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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仙侠】《刁奴》作者:手札 更新第001章------第124章 杀杀杀杀

[ 内容简介 ]

  【起点第一编辑组签约作品】
  小爷我姓刁,没名。朋友和妞叫我刁子,那般恶少都唤我刁爷。
  在掌管天下钱粮的大官府里谋职,小爷我处世低调,却也弄的整个府里不得安宁、整个京城鸡飞狗跳。于是乎——皇帝认咱作兄弟,太子夸咱很牛逼,公主骂咱真下贱,皇后摸咱小XX。
  要问咱有啥牛逼?呵呵,咱是偷窥达人,这点不屑去说。咱那些小弟可就神咯,有会炼丹的,有会画春宫的……
  这些经过,可就得从头说起……
  N年前,咱家少爷是京城第一花花太岁。他手下一班恶奴才,俺就是其中一个……


作品相关 时辰对照

  時辰對照表:
  子`深夜--11:00--凌晨---1:00

  丑`上午---1:00--上午---3:00

  寅`上午---3:00--上午---5:00

  卯`上午---5:00--上午---7:00

  辰`上午---7:00--上午---9:00

  巳`上午---9:00--上午--11:00

  午`上午--11:00--下午---1:00

  未`下午---1:00--下午---3:00

  申`下午---3:00--下午---5:00

  酉`下午---5:00--下午---7:00

  戌`下午---7:00--下午---9:00

  亥`下午---9:00--下午--11:00

  另外每一时辰又细分为初和正,如23点为子初,夜半24点为子正,中午12点为午正,中午1点为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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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官职表

  官职表
  一,三公制度,

  三公是指丞相,御史大夫,太尉。共同行使宰相的职权,协助皇帝处理全国的政务,参与中央政府的行政决策,并负责具体的执行。

  1,丞相

  丞相居百官之首,俸禄最高,掌佐天子,助理万机。西汉初期,丞相具有选用官吏之权,有弹劾百官和执行诛罚的权力,有主管郡国上计和考课之权,有总领百官朝议和奏事之权,有封驳皇帝诏令和谏诤之权,凡有重要的政事,如立新君,立储,封赠,赏功,罚罪等事,以及财政,选举,民政,法律,礼制,边事等方面的重大的事,往往是由皇帝委托丞相主持,召集百官集议,集议的结果由丞相领衔上奏于天子,再由皇帝和丞相共同决策定议。

  丞相府的官员和掌职及俸禄如下:

  丞相,金印紫绶,秩俸万石。

  丞相司直,辅佐丞相,检举不法,秩俸千石。

  丞相长史,辅佐丞相,督率诸吏,处理各种政务,秩俸比千石。

  丞相征事,秩俸比六百石。

  丞相史,秩俸四百石。

  丞相少史,秩俸三百石。

  东曹掾,领郡国事,主长史的任命,外出督州郡,秩俸比四百石。

  西曹掾,领百官奏事,主府中吏之进退,秩俸比四百石。

  议曹,主谋议事。

  辞曹,主评讼事。

  奏曹,主章奏事。

  贼曹,主盗贼事。

  决曹,主罪法事。

  集曹,主簿计事,秩俸比三百石。

  户曹,主民户祭祀农桑事。

  法曹,主邮驿科程事。

  尉曹,主卒徒转运事。

  仓曹,主仓谷事。

  兵曹,主兵事。

  金曹,主钱币盐铁事。

  计相,主郡国上计事。

  主簿,省录众事。

  侍曹,主通报事。

  2,太尉

  太尉是朝中仅次于丞相的官职,专掌武事,地位和丞相相同,为最高的武官职位,秩俸万石,金印紫绶。官吏主要有长史和主簿。

  3,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主要行使副丞相的职权,是丞相的助理,对包括丞相在内的百官公卿的一切行政活动进行监察,三公中地位最低,秩俸是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二,九卿制度

  九卿是指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九个机构。同时执金吾,大长秋,将作大匠的地位和秩俸都与九卿相同,因此把他们和九卿统称为诸卿。京北尹,右扶风,左冯翊是三辅即京师地区的地方行政长官,有资格参加朝议,具有高与一般郡国长官的特殊地位,因此也得以列于诸卿。

  1,太常

  太常原名为奉常,汉朝景帝时改名为太常。掌宗庙事,一般不参加具体的行政事务,是九卿之首。

  属官主要有太史,太乐,太祝,太宰,太卜,太医六令丞,博士祭酒以及诸庙寝陵园,机构复杂,编制庞大。

  太常机构的官吏,俸禄,印件及其掌职如下:

  官名 秩俸 印件 掌职

  太常卿,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掌宗庙礼仪。

  太常丞, 秩俸千石, 铜印黑绶,掌凡祭祀及行礼之事,总署曹事,典诸陵邑。

  赞飨,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掌赞天子。

  礼官大夫, 千石至六百石,散职无印,是太常礼仪顾问。

  太常掾,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助太常丞。

  掌故,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主政事。

  均都长丞, 主山陵上槁输入。

  都水长丞, 主宗庙陵园治水堤。

  曲台署长, 主典台殿事。

  太史属官:

  太史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掌天时,星历。

  太史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辅佐太史令。

  侍诏, 秩俸二百石, 分掌星历,龟卜,请雨事。

  治历, 主历法。

  太常掾,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助太常丞。

  掌故, 秩俸二百石, 主故事,掌历史上国家祭祀,丧娶事。

  大典星, 掌星历。

  望气佐, 主望气。

  明堂丞, 秩俸二百石, 铜印黄绶,掌守明堂。

  灵台丞, 秩俸二百石, 铜印黄绶,掌守灵台。

  灵台侍诏, 分掌星,日,天象,钟律之事。

  太乐属官:

  太乐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凡国祭祀,掌请奏乐及大飨用乐之事。

  太乐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太乐令助手。

  员吏, 秩俸百石, 太乐丞手下的具体办事者。

  乐人八佾舞, 凡祭祀时为之乐舞。

  太祝属官:

  太祝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凡国祭祀时掌读祝词及迎送诸神。

  太祝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掌祝小神事。

  员吏, 秩俸百石至斗食, 协助令,丞。

  祝人, 祭祀时司告鬼神的人。

  宰人, 主厨。

  太宰属官:

  太宰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凡国祭祀时掌陈馔具。

  太宰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掌宰工鼎俎馔具之物。

  明堂丞, 秩俸二百石, 铜印黑绶,凡国祭祀掌明堂馔具。

  员吏, 百石至斗食, 太宰丞下具体办事者。

  宰人, 主厨。

  屠者, 主屠牲。

  卫士, 主警卫。

  太卜属官:

  太卜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国有大事时主卜问。

  太卜丞, 秩俸三百石, 铜印黄绶,助佐太卜令。

  员吏, 具体办事者。

  太医属官:

  太医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掌医药。

  太医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掌医药。

  太医 掌医药。

  诸宗庙寝属官:

  令,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守宗庙,掌案行扫除。

  食监,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主食官令号。

  丞,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助令守庙。

  校长, 秩俸四百石, 铜印黑绶,主宗庙寝兵戎盗贼事。

  监丞, 秩俸三百石, 铜印黄绶,食监助手。

  中黄门, 食监助手。

  寝陵园食官属官:

  庙郎, 主宗庙。

  寝郎, 主守寝。

  园郎, 主守园。

  员吏,

  卫士, 主诸庙陵园警卫。

  博士属官:

  祭酒, 秩俸六百石, 铜印黑绶,主教育。

  博士, 秩俸比六百石, 掌教育弟子,国有疑问,掌承问对。

  博士弟子,

  歌吹诸生。

  2,光禄勋

  光禄勋,由秦郎中令演化而来,主管宫廷内的警卫事务,但是实际的权力不止于此。

  皇帝的智囊班子集中在这里,同时这里又是候补官员集中训练的地方。

  光禄勋官吏:

  光禄卿,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光禄丞, 秩俸千石,

  车郎将, 秩俸比千石,

  户郎将, 秩俸比千石,

  骑郎将, 秩俸比千石, 此三郎将统称郎中三将,主宿卫护从。

  做中郎将, 秩俸比二千石,

  五官中郎将,秩俸比二千石,

  右中郎将, 秩俸比二千石, 此三郎将统称中郎将,主宿卫护从。

  虎贲中郎将,秩俸比二千石,

  羽林中郎将,秩俸比二千石, 此二将统称为虎贲羽林,主宿卫护从。

  光禄大夫, 秩俸比二千石,

  太中大夫, 秩俸比一千石,

  中散大夫, 秩俸六百石,

  谏议大夫, 秩俸六百石, 此四大夫掌故问应对,为皇帝谋事。

  议郎, 秩俸六百石, 为皇帝谋事。

  仆射, 秩俸比千石, 主宾赞受事。

  谒者, 秩俸比六百石, 主宾赞受事。

  常侍谒者, 秩俸六百石, 主宾赞受事。

  给事谒者, 秩俸四百石, 主宾赞受事。

  主事,

  员吏,

  掾。

  3,卫尉

  卫尉,秦时官名,西汉景帝初更名为中大夫令,有元年复为卫尉。

  卫尉职掌宫门卫屯兵,是一个武职,是皇帝的禁卫司令,西汉兵制在京师有南北两军,北军由执金吾领,掌京师的徼巡,南军由卫尉统领,掌官门内屯兵。

  卫尉官吏:

  卫尉卿, 秩俸中二千石, 银印青绶。

  卫尉丞, 秩俸千石, 卫尉卿助手。

  公车司令, 秩俸六百石, 掌殿司马门,夜缴宫中。

  南宫卫士令,秩俸六百石,

  南宫卫士丞,

  南宫卫士员吏,

  南宫卫士,

  北宫卫士令,秩俸六百石

  北宫卫士丞,

  北宫卫士员吏,

  北宫卫士,

  卫尉员吏,

  卫尉卫士,

  左都侯, 秩俸六百石, 掌剑戟,缴巡宫。

  右都侯, 秩俸六百石,

  宫殿掖门司马,秩俸比千石。

  4,太仆

  太仆掌管宫廷车马及牲畜事务。

  太仆官吏:

  太仆卿,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掌车马,天子每出,负责安排前后的礼仪队伍。

  太仆丞,

  太厩令,

  太厩丞,

  太厩尉;

  未央令,

  未央丞,

  未央尉;

  家马令,

  家马丞,

  家马尉;

  边郡六牧师苑令,

 

TOP

 边郡六牧师苑丞;

  考工令, 秩俸六百石, 制作兵器,弓弩刀铠。

  考工左丞, 协助考工令。

  考工右丞, 协助考工令。

  5,廷尉

  廷尉主管刑法和监狱以及审判案件。

  廷尉官吏:

  廷尉,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廷尉丞,

  廷尉左监,

  廷尉右监,

  廷尉左平,

  廷尉右平,

  廷尉正。

  6,大鸿胪

  大鸿胪,原称为典客,景帝中六年更名为大行令,汉武帝太初元年更名为大鸿胪。

  大鸿胪分管边区少数民族事务和诸王列侯朝聘事务。

  大鸿胪官吏:

  大鸿胪,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鸿胪文学,

  大行治礼丞,

  大行卒史,

  行人,

  翻译,

  主客。

  7,宗正

  宗正主管皇室的宗室事务,皇帝,诸侯王,外戚男女的姻亲嫡庶等关系都由宗正来记录。

  宗正官吏:

  宗正卿,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宗正丞, 秩俸比千石,

  宗正员吏,

  公主家令,

  公主丞。

  8,大司农

  大司农主管全国的赋税钱财,是汉朝的中央政府财政部,凡国家财政开支,军国的用度,诸如田租,口赋,盐铁专卖,均输漕运,货币管理等都由大司农管理。

  大司农官吏:

  大司农,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大司农丞,秩俸千石, 掌财政收支的统计财会事。

  大司农部丞, 共有是三人,负责十三州事务。

  治粟都尉,

  太仓令,

  太仓丞;

  均输令,

  均输丞;

  平淮令,

  平淮丞;

  都内令,

  都内丞;

  籍田令,

  籍田丞;

  斡官令,

  斡官丞;

  盐市令,

  盐市丞;

  郡国盐铁官,

  常平仓官,

  大司农史,

  稻田使者,

  郡国农官,

  榷沽官。

  9,少府

  少府主管皇室的财钱和皇帝的衣食住行等各项事务以及山海池泽之税。

  少府机构官吏:

  官名 俸禄 职掌

  少府卿, 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掌山河池泽之税,以供皇室之用。

  少府丞, 秩俸比一千石, 辅佐少府卿治事。

  符节令, 秩俸六百石, 率符节台,主符节事。

  兰台属官:

  御史中丞,秩俸一千石, 领殿中兰台,掌图书秘籍,受公卿奏事,纠举不法。

  侍御史, 秩俸六百石, 分五曹办事。

  御史员, 秩俸六百石, 留台治百官。

  尚书属官:

  尚书令, 秩俸一千石, 掌皇上的奏章及出纳。

  尚书仆射,秩俸六百石, 主章奏文书,尚书令不在时,可代行时。

  尚书丞, 秩俸四百石, 佐尚书仆射。

  侍曹尚书, 主丞相御史事。

  二千石曹尚书, 主刺史二千石事。

  户曹尚书, 主吏民上书事。

  客曹尚书, 主外国四夷事。

  三公尚书, 主断狱事。

  太医令, 秩俸六百石, 掌诸医。

  协律都尉, 掌校正乐律。

  供皇帝服御诸令丞属官:

