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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冻的发僵的脸庞搓搓,挤出一副笑脸,一手从怀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想跟这个叫做老刘的胖子搭讪一下。
  
  这胖子的警惕性还真高,烟也不接,瞪着眼问我:“干啥的?有话直说!”
  
  我立刻装作很随意的口气:“没事没事,一个人坐车半天没说话,闷的很,堵到这儿了下来疏散疏散,瞅你这身材,是不是以前当过兵啊?”
  
  胖子叹口气说道:“是啊,真他娘的憋气,快到地方了给堵在这儿,不过你说的不错,我还真是退伍老兵,八一年就回家了,怎么,你也有点那个意思,是不是刚退伍的啊?”
  
  我看那胖子虽然有点肥,但是手上的肉很结实,而且站在空地上那姿势很亲切,一瞅就是当兵养成的习惯,听他这么一承认,顿时心里很有些亲切,赶忙又把烟递过来,笑呵呵的说道:“是啊是啊,刚退伍的,想着去多伦找个战友耍几天呢,我叫黄宁,您老兄呢?”
  
  胖子的脸色和缓了一点,接过烟说道:“就叫我老刘行了,我刚退伍那阵儿跟你一样,整天想去找一个班的战友,这当过兵的情份,多少年都忘不了啊。”说完老刘狠狠的吸了一扣,许是想起什么往事,暂时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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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瘦猴此时从车上下来了,手里还拖着两个沉重的大包,走到我和老刘跟前,狐疑的看着我。
  
  老刘歉意的冲我笑笑:“行了兄弟,我要走了,这儿差不多就到多伦了,我要去的营地也不远,先走了啊。”
  
  老刘嘴里说的营地这个词儿,让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接腔,那个瘦猴就急急的甩给他一个大包:“赶紧走啦,天都快黑了。”那表情一看就是很不满老刘乱说话。
  
  老刘费劲的扛起一个大包,临走时说道:“你要去多伦的话,过了这个山就到了,见了战友多喝几杯吧,往后越来越难聚到一起的。”
  
  我站在车边,心想前边的检查站看来是有问题,这俩人弄不好是为了躲避检查,才从这个前不着村、后不搭店的地方下车跑路,只是老刘嘴里说的那个‘营地’到底啥意思,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再仔细看看前边的检查,还真是很严格,半天都没过去几辆车,心下着慌,因为这个检查站都是当兵的在干活,一直没有出现公安模样的干警,让我越来越怀疑,别是专门来逮我的吧?
  
  我知道疑心生暗鬼,可我偏偏就是心里有鬼的人,赶紧扭头看看老刘和瘦猴的方向,已经翻过丘陵不知所踪,至少从那个检查站的方向,肯定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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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片刻,我决定跟过去看看,老刘所说的到底是什么营地啊?
  
  这前头就要穿过军管区了,看他俩咋也不像是现役军人,我估摸着就算不是干坏事儿的,也肯定和军管区有关联,要知道我的目标正是被严密看守的陨石坑入口,这检查站如果混过去顺利到了多伦,我还不是得找门路混进军管区,那还不如现在就赌一把!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我上车晃悠了一下,看到还有睡着发晕的人,心一横,干脆偷了个棉大衣夹在胳膊下,若无其事的下了车,那个棉大衣是从座位下的一个编织袋里拽出来的,很破旧,我只能希望那个倒霉蛋在通过检查站之前,别给发现丢了东西。
  
  溜达着走到那个矮善背后,我想自己肯定多虑了,这军用的棉大衣穿在身上,每个人看上去都一模一样,又没写着谁的名字,想必丢了东西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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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没有来过草原戈壁,往北最远也就是到过北京的长城,并且还是属于蒙头瞎转的水平,所以基本不知道这塞外的山路怎么走,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跟着俩人没给甩掉,凭的全是自己这双超常眼睛,能够确保一个不被发现的安全距离。
  
