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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八成是老板娘得罪人,人家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于雨岚仿若无心地说着,一边悠闲地抽出长软剑,弹开了肆欲走过来的两个家伙。
此举反抗无疑是宣战挑衅,二十多个人便向这张桌子的其他人也围攻起来。龙习恒等人只得一边感叹“遇人不淑”,又迫于无奈动起手来。
只见龙习恒把高桥湘濑护在身后,步步为营;欧阳昶的心情显然是糟透了,奇怪地连银枪也没有用上,就这样赤手空拳跟敌人对上……在场的X的人马漠然地站立在一旁,也没有插手的打算——见死不救是X人的一贯作风,也不足为怪。要不是跟老板有点交情的话,或许他们连看戏的兴致都没有。
就在双方人马难分难解的时候,枪响慑住众人的心神。更震惊的一幕就在眼前——
“郁……子文……”
昔日的假飞影趾高气昂的走到黑衣人面前,一时间二十多个大汉立刻朝她哈腰行礼,且齐声叫唤:“飞影大人!”
欧阳昶眯起了双眼,看向她刚才朝天发射的银枪,一步步走近她,半是嘲弄半是质问的开口:“飞影?”
郁子文恍若未闻,只是得意的掀起唇角,喃喃对她的手下说道:“你们怎么可以对魅影大人无礼?”
欧阳昶半信半疑的审视那些黑衣人,“你们是X的人?”
为首的黑衣人首先撕开手臂上的衣布,露出X的特有标记。其他的人也跟随着展现着这记号。欧阳昶的面色变得非常难看。这下连在旁观的人也如鸟兽散。
“该死,郁子文,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龙习恒首先沉不住气。
“还用说吗?”于雨岚一副你是笨蛋的神情,“摆明就是郁小姐吐气扬眉,通过白痴的任命,当上X的正牌影子了。”
郁子文热络的走到于雨岚跟前,拉着他道:“多亏你帮我的忙。”她指的是于雨岚把她调开日本,脱离魅影报复一事。
于雨岚却从容地回握她的手,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小姐,你挑拨离间的功力还有待加强。不过我可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话语一出,郁子文当场气红了脸,更迫不及待地推开了他。回头对上魅影愤怒的眼眸,她随即漾起甜美的笑容:“听说前飞影是魅影的嫡亲弟弟,照理说我这个接飞影棒子的也应该来拜会一下我的好哥哥,怎么见到我却是一副敌视的样子?作为X的四大影子不是该相亲相爱的吗?”
“既然拜会过了,你也该滚了!”高桥湘濑忍不住嘀咕。
“你……”
没等她发难,龙习恒已护在高桥湘濑面前,看得她更是怒火中烧。
“你们以为我来的目的是聚旧?”语毕,她的笑容又漾开了,“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怎么今天失乐园的老板不见了?知道你们那个美丽的老板做了些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吗?”
然后,她幸灾乐祸走向欧阳昶:“话说过来,我也感到奇怪的,你现在应该接受了主人的新任务,应该是在去中国的途中吧,怎么还逗留在这里?难道……也对,魅影杀人,不用御驾亲征,只需在梦里杀个干净——这样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也忘了?真是……”
“没能力的人总是善妒的,欧阳兄你不必介怀。”于雨岚拍拍欧阳昶的肩头,了然于心似的发言。
“X的内务不必外人来插手!”郁子文大叫,一个个大汉立刻把惹人嫌的大嘴于雨岚围得水泄不通。
欧阳昶面无表情,只欲阻止于雨岚的搅局。
“知道了!不关我的事,OK?”说完,于雨岚索性拉着龙习恒坐下看戏。
:“你留在这里而不去执行任务,是为了替谍影接应吗?”郁子文像跟欧阳昶杠上一般,继续发炮,“毕竟,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你的话很莫名其妙。”
“那我就告诉你——主人命令:从今天开始谍影永远在X除名。”看到诸位震惊的表情,她的心情才微微愉快了些许,“谁叫她有什么好事不干,竟然将主人亲手建立的基因改造基地移为平地,还要刺杀主人?即使被处死也是理所当然……”
还没说完,她的衣领已经被狠狠地扯起来,“你杀了她?”
郁子文被魅影散发出的杀气镇住,不过很快她恶毒的舌头又死性不改:“哼,她配吗?外面的人都说魅影跟谍影不干不净,原来真有其事!”
“呦!南宫大叔,她在中伤你未婚的老婆红杏出墙啊!这怎么了得!”一旁的于雨岚朝坐在不远处的南宫凌云叫嚣起来。
“南宫凌云?”郁子文朝那边望去,终于对这熟悉的名号有了点忌讳,“你就是南宫凌云?”但对方好像对一切视而不见,逼得她恼怒走近他面前,“喂!我在跟你说话!”
南宫凌云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站了起来,吓得郁子文退后了一大步,南宫凌云没有出手,只是与平常无异般放下了酒钱,转身欲走。
这样的戏耍堂堂飞影,郁子文怎么吞得下这口气?她恼羞成怒的向他举起银枪,却不料南宫凌云突如其来转身:
“如果你爱惜自己,就不要执行‘血之乐章’,那会是你一辈子痛苦的根源。”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郁子文呆立在原地,目光变得模糊,再回神时才发觉自己的眼睛有泪花在打转。她惊觉自己的失态,掩饰间,就听见身后的于雨岚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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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先知出自专业意见的预言就是铁证。”
“你以为这样的胡言乱语就可以吓唬我?”
出乎意料地,于雨岚点头称是,“不以为,要是你真的会被吓唬到的话就不会有这样悲惨的结局了。”预言为凭。
“你……”
“不管如何,你们今天非交出卓榆不可,给我搜!”
二十多个黑衣人在她神气的一声令下后,却遍寻不获,无功而回。
“卓榆到底在哪里?”郁子文瞄向在一旁的犹如惊弓之鸟的阿曼。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高桥湘濑护在阿曼身前,“不是我们不交人,是你没本事找出来啊!这样欺负小孩子算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郁子文扬起手正要掴下去,龙习恒再次眼明手快的马上挡驾。
于雨岚笑问:“既然找不见老板的踪影,这里又搞成这样,损失的费用是不是由郁小姐你负责?”
郁子文眼见自己理亏,又找不着人,也无心再纠缠下去,她向下属递了个眼色,准备撤退。临行前不忘走到魅影前盛气凌人一番:“主人已经下了命令,X所有人谁见了谍影手下留情的一律视为叛徒。失乐园亦要封闭。你好自为之!”
待X一干人等离去之后,欧阳昶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于雨岚以雷公的音量发问,好让欧阳昶听得一清二楚:“湘濑,父亲与朋友,你说谁要亲密?”
“当然是父亲!”高桥湘濑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啊,哪有人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朋友背叛自己的父亲这么没人性,你说是不是?”
“……”
看着欧阳昶急欲消失的背影,他的笑容沉淀了。
“失乐园。”龙习恒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眼。
难道就是跟传说一样吗?大天使撒旦背叛了上帝,于是沉沦地狱,在烈火中焚烧。就像这里的景象一般。他不由想起这次日本之行的第一天跟于雨岚结识的赌局上大家对失乐园发表见解时讨论时卓榆说过的话:
“亚当与夏娃居住的只是伪善的上帝布下的谎言乐土,怎会是乐园?成为人间也只不过是揭开真相。天使的地方本来是快乐无忧,却被残暴不仁的统治者赶进无边的黑暗,‘失乐园’一词形容人会比形容天使更贴切吗?”