  织室令, 主织。

  东园匠令, 做陵内器物,有十六丞。

  钩盾令, 主近苑囿。

  尚方令, 主作器物。

  尚书待治, 尚书令的属官。

  御府令, 主天子衣服。

  采珍宝金玉令, 主才珠宝金玉。

  太官令, 主膳食,属官有尚食,尚席,食监三丞。

  汤官令, 主饼饵。

  导官令, 主择米。

  若卢令, 主藏兵器。

  水衡都尉, 掌上林苑,有五丞。

  水衡都尉丞, 协助水衡都尉。

  上林令, 主上林,有八丞,十二尉。

  均输令, 有四丞。

  均输丞, 协助均输令。

  御羞令,

  禁圃令,

  辑濯令,

  钟官令, 主铸钱。

  技巧令,

  六厩令, 掌天子六厩。

  辩铜令, 主分辨铜之种类。

  黄门令丞属官:

  黄门令, 掌侍左右,通报内外。

  中黄门, 掌侍左右,通报内外。

  黄门驸马, 掌侍左右,通报内外。

  中谒者, 掌侍左右,通报内外。

  黄门署长, 掌侍左右,通报内外。

  三,除九卿外的其他诸卿

  1,执金吾

  执金吾领京师北军,掌京师徼循。

  执金吾的官吏:

  执金吾, 秩俸二千石。

  中垒令,

  中垒丞;

  寺令,

  寺丞;

  武库令,

  武库丞;

  都般令,

  都般丞;

  式道左中侯,

  式道左中丞;

  式道右中侯,

  式道右中丞;

  左京辅都尉,

  左京辅都尉丞;

  右京辅都尉,

  右京辅都尉丞。

  2,将作大匠

  将作大匠,原为将作少府,本是从少府中分离出来,主要是掌治宫室。

  将作大匠的官员:

  将作大匠,秩俸二千石,银印青绶。

  石库,

  东园主章,

  六章长丞,

  左右前后中校七令丞。

  3,大长秋

  大长秋是后宫皇后的官署,秩俸二千石。

  4,右扶风

  右扶风,原名为都尉,是京师三辅地区的行政长官。

  5,京兆尹

  京兆尹,原名为内史或是右内史。是京师三辅地区的行政长官。

  6,左冯翊。

  左冯翊,京师三辅地区的行政长官。

  四,郡国

  汉朝在地方实行郡国并行的制度,郡国同级。

  郡国的编制:

  郡守, 秩俸二千石, 掌一郡大小事。

  国相, 秩俸二千石, 掌一国大小事。

  都尉, 比二千石,

  郡丞, 秩俸六百石,

  长史, 秩俸六百石,

  功曹史,

  五官掾,

  督邮,

  郡府属官:

  主记事掾史, 主录记事。

  录事掾史, 主记。

  奏事掾史, 主奏议事。

  少府史, 总典守相私家财务出纳。

  门下督贼曹, 主兵卫,巡查侍从。

  门下贼曹, 主侍卫。

  府门亭长, 主守卫。

  门下议曹史, 主谋议。

  门下掾, 杂务人员。

  门下史, 杂务人员。

  门下书佐, 杂务人员。

  门下小吏, 杂务人员。

  民政官员:

  户曹掾史, 主民户,祭祀,农桑。

  田曹掾史, 主垦埴畜养。

  水曹掾史, 郡国水利人员。

  时曹掾史, 主时节祭祀。

  比曹掾史, 主郡内财物,尾数之检核。

  财政官员:

  仓曹掾史, 主仓谷事。

  金曹掾史, 主货币盐铁事。

  计曹掾史, 主上计之事。

  市掾, 主市政。

  兵政官员:

  兵曹掾史, 主兵事。

  尉曹掾史, 主徒卒转运事。

  政法官员:

  贼曹掾史, 主盗贼事。

  塞曹掾史, 掌边塞之职。

  贼捕掾, 主捕盗贼。

  决曹掾史, 断罪决狱。

  辞曹掾史, 主辟讼事。

  交通官员:

  督邮掾, 主奉诏系捕,录送囚徒,催租点兵。

  法曹掾史, 主邮驿。

  漕曹掾史, 主漕运粮草事。

  教育卫生官员:

  学官掾史, 主郡学校事。

  郡掾祭酒, 主教育。

  学经师, 主教育。

  文学史, 主教育。

  医曹掾史, 主医药事。

  五,西域都护府

  西域都护府与郡国同级,掌管西域各国。

  西域都护府官吏:

  西域都护, 秩俸二千石,

  西域都护副较尉,秩俸比二千石,

  西域都护丞,

  西域都护司马,

  西域都护候,

  西域都护千人。

  六,县制

  县一级的地方行政机构:

  汉朝在郡以下设县,大县(万户以上)设县令,小县(万户以下)设县长,都是一县的最高长官。与县同一个级别的地方行政机构还有道,国,邑。国是侯国;邑是皇后,皇太后,公主的封地;境内有少数民族居住的称为道。

  县官员:

  县令, 秩俸为一千石至六百石,管辖县内的所有政务。

  县长, 秩俸五百石至三百石, 管辖县内的所有政务。

  功曹史, 总揆众事。

  县尉, 秩俸四百石至二百石, 掌县军事。

  县丞, 秩俸四百石至二百石,

  主簿, 县府门长,官众事。

  廷掾, 督乡事。

  主记室, 管文书。

  少府, 主财用。

  门下游缴,

  门下贼曹, 主兵卫。

  门下议曹, 参议诸事。

  门下掾史,

  闾师。

  县佐,

  县史, 秩俸百石以下。

  七,县以下的机构

  县以下的基层机构是乡,里,亭。

  汉制是十里一亭,十亭一乡。

  乡官主要有三老。蔷夫,游缴。三老掌教化,蔷夫掌一乡之行政,兼收赋税,游缴捕盗贼,官治安。

  乡下有里,什,伍。里设里长,什设什长,伍设伍长,亭设亭长,秩俸百石以下。

  汉朝郡:

  名称 治所

  京兆尹, 长安

  右扶风, 长安。

  左冯翊, 长安。

  河南郡, 雒阳。

  东郡, 濮阳。

  颖川郡, 阳翟。

  汝南郡, 平舆。

  沛郡, 相。

  南阳郡, 宛。

  琅琊郡, 东武。

  东海郡, 郯。

  会稽郡, 吴。

  豫章郡, 南昌。

  南海郡, 番禺。

  交趾郡, 赢偻。

  日南郡, 西捲

  蜀郡, 成都。

  益州郡, 滇池。

  武威郡, 姑藏。

  张掖郡, 觖得。

  敦煌郡, 敦煌。

  太原郡, 晋阳。

  涿郡, 涿。

  西域都护府, 乌垒。

  渤海郡, 浮阳。

  辽东郡, 襄平。

  乐浪郡, 朝鲜。

  主要参考文献为:

  曾繁康著的《中国政治制度史》

  贺旭志著的《中国历代职官辞典》

  张晋潘,王超编写的《中国政治制度史》

  《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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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1章 偷窥无罪

  【下周推荐,所以这几日缓更。请见谅,诸位!且看我下周爆发吧!】
  “下流!”我心中嘀咕了句,将只能容一人身体的墙边角让给胖子。果然胖子象炼气功似的放松浑身的肥肉,托着肚囊挤了进去。他一直提着气,生怕稍微一松口就会将两边的土墙给撑的膨胀倒塌。他美滋滋的眯着眼窥视进土墙横裂那道细缝里,时不时伸出厚厚的舌头舔几下干燥的嘴唇,大鼻孔中喷出的热气直接将土墙上的泥土粉末吹散。

  看着胖子淫荡十足的猥琐像,我懊悔的直顿脚,怎么能把胖子这种人带来偷窥小寡妇洗澡呢!又看看两边的土墙,我恶狠狠的诅咒着:这是哪个混蛋王八瓦匠做的墙啊?为什么不多做窄点儿?害的小爷我今天这美妙是看不着啦!

  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过来偷窥小寡妇洗澡的,可之前几次守到她洗澡都是天快黑的时候,关上门后整个屋里暗暗的,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好不容易今天小寡妇澡洗的比较早,可没想到的是仍然看不成。

  大约一盏茶后,胖子才吸足气往外挤出身体,左右瞅瞅发现并无他人之后,这才装作无事似的拉着我悄悄离开。仅接着土墙内响起木门的吱呀声,一盆洗澡水被倒了出来。

  胖子拉着我来到街口的馄饨摊上。

  “老板,两份加辣加料的。”

  看来今天也不算倒霉的,虽然没见着小寡妇美人沐浴,但好歹博得了胖子请客。象我这等穷的一青二白的小混混,能吃到这碗美味自然将适才对胖子行为种种不满尽数遗忘。

  胖子拿袖子抹了抹满嘴的油啧,意犹未尽的拍着我的肩膀道:“刁子,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女人身体,全是你的功劳哇!一碗够不够?不够再来一碗!”其实象我们这些小混混,一天混不到几个铜钱,经常饥一餐饿一顿。但胖子却不同,他是帮主赵老爷子的独苗苗,光是他老爹随手给的零花钱就让我们眼珠子都瞧直了。

  “呃!”我打了个饱嗝,朝胖子罢罢手道:“饱了!谢谢赵哥啦!”我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心里还是蛮欢喜的,以前刚从馒头山跑到这边的时候,也不知被这胖小子欺负了多少次。至少这次之后,胖子应该是护着我而不是再欺负我啦。

  胖子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几个铜钱丢到馄饨摊桌上,拉着我往回帮的路上走去。

  “这事以后是我们的秘密,不准跟任何人说,知道吗?”可能是看到我沉着的表情让他放心了下来,又继续说:“听说昨儿黑皮那混蛋把我老爹发你的铜钱扣下了,非要你从他裤裆下钻过去才给你是吗?”

  “我没钻!”我飞快的回答了句,就是因为我没钻黑皮那撕的裤裆,所以那一串铜钱黑皮也没给我,不提就罢了,一提起来,我浑身冒火。

  胖子又点点头,使劲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没钻,我赵阿宝的手下绝不可能是孬种!”

  虽然胖子的力气大了点,我骨瘦如柴的肩膀差点儿被他给拍脱臼。不过听到他肯定了我昨天的行为,不由得满脸感激的朝他望了眼。黄昏的残阳射在胖子脸上,将胖子高大的体型印的更加魁梧,这就样,我满脸的感激被由衷的崇拜替代了。

  胖子刚转头,就瞧见了我面上表情,似乎浑身也有些飘飘然,脖子昂的更高了。

  走到我们强龙帮院门口,胖子停了下来,犹豫了会,突然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走!老子带你报仇去!”听到胖子这句话,我立马亢奋的追了上去,紧跟在他屁股后头。嘿嘿,今天这一牺牲果然值得!黑皮你这个狗日的,报应来啦!

  我们一群帮里年纪最小的混混,统一被安排住在镇上最偏僻的北郊。几间茅草合着泥搭起来的房子里,住着有十多个人。看情形,明年夏天,天一旱,似乎还会多加几个新来的。

  赵仙镇不大,从镇中心走到北郊也不过半柱香时间。我和胖子走进我住的那间茅草屋时,天已经有些灰蒙蒙的了。

  胖子进屋后,屋里侃大山侃的正激烈的混混们都停了声音。黑皮是我们这群小混混的头,个子比我高一个头,不过在胖子面前却还是矮了稍许。他最先满脸堆笑的跑到胖子面前说:“哎哟喂!赵哥,您怎么过来啦!小的们,有什么好吃的赶紧拿出来孝敬咱赵……”

  “噼里啪啦……”一阵零碎的声音。转眼工夫,便看见黑皮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哀号着起不了身。

  胖子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扫了扫满屋的混混们,大声道:“黑皮这混蛋,年纪比老子都大,还他妈的叫老子哥哥!哼!”

  跪在地上的黑皮赶紧停止哀号,又强笑着说:“赵弟,别生气,是我的错……啊呀!”黑皮的话还没说完,黑不溜秋的脸上被胖子重重的一脚踹的直接躺地上了。

  “放屁!你个狗日的竟然敢叫老子是弟弟?”胖子似乎还没打够,又跟上踢了几脚。这时黑皮的嘴巴鼻子都开始淌血了,看见黑皮这副惨样,我心里十分解气,不过胖子这么打下去还是很可怕的。于是我上前轻轻拽了拽胖子的衣服说:“赵哥,算了,再打他就要嗝屁了。”

  其他混混这时才从惊愕中醒过来,一齐看了看平时饱受他们欺负的我,从他们震惊的表情上,我能猜出他们似乎看出来胖子是来帮我报仇的。几个平时经常给黑皮帮手的混混们觉悟后马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我。我冷冷的回望他们,心里回忆着他们谁谁谁曾经对我干过些什么。

  胖子停下脚,吹了口气往一旁的草席子上坐下。横了眼躺在地上已经爬不起身的黑皮,说:“刁子以后是我赵阿宝的手下啦!你们欺负他就是跟老子过不去,老子就把你们打的只能练葵花宝典!哼!还有你个混蛋黑皮,竟然敢扣我老爹发给刁子的工钱,胆子可真不小呀你!我要告儿我老爹,他不非扒掉你一层皮!”

