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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怪谈】蛇魅 作者:泣猫


第一卷 旦旦 第一章禁地

“到底还要走多远啊?”

  “就是,快挂了!”

  “不行了,我走不……”

  一群人开始再次吵嚷起来,其中女生们的嗓门最大,明明脚都快迈不动了,却还有气力讲话,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确是要比男人能捱,至少现在让我说话我是说不出来了。

  这是学校组织的毕业班野外考察活动,说是为了缓解压力,磨练意志力,其实也就学生会找个借口弄出来的玩艺,快把我们给玩死了。大家都是在城市娇生惯养大的,什么时候走过这么远的山路?两个半小时啊!

  “快了,快了,就快了!”学生会主席抹了把汗,其实我怀疑他自己也没底。刚才在苗寨里跟当地人问路时他也是这副茫然的表情,丫的,要有力气真想上去踢他一脚。

  “来人了,快去问问。”

  “王国富,你去!”

  “……”

  女生们一见前面走来个当地人又像烧开的水一般,逼着学生会主席去问路,只见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上去了。

  “老乡,跟您问个路。”普通话真够标准的!可惜人家好像听不太懂,鸡同鸭讲了半天,于是一群人就站在那里看他们手脚并用,如果不是累趴了,估计一个两个要笑翻在地。

  弄到最后王国富简直是逃着回来的,那个当地人好像有些神经不正常,王国富带着凝固的笑容跟他说了好几次谢谢,他还死劲的拽住他,另一只手激动的在半空中挥舞,嘴里呱啦呱啦的像放炮似的,活像见了鬼似的。

  大家都被这疯子给吓住了,无法,只好绕着小路继续前行。

  经过那人的身边时我看见他依然还在那里比画着,语气越来越沉重,脸色惶恐不安。可惜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也没人理他。

  “嘿!你看出来了没有?”兄弟老牛朝我靠过来。

  “什么?”我懒懒的吐出这句话,实在不想浪费气力,肚子里早诅咒这该死的活动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那人说不要往上走,说是什么大水潭、危险什么的。”老牛又开始犯老毛病了,神秘兮兮的。

  “原来你听得懂鸟语。”翻了个白眼,对这类东西没啥兴趣。

  “嘿嘿!”老牛抓抓头,“这里人说的话有点像桂柳话,勉强听得懂一些。你干嘛这样看我?我干嘛要自讨苦吃去帮他问路啊?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一路上这只苍蝇就在那嗡嗡,我实在很佩服他的精力。

  王国富还不算太差,没带我们走错路,很快就找到了寨里人所说的那个瀑布,山青水秀,好地方。

  “我们去捡柴火。”老牛又凑了过来。

  在分配任务了,大家分工完后就四处散开,女孩子比较轻闲,没什么任务,多半是洗洗菜或是打探地型什么的,三五成群结伴离去。

  捡柴火?耸耸肩,我无所谓,跟着老牛走……

  “喂,往这儿走。”老牛鬼鬼祟祟瞥了眼前面几个人,硬拽着我远离队伍往上面的一条小道爬去。

  “你要干嘛?”

  “那人说往上有个大水潭子,估计他所指的危险就是那里了。”老牛脸上那贼笑让人想挥一拳过去,他想找死不要紧,干嘛拖着我去?

  想是这么想,还是跟着他走,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大约走了差不多半个钟,碰到条岔路,但哗哗的水声已经传来,估计是不远了,于是干脆两人分头走,约好了无论多远,找到没有二十分钟后回来碰头。

  天色渐暗下去,我发觉自己很可能要迷路,空寂的山野,鬼影都不见一个。

  正这么想时突然传来女人的嘻笑声,很是清晰……有人?太好了!只要有人就一定能走出去。快步朝前跑去,水流冲击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忍不住有些怀疑,前方是什么?

  幸好,当我慢慢走到尽头时才发现,我正位于瀑布的上方,腿一下子就软了,虽然不算太高,也就二十几米,但这么摔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摔胳膊断腿?四处望望,荒山野岭的,一片荒凉,冷风阵阵。

  正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办,那些如天籁般的声音似阵风般又飘了过来,这回我敢肯定那声音是由下方传上来的。我小心趴在边上探头下去……

  下面一大块像宝石一般蓝的水潭让人看了就有想尖叫的冲动。

  水潭的旁边有两个分外扎眼的白花花的身躯,距离比较远,仅依稀从那头黑色的长发中辨认出应该是两个女人,而且,是光溜溜的女人,她们在裸泳。

  我小心的朝后退去,我是在上方,估计她们没这么容易发现我,正打算无声无息的离开。

  脑中很自然的幻想着潭边的美人浴,毕竟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突然!后方有尖叫声传来,在这深山老林里缠绕许久,显也特别惊心,出于人类的本能我跑回原来的位置向下探去。

  只见与那两个女人相对的另一头窜出一个身影,尖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另外两个女人好像都在看着她,不用脑想也知道被吓得不清了。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个女孩子在叫张寒,在问怎么了?我心里扑腾一跳,不会吧?我只当是山里的女人没想到是自己的同学,而且,还是被冠以校花之称的张寒?她们怎么找到这来的?

  想是这么想也没敢放松警惕,也没去想什么君子不君子的,紧盯下面的动静。

  她们四周没有其它人,看来不是人为事件,只见她大声喊道:“有东西摸我的脚!”说完就快速朝她的同伴游去。我憋着一口气目光紧随她的身影,在水里以及光照下,那女人的侗体异常清晰,像条鱼一样扎眼。

  好不容易看着她平安无事到达朋友身边,我才暗暗松了口气。

  下面几个女人惊慌的穿衣服打算离去,目送她们离开,我又朝那水潭看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这看似清澈的水底下似乎藏着些什么东西,让人头皮发麻。四下望了望两边的山头,恍惚好像看见枯树上吊着死人在冷风下摇晃,什么禁地,什么危险一下子又浮进我脑子里。

  靠!这简直是自己吓自己嘛!都是让那老牛古里古怪的语气给整的。

  我一边安抚不安的情绪,一边打算转身欲离开,心头仍有余悸。

  突然,脚下一陷还来不及多想我整个人就直落下去。

  不要问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唯一的心情就是空白,一片空白。

  扑通一声在毫无心理准备我就被呛了一口水,鼻子一酸,脑子差一点就没了意识。

  还好,从小就喜欢游泳的我一下子冷静下来。那水还真刺骨,两排牙齿不听使唤的在打架。那一大群受惊的蝙蝠在洞里四处盘旋几下后成群朝外飞去……

  这洞真黑啊,湿漉漉的感觉,透着阴气。抬起头往上看,顶上有个洞,被草掩着,有光透进来,像个天井似的,我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这么说来,我是在瀑布里面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水帘洞不成?

  这水潭不大,就像有钱人家的豪华浴池般大小,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正准备爬上岸去突然感觉脚下似有什么在触摸我的脚,柔软如丝……

  老牛说过地话,还有那个当地人的神情一下子又浮显出来,这水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肯定这不是幻觉,因为它现在正缠在我小腿上,像水草,更像只柔软无骨的手……女鬼?妖怪?此时人类超凡的想像力发挥至及至。

  我现在唯一想着就是赶紧上岸去,只要离开这潭子或许就有救了,这真太邪啊!

  离岸不远,但心里害怕动作就变得迟缓很多,更糟的是那东西一直就缠在我小腿上,我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上眼,眼睛尽量不四处张望,减少心里恐惧感……好了,我手碰到岸了,一股作气翻身上去,几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当我低头看见自己脚上缠着的东西时差一点儿没吓晕过去。

  蛇,老天!居然是条小蛇。

  此时的我不知该哭该笑,也分不清是蛇好一些还是鬼更糟一些?我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瞪着它,怕它不惊吓咬上一口就不好玩了……一分钟后,那小家伙好像也在盯着我,我很快就被这小家伙吸引去魂魄,差一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眼看着它朝我脖子爬过来,此时我的身体跟个僵尸没太大差别,只见,它慢慢地伸出舌头,然后……舔了我的脸一把。这蛇不会还有如此雅兴先品味一下再把晚餐给吃了吧?我紧张的盯着它的嘴……

  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我顶不住了。

  香蕉你个芭腊,本少爷今天成了一条小蛇的玩物了,我心里暗骂。没劲理它,看这样子也没想把我当晚餐的意思,于是放大胆子四处看看,这是个很黑的岩洞,可以落脚的地方不多,前方似有光,于是我顺着微弱的光亮寻找出口。

  让人可气的是,那小家伙就像陪我观光一样慢悠悠的跟在我身侧,无视它存在,来到边上,往下一望,天呀!这也算是出口吗?离石面足有三四米的落差,中间没有可借力或落脚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

  回到小小的水潭边,我坐了下来,绝望的看着那条唯一的活物,在纳闷它是怎么活下来的?就这鬼地方能有什么吃?难不成我得活活饿死在黑洞里?人的潜力有时候真的很难预测,特别是当你走投无路时。

  我望着那条蛇突然想着校花的尖叫,很有可能是这条蛇搞的鬼,它是难得的不咬人的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蛇是进这潭子来的?难道说……

  为了能活命,这个时候什么都得试一试。于是我壮大胆子再次潜入水潭中,死劲的向下潜,开始时还有很大的浮力,没过多久我就被一股吸力吸进水底下的旋涡中去。

  那种被挤压被蹂躏的感觉就别提了,感觉整个人都扭曲变了形,还呛了好几口水,脑中唯一闪老家的念头就是“我完了”想着都是那条该死的蛇害的,如果不是它跑到张寒脚上去玩我也不会听到叫声留下来,也不会掉进洞里,也不会受不罪,下到阴朝地府我非得告它一状不可,谁来告诉我下面是什么啊?

  “咚!”的一下我脑门上不知道磕碰到了什么东东?一阵眩晕感,一口气没憋住,喝进了一大口水,完了……我想我真要没命了,随着一股吸力我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旋转,旋转……

  当我再次睁呼吸到空气时我已经回到人间,看来地府不收我,可是为什么就连那条蛇也不收回去呢?此时我正身处在校花她们天体浴的水潭中,我的猜测没有错,它们的确相通,至于原理如何就不关我事了,能活命就好。

  麻烦的是那条蛇,怎么甩也甩不掉,我也总算看出来它注定赖要上我,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我还真把它带上,不可否认它的确很漂亮。

  “钱多多……钱多多……”远远的有叫唤声传来,是老牛的声音,看来真是急坏了。

  “我在这!”虽然使尽了全身力气,可发出的声音却想蚊子叫似的,幸好这里空旷寂静,老牛眼神还不错,一下子就发现我冲了过来。

  此时我已经坐在岸边的石子上,安神,看见他过来直觉的把小蛇塞进裤子口袋里。

  “你丫的跑这游泳来了?让我好找。”老牛一把拍过来,我险些又掉往水潭里掉去,勉强稳住,咧开嘴笑笑,不想多说什么。他看我这样又担心问一句。“你没事吧?”

  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脑门上的痛感,伸出手摸了一下,生痛,靠!肿得像个小馒头。

  “没事。”我拉着他借力站了起来,朝校花她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不想让大家发现它的存在,连愧疚不已的老牛也没知会,回去后偷偷把它放入水壶中,就这么给带回了家。

  此时我不知道自己误闯了禁地,而那所谓的危险指的是什么?可我的生活却从此不再太平。



[ 此贴被qingkong在2007-01-13 16:49重新编辑 ]


Re:【灵异怪谈】蛇魅


第一卷 旦旦 第二章小蛇旦旦

   

 “妈呀!”

  说句实话,我一点都不为自己此时的行为感到羞愧,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跟我的反应一样,甚至会更夸张。

  “吵什么?”

  “妈呀!”

