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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          ※       ※       ※ 佛家经典中,这一段该是流传最为广泛的。——因为,我只认得这句。 我只是件杀人机器,严格来说,连个情报贩子也算不上,顶多只是个情报傀儡。 甚至于更早,我只是个混迹于红灯区的扒手。——我读书很少,不太会解释佛理这种深奥的东西,只约莫知道意思。 提拔我的恩师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所谓虔诚,即是每次在他杀人之后,他都会回到家里为死去的人讼经超渡,以求心安。于是,我偶然就会听到那一段。他曾解释过给我听。儿时的我总不懂。现在,也没有懂的必要, ——即使我大概知道字面的意思,我还是不懂。如何度一切苦厄?如真有菩萨,怎么不见他度我?若色空一体的话,我这副受人唾弃的皮囊又算什么? 因此,我不信佛。 即使在亲手杀死老师之后,我也没有为他超渡过。而上天大概也知道我这个人无药可救,也从不会眷顾我。 我不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和暗巷里的其他孩子不同,我隐约记得自己有过美好的童年生活,也记得自己的名字。只是九岁当年母亲把我带来日本游玩,途中失散了,怯生生的我便落入到人口贩子的手中。 从那时开始,我和成群无家可归的孩子便在红灯区赚钱过活,专打那些醉汉钱包的主意。当然,钱都不是全归我们所有,一直都是一个叫做川原的家伙在教我们怎样偷取钱财、钱在最后大多都归他所有。 在这样的“群居生活”当中,我总是挨其他孩子群架的人。因为我言语不通,而且,我有着一张漂亮的脸皮。他们总会边捶打着我边骂我是中国狗、娘娘腔来泄恨。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我十三岁。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我学会了这里的语言,也学会了怎么反抗同伴的欺压。有一次,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动手,跟他们打了起来,当我发现他们对我拳头地畏惧和对流血的惊怕时,我才明白到武力的重要性。它可以让人活得有尊严。——别人的我不知晓,至少对我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后来,我越战越勇,比人矮出半个头的我几乎成了这里的孩子王。有一次,我还因打伤了他们被川原重罚我饿了两天肚子。不过罚完之后,他们都不敢在随意攻击我了。 但没有小孩敢欺负并不代表就没人会欺负你!这是红灯区生存的定律。 那天,我跟平常一样跟在一个醉汉身后,打算在他转往拥挤的街道时下手。好不容易看准了机会,我飞快地在他身后跑过——岂料,“啪”的一声,这个装疯卖傻的家伙竟在顷刻间把我搁倒在地上! 我失手了! 本以为这次一定会少不了皮肉之苦,但是没有!那晚他把我安顿在酒店、安抚我不必担心,他保证我不必再回那条肮脏的巷子。知道吗?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从此以后,我不用过提心吊胆,害怕着哪天会被抓到、打断手脚的触目惊心的情景!每次见到失手的孩子被这样凌虐,我就全身抖得厉害!他竟然告诉我,我不用再过那种生活了!我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 第二天他带着我去找到了川原,从川原那里高价买下了我还有我的好几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子。 不过,可怕的事情就在那时候接踵而来了。 要是时间可以倒流,我情愿选择安守本分,继续留在肮脏的暗巷,而不该渴求天堂的生活——对我这个孤苦的孩子来说,平凡人的生活就是天堂啊! 就在那天夜里,那个人把我带去他的房间,他看我的目光不再像前以天晚上的关怀备至,而是充满了不轨的淫欲,他的面目不再是路见不平拔刀襄助的磊落君子,而是嗜血变态的狠绝,我才隐约知道自己从一个虎口落入另一个虎口。我从没想到,这样变态的际遇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拼了命挣扎,趁他不小心滑了一脚,我赶忙逃窜出去,箭般冲往楼下。 可惜,在那一条我不熟悉的暗巷里,他们找到了我…… 在他们的兽欲下我绝望地度过了一个星期。然后,那家伙把我丢在一个叫做红伶馆的地方,交给了一个妖艳的女人。我很清楚地认知到,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更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是个什么人。 几个月后,我终于受不了这送来迎往的生活,要摆脱这种生活,只有两种方法:逃走,或者是——死。值得兴幸的,是我逃走成功了。在那个滴水不漏的院子里,要跑出来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但我竟然轻而易举地成功了! 但,我无处栖身。只能担惊受惧地在暗巷中饿了整整一天。第二天,红伶馆的人还是忙得人仰马翻地找我——在那里面,没有一个及得上我的姿色。 最后,是路过的老师和南宫发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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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          ※       ※       ※ 佛家经典中,这一段该是流传最为广泛的。——因为,我只认得这句。 我只是件杀人机器,严格来说,连个情报贩子也算不上,顶多只是个情报傀儡。 甚至于更早,我只是个混迹于红灯区的扒手。——我读书很少,不太会解释佛理这种深奥的东西,只约莫知道意思。 提拔我的恩师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所谓虔诚,即是每次在他杀人之后,他都会回到家里为死去的人讼经超渡,以求心安。于是,我偶然就会听到那一段。他曾解释过给我听。儿时的我总不懂。现在,也没有懂的必要, ——即使我大概知道字面的意思,我还是不懂。如何度一切苦厄?如真有菩萨,怎么不见他度我?若色空一体的话,我这副受人唾弃的皮囊又算什么? 因此,我不信佛。 即使在亲手杀死老师之后,我也没有为他超渡过。而上天大概也知道我这个人无药可救,也从不会眷顾我。 我不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和暗巷里的其他孩子不同,我隐约记得自己有过美好的童年生活,也记得自己的名字。只是九岁当年母亲把我带来日本游玩,途中失散了,怯生生的我便落入到人口贩子的手中。 从那时开始,我和成群无家可归的孩子便在红灯区赚钱过活,专打那些醉汉钱包的主意。当然,钱都不是全归我们所有,一直都是一个叫做川原的家伙在教我们怎样偷取钱财、钱在最后大多都归他所有。 在这样的“群居生活”当中,我总是挨其他孩子群架的人。因为我言语不通,而且,我有着一张漂亮的脸皮。他们总会边捶打着我边骂我是中国狗、娘娘腔来泄恨。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我十三岁。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我学会了这里的语言,也学会了怎么反抗同伴的欺压。有一次,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动手,跟他们打了起来,当我发现他们对我拳头地畏惧和对流血的惊怕时,我才明白到武力的重要性。它可以让人活得有尊严。——别人的我不知晓,至少对我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后来,我越战越勇,比人矮出半个头的我几乎成了这里的孩子王。有一次,我还因打伤了他们被川原重罚我饿了两天肚子。不过罚完之后,他们都不敢在随意攻击我了。 但没有小孩敢欺负并不代表就没人会欺负你!这是红灯区生存的定律。 那天,我跟平常一样跟在一个醉汉身后,打算在他转往拥挤的街道时下手。好不容易看准了机会,我飞快地在他身后跑过——岂料,“啪”的一声,这个装疯卖傻的家伙竟在顷刻间把我搁倒在地上! 我失手了! 本以为这次一定会少不了皮肉之苦,但是没有!那晚他把我安顿在酒店、安抚我不必担心,他保证我不必再回那条肮脏的巷子。知道吗?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从此以后,我不用过提心吊胆,害怕着哪天会被抓到、打断手脚的触目惊心的情景!每次见到失手的孩子被这样凌虐,我就全身抖得厉害!他竟然告诉我,我不用再过那种生活了!我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 第二天他带着我去找到了川原,从川原那里高价买下了我还有我的好几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子。 不过,可怕的事情就在那时候接踵而来了。 要是时间可以倒流,我情愿选择安守本分,继续留在肮脏的暗巷,而不该渴求天堂的生活——对我这个孤苦的孩子来说,平凡人的生活就是天堂啊! 就在那天夜里,那个人把我带去他的房间,他看我的目光不再像前以天晚上的关怀备至,而是充满了不轨的淫欲,他的面目不再是路见不平拔刀襄助的磊落君子,而是嗜血变态的狠绝,我才隐约知道自己从一个虎口落入另一个虎口。我从没想到,这样变态的际遇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拼了命挣扎,趁他不小心滑了一脚,我赶忙逃窜出去,箭般冲往楼下。 可惜,在那一条我不熟悉的暗巷里,他们找到了我…… 在他们的兽欲下我绝望地度过了一个星期。然后,那家伙把我丢在一个叫做红伶馆的地方,交给了一个妖艳的女人。我很清楚地认知到,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更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是个什么人。 几个月后,我终于受不了这送来迎往的生活,要摆脱这种生活,只有两种方法:逃走,或者是——死。值得兴幸的,是我逃走成功了。在那个滴水不漏的院子里,要跑出来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但我竟然轻而易举地成功了! 但,我无处栖身。只能担惊受惧地在暗巷中饿了整整一天。第二天,红伶馆的人还是忙得人仰马翻地找我——在那里面,没有一个及得上我的姿色。 最后,是路过的老师和南宫发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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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俊美的男人俯下身子问我,他背对着光的圣洁让我自惭形秽。
天使。
这是第一个涌进我脑海的想法。
我见过的人很多。暗巷里的孩子大都是衣衫褴褛,为了半个干净的馒头就可不要命地干上一架的狠角色,包括我;红伶馆的客人都是猥琐好色的家伙,眼里心上只有禽兽的饥渴。
但这个中国人不同。
他是个天生的贵公子,居高临下。我曾试图在他眼中寻找鄙夷和蔑视,但,凝视他好久,我还是没有收获。他眼里只是充满对世人的慈悲和同情,对弱者的不忍与怜悯。
“卓榆。”
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出我的名字,即使在初见那个在川原手里买下我那个家伙的时候,我都没有提起过,那人也从没关心过我叫阿猪还是阿狗。而今我只告诉这个天使!除了这种没有污垢的人配叫我亲生父母替我改的名字,其他的人——根本是亵渎。
“你是中国人?”
