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论坛广告管理办法·2012青岛啤酒节专题报道·牢记:青岛旅游局投诉电话
·青岛圈论坛广告投放说明·2012最新青岛旅游攻略·2013年1月青岛潮汐表
·青岛旅游景点介绍|图片·青岛旅行社排名及报价查询·青岛旅游就入住中山旅馆
返回列表 发帖
诡异的尸体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短促而又响亮,一听就知道是内线电话,但是响了许久,许冰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失神的想着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一切。嘈杂的电话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都望向了许冰诺,脸上充满了疑惑的表情。
  仿佛意识到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尴尬的看了看周围,继而接起了桌上的电话。

  “许冰诺!进来一下!”

  轻哼一声,她站起来,往下拉了拉裙子,然后径直走进了左皓的办公室。

  左皓似乎正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头都未抬,只是冷冷的问到:“我看到昨天交给你处理的资料和文件好像大部分都没动过,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我……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提早回家了。”她显然是个不会撒谎的女人,所以撒起谎来吞吞吐吐,声音微弱,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一般。

  “是吗?”左皓抬起头,质问般的望向她,但是在目光碰触到她那苍白的面孔的时候,他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还重来没见过眼前的女强人有过如此害怕的神情,而且看她病殃殃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

  “病呢吗??有没有去看看医生?”他关切的问到,和之前的冷漠判若两人。

  “有…….呃!……没有!吃了点药!”她头低低的,看不到任何表情。

  左皓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到底在隐瞒着些什么。似乎猛然想起叫她进来的真正意图,“中午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这些是需要处理的文件,另外帮我发个传真给广州的客户Shrra小姐,明天中午约她到Margelitar酒店吃饭!当然别忘了提早帮我个定个位置!”

  “可是左经理,现在您的手上已经积压了许多文件,而且有很多Case都是必须在明天上班前处理掉的,上面和客户那边都在等回话,另外……”

  左皓皱起了眉头,一边挥手一边说到:“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中午我必须出去,下午会尽早赶回来!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你可以先出去了!”

  许冰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看到他那皱起的眉头,她只好闭上了嘴巴,转身向门外走去。

  “对了!今天早上清洁工来打扫我办公室的时候,有没有说捡到什么东西?”左皓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许冰诺。

  “没有!!我刚刚才到的公司!”没有等到左皓回答,她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她离开后,左皓又趴在地上找起戒指来,在这之前他已经仔细的搜查过一次,但是一无所获,但是除了这里,他实在想不出戒指能被遗落到何处。

  失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习惯的抖了抖身上的西装,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急匆匆的冲向了电梯口,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只是觉得奇怪,今天的电梯为何如此冷清,竟然没有一个人乘搭,当然,由于早上一来他就在办公室里忙碌着,所以对电梯坠毁的事情,他全然不知。望着3座电梯全部显示停靠在一楼,另外一部电梯好像坏了,没有亮灯,虽然有些疑惑,他还是在电梯到来后,快速走了进去。

  他要去哪里呢?他正赶着回自己的别墅,昨晚几乎一晚没睡,三个人在客厅里坐到天亮,清早5点多的时候,缓过神来的杜淇蕾才断断续续的讲出了通灵前半段看到的情景。通过她的讲述,左皓抓住了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母亲被吓死前,两人都分别在客厅楼梯正对着的那面墙前停留过,而那里正好挂着那幅祖传的画,他猛然记起在出事前的几天,母亲曾对他说过画会动,画里的棺材被挖开了!

  由于他什么都没看到,所以一直没往心里去,但是通灵中看到的情景,却让他联想到了这件事情,虽然不知道二者有什么联系,但是他觉得这幅画一定暗藏玄机,是条重要的线索。

  出了电梯,他快速向大厅赶去,却赫然发现靠外的一座电梯旁边站满了警察,还围上了封条,“发生什么事呢?”他稍稍停留了下,但是也只是停了片刻,便又急匆匆的向外走去,拦了辆的士,直奔别墅。

  这次他没有叫上孙俊泽,而是只身前往,虽然潜意识里他很想叫个人陪自己一起,但是感觉这两天拖累了他很多,早上看到他满脸疲倦的样子,也实在不忍心再拉他往这边跑。而且现在正是中午,应该不会那么邪,母亲的尸体也放了几天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腐烂了,这几天虽然很忙,但是他一直反复琢磨着那个梦境,怎么想不通49天之后到底会出现些什么,难道就让尸体在自己的房间里腐烂?他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弄点福尔马林之类的东西擦拭母亲的遗体。

  车子很快到了家门口,虽然是中午,太阳挂在正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一到门口,就有种寒气袭来,让人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用钥匙打开房门,他进到了客厅,虽然是白天,他还是打开了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不由自主的,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这里看到一切,感觉象是做了一场梦。

  那幅画很显眼,就挂在正中间,一进门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他慢慢的走了过去,画还和以前一样,布满了一坐坐慌坟,杂草重生,虽然只是一幅画,但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甚至能感觉从里面传来的尸气。

  左皓盯着画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线索,他很难猜测那天晚上这幅画里到底出现过什么。但是隐隐的,他却觉得这画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给他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但是又说不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盯了一阵子,他不由觉得浑身发冷,脑袋里一团乱麻,看来眼下是不可能在这画里找出什么线索,还需要找到另外的一些东西,才能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到了母亲房里,虽然只有2,3天没来,但是屋里却落了一层灰,母亲安静的躺在那里,白色布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不知道母亲的遗体是不是有些腐烂了呢?”他心里想着,但是却没有闻到一丝异味。他显然有些害怕,额头上爬满了细密的汗水,但是仿佛又不得不这么做,他颤颤悠悠的掀起了白布的一侧。

  母亲的右手漏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掀开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她的手指头动了下,他手一抖,白布无力的落了下去,脑袋里的画面顿时定格在了刚刚诡异的一瞬间。

  仿佛为了证明是否是错觉,他又一次颤抖的掀起了白布,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手没有动,但是让他惊讶的是:手上的肌肤没有出现任何腐烂的征兆!仿佛难以置信,他近一步往上掀开了白布,母亲裸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和双手呈现在他的眼前,看上去很有弹性,甚至有些红润的感觉,仿佛是为了证实什么,他颤悠悠的伸出了手…..

  天啊!他的手如同被刺痛一般从母亲裸露的肌肤上收了回来。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的手竟然是温的!甚至还能感觉到手腕的脉动,肌肤很有弹性,甚至比她生前的时候感觉还要有弹性,有如少女的肌肤一般。

  望着她那因为吞咽口水,而颤动的喉管,他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眼前躺着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只是睡着了,马上就会醒过来

TOP

阴魂不散

  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似乎在等待眼前尸体的复活,屏住呼吸,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站在房间里凝视着这一切。他十分迷惑为什么死去几天的人会有这般反应。更不知道如此发展下去将会是怎样的结果。
  尸体始终没有想像中的站立起来,他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间,虚脱无力的身体让他怀疑自己有没有力气走出这个屋子。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关上门,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侥幸归来。不由长长舒了口气。抬头望了望阳光,他右手抬起,挡在了额前。竟然有了一阵眩晕的感觉。

  经过杜淇蕾家的时候。他不禁萌发想要去看看她的念头。记得早上离开的时候,她还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好些。

  打定主义,他来到了杜淇蕾家的门口,伸手按了按门铃,屋子里没有任何声响,反复按了几次,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寂静。“她不在吗?还是睡着呢?”仿佛不甘心,他死劲的锤响了大门,但是结果却没有任何改变。

  “难道真出门呢?不在家里?”眼前闪过杜淇蕾那张虚弱的面孔,脑海里立刻打消了这种念头。

  “难道出事呢?”这个念头闪过,他不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但是这次他没有象上次那么冲动的撞门。虽然昨天他在杜淇蕾的手机里留下了自己的号码,到现在为止,他却依然不知道她的号码。但是他知道有个人一定有!

  “油条吗?杜淇蕾电话多少?……”一阵费力的解释,他终于要到了杜淇蕾的手机号码。

  电话在响了3声后,手机另外一头传来了杜淇蕾无力的声音:“喂!~”

  “喂!我是左皓……”刚刚报上自己的名字,他就感觉电话那边的人一阵愕然。

  “你现在在家吗?身体有没有好点!”电话那头依然是沉默。

  “我……呃!……谢谢你!好多了!我现在不在家,在……”手机那边的她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通话却嘎然而止。再次拨打电话过去,被告之对方已关机。

  虽然不清楚她现在拖着个孱弱的身子呆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事情,但是至少知道她是平安的,他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回到公司后,他埋头苦干起来,许冰诺似乎一整天都神志恍惚,出了不少差错,望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左皓咽下去了责备的话语。

  不知不觉已是晚上10点,许冰诺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望着她那疲倦的样子,他轻轻唤醒了她,命令她回家休息。她显然很逞强,一直表明自己还有精力继续干下去。

  “我不需要一个疲倦的人来为我工作,因为这样工作的效率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反而会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错误!”见她很坚持,他只有板起了脸冷冷的说到。

  许冰诺整个人一愣,脸上马上布满了一层霜,她冷冷的说到:“我明白了!”然后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她在心里狠狠骂自己:“为什么当他叫自己回家休息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丝感动!?完全是个分不清状况的白痴!原来他只是不想自己拖累他的工作!”

  与此同时,左皓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在心中感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对她冷一点,绝一点才会有效果。”

  回到家里,她浑身象散了架一样,重来不曾象这样感到过疲倦。往浴池里放了满满一池水,她惬意的将自己丢进水中,周围的水汽弥漫开来,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水温很汤,将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晕,但是她却感到十分的舒服,浑身畅快得有些发麻。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胸前,令那双峰若隐若现,透着一种说不上的美。或许“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

  洗完澡,她轻轻的擦拭了身上的水滴,套上了一件淡蓝色的丝质睡衣,丝绸在肌肤上滑过,给人一种发自心底的舒服,薄薄的丝绸伏贴的贴在身上,感受着肌肤的温度,诠释出最美好的身形。

  她在梳妆台前轻轻坐下,这是一个涂着黑漆的木质梳妆台,刻镂了一些精美的花纹,显得有些古典和庄重。梳妆台有3个别致的抽屉,还有一面很大的椭圆行镜子。她从中间一个抽屉拿出了一把木梳,微侧着头,对着镜子开始缓缓的梳起来,头发很长。几乎落到了腿部,晶莹的水珠顺着青丝低落在丝质睡裙上,染湿了一片。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手上木梳正停在发间,那种专注的眼神令她又一次想到了在洗手间遇到周小美的情景,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个姿势,一边梳头一边凝望着镜中的自己,她不由一阵哆嗦,连手上的木梳凋落都不自知。

  缓缓的弯身拣起了地上了木梳,再次抬头,却赫然发现镜子里面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头女人的长发,头发很长,但是却很有光泽,有如黑色的瀑布,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出暗蓝色的光芒。

  怀疑看错,她直愣愣的注视着镜中那女人的头发,下意识的揪了下大腿,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发觉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头发的下面一个白色的身影,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在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的名字,她在心里默默乞求着千万不要让猜疑变成现实。

  那头黑发慢慢有了变动,她感觉它正在向这边转过头来,但是跟平常转头不同的是,眼前女人,只有头在转动,身子却没有任何变动,她的头象是硬生生被搬过来180度,显得十分骇然。

  她的脸终于转了过来,但是却按在她的背上,许冰诺恐惧的发不出一丝声音,在她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心脏已经无法负荷那剧烈的心跳,她甚至感觉自己就要被吓晕过去,但是她却奇迹般的没有昏倒,直愣愣的注视着镜中的那张脸。

  竟然是周小美!她脸上微微泛着绿光,原本性感而又鲜红的嘴唇此时却是一层诡异暗绿色。透着一股渗人的死气。她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这一次头却定在空中没有动,身子在180度的转动后终于和头配上了套。

  她嘴角微微扬起,对着镜子里的许冰诺一阵阴笑,笑的她心“咯嘣”下,差点脱离血管脱落下来,她一直不敢回头,也不知道正站在背后的周小美到底要作些什么。

  周小美似乎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她伸出右手,微微的钩了钩食指,许冰诺顿时觉得自己的的身子象在飘一样,没有了重心,更可怕的是,身子竟然完全不受支配了,她惊惧的望着自己转过身子,但是当她刚刚转过头的时候,周小美却已经背了过去,她似乎想带她什么地方,并没有伤害她的意识,只是向屋外飘去。

  许冰诺跟了上来,周小美的身影很快,但是每当以为她要消失的时候,她却原地停了下来,等许冰诺跟了上来,她又一次向前飘去。

  许冰诺一脸狐疑,不知道她到底要带她去哪里,此时她竟然不是那么害怕了,心中更多的是疑惑。

  

TOP

周小美之死

  许冰诺在后面静静的跟随着周小美,她一直背对着她,还是穿着临死前的一身衣服,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没有看到那双红色高跟鞋,周小美的双脚始终氤氲在一团薄雾之中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脚。
  不知道为什么许冰诺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可怕。正这样想着,周小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许冰诺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她的踪影。正当她疑惑的时候,眼前的景色突然变得熟悉起来。

  这里是公司!?继续向前走,周围的景色又发生了变化,虽然没有进电梯,但是此时她却来到了电梯里,心中的疑问一个未解决另外一个又冒了出来,她显然对眼前的变化摸不着头脑,而周小美却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许冰诺看到她,竟然会有些高兴,因为她终于找到了她。但是周小美好像发生了变化,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狰狞。

  她正站在电梯的一个角落面对着许冰诺,但是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许冰诺的存在,仿佛在她面前的是一堆空气。许冰诺有些愕然。突然一个东西跃然在她眼前,是那双红色高跟鞋!

