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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你待这里多久了?”慧慧随意地问著。
阿婆有些惊讶,看了慧慧一眼,眼皮的细缝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慧慧的话问错了什么,慧慧感到相当不自在,阿婆轻轻地咳了一声说:“到底有多久我自己也忘了,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我当然也希望能死在这里。”颓丧的脸中显得相当的固执。
阿婆是在这里出生的,是她寡居后返回娘家,还是阿婆的丈夫是个赘婿,又或是阿婆根本就没有出嫁,只是这样问题实在不好再问下去。
“阿婆,那你不会觉得没伴么?”慧慧很天真的问著。
其实这样的问题照说是没什么不妥,但阿婆和缓的脸随即一敛,好像这句话正好触动了她的心结,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说:“这关你什么事?”初到老屋时见到的那个执拗不可理喻的老妇这时又回来了,阿婆站起身挥挥手,表示想进房了,连客套话也没说上一句,四人顿觉不知所措,慧慧受著气,又开始报怨龚老大不肯为自己解围,龚老大知她是小孩子脾气,微微笑著并没有说什么。
三人收拾过后,决定到外头走走,四人顺口聊著,乾脆想起刚刚的对话说:“刚刚慧慧问的两句话,好像阿婆都觉得很难回答,我的闽南语不好,倒底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一般问人家世,通常是问‘你们家’,很少用你这个指称,慧慧那样的问法的确是相当奇怪。”小云说。
“哦!难怪阿婆迟疑了一会,我误打误撞正好却问中了核心。”“那‘没伴’这句话又有什么不妥吗?”乾脆又问道。
“这对女孩子家最好不要这样问,尤其对一个寡居的妇人,话中好像暗指人家不守妇道,或是问人是否有改嫁的意思。”龚老大肯定地说著看了慧慧一眼。
“我又没这个意思,阿婆好像太敏感了一点”老人的敏感与这两句话的意象连接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小云、乾脆与龚老大的心中同时浮现了出来,但于背后论人是非,妄加揣度实在是相当的不道德,因此三人都是闭口不言,只有慧慧仍是一脸的茫然。
“对了!既然出来了,我们顺便买些日用品之类的。”小云提议道。
“说得也是,至少该买些蚊香、蜡之类,阿婆的房子那么旧了,说不定晚上就停电了。”龚老大说。
“对啊!换洗的衣服就不用担心了,我都帮你们准备啦,反正我们身材都差不多。”慧慧很自在地说著,乾脆和小云因龚老大就在身旁颇觉尴尬。
走到杂货店门口,除了杂货店老板之外还有一个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及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矮桌板凳正泡著茶,老板认出了四人,说:“你们还没回去啊!这么晚了,是想在阿俭那里过夜吗?”“是啊”龚老大回答说,其余三人则是点点头。
“来来来!陪我们喝喝茶吧”老板竟是相当的好客,拿起茶罐说:“乌龙好吗?”“阿儒伯,少年人可能会喜欢包种吧”中年人这样说著。
“包种!老人家喝不习惯,而且我也没有。”老板呵呵地笑著。
“是啊!味道淡了点,我也不爱喝”小云附和著,原来小云对茶也有著了解\,其他三人虽也常到茶艺馆聊天,但对喝茶却没有太大的兴趣,因此也没表示什么意见。
原来中年人与那年轻人是对父子就住在不远,老板喜欢泡茶,附近人若有空晚上通常都会过来坐坐。
“阿伯,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小云问道。
“快四十年了”老板拿起茶壶在茶海上旋转著说。
“那你是不是很早前就认识阿婆啊?”龚老大这样问著。
“哦!伊哦……”提到阿婆,老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将滤过的茶慢慢地斟入茶杯中,说:“是啊,好早前他们是在打面(制面),生意好得不得了,后来不小心发生一件意外,生意渐渐也就淡了,最后就收起来了。”“爸,传说好像不是这样的样子”年轻人说。
“是啊!说法有好多种,简直像个谜一样,至于实情我也不清楚。”“是怎么样的传说啊?”慧慧好奇,年轻人欲言又止看了父亲一眼。
“阿儒伯,你说给他们听好了,你想以你的亲身经历应该可信度比较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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