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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怪谈】<青囊尸衣> 作者:鲁班尺 (连载中)

【灵异怪谈】<青囊尸衣> 作者:鲁班尺 (连载中)


  楔子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是夜,倾盆大雨,许昌城北死牢。飘忽不定的油灯光下,一个清癯白须的老者将一个布包交给牢头,轻声道:“此可以活人。”那牢头悄悄将布包揣入怀中。
  1700年后,有游人至江苏沛县华佗庙,庙门前一副对联曰:
  医者刳腹,实别开岐圣门庭,谁知狱吏庸才,致使遗书归一炬。
  士贵洁身,岂屑侍奸雄左右,独憾史臣曲笔,反将厌事谤千秋。
  说的是,当年三国神医华佗将其毕生心血凝著《青囊经》,临终前夜传于牢头,那人竟不敢接,华佗无奈将其付之一炬,致使该医经失传至今,令人扼腕叹息。
  悠悠岁月,沧海桑田,此事早已湮没在漫漫尘世之中了。




[ 此贴被浮生在2008-03-20 14:19重新编辑 ]


没完。。。24--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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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阳光暖洋洋的撒在了月湖水面上,雾气在慢慢的消散着,阳公和乾老大赤条条的从水中上了岸,两人从头到脚,已经是光秃秃的,一根毛也都没有了。
  白雾弥漫的半空里传来“吱吱”的叫声,那是阴蝠首领夫妇带着牠们刚刚出世的孩子,朝着寒生一行人的方向飞去了。
  阳公右胸处的一个弹孔中依旧有一丝血水流淌下来,十年的准备,竟然是个如此的下场,他禁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乾老大取来了下水前脱下的衣服,帮助师父穿衣。
  “僧衣就算了,做了十年的和尚,早就烦了,就换上兑二的衣裳吧。”阳公穿上了兑二那身藏青色的中山装,倒也十分合体,摸了摸衣服口袋,里面竟然还有一沓人民币和几张花花绿绿的港币。
  “师父,我们须尽快脱离天门山,以免被那湘西老叟发觉。”乾老大说道。
  “等等,”阳公的鼻子嗅了片刻,说道,“我闻到了老祖和我女儿的气味儿,一直朝东去了,我们也同样往东去。”
  在乾老大的搀扶下,两人缓缓向东面的雪峰山方向走去。
  路上,乾老大采了些止血消炎生肌的草药,咀嚼后敷在了师父的伤口上。一连几天,他们走走停停,那阳公本就是武功奇高之人,内力充盈,这点伤挨到绕过雪峰山,过桃源到了洞庭湖边的时候,就已经基本上痊愈了。
  “师父,我们接下来呢?”乾老大说道。
  “老祖带着孩子往东行,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与寒生他们一道回江西去,我记得寒生他们是来自婺源,我们就去那儿吧。”阳公说道。
  “师父是想……”乾老大问道。
  “当然是去找回我的孩子啦,为师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才有这么一个女儿,是断然不能丢掉的,至于那个老祖么,简直就是一个丑八怪,反正阴精已经采光了,干脆吃了她的脑子,她也算是在为师的身体里,一起共同的照顾孩子嘛。”阳公嘿嘿笑道。
  乾老大不觉心中一股寒气升起,他陪着笑脸分析道:“寒生那伙人里面,我看除了青田刘今墨和那个白发老尼之外,其余人的武功都是泛泛之辈,不过,即使他们全部都算上,也不是师父您的对手。”
  阳公点点头,说道:“普天之下,除了湘西老叟和那个叫做朱彪的人之外,为师恐怕是再无对手了。”
  两人打定了主意后,在湖边的一个集镇上,乘上了长途汽车,不一日,就已经来到了赣北的婺源县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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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天门山鬼谷洞里,阳公老僧从刹那间的惊愕之中恢复过来,也正是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野拂当年所冒死珍藏的这三坛子带有鼠疫病菌的跳蚤,就是为了消灭入关的满清八旗而预留下的复仇种子,如此说来,这三个坛子可以毁掉一代大清朝,堪称宝藏当然不为过。