  黑皮已经连讨饶的力量都没了,软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鼻子还在冒气,恐怕都以为他已经挂了。

  一旁那几个曾经欺负过我的混混,其中一个比较机灵,立刻跑到黑皮身边,往他怀里摸了几把,不一会,一大串铜钱就被他恭恭敬敬的递到胖子跟前。胖子没接,朝我噜噜嘴。那混混赶忙将钱递给我,我瞅了眼那串铜钱,呵!比应属我的那串还多了几颗铜钱。当然,我并没有把开心摆脸上,只是淡淡的收起铜钱。随即感激的看了眼胖子,胖子得意的笑了笑,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走出茅草屋,走之前还不忘瞪了瞪满屋的混混们。

  “刁子,明儿一早直接到帮里来,陪我练功,顺便教你几手。”胖子嘴上说着,双手捏爪凌空挥了几下,气势还真有点功夫的样子,一点不象我们这群混混打架时拍砖头,抠眼鼻的那么不堪。

  我忙不迭的答应着,只要会了功夫,不用胖子保护这群混混也打不过我。不过要胖子全心全意的教我功夫,还是要下点儿血而成。

  我脑筋转了转,鬼鬼祟祟的望了望四周,低声说:“赵哥,明儿寡妇可能不洗澡,我带你去看更好玩的。”

  “哦?什么好玩的?”胖子一听果然来劲了,大脸上的小眼珠子兴奋的眨个不停。

  我嘘了声,抗议他声音大了,胖子赶紧弯下身将耳朵贴在我脑袋边。

  “明天带你去就知道啦!现在说了你晚上会失眠的!”我推搪道,其实我不愿意现在告诉他,等明天早上他卖力的教我几手绝招之后,我再说。

  胖子厚嘴唇撅了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我哈哈一笑,哄道:“还要等明天晚上才成,这事现在告诉你了,你真的会睡不着的!若是这样,明儿夜里你哪还有心情看?放心吧,赵哥,我刁儿有什么新鲜玩意以后还不都是要和赵哥你分享?何况你今天请我吃了馄饨,还帮我教训了黑皮,我绝对不会是那般不讲义气的人!”说完我还拍了拍扁平的胸脯加重语气。

  我的承诺让胖子很开心,临走时叮嘱我,若是受了欺负一定要告诉他之类的话。

  看着月牙儿高挂上枝头,满天的星星璀璨夺目,我又回味了遍黄昏时吃的馄饨。哈哈,日子是越来越美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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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2章 疯狂馒头

  回到茅草屋的时候,黑皮已经被他几个小弟搬回自己的草席上,依旧是躺着,不过口鼻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闭着两眼,有一声没一声的兀自呻吟着。
  胖子走了,我心里有些虚,但也不怕他们胆敢胡来。我从墙角拿出自己的那张草席,解开绑着的麻绳,草席一松,轱辘一下滚出来个黑团。我吓了一跳,以为是耗子,吞了口唾液压了下惊。走到滚到一边的黑团一看!原来是双只打了一个补丁的布鞋。

  我惊喜的将鞋抱在怀里,左右一瞅,年纪比我还小一岁的阿亮狡黠的对我眨了下眼。我顿时恍然,马上往他双脚一看——一双赤裸已经黑漆漆的小脚丫子。我说呢!这鞋怎么看的这么面熟来着。

  我朝阿亮招招手,阿亮不好意思的走到我旁边。

  “阿亮?你的鞋呢?”

  阿亮是镇上土生土长的小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他的鞋是我们一群人里最干净也是最象新的。黑皮曾经抢过他那双鞋,不过因为尺寸太小了,才勉强还给了他。

  因为营养不良,阿亮比我还瘦,个头也更矮点,眼睛特大,让人感觉五官的比例不太工整,也偏偏就是这双大眼睛,让人油然生出一种同情来。不过因为是本地的,黑皮他们倒不经常欺负他。

  阿亮抓了抓蓬松杂乱的头发小声说:“刁子哥,我看你还穿着草鞋,所以……所以……”说到后面,声音小的和蚊子似的,我几乎听不到。不过心里想笑,看来阿亮这小子是想拜我做老大,以后罩着他,这双唯一拿的出手的布鞋……嘿嘿,应该是贿赂我的。

  “呵呵!”我笑了笑,连我自己都诧异我笑的怎么那么成熟。脱掉穿了一天的草编鞋,略微活动了几个脚指头,穿上布鞋后,脚底板说不出的平坦舒畅,一点没有草鞋的磨脚感,十个脚指头都象放松了似的,连赤脚都没这么舒服!我爱不释手的来回走了几圈,边走还边看着脚下的鞋,生怕踩到地上哪个口痰上弄脏了。

  阿亮看着我,裂着嘴笑。

  我坐回席子上,慢条斯理的脱掉布鞋,装着不在意的看了看,很随意的丢回阿亮手上:“鞋太小了,你自己穿吧!”

  阿亮有些吃惊,翻着大眼睛望着我,半晌才开口说:“刁子哥!我们尺码分明是一样的嘛!怎么会小了呢?”

  “哈哈,我长个子啦,脚当然也在长咯,谢谢你了阿亮!”我有些不舍的看着已经被阿亮穿回脚上的布鞋,那可是我第一次穿的布鞋啊!我深吸了口气,望着茅草屋外越来越暗的天空,心底有个声音呐喊着,老子一定要有双自己的布鞋!

  陪胖子混了一下午还真有些累,这个没什么商旅的季节里,对咱们帮来说就是个淡季,连顺手捞些铜钱的机会都没有。打发无聊和饥饿吗……最好的选择就是睡觉。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我就翻了个身爬了起来。屋里那群混混还睡的四仰八叉,我模糊的记得黑皮昨天夜里还爬起来吐了几回,看来胖子昨天那几脚踢的还真够狠的。

  茅草屋后面不过百来米有口水井,很多年前那是镇上唯一的一口井,镇上老人都说那井邪门的很,好象是因为四十多年前,镇上死了很多人,原因皆是因为那口井而生。起因是镇长大儿子的小妾似乎和镇长家的长工发生了奸情,镇长发现后气不过偷偷拿药毒死了小妾和长工,然后使唤下人将两人尸体丢进那口井里。因为那口井当时是镇上唯一的井,一时间喝过那井里水的人死掉一大半,而且镇长一家十九口全都中毒而死!新上任的镇长下令填平那口井,并在镇上几其他地方新挖了井眼。不过邪门的是这口被填平的井每年都会陷落一点土,到了去年,填井的土几乎都陷到底了,最后干脆直接又冒出水来。

  镇上人都不去这井打水,我是个例外,刚来这镇上时,谁都没告诉过我这么个事儿。等我知道这传说之后,而且喝过几次井水,我也没什么异常,索性就长期用了。这口井名副其实的成了我刁子御用的。

  我用木桶舀了一桶水冲了个凉,昨夜里被蚊虫叮的浑身不舒服,这冰凉的井水从头冲到脚,不由的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冲完凉后,看着天,约莫是卯时了,我赶紧撒着脚丫奔到强龙帮的院子外头。帮里的大门紧闭着,看来胖子还没起床。

  强龙帮大门外立着两头石狮子,两头狮子口中都嵌着个贼圆贼亮的大铁球,和我握的拳头差不多大,我摸了下,光滑圆溜的感觉蛮好玩的。

  在我没事找乐的时候,大门被人缓缓拉开了。这人我认识,每次赵老爷子都使唤他去给黑皮吩咐事,好象黑皮叫他强叔。

  “嘿!强叔早!”一想起他名字,我赶紧媚笑着给他请安。

  强叔应该也是刚起床,迷迷糊糊的没发现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他旁边,听我冷不丁的说话,他似乎吓了不轻,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的又吞进了肚子。

  “你你……你这小东西,大清早的跑来干吗?”强叔干咳了几声掩饰窘态。

  我嘻嘻一笑说:“赵小哥使唤小的早点来陪他耍功夫呢!你看小的不就连懒觉都不敢睡直接奔过来了嘛!嘿嘿!”

  “喔!”强叔放松了表情,有气无力的朝院子里招招手,我一见马上就对他笑笑跑了进去。可能是我脚步声重了些,强叔马上皱着眉头叫了声:“小混蛋,轻点儿,老爷和夫人他们还没起床呢!”

  我吓的赶紧放慢脚步,直接走进练武场。强龙帮里我几乎一两天来一次,虽然每次都不敢乱跑,不过哪间是谁住,哪地儿在什么位置,我都清楚。我们强龙帮赵老爷子手下有有四十多号人,是镇上唯一的帮会,镇长有什么大事都要和赵老爷子商量,不过镇长似乎是赵老爷子的郎舅。

  我到练武场一转,空荡荡的,胖子还没起来。我顺手抄起比我还长老么一截的校棍胡乱的武了起来,还没武一会,就响起胖子的声音:“刁子,你当武功是杂耍啊?哈哈!我来露几手给你瞅瞅,看什么才叫功夫!”

  眨眼工夫,校棍就被胖子抢了过去,二话没说就绕着手转起了圈儿,速度越来越快,唰唰唰的风声也越来越响,我生怕被不幸打到,赶紧退到后面。胖子还在用棍子转圈儿,直看的我想打瞌睡。

  胖子耍的已经是满头大汗,丢掉棍子走到我身边说:“你懂什么?这叫基本功!是门很重要的武功!我老爹说的,这基本功是门绝世武功!”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想,基本功也是门高深的功夫哇!不知道基本功和胖子常说的葵花宝典哪个厉害。

  胖子又拉着我走到那个已经是磨损的不成样的木桩边,给我示范怎么打木桩,看他把木桩打的吱吱响,我真怕那木桩迟早要被他打碎。胖子打完,来检验成果了,要求我将刚才他那一套拳对着木桩演练。这难不倒我,我一向记性不错。二话没说就学着胖子的样子拉开马步,双拳放到腰侧。紧紧盯着木桩,因为我比胖子要矮很多,所以我站马步后双拳只能打到最下面两层。沉了口气,将拳头斜放到上木桩的凸棍上,一二三开打……

  “哎哟……妈呀!”我只打了一拳,就感觉那手要断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抬起颤抖不已的拳头一看,拳背上乌青着肿起一大块。

  胖子大笑着把我拉了起来,“哈哈哈!你第一次练木桩皮薄肉嫩,胫骨也不糙,还那么用劲捶木桩……真是笨死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说我笨的胖子光是基本功还没过关,他老爹老是骂他笨,语气也完全抄袭他老子。

  不过今天这功夫看来是学不成了,手背疼的都握不住拳。胖子自己练了一个多时辰,我坐一旁看着,拳、掌、腿几套耍下来,大部分招式我都还记的住。反正今天学不到,记下来以后每天自己起来练就是了。

  快到辰时的时候,胖子领着我回到院子里。他自己去给他老爹和他老娘请安,请过安后叫我在外面待着,他要去吃早饭。

  我悻悻的走到街上,舔了舔嘴唇,操他大爷的,本来还以为能混个早饭,看这情形只能掏钱去买了。我摸了把怀里那串铜钱,挺实在,被体温捂的暖暖的。吃什么好呢?馄饨要两个铜钱一碗,贵了点;大饼一个铜钱两张,吃了口干;豆腐浆也要一个铜钱,几泡尿一撒又饿了……这串铜钱不过就二十来个,够吃几天呀?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胖子抹着一嘴油走了出来。

  “喏!馒头,还热的!”我惊喜的看着他从怀里摸出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赶紧接了过来,狠狠啃了起来。甚至忘了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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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3章 俏妇豆浆

  中午胖子就没搭理我了,临走时叫我晚上一定要带他去看那好玩的事,就冲早上那大馒头我就忙不迭的点头了。余下两餐饭我不得不掏铜钱去买,虽然这钱难挣,不过挨饿的滋味我是受够了!
  镇上唯一的那间布店,我在下午闲逛的时候去看过,里面布鞋特别多,各种样式都有。最便宜的也就是阿亮的那种黑面布鞋,我忍不住伸手想摸一下,结果立刻就招来喝骂:“别摸!你看你那脏兮兮的乌龟爪子,摸脏了你赔的起吗?滚一边去!”

  我被喝骂声吓了抽回手,心中恼火,环着双臂装着无所谓的模样说:“且!破布鞋而已,紧张什么呀!不就几个钱吗?开个价,小爷我买下来啦!”

  蓄着一截山羊胡子的黄老板不屑的望了我一眼,不过语气稍微温和了些说:“二十个铜钱!你这小叫花子买的起吗?”

  我一听要二十个铜钱心情立刻低落下来,我全部家当也不过二十来个铜钱,要是买了这双鞋,这日子咋过啊?妈的!这狗日的黄老板狗眼看人低,有机会老子非要偷你一双鞋回去穿,哼!不过一双不行,要偷就多偷一双,给阿亮!胖子也给他偷一双!

  黄老板盯了我一会,见我不说话,从柜台拿出条戒尺将我撵出店铺,嘴上还瓮声瓮气说:“看你穷酸像就是个小扒手,说不准等会趁我不注意拿了就跑,滚远些!”

  我仰着下巴走到街上,装着没听到黄老板在身后的喋喋不休的脏话,心里面连他家祖上十八代的坟都给我刨空了,全部骨头我还要收集起来在镇上当他面去喂狗吃。

  一到亥时,我就如约在强龙帮院子外头学了几声狗叫。果然没过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胖子就翻墙爬了下来。

  “刁子,你学狗叫咋那么象呢?我差点以为是头真狗!”胖子换了一套黑衣,连靴子都是黑的,月光下表情很是郑重,一点不象开玩笑。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我也很奇怪,自从住进茅草屋后,特别是喝过那口井水之后,我是学什么声音象什么,而且是越来越象!不光是动物声音,就连人的声音,我都可以摹仿出来,而且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是我听过的,我都可以八九不离十的学个一准。不过这是我的秘密,我谁都没说过。

  一路走,胖子跟我说:“我本来想给你也拿套黑衣的,不过你身子太瘦小了点,我找遍了都没你那型号。”我对有没有黑衣无所谓,反正这身满是补丁的衣裳也是帮里发的,胖子有这份心就很让我受宠若惊了。

  踏着月光,我领着胖子来到目的地。

  连着三间黄土烧成的大屋,最靠南的一间亮着油灯。

  我和胖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那间屋外,一扇窗子的角边破了个小窟窿,那是我上次用手指醮着口水捅破的,没想到屋里两人到现在还没发现,那窟窿还没补起来。

  我朝胖子挥挥手,又指了指那窟窿,示意他看。胖子眼睛亮了起来,半蹲着身体朝窟窿里望去。过了一小会,胖子扭过头把我拽到远处,声音依然不敢大声,“这不是卖豆浆的小夫妻俩吗?在磨豆子呀?这很好看吗?”

  一连三个大问号,嘿嘿,我高深莫测的笑着说:“不急!这卖豆浆的这小媳妇不比张寡妇俊俏多啦!”