  试想一想,做为一个二十二岁的正常男性,此时正光溜溜的站在卫生间里,而他的老妈居然手握锅铲惊慌失措的冲进来,尖叫当然是我的第一反应。

  “还叫?这不是来了吗?咦?你怎么回事?这么脏?”老妈毫不留情的用锅铲与我的脑门来个亲密接触,又奇怪的望着她全身赤裸的儿子。

  “老妈,你这眼神,你儿子我会有不正常反应的。”我没好气道,跟自己亲人讲话百无禁忌。

  “有什么反应?你可是我生的,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见过?谁让你洗澡不关门来着?”老妈理直气壮,顺手又敲了一记过来,感觉有一滴油落在我脸上,郁闷至死。

  我靠,我可是正常男人啊,偶尔洗澡不关门给自己些性幻想空间也是正常的,谁会想到跑进来的不是个大美女却是自己的老妈呢?

  “别碰!”我惊叫阻制老妈的魔掌,这才想起我会发出第一声尖叫的原因。“可能有毒。”

  “毒?”老妈很快的把手缩回去……谁知,那无情的锅铲啪的一下落在我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个油印子做纪念。

  “不想活了?胡弄你老妈?我们家哪里来的毒?”

  “是它。”我知道这很怪异,幸好物证还在,连忙指了指浴缸。

  可是,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什么?”老妈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疯子似的,当然这实在也不能怪她,那浴缸十分正常,再正常不过,一条通体透明的小蛇正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而那水清澈见底。

  “老妈,如果我告诉你那水在一分钟以前是黑色的,你信不信?”我万分慎重的对她道。

  “神经病!快把身子冲干净,快开饭了。”老妈端着推满脂肪的臀部一扭一扭走了出去,留下光溜溜的我愣在那里,抬起手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会痛,不是梦?

  就在几分钟前,我正愉快的享受泡泡浴,让身体全部浸在水里,闭目幻想着一个美女闯入,然后……美梦正投入时,一个不小心睁开眼,却发现整个浴缸的水都变成了如汤药一般的黑色。

  我的第一反应是尖叫,像个泥鳅似的跳出浴缸,接下来就如前面大家所看到的。

  不敢再往浴缸里跳,冲干净身子,把那条小蛇捉了出来,也给它冲了冲水,这才走出去。

  左思右想不对劲,那黑黑的水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旦旦放出来的毒液吧?狐疑的瞪着它好一会儿……

  大家还记得这只小家伙吧?就是我从洞里带回来的那东西,它是条身长一尺多的小蛇,很小。试想一下,在女孩子的手腕至多能绕上两圈,看上去就像带着两个通透的玉镯,在光照下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粉红色的血管,以及一些同色五脏六腑,十分漂亮,如果不是如此当初也许我也不会把它带回家了。

  我们给它取名叫旦旦,因为这家伙很挑食,最爱吃的就是生鸡蛋,故取名旦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故,它身上那层皮摸上去光滑细腻,就像年轻女子的肌肤一样。



[ 此贴被qingkong在2007-01-13 16:52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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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没想过自己会捡条蛇回来养,我一直都幻想着有一天能捡个美女回家,要怪就怪旦旦当时实在太诱人了。现在想来,这家伙一定是故意在我手掌中扮可爱,一时间受它迷惑,在我甚至还不知道它是否有毒的情况下,就偷偷的把它私运回家。

  别人是否会接受在家里养一条蛇?反正在我们家就像发生一场灾难一样,老妈第一时间尖叫着逃到老爸身后,而老爸很干脆的拿把刀出来要把它砍掉。

  不知道是旦旦实在太有魅力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让老爸刀下留蛇的居然是怕得要死的老妈。

  “放了它吧!这么漂亮的小东西,死了怪可惜的。”我清楚得记得老妈颤抖的声音。该这东西命大,我老爸最听老妈的话,老妈说一他决不会说二,而且绝对出于自愿。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老妈的生命安全着想,老爸坚持要把它丢出家门。

  我们家住在一楼,老爸虽是个公务员,却是个闲差,所以分房的时候没分到好楼层,一家四口挤在三房两厅的小房子。更不幸的是,老妈居然还将一厅一室开出来弄了个小卖部,这样家里就更显拥挤,住宿条件不比那民工好多少。

  纠正一下,我们家不是四口,是五口,现在是六口,除了我跟比我小三岁的妹妹以及老爸老妈外,我们家还养了一只狗,事实证明,无论女人再怎么高智商,有时候脑子也会进水。好好的一只纯种可卡,小妹居然给它取名小白,就因为她十分喜欢看蜡笔小新,无语……
现在又多了旦旦,所以变成了六口。

  当时在老爸的淫威下,逼不得以还是把旦旦放生了,谁也没想到这家伙认路,半夜潜入。

  说来也是这家伙争气,知道我们家小卖部里闹老鼠,居然就把它们一天一个的全吃光了。很难想像这么丁点大的小家伙,居然能把一只硕大的老鼠给吞了进去。后来我才知道,通常蛇吃的很少,吃一只小动物下去要消化很久,真是难为它了,没被撑死。

  其实我直到现在都十分怀疑,老妈很有可能第一眼见到旦旦就被它超凡的魅力所迷惑,只不过当时正常的恐惧心理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可是当她知道旦旦居然可以消灭四害时,第一时间将它升级为一等功臣,毫不犹豫的勒令我将它接回家里。

  从此,我们家经常会出现一幅经典的画面,一个身材发福微微走样的老女人,手捧零食眼睛死盯着电视屏幕,而在她的胸前,挂着一条身体通透的小白蛇,懒洋洋的在双峰间的缝隙中睡觉。

  当然,最有意见的是老爸,只可惜他在家中的地位实在太无足轻重,上诉被驳回,反对无效。于是他只能每天气得牙痒痒的看着那只死色蛇,占自己老婆的便宜却无可奈何。再来就是我们家小白了,可怜的它,每天必须躲得远远的避开旦旦。

  我亲眼见过,有一次,老妈为它准备好了午饭,当时旦旦离它的饭碗只有五步。估计它是饿慌了,冒险向自己的口粮挺进,竖起耳朵,随时关注着“旦旦”的一举一动,这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睡得正香的旦旦突然动了一下,小白吓得饭都不吃撒腿就跑。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一只近三十斤重,身形魁梧的可卡,居然会怕一只小小的蛇。
 跟旦旦一起洗了无数次澡,浴缸的水变黑色这还是第一次,想了又想,为了以防万一,吃饭时还是把这件事告知老爸老妈,免得那一天我不明不白的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爸一听,当机立断拍桌子要把旦旦送走,老妈大眼睛一瞪硬是让他这个堂堂七尺大汉又乖乖坐回位置上。

  “你一定是在做梦。”老妈一句话驳回,可怜的我却连证明自己清白的物证都没有,此事只好含冤而终。

  当天晚上,我偷偷的将留下来的一小瓶洗澡水拿去给一个化学系的同学化验,他答应三天后给我答复。那水实在清澈得可疑,跟我原先的洗澡水不一样,连泡沫杂污都没有,浴缸长年积下来的污垢都神奇消失,我很好奇它到底还是不是我的洗澡水?

  第二天一大早被旦旦用舌头舔醒,我发现它对这项工作乐此不疲.套上条四角裤,裸着上身,我像平日一样处于游魂状态来到客厅,母亲正在张罗早餐.

  打着哈欠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哐啷一声,母亲手中的锅铲掉落在地上,随之而来是她吃惊的叫声。

  “老天!你是我儿子吗?你……你……”老妈显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在厕所里“添黄”的老爸,一听到老妈的尖叫声裤子还没扣好就跑了出来。更夸张的是,当他看见我这个一起生活了二十二点的儿子时,居然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裤子都忘了扣。

  我好不容易打掉老妈在我胸肌上骚扰的手,结果老爸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又抚上我的手臂。古人云,忍无可忍无须忍再忍 ,我一向比较听老人家的话,所以……

  老爸老妈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雄威给镇住了,久久才回过神来,惊讶的望着我愤然离去的背影。我还没来得及自满,老妈的一句话差一点没把我摔死。

  “钱多多,你的皮肤好好啊!”脚上一滑,我回头怒吼道:“不要叫我全名!”然后跌跌撞撞的冲进房里,跑到镜子面前……

  当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胸膛时,我终于能理解老爸老妈的感受。

  老天!简直就是一上好的人皮,光滑充满光泽,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
 我连忙朝自己的左手背探去,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那幼时被烫伤坏死的皮肤居然如再生一般,怎么可能?我吃惊的从镜子中再次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又冲回客厅,半路上差一点儿没踩着小白的尾巴。

  “老妈,这是在做梦吧?”

  “哎哟!”该死的老妈,死劲的扭了一把我手臂上的脂肪。

  “你还不快去洗漱,快迟到了!”



[ 此贴被qingkong在2007-01-13 16:59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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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旦旦 第三章神仙水

至从发现我的皮肤一夜之间细腻如丝之后,老妈突然对我关注有加,让我受宠若惊。特别是每当我洗完澡之后,她都会第一时间冲进去,像现代版的女福尔摩斯一样,对着浴缸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还贼兮兮的不住往我身上打量。

  为了以防她偷窥我洗澡,只好忍痛改掉洗澡不关门的良好习惯,泡澡不再是一种享受。

  不过说也奇怪,从此之后还真没再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三天后,王宇宁来电,说是化验结果出来了,让我快去看看。

  见上面他第一句话就问我:“你这水哪里来的?”

  “怎么了?”我心虚有些底气不足。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是不是耍我玩啊?弄个天池水来给大爷我验,当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儿是吧?”

  我愣在哪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天池水?”

  “你丫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水这么纯,我是半点儿杂质都验不出来,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是你的洗澡水不成?”王宇宁显然是火了,虽然我很想告诉他真是洗澡水,但看他那脸色硬是把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回到家里没敢给谁说,估计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明白,省得老妈整天疑神疑鬼找我麻烦,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天池水指的是长白山天池里的水,我国古代大哲学家荀子曾经说过:“水至清则无鱼。”据说这天池周边寸草不长,除了传说中的水怪外没有任何的水生动物存在。

  从脑中搜索想关信息,难以想像,我的洗澡水居然变成了天池水,说出来就连我自己都不信。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小白终于看明白旦旦这个异类不会跟它抢食,也不会主动攻击它,唯一的嗜好就是睡觉。
我想每一只狗的本性或许都是善良友好并且愚昧的,从最初的惧怕到好奇,现在俨然变成旦旦的跟班,由此可见,旦旦的魅力对任何一种生物都是有效的。

  呃,在此纠证一下,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我老爸,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完全接受旦旦。当他翻阅过资料,咨询过专家,确实头部是椭圆形的通常为无毒蛇,没有毒牙肯定是无毒蛇时,他已经完全没有立场将旦旦赶出家门,只能含泪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旦旦的头部的确是十分小巧可爱的椭圆形,之所以证实它没有毒牙,那是因为它有时候会轻咬我们的手指来玩,力道不重,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通常这个时候意味着它无聊,想找人玩。而当它饿的时候,就会伸出细长的舌头,轻舔你的手或脖子,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情,想忽略它都难。

  旦旦十分挑食,开始时我们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弄明白它的喜好,我从网上查找得知蛇要吃活的生物,例如青蛙,小鸟等活物。于是忍痛割肉到花鸟市场买了几只回来,这家伙居然不屑吃它们,懒洋洋的望了一眼,又远远的滑开,就连小白也狗腿的跟在它身后。

  最后那些美食落入我们的腹中,老妈居然还美滋滋的让我下回多买点儿回来煮,说是好吃。

  后来想了想,莫非这家伙喜欢吃老鼠?于是又想办法逮了只老鼠给它,我发誓,我真的看见它眼中闪过憎恶的神情,居然三天不理我。

  半个月过去了,这家伙什么都不吃光喝水活了下来,一次老妈不小心把鸡蛋打破在地上,只见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刷的一下冲过来,饥渴的将蛋清蛋黄都舔食干净,完了还水汪汪的向老妈吐舌头。

  事实证明,老妈疼它的程度绝对远胜过我这个儿子。平时煮个汤也不过舍得打两个蛋下去的她,居然一口气丢了三个鸡蛋给它,直到它挺着个圆辘辘的肚子满足的离开才算完。

“看着它用牙把蛋壳嗑破,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去舔食,还可以清楚的看见蛋清蛋黄顺着食道滑入肚子,太好玩了。”当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用天真的语气这样对你说话时,你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其实我也没资格去评价老妈什么,我自己溺爱它的程度也很夸张.想我怎么没把小白给抱上床去睡,偏就让旦旦上了我的床呢?虽然我无法分辨出它的性别,但就看它喜欢赖在我老妈的胸部上来看,初步确定为雄性.

