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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小林,他比我更害怕,站起来的更快。
    
    这女的连踢这看庙的人:“没有?这里这么多客气虫,你还说你没有养!”
    原来这小虫子叫客气虫。
    看庙的人还在地上,看来他更虚弱,不过也可能他胆子比较大,对这些虫子不太敏感。虽然挨 了那么多下,他还是一声不吭。连踢了几下以后,这女的似乎也累了,直接把刀子对住了看庙的人:“你还是早点说的好——不过你不说,你以为我就不会动手了——?”
  看庙的人还是一声不吭。
  这女的真的怒了,一回头,看见了靠墙而立的我和小林。
  “那就先拿个示范给你看看——。”她一转身,刀子抵在我的脖子上了。顿时,我觉得自己全身都出汗了。
  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为什么总有这么危险的事情让我遇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见了一个声音。
  一个人的声音。这声音我听起来有点耳熟,我就回头往门边看——声音是在门边传过来的——我看见了一个人,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我看见这个人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上的汗一下子变的的冰凉冰凉的。
  这个人就是小钟的姨家隔壁的那个人,帮我了忙救小钟出来,然后又因为相信这庙有什么宝贝而冤枉在下面送了命的。他应该已经是死人了,但是为什么又这样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发出声音来说呢?————我看看地上——月光下他的影子还在那里,这是人还是鬼?
  
 我和小林是都能看见那些不奇怪的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的,说直白了救是那些到处游荡的亡魂,但是我看见的这个人和那些亡魂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些亡魂是象雾一样,有的边缘清晰,有的边缘模糊,总体来说都是半漂浮的,虽然他们也有脚,移动的时候也是在地上走的样子,但是总觉得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个空间的,似乎中间隔了点一层东西,但又不是真的隔了什么东西,(有少数几次我甚至看见这些游荡的东西和人相撞,人从他们身上穿过去,穿过去的人一般会立刻打喷嚏,而这些亡魂救立刻四散成雾,人走过去的时候又凝聚成人形),但是这个人完全不是那样的,他有实体,他的衣服的边缘随着他的动作在微微摆动,他在月光下有淡淡的影子,甚至我们都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难道这个死了的人又复活了??或者我那天的经历完全是我记忆错误,这个人根本没有死?
  
  我当时呆住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看庙的人还在地上不动,对这一切没一点反应,这女的也很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里会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
  唯一有反应的是小林。
  “救命啊——”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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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怎么总也走不出去呢?”这个人说。他自说自话,好像没听见小林的声音。
  小林叫了两声,就停住了,因为他觉察出自己的叫喊没引起一个人的反应。
  “我知道这里有一样很宝贝的东西,究竟在哪里呢?”这隔壁的人走过来,一个一个的审视我们,似乎是在问别人,又似乎是在问自己。他一个一个的看看我们。当他的眼睛看到我的时候,我的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动----那是多么可怕的一双眼睛,不会让你感觉到别的,只能让你感觉到眼神居然也有这样冰凉冰凉的。
  他看着我,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我好像记得你,但是又记不得了,”他自言自语了这句话,又扭头继续在院子里走,似乎又无视其他人的存在了。
  这女的也明显的懵了,拿着刀站在我面前不动,看着这人在院子里巡回走动。
  “在什么地方呢……一定是有的……我看见过……”这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
  
  就这样,我们看着这人在院子里走了三四圈,好像我们都是在看他表演一样。终于,这女人有了反应。当这隔壁的人蹒跚到一个角落的时候,她开始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是谁?出来——”这一声是用进全身力气的,镇的我耳朵有点麻。但是忽然我又感觉到了这声音有点不同,不,不是她的声音不同,而是这环境忽然有了点变化。这女人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声音,在半夜的深山里应该能穿的很远,而且会有回音的,但是现在听起来为什么象是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一样,给人的感觉是嗡嗡的?难道这院子有隔音的效果,或者是其他的?这院墙并不高,为什么声音却传不出去?
  那人听了这女的的话,也没了声音,转头看这边,很奇怪的样子,这女的叫了一声,立刻也觉察出了有点异常,就立即闭了嘴。
  
  时间好像就在这里停住一样,大概有两分钟。
  
虽然只有两分钟---事后我想只有两分钟,但是当时却觉得时间漫长的可怕。两分钟的沉默以后,这女的忽然俯下身子,剥看庙的人的上衣,看庙的人依旧不说话,任由她把上衣剥下来。很快,看庙的人的脊背就呈现在月光下面了,光光滑滑的,虽然这任年纪已经很大了。这女的仔细的检查看庙的人的脊椎骨,看的很仔细。等她检查完,似乎显得又迷惑又愤怒。
  “这里究竟还有谁在这里?”她问看庙的人。
  “还有我…………”,这隔壁的人的声音忽然就在耳边响起来回头一看,他就在我们傍边——刚才还看见他在那个角落,怎么一下子就跑的这么快,无声无息的就过来了?
  这女的吃了一惊,但是已经晚了一点,她手里的刀已经被这隔壁的人给拿了下来。女人说到底还是没多少力气的。
  
  但是我就更加的迷惑了。这隔壁的人是人是鬼?以前我和小林能看见的只是雾一样的东西,不能和人有实质的接触的,而这隔壁的人我明明看见他已经-------,但是现在不但出现了,而且他还用行动证明了他是一个实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庙的人这时候似乎开始有了点力气,慢慢的站起来,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这隔壁的人看看这刀,又看看这女的,把刀丢在了地上。
  这女的楞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里没有其他的人,我也没养你们说的什么客气虫——”看庙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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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庙的人说着话,眼睛却不看这女的。这女的听了看庙的人的话,又用恐怖的眼神看着手里还拿着刀的那个隔壁的人,似乎不相信看庙的人的话。她自言自语的说:“那…………那…………”,声音越来越低。轻声的说了几遍以后,她忽然好像发疯一样,伸手就去掐看庙的人的脖子。看庙的人悴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她扑到在地上,俩人扭在了一起。看他刚才起来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已经恢复了,谁知道还是这么一点力气没有。我和小林想上去帮他,可是我们现在只有勉强站在这里的力气,连脚步都移动不了。
  我们很诧异,没想到这女的会忽然要置看庙的人于死地。但是更让我们诧异的是拿着刀的隔壁的人。他一幅失魂落魄没了记忆的样子让人感觉到他只是偶然走到了这里,但是当他看见这女的动作以后他也做了一个相当骇人的动作。
  他缓缓的检起地上的刀,走到这女的傍边----俩人还在地上扭打,这女的已经把看庙的人按在地上,眼看看庙的人就支持不住了-----举起了手里的刀,对准了这女的后背——就要刺下去————
  
