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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与女


欣惠每天都是搭同一班公车,在同样的时间上下学,除了少数时候有些杂务外,算是生活相当正常的女孩,常常在等公车时,会发现一个男生,应该是学长吧,和她搭同一班公车,只是大学放学时间不一定,所以回家的时候不一定会遇到,可是每天上学会一定都会看到他,欣惠知道他比自己早一站上车,因为欣惠回家的那站是倒数第二站。


其实,刚开始欣惠并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到有一回同在学校等车,有一阵烟味传过来,欣惠并不是很讨厌烟味,但也不喜欢就是了,学校抽烟的人并不多,欣惠好奇的四处搜寻抽烟的人是谁,就看到他。


他留着在男生当中并不算短的头发,看起来有点颓废和零乱,再加上面无表情的低着头抽他的烟,一定有人想叫他把烟熄了,可是不好意思开口。这时,旁边的女孩故意咳了几声,欣惠用眼角注意他会有什么反应。他,笑了笑,用手指把烟弹熄,这倒让欣惠有点意外,想不到他还会注意别人。


说真的,第一次注意到他,欣惠真的不喜欢他,看他真的不像个学生,反倒有几分像工人,或是说像小混混,头发都快披到肩膀了,也不去修剪,看起来又是一幅不好接近的样子,欣惠希望他不是每天搭这班公车,要不然....


可是很让欣惠失望的,是他居然整路都和她同车,连换车的地方都一样,真是有够倒霉的,只是还好,欣惠失望并没有很久,一样是当天,欣惠和他换了回家的车,还好下课的时间早了点,要不然公车一定挤的像沙丁鱼,只是车上位置也差不多都坐满了,这时一位老太太上了车,因为这班公车的司机开车以〃狠〃出名,所以大家都不是很想让位,令欣惠意外的是,那个看起来不是好东西的人居然会让位,那是欣惠第一次看到他笑,笑的好亲切,和还看他一路上和老太太聊天,真想不到他还有这样一面。看来人真的不可貌像。


欣惠也就是那回才发现同校有个人是在这班公车的总站下车的,隔天一早,欣惠一上车就看到他,想不到他和欣惠一样早起,欣惠发现自己对他还真有点好奇呢!


每天几乎都会看到他,欣惠观察了一阵子,发现他蛮特殊的,每天穿着类似的衣服,过了将近一个学期吧,欣惠发现他只有两条牛仔裤,大概三到四件上衣吧,交互着穿着,夏天,把长袖的上衣袖子卷起来就将就了,冬天也只是加件外套。他到底过着怎么样的一个日子?


更让欣惠讶异的是他居然是个很喜欢看书的人,每回只要有位置坐,他就会拿出一本书,不是小说也不是漫画,像是纯文学之类的书,欣惠只是偶而会去接触,没想到居然有人每天抱着不放,看他好专心的坐着看书,欣惠呢!则是远远静静的看着他,观察他的表情、反应,心里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点捉摸不定。


后来,欣惠打听出来他是理学院的学生,理学院看文学作品?这不是该是自己这种文学院的人才会做的事吗?起码也不该像他这样捧着书不放啊!想想自己,一天到晚只看爱情小说,真是有点颓废了。


第一次和他有接触的那天,下课时间刚好是四点多,车上满满的都是人,欣惠站在公车的中段吧,知道他大概站在后面,忽然车上起了一阵骚动,是从车后传来的,车后的人忽然都往车前挤,有个男人很大声的喊:“司机,停车。”司机慢慢把车停下来,车上的人都回头看,就看到他抓着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穿着西装打领带的上班族。那位被他抓着的先生似乎想尽力甩脱他的手,可是甩不掉,反而被他甩了几耳光。他狠狠的抓着那人的领口,用力的往车上的扶手上一撞,口中说道:“安份点,你讨打是吗?”说罢回头看着车后的一个高中女生,问道:“没事吧”那女生看的出还惊魂未定,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算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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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的看着那人说:“算你命大,滚。”说罢就用力把那人往车前一推,那人还回头狠狠的指着那女孩说:“妈的!就不要再让我遇到。”


“站住,你说什么”他一听那人的话,就这样大吼着!当他大吼的时候,正好站在欣惠的旁边,欣惠离他的脸不到20公分呢!欣惠那时还不知发生什么,只觉得这人好凶、好凶。绝对不要去认识他。


欣惠也不知发生何事,好像他上前要抓住那穿西装的男子,可是那人回头就猛力一推吧!反正欣惠就看到他被推倒在她跟前,连忙弯下身去扶起他。


“谢谢”他只说了这句话,就爬起来拍拍灰尘,又走到车后去了。


车上的人议论纷纷,从车后的人所说的话欣惠大概知道那穿西装的男生是只色狼,他则是挺身帮那高中女生的人,原来如此,他还蛮有正义感的。欣惠拾起地上的一本书,一本短篇小说选,是他掉的吧!欣惠想说等车上人少一点再还他好了。可是当她注意到他时,他已经在车下了,他陪那高中女生下车。在车上看的出来那女孩还不断的对他说谢谢。书,只好明天再还他了。