那么现在她就是反抗X之上帝白痴的大天使了,她的结局……
思及此,他浑身一颤。
“卓榆她早已预知到今天吧。”于雨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是说,她早有背叛之心?”
于雨岚不置可否地摊摊手。
“恒哥哥,我们要留下来吗?”
“不,”于雨岚见龙习恒踌躇万分,开口替他作答,“插手X内务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们还是明哲保身的好哦。”
“可是……”
“相信我,连先知都改变不了的事情,凡人更加无能为力。”
         ※       ※       ※
血液不止地从被子弹贯穿的腰腹流泻出来,跌碎在干裂的泥泞上,迅速地化开。
一手按在撕心裂肺的疼痛处,另一执枪的手扶在暗巷里满布青苔的湿滑墙壁上,她一步一步地,走得惊心,走得狼狈。
扭头看看后面,已经没有追兵。这发现让她松了一大口气。跌跌碰碰地,才发现自己仍然握着银枪,她愤怒地往地上一掷。用力的狠劲却重重牵动了伤口,她颓然地摊坐在墙角。
混沌的意识渐渐地开始涣散,蓦地发现四周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切,惊惶再一次镊获了她。她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代,在这暗黑的巷子里过活的惨淡岁月;仿佛又看到了那些狰狞的面目,听到那淫猥的声音;然后是血花四溅的景象;还有的,就是背叛她的人……总是这样,就在以为脱离魔掌时候,跌得更深,堕落得更厉害。
天堂在哪里?抑或,渴求天堂的魔鬼本身就是罪加一等,活该永不翻身?
巷口传来细碎地脚步声,打乱她游离的思绪。
她迅速拿起丢在地上的银枪,轻盈跃过冷巷一旁废置的杂物,躲身其中。来人的脚步却越来越近……时借夜深,微弱光线在来人的身后投射过来,拉着那长长的身影映射在潮湿的墙壁上,看不清是谁,但可以确定是个男人的身影,而且只有一个人。
替手枪装上灭音器,卓榆瞄准他的胸膛——
“卓榆,你在吗?”一触即发之际,那人开口。
她微愕。那是欧阳昶的声音!
缓缓放下手中的银枪,她没有回应,只是躲在暗角,更没有现身。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直到最后对方认命地长叹了口气,消失在长巷的尽头,她才放松。童年的教训刻骨铭心,她可是一点也不敢松懈,一直留在杂物堆当中,没有出来,直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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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先知出自专业意见的预言就是铁证。”
“你以为这样的胡言乱语就可以吓唬我?”
出乎意料地,于雨岚点头称是,“不以为,要是你真的会被吓唬到的话就不会有这样悲惨的结局了。”预言为凭。
“你……”
“不管如何,你们今天非交出卓榆不可,给我搜!”
二十多个黑衣人在她神气的一声令下后,却遍寻不获,无功而回。
“卓榆到底在哪里?”郁子文瞄向在一旁的犹如惊弓之鸟的阿曼。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高桥湘濑护在阿曼身前,“不是我们不交人,是你没本事找出来啊!这样欺负小孩子算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郁子文扬起手正要掴下去,龙习恒再次眼明手快的马上挡驾。
于雨岚笑问:“既然找不见老板的踪影,这里又搞成这样,损失的费用是不是由郁小姐你负责?”
郁子文眼见自己理亏,又找不着人,也无心再纠缠下去,她向下属递了个眼色,准备撤退。临行前不忘走到魅影前盛气凌人一番:“主人已经下了命令,X所有人谁见了谍影手下留情的一律视为叛徒。失乐园亦要封闭。你好自为之!”
待X一干人等离去之后,欧阳昶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于雨岚以雷公的音量发问,好让欧阳昶听得一清二楚:“湘濑,父亲与朋友,你说谁要亲密?”
“当然是父亲!”高桥湘濑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啊,哪有人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朋友背叛自己的父亲这么没人性,你说是不是?”
“……”
看着欧阳昶急欲消失的背影,他的笑容沉淀了。
“失乐园。”龙习恒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眼。
难道就是跟传说一样吗?大天使撒旦背叛了上帝,于是沉沦地狱,在烈火中焚烧。就像这里的景象一般。他不由想起这次日本之行的第一天跟于雨岚结识的赌局上大家对失乐园发表见解时讨论时卓榆说过的话:
“亚当与夏娃居住的只是伪善的上帝布下的谎言乐土,怎会是乐园?成为人间也只不过是揭开真相。天使的地方本来是快乐无忧,却被残暴不仁的统治者赶进无边的黑暗,‘失乐园’一词形容人会比形容天使更贴切吗?”
那么现在她就是反抗X之上帝白痴的大天使了,她的结局……
思及此,他浑身一颤。
“卓榆她早已预知到今天吧。”于雨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是说,她早有背叛之心?”
于雨岚不置可否地摊摊手。
“恒哥哥,我们要留下来吗?”
“不,”于雨岚见龙习恒踌躇万分,开口替他作答,“插手X内务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们还是明哲保身的好哦。”
“可是……”
“相信我,连先知都改变不了的事情,凡人更加无能为力。”
         ※       ※       ※
血液不止地从被子弹贯穿的腰腹流泻出来,跌碎在干裂的泥泞上,迅速地化开。
一手按在撕心裂肺的疼痛处,另一执枪的手扶在暗巷里满布青苔的湿滑墙壁上,她一步一步地,走得惊心,走得狼狈。
扭头看看后面,已经没有追兵。这发现让她松了一大口气。跌跌碰碰地,才发现自己仍然握着银枪,她愤怒地往地上一掷。用力的狠劲却重重牵动了伤口,她颓然地摊坐在墙角。
混沌的意识渐渐地开始涣散,蓦地发现四周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切,惊惶再一次镊获了她。她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代,在这暗黑的巷子里过活的惨淡岁月;仿佛又看到了那些狰狞的面目,听到那淫猥的声音;然后是血花四溅的景象;还有的,就是背叛她的人……总是这样,就在以为脱离魔掌时候,跌得更深,堕落得更厉害。
天堂在哪里?抑或,渴求天堂的魔鬼本身就是罪加一等,活该永不翻身?
巷口传来细碎地脚步声,打乱她游离的思绪。
她迅速拿起丢在地上的银枪,轻盈跃过冷巷一旁废置的杂物,躲身其中。来人的脚步却越来越近……时借夜深,微弱光线在来人的身后投射过来,拉着那长长的身影映射在潮湿的墙壁上,看不清是谁,但可以确定是个男人的身影,而且只有一个人。
替手枪装上灭音器,卓榆瞄准他的胸膛——
“卓榆,你在吗?”一触即发之际,那人开口。
她微愕。那是欧阳昶的声音!