  鲜红的高跟鞋刺痛了她的神经,猛然间她发现了眼前的周小美和刚刚不一样的原因:如果刚刚那个是周小美的鬼魂,那么眼前这个就应该是死亡前的周小美,也就是说她现在看到的是那天在洗手间遇到周小美前,发生的事情。

  她显然是被这种猜想吓住了,因为那天晚上的情景,任谁都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

  眼前的景色转换到了办公室里,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忙碌的在电脑前整理文件-------正是她自己!老实说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心里还真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看到自己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办公室里顿时空无一人,正准备跟出去,却发现从左皓办公室的门缝里飘出一阵黑烟,黑烟在门前形成一个人影,犹如鬼魅般尾随着自己飘了出去。

  她心中一惊,不知道这团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传来一种威胁感,让人觉得十分压抑和恐惧。

  就在这时,眼前的场景却突然转到了电梯口,她看到周小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高跟鞋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响声,而自己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显然是被这声音吓住了。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那个时候她听到的应该是周小美的脚步声。

  “奇怪!怎么好像走错楼层了?!叫孙婷萱去帮我买宵夜,她竟然罢工?就这样走了!?害我这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下去!还真见鬼了!居然来到13楼!?”许冰诺居然听到了周小美的心声,她感到十分惊讶。

  感觉到自己走错了楼层,周小美停了下来继而往返折回。

  而另外一侧的自己则进了洗手间,但是往回走的周小美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了下来。

  她捂住了肚子,右手扶在了墙上,双眉紧皱,似乎有点不舒服。“看来外面的大排挡虽然好吃,但是吃多了还真的会吃坏肚子啊!”她在心里发起牢骚,捂着肚子慢慢的向13楼的厕所移去,由于动作很慢,所以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终于她移动到厕所门口,颤悠悠的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门外的许冰诺望着周小美进去的身影,心中顿时生起了疑惑:“照这个情形,她应该是进厕所拉肚子,但是为什么那天会看到她在镜子前做那么奇怪的动作呢?”

  正当疑惑之中,猛然间从身边窜出一团黑影,倏的一下钻进了洗手间,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但是许冰诺十分肯定它就是之前从左皓房里飘出的那团黑雾。它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眼前的景色瞬间变换到了洗手间内部,丝毫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刚刚开始习惯眼前场景的转换,就瞥见那黑影窜进了周小美的身子里,倏的不见了!正捂着肚子的周小美猛的直起了身子,脸上的神情变得诡异起来。

  “咯吱~”一声,许冰诺看到自己从大便池中出来了。被那黑影付身的周小美缓缓的拿出梳子梳理起自己的头发……一切的一切和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样。

  虽然是第2次看到这种情景,她也认为自己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但是再一次看到这种情景,她还是忍不住的浑身发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段情景快点过去!

  紧接着,她看到自己在周小美身后伫立片刻后离开了,但是眼前的场景还是没有变化,周小美专注的梳完自己的头发后,又悠悠的从皮包里掏出了粉底,在脸上细致的涂擦起来,那种眼神和举动,牢牢的揪住了许冰诺的心脏,她感觉眼前的周小美好像正在刻意的打扮自己,想让自己在最漂亮的情况下死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萌发了这种念头,从刚刚那黑影附到周小美身上的那刻起,她就完全感觉不到周小美的气息了,眼前这个叫做周小美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鬼气,好像只剩下一副躯壳,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打完粉底,她那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又伸手掏出了一支色彩艳丽的,鲜红色的口红。

  拧开口红帽子,鲜红的固体口红缓缓的转了出来,她小指微翘,仔细的在唇上勾画了起来,那细致的神情,微挑的柳眉,让眼前的一切笼罩在一层恐怖的色彩之中。她那原本鲜红的双唇变的更加鲜艳了,有如刚刚吃完鲜血一般。

  做完这一切,周小美似乎对自己的容颜很满意,盯着镜中的自己,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却看得许冰诺一阵发颤,她好想快速离开这里,但是身子却根本动不了,眼前的场景,并不是随着她的意识在转换。她只能恐惧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周小美缓慢的将化妆品收进了包里,许冰诺心里传来一阵不好的预感,隐隐的,她觉得接下来要看到的事情可能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是可靠的,但是事情的恐怖程度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料想之外。

  镜子前的周小美在欣赏完自己的容颜后,向后退了几步,她似乎是在从不同角度审视着自己的容貌。紧接着,她左手扶住脖子,右手抬起向上,抓住了额前的流海和头皮,她好像很用劲,右手微微抖着,头皮沿着眉毛之上撕裂开来,但是竟然没有留下一滴血!

  头皮和着头发一点点的被撕了下来,她好像一点都不感觉疼,那缓慢的举动似乎不象是在撕扯自己的头皮而是在拖帽子。

  虽然没有流出鲜血,但是她那鲜红而又刺眼的头皮一点点的显现出来,头皮周围似乎泛着一层黑色的光芒,将她的鲜血封住了颅内。

  终于,她的头皮完全被扯了下来,血淋淋的脑袋暴露在许冰诺的眼前,让她只想做呕,但是血却被禁锢在里面没有顺着身子流下来。由于头皮被撕裂了,她面部的肌肤似乎因为没有了支撑而产生了一种向下脱落的趋势。她那长着眉毛的脸皮耷拉在了眼睛上,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怖。

  手里拿着一头长发,她的身子向上悬了起来,抓住那头长发将它分成两股,天花板上虽然是平展展的,但是看她的动作,她好像正在把头发系在什么东西上面,不一会儿,那带着头皮的头发便悬在天花板上形成了一个发圈。她脚微颠,双手拉开发圈,将自己的头放了进去,脚下一蹬,仿佛脚下正放着一个无形的板凳!!!

  身子一阵晃动,她在空中扭动了几下,双眼发白看不到眼珠,双手死死勒住发圈的下部,鲜红的舌头伸了出来……

TOP

周小美之死

  许冰诺在后面静静的跟随着周小美,她一直背对着她,还是穿着临死前的一身衣服,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没有看到那双红色高跟鞋,周小美的双脚始终氤氲在一团薄雾之中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脚。
  不知道为什么许冰诺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可怕。正这样想着,周小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许冰诺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她的踪影。正当她疑惑的时候,眼前的景色突然变得熟悉起来。

  这里是公司!?继续向前走,周围的景色又发生了变化,虽然没有进电梯,但是此时她却来到了电梯里,心中的疑问一个未解决另外一个又冒了出来,她显然对眼前的变化摸不着头脑,而周小美却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许冰诺看到她,竟然会有些高兴,因为她终于找到了她。但是周小美好像发生了变化,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狰狞。

  她正站在电梯的一个角落面对着许冰诺,但是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许冰诺的存在,仿佛在她面前的是一堆空气。许冰诺有些愕然。突然一个东西跃然在她眼前,是那双红色高跟鞋!

  鲜红的高跟鞋刺痛了她的神经,猛然间她发现了眼前的周小美和刚刚不一样的原因:如果刚刚那个是周小美的鬼魂,那么眼前这个就应该是死亡前的周小美,也就是说她现在看到的是那天在洗手间遇到周小美前,发生的事情。

  她显然是被这种猜想吓住了,因为那天晚上的情景,任谁都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

  眼前的景色转换到了办公室里,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忙碌的在电脑前整理文件-------正是她自己!老实说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心里还真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看到自己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办公室里顿时空无一人,正准备跟出去,却发现从左皓办公室的门缝里飘出一阵黑烟,黑烟在门前形成一个人影,犹如鬼魅般尾随着自己飘了出去。

  她心中一惊,不知道这团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传来一种威胁感,让人觉得十分压抑和恐惧。

  就在这时,眼前的场景却突然转到了电梯口,她看到周小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高跟鞋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响声,而自己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显然是被这声音吓住了。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那个时候她听到的应该是周小美的脚步声。

  “奇怪!怎么好像走错楼层了?!叫孙婷萱去帮我买宵夜,她竟然罢工?就这样走了!?害我这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下去!还真见鬼了!居然来到13楼!?”许冰诺居然听到了周小美的心声,她感到十分惊讶。

  感觉到自己走错了楼层,周小美停了下来继而往返折回。

  而另外一侧的自己则进了洗手间,但是往回走的周小美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了下来。

  她捂住了肚子,右手扶在了墙上,双眉紧皱,似乎有点不舒服。“看来外面的大排挡虽然好吃,但是吃多了还真的会吃坏肚子啊!”她在心里发起牢骚,捂着肚子慢慢的向13楼的厕所移去,由于动作很慢,所以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终于她移动到厕所门口,颤悠悠的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门外的许冰诺望着周小美进去的身影,心中顿时生起了疑惑:“照这个情形,她应该是进厕所拉肚子,但是为什么那天会看到她在镜子前做那么奇怪的动作呢?”

  正当疑惑之中,猛然间从身边窜出一团黑影,倏的一下钻进了洗手间,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但是许冰诺十分肯定它就是之前从左皓房里飘出的那团黑雾。它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眼前的景色瞬间变换到了洗手间内部,丝毫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刚刚开始习惯眼前场景的转换,就瞥见那黑影窜进了周小美的身子里,倏的不见了!正捂着肚子的周小美猛的直起了身子,脸上的神情变得诡异起来。

  “咯吱~”一声,许冰诺看到自己从大便池中出来了。被那黑影付身的周小美缓缓的拿出梳子梳理起自己的头发……一切的一切和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样。

  虽然是第2次看到这种情景,她也认为自己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但是再一次看到这种情景,她还是忍不住的浑身发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段情景快点过去!

  紧接着,她看到自己在周小美身后伫立片刻后离开了,但是眼前的场景还是没有变化,周小美专注的梳完自己的头发后,又悠悠的从皮包里掏出了粉底,在脸上细致的涂擦起来,那种眼神和举动,牢牢的揪住了许冰诺的心脏,她感觉眼前的周小美好像正在刻意的打扮自己,想让自己在最漂亮的情况下死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萌发了这种念头,从刚刚那黑影附到周小美身上的那刻起,她就完全感觉不到周小美的气息了,眼前这个叫做周小美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鬼气,好像只剩下一副躯壳,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打完粉底,她那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又伸手掏出了一支色彩艳丽的,鲜红色的口红。

  拧开口红帽子,鲜红的固体口红缓缓的转了出来,她小指微翘,仔细的在唇上勾画了起来,那细致的神情,微挑的柳眉,让眼前的一切笼罩在一层恐怖的色彩之中。她那原本鲜红的双唇变的更加鲜艳了,有如刚刚吃完鲜血一般。

  做完这一切,周小美似乎对自己的容颜很满意,盯着镜中的自己,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却看得许冰诺一阵发颤,她好想快速离开这里,但是身子却根本动不了,眼前的场景,并不是随着她的意识在转换。她只能恐惧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周小美缓慢的将化妆品收进了包里,许冰诺心里传来一阵不好的预感,隐隐的,她觉得接下来要看到的事情可能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是可靠的,但是事情的恐怖程度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料想之外。

  镜子前的周小美在欣赏完自己的容颜后,向后退了几步,她似乎是在从不同角度审视着自己的容貌。紧接着,她左手扶住脖子,右手抬起向上,抓住了额前的流海和头皮,她好像很用劲,右手微微抖着,头皮沿着眉毛之上撕裂开来,但是竟然没有留下一滴血!