  不知是不是由于它是我捡回来的原故,它特别喜欢赖在我身边.睡觉,洗澡都跟着我一起,就连喂食也变成了我的义务,开始时很不习惯,久而久之也没什么。

  不过睡觉时偶尔会比较麻烦,我曾经说过,它的表皮如少女的肌肤一般光滑细腻.我有裸睡的习惯,当它缠到我的身上来时,那种丝滑般的触觉总会让我产生无限遐想,身体自然反应,引起失眠症状。

  老妈最初时也反对旦旦跟我同床共枕,因为她希望旦旦能跟她睡在一起.老爸开始也强烈反对,因为有一次早晨醒来,他居然看见旦旦将身体缠绕在我的脖子上,看上去要勒死我似的,吓了他一跳.可当他知道老妈的意图之后,反对的声音渐渐消失无踪.于是旦旦得以堂而皇之睡在我怀里.

  总之旦旦因为老妈的关系,在我们家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仅次于远在异地读书的小妹,排行第三。而我跟老爸自然分属第四第五,至于谁第四谁第五至今仍是个谜,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后面还有小白殿后,这个无耻的狗腿子,整天就知道跟在旦旦的后边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谁才是它的主子。

  人生最大的乐事无非平平安安逍遥自在,能吃能喝能睡就是福。

           ——钱多多
 以上这句至理名言已经申请专利请勿乱用,它被我写成大字贴在床头,成为我人生的座右铭之一。当然!——“能躺着绝不靠着,能坐着绝不靠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这句也可堪称经典,唯一遗憾的是,它非出至我钱多多之手。

  每天上上课,睡一觉等着放学,回家里玩CS,抱旦旦睡觉,幻想怀里抱着的是个美女,日子过得暇逸又有意义,很快那水的事就被我淡忘,就连母亲也将它抛之脑后,整天想着怎么多赚点钱给客厅加台柜式空调。

  算算时间一个月匆匆过去,月芽又崭新的挂在夜空中。

  今天约了几个哥们在网吧联机打CS跟人对战,一想到就热血沸腾,马马虎虎洗完身子抓紧时间穿上衣服跑出去,跑到一半想起旦旦还在浴缸里,水也没放连忙冲了回去,结果,面对我的却是一缸的黑水。

  我眼明手快的抢到一瓢子黑水。说来也惊险,瓢子刚离开水面,眼看着又变成了清水,那笨蛇正在里面快活的玩水……

  我拿出一些给王宇宁化验,结果被勒索了一顿好的,回家算了算,心在滴血,还我血汗钱!……

  剩下的全上缴给老妈,证明我没骗她,也没有偷偷去做过变性手术,我的皮肤的确是这水弄出来的。

  结果老妈果真老奸巨滑,瞧她那眼神就没好事。

  “儿子。”

  “干嘛?”
“借你的脸给老妈用用?”

  “没门。”

  “那就开个后门吧!50!”

  “100!”

  “60!”

  “80!一口价否则免谈!”

  “成交!”

  就这样,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当成小白鼠来用,那滋味,不提也罢。

  第二天睁开眼差一点没被我老妈那张大饼脸给吓死,旦旦早就跳到她胸前挂着了,而我是被她那只正贴在我脸上的魔爪给弄醒的。

  “老妈!你在干嘛?难不成……你……你……想对我……”我魂魄的一半还在梦里跟人打CS挂着,另一半已经被吓醒,原来我老妈还有老牛吃嫩草的嗜好。
“啪!”一声,我可怜的脸啊!一大早就被人虐待!

  “痛吧?”老妖婆居然还能笑嘻嘻的问我痛不痛?

  这一下子我全醒了,忍不住吼道:“老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大早跑我房里来人身攻击?”

  “你自己看,细皮嫩肉的能不痛吗?”她变魔术似的递了个镜子给我。

  听说过SKII神仙水吗?这水绝对比它功效更快,一夜之间可以让一张原本坑坑哇哇的脸光滑白皙,难怪老妈兴奋成这样,抱着那水直呼神仙水,面对着镜子我在想着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捱过痛苦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就像我习惯自己的名字一样,大家也习惯了我那种白里透红的面皮。反正平时见人的机会也少,缩在自己位置上睡觉,天大地大自有强人顶着,不然还要班干部干嘛?

  这天我正乖乖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觉,却被一个激动万分的疯子给推醒,不想理,挪了个位继续睡我的。

  “多多,钱多多,醒醒!快醒醒!”那像山猪尖叫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终于,无奈的抬起眼看了对方一眼 ,原来是王宇宁,该想到的,这声音唯此一家别无分号。

  “什么事?”抹了把口水,他该死的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然……一顿海鲜躲不掉。

  “那水,你那水它可神了,它……”一听这话我才想起那事儿来,连忙跳起来捂住他的嘴,拽着往外走。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头猪想把我害死不成?

  找到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我一把放开他,“说吧!那水又怎么了?该不会是哪座山哪条江的水吧?”我哈欠连连。

  “不……不是……”这瘦弱的家伙才走几步路就直喘气。

  “不是,你告诉我,你那水到底哪里来的?”这丫捉着我手的力道可不小,我一把甩开,除了家人外我不太习惯让外人碰触。

  “别人给的,怎么了?”
 “那水,那水把小强给救活了。”王宇宁那双浑浊的眼睛难得闪亮一回。

  “小强是谁?”

  “小强是我实验用的小白鼠啊!”我顿时张口结舌,我还当是只蟑螂呢,毕竟与他的形象较相符。

  弄了老半天原来是不知染上什么病症的小白鼠,误饮了那黑水,结果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关于旦旦的事情我不太想让外人知道太多,找了个借口打哈哈就过去了,虽然对方显然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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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旦旦 第四章命案

第二天放学刚走出校门,听见后边有猪在叫唤,回头一看果真是王宇宁。这家伙死活缠着问我那水怎么来的?简直比苍蝇还讨厌。难道说天才都有这毛病?

  说到王宇宁,他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人物,他是个化学天才,学校的实验室随便他怎么用,每年赢回来的奖杯为学校挣回了不少面子。更让人眼红的是他特殊的生活环境,呃!也许也称不上是件让人眼红的事。是他那个更声名远扬的奇才大哥,听说他大哥自己研制了摇头丸的配方,发了大财,还跟黑道打交道,为他们提供配方,现在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地下加工场当监工去了。

  摇动丸生产商啊!全球十大暴利行业之一,你说,他们家得多富裕?当然,暴利的同时也不能暴光,所以他自己租了套公寓跟女朋友同居,我们从没见过他的家人。

  当初会自然而然的直接找上他,主要也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能就近找谁去?再说他平时也不怎么跟人打交道,对他脾气的人不多,碰巧我算是其中一个吧!不然,换着别人他恐怕连理都懒得搭理。没想到,这一回,我到是自个给自个找了个大麻烦。

  “钱多多,你给我说句实话,这水你到底打哪儿来的?”王宇宁质问的眼神换着差点儿的早脚软了,可我钱多多什么人?从小就是在这种逼迫的眼神下长大的,说谎早练得出神入化,游刃有余。盯着对方的眼睛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斩钉截铁道:“别人给我的,我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样好了,我跟你买,我跟你买怎么样?你还有多少这种水,多少钱你开个价,多少都行!”

  “你要买它?”再次甩开王宇宁的爪子,贪婪的望着他,心里盘算着上一顿海鲜的钱可以挣回来了。

  “对!多少?你开个价!三千?五千?一万?你到底还有多少?”王宇宁一副急得要跳脚的样子,望着他这迫切的表情我到冷静下来……老妈亏大了,这水居然能值这么多钱。

  “我说,这水真这么值钱?”洗澡水啊!这是我的洗澡水啊!耶稣您老就一旁流口水去吧!

  “呃!其实,我这是想来做研究,要换别人手里就一文不值了。”嘿!这小子还挺灵光的嘛!转得挺快的,可他当老子是白痴,俺也不能对不起人家的厚望吧?

  “其实……”望着他犹如仰望救世主一般闪动的目光,抱着肚子,我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吐道:“我饿了。”
 “……”

  美美一顿酒足饭饱过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终于点头答应卖十毫升给他,价钱嘛!嘿嘿!不好说,也就够一顿海鲜了,再加上这一顿,算是赚了两倍的钱,让我老妈知道,不知道是啥表情?

  至于来历嘛!我说了,是小妹寄回来的,她在外省读书,搞的也是这种化学类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东西是她自己乱配出来的,说是给我老妈美容很有效果。当然,我不忘夸大一翻它的珍贵性,不知道是王宇宁真傻还是假傻,反正他捧着那十毫升神仙水傻乎乎的乐了。

  第二天,他没有来校上课。

  第三天我们家来贼,还是小白的叫声把我们给惊醒的,旦旦直接就从窗户哧哧有声的窜了出去……杀猪般的惨叫响切夜空……

  等我们开门追出去的时候,就见一个高瘦的背影已经跑远,我们谁也不知道外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小偷会发生这么凄厉的叫声?

  只见月光下,旦旦一付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小白的头顶上邀功,它的嘴角隐闪着不易察觉的血迹,那副摇头晃脑美滋滋的样子让人莫名奇妙。

  第四天,王宇宁突然来访。

  老妈刚把门打开,旦旦让人措手不及的闪了出来,当看清来人时又兴致缺缺的骑上它的坐骑(小白)离开,躲一边睡去。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这家伙越来越捡到我的真传,一个字——懒。

  王宇宁眼还真尖,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也让他看清楚了,一晚上就在那心不在焉的跟我闲扯,眼睛时不时的飘上我老妈的胸部。呃,更正一下,是挂在胸上的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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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也就当是普通的同学来玩,该干嘛干嘛去。老妈抱着一堆零食看肥皂剧,老爸手拿报纸时不时不善的瞄着坐在对面的王宇宁,只有我知道他的目地,一晚上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看出些什么没有?我总觉得他的眼睛在打转。

  至此以后一连好几天王宇宁都来访,也就跟家人们混了个脸熟。几天观察下来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我也就放松了警惕。本来嘛,不见养条小蛇在家,我又没犯什么事,至于嘛?却不想,就因为一时的大意,终酿大祸。

  这天他又跑来,还破例抱一大袋甜橙,老妈乐呵呵的接过手到一边切水果去,这天老爸不在家,我见又是他也没当回事,跑房里看网络小说去。

  当我听到尖叫声从房里冲出来时,就看见旦旦整个身子缠绕在王宇宁的手上,而它的嘴正死死的咬着他的一只手指,那杀猪般的叫声就是从王宇宁的嘴中发出来的,小白正拼命的对着他们狂吠。

  听到声音的老妈也跑了过来,我们几乎同一时间喝令旦旦,可它仍然没有松口。直到我伸出手轻抚它才感觉到它紧绷的身子一软,嘴也随之松开,滑落到我的手掌中。我刚把它带离开老妈就上前去查看王宇宁的伤口。

  我把旦旦摔到床上,小白已经跟到床边,把房门关上后我又跑了出来,老妈正在给王宇宁上药膏。

  “没事吧?”我上前去看他的手指,上面布着小洞状牙印,而且每个小洞都冒出一小滴血,看上去挺吓人的。

  “没事儿,不就破了点儿皮,多了两个洞嘛!”老妈陪笑道,可她的手却在颤抖。
王宇宁坐在那看着上药沉默不语,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了。

