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论坛广告管理办法·2012青岛啤酒节专题报道·牢记:青岛旅游局投诉电话
·青岛圈论坛广告投放说明·2012最新青岛旅游攻略·2013年1月青岛潮汐表
·青岛旅游景点介绍|图片·青岛旅行社排名及报价查询·青岛旅游就入住中山旅馆
返回列表 发帖
就在这时候,里面的男孩子又端着东西出来了。说是东西,因为我确实看不清楚这个汤盆里装的什么东西。黑糊糊的,看也看不清楚。
  我们这伙计说话了:你辣椒放的怎么这么多,叫我们怎么吃啊?
  辣椒,我怎么没看见辣椒,我心里想。
  那怎么办?这孩子明显的委屈起来,嘴巴一撇,好象很不愿意一样。
  怎么办?那你再去做啊!我搭伙的伙计说。
  还要做?这孩子问。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吃呢?
  这孩子只好端起汤盆往里面走。他一转身,我到抽口凉气:他后脑上居然有一道口子,整个后背衣服全扯破了,飘动的衣絮下白白的横条,好象是骨头一样。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怎么没看见。
  我搭伙的伙计对我说: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我说
  还没什么?那你眼睛怎么这么直?他说。
  那你看见什么了?我问。
  我早就看见了,所以他一进来我就问你你看见什么了。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你看见他还那么多的话。
  算了。我明白了。世界上真的是有这些东西的。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他。
  我怎么知道!他说。
  看来他的意思就是拖一下是一下了。目前也实在没办法,就只好这样了。
  过了一下,那小孩子又端着东西出来了。黑糊糊的,我这伙计仍然是说做的不好,然后这小孩子又端进去了。

TOP

就这样来回了七八次,小孩子终于忍不住了,问我这伙计:你究竟要我端到什么时候?
  我这伙计说起话来也干脆,真看不出是一个爱睡觉的人说的话:那你喜欢端几次呢?
  那你要怎么样?这男孩子问。
  谁要你来的你就端给他,他也很喜欢你做的东西,端给他以后你就回去吧。我搭伙的伙计说。
  这小孩子又把汤盆端进去,又等了一阵子,又看见他端着这同样的东西走出来。不过这次往我们这边站,也不问我们了,却一直的往门外面走。我搭伙的伙计就拉了我一把:走,跟着他。
  我很忧郁——外面都是那些东西,开始的时候看不见还好说点,现在明知道都是的,还叫我什么出去?
  估计他也知道我的想法,轻声的在我耳朵边说:你装做看不见不就可以了,再说你死了以后不也是和他们一样的,有什么好怕的?
  我想想,本来是真的不打算去的,不过这个时候我这个搭伙的伙计好象比我更有主意,那就只好听他的了。
  我们就往外走,我就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反正是很紧的那种,跟着这小孩子的后面。
  这小孩子一直在前面走,头也不回。往我们刚才来的地方,就是我们刚才被迫挖坑的地方,现在哪个瘸店主被扔的地方走。后面一大群东西跟着。我们就这么走。不但前面的后面的没声音,好象我们俩的脚步声也听不见。我们就这么走,真的象当年赶夜路的军队,不做声不做气的。
  果然,这小孩子走到刚才藏这瘸子的地方,停下来,端着这汤盆,向芦苇秆子下面压的瘸店主问:东西做好了,你吃吗?
  听不见任何声音,估计是瘸店主的嘴巴被我们塞的很厉害,他不回答,那男孩子就站在那里不动,我们也站在这里看。过了一会,实在是有点冷——我想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搭伙的伙计说:你把东西放下,我们给他吃好了,你走吧。
  这男孩子看我们一眼————接着就象雾一样消失了,简直不知道他怎么没有的,说是雾,但是也没飘散的感觉,就好象是一张纸,慢慢的变薄,然后透明,最后和周围的景色融和了。
  我们俩踢了下芦苇秆子的下面,还好,基本断定这家伙还在。我又狠狠的踢了 几脚,听见下面几声闷哼。如果把他拉出来以后我是不好踢的,一个是我性格内项,再着这样踢的话他也不知道谁踢的他,说不定以后不会记恨我的。
  然后就把他拉出来,扯了他嘴巴上的布。、
  你蛮厉害的啊,我这伙计说,居然搞这东西来吓唬我们。
  这瘸家伙眼睛瞪着,就是不说话。
  那万一你和他们一样了你猜他们会怎么对你呢?我搭伙的伙计问。
  这时候,才看见这家伙眼睛里有一丝的恐惧。说实话,当时很黑,虽然天空中有暗淡的灯光,但是我始终都不明白怎么能看见他眼睛里的东西。或许只是感觉吧。
  如果你不让我回去的话,你们就永远离不开这里。店主说。
  不会吧,万一我们走掉了呢?我搭伙的伙计说。、
  不会的,就算你们走了,有个东西也会跟你们一辈子的。店主说。
  谁?搭伙的伙计问。
  就是你们昨天看见的哪个女人。店主说。
  就是吃饭时候进去的女人?我搭伙的 伙计问。
  是的。
  那她是?
  她是我妹妹。店主说。
  好了。我总算松了口气。毕竟是个人,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我搭伙的伙计问。、
  在抓东西。店主说。
  什么东西?我问。
  就是被你们放走的东西。
  是瓶子里的哪个象气一样的小东西。店主说。
  我和搭伙的伙计互相看了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们把它放了?我问。
  我听见它叫了。店主说。
  我们俩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但是,目前该怎么办谁也没主张。最后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带着这瘸子一起走。毕竟他也是个人,把他丢这里不好,退一步来说,万一再勾出什么步干净的东西和我们罗嗦,那我们不是要一直在这里和那些东西瞎扯。万一他的哪个古怪妹妹找我们麻烦的话,也有这个家伙做挡箭牌。
  于是我们就松了这家伙脚上的绳子,我们一起往镇上走。
  我们在前面走,后面那一大群东西也在跟着,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回去了。

