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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缘的样子看起来有那么一丝失望,垂下了头,说实话,看到他那样的表情竟然让我的心里升起一种罪恶感,天啊,他今天是怎么了?平时的话肯定会跟我抬杠,怎么今天不啃声了?想着,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块表,莫不是这块表对他有什么重大意义?

  抬头却看见了缘在冲着我微笑,从没在他的脸上见过这么温和的微笑,我低下头,攥紧了手心里的表。

  “还给他吧。”身后响起一个极富磁性而低沉的男声,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紧跟我着出现在我身侧的白色身影告诉我,这并不是我的幻觉。

  那是忘。

  一如既往的微笑,如同那永恒不变的紫色星眸,他低下头看着我,任由那几缕纤长的银丝抚过我的面颊,如同情人的手指,温柔得让人心醉。

  “这是你的。”忘的手递上前,摊开青葱玉指,那只表赫然出现在他的手心,闪着金属暗淡的光,下意识得抓了抓自己的口袋,不出意外得什么也没摸到,他是什么时候从我这里取走的?

  “谢谢……”

  抬起头,却发现接过表的是另外一张脸,一张陌生的脸,很年轻,也很稚嫩,只是那微笑,很温和得笑是我曾经见到过的。

  接过表的男生显得十分得高兴,一双眼睛笑的眯成了缝,紧紧纂着手心里的表,连看的时候都那么得小心翼翼,再一次向我们鞠了个躬,捧着表向马路上跑去,而此时我才发现马路上已经喧闹了起来,回头一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正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一朵粉色的莲花,莲花的中间燃着一只小小的蜡烛,随风徭役的火苗温和得跳跃着,温暖着人们手心的温度。

  “那是什么?”在这城市住了那么久了,却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活动。

  “我们去看看吗?”忘微笑着问我。

  跟着人群缓步来到一条河边,宽宽的河面上漂浮着好多莲花,所有人有序的走到河边依次放着手中的莲花,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微笑,轻轻一推,莲花随着水波越漂越远,最终变成远方的一个亮点,消失不见。

  “好美啊……”忍不住发出赞叹,那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景色。

  “你看那边。”

  顺着忘手指的方向,我转过头看去,河面上一座暗红色的桥,很长,桥身闪着淡淡的荧光,无数的萤火虫缠绕在桥身的四周,缓缓得飞动,如同一条迷雾的丝带在优美得流动,桥上牵着两排白色的灯笼,很老式的那种,一只只散着温和的光,如同在指引方向,而走过桥上的人都依依不舍得回头看着远方,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停下脚步,依旧有序得流向桥的另一端。

    “今天是中元节,也是佛教的盂兰盆节,在这一天,人们会将自己对往生者的思念寄托在莲花上,让佛祖的莲花带到另一个世界。”忘在我的身后缓缓得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是从灵魂里发出的天籁,纯净而柔和。

  “刚才的是……”

  “那不是了缘,只是一个寻找着寄托的灵魂,因为你拿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而为了取回这件东西,他会化成你信任的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不过你放心,他并没有恶意,只要你把东西还给他,他就会满足得离开,去他该去的地方。”

  “桥的那一边吗?”我问。

  “是的……”

  “那你呢?你又是不是真实的?”

  安静,只有呼吸的声音,忘没有说话,而是用他结实的双臂将我紧紧得环绕,我可以感觉到他面颊的温度,感觉到他的呼吸均匀得撒在我的脸上,感觉到他站在我身后的那种温暖,感觉到他胸膛坚实的依靠……在这天上人间的景色中,可以忘我得沉醉,曾几何时,我也拥有过这样的幸福,而在那一刻,我曾企求上天可以将时间停止,只是这次,我不再企求,而是感谢,感谢这再一次得来的幸福和满足。

  也许连萤火虫也感觉到了吧,美丽的丝带自长桥而来,缓缓得围绕在我们的周围,平静的水面如同一面镜子,映照着两人的身影,似乎想要将这一刻永远保留下来一般,真实得倒影着唯美,只是水镜里的女孩着着一身雪色的锦罗,一席火色的长裙,一头青丝被白色的绸系着,合着银丝一起缓缓舞动……