  
  我当时是真的希望他刺下去的,虽然这么想看起来我这个人心肠也不怎么善良,但是能怎么样,如果她不死,马上我们仨都要完蛋——而且还不知道她会用什么奇怪的方法在我们死前让我们吓的失魂落魄一次,但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又发生了。
  
  隔壁的人正准备弯腰刺下去,腰还没有弯的时候,我们听见了一声不很明显的“扑”的一声。随着这一声,隔壁这人的动作就停了下来。他的手还停在那里举着刀,眼睛低下去看自己的胸口。我和小林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个动作,也把眼睛瞄准他的胸口。开始还没有什么异常,紧接着,我们看见这人的胸口上出现了慢慢的融化——确切来说,不是融化,而是变的模糊,似乎胸口正中前面挡上了一块没有形状的毛玻璃。这模糊的地方急剧的扩大,从胸口一直扩大到全身,最后这隔壁的人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很模糊的人形,站在我们面前。他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没有一丝声音。
  
  我和小林眼睛都看的直了。
  接着,我们又听见了“扑”的一声。不是很重,但是绝对清晰。这次我们看见了,这模糊的人形背后站着一个人。因为前面这人已经半雾状了——一团黑色的雾,而且还在迅速的消散——所以我们能看见其实后面还有一个人。这人一手好像在掐着诀,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符。嘴巴还在唠叨着什么。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是对着隔壁的那人喷了点什么----或许是符水----
  
  隔壁这人就迅速的消失了。他的消失的样子让我想起来在襄樊的那天晚上看见的那个小孩消失一样。他由一团黑色的雾慢慢的变白,成了白色的雾,然后又象纸那样变薄,又慢慢的透明。最后和这周围的景色融合在了一起,他消失了。
  当时的情景让我感觉很慢,但是现在想起来似乎不到一分钟。
  
  前面的这人消失了,后面的人就看的很清楚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我们遇见的,晚上又在搞鬼的背桶的那人。
  隔壁的人消失以后,这背桶的人掏出一个打火机,把手上的符烧了,四处晃了晃,看着这符烧完。符烧完以后,他伸手拉起来了地上的那个女的。这时候我和小林才想起来这女的和看庙的人还扭在地上。看庙的人的脖子已经被她卡住了,如果不是这背桶的人伸手制止了这女的,这看庙的人一定是差不多了。
  
  “为什么拉住我?——”这女的问这背桶的人。
  “你要了他的命也没用,我们照样离不开这里。”背桶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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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就是蚩尤台。”这个背桶的人说。
  看庙的人沉默,不说话。
  “蚩尤台?你在说什么?”女的说。她肯定不知道谁是蚩尤。
  “我们排教里有几个适合养蛊的地方,其中一个最隐蔽的地方就是叫做蚩尤台。我以前只是听我师傅说过,我所接触的人也有少数几个听说过,但是谁都不知道蚩尤台究竟在什么地方,蚩尤台里究竟有什么。。”背桶的人说。
  “你究竟在说什么?怎么我从来不知道?”女人说。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女的没办法养这种蛊,女的也不能知道的很多。”背桶的人说,“你们养的蛊和教里其他的蛊是不一样的,养成以后吸了人的灵气,会残留一点人的记忆和人的一点智力,而且是最不安定的,看的不好,会自己逃掉的。所以需要在养它的地方布置一些特别的东西,迷惑它,让它走不出去。”
  “说的好。看来你还知道一点。”看庙的人说。
  
  “我只是就我知道的说。”这背桶的人转头对那女的说,“以前你们住的那个地方就是其中的一个,如果你懂的话,就知道其实那里的房子是按着奇门阵法建的,人走进去以后都很难出来。有的懂奇门阵的人以为那是修来迷惑人的,其实那是用来把养成的蛊圈起来,防止它外逃的。”
  女的点点头:“难怪…………”
  “我上山来的时候,就觉得这地方有点不一样。这里的树木不但是按着奇门八卦的种的,而且在外面的墙上我还看见了教里的一些标志。所以我知道这里也一定养了你们养的那种蛊。”背桶的人说。
  “是的。我一到这里来就感觉这里和我以前住的地方很象。阴气很重,还可以看见那么多孤魂野鬼。所以我想这里以后一定是个养客气虫的好地方,但是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女的说。
  “刚才我出去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这里的煞气很重,我想叫你不要到这里来,就算要报仇也要换个地方,但是没想到你进来的这么快……你其实一直都在后面跟着,是吗?”
  “是的。”女的说。“本来看见你走了,我打算也跟着你下去的,但是无意间我在后面看见这里真的有客气虫,我就知道这里一定会有蛊的。如果能把这蛊抢来弄来自己养,不是省了很多年的辛苦……”
  “可是你也要看自己能不能养。”背桶的人说。“本来我已经要下去了,但是看见你进来,想叫你回去的,但是已经晚了。这里养的蛊已经开始活动了。现在就算我想出去,也很难了。”
  “为什么?”女的问。
  “蛊一开始活动,外面的奇门阵就自动开始排列,现在你想出去,怕你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你以前也是看见这蛊活动时候的情景,怎么你没有注意到呢?”背桶的人说。“一旦阵开始排列,这里和外界看来就象是隔绝了一样。不但人没办法出去,甚至连声音都传不出去,连时间都好像停住了。这么做不是为了对付人,实在是这为了防范这蛊逃出去。”
  
  原来还有这个讲究,难怪我在襄樊看见的那个小镇子和这里的院子和四周的树木看起来也那么古怪。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女的问。
  “既然我们被困在这里,那就一定要找到发动这阵的人,也就是养这客气虫的人。只有让他停了这阵,我们才能出去。”背桶的人的脸转向向了看庙的人,“这里只有你,难道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怎么养客气虫?”
  