  经过一堆大大小小的丘陵戈壁后,天已经黑透了,我也逐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毕竟黑暗中我的眼神要比老刘和瘦猴好的多,但是当我感觉到自己被引向那个大山底部的隧道时,越想越觉得憋气,这简直是绕了一个大圈子,早知道这样,不如我直接去那个山根处等着还好。
  
  
  
  西海白骨(打捞员的奇遇II)  
  【第十九章 危机】
  
  多伦地处阴山北坡和大兴安岭南端,四周高、中间低,低山和沙丘的面积占到百分之五十,河谷洼地面积占百分之三十,剩下的两成则是较平坦的高原,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属于南部的黑山咀镇,穿过这座山后,应该距离多伦县的城关镇很近,当然已经扎进了神奇的多伦环内部。
  
  多伦县境内的四十七条河流由南向北再折向东又折回南,包括较大的滦河、闪电河共同转了一个大圈,形成了六十多个湖泊,据说从飞机上往下看,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一个环状大坑,这就是有名的多伦环,报纸上说的形成原因是侏罗纪时代的一次巨大陨石爆炸,遗留下来的这个内环七十公里、外环一百五十公里的多伦环,面积位居世界第二,仅比苏联的波皮盖陨石坑小一些。
  
  发生过这样剧烈的地质变动,使的这里盛产玛瑙,与水晶和碧玉一样,这种优质的石英矿是工业和工艺品加工最好的原料,所以我的内心深处,相当怀疑老刘和瘦猴干的就是私自采矿的违法勾当,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寻思,我基本上把纷乱的思绪理了一遍,初步判定老刘所说的营地应该位于军管区的里头,干的肯定是不可告人的勾当,并且藏的非常隐秘,不过这样更好,对我的计划相当有利。
  
  那个瘦猴突然停下了脚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两样东西,扔给老刘一把,黑暗中我瞧的清楚,竟然是两把手枪,不由自主我停下脚步,暗想不能跟的太紧,这荒山野岭的一个人没有,要是被发现了,我可不是刀枪不入。
  
  幸好这里已经到了不少树木的地方,拐弯比较多,靠着我的一双夜眼,跟上也不是太费劲, 这俩人的体力都很好,驮着两个大包依然健步如飞,我只好硬着头皮远远跟着,实在是机会太难得了,凭我这么个尴尬的身份,要想找到被严密看守的陨石坑核心区域机会不大,反而被逮起来的机会要大得多。
  
  硬着头皮又在齐膝盖的草丛中穿行了俩钟头,前面那俩人才算停下来休息,这半夜里虽然又黑又冷,可是一生火就铁定被人发现,我干嚼了几片冷冰冰的牛肉干,一边盯住俩人一边蹲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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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两人似乎在商量什么,让我很是好奇他俩到底什么关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刘曾经吩咐瘦猴去车上拿行李,可是后来瘦猴的举动又有点威胁老刘别乱说话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和他俩隔的距离太远,连嘴唇的具体动作都看不到,只能从俩人面对面的姿势来猜测正在交谈,但是就凭这个姿势,要想猜测出他俩的交谈内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独自生了会闷气后,心想老是这样被动地跟着也不是办法,现在这么黑,不如偷偷摸过去,万一听到点什么线索,也能早做准备,毕竟我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好。
  
  打定主意后,我快速的吃好喝好,就向那边蹑手蹑脚摸了过去。
  
  山里非常安静,我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的接近了老刘和瘦猴,只听到老刘的声音说道:“……这么黑,瘦猴你没记错吧?真是这地方?……”
  
  瘦猴的嗓音要尖细的多,不过听起来很困惑:“怎么会错呢?……真的是这里,我真的在这儿留下记号了…………”
  
  难道这个地方就是他们所谓的目的地,我明白他俩也不是第一次来,因为那个瘦猴已经留下了记号,可是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这里仅仅是个小小的山坳,无论周边环境还是面积的大小,都不能称之为一个营地,更别说会有帐篷或者茅屋之类的东西了。
  
  俩人又在周围翻找了一会儿,看得出来毫无头绪,老刘沮丧的坐在了地上,那个瘦猴更是垂头丧气的说道:“真是见鬼了,难道他们都给逮走了?老刘你应该记得我是把一根剥了皮的树干插在洞口的,上头还套了个垃圾袋儿,这咋就找不着呢?”
  