  头皮和着头发一点点的被撕了下来,她好像一点都不感觉疼,那缓慢的举动似乎不象是在撕扯自己的头皮而是在拖帽子。

  虽然没有流出鲜血,但是她那鲜红而又刺眼的头皮一点点的显现出来,头皮周围似乎泛着一层黑色的光芒,将她的鲜血封住了颅内。

  终于,她的头皮完全被扯了下来,血淋淋的脑袋暴露在许冰诺的眼前,让她只想做呕,但是血却被禁锢在里面没有顺着身子流下来。由于头皮被撕裂了,她面部的肌肤似乎因为没有了支撑而产生了一种向下脱落的趋势。她那长着眉毛的脸皮耷拉在了眼睛上,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怖。

  手里拿着一头长发,她的身子向上悬了起来,抓住那头长发将它分成两股,天花板上虽然是平展展的,但是看她的动作,她好像正在把头发系在什么东西上面,不一会儿,那带着头皮的头发便悬在天花板上形成了一个发圈。她脚微颠,双手拉开发圈,将自己的头放了进去,脚下一蹬,仿佛脚下正放着一个无形的板凳!!!

  身子一阵晃动,她在空中扭动了几下,双眼发白看不到眼珠,双手死死勒住发圈的下部,鲜红的舌头伸了出来……

TOP

她的猜测

  许冰诺惊惧的看着眼前没有头皮的女人用自己的头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双脚在空中扑腾了几下,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掉落在了地上,然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有如冰砌一般,她立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倒流进入脑海之中,似乎要冲破血管,然后从七窍汹涌而出,眼前的景色依然没有变化,但是双脚如同被镶嵌在水泥地板之中,动弹不得。她不知道周小美到底还想让她看到多少无法承受的血腥场面。

  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吸引了她那涣散的眼神,向下望去,在她的脚下赫然躺着一个人,这是个长发的女人,双眼紧紧的闭着,仿佛没有了心跳。涂满了红色指甲油的双手死死的勒住了脖子,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紫红色的手指印。她定睛一看,这女人竟然是周小美,但是她的头发却好好的长在她的脑袋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血迹。

  她迅速的望向了刚刚周小美上吊的地方,她的身子还在那里,悬在半空中,眼舌凸出,死相非常骇人,但是她颈间的头发却不知去向。那悬在空中的身子显得有些缥缈,有些透明。没有眼珠的双眼直直的盯在地上,仿佛在注视躺在地面上的自己。

  许冰诺显然被眼前的景色弄懵了,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周小美?那个悬在半空中的周小美如果是她死后的冤魂的话,那现在脚下的这个周小美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但是为什么她却在第二天的电梯里遇到了她?

  不由自主的,她再一次望向了脚下的周小美,她的胸口不再起伏,似乎没有了呼吸,苍白的脸上,虽然涂了一层腮红,但是依然透着一股僵硬和死气。眉宇之间扭成了一个“川”字,看来死前的感觉相当痛苦。

  周小美的眼睛紧紧闭着,许冰诺却猛然发现她那浓密的睫毛有了微微的颤动,眼皮竟然随之有了微微的眨动,恐惧的感觉有如藤蔓般沿着双脚向上攀爬,将许冰诺裹了个严严实实,突然!周小美的眼睛睁开了,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阴森的目光摄入许冰诺的眼里,她只感觉心脏剧烈跳动,头脑里的血管由于无法负荷冲上来的鲜血,而导致眼前发昏。

  她只感觉头脑发涨,眼前的景色开始旋转起来。头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倏的坐了起来,眼前古色古香的梳妆台映出她那苍白的容颜,让她感觉镜中的自己和古代的女鬼不差一,二。

  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机械的向四周张望着,仿佛松了口气,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暗暗叫到:“太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浅蓝色的丝质睡衣不知道何时被汗水打湿得彻彻底底,紧紧的贴在身上,一阵发冷。

  她抽了下鼻子,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感叹着又要进行一次“沐浴革命”,总之这镜子前是不能再坐下去,不然她可能真会被自己奇怪的幻想而弄疯掉。

  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向后甩了甩了搭在胸前的长发,望着自己齐腰的青丝,眼前又浮现出刚刚梦境中所看到的一起,她不由一阵激灵,慌忙向浴室走去,似乎想要摆脱那诡异的梦境。

  向前走了几步,她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仿佛被操作的木偶突然失去了控制,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不一会儿,她的身体竟然抖动了起来,她抱紧了双肩,似乎显得十分害怕。

  “地上……地上为什么会有拖鞋的泥巴印记?”她也是刚刚才注意到这点,黄色的拖鞋印从门口延伸到梳妆台,再由梳妆台延伸至自己脚下,仿佛为了证明什么,扶在墙上,她晃悠悠的抬起了一只脚,脚踝一扭,鞋底便顿时呈现在眼前。她看到自己鞋底有些黄色的泥土,泥土很湿,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弄上去的,拖鞋的四周还沾了一些细碎的杂草。

  有如失去了重心一般,她整个背部贴在了墙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地上铺的是大理石板。每天回家她都会换上干净的拖鞋再进门,而眼下,这双在家里撒脚用的拖鞋底上竟然沾满了新鲜的泥土和杂草,这一切只能证明……

  她不敢往下想去,两步并做一步,她倒在了床上,接着迅速的蜷缩在墙角里,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

  “刚刚那一切都是真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句话,感觉头脑似乎要炸开一般,疼得人难以忍受。

  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一幕幕仿佛倒带一般浮现在了眼前,她蜷缩在墙角里,将双腿弓了起来,双手捂住了耳朵,双眼禁闭,并深深的埋在的膝盖间的被子里。极力让自己不去想,但是那些画面却象烙印一般刻在了脑子里,更如同恶鬼一般缠着她,阴魂不散。

  虚无的黑影,被撕扯下来的头发,悬在半空中的发圈,飘在空中半透明的吊死鬼,躺在脚下的周小美,紧紧勒住脖子的双手,突然睁开的眼睛…….破碎的画面在眼前一一浮现继而拼接起来。对于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除了恐惧和不安,还夹杂着诸多的不解和疑惑。

  为什么看到周小美扯掉自己的头发,并上吊自杀,但是她的尸体却还是好好的?那个时候她突然醒来到底是没有死掉还是错觉?她又为什么第二天早上会从电梯里摔下来…….

  诸多的问题和着不断浮现的画面一起冲击着她的头脑,令她窒息得快要昏死过去。但是就在眼前一片黑暗的瞬间,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她似乎将事情的缘由窜了起来……

  “从左皓房里飘出的那个黑影,应该是个阴气很重的厉鬼,他/她可能最初的目标是自己,但是却遇到了上错楼的周小美,自己却意外的得以逃脱。

  一般听闻,厉鬼索命的时候,并不会对活人的肉体本身产生实质性的伤害,而是干扰他们的脑部活动,让他们产生幻觉,并在恐惧中死去,甚至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既然那个时候,我可以听到周小美的心声,那么我能够看到她的幻觉也是极有可能的。也就是说,她撕扯自己头发并且上吊的那段情景,应该是厉鬼对周小美作用,而让她产生的幻觉。而我却看到了她的幻觉,并感觉象是正在眼前发生的一切。而实际上的周小美却因为幻觉中上吊时的难受感觉,而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也就是说她是自己掐死了自己!

  而旁边那个悬在半空中的,眼舌凸出的周小美则是她死后的冤魂。至于为什么她的尸体在死后还可以复活,可能是因为那个厉鬼害死了她,并且强行占有了周小美的躯体,所以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那个睁开眼睛的周小美,其实是个被厉鬼附身的躯壳。

  她应该是想借着周小美的肉身继续害人的!但是鬼使神差,今天早上却因为意外事故死在了电梯里!眼下刚刚找来的肉身就这么毁了,他/她一定还在公司的大楼里潜伏着,等待寻找合适的替身!”她终于将事情串到一起,但是同时也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了一身冷汗。

TOP

古宅

  几乎一夜无眠,许冰诺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离开那家公司,否则很有可能下一个死的人就会是自己。一想到“死”这个字,她又开始不禁的颤抖。
  梳妆台上的镜子印出自己侧面的影象,她不敢望向那里,更不想再想起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周小美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切的经过呢?她是想叫自己帮忙?还是想救自己?脑袋里乱极了,她全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灵异事件。

  猛然间,视线碰触到瓷砖上的拖鞋印,望着那些泥巴印记,脑海里闪过一些东西的影象,感觉是些很重要的问题,但是它却在脑海中一飘而过,抓不真切。到底刚刚想到了些什么呢?望着地板,她一阵失神。

  “如果周小美的冤魂能够到自己家里来找自己!那么那团黑雾应该也可以吧!”终于,脑海里的景象清晰起来,她想到了刚刚看见地板上的泥巴印记时所联想到的问题。

  想到这里,她真有些绝望了,本来以为辞掉那份工作,远离那栋大楼就可以结束一切的厄运。但是眼前看来,事情却并不是那么简单。在没有确定那个东西的动机和目标之前,自己始终是危险的!

  “但是,它为什么要害我呢?扪心自问,生平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平时做事不苟言笑,但是也从未和任何人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厉鬼索命应该有它自己的动机和原因,它应该是向害死他/她的人复仇,但是为什么它会盯上自己呢?”她想到的的确是一般情况下情形,但是凡事当然是有意外的。

  “不管怎样!!!明天要向左皓问个清楚!!!毕竟那东西是从他办公室里飘出来的!或许对这件事情,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在一番的混沌的思考之后,她终于确立了自己下一步的方向。

  夜,在她的不安中沉沉睡去,今天的月色很好,银盘般的月亮挂在正空,散发出柔和的月光,将夜幕下的一切笼罩在恬静之中。夜色凉如水,从天阶倾泻,流入繁华的人间,恍如一双温柔手,在这深沉的夜里静静翻阅着一个又一个或甜美或荒诞的梦境。偶尔从树枝间穿过,在地上投下一些斑驳的树影,微风过处,随着树枝摇曳开来……

  同一片宁静的夜空之下,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角落里,静静伫立着一桩宅院。宅院浸默在月色之中,脱落的油漆柱子显示着它的苍老和久远。

  宅院很大,有一扇很大的木门,上面的朱红已尽洗铅华。两个铜质的狮头形状的门环按在正中间,从它们古老的样式和被摩擦得发光狮头来看,已经有些许年代。

  大门之后是一处精心布置的风景,山石,树丛,小草……围成这个宅院中的洞天。从这里过去是一条悠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树立了许多朱红色的柱子,但是却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和蹉跎,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走廊尽头是些紧紧相依的房间,有如古代的酒楼一般,呈东南西北分布在四周,围成一个口字形。清一色的木门和房间格局,让它们看上去如出一辙,几乎没有任何差异。

  从西边的房间,串出一条人影,隐没在了黑暗之中,看不真切。人影移动的速度很慢,渐渐来到了走廊尽头,月光透过屋檐斜斜的照了进来,但是他的上半身却始终隐没在了阴影之中,只能从下半身老式的男式裤子和拖鞋中看出他的性别。

  柱子和柱子之间是一条条水泥板凳,他依着柱子,缓缓的坐了下来,银白的月光投射在他那沧桑的脸上,似乎想要模糊他那一条条被时光冲刷的深深的皱纹。他的眼睛空洞的注视着前方,虽然没有带眼镜,但是从他眼部四周松弛而又塌陷的肌肤来看,他年轻的时候一定经常戴着一副深度眼镜。头顶上,那因为岁月洗礼,而过早脱落的头发,稀稀疏疏的附着在头皮上,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没有清洗的原因,月光透过那稀疏的头发照在他头顶上,竟然有些亮亮的感觉。

  抬头望了望正空中的月亮,他机械的伸出手,抠起了自己的头发,那油腻的头发瞬间变得有如“孔雀开屏”般,在他头上竖了起来。

  抠完头,他挪了挪身子,端坐了起来。神情变的十分严肃,左手向前微曲,手掌中空,似乎正扶着什么东西,右手伸出向前,做出一副握笔的姿势,紧接着,他浑身不由的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整个人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右手不停挥舞着,大汗淋漓,好像他正在画板前疯狂做画。那种专著和兴奋达到了一种忘我的程度。

  突然,他站了起来,上身微弓,双手做了个抓东西的动作,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右脚抬起,落在地上死劲的踩了起来,好像是在践踏什么,但是事实上,在他脚下却什么都没有。

  他仿佛十分用劲,脸上竟然冲血,露出一种暗红的颜色,脖子上的青筋竟也一根根露了出来。终于,他似乎用尽了力气,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了水泥石凳上,拼命喘着粗气。

  “别…….别过来!!!别……”突然,他由一种无力变成了一种极度的恐惧,仿佛眼前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向他步步逼近。

  “画……画都给你!!!你…..你……别……..不要啊!!!~~”他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撕心裂肺般的叫声在这宅院里回荡开来。为这古宅增添了一抹恐怖的气息。

  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杂乱而又响亮,似乎不止一个人,脚步声渐渐逼近,在走廊里闪出3个白色的人影。他们将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拖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凄惨的叫声仍断断续续的传来,充斥着古宅的每一处角落……

  

TOP

同居?

