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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爱情类】《情深缘浅》 作者:月若(完)

【穿越时空爱情类】《情深缘浅》 作者:月若(完)



文案
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天意的捉弄

仿佛永远逃不开,分别的命运

有缘相遇,无缘相守

情深缘浅

         


正文 引言 命运轮回

  阎王的宫殿,华丽如幻。

  整座宫殿都由如玄如幻的黑色构成,黑色的地板,黑色的墙壁,空旷而又绵长,发着黑色的悠光,一切仿佛如虚幻一般。

  殿的尽头,坐着一人,穿着黑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无风自起,如刀刻棱角分明的脸白皙的异常俊美,幽暗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人气,看着站在他面前白衣如雪的女子,他缓缓的开口,语气如寒冰一样冷冽:“你前生一心向善,从一而终,来世你会福禄寿缘深厚,去往生池投胎转世吧。”

  白衣女子没有动,她只是无比哀伤的眼看着阎王。

  阎王惊讶,冷冷的开口:“你有何不满?”

  白衣女子哀伤的述说:“我无所不满,我不要来生的福禄寿缘,我只想用我一生功德,换来和他再次相遇。求阎王成全。”

  阎王叹气:“时也,命也。你俩注定有缘相遇,无缘相守,情深缘浅。”

  “不要,求您帮我。”白衣女子哭倒在地。

  阎王眼神波动,缓缓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完不看女子,神识飘荡:“天帝最疼爱的儿子,天之子耀天爱上了人之子玄女,人神不能相恋,可天之子耀天和人之子玄女却逆天而行,天帝大怒,命人带回耀天关在天宫之中,可耀天不知悔改,私逃下界与玄女相会。天帝震怒,派天兵捉拿耀天和玄女回天宫受审,天帝削掉耀天的仙根,把二人扔下轮回隧道,并咒耀天三生三世为玄女而死,咒玄女悔恨终生。有缘相遇,无缘相守的惩罚。如今三世已过,你要我如何帮你。”

  白衣女子泪流满面:“他,回天宫了吗?”

  阎王冷冷的看她:“没有,他累了,三世的情让他的灵魂残破不堪,他回不了天宫,也无法转世了,他只能在瀚海中沉睡,永生永世。”

  白衣女子泣不成声:“帮我,我要还他的情,还他的恩。”

  阎王眼神如幻:“好吧,我把你送回到千年之前,你们的第二世,能不能改变你俩的命运就要看你的了。你要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白衣女子哭泣的问:“我怎样才知道找到了他?”

  “你的心会指引你的。”

  “去吧。”

  白衣女子变成点点白光消失在殿中。

  ~~~~~~~~~

  阎王站在瀚海上空,看着在波涛汹涌的水中朦胧飘渺的睡颜,淡淡的充满感情的说:“耀天,我最爱的弟弟,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她可以改变你俩的命运,让你从瀚海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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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轮回

  潜雍三十年,六月。

  “老爷,夫人,小姐醒了!”耳边的惊呼,如此真切,这人是谁呢?

  床上的女子缓缓的睁开眼,印入眼中的是一个坐在床边面脸泪痕的妇人和他身后一脸刚正不喜言笑的男人。看的出他们的年龄都不轻了,都已两鬓斑白。

  妇人看着床上的女子眼神不动,惊吓的哭着抱住女子:“音儿,不要吓娘啊?”

  “音儿,是谁?”床上的女子一脸迷茫的问。

  “天啊,音儿是你啊,你怎么连你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呢?”妇人痛哭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身后的男子虽然震惊,但还算镇定,平静的安抚妇人道:“夫人先不用着急,女儿醒了就好,大夫还在外面候着,先让大夫看看。”于是男人吩咐下人带着大夫入内,然后扶起妇人,请大夫诊治。

  大夫替她诊脉,沉思着……

  看着身旁摆设,和这些人的服饰,她是真的回到了一千年前了,她真的回到了古代了。那么阎王真的把她送到了有他的年代了,想到这里,她是如此的兴奋。等等,也就是说,眼前的哭泣妇人和不拘言笑男子是她在这个时代的父母了。那么她到底到了哪个朝代?

  她回神,就听到大夫说她是落水,导致受到惊吓,所以丧失了记忆!

  听的妇人痛哭失声,男子连连安慰道:“别哭了,音儿没事就好。”

  大夫替她开了药,说是先吃吃看。

  她就差给大夫白眼了,怎么可能吃的好,在这个音儿的体内的灵魂不是原来的那个啊,现在的是来自千年之后的魂魄啊。

  ~~~~~~~~~

  已是入秋时节,树叶昏黄下落,天已渐渐冷了。

  坐在池塘边,看着池塘里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仿如隔世,三个月过去了,也就是说她魂回千年有三个月了,一切并不是一场梦了?

  伸手拨弄池水,道道涟漪从她的说扩散开来,似是有趣,唇角淡淡上扬,露出美丽的弧度,使她平凡至极的脸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她一遍一遍的拨弄着池水,沉思着……

  这三个月来,让她大概了解了这个朝代,这个金龙王朝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古代王朝,说来可笑,她听都没听过。

  金龙王朝位处这片大陆的中部,是这片大陆最大的王朝,人口百万,可谓是地大物博,兵强马壮,国库丰盈,上下一心了。

  金龙王朝北部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地处广阔,冬天寒冷无比。在这片草原上有着以游牧打猎为主的天鹰皇朝,据说那里的男子高壮威猛,女子丰盈健美,男女都会骑马射箭,在天地中唱歌跳舞,自由自在。而由于天鹰皇朝的气候恶劣,生活困苦,为了生活的需要,近年来,屡犯边境,使得两朝关系恶劣。

  金龙王朝的南部是凌羽王朝,是这片大陆的第二大王朝,国家富足,国力和兵力绝对不在金龙王朝之下,也是对金龙王朝虎视耽耽,想踏平金龙王朝,征战天下。而属刚刚登基的帝王凌照天最甚,却几次征战都失败而归,只因,金龙王朝有个安王。

  而金龙王朝的西部有三个小国,都是依附金龙王朝,苟延残喘的生活,不足为虑。而东部却是汪洋一片了。

  了解了整片地域,自然也要了解她所在的金龙王朝了,和她所认识的古代一样都是中央集权,以皇帝为尊,皇族以龙为姓,皇帝名曰龙御天,皇帝生有七子二女,大皇子与五皇子是皇后所生。

  这个皇朝也和她所熟悉的古代一样,设宰相,设六部,只是没有三省,也就是说宰相的权利过大,但是并不是这样,这个王朝的皇帝,非常的英明,为免权利过大,无法控制,他设了两个宰相,分庭抗衡,各自牵引。有道是一朝无有二主,可是金龙王朝并不是这样,在皇帝下面还有一个安王龙天涯,在整个皇朝里有三分之一的领土都是他的封地,而且也是整个王朝里最富饶的南部,占据着十六个省之多。说也奇怪,安王这么大的权利,居然没有让皇帝忌惮半分,细问了才知道,原来,金龙王朝已开国近百年了,而且每一代君王都会有一个安王辅佐,近百年的盘根错节,安王的权利越来越大,就是想要铲除也不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完成。

  再说,安王在百姓间的地位也是无人能及,百姓爱戴他更胜过当今的天子,而且安王对皇帝的忠心觉对是真的,每一带安王的即位人选,都不是安王的亲子,而是在皇帝的皇子中挑选而来的。也就是说,每一代的安王根本没有反叛之心,而且,新一代的安王继承爵位都会在新皇之前,但却不会帮助任何一位皇子登上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他只会顺应先皇的遗愿,辅佐新皇,而且只忠心新皇,绝对不会扯入党争的旋涡。

  手已然冰冷,她收回手,看着水中的涟漪慢慢变小,最后平静无波。

  就像她的心一样,从震惊到平静,从来到这里的惶恐无助到逐渐适应。

  她再也不是晚晴,不再是那个为了能见到他,在人间行善积德六十年,最后寿终正寝的晚晴,也更加不是什么玄女,她现在是沈落音,金龙王朝里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

  轻轻的握着冰冷的手看着池面出神,在这里,她的父亲沈敬是安王封地里的一个小小的青州知府,父亲的刚正正直也得到了青州百姓的爱戴,可是就连像父亲这样的人,也对安王死心塌地的忠诚爱戴,把安王当神一样,认为安王无所不能。父亲只有一妻王氏,也就是她现在的母亲,父亲只有一女名叫沈落音,也就是现在她的名字了。

  她今年年芳十六,早已及竿,但父母不舍得,还没有给她许配人家。为此她高兴了好久。

  但是又能拖多久呢,她终逃不开嫁人的命运啊。

  可是她不可以嫁给别人啊,她是为了他来的啊,守着孤寂六十年,孤独终老,又穿越了千年,来到这里,忍受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能与他再次相遇,还欠他的情,欠他的恩。

  想起他清冷的脸,不由的暗自神伤,脑中想起阎王的话,为她而死啊??

  她用力握紧冰冷的双手,轻叹出声,他在那里呢?要怎样找到他呢?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扰了她的思绪,她抬头望去,看见母亲一脸惊慌的走来:“音儿,不是让你离水池远点吗?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三个月前,沈落音失足落入池中,险些丧命,虽然救起却丧失了所以的记忆,吃了很久的药,也不见好转,其实都被她倒掉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记起过去的事情,就连以前会的琴棋书画也都忘记了,而且可能这一生也不会想起了。

  由于那件事,沈母说什么也不让她靠近水边,就怕她有个万一,“娘,不要担心。”她轻笑着说着,挽住沈母的手臂,撒娇的摇着。

  “你啊。”沈母无比怜爱的摸着她的手,“出来也不添件衣裳,你看你的手冰的。”说着拉着沈落音往屋里走去。

  她就任由沈母拉着,温暖心田,是的,她已爱上这里,不是因为这里有他,而是这里有疼她爱她的父母,她真的羡慕这躯壳了原来的灵魂,有着这样疼爱她的父母,她贪恋的握紧掌中传来的阵阵温暖,贪恋的着母亲的疼爱。

  她的心孤寂的太久太久了,她的心太冷了,她是如此的渴望着温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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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冲喜

  天渐渐凉爽起来,但却没有减低她出游的兴致。

  金龙王朝好在对女子没有过多的限制,女子没有裹脚,也不用裹脚,女子也不用大门出二门不迈的呆在家中。

  而她更是不会只呆在家中的女子了,也许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年轻,导致了她的心态也开始年轻了,她开始快乐,开始轻松。

  所以她拉着她的婢女珍儿,决定到集市去走走。

  愉快的拉着珍儿,从内堂往前厅走,这短短的一段路上,就听见沈母哭泣之声。

  哐啷一声裂响,惊的她和珍儿双双一颤。

  一个白瓷花瓶被扔了出去,跌个粉碎,伴随着沈母的哭泣:“你算什么父亲?算什么知府?”