  “放心吧!旦旦不是毒蛇,不会有毒的。”

  王宇宁抬起头望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他那目光比蛇的眼睛还阴冷,至少旦旦的眼睛就比他要可爱得多。

  他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一手挡开正要给他贴创口贴的母亲,站了起来。

  “我没事,先走了,改天再来。”说完这家伙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妈一下瘫在沙发上,抚着胸口直喘气,活像被咬的是她似的。我也跟着坐了下来,突然一僵,屁股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跳了起来。

  是根针,一根粗大的针。

  老妈望望我,我也望望她。我们谁都知道家里从来没有针线这玩艺,老妈小妹都不是做这事的料,可怎么会有根针出现在这里呢?回想一下,这个位置正好是刚才王宇宁与旦旦所在的位置,而且旦旦从来不会无原无故的攻击人,难道说……

  这事除了在饭桌上老妈加油添醋的跟老爸提了一下外,谁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我心里也觉得王宇宁活该,如果他不是心里有鬼的话怎么会就这么离开?老妈甚至说破了几个洞还算是客气的了,应该让小白也上去咬两口,我一听,冷汗直冒。

  老爸还算正常,他只是淡淡的嘱咐我,下次不要再随便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回家。

  然而事情远没有我们所想的这么简单……

  第二天学校传来王宇宁的死讯。

  王宇宁死在自己的单身公寓里,中午他女朋友给他送饭时被发现的。他一个早上没上课,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后来验尸报告出来,是中毒生亡,但却查不出中的是什么毒,医生还验出他生前有服用大量毒品的习性。
王宇宁的父母都身处异地,据说在一天夜里匆匆将王宇宁的遗体运走了,一切都处理得无声无息,自然也没有人再去追究他的死因。

  而我们作梦也没想到这事会与昨天的事件有关,(本来嘛!旦旦被认定是无毒的蛇,总不能每天死一两个人都摊我家旦旦身上去吧?)更没想到,偷盗事件不过是一切的起源,直到很久以后,真相才一点一滴的被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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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旦旦 第五章意外

王宇宁的死并未对我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少了一个财神爷罢了。

  至从把黑水救活一只小白鼠的事给家里人说了之后,大家看旦旦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老爸活像见了鬼似的,而老妈的眼中却在闪金光,一把将旦旦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我看见那家伙的尾部在老妈丰满的胸上蹭了蹭,估计老爸也看见了,因为他的眼睛在喷火。

  一家人都期待着它再显奇迹,老妈更是每天都买上等的鸡蛋回来喂它,不过旦旦吃的不多,一天顶多吃两个,吃一次就可以过个两三天,很好养。

  我开始对旦旦产生了好奇,通常以我的个性是很少对什么产生兴趣的,因为我很懒。就拿我老妈作菜的手艺来说,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我宁愿天天吃胃药也懒得去说她一句,省得麻烦。

  这天我谢绝CS大战的邀约,特意上网搜索有关蛇的资料,还真少!试了几次关键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较大型的网站,差一点儿就要放弃了我。耐着性子一遍一遍查找蛇的相关种类,居然怎么也找不到跟旦旦类似的。

  资料上说,蛇身上有鳞片,可我们家旦旦身上没有这玩意儿。还说蛇定期会蛻皮,一年会蜕个三四次,而幼蛇的次数更频繁。旦旦怎么看都像个幼蛇,可我从未见过它蜕过一次皮。上面还说蛇通常吃青蛙、老鼠和小鸟的活物为生,可旦旦除了那一次忍辱负重吃了几只老鼠外,从此我没再见它吃过活物,而且它消化的速度也比书上说的快。

  看这些资料看得我头晕眼花,反正看了半天没一个跟我们家旦旦相同的,所以,我决定不看了!管它是什么品种呢?旦旦就是旦旦管它是什么东西,看着顺眼就好。

  有时候闲着无事我会带旦旦出去散步,说是散步不过是带在身上罢了,外人看起来顶多当怪物看,这人怎么弄条蛇一样的饰品挂在肩上?反正我也不再乎外人的眼光。

  这天给老妈当免费劳工,陪她去买些新鲜蔬果食菜回来,今天是老爸生日,老妈乐滋滋的买回一大堆东西,除了我手上提的她手里还提着一只烤鸭,那香味十里以外都能闻到。老妈正一边唠唠叨叨说着好像人家找错钱,买贵了,亏了,什么的。女人总会在一些小事情上斤斤计较喋喋不休。

  远远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说它奇怪是因为那声音很轻,而且不是两声落脚,而好像是很多声起落感觉很杂乱,最重要的是那声音明显是在快速朝我们靠近。等我们母子俩意味到声音从后面传来转过头去时已经迟了。
 一只凶狠的大狗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老妈手上的袋子,不!应该是那只烤鸭。

  也许有朋友要说一只狗有什么可怕的?这是你们没看见,它的体型看上去有二十多斤左右,瘦骨嶙峋的中型犬,从它身上枯燥的毛发来看应该是只野狗。不知道有谁见过那种饿到及至的眼神没有?当这种眼神在一只没有人性的动物身上时,那种感觉是足以让人心惊胆战,毕竟你不知道它为了食物下一部会做些什么。

  只见它上嘴唇龇了上去,露出明晃晃的两颗大牙齿,脊背上的灰毛根根倒立着,尾巴也竖了起来,防备的看着我们,口水已经流了一地,盯着我的眼睛它似乎也有些惧怕,但饥饿最终还是征服了恐惧,一声怒吼它从地上跃起,朝我老妈扑了过去。

  自己老妈受到威胁还能想什么?直接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老妈,做好了被咬伤的准备……

  狗的利爪划破了我的衬衣,背上一阵热辣,扑通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重物摔倒在地上,那狗的叫声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等了几秒钟没见有动静,回过头一看,旦旦正死死咬住那只狗的鼻子,任它怎么用爪子去捉也捉不到旦旦,这家伙滑溜着呢。

  把老妈扶了起来,安顿好后我就朝那只野狗冲了过去,旦旦已经被它甩落在地上,它自己也站了起来,鼻头在流血,狂吠着向我扑来,眼中透着凶光,是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狠劲。

  一个大脚把它踢出去,奶奶的还挺有份量的,没踢出去几步。看见旦旦在地上蜷起身子,似伤得不轻,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冲血上头,硬是跟那只狗火拼,跟动物打感觉要比跟人打更可怕许多。特别当你面对的是这样的一只饿狗,它可以咬,可以抓,一切伤害人的利器它都可以毫无顾忌的用上,我怀疑有必要的话它连人身上的肉都愿意吃上两口……
 正打着来劲,那狗突然一僵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子,呜咽两声,没动静了。我抹了把被刮伤的唇角,用脚去踢了它两下子……真死了!

  愣愣的回过头去看着早就吓得不轻的老妈,她显然还没缓过气来,旦旦就在她怀里,我一惊,朝她走去……小心的拿起旦旦捧在掌心里,它动了两下子又摆了摆尾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小王八蛋没事。

  扶着老妈往家走去……

  后来细想了想,觉得这事透着古怪。这里虽然是个比较偏的小巷子,行人不太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过来看看吧?再说,突然窜出这么只野狗来,不免让人生疑。只可惜我摸不着头脑,而另一个问题也同样让我关注起来。

  吃饭的时候老妈把这事给老爸说了,眼神中还带着畏惧,我埋头扒饭,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怕吓到他们。

  “旦旦咬了它?”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老爸的问话,我想,他跟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隐约预感到,旦旦不是条普通的蛇。

  第二天老爸突然跑出去买了个玻璃缸回来,看来这事让他心里都有了个疙瘩,人总会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所以他把旦旦丢了进去。

  旦旦显然很不习惯,总想着法子要跑出来,没办法只好又找了个盖子封上口。

  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旦旦居然又跑到我床上来了,没敢贴近我怀里,就圈在枕边,很委屈的样子。

  老妈跑进来找蛇,看到这情景给吓了一跳,主要是它当时离我的脖子太近了。

  我捉它在手中把玩,它就缠住我的手腕,身躯不断摆动,冰凉又丝滑的感觉很舒服,它还抬起头来向我吞吐舌头。
 这时老妈冲了过来,一脸凶神恶煞样子,就像是对着不听话的孩子,一心只想着要找它算帐,鞭一顿来解恨。老妈不傻,事情过去冷静下来后恐怕她也想明白几分,王宇宁的死,那条狗,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旦旦也会看人脸色,刷的一下从我手中滑掉落到柔软的床上,又顺着床沿灵活的溜到床底下去了。可怜的老妈只得辛苦的蹲下肥胖的身躯找它。

  我懒得理他们,洗漱去。

  不知道老妈是用什么法子把旦旦给揪了出来,不过看看我那像经历过一场世界大战的房间就知道,战况可见空前精彩。

  “昨晚旦旦是怎么跑到你房里去的?”吃早饭时老爸突然问道。

  我们疑惑的看着那只正挂在老妈胸前一脸满足相的色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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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旦旦 第五章意外

王宇宁的死并未对我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少了一个财神爷罢了。

  至从把黑水救活一只小白鼠的事给家里人说了之后,大家看旦旦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老爸活像见了鬼似的,而老妈的眼中却在闪金光,一把将旦旦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我看见那家伙的尾部在老妈丰满的胸上蹭了蹭,估计老爸也看见了,因为他的眼睛在喷火。

  一家人都期待着它再显奇迹,老妈更是每天都买上等的鸡蛋回来喂它,不过旦旦吃的不多,一天顶多吃两个,吃一次就可以过个两三天,很好养。

  我开始对旦旦产生了好奇,通常以我的个性是很少对什么产生兴趣的,因为我很懒。就拿我老妈作菜的手艺来说,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我宁愿天天吃胃药也懒得去说她一句,省得麻烦。

  这天我谢绝CS大战的邀约,特意上网搜索有关蛇的资料,还真少!试了几次关键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较大型的网站,差一点儿就要放弃了我。耐着性子一遍一遍查找蛇的相关种类,居然怎么也找不到跟旦旦类似的。

  资料上说,蛇身上有鳞片,可我们家旦旦身上没有这玩意儿。还说蛇定期会蛻皮,一年会蜕个三四次,而幼蛇的次数更频繁。旦旦怎么看都像个幼蛇,可我从未见过它蜕过一次皮。上面还说蛇通常吃青蛙、老鼠和小鸟的活物为生,可旦旦除了那一次忍辱负重吃了几只老鼠外,从此我没再见它吃过活物,而且它消化的速度也比书上说的快。

  看这些资料看得我头晕眼花,反正看了半天没一个跟我们家旦旦相同的,所以,我决定不看了!管它是什么品种呢?旦旦就是旦旦管它是什么东西,看着顺眼就好。

  有时候闲着无事我会带旦旦出去散步,说是散步不过是带在身上罢了,外人看起来顶多当怪物看,这人怎么弄条蛇一样的饰品挂在肩上?反正我也不再乎外人的眼光。

  这天给老妈当免费劳工,陪她去买些新鲜蔬果食菜回来,今天是老爸生日,老妈乐滋滋的买回一大堆东西,除了我手上提的她手里还提着一只烤鸭,那香味十里以外都能闻到。老妈正一边唠唠叨叨说着好像人家找错钱,买贵了,亏了,什么的。女人总会在一些小事情上斤斤计较喋喋不休。

  远远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说它奇怪是因为那声音很轻,而且不是两声落脚,而好像是很多声起落感觉很杂乱,最重要的是那声音明显是在快速朝我们靠近。等我们母子俩意味到声音从后面传来转过头去时已经迟了。
 一只凶狠的大狗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老妈手上的袋子,不!应该是那只烤鸭。

  也许有朋友要说一只狗有什么可怕的?这是你们没看见,它的体型看上去有二十多斤左右,瘦骨嶙峋的中型犬,从它身上枯燥的毛发来看应该是只野狗。不知道有谁见过那种饿到及至的眼神没有?当这种眼神在一只没有人性的动物身上时,那种感觉是足以让人心惊胆战,毕竟你不知道它为了食物下一部会做些什么。

  只见它上嘴唇龇了上去,露出明晃晃的两颗大牙齿,脊背上的灰毛根根倒立着,尾巴也竖了起来,防备的看着我们,口水已经流了一地,盯着我的眼睛它似乎也有些惧怕,但饥饿最终还是征服了恐惧,一声怒吼它从地上跃起,朝我老妈扑了过去。

  自己老妈受到威胁还能想什么?直接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老妈,做好了被咬伤的准备……

  狗的利爪划破了我的衬衣,背上一阵热辣,扑通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重物摔倒在地上,那狗的叫声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等了几秒钟没见有动静,回过头一看,旦旦正死死咬住那只狗的鼻子,任它怎么用爪子去捉也捉不到旦旦,这家伙滑溜着呢。

  把老妈扶了起来,安顿好后我就朝那只野狗冲了过去,旦旦已经被它甩落在地上,它自己也站了起来,鼻头在流血,狂吠着向我扑来,眼中透着凶光,是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狠劲。

  一个大脚把它踢出去,奶奶的还挺有份量的,没踢出去几步。看见旦旦在地上蜷起身子,似伤得不轻,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冲血上头,硬是跟那只狗火拼,跟动物打感觉要比跟人打更可怕许多。特别当你面对的是这样的一只饿狗,它可以咬,可以抓,一切伤害人的利器它都可以毫无顾忌的用上,我怀疑有必要的话它连人身上的肉都愿意吃上两口……
 正打着来劲,那狗突然一僵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子,呜咽两声,没动静了。我抹了把被刮伤的唇角,用脚去踢了它两下子……真死了!