  “我没养什么客气虫。”看庙的人一直在沉默,这时候开口了。“既然你们知道蚩尤台的说法,那么我就告诉你们吧。”
  这也是我和小林很想知道的事情。
  “这虫子的名字并不是叫客气虫。叫客气虫,是因为这虫子只寄生在人的关节部位,最多的是寄生在手臂的肘窝的,寄生以后手一抬就好像在作揖一样,所以叫客气——也有寄生在腿关节和脊椎上的。寄生在腿上的还好,若是寄生在脊椎上的,这人就残废了。”看庙的人说。
  这时候,我似乎明白了一点点。那瘸子的腿为什么瘸,原来是这东西寄生在里面;小林手臂上的东西若是不取出来,他的手臂以后必然也会残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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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确是蚩尤台。”看庙的人说,他的脸转向了背桶的人。“你是教里的人,你也听你师傅说过蚩尤台,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蚩尤台是不能身边进入的。”
  “是。”背桶的人说。“但是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出去吗?这阵一发动,就说明这蛊要活动,这蛊一活动,就必定要食人的血肉精气——”,他这时候眼睛看了看我和小林,“难道你的意思是…………”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可不希望按他的意思来。
  
  “其他的事情你不管,只要你们答应这放过他们两个,忘记掉今天的事情,我就可以放你们出去。”看庙的人说。
  背桶的人和这女的互相看了 一眼,立刻答应到“好……”
  
  看庙的人回到庙里,点了一只香出来,拿着香在院子里做了一个揖,口里念叨了几句什么,然后对背桶的人说:“好了,你们走吧。”
  “我们可以走了吗?”背桶的人说。
  “是的。只要你们忘记掉今天的事情。”看庙的人说。
  女的走到庙门口看看:“可以了,我们走吧!”
  “是吗?”背桶的人扭头看看她。
  “是的!”女的说。
  这时候,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在夜空里的回音,她说话的声音完全不是刚才那样的沉闷的好像在房间里一样的声音。
  “先谢谢你了。”背桶的人走到看庙的人面前,似乎要弯腰作揖。
  看庙的人伸手扶他。
  就在这时候,背桶的人身上背的木桶的盖子忽然打开了——我看见背桶的人的手扯了一下身上的一根绳子,想必这绳子拉开了木桶的盖子——“嗡”的一声,从里面飞出一团黑色的飞虫,扑到看庙的人的脸上身上。
  背桶的人往后退了一步,嘿嘿的笑了两声。
  
  “你?…………”后面的女人似乎很吃惊,她也不知道这背桶的人的用意在哪里。
  “你究竟想干什么!”看庙的人很愤怒,但是他也没有太大的动作,看来那虫子真的很可怕。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听我师傅说,蚩尤台里有我们教里最有法力的宝物,我想要你把它教给我保管而已。”背桶的人说,“既然你都承认这是蚩尤台,这里又没有其他的人,那宝物一定是在你手里的。还是把它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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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确是蚩尤台。”看庙的人说,他的脸转向了背桶的人。“你是教里的人,你也听你师傅说过蚩尤台,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蚩尤台是不能身边进入的。”
  “是。”背桶的人说。“但是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出去吗?这阵一发动,就说明这蛊要活动,这蛊一活动,就必定要食人的血肉精气——”,他这时候眼睛看了看我和小林,“难道你的意思是…………”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可不希望按他的意思来。
  
  “其他的事情你不管,只要你们答应这放过他们两个,忘记掉今天的事情,我就可以放你们出去。”看庙的人说。
  背桶的人和这女的互相看了 一眼,立刻答应到“好……”
  
  看庙的人回到庙里,点了一只香出来,拿着香在院子里做了一个揖,口里念叨了几句什么,然后对背桶的人说:“好了,你们走吧。”
  “我们可以走了吗?”背桶的人说。
  “是的。只要你们忘记掉今天的事情。”看庙的人说。
  女的走到庙门口看看:“可以了,我们走吧!”
  “是吗?”背桶的人扭头看看她。
  “是的!”女的说。
  这时候,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在夜空里的回音,她说话的声音完全不是刚才那样的沉闷的好像在房间里一样的声音。
  “先谢谢你了。”背桶的人走到看庙的人面前,似乎要弯腰作揖。
  看庙的人伸手扶他。
  就在这时候,背桶的人身上背的木桶的盖子忽然打开了——我看见背桶的人的手扯了一下身上的一根绳子,想必这绳子拉开了木桶的盖子——“嗡”的一声,从里面飞出一团黑色的飞虫,扑到看庙的人的脸上身上。
  背桶的人往后退了一步,嘿嘿的笑了两声。
  
  “你?…………”后面的女人似乎很吃惊,她也不知道这背桶的人的用意在哪里。
  “你究竟想干什么!”看庙的人很愤怒,但是他也没有太大的动作,看来那虫子真的很可怕。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听我师傅说,蚩尤台里有我们教里最有法力的宝物,我想要你把它教给我保管而已。”背桶的人说,“既然你都承认这是蚩尤台,这里又没有其他的人,那宝物一定是在你手里的。还是把它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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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情况急转直下,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这破庙里有什么宝贝,上次似乎就听隔壁的那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说过,这次这个背桶的人这么说,看来这个形状奇特的地方到真是有点不一样。
  这时候我们和小林全都不知所措,是帮他呢,还是不帮,脚上没一点力气,看见这些希奇古怪的事情,怎么帮,如果真的是不帮呢,看来我们今天 晚上全都要消失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小庙里面。
  
  就在这时候,忽然地上的树叶沙杀的响起来。这声音和背桶的人的小虫子活动的声音完全不一样,那小虫子的声音轻微但是很密集,这声音却完全是树叶在地上被风吹起来的声音。难道这里有风?为什么身上怎么没有感觉到空气流动?
  我回头往院子中间看了看,果然是起了风,一阵可疑的旋风。这风开始的时候只是很轻微的,只能看见院子中央的一小部分落叶在地上舞动,但是很快的,这风就把地上的树叶卷离了地面,然后我,就真的看见这风的形状——一个一人高的圆筒,在院子中央来回的盘旋。
  
