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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报警的人

  望着村长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我们伫立在原地,没由来卷起一阵风,从宽松的裤脚涌进上窜到全身,打了个冷颤,觉得寒气逼人而来。
  屋内的火苗被吹的乱颤,仿佛随时都会熄掉一般,被拉长的影子也随之左右乱晃,象极了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

  田壮已经停止了切割尸体,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门口仿佛一尊雕像没有了活气。我们都望向了队长……

  “你们也不用看我了!就这么回去?给上边的报告上写死者系被恶鬼索命致死,杀人凶手身上怨气太重无法带回,且天色已晚,无法找到报案者?”队长反问我们。

  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留下来我们又能做怎么做?如果一切真如村长所说的那么凶险,那留下来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

  “可是……”

  “我知道现在大家的心都悬着,但是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如果真的有厉鬼要索命,你们觉得在天黑前我们能平安到达市区吗?你们想想看,我们是今早8点左右出发的,赶到这里几乎花了一天的时间,而且如果不是那位老人家带路,我们这会没准还在山里转!这么黑,我们对山路又一点都不熟悉,我怕是还没被厉鬼索命,就葬身山崖或者野兽之腹了!”队长客观的分析着当前的形式。

  “而且……”队长拉长了语调。

  “那村长的话不可尽信!”队长望向远处的山幕,似乎在沉思什么。

  “小唐!你跟着我也处理过不少棘手的案子,对于刚刚村长说的那些话,你怎么看?”

  唐翔向上拉了拉领口:“这些鬼怪灵异之事我虽然不懂,但是看那些电影上,一般出现鬼怪的时候都会请人做法事什么的!听那村长刚刚的语气,他好像是有些道行的人!但是这凶宅却未出现任何符文之类的东西!”

  “你说的都对!但是关键的一点,我觉得他只是想用厉鬼索命这点来迫使我们离开,但是我想真正让我们离开的原因或许不止是这些。”

  看了我们一眼。队长继续说到:“你们想,从我们到黑风村开始,每个知道我们要来无忧村的人,都劝我们不要来,特别是不要过夜!我想两个村子隔那么远,并且无忧村又不与外界接触,所以黑风村应该是不知道这里死了人,且是被厉鬼索命一说!而且你们想想那老人家跟我们分手的时候说了句什么?”

  “习俗!他说是习俗!”我说出了印象中最深刻的这句话!

  “没错!就是这句!他当时说是习俗!也就是跟这案子没有关系,而是因为畏惧他们这里一种仪式所以才劝阻我们来无忧村!”

  听了队长的话,我们豁然开朗,心中的恐惧似乎减少了很多,

  “那您的意思是,他只是利用这个案子编了些理由,驱使我们离开这里?”我做出了推论。

  队长摇了摇头:“他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他一定在掩饰些什么!“

  “那眼下呢?如果我们今晚呆在无忧村,在哪里过夜呢?这里的村民如此冷漠,收留我们的机会渺茫!“黎向天说出了我们需要面对的问题。

  “一切到时候看吧!我想现在首要的是要找到报警的人!他既然报警就证明他有收留我们借宿的可能!如果情况实在糟糕,我们就在村外的山脚生堆火对付一晚上!“

  “那我们现在从何找起?”真一家家敲门吗?那要到什么时候?而且别人也不一定配合,说不准门都不会开的!我心里这样想着。

  ‘我们先去最近了一家问问情况吧!我想他们应该最有可能最早发现命案的!“

  队长说完就象屋外走去……

  “那他呢?”唐翔指了指田壮问到。

  “你们看他这个样子能到哪里去?而且听闻无忧村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村子的!所以大可放心让他留在这里!”

  我们跟着队长向最近的一间木屋走去,从门缝里可以隐约看到微弱的灯光。

  队长刚刚准备神手敲门,但是却被屋内传来的谈话吸引了!

  “你这孩子!说了不要报警!你还偏偏这么做了!那群人现在还在田壮他们家没走!他们要是真触犯了恶灵,到时候你会被诅咒的啊!”听声音说话的是位年纪4,50岁的女性。

  “妈!遇到凶杀案,不报警是犯法的啊!”回话的是个20出头的男性。

  “什么法不法的!他们来了能有什么用?什么都解决不了最后还要把自己的命搭上!”那女人埋怨到。

  “妈!你跟我离开这个鬼村子吧!爸还在外面等你了!而且……而且他快不行了,您难道不想见见他最后一面吗?”男人说话的声音变的有些哽咽。

  “我当初说过,他离开村子的那刻起,我们就再无瓜葛!是死是活与我无关!这里你不该来!明天一早我就送你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你真的好绝情!!”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是给我生命的人啊!你怎么能够让我再也不来看你!就当我没有母亲一样呢?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守着这个鬼村子!连父亲和我都一并丢掉!”

  “你这么说,真是伤了我的心啊……(抽泣)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而我更不应该和他产生感情,你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而我也不属于你们的世界,这样的结合本来就是个悲剧!”

  女人抽泣了半天继续说到:“你以为我不想和你们在一起吗?我们无忧村的人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就决定了一辈子的命运,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否则不仅是自己,连亲人全部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显得有点激动!

  “可为什么呢?”

  这也正是我们好奇的问题,这个村子藏着太多未知的东西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

  ‘啊!!!~“正当我们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缘由的时候,而边却传来了唐翔鬼一般的号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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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眼睛

  我们望向了身后的唐翔,然而转身却看到在他的身边有一对绿色眼睛在空中浮着,散发出妖异而寒冷的目光,直钩钩的看着我们,似乎要把人的魂魄钩去一般……
  “谁?谁在门外?”屋子里的人听到门外有人,马上警觉起来。

  而此刻我们将目光全都放到那双眼睛上,没有人说话,所有人只是惊惧着并疑惑着,那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的身后?

  唐翔全身僵硬,不敢侧目看一眼,他只是觉得毛茸茸的,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肩上好像搭着什么东西,感觉有点沉重。

  而此时,那东西却嗖的一声,然后消失不见.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看到我们象雕像一般背着身子望着门外,一动不动,仿佛是瞬间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开门的人显然是被吓到了。

  “你……你们还……还好吧!”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回头,仿佛时间被定住了一般,我们还深深为刚刚发生的事情震惊着。

  屋里两人也默默的注视着我们不发一语,显然是被我们这群奇怪的闯入者惊吓住了。

  “我……我还没死!”唐降颤抖的说着。

  “刚……刚那是什么啊?”我也不禁颤抖着。

  “你们是来调查那桩命案的警察?”屋里的小伙子问着。

  我们这才机械的转过头,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恩!是……是!”

  或许还不如不笑,这一笑显然吓到了他。

  开门的小伙子穿着一身当下流行的蓝白相间运动装,看来和我们一样也是来自村外。他为什么会把这个村子的女人叫母亲?而又偏偏生活在村外?如果按照无忧村人不能离开村子否则必死的这个理论来看,他又为什么活的好好的?

  “你们怎么啦?没事吧?”他关切的问到。

  “我们刚刚在门口…….”

  “我们刚刚在门口不小心摔倒了!”队长一把抢过我的话。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隐瞒我们刚刚看到的事实,我望向队长,但是他却微笑的望着那开门的年轻人。

  “难怪刚刚听到外面有人惨叫,原来是摔倒了!里面坐,都别站在外面啊!”他看起来很是热情。

  “双儿……”妇人显然有些不悦,一脸瞠怪的表情。

  “妈……“年轻人叫了一声,声音拖的很长,好像省略了很多要说的话语。

  母子两就这样对望着,似乎在为我们的到来对峙着。

  过了许久,那妇人神情暗淡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拉起门上用草编的门帘,进到内屋去了。

  年轻人转向我们,笑着说到:“外面风大!进来坐吧!”

  这是一间很贫寒的木屋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除了四面墙,屋子里只有一张方桌和几张凳子,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着火光。屋子连着另外两个木屋,其中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厨房,用砖头垒成的灶边堆着一些用来引火的木屑。另外一个木屋,就是刚刚妇人进去的木屋由于有草帘隔着,因此看不到里面的摆设。

  我们相继走了进来,他从桌子下面又抽出两张板凳招呼我们坐下:“你们先坐会,我进厨房给你们烧点水泡些热茶!”

  “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口是心非的推迟着,其实肚子里早就饥渴难奈了。

  突然他没了声响,也没了动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们望向他,只见他惊惧的望向唐翔,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唐翔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自在,背上发凉,紧张的检查着自己的全身上下,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的脖子在流血,而且伤口十分奇怪,好似被人用钢丝勒破了脖子上皮肤,从而在脖子上形成一条“血线”,脖子里血就从“血线”中涌了出来。感觉他的脖子似乎要以这条“血线”为界,带着人头一起被切割下来一般。

  看着我们都恐惧的望着他,唐翔慌乱起来,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脊梁向上爬,浑身发毛:“怎…..怎么拉!!不….不要…..不要吓我啊!”

  “血……你的脖子流血了!”第一个发现异样的那个年轻人终于颤抖着说出了令我们恐惧的原因。

  唐翔下意识的伸手去脖子,在碰触一股浓腻的液体后,如闪电般收了回来,摊开手掌一看,上面全是血。

  我们同时想到了刚刚在门口看到的那双绿色的眼睛,浑身不由的一颤,是它吗?是它在黑暗中对唐翔下了什么诅咒?下一秒,他的人头是不是就会沿着那切割开的“血线”飞出去,温热的鲜血汹涌而出…….

  我们直愣愣的看着唐翔,而他只是呆呆的望着满手的血,一点都不觉得疼,一点都没感觉在流血,仿佛那已经不是他的脖子,又仿佛那伤口不是在他自己身上一般。他记起在门外的时候,就觉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当时他伸手去摸,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流血。不一会儿那疼痛消失了,虽然很介意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因为没有发生什么,所以他也没太放心上去,这会,脖子上却突然流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的呢?从进屋就开始呢吗?