  “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远处的建筑顶楼,一个高高瘦瘦,洋貌清秀的和尚,正微低着头,站在了缘的身侧,十分恭敬的样子,而了缘,手持佛珠,一身红色的锦蓝袈裟耀着淡淡的光,随风扬起,一头栗色的头发不安分得跳动着,深锁着一双剑眉,低头看着不远处的河边那一男一女两个身影,黑色的眸子里流淌着复杂的光,半晌,他薄唇微动。

  “只有这一次,让他们去吧。”

  “可是……”清秀的和尚急急抬起头。

  “我说了!只有这一次!你今天要做的事就是看守鬼门,其他不用管!”

  了缘的声音炸响,清秀和尚敬畏得低下头不再言语,而了缘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两个身影上不曾移开,黑耀石般的眸子此刻也暗淡了下来,如同被忧伤掩盖的宝石,不再夺目。

  “只有这一次……”

  随风起舞的粉色花瓣,纷纷扬扬得自天空撒落,其中一片落在桃林的水坛上,激起一片涟漪,将那映在水上的影子搅动,一双漂亮的青葱玉指挽起白色长袖,轻轻滑过水面,似乎是为了安抚着不安定的水纹,而在他的身旁,一片画满红符的黄色人型纸却因为他的袖风飞扬而起,与那满天的桃花一起,轻舞于皎洁的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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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朋友的私家调查社打工,偏巧那个时候有人来委托调查市里一位名流,而他的私生子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人。”

  小陶一脸得意得看向徐夕,看着他那张可以用苍白来形容的脸,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石膏艺术,还有那两颗宝石似的灰眼珠。

  “二十多年前,这位名流曾经包养过一名交际花,夜夜笙歌,据说那女人漂亮得只要看她一眼视线就无法移开,可惜这个女人假戏真作,无法满足于只做一名见不得人的情妇,而是妄想成为真正的阔太太,所以她费劲心机,怀上了这个名流的孩子,妄想用孩子做要挟,只可惜,这个男人更冷血,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声望,他把这个情妇关在他们曾经的爱巢中,把这个女人逼疯,然后把她们母子赶到了大街上。试问一个疯婆子带着一个孩子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她们只能成为人们唾弃和可怜的对象,最后,这对母子被一个醉汉带回家,自此以后,他们的邻居便常常听到从那矮小的破屋中传来的殴打声与尖叫声,男孩忍受了数年的虐待,只是因为那酒鬼微薄的救济金可以换来两顿餐饭,唯一的安慰便是好心人补给的一些学费,这让他在离开家之后还可以拥有一段正常的生活,一份可以期待的美梦,但这一切在那个晚上结束了,那酒鬼再一次的醉酒之后,母亲因为打碎了他的酒而遭到了疯狂的殴打,眼见着那疯了似的男人举着摔碎的玻璃瓶刺向满头是血,只知道痴笑的母亲,忍无可忍的男孩将一把水果刀深深得刺入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死了,男孩被带走了,也许是因为邻居们的求情,也或许是某个力量的帮助,法官以证据不足撤消了指控,可是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失去了生活来源,男孩只能靠自己小小的身体支撑起所有的开支,于是男孩成了警察局里的常客,而他的犯罪资料可以堆满整个公文桌。

  而某一天,一个盗窃惯犯突然消失了,而在那之前,他曾经接触过几个打扮妖艳的奇怪的男人,同一天,商业街出现了一个传奇人物,他的身影吸引了所有男人和女人惊艳的目光,一个月后,疯女人被他的儿子送进了远离城市的一座疗养院,支付了昂贵的住院费后,这个儿子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小陶的嘴角扬起阴冷的笑容,顺势而上的双手轻轻抚过徐夕的胸口,环着他的脖子,如同是一对情侣一般,暧昧得贴着徐夕的身子,仰望着那曾经遥不可及的男人,而在这一刻,她看着他纤长睫毛下的那对灰色的眼珠,甚至可以清楚得感觉到他的呼吸,她笑了,是满足或者是得意,曾经如同神一般的男人如今正在自己臂弯中,这是事实,如梦一般的事实。

