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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死一般沉寂。只有窗外被晚风摇动的树枝轻轻抽打着玻璃,发出奇怪的响声。江河走到电脑前,刚要点击鼠标中止任务,却在电脑屏幕上发现了重要的东西,那条曲线指向了一个最令他想不到的点上。

  他感到了某些不对劲儿,事情已经超出他的任何想象了,他顾不得按照顺序关闭电脑程序了,而是直接按了电脑开关硬关机了事,然后又直接拔掉了仪器的电线插头。扫描窗口的红色灯光立刻灭了,他取出了那些组织切片。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了。

  他知道是她打来的,但是,他现在不想接电话,任凭电话不停地响着,每一下铃声都刺激着他的心窝。接着,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显示,还是不接。江河终于要走了,他不愿再留在这里,可是,他现在已经走不动了。他的目光茫然地注视着前方。江河无奈地摇了摇头,表情绝望地坐在了地上。

  电话铃声,依旧在这栋房子里回响着。

去殡仪馆的路不太好走,殡仪馆门口的那条必经之路上总是堵车,那条马路上有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也许其中还有几辆运尸体的车,如果哪辆车不得不塞在一辆运尸车的后面,司机们就会开始谩骂起这条每一个人都将走上的路。此刻,白璧就坐在这样一辆出租车上,前面那辆运尸车像是龟一样爬行着,就像是一个垂死的人爬在车流滚滚的路上去火葬场把自己火化。

  白璧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现在是三点四十五分,她是在两点半出门,葬礼,其实应该说是追悼会四点钟就要进行了。现在还有十五分钟,如果步行的话也许还能赶上,她在拥挤不前的马路的中心下车了,快步跑到了人行道上。这条人行道上的大多数人的手臂上都缠着黑纱,他们行色匆匆地走过,表情则未必全都悲伤。白璧加快了脚步,细细的鞋跟在肮脏的水泥地上敲打出清脆的声响,她穿着一套黑色的套装,没有化妆,素面的感觉还不错,如果在盘起的黑色长发上再加上一朵小小的白花,也许真是一个在古典小说里出没的素美人。白璧知道,在旧小说里,通常这种女子都是刚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但她不是,她甚至还没有结婚。不过她距结婚也不远了,就在一个月以后,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因为,现在她是去参加她的未婚夫的葬礼。

  三点五十九分,她没有迟到,及时地跨进了那间举行葬礼的大厅。人很多,拥挤嘈杂,一些小孩还在打打闹闹,她低着头,默默地走到一个角落里,她不想被别人注意。她看到了江河的父母,那是一对来自农村的夫妇,如果江河不死,一个月以后,他们将成为她的公婆。晚年丧子,无疑使这对父母憔悴了许多,她有些犹豫不决,她并不是嫌弃他们,而是对那种嚎啕大哭有一种天生的惧怕。

  然而,她还是被别人发现了,江河的母亲扑过来拉着她的手,哭了起来,老年人的泪水洒在她的手背上,热热的,又慢慢地干涸。这眼泪给了她一种压力,促使她自己也要流下泪水了,可是现在她流不出一滴眼泪,她不知道一个人是否一定要流出眼泪呼天抢地痛哭流涕才能表示内心的悲伤,于是,她有了些许的害怕。老夫妇说着一种难懂的乡音,白璧几乎一句都没听懂,不过,看他们的样子,确实是把她当做他们家庭中的一员了。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难受,她的脸上开始泛红,她意识到整个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对着她,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漂亮的寡妇如何给亡夫上坟。


白璧和叶萧站在一座墓前,大理石的墓碑已经新刻上了白璧母亲的名字,在旁边还有一个名字已经在这里默默地守了十几年,那就是白正秋。

  在他们两人的墓碑边上,还有一个更新的墓,墓上写着聂小青的名字。

  叶萧的手里拿着一束鲜花。他把鲜花交到了白璧的手里,他轻声地说:“把这束鲜花放到墓碑前吧。”

  白璧不解地问:“墓碑上的两个名字是谁?”

  叶萧告诉她:“是你的爸爸和妈妈。”

  白璧不再说话了,她缓缓地把鲜花放到了墓碑上。

  两人沉默着,看着墓碑。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走到聂小青的墓前。

  “她是谁?”