  “不要碰伤口,我进屋拿些药!”小伙子转身进了内屋,里面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们还是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目光没有离开过唐降,然而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小伙子从里屋出来,怀里揣着个小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到厨房拿了个陶瓷的小碗,里面放了些清水,他从白色瓷瓶里倒了些淡黄色的粉末开始轻轻搅动,末了用纱布蘸了些碗里的液体,小心的清洗着唐翔的伤口。

  “这伤口好奇怪!好像是被猫爪抓过!”小伙子一边擦拭着伤口,一边说到。

  “砰!”的一声。内屋好像摔碎了什么东西,接着传来妇人剧烈的咳嗽声。

  “妈!你怎么呢?”小伙子抓着纱布冲向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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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

  伴随这突然其来的破碎声,我们仿佛从梦中醒来,担心内屋出了什么事,我和队长同时起身冲向内屋,但是手在碰触门帘的一瞬间,内屋传来了那妇人略微颤抖的声音:“没什么!咳咳……刚喝水的时候手滑了不小心把水杯摔破了,咳咳…….问完话就让他们快点走吧!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接着便又是一阵咳嗽。
  我们又退回到了坐位上,显然那妇人这话是说给我们听的,她下了逐客令。

  “我看了下他的伤口,没什么大碍,确实是象猫之类动物的利爪留下来的抓痕。一共有4道抓痕,第2道最深,所以出血了,另外3道只是有点红。”黎向东压低嗓子说到。

  唐翔失神的发着呆,仿佛还在尽力回想那眼睛出现时发生的事情。

  “说不定真有可能是只全身黑毛的黑猫了!刚刚外面很黑,我们什么都看不清楚,再加上在夜晚猫的眼睛是会发光的,所以当它站到唐翔肩上的时候,给我们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双悬在空中的眼睛。”我如是分析到。

  唐翔摸了摸脖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那时候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而且肩被什么东西压着。”

  “但是……”黎向东欲言又止。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猫好像不会叫一样,从它来到去一直没有出声,甚至连唐翔大叫一声的时候,它似乎也丝毫没有被吓到,好像一点都不怕人,并且速度很快,从我们眼中消失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另外,唐翔是1.85的身高。它是如何纵身一跃就跳到他肩上的呢?”

  黎向东一连串的发问。将眼前似乎可以用科学理论来解释的事情又推向了诡异的深渊。屋内的气氛刹那间变的异常凝重,从门缝里钻进的风挑拨着油灯中的火苗,屋内的光线变的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然后带我们走向黑暗死亡之中。

  内屋也不知道何时没有了咳嗽声,也没有了任何声响,只有风在屋外发出如女人哭泣般的抽咽声。他们在屋内做什么呢?听我们说话吗?虽然刚刚我们已经很刻意的压低嗓子,但是这么寂静的山村里,如果他们有心的话,是能够听清我们的对话的。

  那女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否则刚刚在听到是被猫抓伤的时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映?不仅被水呛到,连杯子也一并摔破了!她应该是在害怕什么吧?冥冥之中感觉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们,我们就好像是他关在笼子里的老鼠,正在进行着一场死亡游戏。而他却快意的看着他的猎物一点点接近死亡,享受着我们恐惧的表情和挣扎的痛苦。

  那个小伙子出里屋出来了,随手带上了木门也同时打破了这沉闷的宁静。

  看到我们,他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别往心里去,我妈就是这样不喜欢和陌生人亲近,其实她是很好的一个人!”边说着,他放下手里的纱布。走进了厨房,忙着给我们烧开水。

  我们呆坐在那里,不再交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件事情都透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如果可以的话我着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灶里的火已经生起来了,他将灌满水的水壶放了上去,然后径直走了出来

  。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晚!”他添了添干干的嘴唇说到。

  我们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注意力又放到这桩案子上来。

  “恩!因为这村子太偏僻再加上我们对山路不熟悉,所以路上耽误些时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呢?”队长开始问话了。

  他艰涩的吞了口唾沫。似乎十分恐惧“大概早上4,5点左右。”

  “能说具体点吗?当初是怎么发现的?”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右手大拇指掐着左手的肌肤,指甲深深的嵌了进去。看来当时他一定受了不小的刺激。

  “这里的厕所不象城里的厕所那样是设在屋内的。而是在屋外单独搭了个茅厕同时供几家使用。早上大概4,5点的时候,我被尿憋醒了,提着灯笼去上厕所,经过田壮他们家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油灯点着,当时只是觉着奇怪,一晚上没睡?还是刚刚起来?而且窗户没关,房门还半开着。身后吹来一阵风,我紧了紧衣服,然后直奔厕所,毕竟我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兴趣,所以只是远远望了一眼。小解完后,再次经过他们家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声响,好像是钝器撞到某种东西后发出的声音。有种沉闷的感觉。虽然只有一声,但是在这空旷的山野显的十分的清晰。我站那里停了下来。望向田壮他们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站在那里足足有十几秒,但是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刚迈步子,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且变的十分的有节奏。“铛,铛……”的在旷野里回响着。或许是因为好奇,我当时向田壮他们家的窗户靠近……”

  他停了下来。稍稍停顿了下来,似乎在积蓄继续讲下去的勇气。

  “觉得每靠近一步。那声音的震撼力就越强。我整个神经也跟着一起跳动,我当时害怕极了,虽然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但是那种恐惧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潜意识里,我似乎预见到他们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当我缓慢挪到他们家门前的时候,本来是想从窗户外匆匆看一眼,但是没由来的一阵冷风将那半开的门突然掀开,屋里的情形就那样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出现在我的眼前:屋子里都是血啊!我看到一是浑身是血的血人拿着一把东西狠劲的砍着桌上东西,每刀下去鲜血就飙了出来,桌子仿佛不堪重击痛苦呻吟着,我站在那里脚象灌了铅一样,怎么都动不了,喉咙里什么都喊不出来,这个时候一个物体从桌子上飞到了门前,躺在我的脚下,我一看竟然是条人的胳膊!那血人僵硬的走到我跟前,对我狰狞的一笑,强烈的腥气扑鼻而来,我胃中的胃液剧烈的翻滚起来,他喘着粗气接近了我,从鼻子里呼出的气息磨梭着我脸上的肌肤,我恐惧的闭上了眼睛,感觉他那染血的头发蹭到了我的额头,一阵激灵,我浑身剧烈的抖动着,心里叫着:完了!等了许久他却没有象想像中那样砍掉我的人头。慢慢睁开眼睛,我看见他弯腰检起那条胳膊,然后又回到桌前继续砍起来。我摸了摸脖子,发现头还好好的按在脖子上,我不由舒了口气。突然,他抬起头瞪了我一眼,阴笑了一声,挥起手中的材刀砍了下来,咔嚓一声一个黑色的绒球从桌子上滚了过来,在撞到我面前的门槛的时候停了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清了绒球的全貌,那居然是颗女人的头,她死不瞑目的瞪着我!两行血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嘴巴张着好像在对我喊救命!突然我发现身体能动了,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后来我在附近的村子抱了警,因为无忧村是没有电话的!”

  他脑门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这么恐惧的经历,任何一个人不管过了多久回想起来也还是会颤栗不已。

  “你说的那个血人是田壮吗?”队长问到。

  “恩!应该是他,虽然他脸上都是血,我不敢瞧,但是他的身形我认识,那被砍的女人是他老婆殷桂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对金鱼似的眼睛死不瞑目的噔着我的情形。”他不禁颤抖着。

  “你应该不是这个村的人吧!但是你为什么没和你母亲一起生活在村里呢?”队长看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般。

  “恩!没错!”他眼睛斜着瞥向了内屋,似乎在畏惧什么。

  “水开了!我进去倒水!”他起身走进厨房,借机回避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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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无双

  不一会儿,小伙子从里面端出了一壶沏好的茶和5只黑色的茶杯。他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茶水从茶壶中落入杯中,在杯里形成一个小旋涡,飘在面上的两片茶叶随之一起转动了两下,便晃动的沉入了杯底。轻轻啜饮了一口,感觉一点都不苦,初入口有种淡淡的清香,这清香在口中回味着,久久不肯散去,口齿间充满了这种让人眷念的感觉,甚至连喉头都是一种说不上的舒服。

  双手紧贴杯壁,从杯壁传来的温度将让我们僵硬的双手慢慢回复了知觉,那颗骚动的心也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渐渐平静了下来。

  屋里又再次陷入了宁静之中,仿佛一切都沉沉睡去。谁也没有再开口,似乎疲倦的不想再说任何话。队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觉已经是晚上7点,眼下饥肠辘辘,晚上的落脚点也没有着落。在这个村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眼前坐着的这个青年,不管是出于好奇也好,和案件相关也罢,眼下得尽力问他些问题,一方面希望通过他解开这村子里的疑团,一方面是想拖延时间希望他能主动邀请我们在这里住下来。

  “你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想了解你的隐私。只是这个村子向来很封闭,从来不会向村外的人求助,更何况是报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这村里的人知道报警的人是你,一定会依据一些类似“祖训”方面的东西处罚你吧!”队长似乎准备刨根问底。

  小伙子没有说话,呆呆的望着茶杯好像在想些什么。

  “没错!我出生在这个村子,但是却成长在城市。”说完他转头看了看内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传来妇人的劝阻声,或许是睡着吧!

  他仿佛松了口气,又继续开始讲起来:“我父亲是一名摄影师,22年前他和一群摄影爱好者厌倦了城市的灰白和造作的摄影商业化,踏入这了片野生保护区,想找一些自然的,充满灵魂的东西进行拍摄。本来他们并没有打算深入这片林区,但是他们不禁被眼前的风景深深的吸引了,不由的越走越深入,越拍越激动,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离黑风村很远了,而且更糟糕的是他们迷了路,他们试图沿原路返回,但是却一直在原地打转,后来天完全的黑了下来,他们决定在原地露宿一晚,第二天天亮再做打算。晚上吃完饭,他们其中有个人拿了把手电筒说是到附近找个地方方便,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他们意识到那个人很可能遇到了危险。所以便一起找他,那个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林子里起了一层雾,虽然比较薄,但是因为林子里树木繁茂,再加上很黑,所以能见度很低。但是他们又不能手挽着手前行,因为树木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们一路上不断的在说话。报告着当时的路况。后来大家的声音都嘎然而止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父亲当时大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但是没有一个人应答。父亲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中,但是双脚还是被生存的力量驱使着,不停的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的双脚开始发麻,草上沾满了露珠。一个没留神踩空了一脚。就顺着山坡向下滑,滑的过程中他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便昏厥了过去。之后被母亲在山脚救回,并将父亲收留在家里养伤,因为当时父亲的腿摔断了,所以在这村子住了很长的时间,村里人好像十分不欢迎他,老是在找机会赶他走。后来父亲和母亲发生了感情,在不顾村民的反对下结合了,过了一年我就出世了,取名叫廖无双。父母都很开心,也都幸福的生活着。直到我满岁的那天我父亲提出想回家看看爷爷奶奶,母亲却激烈反对着,为此从来没黑过脸的他们大吵了一架。母亲没有告诉他任何不准离开的原因,只是说如果他离开这村子就再也不要回来,他们的缘分也就结束了。无奈当时父亲太想念爷爷奶奶,所以趁那天母亲不在的时候,抱着我离开了无忧村,当时他是打算回去两天再马上赶回来,到时候哄哄母亲就好了!却没想到这一去真成了永别。当父亲抱着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村民看到他,都拿着铁锹,锄头,围了上来要他滚开。母亲也一直紧闭门窗不愿再见到他。父亲不甘心又去了几次,但是却每次都遍体鳞伤的回来。在我懂事的时候父亲告诉了这一切,他偶尔带我来看母亲,但是每次他都把我送到村口,自己蹲在山脚远远的看着母亲的家。母亲见到我很开心。并没有回避我。之后我就有时间抽空来看望她。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后来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神智恍惚,我在床前给他喂药的时候,他还经常突然坐起来,抓住我的头发拼命的拉着我的头往墙撞,说我是恶鬼!等他疯了一阵清醒过来认出是我,又抱着我痛哭,说对不起。前天他叫我来找母亲,说他快不行了,说那恶鬼要来向他索命了!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一直不肯说。只是叫我来找母亲,希望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似乎在我们面前拼命抑制那种忧伤和悲哀。

  又是恶鬼索命,这个村庄仿佛是恶鬼的摇篮地,除了无忧村的村民,任何一个踏入村子或者进入村子范围内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恶鬼似乎会缠着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不由担心起自己的命运,可能从这一刻我的命运就与他(她)或者它联系到一起,充满了恐惧和危险。

  “从我们踏进这村子,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与灵异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并且十分惧怕我们在这里过夜。这里一到晚上到底会出现什么?”队长问到一直困扰我们的问题。

  他恐惧的望了望四周,似乎在打探周围是不是游荡着些不干净的东西。望着我们,他不由压低了声音:“这个村子很邪!”