欣惠回到家后,看看他到底看的是那种风格的书,翻开看看,好生硬的书,短篇小说本就是蛮生硬的东西,欣惠在课堂上有听到老师说过,可是却没看过,这是第一次看,发现的确不容易看的下去,更引欣惠注意的是书中还夹着一份厚厚的稿纸,是篇散文,欣惠看着觉得似乎有点熟悉,连忙到客厅去翻翻报纸,才发现他还是文学奖的佳作,也从报上知道他的名字-家祥。另一份引起欣惠注意的是一张随手写的短笺,欣惠想可能是描写一个他认识的女子吧!一个公车上认识的女子,欣惠想说隔天要好好注意还有谁是和自己搭同班公车的。


********************


家祥是富家出身,只是在他高中时父亲因为经商失败,带着母亲一起自杀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世上挣扎求生,白天,他在学校上课,晚上则在父亲生前好友开的公司当晚班职员,下了班就在公司睡,也就是他根本没有家,一个大旅行袋装着他所有的家当,书,则放在他坐位下的空间,整齐的堆着,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就这样省着过,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更别说是剪头发了,而且,他还有不少的债务必须偿还,父债子偿嘛!没什么好怨的。


家祥没有所谓的休活动,他最大的快乐就是书和写作,看书,能让自己融入书本中,暂时忘掉这人间的苦恼,也从书上看到有许多比他更艰苦的过着日子,这样会让他乐观的看这世界,写作,除了可以把心里的感觉藉着笔纾发出来外,稿费对他的生活也有不小的帮助。


家祥忘了自己第一次看到她是几时了,印像最深的是她总是一幅静自得的样子,上车和司机说声谢谢,总是带着微微的笑容,上了车坐下来,把窗户微微开着,让风吹的她的长发,似乎世上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和自己同所大学,是文学院的学生,她不像一般的大学女生会花尽心思打伴自己,总是穿的很素,也许就是这份素打动他的心吧!渐渐的家祥发现每天在车上看到他似乎成了自己第三件休活动,每天上车后总是会注意下一站上车的人是否会有她,发现她上车后,才能静静的定下心来看他的书。


一切随缘吧!家祥这样想着。所以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尝试着去接近她。那天晚上,不知怎么的脑中尽是她的身影,躺在公司沙发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家祥起身,随手拿了张小纸写了一些话,算是自己对她的思念和感觉吧!隔几天后,在车上抓到一只狼,可是夹着纸条的书也掉了,一直到隔天,她一上车就对着自己走来,伸手自袋子中拿出家祥的书递了过来,家祥伸手接过后,轻轻的说了声谢谢,没想到她居然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黄欣惠,你好!你昨天好勇敢”边说还边伸出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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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小事。张家祥,你也好”家祥和欣惠握了握手,两人都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后来还是欣惠先开口。


“想不到你还是作家耶”


“作家?那有,差的远呢!只不过运气好罢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直到换车、到学校。


万事起头难吧!家祥和欣惠两人的距离好像因此而拉近了不少,尤其是家祥把自己对欣惠的感觉随口说出来后,那时欣惠整个脸都红了,低着头说自己没那么好,还记得下车时欣惠还拿着一张东西看着,家祥那里知道,自己随手写的小笺,和自己随口说出的话,正好印证了自己对欣惠早有了几许爱慕,当然他也没想到那张小笺正在欣惠手上。


适当的距离,往往会让人彼此更了解和欣赏,欣惠和家祥正是如此,他俩没有真正的交往,只是借着每天公车上的相遇,聊着自己周遭的人事,家祥总是听的多,说的少,欣惠常说都是自己在说,家祥都不说,不公平,但聪慧如她,知道家祥可能有许多往事不想提及,她也很聪明的不去触及这些部份。


自从欣惠知道原来那小笺上写的女子,那个自己一直想找出的陌生女子原来就是自己,她便常常上课时把放在皮夹中的小笺拿出来,放在掌心轻轻抚弄着,她很明白的知道自己喜欢上家祥,可是对他一无所知,欣惠也小心的保护着自己的感情,深怕一流露便会不可收拾。


上大二后,欣惠因为社团的关系,常在学校留到近十点,等她回到家通常都过11点了,自然的,放学后遇到家祥的机会也就少多了。一天,欣惠一样在学校待到很晚,下了车后,欣惠觉得今晚路上的人似乎特别的少,静的连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最近听家里说这附近有几个不良少年出没,欣惠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脚步,想早点到家,身后传来几辆机车疾驶的声音,欣惠本能的往路边靠,把路让出来,没想到那几辆机车刚驶过欣惠身边就停了下来,总共三位陌生的年青人,回过头来对欣惠说话。


“小妹妹,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乱晃啊?”


“对啊!让哥哥我带去兜兜风好不好氨


欣惠往后退了几步,说:“我又不认识你们。”


“一起出去不就认识了氨说罢三人一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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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欣惠打算开口呼救时,有只手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一下。欣惠吓的差点跳起来!