缓缓放下手中的银枪,她没有回应,只是躲在暗角,更没有现身。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直到最后对方认命地长叹了口气,消失在长巷的尽头,她才放松。童年的教训刻骨铭心,她可是一点也不敢松懈,一直留在杂物堆当中,没有出来,直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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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二次捡回你了。”卓榆由恍惚中醒来,便是迎来南宫凌云的一盆冷水。 “多管闲事。” “请问,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委屈的言词招来她的反唇相讥,“你在每次救了我之后,结果还不是让我往更深渊里跳去?” 南宫凌云脸色微变,“卓榆,你这种指控不公平。” 她冷然地回道:“是你的所作所为让人质疑。” “我只是想借着维纳斯之泪的把柄娶走你,让你脱离x这个是非之地。”继续留在那儿只会招来杀生之祸! “你这样只是逼我更快下手。” “何苦呢?那不是叔叔生前所希望的啊!” “我有必要理会他的希望吗?别忘了,”她的眼神中隐约着藏得深刻的痛苦, “他是我亲手杀的。” 南宫凌云神色懊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 “那是我拖着这副身躯苟延性命的唯一理由。”天知道她多恨这长得纠结的头发,艳得骇人的胭脂,还有这让人恶心的身段!“你不是我,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你知道那些被改造的人有多么痛苦吗?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你吗?我在你面前有多么自惭形秽吗?就是因为我有这张该死的脸……” “叔叔已经以死谢罪了,还不够吗?” “死真的可以谢罪?逝者如斯,生的人却要继续承受折磨。这就是你眼中的公平?——除非x灭了,否则我的恨永远不散!” “杀了白痴x就会灭亡?”天真的家伙,一鸡死一鸡鸣的道理竟还不懂!“而且,你和我都相当清楚,这是x上任主子的错,白痴只是个代罪羔羊。” “我不在乎。” “那其他人呢?你情同手足的魅影呢?依赖你的阿曼呢?还有姓步的那个小子呢?这些人都微不足道、你都不在乎吗?还有——我呢?” 闻言,卓榆无辞以对。 南宫凌云叹了口气,再朝房子外面喊道:“阿曼,你进来吧。” 在卓榆惊愕的目光中,怯惧的男孩已走到她的跟前。 “他硬是要跟着我去找你。”南宫凌云说道。 “你……你这笨蛋!”这小不点要跟来送死吗? “还有……我们。”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拥有一头棕色头发的男子不自在地搔着头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清灵的女孩子,卓榆认得出来,是步如风的妹妹步如飞。 “姓步的?!” 南宫凌云却有默契地接道:“在巷子里发现你的时候,x的追兵赶到,幸好遇上他们兄妹,否则我跟你、还有阿曼就很难脱身了。” “你这个蠢女人,竟敢单身匹马走去行刺x的头儿,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步如风第一句就是开骂。 “那是我的事,谁要你多管?” “你……要不是我多管,你早就没命了!” 火花四溅,步如飞立刻挺身而出打圆场,“榆姐姐、哥哥,你们稍安毋躁,我们何不先商量商量如何离开?” 岂料,炮口立刻对准她,“我为什么要离开?”卓榆不满极了。 “你要留下也得先看看自己现在的状况,连失乐园已经被封了!蠢女人!”步如风怒火更炽。 “你是在形容令妹吗?” …… 在这一片“热烈”的吵架声中,南宫凌云只有叹气的份。 而他们几个人就这么一直边躲避x的追捕,边在唇枪舌剑中打发原本无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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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二次捡回你了。”卓榆由恍惚中醒来,便是迎来南宫凌云的一盆冷水。 “多管闲事。” “请问,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委屈的言词招来她的反唇相讥,“你在每次救了我之后,结果还不是让我往更深渊里跳去?” 南宫凌云脸色微变,“卓榆,你这种指控不公平。” 她冷然地回道:“是你的所作所为让人质疑。” “我只是想借着维纳斯之泪的把柄娶走你,让你脱离x这个是非之地。”继续留在那儿只会招来杀生之祸! “你这样只是逼我更快下手。” “何苦呢?那不是叔叔生前所希望的啊!” “我有必要理会他的希望吗?别忘了,”她的眼神中隐约着藏得深刻的痛苦, “他是我亲手杀的。” 南宫凌云神色懊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 “那是我拖着这副身躯苟延性命的唯一理由。”天知道她多恨这长得纠结的头发,艳得骇人的胭脂,还有这让人恶心的身段!“你不是我,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你知道那些被改造的人有多么痛苦吗?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你吗?我在你面前有多么自惭形秽吗?就是因为我有这张该死的脸……” “叔叔已经以死谢罪了,还不够吗?” “死真的可以谢罪?逝者如斯,生的人却要继续承受折磨。这就是你眼中的公平?——除非x灭了,否则我的恨永远不散!” “杀了白痴x就会灭亡?”天真的家伙,一鸡死一鸡鸣的道理竟还不懂!“而且,你和我都相当清楚,这是x上任主子的错,白痴只是个代罪羔羊。” “我不在乎。” “那其他人呢?你情同手足的魅影呢?依赖你的阿曼呢?还有姓步的那个小子呢?这些人都微不足道、你都不在乎吗?还有——我呢?” 闻言,卓榆无辞以对。 南宫凌云叹了口气,再朝房子外面喊道:“阿曼,你进来吧。” 在卓榆惊愕的目光中,怯惧的男孩已走到她的跟前。 “他硬是要跟着我去找你。”南宫凌云说道。 “你……你这笨蛋!”这小不点要跟来送死吗? “还有……我们。”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拥有一头棕色头发的男子不自在地搔着头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清灵的女孩子,卓榆认得出来,是步如风的妹妹步如飞。 “姓步的?!” 南宫凌云却有默契地接道:“在巷子里发现你的时候,x的追兵赶到,幸好遇上他们兄妹,否则我跟你、还有阿曼就很难脱身了。” “你这个蠢女人,竟敢单身匹马走去行刺x的头儿,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步如风第一句就是开骂。 “那是我的事,谁要你多管?” “你……要不是我多管,你早就没命了!” 火花四溅,步如飞立刻挺身而出打圆场,“榆姐姐、哥哥,你们稍安毋躁,我们何不先商量商量如何离开?” 岂料,炮口立刻对准她,“我为什么要离开?”卓榆不满极了。 “你要留下也得先看看自己现在的状况,连失乐园已经被封了!蠢女人!”步如风怒火更炽。 “你是在形容令妹吗?” …… 在这一片“热烈”的吵架声中,南宫凌云只有叹气的份。 而他们几个人就这么一直边躲避x的追捕,边在唇枪舌剑中打发原本无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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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情况越来越不妥。
每次x的人都神机妙算似的,甚至对他们的逃亡路线了如指掌。大阪、神户,甚至是白茫茫的北海道都有x的追兵。白痴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神通广大得多。他们又不可以出境,每个机场都有x人,纵然步家兄妹都是神偷后代,懂得易容之术,但x的高手个个是鉴别的尊家,贸然行动只会送羊入虎口。南宫凌云更卜过一挂,离开日本只会招来杀身之祸。他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卓榆提议道:“倒不如回去失乐园。”
步如风自然是第一个反对:“你疯了吗?这样回去岂不是送死?”
“你不喜欢可以回去,又没有人要你跟着我!”