  我忽然想起来小钟那天跟我说的,她说她那天是看见了一团奇怪的旋风才跑进院子看的,我还以为她是说胡话,现在自己亲眼看见了,我才相信她的话。原来真的有这么奇怪的旋风。
  这风在院子中间盘旋,慢慢的移动,最后移到我们几个人的面前,停下。这时候,我们忽然感觉月亮变的暗淡了,四周的景色似乎也越来越模糊。这风停下,旋转的速度也变慢,最后风停了,树叶全都掉落在地上。出现在旋风中间的,是淡白色的人形,发着淡淡的白光。正因为这白光,才让我们感觉到月亮变的暗淡了。这就是一个人的形状,也可以说是半雾状的,但是和我们以前看见的那些雾的形状又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些雾是惨白的,苍白的,而且是半透明可以看见雾后面蒙胧的背景,而这雾也是白色的,但是却在淡淡的发光,似乎也是透明的,但是你的眼光却不能看见他背后有什么——这光不强烈,却好像能穿透一切东西一样。
  这正是我那天晚上在下面的洞里看见的那个人影,那天正是这个人影挡在了隔壁那个利欲熏心的人的前面。
  这人影在我们的面前站住,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的容貌和衣着---实在是太近了,却又说不上是那朝那代的服饰---总而言之是很清楚,他停在我们面前,好像在看了我们每个人一眼,但是没有任何声音---接着----就又消失了————
  同样的,地上的旋风慢慢的卷起来,在这发光的人周围升起来,把这人掩盖住。和同时,看庙的人的脸上身上的黑色小虫也全都被卷了进去,一个也不留。然后这风又慢慢的盘旋到院子中间,消失掉。半空里的树叶纷分落下,然后四周又安静下来,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看庙的人摇了摇头,喘了一下,刚才的滋味估计不怎么好受。
  背桶的人和那女的似乎有些发呆,实在是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唯一知道的是,他那些宝贝虫子这下是真的一个也不剩了。
  
  “本来你们是可以奏走的……但是现在我想你们走你们也走不了了。”看庙的人说。
  月光这时候照耀下来,我看见背桶的人的脸色已经煞白了。沉默了一下,他忽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求前辈饶了我吧……”,他叫着。傍边那女的刚才也看呆了,这时候反应过来,也跪在了看庙的人的面前。
  
  等了许长时间,看庙的人似乎有点松动的意思。他想了想,问我和小林能动弹不能。这时候,我们活动了下手脚,发觉已经好的多了,虽然还是有点酸软,但是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你们真想活命?”看庙的人问这一男一女。这两人忙不迭的求饶。“那就跟我来吧。”
  
  跟着看庙的人,我们一起下到了最下面的密室里。走过长长的黑暗的通道,我们到了最下面的溶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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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下去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这俩人要耍什么花样,有点不自觉的提防。不过他们倒是很老实的,一直在我们中间慢慢的走。今天走到下面有点奇怪的感觉,就是没上次来的时候那么黑
  
  暗的。一直感觉四处有光,但是又说不清楚光从什么地方来。有了光,走路倒是没有上次那样的磕磕碰碰了。
  
  到了最下面。下面的地上还是软软的干草,这次看清楚了,好像是生长在地上的。看庙的人手里点了一个火把,到了下面,他仍旧在中间点了一堆火。火一点着,里面看的更清楚了——比
  
  上次清楚的多,但是依旧不知道除了这火光,别的光是在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在这光下面,角落里的那个石台看的比上次清楚多了,上面的干尸也看的更清楚了,就一个尸体在上面坐着的
  
  样子,没有任何的香烛之类的祭祀的东西。
  “等下无论看见什么,你们都不要害怕。”看庙的人对我和小林说。
  我和小林我想是不会害怕的。那些飘荡的魂魄和地上那么多的恶心的小虫子都见识过了,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害怕呢?
  我们点点头。
  看到我们点了头,看庙的人又转脸过去看那一男一女。
  “我这次不会伤了你们的性命的。给你一个机会,修行到你这个程度也不容易————”,看庙的对他们俩说,后面这句似乎是说那背桶的人的。
  这俩人连连点头,又要跪在地上,被看庙的人伸手拉住了。接着他点着了一枝香,插在了地上,一股淡淡的香味顿时充满了整个洞里。
  “这是……”背桶的人忽然很恐惧的问。
  看庙的人扭头过来看看他,这人就立刻闭了嘴。
  “等下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害怕。”看庙的人又叮嘱我们。
  
  看着香在地上慢慢的燃亮,我那时候的心情,好奇多过害怕。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呢?我就盯着这香看。
  果然有事情发生了。
  这香的辉光似乎有点奇怪,由红变白,光亮也逐渐加强,最后竟然把这里照耀的象白天一样。等我再看周围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开始时候的那个山洞了。这是一片平整的草地,地上
  
  是枯黄的草,我们就站在这草地上。看不见光,但是四周却都看的清楚的很,不明白为什么能看的这么清楚。在目所能及的地方,四处矗立着几个一人高左右的石碑,而我们就在这石碑的
  
  中间————怎么我们忽然一下子到了这荒山野岭里?现在不是晚上吗?难道这一切是幻觉?
  我又去看那香。香在地上插着,不紧不慢的烧着。我抬腿走了一步,怎么感觉这么轻呢?身体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轻,很舒服。小林在我的身边,也很惊愕,和我四目相对。我们走了两步
  
  出去,感觉自己简直是要飞起来了——但是又飞不上去,真是有点奇怪。
  等我们再一回头,看见的东西可真是最让我们害怕的东西。
  我们看见了自己,自己的身体,还在原地站着,保持刚才的姿势,和看庙的人,那背桶的人和那女的站在一起,他们也在那里站着,保持不动的姿势。
  难道现在我们只是我们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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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蚩尤台。”看庙的人在我们耳边说。似乎不需要转头,我就看见了他,但是我看见了,又必定是转头才能看见,怎么就没有转头的感觉呢?似乎一下就看见了他。他的身体还在
  
  那里,但是我们傍边又出现了他——我们傍边的一定是他的魂魄了。
  这时候,背桶的人和那女的身上发生的事情让我瞠目结舌,只见他们的身子晃了晃了,然后好像金蝉脱壳一样的又分出一个身子,猛的一窜,就到了我们的面前——我们刚才脱离身体的时
  
  候也一定是这样的。这时候他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的桶不再在他的身上了。
  “看见了真正的蚩尤台,你们一定很满意了。”看庙的人对背桶的人说。
  “这里……这里……”背桶的人环顾四周,比我的惊讶程度低不了多少。
  看庙的人走到一个石台的傍边——这石台一定是我们刚才在山洞里看见的石台,但是又很不一样,山洞里的石台后面有石壁,这石台后面却是一石碑,山洞里的石台上面记得坐了一个骷髅
  