TOP

到餐馆的外面,我们直接上了车。钥匙和手机都在身上,单据一直都在车上,应该没有什么忘记了的东西。但是倒霉的事情是接连不断的。
  车子发动不了。
  我和搭伙的伙计拿车上的手电下车去看,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地方有毛病。怎么办,这个鬼地方好象就是不想让我们离开它。店主被我和搭伙的伙计夹在中间,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办?我问搭伙的伙计。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没主张的很。
  她抓到哪个东西了。店主忽然说。
  什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不会让你们走的。店主又说。
  为什么呢?我搭伙的伙计到是听清楚了他的意思,又问。
  我知道你们车子坏在什么地方。店主忽然又改变了话题。
  那是哪里?我问
  你下车看油管,我记得我在那里塞了点东西的。
  油管我看了,正常啊。听了他的这话,我疑惑的很。但是能怎么样,这个时候,只有再检查一遍了。我就下车检查。我打开车门,一只脚起来准备迈下去,还没来得及落地,背后就狠狠的挨了一脚。当时我就睡倒地上去了。这个瘸子跳下车,飞一样的往他的房子跑去,身子一晃一晃的,亏他还是个瘸子,假如他不是的话,一定可以去跑百米跨栏了。
  我们这搭伙的伙计也跳下车,追了过去。
  你跑过去干什么呢?我不由的喊。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声音大小了。
  他拿了我们的包!这伙计喊。
  我这时候才站起来。看看四周黑黢黢的,镇上诡异的暗淡的光,还有周围那远远近近的东西,算了,我也跟过去吧。万一这瘸子又使了什么花样伤了我这兄弟我一个人就算回去了也没办法交代,何况少了他我回去的希望就更小了。
  我也开始拔腿就追。
  瘸子的餐馆和场——就是我们停汽车的地方,只有20 多米,很快就到了。门根本就没关。他们先进去了一会,大概有半分钟的样子我就 进去了。这瘸子好象在门口等着一样,一等我进去立即关了门。
  我再看我们这伙计,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拿着刚抢回来的包,真看不出来这人身体这么壮,短跑这么差劲。
  门一关,店主立即上了锁。他俩手还绑再一起。我搭伙的伙计来气了:你想死啊?
  话还没说完,店主转身就往里面房间跑,顺手又牵走了伙计手里的包。我这搭伙的伙计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心跳的太快,居然又给他抢去了。我也没想到这瘸子居然又来这手,等我抓到他一定狠狠的踢他几脚,刚才居然敢踹我下车。
  这瘸子一直跑到里面房间里,灯还亮着,就是那个有电话的房间,他老婆被塞在柜子里的房间,而且都是酒气的房间。我们也跟了过去。
  一进门,这家伙先把包塞追过去的我搭伙的伙计手里,然后开始掀床上的被子。被子掀开了,然后他又揭开下面的盖子。原来整个床是一个大盒子。我就看见一个人,就是那个喝醉酒的家伙,正舒服的躺里面睡觉。
  这瘸子一把把他拉出来,亏他力气这么大--—--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抓一大把出来————原来都是符咒,塞给我们。
  看他这个动作,我们到是奇怪了。
  快,贴到门和窗户上,只要有缝就贴。瘸子说,她来了。
  这个时候,我们听见外面———我和我搭伙的伙计还有这瘸子都听见了外面一阵呜呜的声音,就和第一天晚上听见的声音是一样的——自远而近的飘过来,好象谁在哭,又好象是有个伤心的人在低声诉说什么,好象远的不可琢磨,但是又分明感觉到这声音就是在为你一个人
  发出来。

TOP

这个时候我们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谁啊?瘸子说
  哥,是我啊。外面的声音说。
  你走吧。瘸子又说。
  我很不容易才回来看你们一次,你就这样叫我走?外面的声音说。
  瘸子不说话了,只是不停的把手里的符咒往门上沾,虽然没看见他用什么胶水一样的东西,但是这符咒就自动的沾上去了。
  外面的敲门的声音开始有节奏起来。一声一声的,而且越来越低沉。在不停的敲了几分钟以后,居然变的象工厂里的重锤的敲击声音了。我和我搭伙的伙计互相看着,手里拿着符咒,简直好象我们是另外一个世界里的。
  外面的门不响了。
  我轻声的问瘸子,她走了?
  没那么简单。她找我们这么长时间,不会轻易的走的。瘸店主说。
  她是人?还是?我搭伙的伙计问。
  是妖怪。店主说。
  那你们呢?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店主说。
  你们也能看见那些东西?他问我们。
  是啊。我搭伙的伙计说。
  我是天生的。店主说。我老婆也是天生的。
  这时候,我们才想起来女店主还在柜子里窝着,不过我们俩都没说出来。刚才睡在床里面盒子里的家伙现在换了个地方,睡到床上去了。酒 的力量真伟大。
  那你们养的东西是什么?我搭伙的伙计问。
  不知道。店主说。祖上传下来了。我们世代都要守着它,但是都没见过它什么样子。
  这东西吃人的?我问。
  不是。是吃外面那些东西的。店主说。
  那你还要放我们的血!搭伙的伙计低声说,接着我感觉到店主的身体晃了一下,可能是我们这伙计给了他一下子。
  那是没办法,这东西吃的东西多了阴气就重,以后就控制不了。店主说。你们看见外面的雾没有?就是那东西招来的。
  是天上的雾还是会跑的象雾一样的东西?我问。
  都是。店主说。
  
  一段时间的寂静以后,外面的灯光忽然亮了。本来前面餐馆的灯是亮的,但是我们还不知道中间的过道里也有灯,还这么亮。
  她进来了。店主说。
  她怎么进来的?我问,刚才门不是关的吗?
  她早就进来了。刚才敲门只是想骗我们出去罢了。店主说。
  一个人影清楚的影在窗户上,形状就和前天夜里看见的一样,所不同的是这影子好象在浮动,就好象夏天里公路上的热气那样似乎在漂浮。
  开门啊,哥哥。我们这个房间的门开始响了。每响一声。里面的空气就似乎波动一次,然后就感觉一阵凉风吹过。
  门上和后面窗户上已经有一两片符落了下来。
  瘸店主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往掉了符的地方补。
  天亮了就好了吧?我搭伙的伙计问。
  店主看了他一眼:天会亮吗?他瞥眼示意了一下墙上。墙上有盏石英钟。我和我搭伙的伙计向那里看过去————12点。
  这个时候起码应该是凌晨两点以后,怎么还在12 点的位置?
  