  在地上的手电筒光中,三只瓷坛里面涌出来的跳蚤绝对不少于数百万只,它们在坛中封闭了三百年,此刻见到了温血的人类,遂一哄而上,拼命噬咬起来,连刚刚中弹而死的人也不放过,兑二、震四、巽五和那些已死血液尚未完全凝固的尸体上爬满了吸血的跳蚤,一波又一波,就连被多尔衮青色弯刀削掉的那两只头颅上面,也同样叮着一层黑麻麻的跳蚤。铁掌柜和几名幸存的手下,也都无一幸免,成群的跳蚤先蹦到他们的腿上,然后跃上全身,钻入衣服里撕咬,铁掌柜等人摔倒在地,淹没在跳蚤的洪流中。几个人忍着巨大的痛痒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奇怪的是,跳蚤们绕过了阳公老僧,一只也没有过来,阳公冷笑了两声。
  “师父,你没事吧?”乾老大从石坑里的夜明沙中爬起,来到阳公老僧身旁。
  阳公点了点头。
  关东黄龙府,也就是现今的吉林省农安县,曾于1940年6月发生过鼠疫大流行,是当时日本关东军“731”部队施放鼠疫菌所造成的。11月间,细菌试验已经达到其目的后,日军重新组成“满铁新京临时防疫委员会”,即农安派遣队(亦称鼠疫歼灭队),共千余人,其中包括伪警察官、伪团兵,日本警备队,日本关东军卫生将校,哈尔滨赤字衣,哈尔滨医大师生等,对农安县城的疫源一举扫荡,将县城所有地方经过近一个月的彻底清毒,反复进行了检疫后,“满铁伪新京临时防疫委员会”于同年底宣布农安县鼠疫解除。县城几万居民如同在人间地狱里熬过了165天,幸存者的身上均具有了免疫力,这其中就包括了阳公老僧和乾老大。
  跳蚤们具有一种天生的洞察力,所以直接放过了他俩,直接攻击那些没有免疫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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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字能测么?”吴道明问道。
  “请写吧。”相士说道。
  吴道明拿过笔来,一挥而就,五个字:香江一支花。
  那山羊胡相士一看脸色骤变,忙收拾相摊,说道:“今天不看了,我有事要走了。”说罢,匆匆离去,拐入一条狭窄的巷子里面去了。
  “咦,这人怎么走了,钱也没收。”师太诧异道。
  吴道明沉吟道:“此人一定知道‘香江一支花’的下落,否则不会如此的恐惧,我们跟上他。”
  吴道明与师太加快脚步,也朝那条巷子里追踪而去。
  破烂的巷子到处堆着杂物,晾晒着衣物,地面上一滩滩的脏水,转过了几条小巷,前面已经来到了九龙城寨的中心,几个东摇西晃的醉鬼挡住了去路,吴道明用力推开他们,两个家伙站立不稳,摔倒在水洼里,顿时大喊大叫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吴道明没有理睬他们,眼睛继续盯着那匆匆远去的相士背影,就在此刻,前面巷子口出现了几名皇家警察,在盘问着过往的行人。
  吴道明拉着师太拐进旁边的岔道上,师太没有香港身份证,不懂粤语,是经不起盘问的。
  “我们回去吧,这里面警察盘查的紧,明天我一个人来找那个相士。”吴道明说罢拉着师太匆匆往回走,溜出了九龙城寨。
  既然出来了,吴道明索性带着师太去海洋公园看看,师太饶有兴致的跟着转了大半天,中午来到一家酒楼,点了几样小菜。
   两人一面吃饭,吴道明无意之间留意到了大堂内的电视机播报的无线台粤语午间新闻,“香港岛惊现吸血鬼!昨天深夜,山顶道900号住户一只名叫‘杰弗’的五岁雄性大猩猩惨遭割喉……”
  吴道明吃了一惊,急忙放下了碗筷接着往下看,原来那户人家早上起来发现杰弗横尸在花园的草坪上,颈动脉被咬穿,体内大量的鲜血被吸食走,警方正在全力追查凶手,据警方发言人称,凶手极有可能不是人类……
  吴道明心下自然明白,那是沈才华干的。
  “快吃,吃完赶紧赶回去。”吴道明急忙对师太说道。
  两人匆匆吃完饭,结账后打的返回半山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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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丰盛之极,全部都是海鲜,白灼基围虾、清蒸石斑鱼、葱姜炒花蟹、清炒响螺片、西芹腰果带子和菜干鸭肾蜜枣汤等等,全部都是王妈的手艺。
  席间,朱彪大快朵颐,不住的称赞菜肴的美味。
  王妈偷偷的问吴道明,那个怀抱孩子的女人好象怪怪的,怎么不吃饭?吴道明不好深加解释,只能告诉王妈不要管了。
  沈才华瞪着黑黑的眼睛,望着大家在吃东西,心中渐渐的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小舌头不住的舔着嘴唇,他已经多天没有进食了。
  晚饭后,大家来到客厅,那里有一部电视机,大家在中原还都没有见过这东西,一个方方的匣子,里面可以放五彩电影,简直方便之极。
  吴道明给大家播放的是丽的电视台的节目,里面讲的是粤语,大家都听不懂,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转换到无线电视台,正好是重播本年度香港小姐的选美比赛。