  “他是你姐姐。”

  “我姐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你姐姐是一个平凡的人,非常平凡的人,就和你一样。” 两个人离开了墓地。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小雨,一片烟雨*"*"。

  两个人的背影,渐渐地在雨中模糊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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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看着窗外。

  忽然,方新走了进来。他对叶萧说:“叶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古墓病毒的疫苗已经培养出来了。李教授说,只要有这种疫苗在,古墓病毒就不可怕,是完全可以控制的。”

  叶萧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生气,说:“太好了!”

  “我们已经把疫苗送到考古研究所去了,考古研究所里每一个人都要注射。”

  “还有,必须要找到曾经在罗周的剧团里担任过演职人员的所有人,他们中每一个人也要注射疫苗。”

  “不过,你还漏了一个人。”

  叶萧有些紧张,他仔细地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还漏了哪一个人,问道:“谁?”

  方新大笑,道:“就是你自己啊!”

  叶萧微微地点了点头。

  白璧穿着病号服,坐在病房里,看着窗外。

  叶萧陪在她身边,为她梳着头,尽管他的动作不太熟练,但白璧似乎很舒服。

  白璧忽然抬起头:“你对我真好。”

  “因为我答应过你的。”

  “可是我不记得了。”

  叶萧停顿了一下,微微吐出了一口长气,气息扑在了白璧的耳后,让她痒痒的感觉。

  “你叹气了?"

  叶萧没有回答。

  等叶萧帮她把头梳好以后,轻轻地说:“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璧睁大着眼睛,问:“去哪儿?”

  墓地里的人不多,显得冷冷清清的。这块墓地位于市郊的一条小河的边上,河边有许多芦苇,只是天气很冷了,芦苇都干枯了,一片枯黄色,无力地随风摆动,静静地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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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忽然努力地要用手把自己撑起来,叶萧扶着她,让她坐在病床上。她看着窗外,窗外是一大片树丛,但树叶全都凋零了。她又闻到了一股花香,原来是床头放着一只花瓶,一束叫不出名字的鲜花正插在里面。

  她又看了看叶萧,缓缓地说:“我不认识你。”

  叶萧惊呆了,抓住她摇晃着:“白璧,你怎么了?”

  白璧用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低下了头,又抬起来,有些痛苦地说:“想不起来,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叶萧说:“你忘了吗?在你家楼上的天台上,蓝月,不,是聂小青,她挟持着你。当你要摔下去的时候,是她救了你,然而,她自己却摔了下去。她死了。”说到最后三个字,他显得非常沉重。

  白璧还是不明白:“蓝月?聂小青?没听说过这两个人,她们是谁?”

  叶萧摇摇头,他有些要哭出来了,他轻声地说:“难道,你全都忘了吗?”

  白璧不再说话了,她又躺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一动不动,她那副神情让坐在旁边的叶萧很难过。

  病房里依然静悄悄的。

叶萧和白璧的主治医生在一起。

  “医生,白璧她到底怎么了?”

  “现在的诊断是很确切的,她本来就是一个精神比较脆弱的人,我查了她的家族病史,发现她的母亲也长期患有精神病,最后是自杀身亡的,所以,也可能有家族遗传的因素。当然,直接的原因是先受到他人催眠的精神控制,然后又受到了非常严重的精神刺激,于是,她的记忆链断裂了,就引起了失忆。”

  “你是说,她得了失忆症?”

  医生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她还有希望康复吗?”

  医生想了想,说:“这个,就很难说了,要看她能否受到良好的治疗和看护,目前从她的精神状况来看,是无法在社会上独立生活的,必须得在医院里常住,由别人来照料。”

  叶萧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来:“谢谢你,医生。”

  他缓缓地走了出去。

  叶萧呆呆地坐着。

  女同事悄悄地走到他身边,叫道:“叶萧。”

  他这才回过神来:“啊,你好。”

  “我听说,那个女孩儿失忆了,你现在每天一下班就去陪她?”

  “这是我的责任,我在想,我要不要照顾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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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的身体扑到了天台边上,他把自己的头和手都伸了出去。他的手悬在空中挥舞着,就像是要抓住聂小青的身体,可是,他抓住的只有一把虚无缥缈的风。叶萧看着聂小青的身体疾速地下坠,他的眼里全都是聂小青神秘的微笑。最后,只看到蓝月的一头黑发把她的脸全都蒙住了。