  他似乎不放心,又四处张望起来,仿佛有人在监视我们。他那疑神疑鬼的神态搞的我们不由的紧张起来,似乎他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道出这秘密而血溅当场。

  “这个村子很邪!特别是到这里晚上的时候!他们有种习俗……”正当我们全神贯注的听他讲述的时候。面前却突然出现个人,穿着一袭白色的宽大的褂子。齐腰的长发夹杂着些许银丝,被门缝里钻进来的风吹的飘洒起来,透着一股说不上的诡异,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没有生气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们,似乎想扑上来咬断我们的脖子!

  “双儿!不早了!跟案子有关的都问完了吧!”这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的一般,阴冷而不带有一丝人的感情,让人浑身不禁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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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序幕

  “妈…….你…….没睡…….睡啊!”廖无双缓慢的机械的转过头。眼睛里充满诧异,而我们却更多的是恐惧,若不是她的影子还清晰的印在地上,或许真的会把她当作刚刚从地里钻出的恶鬼!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我记得刚刚廖无双出来的时候门是被带上的,这里的门因为很简陋,再加上年代久远所以开门的时候都伴随着鬼片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极其压抑而又深沉的“咯吱~”声,更何况这门上还多了一道门帘,即使我们刚刚都把精力集中在了廖无双身上,但是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察觉吧?最想不通的是我是面对那扇木门坐着的,刚刚视觉里却压根没出现她推门而出的过程。她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屋子里一般。

  妇人没有看廖无双,也没有看我们。只是空洞的直视前方,仿佛没有了焦点。“该问的都问完了!我们也要早点休息了!”依然是冰冷而没有感情的声音。惨白的皮肤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没有温度,仿佛她只是一具站着的尸体。

  廖无双尴尬的看看我们,似乎不好意思开口请我们离开。看来今晚注定是要露宿山脚了,看着他面露难色,我们起身准备告辞。

  “妈!知道了!马上就问完了!您先进去睡吧!我一会就睡!”廖无双边说着边将妇人推回了房里,她没有反对也没有再说任何话,廖无双推着她进屋的那瞬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她不是走进去的,而是飘进去的,身体十分轻盈,没有走路时那种一上一下的感觉。进门的那瞬间她稍稍转了下头,眼睛里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冷。

  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望向队长,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屋子有什么不妥。桌上的油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让我似乎找回了一点温暖,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神经紧张导致看什么都不正常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廖无双从内屋出来了,尴尬的向我们挤出了一抹笑容,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要说什么,却又紧紧的闭上了!

  “打扰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离开了!谢谢你与警方的合作!这件案子我们会尽快处理,如果这期间你想到什么新的线索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告之我们!另外,到时候可能会因为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会跟你再次联系,所以请留下你的现居住地址和联系方式。”队长说出了他难以开口的话语,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面色微微发红。在纪录本上大笔一挥,留下了一串号码和一行字。

  “没……没什么!呵呵!”右手抬起摸着后脑勺,他就那样傻笑着,让我们感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十分的淳朴!

  “咕噜~~!!”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众人都望向了我,感觉脸有点发烫,我低下头回避他们灼热的目光!

  “咕噜~~~!!!~”又是一声,这一次不是我而是来自我身边的队长。看来肚子叫也是会传染的啊!我不由暗自感叹来了个挽回我面子的救星。

  “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廖无双看着我们,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嘿嘿……”我干笑两声低下头去!

  “怎么不早说?这山里无论什么季节一到晚上就很冷,不吃点东西怎么耐得住呢!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他边说边向厨房走去。看来他平时就很会照顾人,一点都不象刚刚20岁的样子。他卧床不起的父亲在生活上给了他很好的磨练。

  “不用了!别忙活了!”唐翔假惺惺的推迟着。

  厨房里忙碌的廖无双还没搭上腔,唐翔又补了句:“随便弄2,3个小菜就行了!鸡鸭鱼肉就不用了!”此话一出,我们差点没晕过去。看来这小子是把他伤口的事情彻底的忘记了,竟然开起了玩笑,我就是喜欢他的这种爽朗和豁达。一瞬间屋子里充满了笑声却又嘎然而止,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内屋,这次她却没有突然出现。

  廖无双到底是练过的,不一会儿就整好了4个小菜还加上一蛋汤,菜很清淡,但很可口,主要是一些野菜或者菌类食物。口感滑嫩,十分味美,菜色亮泽,绿油油的野菜配着黄色的泡椒,白嫩多汁的蘑菇配着些许绿色青椒丝和红色的胡萝卜……

  廖无双还搬出一坛特产的酒,整顿饭吃的很开心也很舒服,几杯下肚人有些醉了,心里也开始发热,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仿佛完全忘记了屋里还躺着个奇怪的妇人。猛然间想起女友的生日party,我慌忙的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经9点40了。生日party应该早就开始了吧!我一直被这些诡异的事情压抑着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回去了要好好哄哄她才行,我暗暗想着。

  廖无双在看到我的手表的时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的很慌张,他想极力掩饰着,却被他的表情出卖的一干二净!

  “大家都吃好了吧!现在不早了!不嫌简陋的话今天就在这住下吧!”廖无双突然邀请我们住下,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是什么让他的主义改变这么大?是因为刚刚一顿饭拉进了我们的距离?不象!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好像十分的仓皇。

  唐翔平时就有爱喝酒的嗜好,难得遇到好酒,难免贪杯了几杯,他有点醉了拍了拍廖无双的肩膀说:“小兄弟!没说的!够意气!来陪我再喝几盅!”

  一向挂着笑容的廖无双此刻却阴沉着脸,接下来的话却将每个人的醉意都浇醒了:“酒只能喝到这里了!大家快点收拾下睡吧!等会熄了灯就不要再说话了!这里的厕所很黑,你们又不熟悉具体的方位!半夜起夜的话就尿墙角的夜壶里吧!同时提醒一句:半夜里不管看到任何情景记住一定不要出声!切记!!”

  听完这句话,唐翔酒醒了大半:“为什么呢?”

  廖无双迅速的收拾着桌子,头也没抬:“先快点收拾吧!不然没时间了!”

  看着他那仓促的动作,我们不由的紧张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着,感觉我们必须在某个时间前关灯睡觉,否则厄运就会降临。那个时间应该是个某样东西的临界点,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就是一些事情的开始!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一种习俗?那个所谓的仪式就要开始呢吗?

  大家谁也没再说一句话,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压抑着,收拾完碗筷,廖无双叫我们把屋里的桌子和板凳都般进厨房,他则进内屋拿被褥,当我们提出进屋帮忙的时候他却阻止了~那屋里有什么呢?他好像不愿意我们看到某些东西。

  当他进到内屋的时候,又响起了那妇人的声音:“不行!他们绝对不能住这里!”看来相当的激动,廖无双不知道了低喃了一声什么,那妇人马上安静下来了,内屋突然变的没有一点声响,过了会才传出那妇人的喃喃自语:“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到底要发生什么呢?令他们如此惶惶不安?眼前的气氛让我们喘不过气来,感觉今天经受的一切似乎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序幕这才正要拉开!

  廖无双从内屋抱了两床被褥走了出来,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他反复进屋抱了两次被褥然后轻轻的带上了内屋的木门。

  我们把被褥沿着大门向内屋一字铺开,但是看上去似乎只够睡4个,廖无双在这些横向铺开的被褥旁边又纵向扑了一床。

  “你们4个挨在一起睡这里!我就睡这里!”他比划着。

  “被子不多,而且有点薄!你们就将就点和衣而睡吧!我这就吹灯了!再次提醒次:灯灭了就不要交谈或者发出声响!半夜看到或者听到任何东西都不要吱声,也不要有任何动静!”我们看着凝重他的表情,不由都象拨浪鼓的般点着头。说完他就吹灭了灯,我们各自在各自的铺上躺下,屋内陷入一片死灰般的寂静中。

  我被分到靠门的一边,当我躺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恶劣了!因为我的头正好对着那门的门缝,门的一角似乎被老鼠什么咬过,木头有些腐了,因此出现了一个小洞,风从这个洞口灌了进来,吹的我一阵哆嗦。正当我叫苦不迭的时候,洞外的情景却象吸铁石般牢牢抓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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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村

  后边的人也渐渐的从树影中走了出来,紧跟在那领头人身后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隔的距离较远,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好像被什么压着,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在这两人之后紧紧跟随的是5,6个人,他们一边走一边在做着奇怪的动作。
  这支由十来人组成的队伍慢慢靠近了,我不由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的更加清楚。渐渐的他们来到了我们木屋前的小路上,这个时候我才看清领头的第一个人身穿一身白色宽大的丧衣,头上还带着一顶白色的丧帽,丧帽带着两根比较长的“尾巴”在夜风中飘洒着。在他怀里抱着的居然是遗像,因为那遗像上镶嵌着玻璃所以随着走动,玻璃会反射出月亮的光芒。而他身后的人也全是同样的打扮。他的神情看上去好像十分呆滞,看不到悲伤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双眼微闭如同梦游一般。

  在他身后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人,这四人抬着一口棺材,棺材看上去很沉,仿佛里面装的不是骨灰坛,而是冰冷的尸体。他们难道是要趁着夜色下葬吗?如果是没有火化而将尸体直接埋掉的话是犯法的啊!他们是不知道这一点,还是知道但是仍然为之呢?还有,他们为什么选择这么晚下葬呢?并且没有用任何照明的工具!侥幸今天晚上圆月当空,还能够看清路况,阴天或者下雨的时候,他们又是凭什么来判断方向的呢?

  棺材后面跟着的5,6人好像是死者的亲属,他们面无表情,一边走一边挥洒着圆形的冥纸,每撒一下冥纸,他们就会单脚跳一下,然后继续前行。仿佛在跳着奇怪的舞蹈。那些飘洒的冥纸在月色中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的异常的惨白,它们随着晚风飘洒到路边,飘洒到草丛里,飘洒到棺材里......

