而外绮情的遐思。就这样在大考小考不断及大学联考的重重压力下,总是藉著这样的片刻,而获得了深沈心灵处的暂时纾解。   放榜後,打包起行李,又搬到了北部的另一家教会学校,还好那里并不发行赎罪券。美女如云逗得我是心花怒放,所以也逐渐的淡忘了那段青涩的年代,及独自痴情的夜晚。寒暑假总会尽义务似的回南部家中,才跟老爸老妈打过招呼不久,就丢下行李飞奔出门,去找高中的难友们叙旧。可是行李还没等放软,就又随便牵拖个理由北上了。   从这样断断续续的跟高中母校接触中,才晓得原来我那个时代黄金般的床位,现在已经变成了「狗屎床位」,而且人人畏惧。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学校里有个神父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某个黑夜,在我住过的那个床位窗户外的榕树上吊。尸体在黑夜的风中荡呀荡的,一直到了隔天凌晨,才被住在楼上准备出门参加弥撒的一位修士发觉。   这位上吊神父,有在晚上就寝前出门散步的习惯,所以每到夜晚听到窗外的轻微响声,总会情不自禁的将棉被紧紧裹住,深怕有个三长两短的蒙主恩招。後来有位从国中部直升高中部的一位铁齿学弟,力排众议的争取到了那个床位。住了半个学期也没有听说什么风吹草动的,相安无事下,也就继续的做我以前做过的春秋大梦。就在某个熄灯就寝後,这位学弟拖著疲惫的步伐,从自修室一路上腋下夹著课本及模拟考卷,睡眼模糊的进入寝室,打开内务柜,漫不经心的整理著;忽然一阵冷风,从领口吹入,心中的一种莫名感觉,令头皮到脚底的毛孔都竖了起来,眼角的馀光撇见窗外漂浮著一颗圆形物体,慢慢的转过头来,眼神由模糊慢慢的转为清晰,竟然是一个小孩子的头,带著浅浅的微笑,还慢慢的说∶.......『哥哥!你吓著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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