  我听到瘦猴提到‘洞口’这个词儿,顿时来了精神,不由自主直了下腰,登时发出了很轻微的一点声响。
  
  寂静的山坳里,那个瘦猴立刻听到了这点十分明显的声响,然后我就听到咔嚓两声清晰的子弹上膛声,这两个人的警惕性真不是一般的高,说不定都是当兵的出身,弓腰提着上了膛的手枪,不言声的向我分头包抄过来。
  
  我的眼睛在黑暗中可以看清楚他们的动作,却也毫无办法,很明显这里的地形他俩非常熟悉,而且从眼神里透出一股亡命徒的邪气,让我明白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浑身一掏摸,手头连个合适的家伙也没有,在这个寒冷的夜里,我却浑身燥热的出了一身透汗,缩回石头背后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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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冷静!千万不能冲动,我知道那些所谓的急中生智都是靠不住的,要是每个人遇到困难时,只管心里一急再把脑袋一拍就计上心头,蹦出个好点子,那也太儿戏了,所以越是遇到问题越要冷静,人嘛,只有在冷静的情况下才能想出好办法。
  
  我缩在石头后面,再次查看了一遍周边环境,山坳里一圈都是高低不平的小山峰,地面植被并不多,许多地方露出了石头和沙砾,计算下距离,那两个持枪的亡命徒要不了一时三刻就能摸到我跟前,但是我知道此时万万不可转身逃跑,在敌人熟悉的地头上乱走乱撞,只能是死的更快,等等,这个是什么东西?
  
  我的手因为紧张而在地面上下意识的摸索着,寒冷僵硬的沙石间,我的指头突然碰到一根绳子,很粗,有点像是船上的缆绳,我顿时来了兴趣,揪住绳子一使劲,把它从土里拽了出来,抓紧时间边看边摸,越摸越是心惊,不是为了这个绳子的粗细,而是因为这个绳子结成的疙瘩!
  
  疙瘩是一个水手结!还是我在海军时候相当熟悉的一种打法!
  
  由于经常需要使用绳子固定,所以海军的老兵基本都会用绳子打漂亮的水手结,用来牢牢固定或者反复拉起什么东西,而且这结不会因为受力的作用而散开,但在需要的时候又能被熟悉的战友轻易解开,所以我摸到这个复杂的水手结,就是这样,由好几个简单结扣重复打在一起,其中包括了一个布林结、交织结和一个杠杆结。
  
  这是怎么回事儿?内蒙的一个山林里、一块巨石下竟然有人打了一个漂亮的水手结!
  
  砰——
  
  寂静中,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我身子一僵,一边熟练的两手去解那个水手结,一边悄悄探头张望,哪来的枪声,因为这个枪响的地方明显离我并不远,但绝对不是从老刘和瘦猴过来的方向响起,倒像是从我身后的头顶上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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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不打紧,一幕让我难以理解的情景出现在眼前。
  
  那个瘦猴拎着枪冲的好快,都已经要摸到我藏身的石头了,看起来这家伙并不知道我的具体位置,只是凭直觉往发出异响的地方扑来,下意识的也想利用这块石头做掩护,而此时的他,却离奇的仰面朝天瘫在地上,额头上一个血洞还在汨汨冒血,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被干掉了!
  
  谁打的枪?有人在默默的帮我吗?
  
  砰——又一声枪响!
  
  我看到老刘因为被瘦猴的被杀匍匐在地上,却凑巧躲过了这一枪,身边打碎的小石子飞溅起来,擦的我耳边火辣辣生疼,几乎同时,第三声枪响擦着我的头皮飞了出去,我登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他娘的不是在帮我!是有人要干掉我们三个!
  