我点点头,还是惊惶着。
他轻轻一笑,透着太阳神的光辉,“很好的名字……卓绝、傲然直立的榆树。”
卓绝、傲然直立的榆树。
这个释义是我第一次听到。是父母对我的企盼还有……爱——我才第一次体会。
那一刻,我竟脆弱得流泪。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这种感动。
这个人身边还有一个年纪跟我相仿的友善少年,特别的是,他有着一蓝一紫的瞳孔。那是个不多话的男孩子,温文儒雅得让人讨厌不起来。他一直用关心的目光站在天使身后静静地看着我。
“怎么哭了?”他轻轻拭去我咸咸的泪,抱起了我。
上次的不堪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缺少戒备心让我吃足了苦头。想到这里,我慌乱地挣扎。但,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挣扎,饥饿已使我精疲力竭。
……
再次睁开眼,是一片的白。
“天堂……”我沉吟着起身,才发现身边坐着一个人。
那是刚才那个有着美丽眼眸的美少年。他含笑地看着我,说:
“放心好了,这里是炎狐叔叔为你布置的房间,你还没有死呢。”显然,他是听到我刚才的喃喃自语了。
可惜他不知道,相对于人间,其实,我情愿飞往天堂。但我不是个好孩子,我会到天堂吗?天晓得。
“炎狐叔叔?”会是那个天使吗?
“不记得了吗?就是抱你回来的那个人啊,”他向我比划着。“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南宫凌云。”
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从没有同龄人如此友善地向我自我介绍过。
“很长的名字吧……”他大概也见到我如有所思地表情,搔搔头,“如果你记不住,可以在里面随便找两个字来叫的。”片刻,他又好像漏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更正道,“不过,千万不可以宫凌……太难听了!”
他的天真让我忍俊不禁。
失神地看着我好久,他惊艳道:“哇!你真的好漂亮啊!”
这样的话像盆冷水,把难得的好心情都扑灭了。
他也好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改变话题,“告诉你,你是我在外面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哦。”
有点奇怪,像他这样的少爷,会缺朋友吗?抑或他已好比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没有了朋友?而我呢?是什么促使我没有朋友?
……
往后的日子,我就跟着炎狐,成为了他的第二个徒弟。
但他的第一个徒弟不是南宫。我后来才知道,南宫的来头不小,在捡回我的时候,老师的任务是南宫的保镖。
不过最令我震撼的,莫过于老师的身份——一个世界级顶尖杀手,佛面修罗。能在他手上逃生的猎物,数目是一,而那个人,是闻名国际的地下帝国x的首领,天才。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师成了x的副首,只为这个人卖命。
一个杀戮的天使。
这个认知令我对天堂产生了质疑。
也许,老师是个失足的天使;我也一样;师兄也一样。
我的师兄,是一个叫做米雷的跟老师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他跟老师一样,是虔诚的佛教徒。据说,也是老师救回来的人。他杀人的手法跟老师的几乎是一模一样。而每次行动之后,他也会讼好几遍的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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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始终不信神佛。因为上天从来没有眷顾过我,我无须崇拜它。
为此,老师忧心不已,下了不少功夫,训练我成为情报影子。因为他相信报应,怕我会遭到惩罚。但可能上天知道我的叛逆,所以,我即使没杀过多少人,惩罚还是来了。
为了报仇、为了成为情报影子、为了老师莫名其妙的坚持,我必须以女人的身份过活,我必须为我的活下去走这唯一的出路。于是,除了生殖器的保留,我的一切,都被改造。包括我的未来。
这辈子里面,我最在乎的只有两件事——报仇和老师。
第一件,我做到了。成为谍影之后,我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去找当年的那个杂碎。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一个类似红伶馆的地方找到了他。也是头一次,我简直杀红了眼。当我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朝着一堆尸体扫射……该死的跟不该死的都被我送进地狱去了。杀戮,让我尝到前所未有的快感。鲜血,就如玫瑰园里幽香美艳的红玫瑰……
而我每天最幸福的时光,是晚上为老师烹调世上独一无二的蓝山。
天使是个超级咖啡迷。就因为这样,我不息一切去研究咖啡及相关的调酒知识,只为他偶尔露出的满足的微笑。
老师一直是我最崇拜的人,也是我生命里面的唯一阳光。我至今也不想去弄清,除了师生之情,我们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掺杂在里面。那时候,是因为我怕弄清楚之后会失去他;到现在,我更知道弄清楚之后,我会痛不欲生。
他对我,一直那么关怀备至。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的……
那天,我按照以往的惯例,追捕猎物,不经不觉来到一条陌生的暗巷。干掉那个会逃的家伙。
我心情糟糕地打算返回x,这时刚好发现了身后的杂物堆当中瑟索着一个老家伙。
正当我准备开枪斩草除根的时候,我错愕地看到他的脸!
川原。那个教会我偷东西、要我当扒手的男人!
“别杀我……不要杀我!”他蜷缩成一团,颤抖得厉害。
我是只不喜欢玩老鼠的猫。老师的教导我一向放在心间。对于猎物,我向来仁慈,不会让他受太多苦,只会很干净地一枪毙命。但,仇人例外。这样也给我碰上,是他倒霉。
当下,我决定陪他玩玩。蹲了下来,我问道:“川原,还认得我吗?”
他打量了我一阵,突然脸色变得更难看,“你……”我猜他是认出我了。
“才七八年没见,怎么会潦倒成这个样子了?”我嘲弄道。
“你就放过我吧,大爷,你放过我好吗,”他吓得不断向我叩头,“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了,还不够吗?你就行行好,饶了我这条老命吧……”
要是你是我,你会放过毁了自己一生的人吗?我的回答是:绝不会!
当下我便对准他的大腿开了一枪,他吓得没了半条老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他们叫我这样做的,是他们看上了你……”
他还没说完,我再赏他另一条腿一记。
“他们势力那么大,我怎么斗?你怎么不找他们,……”
这次,我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
“你要找也该找x算帐……”
他最后一句话让我最后的一发按不下去。
“x?跟x有什么关系?”我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
他的回答仿若一枚原子弹,再一次把我的一切炸得粉碎:“向我买下你的那几个人就是x的人啊……”
……
向我买下你的就是x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有几个男孩不是跟你一起被送进去的吗?