  “可以想象这是多么轰动的事吗?名流的私生子是商业街的头牌,如果传出去这是多大的丑闻?”小陶笑着望向徐夕,挺起身子将起伏的酥胸贴着他敞开的胸口,一双眼睛变得迷离起来。

  “你想怎么样?”徐夕冷冷的开口道,一双苍白的唇连蠕动都显得那么吃力。

  “抱着我……”

  小陶紧了紧环着徐夕脖子的双臂,一双性感的唇只要微动就可以在徐夕的唇上留下烙印,彼此交缠的呼吸带着火一般的温度,感觉到徐夕的双臂正从两侧抚过自己的细腰,即便这是冰冷的拥抱,也可以让小陶心中的欲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顺势向后倒下,拉着臂弯里的徐夕一起,任凭这个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小陶笑了,笑得那么得抚媚,一双弯弯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毫无表情的男人。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不是吗?”

  徐夕依旧是沉默,珉着那双薄薄的嘴唇没有说过话,却只是用那双灰色的眸子看着身下这个媚笑的女人,这样一张已经见过了无数次的脸,即便换了皮囊,没有变的却是骨子里透出的那份贪恋,那份痴,在女人眼中的只有自己这副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完美的容貌与身体,她们所想要的,也只是那一刻肉体的欢愉,就像那个只知道喝酒的男人,带一个疯女人回家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女人,需要一个酒后发泄的道具,而在对疯子失去兴趣之后,他的魔爪又伸向了毫无防备的孩子,只因为那孩子有着一张比女孩子还漂亮的脸……

  徐夕低下头吻过小陶的脖子,顺着颈线一路向下,他的手轻轻抚过小陶的每一寸肌肤,手指灵巧得如同一只轻舞的蝴蝶,他很清楚女人喜欢的那种感觉,也很清楚如何让一个女人感到愉悦,这也算是多年来的工作经验吧,徐夕自嘲得笑了笑,避开小陶凑上来的吻,是的,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亲吻是任何女人都无法得到的,任何一个用金钱和权势来交换的谄媚的女人,她们只是一群躺在床上的野兽,发春似得嚎叫,疯狂得撕裂男人的身体。

  徐夕的唇已经游移到了小陶起伏不定的胸口,这让小陶的身体一阵抽搐,抬手捧着徐夕的脸,看着他,一脸的笑容让人感觉很疯狂。

  “知道吗?你曾经是那么得高高在上,完美得像一个神,”小陶急喘着气,就好象缺氧似的,迎合得摆动着身体,她的手指用力得抓着徐夕的背,撕出了几条清晰的血印子,“刚见到你时我都没有认出你,那时的你是那么得完美,直到我看到你在走廊上吸烟,那一刻我简直震惊了!”

  没有理会小陶的话语,徐夕更像是一个敬业的工作者,他的手继续游移在小陶的肌肤上,碰触着一切可以让她感到舒适与兴奋的角落,引诱着她发出一声声的娇喘,一双挑逗的唇撕裂着女人每一寸的肌肤,将妖淫的电流一点一点得灌如她的身体,引诱着她的本能。

  在徐夕的身下,小陶越发得疯狂,肆无忌惮的发出淫荡的笑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这个人并不是神,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能令女人快乐的男人,秘密,多么可怕的东西,只是几句话便可以得到价值数十万的商品,伊甸园的禁果啊,这正是恶魔送给人类最快乐也是最堕落的礼物。

  “那个女人……月心……”也许是因为身体的动作太猛烈,小陶说话的时候明显的停顿,“你是不想……让她……知道你的……秘密……吧……”