  “夫人,请你体谅。”沈父的声音苍凉无力。

  她站住,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温婉慈爱的母亲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呢?

  身旁传来珍儿的颤抖,我侧头看她,对她微笑。

  沈母的声音哀伤欲绝,全无往日的温婉:“你要我怎么体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母亲,我爱她更胜过爱我自己,我要我的女儿幸福,你怎么忍心让女儿去给一个将死之人冲喜啊?”

  “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也爱她。”沈父的声音在发抖,“可只有音儿的八字和安王府公子相配,这也是最后的希望了。”

  “你要为安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你的事,你何必要陪上女儿的幸福。”沈母厉声问。

  是啊,这也是她最想问的啊。

  沈父沉默了,过了很久,久的连她都以为沈父不会回答了,却听见他无力的缓缓的道:“你以为如今的世道真的就那么太平吗?公子不仅仅是安王选定的继承人,更是皇上和皇后最珍爱的儿子,如果公子在金都病逝,皇上会怎样想?在安王的权利和威名都在皇上之上时,皇上痛失爱子,真的是帮皇上给安王按了一个谋全篡位最有力的证据了,没有了安王的庇佑,你认为我们还能安居乐业吗?”

  沈父的声音暗哑,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无奈,……这还是她那刚正傲然的父亲吗?何时变的这样苍然无力。

  沈母不语,只剩长长抽泣。

  沈落音心中无限哀伤,她镇定的从容的淡淡的笑言:“娘亲。”走进前厅。

  “音儿——”沈母惊叫,身子一晃,一声悲泣还未出口,就软软跌坐在椅中。她慌忙上前扶起沈母,靠在沈母怀中,闭上眼,吸取着母亲身上的温暖,嫣然一笑,看向沈父坚定的说:“我仰慕公子很久,能为他冲喜是上天的赏赐。女儿愿意。”

  沈母抱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的流泪。

  沈父不敢和她对视,别过头去,苍凉的开口:“明日送你去金都。”说完步履蹒跚的走出前厅。

  沈母一直陪伴着她,抱着她摸着她的脸,她的发,哼着歌,歌声轻扬悠远。

  沈落音紧紧的抱着沈母,她知道明日一别,不知归期,即使咫尺,也是天涯。

  就这样他俩依偎着过了最过难熬的一天一夜。

  清晨,她一身青衣站在家门前,看着住了三月有余的家,看着一夜没睡眼中忧郁的父亲和低低流泪的母亲,跪了下来,默默的对二老磕了三个头。

  起身上了一顶四人抬的小轿。轿旁是从金都而来接她的人。

  轿夫抬起轿子赶路。

  她坐在轿中,听着身后母亲的痛哭声,默默落泪。

  她茫然的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

  她却这样的嫁了,没有嫁衣,没有凤冠,也没有霞帔。

  没有一个下人跟随,轻装而出。

  在母亲的泪水下,父亲的无可奈何与愧疚下,下嫁了。

  下嫁只是为了冲喜,听母亲说,那个人可能过不了这个秋天。

  他病的很重,自从入秋就不曾下床。

  听说是受了风寒,加上他本身就体弱多病,所以就更受不住了。

  她轻轻一叹,母亲的心她懂,可是她怎么忍心让爱她的父母为她反目。高兴的出嫁是最好的了。

  所以她一直没哭,只是微笑的安抚。

  明明知道不应下嫁,她要见的他,还没出现,明明知道的,却不忍心啊……她同样爱上在这个朝代,给她关心给她疼爱的父母啊。

  淡淡微笑。

  ~~~~~~

  日夜兼程的赶路,也用了十日,才到了金都。

  十日来,她几乎不曾开口,只是微笑着看着接她的人为她打理一切。

  看着金都高大的城门,心中一阵叹息,她心中有个声音,在反复地告诉她,往日的平静可能不会再有,往后她要面对的有可能会是惊涛骇浪。

  她长吐了一口长气,却不能回头,那就从容以对吧。

  她默默浅笑,坚定的看着金都。

  安王府就建在金都中心,轿子从后门抬入。

  安王府是何模样,她已没心思细看,只是任由轿子抬着往里走,要抬到那里,她已不甚在意。

  她的脸上的微笑不再,只是冷冷的坐在轿中。

  原来,平凡如她怎能堂堂正正的从正门嫁入,这下是什么呢?妾吗?还是更加不堪的侍寝的侍妾?

  她不由的笑了,那就看看,那个人何德何能了。

  她怎么允许别人的轻贱呢,连他也不行,那么这个所谓的公子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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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相见

   轿子停了下来,她缓缓从轿中走出。脸上挂着不及眼底的淡淡的微笑,从容而优雅,也深深的隔绝周遭,竖起了保护的壁垒。

  轿子停在一座小楼前,她看着楼前站立的五个婢女,个个如出水芙蓉。

  沈落音嘴上的弧度变大,连婢女都如此美丽啊。

  看着婢女眼中的轻蔑,不由的冷笑在心。

  她傲然的仰起头,微微而笑,平凡至极的脸上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其中一位婢女上前,沈落音细细打量,一身蓝衣,身材婀娜,举止娴雅,温柔浅笑,目光平和。

  看着这名婢女温柔的浅笑,她的眼不由的放柔,不若刚才的冰冷。

  蓝衣女子对她一福,轻笑开口:“奴婢婉玉。姑娘一路劳顿,我等奉王爷之命,服侍姑娘沐浴更衣,去见公子。”

  她淡笑回应:“有劳了。请前面带路。”

  婉玉微微点头,向楼中走去,她缓缓跟在身后。

  ~~~~~~~~~~~

  她一身的红衣,发丝挽起,一根碧玉发簪别发,头上再无装饰。缓步跟在婉玉身后,不由想起,婉玉给她盘发时要给她带的装饰,吓的她脸色变白,如果把那些装饰戴到头上,简直会要了她的命,再美她也不要。所以谢绝了婉玉的好意,只别了一根发簪。

  她俩缓步慢行。

  看着花院里假山叠石、桥榭亭廊、花草树木,美不胜收。

  美中不足的是,美则美已,却独独少了韵味,太过死板。

  婉玉看着她的神态没有一丝变化,依旧自得,心中不免诧异。

  多少人看着这美仑美奂的花园,都失魂落魄,犹如梦中。

  可是这名给公子冲喜的女子,却神态自若,不由的让婉玉生起不敢小视之态,也恭敬了起来。

  走到花园深处,一个单独的院落出现在眼中。

  白色的围墙隔绝了花园中的一切美景。

  沈落音没有想到在王府深处还有这样的一处院落。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静轩’。

  她惊讶的看着门的两旁的一对对联:

  天下交往真情难见

  人间岁月悠闲不多

  字迹俊秀而有力,想必是那公子所写了。呵呵,这人。

  她不由的淡淡微笑,心中却是无比酸楚,怎样一个人啊。在还不知道他名字时,就已经心疼起他来了。

  心疼他能看透世情的心,却也是无能为力吧。

  不由的担心,这若大的王府,他一病弱的身躯,可堪承载?

  心中的冷意渐缓,不由的轻叹在心。

  婉玉看着沈落音出神迷离的脸,微笑,真切的微笑。

  真的有点相信这个平凡而奇特的女子,可以给公子带来奇迹。就算不是,想必也是一个能懂公子之人了,那么公子应该不会那么寂寞了。

  沈落音回神看着婉玉真切的微笑,淡淡的点头微笑。

  婉玉不语,推门而入,她跟在其后。

  进入眼帘的一切,让人目眩,让人迷惑……

  这才是真的人间仙境啊!

  桂花树林香气漫天,彩蝶飞舞,阳光透过树叶点点洒下。

  穿过桂花树林,印入眼中的是一座人工而制的湖。湖面上静的宛如明镜一般,清晰的映出蓝的天,白的云。微风而过,泛起层层鳞波,像一幅迎风飘舞的绸。

  湖面上是一座如白玉光滑洁白的石桥。

  如此的美不由的让她轻叹:“真是人间仙境啊!”也终于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她俩缓步上桥,往湖对面走去。

  湖的对面是一间间古朴雅致的房屋,不似王府轩俊壮丽。

  婉玉带她穿过大厅往内室走去。内室门前站着两人,都是气宇轩昂,英挺不凡。

  婉玉微笑着对二人点头,带她入内。

  室内软榻一具,矮几一只,矮几上一把古琴,衣柜一个,圆桌一个,椅子几把,再无其他。

  室中药香袅然。

  雪白的床榻,白纱为缦,白玉为钩,轻软如梦。

  床上半倚半卧着一个白衣人,容颜丰姿像清风白玉一般,清灵秀雅到了极处,像一不留神便会生生化去的微雪,清湛而苍白,美的不若真人。他低垂着眼,唇角似笑非笑,但唇色苍白,令他看起来带足了七分病态,眉间略显了几分困倦之色。

  床边站着两名婢女,清秀雅然,一脸忧愁。

  床前跪着一人,此人全身发抖,冷汗只流。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人,这两人和门外的人一样穿着。

  沈落音和婉玉走进,白衣男子瞄了一眼,就转向跪着的人。

  眼中凌厉而冰冷,看的跪的之人脸色由白变紫:“公子,公子饶命,公子……我方进为金龙王朝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你为金龙王朝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便剥削了百姓的银子这么多年,方进啊方进,你还想我怎样对你?”语气柔软而低弱的慢慢地道。

  接着一阵轻喘,那声音才又道,“家产充公,让他行乞二十年,否则,”他的声音气虚而无力,像一缕幽魂在夜里滑过,“----死----”

  那俩位男子齐声:“是。”就把方进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白衣男子抬头看向她俩,似询问的看着婉玉。

  婉玉低头似有愧色轻道:“是王爷给公子找的冲喜之人。”

  “胡闹!”脸色煞白,又一阵轻喘道:“如若我明天身故,她岂不是要守寡一生,把她送回去。”语气中有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公子。”三名女婢低呼。

  沈落音看着他,真真正正的笑了,笑的是那样的恬和而温暖。这个人啊,为何在最初的相见心中却无限的哀伤呢?她不知道。可是她却真真切切的知道他的心里没有自己啊。

  心中似心疼,似感伤,也似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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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 发病

  “公子不要责怪他人。”沈落音微笑的轻道。

  白衣公子淡淡的看着她,看着这个平凡至极的脸上散发的迷人光彩,不由的目眩,怎样的女子呢?看似平凡,却又独特。

  屋中的婢女也同时吃惊她的无理,而且对相是公子。而公子也没有在意。

  沈落音看他并没有询问,就接着微笑道:“想必王爷很疼爱公子吧,所以才会瞒着你,找和公子八字相配的女子来冲喜吧。即使知道你不会同意,但还是这样做了。而公子身边的人也应该非常担心你,所以就算被骂,也要串通王爷把我接来。是这样吧。”她淡笑肯定的道。

  “是又如何?我就该任由毁去一个女子的一生幸福吗?”他笑笑,笑得有几分凄凉。

  她看着他的笑,心像刀割一样痛,为什么还要笑,明明这么伤心啊。

  她缓缓走上前,做在床沿上,目光温柔的与他平视:“把我接来这里,再把我送走,你认为我还能再嫁吗?”