我怎么会骗你?我被你连累得还不够吗?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给你们组织的人追杀。
他们买下了你们不久之后就打算杀人灭口……
回去之后,我一直在忐忑中度过。这些话不停地在我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我开始翻查x八年前的人员纪录,但是遍寻不着。心里才开始有点踏实。一定是那老头为了脱身乱扳的谎言!一定是这样没错!
但是,在翻查到四年前我加入x成为谍影时x人员的伤亡纪录的时候,我的手心开始冒汗了。我在里面找到了一张属于暗巷少年的照片,一个和我一起转交给强暴我那只禽兽的我所熟悉的少年。纪录还有被撕毁过的痕迹。
自始之后,我将信将疑。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去找南宫,佯作不经意的问起那天老师和他救我的情形。南宫也不疑有他,详细地给我讲述过,是标准的路见不平、拔刀襄助,
确实没有可疑的地方。不过,在告别的时候,他却眉头深锁。
“卓榆,你的到访,我总觉得不祥。”
“不欢迎我就直说……”
“不,我是认真的,你身上带着很重的怨气,这样会招致杀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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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始终不信神佛。因为上天从来没有眷顾过我,我无须崇拜它。
为此,老师忧心不已,下了不少功夫,训练我成为情报影子。因为他相信报应,怕我会遭到惩罚。但可能上天知道我的叛逆,所以,我即使没杀过多少人,惩罚还是来了。
为了报仇、为了成为情报影子、为了老师莫名其妙的坚持,我必须以女人的身份过活,我必须为我的活下去走这唯一的出路。于是,除了生殖器的保留,我的一切,都被改造。包括我的未来。
这辈子里面,我最在乎的只有两件事——报仇和老师。
第一件,我做到了。成为谍影之后,我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去找当年的那个杂碎。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一个类似红伶馆的地方找到了他。也是头一次,我简直杀红了眼。当我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朝着一堆尸体扫射……该死的跟不该死的都被我送进地狱去了。杀戮,让我尝到前所未有的快感。鲜血,就如玫瑰园里幽香美艳的红玫瑰……
而我每天最幸福的时光,是晚上为老师烹调世上独一无二的蓝山。
天使是个超级咖啡迷。就因为这样,我不息一切去研究咖啡及相关的调酒知识,只为他偶尔露出的满足的微笑。
老师一直是我最崇拜的人,也是我生命里面的唯一阳光。我至今也不想去弄清,除了师生之情,我们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掺杂在里面。那时候,是因为我怕弄清楚之后会失去他;到现在,我更知道弄清楚之后,我会痛不欲生。
他对我,一直那么关怀备至。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的……
那天,我按照以往的惯例,追捕猎物,不经不觉来到一条陌生的暗巷。干掉那个会逃的家伙。
我心情糟糕地打算返回x,这时刚好发现了身后的杂物堆当中瑟索着一个老家伙。
正当我准备开枪斩草除根的时候,我错愕地看到他的脸!
川原。那个教会我偷东西、要我当扒手的男人!
“别杀我……不要杀我!”他蜷缩成一团,颤抖得厉害。
我是只不喜欢玩老鼠的猫。老师的教导我一向放在心间。对于猎物,我向来仁慈,不会让他受太多苦,只会很干净地一枪毙命。但,仇人例外。这样也给我碰上,是他倒霉。
当下,我决定陪他玩玩。蹲了下来,我问道:“川原,还认得我吗?”
他打量了我一阵,突然脸色变得更难看,“你……”我猜他是认出我了。
“才七八年没见,怎么会潦倒成这个样子了?”我嘲弄道。
“你就放过我吧,大爷,你放过我好吗,”他吓得不断向我叩头,“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了,还不够吗?你就行行好,饶了我这条老命吧……”
要是你是我,你会放过毁了自己一生的人吗?我的回答是:绝不会!
当下我便对准他的大腿开了一枪,他吓得没了半条老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他们叫我这样做的,是他们看上了你……”
他还没说完,我再赏他另一条腿一记。
“他们势力那么大,我怎么斗?你怎么不找他们,……”
这次,我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
“你要找也该找x算帐……”
他最后一句话让我最后的一发按不下去。
“x?跟x有什么关系?”我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
他的回答仿若一枚原子弹,再一次把我的一切炸得粉碎:“向我买下你的那几个人就是x的人啊……”
……
向我买下你的就是x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有几个男孩不是跟你一起被送进去的吗?
我怎么会骗你?我被你连累得还不够吗?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给你们组织的人追杀。
他们买下了你们不久之后就打算杀人灭口……
回去之后,我一直在忐忑中度过。这些话不停地在我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我开始翻查x八年前的人员纪录,但是遍寻不着。心里才开始有点踏实。一定是那老头为了脱身乱扳的谎言!一定是这样没错!
但是,在翻查到四年前我加入x成为谍影时x人员的伤亡纪录的时候,我的手心开始冒汗了。我在里面找到了一张属于暗巷少年的照片,一个和我一起转交给强暴我那只禽兽的我所熟悉的少年。纪录还有被撕毁过的痕迹。
自始之后,我将信将疑。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去找南宫,佯作不经意的问起那天老师和他救我的情形。南宫也不疑有他,详细地给我讲述过,是标准的路见不平、拔刀襄助,
确实没有可疑的地方。不过,在告别的时候,他却眉头深锁。
“卓榆,你的到访,我总觉得不祥。”
“不欢迎我就直说……”
“不,我是认真的,你身上带着很重的怨气,这样会招致杀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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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x,老师也正在找我。
“你去找凌云谈过了吗?”
我很是错愕,但还是点头了,“是的。”
“他不能告诉你什么。”老师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平和,却透着一丝不同寻常, “你应该直接问我,你该知道我是从不说谎的。”
我开始惊恐,他还是继续说下去:“今天,组织的人终于找到川原了。”
终于?!那预示着组织找了他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好几年了?为什么要找他?为帮我报仇吗?不可能,除了老师和南宫,没人知道我的过往和身份。我一直是单独寻找我的仇人的。这两个字使我隐约知道答案。
“他说你放过了他,只是废了他的腿。”
我没有答话。
“你一定还有很多问题,你是有权发问的。”老师走到我身旁,鼓励着我。
“我只想知道……”我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是不是你策划的?”
叹了口气,他颓然地在我身旁做下来,半晌——
“组织一开始就相中了你的脸。你是影子的最佳人选。”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
我几乎站不住脚!
老天跟不虔诚的我开了一个玩笑:我一直寻找的仇人,是我一直奉若神明的大恩人!
红颜祸水!就因为这张脸,成了我痛苦的源泉!
为什么是我?
——我只可以说,那是命运的安排。
为什么这样对我?
——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忠心不二的影子。
所以,
安排人凌辱我、又安排人救活我!
所以,
杀了我那几个微不足道的暗巷伙伴,保住我这个万中挑一的影子的忠心!
x,是个把人救活的神;天使,是把人踢进地狱的使者。抑或——
天使的地方本来是快乐无忧,却被残暴不仁的统治者赶进无边的黑暗,‘失乐园’一词形容人会比形容天使更贴切吗?
之后,我不再发问了,只是木然回到自己的岗位。
……
自那天开始,我就再没有跟老师见面。
两年后,组织传出老师背叛x的消息,由我执行追杀行动。虽然对他叛变一事,我总觉得有不妥之处。自x成立以来,谍影的工作范围旨在情报收集和追踪工作,没道理由我来处理。但,这与我无关。既然组织指派我做猎犬,对一个仇人,该乐见其成。
和老师的最后一面,是在当年的暗巷里头。
当我用他给我的银枪指着他的头颅的时候,他的神情还是和当年救我的时候一模一样——慈悲的眼神,腼腆的微笑,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荤。
不可思议,做恶魔勾当的人竟然有天使的外表。
你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答案在你心深处。”他轻抚上我的脸。
不管答案是什么,不可改变的是,我们都在地狱了。
“你该早猜到我在这儿的。”
我一愣——原来,他一直在这儿等。
然后,我竟对仇人说了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现在回去吧,主人会原谅你的。”
他笑笑,“榆,你的缺点就是太重义了。这不是错,但花在陷害你的人身上,你永远只有被坑害的下场。你现在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不就是已得到的教训吗?”