  天!那棺材居然是没有棺材盖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如果是下葬的话,为什么连棺材盖都没盖呢?而且让死人就这样暴露在明月之下是大忌啊!

  我屏住呼吸继续观察着他们的举动,他们在房前停了下来,棺材手将棺材轻轻放下。另外的6个人则围着棺材转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念着什么,但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他们一边念着,一边跳着奇怪的舞蹈。轻盈的冥纸从他们手中撒了出来,白色丧服在风中飘动着与这飞舞的冥纸遥相呼应,仿佛那棺材中的人会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复活一般。他们围着棺材转了几圈。然后抬着棺材继续向前走去。整支队伍没有一点生气,也没有一点声响,仿佛是在看一场恐怖电影但是消去了声音。这队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没人喊口令但是步伐却是惊人的一致。他们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机械,和电影中那些吸血僵尸十分相象,似乎灵魂都被抽干了,脚底发软,身子随着走动而微微晃动着。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不远处的树丛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压在地面的树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一只白影从隐没的树丛中露出了上半身,紧接着,一队白影又相继从阴暗的树丛中飘出,在这银色月光的寸托下显得尤为的诡异。看着这眼前的情景我感觉十分的熟悉,仿佛黑暗中有只无形的手按了VCD上“回放”键,刚刚那奇怪恐惧的一幕幕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身惨白的丧服,一口无盖的棺材,如同在梦魇中一般紧闭着双眼,面无表情的行进着,边走边撒冥纸。这又是另外一只同样的丧队!若不是刚刚那支还未走远,我真怀疑是不是刚刚那支队伍又回到了屋前!

  是不是还会有第三支丧队出现呢?我正这样想着,一身白色丧服的队伍,从树影中走了出来,月光照在他们身上,发出渗人的惨白。一切还和刚才一样,他们重复着刚刚两只队伍共同的程序。这个村子里同时死了这么多人?还是说这个村子里死了人重来不埋?只是每天晚上重复着将死者抬出来游荡?这个晚上,到底还有多少同样的丧队在做这样奇怪的游行?难道是全村的人此时都穿着白色的丧服,抬着尸体在着村里四处晃动吗?

  诸多的不解充塞了我的胸膛,而这个时候,黑暗中有双眼睛盯着我,发出了寒冷的光芒。这双眼睛渐渐的接近了我,而我对这一切却丝毫没有察觉。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巴,令我呼吸困难,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令我措手不及,一颗沉浸在刚刚诡异气氛中的心猛烈的跳动着,差点从喉头跳了出来!我拼命挣扎着,因为躺着,所以双手使不上劲,那手加大了力气,我感觉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门外的第三支丧队,似乎来到了门口。那抱着遗像的领头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那双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正好对上我的眼睛,震的我心中一惊,那人的目光十分的凌厉,似乎透过门板将屋内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而我竟然被这目光震慑住了,既然忘记了挣扎,感觉仿佛被拖光了衣服~赤裸裸的展示在那人面前。

  背后的手减轻了力度,我刚刚准备喘口气,身子被那双手强行转了过去。是廖无双!他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伸出一根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禁言的姿势。门外的人还未离去,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种被暴露于目光之下的感觉。

  屋子里安静极了,我听到自己的心在剧烈跳动着,“砰砰!!~砰砰!!~”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心脏每收缩一次,那摄入大脑的血液仿佛要冲破血管般猛烈的撞击着。时间仿佛变的十分漫长。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被那人一瞪,却如此害怕,仿佛身心都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

  感觉那人牢牢的盯着我,盯的我浑身一阵发麻。耳边响起了微弱的脚步声,脚步很缓慢,但却很沉重。他一步步接近木门,一步步紧逼而来,我惊惧的争大的双眼,呼吸困难,心脏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门上传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他的手放到了门上,敲了两下门,然后停了下来,似乎在寻找木门的薄弱之处。仿佛随都会窜破这脆弱的门板直逼我的咽喉.而这一切却突然嘎然而止,外面的人似乎停了下来,象欣赏着艺术品一样看着我,令我动弹不得,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我在心里祈祷他放过我。

  过了一会,我感觉那目光消失了,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廖无双松开了手,我两同时长舒了一口气。他似乎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但是他只是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接着双手合拢,侧着头,将双手放到脸边,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然后在门边摸了一阵,便用破布堵住了小洞,转身在旁边的被褥上躺下了。

  我惊恐的望着天花板,眼睛不敢闭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畏惧于刚刚那人的目光,再也不敢掀开那小洞。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再继续由好奇心驱使看下去,我就会变成和那棺材中一样冰冷的尸体。想起刚刚那凌厉的目光,我就不由一阵哆嗦,仿佛是对我的警告。

  躺在那里,一夜无眠,我不断听到耳边的脚步声走进又慢慢远去,走近又慢慢远去......看来这全村的人都抬着尸体围着村子“游行”,如同游荡在夜晚的幽灵般久久不肯散去.我头脑中想像着那种情景:百十来人全部穿着白色的丧服,在白色月光的照射下抬着无盖的棺材,如鬼魅般在村里到处游荡。村里到处都是白色的人,飘荡的冥纸,还有那冰凉的尸体......

  这里好像除了现在屋子里躺着的几个是活人外,仿佛这村子里人都受到一种力量的牵引变成了魔鬼。而这里仿佛也变成了一座鬼城。只有尸体,恶鬼,和这些在外面游荡的活死人。而我们这些鲜活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嗅到血的味道。然后被分解成无数碎片就好似那被肢解了的殷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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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壮消失了

  过了许久,内屋又传来一阵悠长的开门声,继而被轻轻关上。村子也里渐渐恢复了死灰般的寂静,而我躺在那里却久久无法合上眼,总觉得一闭上眼就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到天空开始微微范白,金色的曙光透过纸糊的窗子投射进来,我才渐渐被困意征服,沉沉睡去。
  一觉起来已是早上10点。队长他们也相继醒来,但是好像对于昨晚那浓烈的香味失去了记忆。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对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久而感到奇怪。廖无双在厨房里忙碌着,那个奇怪的妇人蹲在地上向炉灶里添着柴火。看来要从他嘴里知道真相俨然不太可能,因为那个妇人一直跟在身边,所以即使问了,我怕也问不出什么!反而自讨没趣!

  吃完早饭已经11点多了,我们告别了廖无双和她的母亲,然后向田壮家走去。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只字未提,虽然我承认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的人,但是或许知道真相的代价就是丢掉自己的生命。而这样的代价似乎显得太沉重。对于这一切,我不想再想起,只希望赶快离开这里,回家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然后把这里的一切全部忘掉。

  一边走,我一边沉思着,所以不由放慢了脚步,但是唐翔的步伐似乎显得更加缓慢和沉重。他脸色苍白,嘴唇发污,眼睛里没有神采仿佛昏昏欲睡,整个人显得很疲倦,完全没有了之前生龙活虎的样子。

  “怎么呢?不舒服?”我关切的问到。

  他勉强挤出了一死笑容,对我摆摆手:“没什么!可能昨晚睡觉有点着凉了!”

  “我看你面色很差!真不要紧吗?”

  挺起了胸口,他伸手使劲拍了拍,显得似乎很有力气的样子:“我身体壮的象牛!哪那么容易倒下!”

  我们相视而笑,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当我们走到田壮家的时候,门依然是开着,但是屋里却什么人都没有。连那桌上的碎尸也一同消失了。心中一惊,我们快速走了进去,在每个屋子里都找了一遍,但是根本看不到田壮的影子,只是在墙脚发现了他那把血迹斑斑的凶器。队长带上一次性手套将它检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封在了物证袋中。接着他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起了现场。

  “地上的脚步很凌乱!至少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到这里强行带走了田壮,并且有过激烈搏斗的痕迹!”队长根据现场的情况做出了分析。

  “看来我们被骗了!”黎向东叹了口气说到。

  “村长昨天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恐吓我们不要带走田壮,并且让我们相信他们因为害怕恶鬼缠身所以也不会强行带走田壮,同时给我们造成田壮失去思维不会跑丢的假象,从而令我们掉以轻心,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将田壮一个人留在了这里。”黎向东接着作出了分析。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劳师动众呢?在我们昨天赶来之前,带走田壮,毁掉一切证据不是更好吗?”黎向东被唐翔这一问,愣住了。

  队长盯着地上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在头脑中模拟田壮被带走时的情景。

  “那是因为在他们强行带走田壮之前,这屋子确实是凶的不得了,田壮也确实是象他们口中说的怨气缠身。”一语不发的队长突然说话了。

  “您是说在我们昨天离开这屋子之后到田壮被带走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怨气被驱散。而他们一直在等候这个时刻,一旦这个时刻到了,就强行带走了田壮?”唐翔推测出了队长未说完的话。

  队长申神情凝重,点了点头:“完全有这个可能!昨天早上他们发现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在这里采用了某种驱邪的手段。只不过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会有效果,所以在我们来之前因为怨气没有被驱散,他们没有办法带走田壮。但是过了这一晚,这里的怨气消散了!他们自然就将他藏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村长问个清楚!”田壮有些激动,未料话刚说完,他身子晃了两下,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们心中一惊,迅速跑了过去。他额头很烫,好像在发高烧,但是脸却一点没有因为着骇人的高温而有丁点红晕。我们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了廖无双的家里,当他们开门的时候,显然是以为我们已经走了,所以显得十分诧异。当他得知唐翔的境况后进屋找了些药给他服下。并在他额头上敷了一块湿毛巾。唐翔似乎舒服了很多。那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我们也放下了心。

  “小黎!麻烦你在这里照顾小唐!我和小王去下村长家!”黎向东“恩”了声,而我却站在原地一直未动!

  “想什么呢?还不走?”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觉得我们不该去!眼下,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唐翔醒了然后尽快离开这里!”我说到。

  队长将双手插进了裤子荷包里,站在我的跟前问到:“为什么呢?你怕呢?”

  我摇摇头:“他们既然是有心把田壮藏起来,必定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到时候他来个死不承认,我们又奈他如何?强行一家家的搜?真要耍起横来,你觉得我们4个是这些村民的对手吗?而且唐翔现在病了。也需要回去得到治疗和休息。再说如果去村长那里理论,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问题,等到天黑了,我们住那里呢?还住这里?您认为廖无双的母亲能同意吗?”

  队长抿着嘴没有说话,黎向东默默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赞同。过了一会儿,队长突然抬起头说到:“那等过会小唐稍微好点,我们就上路!一切等回去再说!看看什么时候再过来次!”

  下午两点多,唐翔醒了过来。我们告别廖无双一家人踏上行程。终于要回家了!但是我的心却还是放松不下来,望着前方连绵的山群,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非常感谢“从此江湖风波恶”的意见,第一次写书,我也觉得自己总不能很好的刻画恐惧的氛围,似乎只是把尸体,凶杀,血液.......这些场面拼在一起,或许显得有些刻意。叶子这几天下班后,除了更新作品,都会主动去找一些恐怖小说看看,学习他们的独到之处,力求能让自己对语言的驾驭能力达到另一个层次。叶子也试着往这本书中加入悬念,离奇,幽默等元素,希望不辜负各位对叶子长久以来的支持和关照!