  为什么呢?不用嫁他不是最好的吗?为什么还这样问呢?为什么不想与他撇清呢?是因为他的笑吗?她不知道。她只是真的不想这样离开。

  他楞楞的看着这个坐在床榻的女子,不知如何回她才好。

  她笑了,握住他冰冷修长的手,真切的笑了:“既然怎么安排都不好,就让我自己决定吧。”

  看着他眼中的询问,她笑着:“我要留下,你要是怕我会守寡一生,就努力好起来吧。我与你一起,可好?”

  他笑了,温和而又温柔的笑了,他用他那冰冷的手抚去她脸上的一滴泪,引起她的讶意,她竟然为他落泪?

  就听他低弱的说:“希望你今天的决定不会后悔。”

  寂寞了这么久,真的是希望有人陪他了。既然放不开手,就这样吧。

  她也笑了:“那就拭目以待吧。”坚定而从容。

  “我,龙云澈。”像是某种承诺一样说出名字。

  她微笑:“我是沈落音。”

  ~~~~~~~

  晚上,沈落音躺在床,毫无睡意。

  想着白天的反常,不由的长叹一声。

  看着他强撑的样子,居然心疼的忘了他们错待她的事情。哎,和他又没关系。可是也居然可耻的几乎忘记了她穿越千年的目的。

  只是想陪伴他,想他能好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窗外的月光,不知道隔壁的他睡下了吗?

  天啊,她真的疯了。

  不要想了,睡觉。

  ~~~~~~~~~~~~

  睡的迷迷忽忽就听见隔壁的乱作一团的嘈杂之声,哭声,慌乱的说话声,脚步声。

  让她在睡梦中惊醒,全无睡意。

  最先想到的是他?是他有事!

  她连忙起身下床,披了外衣就往隔壁走。

  看着屋外四名侍卫慌乱的眼神,不由的心中一痛。

  刚进门口,就楞住了,婉玉等四名婢女在无声的哭泣,一边给龙云澈喂药,一边抹去泪水。一旁的老大夫在和一个威仪天生的中年男子说话,想必这中年人就是安王爷龙天涯了,现在的他是如此的狼狈,全无半点尊贵,眼中慌乱,无比的哀痛。

  就在这一刻,沈落音真的原谅了这个王爷。原谅了他的错待,原谅了他所有的一切,他只不过是太爱龙云澈而已。

  “王爷,老夫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公子恐怕是过不了今晚了。”老大夫叹息了道。

  安王龙天涯听到这里,身子一颤,退后两步,眼中迷离的没有焦距,只会说:“不会的,不会的……”

  屋中的女婢早已痛哭失声了。

  听到这句话,沈落音全身一震,看到老大夫还要开口,她不由的愤怒的大叫:“住口。”

  说完气愤的走了过去,拽住老大夫了衣领,冷冷的道:“你什么办法都不想,就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你不要命了。你胆敢说他快死了,你就试试看!”

  说完看都不看大夫一眼,转身看向安王,微笑着镇定的说:“王爷请你冷静下来,龙云澈不会死的,他的意志,他的责任,他的感情都不允许他就这样败给病魔,也请你相信他,我们一起努力,把他拉回来。您是一家之主,你要镇定,你不能倒啊!”

  看着龙天涯恢复神志的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龙天涯急切的问:“我该怎么做?”

  她不由的心中一叹,真是关心则乱啊。

  “王爷会抚琴吗?”她微笑的问。

  见王爷点头,她又开口:“请王爷拿着那把古琴,抚琴。要弹欢快又振奋人心的曲子。”

  龙天涯再次点头,拿了古琴放在圆桌上,坐了下了,叹了一口气,抚起琴来。

  沈落音这才走到床边,其中一名婢女让位,她坐了下来,摸着龙云澈滚烫的额头,看着他那因发热而潮红的脸,听着他不断的呻吟之声,心是那么痛。

  她微笑着看着这四名婢女:“不要哭,把眼泪擦干,他不想看到有人落泪。他会好起来的。”

  四名婢女看着她温柔的笑,不由的安心下来,点点头,擦干眼泪。

  “他的药吃了吗?”她看着婉玉问着,“吃是吃了,但公子都吐了出来,而现在是一点药也喂不进去了。”婉玉吸吸鼻子伤心的道,看样子又要哭了,沈落音起身握住婉玉的手,“还有药吗?”

  见婉玉摇头,沈落音看向一头呆楞的老大夫,气愤的道:“你还不去开药,还站在那干吗,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老大夫一惊,赶忙称是,连忙往屋外走,“婉玉你和大夫去抓药,然后把药熬了送过来。”她看着婉玉吩咐道。

  婉玉刚要点头,其中一个穿青衣的女子上前道:“夫人还是我去吧,公子的药都是我熬的。”

  “你是?”抱歉她实在是不认识,而且白天也未见到。

  “奴婢婉清。”青衣女子淡淡的道。“你去吧。”只要是他身边人,她就放心。

  婉清追着大夫跑出了房门。
        



[ 此贴被yanr在2007-02-23 13:12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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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 发病

  “公子不要责怪他人。”沈落音微笑的轻道。

  白衣公子淡淡的看着她,看着这个平凡至极的脸上散发的迷人光彩,不由的目眩,怎样的女子呢?看似平凡,却又独特。

  屋中的婢女也同时吃惊她的无理,而且对相是公子。而公子也没有在意。

  沈落音看他并没有询问,就接着微笑道:“想必王爷很疼爱公子吧,所以才会瞒着你,找和公子八字相配的女子来冲喜吧。即使知道你不会同意,但还是这样做了。而公子身边的人也应该非常担心你,所以就算被骂,也要串通王爷把我接来。是这样吧。”她淡笑肯定的道。

  “是又如何?我就该任由毁去一个女子的一生幸福吗?”他笑笑,笑得有几分凄凉。

  她看着他的笑,心像刀割一样痛,为什么还要笑,明明这么伤心啊。

  她缓缓走上前,做在床沿上,目光温柔的与他平视:“把我接来这里,再把我送走,你认为我还能再嫁吗?”

  为什么呢?不用嫁他不是最好的吗?为什么还这样问呢?为什么不想与他撇清呢?是因为他的笑吗?她不知道。她只是真的不想这样离开。

  他楞楞的看着这个坐在床榻的女子,不知如何回她才好。

  她笑了,握住他冰冷修长的手,真切的笑了:“既然怎么安排都不好,就让我自己决定吧。”

  看着他眼中的询问,她笑着:“我要留下,你要是怕我会守寡一生,就努力好起来吧。我与你一起,可好?”

  他笑了,温和而又温柔的笑了,他用他那冰冷的手抚去她脸上的一滴泪,引起她的讶意,她竟然为他落泪?

  就听他低弱的说:“希望你今天的决定不会后悔。”

  寂寞了这么久,真的是希望有人陪他了。既然放不开手,就这样吧。

  她也笑了:“那就拭目以待吧。”坚定而从容。

  “我,龙云澈。”像是某种承诺一样说出名字。

  她微笑:“我是沈落音。”

  ~~~~~~~

  晚上,沈落音躺在床,毫无睡意。

  想着白天的反常,不由的长叹一声。

  看着他强撑的样子,居然心疼的忘了他们错待她的事情。哎,和他又没关系。可是也居然可耻的几乎忘记了她穿越千年的目的。

  只是想陪伴他,想他能好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窗外的月光,不知道隔壁的他睡下了吗?

  天啊,她真的疯了。

  不要想了,睡觉。

  ~~~~~~~~~~~~

  睡的迷迷忽忽就听见隔壁的乱作一团的嘈杂之声,哭声,慌乱的说话声,脚步声。

  让她在睡梦中惊醒,全无睡意。

  最先想到的是他?是他有事!

  她连忙起身下床,披了外衣就往隔壁走。

  看着屋外四名侍卫慌乱的眼神,不由的心中一痛。

  刚进门口,就楞住了,婉玉等四名婢女在无声的哭泣,一边给龙云澈喂药,一边抹去泪水。一旁的老大夫在和一个威仪天生的中年男子说话,想必这中年人就是安王爷龙天涯了,现在的他是如此的狼狈,全无半点尊贵,眼中慌乱,无比的哀痛。

  就在这一刻,沈落音真的原谅了这个王爷。原谅了他的错待,原谅了他所有的一切,他只不过是太爱龙云澈而已。

  “王爷,老夫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公子恐怕是过不了今晚了。”老大夫叹息了道。

  安王龙天涯听到这里,身子一颤,退后两步,眼中迷离的没有焦距,只会说:“不会的,不会的……”

  屋中的女婢早已痛哭失声了。

  听到这句话,沈落音全身一震,看到老大夫还要开口,她不由的愤怒的大叫:“住口。”

  说完气愤的走了过去,拽住老大夫了衣领,冷冷的道:“你什么办法都不想,就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你不要命了。你胆敢说他快死了,你就试试看!”