南宫凌云马上挺身化解干戈,“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方法。”
“南宫凌云,连你也疯不成?”步如风怒颜相对。
“且听我说。现在我们的足迹遍布日本,x的人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会回到失乐园自投罗网。失乐园也给他们搜过了,想必比任何参风露宿的地方来的安全。”
步如飞马上领悟过来,“榆姐姐指的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有笨的人才不明白,”卓榆讥嘲着,率先走了开去。
大家紧跟着她,独留下步如风停在原地生闷气。
         ※       ※       ※
离开这里大概只有两个星期,怎么好像隔了一辈子?看着久违了的天地,众人更是唏嘘万分。
窗台都有被碰撞得粉碎的痕迹,碎木和玻璃就这样大堆大堆地躺卧在周围;酒吧台上已蒙上一片灰尘,那些珍贵的收藏都不见踪影,显然是给人趁火打劫去了;昔日华丽的舞池都布满了分零散乱的玻璃碎片……妖艳的灯光不再,剩下的只是战后支离破碎的颓垣败瓦,这里不再是黑暗的后乐园,而是真正的地狱废墟。
现在的失乐园真成了个标准的失去欢乐的地方了。真没想到给于雨岚那小子一语成缄。
思及此,卓榆苦笑着摇摇头。
她带着南宫凌云等人来到地窖的入口。但当看到相形下干净的恶魔头颅装饰,卓榆的心蓦地向下沉。
地窖入口本来就是个隐秘的地方,因为里面都是特级的红酒和调剂,还有许许多多情报密件和系统,而知道这些的就只有谍影和魅影,连白痴这个头子本身也不得而知。而入口本身就是个机关掩饰下毫不起眼的墙壁,上面附有的恶魔头颅装饰是开启机关的唯一途径。除非是熟悉失乐园的人,否则根本遍寻不着。
“怎么了?”步如风第一个发现不妥。
眼前的门却在这个时候无声无息的开了。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并迅速作好决一死战的准备。
“欢迎光临失乐园。”
在戒备的目光中,于雨岚带着阳光灿烂的笑脸探出头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暗松了口气。
“于雨岚?你怎么会还在这里?”看到这痞子的笑容,卓榆心里就不爽起来。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没钱住酒店。”于雨岚嘻皮的讪笑着,“而且,酒店里可没有这样免费又好喝的红酒。”
说完,不忘招呼他们入内,并为他们各倒上一杯。
机关的门就在他们走进去之后立刻关上。映在他们脸上的只有微弱却温暖的灯光。逃亡多时的灵魂在此情此景里倍感分外宁静和温馨。
晶莹剔透的极品流入喉间,卓榆恍惚记起昔日的点点滴滴。
“习恒和湘濑回天龙报到去了,那小子赖着不肯走,花了我好多口水了呢。最后还是敌不过龙翔的担心和催促才不情不愿的带着小美人走人了,还说一个星期内就回来。结果那家伙到现在还无影无踪,我也乐得轻闲——没人跟我争酒喝。”
于雨岚洞悉了卓榆对朋友消息的关心却又不得不故作淡漠的心,徐徐地替他们报告行踪,“至于昶,大概是怕触景伤情,在郁子文带人前来捣乱那天便不知所踪,那小子命比冰还要硬,也没担心的必要。”
“我说过我担心了吗?”卓榆冷冷的接话。
“嘻嘻,没有、没有。”是心里这样想罢了。
“你呢?”南宫凌云问道,“你为什么不走?”
“无家可归啊,而且,”他索性守财奴般死抱着刚才倒去了半支的葡萄酒不放, “不吃白不吃。”
“记得刚踏进失乐园的时候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过不喜欢酒味,只爱咖啡。你是什么时候成了酒鬼了?”
“呵呵,没想到姐姐还记得,好感动哦。这是当然,只是泡咖啡的厨娘放了两个星期长假,迫不得已啊……”
闻言,众人忍不住莞尔。
“哐啷——”
外面细碎的玻璃碎裂声响唤醒了大家的高度警觉性……
地窖门在瞬间被破空,放眼室内却是人去楼空的景象。
飞影第一个冲进去,发现这样的景况,怎不气急败坏?x的人马立刻展开搜查,发现原来在地窖的另一端竟有另已各出口……
         ※       ※       ※
于雨岚、南宫凌云带着阿曼一路奔跑,却在走出红灯区不远处给堵截住了。
数十各枪手的瞄点纷纷对准他们的头颅。
“于雨岚,你想逃去哪里?”郁子文从人群中走出来,万绿丛中的一点红,在x清一色的“猎犬”中,更显得其娇艳婉约。
“亲爱的飞影大人,好久不见。”于雨岚显得谦谦有礼,“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
前几次吃鳖的教训还记忆犹新,郁子文倒没有他的好兴致,“主人想请你们几位到日本总部一聚。”
“哈,那就奇怪了,”于雨岚煞有介事地问道,“你们日本的总部失乐园不是早给阁下的主子封了吗?怎么还有总部?”
郁子文轻哼:“区区这么一个烂酒馆,x封一个平常,建一百个也可,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于雨岚笑笑:“是啊,那跟大人岂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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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挑衅让她变了脸,“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话音方落,枪手们立刻举枪扣扳机。但几乎在一霎那,他们手上的枪支一致化为小蛇,反身扑向他们自己——尖叫声不绝于耳,“猎犬”们争先恐后地抛下枪支。
待他们发现刚才那一幕只不过是幻术之像,纷纷靠拢意图在执起手枪,于雨岚已先下手为强,长软剑在他们的胸膛一鞭划过,一圈人马立刻倒地,动弹不得。动作快得当闭目的南宫在争开眼,情势已经逆转。
“四方会之所以能于x声名并驾齐驱,并非浪得虚名。东南西北单一人就可以应付 x上百兵力。请问——飞影小姐,你还有没有兴趣继续玩狩猎游戏?”
一面倒的形势显然是飞影始料未及的,但惧怕的神色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不过半分钟,她的盛气凌人又回来了:
“说得好!所以,我没有打算用武力把你们留下来。”
语毕,她轻拍了一下手,手下的人便把一个红色的盒子送到他们跟前。
“请笑纳。”
于雨岚根本不用看里面的东西,洞察人心的灵力已经把郁子文的想法一丝不漏地告诉了他。待南宫凌云打开了盒子,里面蓝色的光芒刺痛了他们的双眼,南宫凌云不解的看着盒子里稀世奇珍的蓝果,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才回以郁子文一个危险的微笑:
“其实到x的新据点观光一下也不枉此日本之行。”
“你们跟我来不就可以了。”郁子文狡狯地笑说。
“怎么回事?”南宫凌云也察觉于雨岚地神色有异。
郁子文代为答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在流沙和赤虎堂的小姐一起离开的时候,于雨岚把蓝果给了高桥湘濑……就这么简单。”
         ※       ※       ※
另一方面,卓榆跟步如风兄妹一起逃走,实行兵分两路。
逃到荒野,同样地,还是受到了重重围困。
堵截他们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颈间佩戴者一串长长的佛珠。相貌不算出色,眉宇间的展现出与x其他追击者截然不同的慈和。
“大师兄。”卓榆毕恭毕敬的上前招呼。
“久别多年了,无恙吧。”
“还可以,”卓榆问得小心翼翼,“师兄你呢?”
他笑笑,“还好。”
卓榆因他得笑容忐忑了一下。
“不过,老师不在,我每晚总是要多念两遍观音经才能安睡。”
卓榆脸色一白,“师兄还是那么虔诚。”
“像我们这种人,不虔诚怎么行?”他仍旧笑得谐和,“你说不是吗?”