  在那一瞬间,徐夕的动作明显得停顿过,但只是一秒钟,却继续了更猛烈的狂风暴雨,小陶的呼吸被身体完全得占有,如同是不让她有一刻喘息的时间,至少她沉浸在身体的享受之中时不再会有那些讨厌的话语。

  身体快要被撕裂了,可与此而来的快感却霸占着小陶的大脑,每一个细胞都在享受着这个男人,享受着弥漫在空气中男人和女人的气息。 

  我傻傻的坐在餐厅里,看着躺在地上的那段被人割断的电话线,脑中一片空白,我还在期待什么?期待着电话能够响起?期待着有人能来救援?不,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这房子里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我觉得浑身发冷,,不仅仅是因为这房子里的温度,更因为我听到的那些话,以及我所见到的一切……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楼上的,只是一种异样的感觉刺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这感觉很不舒服,战战兢兢得转过头,这才发现,金师傅房间的门隙着一条不怎么宽的门缝,而金师傅,正在在门后,露出半边的身体盯着我瞧,泛着青的半张脸,眼珠子几乎快要突出眼眶了,嘴角上扬着难以置信的弧度,那感觉,就好象他的嘴角裂到了耳朵根……

  我打了一个冷颤……

  “小姑娘,能进来下吗?”金师傅冽开嘴说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点了点头,跟着,金师傅慢慢向后退去,身影渐渐没入了房间的黑暗中,我咽了口口水走上前轻轻得推开了门……

  我走到床前停下了步子,房间里很暗,仅有的一点光线泛着丝淡淡的蓝,虽然房间里的摆设并没有变,但是依旧让人感觉很怪异,就好象这里是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一样。

  环顾了房间,并没有看到金师傅,这房间并不大啊,他会躲到哪里去?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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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

  听到声音的同时我猛得转过身,金师傅果然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依旧只是露出半个身体,而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跟金师傅大概只隔了两三米的距离,我是在房间里面,而他霸了半条狭窄的走廊,微胖的身体显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勉强看清他的样子,头皮又是一阵发麻。

  “小姑娘……”金师傅缓缓得开口,只是那张古怪的脸上依旧是让人发憷的表情,“刚才……谢谢你帮我开门啊……”

  “不……不用……”僵硬得笑了笑,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呵呵,你一定很奇怪我刚才去哪里了吧……”

  先是不知所措得点点头,跟着有惊慌失措得猛摇头。

  “呵呵……没关系……”金师傅笑了,只是那样子让我的心脏猛得一紧,“其实……我正想告诉你……我到外面去了,看到了一些也许是我们不该知道的东西……”

  胸口很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就如同被人摁在水底下,肺里充满着刺痛的感觉,连呼吸都不知不觉得紧了起来,手心里的一阵刺痛猛得让我回过神,这才发现握成拳头的手,指甲嵌进了手心里。

  “外面的林子大得就像是迷宫……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再加上大风大雨,连眼睛都睁不开……直到……我摔下了那悬崖……”

  “你……摔下悬崖?”我重复了金师傅的话,因为我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

  “是的,”金师傅木然得点了点头,表情却不会变化,“从悬崖底下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没有死……甚至……都不觉得痛……”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我看着眼前的金师傅不敢动弹,他的眼睛死死得盯着我,甚至都不需要眨动。

  “在悬崖下……我看到了一些东西……咯咯咯咯……”

  从金师傅喉咙里发出的笑声让我的头皮一阵一阵得发麻,紧握成拳的手心冰冷得让身体颤抖,我迈不开腿,因为金师傅就在我身前几步的距离,不想听不想看,身体却没有一点反应……

  “从悬崖下站起来的那一刻我明白了……咯咯……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这房子里隐藏的秘密……”

  金师傅的话好象直接钻入了我的脑,一边一边得在我的脑中重复,我无法将它甩开,一些奇怪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烁,我似乎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迟钝得现在才开始发现危险的信号……

  “对了……小姑娘……知道第七个人是谁了吗?”