  最后,在这里,叶子要对每一位关心叶子,支持的叶子的人说声:“叶子谢谢你们!”希望你们多提意见。叶子将会虚心接受,努力做到更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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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遇险

  我们按照临走前廖无双的指引。向着东南方向前进。唐翔虽然看起来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比较虚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平时一向健壮的身体怎么遇到这么点小病竟然虚弱成这般地步。
  队长在路上检了一根干枯的树枝走在最前边探路,黎向东紧随其后。我搀扶着唐翔走在最后。这里杂草从生,凹凸不平,一路上有许多树枝向四周伸展,稍不小心就可能被划伤。山路越走越崎岖,到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搀扶唐翔的念头,把他夹在我和黎向东之间,让他自己小心的移动着。考虑到唐翔的身体状况,我们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到了下午5点。但是前边的景色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连绵起伏的山脉一眼忘不到边际,枯黄而繁茂的杂草不断向远处延伸……

  在前边带路的队长突然停了下来:“我好像迷路了!”他征询着我们。希望我们之中还有人现在能够分得请东西南北。

  我们都没有说话,看来都迷失了方向,已经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脚下已经没路了,在这之前还能够找到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但是现在,除了一望无际的野草和枯树,看不到任何东西,也看不到任何有人曾经来过这里的痕迹。

  队长长叹了一声,抬头望望了太阳,似乎重新确定了下方位,然后继续向前走去:“我们再走会!翻过这座山,或许就快到了!”

  我们已经没有力气交流,只是机械的跟在后面。等我们来到山顶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太阳的光芒开始逐渐减弱。放眼向山下望去,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我记得来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片林子。看来我们是真的迷路了!

  “队长!我们调头吧!方向好像错了!你看那片树林,我记得来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么茂密的林子1”我说到。

  队长转身看了看我们走过的路,又回头看了看气喘吁吁的唐翔,不由双眉紧皱在眉间形成一个“川”字:“我们本来就不是按照来时的路返回,可能我们现在走的路绕了些远路,所以看到一些来时未见的风景。而且我们现在即使原路返回也不一定能找到正确的路!也没可能在天黑前退回到无悠村!这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先去那片树林吧!至少那里有足够的木头可以供我们生火。而且在这么茂密的树林里应该很容易找到一些水果之类的充饥。晚上我们就在林子里过一宿等天亮了再找回去的路。”

  眼下似乎也只能这么办,我们拖着疲倦的身躯向树林走去。可是当我们走进林区的时候,就开始后悔起来。这里都是些参天大树,至少4人合抱才可以将之围住。看起来这些树种在这里已经有些年代。树叶十分的茂密,透过树枝的阳光在经过层层阻隔后变的十分虚弱,并不能给这林子带来多少光线。所以外面太阳还挂在天上,而这里却象是已经进入了黑夜。光线十分的昏暗,头顶上那些繁茂的树枝仿佛乌云般遮住了整个天空。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林子里很安静,没有虫叫声也没有鸟鸣声,异常的安静沉闷。在这黑幕的村拖下显得十分渗人显得没有一点活气。

  “队长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好像没有食物!也不适合过夜!”从进这个林子起,我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队长回头笑笑:“没事!前边应该有野果树的!一般野生保护区的树林都这样,因为这些树都活了几百年,有的甚至上千年,因此十分的繁茂。导致这里光线很暗。但是一般这样的树林里资源是相当丰富的,会有很多可口的野果和蘑菇!等会你就看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我惴惴不安的搀扶着唐翔跟了上去,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没有看到队长所说的野果。眼前的景色似乎一直都没有改变。都是一些张牙物爪的树木和令人压抑的昏暗。这不寻常的寂静更是让人背后直发毛。更糟糕的是我们仿佛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好像怎么都走不出林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子里渐渐开始起雾了,给这坐诡异的树林凭添了几分神秘和危险。这些雾越来越浓,我们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我能听到大家粗重的呼吸声和越来越快的脚步声。我们仿佛被眼前诡异的情景弄的神经错乱,理智全无,只剩下慌乱和恐惧。

  “大家停一下!”队长喊了一声。我们心头一震。仿佛一下子被人从沉睡中叫醒一般。马上恢复了心智。

  “情况好像不对!我们好像被这片林子给困住了!现在这雾越来越浓,我们其中可能随时都有人会走失或者发生不测。停在原地是不可能的,这一切太不正常,停下来只能增加更多的危险。从现在起我们必须高度集中注意力,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因为这里的树木很茂密,所以我们无法搀扶着一起前进。但是我们要一直保持的沟通,确认每个人都还附近~并随时报告路况!”听着队长的话,我觉得十分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的记忆向过去延伸开去,眼前的情景也变的似曾相识起来……

  是廖无双!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他父亲一伙人在一片树林里迷了路。当时的情景和现在似乎一摸一样!难道他说的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林子吗?他当时只是说他父亲后来被救了,那消失的其他人呢?他们到最后怎么样了呢?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涌了上来,顿时我不停的颤抖,心里的恐惧似乎无法承载,压的我无法呼吸。周围的雾弥漫在黑夜中,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寒冷的气息从四周慢慢围了过来。我想快点离开这里,脚却好像被东西绊住了,怎么都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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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的哨声

  田壮的脑袋上被砸出了个大洞,鲜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覆盖了半天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狰狞。我们的诧异是难以想像的。本来以为他是被村民强行带走藏了起来,不想我们插手他们村子里的事。没想到,现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他却突然出现了!难道从出村子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们吗?
  “天!我……我……是不是杀人了!他还活着吗?”唐翔看到他鲜血淋漓的脑袋不住的发抖。

  “我怀疑他在被你砸倒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刚才接触到他胸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没有心跳了!而且之前那村长不是说了他是具行尸么?”我客观的说到。

  唐翔仿佛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为什么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我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我继续发问。

  队长拿着手电筒仔细的察看着田壮的尸体。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到:“他应该之前是被村民带走,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却逃了出来。”

  “你们看他的衣服是干净的,脸上除了刚刚流下的血迹,还有一些暗的发黑的干裂的血迹,并且有被毛巾擦拭过的痕迹!证明曾经有人给他换过衣服,在给他清理血迹的时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情绪大变,发了疯般的逃了出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却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跟踪我们而来!因为之前的山谷比较空旷,如果被跟踪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队长继续分析到。

  气氛一下子变的凝重起来,毕竟换了任何人在这么诡异莫测的林子里突然遇到如此惊悚事情都会惊惧不已。

  队长检查完田壮的尸体后,拍拍手站了起来:“他是一桩杀人案的凶手,不管唐翔出于什么原因击毙了他。也不管他到底是中了邪或是成了行尸,他的尸体我们都不能放在这里不管!”

  “你不是要把他一起带走吧!”我和唐翔几乎同时差点跳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被山野的宁静扩大成无数倍在着夜里回响着,震的人头皮发麻。

  “但是……”队长拖长了尾音。

  正当我们全神贯注倾听队长到底要说什么的时候,在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黑影在他后面晃了两下,一只眼睛散发出寒冷的光芒和杀气!

  队长发现身后异样,迅速转了过去,我们也以飞快的扑了过去随时准备奋力一击。

  “慢!”队长突然的命令,让我们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来。那黑影没有动,只是呆呆的伫立在那里。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死而复活的田壮,但这次他却没有象刚刚那样攻击我们,目光呆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木屋里见到他的情景。因为半张脸被血糊住了,所以一只眼睁不开。

  队长慢慢将田壮的双手拷了起来。我们则因为短短几分钟被吓了两次而差点虚脱。望着这雾气浓重的密林,我们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重围。

  电筒虚弱的闪了几下,最后无力的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来。一路上我们尽力节省能源只开一个手电筒。没想到这最后一个手电却这么容易的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极度的黑暗之中,这意味着我们有可能陷入更加深重的危机之中。

  “怎么办?”唐翔问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的想像力飞速运转而精神的支撑力却滑落到了崩溃边缘。

  而我心里则一直担心那已经不是人是的田壮如果突然再发起疯来,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先点堆火吧!这附近应该有很多枯草!”唐翔建议到。

  “这么浓的雾!即使是枯草也应该早就湿透了!”黎向东一句话否决了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那我们先暂时在这休息会!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吧!”队长说到。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在心里都升起了一种绝望感,这林子仿佛是一座天然的迷宫,不知道何时到头,也无法向外界求援,或者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心情跌入谷底,再加上一天的奔波劳累,现在停顿下来只想睡觉,我在心里叫着不可以睡,但是眼皮却不听使唤的闭上了,心里却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恐怖的气氛居然还能睡的着,真有这么累吗?还是被某种东西催使着?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但是眼前的情景越来越模糊,脑袋里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旋转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突然一阵悦耳的口哨声在耳边响起。如醍醐灌顶一般,我猛然清醒了过来,这口哨一长一短,听起来十分悦耳有力,心跳似乎与之产生了共鸣,整个人的精神好了很多,感觉没有那么冷,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他们似乎也醒了过来,到处寻找着这哨声的来源。仔细寻找了半天,这哨声似乎来自头顶,我们觉得十分的诧异,这到底是什么呢?是某个人发出的口哨声还是某些东西制造出类似口哨声音呢?

  口哨声依然悦耳的在耳边响着,我们似乎十分的享受这哨声,心里变的平静起来。渐渐的眼前的雾似乎被哨声慢慢融化,变的越来越淡。周围浓密的黑影变的越来越淡,也越来越清晰,我们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我们在演一场话剧,眼前的场景正逐渐被切换到另外一个场景。等到雾完全散去的时候,我们周围的景色也变成另外一番情景:旁边哪里还有什么参天大树,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荒草,其间树立着一些枯树。而我们正坐在一座山的山顶。这个时候天空中飘来一团浮云,月亮羞答答的躲了进去。哨声嘎然而止。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焰,它以缓慢的速度向我们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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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的哨声

  田壮的脑袋上被砸出了个大洞,鲜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覆盖了半天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狰狞。我们的诧异是难以想像的。本来以为他是被村民强行带走藏了起来,不想我们插手他们村子里的事。没想到,现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他却突然出现了!难道从出村子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们吗?
  “天!我……我……是不是杀人了!他还活着吗?”唐翔看到他鲜血淋漓的脑袋不住的发抖。

  “我怀疑他在被你砸倒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刚才接触到他胸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没有心跳了!而且之前那村长不是说了他是具行尸么?”我客观的说到。

  唐翔仿佛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为什么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我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我继续发问。

  队长拿着手电筒仔细的察看着田壮的尸体。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到:“他应该之前是被村民带走,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却逃了出来。”

  “你们看他的衣服是干净的,脸上除了刚刚流下的血迹,还有一些暗的发黑的干裂的血迹,并且有被毛巾擦拭过的痕迹!证明曾经有人给他换过衣服,在给他清理血迹的时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情绪大变,发了疯般的逃了出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却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跟踪我们而来!因为之前的山谷比较空旷,如果被跟踪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队长继续分析到。

  气氛一下子变的凝重起来,毕竟换了任何人在这么诡异莫测的林子里突然遇到如此惊悚事情都会惊惧不已。

  队长检查完田壮的尸体后,拍拍手站了起来:“他是一桩杀人案的凶手,不管唐翔出于什么原因击毙了他。也不管他到底是中了邪或是成了行尸,他的尸体我们都不能放在这里不管!”