  庸懒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照了进来,让人竟然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玻璃窗前正对座着一男一女,他们看上去似乎有些仓皇,与周围休闲而又放松的环境显得不相适宜。
  左皓不断的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表,似乎显得有些焦急,而对面的许冰诺似乎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犹豫之中,不发一语,只是呆呆的望着杯中的咖啡,右手不停拿着咖啡匙搅动着。

  望着她这副恍然若失的神情,左皓几次想开口,却又每每咽了回去,他不知道在工作这么忙的时段,她为何会约自己来喝下午茶?!他记得当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约自己喝下午茶的时候,他甚至在没有任何犹豫的情况下就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大脑似乎处于一片空白状态,他不由得懊恼起来。

  这里是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虽然规模不大,但是环境布置得十分有情调,地面和墙壁都是咖啡的颜色,只不过深浅有一,每一种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咖啡。显得十分舒服却没有一点压抑的感觉。窗台上放着一些很新鲜的植物,看上去十分美丽,却又叫不上名字,让人在时尚的咖啡里感受着自然的亲近。此时,咖啡厅中正放着“You Never Know……”,舒缓而又悦耳的欧美曲调,缓缓而出,配着这庸懒的阳光,让人不尽怀疑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莫过于此。

  许冰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已经忘记在多少的日子没有过这种感受了,想起公司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她不由浅浅一笑,觉得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这么忙的时候居然反倒轻松了起来。她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面前左皓的不安,事实上,她也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托盘而出……

  “对不起,这么忙的时候还把你约出来……”终于她打破了沉静,但是仍然低着头,没有注意左皓的表情。

  “遇到什么问题呢?还是对我的工作方式有什么看法?希望你能够直接的说出来,因为我们剩下来的时间不多了!”左皓很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焦急。

  咖啡厅的人很少,似乎只有2,3个人,浓郁的咖啡香味从吧台中飘逸开来,许冰诺将咖啡匙轻轻的反扣在了咖啡碟上,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特有的香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这是她最喜欢的Cappuccino,第一次爱上它,是因为爱上它的名字,第二次,则是因为它独有的细腻的泡沫和浓郁的香味而被彻底征服。她细细品位着这份美好,似乎全然没有顾及到左皓的焦急。

  “自从你妻子和母亲走后,现在的心情有没有好一些。”左皓的妻母刚刚过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她打算以这做为切入口,隐隐的,她觉得这一切说不定和他亲人的过世有关系。

  左皓额头微皱,被一个不熟悉的人莫名其妙的约出来谈这么敏感的话题,换了任何人都会有些不悦。“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好多了!但是如果你把我约出来只是为了了解我的心情是否愉快,那么,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

  “她们走后,在你的身边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许冰诺仍然不慌不忙的问到,仿佛那一堆烦琐的工作与自己无关。

  左皓一愣,他不知道她说的“奇怪”所指为何。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奇怪’应该怎么理解!”

  “比如看到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或者灵异现象!”她猛然抬头望向了他,左皓有些惊慌,但是却马上恢复了平静,即使那种惊慌转瞬即逝,依然被许冰诺看在眼里。

  左皓心里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全然猜不出她这句话的用意何在,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许冰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催促着他的回答。

  “看不出来许小姐也是个迷信之人,但是我想世界上并不存在这些东西,同时我也十分疑惑。许小姐为什么会认为在我妻子和母亲过世后,在我的身边会出现这些东西?”最终,左皓选择了隐瞒。

  许冰诺淡淡一笑,笑容中豪不掩饰了对这句话的怀疑。“本来原先我也是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但就在这两天…….”她故意拉长了语气,没有说下去,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但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观察着左皓的表情,他看上去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流露出一些焦急和烦躁。

  许冰诺似乎很满意他的表情,又淡淡一笑,将这些天的经历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下近两天的遭遇。但是左皓却如同中了邪一般僵直着身子,脸上流露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不安。

  不知道在失神多久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的饮了一口杯中的黑咖啡,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咖啡很苦,没有放糖,亦没有加奶。饮入的那一瞬间,甚至有些难以下咽的感觉,他不由龇了下牙齿,但是马上,唇齿甚至喉头间都充斥了一种香味,回味无穷。

  许冰诺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自己说出事情的真相,左皓被望得发窘,竟然一时间完全没有刚才的不安和恐惧,她的话实在是太骇人了,似乎从自己和母亲和妻子离奇死亡开始,在自己身边,甚至自己周围人的身边都发生了一些灵异的事件。如果说真有恶灵的存在,并且与自己的母亲或者是妻子,甚至是自己有关联的话,那许冰诺呢?她应该和这件事情完全无关,却又为何被卷了进来?还有那无辜被害的周小美又做何解释?这到底是两桩发生在同段时间的灵异事件还是相互关联的一桩事情?如果按照许冰诺所说,那黑影是从自己办公室里飘出来的,那么后者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为什么呢?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呢?和自己那天通灵时看到的黑影是同一物体吗?

  短短的几秒中内,左皓的脑海里萌生出许多疑问,望着眼前的许冰诺,他意识到或许冥冥之中已经有根无形的命运之线将他们连在了一起。接下来的路是未知的,谁也不知道那个黑影到底还会做出些什么恐怖的事情。长长叹了口气,左皓将事情的经过如实的告诉了许冰诺,为了减轻她的恐惧,他减少了许多细节性的描述,但是她在听完之后依然吓得没有了一点血色。

  两人都静默了起来,没有再说一句话,悠扬的音乐依然在耳边回荡着,但是却丝毫没有减缓眼前的恐惧和压抑。

  “我……要……搬…….到……你……那……里……和……你……一……起……住!!!”不知道在沉默了多久后,许冰诺一字一顿的从嘴里挤出这样一句话。左皓差点一口咖啡喷了出去……

  

TOP

大跌眼镜

  强行咽下那口咖啡,左皓只觉得喉头被呛的发疼,不停上下来回抚摩着胸口。“你……你刚刚说什么?”
  许冰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望向左皓,她只是出神的注视着玻璃窗外过往的人群,仿佛刚刚那句话,与己无关。“我说我要和你一起住!”她悠悠的说到。

  虽然是第2次听到这句话,左皓的心脏依然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掐了下大腿,传来阵阵痛楚,看来不是做梦。“许小姐真会说笑!”他故做镇静的说到。

  许冰诺没有说话,只是凝神望向他“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

  “我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原因,会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望着她那认真的表情,他真的有点发毛。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为什么要害我,但是可以肯定跟你有关系,并且他/她好像不会害你!”

  从她口里悠悠冒出这样一句话,听得左皓却是满腹疑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如果他/她真要害你,下手的机会很多,或许早在你母亲和妻子去世的那天你就已经死过一千次,一万次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她望向他的眼眸,似乎想看穿他眼里的迷茫。

  左皓显然是被许冰诺的反问弄懵了,自己为什么就没想到这些问题?

  “而且……你回想一下,在办公室闹鬼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纳在了办公室里?”没等到左皓有任何回应,她继续说到。

  犹如惊天霹雳,左皓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杂乱的画面。“你是说……办公室里闹鬼是因为我母亲的戒指?”他仿佛十分难以置信,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大,惊动了四周过往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很有这个可能!另外想问下,你母亲的那枚戒指是不是玉质的!”

  左皓连连点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似乎这个和闹鬼也扯上了关系。

  她仿佛在沉思什么,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咖啡早已冷却,失去原有的香味,她似乎没有再喝的念头,只是如同玩具般在手中把玩着。“那就是了!一般象这种玉器,特别是质地温润,年代久远,常年佩带的玉器,是很容易‘存储’一些东西的!”她加重了“存储”二字。

  “存储?你是说那个黑影跑到了戒指里面,并随我来到了公司?”左皓依据她的话做出了推论。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但是为什么呢?玉器不是保佑人平安无灾的吗?”

  “一般情况下确是如此,质地温润的良玉,如果长久贴身携带,你会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变得愈加通透愈加温润,那是因为它吸收主人的精血,而产生了灵性。就好比有了生命一般,会时刻保护着自己的主人。但是玉的生命只有一次,在主人有灾难的时候,它可以抵挡一次,并会产生裂痕,失去光泽,就好像死去了一般。更重要的是,如果佩带的人没有重视这块玉器的话,不仅不能期望它带来平安,反而还会产生灾难!”

  她停了下来,左皓满脸疑惑的望着她,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后文。

  “一般是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些观音和佛像掉坠都是用玉雕刻而成,用来保人平安。但是如果戴的人心不诚,随意将颈脖上的观音或者佛像摘掉,则会带来很大的灾难,特别对于开过光的佛像和观音来说更是如此。虽然你那枚戒指没有被雕刻成佛像或者观音,但是毕竟它年代悠久,已经颇通人性,只是不知道曾经在它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许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块邪玉!”

  左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实在想不出原来玉器还有这么深奥的鬼文化“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大伯是专替人卜凶问吉的!小时候我经常过去玩,所以也略微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但是自己却重来没有亲自经历过!记得小时候,有天半夜里,大伯家里来了个人,他好像十分焦急,所以敲门的声音很响,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隐隐听到他说他老婆中邪了!大伯叫他不要慌张,把他爱人现在的情形,和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慢慢告诉他。等那个男人语无伦次的描述完之后,大伯大叫一声:‘不好!’原来他老婆在一个月前心神不宁,到寺庙里去求了个佛,并开了光。后来心魔没有了,她也就渐渐忽略的这块玉坠,三天前,她的女儿参加高考,为了图吉利,保平安,她将佛像取了下来,戴在了女儿的脖子上。当天晚上就出事了!半夜去上了个茅厕,回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象发了神经一样,不停的讲一些很奇怪的话语!象中了邪一般!”

  左皓听到这里不禁直冒冷汗,来个会通灵的杜淇蕾就算了!竟然还来了个略晓风水的许冰诺,他开始感觉,这一切是不是之前老天爷都精心安排好的!?“那这一切又跟你搬来住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懂驱魔之道!?”

  “缘起缘灭皆有因,舅舅说过,被鬼找上一定是有原因的!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就是这桩灵异事件的关键所在!从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来看,他/她不会伤害你!也就是不会去找你!所以跟你在一起是最安全的!我想等后天工作稍微轻松的时候,和你一起去下我舅舅那里,想听听他怎么说!”虽然是商量性的口吻,但是却带着不容推托的语气。

  “你舅舅住哪里?在这个城市吗?”

  “城西西郊的一个村子里!”

  “什么村子?”自从听过王队长在鬼村的经历后,他对“村子”二字变得十分敏感。

  “一个十分偏僻的村子!说了你也未必知道!”

  “不妨说下!”

  “黑风村!!!”

TOP

这里也闹鬼?

  事隔多日,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着实让左皓惊惧不已,虽然不如听到无忧村来的猛烈,但是也够让他的心脏无法正常跳动。
  许冰诺看到左皓脸色发青,盯着咖啡杯失神,不由心叫奇怪:“难道他听说过这个村子?”也难怪她会如此诧异,因为知道这个村子的人已经十分稀少。更何况看他的神情,好像不止只是听说过名字而已。

  “你知道这个村子?”

  左皓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语。

  “喂!”许冰诺唤了一声,右手在他面前晃动起来。

  “恩?…….”左皓猛然回过神来,轻哼一声。

  “你知道这个村子?”她又一次问到。

  “恩!只是听说过它的名字!”