  说完看都不看大夫一眼,转身看向安王,微笑着镇定的说:“王爷请你冷静下来,龙云澈不会死的,他的意志,他的责任,他的感情都不允许他就这样败给病魔,也请你相信他,我们一起努力,把他拉回来。您是一家之主,你要镇定,你不能倒啊!”

  看着龙天涯恢复神志的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龙天涯急切的问:“我该怎么做?”

  她不由的心中一叹,真是关心则乱啊。

  “王爷会抚琴吗?”她微笑的问。

  见王爷点头,她又开口:“请王爷拿着那把古琴,抚琴。要弹欢快又振奋人心的曲子。”

  龙天涯再次点头,拿了古琴放在圆桌上,坐了下了,叹了一口气,抚起琴来。

  沈落音这才走到床边,其中一名婢女让位,她坐了下来,摸着龙云澈滚烫的额头,看着他那因发热而潮红的脸,听着他不断的呻吟之声,心是那么痛。

  她微笑着看着这四名婢女:“不要哭,把眼泪擦干,他不想看到有人落泪。他会好起来的。”

  四名婢女看着她温柔的笑,不由的安心下来,点点头,擦干眼泪。

  “他的药吃了吗?”她看着婉玉问着,“吃是吃了,但公子都吐了出来,而现在是一点药也喂不进去了。”婉玉吸吸鼻子伤心的道,看样子又要哭了,沈落音起身握住婉玉的手,“还有药吗?”

  见婉玉摇头,沈落音看向一头呆楞的老大夫,气愤的道:“你还不去开药,还站在那干吗,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老大夫一惊,赶忙称是,连忙往屋外走,“婉玉你和大夫去抓药,然后把药熬了送过来。”她看着婉玉吩咐道。

  婉玉刚要点头,其中一个穿青衣的女子上前道:“夫人还是我去吧,公子的药都是我熬的。”

  “你是?”抱歉她实在是不认识,而且白天也未见到。

  “奴婢婉清。”青衣女子淡淡的道。“你去吧。”只要是他身边人,她就放心。

  婉清追着大夫跑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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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转醒

   然后又看向婉玉:“有酒吗?要最烈的酒。”

  “有的,奴婢是婉洁,我去取酒。”一身粉衣的女子,走了上前,长的很可爱,大大眼,小小的唇,稚气未脱。

  沈落音点了点头。婉洁微微一笑,刚要出门,又回过头来,紧张而又担心的问:“夫人,公子真的不会有事吗?”

  沈落音微笑着点点头。婉洁笑了,脸上露出了小小的酒窝,转身跑了出去。

  “我还要棉花,有吗?”她又问。“有的,我去吧。”沈落音只来的极看见她一身蓝衣的背影。“夫人不要见怪,她是婉冰。她就是这样的。”婉玉上前解释道。

  “恩。”沈落音微笑。

  沈落音再次回到床边坐下,用力握住龙云澈发烫的手,淡淡的缓缓的道:“龙云澈麻烦你争气点,我可不想刚嫁你,就要守寡。拜托你努力一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语气带着三分恳求七分的坚定。

  “酒来了!酒来了!”婉洁抱来了一坛酒,才想起问:“夫人你要酒干吗啊?”

  她微笑的说:“你马上就知道了。”见婉冰也拿了棉花回来,就说:“他现在高烧不退,我们要帮他降温,要是这样再烧下去,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说完拿过婉冰手里的棉花,打开酒盖,用棉花沾了酒道:“你们出去,女子最重视名节,叫外边的侍卫进来。”

  “可是……”三名女子还要说什么。

  “出去,我保证他会没事。”

  “是。”

  说完走到床边,把龙云澈的衣服脱去,然后用沾了酒的棉花擦拭他的全身。

  “署下曹雷,言秋雨,罗旭,莫寒,见过夫人。”四人抱拳道。

  她点头,“曹雷、言秋雨、罗旭,给我搬三个火盆来,莫寒给我去找一床棉被。”说完又低头擦拭了。

  见四人没反应,她抬起头,不解的看他们。

  言秋雨柔声柔气的说:“夫人,其实你不用顾忌婉玉她们的,她们自小就服侍公子起居,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说完不好意思的底下了头。

  沈落音也脸红了,白了一眼龙云澈,敢情你早就被看光了。

  “让她们进来,交代的你们还不去。”

  “是。”

  就这样,屋里摆了火盆,给他盖了两床棉被。还不停的给他擦酒降低热度。

  婉清熬的药,他实在是喝不进去,沈落音自己喝了用嘴喂他。

  这个举动看的他们是目瞪口呆,就连抚琴的安王,也弹乱了音。

  哎,非常时期,也只有用非常手段了。

  这回看也看了,亲也亲了,她是真的回不去了。哎。

  ~~~~~~~~

  就这样经过了一夜的折腾,龙云澈出了一身汗,退烧了,终于不在呻吟,缓缓睡去了。

  却累瘫了所有的人。

  但是却也喜悦的。这些人包括安王在内看她跟看神似的。

  看的她就要给白眼了。

  她又吩咐婉洁给他熬了白粥,给他喂下。

  这才舒了一口气。

  ~~~~~~~

  好累,连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真是想就这样睡去不再醒来。真的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了,可是为什么还有遗憾呢?

  “我要留下,你要是怕我会守寡一生,就努力好起来吧。我与你一起,可好?”她的笑,她的话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荡,如果真的走了,她怎么办呢?想到剩下她一个人,他的心就无比的伤痛。

  放不下啊。怎么忍心留下她一个人呢。

  沉重的眼皮缓缓撑起,好累,累的不想再撑看眼,但是那平凡的笑脸,让他无比的留恋啊。所以他强行睁开眼,印入眼中的是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的睡颜,是什么让她睡的这么不安稳,连睡着都紧皱着眉头。

  龙云澈忽然很讨厌她皱眉,她应该是开心快乐的,然后悠闲自得,而不是皱着眉头。

  他慢慢的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这样的动作几欲让他昏倦,所以歇了好久,才开始下面的动作,他缓缓的抬起无力的手,触到她的额头,温柔而淡淡的抹平她紧皱的眉。

  低低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对上了灿烂如繁星的眼。

  沈落音无比高兴的握住他的手:“龙云澈,你可醒了!”

  龙云澈淡淡的笑了,回来真好,看到她开心真好,为她做什么他都甘愿,只要看到她的笑,平凡却美丽。

  即便是活着如此的辛苦。

  这时听到沈落音的声音,屋里的人都醒了,都慌忙起来走到床边,看向龙云澈,都激动的红了眼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龙云澈微笑着用尽力气,低弱的说:“我没事。”好让他们安心。

  安王龙天涯又一次语无伦次的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四名女婢全都因为这句话,而痛哭失声。

  看的龙云澈不知如何是好,求救的看向沈落音。

  沈落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瞪的龙云澈一楞。

  “这就是某个人吓我们的下场,看你还敢不敢吓我们了。”沈落音调侃道,但语气中不免有太多的担心。

  龙云澈一笑,对她缓缓眨眼,疲态尽现。

  沈落音微微一叹,“都别围着了,王爷你也该去梳洗一下,补一下眠了。放心这里有我。”

  龙云澈无比诧异的看着叔叔听话的往外走,不由疑问的看着沈落音?如何收服叔叔的?

  沈落音看见他眼中的疑问,就是不作解答,哼,自去郁闷吧,就不告诉你。然后对他翻了下白眼,看向她们:“婉玉带着婉洁去睡觉,晚上来换我们。”

  “是,夫人。”然后看了一眼龙云澈,二人转身出去了。

  “婉冰去把龙云澈的粥端来,哦,都端来吧。我也饿了。你俩也吃粥吧。”

  “是,夫人。”婉冰微微笑着,走出去。

  龙云澈吃惊的看着她,怎么可能短短的时间她居然收服了所有人,连婉冰都对她微笑,是不是他睡了很久,不由的让他迷幻。

  “夫人那我呢?”婉清看到姐妹们都走了问。

  “呵呵,去端药,他好不容易清醒了,还不让他吃药。”说完她和婉清的脸都红了。

  “是夫人。”说完微笑的看了一眼龙云澈,红着脸出去了。

  他缓缓微弱的问:“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吗?”

  她微笑,眼睛闪亮,脸蛋通红:“没有。”无比的肯定。

  没有才怪!不过不打算问她了,反正她也不会说。那就等到有力气时,问别人了。

  所以他又问了一个他急切想知道的事情:“我睡了很久吗?”

  “呵呵,不久,一天一夜而已。”说的是咬牙切齿。

  龙云澈沉默了,不敢再问了,答案还是自己去找,比较安全。

  这时婉冰、婉清都回来了。

  沈落音给他喂了粥,喂了药。

  看着他疲惫不堪的脸,柔柔的说:“睡一会吧,你累了。我就在这里,不走。”

  他微微一笑,缓缓的闭上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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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转醒

   然后又看向婉玉:“有酒吗?要最烈的酒。”

  “有的,奴婢是婉洁,我去取酒。”一身粉衣的女子,走了上前,长的很可爱,大大眼,小小的唇,稚气未脱。

  沈落音点了点头。婉洁微微一笑,刚要出门,又回过头来,紧张而又担心的问:“夫人,公子真的不会有事吗?”

  沈落音微笑着点点头。婉洁笑了,脸上露出了小小的酒窝,转身跑了出去。

  “我还要棉花,有吗?”她又问。“有的,我去吧。”沈落音只来的极看见她一身蓝衣的背影。“夫人不要见怪,她是婉冰。她就是这样的。”婉玉上前解释道。

  “恩。”沈落音微笑。

  沈落音再次回到床边坐下,用力握住龙云澈发烫的手,淡淡的缓缓的道:“龙云澈麻烦你争气点,我可不想刚嫁你,就要守寡。拜托你努力一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语气带着三分恳求七分的坚定。

  “酒来了!酒来了!”婉洁抱来了一坛酒,才想起问:“夫人你要酒干吗啊?”