  “你不是要把他一起带走吧!”我和唐翔几乎同时差点跳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被山野的宁静扩大成无数倍在着夜里回响着,震的人头皮发麻。

  “但是……”队长拖长了尾音。

  正当我们全神贯注倾听队长到底要说什么的时候,在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黑影在他后面晃了两下,一只眼睛散发出寒冷的光芒和杀气!

  队长发现身后异样,迅速转了过去,我们也以飞快的扑了过去随时准备奋力一击。

  “慢!”队长突然的命令,让我们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来。那黑影没有动,只是呆呆的伫立在那里。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死而复活的田壮,但这次他却没有象刚刚那样攻击我们,目光呆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木屋里见到他的情景。因为半张脸被血糊住了,所以一只眼睁不开。

  队长慢慢将田壮的双手拷了起来。我们则因为短短几分钟被吓了两次而差点虚脱。望着这雾气浓重的密林,我们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重围。

  电筒虚弱的闪了几下,最后无力的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来。一路上我们尽力节省能源只开一个手电筒。没想到这最后一个手电却这么容易的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极度的黑暗之中,这意味着我们有可能陷入更加深重的危机之中。

  “怎么办?”唐翔问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的想像力飞速运转而精神的支撑力却滑落到了崩溃边缘。

  而我心里则一直担心那已经不是人是的田壮如果突然再发起疯来,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先点堆火吧!这附近应该有很多枯草!”唐翔建议到。

  “这么浓的雾!即使是枯草也应该早就湿透了!”黎向东一句话否决了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那我们先暂时在这休息会!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吧!”队长说到。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在心里都升起了一种绝望感,这林子仿佛是一座天然的迷宫,不知道何时到头,也无法向外界求援,或者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心情跌入谷底,再加上一天的奔波劳累,现在停顿下来只想睡觉,我在心里叫着不可以睡,但是眼皮却不听使唤的闭上了,心里却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恐怖的气氛居然还能睡的着,真有这么累吗?还是被某种东西催使着?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但是眼前的情景越来越模糊,脑袋里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旋转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突然一阵悦耳的口哨声在耳边响起。如醍醐灌顶一般,我猛然清醒了过来,这口哨一长一短,听起来十分悦耳有力,心跳似乎与之产生了共鸣,整个人的精神好了很多,感觉没有那么冷,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他们似乎也醒了过来,到处寻找着这哨声的来源。仔细寻找了半天,这哨声似乎来自头顶,我们觉得十分的诧异,这到底是什么呢?是某个人发出的口哨声还是某些东西制造出类似口哨声音呢?

  口哨声依然悦耳的在耳边响着,我们似乎十分的享受这哨声,心里变的平静起来。渐渐的眼前的雾似乎被哨声慢慢融化,变的越来越淡。周围浓密的黑影变的越来越淡,也越来越清晰,我们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我们在演一场话剧,眼前的场景正逐渐被切换到另外一个场景。等到雾完全散去的时候,我们周围的景色也变成另外一番情景:旁边哪里还有什么参天大树,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荒草,其间树立着一些枯树。而我们正坐在一座山的山顶。这个时候天空中飘来一团浮云,月亮羞答答的躲了进去。哨声嘎然而止。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焰,它以缓慢的速度向我们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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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的哨声

  田壮的脑袋上被砸出了个大洞,鲜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覆盖了半天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狰狞。我们的诧异是难以想像的。本来以为他是被村民强行带走藏了起来,不想我们插手他们村子里的事。没想到,现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他却突然出现了!难道从出村子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们吗?
  “天!我……我……是不是杀人了!他还活着吗?”唐翔看到他鲜血淋漓的脑袋不住的发抖。

  “我怀疑他在被你砸倒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刚才接触到他胸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没有心跳了!而且之前那村长不是说了他是具行尸么?”我客观的说到。

  唐翔仿佛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为什么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我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我继续发问。

  队长拿着手电筒仔细的察看着田壮的尸体。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到:“他应该之前是被村民带走,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却逃了出来。”

  “你们看他的衣服是干净的,脸上除了刚刚流下的血迹,还有一些暗的发黑的干裂的血迹,并且有被毛巾擦拭过的痕迹!证明曾经有人给他换过衣服,在给他清理血迹的时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情绪大变,发了疯般的逃了出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却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跟踪我们而来!因为之前的山谷比较空旷,如果被跟踪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队长继续分析到。

  气氛一下子变的凝重起来,毕竟换了任何人在这么诡异莫测的林子里突然遇到如此惊悚事情都会惊惧不已。

  队长检查完田壮的尸体后,拍拍手站了起来:“他是一桩杀人案的凶手,不管唐翔出于什么原因击毙了他。也不管他到底是中了邪或是成了行尸,他的尸体我们都不能放在这里不管!”

  “你不是要把他一起带走吧!”我和唐翔几乎同时差点跳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被山野的宁静扩大成无数倍在着夜里回响着,震的人头皮发麻。

  “但是……”队长拖长了尾音。

  正当我们全神贯注倾听队长到底要说什么的时候,在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黑影在他后面晃了两下,一只眼睛散发出寒冷的光芒和杀气!

  队长发现身后异样,迅速转了过去,我们也以飞快的扑了过去随时准备奋力一击。

  “慢!”队长突然的命令,让我们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来。那黑影没有动,只是呆呆的伫立在那里。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死而复活的田壮,但这次他却没有象刚刚那样攻击我们,目光呆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木屋里见到他的情景。因为半张脸被血糊住了,所以一只眼睁不开。

  队长慢慢将田壮的双手拷了起来。我们则因为短短几分钟被吓了两次而差点虚脱。望着这雾气浓重的密林,我们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重围。

  电筒虚弱的闪了几下,最后无力的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来。一路上我们尽力节省能源只开一个手电筒。没想到这最后一个手电却这么容易的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极度的黑暗之中,这意味着我们有可能陷入更加深重的危机之中。

  “怎么办?”唐翔问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的想像力飞速运转而精神的支撑力却滑落到了崩溃边缘。

  而我心里则一直担心那已经不是人是的田壮如果突然再发起疯来,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先点堆火吧!这附近应该有很多枯草!”唐翔建议到。

  “这么浓的雾!即使是枯草也应该早就湿透了!”黎向东一句话否决了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那我们先暂时在这休息会!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吧!”队长说到。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在心里都升起了一种绝望感,这林子仿佛是一座天然的迷宫,不知道何时到头,也无法向外界求援,或者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心情跌入谷底,再加上一天的奔波劳累,现在停顿下来只想睡觉,我在心里叫着不可以睡,但是眼皮却不听使唤的闭上了,心里却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恐怖的气氛居然还能睡的着,真有这么累吗?还是被某种东西催使着?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但是眼前的情景越来越模糊,脑袋里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旋转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突然一阵悦耳的口哨声在耳边响起。如醍醐灌顶一般,我猛然清醒了过来,这口哨一长一短,听起来十分悦耳有力,心跳似乎与之产生了共鸣,整个人的精神好了很多,感觉没有那么冷,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他们似乎也醒了过来,到处寻找着这哨声的来源。仔细寻找了半天,这哨声似乎来自头顶,我们觉得十分的诧异,这到底是什么呢?是某个人发出的口哨声还是某些东西制造出类似口哨声音呢?

  口哨声依然悦耳的在耳边响着,我们似乎十分的享受这哨声,心里变的平静起来。渐渐的眼前的雾似乎被哨声慢慢融化,变的越来越淡。周围浓密的黑影变的越来越淡,也越来越清晰,我们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我们在演一场话剧,眼前的场景正逐渐被切换到另外一个场景。等到雾完全散去的时候,我们周围的景色也变成另外一番情景:旁边哪里还有什么参天大树,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荒草,其间树立着一些枯树。而我们正坐在一座山的山顶。这个时候天空中飘来一团浮云,月亮羞答答的躲了进去。哨声嘎然而止。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焰,它以缓慢的速度向我们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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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故人来

  蓝色的火焰慢慢的靠近了,没由来的起了一阵风。周围的草摇动了起来,发出“呼呼---呼呼”的声音,仿佛女人在哀怨的哭泣。那火光也随之忽明忽暗,飘忽不定!“不是遇到鬼火了吧!”我心里暗暗想到,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抽搐了一下。旁边的唐翔似乎受到了我的影响,十分艰难的吞下了一口唾沫,声音很响。
  随着那鬼火的接近,我们闻到了一阵清香,这香味若有若无,很淡,但是非常的芬芳,我皱起了眉头,想到了昨晚在廖无双家里闻到的那股桂花香,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呼哧~呼哧……”背后传来温热而粗重的呼吸声,吹的我头皮发麻,转过脸去,赫然看见田壮那张鲜血淋淋的脸正对上我迎上去的脸。“嘿嘿~!”突然他狞笑了一声,原本丑陋的脸显得更加狰狞了,某些干涸的血迹伴着他的笑容龟裂开来,看上去异常的恐怖和恶心。我顿时吓的没了三魂七魄。他保持着那种笑容没有动,双眼呆滞的望着那蓝色的火焰,仿佛被深深吸引了一般。蓝色的火焰在他的双眼中映了出来,显得异常的诡异和阴森。

  月亮从云端悄悄探出了头,周围的光线也渐渐亮了起来。这个时候我们看到那蓝色火焰的背后好像有个人,大概1米6左右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瘦小,手上还拄着个拐杖,肩上似乎背了很沉的东西,将一边的肩膀压了下去所以显得一边高一边低。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慢慢靠近了我们。面容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居然是你/你们!?”我们和那人一起叫了起来。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阴森荒芜的群山里会遇到来时带路的那位老人。而他也似乎十分惊讶在这里遇到了我们。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会刚刚从无忧村出来吧!”他象看怪物似的打量着我们。仿佛从来没人在那鬼村能平安度过一晚一般。

  “下午就出来了!后来进了一片黑漆漆的林子……”

  “你说黑漆漆的林子?”老人似乎十分的惊讶,打断了队长的话。

  “就是那种了无声音,全部都是参天大树的林子?”似乎不确信,老人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诧异,我们无声的点了点头。老人微张着嘴巴,一脸吃惊的表情。

  “这林子很怪,我们在里面完全走不出去,还起了一层浓浓的雾。后来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哨声,我们似乎被从幻景中拉了出去,等回过神的时候就到这里!说起这哨声,怎么突然消失呢?”我简单了阐述了我们的遭遇。

