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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摊位面前,看了看招聘条件:招聘考古学或博物馆学专业本科生和研究生。
  考古学和博物馆学是两个很冷的专业,而且很多这两个专业的学生最后找工作的时候都改行了。
  老头看见我在摊位前站了好半天,高兴的说:“小伙子,是不是有兴趣应聘来我们博物馆?”
  我笑了笑说:“兴趣倒是有一点,但是专业不对口!”
  “有兴趣就是好事,100多年前,龚自珍就说过‘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你有兴趣就可以来试试!”老头有点喜出望外,估计他在这里摆了一个上午都没几个人来和他聊两句,好不容易遇到个有兴趣,好歹老头也可以收份简历回去交差。
  我坐下来,把手上剩下的最后一份简历递给老头。
  老头扶了扶眼睛,认真的看完了老赵的简历,高兴的说:“文史不分家,你是学中文的,来我们博物馆也很合适!”
  “到你们单位日常工作主要做什么?”我想如果把老赵“卖”到博物馆去总比他毕业就失业好,况且老赵要是能进去,说不定以后还能帮我弄点平时难得一见的古籍文献,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把老赵弄进去。
  “主要是协助整理一些博物馆馆藏的文献,文物,还有就是今年我们博物馆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资助,有两个大型的考古项目!”老头有点得意的说。
  “哦,真的?去哪里考古?”听老头说有考古的项目,我兴趣立刻提起来了。老爸年轻的时候也到敦煌和嘉峪关加过几次考古工作,每次听我老爸讲起这些经历我都向往不已。
  “一个是去吉林集安考察高句丽王国旧址,另一个是去考查蒙古的鄂尔浑碑铭……”老头开始饶有兴趣的跟我聊这两个考古项目。
  “高句丽?哦,是不是就是评书里面薛仁贵统兵那个安东都护府……”小时候,我每天中午都陪我外公听单田芳的评书,《薛仁贵征东》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但是总是百听不厌,“郎将刘君邛被高句丽军包围,薛仁贵跃马径前,手斩贼将,悬其头于马鞍,贼皆摄伏”的情节更是烂熟于心。
  “是呀,是呀,集安那个地方就是高句丽的旧址,就是薛仁贵征东的地方!”老头好像遇知音了,高兴的说。
  虽然评书里的薛仁贵和历史上的差别还是很大,但是如果能去看看他当年征东的地方对我来说真的是很有吸引力。
  和老头聊了半天,越聊越开心,我们从汉武大帝聊到寒山拾得,四学士到六君子,敦煌壁画到西泠印社,老头觉得我对很多历史人物和事件颇有见的,连连感叹年轻人能有如此丰富得见识真是难能可贵。老头愉快的收下了老赵的简历,临走前说过几天通知我去博物馆面试。
  
  回家的时候,老赵正在家里面上网。
  “今天怎么样,都投了些什么公司?”老赵看见我回来了,立刻跑过来问我。
  “你先说帮我办的事,办完了没?”我问。
  “都差不多了,明天还要去你们系一趟,开个肄业证明!幸亏你没去,到处遇白眼,不过我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赶紧办完拉倒,也没有和他们计较!”老赵指着放在桌上的一堆材料说。
   “唉――!” 我翻了翻那堆材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兄弟,你是暂时的虎落平阳,不要灰心丧气,以你的能耐,中国那所大学你不能去?我说学校这些领导都是些官僚,有眼无珠!”老赵安慰我说。
  “哎呀,不说了!你的简历全部都投出去了,……”我挨个挨个把那些公司给老赵说了一遍。
  “居然还投了一个博物馆?我可不想去当老古董!”老赵不满的说。
  “博物馆才叫好,那个招聘的人说,每次到年底,年终奖不发现金,每个人挑一件古董回家过年,你运气好,要是挑到一件皇帝用过的烟斗酒杯之类的古董,你下半辈子就搞定了!”我信口胡说的忽悠老赵。
  “真的?太好……”老赵被我煽动的有点兴起了。
  “是呀,多少人哭着喊着要去……,整个会展中心就属这个摊位人气最旺了!”我继续拿老赵开心。
  “是吗?……”老赵也跟着我开始激动了。
  “拿还用说,我排队了排了两个小时,数次双脚抽筋几乎要瘫倒在地,但每当我要放弃的时候,我就仿佛看到一双莘莘学子渴望工作就业期待的双眼……”我顿了顿说:“我就忍了,咬了咬牙,坚持到底!”
  “兄弟,我太感激你了,我,我怎么……报答你……”老赵热泪盈眶,只差当场跪下来给我磕头说要以身相许。
  “好了,不用报答了,你赶紧去给我买个盒饭把,我还没吃晚饭!”我对老赵说。
  “好呀,你吃什么?”
  “一个回锅肉加一个大排!”
  
  老赵出去买晚饭了,我坐在电脑前上网。
  我打开信箱,又是一堆信。雅虎的信箱变大了,好像是方便了那些垃圾邮件,经常是十封有九封都是广告。
  每次收信都想找宝一样,要从一堆垃圾中到屈指可数的有用的信件不比考古探宝轻松。
  “Sanuel Flum”又是勃克利那哥们,看到他的邮件我没有像上次那样兴奋了,估计又是他的秘书。不过也难说,上次回信说这哥们主持项目没时间,现在估计项目结束了,有时间来看email了。
  我点击打开信件,IE右边的地球图标转了半天,邮件还是没打开,接着就弹出页面说无法访问,丫的,怎么到关键时候就喀壳了。
  我看了看windows右下脚的网络图标,网络已经没有数据流量了。我狂ft,肯定是网断了。
  我探头看看隔壁的网吧,一堆人在里面叫骂:“老板,有没有搞错,怎么断网了,我今天好不容易练了两千点,全没了!”
  “靠,这局牌这么好,居然短线了……”
  原来是网吧的断网了。老板一边安抚民心,让大家少安毋躁,一边叫网管赶紧把恢复网络,不然这拨人要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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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这次故障还不简单,网吧的网管搞了好半天还是没搞定。我实在按奈不住了,冲到隔壁网吧去看看到怎么了。
  网吧里面乌烟瘴气,老板一边忙着给那些顾客端茶倒水平息民愤,一边又口沫横飞的催促那个网管赶紧解决问题。
  网管一看就是一个“愣头青”,一会摆弄HUB,一会又看看路由器,着急的满头大汗,但是网还是不通。
  “唉,你不行,赶紧把你师父叫过来,快点,快点去亚!”网吧老板连踢带踹的把那个愣头网管踢出去,叫他去找师父。
  “怎么了?”我拍拍老板的肩膀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突然就断网了!这小子又搞不定,真是急死人!”老板无可奈何的说。
“哦,我就住你隔壁,那……”我指了指我们屋的窗户。
  “哦,你就是小赵的同屋?”
  我点了点头,想起赶紧要回去收信,“我走了,有事叫我!”
  “好,小伙子下次过来上网,免费!”老板感激的说,“这年头活雷锋不多了!”
  
  我回去看了看电脑,网通了,我点开Sanuel的信。这次是Sanuel亲自回的email,让我在颇感意外之余还是有点暗暗的得意。Sanuel回信很认真,落落大满,差不多写满了两个A4页面。
  Sanuel在信中首先对我表示抱歉,说前段时间太忙一直没有给我回信,所以才让秘书代书一封。然后Sanuel说得知我是这本书的中文译者,而且我仅仅是fresher(大学一年级的新生),觉得非常惊讶。
  我看到这个地方,心里不禁黯然,给Sanuel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还是fresher,可是我现在已经是undergraduate(大学肄业生),sigh,真是造化弄人,其实很多时候大部分人的命运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虽然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要做生活的强者。
  接着Sanuel说在书的这版交付给出版社之后,他又对全书进行了一次审核,也发现这处的算法存在一点问题,而且就这个问题他也对算法做了改进,准备在下次再版的时候加以修正,但是sanuel又说,看了我的信以后,觉得我的算法在完备性,以及整个算法的时间复杂度和空间复杂度上都大大优于他改进后的算法,因此,他想征得我得同意,把我改进后的算法加入书的新版中,并将把我的名字列入书的作者之一。
  我看到这一点,兴奋异常。我还记得我当初给sanuel写信也仅仅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而在仅仅是收到sanuel秘书回信的时候,我觉得这次尝试失败,也不在放在心上。没想到sanuel这么认真的对待这件事,而且还要把我列为作者之一,好比在路上见到两块钱,随手买了一张福利彩票,居然中了五百万,不,应该说可以成为诸如sanuel之类大师级人物的合作作者,比中了五百万还让人兴奋。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要给夏天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想到夏天,我又想起梁冬的事。我觉得应该让夏天以及曾子墨及时看清梁冬的真是面目,如同一个外表看起来不错的西瓜可是里面已经长虫了,我当然有义务劝我的好朋友不能买。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我要如何揭穿梁冬,夏天和曾子墨才会相信我说的都是真话呢?虽然她们俩都很信任我,但是恋爱中的女生智商都是趋近于零,如果梁冬狡辩的合情合理,不但不能达到真相大白的目的,反而还可能产生负面的效应。
  我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引导她们自己去发现问题的真相。不过这几天子墨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根本没法联系上,这可是个麻烦事。不过先从夏天那里探探口风。
  
  这时候老赵拎着两个盒饭回来了。
  “老赵,回来的正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我对老赵说。
  “哦,干吗?”老赵一边问一边很困难的空一只手出来,去兜里面把手机掏出来给我。
  我拨通了夏天的电话。
  “喂,你好!”夏天对老赵的手机号码很陌生。
  “夏天,是我,神童!”我说。
  “哦,神童,什么事?”夏天问。
  “哦,你……,”我本来想开门见山的问梁冬和她的关系,但是我又一下在意识到这样太不礼貌了。我赶紧扭转话题。
  我把sanuel给我回信的大概情况给夏天说了一遍,当夏天听说sanuel要把我列为作者之一,高兴的说:“神童,果然是神童,真的很利害,我们出版社能找到你这样的人,真是我们的荣幸!”
  “呵呵,过奖,过奖!”我赶紧谦虚几句。
  “神童,你不是池中之鱼,中国的大学容不下你,我觉得你迟早有一天会出国读书的!”夏天突然这样说了一句,让我整个人“咯噔”的愣了一下,难道她知道我的事了。
  “嗯?什么意思?”我故意问了夏天一句。
  “我意思是你应该出国去读书!”夏天说。
  说心里话,即使我到了今天的田地,我还是从来没想过出国的事,我是一个传统的中国人,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所以我觉得应该呆在国内读书,然后在国内找个工作,成家立业然后把父母接过来。
  “这事以后再考虑吧!”我笑着说。
  “哦,对了,夏天我今天看见你在肯德基,还有一个很帅的帅哥……,是……?”我旁敲侧击的问。
  “哦,你看见了,那……人,人,是……,是……”老赵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信号不好,夏天的话听得断断续续,我听不太清楚。
  我赶紧出屋去找一个信号好的地方,但是老赵的手机真的很不争气,彻底熄火了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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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既然手机不通,我也暂时放弃问夏天到底梁冬和他是什么关系的念头。
  我把手机还给老赵说:“还给你,你的手机也太烂了,没电了……”
  “哎,我准备去换一个,想了很久,但是没钱呀,等工作了再说……”老赵递了一个盒饭给我说。
  “老赵,你这里一个月房租多少钱?”我吃了一口菜问。
  “四百!水费业主包,电费自己出!”老赵说。
  我把盒饭放在一旁,从皮包里面拿了两张一百元的钞票给老赵,说:“我先给你这个月的房租……”
  “给我干嘛!”老赵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我,说:“我说过让你免费住的,况且你住过来,我还没这么无聊……”
  “你拿着把,记得去套西服,面试见工的时候穿的正式一点!”我把钱塞到老赵手上。老赵每次去面试都是穿的很随便,一件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衬衣,皱巴巴的西裤,怎么看也不像是找工作的,反而像是来干苦力的。
  “我,”老赵本来不打算收,但是觉得现在为了找工作。的确应该改变一下形象,但是囊中羞涩,“好,兄弟,算是我借你的,有钱了我就还你!”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虽然我也不富裕,不过比老赵要稍微好一点,至少每个月我老爸老妈还给我寄生活费,老赵就完全靠自己在外面打工挣点生活费,现在我们俩就是难兄难弟,我也打算找点工作来干着再说。
  “兄弟,还想回S大?”老赵刨了一口饭说。
  “那当然,不然我回去给我爸妈怎么交待?”我又拿起盒饭,看了一眼老赵说。
  “你怎么回去,再参加一次高考?”
  “还能怎么办,我准备去找个补习班,只要能帮我报上名就是了!”
  “呵呵,以你的水平,办补习班都绰绰有余了……,还没给你老爸老妈说?”
  “对亚,怎么敢说……”我这才想起好久都没给家里面打电话了,而且我的手机又关机了。
  