他在激我,那是后来我才发觉到的,但到我发觉的时候,我的子弹已经贯穿他的胸膛。那时候,我的双眼模糊得看不清他俊秀的脸——
不要伤心,榆。
不要再为老师耿耿于怀……这是老师唯一可以送给你的礼物了。
——为什么不反抗?
这两年,我一直在找方法,化解你对x、对所有人的怨恨。而今,我是找到了。
——你以为死就可以解决吗?
不可以。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是不可以的。
——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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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只要你以后快乐……
不要难过。那是上天的宿命,用你的手圆满了我。
很抱歉,老师以后再不能保护榆你了……
……
老师以后再不能保护你了。
……
刚踏进这个新的家,满圆的殷红便俘虏了我的心。吸引我的不是这里有一个宫殿般的大厅、舒适明亮的房间,而是那个很大很大的的玫瑰花园。里面种植的全部是清一色的红玫瑰。只要微风轻飘,独特的花香就扑鼻而来。
我好奇又欣喜地踏入那个美丽地花海,想攀摘这份美丽。
“小心!”话音未落,我的小手指头便被戳破了。
他焦急地替我检验,确定我没有大碍,他为自己刚才的大惊小怪摇头失笑,“玫瑰是美丽的,却有着让人防不胜防的刺。”我对他的话似懂非懂,总觉得他说的不是玫瑰,却没多深思。
然后,他又告诉我,玫瑰,代表着爱和热情。
灵机一动,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当晚,我拿着用玫瑰花瓣煮过的水炮制的世上独一无二的蓝山,敲响老师的房门……
         ※       ※       ※
炎狐的死,证明的只有他的清白。
他用懦弱却有效的方法,成就了我,也把我的人留在x。
然而,他没料到的是,仇恨已侵蚀了我的心;黑暗,是影子的归宿。
自此以后,我喜欢享受杀人时凌迟猎物的快感;也爱上x见死不救的方式——因为,也从来没有人拯救过我。
我常常在想:人,本来就是活在地狱向往天堂的天使。
失去了那一片乐园净土,即使表面再光鲜夺目,我们仍旧是堕落。
……
从那天开始,我不再泡那种独一无二的饮品了。我改行调酒,努力寻找醉得最快最彻底的方式。不久,我在童年时度过的暗巷对面那条街道开了一间供人麻醉自我,放纵沉沦的酒馆,名字叫做失乐园。
没有人不知道,那所其貌不扬的烂酒馆里,有一个美艳不可方物、脾气火爆的女老板,那是棵傲然直立的榆树……
门,被轻轻推开,风铃声还是那么悦耳。
又是个缤纷妖艳的夜。
“欢迎光临,失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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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却沉重的步伐印进宽广明亮的大堂,一切却已斗转星移。 抬望眼,除了几个熟悉的脸孔,以及曾经在x出生入死而今形同陌路的伙伴,及眼所现的是大刺刺端坐在堂上、连炎狐也要随侍身侧的蒙面男人。 “白痴。”卓榆只需一眼便能悉别那人的身份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默,看看于雨岚他们,卓榆一脸厌烦,“既然这是x的事,我不想有其他人插手。”这是对于雨岚等人的逐客令。 “你们听到了,这可是谍影的意思。”白痴笑道。 “卓榆!”像听不见卓榆和白痴的对话,高桥湘濑一见到卓榆现身,便拉起不情不愿的他。 这小动作让他怔忡。 高桥湘濑一向都以“不喜欢血腥味”为理由疏远他的,他也省得跟这个“嗜血的高桥家”的稀有动物计较,两人的话自始至终连十句也不够。怎么那该跟着龙习恒去了中国的小妮子今天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还一本正经的拉着他要商量什么似的? 清清喉咙,高桥湘濑有点不自在地红了脸。 “虽然你会不太喜欢,但我还是觉得有说明的必要,”高桥湘濑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看着卓榆,“我讨厌嗜杀的人,但跟原则又是两回事了……所以,”她给他一个明亮的笑容,“没道理这么窝囊地离开,对不?我想,决定权应该是在于我们自己的。”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地南宫凌云加入了高桥湘濑的话,“这有关四方会名誉。” “没办法了,”声音再从身旁响起,回头只见是于雨岚一脸无辜地回应,“好管闲事是本少爷的天性。” “老师,你说过,我的命属于你,你若不要我怎么办?”连平日话少得可怜的阿曼也拉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你们……” “看来已经有答案了,”堂上的男子睥睨着感人的一幕,显得饶富趣味,“但是,我该说这是聪明,还是愚蠢?” “当然是愚蠢了,”南宫凌云沉着上前,“但这也是智慧的最高境界。” “团结就是力量?!哈,像他这种处处只想到智愚的人,怎么会明白?”于雨岚笑着向众人补充。 “谍影,看来你的一片苦心是白费了。”白痴转向还在错愕中的卓榆,指着阿曼、于雨岚跟南宫凌云,嘲讽道,“你的魅力相对于你的苦心显然略逊一筹,不过,你的容貌也许还能再帮你逃过这一劫。毕竟,你这些追求者都是神圣的白灵力者。” 卓榆没有答话。 白痴的离间任凭谁都听得出。他的目的在于揭卓榆的疮疤,告知这些朋友他不男不女的身份,让众人鄙视他、轻*他、疏远他,使他众叛亲离。 这一招够狠,够有效!步如风兄妹已是前车可鉴。 不过,卓榆并不在乎,这正是他的目的。所有由他承担,不牵扯任何人。 在他思索间,于雨岚已抢先开腔:“兄弟间的情义,何足挂齿?大哥有难,小弟怎么能袖手?是不是?”说完,他还故作可爱地向处于震惊中的卓榆眨眨眼。 “你……”卓榆地眼神蓦地从感动变得尖锐,“你早就知道?”责怪的眼神直指南宫凌云。 “切勿错怪好人,我的灵力可不是乱盖的哦。男人跟女人的心始终不同,”于雨岚厚着脸皮在他耳边装出一副呢喃状,“起码没那么小心眼。” 这么说…… “不管老师是什么身份,永远是我的老师。”阿曼的话传到他耳边。 卓榆这才抬头,发现同伴都在看着自己——他们显然都知道真相了,他的心一凛: “你们是在可怜我吗?” “为什么要可怜你?天知晓我们当中谁有天会落魄不堪至极?一山还有一山高,你能断定自己是世界之最?”于雨岚说得好像十分嫉妒似的。此言一出,大家都会心地莞尔了。 “而且,”南宫凌云的神情变得异常坚决,“就不信合咱们之力还对付不了一个白痴的家伙!” “你们……”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对他的!没有利用,没有偏见!即使是老师。在挚爱的背叛之后,他从来不会去相信这些,就算是跟他一同成长最要好的南宫凌云,他也一直保持距离。因为自卑、因为仇恨……而今…… 卓榆感动地发觉到自己该死的感动了! “你们……”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抉择。去?留?他们的去留已经由不得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所决定。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刻,厚实的告戒声响起了—— 谍影,可不是我不遵守诺言,是他们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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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卓榆听到这句话。——悦耳的女声,从白痴心灵传出的对话。
心灵对话!只有至高无上的暗灵力者才会使用!卓榆蓦地发觉到这一点。堂上这个人,恐怕无人对付得了!他们无疑是以卵击石!之前要杀这个人的自己身为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身手或许是万中挑一,但要行刺白痴,根本就是螳臂挡车!
千头万绪,让他呆愣。
就在那一刹那,瑰丽的殿堂弥漫着奔腾的杀气。
分别来自个方的红、蓝、黄、绿、靛、橙、紫七种颜色纷纷向卓榆靠拢袭来,
“小心!”