  胖子有些急,脱口说:“是要比张寡妇漂亮点儿,不过都穿着衣服在磨豆子啊!有什么好看的呀?我这大夜里偷偷跑来就陪你看这个啊?”

  “在多看一会儿!保管你舍不得走!”

  胖子犹豫了下,叹了口气,姑且再信我一次似的又潜过去继续看。

  因为只有一个窟窿,我依然看不成,可我又不敢多捅破一个窟窿,不然也太容易让他们发现了。还没过一会儿,胖子果然已经有些微微喘气了,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气喘的小声点儿。胖子回头冲我一笑,又回头继续看,嘴角口水都拖到下巴下面还在滴,嘿嘿,这胖小子看到味儿啦。

  其实胖子呼吸声就是再大一点儿应该也无所谓,因为里面磨盘转动的声音很大。

  我第一次因为黑皮带着我们这群小混混一路给帮里人放风,我很幸运的被分配到这地儿来,因为这里亮着油灯,所以偷窥欲使的我捅了那么个小洞。记得当时我看的时候何尝不跟胖子现在的德行一个鸟样?我猜我当时的口水可能比他流的还长。

  刚看时小两口还都穿着衣服,男的转磨,女的撒豆。过了一会,可能是太热了,两人都把衣服脱的干干净净。我当时就在这时候开始流口水的,待豆子都磨完了,女的分开两腿跨上磨盘,男的坐到女的两腿中间,还时不时挺着腰往女的身上猛扎……

  整整扎了一柱香左右的时候,才慢慢收拾起来。这磨豆子的最后一道工序我虽然看不明白,不过看到那男的快乐的脸都绿了,浑身打了颤之后,才结束掉整个磨豆子工程。

  一个多时辰后,直到油灯被主人吹熄了,胖子才依依不舍的拉着我到镇上晒谷子的大操场上。我们坐在石轱辘上,看着胖子依旧在回味的表情,我很是得意。

  半晌,胖子才感慨的说:“原来磨豆子是这么美味的工作,等以后老爹把帮交给我之后,我一定要把院子里空着那间杂屋改成磨房!”

  我点点头说:“赵哥,那以后我就专门给你磨豆子,你给我找个丫头就行了。”我望着空旷的大操场,很是向往着以后胖子接手赵老爷子的位置,我成天就在磨房磨豆子的日子。

  胖子摸出两块小圆饼,上面撒着些饱满的芝麻粒儿。我接过一块饼,吃了口,那味道可真是……口齿留香啊!

  “你磨豆子要给我看才行!不然我就自己磨去。”这是胖子吃完饼后说的话。

  “行!只要赵哥想看,我就把门开着给你看。”我拍着胸脯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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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4章 阁楼惊艳

  我发了一会儿呆,胖子已经回去了。空旷的大操场上就只剩下我一人了,此起彼伏的虫鸣,偶尔腻几声的雀子,无一不加重了这夜的宁静。长期处于孤独、窘迫的我面对黑暗早已经失去了本该有的胆寒,记得以前在馒头山,没走几步便一个坟茔,有的竖着墓碑,有的干脆已经被野兽掏破了坟头。偏偏我所有的记忆都在那儿,只是这两年才辗转到赵仙镇。
  好在强龙帮的任务并不重,我们年纪小的无非是协助帮里人送送货,帮里作案时去放放风而已。拥有四十多帮众的强龙帮,我们住在北郊的是最低层的,工钱按月发,虽然不多,只要自己脑袋灵活些,适当的机会就顺手牵羊,日子也还过的去。

  帮里高层除了帮主赵子曰赵老爷子外,其余的似乎都没什么权威,这是个集权于一人的帮派。我知道,从今晚过后,胖子绝对已经将我示为最亲的手下。

  我要学会基本功,我要这世界只有我欺负人,没有人欺负我!我要磨豆子!我要有一双自己的布鞋!

  “哈哈哈……”

  猫头鹰叫了,眼珠子闪着月亮的光,树杈荡了几下。相同的情形在满是坟茔的馒头山见怪不怪,我缩了下肩膀。凭地生出一股悚人的寒颤,我赶紧朝手心吐了口唾液,手指噍着唾液拼命的抹乱自己的眉毛,馒头山看坟的老头说过,猫头鹰的叫声,便是在数人的眉毛,等它数完了你的眉毛,你就命归西云了。

  不管这畜生是不是在数我的眉毛,现在,我就要去布店偷鞋!偷一双属于我自己的布鞋!

  镇上的青石路铺的整齐,多年来走的人多了,地面上光滑的紧,我垫着脚步走到布店门边。踩着月华攀上了布店的墙头。很幸运,阁楼窗户没扣上,可我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钻进去。

  两脚刚一沾灰,突然听见外头街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啼嗒啼嗒”的脚步声节奏快而匆忙。我连气都不敢换,透着月光勉强认出那人竟然是黄老板,这四十多岁瘦的猴精的黄老板似乎是小跑着往布庄赶来。脑袋赶紧往回一缩,下意识的轻轻掩上窗子。

  这下糟糕啦!没准这黄老板会上阁楼,我急的乱窜,刚好摸到张柜子,想都没想就直接钻了进去。

  还没过一会,通往阁楼的梯子响起了承受重量的声音。黄老板果然上了阁楼!吹着火媒子,阁楼里亮起了昏黄的油灯。我禀住呼吸,在柜子里一动不动,好在柜子里都是些布料,软软的也发不出来什么异响。但我还是很慌张,生怕这黄老板是来找布料的,他只要一打开柜子,那我就立马暴露在他眼下了。

  油灯亮起来后,因为柜子并不严实的门透了条缝,刚好够我目光片及这小阁楼。只看到黄老板将油灯放到一旁的小矮桌子上,嘴上挂着淫笑,鼻子里似乎还在哼着什么小曲儿。他转身往阁楼的一角走去,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到角落里半立的放了张鼓鼓的麻袋。黄老板走到麻袋边停下脚,搓了搓手,轻轻解开麻袋上的绳索,往下那么一拉——嚯!露出一个和我相同年纪的女孩子来!

  我当时就惊呆了,那女孩子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昏迷中,手脚都被绑着绳子,嘴巴里也塞着块棉布,额头上的刘海凌乱不堪,面容颇为水灵,特别是那细长的柳眉,我敢说这女孩子在咱赵仙镇绝对算的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小寡妇、卖豆浆的小媳妇在她面前连根草都不如!

  黄老板咂吧了嘴,伸出大拇指使劲在那女孩子人中上按了下去。一声含糊不清的娇哼,那女孩子幽幽转醒,待她看清面前站着个色迷迷的老头之后,吓的她胡乱的挣扎起来,被塞着棉布的嘴巴根本发不出什么有力的叫声,“嗯哼”类似呻吟的声音反而更加刺激了已经被美色迷失了心智的黄老板。

  几声清脆的耳光之后,黄老板没费什么劲就扯掉了那女孩子一身的衣物,红色绣着大概是鸭子(其实是鸳鸯)图案的肚兜裹在那女孩子身上看的我都是浑身颤抖不已,更别说是那个已经用舌头在女孩子脖子上打转的黄老板了。

  黄老板似乎舔累了,往后阁楼地板上一坐,咽着口水喘着气。刚刚黄老板抽的那几耳光实在很重,我猜那女孩子一定又被打晕了,双眸半睁着,面上浮着被打散的红晕,额头上似乎泌出了些细汗,黏的额头上本就凌乱的发丝更乱了。我看的心中有些是不忍,可还是很害怕比我高一个头的黄老板,再说要是他把我送进官府,这偷窃罪还不被那狗官扒掉我一层皮啊?

  心中不忍只能说我对那同年纪的小女孩很是同情,并不表示我能忍的住不去看,那女孩子此刻半裸着身躯时刻诱惑着我的眼球。那截白白的藕臂可比那小寡妇要美丽多了,肚兜上正对着胸脯的地方鼓出两个凸点,这又让我想起小寡妇胸前的两团肉球。

  黄老板休息够了,开始拉扯那女孩子的肚兜,却激起那女孩子更加强烈的挣扎,那肚兜硬是没被扯下来。我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一边又希望黄老板扯掉那件肚兜,可另一边却有些同情那女孩子,希望她的挣扎能起到作用。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肚兜发出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我赶紧定睛望去,黄老板的腾出一只手正死死的抓着那女孩子的头发,可能是因为疼痛,让那女孩子无法挣扎,却使黄老板得逞了。

  那雪乳似乎是蹦出来的一样,随着女孩的喘息颤动着。紧接着黄老板松掉抓住头发的手,双手一齐拉住那女孩仅剩的那件短亵裤!我的呼吸声有些重了,意识到这点之后,我立刻咬着牙关,决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黄老板开始脱下自己的衣裤,那干瘪瘪的屁股后面露出两团让人恶心的黑疮。我此刻只希望黄老板快点结束,不知是因为看到这一幕还是因为柜子里闷的已经让我受不了的缘故。却让我没想到的是黄老板兴致勃勃的蹲下身后,却又立刻站了起来,佝着的背影让人看起来那么败兴,他烦躁的顿了顿足,口中骂道:“小贱人真他妈的让人扫兴!”

  我很是奇怪,黄老板刚刚还兴奋不已,现在怎么又这么失望?这时黄老板已经走到一旁开始穿上衣裤,那女孩子的方向正对着我。

  天啊!竟然是血!我差点儿控制不住叫出声来,那女孩的大腿根部正缓缓的往外淌着血!

  黄老板把她弄伤了?不!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因为黄老板还没碰她那儿!那么难道是她本来就有伤在身?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黄老板已经用麻袋把女孩套了进去。“噗!”阁楼又陷入一片黑暗,黄老板吹熄了油灯匆匆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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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5章 勇救少女

  黑漆漆的阁楼里,一点儿光线也没有,月亮绕过了边,窗户也没法漏道光来。时停时续微弱的抽泣声传进我耳朵里,柜子里的空气越来越闷热,我已经浑身都是汗了。
  终于,我忍受不住,推开柜门,整个人跌了出去。扑过来的空气,让我感觉就如清爽的浮风一样,浑身若干个毛孔全部张开,就如我张大嘴,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样。

  眼睛已经适应了阁楼上的黑暗,我盯着墙角的麻袋,隐隐看到麻袋在轻微的颤动着。那微弱的抽泣声已经陡然停止,似乎是她在抑制着。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麻袋,心跳猛的加速起来,跳个不停,偏偏在这宁静的空间里我的心跳声显的特别大。我咬着牙,走过去。轻轻的扯掉麻袋,朦朦胧胧的看到她,适才油灯下粉嫩的身体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她可真白啊!”

  我已经是很机械的帮她穿上衣裤,帮她拉上裤子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双手沾上了那红的吓人的鲜血……

  她猛的一阵哆嗦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不是坏人,我来救你出去。”我鼓着勇气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出这句话。

  话刚说完,我自己听着都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的,没想到的是,她却用很激烈的点头来肯定我的话,额前的乱发扫在我的脸上,让我心里一动。

  绑住她手脚的绳索并不是死结,我轻而易举的便帮她解开了,塞在她口中的棉布被我取掉后,她立刻整个身子倒在我怀里,瘦弱的我根本经不住她突然的压倒,随着她一起倒在阁楼的地板上。接着而来的便是她盲目的哭泣声,没有了棉布,那哭声肆无忌惮的被发泄了出来。

  这还不是可以哭的时候!我醒悟过来,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说:“别哭!你想害死我啊!”我相当不温柔的举动吓到了她,她似乎也醒悟过来,又一个劲的点着头。

  我拉着她站起来,环顾了下窗户,如果现在再翻窗子逃走就不太实际了,这女孩子有这个能力翻出去吗?我摸到下阁楼的楼梯口,还好,是个倾斜的梯子,黄老板走的时候并没有移开这梯子。

  我们顺着梯子爬了下去,竹制的梯子发出吱哑的声音,每一声都让我浑身绷的紧紧的。再下面便是布店的门面了,不过下面因为没有窗户,显的更加黑暗。我让那女孩站在梯子旁,不要乱动。

  因为我昨天下午来过这里,凭着记忆,我摸到布店的大门。将手伸到大门中缝外,一把铜制的大锁劳劳的架着大门。锁在门外边,要剥锁心的话,我从屋里根本不太好弄,将门拉到极限的话我也只能将手塞到手腕处就再也塞不出去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太好活动。何况剥锁心是个很需要耐心的事。

  我飞快的转动着大脑,要是在屋外的话,只需要找个石头死命的砸几下,那把锁就失去了作用……对!我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你在这等我一下好吗?我先出去开门。”我刚一走到梯子旁,那女孩就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听我这么一说,她抓的更紧了。

  柔软的手指头紧紧的篡着我的衣角,使我一阵神迷。她是在害怕我突然离去,还是在关心我的安危呢?我犹豫了下,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对她说:“我叫刁子,我不会骗你的!现在我要去外面,然后把锁砸开,否则我们出不去的,在这耐心等我,好吗?”突然发现被人依赖的感觉很舒服,我甚至开始幻想和她一起去磨豆子。

  她犹豫了会,黑漆漆的布店里在夜里显的格外宁静,我能感觉到她喉咙里咽着的口水的声音,她最终放开了我的衣角,鼻中叹着一声气。

  我情不自禁的抓住她的小手,这大热天里冰凉的小手在我手中恣意表现着柔弱。我深吸一口气,攀上梯子,等我敏捷的跃到墙头,又从墙上轻轻跳下来时,我自己都怀疑刚刚在黑暗下那般敏捷矫健的人是不是我。

  一般店铺的门口都放着块青砖,是为了白天开业时挡门的,布店的门口也有一块,我拎了起来,对着那把铜锁狠狠一下砸了下去——

  青砖碎了,刚刚猛的一下震的我那只手痛的要命,这一下很不幸的牵动了早上在木桩上受的伤,和刚刚的伤痛一齐刺激着我。我没有多想,丢掉手上多余的碎砖石,观察着门上的铜锁,糟糕,铜锁只是微微弯曲一点,我拉扯了几下,依然很牢固的架着大门。