  外面的敲门声音越来越有节奏,眼看着店主手里的符越来越少。

TOP

我们这时候斗没了主意,窗户上的影子反正就在那里晃啊晃的,里面的店主就来回的看哪里的符掉了再贴上去。符越来越少,我们的心也越提越高。到是醉酒的家伙睡的安稳,一直听见他打呼噜。
  我不知道符用完了以后这个店主会怎样打算,只好就看他到处的贴。
  终于,他也有累的时候。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了。这时候,不但门响,窗户也响起来了。再过一会,不但窗响,连墙壁似乎也抖起来了。
  等下怎么办?店主问我们。
  我们怎么知道怎么办。我们只好呆呆的看着他。
  只有一个办法。店主说。那个东西阴气太重了才没办法对付,如果给它点阳气,它力量就会小的多。等熬到天亮,我们就算是平安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是吗?听起来是有点道理的。
  店主看看我,又看看我搭伙的伙计,我们俩都不说话,只是看看他。最后店主的眼睛落在了在地上忽忽大睡的酒鬼身上。
  这酒鬼说实话不算壮,不过体格还是蛮好的,应该是阳气不少的吧。。但是这东西还在外面,究竟什么形状什么大小还不知道,只是从声音听起来绝对不是我们刚才看起来的小猫那样了,万一很大,我们怎么给呢?
  店主看看我们,见我们都默不做声,就直接到床边的地上拖这个酒鬼。就在他去拖的时候,窗户上的玻璃碎了。外面几个影影绰绰的家伙再那里不停的晃,似乎在观望,近处房门外就是昨天夜里见的推自行车的女人,似乎可以看见脸了,但是却好象脸前面的空气里放着一块毛玻璃,模糊的没有了轮廓。店主急忙的放下正在拖动的醉鬼,跑到窗户边,在窗户边上和中间的栅栏上沾符。沾了几道符以后,一回头,见我们俩还象木鸡一样呆立着,就急忙对我们说:快啊!
  我搭伙的伙计问:怎么办?
  他的血啊!店主说。
  要多少?我问?
  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动手了!店主说。
  怎么动手呢?刀也没有。我说
  地上有碎玻璃啊!店主说。
  于是我和我搭伙的伙计走到前面一人捡一长条有尖的玻璃起来。他看看我,我又看看他。看来真是要亲自动手杀人了。
  我们走到了醉鬼的边上,又把他扶到床这边坐下。他的上衣还没穿戴整齐,不知道套了一件什么衣服,肚脐眼还露着。没有多少赘肉,看来是经常运动的。我拿着玻璃在他肚子上比画,却实在下不去手。我搭伙的伙计也拿着玻璃比画,最后从肚子比画到了脚上。
  要不??他很低的声音问我,那意思就是只从脚上放点血可以不。
  声音这么低,店主还是听见了。
  快点,你舍不得他,我们就全完了。店主说,就照他心口,一下子就可以了!
  我们这搭伙的伙计回头看了看他,又扭头看看我,又抬头看看这醉酒的家伙----我们都在地上蹲着,这家伙反倒被我们扶到床上坐着。
  就在这时候,门也破了。外面的女人慢慢的进来,脸却还是模糊的,看不真确。
  店主这时候开始后退,退到我们仨的前面。还不快动手!他说。
  我搭伙的伙计这时候忽然站起来了,问了句:是吗?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店主问。
  我也站起来,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那女鬼又往前慢慢的逼近,身上的浅色衬衣一飘一飘的,似乎都可以看见里面是白骨。
  那她只要活人就可以了?我搭伙的伙计问。
  是啊,你还不快!店主又催促到。
  那不如………………,我搭伙的伙计说。
  不如怎么样?店主问。
  不如你上去送给她好了!我搭伙的伙计说,紧接着,他飞起就是一腿,照着店主的后腰踢过去。店主真的是没预料到我搭伙的伙计会有这招,当时人就往前面半飞着倒过去了,一直踉跄着,然后头撞在前面的窗户下面的墙上,咚的一声。这么响的声音撞上去,他居然还没晕,一转身,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回头拿眼睛瞪着我们,那样子好象好吃了我们。
  店主的脸开始变的狰狞,慢慢的站起来,手里还抓着一块碎玻璃,跟着这女人的后面,两人一起逼近我们。
  那时候,似乎空气都在凝聚,我们俩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动作也觉得吃力的很。然后这女人就慢慢的走到我们面前,我已经很清晰的感觉到好象一大块的冰放在我们面前。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坐着的酒鬼忽然打了个喷嚏,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他睁开眼睛——刚才是一直闭着眼睛坐着睡觉的,现在睁开眼睛了-----看看我,又看看和我搭伙的伙计,然后又去看前面这不可思议的女妖怪。
  有烟没有?他问我。我呆若木鸡,这时候居然又忘记了前面还有个怪物站着。你有没有呢?他又扭头问我搭伙的伙计。我这伙计反映比我稍微好点,摇摇头说:没有。
  这站起来的酒鬼就全身上下的乱摸,终于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摸了一包纸盒的烟出来,然后又摸出一塑料打火机出来,自顾自的点着,抽起来了。
  这时候,似乎前面的女人也被这酒鬼的动作搞迷糊了,一直看着他,不往前走了。
  抽了两口,我就感觉到这酒鬼身体开始抽搐,几下抽搐以后,他忽然就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开始呕吐。一股腥臭的味道顿时充满房间,我忍不住捏住了鼻子。他吐东西时候不是象我们那样低头往下吐的,而是象喷泉一样直着往前喷出去的,正好吐了那女怪物的一身。接着,这酒鬼的脸往我脸上看过来,嘿嘿的笑了一下,他手里的塑料打火机也闪了一下,然后他的手往前伸过去。顿时,前面的女人变成了一团火球。这女怪物的身上一着火,顿时体积小了很多,然后我们都听见一种沉闷又凄厉的声音响起来,明明就应该是这女怪物发出来的,却又感觉是从天边传过来的一样。在几秒的时间内,这个女怪物就变成半米大小的火球,然后腾空起来,好象吹破了气球一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消失在我们面前的空气里。
  我盒我搭伙的伙计当时都看呆了。这醉鬼当时也睁大眼睛看了一眼,还没看完,就又身子往后倒下,睡觉了。
  我扭头去看这家伙,真不明白他腥醒的这么及时,睡的又这么香甜。
  还没再回头看呢,就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撞上了。力量不小,一直把我撞倒墙上。然后我就看见店主手里的玻璃条在我眼前晃。我拼命的挡住他的手。真想不到,这家伙力气这么大。我搭伙的伙计也够意气,这时候在他背后狠狠的给他一下子,又把他扯过去了。就这样,我们三人扭在一起。但是这家伙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用力一推我们就会后退好几步。