  从天堂到地狱,只有一步之遥。

  白璧痛哭失声。

  此刻,聂小青已经仰面躺在了楼下的马路上,交通已经为之堵塞了。

  叶萧的手还在向空中挥舞着,他闭起了眼睛,不敢再看六层楼以下的地面。

  风继续吹。

  他趴在天台的边缘,头和手依然悬在半空,仿佛已随蓝月进入另一个世界。

  白璧睁开了眼睛。

  满眼都是白色,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脸。

  他是叶萧。

  “白璧,你终于醒了。”叶萧轻声地呼唤着她。

  白璧茫然无助地看着他的眼睛,她想说话,嘴巴里却说不出,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微微抿了抿嘴唇。

  “你是不是渴了?”叶萧拿了一杯水,放在了她的嘴边,然后他伸出了手,把她的头稍微地向上抬起。

  杯沿靠在她干裂的嘴唇上,她轻轻地喝了一口,这是热水,暖暖地在她的喉咙里流动着。

  她又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她轻轻地说:“我是谁?”

  叶萧说:“你是白璧。”

  她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你是谁?”

  “我是叶萧啊,你怎么了?”叶萧看着她的眼睛,隐隐有些不安。

  “我在哪儿?”

  “你在医院。”

  “我在医院干什么?”

  “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了。你被聂小青的催眠术控制了,是我把你从天台上带到医院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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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的身体扑到了天台边上,他把自己的头和手都伸了出去。他的手悬在空中挥舞着,就像是要抓住聂小青的身体,可是,他抓住的只有一把虚无缥缈的风。叶萧看着聂小青的身体疾速地下坠,他的眼里全都是聂小青神秘的微笑。最后,只看到蓝月的一头黑发把她的脸全都蒙住了。

  从天堂到地狱,只有一步之遥。

  白璧痛哭失声。

  此刻,聂小青已经仰面躺在了楼下的马路上,交通已经为之堵塞了。

  叶萧的手还在向空中挥舞着,他闭起了眼睛,不敢再看六层楼以下的地面。

  风继续吹。

  他趴在天台的边缘,头和手依然悬在半空,仿佛已随蓝月进入另一个世界。

  白璧睁开了眼睛。

  满眼都是白色,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脸。

  他是叶萧。

  “白璧,你终于醒了。”叶萧轻声地呼唤着她。

  白璧茫然无助地看着他的眼睛,她想说话,嘴巴里却说不出,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微微抿了抿嘴唇。

  “你是不是渴了?”叶萧拿了一杯水,放在了她的嘴边,然后他伸出了手,把她的头稍微地向上抬起。

  杯沿靠在她干裂的嘴唇上,她轻轻地喝了一口,这是热水,暖暖地在她的喉咙里流动着。

  她又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她轻轻地说:“我是谁?”

  叶萧说:“你是白璧。”

  她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你是谁?”

  “我是叶萧啊,你怎么了?”叶萧看着她的眼睛,隐隐有些不安。

  “我在哪儿?”

  “你在医院。”

  “我在医院干什么?”

  “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了。你被聂小青的催眠术控制了,是我把你从天台上带到医院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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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青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显示出一种绝望和无奈,她拉着白璧后退了一步。

  “当心,再往后退一步就要掉下去了。”叶萧忽然高声叫了起来,他看到聂小青和白璧的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了。

  聂小青没有回头看,继续看着他的眼睛。

  他向前猛冲了一步,想要把她们从天台的边缘拉回来。

  “别过来。”聂小青立刻喝止住了他。“

  “快回来,你们很危险。”叶萧向她们出了手,“看,这是生命的手,把你的手给我,给我。”

  聂小青没有动,可是,白璧却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的万丈深渊,她的神志不清,居然向往地说:“姐姐,我看到伊甸园了,就在前面。”

  叶萧大声地喊了起来:“不!”

  白璧向栏杆外面跨了一步。

  叶萧向她们冲了过去。

  就在白璧将要失去重心摔下去的时候,一只手却拉住了她。那是聂小青的手,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把白璧从死神的边上拉了回来。

  叶萧瞬间抓住了白璧的手。

  然而聂小青自己,身体却失去了重心,她向天台外面的万丈深渊倾倒下去。

  “姐姐!”

  白璧回头向聂小青喊着。

  叶萧也向聂小青扑去。

  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聂小青正缓缓地向后倒去。

  当叶萧的手即将抵达聂小青原先所在位置的时候,她的双脚转眼间已离开了天台。

  聂小青飞了起来。

  她的双手像一对翅膀一样伸展着,与肩膀平行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字架,或者一只鹰。然后,她仰着头看着神秘莫测的天空,迅速地向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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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仔细地看了看,却一下子吓坏了:“不,你是江河,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不,你别过来,别过来,我怕。”她蒙起了眼睛,浑身颤抖,聂小青搂着她的肩膀。

  叶萧一阵紧张,她们的身后不远就是天台的尽头了,他很担心聂小青会带着白璧从天台上跳下去。叶萧的目光扫向了聂小青:“聂小青,你对她干了什么?”