  老人似乎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一笑,但是这笑容在看到田壮后就立刻嘎然而止了。

  “这……这是?”老人指着田壮流露出复杂的表情,惊讶中带着害怕。

  “他涉及到一桩谋杀案,所以我们要把他带回去!”队长回答到。

  “是那边村子的人?”询问中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

  “是的!怎么呢?”唐翔也看出这老人仿佛知道些什么,怪怪的。

  “没,没什么!随便问问!”边说着,老人边斜着眼睛瞥向田壮。

  “对了!老人家!您刚刚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哨声?”对那哨声我始终耿耿于怀。

  老人看了我一眼,浅浅一笑,他放下肩上的竹楼,从里面的植物上栽了片叶子含在嘴边。“嘘----嘘------”顿时,悠扬的哨声在耳边响起。

  “是您?”我惊讶的合不拢嘴。

  老人点了点头,“你们遇到的那片林子叫做迷失之林,因为里面充满了一种瘴气,这瘴气不会至人于死地,并且无色无味,但是长时间的吸入,会让人产生幻觉。并且如果一旦人的意志力开始变的薄弱的时候,在这瘴气的催使下会变的精神萎靡不振,十分疲倦。一旦沉睡下去就可能再也起不来了!”听了老人的话,我们背后发凉,暗叫惊险,差点命葬于此。

  “那这个哨声又不是什么药物!为什么能够接触瘴气的毒呢?”黎向东问到。

  老人摇了摇头:“这不叫中毒,而是你们的心被蒙蔽,进入了幻象之中。在很早的时候我们的先人就发现了这片林子,并且不少人遇险。后来不知道是谁研究出了这种破解之法便一直沿用了下来,这哨声看似简单,但是却包含了精神力量,讲究力度和停顿时间,达到与心跳想同的频率,将人的神魂吸引过来从而从幻象之中解救出来。不过到了现在年轻的这一代已经很少有人会了,因为自从村子对外开放以后我们就再不需要去那里了,所以这些东西也渐渐失传了!”老人悠悠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落寞的表情。

  “那您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呢?手上还提着个蓝色的灯笼?”我狐疑的问到。来的时候遇到他,回的时候又相逢,是不是太巧呢?

  “今天中午,村里有个小孩乘家里人不注意的时候爬到灶上,掉进了开水里。烫伤严重。我是村里的郎中,出事后他们跑来向我求助,看那孩子可怜。黄昏的时候我就上山了,到这里等一种叫做:聚露的花。这种花盛开在晚上9,10点露水开始凝结之时,聚集了这山中的寒气和露水的冰润,对烧伤和烫伤有很好的疗效!因为这花十分的娇嫩,喜阴恶阳,见不得阳光或者明亮的光线。而黑色太不吉利,所以我只好将灯笼罩涂成蓝色!以免它明亮的光线让聚露花凋谢。说来这也真是你们先人的庇护。我正准备回村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当时就奇怪这么晚了谁会在这里。仔细一听还不止一个人,而且听口音不象是村里的人,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我顺着声音走了过来,但是到后来却一点声音的没有了!我估摸着可能出事了,就栽下一片叶子吹起了哨子,希望来得及化解危机!没想到我救下的居然是你们!这或许就是缘分吧!”老人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他竹楼里的聚露花散发出阵阵清香,让人觉得说不上来的舒服。

  有了老人的带领,我们自然很快的到了黑风村,顾不上休息,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最近的县,那里停放着我们的警车。当我们回到警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队长将田壮压回警句,我们则各自回到了家里。但是厄运似乎并没有停止追随我们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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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的流血事件

  整个早上,我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的。事发现场去了很多人,但是我却没有去的勇气。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是某种暗示,也是某种征兆。我不清楚再过多久,我是不是也会去和他们会合了。我蜷缩在角落里,不愿再说任何话,但是办公室里的谈论声却毫不吝啬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据当时在场的目击者称,队长他们的车本来是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但是却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发疯了一样越过车道向左冲去,撞到到外道上开过来的卡车!”

  “是啊!而且当时还有人在路边听到队长他们一直在车里喊‘别跟着我!别跟着我!’但是车里根本没有别人!”

  “真的假的?听你们说的这么邪?”

  “真的啊!我也听说当那卡车司机与警车相撞的时候,从警车里飘出了一个黑色影子!‘噌!’的一下飞出车顶不见了!”

  “这里是警局!你们居然公然在这里谈起迷信的东西要是被上边知道了。我看我们这警徽也不用带了!”

  “我们只是转述当事人的话,哪里传播迷信,动摇人心啦?”

  “就是!!”

  “你还别说……”

  我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不敢保证在听下去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现在做的只是想去找黎向东,毕竟去的4个人里,只剩下我和他,而下个离开这个世界的要么是我,要么就是他。

  “王博!”我转过头,原来是黄卓。

  “有什么事吗?”

  “你们上次带回来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哦!就是那个叫田壮的犯罪嫌疑人,一直都象傻子一样一动不动,他现在好像清醒了点!副队长叫你去趟审讯室!”黄卓说明了来意。

  如同雕像般,我立在原地,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接触任何与这件事有关的事情。这桩案子将我们卷入死亡与阴影之中,我不想再沾染任何的晦气。鬼村也好,田壮也罢,我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黄卓看到我脸色苍白,面色凝重:“你怎么啦?还好吧!!”

  “没!!没什么!”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哦!那就好!快点走吧!副队长还等着了!”说完他一把拉住我向审讯室走去。

  这是我第3次看到田壮,跟前两次比有了很大的区别。毕竟前两次他的脸上都覆盖着血,目光呆滞,而现在他脸上很干净,虽然显得有些疲惫,但是眼睛已经变的有神采。脸上也挂着一丝惆怅的表情。

  “小王来了!这边坐!”副队长看到我,就招呼我过去坐。

  “恩!”我轻轻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田壮这案子一直都是你们在跟,眼下队长他们又出了事,上边又要求即日结案,因为你对案情比较熟,所以把你叫来审问田壮。希望他能供认出他的作案经历。”副队长说到。

  这案子根本不象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我不由苦笑一声,嘴上却又不得不装腔作势的问到:“田壮,10月9号凌晨3点到5点你在哪里?”

  田壮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玩着手指头,他是个看上去十分典型的庄稼汉,魁梧的身躯。菱角分明的武官,所以看着他玩弄他那粗壮手指的时候觉得有些可笑。

  “问你话了!没听到吗?”旁边的黄卓吼了一声。

  “我哪也没去!一直在家里!”他低声回答到。

  “殷桂花和你什么关系?”我继续问到。

  他听到这名字显得有些惊讶,愣了一下,停止了玩指头,一语不发。

  “她是我老婆!”

  “她于10月9号凌晨3点到5点间被杀害在家里,你……”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他突然边变的十分狂暴,手上的手铐撞击在桌上发出“哐啷啷…..”的声音。站在他身后的警察马上上前制止了他的疯狂,他被按在了板凳上,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凳子“吱呀~吱呀”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之后的审问陷入了僵局,他没有再说任何话,头也一直没有抬起来过。副队长只能忍着脾气,又不能把他怎样,而我只是希望这所谓的审讯快点结束,因为我心里清楚,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肚子不舒服!想上个厕所!”一直没开口的田壮的突然说话了。

  “小黄!你带他去吧!”队长看了一眼黄卓。

  黄卓瞪了一眼田壮好像在说:事真多!田壮跟着他的后面走了出去。我瞥见他离去的背影的时候,突然有了种感觉:回光返照!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脑海里蹦出个这样的词。但是他在长达几天的痴呆状态下突然恢复正常,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黄卓去了很久一直没有回来,厕所离审讯室很近只隔了一间房间,正当我们准备派人去找他们的时候,厕所里却传来了撕心裂肺叫声!

  心叫不好!我们利马冲到了厕所,黄卓瘫倒在小便池边,惊恐的望着最靠里的那间大便池,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我们走过去推开了大便池的门,赫然发现田壮坐在粪坑上,用拖把上的木棍直窜脑袋自杀了!那被拆烂的黑色拖把头就丢在离他不远的角落里。

  第2天,我们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称他是无悠村的村长,叫我们明天中午1点把田壮的尸体运到黑风村的村口。到时候他们会去接收田壮的尸体处理后事。当时我们都觉得奇怪,因为无悠村很偏僻,没有电话,我们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他们,而他们似乎早就预料到田壮会在那天死去一样,居然第2天就主动打来了电话。

  后来去那里上厕所的人,总是听到最靠里的大便池里传来田壮的哀号声:“我的头好疼啊!我的头好疼啊……”甚至有人说晚上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一个无头的男人坐在最靠里的角落里,手上拿着一个有窟窿的头在缝缝补补,好像想把头上那个窟窿补起来。久而久之,那个厕所再也没有人去过,为了防止动摇人心,局里把我们几个知情的人聚集的人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谁提起过这事。

  直到后来政府调拨了一笔款项用于局里建设,那厕所被改建成了杂货间,因为杂货间一般去的少,而且都是几个人一起去。那审讯室也渐渐荒废了改建成了停尸房。不过杂货间里的灯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坏,老是第一天刚换灯泡第二天就又坏掉了,大家后来也就习惯了,再也没换过杂货间的灯。警局里也一直没出过什么事,这件事就被人渐渐忘记了,谁也没再提起。知情者有的调到了其他分局,有的升到了更高的职位,留在这里的知情者已经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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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动的棺材

  队长已经讲完了这十几年来刻意回避的事情,他久久没有说话,仿佛还深深沉浸在恐惧与迷惑之中。
  “到最后你很幸运的活了下来,而黎向东却死呢?”左皓问到。

  “他在这件事情不久后就辞职了,我一直没有见到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失踪呢吗?那去的4个人之中,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好端端的活着?”左皓看向王博,从他呆滞的目光中看不到一丝神采。

  王博长叹一声:“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它放过了我?”

  两人一语不发,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都在思索这诡异背后的真相。

  “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呢?你完全可以不用告诉我!”左皓抬起头望向王博,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博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经过这些之后,我开始动摇,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些我们无法去解释的事情。我想在你刚刚经历了那些事情后,也应该有所动摇吧!但是如果你把这一切当作证词说出来,别人只会投来看待白痴一般的目光!”说完,他看向了左皓。

  左皓在心里暗笑一声: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难道我会傻乎乎的告诉警察在大白天撞鬼呢吗?

