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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金箭与铅箭
第八章 友谊破裂(修) -------------------------------------------------------------------------------- “你猜,要是让主人知道咱们立下这样的大功,会给什么样的奖赏?”一手把昏睡着的高桥湘濑扛在肩上的高个子边走边说着,完全沉醉在自己幻想的报酬里头,陶醉的模样只能用得意忘形来形容。 “想得美!”身旁的伙伴偏要在这个时候朝他泼冷水,“只要以后不受电殛的折磨就已经很好了,你还巴望能怎么样?” “你的要求怎么那么低?难道就不想洗掉颈后的号码条、过一些比较像正常人过的生活?”他还是一脸向往。 “有可能吗?”矮个子不屑地轻哼,“就凭这个黄毛丫头?你秀透了?” 高个子搔搔头,“也对,再多一个就差不多。”就在矮个子忍不住要翻白眼的时候,他听到了高个子兴奋的声音在他上方传来,“34,咱们的愿望都要实现了!看,真的又有一只肥羊送上门来了!” 兴奋的叫唤迎来伙伴的注目,但视线触及前方黑色的身影时,矮个子还是忍不住惊讶,“高桥石!” ………… 四周很静很静,依靠洞壁微弱的灯火,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就连拥有天眼的龙习恒,一旦脱离了光明,也是空有这份神力。 抱着怀中失却温暖的布袋,缓慢的脚步很轻很轻,生怕踏碎了什么似的,可是这份让人窒息的沉默便已是最沉重的负荷,把所有人的呼吸都揉得喘不过气来。前方模糊的身影耸立着,是敌是友还未见分晓。但隐约透漏着的诡异却吸引着他一探究竟。 “流沙。”郁子文拉了他一下,示意他放慢脚步。 越来越近了,慌乱的心跳也随之越来越急促。又是那熟悉的血腥味道。一想到之前的血腥味的来源,还有那不好的预感,他便如坐针毯。 脚步踉跄了下,郁子文感觉到自己好像踢到了什么,低头一寻,吓得花容失色。当琉璃和龙习恒也注意到的时候,也顿时面如死灰。 那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头颅! 血液直往他们脚下蔓延开来。而依照眼前的推断,这场杀戮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事…… 龙习恒和郁子文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 触目所及的更形诡异。只见两具被利物割断头颅地尸体横陈在湿漉漉的地面,另一颗掉落在旁边低头站立着的略显老态的男人脚边,而那男人稳如泰山站立在那里。他们的接近没有不但没有促使他的注意,相反地,他仍旧一动也不动,如被风霜侵袭着的山峦,透着苍凉的气息。 而当探寻者渐渐逼近,可怕的事实再次迎头侵蚀着他们所剩无几的脆弱——前方俨然站立着的不屈汉子已没了气息,而那不是别人,正是众人追寻已久的赤虎堂高桥家的主人,高桥石。 高桥石身后,奄奄一息的少女正躺在黑衣蓝发女子的怀中…… 一声怒吼,巨大的冰柱笔直往那女子所在的地方灌下去。荒谬的剧码竟然在数小时内重复上演两遍,龙习恒这次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突如其来的发招连身边的郁子文和琉璃也措手不及。 可对手并非泛泛之辈,虽然慢了半拍,华静漩还是轻巧地抱着少女侧身闪过,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美妙的一个回身,迎向龙习恒的是一如既往的凶悍霸道:“流沙你找死啊?竟然用这种不要命的方法打招呼!”乍见龙习恒的欣喜立即被讶异所取代,当美丽的眼睛触及他身旁的郁子文和琉璃,还有身边鲜血淋漓的风景的时候,望向龙习恒的目光蓦地变得高深莫测。 这份高深莫测看在有心人的眼中,就跟百口莫辩的窘困和默认毫无分别,对已然方寸大乱的龙习恒来说,无疑是火上加油。加上前去确认高桥石生死的郁子文无力回天的摇头,还有琉璃幸灾乐祸的突兀的狞笑,还有华静漩怀中了无生气的睡颜,当事人一脸无辜的表情此刻更是罪不可赦! “为什么?静漩,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他仍旧抱着一丝希冀,不死心地追问着,和心底昨日美好的回忆抗争着,“我以为你跟高桥夫人是朋友,我以为你会好好照顾湘濑的……华静漩!你却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不叙不缓地放下怀中的天使,继而走向他,甜美的微笑一如昨日的调皮:“笨蛋,你在说什么啊?我不就是在照顾她么?” “照顾她?”郁子文轻蔑地笑了,“你这是什么照顾人的方式?杀了她的父母继而‘好好’照顾她吗?” 华静漩只是挑眉,“小姑娘,X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组织,可我不记得白痴有教过他的属下含血喷人啊。” “含血喷人?那是我亲眼所见,何来的含血喷人?” 懒得跟这丫头一般见识,华静漩直接走近流沙,“我们已经得到了医神的首肯,相信要治好湘濑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带湘濑离开了再说。”而龙习恒却只是在退,当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华静漩的眼神便立即冰冻起来。 “湘濑可以治好,湘濑可以治好的……”他失神地低语着,“湘濑可以医治好……可是,可是高桥夫人呢?”黑色的大布袋被放下在地上,在华静漩的跟前,“你能帮我治好她吗?” “对已死的人,即使程洛桥再有本事,也无能为力。” 郁子文嗤笑道:“说得多么轻松啊,你就看都不用看一眼,就知道里面的是谁?” 一瞬间,华静漩沉默了。 他再指向高桥石,双眼通红:“你能把他的命还给我吗?” “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吗?难道人命在你心目中就真如草芥,如蝼蚁一样?朋友在你眼中就只不过是利用的代词?” 对龙习恒的指控,她不怒反笑:“原来愚蠢也真有强大的感染力,看看你现在这副蠢样子就最清楚不过了!” “是啊,我是多么愚蠢……”愚蠢得现在还几乎相信了她是无辜的,愚蠢得还要苦苦追问她的动机,“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帮助白痴灭了赤虎,砍草除根?还是为了维纳斯之泪?”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手中的闪闪发光的石头。 他的话让所有人的焦点瞄准到夺目的维纳斯之泪上,也让华静漩的动作明显地凝固了。 “就为了它,要把多年的挚友置之死地?就为了它,你要背信弃义?” “龙习恒!你相信你所谓的母亲,你相信你眼前的飞影,就是不相信我,是不是?” 他的呼吸一窒,好久,好久:“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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