  克制着心里的恐惧,我不知所措得摇了摇头,天空一阵霹雳的响雷从我的头顶划过,闪电撕裂了黑沉沉的夜空,照亮了晦暗的房间,让房里的一切在一瞬间陷入一片惨白。

  “咯咯咯……我知道了哦……咯咯咯……”

  金师傅冽着嘴笑着,在闪电下他的皮肤苍白得吓人,这一刻我才看清楚他,短短的头发贴着他发涨的面颊,依旧不断得在滴着水,顺着那面部因为嘴角上扬出的僵硬的线条滑落,泛着青的脸上,那只眼睛如同是落在人脸上的一颗巨大的某种不知名昆虫的卵,苍白的得让人感觉到恶心,黏附在那张湿漉漉的脸上,整个人好象湿的可以坳出水来,几条清晰的水流顺着他衣服的褶皱流下,最终汇聚在他脚下一滩液体中。瞬间之后,房间又回到了黑暗,随着他的笑声,金师傅的身体开始慢慢退入卫生间。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咯咯咯……”

  随着他的笑声,金师傅的身影消失在走道上,几乎是同时,我狂蹦出他的房间,在跑过卫生间的时候甚至不敢转头去看,我害怕那可能看到的东西,因为在闪电划过的那一刹那,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拖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除了金师傅……他没有影子……

  “这房子里隐藏的秘密……”

  我想起了金师傅的话,却回想不起那些曾经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但是感觉告诉我,那秘密曾经离我很近很近……是的……地下室…… 

  “如果让月心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会怎样?”小陶嬉笑着,将这个曾经视为神的男人踩在自己的脚下是如何的一种姿态!“还有你那疯了的母亲,你其实跟她一样,不过是靠身体过活的人罢了,她曾是你一生的耻辱,而如今你却变得跟她一样,多么可笑的人啊,如果再见到她你会不会杀了她?就像这疗养院里死了的女人那样?”

  疯狂的笑容突然僵止在小陶的脸上,一双强有力的手猛得卡住了小陶的脖子,张大了嘴却无法呼吸,想要反抗却无力摆脱,抓着那人的手臂,小陶的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苍白的一张脸,在最后的几番抽搐下失去了最后一丝气息……

  映在小陶瞳孔里的男人,大口大口得喘着气,因为施力而僵硬的肩膀也渐渐放松下来,他想将手从那已经变得僵硬的脖子上移开,却突然意识到手上似乎有种粘粘的感觉,徐夕转过头,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大滩大滩的红色浸染着他的双手,甚至是那褶皱的白色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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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深呼吸……又一次深呼吸……

  我站在这里看着这条黑不见底的走廊口好象已经很久了……真佩服自己头脑一发热就直接冲过来,可是为什么偏偏一站到这里就整个人又冷却下来,再也没有勇气迈开自己的腿,只是我有那么一种感觉,我心底的疑问也许在那里可以找到答案……

  最后一次深呼吸……

  走进那黑的不见底的走廊,空气中回荡着自己的脚步声,一下一下……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这走廊的光线暗淡了许多,黑暗中有一些声音,轻巧得如同精灵在你的耳边飞跃,又似女人低声浅笑,一阵近一阵远得飘忽不定,眼睛看不见,却能够感觉得到,脑海中不可抑制得跳出了那个画面,白色透明的蕾丝影子若隐若现,深埋在黑暗中的脸看不到表情,只能看见她面颊处苍白的轮廓和蓬乱干枯的头发。

  那个女人在笑……

  没来由的一阵风从我的背后掠过,将衬衫帖着我那早已被冷汗浸湿的背,冰凉冰凉的,猛得打了一个冷战,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地下室的墙壁上有点湿,感觉就像是摸着一块还没干透草纸墙,也许是因为接连几天的大雨吧,空气里都泛着股湿湿的味道,凉凉的感觉侵蚀着我的指尖,不怎么让人舒服。

  靠着手电筒的光将黑暗暂时得趋散,总觉得黑暗里头躲着什么东西,在我把光挪过去的时候刷得一下逃开,然后又慢慢渗透到别的地方,躲在某个角落里用那双细小的眼睛盯着你瞧,甚至,时不时得出现在你的身后,吹上一口气,或用它的小爪子撩过你的头发。