TOP

就这样我们扭打了好半天,在屋子里撞来撞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上的家伙醒过来,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们。我们那时侯好象也都忘记了他的存在,只顾着互相扭打了。
  最后还是我们占了上风,毕竟我们是两个人。把店主制服以后毫不客气的给他绑起来。绑起来简单,接下来怎么办呢?就把他放这里,他好象能召些奇怪的东西不停的跟着我们,但是难道要杀了他吗,那样做我们也不可能做的出来。于是我俩就坐在床上看着被绑住的店主,这个醉酒的家伙就坐在我们中间,仨人一起呆呆的看着。
  
  最后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这店主被我们绑了一会以后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但是喉咙里又发不出来声音,就象一条中了毒的棉铃虫一样在地上蠕动。他的右腿,就是瘸了那只腿,变的越来越粗,战抖的越来越厉害。我和我搭伙的伙计互相看了一眼,关键时候还是他胆子大,直接走上去从裤脚扯上去把裤子扯破掉。我看见了最恶心的东西。一条粉红色的虫子缓缓的从他腿里面钻出来,前面一个圆圆的脑袋,上面俩小黑点,应该就是眼睛。这东西漫漫的转动身体,把小圆脑袋晃晃——我估计是在观察四周——然后又钻回店主的瘸腿里面。店主的表情可想而知了。在几分钟的挣扎以后,这家伙不动了,可能是晕过去了。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看着。然后就看见瘸子的上半身也开始有点动的迹象了,应该是这东西跑到他胸腔里去了,看样子是活不了了。
  
  这时候,柜子里有了动静。这时候我们才想起来女店主还在里面绑着。开了柜子门,确定她不是我们三个人的对手,我们就放开了她。等我们在回头看地上的男店主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团血乎乎的肉了。里面的东西还在蠕动。女店主也站那里呆呆的看。
  这时候,天快亮了。我往外面望去,外面苍白色的人影还在。中间好象有一个带眼镜的男人,又好象有一个推自行车的女人。不过他们都是远远的站着,丝毫没有让我们感到不安的感觉。在几声鸡叫以后,所有的雾都慢慢的消失了,外面站的影影焯啄的人影也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最后我们还是决定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女店主就留在房间里。她似乎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只是傻傻的站那里看,对我们的离开没有任何反映。
  反正我是带着一丝庆幸和更多的迷惑离开的。
  在出去的时候,我们看见了喝醉酒的家伙的车。他原来根本不是从路上开进来的。他的车是从庄稼地里开进来的,不知道怎么转来转去转到这里来的,然后他又把车停在纪念碑的下面,自己又神差鬼使的跑到这里来吃饭。他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我们上我们的车。
  我们在镇子里转了几圈以后,知道了为什么车子开不出去了。原来只要是通往外面的路,前面就必然有一个很自然的建筑挡住视线,有时候甚至是柴禾堆,我们开车的,尤其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根本不会想那里是路,何况前面有条那么宽的大路。那大路说起来更气愤,那本来就是以这个纪念碑为中心修的一个半径很大的封闭的路,简直不知道修这样圆形的路有什么意义。
  不过和这些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那虫子究竟是什么,我们 晚上见的是不是魂,绑我们的房间里的虫子究竟是什么,都是说不清楚的问题,也从此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还好,货只晚了一天,不算是迟到。我们这搭伙的伙计又跟他姐夫说点理由,也不知道怎么说的,他姐夫就叫襄樊的熟人---当然是本地干部一类的了----又陪我们白天来了一次这个镇子——晚上我们是再不来的,那房子还在,周围的景色也没什么大的变化,甚至房子后面场上的车论痕迹都依稀可见,但是村民都坚持说那房子里早就没人住,而后面的车论印是村里另外的谁家的车留下的。后来打听这家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村民却都又说不熟悉,反正是没个结果。
  后来我这伙计就对我说:算了,就当是做噩梦了吧。
  我不会把这事情当成做梦的。
  于是我就对神神怪怪的东西真正的开始了兴趣,到处打听一些奇闻逸事。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开始接触到民间一些奇怪的传说,而这些东西是在正史和野史中都看不见的,它只存在于民间的口头传说中的。

TOP

跑了这趟以后我俩又跑了两趟,最后我决定先休息一段时间,陪女朋友写生。毕竟那天晚上看见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下子很难适应。女朋友小钟是美术系的,好象天生就爱好国画。老板还是不愿意要我走的,对我说回来以后再联系他,我就同意了。走之前又和我们这伙计喝了次酒,喝酒的时候看着他的时候真感觉怪怪的。
  
  我和小钟是到房县附近的山区里写生的,她有个舅舅在那里,而她的一个很近的姨就嫁到了那里的山区里去了。开始的时候在县城里住了两天,后来小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到山里去。我也扭不过她,就同意了,就到她姨那里住了几天,预计是两个星期。就在这两个星期里,我也没想到有些东西是避不开的。
  
  她姨是很热情的,总是招呼我们招呼的很紧。但是又没多少的共同语言,说不到一起,一说她就打杈,所以我们既不想麻烦她,也不想背她麻烦,一又机会我们就出去画。小钟画,我就拿个篮子找点蘑菇啊木耳一类的回去做菜。
  