回头一看竟是家祥。


“没事,我来处理。”家祥看着欣惠,很冷静的说着。


家祥上前走了几步,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人,欣惠也上前走到家祥旁边,双手轻轻握着家祥的手,家祥感到欣惠的手在冒着冷汗,所以就略施力把欣惠的手握紧,低声说道:“别紧张。”


那三人看了看家祥,过不久就回头跨上机车走了。


欣惠松了口气,转过头才刚开口对家祥说了声:“谢...”接下来的话还未开口,就说不出话来了。


原来欣惠看到家祥的背后,出现一双眼睛,和一张不是很清楚的脸,狠狠的看着自己,吓的欣惠冷汗直流。家祥隐约觉得不对劲,回过身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那双眼睛出现没多久,就不见了,欣惠并没有因为那脸眼睛的消失而放松心情,自己都可以感觉的出来自己的双手在发抖。


“怎么啦?你看到什么了。”家祥柔声的问着。


“没...没事,我眼花吧”欣惠颤抖的回答着。


“走,我送你到你家楼下好了。”


就这样,家祥陪着欣惠走到家楼下,一路上两人都没开口说话,一直等到欣惠转身打算上楼,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到家后打个电话给我,这是我家电话”随手拿起纸笔把电话抄下,交给家祥。


家祥似乎觉得有点意外,愣了一下接过欣惠的电话,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前还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12点前给你电话。”


那晚,欣惠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是因为惊魂未定,而是兴奋。自己都感觉的到两颊发烫。


正要起身泡杯热牛奶,看会不会好睡点,才刚翻个身,就看到自己床边有个穿白衣的女人,那眼神,欣惠确定那是同一双眼睛。那女人只是出现不到一秒钟就消失了,而欣惠呢,她却张目结舌,吓的说不出话来。


隔天一早在公车上,欣惠问了家祥昨晚他怎么会这么镇静,家祥说笑着说:“你要听长的还是短的?”


欣惠想了一下,说:“先听短的再听长的。”


家祥想了一下,说:“短的...我以前看过更凶的人嘛”


“长的...,那是我高一的事,我爸爸公司垮了,欠了人家不少钱,人家找讨债公司上门来要钱啊,那些人喔,可比昨天那三个要凶多了。几乎每天都上门来要钱,要不到就砸东西,后来我们家根本没有碗可以用,乾脆用免洗碗.....”


“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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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家祥顿了一下,转头看看窗外,接着说:“现在,我爸妈在我高二那年自杀了,留下我一个人,房子也被拍卖掉了...。”


家祥说完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气氛变的很僵。


“你...”欣惠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就当家祥转过头去,对欣惠说:“没关系”的同时,欣惠伸出手,就像昨晚家祥紧握她的手一样,紧紧的握住家祥的手。一直到下车都没有放开。


那天放学,欣惠在站牌等着,可是一班班公车过去了,她都没有上车,一直到家祥自校门口步出,欣惠跑到家祥面前,说:“我们回家吧”家祥被欣惠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的有点迷糊了,就这样被欣惠拉着上了车,再下车,再换上回家的公车。


在回家的公车上,欣惠依然握着家祥的手不放,虽然没说话,可是脸上堆满着笑容,害得家祥也不知说什么。


“总站了,下车吧”司机这样说着。


总站,那欣惠不是坐过头了。


“...故意的是不是?”


“对啊!要不然不公平你连我家住那都知道了,连电话都有了,我也要知道你住哪”欣惠顽皮的说着。


欣惠跟着家祥走到一栋大楼楼下,家祥取出钥匙开门,欣惠觉得奇怪,这不是公司吗?怎么会住在这里?


进了公司后,家祥指着沙发笑着说:“这是我的床。”厕所就是浴室,欣惠这才知道原来他的日子一直都是这样过的,也才知道他头发这模长是没钱剪,衣服只有两三套也是要省钱,等家祥一一介绍完后,回过头看欣惠,欣惠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着,家祥用双手扶着欣惠的肩膀说:“怎么啦!哭什么呢?”


欣惠抬头看了看家祥,终于把压抑许久的情感发出来,靠在家祥的胸前大哭起来,紧紧的抱住家祥,家祥愣了一会,终于也慢慢伸出双手,也紧紧的抱住欣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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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拥了许久,家祥轻轻的在欣惠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怎么啦!没想到你这么爱哭氨


“我,我只是没想到你的日子是这样过的,我觉得和你比起来,我好幸运。”


“还好啦!久了就习惯了,也没什么氨家祥故做轻松的这样说着。


家祥把欣惠带到沙发上坐下,接着说:“其实,能熬的过的就是幸福,只有熬不过的人才是不幸,你懂吗?”欣惠点了点头,把身子靠在家祥的身上,说:“刚开始我还觉得你不是好人说,没想到...”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聊着,也不知聊了多久,电灯突然啪的一声熄灭了,周遭的温度似乎都低了起来,欣惠有点害怕,把身子挪动一下,更靠近家祥。


家祥低声安慰她说:“可能是保险丝烧了吧!没事,不要自己吓自己。”


话才刚说完,四周就响起若有似无的长笛声,吹奏着蛮哀凄的曲调。欣惠又看到那双眼睛似乎又出现了,她不敢在现在对家祥说,只好催促着家祥快走。


在送欣惠回去的路上,欣惠把看到那个白衣女郎的事告诉家祥,家祥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猜想可能是巧合吧!应该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欣惠回家前想叫家祥今晚别回公司睡了,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地方可以让家祥过夜,只好要家祥自己多加小心。