  “怎么穿这么少?”朱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泳装的佳丽们。
  一九七五年的香港小姐出炉了,传奇港姐张玛莉戴着王冠微笑望着大家。
  “你们知道么?她就是前年去世的功夫影星李小龙的嫂子,曾经是一个街头流浪儿。”吴道明翻译给大家听。
  残儿端详着这位港姐,幽幽说道:“比明月差远了。”
  吴道明听罢苦笑了下,安慰他道:“我明天就开始去打听明月的下落。”
  多日来的赶路劳顿,大家都颇感疲惫,于是陆陆续续的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露台上,沈菜花抱着孩子若有所思的望着夜幕中的星星灯火,小才华在母亲怀中昏昏欲睡。
  “嗷……”的一声怪叫,发自相隔不远的一栋别墅内,沈才华猛然惊醒了,竖起耳朵倾听着。
  第二天清晨,起床洗漱后还未吃早餐,山顶道上响起了一连串的警笛声,一直开到了别墅的外面。
  吴道明吃了一惊,忙叮嘱大家不要露面,由他来应付警察。吴道明走出院子,站在了铁门内,透过栅栏看到三四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停在了隔壁山顶道900号的门前,不知道那家出了什么事。
  他开门走了出去,来到了警车旁。
  就在这时,一付担架从里面抬了出来,担架上盖着白布单,一只毛茸茸的胳膊垂在了担架的外面,那绝不是人类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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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吴道明、师太、残儿和猪彪一家人星夜快马南下,天明时分,已经跑出数十里路。山间雾气霭霭,他们下马在山道旁交叉路口处的一个小食摊,吃了些早点。
  吴道明对大家说道:“此地前行人口逐渐稠密,大白天骑马惹人注意,我们应当换乘汽车了。”
  大家都认为他说的有理,于是朱彪出面,找了当地的老表,以极便宜的价格卖掉了马匹,然后到前面的集镇,乘上了南行的长途汽车。
  不一日,他们一行终于来到了南海边上的大鹏湾。
  除了吴道明以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大海。眺望着蔚蓝色的大海,海面上翱翔着的海鸥,大家俱是兴奋不已。
  吴道明领着大家躲藏到了大梅沙一户渔民的家里,让大家休息,养足精神,夜里赶潮水偷渡香港。渔民村里的年轻人基本上都跑到香港打工去了,村里只剩下些老人家和小孩,依靠香港那边的汇款过着紧绷绷的日子。
  老人家收下了钱,也就不再说什么,出去将一名蛇头带了来,谈好价就等着晚上涨潮了。
  亥时初,他们偷偷的登上一条小渔船,驶向了对面的香港。一个多小时后,船停靠在了新界一个隐蔽小山坳的海边上,吴道明带他们穿山越岭,天亮前赶至九龙尖沙咀码头,乘上早班的天星小轮,顺利的渡过了维多利亚海湾,来到了香港岛中环,打的上了半山。
  香港的半山是富人区,一栋栋依山面海的别墅掩映在山间树丛中,风景怡人,但是价格昂贵,有头有脸的富豪们大都集中到了这里,吴道明也拥有一套,是当年师父去世时留给他的。
  山顶道911号别墅,吴道明揿响了门铃,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佣跑了出来,打开了花园高大的铁门。
  “吴先生回来啦。”女佣恭敬的说道。
  吴道明介绍道:“这是王妈,在这里做了很多年了。大家请进。”
  别墅只有两层,约有七八间房子,二楼露台十分的宽敞,从这里望下去,可以俯瞰整个的维多利亚海湾和对面的九龙。
  师太站在露台上,凝眸眺望着远方,眉头微锁,海风微拂撩起她那剩余的白色发丝,仿佛像一尊雕塑,吴道明不由得看的痴了。
  “师妹,在想什么?”吴道明在耳边柔声问。
  师太轻轻感慨道:“人生如梦,世事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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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太极是一名医生,他明白,寒生的做法是要移植一对睾丸进去,但是既不连接毛细血管和输精管,也没有见其有任何的防止免疫系统排斥的措施,当然睾丸的移植手术在国内外仍属空白。简直是异想天开,所以他几番想要阻止寒生,但是回过头来一想,祝由术不也是有一些玄之又玄的法术么,既然孟家父子都没意见,自己倒不如索性瞧个究竟,只是,寒生从哪儿搞来的睾丸呢?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竟是从大集上花五毛钱买来的猪的睾丸。