  她微笑的说:“你马上就知道了。”见婉冰也拿了棉花回来,就说:“他现在高烧不退,我们要帮他降温,要是这样再烧下去,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说完拿过婉冰手里的棉花,打开酒盖,用棉花沾了酒道:“你们出去,女子最重视名节,叫外边的侍卫进来。”

  “可是……”三名女子还要说什么。

  “出去,我保证他会没事。”

  “是。”

  说完走到床边,把龙云澈的衣服脱去,然后用沾了酒的棉花擦拭他的全身。

  “署下曹雷,言秋雨,罗旭,莫寒,见过夫人。”四人抱拳道。

  她点头,“曹雷、言秋雨、罗旭,给我搬三个火盆来,莫寒给我去找一床棉被。”说完又低头擦拭了。

  见四人没反应,她抬起头,不解的看他们。

  言秋雨柔声柔气的说:“夫人,其实你不用顾忌婉玉她们的,她们自小就服侍公子起居,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说完不好意思的底下了头。

  沈落音也脸红了,白了一眼龙云澈,敢情你早就被看光了。

  “让她们进来,交代的你们还不去。”

  “是。”

  就这样,屋里摆了火盆,给他盖了两床棉被。还不停的给他擦酒降低热度。

  婉清熬的药,他实在是喝不进去,沈落音自己喝了用嘴喂他。

  这个举动看的他们是目瞪口呆,就连抚琴的安王,也弹乱了音。

  哎,非常时期,也只有用非常手段了。

  这回看也看了,亲也亲了,她是真的回不去了。哎。

  ~~~~~~~~

  就这样经过了一夜的折腾,龙云澈出了一身汗,退烧了,终于不在呻吟,缓缓睡去了。

  却累瘫了所有的人。

  但是却也喜悦的。这些人包括安王在内看她跟看神似的。

  看的她就要给白眼了。

  她又吩咐婉洁给他熬了白粥,给他喂下。

  这才舒了一口气。

  ~~~~~~~

  好累,连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真是想就这样睡去不再醒来。真的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了,可是为什么还有遗憾呢?

  “我要留下,你要是怕我会守寡一生,就努力好起来吧。我与你一起,可好?”她的笑,她的话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荡,如果真的走了,她怎么办呢?想到剩下她一个人,他的心就无比的伤痛。

  放不下啊。怎么忍心留下她一个人呢。

  沉重的眼皮缓缓撑起,好累,累的不想再撑看眼,但是那平凡的笑脸,让他无比的留恋啊。所以他强行睁开眼,印入眼中的是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的睡颜,是什么让她睡的这么不安稳,连睡着都紧皱着眉头。

  龙云澈忽然很讨厌她皱眉,她应该是开心快乐的,然后悠闲自得,而不是皱着眉头。

  他慢慢的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这样的动作几欲让他昏倦,所以歇了好久,才开始下面的动作,他缓缓的抬起无力的手,触到她的额头,温柔而淡淡的抹平她紧皱的眉。

  低低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对上了灿烂如繁星的眼。

  沈落音无比高兴的握住他的手:“龙云澈,你可醒了!”

  龙云澈淡淡的笑了,回来真好,看到她开心真好,为她做什么他都甘愿,只要看到她的笑,平凡却美丽。

  即便是活着如此的辛苦。

  这时听到沈落音的声音,屋里的人都醒了,都慌忙起来走到床边,看向龙云澈,都激动的红了眼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龙云澈微笑着用尽力气,低弱的说:“我没事。”好让他们安心。

  安王龙天涯又一次语无伦次的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四名女婢全都因为这句话,而痛哭失声。

  看的龙云澈不知如何是好,求救的看向沈落音。

  沈落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瞪的龙云澈一楞。

  “这就是某个人吓我们的下场,看你还敢不敢吓我们了。”沈落音调侃道,但语气中不免有太多的担心。

  龙云澈一笑,对她缓缓眨眼,疲态尽现。

  沈落音微微一叹,“都别围着了,王爷你也该去梳洗一下,补一下眠了。放心这里有我。”

  龙云澈无比诧异的看着叔叔听话的往外走,不由疑问的看着沈落音?如何收服叔叔的?

  沈落音看见他眼中的疑问,就是不作解答,哼,自去郁闷吧,就不告诉你。然后对他翻了下白眼,看向她们:“婉玉带着婉洁去睡觉,晚上来换我们。”

  “是,夫人。”然后看了一眼龙云澈,二人转身出去了。

  “婉冰去把龙云澈的粥端来,哦,都端来吧。我也饿了。你俩也吃粥吧。”

  “是,夫人。”婉冰微微笑着,走出去。

  龙云澈吃惊的看着她,怎么可能短短的时间她居然收服了所有人,连婉冰都对她微笑,是不是他睡了很久,不由的让他迷幻。

  “夫人那我呢?”婉清看到姐妹们都走了问。

  “呵呵,去端药,他好不容易清醒了,还不让他吃药。”说完她和婉清的脸都红了。

  “是夫人。”说完微笑的看了一眼龙云澈,红着脸出去了。

  他缓缓微弱的问:“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吗?”

  她微笑,眼睛闪亮,脸蛋通红:“没有。”无比的肯定。

  没有才怪!不过不打算问她了,反正她也不会说。那就等到有力气时,问别人了。

  所以他又问了一个他急切想知道的事情:“我睡了很久吗?”

  “呵呵,不久,一天一夜而已。”说的是咬牙切齿。

  龙云澈沉默了,不敢再问了,答案还是自己去找,比较安全。

  这时婉冰、婉清都回来了。

  沈落音给他喂了粥,喂了药。

  看着他疲惫不堪的脸,柔柔的说:“睡一会吧,你累了。我就在这里,不走。”

  他微微一笑,缓缓的闭上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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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章 神医

   这日阳光普照,天空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

  趁着龙云澈睡着。

  她踏着微凉的秋风,带着婉冰走出静轩。

  由婉冰带领下,她俩穿过花园,左转右转的走了好久,终于来到正殿。

  侍卫通报后,她俩一起进入正殿。

  走了一路沈落音第一个感觉就是有钱,第二个感觉就是这若大的王府美则美已,却也只不过是个美丽的牢笼,困住了所有人。美的没有灵魂,所以只能是王府,而不是家。所以她还是喜欢静轩,喜欢那里的美,那里的温馨平和。

  而这里,她看了看,不由心中叹气,再美再好,也让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她和婉冰缓缓走向安王龙天涯,看到安王一身白衣坐在那里,显得无比的孤单。

  沈落音心中一叹,这个权倾天下的人,也是如此的寂寞孤独啊。

  这并不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而是叹知音难求,叹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处倾述的悲凉。

  王爷七份威严三分儒雅的眼中有着诧异的看着她月牙白衣,也只有那么一瞬,然后淡淡温和的笑了:“有事?”

  沈落音微笑的上前一福:“是,公子已醒来三日,吃了药但病情却不见好转,反而更加的疲倦,有时还会发热,就连吃的也越来越少了。王爷是不是能另觅大夫,卢大夫实在是不行。”

  王爷微微一叹道:“澈儿病重,我就张贴了榜文,找寻神医,可是至今也无音信。”

  沈落音低头眼神一暗,转接着抬头微笑,眼神如矩的看着安王:“王爷放心的去找神医,落音会在找到神医之前,细心照料公子,不让他病情加重。”

  “有劳了。”

  沈落音再是一福,转身向殿外走去。

  安王龙天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如幻,淡淡欣慰的开口:“澈儿有她在身边终于可以安心了,而澈儿也动了真心,终于不用孤单一人了。”龙天涯看向远方微笑的说:“宁儿啊我终于可以放下责任,带着你走遍天涯了。再等等,等澈儿好了,我就带着你走出这个牢笼。”

  ~~~~~~~~

  走出正殿,沈落音隐去笑容,紧锁眉头,轻叹着。

  刚才的话只是让安王安心而已,他的情况真的是越来越差了,

  睡的比清醒还多,清醒了也是很累很累的样子。

  这两天,她是一步都不敢走开,每次看见他疲惫入睡,就怕他这一睡就再也不会醒来,所以她很想很想去推醒他,可是又不忍心,他是那么衰弱,那么的累。

  她的心好痛好痛,痛的她只想留在他的身边,不再想其他。

  哎,她就要忘记她为何而来了……

  婉冰看到她紧锁眉头的样子,也不由的担心起来。

  沈落音对婉冰微笑到:“我们回去吧。”

  婉冰点了点头,带着她往静轩走去。

   回到静轩时,龙云澈已经醒了,看见沈落音从门外进来,走到床边坐下,不由的微微一笑:“去那了?”声音极低。

  沈落音微笑着握住他冰冷的手,不由的心中叹气,他的手除了发热一直这么冰冷,就算她帮他捂热,一放下一会就又冰冷了起来。

  他看她握住他的手不知声。

  “我的手怎么了”

  她笑,回过神来:“你的手很好看啊。”

  听到她的回答,他也笑了。

  她突然想到他先前的问题:“我刚才出去走了走。静轩真是美啊。”笑的一脸满足。

  龙云澈看了一眼和她一同进来的婉冰,不再细问了。

  她不想说,他也猜的到她去了那里。

  他笑了笑:“别担心,我不会死的。”语气中带着承诺,即使知道,这句话有多少的可信度,但还是保证了,骗不了自己,骗骗她也好。

  她突然趴到他身上抱住他,悠悠的开口:“别说那个字,我不要听,不要说好不好,好不好?”

  听着她几乎快哭出来的声音,抚着她的背:“好,我不说,我不说就是了。别伤心。”

  “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听到他说死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她的心就像撕裂般疼痛,痛的让她没办法呼吸。

  短短的几天,与他相处下来,那种淡漠从容,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所有的喜怒哀乐仿佛一夜之间都回来了,让她变的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抱了他好一会,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好久,才抬起头,微笑着威胁道:“你从今天起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干嘛你就要干嘛,听到了没?”

  看着她恢复过来,不由的顺从的答应:“好。”

  “曹雷、言秋雨、罗旭、莫寒,你们四个进来。”

  四人进来刚要行礼,她就一摆手,“以后这些虚礼都给我免了吧,你们跟他也没这么多礼,我也不要,他把你们当朋友当亲人,我也是,以后千万不要了。”

  “你们四个也是,行礼我会不自在。”说完看向四婢。

  他们八人见公子没有异议,就都点头了。

  “那么,从今天开始,外客一律不见,谁有事都给我带到王爷那里去,我想王爷一定没有意见。就是天大的事也是不见的。你们四个记下了。”她看着四个侍卫道。

  “是。”然后转身出去了。

  她微笑着象征性的问他:“你有意见吗?”

  看见她恶行恶状的不由的轻笑出声:“没。”

  看着他发自内心的微笑,迷幻的看着他迷人的光彩,不由自主的也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

  两日后,安王龙天涯高兴的带着一人来到静轩。

  刚一进来,沈落音就猜到这来人是谁了,看把安王乐的。

  这人一身黑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满脸的风霜,冷冽孤绝。

  沈落音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他是个大夫。

  原因就是这人看龙云澈的那双眼,连一丝温度都没有。看的她都冷了,可是龙云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厉害啊,哪天一定让他教教。

  两人对眼对的差不多了:“在下安静臣。”冷冷的说完,站在那里。

  龙云澈笑了:“我是龙云澈。”淡淡的低低的开口,他很是喜欢这个人,没有谦恭之态,冷冷的眼中是一片平和。

  黑衣人安静臣微讶,这个病入膏肓的男子,并没有身居高位者的傲慢。

  见而人又沉默的对视,安王打破了沉默,开心的道:“澈儿,安大夫是我为你找来给你看病的,他可是医皇的弟子,尽得了他师傅的真传,而且还更上一层楼。他一定会给你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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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章 神医

   这日阳光普照,天空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

  趁着龙云澈睡着。

  她踏着微凉的秋风,带着婉冰走出静轩。

  由婉冰带领下,她俩穿过花园,左转右转的走了好久,终于来到正殿。

  侍卫通报后,她俩一起进入正殿。

  走了一路沈落音第一个感觉就是有钱,第二个感觉就是这若大的王府美则美已,却也只不过是个美丽的牢笼,困住了所有人。美的没有灵魂,所以只能是王府,而不是家。所以她还是喜欢静轩,喜欢那里的美,那里的温馨平和。

  而这里,她看了看,不由心中叹气,再美再好,也让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她和婉冰缓缓走向安王龙天涯,看到安王一身白衣坐在那里,显得无比的孤单。

  沈落音心中一叹,这个权倾天下的人,也是如此的寂寞孤独啊。

  这并不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而是叹知音难求,叹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处倾述的悲凉。

  王爷七份威严三分儒雅的眼中有着诧异的看着她月牙白衣,也只有那么一瞬,然后淡淡温和的笑了:“有事?”

  沈落音微笑的上前一福:“是,公子已醒来三日,吃了药但病情却不见好转,反而更加的疲倦,有时还会发热,就连吃的也越来越少了。王爷是不是能另觅大夫,卢大夫实在是不行。”

  王爷微微一叹道:“澈儿病重,我就张贴了榜文,找寻神医,可是至今也无音信。”

  沈落音低头眼神一暗,转接着抬头微笑,眼神如矩的看着安王:“王爷放心的去找神医,落音会在找到神医之前,细心照料公子,不让他病情加重。”

  “有劳了。”

  沈落音再是一福,转身向殿外走去。

  安王龙天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如幻,淡淡欣慰的开口:“澈儿有她在身边终于可以安心了,而澈儿也动了真心,终于不用孤单一人了。”龙天涯看向远方微笑的说:“宁儿啊我终于可以放下责任,带着你走遍天涯了。再等等,等澈儿好了,我就带着你走出这个牢笼。”