当晚,欣惠做了个恶梦。梦到自己在一片大早原上漫步着,天空还很明亮,很好的天气。可是当欣惠停下脚步,张开手臂转个圈,环顾一下四周时,发现自己背后....那白衣女子居然狠狠的看着自己,欣惠因为惊吓过度而失声叫了出来,退后了两步......天色一瞬间变的昏暗不已,脚下的草原变成一片空虚,欣惠不停的往下掉,而那白衣女子也随欣惠向下掉,可是她并不像欣惠一样惊慌,而是得意的狂笑着。或许该说向下飘吧!她还附耳在欣惠耳边说....离开他,我警告...离开他....。


欣惠醒来后满身的大汗,再也无法入睡了。好真实的梦境。


隔天,当欣惠再把梦境告诉家祥时,家祥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猜想是不是不注意去碰到脏东西了,也只能带欣惠去庙里拜拜、去收收惊。


“怎么办,我觉得那女的好像是冲着我来的。”欣惠常常这样对家祥说。从欣惠的眼神家祥可以感觉得到欣惠在强忍着自己快哭出来的冲动,正在强自控制着自己。


“没事的,放心,可能是功课压力太大了,等我们都考完,我带去一个地方散散心。”家祥这样安慰着欣惠。


“什么地方?是山上吗?”欣惠一直不能忘怀上回所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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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海边。”


接着下来的期末考,很快的过去了,家祥果然履行自己的承诺,在欣惠一考完,就要欣惠空出几天的时间。欣惠问:“要几天,那不就要在外面过夜。”


“大概两三天吧!如果想多留几天,只要家里允许,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家祥的话让欣惠觉得奇怪,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啊!居然可以想留多久就留多久。不过看家祥的表情,似乎想给她一点惊喜,也不再多问,只是期待。


出门的那天,家祥向公司借了辆车,欣惠这时才知道原来家祥还会开车。


那是在东北部海边的一间房子,独栋,前后都没有邻居,看起来相当的宁静。房子是靠海建的,纯白色的建,虽然外观因为时间而显的有点泛黄,可是欣惠还能感觉的出来当初住在这的主人一定蛮悠的。


看家祥很顺手的拿出钥匙开门,欣惠有点讶异了,这是空屋?


进门后,屋内所有地方都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已经好久没人住了。对海的那面墙是很大的一片落地玻璃门,正好可以看日出,欣惠想:“这真是个好地方。便问:“你从那借来这地方的啊?”


“借?这是我的房子啊!那要借氨家祥满脸堆满了笑对欣惠这样说道。


“你的房子?”欣惠的语气显然十分吃惊。


家祥点点头说:“对啊!边收拾我边告诉。我也好久好久没回来这了。”


两人边收拾,家祥边告诉欣惠这房子那来的。


“这算是我家以前的别墅吧!最常来的就是我姑姑了,后来我爸把这房子卖给他的一个好朋友,就是我现在的这个老板,可是在还他还未付房款时,我爸就先把房子过户到他名下,反正交情好,也不怕他会赖帐。只是人家还没付钱,我爸生意就出问题了,这房子,刚好就这样保了下来。现在这房子还不是在我名下,等我退伍吧,退伍后房子可能就会过户给我了。”


“怎么不现在先过户呢?”


“呵!现在先过户,那相关的税金我那付的起啊!所以等我毕业退伍后再过户给我氨


“知了,那你姑姑呢?怎么没听提起过?”


“我姑姑,我姑姑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生病死了,死的时候才二十出头而已。”说着说着家祥的脸又暗了下来。


“好了,不要想了,我们今晚在海边烤肉好不好,我还没有在海边烤过肉耶!一定很好玩。”欣惠这样提议着,而家祥,当然是一切随她罗。


当晚,家祥在沙滩上挖个小坑,升起火来,两个人烤完肉,坐在沙滩上,欣惠靠在家祥的肩上说着:“想不到你还有自己的别墅呢!原来你不是穷学生喔#”


“唉!那有人连房子都没有就有别墅的。”家祥轻抚欣惠的脸。


这时,两人的身后传来好大声的狗吠声,两人连忙站起,转过身来。看到有一只好大好大的、咖啡色的狗,对着他们俩吠着。欣惠有点害怕,躲到家祥身后。家祥则对她说:“放心,它没恶意啦!大概闻到烤肉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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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祥蹲了下来,摆摆手叫那只狗过来,另一只手则那起一块肉片,丢到他和那只狗的中间,那只狗很安静的把肉吃掉,坐了下来看看家祥。家祥起身走过去,蹲在狗旁边,摸着它的头。那只狗好像和家祥很熟似的,就乖乖的趴在地上让家祥摸着它。