  孟红兵下身无知觉,所以一直竖起了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直到寒生说手术完成,才松了一口气。
  “小兵啊,你现在刚刚移植了两个蛋蛋。”孟祝祺告诉儿子手术的进展状况。
  “真的?个头大不大?爸爸,我以后再也不用吃激素了。”孟红兵兴奋的直嚷嚷。
  “大,个头极大,比老爹的还大呢。”孟祝祺安慰儿子道。
  荆太极缝好了刀口,再一次的进行了消毒,然后包扎了起来。
  “寒生同志,你怎么处理异体排斥反应,是否需要服用降排斥反应的糖皮质激素如强的松类的药物?”荆太极问道。
  “不需要,决不会产生排斥的,更不会感染,这瓶子里的药水就是我的独门秘药,不但可以化去残留的腐肉,而且可以接经通脉,那层中性黏液会使免疫系统发现不了异物,放心好了。下面开始治疗高位截瘫,刘先生,准备狗中黄。”寒生说道。
  荆太极哑口无言,心道,那就走着瞧吧。
  刘今墨顺手拿过来孟红兵吃饭的搪瓷碗,将狗屎倒了进去,满屋子顿时臊臭扑鼻。
  寒生对孟祝祺说道:“黄狗属土,其屎中黄性酸,味涩,可接地气,现在你用手将狗屎涂抹到病人的全身,一个月之内不能洗去,明白吗?”
  孟祝祺半信半疑的望着寒生:“这……”
  “不治就算了。”寒生满不在乎的说道。
  孟祝祺见状一咬牙,手伸进碗中抓起一把狗屎,“啪”的一声甩在孟红兵的胸脯上,然后开始涂抹起来……
  正面涂完了,又叫荆院长帮忙翻身抹身后面,最后,那碗臭狗屎抹的光光的,一点没剩,连荆太极都蹭了一手。
  “好了,你们可以先去洗下手了。”寒生说道。
  他俩噤着鼻子赶紧到走廊对面盥洗室里洗手去了。
  寒生使了个眼色,刘今墨转身一记重手,点在了孟红兵的大椎穴上,那小子一声未吭,登时昏厥了过去。
  孟祝祺和荆太极返回了病房。
  寒生对他们说道:“好了,狗中黄药力已经发作,他会昏睡十二个时辰,醒来后就可以活动了。记住,狗中黄须保持整整一个月,如果提前洗去的话,会影响疗效,后果自负,再也不要找我了。”
  “一定,一定。”孟祝祺忙不迭的说道。
  “走吧。”寒生与刘今墨扬长而去。
  孟祝祺与荆太极面面相觑。
  荆太极眼睛瞥见了那个装有黏糊糊药液的玻璃瓶子,嗯,寒生的独门秘治的药水,我得拿去化验,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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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病房里,窗台和桌子上摆满了鲜花,孟祝祺和身穿白大褂的荆院长已经等在了那里,孟红兵更是精神焕发,一宿未睡。
  寒生和刘今墨推门走了进来。
  荆院长的鼻翼翕动了两下,没有作声。
  “什么味道,有点打鼻子。”孟祝祺深吸了两口,疑惑道。
  “狗中黄。”寒生随意说道。
  “就是狗屎。”刘今墨微笑着补充道。
  荆太极“哼”了一声说道:“寒生同志,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麻醉师已经等在那里了。”
  “不用了,就在这里手术即可,他下面没有知觉,也无需麻醉,直接开刀。”寒生说道。
  荆太极一愣,道:“这里达不到无菌环境。”
  “没有问题,不会感染的。”寒生放下了手中的瓶子。
  荆太极转过脸对孟祝祺说道:“我们还是先研究一下手术的方案。”
  孟祝祺眼睛望向了寒生。
  寒生道:“要么马上开始,要么我就回去了。”
  孟祝祺知道寒生身怀奇术,做事往往匪夷所思,决不能以常理度之,于是赶忙说道:“依你,一切都依你。”
  寒生瞥了一眼荆院长,说道:“无关的人可以出去了。”
  荆太极微微一笑,道:“我就是配合你手术的外科医生,请吩咐吧。”
  哼,不就是一个农村里的赤脚医生么?既未读过医科,又没有经过系统的专业培训,也许祖传有几个偏方,便拿来唬人,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能够让颈椎受损的高位截瘫病人站起来,如何能够让太监长出新的蛋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寒生上前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露出了赤身裸体的孟红兵和他胯下那一团浓密的黑毛。
  “那好,首先请院长刮貌。”寒生吩咐道。
  荆太极二话未说,手持剃刀,刀光闪烁,那黑色的阴毛如天女散花般纷纷飘落,不一会儿,已经刮得干干净净,像是一只白条鸡光子。
  此刻,人们看清了,孟红兵的卵蛋处是干瘪瘪的,只剩下了一张皱巴巴褐色的皮。
  “消毒。”寒生说道。
  荆太极戴上口罩,套上手术橡胶手套,先以碘酒再用酒精棉球对整个阴部反复的涂抹消毒。
  “割开阴囊,注意避开血管。”寒生手指着需要划开的位置和长度,向荆太极示意。