卓榆勉强回以一笑。
步如风却没管他们怪言怪语,他单刀直入,“要叙旧请另行择日,仁兄若真顾念师兄妹情义,就不该挡去我们的活路。”
听闻步如风一言,白长衫男子大笑道:“神偷家族的后人还是那么爽快。”
“你是……”
“x的副首之一,有佛面修罗之称的炎狐米雷。”卓榆替他解答道。
闻言,步如风吓得微微退了一小步。
没想到为逮捕一个小小的叛徒,x竟动用到副首领!佛面修罗,顾名思义,平时是心慈面善的虔诚佛教徒,而杀戮之时就是标准的修罗再世。而听他们刚才的讲话,这个人虽然敌友不明,但好歹是卓榆的同门师兄,白痴竟然走到这一步,由此看来,这次白痴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米雷叹气道,“其实杀掉老师的是卓榆你,按照x的规矩,取而代之。这个位置该是非你莫属。”
面对这样似是而非的嘲讽,卓榆索性把话摊开来说,“师兄今天是为报仇而来?”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要来的话三年前就来了,不是吗?”他摇头失笑,“主子向你下了格杀令。”
“所以他故意派你来,是为难你?”见米雷无语,卓榆又问道,“如果你失手,他就要一死以谢天下?”
炎狐笑笑,“如果是我自愿来的呢?”
“那师兄你动手吧。”卓榆道。
米雷抬头看她,眼神再瞬间变得坚定,脸上慈和的笑容立刻变得嗜杀,转换的速度之快让人完全看不清。他手上的长佛珠化作一长串金光,全力朝闭上眼的卓榆的面门攻击过去。
“咚”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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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挑衅让她变了脸,“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话音方落,枪手们立刻举枪扣扳机。但几乎在一霎那,他们手上的枪支一致化为小蛇,反身扑向他们自己——尖叫声不绝于耳,“猎犬”们争先恐后地抛下枪支。
待他们发现刚才那一幕只不过是幻术之像,纷纷靠拢意图在执起手枪,于雨岚已先下手为强,长软剑在他们的胸膛一鞭划过,一圈人马立刻倒地,动弹不得。动作快得当闭目的南宫在争开眼,情势已经逆转。
“四方会之所以能于x声名并驾齐驱,并非浪得虚名。东南西北单一人就可以应付 x上百兵力。请问——飞影小姐,你还有没有兴趣继续玩狩猎游戏?”
一面倒的形势显然是飞影始料未及的,但惧怕的神色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不过半分钟,她的盛气凌人又回来了:
“说得好!所以,我没有打算用武力把你们留下来。”
语毕,她轻拍了一下手,手下的人便把一个红色的盒子送到他们跟前。
“请笑纳。”
于雨岚根本不用看里面的东西,洞察人心的灵力已经把郁子文的想法一丝不漏地告诉了他。待南宫凌云打开了盒子,里面蓝色的光芒刺痛了他们的双眼,南宫凌云不解的看着盒子里稀世奇珍的蓝果,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才回以郁子文一个危险的微笑:
“其实到x的新据点观光一下也不枉此日本之行。”
“你们跟我来不就可以了。”郁子文狡狯地笑说。
“怎么回事?”南宫凌云也察觉于雨岚地神色有异。
郁子文代为答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在流沙和赤虎堂的小姐一起离开的时候,于雨岚把蓝果给了高桥湘濑……就这么简单。”
         ※       ※       ※
另一方面,卓榆跟步如风兄妹一起逃走,实行兵分两路。
逃到荒野,同样地,还是受到了重重围困。
堵截他们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颈间佩戴者一串长长的佛珠。相貌不算出色,眉宇间的展现出与x其他追击者截然不同的慈和。
“大师兄。”卓榆毕恭毕敬的上前招呼。
“久别多年了,无恙吧。”
“还可以,”卓榆问得小心翼翼,“师兄你呢?”
他笑笑,“还好。”
卓榆因他得笑容忐忑了一下。
“不过,老师不在,我每晚总是要多念两遍观音经才能安睡。”
卓榆脸色一白,“师兄还是那么虔诚。”
“像我们这种人,不虔诚怎么行?”他仍旧笑得谐和,“你说不是吗?”
卓榆勉强回以一笑。
步如风却没管他们怪言怪语,他单刀直入,“要叙旧请另行择日,仁兄若真顾念师兄妹情义,就不该挡去我们的活路。”
听闻步如风一言,白长衫男子大笑道:“神偷家族的后人还是那么爽快。”
“你是……”
“x的副首之一,有佛面修罗之称的炎狐米雷。”卓榆替他解答道。
闻言,步如风吓得微微退了一小步。
没想到为逮捕一个小小的叛徒,x竟动用到副首领!佛面修罗,顾名思义,平时是心慈面善的虔诚佛教徒,而杀戮之时就是标准的修罗再世。而听他们刚才的讲话,这个人虽然敌友不明,但好歹是卓榆的同门师兄,白痴竟然走到这一步,由此看来,这次白痴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米雷叹气道,“其实杀掉老师的是卓榆你,按照x的规矩,取而代之。这个位置该是非你莫属。”
面对这样似是而非的嘲讽,卓榆索性把话摊开来说,“师兄今天是为报仇而来?”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要来的话三年前就来了,不是吗?”他摇头失笑,“主子向你下了格杀令。”
“所以他故意派你来,是为难你?”见米雷无语,卓榆又问道,“如果你失手,他就要一死以谢天下?”
炎狐笑笑,“如果是我自愿来的呢?”
“那师兄你动手吧。”卓榆道。
米雷抬头看她,眼神再瞬间变得坚定,脸上慈和的笑容立刻变得嗜杀,转换的速度之快让人完全看不清。他手上的长佛珠化作一长串金光,全力朝闭上眼的卓榆的面门攻击过去。
“咚”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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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目的金光、炎狐轻蔑的语调使卓榆再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步如风用自己的胸膛挡住了炎狐全力的攻击,身受重伤跪在地上的一幕。
“不!”呼喊出声的是惊呆了的步如飞。
此刻杀红了眼的修罗哪肯罢休,炎狐再全力朝扶在步如风身侧的卓榆展开进攻。
佛珠在快要落在卓榆头上的一刻被飞来靛色光芒打断,一颗颗流弹在崎岖的路面,四散开来,突如其来的攻击往炎狐飞袭,使得他节节败退。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身穿黑色衣裳、短发的陌生女子在与炎狐对打的空子中不忘回头朝卓榆他们大喊:“还不快走!”
此刻卓榆心里牵挂的是救她一命的步如风的伤势,哪听得下去,幸好步如飞迅速拉着她扶着亲兄,趁着陌生女子和炎狐对打逃得无影无踪。
……
“这里他们应该找不着的了。”
步如飞跟卓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把受伤的步如风安置好。
眼见卓榆为兄长的受伤内疚不已,步如飞心想这是哥哥抱得美人归的大好机会。
这两年步如风对卓榆的穷追猛打连她这个甚少有情绪波动的女子也感动了,卓榆却偏巧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这次……
想到这里,步如飞马上行动,“榆姐姐,天快要黑了,我到洞外取些树枝好在夜里生火取暖。”卓榆也没细想太多,只交代她万事小心。
步如风虽然迎面对上炎狐的一击,值得兴幸的是还没有性命之虞,步如飞离开不久,他便醒来。
“卓榆,你没事吧?”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自身难保,你还害怕我会怎样?”
他立刻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值得吗?”
抬起头,他对上卓榆深沉的表情,“我以为,你一直都明白……”
“最后一次警告你:你给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收下,你最好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决绝,“明白了吗?”
“不明白!我就是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火了,“我有强迫过你要收吗?”