  许冰诺皱了皱眉头,猜不透他眉宇间的淡淡忧郁,更猜不透他与这村子的关系。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工作吧!其他的事情就再说吧!”似乎怕她会追问什么。他草草结束了这次谈话,并招来了waiter,买了单。

  两人回公司后,便开始埋头苦干,几乎一夜没睡,二人大战了一个通宵,晚上因为害怕,左皓从自己的办公室搬到了外面的工作间,但是一晚上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等两人工作到早上的时候,已经变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了。不要命的工作再加上极度的恐惧,彻底的损耗了两人的精力和体力,但是为了明天能挤时间,咬了咬牙,二人又继续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之中。

  时间过得很快,看了看表,已经晚上8点,左皓感觉头重脚轻,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叮~~”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无精打采的去翻手机,却因为桌头上堆积了许多文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了手机的去向。手机焦急的响着,左皓不停的翻起文件夹,终于在一堆文件中找到了那部不停“呻吟”的手机。

  “喂!耗子!怎么半天才接电话!”刚刚接起电话就传来孙俊泽那近乎“震撼”般的声音。

  “呵~~”左皓轻轻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说到:“我耳朵还没聋了!你那么大声气干吗?就不知道温柔点么!”

  “你又不是女人!我的性取向也正常!干吗对你那么温柔!”

  “好了!好了!找我什么事?”左皓不想跟他没休止的争下去。

  “真绝情!!这不是当兄弟的关心你吗?今天几点回?”

  “手上还有些资料要处理!可能到11点去了吧!!”

  “哦!那你尽早赶回来咯!”

  “喂……”左皓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那边就已经挂上了电话。“奇怪了!昨天一宿没回,也不见他打个电话来‘慰问’下,今天怎么这么体贴?”他在心里暗暗嘀咕着。但是马上,他就把这些抛到了脑后,继续工作起来。

  终于到9点半左右的时候,文件的处理总算是告了一段落。许冰诺强行拉着他去了自己家收拾行李,左皓感觉一场悲剧马上就要上演了,一想到回去后,孙俊泽的那张“猴脸”他就不由心里发苦,一世清白啊!就这样毁了!

  更让他发愁的是:孙俊泽那边是一套3室两厅的房子,除了两个房间有床,另外个房间是没有床的,那也就意味着今天晚上,他要开始他的厅长生涯。不自主的,他又想到了杜淇蕾,不久前他才在她家当过一次厅长,想来奇怪,那么大个别墅,就一张床!

  “叮!!~”手机再一次响起,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望向上面显示的熟悉的号码,他不由觉得惊奇。

  “喂!~”

  “喂!耗子!你下班没?现在到哪里呢?”

  曾几何时,他竟然这样关心起自己的下班时间?左皓暗暗感觉纳闷。

  “现在在回家路上!大概40分钟后到!你找我有事?”

  “没!!~关心下!!!呵呵!”

  有问题!!!左皓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孙俊泽那小子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哇!!!”突然他大叫一声!

  电话那端的孙俊泽慌忙问到:“怎么啦!”

  “我面前好大一只猪在爬树啊!”左皓故做惊讶的说到。

  “恩?…….呃!!!…….你这是什么意思!”孙俊泽在短暂的迷惑后就明白的左皓的意思:他关心左皓?那就等同于母猪上树------不可能!

  “老实交代!!这么殷勤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然我今晚不回去了!”左皓调侃中带着威胁。

  “我……我忘记带钥匙了!在门口待几个小时了!T_T”

  “- -|||呃!!!!…….这种低级错误也只有你小子会范!脑袋里除了女人!还装了些什么!”

  “好了!不说了!你快回来!”那边又一次迅速的挂上了电话。

  来到孙俊泽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快11点半了,抬头望了望家里,客厅的灯亮着。更令他惊奇的是:他好像刚刚看到窗口闪过一个人影,但是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虽然只是一瞥,那个人影却给自己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小子耍我的?带钥匙呢?该不会是等急了破门而入吧?”

  “怎么呢?”许冰诺看到左皓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盯着某个方向,感觉十分惊慌,特别是在这几天不断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变得十分敏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浮想联翩!

  “没!!!……没什么!我们上去吧!”左皓笑着说到,转过头来却正好看到许冰诺那苍白得没有了一点血色的面孔,再加上路灯的反射,所以完全看不到她那厚厚眼镜下的眼睛。乍的一看象极了“无眼女鬼”。他也不由暗暗自嘲起来,居然“制造”了这么一个名词。

  孙俊泽家住7楼,两人十分默契的走了楼梯,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一目了然。楼道里装的是感应路灯,稍微跺下脚,就会自然亮起。左皓不由暗暗庆幸,幸亏孙俊泽家是住7楼,要是住个十几,二十层楼,那不得爬断了气?

  眼前突然出现一堵东西,左皓险些撞了上去,还好他及时“刹住了车”但是也被吓得心脏漏跳半拍。

  定睛一看,原来面前正站着许冰诺,她背对着自己,仿佛是因为受到什么刺激而突然停了下来。左皓暗叫:“好险!要是刚刚没刹住,撞到她身上,那不得背负一辈子非礼的罪名!?”许冰诺依然没有前行。

  往旁边挪了挪步子,他看到一扇门,这扇门看上去十分诡异,难怪当许冰诺刚刚看到它的时候会惊愕的停止了脚步。

  一般住在这里的人,如果不是极其富裕也是达到小康水平的,都是有车代步之人,所以这里的房屋装修当然不会“简朴”到哪里去,从外面一眼看上去就会发现几乎每家都按了空调,做了封闭式凉台。至于门就更不用想,应该全是清一色的,厚重的铁质防盗门。

  但是眼前这道木门,却不知道是从哪个贫民窟搬来的一样,显得十分破旧,门边有了一些豁口,门板上还有一些类似被白蚁咬过的洞,透着些许腐朽的味道。门呈压抑的暗红色,因为岁月的侵蚀,部分颜色已经脱落。

  如果这还不算诡异的话,那么门四周贴的东西就更加诡异了,一般人的家门口可能会贴一些喜庆的,大红色的对联,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才死过人,居然贴的是一副白色的挽联,在中间的横批之上,贴了一排符纸之类的东西,上面还画了一些符文。符纸只是上端被粘住了,楼道里肆意着一阵阴风,吹得那些符纸不停的上下晃动。墙的正中间有个“4”字,这里是4楼!!!不吉利的楼层!

  连这几天受过无数惊吓的左皓猛然看到这些的时候,也是微微一震!正当恐惧并疑惑的时候,路灯却由于他们长时间没有声响而熄灭了!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两人惊惧的竟然忘记了跺脚,但是眼前却莫名了有了一些光亮!而这些光亮的来源居然是那些符纸上的符文!!!它们似乎有夜光的效果一般,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的暗绿色的光芒。

  一阵巨大的危机感让左皓猛的醒了过来!“砰”他跺了下脚!路灯顿时亮了起来。两人失魂落魄的向7楼爬去,冷汗布满了全身,左皓甚至觉得他走到哪里,就会把灾难带到哪里,

  终于到了7楼,但是门缝里却没有透出一丝光亮,猫眼里也没有丝毫光芒。“奇怪!”左皓不由暗叫一声,他记得刚刚在楼下的时候,还看到家里灯火通明,怎么一下子就……难道看错呢?还是发生了意外?他不禁又想起了刚刚在四楼看到的情景……

  不安和恐惧马上席卷了上来,但是更多的,他担心的是孙俊泽的安危,在经历了失去母亲和妻子的痛苦后,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但是他开门的手却不停的抖了起来,怎么都对不准钥匙孔。一切有如那天晚上他回到家里的情形……

  受到左皓的感染,许冰诺也没由来的哆嗦了起来,但是却一声也吭出来!

  终于,钥匙在叉进钥匙孔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左皓的心脏也随着这金属声进入了“狂奔时代”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的转动了钥匙……

  

TOP

Surperise

  钥匙转动起来,门锁随着转动,发出一阵金属摩擦声,虽然只是一个短暂的动作,在他看来却仿佛经历了大半个世纪!
  “咔嚓”一声,防盗门应声开启,推开门,眼前赫然是……竟然是…….怎么会是…….?

  赫然是一道木门!左皓又拿出对应的钥匙开始开木门。(哎!怕大家心脏喘不过气!所以小“整”下人!表拿鸡蛋砸我!^_^)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的更加的紧张的原因,开启木门的时候显得困难的多,许冰诺望着左皓的背影不停的颤抖,半天也没有动静,心里既焦急又害怕。

  终于!木门在左皓的几经“摧残”下打开了。而此时,走廊上的灯却突然黑了下去……

  眼前出现了一道火光,门里站着个长发的女人,火光从下向上映在了她的脸上,显得下半张脸很亮,而上半中脸却隐没在了黑暗中,看上去只有半张脸!从身后灌入一阵冷风 ,吹得火焰四处窜动,那张女人的脸更是随着烛火不停扭曲着,胸前的长发随着冷风飘逸开来,发丝撩拨在了左皓的脸上,竟然还有一阵淡淡的香味。如同拨弄着心脏一般,那种毛发的柔软,和痒痒的感觉,令左皓不由一得一阵发悚。

  “Happy Birthday!!!!!^_^”眼前的女人突然大叫一声,急剧恐惧之中的左皓被吓得脚下一软,差点滑倒在地。

  客厅的灯应声亮了起来!“Happy Birthday!”又是一声男声响起,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砰!”的一声,五彩的彩带和彩纸被喷向了空中,又洒向了地面。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左皓头脑里面一片空白,定睛一看:那有什么女鬼!原来是杜淇蕾正端着个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站在门口,孙俊泽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刚刚那些彩带就是他的杰作!

  “Surprise?!”孙俊泽丢了句英文。同时夸张的做出了一个上前拥抱的动作。

  许冰诺上前了两步,微微侧头,从左皓身后探出了脸,在她伸出脸的那一瞬间,孙俊泽立刻呆立在了原地,杜淇蕾手上的蛋糕一颤!险些掉在了地上。

  左皓望着他们惊诧的表情,甩了甩头发,“Surperise!?”他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心里暗爽中……

  客厅中,两男,两女,靠坐在了沙发上。孙俊泽一脸坏笑的望着左皓,左皓被看得头皮发麻,低下头去,装做豪不知情。杜淇蕾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失落,竟然连她自己都不自知。许冰诺则好奇的注视着这对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的俊男靓女。4个人!4种不一样的表情和心情。但是他们却十分默契的没有说一句话,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左皓感觉他似乎要在这寂静之中窒息过去。开口道出了自己了疑惑。

  孙俊泽对他暧昧的一笑,笑的左皓浑身鸡皮疙瘩只掉。他拍了拍左皓的肩膀,十分高昂的说到:“那是!!谁叫我们是兄弟呢?我忘记自己的生日也不会忘记你的生日!”

  许冰诺从他们的话语之中猜出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死党,并且为他们深厚的兄弟情谊感到开心。但是左皓却没有一丝感激的表情,亦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只是一动不动的向上看去……

  众人皆迷惑,纷纷向上看去……

  “你在看什么啊?”杜淇蕾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到,因为她看了半天,掉了顶的天花板上却是什么都没有!

  “天上好大只牛在飞!你们都没看见?”

  “……”

  “-_-|||”

  “你这么说太伤自尊了吧!好歹我……”孙俊泽作出一副受到伤害的表情,但是话没说话,却被左皓打断了!

  “你小子少装青纯了!跟你兄弟这么多年!你何时记起过我的生日?连根毛都没送过我!甚至有时候宴请你参加Birthday Party你都会无故闹失踪!你还……”左皓一口气揭露了孙俊泽的“罪恶面孔”但是他马上意识到有两位女性同志在场,他刚刚居然说了个“毛”字!要冷静!要保持风度!

  “其实是我发现的!”杜淇蕾马上以邀功的姿态出现了。

  左皓惊讶的望着她,心里纳闷着自己什么时候把生日告诉了她?

  “我今天刚刚回来就接到俊泽的电话,他叫我来玩,我便欣然答应了。当他带我参观这座房子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你房间里落下的身份证,所以……”

  俊泽?乖乖!都直接叫小名了!两人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的?左皓一阵迷惑,同时对孙俊泽的泡妞工作暗叹不已!