  愣愣的回过头去看着早就吓得不轻的老妈,她显然还没缓过气来,旦旦就在她怀里,我一惊,朝她走去……小心的拿起旦旦捧在掌心里,它动了两下子又摆了摆尾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小王八蛋没事。

  扶着老妈往家走去……

  后来细想了想,觉得这事透着古怪。这里虽然是个比较偏的小巷子,行人不太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过来看看吧?再说,突然窜出这么只野狗来,不免让人生疑。只可惜我摸不着头脑,而另一个问题也同样让我关注起来。

  吃饭的时候老妈把这事给老爸说了,眼神中还带着畏惧,我埋头扒饭,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怕吓到他们。

  “旦旦咬了它?”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老爸的问话,我想,他跟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隐约预感到,旦旦不是条普通的蛇。

  第二天老爸突然跑出去买了个玻璃缸回来,看来这事让他心里都有了个疙瘩,人总会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所以他把旦旦丢了进去。

  旦旦显然很不习惯,总想着法子要跑出来,没办法只好又找了个盖子封上口。

  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旦旦居然又跑到我床上来了,没敢贴近我怀里,就圈在枕边,很委屈的样子。

  老妈跑进来找蛇,看到这情景给吓了一跳,主要是它当时离我的脖子太近了。

  我捉它在手中把玩,它就缠住我的手腕,身躯不断摆动,冰凉又丝滑的感觉很舒服,它还抬起头来向我吞吐舌头。
 这时老妈冲了过来,一脸凶神恶煞样子,就像是对着不听话的孩子,一心只想着要找它算帐,鞭一顿来解恨。老妈不傻,事情过去冷静下来后恐怕她也想明白几分,王宇宁的死,那条狗,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旦旦也会看人脸色,刷的一下从我手中滑掉落到柔软的床上,又顺着床沿灵活的溜到床底下去了。可怜的老妈只得辛苦的蹲下肥胖的身躯找它。

  我懒得理他们,洗漱去。

  不知道老妈是用什么法子把旦旦给揪了出来,不过看看我那像经历过一场世界大战的房间就知道,战况可见空前精彩。

  “昨晚旦旦是怎么跑到你房里去的?”吃早饭时老爸突然问道。

  我们疑惑的看着那只正挂在老妈胸前一脸满足相的色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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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旦旦 第六章长脚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埋伏在客厅,解开旦旦出来之迷。

  我第一个觉得无聊,躲回房里睡去,等再次醒过来喝水时老爸老妈已经撑不住回房去了。

  走出房门我正奇怪平时就睡在我门口的小白跑哪里去了?难不成守在旦旦身边了?真是个衷心耿耿的狗腿啊!我边想着边朝客厅走去,你猜怎么着?我正巧撞上小白在用爪子抓那鱼缸盖子,一听到动静惚的一下跳到沙发底下躲去。

  我看了一眼傻呼呼望着我的小白,朝鱼缸走近,果真见那盖子已经开出了条缝,旦旦用头顶两下就出来了,居然一下就跳进我怀里来。

  这小兔崽子看着我心地善良,吃定我了。

  不过说真的,没它在怀里还真是睡不安稳,不然我怎么会半夜爬起来喝水呢?

  这一夜,我们一人一狗加条蛇,紧紧的抱在一起睡在我那张单人床上。

  又是一个月芽之夜,旦旦已经被允许照常跟我同床共浴了.

  旦旦又一次显现奇迹,早有准备的我从浴缸里跳出来,一边高喊老妈,一边忙着拿瓢子。结果,却是……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妈快速从水里捞起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看也没看就往一边的水桶扔去。

  没过多久,水桶里那条油黑发亮的东西渐渐的缩水,恢复它原有的粉肉色,而桶底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水也随之变清水。

  老妈再一次证明了她的英明神武。

  吃饭时老妈眉飞色舞再现她抢下一大缸神仙水的过程,而我在低头狂吃那一桌子的美食,真是难得啊!老妈难得这么奢侈一回,估计是乐坏了。

  其实那“神仙水”也没那么神,看我的脸就知道了。虽然用过的第二天皮肤会很好,但却撑不过一周。不过也正常,就连那SKII也不敢保证终身有效,若什么东西都以一次性根治那还能赚钱吗?

  所以,老妈为了让人天天称她老妖怪,嗯!严重更正!是返老还童,花容月貌……她必须定期使用神仙水,可惜量有限,眼看着见底了,她整天就巴望着蛋蛋能再弄些出来。这下好了,一大缸,足够她用好几月的,当然,前提是她没有其它用途。

  显然老妈的小聪明在赚钱方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居然开始在小卖部私下里卖起了“神仙水”。至于卖的什么价位我跟父亲都不得而知,全进了她的腰包,听说生意很红火,许多人慕名而来。

  有一天老妈还兴致勃勃的告诉我们,她已经拥有了一批长期稳定的客户群,而且成功治愈了好几个皮肤病患者,说着她还大方的啵了旦旦一嘴。

  我对此比较兴致缺缺,老妈赚了钱也没见多给我几个零花钱,铁公鸡一个。除了不时加菜外基本上我是没捞上什么好处.

  但老爸显得较有远见,他担心这事传开了会有不怀好意或是无聊人士上门来打听,我也觉着有道理,毕竟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事。

  老妈这边生意红火,而我依然不温不火的过太平日子,悠哉悠哉,闲着没事时就拿小白跟旦旦来折磨,其中要属旦旦最好玩,随你怎么蹂躏。

 近几天觉着有些不对劲,平时回家旦旦总会兴奋的跑出来迎接,霸住我的拖脚不给我穿,然后经过一场人蛇大战之后,以我一个超级无敌神掌结束战斗,欠扁的家伙,每天不抽它两下子不老实。

  这天我回家没见着它,找了半天居然是在小白毛茸茸的背上找到的。小白爬在那里一动不动,睁着个大睛眼注视我,旦旦没有察觉我的到来,还团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把它捉起来,它也不像往日那么活跃兴奋的缠着我手心玩,而是自己顺着我的手臂慢悠悠的朝我肩上滑行,然后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挂着继续闭目。

  就连老妈也反应这家伙最近有些奇怪,都不往老妈的胸上蹭,弄得她总觉着心里空荡荡的。

  …………

  一周过去了,我不知道这病是不是会传染?这家伙自己不吃不喝也罢了,连小白也对食物排斥起来,平时我们家小白是什么都吃得津津有味,啃起骨头来口水来叭啦叭啦的,可已经第二天了,他整天就趴在地上,跟旦旦一起睡个天昏地暗。

  老爸说:“还是把它们隔离一阵子吧!”

  于是旦旦又被丢回鱼缸里。

  小白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它常常四肢趴开,拉长身子,抬起头,不时发着喘息音。

  老妈吓坏了,把它带去宠物医院。诊断结果是患了肺炎双球菌病,是由于盆血,胃酸缺乏等原因引起的。

  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在我的想法里,动物是不会生病的,当看老妈哭得像两颗桃子似的眼睛我知道,一定很严重。
 果然老妈哭着告诉我们,医生说这种病死亡率高达97%。

  小白在我们家快两年了,从小养到大,虽然常被折磨,但我们都把它当成家里的一份子,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去虐待它。可现在一下子要面对它的死亡,我们心里都很难过,一时它平日忠厚老实的形象全在脑子里打转。

  这一夜谁也没睡好,老爸不允许旦旦跟我睡,它还呆在鱼缸里,一周没吃东西了,而小白也被放在客厅的棉垫上。

  没有旦旦在怀里我睡不好,再想到小白更是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朝客厅走去。

  小白在发抖,我把它抱在怀里,听它在不断喘息,呼吸很困难的样子。这时旦旦也紧贴着玻璃睁眼望着我们。我把它也弄了出来,放在小白的身上。

  说真的,以前我从没有认真的细看过旦旦,这会儿也许是小白的原故所以才会想着该把好好的印在脑子里,万一有一天,它也走了,好歹还能回忆起长什么样子。

  看着摸着,我突然在旦旦的腹部摸到几个小突起,我把它翻过来一看,一共有四个,分布四个角,看上去肉肉的,像肉嘟子。

  我抱着它们上网去查找资料,一无所获,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连续打了两天针,小白也不见有好转,并且变得越来越渴水,连医生都摇头说它的病情加重了,我们大家都做好了它会离去的心里准备。

  而我另一方面却更密切观察旦旦,因为我们没办法带它去看病,它太特殊,或许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所以除了观察我们实在没有其它的方法。我不顾老爸的反对坚持让它跟我同睡,因为我发觉它会怕冷,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取暖。

  第三天,这天是周末,老妈正在用神仙水敷脸,我跟旦旦在床上呼呼大睡,做着香甜火辣的春梦,突然听到老爸在客厅急呼。

  当我们冲出来时,情况是这样的,在他们目瞪口呆下全身赤裸的我镇定的往房内走去,全身上下就像炸虾。其实老妈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她手上拿着个瓶子,脸上黑乎乎的一片,活像个难民似的。

  当我穿上裤子再次跑出来时,就见老妈手上的瓶子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黑水。老妈正抱着小白在哭,我看着都难受,老妈的脂肪太多了,可怜的小白呼吸更困难。

  老爸呆头呆脑的在安慰老妈,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

  “小白快被你憋死了。”

  ………………

  老妈手一松,小白挣脱出来,暂时捡回一条命。只见它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腿一软又跪坐下去,不知是口渴了还是怎么着,它就着地上的黑水舔喝起来。

  老妈看着不忍,忙跑去接水放在它面前,它又喝了几口才躺了下来,闭上眼,好像又睡了过去。

  老爸摇着头道:“恐怕撑不过今天了。”

  我心上微微发酸……

  你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奇迹吗?我相信!

  就连兽医也称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看着就快死的狗怎么才一天功夫就生龙活虎,完全好了呢?说的就是小白。
它现在正精神,老妈特意买了一大堆骨头回来,它正津津有味啃得不亦乐乎,满满一大盆啊!