  听枪声不是一个人,而是我和老刘瘦猴都被人给包围了,一枪就当场击毙瘦猴,剩下我和老刘在不到三米的距离内匍匐着不敢轻举妄动。
  
  危险!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危险的局面,一不小心就被爆头的滋味笼罩全身,更糟糕的是被谁干掉都不知道!
  
  周围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我数了数只有三个人,不过那鞋底和沙砾摩擦的熟悉声音,让我立刻想起了部队的战友,顿时心里一动,明白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应该是老刘跟瘦猴所寻找的营地被发现了,毕竟这里属于军管区,部队摧毁了这个非法开采的营地后,埋伏在周围守株待兔,务必一网打尽闯进军管区私自采矿的歹徒,也或者是刚刚搜索到这个伪装起来的营地,就适逢我们三个闯了进来,这才发生一场遭遇战,手里有枪的老刘和瘦猴自然成为被击毙的首选。
  
  根据老刘和瘦猴背负的沉重包袱,我想这俩人应该是出山购买物资的,不巧被我跟了来,那部队的巡山队员当然不把我当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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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的轻轻脚步声,离我和老刘的位置越来越近,我再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博,因为我不认为当场投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而我正在全力解开绳索的两只手终于感觉到了好消息,只用使劲一拉最后的绳头,就能完全解开这个貌似复杂的水手结,谁叫我当年也是海军中的一员呢!
  
  到底拉还是不拉,我患得患失,不知道这个埋在土里的绳索,另外一头到底牵扯了什么东西,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搞出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西海白骨(打捞员的奇遇II)  
  
  【第二十章 平衡=作弊】
  
  打量一下这个石头,我估计绳索的另外一边很可能就扯在石头上,会不会是用来固定这个石头呢?不过当前的局面已经不能犹豫了,躲藏好的老刘已经开枪还击,而且确实传来有人被打中,翻滚在地上的声响,让我和他无形中变成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是我这个蚂蚱连把枪都没有,纯粹一个待宰的羔羊。
  
  一时枪声不断,几乎都是擦着我身边乱飞,我彻底急眼了,再也不管不顾,使劲一拉被我解开的绳子——
  
  偌大的石头颤抖了一下,原地翻了个个,压向目瞪口呆的我。
  
  原本我想这个绳子是不是连接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在解开的一刹那可以浑水摸鱼,让我迅速逃离这个现场,哪知道绳子刚解开,这该死的石头竟然原地翻身,玩了招泰山压顶,向我这边压了过来,这下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真他娘冤枉啊!
  
  急中生智是没有的,不过兔子急了会咬人倒是真的,此种情况下,哪能容的我目瞪口呆,一刹那,我就反应过来,拼命往下骨碌,还希望可以变个方向,别给石头真的压住了。
  
  顺着沙砾的地面骨碌了几米远,一切都安静下来,我依然没能逃脱翻滚的石头,只是没给砸成肉泥,用两只手紧紧撑住了压过来的石头,我顿时糊涂了,自己有这么猛?单用两只手可以撑住这么大的石头,也太神奇了吧?
  
  回过神来试摸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又活动下两只脚,我才发现不是我天生神力,而是在我的脚头,应该有另外一块石头,杠杆一样顶住了继续翻滚的巨石,搞清楚状况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喊了一嗓子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猛然听到身边有人大叫:“都不许动,谁动我打死谁!”
  
  我一个激灵,从生还的幸福感中清醒过来,赶紧扭转脑袋看过去,只见这块石头无巧不巧的压住了三个人,不由立刻苦笑起来。
  
  石头的另外一头压着那个魁梧的老刘,正使出吃奶的力气,两手撑着石头,手枪早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在我和他中间,还面朝下压着一个人,两腿卡在石头下边,两只自由的手伸在外边,一手拿着手枪,另外一只手正在摸索一个手电筒,看衣服就是部队的装束。
  
  这还让人怎么动?我和老刘一动,石头肯定压过来砸死手上有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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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手电筒的灯光一亮,我们三个人都明白了目前的局面,他要是敢开枪才怪,但是老刘也不敢玩硬的,只是希望我可以多撑一会儿,不过我知道他猜不出我这边情况,还以为我和他一样都是单纯的用手,撑住了翻滚的石头。
  
  老刘虽然是个魁梧大汉,也给沉重石头压的满脸通红,眼珠子随着手电筒的灯光一转,已是看清状况,当即开口骂道:“开你娘的枪啊,看清楚了没!不是我俩撑着,你他妈成团烂肉了!”
  