  荆太极是多年的老医生了,操刀手法极为娴熟,但见他单手三指捏刀,不晃不颤,无声无息的在阴囊的正面划开了寸许长的一道裂口,只有表皮上的毛细血管微微渗出了一点血。
  孟祝祺心疼得不忍再看,紧忙调转过了头去。
  说时迟,那时快,寒生早已伸手入瓶,抓出那两只黏糊糊沾满了鼻涕虫液的猪睾丸,扯住阴囊皮,将其硬生生的从刀口处塞了进去,然后拿过瓶子,又朝阴囊内里倒入了少许粘液。
  “立刻缝上刀口,手术结束了。”寒生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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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五章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来接寒生的吉普车就已经停在了庄园的门口。
  寒生手里拿着那只玻璃瓶子,里面的鼻涕虫经过了一夜的时间,果然都只剩下了一张皮,化成的汁水大约有半瓶子之多,十分的粘稠。寒生拿着一双筷子,夹出那十余张野蛞蝓皮扔掉,扣上了瓶盖,与刘今墨登上了吉普车。
  今天是婺源县城的大集,老远便见集市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前面停一下。”寒生吩咐司机道。
  司机诧异的望着寒生。
  寒生笑笑,说道:“师傅你在路边等一下,我要去买点东西。”说罢便与刘今墨跳下了车,朝集市里走去。
  刘今墨依旧默默地跟在寒生的身后,没有打听他要做什么。
  前面是一排木头肉案,这里是卖猪肉和牛羊肉的摊子,摊主麻利的挥动着砍刀,大声地吆喝着。
  七十年代,物质还不是很丰富,猪肉瘦多肥少,人们也大都是几两半斤的称上一点回家开点荤。那时候的公猪也都基本上不阉割,长不大也就屠宰掉了,因此集市上公猪肉较多。
  寒生走到一个肉摊前,问摊主道:“我要买两个猪哥佛。”
  摊主瞧了他一眼,说道:“我这猪哥佛正是一岁的火候,绝对大补,刚刚宰杀的,还温乎的呢,”说着从案下抓出两只猪睾丸来,“两只五毛钱拿去,便宜着呢。”
  寒生掏出五毛钱递过去,买下了这两只新鲜的猪睾丸。
  猪睾丸俗称“猪宝”、“猪哥佛”,以形圆色红无残肉者为佳。中医认为,猪睾丸性味甘、咸、温,入肺、肾经,有温肾壮阳,补肺益气之功,适用于肾虚衰之阳萎、咳嗽、喘气和腰膝酸软等症。
  寒生打开瓶盖,将两只猪哥佛浸泡在了鼻涕虫液里,然后扣好盖子,满面春风的对着刘今墨说道:“我要把这两个蛋蛋装进孟红兵的老二下面去。”边说着还是没忍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刘今墨一听也乐了,心道,这寒生也真是太能搞了,亏他想得出来。
  “你再去想法弄一包狗屎来,臭臭那小子。”寒生吩咐道。
  “没问题。”刘今墨爽快地答应了,笑着去找狗屎了。
  不一会儿,刘今墨用报纸包了一大滩臭烘烘的狗屎回来了,这东西集市上从来不缺。
  “还热乎的呢。”刘今墨笑嘻嘻的说道。
  两人回到了车上,朝县医院驶去。
  “什么味道?”司机噤了噤鼻子。
  寒生与刘今墨则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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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钟左右,庄园外面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刘今墨拉开了大门,吉普车上下来了孟祝祺、随从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刘今墨的目光盯在了那中年人身上,那人国字脸,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器宇轩昂,但是自眉间却隐约透出一丝邪气,此人正是荆太极。
  荆太极乍见刘今墨,心中更是一惊,此人清癯道骨,鹰鼻隼眼,阴沉之极,太阳穴高高鼓起,乃是一内家高手。
  “哈哈,刘今墨,我来给寒生送红头文件了来啦,以后兰儿一家就是我南山镇的户籍了。”孟祝祺打着哈哈,心情愉悦的说道。
  “请进。”刘今墨冷冷的说道,声音如金属般刺耳。
  客厅落座后,朱医生请吴楚山人过来。
  “看,南山镇革命委员会正式下发的红头文件,吴楚山人,以后你们一家就正式落户南山村了。”孟祝祺满脸堆笑道。
  山人看了一遍那份文件,内容无非是经镇革委会研究决定同意落户云云,文件下面附有表格,山人抽出钢笔,迅速将一家人的情况填上交给了孟祝祺。
  “寒生呢?”孟祝祺问。
  朱医生出门喊寒生进来。