  “这么个吃法会不会得胃病?”我问老爸。

  ………………

  小白的事总算过去,可旦旦显然还没好,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它腹部的肉嘟子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变得更成形,虽然还是肉肉的,但明显看出像是一个爪状,我们觉得它似乎长了脚?可是,蛇有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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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旦旦 第七章旦旦与美女

旦旦肯吃东西了,最开心的要属老妈吧?旦旦肯吃东西就意味着没事了,没事就意味着没会死,不会死就会变出“神仙水“,有了神仙水就有钱赚,她不乐才怪。

  旦旦的肉嘟子没有再伸长的迹象,还是肉肉的,似个梅花形,但留意观察的话会发觉它爬行的姿态不一样了。

  它以前爬形是呈S形,也就是波动式的,但现在不一样,它现在基本上都是直线式,就像装了滑轮似的,咻的一下就滑出去了,而且速度惊人。更有趣的是,它还学会以跳跃的方式爬行,就是用身体两点接触地面,跳起来,并且跳得很高,通常这个时候表示它很兴奋。

  旦旦身上发生的这些奇怪变化,我们谁都知道这很不正常,但谁也没把它说出来,就任由它去,反正这家伙也没再添什么麻烦了。

  ——————————————

  没有女朋友,还是处子之身并不表示我没有鉴赏美女的能力。特别是当一个身材一流的长发美女正好在自己家门口时,想不发现她的存在都很困难。

  我稍稍向目标靠近,目测对方的三围。

  34B、19、30……双腿笔直修长……背部线条不错……身高1米65左右……

  “钱多多,还愣着在那干嘛?还不过来帮忙?”老妈出了名的河东狮吼。

  那女的我认识,她是我们学校的上届校花——张寒,跟我同一级,都是大四的毕业生,之所以说上届是因为今年新生中有一个中性美女,说真的,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我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就快速的占领了市场,荣登第一的宝座?

  学校里听说有不少男生在为张寒叫屈,可惜现在女生比男生多,叫了也没用,现下就流行中性美,够狂够野够酷就成。

  当然,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对超级美女不感冒,不是我性趋向有问题,那是我有自知之明,就我这相貌还是不要自取其辱比较好,所以当我面对校花时,还显得比较正常。

  我把手上那本破烂不堪的课本随意丢在柜台上,没办法,每次上课就拿它这一本,想不烂都难。

  “你好!想买些什么?”老妈正在那收钱,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呃,你好!请问……听说这里有一种叫做神仙水的东西卖?”我这还是第一次跟校花讲话,她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很舒服。只不过,刚才远距离没注意,现在面对面一看,才发现她脸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不少小红疹子,暗自为她感到惋惜。

  “神仙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另一头的老妈一听忙跳了过来,连声说道。

  “有啊!有啊!”看她两眼发光就知道是个准财迷。“不过,现在正好卖完了,可能要过两天才有,你可不可以过两天再来拿呢?”

  老妈抱歉的望着对方,我看出她显然很失望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那好,我过两天再来拿,麻烦您帮我留一些。”
 张寒说完刚想走又被老妈给唤住。

  “麻烦你留个电话下来,有了我好通知你?”老妈不知从哪里弄了支笔出来,又把我那破旧的课本递了过去,当时我的脸刷的一下变成赤红色。因为在那本书的正面,被我铁哥们老牛用钢笔画了一个裸女在上面……

  “老妈!”校花走后我一把抢回自己的书,沉着脸把它收了起来。

  “干嘛啦?好心当驴肺,在帮你那,冲我发什么脾气?”老妈的声音比我还大,恐怕全舍区都听到了。

  我就知道!明明记得药水还剩有一些的,老妈怎么会说没有了呢?原来她的出发点还真是为了我这儿子,可怜我长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正好楸着个顺眼的干脆自己亲自出马。她居然还让我明天给人家打电话约她来家里拿神仙水。

  第二天我就把这事给忘了,通常希望渺茫的事我从不放心上,还是老妈揪着我的耳朵让我打电话才回忆起来。

  老妈是这么跟老爸说的。“这女孩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穿着打扮也不俗,家境应该不错,如果能做我们儿媳就再好不过了。”

  还算老爸理性,不附和也不表态,让我老妈一个人在那作梦去,估计他跟我的想法一样,没戏。

  校花第二天还真上我们家来了,并且是晚上,老妈欢天喜地的把她迎进家门,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差一点儿没把我们给吓死。

  是旦旦,见着个美女上门,立马像根箭似的射了过去,一个漂亮的跳跃,精准无误着陆在白皙坚挺的胸上,全家人傻愣在那里,看着她的胸部,估计张寒自己当时都吓呆了,没尖叫出声。
老爸还算老实,第一个反应过来,正想把旦旦给抱下来,都又碍于位置不对,尴尬的立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那校花没有预期的尖叫,或像个蚂蚱似的乱蹦乱跳。只见她底下头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了好一会儿,更正,是胸部上的旦旦,我比较怀疑,因为她穿的正巧是低领的裙子,乳沟若隐若现,她……真的不是在自我欣赏吗?

  旦旦这家伙还真是猥琐啊,居然当着我们的面把头伸了进去,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女人居然还一脸甜笑的把它放在手心上逗弄。真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套用在蛇身上也同样有效。

  张寒实在很喜欢旦旦,老妈把药水给了她以后她还不舍得离去,一边逗弄旦旦玩一边跟老妈闲聊,就连小白也狗腿的不住蹭人家的玉腿。看来唯一比较正常的就属我了,我甚至连客厅都没待躲在自己房里。

  “多多,出来送送人家,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老妈在客厅里喊着,这一回我的脸没红,不是我脸皮够厚,反正这名字也不是第一次在人家面前亮相了,喊一次跟喊两次也没差。

  我焉焉的走了出来,张寒还在推拒,老妈把旦旦交她手里,又把小白套好将链子给我,说是正好让我去溜狗。张寒看着旦旦已经灵巧的趴在她肩上,估计也是不舍,就不再做声,我轻声在老妈耳边道:“一百。”

  她瞪了我一眼,回道:“五十!”
“七十!”

  “成交!”老妈沉着脸轻声说完像变脸似的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重重的在我背上一拍笑道:“天黑了,路上小心些。”我险些没摔一跤,这年头,钱难挣啊!

  ………………………………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走走停停,没办法,都怪那小白,不断在留标记,不是拉屎就是拉尿……

  还有旦旦,也毫不客气的在美女肩上流口水,我真是……真是……没眼看……

  好不容易送到大门口,张寒依依不舍的把旦旦还给我,低着头轻声道:“送到这里就好了,我家很近的,就几步路。”

  …………

  说真的,如果她没后面那两句的话我还可以把她塞进出租车完事,可偏偏,我十分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当然,人家话都这么说了,我不把她安全送到家就实在太没有风度了,只好认命的抬起脚,无声呻吟。

  “走吧!”我主动带头朝前走去,刚走出去几步见人没跟上来又回过头去找。

  她还定在原地,怯怯的望着我,像只被抛弃的小猫,指着反方向道:“我家在这边。”

  …………

  我十分怀疑这个女人的语言表达能力,我们已经走了将近十分钟,还没走到她所谓的几步路。

  “它叫旦旦是吗?”她指着正盘在我头顶上睡觉的旦旦,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么白痴的问题,她都叫了一晚上旦旦了。

  “嗯!”我此时只想回到温暖的床上,相信旦旦跟我的想法一样。

  “你在哪里买到它的?”
“捡的。”

  “捡的?真好!”

  “嗯!”

  …………

  “你可以把它卖给我吗?”

  “不卖!”

  “那你可以送给我吗?”

  “…………”

  厚脸皮的女人我是见着不少,可面对第一次见面就能提出这样要求的女人还是头一次。

  “如果……如果我说我愿意做你一个月的女朋友,你愿意把旦旦送给我吗?”看来女人的欲望一旦挑起是很难熄灭的。

  看着她那张自信满满的眼神,我很想回敬她,小姐,我实在对你那张麻子脸不太感冒,拜托你照照镜子。可惜我老妈教过我,做男人要有风度,而且我看着老爸在老妈面前风度了二十几年,再怎么说也捡到了一些。

  于是……我忍了。

“不如,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吧?”我一本正经的望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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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旦旦 第十二章失恋


 我们拥抱,我们接吻,然后我们滚到了床上去……

  “等一下,等一下!”当我推开大口喘息的张寒坐起身来时,她眼中的讶异,难堪还有无望种种情绪让我一时无言以对。

  两个面红耳赤的年轻男女坐在双人床上面面对视,许久之后……

  “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旦旦没我睡不着觉。”说着我就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下床去找鞋子。

  “你真要回去?”张寒眼中闪过的眼光让人心痛,眼看着就要滑落下来,一发不可收拾,我不忍再看下去,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身后传来呯哐重物砸碎的声音。

  说实在的,不是我不喜欢她,两人相处了这么久,说没点感情那是骗人的。也不是我不想要她,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虽然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本事,但就我下身现在还在胀痛来看,我生理上是没有什么缺陷的。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这种事情头一遭碰上,没什么经验。左思右想才弄了个半懂。也许,是我自己害怕负责任吧!总觉得她这么好个女孩子,我配不上她。至少,至少我也得等我有了个安稳的工作,有了一定的收入,有脸去见她父母时再说!

  那天后张寒好些天没再来找我,给她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有接,一个星期后,她母亲接的电话,我才知道,她找到了份工作,是在移动公司的文员,听她母亲的口气应该是个很难得的美差。

  再看看我自己,天天往外跑,求爷爷告奶奶的也没人理我,人家要的是一流学府出来的高材生。好!就算你没文凭没后台,至少得有经验,不碰巧的是,这三样我一样也没有,更糟的是,我还是个男人,原来男人毕业后出来除了干苦力活之外,没啥可干的了。此时的我不得不后悔当初不应该偷懒,随便胡弄了个成绩出来,不然,哼!

  “儿子,张寒好些天没来了吧?”这天母亲逮着刚要出门的我,好像突然想着这么个人似的问道,小妹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旦旦环在她脖子上,睡觉。我发觉她特别喜欢拿它当项链来带,听说这几天她常拿旦旦出去炫耀。

  “唔!她工作了,忙着呢。”我一手一根油条含糊道,正准备偷个空冲出去,不想却被老妈一眼识破,一手捉住我的衣服,又继续说道。

  “儿子,你再不加把劲把我儿媳妇弄丢了可怎么办?”

  “老妈,你想太多了吧?”我陪笑着将她的手打掉。“你儿子我没钱没工作也没相貌,属于三无人员,人家要跑恐怕我要留也留不住吧?”

  “呸!呸!呸!我玉兰花的儿子谁该说没本事的?等着,妈给你买套房子去,我看她还跑得掉?”我听她没什么反应,名利的东西我一向不太有感觉。

  “我们这房子也挤了点儿,是该换间大的了。”敢情她是打算让我婚后还跟这些动物和处星人住在一块儿?

  “妈,我也要!”小妹一向见什么要什么,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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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龙争虎斗,我这做男人的还是先避一避比较好,以免扫到台风尾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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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第二天中午我又过去等她吃饭,这次我事先给了她电话,还说明我请客,最后注明,我会把旦旦给带去见她。

  终于见上她一面了,虽然只有半个钟头,我怎么感觉她是专门跑出来见旦旦的?