  那个兵仔伤的不轻,我估计两条腿都要废了,只是强撑着没有痛晕过去,咬着牙不说话。
  
  我两只手虚按在石头上,装作累得要死,憋着气说道:“赶紧了,把手枪丢远点,我俩想办法弄你出来!说你呢,听到没有!”
  
  老刘怒道:“救他个屁!救他出来找死啊!哎——你是哪根葱?我操,原来跟后头的是你小子!”
  
  我看不是那么个事儿,再撑一会儿早晚连累我,只是我这会儿抽身逃跑的话,中间这兵仔肯定开枪射我,不跑的话,老刘万一顶不住,我就给他俩陪葬了!
  
  寻思了一下,我喊道:“老刘你先别急,再咋说咱俩都是一路的,你先听我的,这厮手里有枪,不让他扔掉,咱俩谁也不能跑,听我的!我有办法!”
  
  中间的兵仔很硬气,动弹不得也不肯扔掉手上的枪,枪口始终警惕的抬着,手电筒更是不停转动瞄向我俩,我叹口气对他说道:“兄弟你不扔掉枪,我俩谁敢放你出来………难道你不想留下性命逮住我俩吗?………你听听周围,跟你一起的战友八成都出了意外,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来的………这样吧,你扔掉枪,我保证救你出来!………说老实话,咱们三个都是当过兵的,说话算话,老刘你说呢!”说完我拼命给老刘使眼色,不过我估计他也看不到。
  
  那个受伤的兵仔脸色变了又变,他知道自己只够时间打死一个,也就是谁跑打死谁,结局当然是三个人一起完蛋,听着我这么真诚的保证下,看得出来他的脸色相当犹豫。
  
  我赶紧说道:“我以前是福建海军的,刚退役没多久,来这边找一个战友玩而已……老刘你别多心,咱俩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救他出来,我也保证不会落下你!”
  
  中间那兵仔把手电转过来照着我说道:“那好,冲着都是当兵的出身,信你一次!”然后把枪扔的远远,但是眼神很是游移不定。
  
  我长出了一口气,立刻松手。
  
  老刘顿时大骂道:“你个王八蛋!我操————”
  
  我笑嘻嘻的从石头下钻出来说道:“不让他扔掉枪,我咋跑路啊!嘿嘿——”
  
  正想说声拜拜,起身跑路时候,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妥,那个受伤的兵仔并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着我,我身上一寒,赶紧改口:“都别动,我说了救你俩的!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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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际的直觉真的很灵敏,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受伤的兵仔,听话的把枪扔掉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我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把声音在冷冰冰的响起:“你也别动!敢跑我就打死你!”
  
  我操,估计的不错,对方还真剩下有没出意外的人,此时看到我爬出石头,登时猜到我这边作弊了,不是用的双手撑住石头,这才现身出来叫我别动,而且我听声音感觉这个有枪的人也受了不轻的伤。
  
  不管心里咋想,我还是立刻举手投降。
  
  身后的人说道:“愣着干什么,快点救人出来。”
  
  我嘟哝了一声:“不是你叫我别动的吗?”
  
  钻进石头下边,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拖那个受伤的兵仔,一边招呼老刘:“兄弟你再撑一会儿,我拖他出来,马上救你!千万撑着点啊。”
  
  等到把受伤的兵仔和老刘都救出来后,这块石头轰隆一声,重重压在了地面上,而我们四个人就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两个兵仔都是伤的不轻,一个双腿不能动,另外一个也好不到哪儿,一只脚血肉模糊的淌着血,当我看到这俩人耳朵上戴着耳塞时,顿时明白了他俩一直都有联系,而不是出现了比我眼神还变态的人。
  
  我和老刘都没有大碍,略微歇息了片刻就回过精神,交换着眼神默默想办法。
  
  那个有枪的说道:“都别想着跑,马上就有人来,子弹可是不长眼的………说说到底咋回事儿?我们三个刚巡逻到这儿,就看到你们,还居然拿着枪!”
  