  我把老赵的手机的电源插上,一边充电一边给家里面打了个电话。
  “你这个混小子,跑哪去了,这么多天打不通你的电话!”老妈接到我的电话,一阵痛扁,但是我听起来却是格外的亲切,甚至是这么多天来我得到的最大的安慰。
  “没有到处跑,学校组织‘三下乡’,我们到农村去‘科教兴农’去了!”我赶紧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编的还挺像的……”
  我一听吓坏了,难道老妈什么都知道了,不可能亚,总共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亚。
  “你又不会种田,又不会施肥,你去跟别人学习‘科教兴农’还差不多,”老妈这么一说,我才放下心来。
  “哎呀,我是去给他们上课,教他们怎么用电脑……”
  “对了,这个月多给你汇了三百块钱,是你老爸这个月的奖金,你老爸叫你买件新衣服,大小伙子了,要注意……”老妈明显对“三下乡”不感兴趣,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要搁以前,我早就不耐烦额,但此刻我竟语噎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一个劲的在眼眶打转,我努力不让它流出来,也不想被老赵看见。
  “混小子,你听我说没有?……”老妈发现我半天没说话,有点点反常,不耐烦的问。
  “嗯,知道了……”我赶紧回了一句,又尽量掩饰我的状况,不要被老妈察觉。
  
  挂了电话,我转过身发现老赵就站在我旁边,递了一张纸巾给我,示意我擦擦眼泪。
  “饭了凉了,还吃不吃,不吃我一起扔了?”老赵问我。
  “嗯,”被老赵看见流眼泪,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给纸巾给我干吗?”
  “你,……”老赵又气又笑的说:“叫你擦嘴,总该行了把!丫的!”
  
  老赵骂骂咧咧的走出门,夏天的电话立刻又打进来了。
  “喂,神童,刚才怎么打了一半就没声了?”夏天问。
  “哦,没电了,不好意思!”我说。
  “对了,那本书什么时候能翻译完?”
  “还有半个月吧!”
  “抓紧一点!出版社要准备排期出版了!”
  “哦,好的……,对了,你还没说那个男的是谁呢?”我才想起还有这个关键问题。
  “呵呵,那个是我老公,梁冬,现在在美国读书,最近刚回来!”夏天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让我狠狠的吃了一惊。
   梁冬是夏天的老公,那子墨跟梁冬是什么关系?我想着想着,不由的感觉有点害怕。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浮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子墨绝对不是那种人。不过无论如何,这是个可怕的消息,不知道曾子墨知不知道。
  “喂,喂,神童……”夏天在话筒里面叫我两声,我才回过神来。
  “哦,哦,挺帅的……”我赶紧搪塞两句。
  “呵呵,是吗,我们是大学同学,对了,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和梁冬也是S大的……”夏天又补充了一句。
  我突然想起,老黄讲过梁冬和“金山词霸”的故事,难道夏天就是那个“金山词霸”。
  “夏天,你以前是不是有个外号叫‘金山词霸’?”我突然问了一句。
  “对亚,你怎么知道?”夏天惊奇的问我,估计很多年都没人叫她这个外号了,她自己也快忘了。
  “哦,我也是听别人说过这个人,没想到就是你,这个世界真小呀!”我感叹了一句。
  
  我又拨了一遍曾子墨的电话,但是还是出于关机的状态,我感觉这事情越来越不对了,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不可能因为上次事她生气了,为了不和我联系,手机号码也换了吧。
  “老赵,你明天还去学校?”我看见老赵晃晃悠悠的走回来。
  “对亚,你的事还没办完,我还得跑一趟 !”老赵顺手把门关上。
  “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曾子墨的情况!”我说。
  “怎么了?”老赵问。
  “唉,你别问为什么,你先去学校帮我打听一下!”
  “好吧!”老赵有点委屈的说,觉得我老是叫他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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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一大早就出门了,去学校帮我办离校手续。今天他动作还比较快,不到中午就全部搞定回来了。
   老赵又拿着一堆资料摆在我面前,长嘘一口说:“终于搞定了,你现在总算跟S大脱离关系了!”
   “你不是也快了,马上也要滚蛋了!”我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对老赵说,老赵还有三个月就毕业了。
   “对了,上午我接到一个姓马的老师给我打来的电话,叫我下午去面试!”老赵说。
   “对亚,是我帮你投的,当老师挺好的,光两个假期就够令人羡慕的,平时还可以偷偷出去给学生补课,赚点‘外块’……”我说得头头是道,老赵狠狠的点点头。
   “要不,你下午和我一起去,帮我壮壮胆……”
   “壮壮胆?叫你去面试,又不是叫你去捉鬼,壮什么胆呀!”
   “要不你去看看他们学校有没有补习班,你不是想去报名吗?”
   老赵这句话到说道我心坎上了,离高考只有三个月了,我要从头开始看书复习,必须要趁早开始打算了。
   “好吧,下午一起去,不过去之前,你最好把衣服换一下,你这身衣服小心被学校门卫赶出来!”我说。
   老赵接受了我的建议,改头换面,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头发也打理了一下,皮鞋也擦的蹭亮蹭亮,有点老师的味道。
  
   我和老赵骑车到那个中学,找到了面试的教室。不少人在教室门口一边等待,一边交头接耳,好几个人我上次见过。
   一个男生刚面试完,灰头土脸的从教室里面出来,一堆人赶紧围上去问长问短。
   “这个面试太难了,尽问些从来没见过的……”那个男生沮丧的说。
   “你是面试那个学科的?”一个女生问。
   “今天下午都是面试语文老师……”那个男生说。
   老赵把我拉到一边,说:“算了,估计我也没什么希望,……”
   “你怎么这么没志气,既然都来了,再怎么也要‘面’一把,就算积累经验!”我鼓励老赵说。
   这时候,一个老师出来说:“赵凯!”,我一看,正是昨天面试我那个马老师。
   我拍拍老赵的肩膀说:“该你了,哎呀,有点信心好不好,不要给我丢脸!”
   我连踢带踹的把老赵赶过去。
  
   老赵进去还没两分钟,就出来了。
   我觉得奇怪,怎么面试的这么快,老赵不会这么惨吧,直接就被踢出来了。
   老赵给我打了个手势,我跑过去,“怎么了?”
   “里面那个老师要你进去!”
   “要我进去?我又不想当老师!”
   “哎呀,你进来再说!”
   原来昨天那两位老师对我印象深刻,老赵一进去她们就发现对不上号,老赵就把情况说了一遍,那两个老师听说我在外面,所以叫我也进去面试。
  
   “你想不想到学校来当老师?”梁老师问。
   “我?”我有点惊讶,我是来上补习班的,不是来当老师的。
   “嗯?……”我犹豫了一下,说:“想倒是想,不过我只有高中文化,去年高考没考上,所以今天来是想报高考补习班的!”,我没说真话,不过来报补习班倒是实情。
   “嗯?真的?你只是高中毕业?”梁老师和马老师惊讶的异口同声的问。
   “是呀,”我点点头,“想今年重考一次!”
   梁老师,马老师和另外几个参加面试的老师交头接耳了半天,大概是把我昨天面试的情况给另外几个老师通报了一下。这几个老师好像意见分歧很大,在那边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我和老赵被晾在一边,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好半天,他们好像终于有了结论。
  “吴神同学,”梁老师从老赵那里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们学校新招的老师至少都要本科以上学历,但是我和马老师实在是很欣赏你,所以想破例给你面试一次!”
   我听了觉得迷惑不解,我明明是要来当学生的,你们偏偏要我去当老师,还好像给我很大的优惠一样。
  “你先面试,我们待会再讨论补习班的事!”梁老师果断的说。
  “好吧!”,我点点头。
  梁老师示意老赵出去回避一下,老赵灰溜溜的走出去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就是“舌战群儒”,四个老师发难,我接招。从《诗经》到《围城》,从《史记》到《笑傲江湖》,从诸子百家到李白杜甫,从豪放派到婉约派,从花间派到桐城派,真是包罗万象,无所不由。这几个老师虽然年纪都很大,但是思维相当活跃,而且个个都博学多才。我也是好久没有这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兴奋,如同当年张无忌在光明顶,独战六大门派,敌强我也强,我发挥的异常出色,赢得了在座老师的一致肯定,赞不绝口。
  我面试完了,几个老师又交头接耳讨论了半天。
  过了好一会儿,梁老师才抬起头来,对我说:“吴神同学,我们非常欣赏你的才华,也非常想你到我们学校任教,但是我们也不能耽误你的前途,毕竟考大学是你的头等大事,那你就先到我们学校的补习班吧……”,梁老师一脸遗憾。
  早知道是这样,还要我面试这么久干嘛?不过,可能要不是面试这次,我连上补习班的机会都没有,毕竟还有三个月就高考才有上补习班,简直就是临时抱佛脚。我转念一想,其实只要这几个月看看书,高考应该没太大问题,我也没必要天天上课,我也坐不住,不如就在补习班报个名,拿到参加高考的资格,老师也可以当,可以挣点生活费。
  “梁老师,我想这样行不行……”我把我的想法给在座的各位老师讲了一遍,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是怀疑我能不能兼顾的过来。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梁老师非常高兴,说:“你什么时候能来上课?”
   “随时都可以!”我说。
   “好,拿你明天过来把,顺便把你的高中毕业证也带来,在补习班挂个号,像你这样又当老师又当学生的,在我们学校还是第一个!”梁老师高兴的说。
  
  我出去给老赵说我明天要过来当老师了,老赵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不过你来教那些中学生,绰绰有余,说不定还有不少女学生会迷上你呢……”老赵越说越离谱,我赶紧叫他打住。
  “老赵,要是我发了工资,你还没找到工作,房租就由我承包了!”我觉得也应该给老赵减轻一下负担。
  “哦?拿我是找工作好,还是待业的好呢?”老赵又有点想不明白了。
  “丫的,你还指望我养你一辈子?”我骂了老赵一句。
  “你工作搞定了,今晚上无论如何也该庆祝一下!”老赵不失时机的提议说。
   我有时候也觉得老赵挺鬼的,又要被他宰了,不过今天心情不错,两件事都搞定了,也不跟他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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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没有曾子墨的消息,我不禁有点担心,难得真的出事了?我准备今天晚上去建筑系问一下。
   老赵已经酒足饭饱了,肆无忌惮的坐在旁边剔牙。
   “饱了没?”这顿饭老赵足足宰了我两百大洋,想来应该是吃的比较开心了。
   “嗯,差不多了,走吧回去了,明天你还要去当学生兼老师!”老赵打了一个隔说。
   “老赵,走,今晚上陪我去学校走一趟!”
   “哪个学校,中学还是大学?”老赵迷惑的问。
   “废话!当然回S大了,我要去一趟建筑系!”
   “去建筑系?找曾子墨?”老赵问。
   “问这么多干嘛?趁天黑摸回去,走!”
   “你怕啥,学校还没几个人知道你退……”我瞪了老赵一眼,老赵把后面半句话硬生生的吞回去了。
  