南宫凌云话音刚响起,于雨岚已幻化为一道光影,飞身挡在卓榆头顶,耀目的白光挡开七色光芒,使其回归原位。这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七种颜色再一次把卓榆一行人周围重重包围,幻化为七个人形。
于雨岚、南宫凌云、卓榆立刻把高桥湘濑和阿曼护在中央,不敢贸然行动。
“你真不是普通的卑鄙。”卓榆面对微笑着的白痴,咬牙切齿。
竟然用高超的灵力者对付一个普通人。
七色阵!
是使用暗灵力利用对付白灵力的反噬弱点所设立的阵。白色灵力者的力量越强,反噬越强。破阵的方法只有一种:利用暗灵力的反噬。而在场的于雨岚和南宫凌云都属于白灵力者,没有人懂得暗灵力。这是猎杀落单的白灵力者的最佳阵式,因为白灵力者由始至终对付的敌人根本就是自己,最后只会精疲力竭而亡。
你可不要太自恋。对付你根本不需要动用到灵力,现在这些灵力者他们肯陪你一起死,也让你开开眼界看看他们的实力,你也该瞑目了。
高超的心灵对话再一次传来,卓榆敢完全肯定,白痴是个可怕的暗灵力者。若果他出手,恐怕集合四方会的人也绝不是他的对手!而现在,他们当中只有于雨岚和南宫凌云是灵力者。
这个发现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卓榆,怎么了?”
正在想法子破阵的于雨岚没看到卓榆的想法,只是感觉到他气息的波动。
“白痴,你违背承诺,你说过只要把sml交给你就放过他们的!”卓榆往殿上的人大喊。
是吗?机会我已经给了他们,不懂得珍惜就怪不了我无情。
长串的笑声在卓榆耳畔萦绕,让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绝望。
“卓榆……”南宫凌云也察觉他的不妥。
“你们还是离开吧。”
大家一惊。卓榆的神情已经把一切告诉大家了。在潜在实力的比较上,他们已经输了!
“不,要死也要死在一起。”洞悉人心的嬉皮士鲜有认真的话句。
话才说完,长软剑已经一挥而就,以他们为圆心划了一圈,蠢蠢欲动的七色 “人”再次归位,继续涌动。
闭气合眼隐藏住气息的南宫凌云喊道:“紫!”
长软剑立刻化身巨蟒,直奔向紫色那束人影。七色光芒立刻聚拢向紫色处,南宫凌云等人立刻冲出灵力圈。
“布阵——”
声音再一次传来,卓榆等人又再一次被另外的七色光重重围困。
于雨岚解决完刚才的七色阵,回头又有一个等待着他。
南宫凌云接受到另一个阵里于雨岚的眼色,他朝卓榆点点头,行动又开始了——
先知的一蓝一紫的双眼蓦地分别发出蓝紫光芒,直射向白痴的位置;与此同时,于雨岚的软件也往殿上扫去。七色光芒立刻往那边围拢,与南宫凌云和于雨岚的攻击抗衡,两圈光芒又把他们集合成一圈。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些颜色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突如其来的暗黑融入了七色光,阵势一瞬间不攻自破。
有着一头棕色头发却有着东方人轮廓的男子旋身护在卓榆等人身前。
众人又惊又喜,“步如风!”
“还有我!”步如飞跟在他的身后,一来就抛给殿上的白痴一个暗黑色的灵力球,所幸炎狐及时出手,佛珠旋转形成的结界护住了坐上的主人。自始至终,白痴动也没动。
不过,值得兴幸的是,拥有暗灵力的神偷世家——步家兄妹来了!
最诧异的当数卓榆了,“你……你为什么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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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如风摸着头,笑道:“虽然,我的心意是白费了,但……身为好朋友,不来就不是好汉……”虽然迷上男人是糗大了,不过——“其实……”
思索了片刻,他的脸微微泛红,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做兄弟也不错……”
一向只会骂人的步如风能说出这样妥协的话,已经可以列入“世界九大奇迹”
了。
卓榆不由苦笑。
“你的伤还好吧?”熟悉卓榆的人都知道,这句问候代表着欢迎和妥协。
“雕虫小技,伤不了我。”步如风高傲地朝米雷轻哼,回头又兴奋地说,“这是咱们相识以来你第一次问候我呢!”
卓榆白了他一眼,只有苦笑的份,“是谁赖着我要当兄弟的?”
步如风闻言大笑,“好吧,我认了!”
“身为哥哥该送份贺礼给你。”
第一个字刚出口,步如风的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现身时竟已经在白痴眼前,手心聚上了棕色的气流,往白痴的头上按下去,“棕流——”
突然,棕色的气流被金色的螺旋打飞了开去,击在侧旁的墙柱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凹孔。
“小子,你的对手是我!”米雷笑得像个弥勒佛,眼神却涌现出不容忽视的杀机。
“师兄,你……你是金色灵力者?”卓榆惊讶至极。
“不可吗?”米雷睥睨着阶下的同门,冷然对答道:“连老师也察觉不到,你也不该责怪自己。”
“什么?!”
卓榆虽然不是灵力者,但跟在上任炎狐身边那么多年,他至少拥有着一流的洞察力。米雷能瞒过他那么多年,甚至瞒过上一任的炎狐,实在非一般的危险人物。
“好一只老*巨猾的老狐狸!”步如风不屑至极。
“是吗?也许吧。不过榆你可不能对老师的大意失望,他的无能正是因为你呢。”
“大师兄,到底……”卓榆不安地问道。
面对弑杀恩师的同门,米雷的心情似乎差极了,也没有兴致吊人胃口,“你知道老师不理会上任主人的命令,在暗巷救了你之后他所受到的惩罚吗?”
听着他声音由低沉逐渐变得愤恨高亢,卓榆的脸色渐渐发白。
“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卑微如你,怎么会成为老师的学生?”
卓榆听得心乱如麻。
“就因为你那拥有着‘卑微的身世’!”米雷说得愤恨无比,“你的身世跟老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却为了你抛却一切!”
“大师兄,你的说辞莫名其妙。”
“米雷,你要记清楚自己曾许下的承诺。”南宫凌云急欲阻止炎狐的失控。
“什么承诺?”
“就是保护你的承诺!”米雷大笑道,“为什么不可以说?一个快死的人,不是应该知道一切以求瞑目的吗?我是在成全他!”
“你这样做等于背叛叔叔!”
“他也背叛了我的忠心,抛下了我,不是吗?!”米雷忿忿不平。
“到底弑什么承诺?”卓榆不理会南宫凌云紧张的叫嚣,只平静地问道。
“那你要仔仔细细地跟我听清楚了!好等死后跪在老师面前跟老师谢罪!”米雷怨恨地凝睇他,“当年,路过的那慈悲的老师却为了你那‘可怜的身世’几乎与x决裂了!当他知道你一切都是由x造成的,他亲自去找天才主人,让他代替你受过!”
“你在强词夺理,这跟他告诉我的完全不一样。”
“老师又告诉过你什么了?”炎狐气愤地指控。
卓榆呆了。这才发觉到,由始至终,上任炎狐从来没有承认过任何事,一直以来一切全事他一厢情愿的推断!“不!不是的!”
“事实就是如此!老师用他拥有的金色灵力跟你这个微不足道的杂碎交换!你知不知道,没有了灵力,老师根本就不是那个凭借着精灵族的金色灵力叱咤风云的x副首炎狐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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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你成为影子,他被驱逐了!而你!……”炎狐米雷大声地指向卓榆, “你狼心狗肺地,竟然亲手杀了他!”