  的,这里的石台上面却什么也没有——他走到石台上面,从石台上面拿下一个小盒子。这小盒子似乎是平空出现的,忽然就有了——他拿着这小盒子又走了过来。
  
  “你们有两个选择,或者忘记过去,永远不记得今天 的事情,或者我在你们身上留个东西,以后若你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会很难受。”看庙的人对背桶的人和那女的说,“你们选
  
  那个呢?
  背桶的人和那女的互相看了一眼,犹豫不决。
  “既然你们很难决定,我就给你们决定好了———”看庙的人说。他打开了那小盒子。
  
  一片强烈的红光忽然充满了这个空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这盒子里窜出来,给了那背桶的人和那女的重重的一击,然后又迅速的窜回到盒子里,盒子又被看庙的人关上。这光虽然强烈,但
  
  是我却没有被刺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但是这一切发生的太迅速,似乎眼睛的速度都跟不上。这背桶的人和女的的身子猛的向后飞过去,退回到他们自己的身体上,然后,看的很清楚的,他
  
  们俩的身子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那样的慢慢的到在地上。
  
  “他们怎么了?”小林问看庙的人。
  “他们没性命危险,只是他们以后如果再杀生的话,就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就象那些人一样。”看庙的人说,手往石碑的外面指了指。
  这时候,我们才真正的看见,石碑的外面还是一圈圈的石碑,里面有几个人影影影绰绰的走动。
  “那些人是??”我问
  “那些人永远只能在里面走,因为他们找不到出去的路。”看庙的人说。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小林问。
  “如果和我们活着的地方不太一样,一般只有死的人才经过这里……说的直接点,这里就是阴间的一个入口……”看庙的人说。
  “那么那些人都是已经不在的人了?”小林问。
  “可以这么说。”看庙的人说。
  “那我们现在………………?”我问。
  “我们现在还很安全,不过你要是走到了石碑的外面,就很危险了。”看庙的人一边说,一边转身回去,把盒子放回到石台的上面。
  
  
  外面就是所谓的阴间,这到是真奇怪了。真不知道阴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走到一块石碑的傍边,手扶着石碑,往外看。外面似乎有一片淡黑色的雾笼罩着,远没有里面这么光亮,但是
  
  里面那些走动的人却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似乎是迷路了,不停的走来走去,却又没有丝毫的方向感。既然看庙的人说外面危险,那么我还是看一眼的就好,赶紧回到中间吧。我心里这么想
  
  着,就扭头过来。不扭头还好,一扭头真的把魂都吓没有了。
  我看见一对巨大的眼睛看着我——从那没有生机的可怖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一定是我们在山洞里遇见的,把那隔壁的人吞噬的那个古怪的怪物的眼睛了——他和我四目相对,似乎在很奇怪的
  
  打量我。我恐怖的叫了一声,腿一用劲,身子往后跳了出去。这一跳,速度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象一片风筝一样飞到了石碑圈里。
  

TOP

 我原本没有预料到自己双腿的力量原来有这么大,而身体向外飞出去的高度和速度又是这么的惊人,等我落在地上再往石碑圈子里看的时候,已经有 十几米那么远。看来在这个地方,做事情是不需要花什么力气的。那个怪物我是看不见了,可是接下来更麻烦的事情却来了。我看着前面那石碑圈的中间,往那里走,却似乎总是走不到里面去,距离似乎还是那么远,走了半天,一点都没有缩短。四处远远近近的都是石碑,如果不是我可以看见在中间那片有那么很明显的光亮,我怕是连方向都搞不清楚。
  四周要比中间的黑暗的多,但是仍然看的清楚。那些人影可以看的清楚,就是人,但是却表情茫然,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些东西,必然就是所谓阴间的鬼魂了。这和我在外面看见的雾又不同。在襄樊的那天晚上吃了点那小虫子就可以看见了,但那时侯只能看出来是人形,知道他们是不干净的东西,颜色如果是明显的惨白色才能看见,稍微暗淡点就看不见了。在襄樊的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后,大多数的情况我是看不见这些东西了,可能是那小虫子的药效过去了,而看庙的人给了我点奇怪的药吃了以后,看外面这些雾一样的东西,则完全可以分辨出来那些是雾,哪些又是这些到处游荡的孤魂,但是也只是能够分别出来他们的样貌,面部细节和衣服边缘都不能看的很清楚。而这里的却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我完全可以看清楚他们的样子,他的穿的衣服——虽然他们和我其实隔的不是很近。
  天啊,我在一群鬼魂中。我越想越怕。但是那中间的光亮似乎永远都在我的前面,我永远接近不了,就象一个永远到达不了的城堡。
  我往那边喊,我的声音在这里传的很远,简直是格外响亮,我喊了一声,那似远似近的回声就在我的耳边响起来,似乎根本没有传出去,我身上的汗毛当时竖了起来——如果在阴间也有汗毛倒立的这个说法的话。
  
  
  走了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实在累了。想不走?我不敢停。身上越来越感觉到冷,而且感觉看见的中间的那片光亮也没有刚才的明亮了。
  我可不敢迷路,我也不想迷路。
  就在我心里只打鼓的时候,忽然有一双手拉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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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这个地方,滋味实在不好。身上也感觉越来越冷,眼看着那光亮的越来越模糊,我的心里只打鼓。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忽然抓住了我。我的头还来不及回过去看是谁抓住了我,就感觉到眼前忽然一亮,我回到了那些石碑的中间,就是我刚才跳出去的 地方。看庙的人和小林他们都已经看不见了,背桶的人和那女的也不见了,倒是多了另外一个人,就是在刚才在外面那旋风里的那个人。这时候,他的身上的那层蒙胧的光晕已经不见了,只感觉到他是一个和我们一样普通的人。
  “很好奇吗?”他问我。
  他的声音也很正常,但是似乎没看见他的嘴巴怎么动,怎么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呢?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灵交流?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我说话还是张开了嘴巴的,也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这里一个活着的人很难来到的地方。”
  “难道这里就是阴间?”我大吃一惊。
  “可以这么说,这里是阴间和人世间的一个裂缝吧……不过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这里你不应该留的时间很长。”他说。
  我看了看四周,地上还是那些枯草,不是铺在上面的,而是长在上面的,似乎是因为季节的关系才变的枯黄,石碑外面的人影依然是恍恍惚惚的,好像永远都在找自己的路。刚才我们一起进来的人看不见了,倒是看见那个吓的我乱跳的怪物在这里爬来爬去,有时候甚至飘到了半空里。我很是有点害怕这东西。
  “你很害怕它吗?”这人问我。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怪物。
  这怪物的行为举止我看过几遍了,亲眼看见隔壁的人的就因为它死掉,我怎么会不害怕呢?
  “其实有时候它还是很可爱的……只要你懂得它在想什么……”这人挥挥手,那怪物半滚半飘的过来了。我本能的往后退,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刚才把我拉进来救了我的人,现在忽然把我往前一推。我措手不及,一下子撞在这怪物的身上。这怪物有时候看起来感觉是很浓的气体构成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那其实还是实体。我撞在它身上,没有穿过去,只感觉全身都在疼痛,眼前忽然昏暗下来。我想我是被吓晕了。在我进入到这一片黑暗的梦境一样的昏厥状态的时候,我又看见了这怪物的一双可怖的眼睛。
  