   我和老赵骑车回到学校。虽然只是离开了几天,但是仿佛很多年没有回来了一样,一切都渐渐开始变的陌生,就连以前天天都去的食堂,也不是那么熟悉了。
   唯独建筑系的系楼我还非常熟悉,第一次翻译书的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往这儿跑,后来虽然不常来了,但是偶尔骑车路过,也时不时的会多看两眼。
   “老赵,你上二楼,到西头那间教室看看!”我对老赵说。现在经常是我出主意,老赵实施,老赵也没什么不乐意,唯一的怨言就是我从来不告诉他为什么。
   “看曾子墨?”老赵明知顾问。
   “你说呢?”我白了老赵一眼。
   “要是她不在呢?”老赵故意表现的不配合。
   “不在,你就问问她同学到底怎么回事,顺便问问她家的地址或者电话……”我没好气的说。
  
   老赵跑上楼去了,我在门口一边等,一边看橱窗里的建筑系学生作品展览。其中有好几幅曾子墨的获奖作品,其中有一件作品还获得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学生作品创意奖”,照片上曾子墨开心的举着奖杯,旁边是建筑大师贝聿铭。真的没想到曾子墨这么厉害,真是一代才女,丝毫不逊于当年的林徽因。
   老赵终于气喘吁吁的跑下来了。
   “曾,曾,子墨……,不……在……”老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别急,别急,慢慢说!,你跑什么跑……”我叫老赵稳定情绪,镇定下来。
   老赵把我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缓了两口气。
   “怎么了,你这么紧张干嘛!”我迷惑不解的看着老赵。
   “曾子墨不在教室里面……”
   “你没有问她同学?”
   “我问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和她不是很熟,不过说好几天没看见曾子墨了!”
   “你没问其他人?”我问。
   “教室里面没几个人!”老赵说。
   “唉,你真是笨……”我正想骂老赵两句。
   “嘘,”老赵做了个手势叫我小声点,“不过我在曾子墨的画台上拿了一副画,可能对你有用!”
   老赵一边说,一边把画从背后抽出来给我。
   “老赵,你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呢!”我对老赵有点不满。
   “你先别说我,你看了再说!”老赵也不介意我的不满,催促我赶紧把画打开来看看。
  
   这是一副水墨山水画,画的是富春江秋景。画中富春江两岸的峰峦树木,几十个峰,一峰一状;几十棵树,一树一态,雄秀苍莽,变化多端,茂林村舍,渔舟小桥,亭台飞泉,令人目不暇接,丰富而自然,颇有当年黄公望的画风,我看了也赞叹不已。画右边有首诗,正式那天我随口所作的“子晋少姨闻定怪,墨中争唱仲宣诗,晓人云散俱游宦,棋度花开尽别离,步里政声人共喜,恳军令肃马前嘶,赠君吉语堪铭座,画与佳人刺绣衣”,虽然和画无关,但草书却是写的矫健飞腾,行云流水,让我赞不绝口。在画的左边有一列落款,上款是“神童兄惠存”,下款是“子墨”。
   “看见了吧,这幅画是曾子墨送给你的,我才把它拿出来的!”老赵狡辩说。
  “但是,但是……,算了,我懒得给你说,你把这幅画送回去把!”我把画还给老赵。
   “送回去?不是让我自投罗网,走走回去再说,我还拿了一样东西,对你肯定有用!”老赵神神秘秘的对我说。
   “你又拿了什么东西?”我紧张的问老赵。
  “呵呵,你可以不要,不过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可能能找到子墨!”老赵故意在我面前卖关子,“走走,回去再说!”
  
  回到家,老赵拿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扔到我面前。
  “这是什么?”我问老赵。
  “别人写给曾子墨的一封信,不过只有个信封,没有信,……,放心,我找到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信封!”老赵赶紧申明自己是清白的。
  “那你拿这个出来干嘛?”我问老赵。
   “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上面有曾子墨家的地址亚!”老赵笑着说。
  对亚,这封信不是寄到学校的,是寄到子墨家的,是用英文写的,我大概看了一下,是从美国加州寄过来的。我记得老黄好像说过梁冬就是在加州大学洛杉玑读书,难道是他写给曾子墨的?
  不过这个不重要,可能这封信能提供一些线索找到子墨。我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地址,大概知道是什么地方了,我非常兴奋,准备明天去探探虚实。
  “你明天不是要去学校吗?”老赵听了我这个想法,吃惊的问我。
  “对亚!……,我下午去学校也可以亚!”我想了想对老赵说。
  “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吧!”老赵无可奈何的说。
  
  一大早,我就把老赵从睡梦中拽起来,老赵一脸的不乐意。
  “赶紧起来,要是事情搞定了,中午我请!”我只能对老赵诱之以利。
  这招百试不爽,老赵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洗脸一边说:“我中午想吃川菜!”。
  我们找到信封上那个地方,是一个很漂亮的住宅小区。我们正要进去,门口的保安把我们拦下来,问我们找谁。
  “9F,曾子墨!”我镇定的对保安说。
  保安打了一个传呼上去,说了几句,然后回我说:“曾子墨不在家!”
  看来曾子墨真的住这儿,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有用。但是她怎么不在家呢?她跑哪儿去了呢?难道又出去写生去了?应该不可能,她马上就要参加赴港的最后一轮面试了,没道理这个时候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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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我一边想,一边拉着老赵往回走。
  “就这样无功而返?”老赵觉得这不像我的风格,老觉着我还有什么后招。
  “你堵在门口也没什么用,先回去再从长计议,不过还是收获很大!”我觉得只要知道曾子墨住哪儿,迟早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和老赵沿着门口的马路往车站走,快要走到车站的时候,碰见两个中年妇女迎面走来,她们一人拎一个菜篮子,好像是买菜回来。
  “对了,你们家的小曾是不是在S大的建筑系?”一个操山东话的中女妇女问。
  “好像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经常看见她在家里面画图纸!”另一个中年妇女回答说。
  嗯?难道她们在说曾子墨。我立刻变得好奇了,拉着老赵转头,跟在她们后面。
  “我家的小侄子今年考大学,也准备考S大的建筑系,能不能找小曾了解一下情况?”操山东话的妇女接着说。
  “哦,应该没问题,不过这两天不行!”另一个中年妇女回答说。
  为什么这两天不行?难道子墨真的不在家?我对这两个中年妇女的谈话越来越感兴趣了。
  “为什么?小曾不在家?”操山东话的中年妇女继续问。
  “不是,”另外那个中年妇女压低声音说,“她在学校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好像很严重,她老爸非常生气,这几天把她关在房间里面,说什么要她面壁思过……”
  我听了大吃一惊,看来真的是发生事情了,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呢?如果曾子墨在学校犯了什么错,受学校处罚,怎么我和老赵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这事看来是越来越蹊跷了。不过知道曾子墨没出事,还好好的呆在家里,我也稍微放心一点。
  “啊?这么严重?”操山东话的妇女吃惊的问,“她在学校不是一向都是好学生吗?况且有曾厅长在,学校也不会处罚她吧?”
  看来她们所讲的小曾真的是子墨。子墨的老爸是教育厅的副厅长,想来学校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不过我奇怪的是到底发生什么事,她老爸要把她“软禁”在家里面。
  “我只是一个保姆,我哪知道这么多?”另外那个妇女好像被问的有点烦了,不高兴的说,那个操山东话的中年妇女也知趣的不问了。
  我和老赵在后面,看见她们俩拐进曾子墨她家所在的那个小区,那个中女妇女可能真的是子墨家的保姆。
  
  “她们好像说的是曾子墨……”老赵若有所思的对我说。
  “废话,猪都听的出来!”我对老赵自作聪明打扰我思考很是不满。
  “你想怎么办?”老赵又很委屈的对我说。
  “我想想,要想个办法见到子墨就好了!”我想了想说,不过也是一句废话,她现在被“软禁”了,怎么见她亚。
  这时候一个邮递员小伙子骑车从我面前经过,我一下子计上心头。
  “老赵,走赶紧回去,我有办法了!”我赶紧拉着老赵上车回家,实施我的计划。
  
  “老赵,你不是有个单肩的帆布包吗?赶紧拿出来?”我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对老赵说。
   “你要来干嘛,准备去送传单贴寻人启事!”那个包是当年老赵打工帮一个公司发传单,公司送给他的。
  “你赶紧找出来给我!”老赵已经习惯我这种只下达指令,不说明原因的说话方式,也不多问了,赶紧翻箱倒柜帮我找。
  我找了几个以前寄快件的信封,挑了一个比较新的,上面写了曾子墨的名字和她家的地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准备装成一个送快递,去查个究竟。
  老赵终于把帆布包翻出来了,上面满是灰尘了,我掸了掸灰尘,勉强还凑合着用。我担心呆会去被刚才那个保安认出来,换了一身老赵比较脏的衣服,戴了一副墨镜,我对着镜子看了看,对扮相还比较满意,挺像一个送快递。
  老赵看了半天,终于明白我的想法,说:“神童就是神童,这种歪招你都想的出来!对了,下午你还去不去学校?”
  “到时候再说把!”我把信封都塞到帆布包里面,一溜烟冲出门去。
  
  到了那个小区,还是那个保安,不过他没有认出我来,而是有礼貌的把我拦下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是送快递的,9F,曾子墨的快递邮件!”我客气的对保安说。
  保安又打了一个传呼上去,在对讲机里面说了几句,然后对我说:“你等一下,她马上下来取!”
  我本来打算直接上去的,看来这个小区管的挺严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在下面呆着吧,只要能见到子墨就可以!
  过了一会儿,下来一个人,我一看傻眼了,不是曾子墨,是她家那个保姆!
  完了!这下可糟了,不但见不到保姆,可能还要穿帮,我真是恨死那个保姆。
  “你是曾子墨,你的邮件!”虽然我知道她不是曾子墨,但是我还是要明知故问的问一下。
  “哦,不是,我是她家的保姆,曾子墨不在,我帮她领一下!”那个保姆说。
  “哦……,”我假装犹豫了一下,说:“这可能不行,顾客说一定要亲手交给曾子墨本人,而且还要曾子墨立刻回复由我带回去!”
  我也真是佩服自己急中生智的本领,这种理由也编的出来。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见到子墨。
  那个保姆估计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犹豫不决。
  “如果,曾子墨不在那我就走了,不过请你叫她赶紧跟我们联系,这封邮件非常紧急!”我觉得应该吓吓这个保姆。
  “真的非常紧急?”保姆还是有点犹豫不决。
  “嗯,这封邮件是从美国寄过来的,等曾子墨回复了,我门还要寄回去!”我刚才非常英明,刚才在信封上全写的英文地址。其实这种伎俩,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可能是这个保姆没什么经验,而且看见又是英文,所以没有怀疑我。
  保姆不懂英文,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想了半天才勉强的对我说:“既然是这样,你先跟我上去吧!”
  