话音未落,金黄色的冲击便朝面如死灰的卓榆直飞过来,幸而被步如飞眼明手快的用暗灵力流推开了几寸,不过,仍是刮破了卓榆的脸,在左脸庞留下了五公分长的伤口。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卓榆仿佛未觉自己的伤势,一步一步,恍恍忽忽地走向炎狐,“是他,是他看中我的脸,从川原手上买下了我,找人凌辱我……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一切都是他……不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不会的……”
乍闻卓榆身世地人,无不目瞪口呆。
“卓榆……”南宫凌云想阻止他,对上他的眼,竟也愧疚得无话可说。他知道实情,却从来没有对卓榆透漏半点,为的是坚守炎狐叔叔的承诺,更不让得知真相的卓榆活在悔恨中,生不如死。而如今,却事与愿违。
“还不相信么?我,就是得到老师的灵力。就在他离开的时候,我恳求白痴主人把老师的灵力赐给我,就只为……”杀机在炎狐满布血丝的双眼中再一次闪过,“等了这么久,现在时机到了——我会把你送到地狱,向老师忏悔!”
“弥勒幻灵——”
只见炎狐的佛珠顷刻间化为千万个金色的弥勒笑脸,再落到敌方身上时又立刻九九归一,化为螺旋型状加速飞向卓榆的胸口。
“虚之剑——”
步如风把臂一挥,挡在卓榆面前,黑色地幻剑把炎狐的攻击活生生地劈开两截,被劈开为金黄色的螺旋分别往两边墙壁打去,墙被开了两个大窟窿。饱受创伤的卓榆也立刻被于雨岚等人拉离了危险范围。
“棕流和虚之剑,哼,法师的后人就只会耍这些吗?”
“对付你已经绰绰有余。”
“哼,本来,在失乐园追捕你们的时候我就该用十成的力把你撕碎,不过,主人说要陪你们玩玩,我自然也要看看你们怎样垂死挣扎了。”炎狐慈悲的神色眨眼间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充血的双眼发出捕猎的光芒,“真可惜,暗灵力者这么珍贵,以后也很难碰上一个这么优秀的了。”
“一向与世无争的精灵族有你这样嗜血的传人,更是难得吧。”
双方再没有说话,只是专注于彼此的招式与自己的对敌上。
……
“哇塞!这家伙还不是盖的!”于雨岚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
“当然了,步如风是法师的暗灵力最强的继承人,四方会东方也只能与他打成平手。”南宫凌云如是说道。
“那你呢?”于雨岚讪笑道,“什么时候才肯把你真正的能力展现给小弟看看?”
南宫凌云一愣,旋即答曰:“这句话该是我跟你说吧?”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还快不去帮忙!”高桥湘濑才不管这两个人玩什么兄友弟恭的说辞,不耐朝他们嚷嚷。
“恭敬不如从命!”
语毕,长软剑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于雨岚刹那已闪身到了飞影跟前,跟花拳绣腿的郁子文对上,还在她不经意的“投怀送报”中偷了个香。
“死性不改!”高桥湘濑忍不住骂道。
南宫凌云也几乎与于雨岚同步,弹指间破开了围困的人马,直飞向殿上。擒贼先擒王,只要干掉了白痴,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紫焰——”
紫色的闪电从南宫凌云的左眸流泻出来,气势磅礴地向白痴的方向加速——
就在南宫凌云的攻击飞近白痴地一刻,蓝色的攻击快如闪电,越过白痴,打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肩头上烙下两寸的伤口!观战的高桥湘濑等人的惊呼声还来不及出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欧阳昶!
他缓缓地从后堂步前,护在白痴跟前。
真是荒谬!今天大家都使出了隐藏的实力,不再玩普通人的家家酒对打游戏,然而,失乐园的伙伴再次聚首,却是兵戎相见!
而最痛心的,莫过于曾同属影子出生入死过的卓榆吧。
“谁也不可以伤害我的父亲。”魅影平淡地宣誓着。
“小子,你这叫认贼作父。”对他,南宫凌云也显得失望。
魅影没有答话,只是收紧了拳头。
……
轻而易举敲晕了飞影的于雨岚深知照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实在占不了便宜。走为上计,只好趁着乱,拉了卓榆和高桥湘濑一把,正欲带他们逃走,却发现少了当中一个——
阿曼!
他正围困在x的七色光环中,晕倒在地!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一个七色阵!阿曼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了大家,被困在里面的。只知道南宫凌云正欲回头拉住卓榆不让她涉险时,迟了一步;在旁边的于雨岚想冲进光环时,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反弹了好几尺远。
只有卓榆,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七色圈。
“阿曼!”卓榆急忙扶起她的爱徒,却在那一瞬,剧痛从他的腰腹传开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卓榆——”首先尖叫的是高桥湘濑,其后的是对峙中的南宫凌云和欧阳昶,最后是激战中的步家兄妹。
所有人都为这急转直下的情势住了手。
最诡异的是,从头到尾,卓榆没有一丝震惊或不信,只有欣慰的微笑。
“你……你终于……行……动了……”
阿曼惊讶于卓榆的不反抗和宁静的笑容,一个被出卖的坏人,竟然会这样无憾而眷恋地看着他!有那么一霎那,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但很快地,仇恨再一次涌上他心田——
“我要为爸爸报仇!”说完这一句,是第二刀。
失乐园的伙伴立刻向他包围过来,但当第一个扑到他身边的南宫凌云赶到的时候,阿曼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插进去——
刀锋插入一半,欧阳昶已把阿曼一脚踢飞了出去。
“不!南宫……住手……”正当南宫凌云和步如风忿忿不平地想在阿曼身上补上一脚的时候,卓榆紧张地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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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你成为影子,他被驱逐了!而你!……”炎狐米雷大声地指向卓榆, “你狼心狗肺地,竟然亲手杀了他!”
话音未落,金黄色的冲击便朝面如死灰的卓榆直飞过来,幸而被步如飞眼明手快的用暗灵力流推开了几寸,不过,仍是刮破了卓榆的脸,在左脸庞留下了五公分长的伤口。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卓榆仿佛未觉自己的伤势,一步一步,恍恍忽忽地走向炎狐,“是他,是他看中我的脸,从川原手上买下了我,找人凌辱我……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一切都是他……不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不会的……”
乍闻卓榆身世地人,无不目瞪口呆。
“卓榆……”南宫凌云想阻止他,对上他的眼,竟也愧疚得无话可说。他知道实情,却从来没有对卓榆透漏半点,为的是坚守炎狐叔叔的承诺,更不让得知真相的卓榆活在悔恨中,生不如死。而如今,却事与愿违。
“还不相信么?我,就是得到老师的灵力。就在他离开的时候,我恳求白痴主人把老师的灵力赐给我,就只为……”杀机在炎狐满布血丝的双眼中再一次闪过,“等了这么久,现在时机到了——我会把你送到地狱,向老师忏悔!”
“弥勒幻灵——”
只见炎狐的佛珠顷刻间化为千万个金色的弥勒笑脸,再落到敌方身上时又立刻九九归一,化为螺旋型状加速飞向卓榆的胸口。
“虚之剑——”
步如风把臂一挥,挡在卓榆面前,黑色地幻剑把炎狐的攻击活生生地劈开两截,被劈开为金黄色的螺旋分别往两边墙壁打去,墙被开了两个大窟窿。饱受创伤的卓榆也立刻被于雨岚等人拉离了危险范围。
“棕流和虚之剑,哼,法师的后人就只会耍这些吗?”
“对付你已经绰绰有余。”
“哼,本来,在失乐园追捕你们的时候我就该用十成的力把你撕碎,不过,主人说要陪你们玩玩,我自然也要看看你们怎样垂死挣扎了。”炎狐慈悲的神色眨眼间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充血的双眼发出捕猎的光芒,“真可惜,暗灵力者这么珍贵,以后也很难碰上一个这么优秀的了。”
“一向与世无争的精灵族有你这样嗜血的传人,更是难得吧。”
双方再没有说话,只是专注于彼此的招式与自己的对敌上。
……
“哇塞!这家伙还不是盖的!”于雨岚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
“当然了,步如风是法师的暗灵力最强的继承人,四方会东方也只能与他打成平手。”南宫凌云如是说道。
“那你呢?”于雨岚讪笑道,“什么时候才肯把你真正的能力展现给小弟看看?”
南宫凌云一愣,旋即答曰:“这句话该是我跟你说吧?”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还快不去帮忙!”高桥湘濑才不管这两个人玩什么兄友弟恭的说辞,不耐朝他们嚷嚷。
“恭敬不如从命!”