  老刘脸上阴晴不定,咬着牙不开口,不过也不敢轻举妄动,我赶紧大呼冤枉,一再声称自己只是迷路的,根本不认识这两个拿枪的家伙,不过那人不怎么相信我,一点都不放松警惕。
  
  被人追捕了这么久,我已经很不耐烦了,看到当兵的,压根不再有战友的感觉,更是因为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弄的心情特别不爽,所以我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眼睛四下寻找逃跑的机会,同时找机会干掉这个拿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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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僵持了几分钟,又出现了新的变故,从那块大石头翻出来的地方,发出一片窸窸窣窣好像动物的爬行声音,让我们惊疑不定,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机会是不等人的,我和老刘差不多同时起身,趁着那个拿枪的家伙一走神,立刻果断出击,老刘的拳头直奔那人脑门,而我就一脚踢在那人胸口上夺过步枪,至于双腿压断的那个兵仔,我俩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没人敢让我和老刘去找他那把丢掉的枪,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俩行凶。
  
  巡山的两名军人都被打晕了过去,危机解除,我和老刘一起松了口气,但是我最后还是叹口气,拦住了老刘不让他杀人灭口,因为我潜意识中认为目前这一切都是被逼的,只要谜底解开后自然可以摆脱困境,所以就不肯去做一个真正的杀人犯、亡命徒,有什么意见也得先离开这里再说,当然,最终的原因在于我手上拿着那支枪,镇的老刘无法反抗。
  
  此地不宜久留,我和老刘都想着尽快离开,老刘想着分头跑路,各走各的,那我可不干,又无法取得信任说服他,我只好含糊告诉他我是个通缉犯,要往新疆和内蒙找地方逃跑,所以拿枪逼着他先去找背包,看看里头有没有可用的东西,扒拉了一个遍,吃的喝的我挎包里还有,就随便拿了两把刀子放进挎包。
  
  问老刘营地在哪儿?到底在这儿干什么,这厮却什么都不肯说,气得我没招,只好指挥着他转头回去那个石头处,看看死掉的瘦猴身上有没线索,我知道这是最后机会,要是再没线索就必须马上逃离,否则难免给人逮住。
  
  一边胡思乱想着相互戒备,一边闷头走着,忽然,走在前面的老刘停了下来。
  
  西海白骨(打捞员的奇遇II)  
  【第二十一章 深入地下】
  
  我一时反应不及,枪管登时撞在他背上,我恼怒的问他:“怎么回事儿?你也不怕我的枪走火?打个招呼再停嘛!”
  
  没想到老刘傻愣愣的转过身,脸色惨白着对我说道:“兄弟,你看前……前……前面……”
  
  我赶忙交待老刘站着别动,把手电一晃照了过去,只见我们已经回到了刚才的现场,那块石头被掀翻后,地面出现一个大洞,大洞的边上好像几条黑糊糊的蟒蛇在黑影里乱爬,我心想刚才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难道还真的是蛇不成?
  
  这个天气?这个地方?也会有蛇?
  
  定睛仔细一瞧,却是一大截粗绳子,断成几截摆在地上,我顿时没好气的说道:“老刘你就这点胆子?那是绳子好不好?” 肯定是我刚才解开那绳子压断后留下来的。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我不耐烦的招呼老刘赶紧了,找到瘦猴我就放他走,从此各走各路。
  
  没想到老刘看着我背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后边……后…后…后边有鬼!”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恼怒:“什么鬼不鬼的?还当过革命军人呢?前怕狼后怕虎,就这点鼠胆!”
  