  无暇多想,我赶紧奔到隔壁店铺门口,又寻到块砖石,忍着手痛,加大力量死命的砸到铜锁上,这下力量大了不少。布店的大门发出很大的撞击声,附近人家的狗都被惊醒了,顷刻间吠声撕破宁静的夜。

  但大门上的铜锁还是拉扯不掉,这下我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又找到一块石头……

  也不知我用了几块石头,铜锁终于被我砸开,当大门被我推开的时候,我心中竟然全是狂喜,那女孩子在木门被推开时扑进我怀里。

  想也没想,立即拉住她就往北郊奔去,才跑了几步,我猛的收住身子,回头盯了眼黑漆漆的布店……我想要的那双布鞋……可惜的是吠声越传越近……

  “唉!算了!小爷机会多的是!”我一咬牙,拉着她就往北郊奔去,一路奔跑着,身后的吠声吵个不停。我根本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镇民们牵着大狼狗追赶着我们。

  正是这种恐惧感迫使我不敢停下脚步,拉着她的手也没有松开,我似乎感觉是在拖着她奔跑了。

  待我看到了那口井,悬着的心终于懈了下去。往草地上一倒,两条腿怎么也提不上劲来。她也一样,倒在我身边,小手被我抓着牢牢的,汗孳孳的。

  满天的星辰耀眼的眨吧着,脑门滑落的汗珠子流的满脸都是,我既疲惫又觉得头晕目眩的,除了无力的放松嘴巴呼吸,浑身根本提不上一点儿力气。犬吠声零落的响着,也最终彻底的停了下来。

  这就么在草地上躺了约莫半个时辰后,丹田附近有节奏的敲起了鼓,直接关联到脑袋里,为一的感觉就是——

  “好饿啊!”我无力的抚摩了下紧贴着肋骨的肚皮,沙着喉咙说。

  仍被我抓着小手的她轻轻的挣脱了我的手,我别过脸看着她,温润的月华映射下,只见她在上衣里摸了半晌,掏出了一小包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包被手绢包裹着的东西之后,她这才嘘了口气,轻轻将那包东西递到我面前——

  “噢……”我耸了耸鼻子,一股从未嗅到过的油香味儿飘了过来。

  口水迅速分泌出来,也不知从哪而来的力气,我猛的坐起了身,赶紧抓了一把塞到口中。

  嚼在口中酥酥的,又香又甜,真是口齿留香。这一口简直让我胃口大开,我伸出手准备继续吃。但刚伸出手,便借着月光,让我看到她手中的那小团糕点,被我刚刚已经吃掉了大半。而她自己却抿着小嘴,目光温柔的看着我,咽口水的声音很快的传到了我耳朵里。

  “呵,饱啦!不过……这糕点还真美味。”我强忍着直往我鼻子里钻的油香味儿,装做蛮不在乎的说。

  她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即又将手中的糕点递过来了些,口中轻轻“咿呀”了几声,似乎是让我继续吃。

  她“咿呀”的声音让我想起了镇上卖烧饼的哑子伯伯。我明显呆了一下,这么水灵灵的小女孩莫非是个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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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6章 夜半悚魂

  折腾了这么久,看月亮,似乎是寅时了,我不得不去思考明天该怎么度过。
  本来只是借着火气去黄老板的店铺偷双布鞋而已,怎么也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的救了这个小哑女。可怎么安顿她呢?整个赵仙镇屁大一点的地方,能将她藏到哪去呢?

  更何况,即便给她找到了安身的地方,靠我那仅剩的十来文铜钱能撑过几天?靠胖子救济绝对不成问题,但很容易让他怀疑,他老子可是镇上说一不二的人物,和黄老板的关系虽然不明,但总是让人提心吊胆。嗯,这绝对不成。而且看这小哑女的模样绝对不会是赵仙镇的,否则镇上哪家闺女如此美貌我怎会不知?那她究竟是怎么到了黄老板的阁楼上?当时套着她的那只麻袋现在回忆起来怎么那么面熟……还真有点象帮里的道具……

  哎呀!搞不好这小哑女就是咱帮主拐来卖给黄老板的……天哪!若是让胖子他们知道,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些那些的问题,我脑门就不停的冒汗。突然一只小手悄然无声的伸了过来,捏着张香喷喷的手绢在我额上轻轻擦拭着,我转头一看,正是半坐在我身边的小哑女。

  看到她水灵灵的模样,我心里一舒,管她姥姥的什么狗屁,船到桥头自然直,小爷我犯不着为以后的事烦恼,救了就是救了,这小美人儿我是罩定了!

  想到这,我终于舒展了眉头,心情大好的坐了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突然一把抱住小哑女。她根本不会想到我会如此粗鲁,略一挣扎,喉咙里又发出焦急的“咿呀”声。

  我加大力气附在她耳边说:“你不用害怕,只要我刁子在,一定不会让旁人欺负你!”

  也许是我的话自然真挚,她放松了下来,坚毅的点着头,俏丽的下巴点动着我的肩膀,我突然感觉自己也有些英雄气概起来。

  “好,那我们抓紧时间,先喝口水,等会去前面二里半的山神庙,暂时先让你安身在那。”理清了思绪,想起问题来也清晰了很多。二里半的山神庙荒废的年代似乎更久一些,连去那里的路都已经杂草丛生,俨然和荒野无异。镇上似乎都没人提到过,而我却是因为刚流浪到这赵仙镇的时候恰巧露宿过一夜,没想到会在这时派上用场。

  我赶紧放下木桶,打了桶水上来,自己先咕噜咕噜灌下几口,然后给她递过。她似乎也口渴的紧,喝的下巴上全是水渍。

  我哈哈一笑,用衣袖给她擦过,拉着她的小手,朝山神庙的方向走去。

  这山神庙本就不好走,又是半夜,黑不隆冬的实在难走。虽然路并不太远,带着体弱的她却也花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

  荒废的山神庙这边可就更看的不大清楚了,高耸的野树遮过月光,让人适应了好半天才勉强瞧的见。凭着印象,我找到我上次露宿时的大石条,拔了些枯草铺在上面,我这便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而小哑女却磨蹭了半天才敢坐到我一旁,一直不敢动弹。

  “怕羞?”我坐起身问道。见她半天没动静,我又加了句:“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你放心,我娶你做老婆,那不就名正言顺了吗?快躺下歇息吧!”

  她在我身旁扭捏了半天,依然没什么动静,我不由的胡思乱想起来,半晌才讪讪道:“莫非是你嫌弃我?看你这样便是了……你这一身衣裳一看就是城里人的打扮,当然瞧不起我……”我话还未说完,就见她猛然的伸出手按住了我的嘴巴,我隐约见她在缓缓摇头,半晌她才放下玉手,一声不吭的先躺了下去。

  看到她这般乖巧,我心里欢喜起来,也躺了下去。闻着她传来的体香,心里胡乱想着,不知她这刻才躺下,究竟是同意我娶了她还是因为她并不嫌弃我呢?

  我便这般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希望明儿一早醒来时口袋里的铜钱再翻几翻。

  实在是太累了,连梦都来不急做。这样睡,还真是香。

  不过好景不常,还未完全睡熟,身边就突然传来小哑女的“咿呀”声,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半坐了起来,只见小哑女躺在石条上不停的颤动着,半合着小嘴发出阵阵梦呓。

  不会吧?做噩梦?我揉了揉疲惫的眼皮,抽了自己一嘴巴,稍微清醒了些。看到她这样,我想想还是觉得应该叫醒她,拍了拍她俏丽的脸蛋——却被手中传来的温度吓了一跳。“嚯!好烫!不会是病了吧?”

  我这才完全惊醒了过来,又小心翼翼的碰了下她的额头,真的是发烧了!我立刻变的手忙脚乱起来。镇上郎中可看不得,再说我也没那银子……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得赶紧去打桶水来,对!降降温……

  二话不说,我赶紧翻下石条,都顾不得看不清路,立刻小跑着往水井的方向奔去。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我焦急的加快步伐。就快到水井了,突然一个不留神,被草丛里一个石头给绊了一交,我还来不急闷哼,就被狠狠的摔了出去。

  这一下可摔的不轻,我都能感觉到踢到石头的那只脚的脚趾头都快断掉了,就待我火从心起,准备狠狠将那破石头骂一顿的时候,突然只感觉眼前一阵透亮,紧接着哗啦啦的水声跟着响起,几丈外的那口水井喷出白亮的光芒来。

  一个素装散发的女子从井中飘了出来,而紧跟在她脚下的竟然是一只脸盆般大小的蟾蜍,满身的毒疙瘩都有拳头般大。

  见到如此怪异景象,我立刻吓的忘记了疼痛,抽出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呻吟,不敢叫唤。

  那素装散发女子飘到井边,轻轻摇晃着脑袋,无数发丝随风摆动着,说不出的妖异鬼魅。

  “好可怕,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古井女鬼不成?”我倒在草丛里丝毫不敢动弹,连口中含着的唾液我也不敢咽进喉咙。

  那貌似女鬼的素装女子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俯首望着水井淡淡道:“我们等了四十六年,终于等到两个丑年生童男女在丑时同饮井水,虽然消耗了些法力,但还是划算的很啊!啊哈哈!渔郎,你也不用继续当井底之蛙了。”这女鬼笑声比哭声还难听,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鬼哭狼嚎了。

  女鬼笑声过后,那蟾蜍蹦了几步,呱叫了几声,声音实在洪亮。

  听到蟾蜍的呱叫声之后,那女鬼弯腰托起蟾蜍,用无比怜惜的语气说:“渔郎,若不是你肉身被毁,我们这便去仙游人间,该有多自在。”

  女鬼说完,那蟾蜍突然从她手中蹦下,肚皮突然膨胀起来。那女鬼赶紧将刚落地的蟾蜍继而抱起,宽言道:“渔郎,我并没有嫌弃你,你不要生气好吗?我们这便离开这伤心地,找处灵山好好修行。”

  说罢,女鬼抱着蟾蜍,犹如利箭一般急纵而去,旷野中划出一道淡淡的水气,久久不能消弭。

  天哪!我真的是见鬼了。难道我和小哑女便是丑年生的童男女?我呆呆的望着那口水井,此刻光芒早已消散,我依然有些恍惚。

  过了足足一柱香时间,我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小哑女还在发烧,我得赶紧打桶水去,实在不能耽误了。

  这么一焦急起来,心里的恐惧感陡然消失,快速丢下水桶,气都不喘的打了桶水,解下桶上的麻绳,就这么拎着一路小跑着赶回山神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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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7章 弄琴开口

  赶回山神庙时,小哑女仍然在颤抖着,看样子依然烧的不轻。我二话不说,撕下衣角浸到水中,跪在石条上,将湿布条打横放到小哑女的额头上。这招是我一路流浪时看到的,也不知管不管用,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
  又过了会儿,她依然浑身颤抖。我抓紧她滚烫的小手,无可奈何的说:“小哑女,我还没和你磨豆子呢,你怎么能就这么死去呢?”

  “不要……不要……”

  冷不丁的突然传来这个声音,我着实吓了一跳。“谁!谁……谁说话的!”我紧紧抓着小哑女的手软弱的喊了声。

  “我不要……我不要死……”

  这下声音传的更清楚了,而且我很清晰的听到这声音是小哑女发出来的……

  难道她不是哑巴?难道她之前一直在装?她为什么要装哑巴呢?

  连续一连串的问号将我的脑袋填的满满的,我也不知道先去思考哪个问题。

  而这时,小哑女却醒了过来,她拿掉我放在她额头上的布条,小声的喘着气坐了起来。

  我看到她转醒,却也并未开心,只是面无表情语气生硬的说:“你骗我,你不是哑巴。”

  “我没有……”小哑女很自然喊了出来,却很惊疑的呆了呆,然后飞快的捂住嘴巴,不可置信道:“啊!我又可以说话了!”

  虽然是黑夜,但她一连串的动作和语气我却看的出来,怎么不是谎言被揭穿的表情,而是惊讶?还未等我想明白,小哑女一把拖着我的胳膊惊喜道:“刁子哥,我又可以说话了!我又可以说话了!”

  她这语气更加让我莫名其妙,我犹豫着问道:“你真没骗我?”

  “我没有骗你!是大少奶奶毒哑了我!这到底是怎么啦?天哪!我真的又能说话了……”小哑女难掩语气中的惊喜和疑惑,不过说到后来,依然坚定语气的摇晃着我的胳膊,而正是她这种坚定的语气,让我确信了。

  若小哑女没有骗我,那么难道是之前,也就是女鬼所说的丑时和她一起喝了水井的水,所以她又能开口说话了?可能吗?为什么不可能?我连鬼和脸盘大蟾蜍都见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这一夜太诡异了……

  “刁子哥,谢谢你在阁楼上救了我,你对弄琴的大恩大德弄琴尚未报恩,岂会欺骗刁子哥……你一定要相信弄琴,我没有骗你……”小哑女的声音说不出的动听,尽管此刻还带着些哭腔。

  我心头一软,赶紧将她拉到怀中,柔声道:“我相信你。”四周黑幕,偶有几声虫鸣,或是一些小动物蹊过草地的声音。她被我抱在怀中,身上温度早就正常起来,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烫的吓人。

  想起刚刚的话,我突然惊疑的问道:“你之前说,你是被大少奶奶毒哑的?那是怎么回事?”

  她静静的靠在我怀里,低声道:“奴婢叫弄琴,是本朝大司农费中费老爷府上的丫鬟,一直都是伺候大小姐的,因为……因为……”

  我见她突然支吾起来,不由得问起:“是不是小姐对你不好?”