家祥站起来,要那狗跟着他坐到火堆旁边,那狗很兴奋的趴到家祥身上,天那,站起来居然快到家祥的脖子了,欣惠虽不怕狗,可是对这么大的一条狗,还是有点恐惧。


家祥一只手拥着欣惠,另只手则轻抚狗儿的头。原本这种很宁静的感觉被远处的一声尖叫声打破。


先是狗先站起来,转过身看着远处不动,接着就听到传来一声尖叫。“我去看看,待在这。我马上就回来。”家祥爬起来这样说着。


狗儿似乎要跟着家祥过去,家祥转过身对它说:“乖!留在这里不要跑喔”狗居然听的懂家祥的意思,就乖乖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家祥走没多久,欣惠觉得手上有、暖暖的感觉,原来是那只狗走到欣惠旁边,舔着她的手,欣惠也觉得这狗真的很乖,也伸手摸摸它,这狗很舒服的把下巴靠在欣惠的腿上,闭上眼休息着。可能是被以前的主人抛弃的吧!欣惠心里着样猜着。


过没多久,狗突然跳起来,转过身步出几步狂吠着,欣惠拿起手电筒往狗看的方向照去,可是没看到任何东西。欣惠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隐隐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连忙呼唤着家祥。大狗狂吠了一会,惨叫一声,然后就缓缓回过身,对着欣惠低吼,欣惠退了几步,看着狗的双眼,夜晚狗的眼睛和猫一样会发着青光,但是,欣惠还从狗身上感觉到一股很不欢迎自己的气息,那气息就像...对,就像那个出现好多次的白衣女人一样。


不知所措的欣惠只能更加紧的叫着家祥的名字,就在那狗慢慢向欣惠逼近,欣惠惊慌的想转身逃走时,一个人影窜入她和狗之间,是家祥,他赶回来了。


“狗...好像疯掉了一样...”欣惠不知如何解释现在的情况。


“退后一点,不要怕。”家祥口中这样说着,边把身上的汗衫脱下,在左手困成一圈。


一瞬间,狗就咬上家祥的左腿,用力一拖就把家祥拖倒了,狗真的太大了,看起来就和家祥差不多大,附近又没有人家,欣惠想求救也求救无门,只能拾起地上的木棒想帮家祥,家祥大喝:“别过来”同时用右腿猛发狂的狗,终于狗松了口。可是在家祥还未重新站起,狗就重新再向家祥扑了过来,家祥用包着衣服的左手迎向狗的利齿,狗紧紧咬着家祥的左手不放,不到一分钟,欣惠就看到家祥左手上的衣服已经渗满的火红的血迹,家祥用右手不断的给与狗的头部一次次的重击,可是狗真的是发狂了,并没有松口,只是狠狠的咬着家祥的左手,似乎死也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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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家祥从狗的腹部重重的了一拳,狗才终于松口,退了一步,不断的对家祥狂叫,像是蓄势待发,打算再进行下一波的攻击,家祥接过欣惠手上的木棒,蹲低身子,把已经伤痕累累的左手稍稍向前伸,引诱着狗攻过来,果不其然,狗又像前扑了过来,在快要咬到家祥时,家祥的右手猛力一挥,就听到一声惨叫,狗就倒在旁边,可能是昏过去了吧!


家祥此时已经差不多气力放尽,跌坐在地上,还是欣惠勉力撑起他,缓步步回屋内。


家祥的左手和左脚都有很深的牙印,幸运的是可能没伤到动脉吧,血还能止的住,欣惠边流着泪边帮家祥包扎,整个人还在发着抖呢!家祥伸出右手,抱住欣惠颤抖不已的身子,欣惠就这样靠在家祥的怀中流着泪,两个人都累了吧!就这样在地板上睡着了。


天还没亮,一阵寒意把两人从睡梦中惊醒。“氨欣惠大叫一声。


“是谁?”家祥勉力站起,看着站在他俩前方的女子。


“是她,就是她,我看到的就是她。”欣惠紧抓着家祥的手臂,在他耳中这样细语着。


“小祥,不认得我了吗?”那女子缓缓的如此说道。


“姑姑...”


那女子点了点头,把头抬起,正眼看着家祥和欣惠,眼神依然带着欣惠所熟悉的敌意,两人不禁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女子指着欣惠说:“离他远一点,你们就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姑姑,...为什么?”


“我不甘心,当年你爸爸拆散我们,所以我也要拆散他的儿子,让他尝尝绝子绝孙的报应。”


“姑姑,我不懂,我爸拆散是指....”


“当年,我和他相爱,你爸就只为了他的学历配不上我,只为了他家穷,和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就阻止我和他交往,还把我一个人关在这小屋中,不准我离开半步,活生生的拆散我和他,我一个人在这有多寂寞、有多痛苦,就连我生病你爸也不肯让他来看我,连我想见他最后一面都不肯,我不甘心,我要报复。”家祥的姑姑狠狠指着家祥说:“你,我要你也尝尝这种滋味。我要你也尝尝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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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家祥从狗的腹部重重的了一拳,狗才终于松口,退了一步,不断的对家祥狂叫,像是蓄势待发,打算再进行下一波的攻击,家祥接过欣惠手上的木棒,蹲低身子,把已经伤痕累累的左手稍稍向前伸,引诱着狗攻过来,果不其然,狗又像前扑了过来,在快要咬到家祥时,家祥的右手猛力一挥,就听到一声惨叫,狗就倒在旁边,可能是昏过去了吧!