  很不好的一种感觉。

  特别是在我路过停尸间的时候……

  提醒过自己不要转头去看,却在光线略过的时候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其它什么,终究还是忍不住转头瞄了一眼……

  三具尸体。

  以各自古怪的姿势在地上躺着,在那几块肮脏的满是血迹的白布下面,勾勒着一具具身体的轮廓,以及露在外面的青色的满是班驳的手臂,还维持着死时的样子,看起来很诡异,再加上那看起来似乎是在微动的白布,如同白布下人人还在呼吸似的,随时可以跳起来向你走来……

  头皮一阵发麻……

  赶紧将手电的光转回来,摸索着走廊两边的房间,如墨似的黑弥漫在光束的四周,打着古怪的旋,如同是给走廊遮盖着一层层的黑纱,只是门现在都已经被锁上了,也许是因为发生了那样恐怖的事件。

  感觉跟之前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只是盲目得试图去打开那一扇扇的门,可是门锁除了发出沉闷的两声“咔咔”声之外,就不再有任何变化。

  于是我转过头,继续向着走廊的深处走去。

  黑暗,一眼看不到底的黑暗,重复的景物不断得从我的眼前略到我的身后,我尝试着从将手电筒的光从窗口射如禁闭的房间内,而每一间房间几乎都是一样的简单,除了一张床,其他也就没什么了。

  直到我走过一间打开的房间。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就是我撞上那疯女人尸体的地方。

  停下脚步,我驻足在这房间的门口,缓慢得用光线照过这房间每一个角落:一张被割得破烂的床和同样被划得伤痕累累的小柜子,仅有几个平方的小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是给病人居住的。

  地上还残留着褐色的血迹,但早已经干涸,走路的时候,我很刻意得避开它们,总觉得踩到了是不太好的,那女人死在门口,所以房间里面除了落了厚厚的灰之外,其它倒也没有什么。

  总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庆幸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我转身出去,却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慢慢得从门口走过,那分明是人的轮廓……

  条件反射得举起手电筒猛照,不出意料的什么都没有,也顾不得地上的血迹了,赶紧跑到门口,来回两边察看了数遍,哪有什么人影,真是见鬼了!

  鬼……

  浑身一个冷战打得牙根都撞疼了好几次,好不容易克制的情绪又泛上来了,正盘算着回去叫上人一起来吧,手电筒扫过的地方却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扇把手有点变形的门。

  门上隐约几个凹陷,门把手已经陷了进去,露出门栏侧面的半块铁皮。

  记得之前欧勇曾踹过的大概就是这扇门,那力气真不是盖的,估计再来一下这门就会倒了。凑着手电筒仔仔细细得观察了一下,狐疑着转了转把手,有点不一样的感觉,用力推了推,门依旧未动,于是干脆侧了个身,猛撞一下之后,竟也被我撞开了!

  跌跌撞撞得冲进屋里,还没等我站稳,扑鼻而来的一股恶臭差点让我把胃都翻了过来,几个恶心之后,屋子里的空气稍许流通了一点,刚想抬起手捂着鼻子,却发现手电的光束下照着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握着手电慢慢靠了上去,床上的人穿着病号服,看体型是个男的,一块医用屏风挡在他头前,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是看到他裸露出来的干枯的手脚,就像那个死掉的疯女人,干得好似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喂,喂”得叫了两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脑海中想起顾萍曾提起的另外两名重症病人,不会那么倒霉总是被我撞上吧?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得走到床边,他依旧一动不动,好象完全没有察觉到我似的。

  我抬手将那扇白色的屏风轻轻移开,手电的光毫无阻碍的照在那人的脸上,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张干瘪的脸,就如同他的手脚,薄薄得一层灰白的皮包裹着他的头颅,没有水分的褶皱布满了整张脸,眼窝已经深深得凹陷了下去,两团空洞洞的黑,如同是他的眼窝里没有眼珠似的,微仰着头张着那张干瘪的嘴,好象想要吸进最后一口空气,僵直的脖颈处裂着一条很深的黑色口子,枕头上,墙壁上,大片的黑褐色痕迹让人触目惊心……

  一个死人,而且他死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就是顾萍所说的已经昏迷的重症病人?!不对!不对!她骗了我们!

