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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样立即空运到比利时和英国的国家实验室,后者是位于威尔特郡的波顿唐的“微生物研究机构”。两家实验室的科学家们开始了鉴别这种微生物的竞赛。同时,在美国乔治亚州的亚特兰大的“疾病控制中心”——C.D.C.——科学家们感觉被置身事外了,他们仍在积极争取,希望能将修女的少许血样拿到手,不停地打电话到非洲和欧洲到处恳求血样。
疾病控制中心有一个专门研究未知的新兴病毒的部门。它被称作“特殊病原部”。在1976年,扎伊尔爆发期间,这个部门的主管是一位名叫卡尔?约翰逊的医生,他是一个病毒搜索者,以中非和南非的热带雨林为家。(他与民间病毒搜索者吉恩?约翰逊没有亲戚关系,也与病理学家托尼?约翰逊中校没有亲戚关系。)卡尔?约翰逊和疾病控制中心的同事们几乎对扎伊尔上游发生的事件闻所未闻——他们所知的只是扎伊尔的人们正死于一种表现“普通症状”的“热病”——他们没有获知来自丛林或者医院的详情。然而这个事件听起来还是很严重的。约翰逊打电话给波顿唐的英国实验室的一位朋友,据说他告诉这位朋友,“只要你有哪怕一点点渣滓来分让那名修女的血液,我们都愿意瞧一瞧。”这个英国人答应分给他一些,而他收到的差不多就是渣滓。
修女的血样来到了疾病控制中心,它们盛放在玻璃试管中,而试管盛放在摆满干冰的箱子里。这些试管在装运途中破裂了,新鲜而腐烂的血液在箱子里流得到处都是。一位名叫帕特丽夏?韦伯的病毒学家——她当时嫁给了约翰逊——打开了箱子。她发现包裹被血粘住了。血液看起来像焦油一样。黑色,胶粘,就像土耳其咖啡。她戴上了橡皮手套,但是除此之外,她在处理血液时没有采取任何特别的防护。她设法轻轻地把这些黑色材料敷到棉球上,接着用指尖挤压棉球,于是她收集了几滴血样,这就足够测试其中的病毒了。
帕特丽夏?韦伯将一些黑色的血滴滴入盛有猴细胞的长颈瓶中,不久这些细胞就生病了,并渐渐死亡——它们破裂了。这种未知的微生物会感染猴细胞并且裂开它们。
在疾病控制中心,另一位研究未知病毒的医生是弗雷德里克?墨菲,一位曾经协助证认马尔堡病毒的滤过性病原体学者。他当时是,现在也是,世界顶尖的拍摄病毒的电子显微镜摄影师之一。(由他拍摄的病毒的照片一直陈列在艺术博物馆里。)墨菲意欲近观那些正在坏死的细胞,看看能否给它们之中的病毒拍摄一张照片。10月13日——也就是马英嘉护士坐在金沙萨各家医院候诊室里的同一天——他把一滴来自细胞的液体置于一块小片玻璃上风干,然后放到他的电子显微镜中进行观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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