  恼怒的扭头一看,把我也给吓了一大跳,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那个死去的瘦猴,我在黑暗中瞧得很清楚,额头上中枪必死无疑,但是此刻站在我和老刘面前的,却正是那被一枪爆头的瘦猴,惨白的脸上还在往下淌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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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去的瘦猴轻飘飘站着,耷拉着四肢怎么瞅也不像个活人,难道真的是鬼魂?
  
  看着他轻轻一动,我的心脏立刻剧烈的一跳,眼光发直,和老刘一样僵立不动,连转身逃跑都忘记了,不过我压根不信这套,所以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这具死尸的腰间围绕了一圈黑色的绳子,随即,我马上发现,这圈缠住腰间的绳子很像是条蛇,只不过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一时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蛇还是绳子。
  
  知道不是鬼魂作怪,我却依然不敢松懈,面前的情景骇人的跟炸尸一样,看的我身上直冒冷汗。
  
  拿起手电筒照了照,我小声对老刘说道:“别怕,不是鬼,是有人在搞鬼!”
  
  立起来的瘦猴又慢慢仆倒,浑身沾满了草棍和土块,我也终于看清楚是一条胳膊粗的大蛇,从大石头的顶部掉了下来,拖着瘦猴缓缓向远处滑走,似乎这蛇本来是栖身在石头下的空隙里,被我这么一搞,爬出来后就逮着瘦猴的尸体了。
  
  不过我记得蛇应该是不咬死人的,为啥这蛇这么怪异?
  
  “草原上有这么大的蛇吗?”我扭过头问老刘。
  
  老刘摇摇头说道:“没听说过,就算有蛇也是很小的,哪有这么大条啊?不过呢………”老刘没说完,而是看那蛇爬远了,就扭头看着黑糊糊的洞口,迟疑着没有接下去说完。
  
  老刘的眼神里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俗话说:蛇藏宝,鼠埋骨,我看这条蛇的老窝,说不定有啥宝贝,你瞅这个大坑,不像是天生的。”
  
  听老刘这样一说,我对这个石头盖住的大坑也来了兴趣,不是我对宝贝有兴趣,而是直觉告诉我,下头还有不小的空间,山坳里这块地方,搞不好还通往别的地方,能在这里挖出一个人工大洞,还用石头封住入口,肯定不是普通人,只是那绳索的新旧程度让我怀疑这个洞有多久没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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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瘦猴轻飘飘站着,耷拉着四肢怎么瞅也不像个活人,难道真的是鬼魂?
  
  看着他轻轻一动,我的心脏立刻剧烈的一跳,眼光发直,和老刘一样僵立不动,连转身逃跑都忘记了,不过我压根不信这套,所以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这具死尸的腰间围绕了一圈黑色的绳子,随即,我马上发现,这圈缠住腰间的绳子很像是条蛇,只不过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一时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蛇还是绳子。
  
  知道不是鬼魂作怪,我却依然不敢松懈,面前的情景骇人的跟炸尸一样,看的我身上直冒冷汗。
  
  拿起手电筒照了照,我小声对老刘说道:“别怕,不是鬼,是有人在搞鬼!”
  
  立起来的瘦猴又慢慢仆倒,浑身沾满了草棍和土块,我也终于看清楚是一条胳膊粗的大蛇,从大石头的顶部掉了下来,拖着瘦猴缓缓向远处滑走,似乎这蛇本来是栖身在石头下的空隙里,被我这么一搞,爬出来后就逮着瘦猴的尸体了。
  
  不过我记得蛇应该是不咬死人的,为啥这蛇这么怪异?
  