  接下来的时间我开始做梦。似乎很遥远,但是又好像昨天才发生的,怎么一生的经历都那么的清楚呢?我看见我小时候生病母亲伏在床前祈祷我早点康复,我看见上学的第一天穿了一双很重的鞋结果跑不动被姐姐甩在了最后,我看见自己的水壶被我的同学拿走据为己有,我看见一切所有我经历的事情——怎么都在一个梦里出现了?最后我梦见了现在这个时刻,这个大虫子正在我的上方低头看我,我想它一定是在考虑怎么把我吞下去——我可不想成为它的食物——于是我举起手来,捏紧拳头,给了那东西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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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打中了,不过不是怪物,却是小林的鼻子。
  小林挥手本能的给了我一下,当然没有我的重——原来我正躺在看庙的人的床上,小林正低头看我,结果我醒过来他就挨了一下。这房间里点着一柱香,看庙的人正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好像在念什么经文。
  
  “总算醒过来了……把你从下面弄上来真不容易……结果你一醒过来就给我一下子……”小林捏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想他一定是怕他的鼻子以后塌下来,所以他用劲的从两边捏。
  “醒过来就好。”看庙的人说。“下面的空气不流通,你刚才吸的烟吸的多了点,所以才会晕了这么长时间。”
  “那两个人呢?”我没看见那背桶的人和那女的。
  “他们已经走了。从今以后,他们再不会记得今天以前的事情,也不会记得你们两个究竟是谁了。”看庙的人说。“他们忘记的一切了。”
  
  “你刚才晕了那么长时间,真的吓住我了。”小林说。“真没想到你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动拳头……”
  “你刚才一定看见了什么了。”看庙的人微笑了一下问我。
  “是的,看见了一个人,他拉了我上来。-----就是在院子里我们见过的那个人———在旋风里出来的那个人—”我说。
  “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看庙的人问。
  “没说几句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到了一个地方然后迷路了,他拉了我出来,说话好像到是没说什么。”我说。
  “他一定跟你说了什么。只是你不记得了。”看庙的人说。
  也许吧,只是有时候不需要记得那么多。比如下面的那个虫子,我是再也不想记得它的样子的。太可怖,又恶心。我下来床活动了一下,一切感觉都还正常。我看看窗外,月亮依然是在偏东的天空里,似乎根本就没有移动。难道我们这么经历了刚才的一些事件的时候时间竟然是静止的?我没办法解释,只有一点,时间真的是过的很慢。这时候,我想起来那天
  晚上在襄樊的时候店主房间里的钟——似乎也是停在那个时间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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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时间停了没停,都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地方为什么叫蚩尤台。我记得在山海经里有这样的记载:“蚩尤作兵伐黄帝,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日魃,雨止,遂杀蚩尤。”难道这里和蚩尤有关系吗?
  我其实在开始的时候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看庙的人的口音也是有点怪的,现在想起来或者是广西或者是云南的口音——反正是我不熟悉的口音,所以不能断定他说的是不是蚩尤,如果真是蚩尤的话,那这个地方一定是有个传说的。
  看着天色其实还不晚,我们一边弄东西吃-----一直没来得及吃东西,一边互相的拉话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个地名的问题上了。仔细一问,原来到真是和蚩尤有关系的。原来蚩尤战死乃是因为女魃的原因,蚩尤十分了得,主管八方风雨天下农耕,外貌又威武雄壮,是黄帝最凶猛的在野党反对派,但是却不幸的死在了女魃的手下,可见这女魃是更加的了不得。蚩尤是雨神,这女魃却是旱神,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河渠枯竭,正是用了女魃的这“旱”破了蚩尤的雨。蚩尤战败,女魃也费尽了力气,再也回不了天上了。因为她闹的旱灾持久滴雨不下,所以被安置在了赤水之北,不得踏入中原。
  “蚩尤死后仍然妄图回到阳间争夺天下,所以这里就用魃虫来压制这里的阴气。魃虫是女魃毛发指甲所化的,所以阳气特别重,所在的地方也是草木难长的……”看庙的人说,他指指后面院子里,说到:“看见没有,这院子里草都没有,院墙外面也是老远不长树木的,就是因为这魃虫旱的了。”
  
  前面的蚩尤战黄帝的传说我倒是知道一点的,后面看庙的人说的这魃虫——就是那女的先前说的客气虫,那可怖的会吃人的东西,居然是这么个讲究,我到真的是不知道。看来,民间的传说到真的不能说它只是传说。
  
  “你在排教里的位置一定很高吧?!”我问。
  “高?那你可错了。”看庙的人说,“我在排教里只不过是个看门的人——只是看守这里的——”
  “但是你要比他们厉害的多。”小林说。
  看庙的人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背桶的人在教里又是什么地位呢?”
  “他的地位肯定不低,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他的师傅若是还在的话……”看庙的 人皱皱眉毛。
  “他师傅还在的话会怎样呢?”
  “不过不要紧,就算还在他也不能怎么样。”看庙的人显然不愿意多说。
  
  “那我们刚才去的地方是阴间了?”小林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看庙的人说。
  “这又是怎么说呢?”我问。
  “你看见这香没有?”看庙的人拿着刚才点的香说,“这香在我们教里叫失魂香,假若你相信有阴间,就可以看见阴间,若失不相信,就会做些乌七八糟的梦出来。”
  看来似乎我和小林还是相信有阴间的。这些事情,你既可以说它真的存在,因为毕竟有了这样的记忆,又可以说是你的幻觉,因为一切事情又好像全无着落。
  