  同时,许冰诺也把这个小美女定位在了孙俊泽女友的位置上。

  “所以,我就合计着和俊泽一起帮皓皓过这个生日!想给皓皓个惊喜!”杜淇蕾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左皓震飞出去。

  连许冰诺都对他们复杂的男女关系而皱起了眉头。

  “是啊!你小子到好!!!没想到却给我们个更大的惊喜!进了门也不给介绍下!”孙俊泽调侃到,特别加重了“惊喜”二字。

  “我叫许冰诺是左经理的秘书,今晚冒昧打扰……”正当左皓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许冰诺反客为主的说了起来,寥寥几句话就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听得孙,杜二人是一阵愕然,其实在刚刚见到他们的时候,冰慧的许冰诺就猜到了他们就是左皓口里提到的死党和那个帮他通灵的女孩,所以她也无须避讳什么,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许冰诺的讲述,让在场的人不由又想到了一些他们刻意想去回避的问题。蛋糕上的蜡烛在进门的时候就被熄灭了,圆桌上满满的一桌菜也早已冷却,没有一丝热气。

  仿佛想到今天的真正意义,杜淇蕾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好了!大家先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吧~今天皓皓是寿星!咱们一起给他过个快乐的生日吧!我去先把菜热热!等会大家一起吃蛋糕!皓皓要想清楚自己要许的愿望哦!”

  坐上酒桌,屋子里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尤其是有了杜淇蕾和孙俊泽这两个活宝。

  “今天跟俊泽聊了一下午,发现他真是学识渊博,尤其是文学上的造诣更是令人瞠目结舌!”杜淇蕾瞪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崇拜的说到。

  “哇哈哈~~~哈哈哈 ~~~~~”左皓仿佛想到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竟然一个人抱着肚子狂笑了起来,那架势,似乎要笑到桌子底下去。

  美女众疑,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这么大笑。

  “怎么啦?”

  “这小子…..哈哈哈哈~~~~~”虽然左皓拼命想忍住笑容把话说完,但是他实在是太想笑了,怎么都忍不住。

  众人疑惑的望着他夸张的笑容,心中满是疑惑。左皓笑到最后竟然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许冰诺暗暗想到:“该不会是笑岔了气吧-_-|||”

  “这话你形容谁,我都没意见,但是放他身上,那真是有伤风化,他小时候写作文……“

  “耗子!你给我收回去!别掉我面子!”孙俊泽呵斥住了左皓。

  但是人有时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偏偏想知道,二女现在的心情正是如此。

  “皓皓!你快说嘛!我好想知道俊泽可爱的一面哦!”杜淇蕾撒娇似的说到。

  这招对孙俊泽很有是受用,“嘿嘿!”他竟然没有阻止下去,只是低头傻笑了两声。

  “这小子十分聪明,以前在一起上学的时候,他天天上课打瞌睡,但是成绩一直很好,睡到中途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也从来没有出过丑或者回答错,所以让很多想找他茬的老师只能对着他哈气!但是这小子写情书积极,写起作文却如老牛推车,且偏离主题。刚上高中那会儿,语文老师每个星期都会布置一两篇作文练笔。”左皓停了下来,喝了一小口水。

  “那天,正好下雪了!因为已经连着好几年没有下过雪,尤其是这么大的雪,所以那天一去上语文课,老师就让我们以雪为主题写篇自由命题的作文,当时我们都是走读,那天他迟到了,进教室的时候,身上湿了一片,竟然连屁股上也湿了!谁也没想到,平时写作文如同挤牙膏的孙俊泽同学竟然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创作出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文学著作!!!”左皓卖足了关子,但是却突然停了下来,没有接着讲下去,逼的二女只想抓狂!

TOP

半路跑出的疯子

  左皓见丢出的悬念已经够多了,胃口也掉足了,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继续讲了起来:“那真是一篇惊世骇俗之作啊!可能是因为语文老师终于抓到了一次整他的机会,所以当天上课的时候,在全班声情并茂的朗读起来!啊!!!绝世的好文章再配上老师那极富感情的磁性嗓音!令每个在坐之人都感动得痛哭流涕,无法自拔!”
  杜淇蕾已经捏紧了拳头,急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块蛋糕丢他脸上去!做这么长铺垫,简直找打!

  左皓似乎嗅出了空气中的火药气息,慌忙开始进入正题。其实他自己也十分惊讶,何时变的跟孙俊泽一般油嘴滑舌,爱耍嘴皮子。不过也不能怪他,孙俊泽好不容易给他过回生日,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是真的高兴,特别是在几杯下肚后,更是有些拿捏不住情绪了,再加上好不容易抓住一次修理孙俊泽的机会,他当然显得兴奋难耐。

  “作文是这样写的:早上乌七八糟的爬来起,还在昏睡的状态下就完成了洗脸、刷牙、大便等一系列高难度动作。

  下了楼才发现雪已经积的很深了,因为起的比狗还早,街上没什么人。管他的,趴到雪堆里面印个“大”字先,接到就往车站冲。上了车,才发现今天的人是出奇的多,再加上被两个猛男夹在中间,别说动,转个10度左右的都是蛮奢侈的动作了,最后,一个POSE站到下车,终于明白为什么国家要控制人口生育了,在这里严重支持一哈;司机也蛮扎实,一个小时的车程,被他开到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再佩服一哈。

  下了车,还有一段脚程。仔细一看,地上的雪被踩的稀烂;再仔细一看,我靠,百把米的路,全部是大理石铺的,亮的可以当镜子用的大理石。一闭眼、一狠心、一跺脚终于咬到牙齿过去了,回头看路面,一排屁股印子在路面上排成一个很长的 S 型,都是我印上去的,很有成就感吧!看到这一幕的人,眼睛都向我放出佩服的光芒。我站在大街上摆出一副咸蛋超人的姿势,引得路边的校花尽折腰!!

  啊!!!!~~~~~~~感觉要加强一下溜冰的技术了,让雪花来的更猛烈些吧~~~~…………

  二女听完,捧腹大笑,笑得孙俊泽一阵发窘。

  左皓看到效果不错,又补上一句:“后来不知道是哪位同学在他作文本上留下了这样一句评语:“---管他的,趴到雪堆里面印个“大”字先...”应改为“管他的,趴到雪堆里面印个‘太’字先…….”这样更为符合逻辑!贴近生活!”

  杜淇蕾刚刚准备问为什么,却猛然间会过意来,羞得满脸通红。“啪唧!!!”一快蛋糕丢了过去……

  左皓没有闪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脸上顿时绽放了一朵“奶油花”,只见他本着“以糕还糕”的信念,“呼!~”的一声抛了过去……

  “哎哟!”一声惨叫!本来应该长在杜美女脸上的奶油花,却盛放在了孙俊泽的脸上。出人意料的是,孙俊泽并没有及时发起反攻,他一把抹下脸上的奶油,很绅士的望向身边的杜淇蕾:“请问小姐,这块蛋糕,您还吃么?”杜淇蕾摇了摇头。

  “谢谢!那么,借我用下!”话刚说完,孙俊泽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丢了过去。

  “啊!”他不由一阵肉痛,嘴角不停抽动起来,原来刚刚那一击,被左皓躲了过去,那朵美丽的奶油之花盛开在了左皓身后那张白色的真皮沙发上……

  客厅里顿时变成了蛋糕的战场,由于糖衣炮弹杀伤力之强,覆盖面之广,两美女也加入其中,一时之间,欢笑声,哀号声,惨叫声,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第二天一早,左皓在被许冰诺唤醒了,正准备蒙头再睡,猛然想起今天还有要事处理,一个鲤鱼打挺,他坐了起来。浑身酸痛无力,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简直象做了场梦,一群二十六,七的人,居然那么疯狂!正这么想着,却突然觉得心底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侧头向床下望去,孙俊泽正睡姿不雅的躺在地板上,左皓估摸着是昨晚被自己一脚踹了下去的结果。

  杜,孙二人本来也相争一同前往,但被拒绝了,因为有些事情,人多,反而不利,再加上许冰诺指出其大伯是好清静之人,二人也只好做罢。

  由于路途遥远,左皓强行征用了孙俊泽私人轿车,匆忙吃过早饭,他便随同许冰诺一起踏上了去黑风村的路途。

  虽然只是听王队长提起过这个村子,并且在他的讲述之中,这个村子里并没有发生任何灵异现象,但是隐隐的,他却不安起来,感觉有什么事情将会在这段旅途中发生。

  车子一路向西郊开去,大概开了2个小时但是一直没见到黑风村的影子,许冰诺到是乐得清闲,居然假寐了起来。两人在路上没有说一句话,仿佛都在猜测着见到大伯后,他会得出怎样的结论。

  前方的路况越来越糟糕,到最后已经不分单双道,就是一条坑洼不平的泥巴路一直向前延伸,路很窄,只能勉强允许两辆小车并肩通过,车流也开始变得滞流起来,到最后,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状况,整条路上的车流竟然完全停滞了下来,无法向前移动。

  望着前不着边后不着际的车流,左皓不禁烦闷不已,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边的车没见动,后面来的车到是越来越长了。抽出一跟烟,缓缓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又长长的吐了出来。记得跟张荔恋爱起,因为她不喜欢,所以自己戒掉了好多年来的烟瘾。母亲和张荔过世的那天晚上,原本戒掉的烟瘾却突然大作,他抽了很多,甚至在咳出的痰中,都能够看到血丝。

  但是后来的日子里,他却没有任由烟瘾作怪,继续抽下去,而是一直没有抽烟,不是因为不再习惯烟的味道,而是一但抽起来,又让他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又让他想起张荔鼓励他戒烟的那段日子……

  “咳,咳……”许冰诺似乎被烟呛到,醒了过来。

  猛吸一口烟,左皓熄掉了手上的半枝香烟“对不起!呛到你了!”他歉意的说到。

  许冰诺对他微微一笑表示没有关系,“前边怎么啦?堵车呢?”

  “恩!都快大半个多小时了!”左皓回应到。

  “现在几点呢?”

  “快12点了!”

  “这么晚呢?希望路快点通!不然晚上回来的时候天色就晚了!”

  左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车流,希望浪费在这里的时间可以少一点,他可不想在黑风村过夜,即使那里不是鬼村,但他却有种莫名的恐惧,特别是到了晚上,黑暗容易给人带了恐惧。

  大概又等了40多分钟,前方的车流终于向前开动起来。左皓不由在心中长叹了一声,点着火,发动引擎,随时准备加油冲向前方。

  终于轮到自己的车了,左皓踩了下油门,向前冲去,但是因为前面的车还很多,路又很窄,所以开动的很慢,谁也没有想到,他刚刚启动车子开了几步,从旁边突然窜出个人影冲到了他车的跟前。

  左皓被吓得一身冷汗,慌忙踩住了刹车,还好开的慢,他并没有撞到突然冲出来的那个人,但是在他刹车的一瞬间,那人影却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左皓慌忙的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看个究竟。

  这个时候,却突然从旁边冲出两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他们冲到左皓的车头前,俯身下去,一把拽起了刚刚那个倒在左皓车前的人,并象押解犯人一般,将他的双手反扭在背后,向马路旁边匆匆走去。

  左皓还是不放心,准备下车去慰问几句,后面的喇叭疯狂响起,纷纷催促着他开动车子。

  “开车吧!刚刚没有撞到他!那个人应该是个精神病患者!这附近有家精神病院!”许冰诺轻轻说了句。

  左皓发动了引擎,但是眼睛却还是望着刚刚那三个人离开的方向。被押解着的那个人似乎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什么,但是由于后面不停催促的喇叭声,所以只能隐约的听见他喊着“画,画…….”是画?话?还是划?左皓想不明白,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突然跑出来的人有种莫名的感觉。

  “精神病院?”左皓似乎想了解下那是座什么样的医院,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遇到那个人起,他的心里就升起了一种说不上的压抑。

  “恩!那里原本是清末的一个官员的古宅,一直闲置在那里无人问津,也没有任何的保留价值,不能列为古迹之列,因为这里环境清幽,就被改造成了精神病院,供一些精神病人疗养之用!”

  “哦!”左皓轻哼了声,车子快速离开了这里,但是隐隐的,他却感觉,不久之后,他还会来到这里!并且是为些很重要的事情,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他今天的直觉是可靠的!