  “原来你全都知道了。”聂小青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研究着叶萧的心思,她用带有暧昧的语调说:“你很喜欢她,是不是。”

  “是的,我承认我喜欢她。你要是敢伤害她,我绝不会放过你。”叶萧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控制了,楼顶天台上的风已经把他的理智全都吹散了。

  “啊,白璧是一个好女孩,一个多好的女孩啊。”她忽然微微笑了起来,看着白璧,抚摸着白璧的头发。这让叶萧更加忐忑不安。蓝月继续说:“你以为我会伤害她吗?不。我绝不会伤害我的妹妹的。”

  叶萧大吃一惊:“白璧是你妹妹?”

  白璧点了点头:“对,我永远都要和姐姐在一起。”

  叶萧忽然想起了儿童福利院的事情,他明白了。他高声道:“聂小青,你听着,不管白璧是不是你妹妹,你都要放了她。然后,你跟着我回公安局去。”

  “不,我要带她走。”

  “你要带她去哪儿?”

  “去遥远的伊甸园,离开这里,永远地离开这里,去寻找永恒的幸福。”

  “不,把白璧还给我,我发誓,我叶萧,一定要让白璧得到永恒的幸福。”他大声地说,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着。

  聂小青叫道:“不,男人的誓言都是谎话,谎话!”她显得很愤怒。

  叶萧对着白璧说:“白璧,你要相信我,快回来。”

  白璧茫然地看着他,摇摇头说:“我要去伊甸园。”

  叶萧又对聂小青说:“聂小青,你真是一个残忍又恶毒的女人,在你美丽的外表下,是一颗扭曲的心。”

  “我?我算什么?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而已。我的心?我承认,我的心是扭曲的,可究竟是谁,扭曲了我的心呢?”聂小青用手指着叶萧说。

  “你有什么话,可以到法庭上去说,法律会做出公正的裁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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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跑上了天台。

  清晨楼顶的天台上很冷,风也比平地上大得多,寒风吹乱了叶萧的头发,甚至让他有些站立不稳。这栋六层的楼在这个城市里已经算是矮个子了,但是看着四周宽阔的水泥地和周边的许多栋高楼依然让人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在天台的边上,叶萧看见了两个女人的背影。

  聂小青和白璧。

  聂小青说:“你终于上来了,我承认你很聪明。”

  他快步向她们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白璧,快回来。”

  聂小青和白璧转过头来看着他,但白璧的眼神非常茫然,她已经被聂小青的催眠术控制住了。

  叶萧的脚步立刻停住了,就像是突然被什么魔法定住了一般,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就像是一尊雕塑,只是被风吹乱的头发不住地晃动着才有了些动感。他怔怔地说:“白璧,快回来。”

  白璧没有反应。

  聂小青却微微笑了笑,她的头发也被风吹动了起来,飘散在风中,几乎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叶萧只能看清她另一边的脸和眼睛,但那目光依旧让他有些颤抖。

  “白璧跟我走。”聂小青对走到她面前的叶萧说。

  白璧点了点头,就像一个小女孩那样说:“对,我只跟姐姐走。”

  “白璧,我是叶萧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叶萧指着自己的脸,“看看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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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梦见白璧来到了他的面前,白璧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肩膀,然后,他把白璧紧紧地抱在怀中。从白璧口中吐出的热气刺激了他的欲望,让他也失去了控制,他有些粗暴地吻了她。接着,他听到了白璧的笑声,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当他再看白璧的脸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怀中的女子并不是白璧,而是蓝月。蓝月对他不停地笑着,然后,他感到自己的心口一片冰凉,一片锋利的金属已经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叶萧忽然醒了。

  他的神色异常惊恐,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原来刚才只是一个梦。叶萧又看了看车外,发现天色已经亮了,清晨时分,路边几乎没有行人。

  他显得很累,自言自语地说:“糟糕,我怎么在这里睡了一夜?”