  曾子墨的家很大很宽敞,一进门给人的感觉就是古香古色。客厅正中间是一副水墨山水画,我觉得好眼熟,我想了想,和老赵偷出来那幅很相似,不过这幅要大很多,气势更加磅礴,更具大家风范。我仔细一看画的落款,署名是刘海滨,原来是刘老的作品。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先问问我家主人……”保姆一边说,一边走到客厅边准备打电话。
  我一下明白了,保姆可能是要先请示曾子墨的老爸,要不要让曾子墨出来取信她作不了主,估计曾子墨的老爸已经给保姆打过招呼的。
  曾子墨的老爸可不像保姆这么好忽悠,要是发现破绽可真的糟了。我得赶紧想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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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保姆已经开始按键拨号了,我想即使被揭穿了,我也要让子墨知道我来了。
  我赶紧掏出老赵给我的小灵通,做出一副接电话的模样。
  “喂,喂,你是谁,……,谁,哦,老赵亚,我是神童,神童……”我说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时不时的还抱怨几句小灵通信号不好。
  保姆很不爽我,叫我到阳台去接电话,不要影响她打电话,我趁机摸到阳台去。
  我到了阳台,就听见旁边有人小声的叫我:“神童,神童,我在这儿?”
  我朝旁边一看,果然是曾子墨,她在房间的窗台上,小声的叫我。
  我看见曾子墨又惊又喜,高兴的说:“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了被关起来了?”
  曾子墨也是又惊又喜,正要继续和我小声说话,突然就听见保姆叫我:“小伙子,快过来接一下电话!”
  看来曾子墨的老爸真的起疑心了,不过就算穿帮也无所谓,反正见到子墨平安无恙我心里面就踏实了。
  我给曾子墨做了一个手势说我去接电话,曾子墨朝我笑着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去干嘛?”
  “接受你老爸的审问!”我朝曾子墨做了个鬼脸,委屈的说:“我去去就来!”
  
  保姆捂着话筒,抱怨我说:“你怎么磨磨蹭蹭的,老半天才过来?”
  我指了指电话,小声的说:“刚接完电话!”
  我从保姆手中接过电话,礼貌的说:“喂,你好!”
  “你好!”对方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肯定不是曾子墨的老爸,不过这个声音好像很熟悉,我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谁。
  “刚才保姆把情况都给我讲了,你们那个快递公司的?”
  “联邦快递!”我早就已经准备好台词,从容不迫的说。
  “哦,请问这封邮件是从哪儿寄来的?”对方继续有礼貌的问。
  “我看看,……,”我假装看了一下信封,说:“好像是从宾夕法尼亚大学寄过来的……”,我想起昨天在建筑系楼看见曾子墨曾经获得过“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学生作品创意奖”,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麻烦你叫阿姨接一下电话……”
  我把电话给了那个保姆,对方在电话里面给保姆说了几句,保姆连声答应。
  保姆挂了电话,叫我在旁边等一会儿,然后去敲一间房间,是软禁子墨的那间。
  “小曾,有你一封快递,要你出来签收一下!”保姆一边敲门,一边用钥匙把门打开。
  门打开了,曾子墨走出来故作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偷偷冲我眨了眨眼睛,说:“什么快递?”
  我赶紧上前去,继续眨眨眼睛说:“哦,你是曾子墨小姐?这里有封从美国寄来的快递!要你签收一下,你看一下信的内容,对方要你写一个回执!”
  曾子墨也很聪明,想办法要把保姆支开,对保姆说:“阿姨,你去厨房做点点心,我有点饿了!”
  “好的,我给你做个荷包蛋!”保姆一边说,一边进厨房去了。
  曾子墨看见保姆已经进厨房了,赶紧问我:“神童,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我是神童,当然有办法了,先不说这个,你老爸怎么把你关起来了?”我问曾子墨。
  “哎,……,说来话长……”曾子墨欲言又止,说:“下次有机会慢慢给你说……”
  “你现在怎么样……”曾子墨话没说完,突然看见保姆又从厨房跑出来,曾子墨赶紧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改口说:“你们公司现在怎么样?”
  我背对着保姆,但是一看见曾子墨拼命对我使眼色,立刻明白了,便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还成,现在业务基本还能维持!”
  “小曾,你今天是喝牛奶还是酸奶,要是喝牛奶,我马上去热一下?”保姆关切的问,想来曾子墨平时在家里也是养尊处优惯了。
  曾子墨想了想说:“还是要牛奶吧,那就谢谢你帮我加热一下,不过不要太烫,还有那个荷包蛋也不要煮的太熟,……”
  曾子墨一口气提了一堆要求,保姆也听得半明半白。我在一旁偷笑,知道曾子墨想把保姆长时间的栓在厨房里。
  保姆终于走了,子墨看着我说:“神童,你现在怎么样?学校给你什么处罚?”
  看着子墨紧张的看着我,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向她透露真相。我笑了笑,耸耸肩膀说:“没怎么样亚?我还是老样子!”
  曾子墨真的非常了解我,看着我说:“神童,你是那种极端自负的人,所以你越是表现的无所谓,可能情况就越是糟糕!”
  “没什么,自己事我自己能搞定!”我还是延续刚才若无其事的样子。
  “学校真的要开除你!”曾子墨突然问我一句,让我着实的大吃一惊:她这几天不是都被‘软禁’在家里面吗?况且学校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被开除的事情亚,她怎么知道的。
  “不是‘要’,而是我已经离开学校了!”我平静的说,竭力不让曾子墨洞悉我内心情绪的起伏不平。
  “真的??!!!”曾子墨瞪大着双眼,惊愕的看着我,瞬间眼神又变得黯淡,小声甚至是自言自语的说:“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帮你……”
  “哦,没事没事,我现在挺好的,我准备今年再考回去,”我努力保持乐观的说。
  曾子墨看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神童,你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曾子墨坚定的表情让我觉得她好像还有很多话藏在心里面,她有时候男生一样的直爽,但很多时候还是保持女生的端庄含蓄,但是我是个敏感的人,我能听出她话里面的更深层的含义。
  我看着曾子墨清澈透明的眼睛,想努力从她清澈的眼神里收获她内心在想什么,而曾子墨也丝毫没有回避。
  曾子墨一直是我无法释怀且日夜萦绕的情愫,夜深人静的我常常在想:我到底是喜欢张妍还是子墨,我也常常在细细分辨这两种感情之间的区别,但是越想越不明白。
  我一直觉得爱,其实很简单,就是心里面一直惦记一个人,跟她在一起就会由衷的开心愉悦,但是我现在却同时惦记着两个人。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
  大的可以装下一百种委屈,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小,
  小到三个人就挤到窒息,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
  塞了多少幸福还是有空虚,
  ……”
   ――陈奕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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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姆已经开始按键拨号了,我想即使被揭穿了,我也要让子墨知道我来了。
  我赶紧掏出老赵给我的小灵通,做出一副接电话的模样。
  “喂,喂,你是谁,……,谁,哦,老赵亚,我是神童,神童……”我说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时不时的还抱怨几句小灵通信号不好。
  保姆很不爽我,叫我到阳台去接电话,不要影响她打电话,我趁机摸到阳台去。
  我到了阳台,就听见旁边有人小声的叫我:“神童,神童,我在这儿?”
  我朝旁边一看,果然是曾子墨,她在房间的窗台上,小声的叫我。
  我看见曾子墨又惊又喜,高兴的说:“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了被关起来了?”
  曾子墨也是又惊又喜,正要继续和我小声说话,突然就听见保姆叫我:“小伙子,快过来接一下电话!”
  看来曾子墨的老爸真的起疑心了,不过就算穿帮也无所谓,反正见到子墨平安无恙我心里面就踏实了。
  我给曾子墨做了一个手势说我去接电话,曾子墨朝我笑着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去干嘛?”
  “接受你老爸的审问!”我朝曾子墨做了个鬼脸,委屈的说:“我去去就来!”
  
  保姆捂着话筒,抱怨我说:“你怎么磨磨蹭蹭的,老半天才过来?”
  我指了指电话,小声的说:“刚接完电话!”
  我从保姆手中接过电话,礼貌的说:“喂,你好!”
  “你好!”对方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肯定不是曾子墨的老爸,不过这个声音好像很熟悉,我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谁。
  “刚才保姆把情况都给我讲了,你们那个快递公司的?”
  “联邦快递!”我早就已经准备好台词,从容不迫的说。
  “哦,请问这封邮件是从哪儿寄来的?”对方继续有礼貌的问。
  “我看看,……,”我假装看了一下信封,说:“好像是从宾夕法尼亚大学寄过来的……”,我想起昨天在建筑系楼看见曾子墨曾经获得过“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学生作品创意奖”,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麻烦你叫阿姨接一下电话……”
  我把电话给了那个保姆,对方在电话里面给保姆说了几句,保姆连声答应。
  保姆挂了电话,叫我在旁边等一会儿,然后去敲一间房间,是软禁子墨的那间。
  “小曾,有你一封快递,要你出来签收一下!”保姆一边敲门,一边用钥匙把门打开。
  门打开了,曾子墨走出来故作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偷偷冲我眨了眨眼睛,说:“什么快递?”
  我赶紧上前去,继续眨眨眼睛说:“哦,你是曾子墨小姐?这里有封从美国寄来的快递!要你签收一下,你看一下信的内容,对方要你写一个回执!”
  曾子墨也很聪明,想办法要把保姆支开,对保姆说:“阿姨,你去厨房做点点心,我有点饿了!”
  “好的,我给你做个荷包蛋!”保姆一边说,一边进厨房去了。
  曾子墨看见保姆已经进厨房了,赶紧问我:“神童,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我是神童,当然有办法了,先不说这个,你老爸怎么把你关起来了?”我问曾子墨。
  “哎,……,说来话长……”曾子墨欲言又止,说:“下次有机会慢慢给你说……”
  “你现在怎么样……”曾子墨话没说完,突然看见保姆又从厨房跑出来,曾子墨赶紧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改口说:“你们公司现在怎么样?”
  我背对着保姆,但是一看见曾子墨拼命对我使眼色,立刻明白了,便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还成,现在业务基本还能维持!”
  “小曾,你今天是喝牛奶还是酸奶,要是喝牛奶,我马上去热一下?”保姆关切的问,想来曾子墨平时在家里也是养尊处优惯了。
  曾子墨想了想说:“还是要牛奶吧,那就谢谢你帮我加热一下,不过不要太烫,还有那个荷包蛋也不要煮的太熟,……”
  曾子墨一口气提了一堆要求,保姆也听得半明半白。我在一旁偷笑,知道曾子墨想把保姆长时间的栓在厨房里。
  保姆终于走了,子墨看着我说:“神童,你现在怎么样?学校给你什么处罚?”
  看着子墨紧张的看着我,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向她透露真相。我笑了笑,耸耸肩膀说:“没怎么样亚?我还是老样子!”
  曾子墨真的非常了解我,看着我说:“神童,你是那种极端自负的人,所以你越是表现的无所谓,可能情况就越是糟糕!”
  “没什么,自己事我自己能搞定!”我还是延续刚才若无其事的样子。
  “学校真的要开除你!”曾子墨突然问我一句,让我着实的大吃一惊:她这几天不是都被‘软禁’在家里面吗?况且学校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被开除的事情亚,她怎么知道的。
  “不是‘要’,而是我已经离开学校了!”我平静的说,竭力不让曾子墨洞悉我内心情绪的起伏不平。
  “真的??!!!”曾子墨瞪大着双眼,惊愕的看着我,瞬间眼神又变得黯淡,小声甚至是自言自语的说:“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帮你……”
  “哦,没事没事,我现在挺好的,我准备今年再考回去,”我努力保持乐观的说。
  曾子墨看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神童,你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曾子墨坚定的表情让我觉得她好像还有很多话藏在心里面,她有时候男生一样的直爽,但很多时候还是保持女生的端庄含蓄,但是我是个敏感的人,我能听出她话里面的更深层的含义。
  我看着曾子墨清澈透明的眼睛,想努力从她清澈的眼神里收获她内心在想什么,而曾子墨也丝毫没有回避。
  曾子墨一直是我无法释怀且日夜萦绕的情愫,夜深人静的我常常在想:我到底是喜欢张妍还是子墨,我也常常在细细分辨这两种感情之间的区别,但是越想越不明白。
  我一直觉得爱,其实很简单,就是心里面一直惦记一个人,跟她在一起就会由衷的开心愉悦,但是我现在却同时惦记着两个人。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
  大的可以装下一百种委屈,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小,
  小到三个人就挤到窒息,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
  塞了多少幸福还是有空虚,
  ……”
   ――陈奕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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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姆已经开始按键拨号了,我想即使被揭穿了,我也要让子墨知道我来了。
  我赶紧掏出老赵给我的小灵通,做出一副接电话的模样。
  “喂,喂,你是谁,……,谁,哦,老赵亚,我是神童,神童……”我说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时不时的还抱怨几句小灵通信号不好。
  保姆很不爽我,叫我到阳台去接电话,不要影响她打电话,我趁机摸到阳台去。
  我到了阳台,就听见旁边有人小声的叫我:“神童,神童,我在这儿?”
  我朝旁边一看,果然是曾子墨,她在房间的窗台上,小声的叫我。
  我看见曾子墨又惊又喜,高兴的说:“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了被关起来了?”
  曾子墨也是又惊又喜,正要继续和我小声说话,突然就听见保姆叫我:“小伙子,快过来接一下电话!”
  看来曾子墨的老爸真的起疑心了,不过就算穿帮也无所谓,反正见到子墨平安无恙我心里面就踏实了。
  我给曾子墨做了一个手势说我去接电话,曾子墨朝我笑着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去干嘛?”
  “接受你老爸的审问!”我朝曾子墨做了个鬼脸,委屈的说:“我去去就来!”
  