  荆太极的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走进门来的青年人,中等身材,相貌普通,惟有两只眼睛清澈深邃,神情落落大方,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寒生啊,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医治小兵啦?”孟祝祺陪着笑脸问道。
  寒生掐指头算了一下,说道:“明天吧。”
  “小兵的蛋蛋能治吧?”孟祝祺又追问了一句道。
  寒生看了一眼孟祝祺,说道:“明天上午,你找一个外科大夫配合我,准备好手术器械。”
  “好好,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孟祝祺大喜,忙不迭的应道。
  寒生扭头向门外走去。
  “小兄弟,你准备采用何种治疗方案呢?”身后传来一句浑厚的问话声。
  寒生转过身来,望着那位坐在旁边一直不动声色的中年人。
  “我刚才忘了介绍下,这位是县人民医院的荆院长。”孟祝祺紧忙说道。
  寒生点点头,说道:“方案还没有完全想好,对不起,我还要去进行准备工作。”说吧,转身出门,他对这些人没好感,治疗亦是迫不得已。
  荆太极略显尴尬,嘿嘿一笑,说道:“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孟祝祺赶忙起身追出门去,喊道:“我明天一早派车来接你。”
  “好吧。”寒生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今墨站在院子里说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抓鼻涕虫。”寒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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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寒生,你来一下,老爹有话同你讲。”朱医生见吉普车走远,招呼寒生回到了房间内,轻轻关好门。
  “老爹,什么事?”寒生问道。
  “寒生啊,你这一路上受了不少苦,治了苗寨头人的脱骨疽,给残儿开刀动手术,治好了梅小影婆婆的青风内障,加上以前的渐冻人症,老爹只想知道,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朱医生严肃的望着寒生说道。
  寒生想了想,面色郑重的说道:“老爹,我是从咱家曾祖坟墓下面的古墓里找到了一本书……”于是,他向父亲讲述了那天晚上摸黑回到灵古洞前面的老坟里找丢失的指骨的事儿,后来看到了金井,于是沿着金井挖下去,发现了一座古墓,里面有一具长满白毛的尸首,旁边有个木匣,匣里有本书和一把尺子,原来是一本医书。
  “什么医书?”朱医生惊讶之极。
  “《青囊经》。”寒生说道。
  “《青囊经》!你,你是说当年华佗的……”朱医生惊愕的嗓音都颤抖起来了。
  寒生点点头。
  朱医生感到脑袋一阵眩晕,寒生忙扶父亲坐下。
  “那书在哪儿?”片刻,朱医生镇定下来后问道。
  寒生叹了口气,惋惜的说道:“我藏在笨笨的窝里,一起被火烧掉了。”
  “……天意如此啊……一千七百年了,世人谁能料到,当年华佗的青囊医书竟然还能流传下来,为我儿子所得呢。孩子,老爹已经老啦,你还年轻,尽你所知的去为天下百姓做事吧,记住,医者,医德为首,医术次之,懂吗?”朱医生叹道。
  “我知道了,老爹。”寒生说道。
  有人轻轻的叩门,门开了,刘今墨走了进来。
  “寒生,你真的要去给那个孟祝祺的狗屎儿子治病么?”刘今墨问道。
  寒生沉吟道:“为了兰儿全家,我只能这么做了,况且,为医者,是不能够择人而医的,就像当年华佗,既为一代名将关云长刮骨疗毒,也不拒绝为奸雄曹操医治头风,至于善恶到头,自会得到报应的。”
  朱医生欣慰的点点头,寒生这孩子终于长大了。
  “他的截瘫是我干的。”刘今墨说道,并讲述了孟红兵百般调戏兰儿,并企图猥亵她时,自己出重手加以惩戒的事情。
  寒生闻言心中怒火顿起,但最后还是慢慢的克制住了,待心情平静下来后,缓缓说道:“世上恶人随处可见,是赶尽杀绝不了的。”
  刘今墨默默地看着寒生,见他注意已定,叹了口气,说道:“我以独门三阴重手点击了他的大椎穴,真气封闭了他的督脉,若是要解,须第二次重击,泄去滞留在‘三阳督脉之会’内的真气,一个昼夜后方可泄尽。”
  寒生略一思索,心下明了,说道:“大椎,督脉本穴,别号百劳,督脉为阳脉之海,其脉入髓,上达清阳之窍,下及元气之根,统摄周身之阳气,故大椎内可通行督脉,外可流走于三阳。刘先生阻断此穴道,使之阳气上不能达清窍,下则难以布达四肢。好,刘先生就随我一起去吧。”
  “真是太便宜了那臭狗屎。”刘今墨嘟囔道。