  他又振作了一下精神,刚把车发动了要开走,忽然看到从白璧家的楼里走出来两个女人。

  那是蓝月和白璧。

  叶萧的眼睛惊讶地睁大着。

  蓝月看到了车里的他,白璧则似乎两眼无神,没什么反应。

  蓝月转过头,立刻拉着白璧往回朝楼里跑去。

  叶萧要出去,车门却意外地卡住了,他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有把车门打开,最后他一脚踹开了车门。

  他冲出了车子,向楼里跑去。

  叶萧跑进了楼梯,三步并作两步朝顶楼白璧的房间跑去。

  当他终于跑到了白璧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却开着,他立刻冲了进去,客厅里,没有人,卧室里也没有人,卫生间,厨房,都没有人。

  叶萧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但什么都没找到。

  他感到房间里气氛恐怖。

  叶萧向四周张望,她们去哪儿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立刻向门外冲去。

  叶萧冲上通往天台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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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脸只相隔几寸之遥,白璧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白璧不想看她,闭上了眼睛。蓝月忽然轻声呼唤着她说:“白璧,白璧,快睁开眼睛啊。”

  “不。”尽管白璧依旧闭着眼睛,但还是流出了眼泪,她的身体向后仰着,而后背则紧靠着墙壁。

  “你现在就像个小女孩。”蓝月伸出了她冰凉的手,轻轻地抹去了白璧脸上缓缓流淌的眼泪,“瞧,你的眼泪还冒着热气呢。”

  白璧终于绝望了,她依然闭着眼睛,真像个小女孩一样任性地说着:“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到底来干什么?你知道吗,你夺走了我的未婚夫,你彻底毁了我的生活,我只想成为一个普通人,一个叫白璧的普普通通的女人,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然后生一个孩子,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就像所有的女人那样。可是,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知道吗,我恨你。”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继续轻轻地啜泣了起来。

  “你这可怜的孩子。”蓝月伸出手把白璧搂在她肩头,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白璧没有反抗,温顺地把头靠在蓝月的肩膀上,然后,她终于说了出来:“姐姐。”

  蓝月喃喃地在白璧的耳边说着:“妹妹,我的好妹妹。跟我走吧,妹妹,我们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走得越远越好。”

  白璧似乎中了什么魔法,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两眼无神,顺从地说:“我们去哪里?”

  蓝月用富于魔力的声音说:“去沙漠中的绿洲,去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在那里,一切都是纯净的,那里是上帝创造的伊甸园。我们不属于这座城市,我们只属于纯洁的伊甸园。让我们走吧,永远地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白璧的目光忽然变得似乎非常向往的样子,实际上她已经被蓝月催眠了,她温顺地说:“姐姐,我们会得到幸福吗?”

  蓝月继续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当然,我的妹妹将得到永恒的幸福。”

  被催眠术所控制的白璧微笑了起来。

  蓝月的画外音——永恒的幸福,永恒的幸福,永恒的幸福……

  这声音不断地回荡在房间里,就像大海的波浪,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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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坐在汽车里,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双眼无神,只是呆呆地坐着,渐渐地,他有些困了,把头放到方向盘上,睡着了。

  白璧直钩钩地看着蓝月的眼睛。

  “所以,你要报复?”

  蓝月点了点头:“是的,报复,我要报复你们,报复你们所有的人。我主动要求来到了考古研究所,我知道那里曾是我父亲工作过的地方,我恨他们,也恨考古研究所里文好古他们那些人。他们跑到沙漠里,打开古人的坟墓,把古人的尸体带出来,搅得死者的灵魂不得安息,文好古是为了什么?他只为了他自己的名和利,他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伪君子。你说,他该不该死?”

  白璧摇摇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蓝月恶狠狠地说:“他该死。所有进入过那个古墓的人都该死,包括,你的江河。我知道,他很爱你,他并不是一个恶人,但是,我还是不能放过他。”

  白璧万分痛苦地大叫:“不!”

  蓝月继续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惊异地发现,在那具古尸里,埋藏着一千多年前的病毒,我通过我的复制技术,又使这些病毒重新复活了过来。这就是我的武器。我利用这个武器,使所有进入过古墓的人,江河、许安多、张开、林子素、文好古,都感染了我复制的病毒。他们都将在痛苦中死去,谁都逃不了。”

  白璧又问:“那么萧瑟和罗周呢?”

  蓝月回答说:“江河的一切行踪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萧瑟是你最好的朋友,却背着你和江河偷情,你说,她该不该死?罗周?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和我们的父亲是一样的人,这样的男人,必须遭到惩罚。”

  白璧摇摇头说:“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以为你是谁?是警察?是法官?想惩罚谁就惩罚谁?”