  保姆捂着话筒,抱怨我说:“你怎么磨磨蹭蹭的,老半天才过来?”
  我指了指电话,小声的说:“刚接完电话!”
  我从保姆手中接过电话,礼貌的说:“喂,你好!”
  “你好!”对方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肯定不是曾子墨的老爸,不过这个声音好像很熟悉,我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谁。
  “刚才保姆把情况都给我讲了,你们那个快递公司的?”
  “联邦快递!”我早就已经准备好台词,从容不迫的说。
  “哦,请问这封邮件是从哪儿寄来的?”对方继续有礼貌的问。
  “我看看,……,”我假装看了一下信封,说:“好像是从宾夕法尼亚大学寄过来的……”,我想起昨天在建筑系楼看见曾子墨曾经获得过“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学生作品创意奖”,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麻烦你叫阿姨接一下电话……”
  我把电话给了那个保姆,对方在电话里面给保姆说了几句,保姆连声答应。
  保姆挂了电话,叫我在旁边等一会儿,然后去敲一间房间,是软禁子墨的那间。
  “小曾,有你一封快递,要你出来签收一下!”保姆一边敲门,一边用钥匙把门打开。
  门打开了,曾子墨走出来故作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偷偷冲我眨了眨眼睛,说:“什么快递?”
  我赶紧上前去,继续眨眨眼睛说:“哦,你是曾子墨小姐?这里有封从美国寄来的快递!要你签收一下,你看一下信的内容,对方要你写一个回执!”
  曾子墨也很聪明,想办法要把保姆支开,对保姆说:“阿姨,你去厨房做点点心,我有点饿了!”
  “好的,我给你做个荷包蛋!”保姆一边说,一边进厨房去了。
  曾子墨看见保姆已经进厨房了,赶紧问我:“神童,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我是神童,当然有办法了,先不说这个,你老爸怎么把你关起来了?”我问曾子墨。
  “哎,……,说来话长……”曾子墨欲言又止,说:“下次有机会慢慢给你说……”
  “你现在怎么样……”曾子墨话没说完,突然看见保姆又从厨房跑出来,曾子墨赶紧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改口说:“你们公司现在怎么样?”
  我背对着保姆,但是一看见曾子墨拼命对我使眼色,立刻明白了,便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还成,现在业务基本还能维持!”
  “小曾,你今天是喝牛奶还是酸奶,要是喝牛奶,我马上去热一下?”保姆关切的问,想来曾子墨平时在家里也是养尊处优惯了。
  曾子墨想了想说:“还是要牛奶吧,那就谢谢你帮我加热一下,不过不要太烫,还有那个荷包蛋也不要煮的太熟,……”
  曾子墨一口气提了一堆要求,保姆也听得半明半白。我在一旁偷笑,知道曾子墨想把保姆长时间的栓在厨房里。
  保姆终于走了,子墨看着我说:“神童,你现在怎么样?学校给你什么处罚?”
  看着子墨紧张的看着我,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向她透露真相。我笑了笑,耸耸肩膀说:“没怎么样亚?我还是老样子!”
  曾子墨真的非常了解我,看着我说:“神童,你是那种极端自负的人,所以你越是表现的无所谓,可能情况就越是糟糕!”
  “没什么,自己事我自己能搞定!”我还是延续刚才若无其事的样子。
  “学校真的要开除你!”曾子墨突然问我一句,让我着实的大吃一惊:她这几天不是都被‘软禁’在家里面吗?况且学校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被开除的事情亚,她怎么知道的。
  “不是‘要’,而是我已经离开学校了!”我平静的说,竭力不让曾子墨洞悉我内心情绪的起伏不平。
  “真的??!!!”曾子墨瞪大着双眼,惊愕的看着我,瞬间眼神又变得黯淡,小声甚至是自言自语的说:“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帮你……”
  “哦,没事没事,我现在挺好的,我准备今年再考回去,”我努力保持乐观的说。
  曾子墨看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神童,你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曾子墨坚定的表情让我觉得她好像还有很多话藏在心里面,她有时候男生一样的直爽,但很多时候还是保持女生的端庄含蓄,但是我是个敏感的人,我能听出她话里面的更深层的含义。
  我看着曾子墨清澈透明的眼睛,想努力从她清澈的眼神里收获她内心在想什么,而曾子墨也丝毫没有回避。
  曾子墨一直是我无法释怀且日夜萦绕的情愫,夜深人静的我常常在想:我到底是喜欢张妍还是子墨,我也常常在细细分辨这两种感情之间的区别,但是越想越不明白。
  我一直觉得爱,其实很简单,就是心里面一直惦记一个人,跟她在一起就会由衷的开心愉悦,但是我现在却同时惦记着两个人。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
  大的可以装下一百种委屈,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小,
  小到三个人就挤到窒息,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
  塞了多少幸福还是有空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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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看着曾子墨恬静而又镇定的眼神,我清楚的感觉到内心的挣扎,如果没有道德约束,如果可以肆意的放纵自己的感情,此时此刻,我可能脱口而出的告诉曾子墨:我喜欢你!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我和曾子墨两个人。没有语言,沉默中,我们都心有灵犀,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内心的所思所想。这是爱吗?如果是,这种单纯的感情背后却隐藏着很多复杂的关系,让我们都不敢轻易触碰。
  
  保姆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走出厨房,曾子墨赶紧写了一张纸条装在信封里面递给我,说:“麻烦你把这封信寄回去吧,谢谢!”
  我接过信放在包里面说:“好,曾小姐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先走了!”
  “嗯,没事了,谢谢你!”曾子墨说。
  走出曾子墨家,我把曾子墨给我的那封信打开,原来是曾子墨叫我去帮她搬救兵:找她外公,后面还留了她外公的电话和住址。
  看来要尽早把曾子墨救出来,只有找她外公出马了,我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可惜下午要去学校报到,只有改天再去。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老赵趴在电脑面前玩游戏,旁边还有一个吃剩的盒饭。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下午还要早点赶到学校去。
  “我走了!”我换了一身衣服,出门的时候对老赵说。
  “你怎么刚回来就走,见到曾子墨了?”老赵一边玩游戏一边问我说。
  “嗯,来不及了,回来再给你慢慢说!”
  “喂,喂,把小灵通还给我!”
  
  到了学校,学生还没上课,我径直到办公室找到梁老师。
  “梁老师,我来……”
  “哦,小吴你来了,快请坐,请坐……”梁老师看见我来了,高兴的叫我在一旁坐下,“你等一下,我去找钟老师!”
  梁老师出去找人了,我一个人坐在她办公桌旁边。梁老师办公桌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件,分门别类整理的井井有条。
  办公桌上面有块大玻璃,玻璃下面压着很多梁老师的照片,有她和学生的合影,和其他老师的合影,我一张一张的浏览着。突然,有张照片让我有点奇怪。这张照片是梁老师和梁冬,夏天的合影。怎么这段时间老能见到这家伙,让我有点郁闷。
  梁老师和梁冬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梁冬,夏天也是梁老师的学生?这倒是有可能。到时候问问梁老师就知道了,说不定还能打听到关于梁冬和夏天的一些事,想到这一茬有让我有点小小的兴奋。
  过了一会儿,梁老师带着钟老师过来了。钟老师是理科补习班的班主任,也就是我的班主任。
  梁老师把我的情况给钟老师介绍了一下,钟老师对于接受我这种半个学生半个老师也觉得很新奇,欢迎我加入他们班。
  我给钟老师提了一个请求:能不能只参加考试,平时不去上课?梁老师和钟老师商量了一下,基本答应我的要求,不过梁老师说,如果下个月的“一诊”考试考的不好,就必须要去上课。我想难得梁老师对我这么负责,我也不让她为难,答应下来。
  接着梁老师又叫来了马老师,跟我谈了谈代课的事。讨论了半天,先安排我开始两个星期主要是去听别的老师讲课,每天听两节课,两个星期后开始试讲。
  事情都交代完了,我正准备问梁老师那张照片的事,这时候来了一个老师,她领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过来,对梁老师说:“梁校长,这是今年来实习的大学生……”
  啊?原来梁老师是校长,但是怎么没呆在办公室,却在这里办公?不过我最想知道的还是关于梁冬的事,看来只有等下次了,不过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梁老师示意那个老师等一下,转过身来给我交代了几句。交代完了,我向梁老师告辞,一个人骑着车回家去。
  
  老赵还在家里面玩游戏,自从可以上网了,老赵天天在网上玩《传奇》。这游戏居然能让象老赵这样的文科生都上瘾,也难怪陈天桥能赚钱。看来陈天桥在电影院放电影那五年天天都在琢磨这事,难怪一出手就能让盛大在纳斯达克上市。
  “我回来了!”我走进门就往老赵的床上一躺。
  “今天怎么样?”老赵一边在网上厮杀,一边问我。
  “什么怎么样?你说在学校?”我漫不经心的问。
  “什么呀?你不是说你上午见到曾子墨,到底怎么回事?”老赵敲了几下键盘,继续问。
  我把今天上午乔装打扮去曾子墨家的事简要的给老赵说了一遍。
  
  “老赵,你说曾子墨到底犯了什么错,她老爸要‘软禁’她,这么严重?”我一半自言自语,一半问老赵说。
  关于这事,曾子墨也语焉不详,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这个我也想不通,像曾子墨这种人,就算在学校犯错,再错也不会太离谱,况且她老爸现在位高权重,以前是的副校长,现在又是学校的主管单位的领导,那些校领导,拍马屁还来不及,哪还敢对曾子墨用‘重刑’……”老赵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说来说去都是废话,没有解决实际问题。
  “唉,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想了想,难道是曾子墨和梁冬谈恋爱的事被她老爸知道了,而且她老爸又知道梁冬又是结过婚的。喜欢上有妇之夫,而且又是三角恋,的确是一个违反传统违背道德的事情。像曾子墨的家庭肯定不能容忍这种事情,也难怪她老爸这么上火,要把她“软禁”起来,不让曾子墨和梁冬见面。
  我越想越觉得我这个推理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这事不能怪曾子墨,而所有的罪过都是梁冬的错。
  如果一切如我推理的那样,曾子墨就应该知道梁冬的真实面目,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让梁冬继续的骗下去,只是梁冬没得到惩罚,反而让曾子墨受“软禁”之苦,我有点忿忿不平。
  