  “所以......”王博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录口供的时候应该怎么说!”左皓心领神会的说到。

  过了不久,验尸报告出来了,猝死的那名法医叫邓辉,死于昨晚12点至2点之间,是主要处理左皓妻子和母亲案子的法医,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

  左皓是第2天下午到的警局,没有做案时间,所以做完口供,当时就被释放了。

  回家的路上,左皓一直在想:死在厕所里的邓辉,鬼村,田壮,还有自己的妻母。害死邓辉的如果是田壮的冤魂,他在妻子和母亲的停尸房里看到的却是只女鬼。这看上去仿佛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灵异事件。但是隐隐的他却觉得这两件事情被某些东西连到一起,是什么呢?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

  张荔的尸体被其父母带走了,左皓租了辆面包车,将母亲的遗体直接运去了殡仪馆。本来按照习俗,应该宴请亲戚和朋友瞻仰母亲遗容,第三天早上出殡。但是左皓似乎一直没有见过自己亲戚,母亲总是说他们住的很远,很久没有联系。而母亲的尸体也已经裸露在外两天了。虽然他有些在意那个梦,但是思量再三,他决定竟快火化母亲的遗体。让她早点入土为安。

  第二天一早,孙俊泽陪他去了趟无佛寺。但是却一无所获。孙俊泽所说的那位大师出去云游宣扬佛法去了。所以他们也只能失望而归。下午他们来到了殡仪馆,母亲已经换上了整齐,干净的寿衣,但是脸却一直被块白布覆盖着,也没有化妆。

  棺材手将母亲的遗体抬入棺材的时候,起了一阵风,覆盖在脸上的那块白布象断了线的风筝,被吹到好远。她那被挖去的双眼已经开始发黑了,暗黄的液体从黑洞中留了出来,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其中的一位棺材手,手抖了一下,险些将尸体丢在地上。

  重新将布盖好,盖好棺材盖,棺材手抬着装有左皓母亲的棺材向火炉走去。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种让人眩晕的血红色,映在人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左皓想起好象有人说过:当血红的太阳出来的时候,第2天就会有毁灭一切的恶魔出现。他不自觉的望向了母亲的棺材又想起了那个令人不舒服的梦境。难道去焚化的路上会出现什么吗?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甩了甩头,他不由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好象变的太过丰富。

  不知不觉,离焚化的火炉已经不远了,这是一条灰白的水泥路,附近有坐大厦的阴影投到了这里,遮去了所有的阳光,显得十分的阴暗,萧瑟。甚至能看到些许飘飞的冥纸,从走进这里开始,左皓就感到阴风阵阵,仿佛身边有什么东西在游荡着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孙俊泽没有说话,一直紧紧跟在左皓的身后,他好象也感觉到什么,不由向上拉了拉衣领。不远的地方,一具尸体被丢进了焚化炉中,火焰冒出了黑色的浓烟仿佛想要咆哮着吞没一切,站在焚化炉边的人凄凉的哭着,其中有一个妇女哭的十分悲切,似乎想要扑进炉中追随而去,后边有人拉住了她,大把大把的冥纸丢了进去,却又被热浪席卷而回,飘落到各处。

  棺材里的尸体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棺材手感觉到棺材里的东西好象动了一下,他们脚一软向旁边歪了一下,左皓看到棺材手们突然歪向一边停了下来,脸色惨白,感觉十分奇怪。但是棺材此时却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棺材手们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恐惧,望着肩上的黑色棺材散发出渗人的死气,他们不由吞了口唾沫,将棺材向上抬了抬继续前进。

  “砰!~砰!~”棺材里传来两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敲着棺材盖想要挣扎而出。

  虽然只有两声,但是每个人都听到了,特别对于棺材手来说,这声音是在耳边突然响起的,敲的人浑身直打冷颤。他们谁也没有动,仿佛在等待声音的再次响起。

  “砰!!~”的一声,后边的一位棺材手浑身发软突然撤了出去,棺材失去平衡斜着歪向一边掉了地上,棺材盖随之弹落在地上,左皓母亲的尸体“扑拉”一声抖落了出来,面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落地的那瞬间似乎闷哼了一声,仿佛是个活人一般。

  在场的人吓的没了血色,左皓心中一惊,上去抱起母亲的尸体,那狰狞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眼前,在经历刚刚的撞击后,她的脸似乎显得有些变形。某些象猪血般凝固壮的东西掉了下来,棺材手们吓得只差没叫爹娘了,站在旁边不停的发抖竟然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左皓和孙俊泽重新将母亲的遗体放入棺中,盖好了棺材盖。

  棺材手们心中叫苦不迭,但是为了那丰厚的工资,定了定神,他们重新抬起了棺材,脚下加快了步伐,只想快点到达火炉。这一次棺材中没有再次想起奇怪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也来到了火炉跟前,棺材手们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棺材放下,刚刚准备掀起棺材盖,“砰!!!砰!!!砰!!!......”棺材里再次传来了象敲门一样的声音,这次来的十分猛烈,这声音一直响着,久久没有消失。那棺材甚至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仿佛里面的尸体正苦苦挣扎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棺而出!不知道何时,这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眼前诡异的景象象是专门等待着他们的特写,震的人头皮发麻。四周的冥纸飘洒着,偶然滑过人的肌肤,不由的让人背后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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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动的棺材

  队长已经讲完了这十几年来刻意回避的事情,他久久没有说话,仿佛还深深沉浸在恐惧与迷惑之中。
  “到最后你很幸运的活了下来,而黎向东却死呢?”左皓问到。

  “他在这件事情不久后就辞职了,我一直没有见到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失踪呢吗?那去的4个人之中,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好端端的活着?”左皓看向王博,从他呆滞的目光中看不到一丝神采。

  王博长叹一声:“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它放过了我?”

  两人一语不发,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都在思索这诡异背后的真相。

  “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呢?你完全可以不用告诉我!”左皓抬起头望向王博,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博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经过这些之后,我开始动摇,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些我们无法去解释的事情。我想在你刚刚经历了那些事情后,也应该有所动摇吧!但是如果你把这一切当作证词说出来,别人只会投来看待白痴一般的目光!”说完,他看向了左皓。

  左皓在心里暗笑一声: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难道我会傻乎乎的告诉警察在大白天撞鬼呢吗?

  “所以......”王博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录口供的时候应该怎么说!”左皓心领神会的说到。

  过了不久,验尸报告出来了,猝死的那名法医叫邓辉,死于昨晚12点至2点之间,是主要处理左皓妻子和母亲案子的法医,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

  左皓是第2天下午到的警局,没有做案时间,所以做完口供,当时就被释放了。

  回家的路上,左皓一直在想:死在厕所里的邓辉,鬼村,田壮,还有自己的妻母。害死邓辉的如果是田壮的冤魂,他在妻子和母亲的停尸房里看到的却是只女鬼。这看上去仿佛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灵异事件。但是隐隐的他却觉得这两件事情被某些东西连到一起,是什么呢?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

  张荔的尸体被其父母带走了,左皓租了辆面包车,将母亲的遗体直接运去了殡仪馆。本来按照习俗,应该宴请亲戚和朋友瞻仰母亲遗容,第三天早上出殡。但是左皓似乎一直没有见过自己亲戚,母亲总是说他们住的很远,很久没有联系。而母亲的尸体也已经裸露在外两天了。虽然他有些在意那个梦,但是思量再三,他决定竟快火化母亲的遗体。让她早点入土为安。

  第二天一早,孙俊泽陪他去了趟无佛寺。但是却一无所获。孙俊泽所说的那位大师出去云游宣扬佛法去了。所以他们也只能失望而归。下午他们来到了殡仪馆,母亲已经换上了整齐,干净的寿衣,但是脸却一直被块白布覆盖着,也没有化妆。

  棺材手将母亲的遗体抬入棺材的时候,起了一阵风,覆盖在脸上的那块白布象断了线的风筝,被吹到好远。她那被挖去的双眼已经开始发黑了,暗黄的液体从黑洞中留了出来,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其中的一位棺材手,手抖了一下,险些将尸体丢在地上。

  重新将布盖好,盖好棺材盖,棺材手抬着装有左皓母亲的棺材向火炉走去。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种让人眩晕的血红色,映在人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左皓想起好象有人说过:当血红的太阳出来的时候,第2天就会有毁灭一切的恶魔出现。他不自觉的望向了母亲的棺材又想起了那个令人不舒服的梦境。难道去焚化的路上会出现什么吗?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甩了甩头,他不由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好象变的太过丰富。

  不知不觉,离焚化的火炉已经不远了,这是一条灰白的水泥路,附近有坐大厦的阴影投到了这里,遮去了所有的阳光,显得十分的阴暗,萧瑟。甚至能看到些许飘飞的冥纸,从走进这里开始,左皓就感到阴风阵阵,仿佛身边有什么东西在游荡着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孙俊泽没有说话,一直紧紧跟在左皓的身后,他好象也感觉到什么,不由向上拉了拉衣领。不远的地方,一具尸体被丢进了焚化炉中,火焰冒出了黑色的浓烟仿佛想要咆哮着吞没一切,站在焚化炉边的人凄凉的哭着,其中有一个妇女哭的十分悲切,似乎想要扑进炉中追随而去,后边有人拉住了她,大把大把的冥纸丢了进去,却又被热浪席卷而回,飘落到各处。

  棺材里的尸体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棺材手感觉到棺材里的东西好象动了一下,他们脚一软向旁边歪了一下,左皓看到棺材手们突然歪向一边停了下来,脸色惨白,感觉十分奇怪。但是棺材此时却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棺材手们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恐惧,望着肩上的黑色棺材散发出渗人的死气,他们不由吞了口唾沫,将棺材向上抬了抬继续前进。

  “砰!~砰!~”棺材里传来两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敲着棺材盖想要挣扎而出。

  虽然只有两声,但是每个人都听到了,特别对于棺材手来说,这声音是在耳边突然响起的,敲的人浑身直打冷颤。他们谁也没有动,仿佛在等待声音的再次响起。

  “砰!!~”的一声,后边的一位棺材手浑身发软突然撤了出去,棺材失去平衡斜着歪向一边掉了地上,棺材盖随之弹落在地上,左皓母亲的尸体“扑拉”一声抖落了出来,面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落地的那瞬间似乎闷哼了一声,仿佛是个活人一般。

  在场的人吓的没了血色,左皓心中一惊,上去抱起母亲的尸体,那狰狞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眼前,在经历刚刚的撞击后,她的脸似乎显得有些变形。某些象猪血般凝固壮的东西掉了下来,棺材手们吓得只差没叫爹娘了,站在旁边不停的发抖竟然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左皓和孙俊泽重新将母亲的遗体放入棺中,盖好了棺材盖。

  棺材手们心中叫苦不迭,但是为了那丰厚的工资,定了定神,他们重新抬起了棺材,脚下加快了步伐,只想快点到达火炉。这一次棺材中没有再次想起奇怪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也来到了火炉跟前,棺材手们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棺材放下,刚刚准备掀起棺材盖,“砰!!!砰!!!砰!!!......”棺材里再次传来了象敲门一样的声音,这次来的十分猛烈,这声音一直响着,久久没有消失。那棺材甚至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仿佛里面的尸体正苦苦挣扎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棺而出!不知道何时,这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眼前诡异的景象象是专门等待着他们的特写,震的人头皮发麻。四周的冥纸飘洒着,偶然滑过人的肌肤,不由的让人背后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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