  “没有!小姐对我可好了,是大少奶奶……”她犹豫了半天,似乎还是有些害怕。我见她如此惊慌,心里有些怜惜,轻拍着她安慰道:“不要害怕,既然那少夫人对你不好,大不了不回去了,免的以后还受那老妖婆的气!”

  弄琴摇头,说:“可小姐和神秘人交换的信件,弄琴还未送回府上,不知小姐是不是已经等的肝肠寸断了……”看来弄琴对她的小姐还是很忠心的,此时说到焦急处,已经微微带泣了。

  “弄琴一定要回到京城去,求刁子哥助我!”一直略有些萎靡的弄琴突然从我怀中挣脱开来,双膝跪倒泣道。

  我赶忙扶着她起来,抓了抓蓬松的头发说:“有些困难……”听了弄琴的话,我不由得想起需要花费多少钱才能返回京城,难道又要一路流浪去?

  弄琴听我这么一说,哭的更大了,眼看又要跪倒在地,我只得拉住她的小手说:“算了,谁让我们已经同床共枕了呢,媳妇有事,我这做相公的当然要帮了!放心,不就是京城嘛!包在我身上了。”唉,其实我连京城在什么方向都不清楚,但不答应的话,弄琴又得跪倒在地了。

  “弄琴先谢过刁子哥……”我一把打断她的话说:“还刁子哥?赶紧叫相公了吧!”

  弄琴破啼为笑。我脑袋中思索过一些阴谋片段之后,道:“媳妇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到了这赵仙镇来的?还有那老妖婆为什么要毒哑你?”

  “大少奶奶是子辉大少爷的正室,她年纪也才二十五而已,不是什么老妖婆啦。”弄琴纠正了,我却在想,比小爷我大十岁,还不是老妖婆?铁定就是!弄琴继续说:“大少爷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花花太岁,即便和大少奶奶成婚后也经常昼夜不归。有一次半夜,弄琴起来小解,经过后花园却无意看到一个黑影朝大少奶奶的房间闪过,弄琴觉得好奇,便尾随而去,结果在窗逢里瞧见二少爷和大少奶奶已经褪去衣物媾和在床……”

  “媾和在床?”我咬着这几个字虽然不大明白,但一个床字还是十分清楚,顿时感觉自己脸上发烫浑身燥热起来。

  弄琴也停了半晌才继续说:“我当时吓懵了,拔腿就逃回了自己的房内。不过第二天大少奶奶却让弄琴去她房内收拾些零散,我进了她房内一直不敢正视她,她却拿出一杯西洋茶让我喝,弄琴哪还敢喝啊,可大少奶奶更是不依,非逼的弄琴喝光它,尔后弄琴大病了一场,无恙后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但好在大少奶奶并未继而加害弄琴,否则哪还有命在,不过那夜无意间撞到的奸情弄琴却从未提过,当然,弄琴不敢提,也没法提。”

  我听完忿忿道:“这个蛇蝎老妖婆!把我媳妇害的这么苦!那你又怎么来到这赵仙镇的呢?”毕竟弄琴现在又能开口说话了,所以我也没有再理会这那妖婆的事了,转问到关键处。

  “弄琴哑后,小姐也没有嫌弃弄琴,仍将弄琴视为左右,并时常让弄琴夜间溜出去与一黑衣人交换书信,小姐应该是非常喜欢那黑衣人的,可惜一月前的夜间弄琴受小姐托付再次去送信,并带着黑衣人的书信返回府上时糟歹人掳走,期间弄琴一直在马车上被套着麻袋,只有吃饭时才揭开麻袋松开绳索,几个时辰前才被人送上那间阁楼,我朦胧听到是那个叫什么黄老板的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了我……”

  听了弄琴一番道来,我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道:“咱们帮什么时候将业务扩大到京城的?再说人拐子勾当做的也不多嘛……”恐怕弄琴被拐卖到赵仙镇还有些隐情,不过看样子弄琴也不清楚。

  余下我基本知道了些情况,从赵仙镇到京城至少一个月的路程,而且全程马车。

  “所以现在弄琴最要紧的就是将这封信带回小姐处,否则小姐可能真要担心死了,刁子哥,若是我们回到府上,弄琴一定让小姐给你在府上安排下来,老爷和小姐对下人都很好,工钱给的也比旁的府上要多出几倍,待我们存够了钱,弄琴定会求小姐成全我们。”她整个脑袋都靠在我怀里,说出这些希冀时,极让我心动。

  聊着聊着也就不知疲倦了,而且有美在怀,这种感情可是刁子我一直未曾有过的感受。

  现在我得思考下该如何弄到银子,好安排和弄琴回京城的事。“唉!看来非逼的小爷我向他下手了……”我犹豫着对弄琴说:“用不了一个时辰天就会大亮了,现在我只有一个办法能弄到钱,虽然不太好,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黑漆漆的山神庙里,我轻轻在弄琴耳边将我设计的一个大圈套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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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9章 第一道关

  听弄琴说,京城在北方,一个月前的京城就已经比赵仙镇冷上几分了。而现在的赵仙镇除了早晚有些凉意,白天还是阳光灿烂气候温和的。
  就这么不停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我又感觉到有些饥饿感来,突然想起来弄琴除了昨夜里吃了一点儿糕点外,一直未曾进食。我赶紧拉着她找个处干净的地方歇息下来,掏出早就挤扁的馒头弹了弹尘,递给她。

  “是早上那胖子给的,我已经吃了一个,你赶紧把这个吃了,否则还没到京城咱俩就饿死了。”弄琴接过馒头点了点头,却没见她吃几口,又将余下的大半馒头用手绢给包了起来。

  趁着歇息,我拿出兜里的玉牌,沉甸甸的,应该十来两银子卖的出手吧?

  接下来得找个城镇,否则这玉牌换不成银子,就雇不了马车,我和弄琴还是无法顺利到京城,更别说可能会迷路,会饿死掉。

  “刁子哥,我们还是赶路吧!不然被坏人追上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弄琴回头看了看,显的十分焦虑。

  “哎呀!”听了弄琴的话,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拍大腿之后我赶紧拉着弄琴往西边的方向走去,“胖子知道我们离开的方向,我们得先从西边迂回一下,虽然会耽误些时间,但总比被抓回去的好。”我对弄琴解释道。

  去京城的方向和我流浪来的方向恰恰相反,我是从南方过来,沿途又沿着官道,城市自然见过不少。但此刻却是往北,最近的一座城镇据说也有百里之远,若不沿着官道走的话,路程绝对会更远,很可能都找不到。但若沿着官道却极为可能被强龙帮给抓回去,赶路之余我决定还是尽可能不离远官道,保持里把路的距离,避免迷路。

  日头已经升上正中,正是正午时分了。而此刻挡住我们的却是一座颇为嶙峋的山头,翻过去的话至少要到天黑。但若现在就返回官道,我心里实在没底,强龙帮马匹虽然不多,但也有数十头,即便是这时才出动,追上我们的话也用不了一个时辰。

  翻就翻了!我回头望了望,咬着牙齿抓紧弄琴的手往山上爬去。好在我和弄琴都没有辎重,两手空空翻起山来也要轻松稍许,花了数个时辰翻上了山顶之后,我们却没了气力的靠在块凸起的巨石边。

  弄琴摸出那大半个馒头,下了狠心一分为二,我们两大口吃掉之后,恢复了些力气,我站起身回望着赵仙镇的方向,却感觉颇有安静,并不似我想象的那般车水马龙。看来胖子还未挣脱那两颗青藤吧?

  下山的时候若不是之前吃了些馒头,还有些力气,不然早就头晕目眩滚下山去了。

  日头掉的很快,天色朦胧起来。好在我和弄琴发现了一条野溪,口渴难耐之下,我们俩赶紧趴在溪边大口大口的喝起水来。

  弄琴毕竟是个女孩子,解渴之后立刻掏出手绢沾湿后将满脸的风尘尽数擦去。白净的面孔让我看的越发喜爱,我情不自禁冲上去在她俏脸上亲了口,她咬了咬嘴唇羞的满脸通红,我嘻嘻一笑,抓起她的手继续赶路。

  最起码要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翻下山,否则到了夜间,谁知道会有什么豺狼猛兽的。

  再说迟则生变,仔细一想,我不由得加快足下步伐。

  待赶到最近的一个村落时,天已经黑的伸手见不到五指了,偏偏月亮也时不时的溜到厚云中捉弄着。我们不得不放慢步伐,弄琴更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后,无论是风还是某些小动物惊动草木的声音都会将我俩吓的不敢动弹。

  “媳妇,现在黑成这样,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睡下来……你知道的,这豺狼猛兽都喜欢在夜里出来……”我轻声对弄琴商量着。

  弄琴一阵哆嗦,赶紧抱紧我的胳膊,怯声说:“刁子哥,不要再说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一起走进灯火稀落亮着的村落里。

  “这间柴房没人,小声点跟我来。”我趴在一间黑着的低矮柴房边窥视了半晌,这才拉着弄琴偷偷走了进去。

  昔日我一路流浪之时,经常在夜间趁着无人在村落的柴房睡觉,这点上我是轻车熟路。在用干茅草铺好之后,拉着弄琴一起躺下。

  “媳妇,晚安。”我飞快的在弄琴脸蛋上亲了一口,这才环着她的腰枝安稳睡倒。

  弄琴早已羞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虽然昨天一夜未睡,今天又赶了一天的路,两腿还是很酸麻,但我依然没法立即入睡。脑袋里时不时传来胖子愤怒不已的骂声,我实在害怕若是被强龙帮逮回去,后果究竟会有多严重。

  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想起了昨天半夜在水井边看到的诡异情景,脑袋终于不堪承受我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之后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竟是弄琴叫醒了我。柴屋外天以朦胧放白,虽然太阳还未升起,但也该早点动身了,否则再磨蹭一会儿这家主人就要起来拾柴火做饭了。

  空着肚子,又连续赶了数个时辰的路,我们实在累的走不动了。放慢脚步又走了几步,眼前却横起了一条小河,看来只能走到官道那边了,一般情况下官道上会有座桥供人通行。

  “休息一下,我们去官道。”我笔直的躺在草地上,不知道饿的还是累的头晕眼花起来。

  还未躺一会儿,肚子饿的都有些痛了,我赶忙爬起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脑袋浸到小河里让自己清醒了些。好一会儿,我才抬起头,湿漉漉的河水顺着头发留的我浑身都是,被冷水刺激之后,我的确也清醒了不少。弄琴见我满头都是河水,掏出手绢细心的擦着,又用她柔软的手指头将我乱糟糟的头发梳理整齐。

  河水虽凉,但心里还是暖暖的,从我记事起,哪得到过如此关心。此时我更加觉得自己现在的决定是正确的,将她带回京城,让她小姐撮合我们,哈哈!再拼命赚钱,衣锦还乡!

  一阵胸潮澎湃之后,我拉着她大步流星朝官道走去。

  桥头的官道边有官府设的一间驿站,和一般非主要官道的驿站一样,差大哥们几个月不曾来过了。驿站的正对面是家茶棚子,来往的商旅疲惫时可以去茶棚子休息一时半刻的,当因为商旅少,这个季节茶老板也懒得过来开张。我和弄琴老远的便见到了那座桥,以及茶棚子。

  不大对劲!

  我拉住正要继续往前走的弄琴,茶棚子里坐着的四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

  竟然是黑皮和他三个小弟!

  “我操这黑小子他姥姥的!”我拉着弄琴赶紧往回走,低声说:“那茶棚子里的黑小子是强龙帮的人,官道被他们封死了,咱们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实在不成就游过去!”

  弄琴看着我,思考了会问道:“刁子哥,那这附近有船家吗?人家不会游水……”

  我摇头苦笑着,按常例来说,桥附近是肯定没船的,要不然船家靠什么吃饭?

  怎么办呢?我愁眉苦脸的想着办法,突然我灵机一动,压着声音道:“混蛋!我要打扁你!快放我下来,这玉牌是我老娘买给我的!啊!气死老子了!”

  我话音未落,弄琴吓的东张西望起来,微微哆嗦着说:“刁子哥,我听到山神庙那胖子的声音了!他不会追来了吧?”

  是的,这声音正是昨天一早胖子在山神庙被我倒吊之后骂我的话。

  “呵呵,不怕不怕,这是我在模仿,是不是很象?”我想到了办法,心情大好,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

  听我这么一说,弄琴这才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气道:“刁子哥你学的太象了,真的吓坏人家了。”

  此刻我回忆起弄琴那天夜里刚刚开口说话时的惊喜,是了!我和弄琴正是丑年生的童男女,弄琴喝了井水医好了哑口,而我却意外的可以模仿他人的声音,而且比起之前学的更象了!当然,这个时间可无暇去庆祝。

  我转身对弄琴说:“你在这等一下,我绕到驿站那边去,茶棚子里的四个人只要一离开,你立刻就跑过桥,不要回头,我稍后就去追你。”说完,我立刻猫着身子偷偷朝驿站潜去。

  “刁子哥!”我还未走远,就听到身后弄琴的低喊声。

  回头时,刚好看到弄琴满脸顾虑的表情说:“要小心!”

  我回给她一个十分自信的表情,拍着胸脯后就头也不回的潜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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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0章 迷失官道

  我小心翼翼的利用茶棚子对面这间小驿站的墙壁遮挡住自己,往茶棚子那边探了下脑袋。黑皮等人正围在茶桌上斗蟋蟀,时不时的吆喝着。
  果然在贪玩啊!我转身拾起一颗小石子,瞅准黑皮那脑袋扔了过去。只听一声哀号,正是黑皮的声音,紧接着叫骂声响了起来。

  我立刻躲回墙后,同时模仿起胖子的声音,厉喝一声:“好哇!你个狗日的黑皮,我老子让你们守桥,你们竟然斗起蟋蟀来了!幸好我老子留了一手,派我来监视你们!”