卓榆依旧不动若山,“你不该替我挡去炎狐的攻击。”这份硬塞给她的人情,恐怕她这辈子也还不了。
“那就奇怪了,如果替你挡的人是南宫,你就会甘之如饴?”步如风只差没气得当场吐血。
“不可理喻。”卓榆想走开,却碍于对他伤势得愧疚,只好留在原地,即使他把她的耐性和火气都扇到了临界点。
“我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南宫凌云可以得到你的心,我就不可以?为什么南宫凌云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却比登天还要困难!我就这么讨人厌?我永远都比不上他吗?他像我那样,可以为你死?”
“我说过,你们的差别不在于此。”
“是吗?当然不在那么少数!我们的待遇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你甚至还愿意嫁给他,却由始至终对我不屑一顾!你总是千方百计赶走我,却对他巧言倩兮……就因为他认识你比我早,我输了时间?是吗?”
“你听清楚,步如风!我一而再、再而三受你的纠缠,可不比你快活多少!”隐忍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你口口声声说你比南宫好,我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我的人你又懂得几分?就因为我有着这块脸皮?还是因为我有着婀娜的身段?”看到步如风惨白的脸色,卓榆还是不为所动,“哼,你的以色取人恕我不敢恭维!”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一个好色之徒?”
“难道不是么?”她冷冷地嗤笑他。
“卓榆,你狠!”步如风纵声狂笑,“为了不拖累我,所以千方百计要气走我,可见你对我有情有义,我又怎么会中计?”
“你……”她愣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就为了你刚才的用心,我死也死得其所!”
卓榆这回真的气得暗咬牙,“到底怎样你才肯死心?”
“还不明白吗?”他拉起她双手,深情地凝睇她,“还是要我说那三个字?……
卓榆,你在干什么?”
眼见像迫不及待地一件一件脱掉身上衣物地卓榆站在他面前,他简直是傻了眼。
“卓榆,停下来!我不是……”
卓榆只是继续她的动作,丝毫没有答话的打算。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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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到外面捡枯枝的步如飞听到山洞内属于步如风的叫声,立刻折返回山洞。只见步如风面色惨白地看着卓榆,像见了鬼一样,只差没晕倒。 “哥、榆姐姐,怎么回事?” 还在整理衣服的卓榆冷得像冰。步如风指着卓榆,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血色,不停地说着没头没尾的怪话: “你……你不是……” “哥,到底怎么了?”眼下的情形谁也会猜度:不会是卓榆非礼了步如风吧? “现在你满意了吧?”卓榆冷漠地开口。 眼见步如风还是大受打击的模样,步如飞更加莫名其妙了:“榆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到底……你……”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刚才一幕还深刻在他脑海里—— “就像你所看见的那样。我,”卓榆顿了一下,“不男不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步如风不停的沉吟着,“怎么会……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这是你逼走我的新手段吗?” “就如你所见到的,货真价实,你还是要自欺欺人吗?”卓榆麻木地亲口承认, “诚如你所看见的,上身是个翩跹美人,下半身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还有补充的必要吗?” “我只是个怪物。” 步家兄妹二人都目瞪口呆。 心里所想的都是相同的问题: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就因为这样,你不爱我了吗?”她,不,是“他”!一脸鄙夷向步如风嘲讽道。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卓榆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阴狠,他一字一句的说得清楚: “我是x的改造品。” “你是说……”步如飞一脸难以置信,“你是说,x把你的外表改造成……女人……” 能把一个男的变成女的,唯一方法,就是变性。 “不,他们只是改变了我的身材,包括注射雌激素……隆胸……和切除喉结……”不堪的过往再涌向心头,他说得备受屈辱,“以x的科技,这些都是轻而易举的。” “怎么会这样……”步如风痛苦得扭曲了脸,卓榆所说的,好比天方夜谈,一切都使寻常人难以接受的!尤其是爱慕已久的可人儿此刻竟然告诉他这样的噩耗,等同凌迟着他。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x没有强迫我,只是诱导我。” “你是说,你心甘情愿成为……这个样子?” “是的。” “该死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自己的身体!”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所承受过的!”卓榆满含杀意的眼眸对上他,“又有什么资格批判我?” “榆姐……”刚一出口,步如飞便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对卓榆,应该称之为“卓大哥”了,但她却说不出口来。 “就算要加入x也不需要这样子啊!” “形势往往比人强,”卓榆再看这两兄妹苍白的脸,最后索性转身步出山洞, “到了这个地步,你们也再没有帮我的理由了吧。” 很明显,他这句话是针对步如风说的。步家兄妹无辞以对。 “南宫凌云知道吗?”步如风问道。 “你说呢?” 步如风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他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而且……他还是要娶你?” “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而他之所以要向x提出要娶我的要求,是因为他早知道我的异心和仇恨,只是想把我从x的口中救出来。”卓榆冷哼道,“我们可没有你想的那样肮脏!” 闻言,步如风惭愧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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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你自己要变成这副模样,为什么仇恨x?”步如飞从一开始就不明白眼前这个该是忠心耿耿的影子怎么会在一夕间成为x欲除之而后快的叛徒。
“这是我跟x的恩怨,我自会处理。”卓榆背对着他们,疏离感更重了,“我再也向不到什么理由要求你们帮我。抱歉,该是你们回去的时候了。”
“卓榆……”他们想说什么,却哑口无言。
只能任凭时间在凝固中流逝而去。
半晌,卓榆挤出了最后的一句。
“保重。”
语毕,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惶……与心碎。只留下依旧呆愣当场的步如风和步如飞兄妹二人。
         ※       ※       ※
“这里的环境也不错嘛!”于雨岚抬头看着宫殿般的布置,不由吹了声口哨“助兴”一番,“不过,此番美景,要是些熟悉的人作导游,最好多加个清灵的日本美女养养眼,就更加完美了。”
郁子文岂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路上于雨岚的聒噪实在苦了x的押送队伍。如今好步容易到了目的地,她也不想再招架这个脸皮超厚又不怕死的嬉皮士。
他们三个人被带到一个诺大的豪华型房间休息,衣物用品一应俱全,招呼周到,侧厅的餐桌上还摆了一大堆食物供他们吃食之用。身为人质,这样优渥丰足的生活简直匪夷所思。
于雨岚一到房间,马上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享受久违了的安逸。相反,南宫凌云一路上都显得忧心忡忡;阿曼根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但倒也镇定得出奇。
待飞影等人离开了房间,南宫凌云终于忍受不了于雨岚的若无其事:
“我们就这样任人宰割?”
没人比他更清楚谍影的脾性,她虽然故作冷漠,但内里却重情重义。他们三个人质加起来,卓榆必定甘愿束手就擒。
于雨岚根本懒得动,只是微微扯动嘴角回话:“放心好了,猪在宰之前都会先养胖的……我们现在还没够日子……”
阿曼被他的赖皮模样逗得噗哧一笑,但看到南宫凌云的扑克脸,马上又忍住了。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穿雪白长衫的少女被推了进来。
“岚哥哥——”
这一声更胜千军万马,——于雨岚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高桥湘濑也不理还有其他人在场,直扑向于雨岚怀中,哭得噼里啪啦。
“好了,湘濑,没事的了。”半晌,于雨岚才在她稍微低了些许音量的哭声中挤出一句话——先前说的都给那高分贝的哭声给掩盖了。不过,显然没有安抚作用,他话音刚落,高桥湘濑哭得更加变本加厉。
……
仿佛隔了半个世纪,在姿势一直维持不变的于雨岚快要变成化石的时候,高桥湘濑终于抬起了核桃般的吓人大眼,叫道:“岚哥哥……恒哥哥他……他死了……”
闻言的南宫凌云跟阿曼都一振,连从来不会不笑的于雨岚的笑容也凝固了一下。
于雨岚轻拍着她的背,诱导着她把话说清楚,“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不是回天龙的总部了吗?”