家祥此时已经差不多气力放尽,跌坐在地上,还是欣惠勉力撑起他,缓步步回屋内。


家祥的左手和左脚都有很深的牙印,幸运的是可能没伤到动脉吧,血还能止的住,欣惠边流着泪边帮家祥包扎,整个人还在发着抖呢!家祥伸出右手,抱住欣惠颤抖不已的身子,欣惠就这样靠在家祥的怀中流着泪,两个人都累了吧!就这样在地板上睡着了。


天还没亮,一阵寒意把两人从睡梦中惊醒。“氨欣惠大叫一声。


“是谁?”家祥勉力站起,看着站在他俩前方的女子。


“是她,就是她,我看到的就是她。”欣惠紧抓着家祥的手臂,在他耳中这样细语着。


“小祥,不认得我了吗?”那女子缓缓的如此说道。


“姑姑...”


那女子点了点头,把头抬起,正眼看着家祥和欣惠,眼神依然带着欣惠所熟悉的敌意,两人不禁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女子指着欣惠说:“离他远一点,你们就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姑姑,...为什么?”


“我不甘心,当年你爸爸拆散我们,所以我也要拆散他的儿子,让他尝尝绝子绝孙的报应。”


“姑姑,我不懂,我爸拆散是指....”


“当年,我和他相爱,你爸就只为了他的学历配不上我,只为了他家穷,和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就阻止我和他交往,还把我一个人关在这小屋中,不准我离开半步,活生生的拆散我和他,我一个人在这有多寂寞、有多痛苦,就连我生病你爸也不肯让他来看我,连我想见他最后一面都不肯,我不甘心,我要报复。”家祥的姑姑狠狠指着家祥说:“你,我要你也尝尝这种滋味。我要你也尝尝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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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家祥紧握着欣惠的手,对他姑姑很平静的说着:“如果,我不肯,你要怎么做。”


“不能拆散我们,不能,我死也不和他分开。”欣惠说话的同时,也紧握着家祥的手。甚至...握的比家祥更紧。


“不肯,不能生离,就让你们尝尝死别的滋味。”那女子说完,就慢慢的朝着他俩走过来,眼睛狠狠的看着欣惠。


家祥知道姑姑会对欣惠不利,握着欣惠的手松开了,转头对欣惠说:“走吧”再转头对姑姑说:“姑姑,这是家务事,不要连累外人,你就算杀了她,还会有第二个女子出现在我身边,...杀的了几个。”


那女子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家祥,家祥闭上双眼,右手一推欣惠,说了一声:“走”那女子双手轻轻一挥,手上的白绢便像蛇一样的缠上家祥的脖子。不断的缩紧。


“不要”欣惠狂叫一声,连忙冲向家祥,想把他脖子上的白绢解开,可是无论她花多大力气,都办不到。


“疯了,他是你侄子耶!真忍心?”欣惠转头对家祥的姑姑大叫着。


碰的一声,家祥已经脸色发青,跪倒在地上,欣惠已经顾不得一切,大声说:“好!我们俩一定要死一个是吗?那我来替他,反正我是外人,下手也容易点,是吗?”


“不...要...”家祥勉力挤出这两个字,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一阵细语声穿过家祥的耳朵,家祥悠悠的转醒,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欣惠,顾不得还头昏脑胀的就挣扎的想爬起来。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他的双肩。


“家祥...”欣惠扶着家祥,眼中充满着泪水,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说不出口。


“没事?”家祥抱紧欣惠,说:“姑姑呢?”


家祥顺着欣惠的眼光望过去,就看到身穿白衣的姑姑背对着他们。不知怎么的,家祥可以感觉到姑姑已经没有刚刚的敌意了。


“姑姑...”家祥轻声的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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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真的不怕死?”姑姑幽幽的说着:“唉!我错了,看到你们这样我才知道我错了。当年,如果我有你们俩个一半的勇气,敢为了自己爱的人向你爸爸抗争的话,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姑姑......不恨我们了?”


“该恨的是我自己太软弱,错都错在我自己为何不能像你们一样坚定。”


姑姑慢慢转过身,看着欣惠说:“,帮我个忙,在楼上最里面的房间的桌上,有个木盒子,帮我拿下来。”


欣惠点点头,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取下盒子后,姑姑又说:“你们俩一起打开吧”“里面的照片就是我以前拍的,我身边的男人就是他,唉”姑姑又叹了口气,就不说话了。


家祥和欣惠看着照片,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你们了,,叫欣惠吧”


欣惠点了点头。


“欣惠,看看盒子最下面有个布包,里面的东西都送给了,姑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祝福你们,这就算是我小小的心意吧”


欣惠打开布包一看,是一对耳坠和一条项,很明显是一组的。欣惠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又放下说: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我留着又用不到,是吗?而且...给,不就等于给家祥吗?”姑姑说着的同时还幽幽的笑着。