  只见她一边欢天喜地的跟逗旦旦玩,一边跟我说老总邀请她一起吃中午饭,她不好推拒,很快就要走了。看着一身职业正装的她,还有脸上那淡淡的装,我都快认不出她来了,依然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有气质,但她变得世故成熟许多,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女孩子了。

  我把旦旦放在胸口的口袋里,看着她朝一个五十好几的男人走去,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很奇妙,第一次对家人以外的人产生了牵挂,我应该是害怕她老总是个英俊潇洒的钻石王老五吧?就以我对张寒的了解,她的家教是不会允许她接受这么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的。

  不知道是我太高诂了自己,还是我高诂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又或者……的确是我个人的问题。

  在一个星期没通电话没见过面后,张寒主动给我电话,让我恍然大悟,这几天忙着找工作,忙着睡觉,忙着上网差一点儿就忘了我还有个女朋友。

  “出来坐坐吧?”从电话中传来她柔美的声音,好久没听了,还是这么甜。

  我美滋滋的去赴约,甚至还特意问老妈借了点钱,想着要好好浪漫一把。这种感觉很特别,但不坏,心藏第一次跳跃得如此欢快,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吗?我问自己。

  经过花摊时,犹豫了片刻,买了9支玫瑰准备给她来个惊喜,这还是我第一次送花给女人,据说这样女人通常会感动得痛哭流涕,我居然开始有些期待了。
 可是我万没想到,这一束花变成了我们分手的见证人,没有闪电,没有打雷,没有下雨,我们就这么平静的分手了,而那束花就这么寂寞的留在了桌上,一个小女孩手捧着一大束包装难看的花来到我面前问道。

  “大哥哥,这花可以送我吗?”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理她了,点了点头,只见她动作神速的拾起花束就跑,我想她一定是乐坏了,还好,这花也不算白买。

  我如行尸走肉般离开了茶餐厅,突然想起来没买单,可是没买单别人会让我出门吗?我苦笑,看来我还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啊!连最后一顿都是让女人掏的钱,孬种,废物,蠢货……

  自个儿在大排档喝了些酒,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总不能为个女人夜不归家吧?

  一路上我混混浊浊的往回走,这种心痛被刀割一般的感觉太陌生,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控制它。

  走着走着,在一条马路上正巧碰到刚才那个女孩子,她正拿着我送给她的花束在四处兜售,只见一个年轻的男人被她缠着烦了,居然一巴掌拍了过去,把她拍倒在地,我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他,把小女孩扶了起来,四下查看有没有受伤。

  小女孩委屈的哭了,而那男人还不解气死的要冲过来的架势,如果不是他女朋友拉着我,我想他还真敢冲过来。我望了眼地上那些被踩坏的花,掏出掏兜里的三百块钱,反正本来也是打算要用的,还不如做个好人,我把它递给了小女孩,拍拍她的头道:“这些花就当哥哥全买了,你会家里交差去吧!”

  女孩泪未干,带着哭腔道:“谢谢大哥哥!你是好人,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我这才站起身回过头来看那个还在骂骂咧咧的男人,他没我高,也没我壮,正好,本少爷今天心情不爽,反正身上一分钱也没了,打起来连医药费的钱都省了,一声不吭我朝他挥了一拳过去,我不知道那拳有多重,因为当时我是把他当另一个人打来着。
 “他是我们老总的儿子,二十七八,在美国留学,再过两个月就学成归国了。我们老总告诉我,打从我进公司开始他就一直把我当儿媳妇来看,没有任何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拿到我这么高的待遇。”

  有个女人死命抱着我的手臂哭喊着,我挥开她,又朝那男人扑过去,耳中还是张寒说的话。

  “多多,不是你不好,只能说我们没有缘份。我们老总他……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他让我也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多多,我们不适合,有一天,你会了解的,对不起!把我忘了吧!”

  她从他身边离开时,似乎有一滴泪飘落在我的脸上,或许,她真是喜欢过我的吧?

  我没有力了,大口的喘着气,一屁股坐在路边,看着那个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男人,我嫉妒他,因为他身边至少还有个女人在嘘寒问暖为他哭泣,可我,什么都没有。嫉妒,我对于我而言还真是个新名词,张寒啊张寒,在你身上我可学到了不少东西。

  我听到警车的声音,可我跑不动了,我就坐在那里,等着人来捉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我可悲的发现,我对张寒的感情也许远比我自己所认为的来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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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旦旦 第十三章邀约见面

 老爸把我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没打我也没骂我,路上一声不吭。回到家老妈准备好了洗澡水,还炖好了汤,小妹也难得没有挖苦我。

  这天夜里,旦旦格外的安静,它用舌头去舔我手上的伤口,我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总之感觉不到痛疼,不痛,我忍着不让泪落下来,太窝囊了,我怎么能在旦旦面前这么没种呢?
 第二天,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话,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失恋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失恋了一样,不就失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会过去的,唯一要做的是等待时间的流逝。

  我必须承认我是个白痴,当她离开我后我才记起她的好。老牛说:“忘不掉就再去把她追回来啊!不就是个海龟嘛!别忘了,当初还是她先主动追你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还是觉着也许问题在我身上,我应该尝试着去做些什么,总有些东西是需要去争取的。

  于是我又去她家里守着,因为我在她们公司永远也不可能等到她,我不知道她会坐在哪一辆车上?所以,我只能在她家门口等着。望着她房间里暗着,我回忆起那个晚上,我真后悔自己当初跑掉,如果没有跑走,也许,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

  正想着,明亮的车灯直射过来,我一时看不清楚,但我清楚的听到张寒甜美的声音,连忙喊道:“寒寒!”她以前老让我这么叫她,我总嫌恶心叫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溜。

  我看见那男人下车,像打量猎物一样盯着他,凭良心来说,那男人还真不赖,就光从外表上来说,也算是个一表人才,要相貌有相貌,要品味有品味,张寒站在他身边绝对比我要衬得多。当然,我打心眼里并不觉得自己真要比他差多少。

  “多多?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口气听上去有些吃惊还有害怕,她没有朝我走进一步,只是站在原地远远的望着我。

  那男人来到她身边,我看见她的手捉住男人的臂膀,难道说我很吓人吗?她为什么会这么怕我?那男人低下头,对她轻声道:“你先上去吧!”

  张寒就像以前听我话那种乖巧的点了点头,男人从后座提出好几袋品牌包装袋交到她手中,我看着她要上楼连忙喊道:“寒寒不要走。”我心揪着一般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

  看着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头也不回继续上楼,而那男人得意的望着我冷笑。

  突然他又把张寒给叫住,张寒立刻疑惑的回转身,那男人从后车箱里抱出一大束百合花,那香味真的十分好闻,连我都忍不住陶醉,更何况是女人?

  我看着她惊喜的将它抱入怀中,然后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娇羞的再次转身上楼,这一次,她再没有回头。

  男人来到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冷冷的问道:“听说你是她前任男朋友?”

  我不理他,同样冷冷的瞪视着他。

  “你没有上过她吧?要知道!捡别人的破鞋我就得掂量着点儿了。”那男人又接着道,我很想一拳挥过去,但我想起老妈在家里等着我从警察局里出来时的表情,我忍住了。

  “怎么?想打我?呵,就凭你?说白了吧!这女人你玩不起,还是换另一个吧!至于是不是原装,等我验了货自然就知道了。”

  我再忍不住挥拳过去,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好斗好勇的人,我现在唯一渴望的就是平平安安过日子,连我自己都未曾想过体内的小宇宙还会有爆发的一天。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已经打了两个人,可惜这个男人没让我打中,他仓皇的逃进车里,丢下一句话。“好小子,你等着。”紧跟着发动车离去,该死的石头城,我居然连块石头都找不到,要不不把他那辆该死的跑车砸出个洞才怪。

  最终,我还是没有把他那辆拉风的跑车给砸出洞来,也没有追回张寒的心,我能怎么办?我必须向现实低头,我买不起那些名牌服装,我更不会奢侈浪费到去买那么一大束百合,对我而言,还不如吃一顿好的实在些。

  最重要的是,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掌控爱情。

  小妹八成是没见我这么窝囊过,居然拉我去参加什么联谊,不知道是跟张寒在一起久了,还是小妹本来就太耀眼的原故,我看着她们就像恐龙似的,提不起一点劲来。工作也不想找了,只想睡觉,睡到天荒地老,反正感觉也挺好,那些奇怪的感觉都消失了。

  事实我就快要忘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张寒的模样都快要遗忘的时候,她居然给我来了电话。电话是老妈接的,显然她也很惊讶,在一旁守着监听我打电话。

  “怎么样?她找你干嘛?”电话刚放下老妈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来,她心里总对我有愧疚感,觉得那张寒当初是她非逼着我要的,现在却闹成这样,也算因祸得福,我的零花钱涨了整整一倍啊!

  “她说她想见见旦旦。”我耸耸肩,装做一副无所谓的样了,但心里却必须承认有些紧张。

  “你答应她了?”

  “嗯!”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正想着要穿什么出去见她,冷不丁的被老妈打了一记,估计那巴掌印三天好不了。
“你这笨蛋,是不是我生的?人家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对她这么好干嘛?想见旦旦不会自己来看?她也知道没脸见人啊?还让你专门拿出去给她看,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不准去!”老妈终于发飚了,这才像她嘛!

  我哼着歌跑房里去找衣服,期待欢愉的奇怪感觉又冒了出来,它是无法控制的小恶魔。

  小妹不在家,这几天她大发慈悲没带旦旦出去现,留在家里说是陪我,不过旦旦也像是通人性似的,安安静静的趴在显示屏上,陪着我,我觉得这样已足够。

  最终老妈扭不过我,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把旦旦的带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约这么偏僻的地方?这是一家废弃工厂的后门小巷,以前如果没有我陪着她是死活不敢走进来的,但我也没多想,还是来了。

  当我看见停靠在那里的黑色宝莱时心凉了半截,虽然不是拉风的跑车,但透过前玻我还是看见了那个男人。

  我看着他们跨下车,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第三个男人也下了车,那个男人带着墨镜,紧绷着一张脸,看上去不好惹的样子,我感觉到旦旦在我前胸口袋里不安的扭动着,我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它算是安抚,它哧哧的发出两声就安静了下来。

  “多多,你来了。”张寒绚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朝我走了过来,旦旦听到熟悉的声音也爬出来露了个头看着她。

  “旦旦!”她惊喜的伸出手来想把它抱过去,当这一次旦旦没有像过去那样朝她扑去,而是不断的摆动的着身躯像是在犹豫。

  其实我跟旦旦的心态是一样的,我不太高兴张寒把那男人也带了来,还有那个奇怪的陌生男人,说真的,我有不好的预感。

  “多多,可以让我抱抱旦旦吗?”张寒见旦旦不似以往那般热情似乎大受伤害的样子,眼眶中闪动着泪花,那男人已经来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道。

  “不用跟他废话,小子,算你走运,张寒喜欢你那小东西,你开个价吧!多少我都给!”

