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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老邓什么时候会到火车站,但是我相信他有这个本事,当了那么多年的教官,忽悠几个新兵蛋子根本不在话下,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施施然的在路上走着。
大雪初停,到处都白的刺眼。
天晴了,躲在屋里闷了几天的人,纷纷走出门,在街上忙忙碌碌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蹬三轮的,拉架子车的,最多就是自行车的大军,一片一片的。
我坐在火车站旁边的小吃摊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留意着路上的行人,按道理,老邓很快就会赶过来,我买的火车票是最快发车的一班,往东,顺着陇海线直达连云港,至于我们到不到得了连云港,却又另当别论。
看看车站的大钟,还有半小时就要发车了,我终于看到老邓和我差不多的装扮,半个脸都给大衣裹住,正朝车站入口走来,我仔细观察他的身前左右,看有没可疑的人物跟踪,却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看来这场大雪帮了我们的大忙,延误的不仅仅是追赶的人,连信息的传递都被耽搁了,至少这个火车站,到目前为止都毫无戒备的迹象。
这次我买的是硬卧车票,上去后,俩人不约而同的倒头就睡,过去的这一夜太离奇惊险,现在猛然松懈下来,精神头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瘫软在铺上,坐不起来。
缓过劲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卧铺车厢的人不少,我和老邓讲话不方便,只好去了餐车,刻意的享受了一把干部的待遇,借丁根的这些钱,我想我一定会还给他,只是目前我太需要放松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喝了几杯酒,我看老邓一直苦着脸,不由安慰他道:“别发愁了,这人嘛,谁都有个困难的时候,咱俩搞成这样也不是咱自己的错。”我看看四周没啥人,压低嗓子说道:“叫我说,这也不是部队的错,换了是谁,碰到这么稀罕的怪病,哪个不想好好研究研究,也别恼他们,这都人之常情,我已经想通了!”
老邓不说话,又喝了几杯才开口:“这些道理我知道,咱也都不是糊涂人,我咋也不会记恨部队的,我发愁的是咱们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这病?我可不想无声无息的倒毙在什么角落,闹到最后,还要登报招领尸体,那也太没脸了!”
听老邓说起认尸启事,我顿时心情变得极为恶劣,不言声的也是喝着闷酒。
酒是个好东西,除了能让人兴奋之外,还能让大脑变的十分活跃,当然,喝醉了又是另外一码事儿。
我就是这样,一边喝着闷酒,脑子一边飞快的转着,沉吟着对老邓说道:“照我分析,咱这病也不是真的无药可治,至少就有两个途径可以试试。”
老邓腾的一下抬起头,双眼放光:“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苦笑着说道:“这两个途径都不是那么好弄的,要不,我岂不是早都跑去干了!”
老邓点点头:“那当然!就是困难才可能有效果,真要简简单单,我还不信呢?赶紧说说。”
我笑笑说道:“那这顿儿算你的好吧?看你工资比我高,还有存折在手,我可是穷的很。”
老邓不耐烦的说道:“得了吧你,你当新兵蛋子时,削尖脑袋给我送酒,咋就不说我工资高了?行了行了,算我的,赶紧吧,在我跟前还卖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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