  就在准备离开这里的前两天,小钟忽然说要到对面山上的庙里去写生,我是不愿意去的。那庙我们在村子里就可以望见,但是走起来可就很远了。而且村民说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景色,就一个破落院子,一个看庙的人而已。但是小钟不听,我也没办法,可能她觉得附近的她都画完了吧。
  我们决定早上去。那天应该是下雨的,不知道怎么又没下,天阴的很。我们顺着石板路就往上走,其实我还是很喜欢爬山的。走了很长时间,终于到庙的前面了。真是一个破庙。前面三间房子,中间的那间权当是过道,左边一间是看庙的人住的,右边的一间里面供的是太上老君。从中间的过道里走进去是一面半破的影壁,虽然半破了,但是还是看不见里面的东西的。我们走进去看了看,一个空的院子,四边都是墙,里面什么也没有。在过道里有俩小竹凳,山里一般是没有外人来的,所以东西一般是不收到房间里的,小钟就支上画架画起来了。看庙的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是砍柴去了,也可能是是挖药去了。
  
  她画画,我就顺着外面的小路慢慢的晃,看路边的木桩上有没有蘑菇木耳一类的。走 了有一段时间,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天气阴阴的,路上总觉得有那么几团雾气在飘,似乎你就要走到它那里去了,它由飘走了,你走过去了,它又从后面飘过来了。渐渐的有些凉,我开始往后看。不看则已,一看吃了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山腰起雾了,我后面的路模糊起来,更不要说看见庙了——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忽然想起那天也是这样的雾。
  我就急忙往回走。走到刚才的地方,庙周围已经全是雾了。小钟应该是坐在门口的,可是这个时候只有一个画架子在那里,人却看不见了。
  我的头嗡的一下子涨大了。莫非是自己下山了?不会,画架子在这里要么是跟我开玩笑藏起来了?也不会,在这样的雾里开玩笑她是开不起的。
  我就开始四下里找。在外面大喊了几声,什么回应也没有,在山里应该是有回音的,可是这个时候连回音也没有,我的声音一落就是一片寂静。我又看地上的我们来的时候的路,虽然是石板路,但是走的人少,上面的青苔明显没有往下面的脚印,到是看见了几个我们上来时候的脚印,我又是从上面下来的,那她只可能是在这周围了,是野兽的可能也不大,画架还是很规矩的放在小竹凳上的——我就顺着这院子周围找起来了。这时候,我才觉出这院子的古怪。院子是一片空地上修起来的,地上是以土居多的,而不是石头,但是这院子里外一棵树也没有,不但树没有,草也没有。我围着院子转了两圈,也没有小钟的踪迹,脚印也没有。
  人到哪里去了?莫非消失了?

TOP

我呆呆的在庙门口迂回,是继续在这里找还是下山呢,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候,我看见几团雾——啊弥陀佛,我心里念着--就看着那雾从庙门口飘进去了。我想那不是那东西,但是我想了也没用。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里面还没看。我往里面走进去,虽然知道小钟不太可能在里面,但是也要进去看看。
  一进去。果然没人,空荡荡的。我往院子里走过去,没看见小钟。院子里落满了树叶,有的甚至是半青的,厚厚的,走在上面几乎没什么声音。这时候,我感觉出了一点不对头。现在是夏天,那里来这么多的落叶呢,何况这院子里没有一个树,就算外面有树,也离了院墙有3米4米的样子,这树叶是什么地方来的?我抬头看看周围,一丝寒意让我打了个寒战。再往空中看,这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丝雾,外面的雾白白的笼罩在四周,一缕一缕的飘进来,但是一飘进来就象化了一样消失的没有踪影。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我心里暗暗的想。但是无论怎么样现在都要先找到小钟。
  还是下山找人一起找吧。画架和竹凳不凌乱,说明不会是野兽,那就有可能是小钟画累了想活动下筋骨走迷了路——当时山腰已经起雾了。希望是这样。我打定了主意,决定下山找人一起上山来找小钟。
  
  我就出了庙门,往山下走。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笃笃的声音传过来。我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上次在怎么晚怎么害怕那都是两个人,现在虽然是白天,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我慢慢的转身看。从山上浓雾弥漫的小路上走下来一个人,手里柱着一只登山的竹杖,走过来。
  我仔细看看,心口的石头落了地。总算有个指望的人了。这个人是小钟的姨的隔壁,40多岁,天天上山采药的。
  
  伢儿,怎么了?他问。
  小钟不见了!我告诉他刚才具体的过程。
  他听了以后低头沉吟了一下,立刻在庙前庙后看起来。围着这庙转了几圈,然后又仔细的看过这石板路,最后他肯定的告诉我:小钟没有离开这里,肯定就在这庙的周围。
  就在这里?那怎么可能?我看了这么多遍。我说。
  那搞不好是……他沉吟着说。
  是怎么?我问。
  是在这里。他往庙里面走。我就跟着后面。走到里面,里面还是空空的,除了满地的落叶。
  他径直走到中间的地方,仔细的在地上看,又用手里的竹棍在地上划拉。然后,他叫我:过来,你看看。
  我就走过去了。
  地上一条裂缝。再把裂缝周围的树叶划拉开,原来是一口井。
  

TOP

我呆呆的在庙门口迂回,是继续在这里找还是下山呢,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候,我看见几团雾——啊弥陀佛,我心里念着--就看着那雾从庙门口飘进去了。我想那不是那东西,但是我想了也没用。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里面还没看。我往里面走进去,虽然知道小钟不太可能在里面,但是也要进去看看。
  一进去。果然没人,空荡荡的。我往院子里走过去,没看见小钟。院子里落满了树叶,有的甚至是半青的,厚厚的,走在上面几乎没什么声音。这时候,我感觉出了一点不对头。现在是夏天,那里来这么多的落叶呢,何况这院子里没有一个树,就算外面有树,也离了院墙有3米4米的样子,这树叶是什么地方来的?我抬头看看周围,一丝寒意让我打了个寒战。再往空中看,这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丝雾,外面的雾白白的笼罩在四周,一缕一缕的飘进来,但是一飘进来就象化了一样消失的没有踪影。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我心里暗暗的想。但是无论怎么样现在都要先找到小钟。
  还是下山找人一起找吧。画架和竹凳不凌乱,说明不会是野兽,那就有可能是小钟画累了想活动下筋骨走迷了路——当时山腰已经起雾了。希望是这样。我打定了主意,决定下山找人一起上山来找小钟。
  