  黑皮等人一听,是胖子的声音,哪还不吓的屁滚尿流。论武功,我们这群混混只会流氓打法,胖子好歹得过他爹几招真传,更何况胖子又是赵老大的独苗苗,巴结还来不及呢!“哎哟!赵哥……不对,老……老大,你可真冤枉我们了,我们这才玩一会儿呢……”黑皮立刻狡辩起来,听他们又挪桌子又搬椅子的声音,似乎正准备过来找我。

  那怎么成,给他们看到,不就拆穿了!我赶紧扯起嗓子又喝道:“狗屁!老子监视你们快一个时辰了!别给老子装逼,全部面对墙蹲下,不准东张西望!快点!老子一出来,看到你们没按我说的做,打的你们吐血!快!”

  胖子在我们这些混混跟前还是非常有威信的,黑皮那几个傻蛋立刻乖乖面对墙蹲下,再也不敢吱声。我再朝远处弄琴的方向望去,看到弄琴已经释意过来,朝桥奋力跑去。

  这时我还不敢出去,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想了想又喝道:“把眼睛给老子闭上!老子要出来了!要是看到谁还睁着,老子就把你们那牛卵子给抠掉!”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寒的一阵哆嗦。

  这应该不打紧了,我赶紧走了出去,果然,黑皮他们面对墙壁,蹲的十分整齐,眼睛也闭的死死的。

  我边朝桥的方向走去,边补充道:“现在开始数数,从一数到一千就可以睁眼了!老子就在这盯着!表现的好,老子就不把今天的事告诉我老子!哼!”胖子虽然有威信,但还不是那种让人绝望的害怕,不过赵老大就不同了,四个字——心狠手辣!

  果然,我这句话一说,黑皮他们立刻卖力的大声数了起来。

  我轻松吐出一口气,脚下却没见停,直到走过了桥,我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撒开脚就疯狂的朝前跑着。而身后那四个傻小子还在大声的数着:“五五、五六……”

  刚才在驿站的墙后耽搁了些时间,弄琴已经跑出了老远。官道在过桥不远后有几个弯道,所以我也无法直接就看到弄琴。

  连续两天都和弄琴在一起,这才分开不到一刻钟但我依然忍不住有些担心。

  “死丫头跑这么快!一点都不关心我……”连接着拐过几道弯,直跑上了笔直的大道之后,依然没见到弄琴,我不由得沮丧万分,失落之下,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下到好了,鸡飞蛋打,丢了夫人又……又……他姥姥的!”心情极度沮丧之后,饥饿疲惫一起袭来,我大声喘着气,直愣愣的瘫软到地上。只觉得眼皮愈来愈重,刺眼的阳光让我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惨白……

  迷糊间,我忽然听到我极为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吹气似兰般的喊着我的名字。

  “刁子哥……喔,菩萨保佑!刁子哥你终于醒了!”这声音正是我晕倒后脑袋里反复出现的小媳妇弄琴发出的。

  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弄琴正喜极而泣,俏脸上挂满了泪花。见到这等娇艳模样,我赶紧坐起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这才抽出时间扫视着身边的环境。

  有床……有桌椅……有油灯?我这是不是做梦啊?我越看越觉得不太真实,狠狠的掐了自己手臂一下——

  疼……

  抽了几口气,忙松开弄琴问道:“媳妇,我们这是在哪哇?莫非这是天堂?”虽然这间屋子颇为简陋,但好在被褥等一干用品齐全,这等好环境可是我从记事起就不曾奢望过的住所,说是天堂也不为过啊。

  弄琴笑着说:“傻哥哥,你先在床上靠好了,别乱动,吃点东西,我再慢慢告诉你。”弄琴从桌子上端起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拿起筷子拣了个吹散了饺子上的热气朝我嘴边递去。

  见我乖乖的吃掉饺子,弄琴这才告诉我究竟。

  原来我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此刻也就是我昏迷后的第二天的傍晚。

  那天弄琴依我的吩咐跑过桥之后,而刚巧遇到从另一个岔路口飞驰而来的一辆马车,弄琴一惊之下,慌不择路,狠狠的摔了一交。那架车的中年男子见状立刻停车,搀扶起弄琴来。几番关心话一问过,发现弄琴说的却是京城口音,那男子便觉奇怪,弄琴只好骗说是离京来此地寻找朋友,结果盘缠用尽只得返京。那男子听到弄琴是如此可怜便说他与他娘子刚巧也是去京城,愿意载弄琴同行。

  我听弄琴说到这,心里松了口气,幸好是遇到好心人,没遇到坏人。

  “但是弄琴忘了刁子哥还在后头,一时大意竟上了马车……还开了好远……”弄琴说的有些惭愧,声音越来越小。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个臭丫头,那天吓死我了,我真害怕你不要我了呢!”我装着无所谓的大笑几声,扯起衣袖就要擦去满嘴的油腻。弄琴见状轻打了我一下,掏出手绢仔细给我擦了起来。

  我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下肉饺的余香,笑着说:“后来你突然想起了我,就赶紧掉头去寻我,结果发现我倒在官道上?”

  弄琴点点头说:“是丁大哥背你上车的,还说你只是疲惫、体力透支,休息休息就无碍了,弄琴方才放心下来,否则弄琴真要内疚死了。”弄琴说的丁大哥就是那马车上的中年夫妇,男的叫丁志,他娘子叫韩芊。

  后来,也就是今天清晨,马车才驶到这庐州城,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下。

  我心里一阵开心,运气不错,遇到好心人,那块玉牌也就不用急着去当掉了。不过这成天白吃白喝人家的,似乎也不大好。

  正在胡乱想着时,忽然感觉有点内急,之前吃掉肉饺子,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而且又一整天未有小解,这时要是不急,八成是那玩意坏掉了。

  我赶紧掀起被褥就要下床,却听到弄琴一声娇叫,手指着我的下半身,先是面红耳赤,后又缩回玉手遮掩自己的眼睛。我一瞅自己,立刻晕的头冒金星——我竟然浑身赤裸,即便是下身也不着片褛。

  我和弄琴虽然相拥而眠了两夜,但也未曾如此正视过双方的身子。当然,在阁楼那晚上不算,因为弄琴并不知道我看过。而且这逃亡的几天里,虽然互有方便之时,但都自觉回避。我发誓,我虽然很有兴趣去偷看,但最终没鼓起勇气。

  我只得悻悻的钻回被褥里。弄琴仍然不敢睁眼,小声说:“刁子哥,你的衣服都有些臭了,人家今天全给洗了,你那身子……人家也都拿热水擦过了……”弄琴的声音小的几乎无法听见。

  “啊!”我装着惊讶,其实心里在偷笑。然又说:“那我身子,你岂不是看光了?”见弄琴半天不答话,我赶紧故意装做惋惜不已的神态,捶胸跺足说:“果然不假,你趁我昏迷时,用眼睛夺去了我的童贞!”

  弄琴一听,似乎更是羞涩,忙补充道:“没有!没有!人家只是看了一下,然后就闭上眼去擦的……”

  我却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而弄琴却奇怪的睁开眼,见我这副不是很在意,却故意调戏的神态,也就突然明白过来我这是在闹着玩的。她回想自己刚刚什么都说了,立刻羞愤的举起粉拳狠狠给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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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1章 客房胡闹

  毕竟我和弄琴都是不到十六岁的少年,立刻就闹成一团,嬉闹中弄琴也全然不顾仍坐在被子里的我还是赤条条的男人。被我挠的胳肢窝痒痒之后,小手也伸进被子胡乱在我身上乱掐起来。
  她越掐位置越正,我这被掐的也感觉有些奇怪,待她柔软的小手碰到我身体相当重要的一块地方之后,我脑袋立即传来一阵微妙的感觉。

  弄琴忽然见我面色大变,以为弄疼了我,正要抽回玉手。结果被我一把抓住,仍放在刚刚那微妙的所在。

  “刁子哥……弄疼你了吗?”弄琴愈抽回手,却被我牢牢抓住,可又不见我说话,只得担心的问道。

  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胡乱答道:“疼?不……不……很舒服的感觉……好奇怪……”

  弄琴见我表情怪异,不象是撒谎,但似乎也有些疑惑的问道:“真的没弄疼你?可弄琴感觉你身上什么东西肿了起来……要不要……”弄琴说着脸色红润起来,甚至有些断断续续,“要不要……弄琴帮你看看……只是看看……”

  我很难理解此刻的感觉,只觉得弄琴的小手按在那儿舒服的让我无法动弹,但听她这么一说,我忽然又有些期待。吞了口唾液之后,我下定决心轻轻放松了按住她的那只手。

  结果这一松手,我立刻感觉到下身那重要的物件直接弹了起来,而弄琴的小手刚好一把握住……

  弄琴也是一阵惊颤,我立刻大声说:“别松手,就这样……就这样……”我舒服的只差要闭上眼睛。

  时间仿佛在这时候停止了,我迷茫的盯着俏脸通红的弄琴,而同样眼神迷茫的弄琴也如此这般的盯着我。这种感觉真好哇……

  “吱哑……”偏偏在这时候,该死的房门却被人推开了!

  弄琴飞快的抽回手,而我却愣愣的靠坐在枕头上,我敢保证,此刻我绝对象个弱智,表情木呐,口角还会留出液体。

  推门之人身材高大,身体颇为强壮,胡须修的却极有味道,看来这大汉就是弄琴说的丁大哥丁志咯?这人看到我醒来,立刻笑着说:“果然是醒了!哈哈,刁兄弟身子太虚弱了,平常人几个时辰就会醒的,你看你,这一睡就一整天,可急坏令妹了!”令妹?听丁志这么一说,我立刻会意,看来是弄琴骗说我们是兄妹,不过也好,只是可惜我这好口才,看来这去京城的一路上,我还是尽量少说话,否则谁都听的出来我说的不是京腔。

  弄琴见我木呐神情,立刻朝丁志微微一拜说:“丁大哥的大恩大德,弄琴及大哥感激不尽,只是大哥才醒来,似乎神智还未完全清醒,失了礼数还请丁大哥原谅则个。”

  那丁志哈哈大笑,扶起弄琴朗声说:“小妹妹不用这般见外,我们既然能遇上便是缘分,愚兄自小习了些粗浅医术,待我再看看令大哥的身体状况。”说着也不顾我情不情愿,直接伸手按住我的脉门,又盯着我看了半晌后又是招牌似的大笑着说:“没什么大碍了,令大哥一切正常,而且这面色红润,应该是完全恢复了,不过小兄弟似乎是才睡醒,洗把脸就来精神了,哈哈!你嫂子下去让店家做了锅老骨汤,等会来我房里一起品用,小兄弟这虚弱身子要补!哈哈!愚兄先回房了。”

  待丁志走出房后,我习惯性的抓了抓脑袋,却发现本来蓬松杂乱的头发此刻却被人扎了个发咎。

  “刁子哥,你梳了发咎后看起来斯文多了。”弄琴取出已经晒干的衣物放到我手上,眼睛贼亮贼亮的瞟了眼被褥后,轻声走到门口又说:“弄琴去楼下看看芊姐姐的老骨汤好了没有。”说着就开门出去,又轻轻带上门。

  我赶紧翻下床,第一时间找到马桶,放下全部心思,努力小解。“好家伙,头一次尿的如此之长,堪真是黄河泛滥。”

  弄琴给我洗好的衣物上还留着些淡淡清香,而且上面破损的地方都被这丫头缝补的完美无缺。就仿佛是穿上新衣裳一样,我很是欢喜,打了发咎之后,我感觉自己就似个书童。又想到那和身高和我一般高的弄琴站在一起的话岂不是一对金童玉女?

  很快,弄琴就上来了,唤我一起去丁志的房里,说是老骨汤都炖好了。出了房门,我才发现这是在客栈的二楼,而丁志夫妇的房间正在我们隔壁。

  进了丁志的房间之后,只见丁志已经坐在桌子边,桌上放着个炖褒。一个身材高佻,面容颇为清艳的少妇正在往四个小碗中盛着汤。

  丁志见到我们进来,爽朗的拉过桌椅说:“坐,坐,这是你嫂子,尝尝你嫂子亲自向掌柜借厨房炖的汤味道如何?”韩芊对我微微一笑,将盛好的汤端到我面前说:“小兄弟要好好补补身子,否则怎么能照顾好你妹妹呢。”说着又给弄琴盛了一碗。弄琴嘴巴一直都甜,接过碗便忙不迭的道起谢来。

  看不出来呀,我瞟了眼粗壮的丁志,又瞅了眼美艳的韩芊。这粗汉竟然能娶到这么美艳的媳妇,不过我再转头看了眼正在帮我碗里吹凉气的弄琴,心情大悦,小爷我运气更好,拣来一个又嫩又靓的小媳妇。

  喝了几碗汤,弄琴帮着韩芊收拾起碗筷来。丁志见我不大说话也就找了本书翻阅起来,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见他看书便更是哈欠连天,铺在桌子上挑着指甲。

  收拾好一切的弄琴见我不停的打着哈欠,以为我放困了,便拉着我向丁志夫妇俩道谢告辞。

  回了房间,我赶忙把门闩给插了上去,我可不想再有人突然闯入。当夜我抱着弄琴恬恬入睡,虽然感觉下身那重要物件愈发不老实起来,带着些微妙的情绪让我整夜浑身都热乎乎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四人上了马车,踏了上去京城的路。车仓内空间并不大,韩芊早早的坐在陪驾的位置上,却将舒适的车仓让给了我和弄琴。

  马蹄声“哚哚”响起,我靠着舒适的仓壁心想:运气实在是好,这一出赵仙镇的范围就遇到了大好人。不过似乎运气好的让人疑惑,丁志夫妇俩竟然一个驾车一个陪驾,将这么舒适的车仓让给我们俩个陌生人。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且不说别的,光是看我和弄琴俩人这一身烂衣服也知道我们根本没办法回报的。没将我们看成乞丐已经很不错了,难道这世上真有好人吗?