  ~~~~~~~~

  走出正殿,沈落音隐去笑容,紧锁眉头,轻叹着。

  刚才的话只是让安王安心而已,他的情况真的是越来越差了,

  睡的比清醒还多,清醒了也是很累很累的样子。

  这两天,她是一步都不敢走开,每次看见他疲惫入睡,就怕他这一睡就再也不会醒来,所以她很想很想去推醒他,可是又不忍心,他是那么衰弱,那么的累。

  她的心好痛好痛,痛的她只想留在他的身边,不再想其他。

  哎,她就要忘记她为何而来了……

  婉冰看到她紧锁眉头的样子,也不由的担心起来。

  沈落音对婉冰微笑到:“我们回去吧。”

  婉冰点了点头,带着她往静轩走去。

   回到静轩时,龙云澈已经醒了,看见沈落音从门外进来,走到床边坐下,不由的微微一笑:“去那了?”声音极低。

  沈落音微笑着握住他冰冷的手,不由的心中叹气,他的手除了发热一直这么冰冷,就算她帮他捂热,一放下一会就又冰冷了起来。

  他看她握住他的手不知声。

  “我的手怎么了”

  她笑,回过神来:“你的手很好看啊。”

  听到她的回答,他也笑了。

  她突然想到他先前的问题:“我刚才出去走了走。静轩真是美啊。”笑的一脸满足。

  龙云澈看了一眼和她一同进来的婉冰,不再细问了。

  她不想说,他也猜的到她去了那里。

  他笑了笑:“别担心,我不会死的。”语气中带着承诺,即使知道,这句话有多少的可信度,但还是保证了,骗不了自己,骗骗她也好。

  她突然趴到他身上抱住他,悠悠的开口:“别说那个字,我不要听,不要说好不好,好不好?”

  听着她几乎快哭出来的声音,抚着她的背:“好,我不说,我不说就是了。别伤心。”

  “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听到他说死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她的心就像撕裂般疼痛,痛的让她没办法呼吸。

  短短的几天,与他相处下来,那种淡漠从容,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所有的喜怒哀乐仿佛一夜之间都回来了,让她变的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抱了他好一会,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好久,才抬起头,微笑着威胁道:“你从今天起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干嘛你就要干嘛,听到了没?”

  看着她恢复过来,不由的顺从的答应:“好。”

  “曹雷、言秋雨、罗旭、莫寒,你们四个进来。”

  四人进来刚要行礼,她就一摆手,“以后这些虚礼都给我免了吧,你们跟他也没这么多礼,我也不要,他把你们当朋友当亲人,我也是,以后千万不要了。”

  “你们四个也是,行礼我会不自在。”说完看向四婢。

  他们八人见公子没有异议,就都点头了。

  “那么,从今天开始,外客一律不见,谁有事都给我带到王爷那里去,我想王爷一定没有意见。就是天大的事也是不见的。你们四个记下了。”她看着四个侍卫道。

  “是。”然后转身出去了。

  她微笑着象征性的问他:“你有意见吗?”

  看见她恶行恶状的不由的轻笑出声:“没。”

  看着他发自内心的微笑,迷幻的看着他迷人的光彩,不由自主的也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

  两日后,安王龙天涯高兴的带着一人来到静轩。

  刚一进来,沈落音就猜到这来人是谁了,看把安王乐的。

  这人一身黑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满脸的风霜,冷冽孤绝。

  沈落音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他是个大夫。

  原因就是这人看龙云澈的那双眼,连一丝温度都没有。看的她都冷了,可是龙云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厉害啊,哪天一定让他教教。

  两人对眼对的差不多了:“在下安静臣。”冷冷的说完,站在那里。

  龙云澈笑了:“我是龙云澈。”淡淡的低低的开口,他很是喜欢这个人,没有谦恭之态,冷冷的眼中是一片平和。

  黑衣人安静臣微讶,这个病入膏肓的男子,并没有身居高位者的傲慢。

  见而人又沉默的对视,安王打破了沉默,开心的道:“澈儿,安大夫是我为你找来给你看病的,他可是医皇的弟子,尽得了他师傅的真传,而且还更上一层楼。他一定会给你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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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章 ‘同乡’

  医皇谁呀?看安王爷的态度,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那么是不是说龙云澈有救了呢!?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

  她坐在桌旁神游太虚了半天,回神一看,安静臣早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为龙云澈,诊脉了。

  诊完脉了又隔着衣服替他施了针,然后给他吃了一颗丹药。

  才冷冷的开口:“公子可曾受过重创?”

  龙云澈还未回答,她就急忙道:“有,他胸口有伤疤。”说完一捂嘴,脸腾的红了,赶忙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茶,掩饰尴尬。

  龙云澈也是一楞,看着她通红的脸,表情无比的奇特。然后微笑着不甚在意的说:“我年幼时受过剑伤。”

  “这就是了,公子年幼时的剑伤,伤及肺腑,虽已伤愈,但这些年来并没有好好调养。再加上公子本身身体就不是很好,所以这次病的才会如此的重。”安静臣说道。

  “请先生救他。”安王急切的说道。

  “我会。”他冷冷的回道。“我先开药,让公子退烧,先把公子的风寒治好,然后再来料理公子的身体。”然后又低低的说了一句:“要是有青霉素,我马上就让你退烧。”

  安王不解的问:“青霉素是什么?在那里找的到?我马上命人去找。”

  噗……

  沈落音听到安王的话,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还不停的咳嗽。

  惊的婉玉上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没事吧?”龙云澈也担心的问。

  沈落音微笑着摆摆手,让龙云澈安心。

  天啊,地啊,开玩笑的吧。

  她底下头,眼中有不信、疑惑、慌乱、高兴……眼神变来变去。

  确定了她真的没事,龙云澈才看向安静臣,等待他的回答。

  “恩,青霉素已经绝种,找不到了。带我去开药。”说完看也不看他二人,起身往外走。

  “我带他去。”沈落音说完,快速跟着安静臣出去了,生怕他跑了似的。

  “公子,要不要跟去看看。”婉玉问。

  “不用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你们。”他淡淡微笑着问。

  在他还有力气开口,她也不在的时候,一定要问出他心里的疑惑,落音刚才的反常,也没有这件事重要。

  “你们谁能告诉我,我胸口的伤疤,她是怎么看到的?”龙云澈微笑着轻问。

   沈落音带着安静臣走进离内室最远的厢房。

  安静臣给龙云澈开着药方,她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着,眼睛却不离安静臣,眼神忽明忽暗,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安静臣实在是受不了了,冷冷的开口:“夫人有事就直说,不要再走了。”

  “恩。”沈落音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有关青霉素的事。”

  “我不是说过了吗,青霉素已经绝种了吗。”原来是这事。

  “是吗,根据我知道的青霉素,可是英国人发明的,这里有吗?”她温柔浅笑着问。

  这话一说,不由的让安静臣心里一惊,却装作镇定的道:“我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

  “真的不知道吗,我想我应该这样问,你是否看过电视,坐过汽车,吃过肯德鸡?”她微笑着戏谑的问。

  “你……你是从那里知道的?”安静臣腾的站了起来,手指着她,声音发颤的问,眼中有着惊慌、疑惑,那还有冰冷的样子。

  “因为我同你一样穿越了千年来到这里!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一千年之后的事呢?”