  “对了,神童,今天下午博物馆给我打电话,叫我明天去面试!”老赵一句话打破我的思绪。
  “你就去呗!试试也好!”我说。
  “什么试试,我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还指望着那些‘年终奖’呢!”老赵信誓旦旦的说。没想到上次我忽悠老赵的话,他还真当回事,念念不忘。
  不过老赵还是有点底气的。老赵是学中文的,平时对古代的一些碑文篆刻非常感兴趣,而且还颇有一些研究的心得,这也是为数不多的,我和老赵的共同话题。
  “你既然这么想去,今天就该好好准备一下,别再玩游戏了!”我语重心长的对老赵说,其实主要目的是把老赵劝下来,我上网去收收email。
  “嗯,等我把兵器升完级!”老赵说。
  “唉,下来吧,升级永无止境,你升的完吗?”我连拖带拽把老赵弄下来,扔了一本《文物鉴赏》给老赵,“慢慢看吧!临时抱抱佛脚也来得及!”
  老赵依依不舍的把电脑让给我,抱着《文物鉴赏》跑到一旁去慢慢看去了。
  我登陆雅虎邮箱,又是一堆信。我三下五除二的删除了几十封垃圾信件,忽然又看到Sanuel的一封email。
  呓?这哥们又给我发信干吗?我赶紧把信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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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Sanuel来信说下个月他可能到中国来访问,其间将专程到S大进行一场学术讲座,所以Sanuel邀请我参加这次学术讲座。
  要换作半年前,到现场亲听图灵奖获得者的讲座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却对回S大心有余悸,学校马上就要公布我自动退学的事,下个月我要是回S大,肯定会碰到一堆同学,每个人肯定都要问长问短,到时候我比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还要忙。
  我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还是不去为妙。我立刻给Sanuel回了一封信,先客套了半天,说听他的讲座将会使我如坐春风,醍醐灌顶……,如此种种,把Sanuel狠狠的夸了一遍,(估计Sanuel也没看懂)接着我言归正传,说我下个月比较忙,在外地实习可能无法回S大参加他的讲座,然后又说了一堆遗憾的话。
  中国人说话写信就是喜欢这样,拐弯抹角,绕来绕去,美其名曰委婉;估计Sanuel耐着半天性子把信看完明白我的意思,会非常郁闷,心想两个单词-no time就搞定的事,偏偏要写一堆废话,好像吃大闸蟹,剥了一大堆壳,就一点点肉。我想其实这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大闸蟹像猪一样,浑身长满肉,那也就卖不到几百快钱一只了。
  我给Sanuel回了信,又浏览了一下剩余的新邮件,看到了一封张妍的email。张妍先问我去港大的事联系的怎么样了,然后又说下个星期要进行最后一轮面试她很紧张,最后又问我现在住在哪儿,她想过来看我。
  我一边看一边笑,真是个傻丫头,我说什么她都信了。越是单纯的人,防御能力越是弱,像张妍这种在温室里面成长的花朵,根本经受不起风吹雨打,我不禁有点暗暗的担心。
  我给张妍回信说,我这边进展顺利,要她好好准备面试,面试完了我请她去看电影。最近有部片子《金刚》马上就要上映了,特技一流而且情节也非常感人,据说在美国首映的时候很多人哭得眼睛都肿了。不用想我都知道,到时候张妍肯定也是要哭的泣不成声,她一向都很多愁善感,感情脆弱。
  正事做完了,我百无聊奈去天涯看看小说算了。上次那部《爱,就这么简单》也不知道粮食与思想那家伙更新了没有。
  呵呵,几天不见,这家伙变得勤快了很多,更新也快了很多,还变了红脸,估计最近有出版社联系这家伙出版得事,他也变得积极。我接着上次的看到最后,真是可恶到关键时候有嘎然而止,本来还想夸他几句,现在全变成一肚子怨言了。
  
  早上我和老赵都起床的很早,我要去学校听课,老赵要准备去面试。我出门的时候鼓励了老赵几句,老赵也信心百倍的骑着小破驴光之光之去博物馆了。
  今天上午,我是听一堂高二年级的语文课,讲的是课文《曹刿论战》。这是一篇取自《左传》的一篇课文,讲的是齐国和鲁国长勺之战鲁庄公的谋臣曹刿和鲁庄公论战的事。
  上课的是个比较年轻的男老师,戴了一副厚眼镜,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脸老气横秋。我坐在教室最后,一边听课一边记笔记。
  我耐着性子听了大半节课,实在听不下去了哈欠连天,照本宣科也就算了,而且说话还磕磕巴巴的,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对古文太不熟了。
  我看了看下面的学生,也好不到那里去,除了坐在前几排充分“享受”老师横飞唾沫的学生,因为在眼皮底下不敢造次以外,其他稍微坐的后面一点的学生不是偷着看小说,就是交头接耳谈天说地。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暗笑,真是好熟悉呀,和我高中的语文课没有两样。
  这个老师虽然讲的不好,但是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边讲一边摇头晃脑,好像一个老学究一样,前面的学生不知道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在打瞌睡,右手托着下巴,拼命的点头。
  
  最后一排有个女生在偷偷看小说,上课看小说是一件和老师斗智斗勇,艰苦而卓绝的事情,要是被抓了,不光要承担一切因书被没收造成的损失,严重的还要请父母到学校,一家三口接受训话,遇到说话“标点符号”乱喷的老师,训完话,一家人都争先恐后的冲回家去洗脸。
  我高中的时候看的小说都是金庸,王朔,当然也有看琼阿姨的,所以也很想知道现在的高中生都在看什么小说。
  “喂,你上课看小说!”我小声的对那个女生说了一声。
  那个女生吓了一跳,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做了个鬼脸,指了指那个老师,笑着说:“小声点,不要被他听见了!”
  那个女生不知道我是听课的老师,见我又这么年轻,以为是外班来听课的学生,也就不怕我。
  “看什么书呢?”我小声的问。
  女生把书皮转过来,说:“韩国的,《那小子真帅》!”。
  看来现在不光电影电视哈韩,现在连年轻人看的小说也开始哈韩了,我心里面暗自感叹。中国这么多小说家,怎么还是让韩国人逐渐的攻陷我们一个又一个的文化领域,而“国军”却节节败退。
  “好看吗?”我问。
  “太好看了,今天早上才拿到,我已经看了一大半了!那小子简直是酷毙了!”女生眉飞色舞的对我说,一脸的兴奋。
  
  我和那个女生在后面交头接耳,终于被那个语文老师盯上了。我估计那个语文老师是个远视眼,课堂上交头接耳的人一撮一撮,但是偏偏盯上我们这边了。
  “蒋婷婷,我看见你在下面’小会’开的热火朝天,看来你对这篇课文是颇有心得,那你就回答一下,……课文中‘肉食者’是什么意思?”语文老师气势汹汹的说。
  我最看不惯就是这种老师,批评学生不好好说,偏要用这种拐弯抹角损人的方式,一定要搞得学生没面子,他们才开心才满意。
  蒋婷婷偷偷把小说塞到课桌下面,一边慢慢的站起来,一边赶紧翻书。翻了半天,也没看到‘肉食者’到底在书的什么地方,更不用说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语文老师终于逮到一个上课开小差的典型了,喜出望外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带领了全班同学准备看蒋婷婷如何出丑,同时要杀鸡吓猴,让其他学生也老实点。
  
  蒋婷婷孤零零得站在课堂上,低着头,对面是站在讲台上,一脸冷笑,得意洋洋得语文老师。
  我有点气愤,一个老师无论学问有多高,如果缺乏对学生最基本的尊重,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在蒋婷婷身后,说:“肉食者在文中指居高位,得俸禄的人!”
  蒋婷婷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管对不对,赶紧把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刚才还一脸冷笑的语文老师,笑容立刻收敛了,本来十拿九稳杀鸡吓猴的机会,居然“溜掉”了,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算你答对了,那‘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间’又是什么意思!”语文老师又提了一个问题。
  “间,是参与的意思!”我又小声的给蒋婷婷支着。蒋婷婷又答对了。
  语文老师觉得很没面子,为了在全班同学面前捍卫他的尊严,又发问了:“‘衣食所安,弗敢专也’怎么理解?”
  “安,是 “养”的意思,弗即不,专是独自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衣食这类养生的东西,不敢独自享受……”在我的暗中指点下,蒋婷婷沉着的和应对着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大有一种不把蒋婷婷问倒,绝不罢休的气势,赶紧低头翻讲义,精挑细选找了一个地方,看来是准备要下“毒手”了。
  下课铃及时的响了,蒋婷婷如释重负,早就等着下课了。不过那个语文老师也发现是我在后面支着了,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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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nuel来信说下个月他可能到中国来访问,其间将专程到S大进行一场学术讲座,所以Sanuel邀请我参加这次学术讲座。
  要换作半年前,到现场亲听图灵奖获得者的讲座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却对回S大心有余悸,学校马上就要公布我自动退学的事,下个月我要是回S大,肯定会碰到一堆同学,每个人肯定都要问长问短,到时候我比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还要忙。
  我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还是不去为妙。我立刻给Sanuel回了一封信,先客套了半天,说听他的讲座将会使我如坐春风,醍醐灌顶……,如此种种,把Sanuel狠狠的夸了一遍,(估计Sanuel也没看懂)接着我言归正传,说我下个月比较忙,在外地实习可能无法回S大参加他的讲座,然后又说了一堆遗憾的话。
  中国人说话写信就是喜欢这样,拐弯抹角,绕来绕去,美其名曰委婉;估计Sanuel耐着半天性子把信看完明白我的意思,会非常郁闷,心想两个单词-no time就搞定的事,偏偏要写一堆废话,好像吃大闸蟹,剥了一大堆壳,就一点点肉。我想其实这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大闸蟹像猪一样,浑身长满肉,那也就卖不到几百快钱一只了。
  我给Sanuel回了信,又浏览了一下剩余的新邮件,看到了一封张妍的email。张妍先问我去港大的事联系的怎么样了,然后又说下个星期要进行最后一轮面试她很紧张,最后又问我现在住在哪儿,她想过来看我。
  我一边看一边笑,真是个傻丫头,我说什么她都信了。越是单纯的人,防御能力越是弱,像张妍这种在温室里面成长的花朵,根本经受不起风吹雨打,我不禁有点暗暗的担心。
  我给张妍回信说,我这边进展顺利,要她好好准备面试,面试完了我请她去看电影。最近有部片子《金刚》马上就要上映了,特技一流而且情节也非常感人,据说在美国首映的时候很多人哭得眼睛都肿了。不用想我都知道,到时候张妍肯定也是要哭的泣不成声,她一向都很多愁善感,感情脆弱。
  正事做完了,我百无聊奈去天涯看看小说算了。上次那部《爱,就这么简单》也不知道粮食与思想那家伙更新了没有。
  呵呵,几天不见,这家伙变得勤快了很多,更新也快了很多,还变了红脸,估计最近有出版社联系这家伙出版得事,他也变得积极。我接着上次的看到最后,真是可恶到关键时候有嘎然而止,本来还想夸他几句,现在全变成一肚子怨言了。
  
  早上我和老赵都起床的很早,我要去学校听课,老赵要准备去面试。我出门的时候鼓励了老赵几句,老赵也信心百倍的骑着小破驴光之光之去博物馆了。
  今天上午,我是听一堂高二年级的语文课,讲的是课文《曹刿论战》。这是一篇取自《左传》的一篇课文,讲的是齐国和鲁国长勺之战鲁庄公的谋臣曹刿和鲁庄公论战的事。
  上课的是个比较年轻的男老师,戴了一副厚眼镜,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脸老气横秋。我坐在教室最后,一边听课一边记笔记。
  我耐着性子听了大半节课,实在听不下去了哈欠连天,照本宣科也就算了,而且说话还磕磕巴巴的,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对古文太不熟了。
  我看了看下面的学生,也好不到那里去,除了坐在前几排充分“享受”老师横飞唾沫的学生,因为在眼皮底下不敢造次以外,其他稍微坐的后面一点的学生不是偷着看小说,就是交头接耳谈天说地。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暗笑,真是好熟悉呀,和我高中的语文课没有两样。
  这个老师虽然讲的不好,但是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边讲一边摇头晃脑,好像一个老学究一样,前面的学生不知道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在打瞌睡,右手托着下巴,拼命的点头。
  