  不太可能……我活了十多年都没遇到过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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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2章 开封杂耍

  一连十来天,白天赶路,晚上休息,我闷的实在受不了。这才发觉,若是陪驾还可以欣赏下沿途风景,比之在车仓内昏昏欲睡要舒服许多。
  “昨儿听丁大哥说下一站就到开封府了,而且路程不远,快的话可能下午申时就到了。”弄琴见我又在犯瞌睡,忙撑起我下巴,又说:“刁子哥,若是到了开封府时候尚早的话,能陪人家去逛逛闹市么?”

  闹市?我勉强点头,其实流浪了这么久,貌似各个城市的闹市都那样,没见过有啥特殊的。

  弄琴见我精神依然萎靡,灿灵灵的眼珠子眨巴了下续道:“丁大哥还说他上次经过开封还看过玩杂耍的,不知道今儿这杂耍班子会不会还在。”

  “杂耍?”我一听开封府有玩杂耍的立刻来劲,要知道我上次看杂耍还是七、八岁的时候,那些惊心动魄的把戏至今仍印在脑袋里无法忘却。

  果然,申时还未到,我们便进了开封城,丁大哥找了间客栈定了厢房后也说要一起去闹市看看,说是这十来天连续赶路眼都疲了。

  我和弄琴当然没意见,唉!就是有意见咱也没法说,谁叫人家是咱恩人呐?

  不过这开封的闹市比之南方那些小城也不知强多少倍,目及之处人头蹿动,各个商贩看来也是生意兴隆。丁大哥象是哄小孩似的买了三个冰糖葫芦给了我和弄琴,还有他媳妇。不过这冰糖葫芦还真是甜啊,我嘻笑着张口就吞掉一个,也不管那京城口音是否说的真确直接含着果子忙不迭的说:“谢了,丁大哥这葫芦真甜,哇!这辈子吃地第一根呀!”

  丁志听后笑着拍了拍我脑袋道:“哈哈,小兄弟真逗。”

  “刁子哥、丁大哥!你们快点,前面有杂耍!”弄琴边走边指着不远处。

  我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正围着一小群人,而人群中央却搭起了个简易的台子。远远望去就能看到人头之上竖起长长的竹竿,竹竿顶端正倒掾着位白色劲装的年轻女子,不时的做着些惊险动作。

  一看到这些,我也顾不得丁志夫妇还在后头就立刻追上弄琴,拉着她的小手就奔上前去。待和弄琴好容易挤到人群前排,这才看到刚刚那支竹竿竟然是顶在一个虎背熊腰身材不输丁志的年轻汉子额上。

  看到这等精彩,我立刻大声喝起彩来。再顺着竹竿瞧上顶端,那白衣劲装女子竟然已经用单脚足尖站上,另一只脚被她抬到头顶,身型笔挺犹如一只丹顶鹤般亭亭玉立。

  随着我再次放声喝彩,身边众人也跟着拍手叫好。

  台边一个拿着锣鼓的老头突然重重的敲了敲铜锣,紧接着连续击起节奏紧张的腰鼓,我们这群看客立刻禁声不语,都知道,最紧张刺激的时刻要到了。

  弄琴被我抓着小手,聚精会神的盯着竹竿顶端的女子,我瞅着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暗觉好笑,不过待我也抬头望着那白衣女子时也不由得捏着把汗。

  只见竹竿下那年轻汉子慢慢弓身,拾起足边一斗大磬缸,吸了口气后立即往上抛去。白衣女子似乎看都未看就一个筋斗倒翻着跃出竹竿,眨眼间就看到她头朝下,双腿夹着竹竿顶端,而那磬缸却被她双手牢牢抱住。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厘不差,直教我们这些人吓的气都喘不顺。

  “好俊的轻功!”不知什么时候丁志夫妇也来到我们身边,看来也看到了刚刚那白衣女子精彩的连贯动作。

  这时人群又爆发出一片喝彩,我回头望去,却见到那白衣女子已经跃下了竹竿,而那磬缸落在台上正成半立的状态。更让人惊叹的是那白衣女子竟然一只足尖点立在那磬缸边沿之上,磬缸纹丝不动,和那女子犹如一幅静止的画像。

  惊叹之余我赶紧看了看那女子的模样,结果这一看差点儿吓一跳。倒不是说这女子如何如何美艳,而是这张清丽的面孔分明是小媳妇弄琴的成熟版!无论是柳眉凤眼,还是琼鼻朱唇都似极了弄琴!只是年纪上差了个五、六岁的模样。

  我扭头看了看弄琴,却见她也满脸惊愕。

  回到客栈,弄琴一直不语,呆望着客房的窗外,神情忧郁至极。在闹市时我曾问过她是否有姐妹,可她却是茫然摇头,那双眼睛分明没有撒谎,而是她根本不知道。

  弄琴曾说过她自襁褓之时就被费家仆人拾回京城费府,而那仆人也在数年前病疫,弄琴的身世成了个谜,恐怕也是个无法解答的谜。不过这也好,和我身世相同,无父无母两袖清风。

  我只能劝弄琴别太在意,若是有缘定然会再遇的。

  离开开封城之后,很快变进入了京师境内,不过到达京城仍需要十多天路程。一连几天都在走山路,城镇稀少,好在丁大哥离开开封时买了足够的干粮,支撑到下个城镇应该不成问题。

  这日入夜,我们的马车已经爬上了太行山麓。找了个稍微平坦且无茂密植物的地方停了下来,丁大哥夫妇在马车不远处建好了个简易的帐篷,我和弄琴睡在马车内。前几天弄琴还有些茫然,我一直忙着逗她开心,所以这几天倒也不觉得疲乏。

  丁大哥夫妇的帐篷里亮着油灯,韩芊嫂子似乎在给丁大哥缝补衣裳。弄琴在我身边已经睡入梦乡了,我精神充足,这时还真睡不着。拨开侧面的窗帘,我探出脑袋望着满天星辰,忽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弄琴的那晚,带着她一路狂奔后疲惫的躺在草地上,那夜的星辰也如同今夜一般璀璨。

  好在遇到了丁大哥夫妇,否则我和弄琴可能都饿死荒野了。想到这,我不由得转头望了望丁大哥的帐篷,不想刚好看到那简易帐篷坍塌的一角,透过这毫无遮挡的一角——丁大哥和韩芊嫂子紧紧相拥在一起。

  韩芊手里拿着针线和丁大哥的衣物,看来她正在缝补就被丁大哥给抱住了。丁大哥还真是猴急……

  “不能看,不能看。”我努力劝说着自己,好歹人家是恩人。“哇噻,韩芊嫂子好挺拔……还是看一下吧!嗯……就看一下。”

  黑夜中,我忍受着别人不能忍受的折磨,聚精会神的看起了这场精彩的人肉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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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3章 人肉大戏

  无论是蚊虫叮咬,还是脖子伸的酸麻,我都无暇去理会。看来是连续几天未住客栈,丁大哥和韩芊嫂子这等欲火也忍受了几天。此刻丁大哥堪真是气喘如牛,紧紧抱住韩芊嫂子,满是胡须的嘴吧在韩芊嫂子的白嫩脖子上啃来啃去。可怜的韩芊嫂子拿着针线,也来不及放下。
  没一会,丁大哥看似憋不住了,松开了韩芊嫂子,胡乱褪去衣裤。韩芊嫂子这时方才腾出手来将针线和已经缝补好的衣物放到一旁,作势就要吹熄油灯。我心里暗叫一个不好,关键时刻岂能吹灯?却见丁大哥已经脱的光光,一把将韩芊嫂子给扑倒,嘴巴叮了上去,双手却灵活的将韩芊嫂子衣物给拔光。

  看到这油灯始终未有吹灭,我心里松了口气。

  丁大哥面上那表情似极了我曾和胖子一起观瞻过的磨豆子那小夫妻,我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偷窥很刺激,但绝对没有偷情刺激。(偷偷摸摸的做,故曰偷情——刁子理论)

  韩芊嫂子此刻已经被丁大哥拔的干干净净,油灯虽然昏黄,但依然遮掩不住韩芊嫂子浑身白嫩似婴儿般的肌肤。丁大哥似乎也是爱极了他娘子这一身白嫩肌肤,整个人趴在上面,那嘴巴顺着脖子就一路吻了下去……

  “啊!连那里……连那个地方都亲!”我看的瞠目结舌,但这不影响我口干舌燥的继续观瞻。

  韩芊嫂子已经眯着眼睛,脸颊一片酡红……原来女人在这个时候最美,丁大哥在她身上每亲吻一处,都惹的韩芊嫂子一阵痉挛,难道是胡须刺的?

  我赶紧咽下一嘴的口水,却感觉到自己下身那种微妙的感觉再次光临。马车上黑漆漆的,但我依然能感觉到自己下身肯定支起了个帐篷,而且……还流出了些什么……

  忽然想起在庐州客栈里,弄琴的小手握住我那重要物体时的美妙感觉,那种感觉真好。我轻轻缩回脑袋,转身轻抚着弄琴柔软的手臂,慢慢划落到她的小手。此刻虽然看不见,但我仍然能感觉的到弄琴的小手白嫩而纤细。

  我微闭着眼,将她的小手轻轻拿起,又慢慢的放到我的小帐篷之上。“啊!”我忍受不住的发出一声细微的叹声,幸好声音很小。咕噜咕噜的咽着唾液之后,我下定决心褪去自己的裤子,将弄琴的玉手放置上面——在庐州客栈里的感觉如约而至。

  “刁子哥……”正当我舒适的幻想着天堂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弄琴如梦初醒般的小声叫唤。

  我呆了呆,却感觉到弄琴轻轻爬起身来,虽然她的小手被我抓着正放在我那重要物件上面,但弄琴并未挪开,我浑身一阵颤触,就犹如偷东西被人当场抓脏一般。

  “刁子哥……你觉得舒服吗?”弄琴轻轻的将嘴巴对着我耳朵吐气如兰的说,同时反客为主的主动握了起来。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殊不知这空间她根本看不见。这时马车外丁大哥的帐篷里却发出了几声娇嫩的呻吟来。

  “嘘!”我赶紧低声对弄琴招呼着,然后我拉开马车的窗帘,率先探出脑袋。天哪!丁大哥已经骑上了韩芊嫂子的身上,刚刚那声娇喘定然是韩芊嫂子发出来的。肉与肉之间紧紧磨合着,我只感觉到眼前一片朦胧。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耳边传来轻微却又急促的鼻息声,转头一看,却是微张着嘴巴,满面桃红的弄琴。

  丁大哥那边已经醉了,和韩芊嫂子一齐欢悦的蠕动着,娇喘不止一次的传来。而我,似乎也快醉了,弄琴两眼似是迷了层水雾,放在我下身的小手也不仅是握着而已,给我带来的快乐感觉足够让我飞出马车。

  我颤抖着伸出手朝弄琴胸前隆起的地方攀去……

  一道微风徐徐吹了过来,帐篷里的油灯应风而熄,旷野中一片漆黑。月亮洒下的柔光此刻才现出原形,让树木野石的影子显的狰狞起来。

  弄琴和我不约而同的缩回了脑袋,我们面对面注视了良久,虽然谁也看不见谁,但彼此的鼻息却让人感觉到了火热。我攀在弄琴胸前的手控制不住的揉捏了一下,弄琴轻轻发出了声娇喘后即刻倒在我身上。

  风吹动着窗帘,使窗帘不停的扫着我和弄琴的脸。我对准弄琴的小嘴,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吁吁吁……”

  正当我刚刚感觉到舌头的妙处时,系在不远处那颗大树边的马儿却发出了几声惨烈无比的悲鸣。

  “怎么回事?山贼?猛兽?”我惊的立刻抱着弄琴正欲推开马车的门,谁知这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猛的袭来,我和弄琴不受控制的被抛回马车内。

  “轰隆隆!”几声犹如雷鸣般的震动声传来,这决不是打雷,这是大地在嘶鸣!

  震动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平静。我愣了愣立刻大声喊了起来:“丁大哥!你们在吗?”

  很快就传来丁大哥镇定的声音:“在呢,刚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还好吧?”

  “喔!我们还好!”我嘘了口气,转身对弄琴说:“我出去看看,你乖乖在里面待着。”

  弄琴应了声,帮我提起裤子后飞快的在我嘴上亲了口。我心里一阵激动,捏着她的手好一会才放下,这便推开马车的门,跳了出去。

  丁大哥的帐篷已经完全塌了,我只看到丁大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朝系着马的方向走去。却没见韩芊嫂子,恐怕还在被褥里吧!

  “该死的!那匹马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丁大哥远远的骂了声。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沉,还未有时间做出思考,突然脚下传来阵阵的颤抖,这颤抖决不是来自我的双腿,而是大地。

  “轰隆隆……”紧接着又是几声巨震,不知哪儿发来的力量,我当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巨震连续不断,弄琴的尖叫声传了过来。我顾不得倒地的疼痛,大声喊着:“躲马车里!千万别出……”话还未说完,我只感觉到土地上的沙石震动的跳来跳去,无数道裂缝顷刻间出现在眼前。

  这些细微的裂缝随着震动越来越大,眨眼间就已经形成一道沟壑,犹如地狱的大口吞噬着万物。周围的树木纷纷倒地,连根拔起,坠入沟中。我惊恐万分,发了狂的想要站起身来,一根粗壮的大树根部从土地中挣脱出来,我立刻感觉到一股下坠的力量来。

  我本能的一把抱住眼前唯一的支撑物,那根和我身体差不多粗的大树根。

  但眼前的裂缝越来越宽,本来离我很近的马车顷刻间已经离我足足十多丈远——弄琴……天哪!老子招谁惹谁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我所抱着的大树根也完全脱离了泥土,和我一起被甩进这深不见底的沟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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