高桥湘濑又细细碎碎哭了一阵,半晌才吸着鼻子回道:“我们回去了……可是……可是……”
“天龙出事了。”于雨岚帮她把梗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回、回去看到……天龙的人都……”她心有余悸的述说起来,“好多的尸体……全都是尸体!岚哥哥,真的很可怕!”
房中传来呼吸倒流的声响。怎么会?回去之前当晚大家还亲眼目睹龙习恒跟天龙通讯。堂堂国际刑警的亚洲总部天龙,怎么会一夜之间……?!
天龙被灭门!
“恒哥哥像发了疯一样,在尸体堆里面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整栋房子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他爷爷和妈妈……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听,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他还是找、不停的找、不眠不休的找……”
“那后来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
“我们受到追杀,恒哥哥护着我走了好远……后来,突然跟我说要带去找靖岛找一个姐姐……”
“华静漩。”可以肯定。当时高桥利奈的意愿是把女儿许给龙习恒,但若果他不愿意也不会强人所难,可以把高桥湘濑交给值得高桥利奈信赖的华静漩。流沙遭逢变故,为了不让高桥湘濑受到牵连,把她先送到靖岛交给华静漩是唯一的办法。
“你们没有去靖岛。”南宫凌云也猜测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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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你自己要变成这副模样,为什么仇恨x?”步如飞从一开始就不明白眼前这个该是忠心耿耿的影子怎么会在一夕间成为x欲除之而后快的叛徒。
“这是我跟x的恩怨,我自会处理。”卓榆背对着他们,疏离感更重了,“我再也向不到什么理由要求你们帮我。抱歉,该是你们回去的时候了。”
“卓榆……”他们想说什么,却哑口无言。
只能任凭时间在凝固中流逝而去。
半晌,卓榆挤出了最后的一句。
“保重。”
语毕,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惶……与心碎。只留下依旧呆愣当场的步如风和步如飞兄妹二人。
         ※       ※       ※
“这里的环境也不错嘛!”于雨岚抬头看着宫殿般的布置,不由吹了声口哨“助兴”一番,“不过,此番美景,要是些熟悉的人作导游,最好多加个清灵的日本美女养养眼,就更加完美了。”
郁子文岂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路上于雨岚的聒噪实在苦了x的押送队伍。如今好步容易到了目的地,她也不想再招架这个脸皮超厚又不怕死的嬉皮士。
他们三个人被带到一个诺大的豪华型房间休息,衣物用品一应俱全,招呼周到,侧厅的餐桌上还摆了一大堆食物供他们吃食之用。身为人质,这样优渥丰足的生活简直匪夷所思。
于雨岚一到房间,马上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享受久违了的安逸。相反,南宫凌云一路上都显得忧心忡忡;阿曼根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但倒也镇定得出奇。
待飞影等人离开了房间,南宫凌云终于忍受不了于雨岚的若无其事:
“我们就这样任人宰割?”
没人比他更清楚谍影的脾性,她虽然故作冷漠,但内里却重情重义。他们三个人质加起来,卓榆必定甘愿束手就擒。
于雨岚根本懒得动,只是微微扯动嘴角回话:“放心好了,猪在宰之前都会先养胖的……我们现在还没够日子……”
阿曼被他的赖皮模样逗得噗哧一笑,但看到南宫凌云的扑克脸,马上又忍住了。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穿雪白长衫的少女被推了进来。
“岚哥哥——”
这一声更胜千军万马,——于雨岚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高桥湘濑也不理还有其他人在场,直扑向于雨岚怀中,哭得噼里啪啦。
“好了,湘濑,没事的了。”半晌,于雨岚才在她稍微低了些许音量的哭声中挤出一句话——先前说的都给那高分贝的哭声给掩盖了。不过,显然没有安抚作用,他话音刚落,高桥湘濑哭得更加变本加厉。
……
仿佛隔了半个世纪,在姿势一直维持不变的于雨岚快要变成化石的时候,高桥湘濑终于抬起了核桃般的吓人大眼,叫道:“岚哥哥……恒哥哥他……他死了……”
闻言的南宫凌云跟阿曼都一振,连从来不会不笑的于雨岚的笑容也凝固了一下。
于雨岚轻拍着她的背,诱导着她把话说清楚,“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不是回天龙的总部了吗?”
高桥湘濑又细细碎碎哭了一阵,半晌才吸着鼻子回道:“我们回去了……可是……可是……”
“天龙出事了。”于雨岚帮她把梗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回、回去看到……天龙的人都……”她心有余悸的述说起来,“好多的尸体……全都是尸体!岚哥哥,真的很可怕!”
房中传来呼吸倒流的声响。怎么会?回去之前当晚大家还亲眼目睹龙习恒跟天龙通讯。堂堂国际刑警的亚洲总部天龙,怎么会一夜之间……?!
天龙被灭门!
“恒哥哥像发了疯一样,在尸体堆里面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整栋房子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他爷爷和妈妈……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听,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他还是找、不停的找、不眠不休的找……”
“那后来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
“我们受到追杀,恒哥哥护着我走了好远……后来,突然跟我说要带去找靖岛找一个姐姐……”
“华静漩。”可以肯定。当时高桥利奈的意愿是把女儿许给龙习恒,但若果他不愿意也不会强人所难,可以把高桥湘濑交给值得高桥利奈信赖的华静漩。流沙遭逢变故,为了不让高桥湘濑受到牵连,把她先送到靖岛交给华静漩是唯一的办法。
“你们没有去靖岛。”南宫凌云也猜测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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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湘濑点点头,“我们迷路了,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的人好恐怖,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物……恒哥哥为了救我离开那个结界,他最后推了我出来,但他自己却……”
“结界?”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高桥湘濑好歹也受到过维纳斯之泪的庇护,拥有少量灵力,素来以御术著称的高桥家对“是不是结界”这小问题根本不会成问题的,怎么……
“我真的不知道……我感应到是的,但……没有结界会这样的!根本不可能!”
“你说,里面有怪物?那些怪物是怎么样的?”于雨岚也觉得事有跷蹊。
“跟‘千年’的故事一模一样。那根本不是我们现在的世界。”
“‘千年’的故事?!”阿曼愣怔了。
众人都没多在意阿曼的震惊,除了于雨岚挑高了眉问道:“你也听过这个故事?”
“这是很著名的部落传说,我们全部人都听过。有什么值得希奇的?”阿曼低着头道。
的确,这是远古遗传下来的传说。关于灵力之源的传说,没有灵力人是没听过的。(详见故事之前的设置章及番外篇的《爱美神之泪传说》)
“那个神话故事本身并不希奇,只是它成为了现实就希奇了!”南宫凌云接道。
“湘濑告诉我,那里的人怎么恐怖法?”于雨岚兴致十足地询问。
“里曼族!我们碰到了里曼族人呢!”高桥湘濑慌得全身颤抖,“你们都应该知道,那是魔族的一个分支,也是一个吃人部落!他们当着我们的面,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吃了……”
“你确定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怎么会!除非……
“不可能!”于雨岚截断了南宫凌云的猜想,“时之洋笛掌控在神族之手,时空不可能被颠覆,湘濑指的不明结界不可能是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千万年前的神话时代!”