  事情暂时算是结束了。过完这个拥挤的夜,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继续我们安静又忙碌的生活。但是第2天早上我们下山的时候看庙的人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心里又有点犯疑。
  “你以后一定还要回来的。”他对我说,然后又转向小林,“你也是。你们以后注定经常要和排教打交道的。”
  这是我最不希望的事情了,这个古怪的组织实在是有点危险的。
  “为什么呢这么说呢?”我问。
  “你记得你怎么知道这庙的秘密的吗?”
  我当然记得,是小钟跌落到了那井里。但是小钟又是因为那好奇旋风才跌了下去,现在我知道那旋风其实不是平白无故吹起来的,难道那旋风是故意让我知道这里的秘密?
  实在是有点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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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来了,难怪这么眼熟。再仔细的看看,,好像比以前消瘦了些,不过却要英俊多了,喝酒以后和没喝酒的时候就是不一样。我们攀谈起来。这么常时间不见,又都是同行,所以一谈就特别投机。他和我们谈着,他身上的那个小东西倒是很可爱,一双眼睛大大的,到处的看。我和小林也算见了些奇怪的东西,猜想这东西来历也不简单,所以也没盯着那东西看,只装做看不见。倒是这东西对小林特别感兴趣,伸长了脖子在小林的身上嗅了很多遍,特别是手臂上,就是他曾经被那客气虫寄生过的手臂。这人说他自己叫陆强,跑车很有几年了。我们也都介绍了自己。谈了一会,这陆强去看他的车好了没有,等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说看来今天是好不了了,于是我们就又胡扯起来,天南海北,国内国外的乱扯。
  今天没有人来打听车,我们也乐得清闲。眼看天已经快黄昏,这人却一点没有要找地方休息的意思。我只觉得这人有点太健谈了,小林到没有觉得。他和这人真是投机。小林看着天要黑了,自己该回去了——要不然他老婆又要说,就很大方的请那人晚上到他家吃饭。这人似乎早在等这句话,小林说请他吃饭的话音还没落,他已经接上了:“好啊,我去买酒,带回去我们喝个痛快!”我立刻想起来那天遇见他的时候他的醉相。
  
  我去买了点肉,小林买了点菜,这陆强去买了酒——他买的可真不少,4瓶白酒,看来今天真是要喝个痛快了。我们一起把自己的车停在车场里,又去交代了下修车的,就一起到了小林家。小林的老婆满心的不愿意,不过也没办法,小林是很要面子的。整个下午,我看见那人肩膀上的小动物就没下来过。晚上我们喝酒了不少酒——其实大部分都是这陆强一个人喝的,我喝小林喝的只是几口,看来这人买的酒从来不会浪费——喝到最后,这人的醉态就出来了他谁也不让了,只管自己喝。他喝酒到无所谓,晚上怎么安置他呢?小林老婆已经满心的不高兴了,难道晚上还要他住这里吗?
  我推推他:“别喝多了……”
  他接的也很快:“是啊,要睡觉了……”
  “你晚上睡哪里呢?”我说。
  陆强看看周围,一眼就看见了小林老婆愠怒的眼睛。再环顾小林的饭厅,说道:“还是先把酒喝完吧……先喝……”
  我想他一定是没有找到床。
  我觉得自己真倒霉。看来还要我给他安置个地方睡觉,于是就扶了他起来,准备在附近找个小点的旅馆住下。小林也忙不迭的帮忙,他已经看见老婆的脸色了。
  费了很大的力气,我和小林把这人扶到了最近的一个旅馆里,这里就是小点,其实还是很干净的。我对小林说:”“你先回去吧,这个人我招呼算了。”
  “好吧,开个三个人的房间吧。”小林说。
  “你晚上不回去?”我问。
  “我也很累……打电话回去告诉她我醉到了回不去了……”
  我知道了,这家伙怕回去以后老婆修理他。我就给他老婆打了电话。他老婆很不情愿他不回去,但是一听见我说小林已经昏睡过去了,也只好罢了。
  于是开了一个三个人的房间,我们休息。说也奇怪,自从一开始喝酒,这陆强身上的小动物就好像消失一样,看不见了。我当时没注意,现在一想,当时扶这家伙的时候怎么没看见那小东西呢?真奇怪。
  
  这个旅馆本来的名字是什么酒店的,后来经营的不好,转给私人了,里面还是很干净舒适的。我们沾了床就睡,连脸都没有洗,实在是喝的有点多。半夜的时候,我开始做梦……也许不是梦,而是其他的感觉。我从床上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极了,回头看看床上,我的身体还在那里睡着。看看小林,也睡着不动。再看看陆强,他的身体到是开始有点变化了。我看见那长的很象涣熊的小家伙从他的身体(身体!)里冉冉的出来,然后看看四周——当然它也看见我了——然后快速的跳到了地上,穿过了客房的门——门是关着的,跑了出去。
  我看看周围,四周也没有一点变化。抬抬脚,那感觉和那天在蚩尤台那里的感觉一样,一步就可以飘出去很远。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脱体经验了。
  我走到窗户前,往外看。外面马路上有些白色的人影在慢慢的游荡,好像在寻找什么一样。我知道那些是什么。这东西我现在白天也可以看见,只是晚上数量比较多而已。路灯寂寞的亮者,灯光从这些人影中穿过去。接下来我看见了陆强身上的小动物在做很奇怪的事情。这小东西在这些白色的人影中跳着,从这一个身上跳到那一个身上,好像在嗅什么。它可以在这些白色的人影上面跳,看来它和这些东西也相去不远。跳了几次以后,这小东西似乎选了一个目标,对着它选定的一个目标狠狠的咬了下去。那被它咬的雾一样的人影好像撕碎的纸一样开始飘落,这小东西就又去撕咬这碎片。真是奇怪。空中传来一种惨烈的呼号,就和以前听见过的那些东西的声音是一样的。这小东西难道是以食这些东西为生的?其他的白色人影四散着离开这里。
  地上残落的白色雾一样的碎片有的被风吹走,稍微大点的碎片应该都进了这东西的肚子里了。这东西似乎吃饱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一跳一跳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从窗户的这边走到那边一直没看见。再去找那些白色的雾一样的人影,也看不见了。我在做梦?或者是脱体?我想着。应该在仔细看看我睡在床上的身体。于是我转身。我转身就看见一双眼睛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看着我,几乎是对住了鼻子尖。这是陆强的眼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无声无息的站在我的后面,用他的眼睛对视着我。
  在这个暗夜里,无声无息的后面就多个人看着你,实在是很可怕的事情。我只觉得脑子呜的一声,身子飞起来,弹回了自己睡在床上的身体。
  陆强也在睡着,小林也在睡着,为什么我是醒的?难道刚才我在做梦?我仔细的看看陆强,他那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他的身体上,正呲牙裂嘴的看着我,好像在嘲笑我。陆强翻了个身,嘴巴嘟囔了一句什么。
  实在是吓住我了,还是睡觉吧。这次,真的做梦了。我梦见在石碑围起来的地方,我和蚩尤台的人一起站着。他要我看那石碑,我却在石碑里看见自己。然后是那虫子忽然扑在我的身上……
  