TOP

山石老人

  车行至最后,已经无路可驶,二人不得不下车步行,小路蜿蜒向前,路边长满了杂草和野花,甚至能够看到一两座慌坟。地势日趋向上,路也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左皓跟在许冰诺的后面,二人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
  大概半个小时后,许冰诺停了下来:“好了!到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左皓下意识的掏出手机,已经快两点了,太阳挂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特别是在爬完一段山路后,更是让人燥热难奈。

  左皓站稳脚步,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开始观察起这个村庄,村长看上去大概有百十户人,跟他以前在郊区见到的普通村庄看起来差异不大,现在农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都自己盖起了2-3层楼的房子,当然这种房子跟我们经常所说的2层楼的别墅,差别是很大的。别墅做工考究,装潢细致。这里的2-3层楼的房子则只是找些当地比较强壮的,有这方面手艺的青壮年,用砖头修砌而成,然后在砖的表层糊一层水泥,比较有钱的则会在水泥上再铺一层价格比较便宜的,没有印花的瓷砖。内部结构也十分粗糙,房梁很高。

  当然还有部分人住的是用木板搭成的小木屋,看起来年代久远,十分简陋,许冰诺的大伯就住的这种房子,当左皓第一眼看到这个小木屋的时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下点小雨就能把这房子给冲毁了。

  这里保持着淳朴的民风,各家的门都开着,丝毫没有避讳。他们现在正来到了许冰诺大伯家的门口,许冰诺还未进屋就喊了起来:“大伯!冰儿来看您了!”

  “冰儿来了!?”屋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但是左皓听上去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许冰诺的大伯终于从内屋里走了出来,左皓见到他的第一眼,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大伯也太‘大’了点吧!”他不由在心里暗暗想到。

  来人大概70岁左右,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爬满了皱纹,但是双眼却十分有神,看上去十分硬朗,腰杆挺的很直,走起路来风风火火。

  在这个老人刚刚出现的时候,脸上挂着一抹笑容,但当他见到许,左二人的时候,眼里却闪过一丝诧异神色,虽然只是一刹那的表情,却被许,左二人看在眼里,二人会意一笑,猜想老人心里已经有了底。

  老人招呼二人坐下,沏好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冰儿!一直听你说忙,好久没来看我!今个带男朋友来给我瞧?”

  许冰诺淡淡一笑:“大伯您说笑了!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上司,叫左皓,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请您帮忙。”

  她顿了顿,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左皓:“这是我大伯,别人都尊称为山石老人。”

  左皓望向山石老人,鞠了一躬:“山石老人好!”

  “看你年纪和冰儿不相上下吧,都叫大伯就行了!叫山石老人听着别扭!”老人摸出烟斗,撵了撮烟丝,缓缓开始抽起烟来。

  “呵呵!”左皓干笑两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大伯!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最近我们遇到些很邪的东西,想请您出山帮帮忙!”许冰诺直接说明了来意。

  山石老人不发一语,只是闷闷的抽着烟,末了,他站起来。往桌子上磕了磕烟斗:“你们早上赶来还没吃饭吧!我先去给你们整几个小菜!你们坐会儿!”老人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许冰诺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俏眉紧皱。“看来事情十分棘手!”她从大伯的态度上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左皓却对这个山石老人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看得出来,他好像有些不愿意介入此事,除了能力有限,左皓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原因连自家亲侄女都不帮。

  饭菜在二人的沉思中,端上了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晨体力消耗过大的原因,左皓感觉十分美味可口,一连吃了好几碗饭,许冰诺似乎在发愁着什么,一碗饭几吃了几粒米。

  山石老人已经吃完饭,又叼着烟斗抽起烟来,他微眯着眼望向许冰诺,这娃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她在想什么,自己又怎会不知?

  “咳,咳!~”干咳两声,山石老人说话了:“冰儿!你知道我没干这行好几年了!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啊!”

  “大伯!~~”许冰诺放下碗筷。

  “您知道,一直以来,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您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忍心看到您的侄女被厉鬼所绕吗?”许冰诺顿了顿,继续说到。

  山石老人猛抽了几口烟,望向许冰诺:“你知道做这行是有很多忌讳的!帮人看风水,建阴宅,卜凶问吉,其实是很耗阳寿的!特别是帮人卜凶问吉,消灾解难,这相当于是把某些人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厄运提前点破,让其免于灾难,虽然也算是积下善缘,但是更多的,是泄露天机,人为的改变人的命运甚至是生命的期限!”山石老人又闷闷的抽了几口烟,低下头去没有再看许冰诺,大家都阴着脸,没有再说一句话。

  “哎!!”山石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显得十分深沉“今年我已经七十有三了!!人越到老,反而越怕死,这一年来,我感觉自己的各方面都差多了,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今年清明的时候,我梦到了你的大妈,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棉袄,坐在你这个位置,手里做着针线活!”

  许冰诺一听,浑身一颤,不自主的望了下身后。

  “她说房子小了,叫我建个大点的,好两人一起住!她那手上拿的是丝线,‘丝’通‘死’,‘房子’则指坟墓,暗指叫我做个合墓,下去和她一起住!第2天中午,我给自己卜了一卦,卦相大凶,卦相上没指名是何事,但是处理不好,却会有血光之灾,之后的这大半年里,我一直提心吊胆,提防着卦相中的事情应验,但是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今天中午看到你们,印堂之间冲着一股邪气,我的左眼狂跳不止,心里知道那卦相上的事就是指的这个没错了!”山石老人说完,脸上笼罩了一层抑郁的神色,握着烟竿子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许冰诺面色苍白,在她眼里,大伯对这方面的事情都熟驾就轻,胸有成竹。曾几何时,竟然流露出这样恐惧的神色?!有如秋风中的枯叶瑟瑟发抖。望着他那双鬓的白发,许冰诺在心底长叹一声:“老啦!大伯彻底的老了!”心底竟然有种酸酸的东西,涌了上来。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左皓又不禁拔出烟,抽了起来。

  “大伯…..”许冰诺抬起了头,声音有些梗塞,眼睛也有些发红。

  “以后不管多忙,我都会来看您!冰儿不孝,因为工作繁忙,疏忽您的感受!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劳您费心,下午我们这在呆会就走了!下次我早点来看您。”对于这样的结局,左皓是不曾想到的,但是对于山石老人的心情,他也是十分能够理解的。

  “冰儿……”山石老人叫住了许冰诺,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左皓感觉事情可能会有专机。

  “你们也不慌走!今天不宜算卦,等明天晌午,我给你们卜上一卦,虽然不能和你们一同前去帮忙,但是我想多少也能有点用处!?”

  “明天晌午??您是说子午卦?”许冰诺看上去十分激动,左皓虽然不懂这子午卦所指为何,但是好像是个十分厉害的东西。

  “可是……子午卦很废精力的……”她的脸色在激动之后又暗淡了下去,声音越说越小。

  “没关系的!只是区区一卦!老朽还顶的住!”见山石老人这么说,许冰诺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感激的忘着自己的大伯。

  左皓在高兴的同时,却又暗暗惆怅起来,在这里过夜吗?这是他不期望的,但是似乎别无他法。自从一些灵异事件在自己身边发生后,他的对灾难似乎产生了一种遇见性,从早上来这里开始,他的心情就一直十分不安,跨进这个家门的时候,更是如此。隐隐的,他感觉山石老人有可能为明天一卦付出失去生命的代价。

TOP

山石老人

  车行至最后,已经无路可驶,二人不得不下车步行,小路蜿蜒向前,路边长满了杂草和野花,甚至能够看到一两座慌坟。地势日趋向上,路也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左皓跟在许冰诺的后面,二人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
  大概半个小时后,许冰诺停了下来:“好了!到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左皓下意识的掏出手机,已经快两点了,太阳挂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特别是在爬完一段山路后,更是让人燥热难奈。

  左皓站稳脚步,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开始观察起这个村庄,村长看上去大概有百十户人,跟他以前在郊区见到的普通村庄看起来差异不大,现在农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都自己盖起了2-3层楼的房子,当然这种房子跟我们经常所说的2层楼的别墅,差别是很大的。别墅做工考究,装潢细致。这里的2-3层楼的房子则只是找些当地比较强壮的,有这方面手艺的青壮年,用砖头修砌而成,然后在砖的表层糊一层水泥,比较有钱的则会在水泥上再铺一层价格比较便宜的,没有印花的瓷砖。内部结构也十分粗糙,房梁很高。

  当然还有部分人住的是用木板搭成的小木屋,看起来年代久远,十分简陋,许冰诺的大伯就住的这种房子,当左皓第一眼看到这个小木屋的时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下点小雨就能把这房子给冲毁了。

  这里保持着淳朴的民风,各家的门都开着,丝毫没有避讳。他们现在正来到了许冰诺大伯家的门口,许冰诺还未进屋就喊了起来:“大伯!冰儿来看您了!”

  “冰儿来了!?”屋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但是左皓听上去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许冰诺的大伯终于从内屋里走了出来,左皓见到他的第一眼,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大伯也太‘大’了点吧!”他不由在心里暗暗想到。

  来人大概70岁左右,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爬满了皱纹,但是双眼却十分有神,看上去十分硬朗,腰杆挺的很直,走起路来风风火火。

  在这个老人刚刚出现的时候,脸上挂着一抹笑容,但当他见到许,左二人的时候,眼里却闪过一丝诧异神色,虽然只是一刹那的表情,却被许,左二人看在眼里,二人会意一笑,猜想老人心里已经有了底。

  老人招呼二人坐下,沏好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冰儿!一直听你说忙,好久没来看我!今个带男朋友来给我瞧?”

  许冰诺淡淡一笑:“大伯您说笑了!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上司,叫左皓,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请您帮忙。”

  她顿了顿,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左皓:“这是我大伯,别人都尊称为山石老人。”

  左皓望向山石老人,鞠了一躬:“山石老人好!”

  “看你年纪和冰儿不相上下吧,都叫大伯就行了!叫山石老人听着别扭!”老人摸出烟斗,撵了撮烟丝,缓缓开始抽起烟来。

  “呵呵!”左皓干笑两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大伯!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最近我们遇到些很邪的东西,想请您出山帮帮忙!”许冰诺直接说明了来意。

  山石老人不发一语,只是闷闷的抽着烟,末了,他站起来。往桌子上磕了磕烟斗:“你们早上赶来还没吃饭吧!我先去给你们整几个小菜!你们坐会儿!”老人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许冰诺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俏眉紧皱。“看来事情十分棘手!”她从大伯的态度上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左皓却对这个山石老人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看得出来,他好像有些不愿意介入此事,除了能力有限,左皓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原因连自家亲侄女都不帮。

  饭菜在二人的沉思中,端上了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晨体力消耗过大的原因,左皓感觉十分美味可口,一连吃了好几碗饭,许冰诺似乎在发愁着什么,一碗饭几吃了几粒米。

  山石老人已经吃完饭,又叼着烟斗抽起烟来,他微眯着眼望向许冰诺,这娃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她在想什么,自己又怎会不知?

  “咳,咳!~”干咳两声,山石老人说话了:“冰儿!你知道我没干这行好几年了!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啊!”

  “大伯!~~”许冰诺放下碗筷。

  “您知道,一直以来,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您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忍心看到您的侄女被厉鬼所绕吗?”许冰诺顿了顿,继续说到。

  山石老人猛抽了几口烟,望向许冰诺:“你知道做这行是有很多忌讳的!帮人看风水,建阴宅,卜凶问吉,其实是很耗阳寿的!特别是帮人卜凶问吉,消灾解难,这相当于是把某些人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厄运提前点破,让其免于灾难,虽然也算是积下善缘,但是更多的,是泄露天机,人为的改变人的命运甚至是生命的期限!”山石老人又闷闷的抽了几口烟,低下头去没有再看许冰诺,大家都阴着脸,没有再说一句话。

  “哎!!”山石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显得十分深沉“今年我已经七十有三了!!人越到老,反而越怕死,这一年来,我感觉自己的各方面都差多了,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今年清明的时候,我梦到了你的大妈,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棉袄,坐在你这个位置,手里做着针线活!”

  许冰诺一听,浑身一颤,不自主的望了下身后。

  “她说房子小了,叫我建个大点的,好两人一起住!她那手上拿的是丝线,‘丝’通‘死’,‘房子’则指坟墓,暗指叫我做个合墓,下去和她一起住!第2天中午,我给自己卜了一卦,卦相大凶,卦相上没指名是何事,但是处理不好,却会有血光之灾,之后的这大半年里,我一直提心吊胆,提防着卦相中的事情应验,但是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今天中午看到你们,印堂之间冲着一股邪气,我的左眼狂跳不止,心里知道那卦相上的事就是指的这个没错了!”山石老人说完,脸上笼罩了一层抑郁的神色,握着烟竿子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许冰诺面色苍白,在她眼里,大伯对这方面的事情都熟驾就轻,胸有成竹。曾几何时,竟然流露出这样恐惧的神色?!有如秋风中的枯叶瑟瑟发抖。望着他那双鬓的白发,许冰诺在心底长叹一声:“老啦!大伯彻底的老了!”心底竟然有种酸酸的东西,涌了上来。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左皓又不禁拔出烟,抽了起来。

  “大伯…..”许冰诺抬起了头,声音有些梗塞,眼睛也有些发红。

  “以后不管多忙,我都会来看您!冰儿不孝,因为工作繁忙,疏忽您的感受!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劳您费心,下午我们这在呆会就走了!下次我早点来看您。”对于这样的结局,左皓是不曾想到的,但是对于山石老人的心情,他也是十分能够理解的。

  “冰儿……”山石老人叫住了许冰诺,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左皓感觉事情可能会有专机。

  “你们也不慌走!今天不宜算卦,等明天晌午,我给你们卜上一卦,虽然不能和你们一同前去帮忙,但是我想多少也能有点用处!?”