  最后一排有个女生在偷偷看小说,上课看小说是一件和老师斗智斗勇,艰苦而卓绝的事情,要是被抓了,不光要承担一切因书被没收造成的损失,严重的还要请父母到学校,一家三口接受训话,遇到说话“标点符号”乱喷的老师,训完话,一家人都争先恐后的冲回家去洗脸。
  我高中的时候看的小说都是金庸,王朔,当然也有看琼阿姨的,所以也很想知道现在的高中生都在看什么小说。
  “喂,你上课看小说!”我小声的对那个女生说了一声。
  那个女生吓了一跳,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做了个鬼脸,指了指那个老师,笑着说:“小声点,不要被他听见了!”
  那个女生不知道我是听课的老师,见我又这么年轻,以为是外班来听课的学生,也就不怕我。
  “看什么书呢?”我小声的问。
  女生把书皮转过来,说:“韩国的,《那小子真帅》!”。
  看来现在不光电影电视哈韩,现在连年轻人看的小说也开始哈韩了,我心里面暗自感叹。中国这么多小说家,怎么还是让韩国人逐渐的攻陷我们一个又一个的文化领域,而“国军”却节节败退。
  “好看吗?”我问。
  “太好看了,今天早上才拿到,我已经看了一大半了!那小子简直是酷毙了!”女生眉飞色舞的对我说,一脸的兴奋。
  
  我和那个女生在后面交头接耳,终于被那个语文老师盯上了。我估计那个语文老师是个远视眼,课堂上交头接耳的人一撮一撮,但是偏偏盯上我们这边了。
  “蒋婷婷,我看见你在下面’小会’开的热火朝天,看来你对这篇课文是颇有心得,那你就回答一下,……课文中‘肉食者’是什么意思?”语文老师气势汹汹的说。
  我最看不惯就是这种老师,批评学生不好好说,偏要用这种拐弯抹角损人的方式,一定要搞得学生没面子,他们才开心才满意。
  蒋婷婷偷偷把小说塞到课桌下面,一边慢慢的站起来,一边赶紧翻书。翻了半天,也没看到‘肉食者’到底在书的什么地方,更不用说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语文老师终于逮到一个上课开小差的典型了,喜出望外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带领了全班同学准备看蒋婷婷如何出丑,同时要杀鸡吓猴,让其他学生也老实点。
  
  蒋婷婷孤零零得站在课堂上,低着头,对面是站在讲台上,一脸冷笑,得意洋洋得语文老师。
  我有点气愤,一个老师无论学问有多高,如果缺乏对学生最基本的尊重,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在蒋婷婷身后,说:“肉食者在文中指居高位,得俸禄的人!”
  蒋婷婷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管对不对,赶紧把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刚才还一脸冷笑的语文老师,笑容立刻收敛了,本来十拿九稳杀鸡吓猴的机会,居然“溜掉”了,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算你答对了,那‘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间’又是什么意思!”语文老师又提了一个问题。
  “间,是参与的意思!”我又小声的给蒋婷婷支着。蒋婷婷又答对了。
  语文老师觉得很没面子,为了在全班同学面前捍卫他的尊严,又发问了:“‘衣食所安,弗敢专也’怎么理解?”
  “安,是 “养”的意思,弗即不,专是独自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衣食这类养生的东西,不敢独自享受……”在我的暗中指点下,蒋婷婷沉着的和应对着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大有一种不把蒋婷婷问倒,绝不罢休的气势,赶紧低头翻讲义,精挑细选找了一个地方,看来是准备要下“毒手”了。
  下课铃及时的响了,蒋婷婷如释重负,早就等着下课了。不过那个语文老师也发现是我在后面支着了,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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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nuel来信说下个月他可能到中国来访问,其间将专程到S大进行一场学术讲座,所以Sanuel邀请我参加这次学术讲座。
  要换作半年前,到现场亲听图灵奖获得者的讲座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却对回S大心有余悸,学校马上就要公布我自动退学的事,下个月我要是回S大,肯定会碰到一堆同学,每个人肯定都要问长问短,到时候我比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还要忙。
  我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还是不去为妙。我立刻给Sanuel回了一封信,先客套了半天,说听他的讲座将会使我如坐春风,醍醐灌顶……,如此种种,把Sanuel狠狠的夸了一遍,(估计Sanuel也没看懂)接着我言归正传,说我下个月比较忙,在外地实习可能无法回S大参加他的讲座,然后又说了一堆遗憾的话。
  中国人说话写信就是喜欢这样,拐弯抹角,绕来绕去,美其名曰委婉;估计Sanuel耐着半天性子把信看完明白我的意思,会非常郁闷,心想两个单词-no time就搞定的事,偏偏要写一堆废话,好像吃大闸蟹,剥了一大堆壳,就一点点肉。我想其实这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大闸蟹像猪一样,浑身长满肉,那也就卖不到几百快钱一只了。
  我给Sanuel回了信,又浏览了一下剩余的新邮件,看到了一封张妍的email。张妍先问我去港大的事联系的怎么样了,然后又说下个星期要进行最后一轮面试她很紧张,最后又问我现在住在哪儿,她想过来看我。
  我一边看一边笑,真是个傻丫头,我说什么她都信了。越是单纯的人,防御能力越是弱,像张妍这种在温室里面成长的花朵,根本经受不起风吹雨打,我不禁有点暗暗的担心。
  我给张妍回信说,我这边进展顺利,要她好好准备面试,面试完了我请她去看电影。最近有部片子《金刚》马上就要上映了,特技一流而且情节也非常感人,据说在美国首映的时候很多人哭得眼睛都肿了。不用想我都知道,到时候张妍肯定也是要哭的泣不成声,她一向都很多愁善感,感情脆弱。
  正事做完了,我百无聊奈去天涯看看小说算了。上次那部《爱,就这么简单》也不知道粮食与思想那家伙更新了没有。
  呵呵,几天不见,这家伙变得勤快了很多,更新也快了很多,还变了红脸,估计最近有出版社联系这家伙出版得事,他也变得积极。我接着上次的看到最后,真是可恶到关键时候有嘎然而止,本来还想夸他几句,现在全变成一肚子怨言了。
  
  早上我和老赵都起床的很早,我要去学校听课,老赵要准备去面试。我出门的时候鼓励了老赵几句,老赵也信心百倍的骑着小破驴光之光之去博物馆了。
  今天上午,我是听一堂高二年级的语文课,讲的是课文《曹刿论战》。这是一篇取自《左传》的一篇课文,讲的是齐国和鲁国长勺之战鲁庄公的谋臣曹刿和鲁庄公论战的事。
  上课的是个比较年轻的男老师,戴了一副厚眼镜,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脸老气横秋。我坐在教室最后,一边听课一边记笔记。
  我耐着性子听了大半节课,实在听不下去了哈欠连天,照本宣科也就算了,而且说话还磕磕巴巴的,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对古文太不熟了。
  我看了看下面的学生,也好不到那里去,除了坐在前几排充分“享受”老师横飞唾沫的学生,因为在眼皮底下不敢造次以外,其他稍微坐的后面一点的学生不是偷着看小说,就是交头接耳谈天说地。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暗笑,真是好熟悉呀,和我高中的语文课没有两样。
  这个老师虽然讲的不好,但是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边讲一边摇头晃脑,好像一个老学究一样,前面的学生不知道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在打瞌睡,右手托着下巴,拼命的点头。
  
  最后一排有个女生在偷偷看小说,上课看小说是一件和老师斗智斗勇,艰苦而卓绝的事情,要是被抓了,不光要承担一切因书被没收造成的损失,严重的还要请父母到学校,一家三口接受训话,遇到说话“标点符号”乱喷的老师,训完话,一家人都争先恐后的冲回家去洗脸。
  我高中的时候看的小说都是金庸,王朔,当然也有看琼阿姨的,所以也很想知道现在的高中生都在看什么小说。
  “喂,你上课看小说!”我小声的对那个女生说了一声。
  那个女生吓了一跳,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做了个鬼脸,指了指那个老师,笑着说:“小声点,不要被他听见了!”
  那个女生不知道我是听课的老师,见我又这么年轻,以为是外班来听课的学生,也就不怕我。
  “看什么书呢?”我小声的问。
  女生把书皮转过来,说:“韩国的,《那小子真帅》!”。
  看来现在不光电影电视哈韩,现在连年轻人看的小说也开始哈韩了,我心里面暗自感叹。中国这么多小说家,怎么还是让韩国人逐渐的攻陷我们一个又一个的文化领域,而“国军”却节节败退。
  “好看吗?”我问。
  “太好看了,今天早上才拿到,我已经看了一大半了!那小子简直是酷毙了!”女生眉飞色舞的对我说,一脸的兴奋。
  
  我和那个女生在后面交头接耳,终于被那个语文老师盯上了。我估计那个语文老师是个远视眼,课堂上交头接耳的人一撮一撮,但是偏偏盯上我们这边了。
  “蒋婷婷,我看见你在下面’小会’开的热火朝天,看来你对这篇课文是颇有心得,那你就回答一下,……课文中‘肉食者’是什么意思?”语文老师气势汹汹的说。
  我最看不惯就是这种老师,批评学生不好好说,偏要用这种拐弯抹角损人的方式,一定要搞得学生没面子,他们才开心才满意。
  蒋婷婷偷偷把小说塞到课桌下面,一边慢慢的站起来,一边赶紧翻书。翻了半天,也没看到‘肉食者’到底在书的什么地方,更不用说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语文老师终于逮到一个上课开小差的典型了,喜出望外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带领了全班同学准备看蒋婷婷如何出丑,同时要杀鸡吓猴,让其他学生也老实点。
  
  蒋婷婷孤零零得站在课堂上,低着头,对面是站在讲台上,一脸冷笑,得意洋洋得语文老师。
  我有点气愤,一个老师无论学问有多高,如果缺乏对学生最基本的尊重,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在蒋婷婷身后,说:“肉食者在文中指居高位,得俸禄的人!”
  蒋婷婷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管对不对,赶紧把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刚才还一脸冷笑的语文老师,笑容立刻收敛了,本来十拿九稳杀鸡吓猴的机会,居然“溜掉”了,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算你答对了,那‘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间’又是什么意思!”语文老师又提了一个问题。
  “间,是参与的意思!”我又小声的给蒋婷婷支着。蒋婷婷又答对了。
  语文老师觉得很没面子,为了在全班同学面前捍卫他的尊严,又发问了:“‘衣食所安,弗敢专也’怎么理解?”
  “安,是 “养”的意思,弗即不,专是独自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衣食这类养生的东西,不敢独自享受……”在我的暗中指点下,蒋婷婷沉着的和应对着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大有一种不把蒋婷婷问倒,绝不罢休的气势,赶紧低头翻讲义,精挑细选找了一个地方,看来是准备要下“毒手”了。
  下课铃及时的响了,蒋婷婷如释重负,早就等着下课了。不过那个语文老师也发现是我在后面支着了,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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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趁那个语文老师还没有看清我,赶紧溜之大吉。到学校还没两天,地皮还没有踩熟就与人交恶,我是应该反省一下,我心里暗自盘算。
  下午没课,我给梁老师请假去搬救兵,找曾子墨的外公,让他想想办法把曾子墨放出来。
  我在路上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曾子墨外公的电话。
  虽然我和曾子墨的外公刘老,只是在上次的画展上见过一面,但是刘老对我的印象还是很深刻,我自报家门,刘老笑着说:“哦,你就是子墨的那个神童同学?”
  “过奖,过奖,对,我就是曾子墨的同学!”我很意外刘老居然还记得我。
  “小伙子,找我有什么事吗?”刘老也很意外我给他打电话。
  “我,我……”我想起这事还有点复杂,还是当面谈比较好,“这事是关于曾子墨的,我想和您当面谈,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嗯,你现在过来吧!”刘老把他现在办公的地方告诉我,在省书画协会,离学校不是很远。
  