语毕,长软剑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于雨岚刹那已闪身到了飞影跟前,跟花拳绣腿的郁子文对上,还在她不经意的“投怀送报”中偷了个香。
“死性不改!”高桥湘濑忍不住骂道。
南宫凌云也几乎与于雨岚同步,弹指间破开了围困的人马,直飞向殿上。擒贼先擒王,只要干掉了白痴,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紫焰——”
紫色的闪电从南宫凌云的左眸流泻出来,气势磅礴地向白痴的方向加速——
就在南宫凌云的攻击飞近白痴地一刻,蓝色的攻击快如闪电,越过白痴,打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肩头上烙下两寸的伤口!观战的高桥湘濑等人的惊呼声还来不及出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欧阳昶!
他缓缓地从后堂步前,护在白痴跟前。
真是荒谬!今天大家都使出了隐藏的实力,不再玩普通人的家家酒对打游戏,然而,失乐园的伙伴再次聚首,却是兵戎相见!
而最痛心的,莫过于曾同属影子出生入死过的卓榆吧。
“谁也不可以伤害我的父亲。”魅影平淡地宣誓着。
“小子,你这叫认贼作父。”对他,南宫凌云也显得失望。
魅影没有答话,只是收紧了拳头。
……
轻而易举敲晕了飞影的于雨岚深知照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实在占不了便宜。走为上计,只好趁着乱,拉了卓榆和高桥湘濑一把,正欲带他们逃走,却发现少了当中一个——
阿曼!
他正围困在x的七色光环中,晕倒在地!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一个七色阵!阿曼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了大家,被困在里面的。只知道南宫凌云正欲回头拉住卓榆不让她涉险时,迟了一步;在旁边的于雨岚想冲进光环时,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反弹了好几尺远。
只有卓榆,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七色圈。
“阿曼!”卓榆急忙扶起她的爱徒,却在那一瞬,剧痛从他的腰腹传开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卓榆——”首先尖叫的是高桥湘濑,其后的是对峙中的南宫凌云和欧阳昶,最后是激战中的步家兄妹。
所有人都为这急转直下的情势住了手。
最诡异的是,从头到尾,卓榆没有一丝震惊或不信,只有欣慰的微笑。
“你……你终于……行……动了……”
阿曼惊讶于卓榆的不反抗和宁静的笑容,一个被出卖的坏人,竟然会这样无憾而眷恋地看着他!有那么一霎那,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但很快地,仇恨再一次涌上他心田——
“我要为爸爸报仇!”说完这一句,是第二刀。
失乐园的伙伴立刻向他包围过来,但当第一个扑到他身边的南宫凌云赶到的时候,阿曼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插进去——
刀锋插入一半,欧阳昶已把阿曼一脚踢飞了出去。
“不!南宫……住手……”正当南宫凌云和步如风忿忿不平地想在阿曼身上补上一脚的时候,卓榆紧张地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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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差点要了你的命!”南宫凌云扶住摇摇欲坠的卓榆,义愤填膺。
所有人都给莫名其妙的情势发展弄得不知所措,连昔日杀人不眨眼的谍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以德报怨。
没有怨恨,只有淡淡的微笑,“不能……伤他的……”
“为什么?我就偏要把他碎尸万段!”步如风气得口不择言,还向阿曼接近。
“不……他是老师的唯一血脉……”卓榆紧张的劝止道。
“什么?!”
众人一致面向被甩在墙角、缓缓爬起的阿曼,难以置信得张口结舌。
那天在失乐园门前被无意救到的野孩子,会是当年叱咤风云的炎狐的独生子!怎么可能!
“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一个暗巷的普通少年吗?”
卓榆摇摇头,笑笑,“我的见死不救你可是最清楚的,如果他只是一个暗巷的普通人,我会把他救下来吗?”
“真是失策,跟我的计划还有那么一点出入呢,原来你是甘心送死的!”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白痴大笑起来,“没错,那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一只棋子,已故炎狐的私生子。七色阵就是他想出来的。”他徐徐站立起来,缓缓说出答案。
显然,炎狐也是被蒙在鼓中,他神色复杂的看向阿曼,“主人,为什么……”
“背叛者的下场,即使是背叛者的儿子,也不会幸免。”说完,白痴的手上凝聚起黑色的气流,朝着阿曼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不……”
阿曼紧闭着眼,等待末日的降临,然而,当强大的灵力球敲击到人的身体,发出轰然巨响的时候,温热的液体弄湿他的额,缓缓地,缓缓地,从他的鼻骨,流到脸上,滴到他的脚趾头……直到他从惊惧中惶然抬头——
“老师——”
“榆——”
怎么会!
是这个攻击他的人告诉他的:要报仇只有一个方法,接近卓榆、手刃仇人!而今,他的仇人就在眼前!他的最恨的老师就护在他身前!恩师就是他最恨之入骨的仇人;他最恨的人却替他挨下这致命的攻击!
一切都乱了!
阿曼震惊莫名,泪水模糊了他的实现,让他几乎看不清老师美丽无双的面庞。时间,又好像回到了当年——暗巷里,绝美的少女抱着恩师垂死的躯体,没有报复后的快感,只有无尽的疑问与悲恸。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化解你的……怨恨。”
“为什么?我是来杀你的啊!”
“不要难过。就算是……上天的宿命,你的手是我的终结(你的手圆满了我)
……”
“不!我恨你!”
“记得吗?”卓榆淡淡的笑着,回想当年相逢的喜悦,“你说过当初你是因为我的脸救了我的,虽然后来我发现……我们的相遇原来是个巧合,但现在……你的脸……真的成了我救你的原因……命运啊……真是会作弄人……”
恍惚中的老师显然是把自己跟父亲重叠了,阿曼知道。
“这张脸……还是跟以前的一样……”抚上阿曼细致的小脸,卓榆径自轻笑起来,“我早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你一定会回来的……”
“为什么,主人?”眼见刚才那一幕,炎狐的脸上鲜有地对主子展现出愤怒。
“这不是很好的结局吗?谍影杀害了他的老师,又被他的学生所杀害;炎狐的儿子为他的父亲报了仇。而我,是个终结者。哈……命运,就是这样讽刺。”
“好一个命运!你的从中作梗就是命运!”于雨岚的愤怒的话音刚落,长软剑幻化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快如闪电直取白痴的首级。快得让白痴身边的炎狐来不及插手,快得欧阳昶才刚顿悟,白痴已给劈开了两半。
一切,就这样宣告结束——随后,是让众人睁不开眼的闪光——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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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过后,零碎的零件铺散在地面。血肉混合着铁制的零件,散发出阵阵呕心的怪异气味。 白痴,一个半成品的改造人! 众人惊愕得合不上嘴。 X的人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撤离了,剩下没有离开的,是魅影欧阳昶跟卓榆的大师兄——现任炎狐米雷。 不过,这些现在都无人关心了。 “榆,你累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南宫凌云眼眶冒着热气,正欲抱起卓榆回去,却被他阻止。 “南宫,不要难过,你已经尽力了。”还逾越了先知的本分,“你要娶我就是为了改变这个结局,对吗?” 只可惜,结局还是一样。 南宫凌云抿着嘴摇头。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不好!你给我听清楚!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要完成你就给我老老实实活下去,自己一力承担!听到了没有!”南宫凌云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卓榆无奈地笑道,“你怎么……好像回到小时候那样毛躁了?大师兄他又会……又会笑你的了……” “谍影……”炎狐的神色又回复慈和,眉间还带着浓浓的哀戚。 “这件事……本来应该交给大师兄的……但我还是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卓榆笑道,“我就知道……你总是嘴巴不承认,底下却一定可以做到……” 南宫凌云没有回答,手却把他握得死紧。 “阿曼……就交给你了……”卓榆说出他的要求。 南宫凌云摇着头。 “不……老师……不……”旁边沉寂了好久的阿曼终于哭喊出声了,“除了老师,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 他不要父亲,他不要报仇! 从小到大,没有人会为了他连性命也不要的!他的母亲在生育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唯一能给他的是暗灵力。小时候父亲一直是个模糊的概念,因为,他是个私生子!赫赫有名却仇家无数的父亲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一直不公开他的身份,甚至一年才见他一、两次。对待他,父亲是慈悲的,却也是残忍的。而他那几乎没有七情六欲的父亲,竟然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徒弟心甘情愿地抛下了他,步上黄泉路。 他真的好妒忌、好妒忌那个人! 但而今……这个人却能为他死! 他爱惜他,甚于他的父亲! 他爱惜他,因为他的父亲! 父亲离开后他就被X收养,一直被视为杀人工具去训练,他天赋的暗灵力成为他唯一的武器。强烈的复仇之心驱使他主动请缨接受了监视谍影的工作。伪装暗巷少年只为唤起谍影的伤痛出手救他,进而接近这个他最痛恨的夺走他一切的杀父仇人! 而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没有报复后的快感,昔日的愿望成真,换回的只是不止的泪水和如万马奔腾的心绪! 就只得这个结局! 扑在卓榆身上,他哇的一声号哭起来—— “老师!阿曼什么也不要了,我们回去失乐园,我跟你学调酒、跟你学泡咖啡、跟你学枪法……我还要跟你学玫瑰花飞镖……还要学……很多很多!你全都没有教过我!你要全部教给我,我的命是属于你的,你不可以抛下阿曼,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找爸爸的……那阿曼怎么办了?” “老师不会找到你……爸爸的,因为……老师不是天使……”卓榆的神情染上无尽的哀戚,“老师恨差劲……对不?”对于死亡,他没有特别的上心。唯一的遗憾,是他从来没有祈祷过,这样或许死后还是找不到圣洁的老师团聚了。 “不是的!不是!老师救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老师是最漂亮的天使,真的!” 天使!外表光鲜内心糜烂的叛逆,长居失乐园的大天使。 却从来没有迎来过光芒。 “雨岚……”气若游丝的呼喊,卓榆无力地交代着临终的遗言。 “我在这里。”于雨岚握上他的手,笑容中透着浓浓的忧郁。 “知道吗……我一直在针对你……” “显而易见。”于雨岚苦笑着,调皮的回嘴。 “天使的微笑……你就是这副模样……我真的很嫉妒……”卓榆也苦笑起来,“如果……能再在失乐园泡咖啡给我的客人,你说……有多好……”他还隐约记得于雨岚那套独特的咖啡理论。那时候听起来总是觉得妒忌。 觉得自己亲手泡的咖啡苦涩不堪,总不及于雨岚所说的唯美。如果再让他泡一次的话,他不愿意更不会再加入眼泪去调味。如果再一次…… “总有机会的,相信我。” “不过……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想再改那么……悲伤的名字了。”或许,他会选择没有枷锁没有家的流浪,这样的生活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呢? 于雨岚笑笑,“不会叫‘得乐园’吧?” “哪会这么土……”卓榆也笑了,但很快便隐没。 这是谍影最后的话语,之后,就永远沉睡了。 风骚貌美的失乐园老板娘,就此成为历史。 ………… 来不及伤心,整栋大楼已经摇摇欲坠。刚才剧烈的打斗使殿堂式的建筑物结构严重受损,而今已不能再承受宫廷式设计的顶层带来的的沉重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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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过后,零碎的零件铺散在地面。血肉混合着铁制的零件,散发出阵阵呕心的怪异气味。 白痴,一个半成品的改造人! 众人惊愕得合不上嘴。 X的人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撤离了,剩下没有离开的,是魅影欧阳昶跟卓榆的大师兄——现任炎狐米雷。 不过,这些现在都无人关心了。 “榆,你累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南宫凌云眼眶冒着热气,正欲抱起卓榆回去,却被他阻止。 “南宫,不要难过,你已经尽力了。”还逾越了先知的本分,“你要娶我就是为了改变这个结局,对吗?” 只可惜,结局还是一样。 南宫凌云抿着嘴摇头。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不好!你给我听清楚!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要完成你就给我老老实实活下去,自己一力承担!听到了没有!”南宫凌云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卓榆无奈地笑道,“你怎么……好像回到小时候那样毛躁了?大师兄他又会……又会笑你的了……” “谍影……”炎狐的神色又回复慈和,眉间还带着浓浓的哀戚。 “这件事……本来应该交给大师兄的……但我还是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卓榆笑道,“我就知道……你总是嘴巴不承认,底下却一定可以做到……” 南宫凌云没有回答,手却把他握得死紧。 “阿曼……就交给你了……”卓榆说出他的要求。 南宫凌云摇着头。 “不……老师……不……”旁边沉寂了好久的阿曼终于哭喊出声了,“除了老师,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 他不要父亲,他不要报仇! 从小到大,没有人会为了他连性命也不要的!他的母亲在生育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唯一能给他的是暗灵力。小时候父亲一直是个模糊的概念,因为,他是个私生子!赫赫有名却仇家无数的父亲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一直不公开他的身份,甚至一年才见他一、两次。对待他,父亲是慈悲的,却也是残忍的。而他那几乎没有七情六欲的父亲,竟然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徒弟心甘情愿地抛下了他,步上黄泉路。 他真的好妒忌、好妒忌那个人! 但而今……这个人却能为他死! 他爱惜他,甚于他的父亲! 他爱惜他,因为他的父亲! 父亲离开后他就被X收养,一直被视为杀人工具去训练,他天赋的暗灵力成为他唯一的武器。强烈的复仇之心驱使他主动请缨接受了监视谍影的工作。伪装暗巷少年只为唤起谍影的伤痛出手救他,进而接近这个他最痛恨的夺走他一切的杀父仇人! 而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没有报复后的快感,昔日的愿望成真,换回的只是不止的泪水和如万马奔腾的心绪! 就只得这个结局! 扑在卓榆身上,他哇的一声号哭起来—— “老师!阿曼什么也不要了,我们回去失乐园,我跟你学调酒、跟你学泡咖啡、跟你学枪法……我还要跟你学玫瑰花飞镖……还要学……很多很多!你全都没有教过我!你要全部教给我,我的命是属于你的,你不可以抛下阿曼,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找爸爸的……那阿曼怎么办了?” “老师不会找到你……爸爸的,因为……老师不是天使……”卓榆的神情染上无尽的哀戚,“老师恨差劲……对不?”对于死亡,他没有特别的上心。唯一的遗憾,是他从来没有祈祷过,这样或许死后还是找不到圣洁的老师团聚了。 “不是的!不是!老师救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老师是最漂亮的天使,真的!” 天使!外表光鲜内心糜烂的叛逆,长居失乐园的大天使。 却从来没有迎来过光芒。 “雨岚……”气若游丝的呼喊,卓榆无力地交代着临终的遗言。 “我在这里。”于雨岚握上他的手,笑容中透着浓浓的忧郁。 “知道吗……我一直在针对你……” “显而易见。”于雨岚苦笑着,调皮的回嘴。 “天使的微笑……你就是这副模样……我真的很嫉妒……”卓榆也苦笑起来,“如果……能再在失乐园泡咖啡给我的客人,你说……有多好……”他还隐约记得于雨岚那套独特的咖啡理论。那时候听起来总是觉得妒忌。 觉得自己亲手泡的咖啡苦涩不堪,总不及于雨岚所说的唯美。如果再让他泡一次的话,他不愿意更不会再加入眼泪去调味。如果再一次…… “总有机会的,相信我。” “不过……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想再改那么……悲伤的名字了。”或许,他会选择没有枷锁没有家的流浪,这样的生活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呢? 于雨岚笑笑,“不会叫‘得乐园’吧?” “哪会这么土……”卓榆也笑了,但很快便隐没。 这是谍影最后的话语,之后,就永远沉睡了。 风骚貌美的失乐园老板娘,就此成为历史。 ………… 来不及伤心,整栋大楼已经摇摇欲坠。刚才剧烈的打斗使殿堂式的建筑物结构严重受损,而今已不能再承受宫廷式设计的顶层带来的的沉重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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