  “那我们就给他弄些狗屎好啦,嗯,就叫做‘狗中黄’。”寒生不怀好意的“扑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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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生郑重的说道:“治疗的方案我需要想一想,你们先替兰儿一家办理手续吧。”说罢转身离去。
  “好好,下午就办。”孟祝祺在寒生身后千恩万谢道。
  黄乾穗一看也问不出结果来,于是先行告辞,朱医生送其至大门口,吉普车驶离了朱家。
  “你派来监视的人呢?”黄乾穗不满意的问道。
  “奇怪,我也没见着,他应该就在这附近的。”孟祝祺也是一头雾水。
  “先回到镇上去。”黄乾穗吩咐道。
  吉普车加足马力,绝尘而去。
  到了南山镇革命委员会的大院,黄乾穗走进了主任办公室,那边早有人端上来热茶。
  孟祝祺在传达室问了一下,派出去的人没有回来。
  黄乾穗“哼”了一声,说道:“南山村要继续监视,那个吴楚山人一家的事儿,你就抓紧办吧,不然,寒生也不会来给小兵医治的,这个小滑头。”
  孟祝祺应声出门安排起草红头文件去了。
  黄乾穗沉思片刻,从桌子上抓起了电话,拨通了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的电话,对方告知院长不在。
  黄乾穗返回了县城,刚到家不久,荆太极登门拜访。
  “黄主任,我怀疑吴道明和那老尼姑并没有死。”荆太极拿出那两根阴毛,向黄乾穗解释了他的疑惑和推测。
  黄乾穗听罢沉吟良久,说道:“你分析的也不无道理,红信石的毒可以解的么?”
  荆太极说道:“急性的送院及时洗胃输液还有治,但是我们给下的是慢性剂量,平时除了稍有疲惫外是难以觉察出来的,当体内积累到临界点突然发作时,即使是洗胃也无济于事了。”
  “那时,除非有一个人在他俩身边,兴许能够医治。”黄乾穗若有所思的说道。
  “谁?”荆太极惊讶的问道。
  “寒生。”黄乾穗答道。
  荆太极疑惑道:“寒生?莫非是那个社会上传说曾治好渐冻人症的所谓‘神医’么?不足信。”
  “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因为涉及到国家机密,所以封锁了消息。”黄乾穗说道。
  “难道真有此事?他是如何用药的呢?”荆太极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黄乾穗回忆道:“他用一条青色的小蚕虫,先是拔了些患者的阴毛烧成了灰,喂给小蚕虫吃,然后再让患者吃下那蚕虫,同时捂住了患者的口鼻,最后患者放了一声响屁,病就好了。”
  荆太极听得目瞪口呆,这简直是荒谬至极嘛,若不是出自黄主任之口,他早就嗤之以鼻了。
  荆太极摇了摇脑袋,说:“有机会的话,我倒要见识一下寒生这个人。”
  “下午就有机会。”黄乾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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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寒生从门外走了进来。
  “啊,寒生,嗯,一个多月不见,人显得成熟了许多嘛。”黄乾穗满意的打量着他说道。
  寒生只是礼节性的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寒生,房子还满意么?你和兰儿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可是一定要来喝喜酒的哟。”黄乾穗笑眯眯的说道。
  寒生正色道:“说到房子,原来的三间草房虽然简陋,但是温馨,若是老房子还在,我宁愿还在那儿住,老爹,我以后有钱,一定会把建房子的钱还给他们。”
  朱医生赞许的点点头,然后说道:“黄主任,无功不受禄,这建房子总共花费了多少钱?我们父子一定要还上的。”
  黄乾穗嘿嘿一笑,不予作答,反而站起身来,说道:“我来参观一下各个房间,若是哪有不合适的地方,就和孟主任提好了。”
  朱医生明白黄乾穗的用意,反正朱彪和吴道明他们已经走了,看看也无所谓。
  黄乾穗和孟祝祺视察了所有的房间,没有见到朱彪的身影,倒是一眼瞥见了刘今墨。
  “哦,刘今墨先生在这里啊,真是少见的很呢。”黄乾穗意味深长的说道。
  刘今墨冷笑了一声,淡淡道:“我在这儿是请寒生治病的。”
  朱医生见状解释说道:“刘先生、妮卡和门口那个带孩子的老祖都是寒生的病人。”
  “寒生,首长前两天打电话来,他一直惦记着你呢。”黄乾穗和蔼的说道。
  寒生未可置否。
  “寒生啊,你上次说过,若是你爹回来了,你答应过给小兵治病的,还说蛋蛋可以重新长出来。”孟祝祺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说。
  寒生板起了脸,缓缓说道:“可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竟然设置圈套诱骗兰儿,这又做如何解释?”