  我就出了庙门,往山下走。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笃笃的声音传过来。我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上次在怎么晚怎么害怕那都是两个人,现在虽然是白天,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我慢慢的转身看。从山上浓雾弥漫的小路上走下来一个人,手里柱着一只登山的竹杖,走过来。
  我仔细看看,心口的石头落了地。总算有个指望的人了。这个人是小钟的姨的隔壁,40多岁,天天上山采药的。
  
  伢儿,怎么了?他问。
  小钟不见了!我告诉他刚才具体的过程。
  他听了以后低头沉吟了一下,立刻在庙前庙后看起来。围着这庙转了几圈,然后又仔细的看过这石板路,最后他肯定的告诉我:小钟没有离开这里,肯定就在这庙的周围。
  就在这里?那怎么可能?我看了这么多遍。我说。
  那搞不好是……他沉吟着说。
  是怎么?我问。
  是在这里。他往庙里面走。我就跟着后面。走到里面,里面还是空空的,除了满地的落叶。
  他径直走到中间的地方,仔细的在地上看,又用手里的竹棍在地上划拉。然后,他叫我:过来,你看看。
  我就走过去了。
  地上一条裂缝。再把裂缝周围的树叶划拉开,原来是一口井。
  

TOP

 我看看井,也有点怪。井壁上长着小灌木,但是井沿上却连草都没有。里面有些树枝明显的折断,看来小钟是掉下去了。
  我和隔壁的这个邻居就四处的找,最后在房间外找到一根绳子,他又出去砍了几段不细的木棍,在远处的地上扎牢,他拉住绳子绕在木棍上,我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腰上,就下井来了。
  
  井壁上都是小灌木,虽然井不浅,但是可以说不要绳子也能手攀着下来,就是树枝太麻烦了。下面很黑,还有一股味道,奇怪的味道。
  下到最下面,地上居然是干的,而且很平整。小钟躺在地上。我拍拍她的脸———还好,马上就醒过来了,一脸茫然的神情,问我: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问她:你怎么掉下来的?
  你走了以后我听见里面好象有人说话,进来看,看见——
  看见什么?我问。
  看见旋风把地上的树叶吹起来,好象人走路一样,我就跟着往里面走,结果——就晕了,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时候,她才往四周看,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她说。她的手在地上划拉,抓了一个什么东西,这又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的寒毛都竖起来。这个东西软软的,外面虽然有壳,但是却不硬,还有点粘的感觉,有点象昆虫,但是又有象螃蟹一样的钳子,拿在小钟的手里,从壳的里面伸出俩小眼睛——蜗牛一样的,到处的看-------我不看则已,看见这个东西真的心里就毛了————这个东西正是我在襄樊附近的农村那天晚上在哪个房间里的小瓶子里爬出来的东西,后来又被我们咬吃过的。
  亏的小钟还不害怕,拿在手里仔细的看。我往四周看看,原来这井壁上的树枝的根部有不少这样的虫子,慢慢的爬。
  
  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我向上望。

TOP

晚饭后,看庙的人来了。是一个老头,怎么看也不像道士,就一个很普通的山里人。他仔细问了小钟怎么掉下去的——但是小钟自己也说不清楚,然后又旁敲侧击的问我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
  其实我是很想问关于那虫子的事情,但是小钟在一边,我不方便问。等他寒暄完以后准备离开,我借着送他的机会出门,问了他关于那虫子的事情。
  他开始的时候不承认有虫子这事情。我后来干脆直接告诉他我曾经见过这虫子,而且还是别人养的,这时候他才睁大眼睛听我说我的经历。于是我就告诉他那天晚上在襄樊附近的农村的事情。
  是真的吗?他问。
  是的。我说。
  那你能看见那边有什么吗?他手指了指对面的几团漂浮的雾。
  虽然我看见的是雾,但是我想那其实是另外的一些东西,因为的高度和运动的方式根本不象雾。但是我也只能模糊的看,不能分别的很清楚,于是我就告诉他,那东西在我看来只是雾而已。
  
  他点点头,叹了一声气。
  你算是有福气的人了。他说。经过这样的事情你还能活着。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我问他。我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店主夫妇供养的那象气一样的粉红色的东西是什么。看来他对那东西应该很了解。
  
  你真的想知道?他问。
  是啊。我说。有时候我在梦里也能看见那东西在我四周游荡,但是近不了我的身。
  那你跟我来吧。他说。
  
  于是我跟小钟打个招呼,说送客晚点回来,就跟他上山到他的庙里去。
  
  一路上,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几团雾在身后飘,好象在跟着我们一样。不过这时候却一点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好玩。
  
  
到了庙——其实就是他住的那间房子里,他又仔细的问了关于在襄樊北边的经历,我就如实的说了。
  那东西你吃过了?他问我。
  是的,不过只能算是有点汁水进了喉咙,还不能算是完整的吃。我说。毕竟哪天是我们那伙计塞到我嘴巴里的,我当时马上就往外面吐,实在没有吃进去。
  看庙的人嘿嘿的笑了一下,却听不见声音。算是你有缘分吧。他说。
  怎么这么说呢?我问。
  他在身上拿了一个瓶子出来,倒了一粒黑色的小丸出来。把这个吃了吧。他说。
  是什么呢?我问。吃下去,味道有点苦,却又有点清甜。
  就是哪个虫子熬出来的油————吃了以后你可以看见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看庙的人说。
  
  是吗?我知道他说的意思。不过又觉得有点恶心。那虫子看起来可真的感觉不好。
  我站起来,往外面看。外面的那些飘来剽去的雾现在逐渐的轮廓清楚,完全是个人型了。
  我现在知道哪天晚上我们那伙计的感受了。
  
  看见了吗?看庙的人说。
  看见了。我说。
  
  正当我想再坐下来聊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呼喊——很远,但是似乎又很近,象是野兽,又好象是一种动物死亡时候的叹息。一阵看不见的风吹过来,吹倒外面漂浮的那些雾的上面——就是那些东西的上面,那些东西立即就消失掉了,似乎是整个的消失,而不是象雾一样的散开。外面的唧唧湫湫的声音响起来,说不出的一种什么感觉。那些远处的近处的人型忽然都消失掉,外面的雾也忽然都散开了,忽然这时候月亮变的这么清澈,周围的景色也忽然变的这么清楚。
  