  “这怎么可能?”他不信的低呼。

  “为什么不可能,是有点不可思议,如果你的确是来自未来,那么这确实是真的。我是不是还用说点别的让你相信。”她开心的笑问。

  好开心,终于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了,遇到了‘同乡’。

  “不用了,在这里你还是不要说了,以免让别人把你当怪物。”他摆摆手说道,然后坐了下来。

  她也坐到了他的对面,很是好奇的问:“安静臣,你为何而来?”

  安静臣脸色一变,不回答反问道:“你呢?”

  她低头不语,过了很久才淡淡的坚定的开口:“为了能与他再次的相遇,然后还他的情,还他的恩。”

  安静臣眼神暗淡的说:“我也是为她而来,很想很想得到她的原谅。”不由的苦笑着叹气。

  两人都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恢复微笑着问:“你能治好龙云澈吗?”

  “我尽量吧。有我在,不会让他死的。你,要找的人是他吗?”安静臣疑惑的问。

  她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突然她又好像想起来什么:“这么说来你真的是大夫了,而不是假冒的。你到底来多久了?”

  “废话,你才是假冒的,我在现代也是医生。我来快二十年了,你呢?”

  “我,三个多月吧。”她浅笑。

  “你也是借尸还魂吗?这是不被允许的,被发现的下场会……”他说了一半就住了口,眼中满是懊悔。

  “我不是。不过到底会怎样?”她看着他认真的问。

  “不是就好。没有怎样。”他漫不经心的说,“我们回去吧,他们一定等急了。”说完也不看她,拿着药方出去了。

  不说是吗,会让你开口的。她心中暗想。

  然后也跟着安静臣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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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 了解

  潜雍三十年,十月中旬,早。

  来到王府已有,一月有余了。

  龙云澈的身体在安静臣的调养和她的照顾下,已经能下地行走了。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而且还有了红润的光泽,最主要的是他不会动不动就疲倦尽现了。

  这着实让沈落音高兴了很久。

  不过比较郁闷的是,对于借尸还魂的下场,不论她如何的威逼利诱,安静臣死活就是不肯说。气的她真想咬他一口泄恨。

  其实她只是担心他借尸还魂的下场,并没有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那样简单。

  不过让她高兴的是,安静臣终于卸下了伪装,不再是冷冰冰的了,现在看起来比较像个人。在她每日与他斗嘴中,如果还想保持冷冰冰是不太可能了,这也只能说安某人实在是太上道了,一句庸医就够安静臣气个半死了,所以一定要和她死斗到底。

  真的不是她的错。她也只不过是很怕冷而已,所以一看到冷冷的东西,就会去毁坏。还有就是看着他这样压抑自己的感情,有些心疼他。

  为了让安静臣不再冰冷何他斗嘴也无妨。

  哎,她是真的变了,变的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喜欢这里,也越来越喜欢龙云澈无形的宠爱。

  所以她所有的面貌正在从容的展现,展现个龙云澈看。

  是的,在这里她是沈落音,不用再做晚晴,不再需要掩饰她所有的性情。

  做最真实的自己。

  一个月来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就是龙云澈自她随安静臣开药回来,就一直很奇怪。

  而且一看到她,就很不自然,动不动就脸红。还经常偷看她,眼光总是柔柔的,等她一和他对上,他马上就看向别处。

  有问题,难道他知道了,知道被她看光光又用嘴喂药了。不会吧。

  不过通过找婉玉的证实,确定他并不知晓。

  奇怪到底问题出自那里呢?!

  哎!既然找不到答案就不找了。

  其实这一个月来,龙云澈被她和安静臣要挟的不见外客,不打理王府之事,只做乖乖病人,所以闲暇下来的时间,被她充分利用了,原因她失忆了。

  所以她问的所有的事,龙云澈都十分合作的一一解答,譬如,皇帝龙御天今年五十五岁,登基已有三十年。

  龙云澈今年二十有二,是皇帝龙御天第五子,也就是皇后所生了,他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未娶妻,她除外,她也不是他的妻,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下人们只是叫她夫人,具体她是什么,她真的不知道,而且也没问他。

  不想知道吧,对于这件事,她心里一直是有个结的。所以根本就不去想这个问题。爱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好了。

  他还有个哥哥叫龙云宇,二十五岁,也就是老大。

  二哥叫龙云明,和大哥同岁,比老大晚出生一个月。

  三哥叫龙云赫,二十五岁,和老二同月,比老二小三天。

  四哥叫龙云融,二十四岁。

  两个弟弟叫龙云诤和龙云瑞,都二十一岁,是双胞胎。

  大妹妹叫龙嫣然,十八岁已嫁给右丞相程尚轩为妻。而小妹妹龙嫣晴,还未及竿,所以还待字闺中。

  不过也有她没问出来的,譬如他为何会受伤,他只是笑,却不愿多谈。

  算了,她也不逼他了,不答就不答,只要他现在没事就好。

  还有就是在这段时间,她丢脸都丢到了太平洋上去了,据他们得来的情报,沈落音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可是她除了能读书写字,能画花卉,别的都不会,哦,是忘记了。

  忘的可真是彻底。

  忘的不仅是这些,这个时代女子会的,她都不会。

  不过还好,龙云澈并不在意。

  可是她还是很在意的,所以,主动找龙云澈教她弹琴和下棋。

  结果是她的琴和棋,别提了。

  悠扬轻渺的琴音,回荡在耳。

  让她不由的回神,听着这么美的琴音,居然还还能胡思乱想。她不由的在心底做个鬼脸。

  看着龙云澈的清风白玉一般的脸,嘴角上似有似无的浅笑,那柔和飘渺的琴音从他的指尖流泻开来,婉转悠扬,琴音纯净而高远,带着似有似无的喜悦,目光如梦,令他看起来也如梦似幻,不真实起来。

  每当听他抚琴,心中的一切欲望,都会随着他的琴音远去。心中只有无限的平和与安乐,再无其他。

  每当这时都会让她不由的再次感叹,人世间居然有这样完美出尘的人!

  也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在眼前。

  “怎么了?”他停下,起身走到她身前,摸着她的头,看着她一脸的哀伤说。

  看着他月牙白袍上面锈的两支青竹,不由的让他真实起来了,她微笑着抱住他,真实的感受他的存在,听着他的心跳声,悠悠的开口:“你美的就像仙人,我怕你会变不见。”

  他微笑着回抱她,感受着她的担心,目光深湛,眉目间笼罩着淡淡的忧郁,缓缓的收紧双臂,将她抱的更紧,微笑着开口承诺:“放心,我不会不见的,我会一直守着你。”

  她点头。

  “恩,我说二位,注意一下,这里还有别人呢。”安静臣戏谑的笑言,从门外进来。

  他俩一惊赶忙分开,看了一眼屋中的婉玉四人,都在偷笑,他俩腾的脸就红了。

  看的安静臣大笑出声,看看笑的那还有冷冷的摸样。

  看他笑的这样,沈落音不由的送了他一双白眼:“笑,你就笑吧,千万别岔气,庸医。”

  “哈哈,怎么会呢,你们两个人的样子真是笑死我了。脸都和猴屁股似的。”说着又是一顿大笑。

  听着安静臣的话,龙云澈尴尬一笑,脸更红了。

  沈落音可不会,她手指着安静臣不怀好意的微笑道:“是啊,某人也只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郁闷!”

  说的安静臣笑容隐去:“你,好,算你厉害。”然后苦涩一笑。

  知道说到安静臣的痛处了,她也隐去了微笑,暗暗自责。

  见两人神色不对,都沉默不语,龙云澈打破了沉默,微笑着问:“静臣怎么从药炉过来,有事吗?”

  这一问让他俩都回了神,沈落音也一脸不解的看着安静臣。

  安静臣一叹,恢复如常的微笑道:“云澈你也在屋中憋了一月了,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出去走走。”

  “去那里,静轩外面的王府吗?还是不要了,一点生气都没有,看着都冷。”没等龙云澈回话,沈落音马上就否决了安静臣的提议。

  “谁说是王府里头了,他逛了十来年了,还没逛够吗。我说是王府外面,咱们到金都的街市去走走。”安静臣微笑着提议。

  “可以吗?我来金都这么久还没出去过呢?”她开心微笑的道,但转念一想:“他能上街吗?他身体吃的消吗?”说完还看了一眼微笑的龙云澈。

  “能,只要不太累,就没问题。”安静臣保证道。

  “那……”沈落音一脸希翼的看着龙云澈。

  龙云澈开心的应允:“我们出去。”

  “好。”她一脸开心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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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章 出游

  说着微笑着拉着龙云澈向往外走。

  “夫人等等。”婉玉叫住了她。

  沈落音不明所以的看着婉玉,“公子和夫人要穿这身衣服出门吗?”婉玉笑问。

  沈落音看看了他俩的白衣,疑惑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龙云澈恍然大悟微笑着开口:“我们两人要是穿着这身衣服出门,出了王府不超十步,一定会让金都的百姓围个水泄不通的。”

  “为什么?这和衣服有什么关系?”她不解的问。

  婉玉温柔一笑:“夫人真的是失忆了,全金龙王朝有两种颜色的衣服是不准穿的,一个是黄色,那是皇族才可以穿的颜色,另一个就是白色了,也只有安王可以穿。”

  “可是龙云澈和我不是也穿了吗?”她不甚了解的问。

  “公子是王爷的继承人,而夫人,自然也是特别的了。”婉玉微笑的解释。

  特别吗,她心中一叹,不打算问原因,怕开口问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原来如此,龙云澈你就换那件青衣绣着白莲的那件吧。我也去把身上的白衣换下来。”说着谁也不看,出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婉冰也跟出了房门。

  龙云澈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一暗,以为她会问的,原来她的心还是不在乎?!