  脑子里一片混乱,蹒跚后退的脚步却被什么绊倒,身体猛得向后栽了下去,手电的光在眼前一阵迷眩,“匡”得一声砸在地上,咕噜噜得转了一圈,光线又照回到我的身边,一阵阵的痛电流似的跑遍全身,我滋着牙睁开眼,却发现地上躺着个人正直直得盯着我瞧。

  那是顾萍。

  我惊叫着向后退去,几下就顶到了墙角,无路可退,颤颤巍巍得看着躺在地上的顾萍,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嘴里的牙齿发出的“咯咯”声……

  顾萍没有动,光线从她的脑后照来,所以她的脸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的眼睛却很清晰,只是那眼神……没有生气……

  我尝试着叫了她两声她却依旧没有反应,她的眼珠微微往上翻,直钩钩得看着我,她的脸上,脖子上和手上隐隐约约得爬满了一些暗色的斑纹,光线下看起来有点怪异。

  直到我看清她脖子上缠着的东西,冰冷的寒意立刻窜遍了全身,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和那遗失的手电,我惊叫着飞奔而出,逃!我要逃!走廊两边的门飞速得被我抛到身后,模糊中,那些站在门后的白色影子把它们那张张苍白的脸贴在门窗上,发出一阵阵得笑声……

  我会停下来是因为我在地下室的楼梯口撞上了王医师,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连眼镜都差点掉在了地上,最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会跟着我一起叫起来,看来他也被我吓得不轻。

  语无伦次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估计没人能听懂,王医师推了推歪在鼻梁上的眼镜,一双眉毛皱得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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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点说,慢点说,” 王医师抓着鸟窝似的头,一脸无奈的表情看起来很可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我……顾萍……那个……尸体……”结结巴巴得颠来倒去,感觉自己像要疯了似的,神经越绷越紧,王医师一头雾水得看着我,却突然毫无征兆得猛得一声大叫,大吃一惊的我竟然张着嘴忘记了说话。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我终于安静下来,王医师急切得问到。

  深呼吸之后,我将之前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得告诉了王医师,已经死亡的病人,顾萍的尸体,以及依旧缠绕在她脖子上的那根绳子……

  在我陈述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王医师都没有说话,深锁的眉毛下,眼睛被玻璃片的高光遮挡着,我看不到他的眼神。

  “你是说……顾萍死了?”

  我点点头。

  “最近我都是让顾萍去检查病人的情况,因为这里有太多的病历资料需要整理,我真不该让他独自一人去……等等!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王医师的话让我回想起什么……门口的黑影!是的!我曾看见有人走过走廊,只是这么短的时间……

  “总之,我要去看一下,月心,你可以一起去吗?”

  我可以摇头吗?我很想摇头,可事实是我最终还是点头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理由……

  我咬咬牙,跟着王医师一起再次回到了那阴郁的地下室走廊,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人,多少让自己的心里安稳了一些,可是越靠近那房间,心里就越恐惧,忍不住停下步子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一直在打颤。

  “你怎么了?”发现我停下来了,王医师转过头来看着我,“是不是害怕了?”