  糟了。看庙的人脸色忽然凝重起来。很明显,他也看见了外面的变化。

TOP

他起身点亮一盏煤油灯(那地方连电都没有),拉开门,往隔壁的房间过去,就是供着太上老君的房间。我跟在他后面。
  进去以后,他小心的又把出口关上,我们一起走到下面。下到下面的房间,他点亮四处桌子上的蜡烛,我才看清楚,这里原来真的供着一个什么东西。不过不像是太上老君,到像是一个什么人的牌位。最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豁口,隐隐的有风吹过来,我想那可能是就是外面的井口了,起的是通风的作用。
  看庙的人走到桌子后面看,我也跟过去。原来牌位的后面居然有一口像棺材一样的东西,横在地上。上面的板子已经被拉开,露出下面黑黢黢的一个洞口——原来这下面还有一个洞。里面荧荧的有东西在闪亮,不知道是什么。看庙的人递给我一样东西,我拿来看看,原来是几张符。他又掏出几张拿到手里,进了这棺材一样的东西,往下走。我留在这里也是害怕,还不如跟他一起下去。我就跟他一起往下走。
  
  走到下面,才知道原来里面是一个溶洞,不过下面的路都是被雕凿过的,可以想象以前也是经常有人来的。虽然这里是洞,不过一点也没有听见滴水的声音,反倒觉得这里的空气干燥的很。石头上可能有什么晶体,手上的煤油灯光被反射过来,似乎更强烈了,好象整个石壁上都在发光一样。走了大约100多米的样子,前面豁然开阔起来,我们走到了一个宽敞一点的好象大厅一样的溶洞里了。
  看庙的人把手里的灯在四处晃了晃,找到插在墙上的火把,点亮了,顿时里面一片光明。这里很宽敞,地上一点也不潮湿,踩在上面居然有点软,好象长了干草一样。看庙的人直接往前走过去,我跟着他——看见一个东西,吓了一跳,在角落里的一个石台上坐着一个人——再走近——天啊,原来是一具干尸!
  
  看庙的人走到这尸体的前面看,我觉得全身都是凉的,这个时候,最好还是跟他跟紧一点,我就跟在他后面,也看那尸体。原来这人死的时候是坐着的,看样子是一个有点修行的人了。在他前面放着一个石头的罐子,这罐子已经被打开了,倒在石头台子上。
  看庙的人拿起罐子,看看里面,是空的,摇摇头,叹口气。他走到火的傍边,又要回了我手里的符,这个时候我才看见,手里的符虽然是纸做的,但是已经被我捏碎了,上面一个清晰的手指头印记。他要过符,扔在火里面,烧掉。
  
  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我问。我想起来哪天晚上看见的在罐子里跑出来的象气体一样的东西。
  你害怕死吗?看庙的人问。他又掏出一个小瓶子,叫我张开嘴巴,在我嘴巴里滴了几滴象油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这个东西味道也不错,就是感觉甜的有些过了。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看庙的人自己也往嘴巴里滴了几滴,又把瓶子放在身上的口袋里。
  你怕死吗?他又问。
  我点点头,说:怎么不怕。
  其实怕是一件好事情,可以让你在做事情的时候考虑的更充分,把事情做好的可能就更大。他说。
  那罐子里的是什么?我问。
  你听说过蛊没有?他问我。
  难道那里面养的是蛊?我问。
  是啊。他说。
  会吃人?还是?我问。
  他摇摇头说:告诉你是蛊就可以了,其他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TOP

火在闪动,我们在中间地上点了一堆火,席地而坐。这里的地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软软的,坐着还很舒服。难道是草?地下的溶洞怎么会有草呢?我看看,看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草就是树叶。
  静下来,才能听见有些奇怪的声音。好象是风,又好象不是风。
  
  这是什么声音?我问。
  是鬼的声音。他说。
  我们能听见鬼的声音?
  不是谁都能听见的,看庙的人抬头看看我,你算是有缘分的。
  那为什么呢?我问。
  我也不清楚,只能说是你和我们有缘分。他说。
  你们?我问。
  是的。你听说过排教没有?
  排教我到是听说过,是四川和广西山区里少数民族的一个什么教吧。难道你是排教的?我问。
  是啊。他说。
  那这鬼在说什么?怎么听到好象在乱叫一样。我问。
  你如果看见很害怕的东西,会不会大叫呢?他说。
  要是真的很害怕,我肯定会叫的。我说,那他们看见什么了?
  他们看见的就是罐子里的东西。看庙的人说。
  
  难道这蛊要用鬼来喂养?我问。但是我那天明明看见那东西钻到瘸店主的身体里去了,这又是为什么?我心里想。
  看庙的人摇摇头,叹口气。
  
  
  
  这时候,我听见后面有动静,从远处快速的到了我后面,好象是人的脚步声。我还来不及回头,就觉得头上挨了一下子。
  我先是感觉到一片深兰色的幕在我上面遮挡了我的视界,然后看见一颗硕大无比的星星——你也许见过什么是眼冒金星,满眼的小的金色的星星慢慢的在眼前游走,但是那不是真的眼冒金星,如果你的眼睛挨了重击,你就会知道真正的眼冒金星其实是一颗硕大无比的——只有一颗——的金黄色的星星忽然出现在你的眼前,接着我就倒在地上了。
  我被人在后面给了两下子,倒地上了。
  
  
  

TOP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象要裂开一样。手上被人帮住了,勒的狠紧,生疼生疼的。看庙的人和我一样,被绑住了手脚,一个人用一把柴刀指着他的脸。仔细一看,就是小钟她姨隔壁的邻居,上午帮忙的那人。
  
  在什么地方!他问看庙的人。
  就在罐子里。看庙的人说。他有气无力的,似乎挨的也不轻。
  胡扯,那里面什么也没有!
  看庙的人不说话了。
  今天我就算把你们这里全翻烂掉,也要找出来。这人说。
  你可能等下就看见了。看庙的人说。等下它就回来了。
  什么?你们的镇庙的宝贝会自己跑?
  看庙的人又不说话了。
  