  他心中一叹,浅笑开口:“婉玉叫秋雨找人抬三顶轿子过来,婉清替我换衣服。静臣你到前厅等等,我俩换好衣服就走。”

  “好。”安静臣看到龙云澈眼中的苦涩并没说什么,看到也无法去管的,哎,转身向前厅走去。

  ~~~~~~~

  小轿在王府后门停下,他们三人下了轿带着言秋雨,走出了王府后门。

  走在金都的最繁华的通仰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商贩的叫卖声和行人的谈笑声不绝于耳,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沈落音看到什么都是无比的好奇,这看看,那逛逛,看到好玩的就买下来。

  言秋雨面脸黑线的拿着沈落音的买的东西,无比郁闷的跟着她。

  就连龙云澈也同情的拍了拍言秋雨的肩膀,心中暗想,还好带上了秋雨,要不然……一想到她购物的疯狂样子,不由着心中一寒,太可怕了。

  而安静臣更是吓的不轻,终于总结了一句至理名言,女人无论在现代还古代,而且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逛街购物时都是一样的恐怖。

  每个经过的行人必会看向他们,一是这三名男子都各有特色,尤其是龙云澈更是美若天人,气质高雅出尘,世间难求。而他们身边的唯一的女子实在是太过平凡普通了。

  而另一个原因是他们穿的衣服太过奇特,金龙王朝的衣服并没有任何的装饰,都是单一的颜色,能穿就好。

  可是他们穿的却不是,龙云澈一身青衣,衣摆上绣着两朵白莲,使衣服有着出尘之感。

  沈落音也是一身青衣,两朵白莲绣到了左肩,给人恬淡之感。

  而安静臣的一身黑衣的胸口上绣的是松雪花,松雪花的花语是希望,沈落音命人绣的时候告诉他,无论多难相遇,也要拥有希望。

  言秋雨在他恳求下,并没有绣任何的花,他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沈落音气死,说在衣服上面绣花是女人的行径。

  不过的确是,男子实在是不适合,但是王府的婢女非常的喜欢。

  所以在照料龙云澈,闲暇下来的时候,她画了大量的图。也趁着出游,让身边的人宣传一下。

  她想要开间成衣纺,一路走来,看来效果不错。

  ~~~~~~~~~

  已过正午,龙云澈大病未愈,脸色发白,以现疲态。

  沈落音看在眼中,自是自愧难当,暗暗懊悔,懊悔一路行来,只顾看新鲜事物,购买好玩的东西,却忘记他还有病在身。

  不过也让她气他,气他太过纵容,明明早已疲惫,却不愿扫她的兴,一直隐忍不说。

  哎,这个人,就是不能多想着自己一点。

  所以她很是愧疚和心疼的,握住龙云澈微凉修长的手,对他歉然一笑:“我们上前面的酒楼,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回王府吧。”

  龙云澈不甚在意的微微浅笑:“我没事,不用在意,再逛逛。”

  她微笑着摇头:“不了,我逛累了,以后有空再逛好了,走吧,我们去吃东西。”说着拉着龙云澈往前面的酒楼走去。

  他们四人走到酒楼门口,门口上方的匾额刻‘来福’二字,再无其他,很是新颖。

  酒楼的伙计,看着他们四人穿着不凡,连忙迎了出来,微笑讨好的问:“几位客官,里边请,我‘来福’楼可是金都远近驰名的酒楼,饭菜绝对美味又可口。”说着还不时的看向龙云澈,天啊,这人真是好看。

  说着就把四人迎进酒楼。

  酒楼装潢的是金碧辉煌,想必这里的东西一定不便宜,普通人是不会来这里吃饭的。

  不过他们的生意也真是好的没话说,在里面吃饭的人实在是多,一楼已客满。

  “伙计,有包间吗?”言秋雨柔声柔气的问。

  “对不起,客官,我们的包厢是要预订的,而且今天的包厢都满了。要不这样,二楼还有空桌,四位客官可否?”

  言秋雨还想说什么,“好,那带路吧。”沈落音接口微笑道。

  伙计看着言秋雨,“看我干吗,我家夫人不是说了吗?还不带路。”

  “是是是,四位客官楼上请。”说着带领他们上了二楼。

  “客官请坐,客官想吃点什么?要不我给介绍几样?”

  他们四人落坐,沈落音看着龙云澈有些发白的脸,摆了摆手,说:“不用介绍了,先给我们上一壶上等的绿茶,再给我们上六个小菜,要清淡一些的。”

  “不要酒吗?”伙计又问。

  “我们不会喝酒,还不快去。”沈落音微笑着说。

  “好,马上。”伙计转身往楼下走,没钱还装,看来真是走眼了。

  见伙计走了,安静臣拿出怀中的金针给龙云澈针了灸,又拿出药瓶喂了他一颗药。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才放心下来。

  “怎么样?”沈落音担心的握住龙云澈的手问。

  龙云澈不堪在意的微微浅笑。

  “没事,只是太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安静臣安慰她道。

  “那就好。”她微笑着说。

  她并没有留意到安静臣凝重忧虑的脸色。

  这时六个菜已经陆续上来,他们四人开始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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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怒斥

  这时,听到楼下声音洪亮的议论声:“阮蝶舞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万花楼的一名妓女,虽然是个清官,也是干净不到那里去。像她那样淫贱的女人,也配谈论国事。”

  “就是,就是,你没看到那阮蝶舞见客的冷傲样,真把自己当圣人,也只不过是个婊子,看着都恶心。”另一声音说道。

  “可不是,自认为才华绝顶,看不起咱们。她居然还说除了安王封地外的赋税过重,百姓困苦,有一天会引起暴动。真是无机之谈。”又一个声音说道。

  “这种女人真是无知啊。”楼下的许多人附议。

  听到这些,沈落音不由的脸上的微笑隐去,身体绷的笔直,双手紧紧握住,腾的站起来,往楼下走,耳边还回荡着什么,不懂装懂之类的。

  言秋雨刚要跟上去,却被安静臣拉住了:“让她来解决吧,她可以的,对吧?”说完看了一眼微笑的龙云澈。

  龙云澈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懒散的微笑。

  言秋雨见公子没有反对,而神色又如此镇定,也就安心的坐了下来。

  沈落音微笑从容的走到议论之人的桌旁,坐着的四人都是书生打扮,从衣料上看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他们其中有一黑衣人在低头饮酒,另外穿着灰衣、青衣、深蓝衣三人还在骂。

  沈落音眼中有怒有寒,但却微笑着缓缓开口:“三位还是住口吧,再说下去,就更显得你们无知了!”

  “你说谁无知?”一身灰衣,嗓音洪亮的怒道。

  “请问公子,寒窗苦读是为了什么?”沈落音不答反问。

  “当然是为了金榜题名!”另一个穿着青衣之人傲然道。

  “错,寒窗苦读应该是为了要报效祖国。”她微笑着驳道。

  “那我再问你,国家社稷孰重孰轻?”她再问。

  “这个……”

  “是民为重,君为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赋税是国家最主要的经济命脉,可税收过重,百姓无力负担,你们真的认为,百姓再无里负荷的时候,不回起义反抗吗?”她冷冷的微笑看着他们。

  “你一个女子懂什么?”穿着深蓝色衣服的人开口训斥。

  “小女子是不懂什么,而阮姑娘也只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而我与阮姑娘也并不相识,不过我俩却都明白,要想国泰民安,就要永不加赋。而你们读了多年圣贤书的人,却不知道,难道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了吗?”她微微的笑言有着莫名的震慑力,气韵卓立与样貌之上。

  她冷冷的眼,扫射三人,三人均不敢与她对视。

  “你们家境富裕,却不懂进取,而却喜爱附庸风雅、流连于烟花场所冒充风流才子!可惜文采与国家政事却不如一名风尘女子,而羞愤的跑来这里胡言乱语,损人清白,真是丢脸至极,我要是你们,就回家找个麻绳上吊算了,省着在这里丢人显眼!”沈落音冷冷的开口,声音如刀子般狠狠的扎在他们心里,她整张平凡的容貌散发着独特的光芒,晶黑的双眼烁烁逼人。

  说的三人都惭愧的低下了头。“那么姑娘认为,我们应当如何呢?”那名饮酒的黑衣人终于放下了酒杯,抬起了头,桀骜不逊的开口。

  此人长相一般,眉宇见却有傲然之色,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落音。

  “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们读书多年,自然应该报效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她坚定的说。

  “在下胡轻扬,姑娘可愿和我打赌,如果我能金榜题名,报效祖国,姑娘就为我做一件,如何,姑娘?”又一次桀骜不逊的开口。

  沈落音刚要应允。

  “阁下既然想和内子打赌,不如和在下打赌如何!?在下定能达成阁下的心愿。”龙云澈低柔微笑着,缓步走到沈落音跟前,握住她的手说道,神韵之中带着尊贵与平和。

  安静臣和言秋雨也跟着走来。

  突然——

  “谁,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一阵跑步声,从外面跑进了很多士兵,领头的是来福楼的老板。

  来福楼老板看着他们四人的眼中带着鄙夷。

  这时,其中一人上前给胡轻扬行礼:“胡公子受惊了。”

  胡轻扬只是傲然的一点头,不看来人,看着龙云澈问:“我父亲是金都最大的官,我还用你帮我完成什么心愿。”

  龙云澈仿佛对官兵视而不见,漫不经心的笑问:“那刚才阁下为何还要和内子打赌呢?”

  “因为她可以完成我的心愿,我要她。”胡轻扬轻狂的笑言。

  “放肆。”言秋雨怒道就要上前。

  龙云澈一摆手拦住了言秋雨,又用惯有的低柔嗓音,微笑道:“恐怕不能如阁下的愿了。”

  他的语气似是很温柔,又带了一点微微的懒散,但是完全不容反驳。

  “是吗?把他们都给本公子抓起来。本公子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她我要定了。”胡轻扬猖狂道。

  龙云澈不已为然,漫不经心的浅笑:“秋雨。”

  “是,公子。”言秋雨一改容易害羞的本色,冷冷从容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牌,将玉牌展现给众人,玉牌上只有一个安字。

  不知道是谁叫道:“是安王府的令牌!”

  酒楼里的人都跪了下来。

  整个酒楼静然无声。

  胡轻扬脸色苍白冷汗只流的瘫跪在地,龙云澈眼神低垂的看着他,神韵神色中带着尊贵和凛冽,浅浅的微笑道:“胡桀之子吗?你非官却可调兵,你父亲教的好啊?”

  龙云澈又看向来福楼的老板,幽冷的眸子深不见底:“知道勾结官府,欺善怕恶的下场吗?”

  不等来福楼老板回话又说:“赶出封地,永远不准踏入安王府封地半步,否则后果自负,滚。”然后再不看他。

  “秋雨,压着胡轻扬,去见胡桀,如何做不用问我了,你决定吧。”他疲倦的低声开口。

  “是,公子。”

  转头微笑着看着沈落音低柔的开口:“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沈落音握紧他冰凉的手,点头微笑着:“好,我们回家。”

  然后不再看楼里的人,“静臣回家了。”她浅笑着开口,随着龙云澈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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