  “明天晌午??您是说子午卦?”许冰诺看上去十分激动,左皓虽然不懂这子午卦所指为何,但是好像是个十分厉害的东西。

  “可是……子午卦很废精力的……”她的脸色在激动之后又暗淡了下去,声音越说越小。

  “没关系的!只是区区一卦!老朽还顶的住!”见山石老人这么说,许冰诺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感激的忘着自己的大伯。

  左皓在高兴的同时,却又暗暗惆怅起来,在这里过夜吗?这是他不期望的,但是似乎别无他法。自从一些灵异事件在自己身边发生后,他的对灾难似乎产生了一种遇见性,从早上来这里开始,他的心情就一直十分不安,跨进这个家门的时候,更是如此。隐隐的,他感觉山石老人有可能为明天一卦付出失去生命的代价。

TOP

荒村里的男尸

  虽然不象王队长所说的鬼村那样,每天晚上10点的时候会出现一同熄灯的诡异情景,但是这里的休息时间也是相当早的,左皓虽然不习惯这样的作息方式,但是山石老人早早的吹了灯,他也只能早早的上床休息,经历了一天的奔波劳累,他比他想像中更容易沉沉睡去。
  随着油灯的相继熄灭,黑风村陷入一片静谧之中,一弯新月挂在空中,在云层中穿梭不定,将黑风中的一切笼罩在若隐若现的蒙胧之中,仿佛要同这熄灭的灯火一同睡去......

  不知不觉已是12点,午夜12点,是一切恐怖故事的开始,也是前一天恐惧的延续,在左皓他们沉沉睡去的同时,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落着一间简陋的小木屋,一个晃晃悠悠的黑影闪了进去,木门被猛的拉开,甩靠了在了木质的墙壁上,发出“咯吱”的响声。

  月亮渐渐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借着这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在这个木屋的一角,放着一张几块木板拼接而成的简陋的木板床,床上铺着一些洗的发白,上了补丁的床单,一个男人蜷缩在床上,好像已经沉沉睡去,他似乎很冷,却没有盖被子,他喘着粗气,嘴巴里还不时喊出几句梦呓般的话语,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酒气,显示出他刚刚从外面喝完酒回来。

  男人好像已经醉了,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起来,竟然连脚上沾满泥土的布鞋也未拖去,那扇被他甩开的木门大大的敞开着,有如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在床下放着一双女人样式的破旧的布鞋,但是却没有温度,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女人的迹象。

  “呜!!~~~”从屋外猛的刮进一阵冷风,吹的那扇木门“咯吱”作响,继而“砰!”的一声狠狠关上。

  男人似乎被这阵风吹得发抖,双眼禁闭,双手却在颤颤悠悠摸索着能够带来温暖的东西,终于,他摸到了靠墙叠好的被褥,一把抓了过来,胡乱的裹在身上。

  “呜!!!~~~”又一阵阴风从虚掩的木门刮了进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猛烈。“哐啷!”一声,木门被吹翻开来,反贴在了木墙上,继而前后摇摆着,放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伴着这阵强劲阴风进来的还有一只白色的影子,它的速度很快,从那飘逸的长发可以看出来是个女人。

  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冷醒过来,醉眼蒙胧的瞥见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女人。此时,他那活儿,正如擎天之柱高高耸立,他的右手不禁放在上面,上下来回抽动起来。瞥见那女人,他喜出望外,“随我上床来!”

  他闷哼一声,晃晃悠悠的下床,上前搀了几步,一把抓住那个女人,只觉得手上一阵冰冷,浑身一震,但是下一秒,他却急不可奈的将那女人掀到床上,压在了身下,双手在那饱满的双峰上游走,双舌缠绕在一起,相互索取着对方的蜜液,身子下的女人似乎被点燃了,发出十分舒服的呻吟声,整个屋子里顿时春光盎然......

  男人哼吟一声,一把向上推起了女人的大腿,挺起早已涨血的那活儿深深的挺入,女人那被压抑的快感似乎在这一瞬间得以释放,她愉快的喊了一声,男人的身子不停的前后耸动着,伴随着女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男人和女人似乎一同到达了快乐的巅峰,一同叫出声来,男人在喷薄的那一瞬间,感到下体传来剧烈的疼痛,身体的血液飞快的向他那活儿涌去,觉得又涨又痛,终于在他喷射的那一瞬间,鲜红的血液从他那粗壮的那活儿 喷薄而出,有如下着血雨的莲蓬在四周飞溅开来,到最后似乎血已喷尽,只喷出一些薄薄的血雾,弥漫开来,“咝”的一声,他那原本粗壮的下体萎缩得犹如一粒葡萄,继而如同绽放的花朵炸列开来,血肉模糊......

  男人惊惧的睁大了双眼,他浑身是血,似乎被自己鲜血吓住了,他的醉意早已全无,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了床上的这个女人......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这张脸上,没有任何凹陷和凸起,恍如一张杆得十分平整的白色面皮。在这张令人做呕的脸上,唯一的五官是一张“嘴巴”,但是这张嘴巴却长在中间,赫然是女人私处阴-唇的摸样,她似乎还处于刚刚性欲的兴奋状态,“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愉快的声响......

  这个无脸的女人似乎意犹未尽,噘起那她那令人做呕的“嘴巴”一步步的贴向了身下男人的嘴巴,她越来越近了,那种腥味也越来越浓烈,长长的发丝撩拨到了男人裸露的胸膛上,有如被闪电劈中一般,男人抽搐起来,嘴巴里吐出腥臭的白沫......

  

TOP

除魔

  “呜~~~~呜~~~~!!!”左皓被一阵女人凄惨的哭声惊醒了,他不由“倏!”的一声坐了起来,揉揉涩涩的眼睛,天已经亮了,看了看手表------早上8点!
  “见鬼了!怎么大白天的也闹鬼?”左皓听着这悲切的哭泣声,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声。

  “兰嫂子你怎么啦!”这是许冰诺的声音。

  “呜~~~~~呜~~~~~~冰儿妹子,快叫山石老人一同随我去看看我家男人吧!!”那个悲切的女声终于开始说话了。

  “出什么事呢?”左皓批上外衣,两步并做一步,慌忙的向厅堂走去,刚踏进门,就看见许冰诺搀扶着一名30岁上下的少妇,那少妇似乎十分悲痛,嘴角不停抽泣着,双眼已红得发肿。哭声似乎吸引了一些人,大门口顿时围满了人。

  当左皓出现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包括那正在啜泣的少妇,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也竟然停止了抽泣,大家不由望了望衣衫不整的左皓,又望望突然赶回来的许冰诺,脸上不禁挂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意识到什么,左皓被盯得脸上一阵发热,怯生生的向屋里退了两步。

  这个时候,山石老人叼着烟斗出现了,众人这才将目光从左皓身上移开,全部注意到了山石老人的身上,那少妇一见到山石老人,更是一个趔趄奔了过去,看着那架势,直往下跪,山石老人慌忙在空中扶住了她“兰嫂子!有话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那少妇慢慢起身,又开始嚎啕大哭:“山石老人!快去看看我家男人吧!!他死的好惨!呜~~~`呜~~~~~”

  山石老人不由双眉紧皱,在额前形成一个“川”字,不发一语,摆出一副十分为难的神色。

  “求求您一定要帮忙去看看啊!这个事也只有您老人家可以化解了!俺也知道您这些年来已经不大过问这些个事儿了!但是我男人死的太惨了,不象是被一般脏东西害的,祭师傅眼下也不在村里,您一定要帮帮忙啊!”

  山石老人面露难色,猛劲的抽着烟,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心里斗争。

  “兰嫂子!您别急!到底怎么啦!您把事情说清楚!”许冰诺见大伯不发一语,知道他在思考问题,慌忙接下了那少妇的话。

  “昨儿,我去城里的小表妹那里探亲,半夜的时候,感觉心口一紧,眼皮子跳个不停,今个一早赶回来,就看到你柱子哥他……”少妇又开始哭泣起来,竟然连话也说不下去。

  “扑~~~”的一声,那少妇猛的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山石老人想要去扶,却已是来不及。

  “求您了!呜 ~~~~~呜~~~~~!”

  “兰嫂子!~~~大伯--------!”许冰诺被这突然一跪吓住了,征询性的喊了山石老人一声。

  “哎!也罢!那就随你去一趟吧!”山石老人终于松了口。

  “谢谢!!谢谢!!!”少妇慌答谢,在地上如拨浪鼓般磕起头来。山石老人和许冰诺慌忙一把将她扶起。

  老人转身进了内屋,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已是多了两样东西:一剑和一八卦形状的铜镜。后听许冰诺说,那正是道家法具:阴阳剑和阴阳镜。

  一群人来到了兰嫂子家,刚刚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腥臊的闻到,屋子里似乎十分阴冷,刚刚进来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冷颤,山石老人紧握阴阳镜,心道:“这屋内的阴气好盛!那东西有可能还在屋里!”

  “而等留在门外!莫要进来!”身后的人马上停止了脚步,乖乖的呆在了屋外,从窗户口远远的注视着屋子的情景。

  山石老人缓缓的向里走去,赫然看到一具男尸,僵直的躺在床上,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衣衫不整,他的下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撕扯过,变得血肉模糊,迸裂开来。老人心中大骇。“村子里何时出了如此阴历的女鬼,采阳补阴,吸人精血,手段之残忍,竟然将他的下体弄得如此不堪!”

  他慢慢走进了,想要上前察看尸体,手上的阴阳剑却不安的晃动起来,老人心中一惊,这女鬼看来还未离去,左手阴阳镜高举,右手的阴阳剑在驱鬼的同时更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判断阴体是不是接近自己,并指示出阴体的位置。

  阴阳剑抖得越来越厉害,震得老人的虎口一阵发麻,终于在经过一阵晃动后,阴阳剑停了下来,指向了床下的那双女人的绣花鞋。玩过笔仙的人都知道,一旦请到笔仙的时候,不管有多少人的手放在一起,都会随着那只笔的牵引在画好的图纸上移动,这种移动并不是人为有人扳动大家的手一起移动,而是受到一中莫名的力量的牵引,一起沿着某个相同的地方移动。眼前,阴阳剑的移动也正是这个理!

  当阴阳剑指向那双绣花鞋的时候,老人大呵一声,将阴阳剑端直,剑柄置于胸口,剑锋位于眉心间,面色十分凝重,左手的阴阳镜高高举起,反射出一道太阳的光芒,直射到绣花鞋上,嘴里念着一些生涩难懂的咒文: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

  凶穢消散道氣長存 急急如律令”

  阴阳剑猛的指向那双绣花鞋,老人双眉紧皱,“破!!!”突然他大呵一声。绣花鞋冒起一阵青烟,“啊!!!~~”一阵凄厉的女声响起,绣花鞋的四周顿时流溢出一滩血水……

  老人不禁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但是事还没玩,他又围着那具男尸左右晃动起来,似乎在做一些静神驱魔的法式,窗外的人都屏息凝气的注视着屋里的情形,左皓更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降妖服魔的事情,在害怕的同时更多的是好奇和惊喜,在他看到绣花鞋下的那滩血水时,更是惊惧不已,对老人的法力彻底折服。

  山石老人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兰嫂子!那女鬼再也不能害人了!柱子这孩子去的早,你节哀!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大家一定全力帮衬!过两天等守灵期过了,我再帮他选个好地,葬了吧!”老人客套性的说了两句话,那少妇不停啜泣着,几乎哭晕过去。周围的人都开始安慰起这个少妇,不停的说着一些宽慰的话语。

  但是谁也没注意,在这人群之中有双阴森的眼睛,正冷冷注视着人群前的山石老人,眼里折射出凄厉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