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积分
- 125
- 名望
- 4 点
- 铜币
- 85 枚
- 优惠券
- 0 张
|
11
还未踏进屋门,就听到屋内一阵剧烈的声响,随之是一阵男子的狞笑声:“我看你到底说不说?”
翠浓不敢耽搁,一头撞入房中,房内申氏兄妹二人不由一愣,秋喜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嘴角已现血痕,申夏欢满面狰狞之色,双目尽赤,显见是寻找二人多日,此番一见,不由得将多日来的满心怒火,全部发泄到自己亲生妹子的身上。
此时他忽见一个面貌丑陋的女子闯了进来,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不如分说一脚踢向翠浓:“你这丑婆娘,来送死么?”
翠浓长了这么大,从没有人碰过她一指头,一进门就挨了这一脚,不由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秋喜本已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此时定睛细看,才看出这丑女竟是翠浓,她不由得连连向翠浓使眼色,示意她快跑。
翠浓微一摇头,抬头看着凶神恶煞般的申夏欢,平静的说道:“你不是要找我么?”
申夏欢又是一愣,仔细打量这个丑女,这才发现,美人虽已不复,便那双如秋水般的双眼,仍保有往日的风华。
他不由得问道:“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你后悔四处寻找了吧?徒然浪费时日罢了!我原本素有隐疾,不能见日光,被风吹,这不,一路上风吹日晒,我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翠浓仍是淡淡的。
申夏欢沉思了片刻,突然冲了出去,翠浓伸手拉起秋喜,把她扶到床上躺好,还未及问她是否安好,一桶水迎面泼来,原来这申夏欢仍是不死心,他本是此中高手,所以想到她可能是易容改扮,这才用水泼她。
谁知翠浓不闪不避,一任那桶水兜头泼下,从头上脸上直流到全身。她面的青记,不仅没有被水冲掉,反而因为沾了水,颜色更加深了,原本白暂的面庞愈加令人感觉丑陋。
翠浓伸手拿起床头的一条毛巾,抹去面上水珠,申夏欢一把夺过毛巾,仔细看去,上面也没有一丝颜色,他这才完全死心,长叹一声,也不多言,伸手欲拉秋喜,看样子是想带秋喜一起离去。
翠浓躲过一劫,正在暗自庆幸,但见他如此举动,又见秋喜身躯发抖,看样子是恐惧之极,心内想道:此人虽为秋喜的兄长,但他心狠手辣,不能把秋喜交给他。
她不顾一切挺身而出:“你不能带走她!”
申夏欢道:“她是我妹妹,你凭什么来管我家的事?”
翠浓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完全不似她平日的娇弱,挺胸道:“这里是我的家,她是我的朋友,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不能勉强她!”
说着,转向秋喜:“如果你愿意随他去,那么你就点点头,不愿意的话,你就摇头!”
秋喜闻言,忙不迭的摇头。
申夏欢看着这两个弱女子,笑道:“你要她留下,也行,我不嫌你丑,你陪我睡一觉,我就留下她!”
翠浓心里愤怒,眼里似乎要滴下血来,沉吟半日,不顾秋喜无声的哭泣,转身向里,一粒粒的解开衣扣!
申夏欢原本对变丑的翠浓已毫无兴趣,但此时见她这种逆来顺受的样子,竟别有动人心处,他不由得色心大炽,放开秋喜,来到翠浓面前。
翠浓无助的闭上眼睛,只觉得他那急促的呼吸越来越近,在心底暗暗希望他能够信守诺言,放过秋喜。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惨呼,申夏欢身子向前一载,翠浓张开眼睛,只见一只利箭穿胸而过,那箭尾还在微微颤动,申夏欢嘴角流血,双目圆睁,竟然已经倒在翠浓的脚下。
翠浓隔窗望去,只见展扬面色铁青,铁弓犹在手中紧握,翠浓顾不得掩上衣襟,奔到门外,扑到他的怀里痛哭失声。
待她哭声稍住,展扬为她整好衣服,扶她进屋后,一探申夏欢的鼻息,咬牙道:“让这恶贼死得太快,便宜他了!”
秋喜眼见恶兄被诛,却并无一滴眼泪,只是失神的躺在那里。
展扬掩埋了申夏欢的尸体,回到房中,为秋喜和翠浓检视了伤势,所幸二人都是轻伤,他这才放下心来。
炖了一些汤药服侍二人喝下,安顿好之后,才注意到翠浓脸上的变化:“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翠浓还未及回答,只听门口一阵马蹄声,随后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请问有位玉翠浓姑娘可是住在此间?”
翠浓与展扬相视一眼,心内大奇,这又会是谁呢?
展扬一言不发,前去开门,只见一个青衣男子,正含笑站在门口,他风神俊朗,虽然满面含笑,却仍似乎隐隐有一股天生的威严,令人不敢逼视。
展扬心内想道:不管有多少人寻来,索性今天全部做一了断!
将身子一侧,让那男子进来。
翠浓原本在斜倚在床头,见有生人进来,忙起身让座。
那男子躬身一揖,笑道:“在下杨明生,曾与姑娘有一面之缘,此番前来……”
话刚至此,却见翠浓面上青痕,竟然怔住。
翠浓一见此人,却觉得说不出的熟悉,及至见到他那双寒星一般的眼睛,忽然若有所悟,原来此人,竟是当日翠浓在红袖楼头所见。
原来此人当日在红袖楼头惊鸿一瞥,虽然对翠浓大为倾心,但后来发生的事情,才让他真正对她产生的兴趣。
杨明生的外祖母乃先皇之妹,其父又是朝廷重臣,家世显赫。
而当日夏侯风为翠浓赎身,正是为了将其献给杨明生之父。
杨明生听说夏侯风欲把一个美貌女子献给父亲,但那女子却半途逃了,他不由得对这女子大有兴趣,后来竟发现这女子正是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玉翠浓,于是不远千里追踪而来。
谁知此时一见,原本梦中的美人竟人未老,红颜已逝,不由大为失望,一时之间怔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翠浓心内也是波涛汹涌,若当日是此人为她赎身,她会毫不犹豫的和他走,而此时,她低头沉思片刻,方道:“以往我容颜娇艳之际,所有的男子都对我千依百顺,而如今我隐疾发作,不但而今面有青记,这青记还会一点点的扩散,也会许布满全身。你还会要我和你走么?”
杨明生闻言,也是半日不语,方道:“请恕在下直言。在下钟情姑娘,原是因为姑娘之绝美容颜,而今,姑娘虽患有奇疾,在下仍可延请名医,为姑娘救治!”
翠浓还未答言,展扬却在一旁紧握双手,沉声道:“我不在乎,即使你永远这个样子,在我心中,你仍是最美丽的女子!”
翠浓心内一阵温暖,她转向杨明生,笑道:“你尽管请医生来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