  我骑着车到了省书画协会的办公楼,刘老的秘书已经在办公楼下等我,然后把我带到刘老的办公室。
  我骑车太骑得太急了,坐下来喝了几口水还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刘老笑着说:“小伙子,啥事这么着急?”
  我歇了一口气说:“是,是曾子墨叫我来搬救兵!”
  “搬什么救兵?”刘老奇怪得看着我。
  “曾子墨被她老爸软禁起来了,她叫我来找您,说只有您能帮她脱身!”我解释说。
  “嗯?”刘老更奇怪了,神色严肃的说:“子墨这丫头一直很乖的,她老爸怎么会软禁她呢?”
  “这个,这个……”我本想把梁冬的事说出来,话到嘴边我又硬生生的忍住了,毕竟这些事也是我的推测,还没得到证实,况且这事性质也比较严重,要是刘老听了一怒之下不施援手那就糟糕了,“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难怪这丫头这几天都没给我打电话问好,原来是她老爸软禁起来了!”刘老自言自语的说。
  “曾子墨说她快要郁闷死了,所以要我赶紧来找您!”我添油加醋,希望刘老赶紧就去找曾子墨的老爸。
  “嗯?她被关起来了,怎么传话给你的呢?”刘老忽然想起这个关键问题。
  “我,我……”我想这时候只得实话实说,赢得刘老的信任。我把如何明查暗访找到曾子墨的家,又如何乔装打扮成送快递的混进去,曾子墨又如何叫我来搬救兵,原原本本给刘老说了一边,其间又添油加醋渲染曾子墨现在非查郁闷,只差说曾子墨现在已经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等着刘老去救援了。
  刘老听了,不禁的哈哈大笑,说:“神童,就是神童,这种鬼点子也想到了,不过幸好你不是坏人……”
  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我,我也是形势所迫,所以……”
  “哈哈,没事,不过下次去,就要正大光明的去……”刘老笑着说。
  “那,刘老您是……”我迫切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去实施援救计划。
  刘老看出我很心急,安慰我说:“小伙子,不要着急,我现在还有点事,我处理完了,就去,你放心把,我肯定让她老爸把她放出来!”
  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我也不能太心急,礼貌的说:“谢谢,刘老,那我现在就回去了!”
  “好的,到时候我叫子墨给你电话,好好感谢你这个仗义的神童同学!”
  
  我向刘老告辞,骑着车慢悠悠的回家。
  推开门,我看见老赵已经回来了,又坐在电脑前玩《传奇》。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搞定了?”我走过去问老赵说。
  “等一会,等一会,我把这局打完!”老赵现在玩的非常投入,完全物我两忘,只有古代高僧才能达到的境界。
  我看见桌上放了两听啤酒,还有一些卤菜。嗯?老赵买的?看来这小子面试的情况还不错。
  我有点饿了,也顾不得老赵了,津津有味的吃起菜来。
  
  “我搞定了!”老赵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真的,被录用了?恭喜恭喜!”我放下筷子,敷衍的握着老赵的手,满口塞着菜说。对于我来说,只要又菜吃,恭喜谁都可以。
  “不过,他们没有年终奖……”老赵遗憾的说。
  “不可能呀,我投简历的时候,他们明明这样说的呀,……哦,大概是前几年的事吧!”眼看谎言穿帮了,我还是强词狡辩。
  “没有,前几年效益好的时候,也只是发过几袋大米和色拉油……我已经问过了!”老赵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死活不给我台阶下,好像和我杠上了。
  “那,那……”我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说“那大概是馆长级别才有吧?”
  “我就是问的馆长,馆长也发的是大米和色拉油,不过比一般人多一点!”老赵继续说。
  丫的,我把筷子放下来,看着老赵,这家伙一脸严肃,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我还真是拿他没辙了。
  “那是不是不发古董,你就不去了?”我有点气愤的对老赵说。
  “当然不是,我挺喜欢这个工作的,可以见识很多平时看到的古籍,我真很感谢你!”老赵有点激动的说。
  我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老赵真的是有点迂了,“好了,好了,快点来吃,庆祝你今天找到工作了!”
  老赵高兴的坐下来,打开一听啤酒,递给我说:“神童,来,今天我们好好喝一场,我真的很感谢你!”
  我没想到歪打正着,误打误撞帮老赵把工作搞定了,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老赵命好。
  “对了,神童,那个馆长还惦记着你,想约你见一面!”老赵喝了一口啤酒说。
  “见我干吗?”我奇怪的说,难道是发现去面试换了一个人,要找我算帐。
  “那个馆长对你印象很好,……,对了就是招聘会上你过的那个老头!”
  “你去不就行,还要我去干吗?你给他说我是学计算机的?”我说。
  “我说了呀,我先给他说,你是学计算机的,那个老馆长不信;然后我又说,你才大一,那老馆长还不信;我着急了,我就……”老赵看着我,有点迟疑的说。
  我看着老赵,说:“你又放什么厥词?”
  老赵看着我,有点怕怕的说:“说了,你不要扁我!”
  我觉得有点严重了,说:“好,你说吧,我不扁你!”
  “我说,你刚被学校开除了……,哎哟!”老赵话没说完,就被我用筷子狠狠的敲了一下,一声惨叫。
   “我不扁你,我不狠狠的扁你,……,你这个猪头!”我气愤的对老赵说,真受不了,我还以为这么傻的人在香港的电影里才有,没想到……,也许罗素说的对,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老赵就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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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我懒得理老赵了,郁闷的一个人大口大口的吃菜,老赵这个土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眼看我的“伤口”都要愈合了,他又过来撒把盐。
  老赵见我稍微平静一点了,小心翼翼的做到桌子对面,一双绿豆小眼眨都不眨的盯着我。
  “看着我干吗?又想找扁亚?”我用当年的黄世仁对杨白劳的口气,恶狠狠的对老赵说。
  “没有,我就是看你消气没有!”老赵赶紧陪个笑脸,说。
  “火大着呢?我劝你今天下午赶紧去买个保险,最好是赔付比较高的那种意外伤害险,要是我失手把你打成腰间椎盘推出,你还可以找人买单!”我没好气的说。
  “哦,好的,我下午去问问……,唉,别生气了,给你说正事!”老赵言归正传。
  “你还有什么正事?别告诉我,你又到别处把我给卖了!”我看都不看老赵一眼,继续吃菜。
  “咱们馆长真的很诚心的想和你谈谈……”老赵说话的语气怎么让我听着,觉得像是日伪汉奸在诱降被捕八路军战士。
  “丫的,你还没进去呢,就咱们馆长,我说老赵,要把你搁抗日哪会儿,你憋是一大汉奸!”我余怒未消,借题发挥。
  “对对,汉奸,汉奸……,”老赵一个劲点头哈腰的敷衍我,“馆长主要想让你一起参加他们那个考古的项目,我想你肯定有兴趣……”
  “哦,”我到还真的有点兴趣,那老头说过两个项目,一个是吉林集安考察高句丽王国旧址,另一个是去考查蒙古的鄂尔浑碑铭,这两个地方我都饶有兴趣想去看看。“什么时候开始,到哪儿去!”
  “大概是下个月中旬,去考查蒙古的鄂尔浑碑铭!”老赵说。
  “真的,没骗我?”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老赵。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的,要不要这几天约个时间过去好好谈谈!”老赵见有点机会了,赶紧趁热打铁。
  “好吧!”我看见老赵诚恳的面庞,憨厚的笑容,而且又是这么有诚意的看着我,好意难却,我也姑且答应下来。
  
  从下午到晚上,我都没接到曾子墨打来的电话,难道这中间生了什么变故,刘老明明答应我下午就去把曾子墨“解放”出来,怎么到现在还是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呢?
  我试着播打曾子墨的手机,答复还是“您所呼叫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有点着急了,难道刘老还没有行动?不行,我还要去问个清楚。
  我拨通了刘老家的电话,“喂,你好!”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你好,请问刘老在不在?”对方的声音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听见过,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
  “哦,你稍等一会!”对方说,接着,我又从电话听筒里面听见那个中年妇女隐隐约约的说:“爸,您的电话!”。
  这位中年妇女是刘老的女儿,难道是曾子墨的老妈?不过也可能是她老妈的姐姐或者妹妹,唉,我也不要胡思乱想了,打听正事要紧。
  过了一会,刘老过来接电话了。
  “喂,请问你是?”
  “刘老,不好意思,又来打扰您了,我是曾子墨的同学,我们上午刚见过面!”我说。
  “哦,是神童,你是不是来打听子墨的事情……”
  “对亚,她现在……”
  “唉,别提了……”刘老有点生气的说,“这丫头越来越不象话了,这次我连也不帮她了!”
  听见刘老这么生气的口吻,我隐约感到这次曾子墨犯的错还不小,不过我也不方便怎么问,如果真的是因为梁冬的事,刘老也不会给我明说。
  “哦……”我失望的应了一声。
  “让她老爸好好的教训她几天也好,……,不要担心,她老爸说只要她认错的态度好,过几天就把她放出来!”刘老又补充说了一句。
  “哦,知道了,刘老谢谢你了!”我失望的挂断了电话。算了,我现在再想也没用,等下次见了曾子墨再慢慢问她。
  不过刚才接电话那位妇女的声音我真的好熟悉,她是谁呢?难道我认识?想不明白。
  
  今天上午的内容还是继续听课,不过是上午的最后两节,我稍微多睡了一会儿,赶到学校第二节课还没有下课。
  我跑到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去上课去了,就梁老师在批改作业。
  “梁老师,我来帮你改吧!”我对梁老师感觉很好,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是我一直不由自主的觉得她是个好人。
  梁老师,扶了服眼睛,说:“好,谢谢你了,这几天休息不好,老觉得有点疲倦!”
  我找了把椅子,坐在梁老师旁边,一边改作业,一边陪梁老师聊天,顺便也想问问有关梁冬的事。
  “梁老师,那天我看见你写字台上,好多你和学生的合影,真是桃李满天下亚!”我说。
  “嗯,我这些学生都对我特别好,每年放假都回来看我!”梁老师有点欣慰的说。
  “对了,我看见有张照片上有个人我好像认识?”我说。
  “是吗?”
  “对亚!”我指着梁冬和夏天那张合影,说:“这个女的,是出版社的吧?我上次在招聘会上就是她面试我的!”
  “哦,”梁老师扶了扶眼镜,靠近了一点看了看说:“哦,这个不是我的学生,她是我儿媳妇,旁边那个小伙子是我儿子!”
  啊!我大吃一惊,梁冬原来是梁老师的儿子。
  “哦,梁老师你儿子很帅亚!儿媳妇也很漂亮,真是佳偶天成!”我笑着说。
  “我儿子现在在美国念博士,前段时间刚回国,他以前也是我的学生!”梁老师有点得意的说。
  “真是厉害!”我感叹了一句,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不过还是要表现的自然一点。
  “我儿子以前很调皮的,我哪会儿还担心他考不上大学,不过上了高中,这小子就像睡醒了一样,读书特别发奋,很顺利的考上了S大!”梁老师一边回忆一边说。
  “哦,我也想考S大,去年我考S大就差了几分,我想今年再试试!”我也顺口搭了几句,然后想旁敲侧击的问问梁冬和曾子墨的事,“对了,梁老师,不知道你儿子认不认识S大建筑系的人,我今年想考S大建筑系……”
  “建筑系,我……”梁老师话说到一半,写字台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梁老师把电话听筒拿起来。
  “喂,请问找谁?”梁老师问。
  “哦,找马老师……”正好这时候,下课了,老师们都纷纷走回办公室休息,梁老师看了看,马老师刚走进教室。
  “……你稍等一会!”梁老师赶紧示意马老师过来接电话。
  我忽然像触电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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