  “误会,误会,我向你赔礼道歉,你想,小兵是个没蛋蛋的太监,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呢?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了。”孟祝祺躬着腰,差点爬到地上去了。
  黄乾穗鄙夷的瞥了小舅子一眼,转过来对寒生说道:“孟主任已经认错了,另外,我正式通知你们,组织上已经决定,吴楚山人一家可以正式落户南山村了,下午就派人送上表格来填写,而且可以分到一块宅基地,是这样吧,孟主任?”
  孟祝祺一愣,随即忙不迭的说道:“是是是,已经决定了,镇革委会马上出一个红头文件,特事特办嘛。”
  寒生心里明白,这些都是以给孟红兵治病为条件的,可是为了兰儿一家能够留下来,自己难道能够拒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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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点,一辆吉普车晃晃悠悠的沿着新修的砂石小路开到了庄园前。
  车门开了,黄乾穗走了下来,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孟祝祺,手里还拎着两大网兜水果,腋下夹着一本厚厚的红封皮书,丢失了太极土卵,昨晚被姐夫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大门口站着一个满脸紫癍的老男人,怀里抱着一个桔皮模样皱皱巴巴的婴儿,仔细一看,黄乾穗心下却吃了一惊,那丑陋的男人正敞胸露乳的给孩子喂奶……
  “噢,黄主任、孟主任来啦。”站在院子里的朱医生率先打起了招呼。
  黄乾穗眼睛瞄了一下,院子里还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面容十分俏丽,明显具有异族特征,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野菊花的自然香味儿,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哈,朱医生,怎么样?房子还满意么?这位小同志是谁呀?”黄乾穗嘿嘿笑道。
  朱医生说道:“她叫妮卡,是寒生的朋友,来自苗疆。”
  “嗯,不错,这位苗族小同志长的很漂亮哦,是共青团员吗?”黄乾穗眼睛上下不住的打量着妮卡。
  妮卡是苗疆的落花洞女,苗疆与中原汉地风俗本就不一般,苗女绝不像汉人女孩那样见人害羞和胆怯,黄乾穗盯着她看,妮卡并不在意,反而睁着那双清澈纯真的大眼睛,落落大方的注视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
  “黄主任,二位请屋里坐。”朱医生招呼他俩进屋说话。
  可惜啊,只是一个民间女子,对建国的事业无甚帮助,否则娶这么一个漂亮姑娘作儿媳还是蛮不错的,黄乾穗寻思着。
  孟祝祺想的可就多了,兰儿既然搞不到手,这个姑娘倒是更有味道呢,小兵肯定会满意的,关键是寒生已有了兰儿,也就不会再发生冲突了。不过还是要先一步请寒生治愈小兵的截瘫,长出新的蛋蛋要紧。
  “朱医生,我今天一来看望一下你们父子,看看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组织上会尽力给予解决。二来呢,是给你们送红宝书来啦,祝祺呀,快拿出来吧。”黄乾穗态度极为诚恳。
  孟祝祺连忙将腋下的厚书递了过去。
  “这是最新出版的毛选四卷合订本,望你们父子加强理论学习,改造世界观,树立无产阶级人生观,全心全意地为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务啊。”黄乾穗说的是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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