  我的身子早就吓僵了,呆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反应,王医师叹了口气,把我带到旁边一间敞开着的护士站,并把手电塞到我的手上:“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没问题吧?我到前面去查看一下很快回来。”
  看着王医师独自回到黑漆漆的走廊,而且他将唯一的手电也给了我,那他这样不是很危险?迟疑了一下我追到门口,却早已看不见他的人影,如果我现在追上去应该可以碰得上吧?但是他又让我留在这里……

  犹豫着,护士站里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拉起地上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随手将手电放在了桌上。

  不知道王医师自己一个人会不会有问题,那个变态杀手果然是我们中的一个吗?那他下一个会杀谁?是王医师?还是我?现在顾萍也被杀了,只是有些奇怪的是,顾萍的尸体似乎有点不太对,那病人的尸体是已经死了数天的,顾萍的尸体上却出现了与病人尸体一样的尸斑,可是我几个小时前才见过顾萍,不是吗?……

  本能得撮了撮手,因为害怕,我已经手脚冰凉,这个时候叫我跑恐怕也没力气了,桌上的手电将一道直直的光束射在对面的铁柜上,泛着冰冷的颜色。

  越来越冷了……

  我在椅子上缩了缩,对着拳头哈了口气,指尖已经变得冰凉,王医师怎么还不回来呢,想着,余光却瞥到一个人影走过门口,白色的褂子随着他的步履轻轻扬起。

  “王医师!”

  我腾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笑容还僵硬得挂在脸上,却看见那白色的褂子在护士站的窗口前飘了一下又不见了,已经走过去了吗?

  随手抓起桌上的手电我急急得赶了上去,抬手照过前方却只是看到褂子的一角消失在一间病房口,王医师的动作怎么这么快?还是他回来找我却跑错了房间?

  可是当我站在那房间门口,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了,这里的房门都是锁着的,他是如何在这么快的速度下无声无息得开门进房间的?我看着手中的这个锈迹班驳的门把手,冰冷的触感从手心蔓延到整个手臂,手腕稍使一点力,门竟然开了!

  这里的门应该都是锁着的呀!我刚才不是才确认过吗?可是现在却毫不费力得就被打开了,究竟……

  手电的光闪烁了几下,把我本就绷得很紧的神经差点拉断了,随着光源的恢复,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灰尘弥漫的房间,连空气似乎都变成了灰色,而同样的,一块白色的医用屏风当在床前,将整张床遮了个严严实实。

  “王……王医师?”

  小小的房间内没有一点声音。

  我咽了口口水,一步一步得靠了上去,床上会有什么呢?尸体?该见的我都已经见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咬咬牙,抓着屏风一用力,屏风刷得滑到了一边,顺带掀起了地上的灰尘。

  空荡荡的床,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期待着床上会有点什么,比如另一个病人,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什么都没有,是的,什么都没有……

  欣慰得低下头,长长得出了一口气,刚想转身离开,却发现屏风似乎有点不对劲,它只是停在一边,而我原本以为它会撞到墙边,因为害怕,我使的力不小,可是,它现在只是停在那里,离墙还有很明显的一段距离,就好象,它被什么东西挡在那里了……

  一阵凉意从脚底一直钻到了脊梁骨里……

  我举起手电一步一步靠了上去,黑暗的影子越来越清晰,直到它完全暴露在手电的光束下,那是一只人的脚。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屏风被一条小腿当着,正好遮挡住了身体,看姿势,应该是个人岔开了腿靠墙坐着,无声无息,垂在两边的双手将他的白褂子压在了身下,我脑袋里一个激灵,赶忙将屏风拉开,却看到那人垂着头,黑色的头发上落满了灰尘令他的头发都变成了灰色,面颊上满是青色的斑迹,脖子上缠着一根黑色的电线,褂子的胸口别着一块铭牌,我将手电的光直直得照在铭牌上,照片的旁边有那人的名字和职务。

  “王医师!!……”

  我看错了吗?如果这具尸体是王医师,那我认识的王医师又是谁,相同的名字,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个死了,另一个还活着……

  “月心,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声音,我猛得转过头,王医师正站在门口一脸微笑得盯着我瞧,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墙边的尸体,微微侧了侧头,嘴角仰起了冰冷的笑,一步一步得向我走来。

  “我不是让你留在护士站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身体颤抖着,我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看着他一步步向我靠近,我却连逃的勇气都没有,冰冷的寒意侵蚀着我整个身体,我看着那张狞笑的脸,恐惧侵蚀着空气。

  “你……你不是王医师!!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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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作者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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