  “呸!拿着你那些臭钱去吃屎去吧!旦旦多少钱我都不卖!你以为它像女人那么廉价吗?”我当时是气疯了,口无遮拦起来,张寒一听,眼泪再守不住,哗啦啦的往外流,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

  “这么有骨气?先看看这个再说!”那混蛋丢了一张东西过来,出于好奇我想也没多想就打开了它,居然是张支票,除了前面那个5字外,后面几个零我没瞧仔细,反正三个零以上的我就数不过来,管它几个零呢,我把它卷成一团砸了回去,正中眉心,宾果,眼力不错,手感也好,回去跟小妹炫一炫。

  那家伙吃痛的皱起眉头揉着眉心恼羞成怒道:“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给你脸不要脸,大B给我上。”

  大B,这名字不错,我差一点儿暗笑到内伤,这时张寒抱着那混蛋的手哀求道。

  “阿杰,算了!有话好好说啊!别把事情闹大了。”
 看着张寒我回忆起几个月前我还曾为她被几个人棒打在地,跟一个混混撕打成一团,不禁感觉好笑。现在又是为了她,我要跟人打架,真是红颜祸水,怪我当初怎么一念之差想尝试爱情的滋味呢?早知这种感觉糟透了我就不该自讨苦吃。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捱打的准备,这男人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但要我把旦旦交出去那简直就是作梦!拼了这条命也没门,窗也没有。

  那叫大B的男开始朝我逼近,我飞快想着怎么样才有可能逃脱,不知怎么的走了神,突然想起小妹给我的那几张名片,不知道让他们通融我几分钟打个电话行不行?显然是不行了,我苦笑看着壮汉的拳头朝我脸盖下来,最后闪过脑中的念头是,他的可比我的有力多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旦旦突然飞了出去,至少在我看来就像飞的一样,它跳停在他肩上,狠狠的朝对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那男人吃痛,狠狠的一把捉住旦旦用力朝地上甩去。

  “旦旦!”我与张寒同时惊呼出声,眼看着旦旦“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痛苦的摆动着身子

  我的心更是肝胆欲裂。这小家伙我养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舍得这样伤过它?这个男人真该死!我还没来得及过去看旦旦伤势如何,另一个混蛋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张寒紧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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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旦旦 第十四章毒物


旦旦被摔,犹如痛在自己身上,可又被那打手拉扯住,此时的我已经急红了眼,使出全身力气与他撕打成一团,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心想着挣脱出去看看旦旦。

  一声怒号声传来,我们两人同时都停住了手,朝声音来源望去,是那个混蛋,旦旦正死死的咬住他的喉咙不放,鲜血四溅……一旁的张寒已经被吓得不轻,她正试图去捉旦旦。

  “不!…………”我吼道,可是晚了,旦旦已经毫不犹豫的咬了她一口,在手臂上,可她不知道,我们谁也不知道旦旦是会咬死人的,很多时候往往悲剧发生后我们才会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她惊慌失措的把旦旦甩到一边,去安抚地上那个打滚的男人,我真想过去给她一巴掌。虽然,我从不打女人,但她显然是个例外。

  而纠缠着我的男人显然是被这阵式吓住了,我一心只想着旦旦怎么样了?它刚才又被张寒甩到墙上,啪!的一声,它顺着墙滑落在地上,整个身子圈成一团,“嗤嗤!”的叫着。

  接连被摔在地上两次,受伤了没有?它的皮肤这么细腻……此时我的脑子乱糟糟的……

  挣扎着朝旦旦爬去,我不想浪费气力再站起来,旦旦用爬的不也很快吗?我就这么爬过去,我身后没有长眼睛,可是我看见张寒惊恐的眼瞳中有个黑影在朝我靠近,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不声不响的看着,看着那个男人拿把刀向我剌过来。

  当我翻转过身来时,壮汉突然一下扑倒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刀子咣铛一声掉落在地上,离我的命根子只有一寸的距离……他的呼吸停止了,他死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张寒,她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似的,用手去探那混蛋的鼻息,我猜他八成是早就死了,两眼直勾勾的睁着,一动不动。我僵直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旦旦的叫声唤回了我的神志。

  我定了定神,开始慢慢向后倒,远离那把刀子,继续朝旦旦爬去,旦旦好像也缓过劲来,慢慢的朝我挪过来,我心痛的看着它别扭的姿势……

  它终于来到我手中,爱娇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心,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小心的把它捧在手心,试图站起来,正在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似在远去,没跑几步“噗”的一声闷响又消失无声,四下安静得噬人。

  “旦旦,不怕,没事,我们回家。”我知道自己这次没上次这么好运,伤得不轻,但我的意识支撑着我不能倒下,我一定要回家,旦旦杀了人,我们都不能呆在现场,一定要回家,一定……有我在,谁也不能动它!

  走过那混蛋的尸体时很想踢上两脚,可我没力了,只好放弃,还有那个壮汉,看着他身边那把刀我有些惊魂未定。最后经过张寒的身边,她面朝下栽去,我看不清她的脸……

  抬起头,我径自朝前走去,头也不回……就好像那天晚上,张寒头也不回的走上楼去一样,我想,那将是她保存在我脑中唯一的印象……

  回到家之后我倒地就晕睡了过去,老妈把伤痕累累的旦旦放入神仙水里,它就这么泡在里面,两天后我醒来去看它,它还昏睡在那里。

  我紧张的捉住老妈的手。“旦旦它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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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轻拍着我的手,安慰道:“没事,它没事了,在里面它的伤口愈合得比较快,不信你自己过来看看。”她略有鼻音,让我凑近些去看,果真如她所言,我才松了口气。

  小妹和老爸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妹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老爸却在抽烟,我已经记不起上次老爸抽烟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老妈眼睛红红的,又拿出一些神仙水来,我不自觉的闪躲开去。

  “莉莉说这药既然对动物有效用在人身上应该也不会有问题,而且这两天你的伤的确恢复得特别快,你看看,手上的疤都快脱落了。”老妈解释道,我僵硬的将手伸给她,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过旦旦。

  老爸把烟给灭了,开口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外面都闹哄哄的。”

  “先让他再缓一缓吧!他都伤成这样了。”老妈为我求情道。

  小妹这时也抬起头,注视着我,等我开口的样子。我很不想再回忆那段痛苦的记忆,甚至,我希望它仅仅是一场恶梦,但嘴角的疼痛及肿得像个包子似的眼睛,这一切都在告示着我,它们不是梦。

  我整理了一下头绪,然后一字一顿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叙述了一遍,丝毫没有添油加醋,这有违我一惯的作风。期间停了好几次,没办法,我每说一句话嘴角就像被刀割一般痛,说完之后,它又开始在往外流血。

  我刚把话说完,小妹接着把我昏睡这两天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第二天全城的头版头条都是这起命案,警察来了也无法推测出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死于蛇毒,在他们的身上也分别找到了被蛇所咬伤的印记,可惜现在还没有查出中哪一种毒蛇,是什么毒。所以政府呼吁市民看见可疑的蛇要避开,万不可轻举妄动,因为现在还没有能找出解开此蛇毒的方法。

  另外,在这起命案中还存在着需多的疑点,例如移动公司老总的太子爷跟他的女友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还有,另一个男子又是什么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发现了打斗过的痕迹?

  移动公司的老总对媒体宣称,他儿子是英勇献身的,这篇故事性的新闻报道大致内容是。

  某天移动公司的太子爷跟女友经过某地,不幸遭遇盗贼,为保护自己的女友不受侵犯,英勇无畏的太子爷与盗贼展开了殊死搏斗,身手过人的太子爷三下两下就把对方打趴在地上……以下省略上千字……可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爬出一条毒物,无情的咬了英雄一口,他就这么无辜的离开了人世,而他的英勇事迹将永远流传被世人所赞颂…………

  再后来,这个移动公司的老总跟她的太太以最快的速度办了移民,据不可够消息,他的账户里突然存入一大笔巨款,足够他一家大小享受几辈子的,死个儿子似乎也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无论如何,这三个人被毒物所杀是事实,为了防止这类事情再次发生,全城饲养蛇、蝎子、蜈蚣、蜘蛛……等毒物的家庭或个人,必须在一个月内将它们带到有关部门进行检查登记并消灭,全城下禁令不许饲养另类宠物……

  三天后,我的伤在神仙水的作用下很快治愈,老妈好些天都没有开过铺子,她害怕别人会发现旦旦,去举报。

  小妹也没有出门,她照顾着小白还有猫猫,不知道为什么?至从旦旦受伤回来后,它们两个的精神一直都不好,特别是小白,日夜守在旦旦的缸边,吃得特别的少,也特别灵醒,一点动静都会醒起来,连累猫猫也跟着受罪。

  这天夜里,我躲在门背后,看着老爸坐在客厅,嘴里的烟一明一暗,他望着鱼缸里的旦旦,眉头深锁,我知道他动了杀念,但又舍不得……我就这么靠在门边,守了他一晚,还有小白,我们都渡过了漫长的一夜。

  天未亮,老爸将我拍醒,我居然坐在地上睡着了。

  “它醒了。”老爸疲惫的说道,我跳起来朝旦旦冲过去,它果真醒过来了,半个身子已经露出鱼缸,淘气的去舔小白的鼻子,害得它喷涕连连,一面又兴奋的摇摆着尾巴不舍离去。

  “旦旦。”我唤着它的名字,它乖巧的跳到我掌心,可能还没完全复原,摔了个跟头。由于太开心,不小心就咧开嘴呵呵笑起来,这一笑好不容易结淤的嘴角再次裂开,乐极生悲。

  旦旦醒来后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虚弱,我二十四小时把它带在身边,不舍得再放它离开。但最让我开心的是旦旦又变得活力十足起来!几只动物在家里捣蛋。

  旦旦的问题逃避始终不是解决办法,就算我们三个人想逃避老爸也不会答应。外面有关禁毒物的风声越来越紧,政府由于一直都没有找到毒蛇以及医治的办法,又迫于公众的压力,形势变得越来越严峻。

  “不能杀它。”

  老妈把旦旦拥入怀中,疼惜道,小妹也环抱过去,哭喊着舍不得,我则是默不吭声的坐在那里,跟过去一样,我很少发言,这似乎成为了一种习惯。

  旦旦从老妈的胸中探个头出来,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眼中似有惊慌。

  “不杀它,那你们说把它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养在家里吧?你老妈那神仙水现在知道的人也不少,万一……”老爸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我们都十分清楚事态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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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旦旦 第十五章起死回生


小妹提议可以先把旦旦送到乡下的大伯父家里避避风头,我虽然舍不得,但为了旦旦不受到伤害,只得点头同意。

  我大伯父一家四口住在离城三个多小时的乡下,一家人都老实善良,本本份份。堂姐出外打工,堂妹在镇上的中学读书,家里就剩下两个老的,靠种些蔬果,打些野味卖了过活。

  大伯父自己没有儿子,我们钱家就我一个长孙独苗,再加上老爸时常寄些钱给他,以保证两姐妹都有书读,他自是感激不尽,待我比我爸妈还强。

  第二天我们一家四口就带着旦旦去找大伯父,事先没打过招呼,毕竟这种事较难以启齿,所以决定见到人再说,如果人家不同意也不好勉强。

  这一路上就像做贼似的,我把旦旦揣在裤子口袋里,手放在里边轻捉住旦旦,不让它冒出头来,万一被人看见就糟了。最危险的一次,我们正坐着等车来,这时身边空位上突然坐下来一个年轻女孩子,旦旦马上在我裤袋里骚动起来,这家伙八成是嗅到人家的味道,耐不住。

  更令我难堪的是,那女孩子扫了一眼我的裤裆,脸刷的一下红透如猪肝色,连忙起身走人。我呼了一口气,往下一看,裤裆上有些可疑的水渍在上面,而那旦旦不时涌动几下,感觉就像……我脸一黑,狠狠的掐了一把旦旦,这下子老实了。

  那女孩刚走,一个满脸横脸戴着墨镜的男人很快的坐了下来,我感觉到裤兜里的旦旦又开始骚动起来。如果身边坐着的是个美女那到也没什么,可偏是个身上带着恶臭的男人,旦旦表现出来的不安让我有些奇怪。

  不仅仅是旦旦,小妹的表现也有些古怪,她居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女人嘛!一向比较敏感,幸好对方大肚,没跟她一般见识。

  没想到,这男人一路上都跟着我们,一同来到了乡下。而旦旦就一直这么浮燥着,怎么也制止不住,我还真怕它突然跳出来吓到旁人。

  好不容易来到大伯父家门口,时间算得刚刚好,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大伯父见到我们四个人面色憔悴的站在他面前,免不了大惊小怪一番。把手中事先买好的一些熟菜递过去,伯母就躲进厨房里弄吃的去,老妈要进去帮忙也被她推了出来。

  于是,众人坐在客厅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此时的我以为到达目的地,又都是自己人,终于把冒汗的手从裤袋里抽出来,喝了口水,对旦旦放松警惕,它什么时候溜了出去我都不知道。

  老爸与大伯父正聊着家常,小妹突然动也不动的直视着一个地方,用手捅了捅我小腹,我顺眼望过去,顿时也动弹不得。

  旦旦正爬在鱼缸旁边虎视眈眈的望着里边游来游去的小鱼仔,随时准备扑上去的架势。

  这边正说着话的两个大老爷们也停住了,视线一致投过来,老爸看见这一幕捏着把冷汗,不知道大伯父会有什么反应?四双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

  “啪!”的一声。

  大伯父脱掉脚上的拖鞋,拾起一只就朝旦旦冲了过去,可能以为是不知那里跑出来的小蛇,怕把我们给吓坏,于是想把它给拍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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