  第2天我们起来的都不早,再把车开在路上等生意就不在计划里了。今天干脆自己放自己的假吧。小林先起来的,我也跟着起来了,只有这陆强很有睡工,没起来。于是我们俩就下去吃了东西,吃了个饱。再上来的时候,陆强起来了。他站在窗户的前面,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在看什么呢?”我问。
  “你怎么住这样的地方?这么脏的地方你也住……”
  我听了以后快晕了。你喝的象泥巴一样我给你扶回来,又给你出了房钱,怎么醒来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里难道真的很肮脏吗?实在是愤慨。
  但是当我走到陆强的傍边看见他看见的东西以后,我就忘记了要跟他发脾气了。我看见了一滴黑色的黏稠的液体,在玻璃窗的外面。只有一滴。这液体太粘了,以至于它印在玻璃窗上就没有流下去。
  那是一个蚂蚁的形状。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见过活体的形状。那就是那个背桶的家伙桶里飞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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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东西,实在是让我和小林有些担心。莫非那个背桶的家伙又回来找我们报仇了?仔细想想,又不象。如果那家伙回来的话,他肯定知道我们的车子的,一定会查到车牌什么的,直接就可以找到我或者小林的家里的,怎么会只有一只趴在这里的窗户上呢?小林也吃了一惊,过来看。陆强看着液体的痕迹,好像很好奇。小林推推他,说:“走吧,有什么好看的呢?”
  陆强打开窗户,用手捻了那东西,拿过来仔细的看。我又推推他,“没什么好看的……你不饿吗?”
  陆强问我:“这东西好像是活的东西死了以后化成的水哦……”
  真是奇怪,他说这话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就在我疑惑的时候,这家伙忽然把手上的液体甩到我脸上 来,我实在是被骇了一跳,又觉得恶心,急忙用手去抹。这陆强居然哈哈的笑起来,真够恶作剧的。
  “你这么害怕这东西哦?”他问我,“难道这东西咬过你了?”
  “见鬼了,真无聊……”我有点气愤。
  “哎呀,这东西实在有点恶心,你怎么能把它乱甩呢?”小林打圆场。
  “甩到脸上就恶心了,那万一从嘴巴里钻到肚子里呢……”陆强说。
  这话好像是有别的意思。我看着他,小林也看着他。
  “怎么这么奇怪的看我?不认识我了吗?”陆强说。他忽悠了下身子,身上的小动物跳了一跳。”你们看见这东西没有?”
  “看见了。”我说。“难道你也是排教的人?”
  “排教?我可不是。”陆强说。“既然你们能看见这个东西,我也不瞒你们了。有人要来找你们哦……”
  “找我们?干什么?”小林问。
  “自己干的事情自己知道哦……”陆强说。
  看来真的是那个背桶的人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呢?”我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可不能轻易的让他走。上次的事情是因为他化险为夷,他身上又有这奇怪的动物,又知道这虫子的危险,这人必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看庙的人又不在傍边,万一有人找我们报仇我和小林可真应付不了。我和小林拉住了他,一定要他说个清楚。好磨歹磨,磨了半天,最后他总算说了句话:“你们晚上再来,我看能不能帮到你们。”
  
  不要说晚上了,反正今天不出车,一整天我们都陪着你好了。于是中午也喝酒,下午也喝酒——主要是这陆强提议的,我和小林喝的不多,就这样过了一天。喝酒的时候我们不断的套陆强的话,看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但是怎么套都没套出来。小林又给家里他老婆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我昨天喝多了,喝的病了,他老婆才同意他晚上不回去。到了晚上11点多,我们三个人出门了,一直跟着陆强走。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要往什么地方走,走了一段以后,我们发现了,他专挑那些阴气重,白色雾状的影子群集的地方走。这样走的结果当然是走到了火葬场的外面了。
  “就是这里了。”陆强说。他象变魔术一样从身上掏了三张符出来,给我喝小林一人一张,自己也留了一张,然后我们互相贴在后背上。
  贴好了以后,陆强在周围迂回了一阵,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我们三个人就躲在这里,等。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这行为如果是平常的话我们根本不会做的,实在是太荒唐了,哪有半夜里跑到火葬场的附近的呢?可是以前我们经历的事情也太古怪,又关系到个人安危,所以也就这么干了。
  
  夜里的火葬场的外面可真是够糁人的。看不见那些东西的人走到这里以后必定会很害怕,我们反而因为能看见那些东西到有点不怎么害怕了。一个个白色的影子慢慢的增多,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在路上晃悠。
  
  一直等到了12点多,实在是有点冷了。我正想告诉陆强算了,回去算了,陆强指了指上面,小声对我们说:“来了!”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半空里出现了一只淡白色的昆虫,好像飞蚂蚁那样的,稍微的带了点荧光,飞到了火葬场里。这东西看来不大,有小手臂那么长,如果不是它身上有淡淡的荧光,我们是不会看见它的。
  在火葬场外面的路上响起了脚步的声音,不重,但是听的很清楚。半夜里难道还有人跑到这个地方来?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藏的这个地方离路不远,马上就看见这个人了。一个很壮的人,虎背熊腰,个子也不矮,脸却看的不很清楚。这是个人,并不是那些奇怪的东西。
  “闭上嘴巴,呼气的时候不要太重……”陆强轻声的说,然后用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我喝小林都照着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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