“姑姑我走了,你们,好好保重,这房子,一个人住是太孤单了。”说完,就缓缓的离去了。


五年后,家祥和欣惠在这房子结婚,姑姑说的对,这房子,一个人住真的太孤单了,姑姑没有再回来过,只是,每当没有月亮又起风的夜晚,你如果站在这房子的阳台上,迎着风你会听到似乎随着风声飘来微微的长笛声,很轻很轻的声音,要很专心才能听到。


当我在这屋子听到这故事时,整件事已经过去快十年了,他们夫妻俩还住在这海边的小屋中,那天天色阴阴的,从家祥的口中听到这故事,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当他挽起袖子和裤管,我还能看到印在他手上和腿上,很深很深的牙樱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这故事的真伪,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那晚我在阳台上吹着海风,真的听到若有似无的长笛声,是我错觉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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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船事件


我的老家是在屏东仿寮,其位置是在东港的南方,是台湾南部的一个渔村,记得过去曾有过幽灵船的传。


说那边住的几乎都是一些"讨海的",经常都要出海捕鱼,但以前在沿海地区,常有人看到幽灵船(俗称王爷)出没。


幽灵船上还有水手,仔细看那水手的脸,竟然是村内已经过世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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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得清么


‘为何要带走他?为什么’‘这是命啊!阿俭。’


爸爸痛苦地看著阿俭。‘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阿海也要带走。’


回忆是等待的唯一理由,但浸蚀在失望、颓丧、痛苦里,剩下的只是黑暗、冰冷与恐惧,就像一个难以唤醒的恶梦,失去阿海的阿俭已经几近颠狂。‘天啊!我该怎么做?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承担她的痛苦;爸爸抖动著手灌下浓冽的糯米酒,这一切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阿爸!我们想在后院盖座新房子。’


阿勉说。‘不!绝对不行;看著爸爸态度的坚决,阿勉没有说些什么,回头走了。‘唉!阿勉总觉得我偏爱阿俭,她替代了阿俭,我却没有反对。这些年来她过得并不愉快,但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了怕人查觉未婚产子的阿俭,牺牲了她的幸福,和阿公我又有什么不同呢?面子与家声真的这么重要么?’只要不去思索就不再有痛苦,日夜都耽溺在酒精里爸爸,终于染上了酒毒。‘阿爸!我们想搬出去住了。’


阿耀大声地说。‘什么?’爸爸的身子愈来愈差,若少了阿耀夫妻俩,生意也支持不下去了,点点头只好首肯了,说:‘好吧!盖就盖吧,但只盖一房一厅,左半部要尽量保持原状。’


但他的清醒还能维系多久呢?阿耀点点头,嘴角泛起满意的微笑。动工当日,爸爸发现与约定不合,摇晃中勉力走向后院,大声地吼著:‘不!不能挖,再填回去;但阿耀却毫不理会,爸爸的喉咙已经嘶哑,声音越来越低彷如哀哭,阿勉看著老父满是皱摺的双颊挂满了泪,却又阻止不了丈夫,脑中突然感到强烈的晕,昏厥了过去。‘阿俭怀孕了!会动到胎气的,停!不能再挖了。’


‘让阿俭先住到阿嬷家吧!我的孩子不能再住在阁楼上,否则我们就搬出去。’


阿耀仍然坚持著,阿勉看著父亲表情显得相当的痛苦,爸爸叹了口气,说:‘或许真的该告诉你们了吧!趁著大家都在这儿,让你们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听完后你们自己决定。我也没有多久好活了,就随你们的意思吧;‘那是很久很久的事了,但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忘的,那年我才七岁,雨不停地下著,溪里水的愈涨愈高已快要决堤,村里的人很是担忧因此决定出去护堤,一早阿爸和阿公便出去了,阿嬷、阿母、姑姑陪著我在大厅等著,愈来愈是担心但只能耐心著等著。天暗了下来,滂沱的大雨里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我总觉得竹林旁站著一人,身形样貌像是去年来到村里的唐山人 饼了晚饭的时间阿爸他们还是没回来,阿嬷渐渐坐不住了,走向门旁朝外头望著。一直等到深夜还是没有消息,姑姑提著煤油,披起蓑衣,说:“阿母!阿嫂!让我出去看看吧!省得这么担心”“好!那你小心点!”阿嬷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姑姑养的黑狗也跟在她的身后,不久阿公和阿爸都回来了,但姑姑反而失去了踪影。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时她才回来,煤油灯和蓑衣却不见了,发著抖全身已经完全湿透 饼了几个月,有一天夜里我突然醒了过来,原在身旁的阿爸、阿母却都不在了,接著一阵激烈的撞击、吼叫、惊呼与哭泣声,我揉著双眼走下楼。走到厨房,眼前的一幕让我惊醒了过来,姑姑扑伏在地上,阿公手上握著铁条,朝她腿上、背上疯狂地敲击,姑姑大声哭叫、翻滚,晕厥了过去,但身子却不停动著,脚下崩落泉涌的鲜红,阿嬷、阿母大声哭泣著慌了手脚 泵姑的身子一直没有好转,不久后便失踪了,伴随她的黑狗也同时消失了。半个月后,井水发出恶臭,姑姑和黑狗浮了上来,一双眼始终没有闭上。那晚全家人都梦见了姑姑,听见她大声的狂笑:“事情会再重演的,这间祖屋里将不再会男丁,即使有那也只是个诅咒,注定永远的分离与孤独!这是为你们夺去的一切所作的回报,哈!哈!哈”阿公并不知道一时的愤怒竟会弄能这样!只好请来了伯公,伯公说:“先将阿元送走,等他成年再接他回来。后院就保留下来,最重要的是封了那口井,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动它。还有同样的事绝对不要再发生,她的怨恨会渐渐就消散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其实什么事都有办法解决的,你就是太冲动了。”但怨恨真能停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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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死后每隔几夜,厨房里总会传来嗒嗒的木屐声,每个人都认得她的脚步声,我知道她始终在这儿没有离去;‘脚步声?我住了这么多年了就没有听见过?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事都没发生,阿海同样也送走了,还能发生什么事么?’阿耀的双眼有著怀疑。这个故事或许只是传说,爸爸为了营造恐惧的气氛就编造这样的故事,想了许久,说:‘好吧!那口井我们不挖,再请和尚、菜姑替姑婆作场法事,然后我们再动工这样总可以了吧;这已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了。‘反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你吧;爸爸摇晃著身子走了,已经不想再过问了。’
‘原来是这样?为了这样的因缘却牺牲我的幸福。’