  这人看见我醒过来,转头看看我:“可惜啊你,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来的话……但是谁叫你这么倒霉呢?”
  “那你在找什么?”我问。
  “既然你要死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就要你死的明白点吧。”于是这人给我说起了这庙的一些传说。
  
  这庙已经存在很久了,以前还有些香火的,附近的人都来拜。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也波及到了这里,本来就不多的道士都被清退还俗了。当时这看庙的人还很年轻,不知道什么原因,运动一过,他就又回来了看着这庙。庙在运动的时候也有人提议要砸掉,但是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人们在这里围了大半天,又自己回去了。
  隔壁这人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听说过不少这庙的传说。有人说这庙有菩萨显灵,有人说这庙里埋藏着很多宝贝。但是谁也没有见过。自从运动以后,人们似乎都忘记这些传说了,连平常生活里关于这庙的话题都很少了。
  
  “那天运动,他们都在开会的时候——是村干部集合全体人去的,我没去。我在山上打野兔。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隔壁这人问我。
  “那你看见什么了?”我问。
  “我看见这么多人,就在这院子里,他们好象是在商量怎么把这墙推倒,但是忽然就起雾了。我离的远,看的越来越模糊,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兔子也打不到,我后来就往这边走,要赶上最后的集合。要是集合的时候再点名没有我的的话,说不定我就是落后分子了。我可不想做落后分子。就在到这院子外面的时候,我看见远处有雾,可是这院子里却一点雾没有。我觉得有点怪,就停下来。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这院子里闪了一道红光,接着什么声音都 没有了。当时静的可怕,我那时侯动也不敢动了,人就整个的站在从山上下来的路上,就在这院子外面。再等一下,我看见所有的人都从院子里出来,好象什么都不记得一样,都往山下走,回去了。”
  “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想赶紧跟在他们后面回去,谁知道他们回去以后就好象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上山到这庙里来一样,根本就不再提这事,不但当天不提,以后也没有人提了。我就想,这庙里一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或者是什么宝贝。你想想看,连雾都不能进这院子里,这里一定有护庙的宝贝。后来我就一直注意这庙,打听这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近来看过很多次,但是如果今天不是你们,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井下面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那你找到没有呢?”我问。
  “没找到。”他说。
  “那你怎么不赶紧出去呢?”我又问。
  “我能出去就好了,可是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他说,“这样也好,收拾掉你们俩,我慢慢的找,一定会找到出去的路,顺便带上你们的宝贝”,他一转身,又拿刀对住了看庙的人:“说,在什么地方?”
  
  “我们没有什么宝贝。”
  “胡说,那你们这里供的是什么?”在火光的闪耀下,我看见他的眼睛好象都已经红了,真是很可怕。
  “是妖怪。”看庙的人说。
  隔壁这人的手开始发抖,在这漆黑的洞里盘旋了大半夜,他或许看见了很多别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他开始叫了起来,又踢了看庙的人两下。
  “你看看那边。”看庙的人眼睛嘌嘌他的身后。虽然火光在远处照亮不了什么,但是我还是看见一个淡白色的人型的雾,越来越清晰,我知道那是什么。他好象在自己发光,越来越清晰,还在往这边走。
  “是什么!”隔壁这人也往后看,但是很明显,他什么也没看见。“你看见没有?”他问我。
  我点点头。
  隔壁这人手抖的更厉害了,好象全身都在抖。
  
  
  “你害怕了?”看庙的人说。
  “胡扯!”隔壁的人又踢了两脚。他开始四处的在这洞里走,好象是要找出去的路,但是那片白色的影子始终拦在他前面,好象是在玩游戏一样。5分钟,10分钟,时间越来越长,他就这样不停的在这洞里兜圈子。
  
  

TOP

就这样很多遍,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都听见外面又传来来那可怕的声音。隔壁这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但是他显然没听见这声音。他扭头朝我们走过来。
  
  该怎么走出去!他一把拽起来看庙的人,恶狠狠的问。
  看庙的人笑了一下,看起来很有点恐怖。
  这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这洞里,因为火光忽然的闪动的很厉害。隔壁这人正拎着看庙的人的衣领,此刻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头,他放下了看庙的人,回头去看,出现在他后面的,是一个巨大的雾一样的东西。有一人多高。从外型上看,似乎就是我们在襄樊的哪天夜里看见的从罐子里出来的东西,但是要大的多,而且那气体一样的眼睛也更恐怖。
  看庙的一下子倒在我面前,他扭头对小声我说:“屏住气,千万不要张开嘴巴!”我照他的话做了。
  这东西还在那里盘旋,好象是蛇,又好象毛虫,但是这么大,真是骇人。隔壁的这人刚才还恶狠狠的,现在似乎也吓住了,僵直的站在这里看这东西盘旋。
  
  这东西在我们三个身上来回的晃荡,最后似乎选准了目标,忽然就从隔壁这人微张的嘴巴里钻了进去。没有声音,就好象无声电影一样,这人就象麻布袋子一样倒在地上。
  “快给我咬开!”看庙的人把他被绑住的手递给我。
  我就开始用力的咬。还好这绳子粗一点,比较好用力,很快我就咬开了绳子。看庙的人迅速站起来,把捏出几道符,在隔壁的人的身上贴上去。这时候,在火光的影射下,看的很清楚,他的身体上起伏不定,很显然他的身子里已经被那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就象那天晚上的哪个瘸店主一样。
  看庙的人给我解开绳子,我这时候也已经有点呆了,看着这放生的一切。
  接下来的景象真是很恶心,比那天晚上看见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倍。等到这人只剩下骨头的时候,看庙的人把那罐子放在他的身体-----这时候应该说尸体-----的傍边,然后扯了扯我,拉着我走出这地底的深洞。每退出一个洞口和转弯,他就在傍边贴上道符,又在地上撒了些什么东西。当退到上面的密室的时候,他合上盖子,又在供桌上点了香,我们就一起退出了这个地下的房间,又把入口掩饰好。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