  “可是,你们又是什么人?我们的父亲想抛弃我母亲就抛弃了我母亲,你的父母想把我送掉就把我送掉了,我的养父想占有我就占有我了?你们有什么权力?”蓝月靠近了白璧,用充满了仇恨的语气说着。

  白璧又后退了一步,再一次靠到了墙边。

  蓝月的表情却忽然柔和了下来。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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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的车子停到了白璧家的楼下,他们下了车,叶萧说:“已经很晚了,我送你上楼去吧。”

  白璧有些犹豫,她的目光在黑夜里闪烁着,但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叶萧和白璧走上了昏暗的楼道,两个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似乎能够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路上去,他们互不说话,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走完所有的楼梯,来到了顶楼白璧的家门口,这里有一盏昏暗的灯彻夜亮着。

  “谢谢你叶萧,你快回去吧。”白璧转过身来对他说。

  叶萧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他不能再进去了。他点了点头说:“好的,不过你一定要当心,最近出了这些事,我一直很担心你。”

  “担心我出事?”白璧的脸在昏暗的灯下时隐时现。

  “但愿这样的事不会发生。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叶萧的语气很严肃。

  “谢谢。”

  “那好,我走了。”

  “再见。”

  叶萧转身走下了楼梯,他的脚步声再一次回响在陈旧的楼道里。白璧静静地看着他的身影在黑暗的楼道尽头消失,然后她深呼吸了一口,回想着刚才与叶萧的对话,她的心里忽然湿润了起来。但她现在不愿意多想,她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打开房门,就有一股冷风直扑到白璧的脸上,让她打了一个冷战,她记不清自己出门前是否关紧了窗户。但是,在这股从窗外吹来的冷风里,她闻到某种奇怪的气息,那气息是如此诱人,却又让她隐隐有些不安。眼前一片黑暗,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但隐隐约约间,似乎在客厅里,有一个影子在晃动着。她的心跳立刻加快了,手指在墙上摸到了开关,她把灯打开了。

  白色的灯光照亮了房间,在房间的中央,站着一个女人,白璧看清了她的脸——蓝月,或者应该说,是聂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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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忽然打开了CD和音响,房间里传出了一首歌——

  风雨带走黑夜

    青草滴露水

    大家一起来称赞

    生活多么美

    我的生活和希望

    总是相违背

    我和你是河两岸

  永隔一条水

  在音乐声中,两个人都沉默着,静静地听着歌。叶萧似乎沉浸在那悲伤的歌声中,渐渐地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音乐终于结束了。

  白璧突然把手伸到了叶萧的头上,抚摸着他的头说:“你为什么那么像他。”

  叶萧说:“不,我不是江河,我就是我。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条水。”

  白璧沉默了。

  她继续抚着他的头,许久之后,才轻声说:“你说这是不是命运呢?我常常产生错觉,把你当成了他。我常常问自己——为什么不将错就错呢?其实,人生本来就是由无数个错误组成的。”

  叶萧静静地坐着,任由着白璧的摆布,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滞下来。

  然而,白璧还是转过了身去说:“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叶萧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他沉默了一会儿,他差点就要说出那句犯禁的话了,然而,理智还是征服了他,他呼出一口长气说:“是啊,时间是不早了,我送你走吧。”

  他们不再说话了,似乎相互间有了某种默契,缓缓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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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忽然打开了CD和音响,房间里传出了一首歌——

  风雨带走黑夜

    青草滴露水

    大家一起来称赞

    生活多么美

    我的生活和希望

    总是相违背

    我和你是河两岸

  永隔一条水

  在音乐声中,两个人都沉默着,静静地听着歌。叶萧似乎沉浸在那悲伤的歌声中,渐渐地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音乐终于结束了。

  白璧突然把手伸到了叶萧的头上,抚摸着他的头说:“你为什么那么像他。”

  叶萧说:“不,我不是江河,我就是我。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条水。”

  白璧沉默了。

  她继续抚着他的头,许久之后,才轻声说:“你说这是不是命运呢?我常常产生错觉,把你当成了他。我常常问自己——为什么不将错就错呢?其实,人生本来就是由无数个错误组成的。”

  叶萧静静地坐着,任由着白璧的摆布,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滞下来。

  然而,白璧还是转过了身去说:“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叶萧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他沉默了一会儿,他差点就要说出那句犯禁的话了,然而,理智还是征服了他,他呼出一口长气说:“是啊,时间是不早了,我送你走吧。”

  他们不再说话了,似乎相互间有了某种默契,缓缓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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