阿俭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阿俭、阿勉还是爸爸的故事那个苦命的女主角了。‘烧吧!让一切烧吧,让熊熊的烈火烧尽夺去我一切的人事物,烧吧!烧吧;心中不住燃烧怨恨终于带来了毁灭。当阿俭再度清醒时,大火已经无可收拾。‘如果毁了自己真的可以挽救这一切的话,我愿意!我真的愿意;虽然她知道罪已经不可赎了,能选择的或许只有毁灭,荒谬的错置就用一场火画上了句点,但怨恨是否也随著这场火被带走了呢?十八岁那年阿海回来,幼年的远离使他感受不到父母的亲爱,在他心中早已认定死去的阿俭才是唯一的母亲,或许母子亲情永远是无法割舍的,但这无意露出的真相却是如此伤人。阿海的回来终于注定了阿勉半世的孤独,他告诉阿芸:‘阿芸!阿母总有一天会送走你的,会要你嫁给一个你所不爱也不喜欢的人。跟著我离开,你才会有未来。’


两兄妹带走屋中余留的钱离开了,留下孤寂无助的阿勉,阿儒找了三日一直没有任何讯息。三日未阁眼的阿儒回到家,才知道妻子已经决定离自己而去,阿儒对阿勉过度的关心,使她一直存著心结,阿儒与阿勉像极了一家人,反而自己却像极了一个外人。如果自己的别离可以成全他们的,不是更好么?这时阿儒的追悔,已经唤不回心死的妻子了。钱终于还是用尽了,耐不住苦的阿海还是决定回去了,但阿芸却觉得没脸再见阿勉。阿海再次的归来,阿勉还是没有怪过他,但阿海念念不忘改建的念头,阿勉也知道自己反对将换来一世的孤独,但只要能结束这一场的灾祸她已经无所求了。阿海失望了,离去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吧!他告诉自己这一次决不会再走回头路。但再回到住处的阿海却失去了阿芸的踪影,没有人知道阿芸去了那里。婚姻是否能改变阿海呢?但阿海的怨恨与不负责性,孤独可能才是最好的回报,一次意外夺走了他的爱子,痛苦与怪责使阿海再次选择了逃脱。‘我要用我再的投生唤醒阿海,结束这场永远分离与孤独;但阿俭的决定反而是阿骸甭独的开始,或许这才是终究的宿命!阿芸遇上许大哥,但爱与幸福真是持久么?一场的意外夺走许大哥的性命,阿芸选择用血让自己彻底地染红。”这样的故事,到底是怨恨、误解、疏忽造成的,或真是一场宿命呢?这个问题又有谁能回答呢?说到这里清儿已是泪如雨下,再也说不下去了。停顿了许久,再次露出了笑容,说:“你们知道阿俭等待的张,去了那里么?张念念不忘了是对岸的妻子,偷偷回去了一次,自己的女儿名叫珍珍,但妻子却已经改嫁,连女儿也不愿认他,但他始终没有记起阿俭,在他心中阿俭不过是个过客,像朵白云一样偶然的相逄。”清儿的声音越笑越大,失去了控制。“难怪他会因清儿离开了这个人世”小云和慧慧都有了相同的想法。


(注:见说鬼人(五))


清儿在笑声中唱起这首歌:“你真的分得清是天堂?还是地狱么?是光明的绿地?还是黑暗的泥泞呢?是甜蜜的温柔?还是苦痛的粗野呢?是嵌合的神灵?还是剥离的鬼魂呢?是美好的祝福?还是丑恶的诅咒呢?你真的分得清么?”她慢慢阁上了双眼,喃喃而动的双唇终于停止,只是歌声依旧在唱著,感觉愈飘愈远。


(待续)PS:连载差不多四个月的故事终于剩下最后一集,故事或许可以写得更好,只是自己心情的起伏,却产生许多的变数,不管如何故事终于迈下了结局,长的故事相信浪费各位许多的时间,再次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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