“可是除了这个设想,根本就别无他想了!”南宫凌云泄气道。
“岚哥哥!”高桥湘濑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于雨岚的袖子又叫道,“我不要他死……剩下湘濑一个人好孤独的!”
回想到逃出那里的一刻,她还是心有余悸。
恒哥哥说过要照顾她的!
越想越心酸,最后她哭倒在他怀里,于雨岚轻拍着她的背,用近乎催眠的口吻,向她展现出温柔的微笑;“傻瓜,恒哥哥像这么容易被打倒的么?”
听到他的话,高桥湘濑的眼里立即呈现出希望,“岚哥哥,你是说,恒哥哥没事?真的吗?”
“当然。”于雨岚笑着说,“他怎么舍得丢下湘濑,你说对不对?”
她还是不敢置信。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南宫哥哥啊,他是个能知过去未来的先知哦。”
忧郁的眼眸对准了南宫凌云,他竟有一点手足无措,“对、我也没感觉到灵气的波动,天眼的神力仍没有熄灭的迹象。”
“真的吗?”
“人格担保。”于雨岚一副发誓的样子。
这下,高桥湘濑才展现重逢后的第一个笑容。
“那你后来怎么会来到这里?”南宫凌云问道。
“当时我害怕极了,想回到那个地方,却怎么找也找不着那个结界的入口。于是我决定回日本找你们帮忙……可是,失乐园却……”
——一副颓垣败瓦状。
显然,x的人在之前发现了她,知道她落单便趁机虏获她。
“岚哥哥,你快告诉我,失乐园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呵呵,可能,”于雨岚歪头道,“卓榆姐姐想重新装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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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骗她?”私底下,南宫凌云如是单独向于雨岚问道。
“我们对龙习恒的消息根本毫无把握。”
“给小孩子一个希望总是好的。”
“只怕希望越大,失望更大。”
“这倒不令人担心,习恒那小子也许愣了点,但既然他可以把那不知名的结界打开,说明他还是有办法应付的……我们先要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于雨岚显得云淡风轻,“现在我们更该处理的是,内贼是谁?”
他的问号让南宫凌云脸色更灰。
逃亡以来他们所到之处,无一不被x的追兵重重围困。这也许寻常,再这个岛国, x的人马本来就无所不在。但后来回到了几经搜查过的失乐园,还是第一时间被精密部署。这显然是有人在通风报信了。
是谁?
南宫凌云和于雨岚彼此都心中有数。
希望卓榆能逃走吧,这样才不至于又落入被最信任的人出卖的困局。
无奈,先知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了……
         ※       ※       ※
“真没想到你还敢联络我。”
还是像以往一样,只有机械化的声音。白痴连露个脸也不屑。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得很!”面向电脑荧屏,卓榆没留半点余地。
“是吗?我还以为,至少你的事我都已经一清二楚了。”怪异的笑声响了几下, “对于x的敌人和属下,我永远做到知己知彼。”
“所以要我出嫁,逼出我的异心,好让你连根拔起?”
“我已经给了你活路,谍影。是你不愿意走。”
他咬牙道: “我只知道你一再践踏我的尊严。”士可杀,不可辱。
“世人就是那么悲哀,为了微不足道的一点尊严,浪费大好的人生。”
“惯于把别人当作棋子的人又怎会懂得生存的价值?”
“说得好!”白痴大笑了起来,“你今天找我不会单单是为了讨论生存之道吧?”
“我想跟你交易。”
“哦?我可不觉得有这样的必要。”白痴的声音静静地传来,“谍影,我根本不需要接受你的提议,你的人都在我那儿——这一仗,你已经输了。”
卓榆一笑置之,“的确,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那你认为你还有什么价值?”
沉默了一阵,他缓缓地说道:“我知道sml的下落。”
白痴无语等待着他说下去。
“当年在俄中情局飞影就是为了这个丢了命,他死前将sml交给了我。”
“开出你的条件。”
“我要我的朋友安然无恙。”
白痴大笑,“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谍影关心别人的死活多于自己了?”
“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在卓榆放下心之际,冷冰冰的机械声继续未讲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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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可要你亲自来拿。”
         ※       ※       ※
在无聊透顶的幽禁中度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一大早,他们的房门终于不甘寂寞地被敲得震耳欲聋。
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白痴肯露脸了。
当专横霸道的飞影把于雨岚等人来到森严的正堂大厅的时候,于雨岚还倚在南宫凌云身上打瞌睡。
“看来我们的客人睡得不好,是x怠慢了。”古怪的嗓音来高高在上自端坐在最里头的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根据他的体格和头发判断,这个人年纪不超过四十,只是说话口音古怪了已点点。来人的份量不轻,连围截卓榆跟步如风兄妹的副首炎狐也只有站在旁边的份。飞扬跋扈的飞影见到他,更立刻恭恭敬敬行礼。
“白痴?”于雨岚这才调皮地睁开一只眼,看到x上下的人都在提心吊胆,更是玩兴大发,要探听王者的心声。但奇怪的是,白痴的心思,他竟然没能听到。
飞影正欲上前喝止他无礼的称谓,炎狐已扬手制止:“各位可以回去了。”
“真难想象,原来x帝主花那么多功夫为的是请我们来度假。”南宫凌云冷冷回道。
“南宫先生有所不满是理所当然的,”白痴依旧坐立在位,不动如山,代为说话的仍是侧旁的副首炎狐,“不过,x最近也不好受,大天使叛变,上帝自然动怒。”
“照你的话来说,x帝主是自比上帝喽。”于雨岚笑得不以为然。
“怎么不可以?”白痴终于开口,“既然叛乱者都能厚颜无耻自比撒旦,我若不成全,岂不显得太小家子气?”
“四方会只是不太明白x的用意。”南宫凌云的气愤是难得一见的,“既然x帝主已经答应把谍影交给四方会,现在又要追杀他,岂不失信?”
“谍影还没过门呢,南宫先生就这样爱护有嘉了,真是有情有义啊。”白痴笑言,“可惜,x要除去的人是没有门户之分的,他要不要死,跟他是不是谍影是两回事。”
“即使四方会以后会全力围剿x也在所不惜?”
炎狐米雷低笑道:“四方会的声名确实是响亮,不过能跟x相比的说法还是言过其实。x只用一个人便能一夜间毁掉天龙,试想,x部属何止千万?要毁掉四方会的话,最多不过三天。甚至四大家族联手,x最多也不过损失一国兵力,但请问——世界有多大?”
闻言,堂下的人皆震惊万分。不是因x的力量而震惊,而是……
“天龙是x毁掉的?”高桥湘濑失声道。
“为什么毁掉天龙?”相对于高桥湘濑,于雨岚微笑显得阴风怒号。
白痴倒回答得不徐不缓,“现在还是质问猎杀谍影的理由比较实在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报告谍影已在门外了。
“动作真快。”怪异的笑声隐藏在面具底下,毛骨悚然。
“原来猎物已上钩。”南宫凌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南宫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待南宫凌云对上他的眼,白痴笑着问道: “身为先知,你怎样预测你未婚妻子的下场呢?”
这话撼动了所有人的心,南宫凌云的脸色更是当场铁青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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