  “草原上有这么大的蛇吗?”我扭过头问老刘。
  
  老刘摇摇头说道:“没听说过,就算有蛇也是很小的,哪有这么大条啊?不过呢………”老刘没说完,而是看那蛇爬远了,就扭头看着黑糊糊的洞口,迟疑着没有接下去说完。
  
  老刘的眼神里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俗话说:蛇藏宝,鼠埋骨,我看这条蛇的老窝,说不定有啥宝贝,你瞅这个大坑,不像是天生的。”
  
  听老刘这样一说,我对这个石头盖住的大坑也来了兴趣,不是我对宝贝有兴趣,而是直觉告诉我,下头还有不小的空间,山坳里这块地方,搞不好还通往别的地方,能在这里挖出一个人工大洞,还用石头封住入口,肯定不是普通人,只是那绳索的新旧程度让我怀疑这个洞有多久没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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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藏宝,鼠埋骨,这话我却是头一次听说,压根不明白什么意思,老刘解释道蛇藏宝的意思,就是有宝的地方就有蛇,蛇群聚集的地方往往藏有大量宝贝,古时候的大草原上,发生过很多很多的部落仇杀,每次都有被埋入地下的珍宝,后来有人发现这个规律,根据蛇的踪迹可以找出无主宝藏,不过蛇藏宝的原因,倒是一直没人知道。
  
  而鼠埋骨就不同了,说起来就更加玄乎,因为大草原上的野鼠成千上万,地下鼠洞更是四通八达,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一直声称,老鼠会把死亡的同伴拖到一起深埋地下,这些存放大量老鼠骨骼的洞穴,往往会生出珍贵灵药或者剧毒植物,就连流经的地下水也会变的非常不同,虽然有可能是剧毒,但更有可能是珍贵的灵草,所以不少人拼命寻找每一个老鼠的埋骨之地,就是为了寻找灵药,痴心妄想可以拿来包治百病、长生不老。
  
  不过听到老刘提起老鼠这个名词,我倒是相当敏感,因为一想起实验用的小白鼠,我就是非常的忌讳,听到老刘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个事儿,脱险后有次和丁根一起闲聊,聊起过为啥医学上总是用老鼠做实验?后来打听好久才知道,老鼠和人类非常相似,甚至比猴子都更加算是近亲!
  
  老鼠全身的骨骼特征,有百分之九十九都和人类一样,遗传基因里也有百分之八十完全相同,百分之九十九更是完全相似,这个比率在黑猩猩身上,只有百分之九十六,所以医学上理所当然的就拿老鼠来做实验了,在我心目中一直抗拒成为实验用的小白鼠,这个比喻就源自这里,可是按照老刘的说法,这个传说就相当荒诞,就凭老鼠那点智商,还能玩出集体埋骨这样的新鲜事儿?
  
  说归说,我是不信的,不过看着老刘那发亮的眼睛,我知道他是深信不疑,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会儿就是用枪指着他,也是不愿意马上离开了,一个劲儿盯住黑糊糊的洞口,满脑门子下去寻宝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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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猴急样子,我不由好笑起来,这会儿再不跑路,一旦那些巡逻的军人围上来,不把我们当场击毙也会打个半死,还贪恋什么宝贝,简直是愚不可及!
  
  我不耐烦的对他说道:“你就省省吧,你不想活命,我还想留住条命多活几十年呢,也不想想这地方还能呆吗?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有找人的部队开过来,你真想被乱枪打死,亏你还当过兵呢!”
  
  老刘讪讪一笑,登时明白了目前处境,恋恋不舍的扭头带路,我也没问他要往哪个方向,但是我相信这厮是肯定不会带着我去自首的。
  
  我们走的很快,也难怪,性命要紧,这种鸟不生蛋、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真给追上了,必然死路一条。
  
  老刘不时停下来,抹去我俩的痕迹,还洒下一些不知名的药剂,据他说是为了迷惑猎狗的鼻子,我也懒得问,这些草原上的亡命徒总有点自保的窍门。
  
  天快亮时,我俩已经跑了几个钟头,远离了那个山坳,也出了那个山地丘陵,眼前尽是些连绵戈壁,黄沙枯草,唯一不好的就是,周遭的地形过于开阔,不利于隐蔽自己,也就是在这里,我准备和老刘分道扬镳了,和他一起迟早被连累死,反正我已经看见了远处的一片片房屋,明显是个人类的聚居地。
  
  老刘在路上一起给我讲了所谓的营地,还有他和瘦猴是干什么的,至于以后的打算就完全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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